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同人】Back to Yesterday（锤重生，大概中长篇）
Chapter 24、
要把所有的复仇者们都聚集在一起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但一旦他们真的聚集起来了，往往就意味着更大的麻烦。
Natasha和Clint到达的时间是下午一时整，Jarvis刚刚给住在复仇者总部里的主人和客人们提供了一顿美味的午餐，直升机的轰鸣声就从楼顶响起。Bruce原本就住在大楼里，时不时和Tony一起搞出些能炸掉一整层的动静来。对于像钢铁侠这样的人来说，几面墙壁被轰上天或者几层楼被炸毁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就好像Thor刚到的时候他曾说过能拿出一个楼层来作“神域接待”，反正他已经拿一整个楼层来做“老冰棍的低现代化爱巢”了——尽管那些看起来正常的墙壁可能能抗住队长的盾的几下敲砸或者某些金属类的几下重击什么的，它们环保、高强度，而且隔音。古板的Steve队长都对此表示满意。
Loki对Tony Stark的提议无甚好感，他和Thor的房间很大，颜色漆得很舒服，监控对他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这就够了。从被传送到地球的那一刻开始，Loki就一直不断地能感受到一种信号。他可能比在这座大楼中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宇宙魔方，和他的权杖，他知道那些时强时弱的气息代表着什么，力量在被激活，黑暗在被释放，危险即将来临。但每每他想感知权杖的方位时，却又觉得那些线索像细丝一样从手中滑走，这让Loki觉得不安，甚至是烦躁。这种烦躁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用完午饭跟着Thor一起到达会议室的时候。
Stark的小会议室似乎是经过一番改造，空间不大，布置得也很干净。里面放着几把看起来就让人很想坐的沙发。沙发的长度看起来也很合适，一个人可以四仰八叉地赖在上面，两个人也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上面。Thor绕过茶几，轻车熟路地带着Loki坐到了靠窗的那张沙发上。Banner已经坐在了最里面，他冲着雷神友好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视线转向了一直冷着脸的Loki，几乎是给了他半个微笑。Bruce Banner是一个和善的人，通常认识他的人们用各种好的词汇去形容他，但这仅指在那个绿家伙不出来的情况下。Loki的嘴角抿紧了，Thor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
Banner先生的视线瞥过那双交握的手，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假装对他的衬衫胸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Tony和Fury刚刚通完一通电话，尽管神盾局已经转入地下工作，但Fury显然对这次的事件还保持着极大的了解度。队长自从在Fury手里拿到了对犯人的监护权之后对他就满怀一种感激之情，Natasha和Clint一如既往地在为神盾局工作，Stark还在为他们提供技术帮助，想要绕过神盾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尽管是个小会，新上任的局长Coulson还是列席了会议，他坐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喝着一杯咖啡，被子已经见底。
Thor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复仇者们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是被伤过的Coulson也只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僵硬，虽然如坐针毡，但也没有表现出更多别的情绪。不过这样很好，他不希望Loki在自己的朋友地方遭到什么麻烦，雷神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着实有些天真，但他只是不能克制自己地往好的那方面想。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几个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里。Loki看起来虽然好整以暇，但Thor感觉到了手心里的僵硬。他安慰地捏了捏对方的手。
Natasha、Clint和Tony一起走进房间，最开始是警惕，然后是轻微的放松。待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形后，一声呻吟几乎立刻从黑寡妇的口中发出。她一边拉着鹰眼坐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摇着头说道：“我们可不知道你和你弟弟是这种关系，Thor。一对的事情还没解决，又来了一对。你们怎么不把彩虹旗高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斯加德只有彩虹桥。”Thor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Natasha瞪视了他一会儿，她的嗓音听起来干巴巴的，“好极了。”
至今为止房间里的气氛都还算友好，沙发的主人们都各就各位，除了一张还空着。Loki知道那张沙发的主人是谁，事实上金发蓝眼的美国队长可能是所有复仇者里面Loki唯一一个不那么讨厌的家伙，但该下手的时候，邪神也从没手软过。没来由的Loki觉得自己有点犯懒，似乎在这几年的朝夕相处里，他已经习惯了把太多事情交由Thor去做，有时候他甚至能允许这个蠢笨的大个子替自己出面，或者出头。他变得松懈了，而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Tony Stark坐在最大的那张沙发上，翘着脚，手指打着最新听的歌的节拍。他频频往门口张望，最后实在耐不住地叫道：“Jarvis，劳烦帮我们请一下老年组的成员。”
Jarvis应道：“Sir，Rogers队长和Barnes先生已经在门口了。”
Loki没有关注这些，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忽然变强的权杖感应上。在中庭的半天，他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来感应自己曾经使用过的权杖，这会儿仿佛有了些眉目。但正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方位让Loki有些迟疑，权杖发出的讯号一直呈现一种无规则的状态，现在一下子变得规则了，倒令他开始回想是不是在之前感应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是不是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力量。“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那个声音又开始在Loki的耳边回响，他微微偏头看了看正看着门外的Thor，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简直是双脚跳进了麻烦里，还可能是要命的麻烦，然而他发现自己越发难以对着这张脸摇头。
那就做吧。
原本对着他的警惕性忽然转移了方向，Loki不由得关注地分了几分视线给门口。
一个黑暗的灵魂。
一个破碎的，可悲的，哀嚎着的灵魂。
邪神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他看着那个叫什么美国队长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他的身边跟着的就是那个没见过的人。Loki熟悉这样的灵魂，在他被流放之地，通常拥有的便只是那些无家可归的、罪孽深重的黑色游魂，那都是死后没有资格进入英灵殿的家伙们，有的半死不活，有的生不如死，被阳光遗弃的家伙们。有那么一阵子，他以为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Steve Rogers细心地把手放在James Barnes的背后，他以一种轻推的力量把这个浑身僵硬的士兵推到了他们的沙发上。然后他们坐下来，冬日战士几乎在陷进柔软沙发的一瞬间就变得更加僵硬了，但不知道是碍于这个在身边的人还是那只搁在他手臂上的温暖手掌，寒意渐渐散去，针扎般的紧张氛围从房间里消散。他看起来依然十分紧张，但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难以遏制地，Loki又悄悄地看了Thor一眼。
一直在关注着这两对的其他复仇者们交换了几个眼神，钢铁侠示意Jarvis开始投影。
他们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糟糕。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影响着地球的势力格局，即使暂且把Loki的权杖放在一边，最近世界各地纷乱不断，大大小小的战争、骚乱、恐怖袭击层出不穷。更令人觉得糟糕的是，这些事件并非无迹可寻。通过对数据的分析，Jarvis汇总了最近相关联的几起事件的中心，找到了几个地方势力可能存在的点。如果说这些明面上的事情已经足够严峻，那么摆在暗地里的就更严重。超人类的目击事件发生在各个角落，就好像一夜之间地球上就出现了许多个拥有奇怪力量的人类，在有些特殊能力面前，超级英雄们都觉得自己简直就变成了普通人。
“心灵控制，喷火，结冰，疼痛，超速......”Tony一张一张地点开那些模糊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九头蛇捣的鬼，但这真要是九头蛇能做出来的事情的话，我认为我们干脆直接缴械投降好了。”
“无限原石的力量。”Thor一锤定音。能激发普通人类身上力量的，只能是那些更加超自然的力量。仅有原石是不够的，必然有些什么人（或许是神）教导了“九头蛇”如何去改造人类，甚至直接插手了那些人体的实验，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造成这样声势浩大的麻烦。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怎么在对付九头蛇的时候同时对付这些改造人类，更不用说还有后面的势力。”Natasha指出，她没有去看另一张沙发，但能感觉到在这些照片出现的同时，有人已经开始紧张和不安。她顿了一会儿，补充道，“也许应该先从这些爆发事件的集中点入手？”
“要冲到地方的巢穴也得保证我们找对了地方。”Tony说道，“否则只是白白打草惊蛇，说不定还有无意义的损伤。”
Dr.Banner揉了揉眉心，地图上的标注点差得很远，复杂性又高，他们不可能分开去探索一个点，这会分散复仇者的实力，在面对改造人类的时候甚至可能落于下风。“有什么建议吗？”他说道，不抱什么希望，“或者说，我们应该从哪一个先入手查看？”
几乎同时的，两只手指向了同一个点。
塞戈维亚。
Loki惊异地盯着另一个和自己拥有同样直觉的人，冬日战士正常的那只手臂坚定地伸直，他的眼睛很黯淡，但那摊死灰里却烧着点什么东西。
“讯号来自那里。”Loki懒洋洋地解释道。
“研究基地。”冬日战士的话同样简短。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我们不能冒失地闯进去。”同时的，两句话从两个金发蓝眼的大家伙口中冒出。
一直充当布景板的神盾局局长放下了手中早已见底的咖啡，批准了这次行动。
要把所有的复仇者们都聚集在一起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但一旦他们真的聚集起来了，往往就意味着更大的麻烦。
Natasha和Clint到达的时间是下午一时整，Jarvis刚刚给住在复仇者总部里的主人和客人们提供了一顿美味的午餐，直升机的轰鸣声就从楼顶响起。Bruce原本就住在大楼里，时不时和Tony一起搞出些能炸掉一整层的动静来。对于像钢铁侠这样的人来说，几面墙壁被轰上天或者几层楼被炸毁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就好像Thor刚到的时候他曾说过能拿出一个楼层来作“神域接待”，反正他已经拿一整个楼层来做“老冰棍的低现代化爱巢”了——尽管那些看起来正常的墙壁可能能抗住队长的盾的几下敲砸或者某些金属类的几下重击什么的，它们环保、高强度，而且隔音。古板的Steve队长都对此表示满意。
Loki对Tony Stark的提议无甚好感，他和Thor的房间很大，颜色漆得很舒服，监控对他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这就够了。从被传送到地球的那一刻开始，Loki就一直不断地能感受到一种信号。他可能比在这座大楼中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宇宙魔方，和他的权杖，他知道那些时强时弱的气息代表着什么，力量在被激活，黑暗在被释放，危险即将来临。但每每他想感知权杖的方位时，却又觉得那些线索像细丝一样从手中滑走，这让Loki觉得不安，甚至是烦躁。这种烦躁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用完午饭跟着Thor一起到达会议室的时候。
Stark的小会议室似乎是经过一番改造，空间不大，布置得也很干净。里面放着几把看起来就让人很想坐的沙发。沙发的长度看起来也很合适，一个人可以四仰八叉地赖在上面，两个人也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上面。Thor绕过茶几，轻车熟路地带着Loki坐到了靠窗的那张沙发上。Banner已经坐在了最里面，他冲着雷神友好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视线转向了一直冷着脸的Loki，几乎是给了他半个微笑。Bruce Banner是一个和善的人，通常认识他的人们用各种好的词汇去形容他，但这仅指在那个绿家伙不出来的情况下。Loki的嘴角抿紧了，Thor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
Banner先生的视线瞥过那双交握的手，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假装对他的衬衫胸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Tony和Fury刚刚通完一通电话，尽管神盾局已经转入地下工作，但Fury显然对这次的事件还保持着极大的了解度。队长自从在Fury手里拿到了对犯人的监护权之后对他就满怀一种感激之情，Natasha和Clint一如既往地在为神盾局工作，Stark还在为他们提供技术帮助，想要绕过神盾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尽管是个小会，新上任的局长Coulson还是列席了会议，他坐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喝着一杯咖啡，被子已经见底。
Thor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复仇者们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是被伤过的Coulson也只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僵硬，虽然如坐针毡，但也没有表现出更多别的情绪。不过这样很好，他不希望Loki在自己的朋友地方遭到什么麻烦，雷神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着实有些天真，但他只是不能克制自己地往好的那方面想。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几个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里。Loki看起来虽然好整以暇，但Thor感觉到了手心里的僵硬。他安慰地捏了捏对方的手。
Natasha、Clint和Tony一起走进房间，最开始是警惕，然后是轻微的放松。待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形后，一声呻吟几乎立刻从黑寡妇的口中发出。她一边拉着鹰眼坐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摇着头说道：“我们可不知道你和你弟弟是这种关系，Thor。一对的事情还没解决，又来了一对。你们怎么不把彩虹旗高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斯加德只有彩虹桥。”Thor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Natasha瞪视了他一会儿，她的嗓音听起来干巴巴的，“好极了。”
至今为止房间里的气氛都还算友好，沙发的主人们都各就各位，除了一张还空着。Loki知道那张沙发的主人是谁，事实上金发蓝眼的美国队长可能是所有复仇者里面Loki唯一一个不那么讨厌的家伙，但该下手的时候，邪神也从没手软过。没来由的Loki觉得自己有点犯懒，似乎在这几年的朝夕相处里，他已经习惯了把太多事情交由Thor去做，有时候他甚至能允许这个蠢笨的大个子替自己出面，或者出头。他变得松懈了，而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Tony Stark坐在最大的那张沙发上，翘着脚，手指打着最新听的歌的节拍。他频频往门口张望，最后实在耐不住地叫道：“Jarvis，劳烦帮我们请一下老年组的成员。”
Jarvis应道：“Sir，Rogers队长和Barnes先生已经在门口了。”
Loki没有关注这些，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忽然变强的权杖感应上。在中庭的半天，他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来感应自己曾经使用过的权杖，这会儿仿佛有了些眉目。但正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方位让Loki有些迟疑，权杖发出的讯号一直呈现一种无规则的状态，现在一下子变得规则了，倒令他开始回想是不是在之前感应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是不是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力量。“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那个声音又开始在Loki的耳边回响，他微微偏头看了看正看着门外的Thor，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简直是双脚跳进了麻烦里，还可能是要命的麻烦，然而他发现自己越发难以对着这张脸摇头。
那就做吧。
原本对着他的警惕性忽然转移了方向，Loki不由得关注地分了几分视线给门口。
一个黑暗的灵魂。
一个破碎的，可悲的，哀嚎着的灵魂。
邪神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他看着那个叫什么美国队长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他的身边跟着的就是那个没见过的人。Loki熟悉这样的灵魂，在他被流放之地，通常拥有的便只是那些无家可归的、罪孽深重的黑色游魂，那都是死后没有资格进入英灵殿的家伙们，有的半死不活，有的生不如死，被阳光遗弃的家伙们。有那么一阵子，他以为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Steve Rogers细心地把手放在James Barnes的背后，他以一种轻推的力量把这个浑身僵硬的士兵推到了他们的沙发上。然后他们坐下来，冬日战士几乎在陷进柔软沙发的一瞬间就变得更加僵硬了，但不知道是碍于这个在身边的人还是那只搁在他手臂上的温暖手掌，寒意渐渐散去，针扎般的紧张氛围从房间里消散。他看起来依然十分紧张，但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难以遏制地，Loki又悄悄地看了Thor一眼。
一直在关注着这两对的其他复仇者们交换了几个眼神，钢铁侠示意Jarvis开始投影。
他们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糟糕。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影响着地球的势力格局，即使暂且把Loki的权杖放在一边，最近世界各地纷乱不断，大大小小的战争、骚乱、恐怖袭击层出不穷。更令人觉得糟糕的是，这些事件并非无迹可寻。通过对数据的分析，Jarvis汇总了最近相关联的几起事件的中心，找到了几个地方势力可能存在的点。如果说这些明面上的事情已经足够严峻，那么摆在暗地里的就更严重。超人类的目击事件发生在各个角落，就好像一夜之间地球上就出现了许多个拥有奇怪力量的人类，在有些特殊能力面前，超级英雄们都觉得自己简直就变成了普通人。
“心灵控制，喷火，结冰，疼痛，超速......”Tony一张一张地点开那些模糊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九头蛇捣的鬼，但这真要是九头蛇能做出来的事情的话，我认为我们干脆直接缴械投降好了。”
“无限原石的力量。”Thor一锤定音。能激发普通人类身上力量的，只能是那些更加超自然的力量。仅有原石是不够的，必然有些什么人（或许是神）教导了“九头蛇”如何去改造人类，甚至直接插手了那些人体的实验，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造成这样声势浩大的麻烦。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怎么在对付九头蛇的时候同时对付这些改造人类，更不用说还有后面的势力。”Natasha指出，她没有去看另一张沙发，但能感觉到在这些照片出现的同时，有人已经开始紧张和不安。她顿了一会儿，补充道，“也许应该先从这些爆发事件的集中点入手？”
“要冲到地方的巢穴也得保证我们找对了地方。”Tony说道，“否则只是白白打草惊蛇，说不定还有无意义的损伤。”
Dr.Banner揉了揉眉心，地图上的标注点差得很远，复杂性又高，他们不可能分开去探索一个点，这会分散复仇者的实力，在面对改造人类的时候甚至可能落于下风。“有什么建议吗？”他说道，不抱什么希望，“或者说，我们应该从哪一个先入手查看？”
几乎同时的，两只手指向了同一个点。
塞戈维亚。
Loki惊异地盯着另一个和自己拥有同样直觉的人，冬日战士正常的那只手臂坚定地伸直，他的眼睛很黯淡，但那摊死灰里却烧着点什么东西。
“讯号来自那里。”Loki懒洋洋地解释道。
“研究基地。”冬日战士的话同样简短。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我们不能冒失地闯进去。”同时的，两句话从两个金发蓝眼的大家伙口中冒出。
一直充当布景板的神盾局局长放下了手中早已见底的咖啡，批准了这次行动。
Chapter 25、
Loki走到小露台上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人占据了。
会议之后便是一大堆繁琐的计划制定，对于Loki来说，那不在他要考虑的范围之内。因此邪神抛下身后乱糟糟的复仇者们——难以置信平常表现得好得能为彼此送命的他们总是为了几个小点子而吵吵嚷嚷——独自一人到外面吹风。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放心，但Thor还是冲他点了头。
“Tony你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我们对塞戈维亚的基地一无所知。”那个还用着冷兵器的家伙从身后听起来有些恼火。
Loki合上门，把一句冒着火星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只是别说废话然后想想用什么能把那些家伙都炸上天呢”丢在身后。他轻巧地走到露台边，就着围栏往下望去，这是一片熟悉的景色。阳台上的人在门开的瞬间就已经僵硬起来，随着Loki的走近，他只是越发紧张。Loki几乎能看到衬衫下面绷起的肌肉，也能听到那杯压抑着的心跳声，这些都在显示着面前这个人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多么可笑，他想，若是真正的强者，怎会受制于人，怎会时刻担心着自己会不会伤害别人。复仇者们不仅掌控了这家伙的身体，还掌控了他的心，用一个以退为进的拳击手敲打着他最脆弱的地方，用一个强有力的锚牢牢地把这艘风暴中漂泊的船钉死在这片海岸。
这就是他们会做的事。
一直以来。
Loki允许自己静静地出了会儿神，他只是放眼瞧着脚下的城市，感觉空气里的剑拔弩张一点一点地消了下去。他又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如果他们要给反派分级的话，我想我的等级会比你高一些。上一次我来的时候是为了统治地球，所以要在我跟前摆出痛苦不安的样子，大可不必。”
冬日战士没有说话。
“我不认识你，你是个新人。你属于那个拿盾的家伙。”恶作剧之神好整以暇地说，“上一次我来的时候把他掀了半条街，要不是那个铁罐，这个落伍的大个子准能吃点教训。”
冬兵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说那片蓝色原本是湖，现在却成了碎裂的镜面，里面装着迷茫、惶惑、恐惧、暴戾、压抑......太多东西都遮不住从井底漾上来的警告，但这非但没能阻止Loki，反倒让他更有兴味了。邪神回头看了看，会议室里还是一片嘈杂的景象，现在Tony Stark正举着一块写字板手舞足蹈地大声呼喝着什么，红头发的女人看起来随时都会给他一拳。
Loki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墙壁，感谢Stark高质量的装潢，到现在还没掉下一片墙漆或者一丝墙粉来。有时候安静让人舒适，有时候却让人觉得很难受。Loki喜欢安静，但绝不喜欢被动的安静。他的大脑飞速运作起来，寻思着说点什么能把猫逗得咪一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就像在阿斯加德，在很早之前那样。如果Thor在，他一定会感慨，自己弟弟的兴致总是来得莫名其妙，而且一旦他开始感兴趣了，就没那么容易摆脱他了。
“跟我说话。”他直接了当地命令道。
冬兵看他的眼神活像他长着个奇怪的耳朵或者别的什么，Loki感到一阵被冒犯，但他咽下了快到嘴边的“蝼蚁”，这几年和Thor到处跑的日子总归让他有些变了。或许他不该逗他，Loki想着，他应该直接踩一脚，这家伙才会跳起来，那才好看呢。想着，他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神色，轻声说道，“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们都是怪物，我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们。”
说实在的，这一点都不难。一旦开口之后，这些话就像冲破大坝的洪水，它们从嘴巴里不可阻挡地涌出来。
“他们看起来总是在发光，就好像全世界的好事情都发生在这些家伙身上，只是站在那里，就显得光亮亮的，活像一尊该被供起来的雕像什么的。而我们这些半只脚跨在泥地里的人就活该给撇在灰里，等着烂掉。即使他就站在你边上和你说着话，这感觉也不比忽然意识到自己是条可怜虫要好多少。”Loki说。
战士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他眼中的裂缝更大了，空洞的风在里面呼呼地吹着。从他的眼睛里Loki能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是不是也是这样。我只是在逗他，Loki在心里说了一遍，但一种戾气从他心底蔓延上来，他想要撕掉那种迷茫，探到那里面毫不掩饰的恐惧。这很容易，只要你找对了地方，就能轻而易举地扒开一只拼尽全力想保护自己的贝，刺它的软肉，看它流干血，变成一个空壳。
只要找对了地方。
“他想救我，可我不值得他这样做。”邪神说。
我踩了猫了。Loki心说。
一种难以言喻的黯淡神色从对方的眼中涌出来。
一半的自己在欢呼，一半的自己却不是。Loki在心里皱眉，鄙夷着拖后腿的那里。
你爱就像这样击垮一个人，只要你愿意，你总能找到弱点。现在闭上嘴享受你的成功。
可这没有用，有种古怪的东西在心底翻涌着。原本那是两个人的博弈，可对抗消失，可无从用力，空虚感和怀疑感就漫上心头。这不是被弃之脑后的东西，它们曾无数次侵扰过他，无论是在穆斯贝尔海姆最大的火山口，还是在亚尔夫海姆的花海，这些东西就蛰伏在他脑海里，如同一条蛇，随时准备跳出来给他来上那么一下。伤口不大，不致命，却疼得一塌糊涂。
对方张了张嘴，他的声音十分沙哑，犹豫的，轻轻的。
“你会怎么办。”
他说。
最终Loki叹了一口气。
这是个失败的恶作剧，你知道，人不能在玩弄别人的时候带上感情。
他堪堪避开了那双眼睛，目光转回了房间。扫过正准备掐起来的Clint和Tony，扫过正和博士争论的铁罐子，扫过一脸无奈地窃窃私语的其他人，他的视线落在那抹鲜活的金色上面。Thor的头发越来越长，他们就好像在比谁的头发长得快一样，两人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剪过头发了。雷神总是喜欢很幼稚地在躺着的时候把他们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最后散铺在雪白的枕头上，有时候缠在一起。Loki的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Loki看向眼前这个战士，这个本该被拿来消遣的一个中庭人。
嫌恶地，Loki拭掉了泛上来的一些难过。
如果你知道怎么能打碎一个人。
如果你知道怎么能打碎一个和自己相仿的人。
或许你就知道该怎么安抚他。
正如他一直知道怎么欺骗自己的心。
怎么办呢，感觉自己连最后一个名号都保不住了。
“我会就让他这么做。”Loki说，“因为他是一个非常非常烦人的家伙，他永远不会轻易说放弃。就算你想把自己丢在星海里，他也会跑遍整个宇宙把你找出来。揍他也没有用。”
“假如我再也变不回从前那个我呢？”冬兵问道。
报应，所以我们就这样吹着风互相伤害。Loki疼得龇了龇牙。
图像在眼前晃晃悠悠地滑过。他摇头挥掉那些无所谓的东西。
金色和黑色。
又不是说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在训练场上厮杀，又不是说他们不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为这些年的变化而疲惫不堪，又不是说他们还能当作彼此都还天真无邪，都还是那个小小的少年。
彼时他的眼睛里还没有那些忧郁和成熟，而他的眼睛里还没有那些黯然和不平。
如果Thor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一如往昔的灵魂，他Loki给不了。他能给的全部就是这个倦怠的、阴暗的、愤怒的、扭曲的、带着痛苦的苍老的灵魂。Thor接过了它。
仅此而已。
他伸出手，在对方警惕的眼神里碰了碰他的脸颊。那是一个祝福，一个属于阿斯加德的东西。
“他知道在这副皮囊下有多阴暗，有多肮脏，可他不打算扭头走人。嘴上说着我不能失去你，丢掉你一千回也要把你找回来，脸上带着那种愚蠢的表情，张开双手，让你把刀子捅进他心里去。我还能怎么办呢。他想这样做，他不在乎我觉得值不值得，而我不想让他难过罢了。”
怎么办呢，我竟然去笼住一盏光焰摇曳的灯火。
怎么办呢，接受了你的爱，还要接受你的任性。
第三次地，Loki回头看那个鸡飞狗跳的房间。
Thor侧过脸瞧他，给了他一个大大、大大的微笑。
哦，笨蛋。笨蛋们。
Loki走到小露台上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人占据了。
会议之后便是一大堆繁琐的计划制定，对于Loki来说，那不在他要考虑的范围之内。因此邪神抛下身后乱糟糟的复仇者们——难以置信平常表现得好得能为彼此送命的他们总是为了几个小点子而吵吵嚷嚷——独自一人到外面吹风。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放心，但Thor还是冲他点了头。
“Tony你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我们对塞戈维亚的基地一无所知。”那个还用着冷兵器的家伙从身后听起来有些恼火。
Loki合上门，把一句冒着火星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只是别说废话然后想想用什么能把那些家伙都炸上天呢”丢在身后。他轻巧地走到露台边，就着围栏往下望去，这是一片熟悉的景色。阳台上的人在门开的瞬间就已经僵硬起来，随着Loki的走近，他只是越发紧张。Loki几乎能看到衬衫下面绷起的肌肉，也能听到那杯压抑着的心跳声，这些都在显示着面前这个人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多么可笑，他想，若是真正的强者，怎会受制于人，怎会时刻担心着自己会不会伤害别人。复仇者们不仅掌控了这家伙的身体，还掌控了他的心，用一个以退为进的拳击手敲打着他最脆弱的地方，用一个强有力的锚牢牢地把这艘风暴中漂泊的船钉死在这片海岸。
这就是他们会做的事。
一直以来。
Loki允许自己静静地出了会儿神，他只是放眼瞧着脚下的城市，感觉空气里的剑拔弩张一点一点地消了下去。他又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如果他们要给反派分级的话，我想我的等级会比你高一些。上一次我来的时候是为了统治地球，所以要在我跟前摆出痛苦不安的样子，大可不必。”
冬日战士没有说话。
“我不认识你，你是个新人。你属于那个拿盾的家伙。”恶作剧之神好整以暇地说，“上一次我来的时候把他掀了半条街，要不是那个铁罐，这个落伍的大个子准能吃点教训。”
冬兵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说那片蓝色原本是湖，现在却成了碎裂的镜面，里面装着迷茫、惶惑、恐惧、暴戾、压抑......太多东西都遮不住从井底漾上来的警告，但这非但没能阻止Loki，反倒让他更有兴味了。邪神回头看了看，会议室里还是一片嘈杂的景象，现在Tony Stark正举着一块写字板手舞足蹈地大声呼喝着什么，红头发的女人看起来随时都会给他一拳。
Loki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墙壁，感谢Stark高质量的装潢，到现在还没掉下一片墙漆或者一丝墙粉来。有时候安静让人舒适，有时候却让人觉得很难受。Loki喜欢安静，但绝不喜欢被动的安静。他的大脑飞速运作起来，寻思着说点什么能把猫逗得咪一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就像在阿斯加德，在很早之前那样。如果Thor在，他一定会感慨，自己弟弟的兴致总是来得莫名其妙，而且一旦他开始感兴趣了，就没那么容易摆脱他了。
“跟我说话。”他直接了当地命令道。
冬兵看他的眼神活像他长着个奇怪的耳朵或者别的什么，Loki感到一阵被冒犯，但他咽下了快到嘴边的“蝼蚁”，这几年和Thor到处跑的日子总归让他有些变了。或许他不该逗他，Loki想着，他应该直接踩一脚，这家伙才会跳起来，那才好看呢。想着，他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神色，轻声说道，“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们都是怪物，我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们。”
说实在的，这一点都不难。一旦开口之后，这些话就像冲破大坝的洪水，它们从嘴巴里不可阻挡地涌出来。
“他们看起来总是在发光，就好像全世界的好事情都发生在这些家伙身上，只是站在那里，就显得光亮亮的，活像一尊该被供起来的雕像什么的。而我们这些半只脚跨在泥地里的人就活该给撇在灰里，等着烂掉。即使他就站在你边上和你说着话，这感觉也不比忽然意识到自己是条可怜虫要好多少。”Loki说。
战士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他眼中的裂缝更大了，空洞的风在里面呼呼地吹着。从他的眼睛里Loki能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是不是也是这样。我只是在逗他，Loki在心里说了一遍，但一种戾气从他心底蔓延上来，他想要撕掉那种迷茫，探到那里面毫不掩饰的恐惧。这很容易，只要你找对了地方，就能轻而易举地扒开一只拼尽全力想保护自己的贝，刺它的软肉，看它流干血，变成一个空壳。
只要找对了地方。
“他想救我，可我不值得他这样做。”邪神说。
我踩了猫了。Loki心说。
一种难以言喻的黯淡神色从对方的眼中涌出来。
一半的自己在欢呼，一半的自己却不是。Loki在心里皱眉，鄙夷着拖后腿的那里。
你爱就像这样击垮一个人，只要你愿意，你总能找到弱点。现在闭上嘴享受你的成功。
可这没有用，有种古怪的东西在心底翻涌着。原本那是两个人的博弈，可对抗消失，可无从用力，空虚感和怀疑感就漫上心头。这不是被弃之脑后的东西，它们曾无数次侵扰过他，无论是在穆斯贝尔海姆最大的火山口，还是在亚尔夫海姆的花海，这些东西就蛰伏在他脑海里，如同一条蛇，随时准备跳出来给他来上那么一下。伤口不大，不致命，却疼得一塌糊涂。
对方张了张嘴，他的声音十分沙哑，犹豫的，轻轻的。
“你会怎么办。”
他说。
最终Loki叹了一口气。
这是个失败的恶作剧，你知道，人不能在玩弄别人的时候带上感情。
他堪堪避开了那双眼睛，目光转回了房间。扫过正准备掐起来的Clint和Tony，扫过正和博士争论的铁罐子，扫过一脸无奈地窃窃私语的其他人，他的视线落在那抹鲜活的金色上面。Thor的头发越来越长，他们就好像在比谁的头发长得快一样，两人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剪过头发了。雷神总是喜欢很幼稚地在躺着的时候把他们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最后散铺在雪白的枕头上，有时候缠在一起。Loki的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Loki看向眼前这个战士，这个本该被拿来消遣的一个中庭人。
嫌恶地，Loki拭掉了泛上来的一些难过。
如果你知道怎么能打碎一个人。
如果你知道怎么能打碎一个和自己相仿的人。
或许你就知道该怎么安抚他。
正如他一直知道怎么欺骗自己的心。
怎么办呢，感觉自己连最后一个名号都保不住了。
“我会就让他这么做。”Loki说，“因为他是一个非常非常烦人的家伙，他永远不会轻易说放弃。就算你想把自己丢在星海里，他也会跑遍整个宇宙把你找出来。揍他也没有用。”
“假如我再也变不回从前那个我呢？”冬兵问道。
报应，所以我们就这样吹着风互相伤害。Loki疼得龇了龇牙。
图像在眼前晃晃悠悠地滑过。他摇头挥掉那些无所谓的东西。
金色和黑色。
又不是说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在训练场上厮杀，又不是说他们不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为这些年的变化而疲惫不堪，又不是说他们还能当作彼此都还天真无邪，都还是那个小小的少年。
彼时他的眼睛里还没有那些忧郁和成熟，而他的眼睛里还没有那些黯然和不平。
如果Thor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一如往昔的灵魂，他Loki给不了。他能给的全部就是这个倦怠的、阴暗的、愤怒的、扭曲的、带着痛苦的苍老的灵魂。Thor接过了它。
仅此而已。
他伸出手，在对方警惕的眼神里碰了碰他的脸颊。那是一个祝福，一个属于阿斯加德的东西。
“他知道在这副皮囊下有多阴暗，有多肮脏，可他不打算扭头走人。嘴上说着我不能失去你，丢掉你一千回也要把你找回来，脸上带着那种愚蠢的表情，张开双手，让你把刀子捅进他心里去。我还能怎么办呢。他想这样做，他不在乎我觉得值不值得，而我不想让他难过罢了。”
怎么办呢，我竟然去笼住一盏光焰摇曳的灯火。
怎么办呢，接受了你的爱，还要接受你的任性。
第三次地，Loki回头看那个鸡飞狗跳的房间。
Thor侧过脸瞧他，给了他一个大大、大大的微笑。
哦，笨蛋。笨蛋们。
感觉自己最近状态不太好~~写不出原来的感觉。不过可能是因为我是个剧情描写弱逼的原因233333333求体谅。大家有砖尽管拍不要怕，哪里写的不好都可以说啦么么啪。
Chapter 26、
说实在的，要做一个合格的复仇者实在很难，能飞或者能开飞机指不定就是其中的一个部分。Tony Stark的飞机实在算不上低调，它的外观看起来和内部一样豪华舒适，通常开着这样飞机的人都是去度假，而不是去打架的。申请一条到西班牙的航线几乎没花上几分钟时间，Stark的资源、Jarvis的本事，或许还有神盾局的名号，这足够让他们做任何事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他们正飞行在大西洋上空。
塞戈维亚的九头蛇地堡拥有易守难攻的地形，但幸而防卫不很严密。自从上一次九头蛇的空天航母被炸毁了之后这个组织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以至于在街上晃荡了三个月的冬日战士没等来回收他的工作人员，等到了来接他回家的美国队长。
他们最后采取了Stark的建议，正面突然袭击，务必在权杖转移之前得到它。Thor只警告了亮点，第一，Loki的权杖很可能已经被实验化，它控制心灵的能力可能已经被延展；第二，无论如何不要单独行动，以防鹰眼事件发生。当他在飞机上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Clint的眼光下意识地飞到了一旁优哉游哉的Loki身上，不仅是他，机舱里有好几双眼睛明的暗的都往那动了动。
Thor咳了一声，在其他人转移视线之后，他的目光反而流连了一会儿，然后和对面的另一双眼对上。Steve Rogers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眼神。自从昨天下午之后，莫名其妙地，整个复仇者大厦最难搞的两个家伙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Thor昨天晚上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伴侣凑在冬兵边上说着什么，而后者虽然没说出几句话，但还是哼哼着表示答复。和他一样惊讶的还有美国队长，他差点把自己的叉子插进了按着餐刀的手里。
不管怎样我得习惯这个。Thor想到，这是好事，Loki要是能找到一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妥，我不能总是盯着他。他絮絮叨叨地给自己做心理工作，但这并不能拯救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的眸光。靠得太近了，显得太亲热了，而且太放松太自然了，雷神板着脸戳着自己的厚切小牛排，直到Natasha给了他一肘子，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把牛排剁成了肉渣。Thor于是转移目标，用眼神示意Captain America搞定自己的伴侣，但后者红着张老脸反瞪了回来，看起来简直是坐立不安。
Fine，Thor毫无形象地丢下餐刀抄起了汤匙扒着肉，他确信自己看到了Loki暗地里瞥过来的一个讥讽的眼神。Fine，我能习惯这个。
Loki冲着James Barnes笑了一下，他的眼神还是飘在不安地在扭动的Thor身上。
Thor猛吸一口气，完全无视了周围的老伙计们看笑话的眼光。复仇者们完全把它当做一个餐桌上的余兴项目，直到在Loki微笑着的撺掇之下一向黑着脸的冬日战士竟然也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那真的是个很小很小的微笑，几乎只是僵硬地提起了一点唇角——，Rogers先生一直坚挺着的手终于拿不住自己的餐刀了，同样报废的还有Thor手中的三角餐巾。
那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实在是惹人犯罪。
当然雷神是个行动派，他和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老冰棍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于是饭后运动时Loki切身体会了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他们几乎毁掉了Stark的一张床，还有那带着窟窿的墙壁和被整个揪下来的花洒。Loki失神到无力维持自己的法术，不管怎么说当你住在一个床头柜里就放着各种“用品”同时还有智能管家贴心提醒的大楼里的时候一切不总是显得那么安全，但在Thor喘着气抓着他好像要顶进他肚子里去的时候Loki很快没有精力去管房间里有没有监控了。
他完全相信要不是按计划他们要在凌晨出发，Thor一定会在毁掉床之后毁掉浴缸，或者毁掉沙发，或者毁掉茶几。无论如何，邪神总算是活着上了飞机，尽管不得不一只手揉着自己快要断掉的后腰。这也是为什么这会儿Thor只能用看的，而根本碰不到他半根手指头的原因。
Loki的新朋友，如果算得上的话，眼睛里一直带着很微小的关心，他不太确定地讷讷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Steve有很好的伤药”，顿时美国队长感觉自己被许多道同情的目光扫视了，Tony似乎在在驾驶座上嘟囔着“假正经的老冰棍连性生活都没有”什么的，不到一天之内第二次的，高龄老人脸色爆红。
为了挽回局面，队长掏出了放在一边的地形图。“我，Bruce和Nat直接冲进去，Tony注意全局，Thor和Loki关注一下可能出现的变异人种，Bucky，你和Clint提供火力压制，都记住自己的位置。”
“我以为我只需要指出地点。”Loki高高挑起了眉毛，他并不想掺和到整个战斗之中，他只想取回自己的权杖，顺便看着Thor以防他时不时犯傻。
Thor倒是很满意，不管怎么样只有把Loki放在他边上，至少他能看到的地方，他才觉得安心。他给了Loki安抚的一眼，“我们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有会法术或者能控制心灵的变种人，Loki，有你在会安全很多。”Loki被他眼睛里全心全意的信任噎了一下，于是黑着脸勉强同意了这个战术。
飞机开始下降，Tony把飞机交由AI操控，穿上了自己的制服，Bruce只是扶扶眼镜，由于降落地点在陆地上，即使能适应高空跳水的超级战士们也不得不和Natasha、Clint一样检查自己的伞包，整个飞机上只有神兄弟游手好闲。Thor提着Mjolnir，冲Loki伸出了手。
上一次跳飞机好像还是在好几年前，Loki握住了伸来的手，Thor顺势圈起他的腰。
“外星人组得一分，”Tony站在舱门前，拉下的头盔挡住了他不怀好意的笑脸，“老年组落后啦，说实在的，Cap，你们也可以抱着跳伞，Stark出品的跳伞绝对安全，三个人都没问题——”
Loki一脚把他踢出了飞机。
可能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的，Captain America向自己原来的敌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走吧，伙计们。”他朗声说道，矫捷地几步跳出了飞机。冬兵紧随其后，然后是鹰眼和黑寡妇（“真高兴我们能在西班牙的全年中特地找到一个难得的雨天来跳伞”）。Dr.Banner小心地折起眼睛放进一旁的包里，他抬头看Thor的眼睛里带着点谴责，“我要脱衣服了，Thor，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没人想看绿先生跑出来。
Thor带着Loki往舱门走了几步。下面确实乌云密布，Thor本可以很轻易地解决天气的问题，但他不能打草惊蛇。没有人会相信大雨的骤然停歇只是个天气意外。
他低头在Loki耳边轻轻说了声“抱紧我”，在感觉到两条温暖的手臂环上来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转动Mjolnir，抱着Loki冲入了一片凄风苦雨中。
他们穿过一片乌压压的云层，一个猛子扎进了对流层中。高速行进时那些打在脸上的水珠就像子弹一样，造不成什么伤害，却依然有些疼。在最初的几秒之后，Thor就反应了过来，他默念了一句什么，雨点们纷纷自动绕开了他的周身。凌晨下雨的天气里，地面一片乌蒙蒙，Thor以他超人的目力估算着，在地面将近时转换了雷神之锤的方向。他把Loki往怀里搂了搂，双脚着地时微微一曲，顺利地降落。
Thor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其他伙伴们。
“我不知道你还能拿来做这个。”Clint颇有些艳羡地看着自己周围，随着Thor走近，他自然而然地扩大了防雨的范围。
“这很容易。”Loki在Thor为他整理乱掉的披风时翻了个白眼。Thor拍拍他的肩膀，满怀笑意地轻斥了一声，“哦闭嘴吧。”
“我爱死自己在设计这套制服的时候对头盔眼部的设计了。”Tony干巴巴地说。
“五里半。”队长看着东方，估算着他们和地堡之间的距离。降落的地点选得很好，塞戈维亚的地堡四周都有小树林，但这一片格外密些。他们走了一小段，在树林一半的位置停了下来。
“监控。”Natasha看着手里的装置，上面显示的周边环境出现了数个红点，“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要不然先干掉监控，要不然直接冲进去。”
“显然我们还有第三个选择。”Loki盯着她手里的便携式磁暴小装置，嗤笑了一声。他纤长的手指快速地比了一个姿势，一道绿光从他指尖发出，波纹状地扩散到了周围，直到笼罩了他们所有人。
一个大型幻术。
“我恨魔法。”Stark冲他龇了龇牙，Loki回敬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权杖中的原石会干扰Loki的法术，在进去之前我们是安全的，但一旦我们踏进了地堡就必须要更加小心。” Thor补充道。
复仇者们最后整了一遍自己的装备。
“来吧，”队长坚定地握紧了手中的盾，“我们得在Hulk赶到之前冲进去。”
——————TBC——————
Chapter 26、
说实在的，要做一个合格的复仇者实在很难，能飞或者能开飞机指不定就是其中的一个部分。Tony Stark的飞机实在算不上低调，它的外观看起来和内部一样豪华舒适，通常开着这样飞机的人都是去度假，而不是去打架的。申请一条到西班牙的航线几乎没花上几分钟时间，Stark的资源、Jarvis的本事，或许还有神盾局的名号，这足够让他们做任何事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他们正飞行在大西洋上空。
塞戈维亚的九头蛇地堡拥有易守难攻的地形，但幸而防卫不很严密。自从上一次九头蛇的空天航母被炸毁了之后这个组织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以至于在街上晃荡了三个月的冬日战士没等来回收他的工作人员，等到了来接他回家的美国队长。
他们最后采取了Stark的建议，正面突然袭击，务必在权杖转移之前得到它。Thor只警告了亮点，第一，Loki的权杖很可能已经被实验化，它控制心灵的能力可能已经被延展；第二，无论如何不要单独行动，以防鹰眼事件发生。当他在飞机上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Clint的眼光下意识地飞到了一旁优哉游哉的Loki身上，不仅是他，机舱里有好几双眼睛明的暗的都往那动了动。
Thor咳了一声，在其他人转移视线之后，他的目光反而流连了一会儿，然后和对面的另一双眼对上。Steve Rogers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眼神。自从昨天下午之后，莫名其妙地，整个复仇者大厦最难搞的两个家伙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Thor昨天晚上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伴侣凑在冬兵边上说着什么，而后者虽然没说出几句话，但还是哼哼着表示答复。和他一样惊讶的还有美国队长，他差点把自己的叉子插进了按着餐刀的手里。
不管怎样我得习惯这个。Thor想到，这是好事，Loki要是能找到一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妥，我不能总是盯着他。他絮絮叨叨地给自己做心理工作，但这并不能拯救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的眸光。靠得太近了，显得太亲热了，而且太放松太自然了，雷神板着脸戳着自己的厚切小牛排，直到Natasha给了他一肘子，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把牛排剁成了肉渣。Thor于是转移目标，用眼神示意Captain America搞定自己的伴侣，但后者红着张老脸反瞪了回来，看起来简直是坐立不安。
Fine，Thor毫无形象地丢下餐刀抄起了汤匙扒着肉，他确信自己看到了Loki暗地里瞥过来的一个讥讽的眼神。Fine，我能习惯这个。
Loki冲着James Barnes笑了一下，他的眼神还是飘在不安地在扭动的Thor身上。
Thor猛吸一口气，完全无视了周围的老伙计们看笑话的眼光。复仇者们完全把它当做一个餐桌上的余兴项目，直到在Loki微笑着的撺掇之下一向黑着脸的冬日战士竟然也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那真的是个很小很小的微笑，几乎只是僵硬地提起了一点唇角——，Rogers先生一直坚挺着的手终于拿不住自己的餐刀了，同样报废的还有Thor手中的三角餐巾。
那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实在是惹人犯罪。
当然雷神是个行动派，他和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老冰棍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于是饭后运动时Loki切身体会了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他们几乎毁掉了Stark的一张床，还有那带着窟窿的墙壁和被整个揪下来的花洒。Loki失神到无力维持自己的法术，不管怎么说当你住在一个床头柜里就放着各种“用品”同时还有智能管家贴心提醒的大楼里的时候一切不总是显得那么安全，但在Thor喘着气抓着他好像要顶进他肚子里去的时候Loki很快没有精力去管房间里有没有监控了。
他完全相信要不是按计划他们要在凌晨出发，Thor一定会在毁掉床之后毁掉浴缸，或者毁掉沙发，或者毁掉茶几。无论如何，邪神总算是活着上了飞机，尽管不得不一只手揉着自己快要断掉的后腰。这也是为什么这会儿Thor只能用看的，而根本碰不到他半根手指头的原因。
Loki的新朋友，如果算得上的话，眼睛里一直带着很微小的关心，他不太确定地讷讷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Steve有很好的伤药”，顿时美国队长感觉自己被许多道同情的目光扫视了，Tony似乎在在驾驶座上嘟囔着“假正经的老冰棍连性生活都没有”什么的，不到一天之内第二次的，高龄老人脸色爆红。
为了挽回局面，队长掏出了放在一边的地形图。“我，Bruce和Nat直接冲进去，Tony注意全局，Thor和Loki关注一下可能出现的变异人种，Bucky，你和Clint提供火力压制，都记住自己的位置。”
“我以为我只需要指出地点。”Loki高高挑起了眉毛，他并不想掺和到整个战斗之中，他只想取回自己的权杖，顺便看着Thor以防他时不时犯傻。
Thor倒是很满意，不管怎么样只有把Loki放在他边上，至少他能看到的地方，他才觉得安心。他给了Loki安抚的一眼，“我们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有会法术或者能控制心灵的变种人，Loki，有你在会安全很多。”Loki被他眼睛里全心全意的信任噎了一下，于是黑着脸勉强同意了这个战术。
飞机开始下降，Tony把飞机交由AI操控，穿上了自己的制服，Bruce只是扶扶眼镜，由于降落地点在陆地上，即使能适应高空跳水的超级战士们也不得不和Natasha、Clint一样检查自己的伞包，整个飞机上只有神兄弟游手好闲。Thor提着Mjolnir，冲Loki伸出了手。
上一次跳飞机好像还是在好几年前，Loki握住了伸来的手，Thor顺势圈起他的腰。
“外星人组得一分，”Tony站在舱门前，拉下的头盔挡住了他不怀好意的笑脸，“老年组落后啦，说实在的，Cap，你们也可以抱着跳伞，Stark出品的跳伞绝对安全，三个人都没问题——”
Loki一脚把他踢出了飞机。
可能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的，Captain America向自己原来的敌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走吧，伙计们。”他朗声说道，矫捷地几步跳出了飞机。冬兵紧随其后，然后是鹰眼和黑寡妇（“真高兴我们能在西班牙的全年中特地找到一个难得的雨天来跳伞”）。Dr.Banner小心地折起眼睛放进一旁的包里，他抬头看Thor的眼睛里带着点谴责，“我要脱衣服了，Thor，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没人想看绿先生跑出来。
Thor带着Loki往舱门走了几步。下面确实乌云密布，Thor本可以很轻易地解决天气的问题，但他不能打草惊蛇。没有人会相信大雨的骤然停歇只是个天气意外。
他低头在Loki耳边轻轻说了声“抱紧我”，在感觉到两条温暖的手臂环上来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转动Mjolnir，抱着Loki冲入了一片凄风苦雨中。
他们穿过一片乌压压的云层，一个猛子扎进了对流层中。高速行进时那些打在脸上的水珠就像子弹一样，造不成什么伤害，却依然有些疼。在最初的几秒之后，Thor就反应了过来，他默念了一句什么，雨点们纷纷自动绕开了他的周身。凌晨下雨的天气里，地面一片乌蒙蒙，Thor以他超人的目力估算着，在地面将近时转换了雷神之锤的方向。他把Loki往怀里搂了搂，双脚着地时微微一曲，顺利地降落。
Thor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其他伙伴们。
“我不知道你还能拿来做这个。”Clint颇有些艳羡地看着自己周围，随着Thor走近，他自然而然地扩大了防雨的范围。
“这很容易。”Loki在Thor为他整理乱掉的披风时翻了个白眼。Thor拍拍他的肩膀，满怀笑意地轻斥了一声，“哦闭嘴吧。”
“我爱死自己在设计这套制服的时候对头盔眼部的设计了。”Tony干巴巴地说。
“五里半。”队长看着东方，估算着他们和地堡之间的距离。降落的地点选得很好，塞戈维亚的地堡四周都有小树林，但这一片格外密些。他们走了一小段，在树林一半的位置停了下来。
“监控。”Natasha看着手里的装置，上面显示的周边环境出现了数个红点，“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要不然先干掉监控，要不然直接冲进去。”
“显然我们还有第三个选择。”Loki盯着她手里的便携式磁暴小装置，嗤笑了一声。他纤长的手指快速地比了一个姿势，一道绿光从他指尖发出，波纹状地扩散到了周围，直到笼罩了他们所有人。
一个大型幻术。
“我恨魔法。”Stark冲他龇了龇牙，Loki回敬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权杖中的原石会干扰Loki的法术，在进去之前我们是安全的，但一旦我们踏进了地堡就必须要更加小心。” Thor补充道。
复仇者们最后整了一遍自己的装备。
“来吧，”队长坚定地握紧了手中的盾，“我们得在Hulk赶到之前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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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地堡内看起来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突然袭击的效果很好，甚至在他们周围，还有研究人员在走动、交流。Thor上一次并没有能进入这座地堡，他护送着受伤的Clint离开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看看这个地方。他的意识一直不完全集中在脚下，他动用自己神的力量感知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生命体都不具有太大的威胁，即使是Pietro。唯一能造成威胁的，也确实导致了整个危机发生的，只有猩红女巫Wanda。Thor必须确保这次队伍中没有人会再遭受这方面的影响。
Loki一直在他左手边，维持这个大小的幻术对他来说虽然并不容易，但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挑战。一直到他们深入地堡二层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发生，经过周围的人对他们视而不见，Tony甚至在走过时倾身看了几眼其中一个监测器上的数据，无论是红外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似乎在神的法术面前都得靠边站。他的脸皱起来，再次咕哝了一句，“我恨魔法。”
绿光的松动是从他们站到二楼中间开始的，Loki率先站定，他微眯眼睛感受了一会儿，肯定地说道：“就在这附近，在那后面。”他手指的方向是一道墙壁，但没有人会怀疑那上面是不是有一道暗门。
“先保存数据。”Natasha蹲下身掏出加锁的U盘，在Tony的指示下选择了其中一台主机。被入侵的电脑发出尖锐的蜂鸣声，连通这台机器的中央处理系统界面也开始闪着红光，一台接一台的，此起彼伏的警告声响彻整个楼层。Loki不满地抿唇，他的手轻轻一动，如同一个稳定的泡泡被越吹越大，绿光边际的不稳定性骤增。“二十秒。”他警告道，“最多二十秒。”
“足够了。”Tony轻松地说，“Jarvis可以处理这个。”
美国队长一直在观察周围，闻言，他很快做出了部署：“我们搞定这里，Thor，你带着Loki进去取......”
几声巨响和咆哮声，尖叫、咒骂、枪和小型榴弹炮的轰鸣声顿时响成一团。Thor抓紧了自己的雷神之锤，一只手又开始下意识地把Loki拦在后面。他不是唯一一个行动起来的人，在所有人意识到之前，冬兵已经把一发子弹送进了地堡指挥官的额头。地板开始震动，二层的研究人员也慌作一团。与此同时，Loki的幻境破碎了。
“好吧，不错的开始。”Steve长长地叹了口气。
复仇者们在塞戈维亚地堡出乎意料地顺利取得权杖和实验数据，担心了许久双胞胎根本没有现身，整个地堡外围几乎被炸上了天，一楼被Hulk撕成了碎片，二楼大概只比一楼好一点儿，多处人体实验的遗迹显然让Barnes先生不太高兴。为此复仇者们不得不在任务圆满完成之后集中在Stark大厦的会议室里听Fury通过视频会议念叨了二十分钟关于公众影响的谆谆教导。“有时候，我发誓只是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只能在阿灵顿找到你，Fury。”对此，Tony代表所有坐在会议室里的家伙们发出了如上感概。带着墨镜穿着套头衫的前神盾局局长摘下眼镜给了他一个就像刚刚从坟墓里刨地爬出来的眼神。
实验数据理所当然地归到了Bruce和Tony手上，权杖也暂时交由他们来保管和研究。Loki对此表达了十二万分的不满，但Thor这一次立场很坚定：如果Loki不能完全控制权杖，他就绝不能再去触碰它。Thor始终记得上一次Loki拿着权杖的时候那隐隐泛着蓝色的眼睛，直到脱离了那影响人心的东西回到阿斯加德，他熟悉的那双绿眼睛才又回到Loki身上。他不曾和邪神交流过，但他固执地相信Loki的改变也有权杖甚至那之后力量的一份“功劳”。
当然对这个结果Loki非常不满，不满的下场就是一连三天Thor都没被允许进房间一步。于是他只好抱着毯子跟因为说错了话被踢出房间的鹰眼一起窝在客厅，有时候还顺便接待一下一边争辩一边被赶出实验室的大厦主人。Thor觉得日在再这么过几天他可能就能把所有中庭人的深夜电视节目看遍了，包括那些付费频道。
打破短暂平静的事件很快就发生了。这件事却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Thor想象过世界改变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想过Tony在和他谈过之后还是会把Ultron造出来，他想过世界各地新出现的那些改造人类可能会集中掀起什么轩然大波，他甚至想过复仇者之间可能由于观念不合产生矛盾，或者是政府、民众等等中庭人要考虑的复杂问题，但他绝对没想过会在大清早睡眼朦胧地看见Fandral。他的老伙计抱着自己的头盔，跟着还揉着眼睛的Stark走进了客厅，脸上的表情实在难看到把Thor的睡意全都吓跑了。
他们才刚刚到中庭几天，Thor咽了口唾沫，坐起身来。他放下毯子和抱枕，小心地绕过还在打呼噜的Clint，走到了电梯间。Tony Stark关上玻璃门，交代Jarvis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之后就带着被吵醒的黑眼圈和起床气回实验室的休息间去了。Fandral显得有些慌忙，他只是粗粗地行了礼，甚至还喘着气。
“发生了什么事？”Thor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Fandral深吸一口气，小声快速地说道：“事情不好，Thor。你必须马上回到阿斯加德去，或许你到了之后可以派遣Sif或者其他人来中庭帮忙，但现在神域需要你。”
他的表情看起来简直是惊慌，Thor皱起了眉，他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拜托，Fandral，直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
“奥丁之眠，Thor，奥丁之眠。”Fandral答道，“这次的情况非常突然。众神之父在将士慰问的时候直接倒了下去，就好像他不能再坚持更多一秒。医者们帮不上忙，神后也帮不上忙，他们都非常担忧。这一次不同以往，甚至不同于上一次，神后让我转告你，这，你知道，这说不准，但很有可能九界将不再受到Odin的荫庇了。”
Thor拼命控制才让自己不至于在Stark的大厦里做出点什么惊人的举动。在所有的变故之中这真的是最糟糕的一种了。以太的风波刚刚过去，灭霸和其他宇宙元老的阴谋昭然若揭，中庭又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在这个关头？
“其他情况呢？阿斯加德的其他都还在运作吗？”Thor问道。
“暂时还在控制之中。”Fandral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思考了一番才作答，“阿斯加德刚刚经历一场动乱，还处在修复期之中。在这个时间失去它的统治者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轻易克服的事，但神后和Sif，还有其他的神们都在努力，目前一切情形都还可控。然而我们都能看到静水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窜动，Thor，我们都能看到。你知道神后绝不会下令让我来中庭，假使没有任何危机可能存在的话。她知道中庭对你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听着，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但是前一阵子，就在众神之父倒下之前，好吧尽管我不该这么做，但我还是不小心听了Heimdall的汇报，我敢发一万个誓他知道我在那。九界不太平，火巨人还在蠢蠢欲动，尽管约顿海姆群龙无首，但似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霜巨人王。更不用说守门人赌咒发誓他看到了中庭以外的能威胁整个宇宙的不寻常力量集结。我知道你不放心这里，但你必须回去，Thor，阿斯加德需要它的王，它的新王。”
“埃琉德尼尔啊。”Thor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还是喃喃地咒骂了一句。一定是之前的一切都进行得太顺了，他不敢想象要是Odin真的完完全全倒下之后Frigga会变成怎样，阿斯加德会变成怎样，九界会变成怎样。Thor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在狭小的电梯间转了几圈，忽然说道：“我得去通知Loki。”
他吸进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这一回更加坚定了。“我必须要去通知他。”
Fandral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这个Thor最忠实、最勇敢、最智慧的朋友在这一刻就如同洞彻一切的先知们一般用一种惊讶的却是悲悯的眼神注视着他。他问，“你真的确定吗，我的朋友，我的国王。”
“是的。”Thor应声答道，他摁下楼层，等待着。电梯攀升，然后大门洞开。Thor几乎是犹疑不定地走出了最初的几步，Fandral轻叹着，摇着头，跟在他的身后。然后Thor的脚步越来越坚定，越来越轻盈。他知道他放弃了什么，也知道他会得到什么。他知道有些东西要的只是他伸出手，但就在那里，有另一些东西，也在等着他伸出手。
Thor带着Fandral穿过走廊，停在一扇雪白的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
地堡内看起来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突然袭击的效果很好，甚至在他们周围，还有研究人员在走动、交流。Thor上一次并没有能进入这座地堡，他护送着受伤的Clint离开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看看这个地方。他的意识一直不完全集中在脚下，他动用自己神的力量感知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生命体都不具有太大的威胁，即使是Pietro。唯一能造成威胁的，也确实导致了整个危机发生的，只有猩红女巫Wanda。Thor必须确保这次队伍中没有人会再遭受这方面的影响。
Loki一直在他左手边，维持这个大小的幻术对他来说虽然并不容易，但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挑战。一直到他们深入地堡二层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发生，经过周围的人对他们视而不见，Tony甚至在走过时倾身看了几眼其中一个监测器上的数据，无论是红外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似乎在神的法术面前都得靠边站。他的脸皱起来，再次咕哝了一句，“我恨魔法。”
绿光的松动是从他们站到二楼中间开始的，Loki率先站定，他微眯眼睛感受了一会儿，肯定地说道：“就在这附近，在那后面。”他手指的方向是一道墙壁，但没有人会怀疑那上面是不是有一道暗门。
“先保存数据。”Natasha蹲下身掏出加锁的U盘，在Tony的指示下选择了其中一台主机。被入侵的电脑发出尖锐的蜂鸣声，连通这台机器的中央处理系统界面也开始闪着红光，一台接一台的，此起彼伏的警告声响彻整个楼层。Loki不满地抿唇，他的手轻轻一动，如同一个稳定的泡泡被越吹越大，绿光边际的不稳定性骤增。“二十秒。”他警告道，“最多二十秒。”
“足够了。”Tony轻松地说，“Jarvis可以处理这个。”
美国队长一直在观察周围，闻言，他很快做出了部署：“我们搞定这里，Thor，你带着Loki进去取......”
几声巨响和咆哮声，尖叫、咒骂、枪和小型榴弹炮的轰鸣声顿时响成一团。Thor抓紧了自己的雷神之锤，一只手又开始下意识地把Loki拦在后面。他不是唯一一个行动起来的人，在所有人意识到之前，冬兵已经把一发子弹送进了地堡指挥官的额头。地板开始震动，二层的研究人员也慌作一团。与此同时，Loki的幻境破碎了。
“好吧，不错的开始。”Steve长长地叹了口气。
复仇者们在塞戈维亚地堡出乎意料地顺利取得权杖和实验数据，担心了许久双胞胎根本没有现身，整个地堡外围几乎被炸上了天，一楼被Hulk撕成了碎片，二楼大概只比一楼好一点儿，多处人体实验的遗迹显然让Barnes先生不太高兴。为此复仇者们不得不在任务圆满完成之后集中在Stark大厦的会议室里听Fury通过视频会议念叨了二十分钟关于公众影响的谆谆教导。“有时候，我发誓只是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只能在阿灵顿找到你，Fury。”对此，Tony代表所有坐在会议室里的家伙们发出了如上感概。带着墨镜穿着套头衫的前神盾局局长摘下眼镜给了他一个就像刚刚从坟墓里刨地爬出来的眼神。
实验数据理所当然地归到了Bruce和Tony手上，权杖也暂时交由他们来保管和研究。Loki对此表达了十二万分的不满，但Thor这一次立场很坚定：如果Loki不能完全控制权杖，他就绝不能再去触碰它。Thor始终记得上一次Loki拿着权杖的时候那隐隐泛着蓝色的眼睛，直到脱离了那影响人心的东西回到阿斯加德，他熟悉的那双绿眼睛才又回到Loki身上。他不曾和邪神交流过，但他固执地相信Loki的改变也有权杖甚至那之后力量的一份“功劳”。
当然对这个结果Loki非常不满，不满的下场就是一连三天Thor都没被允许进房间一步。于是他只好抱着毯子跟因为说错了话被踢出房间的鹰眼一起窝在客厅，有时候还顺便接待一下一边争辩一边被赶出实验室的大厦主人。Thor觉得日在再这么过几天他可能就能把所有中庭人的深夜电视节目看遍了，包括那些付费频道。
打破短暂平静的事件很快就发生了。这件事却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Thor想象过世界改变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想过Tony在和他谈过之后还是会把Ultron造出来，他想过世界各地新出现的那些改造人类可能会集中掀起什么轩然大波，他甚至想过复仇者之间可能由于观念不合产生矛盾，或者是政府、民众等等中庭人要考虑的复杂问题，但他绝对没想过会在大清早睡眼朦胧地看见Fandral。他的老伙计抱着自己的头盔，跟着还揉着眼睛的Stark走进了客厅，脸上的表情实在难看到把Thor的睡意全都吓跑了。
他们才刚刚到中庭几天，Thor咽了口唾沫，坐起身来。他放下毯子和抱枕，小心地绕过还在打呼噜的Clint，走到了电梯间。Tony Stark关上玻璃门，交代Jarvis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之后就带着被吵醒的黑眼圈和起床气回实验室的休息间去了。Fandral显得有些慌忙，他只是粗粗地行了礼，甚至还喘着气。
“发生了什么事？”Thor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Fandral深吸一口气，小声快速地说道：“事情不好，Thor。你必须马上回到阿斯加德去，或许你到了之后可以派遣Sif或者其他人来中庭帮忙，但现在神域需要你。”
他的表情看起来简直是惊慌，Thor皱起了眉，他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拜托，Fandral，直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
“奥丁之眠，Thor，奥丁之眠。”Fandral答道，“这次的情况非常突然。众神之父在将士慰问的时候直接倒了下去，就好像他不能再坚持更多一秒。医者们帮不上忙，神后也帮不上忙，他们都非常担忧。这一次不同以往，甚至不同于上一次，神后让我转告你，这，你知道，这说不准，但很有可能九界将不再受到Odin的荫庇了。”
Thor拼命控制才让自己不至于在Stark的大厦里做出点什么惊人的举动。在所有的变故之中这真的是最糟糕的一种了。以太的风波刚刚过去，灭霸和其他宇宙元老的阴谋昭然若揭，中庭又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在这个关头？
“其他情况呢？阿斯加德的其他都还在运作吗？”Thor问道。
“暂时还在控制之中。”Fandral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思考了一番才作答，“阿斯加德刚刚经历一场动乱，还处在修复期之中。在这个时间失去它的统治者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轻易克服的事，但神后和Sif，还有其他的神们都在努力，目前一切情形都还可控。然而我们都能看到静水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窜动，Thor，我们都能看到。你知道神后绝不会下令让我来中庭，假使没有任何危机可能存在的话。她知道中庭对你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听着，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但是前一阵子，就在众神之父倒下之前，好吧尽管我不该这么做，但我还是不小心听了Heimdall的汇报，我敢发一万个誓他知道我在那。九界不太平，火巨人还在蠢蠢欲动，尽管约顿海姆群龙无首，但似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霜巨人王。更不用说守门人赌咒发誓他看到了中庭以外的能威胁整个宇宙的不寻常力量集结。我知道你不放心这里，但你必须回去，Thor，阿斯加德需要它的王，它的新王。”
“埃琉德尼尔啊。”Thor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还是喃喃地咒骂了一句。一定是之前的一切都进行得太顺了，他不敢想象要是Odin真的完完全全倒下之后Frigga会变成怎样，阿斯加德会变成怎样，九界会变成怎样。Thor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在狭小的电梯间转了几圈，忽然说道：“我得去通知Loki。”
他吸进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这一回更加坚定了。“我必须要去通知他。”
Fandral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这个Thor最忠实、最勇敢、最智慧的朋友在这一刻就如同洞彻一切的先知们一般用一种惊讶的却是悲悯的眼神注视着他。他问，“你真的确定吗，我的朋友，我的国王。”
“是的。”Thor应声答道，他摁下楼层，等待着。电梯攀升，然后大门洞开。Thor几乎是犹疑不定地走出了最初的几步，Fandral轻叹着，摇着头，跟在他的身后。然后Thor的脚步越来越坚定，越来越轻盈。他知道他放弃了什么，也知道他会得到什么。他知道有些东西要的只是他伸出手，但就在那里，有另一些东西，也在等着他伸出手。
Thor带着Fandral穿过走廊，停在一扇雪白的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