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实现乡居梦了
数月的猫冬,让一切生灵都变得急不可耐,整个大地都是那么生机盎然,遍地的野菜疯长着,大自然太慷慨了,以至于让我对这些莫名的馈赠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但其实我并不喜欢在湖边住,在这儿看什么呢?坐在湖边眯着双眼看云舒云卷,或听李健的《贝加尔湖畔》,固然不错,但看一天也就够了,极致的感官享受得到的多,恐失去的也多,还是平常柴米油盐的日子好,就这点来说,泽湖而居,窃以为不是上策,还有海边,其实景致单调得很,和北方一望无际的平原有什么区别呢?不过一个是水,一个是土罢了,这种地方住久了易患脑萎缩,我现在就萎缩的厉害,常会喃喃自语,说些不着调的话,这和湖边呆久了不无关系,盖因脑细胞缺少了周遭变化的刺激,变得惰性,信不信由你。
这是W家的门,我喜欢这么往外瞅,令我有种独享二十里秀美山川的自豪,当下大城市里最热门话题就是房子,动辄几百万大洋,我听着就觉得有点邪乎,不就是一个个鸟笼子吗?是不是纸上富贵现在还不好说。
烧了草木灰。一边烧还一边想:我要是横躺着一把火烧了,会是怎样?好像不怎么样,人身体水分据说占了70%,剩下的是一副干瘪瘪的皮囊和骨骼,里面有多少多少磷钾钙……,越想越虚无飘渺。
我是很迷恋徽州小山村的,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或许是那儿的山水、那儿的民居和那儿的风土人情结合在一起的产物,就像西装配革履,或长衫配布鞋,缺了一个都不是那么回事。这些村子很多都说不上具体的位置,大概取至黟县和休宁两地,当然,类似的村子也不是遍地都是,我是有选择的。
你看这个村子,那座桥一看就是几百年的,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估摸着就是个“有故事”的地方,这样的村子我在太平湖附近很难看到,它们大多数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移民新村。
它们的格调是随意和散淡的,布局上错落有致、参差不齐,我是害怕看城市或“新农村”整齐划一的军营式的布阵,它窒息了我仅存的一点儿浪漫的遐想,磨蚀了对美好事物感知的能力,后果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