【情义千秋】【靖苏】生死别

镇楼图~\(≧▽≦)/~来源为百度~这张真的太美了
楼主第一次在贴吧发贴,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一直混迹LOFTER的,经师姐推荐来到我大靖苏吧,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么么哒


楼主 一念成佛0920  发布于 2017-05-03 23:05:00 +0800 CST  
生死别(上)

生离不相见和死别永相隔哪个更痛苦?

皇长子来请教时一脸愁容。夫子的策问题目总是刁钻得很,看似不难,可要答得好却着实不易。他来找我,自然以为我久经沙场,见惯生离死别,当有许多独到的看法,他想的没错,但这种事,哪怕只看别人经历过,便已经足够痛彻心扉了,哪里还能把两种痛苦放在一起,比出个长短高低呢。

我看着皇长子殿下,感到有点恍惚。真希望陛下也能露出这种愁容啊,而不是整日紧绷着脸,却骤然半白了头发。

陛下最近越发勤政了,近一个月值夜时总是看到养居殿的烛火亮到深夜,总要皇后几次派人来催才肯睡下,然而凌晨又早早起床伏案工作,除了上早朝,竟能一整天都在案前寸步不移,一日三餐若不是太后亲自遣人看着,只怕是一口也不晓得吃的。

最近来打听的大臣也愈发多了,他们都以为陛下是因为一个月前的那场大病伤了元气才刚及不惑便白了满头华发,又见陛下大病初愈便如此不要命似的处理政务,脸色越来越差,眼底青色越来越浓,都上折子来劝,劝不动便来找我,其实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这么问,他们便说,列大统领,您好歹跟了陛下这么些年,您要是劝不动可就没人劝得动了,求您跟陛下说说,勤政是好事,但也不能这么个勤政法。

其实还是有人能劝得动的,只是那个人不在了罢了。

那个人若在,哪怕他远远地活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陛下何至于如此自苦。

而且我不是不劝,而是知道劝了也没用,那种程度的痛苦不是劝解和抚慰可以减轻分毫的。况且陛下不会有事,他背负着那人的期许,再痛再累也会走下去。

但这些话不能跟他们说,于是我说,陛下只是在补大病时落下的政务罢了,请他们不必担心,虽然这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那些政务早就处理完了陛下还要自己寻出许多事情做。

好在赶在他们问出新的问题前,我起身把他们送走了,不过听说这几天他们又集体自责起自己无能,不能为主君分忧来,沈追甚至还提到苏先生,说此时他若在,以他麒麟之才,必能劝动陛下,至少,陛下也可轻松许多;又叹只可惜苏先生只愿逍遥江湖,如今想求救都找不到行踪。

苏先生若在,他若在……只可惜,天下最伤莫过一个“若”字。

两个月前,我受召入宫面圣,陛下捧着一把琴,眼中光芒十分热切:“战英你来,这是我派人寻了几年寻到的古琴,名唤独幽,送给小殊做四十岁生辰礼物,他一定喜欢!还有十五天,我安排一下朝中事务,你手头的事也加紧时间处理一下,五天后出发,我要亲自送给他!”

小殊……多久没有听到陛下提到这个名字了?自从登基那天晚上,陛下微服出宫,在靖王府的梅树下醉的不省人事,半梦半醒间“小殊”“苏先生”交替唤了一夜后,再没听他提过这两个名字,不知是不愿,还是不敢。

陛下心中对苏先生始终是有愧的,但七年来的兢兢业业大概已给了他可以去见苏先生的些许底气;如今又广有贤名,治下虽不说河清海晏,却也一改前朝积弊,彰显出勃勃生机;又寻到了独幽这样的名琴,有了贺寿这样好的借口,一向稳重的陛下竟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然那眼中雀跃的欣喜,眸底忐忑的期盼让人不忍打破,但身为一个合格的大统领,我还是决定提醒陛下,我们并不知道苏先生的行踪。

自从七年前,苏先生留书说喜欢那个江湖郎中,决定随他归隐江湖,并明言不许陛下寻他,陛下便再没问过他的消息,生怕有人揣摩上意,贸易惊扰了苏先生想要的平静安逸的生活,平白惹他生气。虽然陆续有飞鸽传信过来,可最近的一封信都是三年前的了,这时候说要找他,谈何容易。

但陛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有些得意:“战英啊,我们不知道,江左盟黎刚甄平他们总知道吧!我们去廊州寻他们,一定找得到小殊在哪。”

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兴地说:“前些天我派了人去江左视察,发现江左盟竟已换了新宗主,是飞流,三年前就上任了,我竟不知道。说来这孩子与我也是有缘,听说这几年他神智愈发清醒,我欠他一份贺礼,此次一并带着!”

既然陛下这么有信心,我自然领旨。于是五天后,宫中皇上突然重病,不能临朝,幸而前朝有柳中书令、言侯和纪王爷,后宫有太后和柳皇后,皇上登基以来又勤政爱民,渐至政通人和的佳境,因而竟诸事安稳,未曾出现纰漏。而与此同时,两骑从侧门悄悄出城,一路绝尘,直奔廊州而去。

楼主 一念成佛0920  发布于 2017-05-03 23:19:00 +0800 CST  
生死别(中)

江左盟有点奇怪。

在这待了两天后,这种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加强烈了。虽然黎刚甄平说梅宗主在和蔺晨少爷一起游山玩水,并不知晓其具体行踪,但他们那一瞬间的僵硬和慌乱却仿佛我们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虽然立刻恢复正常了,但我确信自己绝没有看错。而且江左盟当年把他们宗主当稀世宝贝一样宠上天去江湖上无人不知,但梅宗主四十大寿要到了,江左盟的气氛却意外的低迷,最高兴的好像反而是我和陛下两个人。

诡异。

但陛下却明显没想这么多,他一直沉浸在即将见到苏先生的喜悦里,即使苏先生已是别人的人,即使陛下也早就立了皇后,有了长子。他大概认为江左盟的不正常是因为苏先生吩咐过不许他们向自己透露他的行踪,飞流不在盟内是因为赶去给苏先生祝寿,甚至由此更加确定黎刚甄平他们知道梅长苏的下落,于是当即决定在江左盟暂住下来,要黎刚他们请示梅长苏,自己送完礼物就走,绝不多做纠缠。

还有两天就是苏先生的生日了,黎刚那里还没有回复,陛下显然有些着急,便说再逼问一下黎刚,我们一路畅行来到书房外,却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争吵。本不欲听,但离开的脚步被一句“你们江左盟怎能放任兄长被他如此欺侮!”钉在了原地,那是霓凰郡主的声音。

看到陛下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我自然跟上。霓凰郡主、聂锋、聂铎、蒙大将军都在里面,都是红着眼睛满脸怒气,而黎刚和甄平则是死死抿唇,良久,甄平挤出一句:“蔺老阁主生了场病——蔺晨少爷有他的苦衷。”

“他有苦衷!他有苦衷他当初为什么要带小殊走!现在想起抛弃小殊另娶贤妻了,他也要问问我蒙挚答不答应!”蒙大将军的大嗓门里满是愤怒。

聂铎也吼起来:“甄平,黎刚!我算是看错你们了!少帅对你们是多重的恩情,你们,你们竟然······还有那个卫铮!我喜欢霓凰的时候他多义愤填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么维护少帅呢!可是如今少帅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他呢!要不是我撞见他的人给琅琊阁送贺礼,我们大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间杂着聂锋“啊啊啊”的怒吼。

“他倒也聪明,还知道婚礼应该秘密操办,”霓凰郡主冷笑道,“你们怕他是琅琊阁阁主,我穆霓凰不怕!只要有我在,决不让兄长受半点委屈!”

那个永远没正形的江湖郎中竟是琅琊阁阁主?那个大名鼎鼎的琅琊阁?

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里面的人已经义愤填膺了。

“我们去琅琊阁给少帅讨个公道!”

“走!”

一群人冲出门,然后愣住了。

陛下止住了他们跪拜的动作,低声问道:“婚礼,什么时候?”

聂铎咬牙答道:“回皇上,两天后。”

两天后?苏先生生日那天?这江湖郎中是不是有点过分……

“欺人太甚!” 萧景琰早一拳捶在墙上,“战英我们走,去琅琊阁!”

一群人纷纷要求同去,但黎刚和甄平借口管理江左盟,不肯同行。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心寒,算了,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我对陛下这么忠心的。



我们到底没有赶上蔺晨的婚礼。

三天时间足够我们从廊州赶到琅琊山,却不足以让我们绕出琅琊山上的阵法。等我们走出来,或者说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婚礼的第二天了。

童子前去通报,半晌回来,说阁主新婚燕尔,不见外客。

蔺晨定是还在新房中和妻子温存。这个想法一瞬间冒上所有人的心头。

昨天是苏先生的生日啊,他现在指不定怎么伤心呢,蔺晨居然还在和新婚妻子温存!他怎么敢!

陛下顿时冷笑道:“你们琅琊阁既知我们的来意,想必也定知道我的身份。带我去见你们阁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童子不语,显然也并不惧。想来也是,琅琊山位于大梁、南楚与大渝的交界处,三国不管之地,自然没有哪国君主能真正威胁到琅琊阁。

蒙大将军忍不住便要出手,强闯上山,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倏忽而现,竟是飞流。

“他们,上山!”飞流朝我们一指,那童子便闪身让出一条路来。



蔺阁主脸色很不好,病态似的苍白,眼底带着青影,身上倒没有着喜服,而是一袭白衣,衣上却是皱皱巴巴,不似往日神仙般出尘。

“喜酒昨天就已经喝完了,几位来晚了,贺礼也不用送了,请回吧。再说,皇帝陛下这么大的阵仗,您的贺礼我可收不起。”

陛下没有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小殊在哪?”

“你小叔在哪我怎么会知道?怎么,皇帝陛下这是来打听你爹除了纪王爷还有没有其他兄弟的?”

“我问的是林殊!”蔺晨面露讥诮之色,陛下随即改口道:“……长苏,梅长苏,他在哪?”

“长苏现在过得很好,他不希望你去打扰他,你不知道么?”

“他过得好!他抛下金陵的一切,他抛下江左盟跟你走,他那么喜欢你,你却抛下他私自成婚,现在你跟我说他过得好!蔺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长苏!”

“原来皇帝陛下是来为长苏鸣不平的呀!这倒不必,我的人我自会顾惜。倒是皇帝陛下您,您的眼中不是只有赤焰少帅林殊吗?何曾有过一个梅长苏呢?”

楼主 一念成佛0920  发布于 2017-05-03 23:30:00 +0800 CST  
生死别(下)
“蔺晨!我不想跟你斗嘴,既然你已成婚,那么长苏在哪,我要带他走。”

“长苏不想见你,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
……
……
霓凰郡主、蒙大将军他们又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总之那天的情况实在太过混乱,从没想过蔺阁主怼人的功夫竟如此了得,尽管我们有霓凰郡主压阵,也只勉强打了个平手。

战争是陛下平息的,用一句话:“战英,交食宿费给蔺阁主,我们住下了。——我记得琅琊阁是接受来客住宿的,没错吧,蔺阁主?”

“呵,你付得起钱,随便住——希望你借病不朝的事瞒得到你不想住了的那一天。”蔺晨收起折扇,转身走了。

远远地有几声咳嗽传来,飞流主动跟上去扶住了他。

半夜吵醒别人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但起夜时听见了苏先生惯常吹的曲子这种事总归还是太让人惊喜了。

陛下却没有我这么兴奋,他凝神听了听,说:“战英,小殊他……很难过,每次听他吹这首曲子的时候,他都很难过。”

事不宜迟,我们没有惊动他人,屏息潜行而去。

笛声的尽头是一片梅林,林前一块巨石明晃晃地写着“后山禁地”。

我们没有犹豫,径直飞身而入,但在进去的那一刻,笛音突然消失了,树林顿时安静下来,仿佛那熟悉的曲调从未出现过。

都到了这一步,断然没有再回头的道理,只能咬咬牙,循着记忆中笛音的方向继续前行。

本以为林中会有种种阵法让我们不得脱身,就像初入琅琊山那样,但没想到这次却出奇地顺利,我们竟一路畅通无阻,不多时便穿过了林子,看到了梅林尽头手握笛子、躺在崖边巨石上的蔺晨,还有俊美无匹却异常哀戚的飞流。

蔺晨瞥了我们一眼,便重新把笛子横在唇边拾起了断掉的音节。飞流看着我们,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悲伤:“为什么,要来呢?”

陛下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地方,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灵魂。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一个小小的坟茔,墓碑上刻着,挚友梅氏讳长苏之墓,元祐二十三年,蔺晨立。

元祐二十三年,苏先生出征北境的那一年。

陛下到底还是把独幽留下了。

连同留下的,还有他的所有笑影。

但他带走了靖王殿下,我也从没想到,我还会再见到靖王殿下,见到那个痛失所爱的,冷硬的,心如死灰的,靖王殿下。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仿佛陛下一生逃不脱的宿命。

在苏先生还是林少帅的时候,闯祸对于他来说几乎是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导致殿下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考虑以怎样的姿势背锅才能救下闯了祸的林少帅的屁股,以及怎么扯谎林帅才会相信小殊并没有藏在靖王府。京城中都说靖王殿下把林家少帅宠上了天,背锅扛祸,这些别人避之不及的事,殿下却仿佛甘之如饴。

真正明白林少帅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是被派到东海练兵后,只因为林少帅玩笑似的一个要求,殿下便坚持要自己下海,不肯假手他人,总说小殊什么宝贝没见过,如果不是他亲自捞的,只怕再大的珍珠小殊也不会稀罕。

练兵各项进程颇为顺利和迅速,但某一日,殿下突然坐立不安起来,当夜竟发起高烧,可军医来看,分明又说并没有病,就只是烧。没人明白怎么回事,但既然第二天烧就退了,也就都没放在心上。

直到,朝廷送来那封邸报。

当林少帅成为苏先生,一次次的密道私会,虽只是谈公事,却明显见到殿下眼中一日胜似一日的欢喜。在殿下口中,“苏哲”逐渐变成“苏先生”;静妃娘娘的点心,从催着才会送去到主动把苏先生的那份送去最后主动把自己的那份也送去,殿下对苏先生的好感和信赖与日俱增。虽然有过怀疑、有过误会,但那个名字却缓慢而坚定地走入了殿下心底,大概连殿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每天提到苏先生的次数多到怎样丧心病狂的地步。悬镜司里,九安山上,一次次的力挽狂澜、呕心沥血;割铃断义时眼中的受伤、眸底的深情;病笃时梦魇中唤出的名字:我们都以为苏先生也当是有情的,却想不到竟从梅岭传来那样的书信。那日殿下的神色历历在目,尽管已知苏先生身份,我当时还是怨的;如今却多么希望那个逍遥江湖的说辞是真的。

是梦久应醒矣。


皇长子殿下还在等着我的答案。

“大概……是死别吧。”我听到自己低低地回答,声音沙哑。

后记:

自从那天命我烧掉了一幅字后,陛下果然不再作践身体,除了面容冷峻些,再无其他异样。群臣们有的自夸上折子的功劳,有的称颂陛下的勤政,谁也不知道,陛下将心随那副字埋葬,从此只余责任与孤独: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楼主 一念成佛0920  发布于 2017-05-03 23:37:00 +0800 CST  
没有人嘛

楼主 一念成佛0920  发布于 2017-05-04 10:37:00 +0800 CST  
发不了贴子了,发一次吞一次,换成图片了还吞!发个文容易嘛

楼主 一念成佛0920  发布于 2017-05-07 16:39:00 +0800 CST  

楼主:一念成佛0920

字数:5403

发表时间:2017-05-04 07: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9-26 23:08:35 +0800 CST

评论数:1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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