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同人】融冰成河（Thor\/Loki,已完结於SY,电影设定）
电影&一点点神话背景，想像神兄弟在Asgard生活会是什麼样子,
从和谐到背离,Loki的心路历程与挣扎。
随缘居那已完结，想找迷恋Loki的同好分享一下:>
作者一片赤忱无药可救的疯狂爱著Loki
所以也同样爱Thor/Loki
May you 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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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片赤忱无药可救的疯狂爱著Loki
所以也同样爱Thor/Lo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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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冰成河》
By 沧海–2013/Sep.
«〈楔子〉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可他已经跌下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坠落无止境的深暗，
远处的群星像碎片，刺著他的瞳，
每一张碎片都是哥哥的脸，他痛不欲生的表情。
最后还是让他难过了，以这样不堪的结局。
为什麼不多撑一下，为什麼要放手，他也想问自己。
但还要撑多久？如果能回去的话？
几十年？几百年？直到诸神的黄昏烈焰焚毁一切？
他好累了。
Loki疲惫地闭上眼睛，无数的光影在脑海中闪过，
有Thor，有自己，有他们两个。
都要结束了，
就让他贪恋的多看一点，属於他们俩的时光，
他自私占为己有的，美丽的吉光片羽。
他一直知道自己抱的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而今梦醒了，也破了。
Will you mourn for me, brother？
«〈一〉
“在这里我们是希望的灯塔，在星辰间普洒光辉。虽然我们成为了人类的神话和传说，但其实是阿斯嘉的战士们为宇宙带来了和平。那日终会来临，到时候你们其中一个必须保卫这份安定。”
“冰霜巨人依然活著吗？”
“等我当上国王，我会把他们那些怪兽都杀光！就像您做的一样，父王。”
“一位明君从不主动挑起战争，但他必须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我准备好了！父王！”
“我也是！”
“你们中只有一个能登上帝位，但你们两个，都是生而为王的。”
Loki还记得父亲带著他们俩到宝库里，领著他们看过一个又一个收藏在皇宫深处的秘密。有上过古战场的传说武器，魔法封印的神物，还有从冰霜巨人族那裏夺过来的远古冬棺。
那时他们身高只到父亲的肩膀，他牵著两个儿子的手晃著，声音尽是慈祥。Odin陪了他们一整日，给他们讲了好多故事和历史，英雄跟神只的事迹。Thor嚷嚷著什麼时候才会长大，他要打败所有的怪物跟敌人。Odin对儿子们说，他们未来一定都会成为阿斯嘉最优秀的人，两个都是。
((((( )))))
古老的纸张隽刻著细密的符号，流传无数世代的魔法彷佛渗透墨迹隐约著幽光。修长的手指阖上厚重书页，轻闭双眼，脑海里大量的咒语快速翻腾著。
“Loki！”
又来了，他无奈地想。嘴角却勾起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Brother！你在上面吧，我回来了！”雷神朝著一棵有深色树干的巨木往上头欣喜的吼著。
那还用说吗？阿斯嘉哪里还找的到这样的大嗓门？
Thor知道弟弟喜欢到这里来，不受旁人打扰的独自度过午后。他时常与三武士一同狩猎，但每次回来第一件事他总会先冲过来找Loki。
仰头看见绿色披风的一角垂挂在15呎的空中，碎落的阳光在黑色皮革的封面留下金黄光影，
还有Loki的脸上。Thor看见弟弟的眼睛是闭著的。
“Loki，你在睡觉吗？” 音量降了一点，Thor正犹豫著要不要把弟弟叫醒。
“午安阿，brother！”
隐含了笑意的声音自背后传来，Thor转身，发现Loki正站在自己肩后，深绿的双眸带点狡黠的光芒。
他的哥哥要什麼时候才不会再被同样的伎俩骗倒？
“你下来啦，太好了！告诉你今天可又是大丰收呢，等一下晚餐多了肥美的野牛可以让咱们兄弟俩大快朵颐一番！原本是Volstagg先看到它的，可是他吹嘘说自己空手就能制服那头动物，鲁莽地把斧头扔下就往它扑过去，结果一下子就被野牛撞到在地，跌个四脚朝天，你都没看到他那样子有多滑稽！”
完全忽略自己又上当这件事，Thor甫见到Loki就直不休地兴致勃勃讲了一堆话。
“让我猜猜，接下来就是你上场了，对吧？”
Loki优雅的五官映在Thor双眼里，雷神英俊的脸庞这时稚气底亮了起来，毫无防备的眼神透露出满满的信赖与亲昵。
“对，我一出马就搞定它了，我朝它挥去一拳，甚至没用尽力气呢，那兽就像泄气一样软趴趴的倒下来啦。”
“我想也是，九大界还没有任何人或生物抵得过威猛的雷神的出击呢？”
他从来不质疑，只是好笑的想著如果Thor用头脑的时间有像他动拳头次数的一半就好了。
Thor开怀的笑著，像是恒星一样的源源不绝散发著精神与热力，也感染了Loki，一股真正的笑意在他心里形成，纵使眉宇微微挑衅，绿眼也不减骄傲，但是他不吝於给予兄长一个衷心的微笑。
况且，只有哥哥才能找到他。不知为何这点让Loki很满意。他如果想要，整个皇宫的人都没办法发现他的踪影。
那次他恶作剧把Sif的长发剪掉害女神哭得凄惨无比，三武士气得要把他皮给剥了，但他们就是怎麼都找不到Loki，还跑去找Thor理论，叫他帮忙把弟弟给抓出来。
面对好友Thor却仅是尴尬地笑了笑，代替Loki频频向Sif他们道歉陪不是。
等人都走光后，Thor回自己寝宫就看见弟弟在他的房间，好整以暇倚著桌子等他回来，脸上一点做错事的反省都没有。
Thor想开口责问他，却又无法对弟弟生气，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口。看到Thor不发一语Loki当然知道自己该怎麼办，边主动向前露出无辜的眼神边说他明天就会把Sif的头发变回来的。单纯的Thor，一听到弟弟说悔改马上就把他闯祸的事忘的一乾二净。
伸手抚向Loki的侧脸，两人相视一笑，这是专属他们之间的动作。Loki顺从的看著哥哥，望进那片总是温暖澄澈的蓝，还有无条件对自己的包容，平日复杂多变的邪神只有这时才会全然卸下心房，乾净深邃的绿眸流露出难得的安心。
即使Loki躲在王国的其他地方，Thor却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他在哪，和其他人费尽心思底想找他目的不同，或许Thor只是很直接的走向他，让心里的感觉带他到Loki身边。
Loki暗自想，不知道是唯独Thor找得到他，抑或是自己只愿意被哥哥看见？
“走吧走吧，我们快去享用豪华大餐罗。”
轻推著Loki的手臂，Thor心急地挟著弟弟去准备进行他当前最重要的任务—
赶在Volstagg扫光餐桌上的佳肴前抢一只多汁的腿排给Loki。
((((( )))))
“Thor，你今天不去打猎吗？”
狩猎可是他几乎每日的必定行程，连同豪饮、锻鍊、和打架。只要一天不活动筋骨Thor似乎就会浑身不对劲。
“唉，Vosltagg昨天一摔竟然跌断了腿，真是没出息的家伙。Fradal又去缠著其他女神陪他喝酒去了，我看我们这几日大概都不会去郊外了吧。”
Thor眼睛一亮，“Brother，不然你陪我去打猎吧，好不好？”
Loki很乾脆的拒绝，“不要。”他向来对射猎踏青这些户外活动没兴趣。
Thor有点沮丧，“为什麼？刚好我们俩都在这你就陪陪我嘛，我们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少一起出门了？以前每天一起玩的阿！”
Loki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也不想想没空找他的是谁。
“狩猎不可能，陪你去训练场倒可以。”
Thor笑乐了，“你要跟我打架吗，Loki？”
Loki突然双手往他一推，掌心冲出火焰喷向Thor，逼得他紧急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现在换Loki笑了，“那也要看看你可不可以打过我罗。”然后他伸手把Thor拉起来。
«〈二〉
第一百一十五下碎裂声。
Thor一点也没有疲倦或慢下来的迹象，握著Mjolnir敲碎空中飞过的大理石块。Loki百般无聊的坐在旁边，负责当那个变出目标让他砸个过瘾的人。看到哥哥腾空呼啸跃起，亢奋的施展拳脚，Loki觉得自己简直像主人在训练宠物。
碰。
第一百二十颗粉碎的巨石。
“Thor，”他忍不住说，“难道你不会腻吗？”
“我不会累阿。”
“我是问你会不会腻？”Loki当然知道他精力旺盛。
“不会啊。”Thor笑嘻嘻的脸让他有种看到狗在摇尾巴的奇怪联想。
“反倒是你不无聊吗，弟弟？”
“是有一点点。”他老实的承认。
“那你去拿那边的斧头，我们来打几回吧！”Thor把Loki台阶上拉起来。
“Brother，我们自从成年礼后就再没动手打架过了，而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
“你学会魔法以后，就不接触那些武器或刀械了。”
Thor拍了下他的肩膀，“难道你都不会想再实际演练看看吗？”
“我想信有更适合自己的作战方式，况且，我讨厌浪费时间。”
“哈，我知道你魔法很在行，不过我则一窍不通！我还是靠这个比较快。”
Thor挥了挥手中的雷神之锤。
“你的Mjolnir是我带回阿斯嘉的，而且你还把它弄丢过！”Loki假装生气。
“哈，哈……”Thor讪讪地笑了笑。
如果说自己最依赖的武器，可说是阿斯嘉对抗巨人最重要的宝物也不为过的雷神之锤被偷走，还不是最耻辱的事，那假扮成新娘去把Mjolnir夺回来绝对更丢脸一万倍。
还好那次陪自己去的只有Loki。
“其实没那麼困难，你也不像我想的这麼笨，说不定咒语学一下就会了。”他半开玩笑的提议。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Thor很好奇魔法施展起来的感觉到底是什麼。
“你不是一向排斥无法挥舞锤子的学问吗？”
以前他们还小的时候，兄弟俩曾经一起上过课，要Thor乖乖坐在椅子上所耗的功夫丝毫不亚於将知识塞进他脑袋瓜的难度。那些咒语法术和九大王国的历史传说让Loki眼睛为之一亮，转头却发现小Thor老早就睡著了。
“我想学学看。”哥哥的表情一脸认真。
“那好吧。”Loki收起戏谑的口气，想了一下有什麼东西可以教Thor。
现影术？腰间的雷神之锤就能让他飞越阿斯嘉了哪还需要瞬间移动。
隐身？Thor太粗心了，就算隐形也会让旁边的人听到他发出来的声响。
烧熔咒？不好。
心志控制？不适合。
虐杀咒或黑光爆……这个嘛，他总要留几个用来对付他哥哥的。
“Prostinus。”
“Prostinus？”Thor跟著复诵，“这是做什麼的？”
“召唤咒，可以让物体主动飞向你，就像你的Mjolnir一样。你看。”
Loki看向远处的武器架，不到两秒的时间一把银色的弓咻地飞过来，他伸手握住。“很简单的，你试试。”他朝Thor灿然一笑。
Thor往旁边跨了几步，专注的盯著武器架上一把金色的斧头，他的样子像是要把金属用眼神凿出一个洞来了，认真的神情让Loki莞尔，觉得看到这个画面也不枉花费他的时间。
雷神持续全神贯注地看著，过了几秒他喊：“Prostinus！”
文风未动。
“为什麼？”Thor沮丧地看向弟弟，
后者忍住心中爆笑的冲动一边提醒自己别伤哥哥的自尊心。
“你不必喊出来，只要专心看你的目标，在心里默念就好。”
“可是我有专心看阿。”Thor忍不住抱怨。
Loki摇头，
“还不够，要全然的专心，心无旁鹜。”
他走近Thor，靠在他身侧轻轻将他的右手提起，指向那把斧头。感觉到手里握著的脉搏，他听见Thor的心跳，从急促逐渐平缓，到规律稳定的搏动。
“现在。”Loki低声在他耳边说道，Thor开口：“Prostinus。”
金斧平顺的飞过竞击场，稳稳地落入Thor左手中。
“成功了！”
Thor发出如雷的欢呼，一手挥弄著刚刚到手的斧头另一手便把Loki拽过来。
“成功了！我以前从来没成功过！父王应该直接让你教我就好，这样也省得教过我的老师在那里摇头叹气！”
Thor激动对著弟弟大吼，蓬松的金发蹭得Loki脖子好痒。
“Thor，我也很开心，不过你先放我下来……”
并非抗拒哥哥展现的热情，但是Loki肋骨被紧紧压在Thor坚硬的盔甲上，他觉得可怜的肺正逼近破裂的危险边缘，更不用说自己的脚还是悬空的。
“Oh，sorry brother。”
边说边把Loki放下，Thor看起来仍旧兴奋未平。
“我还要学，再多教我些其他的！”
“今天先学一种就好，况且只成功一次不代表你就完全学会了，还要继续练习。”
Loki指著更远处的头盔和长枪，示意Thor多试几次。
“如果到明天你还记得这个，我再教你更多。”
偌大的竞技场上难得出现对话的声音，伴随兵器不时掉落的响亮撞击，还能听到两个神轻松悠闲的笑著，持续良久。
«〈三〉
阿斯嘉神族尚武，即使是第一千个骁勇善斗的战士，都能够博得满堂彩。但就算是屈指可数的厉害魔法师，他们也不屑一顾。
可想而知，在阿斯嘉他们对两个王子的态度有多大差异。
不过，被忽略的技艺往往蕴藏著更不为人知的潜在可能。
“Thor已经好几个星期没跟我们去打猎了。”Sif向其他三人提起，她怏怏不乐。“也没和我们一起训练。”
“我前天还看到他在竞技场练习咒语哪，”Volstagg边嚼著口中的鸡腿又补充道，“跟Loki一起。”
“Thor怎麼会没事跑去学那些枝微末节的东西？是Loki拉他走的吧，不想让Thor跟我们同行？”
Fandral看起来很烦躁，没有Thor他们受到的瞩目就少了大半，其中当然包含少女们会投来的关注。
“我希望Loki离他哥越远越好。”Sif阴郁的说。
“Loki从来就不喜欢我们和Thor出去，显而易见。事实上，我觉得他根本就不喜欢任何人。无论各个场合他总是冷漠的站在一旁，远离群众，宫里没人想亲近他。仆人们也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因为Loki常常没事作弄他们，拿他们当作他诡异的消遣。”
一想到自己在Loki手上受过的气，Sif仍旧忿忿不平。
“我真怀疑Loki到底是不是众神之父亲生的？他和Thor没有一点相像，说不定是不知道哪抱回来的野种？”Fandral满脸嘲讽。
“别胡说。”尚未开口的Hogun终於说话了，他表情很严肃。
“再怎麼说毕竟他是阿斯嘉的二王子，我们应该对他表达尊重。而且Loki是Thor唯一的兄弟，兄弟会亲近也是很自然的事。”
“那是因为除了Thor之外Loki没有别的朋友了！谁叫他要那麼惹人厌！”Fandral还是忍不住毒舌几句。
“好啦好啦！我们也该去找Thor了，今天非得把他拖出去不可！”Sif不耐的挥手。
他们在大殿上正好看见Thor和Loki要往训练场去，Sif连忙叫道：“Thor！”
Thor回头，看到朋友时率真地扯开笑脸，没发现背后的Loki脸色沉了一下。
“好久不见阿我的朋友！”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阿？”Sif抱怨，“你自己说说有多久没和我们出去了？”
“呃……我记不太清楚耶，挺长一段时间了吗？我怎麼觉得没有很久……”
“算了算了，”Fandral看不下去，“我们等会要去秘林狩猎，快点准备跟我们一起出发了啦。”
“可是，我要和Loki去练习场……”Thor面有难色。
“Brother。”Loki轻声说，“没关系的，你跟他们去吧。”
“这样你就不能教我了。”
“时间还很长的，对吧？”他微笑，专属两人的悠闲时光要告一段落了呢。
以往也都是自己排解无聊的不是吗，只不过又回到之前的模式而已，不会有差别的，因为本来就不该期待有什麼改变。
“不然你同我们一块去。”Thor眼睛一亮突然说道。
“什麼？”Loki有点愣住，这他倒是真的没想过。
“Thor你在开玩笑吧，看他那吓到的样子就知道，我们的二王子不适合在外头奔波啦。”Fandral嘴角抽搐著，“这样也好，殿下的手那麼纤细恐怕禁不得伤呢。”说完便和Volstagg两人大笑出声。
Loki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细光微小到连面前的Thor都没有发现。
“好。”
他故意转过身对著三武士又说一次，很享受他们脸上错愕的表情。“我跟你们去。”
((((( )))))
怒马奔腾，壮阔的阿斯嘉原野上飞梭著数道直线，感官捕捉不到影像只留下声音猛然划过的痕迹。
不过影子只有五个，Fandral上马时不知为何被自己平常习惯的坐骑给甩了下来，还不幸地把辔绳扯断了。而今日马房又非常凑巧的遇到修养日，大部分的骏马都被仆人牵去刷洗餵养，只剩下几批小牝驹。
Fandral只得不情不愿的坐在Hogun背后，一脸哭丧，半路上Sif和Volstagg都不忘狠狠地大肆嘲笑他。
Loki并非不会骑马，相反的他是鲜少可以和Thor并驾齐驱的人，他只是不喜欢。就像他不懂为何有雷神之锤哥哥还要配合其他同伴这样的方式，而自己明明就能在两个地点来去自如，还要大费周章傻乎乎的驾马前进。他翻了下白眼。
不过Thor看起来倒是很开心，“Loki，我们俩好久没有一起骑马了呢！”
“是阿哥哥。”他露出灿笑。你都会飞了干嘛还要骑马？
蓊郁连绵的绿，氤氲著淡蓝浅紫的雾气，无数的嵾天巨树耸立著，秘林的入口像一个邪恶的眼睛，把人吸进深不见底的幽暗再把骨头吃得一根不剩。
吃人怪物可不是乱说的，真的有而且还不少。碰上秘林里面的魔物猛兽连阿斯嘉的神只都有可能落得缺手断足的下场。所以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除了偶尔举办的武士狩猎大赛，或是一些战士的特殊训练。
当然，还有像Thor他们这样喜欢光荣的英雄事迹又不怕死的年轻神只。
一行人下马，徒步走进幽绿之中。
Thor带头走第一个，Loki跟在他身侧。再来是Sif、Fandral和Volsatgg，Hogun压队。
«〈四〉
就算是秘林今天也静的不太寻常。会发出窸窣声的无害小型生物，Thor他们前几次来随处可见，现在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半只都没看到。还有其他鲜艳斑斓的飞蝶、甲虫，全部不见了。
“太奇怪了。”Thor对其他人说。
Sif紧张的捏住手里的矛，Volsatgg不断转头张望著。
他们走到了树林中央，原本林木聚集的地方一片狼藉，折断的树干、余留的残骸，还有草地上凝固的块块血迹。
突然一阵动静，所有人均警觉的转向声音来源，先是林间隐隐作响紧接著一头庞然大物就冲了出来！
“奇美拉！”Fandral大吼。
怪物有狮子的头与躯干，身体背部却被两只长角撑破血肉悚然穿出，角的中央还长著一张山羊的五官，圆睁的鲜黄眼睛，无法闭合的嘴吐著恶心的脓泡。它的尾巴是一条墨黑的巨蟒，不断摇晃窜动的张大血口，两根毒牙像匕首一般长。
奇美拉的样子看起来很诡异。不是指它的外表而是……它看起来竟像在害怕？
并没有马上攻击他们，它反而在原处嚎叫，野兽的吼声夹杂著嘶嘶的喷气音听来异常扭曲。
按耐不住的Sif举起长矛往它一射，奇美拉低吼著往旁边闪避，长矛刺进它右前腿贯穿而出，深褐色的血污濆溅出来，所滴到的草地瞬间变得焦黑。
“小心别被它的血喷到！”Thor叫道。
忽然又有几十头狼窜了出来，尖锐的赤红毛皮像在燃烧，像马一样高大的狼。
Thor举起雷神之锤击飞了离他最近的两只怪物，一个转身敲碎了第三头的脑袋。他使劲一扔Mjolnir破空斩出，一整群狼身迸裂，血如烈焰般吞噬著尸首。
Loki的双手就是剑，绿色光芒凝聚在他手掌前端，他高速的回旋划出一道道流转的银线，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化成数不清的激光，在狼群身上砍出无数怒张的裂口。
Hogun甩著鎚子跟一批团团包围住他的发狂野狼奋战著；Sif跟Fandral背靠背共同抵御著接近二人半圆区域内的攻势；Volstagg抓紧战斧死命地砸，打破了好几个头盖骨跟下颚。
Thor迅速低下身，一匹狼从他头顶上飞扑而过，他大吼一声抓住野兽的背，甩著它转了好几圈，轰开十几只龇牙咧嘴朝他奔来的怪物。
他使劲一扔，那副体无完肤的躯壳飞了出去，直线冲向三头狼然后全部撞成一团砸烂在树干上。
Loki在好几个地点引爆火焰，他疾驰过的路径上烈火像瞬间全数点燃般熊熊炸开，恶魔之火活生生地把周遭接近的狼群不断卷进赤红里吃掉。
倒下的狼群尸体越堆越高，可是野兽依然源源不绝底冒出。
Sif的长矛右刺，贯破一头野狼的咽喉；Volstagg弯下头，闪过另一匹从他身旁跳起的狼然后把它捅入地上。
趁著Hogun忙於应付前方的时候，两头狼从后头逼上同时跃起，一只咬住他左手另一只撕扯他右腿，脚上的肌肉硬生生被扒了一块下来。
“Thor！”Hogun痛的呼救。
“混帐！”Thor飞跃过去发狠一击，那匹咬住Hogun腿的狼登时被雷神爆发的怒火钉入地面压得扁扁的！
另一头狼横空窜入飞扑Thor的右手臂，虽然没有咬穿坚硬的铠甲但一下子没办法摆脱它让Thor无法施力。
Brother！
Loki的视线几乎不曾离开Thor，所以一看见那头狼的动作他就冲了过去。一手挥开侧面涌上的野兽，Loki跑了几步后身影倏地消失，随即又出现在Thor旁边。
“Dracarys！”
猛烈的黑红火焰喷炸出，那条挂在Thor手臂上的狼刹那间被烧得尸骨无存。
“谢啦弟弟。”Thor轻松地笑著说。
“别客气。该一劳永逸了吧，哥哥？”
Thor手一伸，Mjolnir强而有力的飞回掌中。他高举雷神之锤，灿白慑人的闪电轰然而落，一瞬间世界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地面剧烈摇晃，在震彻云霄的巨响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每回这种时候，Loki才会打从心底敬佩Thor。
身为雷神的主宰与威能，在那股震天撼地的力量中完全展现。这时的Thor不是他那粗鲁单纯的兄长，而是一个真正能够力抗九界的神。
Thor转头冲著Loki笑了笑。
好吧，崇高的理想形象只维持了几秒钟。他还是我那笨蛋哥哥。Loki在心里憋笑。
不过如果说对雷神的感觉是尊崇，那他还是比较喜欢Thor当自己傻里傻气的哥哥。
空气弥漫著灰烬和血腥的味道，动物的残破躯壳再无声息的倒落在四周。
Thor走近奇美拉低头一看，它的后臀上插著一件武器——那并不属於阿斯嘉。
Loki也看到了。
更远的树林里，许多树干被黏液和血块染得乱七八糟。赭红，漆黑，还有深蓝的血。
Loki剖开一头狼尸的腹部，看见尚未消化的躯块，有一条蓝色的手臂。“有冰霜巨人来过，而且他们不久前还在这里，说不定现在还没离开。”
Thor转身望著Loki，露出疑惑和忧虑的神情。“这里已经属於阿斯嘉的边境了，他们来做什麼？”
就在这时奇美拉又动了。
它尾巴那原本瘫软在地的蟒蛇猛然立了起来，大口贲张的射向Thor。
“Thor！”Loki这次真的大喊出声。他往前劈砍的同时赶紧背对怪物抱住Thor，从原处消失。
蟒蛇断头的截面黑血如岩浆般爆出，在周围的狼尸上凿蚀出好多窟窿，硝烟直冒。
几乎同时Loki和Thor的身影又出现了，在距离好几码之外。Loki放开完好无事的Thor，深吸了一口气。
“Loki！”Thor惊恐的看著弟弟，他的右上臂溅满了毒液，浓稠的焦黑肆虐啃咬著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还有他的脸。
Loki右边的颧骨现在是整片怵目惊心的红，透明肌肤被残忍的销熔，半张脸不见了只惊见一个鲜血淋漓的坑洞。
Thor伸手想碰触Loki的脸，动作却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对不起。”声音满溢懊悔，要不是他太大意也不会害弟弟受这样严重的伤。
“这点小伤不要紧的。”他的面容现在看起来惊悚万分，头跟身不断冒著血滴滴答答坠落，Loki整个人像是被殷红的颜料彻底冲刷过。
念著回复咒语，缓缓微光自他手指冒出，如云雾般渐渐围绕包裹大片的伤口，几分钟后亮光褪去，Loki恢复成原本苍白剔骨的皮肤。
“看吧。”虚弱的挤出笑容。
Thor忍不住将他揉进怀里，用力抱紧。“对不起。”沉沉的自责与罪恶感，他承诺会永远保护Loki，却老是失约。
“没关系的，真的。”Loki头倚靠在兄长肩膀，双手轻轻环上背后。
其实最严重的是他的双脚，背部还有盔甲可以保护；但下半身仅著普通的长裤和靴子，适才大量毒血蒸腾的泼洒袭来，毫不留情地噬骨裂肤。
血汨汨流淌而下，在Loki瘦长的双腿背面蜿蜒成错落河流。靴内竟浸满，足踏在己身血肉上。
依稀还感受的到伤口的刻痕，灼热的沾黏感亦刚消散不久，要是再晚个几秒念咒只怕自己双脚就要从中截断，到时可就麻烦了。
幸好哥哥没看到，Loki心想。
“Thor！”Sif跟三武士仓促赶来，“你没事吧？”
“我们都没事，多亏了Loki。”Thor回答，即便他们问的不是“你们”。
环视众人，他说：“赶紧回去吧。”
就算是秘林今天也静的不太寻常。会发出窸窣声的无害小型生物，Thor他们前几次来随处可见，现在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半只都没看到。还有其他鲜艳斑斓的飞蝶、甲虫，全部不见了。
“太奇怪了。”Thor对其他人说。
Sif紧张的捏住手里的矛，Volsatgg不断转头张望著。
他们走到了树林中央，原本林木聚集的地方一片狼藉，折断的树干、余留的残骸，还有草地上凝固的块块血迹。
突然一阵动静，所有人均警觉的转向声音来源，先是林间隐隐作响紧接著一头庞然大物就冲了出来！
“奇美拉！”Fandral大吼。
怪物有狮子的头与躯干，身体背部却被两只长角撑破血肉悚然穿出，角的中央还长著一张山羊的五官，圆睁的鲜黄眼睛，无法闭合的嘴吐著恶心的脓泡。它的尾巴是一条墨黑的巨蟒，不断摇晃窜动的张大血口，两根毒牙像匕首一般长。
奇美拉的样子看起来很诡异。不是指它的外表而是……它看起来竟像在害怕？
并没有马上攻击他们，它反而在原处嚎叫，野兽的吼声夹杂著嘶嘶的喷气音听来异常扭曲。
按耐不住的Sif举起长矛往它一射，奇美拉低吼著往旁边闪避，长矛刺进它右前腿贯穿而出，深褐色的血污濆溅出来，所滴到的草地瞬间变得焦黑。
“小心别被它的血喷到！”Thor叫道。
忽然又有几十头狼窜了出来，尖锐的赤红毛皮像在燃烧，像马一样高大的狼。
Thor举起雷神之锤击飞了离他最近的两只怪物，一个转身敲碎了第三头的脑袋。他使劲一扔Mjolnir破空斩出，一整群狼身迸裂，血如烈焰般吞噬著尸首。
Loki的双手就是剑，绿色光芒凝聚在他手掌前端，他高速的回旋划出一道道流转的银线，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化成数不清的激光，在狼群身上砍出无数怒张的裂口。
Hogun甩著鎚子跟一批团团包围住他的发狂野狼奋战著；Sif跟Fandral背靠背共同抵御著接近二人半圆区域内的攻势；Volstagg抓紧战斧死命地砸，打破了好几个头盖骨跟下颚。
Thor迅速低下身，一匹狼从他头顶上飞扑而过，他大吼一声抓住野兽的背，甩著它转了好几圈，轰开十几只龇牙咧嘴朝他奔来的怪物。
他使劲一扔，那副体无完肤的躯壳飞了出去，直线冲向三头狼然后全部撞成一团砸烂在树干上。
Loki在好几个地点引爆火焰，他疾驰过的路径上烈火像瞬间全数点燃般熊熊炸开，恶魔之火活生生地把周遭接近的狼群不断卷进赤红里吃掉。
倒下的狼群尸体越堆越高，可是野兽依然源源不绝底冒出。
Sif的长矛右刺，贯破一头野狼的咽喉；Volstagg弯下头，闪过另一匹从他身旁跳起的狼然后把它捅入地上。
趁著Hogun忙於应付前方的时候，两头狼从后头逼上同时跃起，一只咬住他左手另一只撕扯他右腿，脚上的肌肉硬生生被扒了一块下来。
“Thor！”Hogun痛的呼救。
“混帐！”Thor飞跃过去发狠一击，那匹咬住Hogun腿的狼登时被雷神爆发的怒火钉入地面压得扁扁的！
另一头狼横空窜入飞扑Thor的右手臂，虽然没有咬穿坚硬的铠甲但一下子没办法摆脱它让Thor无法施力。
Brother！
Loki的视线几乎不曾离开Thor，所以一看见那头狼的动作他就冲了过去。一手挥开侧面涌上的野兽，Loki跑了几步后身影倏地消失，随即又出现在Thor旁边。
“Dracarys！”
猛烈的黑红火焰喷炸出，那条挂在Thor手臂上的狼刹那间被烧得尸骨无存。
“谢啦弟弟。”Thor轻松地笑著说。
“别客气。该一劳永逸了吧，哥哥？”
Thor手一伸，Mjolnir强而有力的飞回掌中。他高举雷神之锤，灿白慑人的闪电轰然而落，一瞬间世界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地面剧烈摇晃，在震彻云霄的巨响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每回这种时候，Loki才会打从心底敬佩Thor。
身为雷神的主宰与威能，在那股震天撼地的力量中完全展现。这时的Thor不是他那粗鲁单纯的兄长，而是一个真正能够力抗九界的神。
Thor转头冲著Loki笑了笑。
好吧，崇高的理想形象只维持了几秒钟。他还是我那笨蛋哥哥。Loki在心里憋笑。
不过如果说对雷神的感觉是尊崇，那他还是比较喜欢Thor当自己傻里傻气的哥哥。
空气弥漫著灰烬和血腥的味道，动物的残破躯壳再无声息的倒落在四周。
Thor走近奇美拉低头一看，它的后臀上插著一件武器——那并不属於阿斯嘉。
Loki也看到了。
更远的树林里，许多树干被黏液和血块染得乱七八糟。赭红，漆黑，还有深蓝的血。
Loki剖开一头狼尸的腹部，看见尚未消化的躯块，有一条蓝色的手臂。“有冰霜巨人来过，而且他们不久前还在这里，说不定现在还没离开。”
Thor转身望著Loki，露出疑惑和忧虑的神情。“这里已经属於阿斯嘉的边境了，他们来做什麼？”
就在这时奇美拉又动了。
它尾巴那原本瘫软在地的蟒蛇猛然立了起来，大口贲张的射向Thor。
“Thor！”Loki这次真的大喊出声。他往前劈砍的同时赶紧背对怪物抱住Thor，从原处消失。
蟒蛇断头的截面黑血如岩浆般爆出，在周围的狼尸上凿蚀出好多窟窿，硝烟直冒。
几乎同时Loki和Thor的身影又出现了，在距离好几码之外。Loki放开完好无事的Thor，深吸了一口气。
“Loki！”Thor惊恐的看著弟弟，他的右上臂溅满了毒液，浓稠的焦黑肆虐啃咬著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还有他的脸。
Loki右边的颧骨现在是整片怵目惊心的红，透明肌肤被残忍的销熔，半张脸不见了只惊见一个鲜血淋漓的坑洞。
Thor伸手想碰触Loki的脸，动作却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对不起。”声音满溢懊悔，要不是他太大意也不会害弟弟受这样严重的伤。
“这点小伤不要紧的。”他的面容现在看起来惊悚万分，头跟身不断冒著血滴滴答答坠落，Loki整个人像是被殷红的颜料彻底冲刷过。
念著回复咒语，缓缓微光自他手指冒出，如云雾般渐渐围绕包裹大片的伤口，几分钟后亮光褪去，Loki恢复成原本苍白剔骨的皮肤。
“看吧。”虚弱的挤出笑容。
Thor忍不住将他揉进怀里，用力抱紧。“对不起。”沉沉的自责与罪恶感，他承诺会永远保护Loki，却老是失约。
“没关系的，真的。”Loki头倚靠在兄长肩膀，双手轻轻环上背后。
其实最严重的是他的双脚，背部还有盔甲可以保护；但下半身仅著普通的长裤和靴子，适才大量毒血蒸腾的泼洒袭来，毫不留情地噬骨裂肤。
血汨汨流淌而下，在Loki瘦长的双腿背面蜿蜒成错落河流。靴内竟浸满，足踏在己身血肉上。
依稀还感受的到伤口的刻痕，灼热的沾黏感亦刚消散不久，要是再晚个几秒念咒只怕自己双脚就要从中截断，到时可就麻烦了。
幸好哥哥没看到，Loki心想。
“Thor！”Sif跟三武士仓促赶来，“你没事吧？”
“我们都没事，多亏了Loki。”Thor回答，即便他们问的不是“你们”。
环视众人，他说：“赶紧回去吧。”
«〈五〉
阿斯嘉的神域永远不乏奢靡丰美的盛宴，仆人们递上满室的珍馐，青春女神笑盈盈地为豪迈的诸神斟酒，光鲜繁复的华服在舞池上旋转、相拥，珠宝与兵甲同时闪耀著金光。每日都是佳筵，但凡重要神只降生的纪念日，欢乐的庆典更是举国翻腾的铺张。
Thor跟Loki的降生日只差两天，以雷神之名举办的宴会将整整持续三天，极少人会注意或记得，Thor生日宴的最后一天也是Loki生日。
应该说他们根本不在乎。
Frigga并不是偏心的母亲，她知道Loki不会喜欢人多吵闹的环境，但还是遣侍女Fulla去问自己的次子，他希望如何度过属於自己的节日。
侍女回答说，和往年一样，二王子殿下希望不受旁人打扰。而Fulla得到的实际回覆是：叫其他闲杂人等滚远一点。
Frigga无奈的笑了，早已明白会如此，不过她还是前去Loki的寝宫。
她轻轻推开门，一如预料儿子在看书。
“Loki。”女神的声音如潺潺流动的泉。
“是的，母亲？”他温顺地望著Frigga。
女神赐予他祝福，然后拿出要给儿子的礼物。
那是一张打造得薄如光线的银，闪动著彩虹辉芒，细心地卷成一个精致的小卷轴，金色刺绣的缎带系处，有一颗漂亮的祖母绿。
他轻轻地打开来看。
“In one of the stars I shall be living.
In one of them I shall be laughing.
And so it will be as if all the stars were laughing,
when you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
You — only you — will have stars that can laugh.”
“谢谢您。”Frigga温柔的抱抱他，女神的到来让房间里盈满玫瑰和茉莉的淡淡清香。她摸摸儿子的黑发，“今天见过你父王了吗？”
“早上我已经过去向他请安了。”
“我的好孩子。”
Loki看著桌上母亲秀丽的书写字体，墨水是翠绿色的。
会笑的星星阿，
他想起了那晨星般的双眸，他们的确很爱笑。
蓝色的星星。
((((( )))))
“Loki！我来罗！”
在听到充满朝气的讲话声之前，门已经被碰地打开。
“麻烦请说小声点，我听见你了。”
Thor兴高采烈的热切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降生日快乐阿，Loki！”
“这句话我前天先对你说过，而且寿星昨晚还得扛他醉得乱发酒疯的哥哥，并不是什麼愉快的回忆。如果你是来打算逗我开心，那很遗憾的你失败了，brother。”
Thor的脸垮下来，满怀歉意，“呃，对不起，弟弟！”
这时Loki的眼睛亮了，笑得开怀，“骗你的啦！谢谢你，Thor。”
“不过，我想跟你要一个礼物。”Loki抬眼，深绿双眸流转。
“你要什麼我都答应。”哥哥和煦的笑了。
“我想要你……”他突然凑上前，眼唇离Thor不过分毫，轻微的吐息撩拨在他脸上，似窃取兄长呼吸一样悄声说道。感受到Thor气息变得粗浊，Loki得寸进尺地手灵活滑向他腰际，恶意地停留。沁水的双眼故作哀求，竟带抹邪魅的色彩。
“载我一程。”手转而抚上他挂在腰间的Mjolnir，Loki眼神肆意渲染著恶作剧的狡黠。看到Thor怔忪一顿，嘴唇微张，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有成就感。
“还是你期待我开口要别的东西，哥哥？”
眉眼微挑，目光款款。
雷神的脖子登时胀得通红，“不，没这回事。”
“要我载你当然好，只是要去哪里？”他愣愣地问。
“你等会便知道了。”
Loki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笑，手臂任意妄为缠上他颈项。
“出发罗。”
«〈六〉
阿斯嘉的边陲，世界之树顶盖的尽头。
他们并肩靠著，底下的彩虹桥蕴著星辰碎片的眩目光辉，延伸至无穷尽的宇宙。两侧是黑暗的深幽，群星烁铄，长河不绝。
他们只是静静地坐著，望著。
这样的景象让神只也自觉他们的渺小，感受苍穹的瀚伟。
“世界树连结了许多神域人从未到过的国度。”
Loki低声说道。
“以后我们可以一同去看。”Thor很快地接话。
“要去哪里？我们又能做什麼？”
“到哪都好，只要有你一起。”
定定地凝视弟弟眼瞳，Thor的语气竟是难得的温柔。
他多想沉溺在这痴醉的美梦里，永远都不要醒。
但是明知不可能。
“我们可是神！”Thor一向太过自信。
“我们只有在阿斯嘉是神。”Loki的声音淡淡的。
“Thor，还有很多世界是连众神之父都未曾亲见的恐怖领域。Muspelheim，酷热的火之国度，Niflheim，覆满冰雪的雾之国，我们去过的领域很少，未见过的更是无尽。”
他说，“我们不是到哪里都全能的。说不定有某颗星球本身就是一只巨大的怪物，我们抵达的那刻它一张口就把我们给吞了。”
“那样的话我会从它的胃里面把它劈成两半！”
Thor看起来兴致高昂。
“不管我去哪里，你都愿意跟随我吗？”
他等著弟弟的回答。
Loki在Thor眼中望见的尽是自己的倒影，还有兄长殷切的期盼。
“当然。”他的笑容衬著后方耀眼辉煌的银河星海，分外好看。
有你在，去地狱我也愿意。
((((( )))))
天明，灯灭；日升，星落。
“我也有一个礼物要送你。”
Loki说，看著远方一个缓慢转动的金色亮点。
“为什麼？”
“受人之礼总要回请吧。”哥哥真是不解风情。
“你先闭上眼睛。”
“阿？”
“快点先闭上就对了！”他催促道。
Thor乖乖听话了，英挺的面庞安静下来，Loki细细端详哥哥的脸、鼻、眼，视线最后停在他的嘴唇。
微微一笑，Loki倾身向前。
一个吻轻轻的落在Thor前额。他一睁眼，正好对上Loki双目昭明的笑意。
“降生日快乐，Thor。”
((((( )))))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边说边起身，Loki回头却见他站在原地没动，
“Thor？”
手腕突然被拉过去，Thor将他揽进怀里，贴上他的唇用力攫住，一手捧著他的脸另一手从Loki背后牢牢扣紧。Thor狂乱的吻著他，唇齿间仅剩的稀薄空气全是彼此灼热的气息，Loki觉得就是灵魂也被毫无保留的占有。
终於两人缓缓分开，眼神都有些醉然的迷惘。
他们就这样对望著，彷佛脚下生出根他们变成了两株相连的树，不知遥立过多少春岁千秋。
Loki站得都快僵了，却舍不得眨眼。他要把哥哥他的脸他的发他的身他的一切全部记得，他要自己双眼看见的全是他，只有他。
灼灼燃烧的目光望进Thor瞳仁，在他亮蓝的眼球上燎起两团艳绿火焰。
不愿打破安静但终究还是开口：“Brother？”
“答应我一件事。”Loki的话很轻，语气却无比慎重。
“任何事。”又是那个让他安心的笑。
“假如有一天我想逃离全世界，只有你不准放弃找我，知道吗？”
声音是骄纵，更是依赖。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身边。”
Thor将Mjolnir举过肩头，低沉的嗓音是明确的坚定。
“我，Thor Odinson，今日以雷神之锤起誓，众神之父其名为证，永世不背离我唯一的兄弟Loki Odinson。I swear。”
I swear，I swear。
神的寿命是永生，但如果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永恒的时间却是无止境的诅咒。所以他们怕遗忘，漫漫岁月的长河刻烙下的回忆太多太久，难以一一记起。
若是百年前你挚爱的所有均已消逝，那当时的你还算存在麼？残喘至今的，也只怕是无以复加的空白。
凡人无法想像的，全然可怕的虚空。
«〈七〉
“你知道自己挑起了什麼吗？”
“我在保卫我的家园！”
“你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
“巨人必须学著像敬畏你一样惧怕我！”
“你忘了我教你的一切，战士要有耐心！”
“就在你等待的时候，九大国度都在嘲笑我们！老路走不通了，你站著喋喋不休的时候阿斯嘉就会沦陷了！”
“你是个虚荣、贪婪、残暴的孩子！”
“而你是个愚蠢的老头！”
“Thor Odinson！
你违背了国王的命令，由於你的傲慢和愚蠢，和平的王国和无辜的生灵，将陷入战争的恐惧和深渊！你愧对你曾宣示要保卫的国度！你愧对你的头衔！你愧对你所背叛的爱你之人！
我现在，收回你的力量！以我父亲及先祖之名，我，众神之父奥丁，将你逐出神界！”
((((( )))))
“你既践踏冰霜巨人之血，为何还带我走？”
“你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不，你带我走是有原因的，为什麼？告诉我！”
“我原先以为有朝一日能联合我们两国，形成同盟，带来永久的和平。但那一切现在都无关紧要了。”
“所以，我跟其他偷来的物品毫无区别，关在这里，等著某一天被你利用？”
“你为什麼要曲解我的意思？”
“你大可一开始就说出我是谁的，为什麼不？”
“你是我的儿子，我想保护你不让真相伤害。”
“因为我是父母睡前跟小孩所说的那种可怕怪物吗？现在全部都说得通了，为什麼这麼多年来你一直偏袒Thor！无论你怎样宣称你爱我，你也绝不可能让一个冰霜巨人坐上阿斯嘉的王座！”
((((( )))))
“Loki！你为什麼要这麼做？”
“为了向父王证明我才是那个值得的儿子！当他醒来后，我救了他的命，杀死了那个恶心的怪物种族，然后我会成为王位真正的继承人！”
“你不能毁灭整个种族！”
“为什麼不？你巴不得赤手空拳杀光他们！”
“我变了。”
“我也是。现在跟我打阿！我从来不想要王位！我只想要和你平起平坐！”
“我不会和你打的，弟弟！”
“我不是你弟弟，我从来不是。”
((((( )))))
“我本来可以做到的，父亲！我本来可以的！为了你！为了我们大家！”
“不，Loki。”
“Loki不要……”
“不！！！！！！”
((((( )))))
再次重逢是在地球上，而且他们成了敌人。Thor协助复仇者们击退Loki带去的Chitari大军，混战结束后，Thor把Loki带回阿斯嘉了，可是他不打算马上返回皇宫。
他需要单独与弟弟说话，想知道为什麼他会去侵扰地球，Midgard和他并没有过节。他心里实际想要的，也许仅是单独和Loki说说话。
降到秘林前方的空地，他看著Loki，眼前的确为同一人却已不再是记忆中的弟弟。
带著口枷的脸残酷漠然，像一尊尖刻的石雕，不带一丝表情。唯独深绿的双眼，燃烧著冰冷的愤怒与怨毒。
这不会是Loki。他总是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与他一同分享凯旋的荣耀，胜利的光芒，从不主动争夺半分。
Thor记得弟弟的笑容，是他最珍视的美好回忆。亮然若昭，耀眼如斯。骄傲明绿的眼眸闪动著飞扬的神采，时而机灵时而狡黠。还有当他全然信任自己时，那安心毫无保留的笑。
那双眼睛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充满赤裸的憎恨看著自己。
Thor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的束缚解下。Loki别过头，转身背对他。
“Loki……”Thor轻声唤道。“你发生了什麼事？”这不是你。
Thor无从看到，Loki脸上痛苦的扭曲著，不过只闪过一瞬。
沉默，无言的难堪。
“告诉我，brother……”他不知所措。
“别再用那恶心的称谓叫我！” Loki还是没回头。我从来就不是你弟弟。
Thor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他绕过Loki，双手抓上肩膀迫他抬起头直视他。
“我们从小一同长大，玩在一起寸步不离，并肩作战、生死与共，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我只记得活在你伟大的阴影之下。”Loki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丝毫情感。
“我只记得，过去这些年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谎言，而我熟悉的每件事都是虚假。只能怪我太愚蠢。”Loki一字一句憎恶的说。
“我不会再相信了。”
原以为他的世界只要有Thor就够了，他仅求在哥哥身边保留一个位置，在他想起自己时可以一回头就看见他的位置。
Loki从来不多企盼什麼。他知道阿斯嘉是Thor的；Odin跟Frigga寄予的厚望是他的；人民的拥戴是他的；至高无上的力量和光荣全是他的。
就连自己也是他的。
Thor是他的兄长，他的至亲，他的神，他的王。
如果Thor是日昼般耀眼的存在，那他情愿做蛰伏在烈焰背后的暗影，不声不响只要能在他身侧觅得一处安稳的归所。
原本。
Loki悲哀的想著。
直到那一天，发现自己从来就不是他的兄弟，更不是众神之父的血肉，甚至连阿斯嘉的神只都不是，竟是被那个肮脏不堪种族抛弃的孤儿。
冰霜巨人，阿斯嘉的死敌，小时候兄弟俩时常嚷嚷著要如何消灭殆尽的丑恶怪物。原来他就是Thor跟自己都想赶尽杀绝的嗜血野兽。
“Thor……”Loki的话语碎成破裂的音节，
“杀了我。”他笑了，像以前一样灿烂的笑著，只是眼角彷佛闪动著透明的光，表情是Thor从未想过会在弟弟脸上看到的绝望。
“不！”
Thor痛苦地吼道。
“绝不会！你为什麼要说这种话？Loki！快点清醒过来吧我求你！”
Thor双手紧抓著他不放，却觉得眼前的人无法触及。
“一切都会没事的，跟我回家吧。”语气是近乎卑微的恳切。
“我没有家。”
他缓缓摇头，直勾勾望进Thor的眼瞳，凄然一笑。
“我什麼都没有了。”
失去曾经以为的双亲，失去阿斯嘉的身分，失去自己活著以来每个日夜的信念。
失去你。
“你还有我。”
他努力地想靠近Loki，语调尽是诚挚的深情。
Loki看著他，克制自己将要溃堤的情感，他知道Thor是认真的。
是阿，这就是他放不下哥哥的原因，不禁在心里苦笑。
明知一切都是虚妄，却还是舍不得抹去记忆，只因往昔太过美好，他不忍心斩断。
就像自己从来不曾拥有他，却万劫不复地沉沦在残破的梦中，握著一丝能够呼唤兄长的渴望。
和失去Thor的伤痛比起来，即使被整个宇宙背弃似乎也显得微不足道。
该结束了。
«〈八〉
“动手。”Loki的声音很平静。
Thor却只是死命地摇头。
Loki突然猛力一拳朝Thor挥去，他的头歪向一边，慢慢抬起来看著他。
湛然的眼中是悲悯。彷佛实际受到伤害的人是Loki一样。
Loki痛恨看到他的同情，他想看见的是哥哥的怒火，如此他才能毫无顾忌的摧毁那张脸。
他希望Thor恨他，宁可选择Thor的厌恶，这样他才能够割舍，因为自己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Loki没办法恨他。
又一拳往Thor右肩击去，这次伴随焰光在Loki掌中爆开，烈炎融毁了兄长的披风，金发焦漆，热烫的烟尘熏黑Thor的脸庞。
Loki开始发狠地朝他攻击，一招比一招更猛烈致命，一般人早就不堪承受。
Thor却只是默默站著，忍受著Loki的爆发，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跟磨损的胄甲静静等待，等待弟弟停下。
“还手阿，你为什麼不还手？”Loki大吼。
“我不会和你打的。”他曾经说过一样的话。
雷神之锤搁在脚边，他双手垂著不动。Thor还是站在原地，未退半步。
战场上威赫彪炳的雷神绝不被轻易击倒，高大的身形站得挺直，但他脸上满溢著悲伤，甚至是懊悔。
一把玄黑长剑凭空划出，Loki持刀疾速往Thor颈项砍去。剑锋停留在Thor脖子上，刀缘的绿焰蒸腾，如烟雾缭绕，灼烧Thor的皮肤。抵住的部位割出一条血红。
“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想表现的毫不在意，却让颤抖的声音给背叛。
Thor笑了，笑容无比光明，眼神是绝对的宽容。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Loki。”他握住剑身，血冒出手心顺著剑流下，温暖了Loki的手。
“自你来到世界的那日起，生死都为你，brother。”
Loki好想大笑，笑哥哥的傻，笑他痴，却觉得最该笑的是自己有多讽刺。
他不愿再见到Thor受折磨，也不想面对自己的不堪。
扬起嘴角，脸上绽出一个真正的微笑。一如Thor记忆里的单纯美好，却任何人见了都觉心酸。
“解除你的重担吧，Thor，也一并了断我的痛苦。”
“不......不要，Loki。”
Thor感觉眼眶一热，喉咙如被紧箍住难以呼吸。
“我答应过永不背弃你的，你忘了吗？”
“都过去了。”他多希望自己能忘掉。
“帮帮我，Thor。”哀伤的音调像要渗出血来，Loki极少会对他提出请求。
“求你。”
Thor发狂般把Loki抱住，像是怕他逃离一样用尽全力拥紧，颤抖的双臂感受到底下身躯微微的震动，他想把弟弟脆弱的脊骨熔进自己的血肉，不让他消失。
Loki痛到灵魂深处都在崩解哭喊，瘦长的手却仍然攀附著兄长颈项，头埋在他脸旁。
这样，够好了。
((((( )))))
他们维持著那个姿势，彷佛难以忍受放手后彼此之间将出现任何空白。像是惧怕，稍有一丝间隙的话，深壑会劈断他们得来不易的贴近。
Thor开口，声音有著尘封已久的伤痛，“你还活著。”
Loki说：“你有为我哀悼吗？”
Thor喉间发出了一声紧窒的哀鸣，“有，弟弟。我们都有。”
“你们怎麼可能待我如昔？在知道真相以后？连我都不晓得自己到底算什麼了。”
Thor仅仅是抱著他，不发一语。一手环绕著他的腰，另一手轻柔地抚著柔软的黑发。
Loki梦呓般的低语，“现在的我，在你眼里究竟是谁？”
他看著兄长，视线却穿透他彷佛望向记忆中的某一点。
“你是我弟弟，是我要保护的人。”
”不。”
“我是冰霜巨人，是阿斯嘉的死敌，是你应该毫不留情摧毁的怪物。”
伤痕封藏太久，他说这句话时心底竟已不再翻搅波涛。
“你只是我弟弟，”Thor的声音带有心疼的感伤。
“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你是和我每天做什麼都在一起的弟弟。你是跟我共赴战场为对方流过血的弟弟。你是总嘲笑我笨，但每当我需要你时，绝对会陪我等我的弟弟。”
那对Loki挚爱的蓝色星星，悲伤底笑了，却闪动著温暖的光芒。
“你只是Loki，你永远都是我的Loki。”
Loki闭上眼，心里庞大的碉垒逐渐缓慢崩解。那些愤怒的、痛苦的、狂狷的、毁灭的黑暗与虚无，好像有道光悄悄地照了进来。
很细微，但明亮的光。
“真的可以，这麼简单地重新开始吗？能够不让过去的伤痛扼杀未来的期待？"
Loki知道，他并不是在问哥哥，而是问自己。
他看见亮光了，可是还不敢跨向前。
«〈九〉
一阵寒意陡然刺上Loki的肌肤，他目光一凛，和Thor齐头转向侧面。
从秘林里涌出了好多蓝肤赤眼的人马，数以千计的冰霜巨人。一大片恶心底聚集著，不怀好意地威吓他们。
Thor抓住了Loki的手腕，“他们人数太多了！”
Loki半开玩笑的说：“难得你这次学聪明了呢，”
他睨了一眼朝他们席卷扑过来的巨人墙，“可惜这次他们没给我们考虑的机会。”
他们同时往前冲去，投入汹涌的蓝色狂潮中。
Thor高速甩著Mjolnir，快到看不清动作只见他手上一个疯狂疾转的圆圈，像飓风一样吸卷绞碎周围的冰霜巨人，来不及停下的敌人则被喷出的尸骨狠狠撞飞，旋风怒扫。
长剑犹如Loki手臂的延伸，随著他灵活转身奔驰劈砍，绿焰不绝的连续闪现斩断无数脖颈跟四肢。黑光接连爆开，被引燃的巨人只能在惨叫中焚毁殆尽。
他们一前一后地肃清著庞大的军队，在挤密的敌军中炸岀一块块空白。冰霜巨人的数量很快就锐减至原先的一半，可是剩下的那群更危险的聚拢，将他们俩团团包围起来。
Thor猛烈挥舞雷神之锤，一左击毙三个一右痛杀五个，电光石火间只听到碰碰碰接连不断地响，残骸倒了整片。
他跃上高空，白炽的闪电劈向Mjolnir从天破下，将地面斫成两半。Thor俯冲而降身挟万钧的暴雷，撞击的刹那轰开了大半的人海，冰霜巨人聚集的圆圈从中央溃散，辐射状数不清的扇形陷落。
Loki念动咒语，橘红的魔法火焰在空中烧成一头展翼巨龙，它吐出熊熊的烈焰如洪流般吞没大批人马，一面呼啸而下。
他阖掌往前用力一推，地壳震动，庞然大石耸立穿出，像造山一样疾速攀升，同时利利的岩块不停滚落，辗过蓝色的浪潮。
还站著的冰霜巨人如今只剩百余个。可是那些残将的体型均为一般巨人的两三倍，甚至更大！
他们有些缺手断肢的，一脚踏著地上的尸骸，伸臂一拔，将同胞的手臂或腿骨整条拽了下来，接到自己身体的缺口。像融化又重新黏合的冰块般，那些四肢长到了还活著的巨人身上！
他们俩现在背对背靠著。
Thor转了下手中的Mjolnir，焰光在Loki掌心蓄势待发。
然后他们一起出手。
雷神之锤轰出慑人心魄的闪电，激发的狂烈火炬喷出；以他们为圆心灿白与赤红连成直径，旋转劈斩周围的敌军。
Thor猛力一掷，Mjolnir破空击飞一整排冰霜巨人的胸腔及头颅。
突然一个身长二十呎的巨人扑过来将他撞倒在地，一脚重重踩住Thor后背，另一脚狠踢他右臂！
骨头碎裂的声音。
Thor大吼一声，雷电劈中压制他的巨人，焦黑躯壳摇摇晃晃歪倒下去。但另两个巨人又趁隙攻上来，一个横身拖住他双腿，另一个抓住他双手！
Mjolnir正往主人飞回来，Thor强忍剧痛勉强抬起臂，右手颤巍巍停在半空。
对准Thor旁边的两个冰霜巨人，Loki抛出火球，狂焰骤烧那两人应声炸开！
胸口倏然一痛，凛利的冰刃从Loki左胸穿出。
这时他看见这辈子最让他恐惧的一刻。
一个只剩下半张脸的冰霜巨人，手持冽绝的寒光，挥刀砍断了Thor的右掌！
Loki眼前一片血红，哥哥的怒吼在他鼓膜轰然回响。
他厉声念咒，那匹火龙冲回来大口一张把那巨人从头吞下，拦腰咬断！Loki反手使劲向后一送，长剑刺中偷袭他的冰霜巨人，凿穿他的眼睛。
他毫不减慢速度的奔向Thor，焦急地弯下身，双手握著他断掉的手腕。
白光渐渐包裹Thor的伤口，断圈的血痕如被轻轻擦拭般越来越细越来越短。
Loki此时却呕出了血，鲜红自他嘴角淌下。
“Loki！我没事你快先帮自己……”Thor惊惶的看著他，心痛如割。
“不快点的话就接不回去了！”他自顾自的回答。
Thor右腕的血迹现已完全消失，微光熄灭后他手又能活动自如。
可是Loki跪了下来。血源源不断地流出，从他嘴里还有胸前那个洞，冰刀还嵌在里面。
Thor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直到旁边传来冰霜巨人的高喊，这才回神。巨人彷佛撞上一堵透明的墙，无法靠近他们。Thor这时才发现有一圈隐约亮著光的结界，将自己与Loki屏障在一个半圆内。
不过那个屏障的边缘开始破损了，Loki艰难的深吸一口气，微微喘息著。
雷神心里狂怒的黑洞如宇宙初生般爆炸了！
他以划破云层的姿态冲上天空，飞过的轨迹灼灼燃烧，全身肌肉贲张像失控的兽肆吼。
苍穹溶解大地消失，整个世界化作雷电！
Thor像末日的彗星撞下，无边无尽的白炽高热瞬间炸裂，弥漫了视线所及的全部。
百条、千条、万条的闪焰轰雷，竟如暴风雨袭卷的大水，漫天盖地毫无间隙底猖獗砸落。
所有冰霜巨人转瞬蒸发了。不论片刻前还活著的，地上瘫倒的，全数净空，连半颗灰烬都没幸存。
周遭环境几乎没有任何味道，只能感受到空气沸腾后分子隐微的震动。
((((( )))))
Thor心急如焚的望著弟弟，他胸口的武器不见了，但血流没有止住的趋势。
“Impressive！”Loki用俏皮的语气赞赏著，“难得一见的奇景呢，哥哥。原来你认真起来也是挺厉害的！”他咳了几下，身体剧烈抖动。
“那为什麼我教过你回复咒这麼多次，你却还用不出来呢？”他浅浅一笑，几近耗竭所有力气。
“Loki……”
Thor低语，扶住Loki跪倒的躯体，鲜血四溅，很快就溢满了地，他们身在Loki的血泊里。
该死的这时他恨自己什麼忙都帮不上。“No……”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对吧？”
无论发生了什麼事，哥哥永远会陪在他身边。
Loki抬首，绿眸朦上淡淡水雾，带著无限眷恋与悲伤的望著他，竭尽把Thor的样子刻入眼瞳，除了他之外什麼也不想看见。
滑落，似眼角淌血，撕扯苍白的俊容。
Thor忍不住伸手拂上他侧脸，如往常一样，擦去他脸上的血和泪。
“好冷……”
他缓缓朝Thor伸出手，想握紧却不住地颤抖。
Thor将他揽入怀中，用近乎绝望的姿态把Loki抱紧，死死抓著他沾满血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像是这麼做可以把温度传给他一样。
“别怕，我在这里。”哥哥的声音似乎在哭。
“Thor……”
几近失去知觉的手轻轻触碰他脸颊，快要模糊的视线依然牢牢锁定他。眼眶内的世界只剩下Thor哀痛的脸庞，他看见哥哥湿润的双眼映满的是自己绿眸逐渐黯淡的亮光。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Brother。”
«〈十〉
Odin肃穆的站在一旁等待，凿满纹路的面孔眉头皱起，看来更加苍老。想到方才惊险万分的场面，众神之父压抑心里紧绞的悲痛，不禁闭上眼睛。
他知道Thor前往地球后已经找到Loki，也将带他回来。守卫人Heimdall稍早才禀报：大王子已经偕同二王子抵达阿斯嘉的领域了，却迟迟不见二人返回主宫。
Frigga忧心忡忡，深怕当中出了什麼差池。两个儿子能否毫发未伤的回家是她最大的挂念。
正当Odin跟Frigga在金宫等候的时刻，他们忽然回来了！
一道蓝色闪光夹带轰然巨响，Thor失控崩溃的哭喊，与万丈怒贲的雷电，摇撼了整座宫殿。
而Loki浑身是血的躺在他怀里。
Odin心头一倏，那个画面太过震憾抹煞不掉，在眼前残忍暴虐的驻扎生根。
阿斯嘉神族与日昼同岁，但即使他们也无法阻挡死亡的收割。
他想起Loki得知身世的那天，他脸上痛彻心扉的表情，今天在Thor脸上也出现了一样的绝望。
他的两个儿子阿，Odin已经老得超过时间的苍桑，但再多的历练也难以让他招架目睹孩子悲痛万分的神情。
Thor现在已平复下来，一脸严峻又焦躁的守候在床头，目光不离躺在上面的弟弟。
Frigga坐在床畔，温柔的握著Loki右手，合掌摩挲。他的双眼依旧紧闭。
Odin侧背对他们，低头看著搁在桌上的Mjolnir，手指细细拂过其上的刻纹，听取蕴含内部缓慢奔流的微小波动。
Thor嗓音低哑：“他什麼时候会清醒？”
Odin说：“不会太久的，”他叹了口气，“让人忧虑的是他醒来后要面临的刑罚。”
Thor提高了音量“你不能这样做！”
Odin频首：“Loki是我儿子，但我无法偏颇他，审判必须执行。”
Thor快要接近低声咆哮：“我不会容许诸神对他的嘲讽和谩骂！”
这次换Frigga忍不住蹙眉，柔声道：“儿子，你这样会吵到弟弟的。”
“别担心，我不介意。”
争论的对象此时悠悠张开眼睛，眨了几下。Loki看著床顶，这是他的房间。
他曾经的寝室，或许该这麼说。
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余下一股诡异的空虚感，像是有人在他体内凿了个隐形的洞，抽取骨髓。
他人还在，而且回到了阿斯嘉皇宫内，最初纷扰之起也是他选择离开渴望遗忘的地方，却还是回来了。
不情愿的转过头，他看向Odin，众神之父的双眼盈满复杂的情绪，有关怀与隐忍，有感伤，和疲惫。
“Allfather。”他乾涩的开口，称谓说得勉强。
Frigga以手抚上他的发，轻轻触碰，声音一如他小时候和蔼温顺。
“我们都在这，Loki。”
母亲的心疼恐怕真是他唯一的顾惜，Frigga从小到大都对他视如己出，陪伴Loki的时间甚至比陪Thor还多。在发现自己的来历、Odin陷入沉睡那天，Figga对他的态度仍旧没有一丝改变。更亲自把权仗与阿斯嘉都交给他，是他作梦也没想到的。
“Youare our son, Loki. And we your family.”
在Odin静卧的身侧，Frigga的话语柔美但坚定。他未曾改观的只有Frigga。
“Mother。”Loki的音量放轻。
还有一人，Loki没有回头也明白他的目光必是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他刻意不去看。
“你好点吗？”那人说。
“什麼时候进行审判？”他问的疏离，彷若事不关己。Thor脸色难看得扭曲。
“明日。”Odin说，语气有著几不可闻的感伤。“明日审判就会举行。”
“特别多留我一晚缅怀往事麼？这真是我不敢奢盼的美意，不过没有必要。”他木然的说。“就直接了当地宣判我的罪行吧，惩戒刑罚怎麼样都无所谓，我没什麼要辩解的。”
他再度想起摧毁地球跟约顿海姆那股意无反顾的执念，自己渴望破坏一切的疯狂。越是靠近过去就越想挣脱，即使抗衡的代价是他仅剩残喘的生命。
“今晚，你是我儿子，就跟从前每一个夜晚一样。”Odin直视著他，严肃但又寛和。“未来亦将如此，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
“但是你需要面对自己，Loki，并承担你的过错。就像之前的Thor也是，我不会偏袒你们任一方。”他叹了口气，“我不能。”
“这世上没有你不能的事情，只是你做出选择罢了。”
Odin摇头，第一次流露出难过。“不，我的孩子，有些事连我也无法改变，就像你曾感到无力那样。”他看著Loki，凝望良久，最后徐徐转身离开。
“Father。”他终於忍不住喊出声。
Odin侧过脸来，并未完全回首。他手扶在门栏上，慢慢的，深深地点了点头，然后才走出去。
Loki沈默的望著他背影远去的方向。
“你对我失望吗，母亲？”
回答的是Frigga在前额印下一吻。
“我亲爱的孩子，”温柔的音调如暖风拂满了室。“你拥有无比非凡的聪明才智，可是没有人能教你如何正确使用它们，除非靠你自己领略。”
“还来得及，Loki。还没太迟。”Frigga双手轻捧他的脸。
“递嬗的星辰不曾消黯，只是运转到我们一时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永恒的光辉亮著，等待再次照耀世界的时刻，为我们指引。你会找到属於自己的亮光。”
Loki眨了眨眼。
“即便你觉得已在遥不可及的位置望著我们，也不要忘记你有过的纯粹快乐，Loki。不要抹煞这里，和这一切。我们是你的家人，我们爱你，现在也是。”
Frigga环抱著他，手轻轻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入睡一般。
我知道。可是他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
他给了母亲一个微笑，在笑里注满他斑驳内心所能找到的全部温情，毫无一滴保留。
在他挣扎未决的时候，光，已然无怨无悔的照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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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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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被Thor2电影预告一下子甜得要命一下子虐得要死~~~ 好纠结阿(迷妹倒地打滚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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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Frigga也走了，只剩下他和Thor。
Loki往后倚身、靠墙，眼睛闭起。像在沈思又像睡著了。
Thor想说什麼“Loki，”
“Shh……”
“别说话，Thor。你向来讲不出什麼美词佳言，别用你平庸鲁钝的舌遮蔽了我好不容易听到的珍贵话语。”他又恢复嘲讽的本色，但没有怨怼，一派幽默轻松。
“让我静静享受今晚，就让我们假装回到了小时候，你成年礼之前，还没那麼自大愚蠢的年纪。”他可是谎言之神，欺瞒是他的强项。
“所以你比较喜欢以前的我罗？”Thor低声朗笑，彷佛看到隐藏於Loki阖起绿眼后方的促黠。
他一手拉近兄长，把Thor揽过自己旁边，他们并肩挨着。
过了一会Loki把头枕在他腿上，仍然闭著眼。“少来这套了我从来没‘喜欢’你。”
那向来不只这麼简单，远远重要得多。
Thor拨弄他的黑发，弯身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我也是。”Loki的声音细得有如呢喃。
((((( )))))
他们换上乾净的睡袍，Loki躺在内侧，胸前横了一只强壮的手臂紧箍著他。
有多久没这样抵足而眠，同榻而睡？当时他们还年轻稚气，小Thor会踢被子，说怕热不喜欢盖棉被总要抱他。他们俩那时都不懂为什麼小Loki身体总是凉冰冰的。
“你抱起好像冰块！”哥哥的话含糊地从他发间传来。“好舒服。”
又过几年，到他们学龄的年纪。Thor睡觉有脚乱摆的坏习惯，常常大字跨到Loki腿上。
起初Loki每次都会把哥哥推开，但等他们再长大一点，两人的体型差距越发显著，Loki大费周章才能将重得像头熊的Thor移走，而且过没多久他又会伸过来。后来就乾脆放著不管，趁Thor打呼噜用魔法在他脸上乱画或写字来泄恨，不过到天亮那些报复的鬼画符都会自动消失，所以Thor从未发现。
有一次Thor喝醉酒，Loki施法让他整个人飘在空中，没想到他继续呼呼大睡丝毫不受影响。原先Loki邪恶的考虑要不要把哥哥摔到地上，不过如果这样他都还不醒，那画面实在太蠢还是算了，Loki翻了翻白眼。
谁知再回首已过百年，那时的他们绝对不相信。
他们成长了，在阿斯嘉的疆域纵横驰骋；
共赴沙场，无畏的面对战争与死亡的威胁；
击退冰霜巨人，打过无数千奇百怪的种族和怪物；
跟著兄长到处跑，看他打破一堆禁忌干下许多疯癫事，帮他收拾烂摊子编造藉口。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遥远，Loki一直都能看见他，但眼前的兄长随著岁月过去似乎变模糊了。他清楚Thor一定还是在乎他，只是两人回不去以前的亲密无间。
到底有多久了？他发现自己内在的缺口逐渐扩大，形成一个毒瘤从里往外吞噬著。努力压抑住不该萌发的，对Thor超越手足之间的情感。
直到Thor被放逐，接著他知晓Odin对他隐瞒的身世，自此之后一切节奏步伐都乱了。
Odin陷入沈眠，Frigga封他为王，他想毁灭约顿海姆屠杀所有冰霜巨人，却被Thor制止了。
Thor砸断了彩虹桥，爆炸的那刻他掉下去被哥哥抓住。
父亲醒了。
Thor焦急的大吼叫他不要放手，可是他好累了，累得撑不住了。
坠落，
最后一眼停留在哥哥伤心欲绝的脸，直到焦距凝结成远处一个微小的光点，他都没有眨眼睛。彼此都以为这一望即成诀别。
无止尽地堕入黑暗的深渊，心里最终的念头，是比周遭还要深不见底的悲伤。
然后他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第一个想法是自己来到Hel，亡魂的归处。荒芜的漆黑，看不出天或地的分野。
一旁的动静吸引了Loki的注意，一群群丑陋枯槁的形体，像虫蚁般朝他蠕动涌来。Chitari，一个他在书上读过但从未听到其他人谈论的物种。
在说服那个族类不要将他生吞活剥吃下肚后，他穿越星旅前往地球，阿斯嘉所谓的Midgard。
他想大肆破坏却漫不经心，因为他也不是很在乎。是否由於兄长的缘故所以找上地球，他没有答案。只知道Thor才待上短短几天就被影响了，他不甘心，气愤难耐底随便发泄。
结果Thor来找他了。
回想至此，他翻身抱住Thor。
应该好好嘲笑他在Midgard上的表现，地球人都快火烧眉毛了他却不明究理一心想著赶快把自己带回去；同样的技俩又被骗；话讲到一半被那个叫史塔克的撞飞，这些要是传回阿斯嘉连Loki都要替他觉得困窘了。
在风风雪雪里漂过来荡过去，最终还是摆回了原点。
他想起更久远以前的事，有些回忆美好到他不敢探寻，深怕徒然梦一场，或者遥远到他不敢肯定是否发生过抑是空无的想像。
但今天不同，好多片段似星光般不绝如缕的闪烁，串起完整的长河。那些他记得的没再想起的害怕失去的渴望回味的企盼重返的，有哥哥在内的所有记忆，他们还是亲兄弟的时光，都回来了，在脑海重现，铺展成他们共同仰望过的星空长夜。
在他的世界尚未崩解前，他们是兄弟，Thor和Loki。哥哥是最疼他爱他的人，在自己失去他之前。
Loki看见Odin对稚嫩的两人说，他们之中只有一人能坐上宝座，但他们两人都是生而为王的。
小时Thor对自己说如果他当国王的话要找Loki一起治理阿斯嘉。Loki笑道换作是他当国王，一定会赶Thor去远远的地方打妖怪，谁叫他太会惹麻烦了，看哥哥垮下脸来又笑说才怪那是骗他的。
Frigga的玻璃温室开满了花，在她细心照料下芬芳茁壮。掌管爱情跟婚姻的女神对两个儿子说，每朵花蕴育著一个人的爱与感情，如果绽放就代表他过得美满幸福。他们问可不可以看属於他们的花，Frigga蹲下摸摸他们的小脑袋瓜，温柔的说他们还太小了花朵还没盛开。母亲同时抱著他们两个人，Loki记得她身上温暖的花香味。
Thor闯祸被罚关禁闭室，Loki会用魔法偷偷跑到里面去陪他；
哥哥每次打猎完总是先冲过来找自己；
他教Thor学魔法的时光；
地球上Thor的那句“We can, together.”；
某天Thor酩酊大醉试图要亲他，结果被Loki揍得东倒西歪；
彩虹桥上立的誓言。
他感觉有什麼轻轻滑过脸颊，接著嘴唇有重量贴了一下。就算是作梦也没关系，起码是个美梦。
过了明天，他不知道路会通到哪里去。但是Loki并不恐惧，反而感到久违的，难得的安心。
至少今晚你在。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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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这样抵足而眠，同榻而睡？当时他们还年轻稚气，小Thor会踢被子，说怕热不喜欢盖棉被总要抱他。他们俩那时都不懂为什麼小Loki身体总是凉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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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Thor喝醉酒，Loki施法让他整个人飘在空中，没想到他继续呼呼大睡丝毫不受影响。原先Loki邪恶的考虑要不要把哥哥摔到地上，不过如果这样他都还不醒，那画面实在太蠢还是算了，Loki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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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长了，在阿斯嘉的疆域纵横驰骋；
共赴沙场，无畏的面对战争与死亡的威胁；
击退冰霜巨人，打过无数千奇百怪的种族和怪物；
跟著兄长到处跑，看他打破一堆禁忌干下许多疯癫事，帮他收拾烂摊子编造藉口。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遥远，Loki一直都能看见他，但眼前的兄长随著岁月过去似乎变模糊了。他清楚Thor一定还是在乎他，只是两人回不去以前的亲密无间。
到底有多久了？他发现自己内在的缺口逐渐扩大，形成一个毒瘤从里往外吞噬著。努力压抑住不该萌发的，对Thor超越手足之间的情感。
直到Thor被放逐，接著他知晓Odin对他隐瞒的身世，自此之后一切节奏步伐都乱了。
Odin陷入沈眠，Frigga封他为王，他想毁灭约顿海姆屠杀所有冰霜巨人，却被Thor制止了。
Thor砸断了彩虹桥，爆炸的那刻他掉下去被哥哥抓住。
父亲醒了。
Thor焦急的大吼叫他不要放手，可是他好累了，累得撑不住了。
坠落，
最后一眼停留在哥哥伤心欲绝的脸，直到焦距凝结成远处一个微小的光点，他都没有眨眼睛。彼此都以为这一望即成诀别。
无止尽地堕入黑暗的深渊，心里最终的念头，是比周遭还要深不见底的悲伤。
然后他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第一个想法是自己来到Hel，亡魂的归处。荒芜的漆黑，看不出天或地的分野。
一旁的动静吸引了Loki的注意，一群群丑陋枯槁的形体，像虫蚁般朝他蠕动涌来。Chitari，一个他在书上读过但从未听到其他人谈论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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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大肆破坏却漫不经心，因为他也不是很在乎。是否由於兄长的缘故所以找上地球，他没有答案。只知道Thor才待上短短几天就被影响了，他不甘心，气愤难耐底随便发泄。
结果Thor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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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更久远以前的事，有些回忆美好到他不敢探寻，深怕徒然梦一场，或者遥远到他不敢肯定是否发生过抑是空无的想像。
但今天不同，好多片段似星光般不绝如缕的闪烁，串起完整的长河。那些他记得的没再想起的害怕失去的渴望回味的企盼重返的，有哥哥在内的所有记忆，他们还是亲兄弟的时光，都回来了，在脑海重现，铺展成他们共同仰望过的星空长夜。
在他的世界尚未崩解前，他们是兄弟，Thor和Loki。哥哥是最疼他爱他的人，在自己失去他之前。
Loki看见Odin对稚嫩的两人说，他们之中只有一人能坐上宝座，但他们两人都是生而为王的。
小时Thor对自己说如果他当国王的话要找Loki一起治理阿斯嘉。Loki笑道换作是他当国王，一定会赶Thor去远远的地方打妖怪，谁叫他太会惹麻烦了，看哥哥垮下脸来又笑说才怪那是骗他的。
Frigga的玻璃温室开满了花，在她细心照料下芬芳茁壮。掌管爱情跟婚姻的女神对两个儿子说，每朵花蕴育著一个人的爱与感情，如果绽放就代表他过得美满幸福。他们问可不可以看属於他们的花，Frigga蹲下摸摸他们的小脑袋瓜，温柔的说他们还太小了花朵还没盛开。母亲同时抱著他们两个人，Loki记得她身上温暖的花香味。
Thor闯祸被罚关禁闭室，Loki会用魔法偷偷跑到里面去陪他；
哥哥每次打猎完总是先冲过来找自己；
他教Thor学魔法的时光；
地球上Thor的那句“We can, together.”；
某天Thor酩酊大醉试图要亲他，结果被Loki揍得东倒西歪；
彩虹桥上立的誓言。
他感觉有什麼轻轻滑过脸颊，接著嘴唇有重量贴了一下。就算是作梦也没关系，起码是个美梦。
过了明天，他不知道路会通到哪里去。但是Loki并不恐惧，反而感到久违的，难得的安心。
至少今晚你在。我们都在。
«〈十二〉
Odin坐在主位上，右侧是Frigga。
Thor站在台阶的前缘，看起来随时欲冲下去的样子，一点也没试图掩饰他的焦躁与不满。
大厅两翼围满了阿斯嘉诸神，挤得水泄不通。他们身穿磨得精亮的战甲或点缀珠宝的华服翘首等著，喧闹前的默然。
四名全副武装的卫兵踱步入堂，手执长矛，金属和皮革的撞击声铿锵价响。
Loki走在他们之中，双手铐上枷锁，铁链在他脚后拖著。
众神开始议论纷纷，嘲讽的讥笑、辱骂的嘘声，若没有栏杆隔离他们可能会朝他丢掷东西或极尽羞辱一番。可是没人敢出手，Thor暴怒的眼睛喷火，像是要吃人般狠狠瞪著他们，於是群众又安静下来，气氛转为窃窃私语的鼓噪。
Loki面无表情的走过中央，视线完全没沾到两旁任何一角，脸上挂著一层薄薄的轻蔑，似冷笑著。
卫兵将他领至台阶前，行礼退到两侧。Odin起身，手举Gungnir沈沈一击，轰然回响震顶。悉窣声也消失了，全场一片死寂。
Loki笔直地站著，抬头眼神跟Thor交会，接著望向众神之父。
“Loki Odinson，阿斯嘉的二王子，我的次子。”Odin的嗓音庄重威严，似曾相识的场景几乎让人误以为是Thor加冕典礼那天。
只是没有荣耀的光采，没有欢庆的祝福，Odin的仪态只准许客观公正，仅有直视Loki的苍老眼瞳留给他一丝不忍。
“汝是否承认联合Chitari大军侵犯地球，造成无辜生灵死伤？”
“我承认。”
“汝是否承认无端攻击彩虹桥守卫者Heimdall？”
“我承认。”
“汝是否承认，”Odin艰难的顿了顿，“在兄长Thor流放Midgard的时候，派毁灭者意图谋害他及其朋友？”
回答前Loki停了一秒。“我的确派毁灭者到地球想阻止Thor回来，但没打算要杀他。”他话锋一转“不过，或许闲杂人等的安危问题被我疏忽了，我承认。”他转头睨了前排的三武士一瞥，咧出一个鄙夷的，极度恶劣的微笑。
无动於衷的Hogun得拉住气到吹胡子瞪眼睛的另外二人。
“肃静。”Odin说。他们停止了骚动。
“Allfather。”Thor首度开口。
“Loki犯了错，但我也要负责任。是我们之间的误解，导致他的不满跟随著我到Midgard。我也相信他并非真心害我，否则我现在不会毫发未伤的站在这里。况且他还受到Chitari的胁迫，已经在外漂荡很久了。”
他走到台阶下，兄弟两人四目相对。
“您手中的Gungnir，我的Mjolnir，八足神驹Sleipnir，还有许多我们对抗巨人族的重要宝物，都是因Loki的功劳才得到的。就算不能因您与他父子关系，或我们的兄弟情谊而宽恕他，也请看在他过去功绩的份上，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Thor单膝屈地，俯颈垂首。“我愿意替他受罚。”
这下换Loki急了，他跟著跪下，“Allfather，我的所做所为全是出於一己之念，和Thor毫无关联，我会承担一切罪责。”
笨蛋哥哥！
大殿全场哗然，鼎沸嘈杂的浪潮几乎快淹过金色的围栏，诸神激动得群起喧腾。
“Loki不可饶恕！”“他想加害我们未来的王！”“他该死！”“必须严惩！”“杀了他！”“把他丢到约顿海姆！””驱逐Loki！”
Odin略微愠怒的敲击长矛“安静！”
Gungnir的回音在鸦雀无声的厅堂内持续回荡。
他望著跪在阶前的两个儿子，压制内心的沉痛，冷静的说：
“Loki虽贵为王子，但其行为不可轻饶。念其过往功勋与对阿斯嘉的贡献，免去死罪。於今剥夺其法力，放逐边境，链巨石为牢，受蛇毒之苦。刑罚期限至他心生悔悟，赎满罪责。”
低语声此起彼落，有人认为这已相当残酷，但大多数阿斯嘉神只想看到的是更严厉的峻刑。
“Rise。”
低头的两人起身，一个神情淡然另一个沈重无比。
“Loki，上前来。”他从命，了然於胸的坦释。
Odin没有管束亦步亦趋跟前的Thor，过了一会他对Loki颔首，Loki轻轻眨眼，也点了点头。
Odin伸出右手，掌心对准Loki眉骨中央，隔著几公分的距离。
Thor忍不住开口“不……”
一些光芒从Odin手中发出，接著他整只手掌都在发光，Loki的外观没有改变但脸色越来越惨白，眼神也变得涣散。
不过几秒的时间，Odin收手，Loki立刻像被熄灭了生命之火般瘫倒下来。
Thor一个箭步冲上抱住他无意识的身躯，紧张地问：“为什麼他会这样？”
Odin说：“我收取了他的法力，所以他现在暂时很虚弱。”
Thor急迫的说：“他这样子没办法受刑的，起码等他恢复正常再执行，给他一点时间！”
也给我一点时间，父亲！
Odin沈默不语，Thor抱起昏迷的弟弟，不顾众人目光即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堂，深红披风飒飒底摆荡。
«〈十三〉
“Thor，Thor？”哥哥不见了。
他们偷偷跑出宫外玩耍，还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守卫侍从都找不到，又不敢跟Odin禀告，只能乾等两名小王子玩累了回来，不然他们要倒大楣了。
他们那时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走到了世界树的根源，智慧之泉流过的地方。两个孩子张大眼仰望盘根错结的巨大树木，它以天地为主干，苍穹群星为枝叶，撑起了九大领域跟无数的生灵。
小Loki看得痴迷，过了好久回神才惊觉Thor不见人影。
“放开我！你这老头！”是哥哥的声音，他朝那里跑去。
Loki看到一个年老的巨人单手拎著Thor的衣领，把他举在半空中，Thor不停扭动挣扎，还对老人拳打脚踢，可是巨人伸长了手臂让他构不著。“哪里来的泼孩子？”老人喃喃自语。
“智慧老人Mimir，请原谅我们的打扰。”Loki开口，引起老人的注意。
“Loki！”Thor呼喊。
老人说：“你知道我是谁？”他点点头，“他叫Thor，是我哥哥，我的名字是Loki，我们都是众神之父Odin的孩子。”
“原来是Odin的儿子阿，这小子刚刚想偷喝泉水被我逮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老人笑笑，“知道你们父亲为了尝一口这智慧的泉水，不惜牺牲他一颗眼睛吗？那眼珠子现在还躺在这儿呐。”Loki又点头。
Mimir还是没放下Thor。“那为了你哥哥，你愿意付出什麼来换他？”
“任何事。”
“任何事？如果我也要求你一颗眼睛呢？”
“两只眼睛都给你我也不怕！我要跟哥哥一起回家！”
“臭老头！你敢碰我弟弟的话我一定把你揍个稀巴烂！”Thor动得更激烈了。
“哈哈哈，”老人把Thor放下来，他一脱离就跑到Loki旁边紧紧抓著他的手，将他挡在身后。
“勇敢的孩子们，快点回去吧。这里离阿斯嘉太遥远了，不是你们该来玩的地方。”
((((( )))))
画面变得模糊，光影晕开，Loki听到有人唤他的名。
是Thor，长大后的Thor。
“我睡了多久？”声音听起来不太像自己的。
“整整两天，还好你醒了。”
“我不是该绑在荒郊野外的石头上吗？”
Thor嘴角抽动，“他默许让你休息十天，不过得在这里。”
Loki看了一下四周，由整面玻璃环绕，里头有床跟桌椅，俨然一个小起居室。
“我得说，看来阿斯嘉对囚犯的待遇还不错嘛。”他笑道。
Thor却苦著脸“我刚才把其他人给赶走了，可是如果我不在，或许有些人会跑来……”
Loki手指按住他嘴唇“那一点都不重要。”
“我刚才梦见遇到Mimir老人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你说那个看守泉水的古怪老头吗？我记得阿。”
“当初应该想尽办法让你喝上一口的，谁会料到你竟然那麼笨。”
Thor只是哈哈大笑。
该来的躲不掉，他倒不觉害怕。只是不愿想像哥哥要用如何的心情去面对八天后的分离，这几日就让他们俩都别去费心了吧。
每晚Thor都跑来找他，常常待到天亮还赖著不走，得Loki嘟哝说他这张脸都看腻了赶他离开。
久久未重现的彻夜长谈，他们手臂枕著头，当作躺在Thor或Loki其中一人的寝宫，或是户外的草地。他们的故事太多，年岁太长，回忆怎麼样也说不完。过去和未来一样，似乎绵延没有尽头。
有时Thor会带著白天遇上的问题找他商讨，冰霜巨人的进犯、与华纳神族的争执、侏儒的谜语等大大小小的事情。Loki往往先挖苦一番说有全阿斯嘉可以问他却老是找同一个阶下囚，不过最后还是会帮忙想解决之道。
前一天听到Loki醒来的消息，好管事的众神纷纷跑来围观，像看稀有动物一样在外面挤作一团，七嘴八舌。
Loki也不恼，反而冲著人墙抛媚眼，几个年轻女神害臊底跑开了。剩下那些武孔有力的男神跟战士，还有极度厌恶他的Volstagg、Fradal，光明之神Balder及战神Tyr。他们怒发冲冠，摩拳擦掌一副想宰了他的样子。
Loki却朝他们笑得更厉害了，还打了个哈欠，然后当他们不存在的蒙上头睡大觉。
原本想耀武扬威奚落他的诸神气急败坏底敲打玻璃，眼见Loki依然故我也只能愤愤不平地走了。
隔天起除了Thor就没有别人再来了。
白天他就看书或睡觉，晚上等Thor来。其实这样的日子和他以前独往独来的型式几乎没差，而且还少了老是喜欢找他挑衅的麻烦人士，倒是好处。
只是太短了些。
“Thor，Thor？”哥哥不见了。
他们偷偷跑出宫外玩耍，还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守卫侍从都找不到，又不敢跟Odin禀告，只能乾等两名小王子玩累了回来，不然他们要倒大楣了。
他们那时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走到了世界树的根源，智慧之泉流过的地方。两个孩子张大眼仰望盘根错结的巨大树木，它以天地为主干，苍穹群星为枝叶，撑起了九大领域跟无数的生灵。
小Loki看得痴迷，过了好久回神才惊觉Thor不见人影。
“放开我！你这老头！”是哥哥的声音，他朝那里跑去。
Loki看到一个年老的巨人单手拎著Thor的衣领，把他举在半空中，Thor不停扭动挣扎，还对老人拳打脚踢，可是巨人伸长了手臂让他构不著。“哪里来的泼孩子？”老人喃喃自语。
“智慧老人Mimir，请原谅我们的打扰。”Loki开口，引起老人的注意。
“Loki！”Thor呼喊。
老人说：“你知道我是谁？”他点点头，“他叫Thor，是我哥哥，我的名字是Loki，我们都是众神之父Odin的孩子。”
“原来是Odin的儿子阿，这小子刚刚想偷喝泉水被我逮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老人笑笑，“知道你们父亲为了尝一口这智慧的泉水，不惜牺牲他一颗眼睛吗？那眼珠子现在还躺在这儿呐。”Loki又点头。
Mimir还是没放下Thor。“那为了你哥哥，你愿意付出什麼来换他？”
“任何事。”
“任何事？如果我也要求你一颗眼睛呢？”
“两只眼睛都给你我也不怕！我要跟哥哥一起回家！”
“臭老头！你敢碰我弟弟的话我一定把你揍个稀巴烂！”Thor动得更激烈了。
“哈哈哈，”老人把Thor放下来，他一脱离就跑到Loki旁边紧紧抓著他的手，将他挡在身后。
“勇敢的孩子们，快点回去吧。这里离阿斯嘉太遥远了，不是你们该来玩的地方。”
((((( )))))
画面变得模糊，光影晕开，Loki听到有人唤他的名。
是Thor，长大后的Thor。
“我睡了多久？”声音听起来不太像自己的。
“整整两天，还好你醒了。”
“我不是该绑在荒郊野外的石头上吗？”
Thor嘴角抽动，“他默许让你休息十天，不过得在这里。”
Loki看了一下四周，由整面玻璃环绕，里头有床跟桌椅，俨然一个小起居室。
“我得说，看来阿斯嘉对囚犯的待遇还不错嘛。”他笑道。
Thor却苦著脸“我刚才把其他人给赶走了，可是如果我不在，或许有些人会跑来……”
Loki手指按住他嘴唇“那一点都不重要。”
“我刚才梦见遇到Mimir老人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你说那个看守泉水的古怪老头吗？我记得阿。”
“当初应该想尽办法让你喝上一口的，谁会料到你竟然那麼笨。”
Thor只是哈哈大笑。
该来的躲不掉，他倒不觉害怕。只是不愿想像哥哥要用如何的心情去面对八天后的分离，这几日就让他们俩都别去费心了吧。
每晚Thor都跑来找他，常常待到天亮还赖著不走，得Loki嘟哝说他这张脸都看腻了赶他离开。
久久未重现的彻夜长谈，他们手臂枕著头，当作躺在Thor或Loki其中一人的寝宫，或是户外的草地。他们的故事太多，年岁太长，回忆怎麼样也说不完。过去和未来一样，似乎绵延没有尽头。
有时Thor会带著白天遇上的问题找他商讨，冰霜巨人的进犯、与华纳神族的争执、侏儒的谜语等大大小小的事情。Loki往往先挖苦一番说有全阿斯嘉可以问他却老是找同一个阶下囚，不过最后还是会帮忙想解决之道。
前一天听到Loki醒来的消息，好管事的众神纷纷跑来围观，像看稀有动物一样在外面挤作一团，七嘴八舌。
Loki也不恼，反而冲著人墙抛媚眼，几个年轻女神害臊底跑开了。剩下那些武孔有力的男神跟战士，还有极度厌恶他的Volstagg、Fradal，光明之神Balder及战神Tyr。他们怒发冲冠，摩拳擦掌一副想宰了他的样子。
Loki却朝他们笑得更厉害了，还打了个哈欠，然后当他们不存在的蒙上头睡大觉。
原本想耀武扬威奚落他的诸神气急败坏底敲打玻璃，眼见Loki依然故我也只能愤愤不平地走了。
隔天起除了Thor就没有别人再来了。
白天他就看书或睡觉，晚上等Thor来。其实这样的日子和他以前独往独来的型式几乎没差，而且还少了老是喜欢找他挑衅的麻烦人士，倒是好处。
只是太短了些。
完结更新来了(之作者杂言)~~
在随缘居是一次贴完,结果似乎没甚麼回复...
我想说是不是写的太平淡了>"< (掩面) 也不知道大家看了觉得怎样??
所以吧里就连载贴,因为想知道亲们对各段落的意见或想法，看看我哪里可以修改得更好!!
或是任何心情或感想都行,几字回馈都很窝心，长评更欢迎(作者就感动飞吻冲上去抱了>//<)
因为[融冰成河]是我第一篇锤基，也是第一次尝试写同人！我很爱看文，但是看到那麼多厉害的大手，自己的东西实在是有点羞赧阿...>"<
谢谢每个有看过的朋友，更谢谢有给我鼓励的亲们，是我很大的支持!真的超级窝心!
明明之前就写完了在这里完结还是有种...有点感动又有点舍不得的感觉:")
希望，这篇故事能带给你一点点的温暖或开心，即使只有一点点，我也很快乐自己能够分送微小的幸福
以下14~18(END)
在随缘居是一次贴完,结果似乎没甚麼回复...
我想说是不是写的太平淡了>"< (掩面) 也不知道大家看了觉得怎样??
所以吧里就连载贴,因为想知道亲们对各段落的意见或想法，看看我哪里可以修改得更好!!
或是任何心情或感想都行,几字回馈都很窝心，长评更欢迎(作者就感动飞吻冲上去抱了>//<)
因为[融冰成河]是我第一篇锤基，也是第一次尝试写同人！我很爱看文，但是看到那麼多厉害的大手，自己的东西实在是有点羞赧阿...>"<
谢谢每个有看过的朋友，更谢谢有给我鼓励的亲们，是我很大的支持!真的超级窝心!
明明之前就写完了在这里完结还是有种...有点感动又有点舍不得的感觉:")
希望，这篇故事能带给你一点点的温暖或开心，即使只有一点点，我也很快乐自己能够分送微小的幸福
以下14~18(END)
«〈十四〉
到了第九天。
Loki躺在床上，仔细看著掌心、手背、活动指节，又由脉搏摸向肘间。
审判当时Odin从他体内吸取了一些东西，整个人像被强劲的漩涡绞入般支离破碎。体力早已复原，但总有股说不上的怪异。
好像原先的每一块组成都被抽出，重新塑造后再灌回这副躯壳，血液被稀释过的感觉。
Odin说要剥夺他的法力，少了魔法他还能做什麼？但凭三寸不烂的银舌头？
“Prostinus。”他教过Thor的咒语，只因为太无聊而随口念念，不期待会发生什麼变化。
没想到，桌上的书咻地朝他飞来，掉在床上。
他难以置信的坐起，摸摸书本烫金的封面。
不是在作梦。
Loki又试了几下，没有一次失败，甚至像火焰及隐形等更耗力的法术也都奏效。
他的魔法还在，没有被收走。
但是Odin的确在众目睽睽之下抽走了他体内的一部份物质，那又是什麼？
难道......？！
绿眸惊愕的睁大，Loki盯著手臂的肌肤瞧，像是再三检查般摸了摸。
他撑住额头，闭起眼思索。
有人来了。这麼早不会是Thor，他抬头望向访客。
“Sigyn。”
玻璃前立著一个纤细的身影，长发的年轻女神指了指里面，像在徵求他的同意是否能进去。
Loki挑起眉，仍点点头。
有关於Sigyn的传闻很少，也仅停留在她恬静美丽的外貌，足以和Freya、Idun等众人瞩目的女神相提并论。她的能力和特长诸神都不是很清楚，况且其他女神早已名花有主或追求者广泛，独有Sigyn却像神秘地退隐一般，不常公开露面在宴饮场合跟其他盛会，让那些男神只慕其名却难以靠近。
此时Sigyn手掌伸直，平行墙面，刹那间她全身变成半透明的颜色，然后像幽灵般穿过玻璃，进到房间里面。
“My lord。”她温和的朝Loki行礼。
“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你想找我说什麼？”
“大王子殿下今天打伤了Balder。”
她略微皱眉，语气有些迟疑。“因为他讲出了对您不太客气的言辞，无意间被Thor听见了所以，”
“所以Thor冲动之下出手了？”唉，典型的Thor。
“是，他砸碎了Balder的下鄂跟颧骨。还是三武士拉住殿下否则后果可能更严重。Allfather十分震怒，罚了他二十鞭，且命令大家不得帮他疗伤。”
Loki略沈吟著，“你为什麼要来告诉我？”
Sigyn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得知他被处罚后我偷偷送去了一瓶药。看见Thor那麼愤慨地维护您，我……”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接道，“我只是来想告诉您他很在乎您。”
“这也是我们兄弟自己的事，你为何这麼关心？”Loki又说，“难不成你对我哥感兴趣？”
Sigyn急得直摇头。“不是的，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Loki唇角上扬。“这样说来，你喜欢的是我罗？”
女神红著脸颊低下头，支支吾吾的。
他敛起笑，不带嘲弄意思的说：“请原谅我，Lady Sigyn。不过，我印象中和你的交集并不多。”
这是娓婉说法，事实上Loki根本不曾和她说上任何话，也没将他们先前寥寥无几的见面次数放在心里，说是擦身而过还比较贴切。
Sigyn像是费尽全力才鼓起勇气一样，抬起头来：“我很谢谢您曾帮助过我，殿下。纵然您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Loki说：“你指的，该不会是我作弄Balder跟Tyr那帮人的时候？”
Sigyn轻轻点头。
«〈十五〉
Sigyn通常离开寝宫都会避开大家，可是那天刚好就碰上他们那群人聚在一起。
她在众神面前总觉得不自在，Sigyn有些排斥嘈杂的应酬，更不喜欢那些男神们盯住她瞧的闪烁目光，她后来乾脆都隐形，只要步出自己宫殿的话。某天她轻怠了，估计那个时间去外头应该不会碰到谁，结果就倒楣的撞见一大票人。
有Fradal、Balder、Tyr，还有好几个她不知道名字的男神，现在全都意味盎然的打量著她。原本想装作没看见的，但Fradal已经叫住她了。
“Lady Sigyn！”
她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
“你要上哪去阿？我们可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我只是随意走走，没有特别要去哪里。”她急著脱身，“各位日安，那我先告辞了。”
“唉唉，别这麼急要走嘛！难得遇到你，大夥一起去坐坐聊聊，美丽女神倒的酒想必更香醇呢！”他边说边朝她接近。
突然Fradal一夥人的笑意都消失了，Sigyn转身看见有人走过来。
“My lord。”她谦恭又有点紧张的行了礼。
Loki只是稍微颔首，眼光经过她瞟向后面那群对他心存芥蒂的人。他本想直接走了，不过倒是Balder先开口。
“今天是何等的好日子，让我们先见到久违的Lady Sigyn，又巧遇二王子出来透气呢！”他笑声有讥讽的意味。
“殿下不都成日关在图书馆里，抱著那些腐朽发臭的老书吗？”
Loki冷冷的回话。“老旧的书本也比你这蠢材有趣得多。”
“你！”Balder一气就想打过去，旁边的Fradal拉开他。“算了啦，别与他过不去。”他回头继续对Sigyn纠缠。“Lady Sigyn，你跟我们走吧，别这麼不赏脸嘛只是坐一下罢了！”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谢谢你们的邀约，不过我想先告退了……”
旁边有人插嘴了，“你别再害羞了，我们会好好款待你的！”说完一帮人就哄然大笑起来。
Fradal甚至拉住她的手臂，“走吧，我们可是想要保护你哪。”他意有所指的瞥向Loki。
想不到Loki挡开了Fradal的手，“女士已经说得很明白，她不要。这样简单一句话，你都没那个智商理解吗？我再让你比扁豆还小的脑袋听清楚一点，
‘不要’，是拒绝的意思。”
Fradal听了简直抓狂，暴怒地抽出剑想砍过去，Loki起手架住，直接用前臂格挡开。
“你先动手，无非找死。”他声音里多了一丝冰冷的残酷。
Loki另一掌对他挥去，击中Fradal胸甲，金属竟瞬间凹了一个洞。下一秒，Fradal的头发竟然起火烧了起来！
“阿！”他发出惨叫，焦急的想把火拍掉。
旁边的Balder赶忙朝他泼水，可是火却怎样也浇不熄，过了半分钟Fradal的头发胡子眉毛全烧个精光！
“别担心，”Loki笑得眼睛都弯了，“你再怎样也不会比原来的样子更丑。”
那些男神一个个暴跳如雷，眼看一群人全要冲过来了。
这时刚才Fradal掉到地上的头发灰烬里，爬出了一条好长的蛇。那蛇蜿蜒的往诸神的方向去，它的身体每摆动一下，就多长出一颗头，再绕一圈又会长一个新的头，过没几下一条吐著数不清多少信子的多头巨蛇就立了起来，嘶咧著眼花撩乱的毒牙！
Tyr大吼一声，挥刀劈头就接连砍下那些恐怖的脑袋，他洋洋得意的擦拭著剑，听到后面的惊呼声，赶忙抬头看，分别掉到地上的蛇头变成一条条独立的大蟒，现在无数的蛇同时朝他们集体冲去！
巨蛇们血盆大口咬断了诸神的手臂，腿骨，有人甚至被咬断脖子或整颗头被吞掉。Fradal凄厉的哭喊，“求求您放过我们，王子殿下！”
他话一说完全部的蛇都不见了。
所有人也完好无事的站著，惊魂未定的摸著刚才亲眼见到消失的四肢或身体，
不过他们全身上下都盖满了肮脏的灰，Fradal的头顶仍旧是光秃秃的。
“如果还有下次，就会是真的了。”
Loki的口气让人猜不透是玩笑或严肃。
他们狼狈的跑了，不过许多人还是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著他。
Sigyn还站著，她很小声地说，“谢……谢谢您，殿下。”
也不晓得Loki有没有听到，他迳自转身就走了，手朝身后Sigyn的方向随意摆了摆。所以他当然更没有看到，Sigyn在原地一直望著自己离开的背影。
((((( )))))
Loki说：
“我不想太直接，但我那时会出手纯粹是因为看那群人不顺眼，我并不认识你。”
Sigyn浅笑，月白的长袍像淡淡晕著的光。“我知道，殿下。”
“我知道殿下不需要我为您做什麼事情，但如果我不会妨碍到您的话，请容许我以后偶尔能在您旁边安静的待一会儿吧，我保证您一受到打扰就立刻离开。” 她坚定的说：“请准许我，在您日后流放的日子，能够去探望您吧！”这次她勇敢的直视Loki的双眼。
Loki有点皱眉，他不觉得她这麼做有任何意义，但女神很是慎重的样子。不过对他而言似乎都没差， Sigyn是阿斯嘉少数他不讨厌的神之一，因为她根本未曾带来过什麼印象，她还费事跑来说Thor的消息……
“好吧。”他颌首，不忧也不喜。“要知道，如果你之后没出现，我也不会感到失望的。”
Sigyn却欢雀得像歌唱的鸟儿！“谢谢殿下，谢谢您！我一定会去探望您的！”
过了很久Loki突然想起，以前还见过Sigyn另一次。那是他教训Fradal他们同一年，在Thor的生日宴。
他看著哥哥半茫的在餐桌上哈哈大笑，还嚷旁边仆人不断添满酒杯。
Loki看见一个细瘦的白色身影，似乎有点迟疑的想朝自己走来。当他们视线接触的刹那，那女孩脸红了。
她看起来很紧张，感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来找他。
这时Thor却冲过去很热络地约她跳舞。
Loki当时只顾著好笑，Thor已经快醉了等会要是跌倒就蠢死了。
况且一定是自己看错，他怎觉得那女孩被Thor拉走时偷偷朝他发出求助的眼神？太荒谬了，自己又不认识她。
Thor果然走没几步就近乎迷茫了，Loki上前扶他，想劝他赶快回去休息，他却坐下继续大吃大喝，样子还不是很雅观。
Loki看那个年轻女神低头站在旁边尴尬的样子，觉得她还真倒楣。客气的邀她跳了一支舞。
她脸更红了，羞怯的点点头。
一首歌几分钟的时间，她抬眼正视Loki不到三次，而且每次一对到他目光就赶紧又把漂亮的眼睛垂下去。
她就是Sigyn，这是Loki对她前次以外，唯一的印象了。
到了第九天。
Loki躺在床上，仔细看著掌心、手背、活动指节，又由脉搏摸向肘间。
审判当时Odin从他体内吸取了一些东西，整个人像被强劲的漩涡绞入般支离破碎。体力早已复原，但总有股说不上的怪异。
好像原先的每一块组成都被抽出，重新塑造后再灌回这副躯壳，血液被稀释过的感觉。
Odin说要剥夺他的法力，少了魔法他还能做什麼？但凭三寸不烂的银舌头？
“Prostinus。”他教过Thor的咒语，只因为太无聊而随口念念，不期待会发生什麼变化。
没想到，桌上的书咻地朝他飞来，掉在床上。
他难以置信的坐起，摸摸书本烫金的封面。
不是在作梦。
Loki又试了几下，没有一次失败，甚至像火焰及隐形等更耗力的法术也都奏效。
他的魔法还在，没有被收走。
但是Odin的确在众目睽睽之下抽走了他体内的一部份物质，那又是什麼？
难道......？！
绿眸惊愕的睁大，Loki盯著手臂的肌肤瞧，像是再三检查般摸了摸。
他撑住额头，闭起眼思索。
有人来了。这麼早不会是Thor，他抬头望向访客。
“Sigyn。”
玻璃前立著一个纤细的身影，长发的年轻女神指了指里面，像在徵求他的同意是否能进去。
Loki挑起眉，仍点点头。
有关於Sigyn的传闻很少，也仅停留在她恬静美丽的外貌，足以和Freya、Idun等众人瞩目的女神相提并论。她的能力和特长诸神都不是很清楚，况且其他女神早已名花有主或追求者广泛，独有Sigyn却像神秘地退隐一般，不常公开露面在宴饮场合跟其他盛会，让那些男神只慕其名却难以靠近。
此时Sigyn手掌伸直，平行墙面，刹那间她全身变成半透明的颜色，然后像幽灵般穿过玻璃，进到房间里面。
“My lord。”她温和的朝Loki行礼。
“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你想找我说什麼？”
“大王子殿下今天打伤了Balder。”
她略微皱眉，语气有些迟疑。“因为他讲出了对您不太客气的言辞，无意间被Thor听见了所以，”
“所以Thor冲动之下出手了？”唉，典型的Thor。
“是，他砸碎了Balder的下鄂跟颧骨。还是三武士拉住殿下否则后果可能更严重。Allfather十分震怒，罚了他二十鞭，且命令大家不得帮他疗伤。”
Loki略沈吟著，“你为什麼要来告诉我？”
Sigyn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得知他被处罚后我偷偷送去了一瓶药。看见Thor那麼愤慨地维护您，我……”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接道，“我只是来想告诉您他很在乎您。”
“这也是我们兄弟自己的事，你为何这麼关心？”Loki又说，“难不成你对我哥感兴趣？”
Sigyn急得直摇头。“不是的，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Loki唇角上扬。“这样说来，你喜欢的是我罗？”
女神红著脸颊低下头，支支吾吾的。
他敛起笑，不带嘲弄意思的说：“请原谅我，Lady Sigyn。不过，我印象中和你的交集并不多。”
这是娓婉说法，事实上Loki根本不曾和她说上任何话，也没将他们先前寥寥无几的见面次数放在心里，说是擦身而过还比较贴切。
Sigyn像是费尽全力才鼓起勇气一样，抬起头来：“我很谢谢您曾帮助过我，殿下。纵然您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Loki说：“你指的，该不会是我作弄Balder跟Tyr那帮人的时候？”
Sigyn轻轻点头。
«〈十五〉
Sigyn通常离开寝宫都会避开大家，可是那天刚好就碰上他们那群人聚在一起。
她在众神面前总觉得不自在，Sigyn有些排斥嘈杂的应酬，更不喜欢那些男神们盯住她瞧的闪烁目光，她后来乾脆都隐形，只要步出自己宫殿的话。某天她轻怠了，估计那个时间去外头应该不会碰到谁，结果就倒楣的撞见一大票人。
有Fradal、Balder、Tyr，还有好几个她不知道名字的男神，现在全都意味盎然的打量著她。原本想装作没看见的，但Fradal已经叫住她了。
“Lady Sigyn！”
她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
“你要上哪去阿？我们可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我只是随意走走，没有特别要去哪里。”她急著脱身，“各位日安，那我先告辞了。”
“唉唉，别这麼急要走嘛！难得遇到你，大夥一起去坐坐聊聊，美丽女神倒的酒想必更香醇呢！”他边说边朝她接近。
突然Fradal一夥人的笑意都消失了，Sigyn转身看见有人走过来。
“My lord。”她谦恭又有点紧张的行了礼。
Loki只是稍微颔首，眼光经过她瞟向后面那群对他心存芥蒂的人。他本想直接走了，不过倒是Balder先开口。
“今天是何等的好日子，让我们先见到久违的Lady Sigyn，又巧遇二王子出来透气呢！”他笑声有讥讽的意味。
“殿下不都成日关在图书馆里，抱著那些腐朽发臭的老书吗？”
Loki冷冷的回话。“老旧的书本也比你这蠢材有趣得多。”
“你！”Balder一气就想打过去，旁边的Fradal拉开他。“算了啦，别与他过不去。”他回头继续对Sigyn纠缠。“Lady Sigyn，你跟我们走吧，别这麼不赏脸嘛只是坐一下罢了！”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谢谢你们的邀约，不过我想先告退了……”
旁边有人插嘴了，“你别再害羞了，我们会好好款待你的！”说完一帮人就哄然大笑起来。
Fradal甚至拉住她的手臂，“走吧，我们可是想要保护你哪。”他意有所指的瞥向Loki。
想不到Loki挡开了Fradal的手，“女士已经说得很明白，她不要。这样简单一句话，你都没那个智商理解吗？我再让你比扁豆还小的脑袋听清楚一点，
‘不要’，是拒绝的意思。”
Fradal听了简直抓狂，暴怒地抽出剑想砍过去，Loki起手架住，直接用前臂格挡开。
“你先动手，无非找死。”他声音里多了一丝冰冷的残酷。
Loki另一掌对他挥去，击中Fradal胸甲，金属竟瞬间凹了一个洞。下一秒，Fradal的头发竟然起火烧了起来！
“阿！”他发出惨叫，焦急的想把火拍掉。
旁边的Balder赶忙朝他泼水，可是火却怎样也浇不熄，过了半分钟Fradal的头发胡子眉毛全烧个精光！
“别担心，”Loki笑得眼睛都弯了，“你再怎样也不会比原来的样子更丑。”
那些男神一个个暴跳如雷，眼看一群人全要冲过来了。
这时刚才Fradal掉到地上的头发灰烬里，爬出了一条好长的蛇。那蛇蜿蜒的往诸神的方向去，它的身体每摆动一下，就多长出一颗头，再绕一圈又会长一个新的头，过没几下一条吐著数不清多少信子的多头巨蛇就立了起来，嘶咧著眼花撩乱的毒牙！
Tyr大吼一声，挥刀劈头就接连砍下那些恐怖的脑袋，他洋洋得意的擦拭著剑，听到后面的惊呼声，赶忙抬头看，分别掉到地上的蛇头变成一条条独立的大蟒，现在无数的蛇同时朝他们集体冲去！
巨蛇们血盆大口咬断了诸神的手臂，腿骨，有人甚至被咬断脖子或整颗头被吞掉。Fradal凄厉的哭喊，“求求您放过我们，王子殿下！”
他话一说完全部的蛇都不见了。
所有人也完好无事的站著，惊魂未定的摸著刚才亲眼见到消失的四肢或身体，
不过他们全身上下都盖满了肮脏的灰，Fradal的头顶仍旧是光秃秃的。
“如果还有下次，就会是真的了。”
Loki的口气让人猜不透是玩笑或严肃。
他们狼狈的跑了，不过许多人还是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著他。
Sigyn还站著，她很小声地说，“谢……谢谢您，殿下。”
也不晓得Loki有没有听到，他迳自转身就走了，手朝身后Sigyn的方向随意摆了摆。所以他当然更没有看到，Sigyn在原地一直望著自己离开的背影。
((((( )))))
Loki说：
“我不想太直接，但我那时会出手纯粹是因为看那群人不顺眼，我并不认识你。”
Sigyn浅笑，月白的长袍像淡淡晕著的光。“我知道，殿下。”
“我知道殿下不需要我为您做什麼事情，但如果我不会妨碍到您的话，请容许我以后偶尔能在您旁边安静的待一会儿吧，我保证您一受到打扰就立刻离开。” 她坚定的说：“请准许我，在您日后流放的日子，能够去探望您吧！”这次她勇敢的直视Loki的双眼。
Loki有点皱眉，他不觉得她这麼做有任何意义，但女神很是慎重的样子。不过对他而言似乎都没差， Sigyn是阿斯嘉少数他不讨厌的神之一，因为她根本未曾带来过什麼印象，她还费事跑来说Thor的消息……
“好吧。”他颌首，不忧也不喜。“要知道，如果你之后没出现，我也不会感到失望的。”
Sigyn却欢雀得像歌唱的鸟儿！“谢谢殿下，谢谢您！我一定会去探望您的！”
过了很久Loki突然想起，以前还见过Sigyn另一次。那是他教训Fradal他们同一年，在Thor的生日宴。
他看著哥哥半茫的在餐桌上哈哈大笑，还嚷旁边仆人不断添满酒杯。
Loki看见一个细瘦的白色身影，似乎有点迟疑的想朝自己走来。当他们视线接触的刹那，那女孩脸红了。
她看起来很紧张，感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来找他。
这时Thor却冲过去很热络地约她跳舞。
Loki当时只顾著好笑，Thor已经快醉了等会要是跌倒就蠢死了。
况且一定是自己看错，他怎觉得那女孩被Thor拉走时偷偷朝他发出求助的眼神？太荒谬了，自己又不认识她。
Thor果然走没几步就近乎迷茫了，Loki上前扶他，想劝他赶快回去休息，他却坐下继续大吃大喝，样子还不是很雅观。
Loki看那个年轻女神低头站在旁边尴尬的样子，觉得她还真倒楣。客气的邀她跳了一支舞。
她脸更红了，羞怯的点点头。
一首歌几分钟的时间，她抬眼正视Loki不到三次，而且每次一对到他目光就赶紧又把漂亮的眼睛垂下去。
她就是Sigyn，这是Loki对她前次以外，唯一的印象了。
«〈十六〉
Thor晚上依然来找他了，表现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Loki发现他在床边坐下时，动作十分小心翼翼。他故意用力戳哥哥的背。
“噢！”Thor惊呼。
“很痛吗？你为什麼会受伤？”Loki要听他自己讲。
Thor沉默了一下，
“今天有人议论你，我出手教训他所以受罚了。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不是当著你的面也一样。”
Loki望著他的眼睛良久，然后，比刚才更用力地敲他的头。Thor可怜的摸著被打的地方，今天的第二十一个伤口。
“笨蛋。”Loki流露出一丝不忍。“我根本不会去管那些人的死活，怎麼会因此受到伤害？”他抱住Thor，手环住肩膀避开他背后的伤，“可是你这样我会。”
Thor紧紧搂著他。
他突然觉得身体变热了，像是有股温暖的光照著自己，背也不那麼痛。
不对，是完全不痛了。
他伸手往背部一摸，伤口全愈合了，彷佛不存在过一样。
“Loki？”Thor疑惑。
微笑看著哥哥，“这是给你的小小奖励。”
Thor兴奋的把他又揽过来，“你的魔法还在？！不敢相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过了一下子他抬起头看著Loki，眼神有迷惘跟不解，又抱了他一下，这次很快分开。
“你身体不冰了？”
“对。”
“是温的？”
“对。”
“这代表……”Thor惊喜地张大眼睛。
“你不是冰霜巨人了吗？”
“对！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话题了吗？”
Thor把Loki整个人打横抱起，欣喜欲狂的一直转一直绕，害Loki又想出手敲他了。
他欢呼吼著，“你不是冰霜巨人！你是我弟弟，你又变回我弟弟了！”Loki想泼他冷水说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没有血缘关系，不过等以后再说好了。他躺在兄长怀里偷笑著。
等Thor冷静下来才想到要问：“是父亲吗？”
“对。”连续四句话都讲同样的字，Loki想果然跟Thor在一起久了会变笨，
自己善用词汇的能力就这样被同化还削弱了，他不禁有点担心未来。
“审判那天，他当著所有人的面，抽走的是我体内冰霜巨人的血液。”
他的魔法还在，身躯还在，在阿斯嘉成长的一切都还在。
或许像他以前质疑过Odin偏袒Thor一样，Allfather真的是会偏心的，不过这次是偏心的对象是自己。
((((( )))))
他要走了。
该说，他要被送走了。
正午，士兵们将Loki带到Odin面前，众神之父叫其余人都先退下，
他要单独和儿子说几句话。
“你已经发现了。”Odin说。
“我太晚才发现，这一点都不像我平常的水准。”
Odin露出了一个，Loki发誓大概已经一百年没在父亲脸上看过的微笑，
他都快忘记那是什麼光景了。
“你是我儿子，我想保护你。”似曾相识的台词，但少了当时揭穿真相的愤恨与哀伤。
“Loki，”Odin拍拍他的肩，“刑罚必须执行，目前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但是，等时机成熟，你会再回来的。”
“我已经回来了，”Loki浅浅一笑。
“Father。”
谢谢您，谢谢您当初在约顿海姆把我带回来。这是他心底的声音，可是他相信Odin一定听到了。
出了围墙外，他回头看著这面高大坚固的长城，守护阿斯嘉隔绝它与外界的危难。建造城墙的巨人下场很凄惨，而自己是加速他被处决的元凶之一。
Loki一点都不会同情他，毕竟巨人自己先图谋不轨，亵渎了阿斯嘉神族想靠机巧夺取远超越他权力的事物，悲惨的后果是咎由自取。
但是，Loki并没有因此减少对诸神的鄙视与轻蔑，他厌恶他们的自以为是和傲慢。
他们也都是谋害巨人的共犯，趁他造好城墙后再无情的虐杀他。
而那群残忍的神只，现在就站在他们受害者盖的墙上，冷血的瞧著他，巴不得看Loki受尽屈辱。
诡异的是他们今天很安静。Loki用膝盖也猜的到他们想对他说啥，咒他骂他之类的，反正他见怪不怪。他奇的是他们竟然没有这样做。
放过他们大仇人被驱除出境这样落井下石的好时机，那些神才没那麼高尚仁慈。
他瞟了一眼，看到Balder一张脸肿得像西瓜敢怒不敢言，就明白了。
他们怕Thor生气，所以气焰不敢嚣张。Loki想到现在诸神一定心里恨的牙痒痒的，都想笑了。
((((( )))))
守卫人领著Loki向前，
Frigga在等他。
她身著Loki降生日那天所穿的金色礼服，长裙闪烁著洁白的珍珠光辉。Loki猜想不知是母亲美得太过耀眼，让他产生眩晕一瞬的错觉，还是他在Frigga脸上看见了泪。
“Mother。”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
“Loki，my son。”Frigga额头贴著他的侧脸，儿子好久以前就长得比她高许多了。
Loki觉得脖子上有一点暖暖的水滴，今天明明没下雨的。
Frigga心疼自己，他低下头，脸埋在母亲肩膀，找到熟悉的玫瑰和茉莉香味。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Frigga的话语轻得像在帮他唱摇篮曲，哄他入睡。
“千万不要放弃希望，我的儿子”
Loki抬头看著Frigga，他从小就发现，Thor有著跟母亲一样的蓝眼睛。
Frigga脸上已经看不到感伤，只有爱。
“你哥哥要来了。”
Loki知道。
雷电乍响，Thor出现在他眼前。
Frigga站在他们之间，一手牵著Loki一手拂上Thor手臂，
她对Loki说：“我爱你，Loki。我们都爱你。”然后她的身影便消失了，只留下手心的温度。
Thor对守卫人说，“你先离开，我要跟我弟说话。”Heimdall皱了皱眉。
“难不成你怕我会放他走吗？”
“不，”Heimdall一本正经地说，“只是你们身后还有一千双眼睛在看。”
Thor转身怒视长墙，高举Mjolnir一吼，巨雷轰然大落。
闪电结束以后墙上的人都不见了。
“你那麼迫不及待清场是想跟我说什麼秘密吗，brother？”Loki微笑。
Thor猛地一拉，将他深深拥紧。Loki对自己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会想念这个怀抱的。
“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一定会带你回家。”哥哥的话在脸旁回响著，好近。
“You have my word。”
Loki对著他低语，“Deal。”
Thor晚上依然来找他了，表现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Loki发现他在床边坐下时，动作十分小心翼翼。他故意用力戳哥哥的背。
“噢！”Thor惊呼。
“很痛吗？你为什麼会受伤？”Loki要听他自己讲。
Thor沉默了一下，
“今天有人议论你，我出手教训他所以受罚了。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不是当著你的面也一样。”
Loki望著他的眼睛良久，然后，比刚才更用力地敲他的头。Thor可怜的摸著被打的地方，今天的第二十一个伤口。
“笨蛋。”Loki流露出一丝不忍。“我根本不会去管那些人的死活，怎麼会因此受到伤害？”他抱住Thor，手环住肩膀避开他背后的伤，“可是你这样我会。”
Thor紧紧搂著他。
他突然觉得身体变热了，像是有股温暖的光照著自己，背也不那麼痛。
不对，是完全不痛了。
他伸手往背部一摸，伤口全愈合了，彷佛不存在过一样。
“Loki？”Thor疑惑。
微笑看著哥哥，“这是给你的小小奖励。”
Thor兴奋的把他又揽过来，“你的魔法还在？！不敢相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过了一下子他抬起头看著Loki，眼神有迷惘跟不解，又抱了他一下，这次很快分开。
“你身体不冰了？”
“对。”
“是温的？”
“对。”
“这代表……”Thor惊喜地张大眼睛。
“你不是冰霜巨人了吗？”
“对！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话题了吗？”
Thor把Loki整个人打横抱起，欣喜欲狂的一直转一直绕，害Loki又想出手敲他了。
他欢呼吼著，“你不是冰霜巨人！你是我弟弟，你又变回我弟弟了！”Loki想泼他冷水说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没有血缘关系，不过等以后再说好了。他躺在兄长怀里偷笑著。
等Thor冷静下来才想到要问：“是父亲吗？”
“对。”连续四句话都讲同样的字，Loki想果然跟Thor在一起久了会变笨，
自己善用词汇的能力就这样被同化还削弱了，他不禁有点担心未来。
“审判那天，他当著所有人的面，抽走的是我体内冰霜巨人的血液。”
他的魔法还在，身躯还在，在阿斯嘉成长的一切都还在。
或许像他以前质疑过Odin偏袒Thor一样，Allfather真的是会偏心的，不过这次是偏心的对象是自己。
((((( )))))
他要走了。
该说，他要被送走了。
正午，士兵们将Loki带到Odin面前，众神之父叫其余人都先退下，
他要单独和儿子说几句话。
“你已经发现了。”Odin说。
“我太晚才发现，这一点都不像我平常的水准。”
Odin露出了一个，Loki发誓大概已经一百年没在父亲脸上看过的微笑，
他都快忘记那是什麼光景了。
“你是我儿子，我想保护你。”似曾相识的台词，但少了当时揭穿真相的愤恨与哀伤。
“Loki，”Odin拍拍他的肩，“刑罚必须执行，目前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但是，等时机成熟，你会再回来的。”
“我已经回来了，”Loki浅浅一笑。
“Father。”
谢谢您，谢谢您当初在约顿海姆把我带回来。这是他心底的声音，可是他相信Odin一定听到了。
出了围墙外，他回头看著这面高大坚固的长城，守护阿斯嘉隔绝它与外界的危难。建造城墙的巨人下场很凄惨，而自己是加速他被处决的元凶之一。
Loki一点都不会同情他，毕竟巨人自己先图谋不轨，亵渎了阿斯嘉神族想靠机巧夺取远超越他权力的事物，悲惨的后果是咎由自取。
但是，Loki并没有因此减少对诸神的鄙视与轻蔑，他厌恶他们的自以为是和傲慢。
他们也都是谋害巨人的共犯，趁他造好城墙后再无情的虐杀他。
而那群残忍的神只，现在就站在他们受害者盖的墙上，冷血的瞧著他，巴不得看Loki受尽屈辱。
诡异的是他们今天很安静。Loki用膝盖也猜的到他们想对他说啥，咒他骂他之类的，反正他见怪不怪。他奇的是他们竟然没有这样做。
放过他们大仇人被驱除出境这样落井下石的好时机，那些神才没那麼高尚仁慈。
他瞟了一眼，看到Balder一张脸肿得像西瓜敢怒不敢言，就明白了。
他们怕Thor生气，所以气焰不敢嚣张。Loki想到现在诸神一定心里恨的牙痒痒的，都想笑了。
((((( )))))
守卫人领著Loki向前，
Frigga在等他。
她身著Loki降生日那天所穿的金色礼服，长裙闪烁著洁白的珍珠光辉。Loki猜想不知是母亲美得太过耀眼，让他产生眩晕一瞬的错觉，还是他在Frigga脸上看见了泪。
“Mother。”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
“Loki，my son。”Frigga额头贴著他的侧脸，儿子好久以前就长得比她高许多了。
Loki觉得脖子上有一点暖暖的水滴，今天明明没下雨的。
Frigga心疼自己，他低下头，脸埋在母亲肩膀，找到熟悉的玫瑰和茉莉香味。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Frigga的话语轻得像在帮他唱摇篮曲，哄他入睡。
“千万不要放弃希望，我的儿子”
Loki抬头看著Frigga，他从小就发现，Thor有著跟母亲一样的蓝眼睛。
Frigga脸上已经看不到感伤，只有爱。
“你哥哥要来了。”
Loki知道。
雷电乍响，Thor出现在他眼前。
Frigga站在他们之间，一手牵著Loki一手拂上Thor手臂，
她对Loki说：“我爱你，Loki。我们都爱你。”然后她的身影便消失了，只留下手心的温度。
Thor对守卫人说，“你先离开，我要跟我弟说话。”Heimdall皱了皱眉。
“难不成你怕我会放他走吗？”
“不，”Heimdall一本正经地说，“只是你们身后还有一千双眼睛在看。”
Thor转身怒视长墙，高举Mjolnir一吼，巨雷轰然大落。
闪电结束以后墙上的人都不见了。
“你那麼迫不及待清场是想跟我说什麼秘密吗，brother？”Loki微笑。
Thor猛地一拉，将他深深拥紧。Loki对自己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会想念这个怀抱的。
“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一定会带你回家。”哥哥的话在脸旁回响著，好近。
“You have my word。”
Loki对著他低语，“D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