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贺挖坑】二度初恋(记者银X警察土)


妖娆的黑丝(雾)副长镇楼~




没错是我,我是土豆,我又来挖坑了。
❤本来想作为今年副长的生贺贴,但还是晚了一天,副长对不起【土下座
❤如题,这是一个小清新【划掉】的初恋【划掉】故事,想谈谈干脆利落的成人恋爱,也想忆忆懵懂青春撒一把残酷狗血
❤每一章都会分成上下两部分,一部分是现在视角,另一部分为回忆杀,希望能把握好两人从青涩少年到老油条的性格变化(嘿嘿嘿
❤除银土不逆不拆外,cp不定,若写的话会在章前提醒,温柔防踩雷
❤至于有没有H,嘿嘿嘿
最后,上海滩儿夫夫只是更得慢,不坑,我们不坑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5-06 13:49:00 +0800 CST  
@哉叔是路飞的@_AL天道_@楚yeah挖新坑作死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5-06 13:54:00 +0800 CST  
握草格式错了,删掉重发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5-06 14:10:00 +0800 CST  
一、他乡遇故知(下)



“啪、啪、啪。”篮球押着沉稳的频率,一下下砸在塑胶地面上,带着它穿越大半个球场的人,汗水浸透了身上的无袖球衣,手臂上的肌肉被勾勒出晶莹的光泽。

坂田银时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紧接着脚步后撤,轻盈起跳,身体后仰,在少女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稳稳地投进了又一个三分,姿势流畅得让人无可挑剔。

球场四周欢呼声雷动,比赛还在进行中。银时撩了一把长得有些碍事的刘海,毫无顾忌地走出比赛场地,管一个女生要了一根皮筋,把卷发全部向后,扎起一个小马尾,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回球场,继续若无其事地抢球过人。

围观的女性群体中又发出一阵难以自控的尖叫,那个被他要走皮筋的女生脸颊飘起一团兴奋的绯红。

银时瞅着进球的间隙,又冲女生群里抛了一个媚眼,霎时间,比赛的哨声几乎被尖叫声淹没。

球场边上的记分员志村新八终于忍不住,跟一旁嚼着冰棍儿的橘发女孩吐起了槽。

“按照阿银目前的这个风骚程度,我觉得离隔壁学校那个混混头子高杉晋助来找他切磋不远了。”

神乐咽下一口冰棍儿,鄙夷地回道:“阿八你消息太闭塞了阿噜,他们上个月就切磋过了,还拜了把子,不然你以为银酱这段时间为啥越发的骚气外露。”

新八推了推眼镜,生平第一次觉得无言以对。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新八整理了一下计分板,毫无悬念,有坂田银时在的二班以压倒性的分差碾压被称为“尖子生集中营”的一班。

上天是公平的,他将智商卓群给予了你,必然也会将四肢发达给予别人。

坂田银时就是那个念书超差却体能超强的人。

“一班太弱鸡了,阿银我一个能打他们十个。”从球场上下来的银时,一边接过不知哪位女同学递过来的毛巾,一边跟新八和神乐吹起了牛逼。

新八早虽然就习惯了他这副嚣张嘴欠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也就是体育课逞逞能,有本事考试被分到到第一考场去。”

银时撇撇嘴,不屑一顾:“光会读书顶什么用?跟一班那个土方十四郎似的,整天板着一张脸,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关心,一副性冷淡的样子。”

新八白了他一眼:“人家好歹是全校第一!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银时也翻了个白眼道:“老子他妈根本不爱吃葡萄!谁爱吃谁吃!不过说起来,今天体育课怎么没见他人呢?比赛他上场的话,阿银我还有点打球的动力。每次看他输球的那个吃瘪又不好发作的表情……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新八朝操场的另一边努了努嘴,银时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

“人家在训练呢,据说他毕业后想去读警校。”

“警校?警校……”银时趴在栏杆上,撑起下巴,看着远处土方绕操场长跑的身影,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片刻,他的脸上浮起一个狡黠的笑容,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点子似的,纵身一跃翻过栏杆,径直向土方所在的场地跑去。

年轻的躯体混合着阳光与汗水的青春味道,稚嫩的心灵翻滚着憧憬与攀比的矛盾冲动。

跑到第四圈的土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飞奔过来的银时给扑了个满怀,他趔趄两步,却还是没站稳被体格稍壮的银时带倒在地,脊背重重地压在对方的肚皮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银时夸张地大笑着,仿佛硌着硬邦邦的塑胶跑道,在底下充当肉垫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土方仰面朝天,还被银时勒着脖子,气得要死的他跳起来就是一句:“卧槽你大爷的死天然卷!你他妈有病啊?!”

银时翻身过去抱着肚子,还在咯咯的笑着,回道:“卧槽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也不知道咱俩谁有病!你一个优等生当什么警察,发挥长处好好学习去干文职不好吗?还跑圈训练,就你这小身板,要不要阿银我亲自辅导你啊?”

说着银时还刻意鼓了股自己的肱二头肌,土方气得瞪起了眼,他虽然平时一副冷清寡淡的样子,但眉眼很是锋利,生气起来也的确气势凛人,足够把人震慑住。

但偏偏银时不吃这一套,土方越是生气,越是对他臭着一张脸,越是忍不住爆粗,他就越高兴。对他而言,能让这个平日高冷得跟别人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人发怒抓狂,简直是让他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看土方光是瞪他不说话,银时便继续没皮没脸地挑衅:“怎么?觉得被阿银说中无言以对了?你要是去当警察,我就去搞文艺!怎么样?”

土方这次倒是冷笑了起来。

“哼,就你这智障水平,写出来的东西有人看才怪。人家艺术家都是死后成名,若换做是你,早早死了世人才安心。”

土方说完,拍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开,却在起身的一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扯了回去,再一次跌坐在某朵卷毛旁边。

“你他妈有完没……”土方刚要开骂,银时那颗银晃晃的脑袋又凑过来了。

“咱俩打个赌如何?”

土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赌?”

“赌你能当警察,赌我能搞文艺。”

银时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似乎不想让这个赌约被别人听见。

土方不知不觉被这个提议吸引住,顺着往下问道。

“输的人如何?”

银时又弯起嘴角笑了,眉间盛着的金色阳光显得俏皮又狡猾,他每次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土方都觉得没什么好话。

“能不能实现,那是许多年后的事情了,不如到时候,我们再谈赌注?”

土方一挑眉,这个回答出乎他意料,但看着银时那神秘莫测又仿佛志在必得的神情,他的好胜欲自然占据上风。

“好啊!到时候,有你小子好看的。”

年少的约定,就像埋在土壤底下的百宝盒,经过一场暴动的大雨之后,被完完全全翻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当年那记录着五彩缤纷梦想和心愿的纸条,是否已经完全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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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5-06 14:12:00 +0800 CST  
@哉叔是路飞的@_AL天道_来吃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5-07 21:57:00 +0800 CST  
@哉叔是路飞的@_AL天道_来吃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5-14 13:33:00 +0800 CST  
看你们嗷嗷叫好可怜……好吧,这周一定更这篇,说话算数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7-26 12:30:00 +0800 CST  
来更文,上图片,度受吞我贴已经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程度,这严重影响了我更文的心情……我真的考虑要不要抛弃贴吧了……但微博好难混……唉……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7-29 19:20:00 +0800 CST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7-29 19:21:00 +0800 CST  
等下在微博发,顺便一提这篇是每章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剧情连贯,下半部分回忆杀剧情连贯,头一次尝试这种写法,我自己倒是分的很清楚,不知道看官们感觉怎么样……因为码字时间有限,以后可能上下会分开两次更,你们会不会看乱呀……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7-29 19:24:00 +0800 CST  
@哉叔是路飞的@_AL天道_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7-29 20:23:00 +0800 CST  
@哉叔是路飞的@_AL天道_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10-30 01:25:00 +0800 CST  
十分抱歉,大家也看到了,我更文也就这龟速了,不是不想更,是三次元实在太忙,忙到分分钟想退坑的程度……但不论怎么说,银土这边真的割舍不下,手上的坑也一定会完结的,但无法保证速度,如果觉得追文太煎熬的小伙伴,可以留个爪,这篇完结了的时候我会统一艾特你们,如果愿意陪着我一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更文的话,请做好(都一个多月了居然还不更/楼主一定是死了/诶上一章剧情是啥来着)等一系列思想准备和应急预案,土豆表示心疼你们……但我真的尽力了,只能承诺绝不会坑(跪谢)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10-30 01:32:00 +0800 CST  
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填完一坑填一坑呀~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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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只是当时已惘然(上)





土方这段时间过得并不清闲。

年初的时候他们刚协助缉毒大队捣垮了一个制毒窝点,抓了几个与本市黑帮牵扯颇深的贩毒头目,警匪双方都还没消停几个月,新的犯罪苗头便又蹿了起来。

土方表情沉肃地翻阅着总悟带来的几份审讯笔录,不过几眼便“啪”的一声将它们摔在面前的办公桌上。

“你们怎么干活的?这几个人的串供嫌疑这么明显,负责讯问的警员是瞎了吗?!”

总悟事不关己地摊摊手:“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个跑腿的,这次的案子牵涉有点广,上面发话说查个差不多就行了,早早结案。”

土方不说话,脸色郁郁地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那烟顷刻便燃下去半截。

总悟看着他,继续说道:“一个月内三桩命案,桩桩都发生在闹市区,凶手嚣张得很呐。外面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有说毒品贩子为抢生意火拼的,有说黑帮老大清理门户的,有说警察包庇不作为的……总之没什么好帽子给我们戴。”

在总悟说话的当口,土方已经抽掉了剩下的半截烟,他从缭绕的烟雾中看了总悟一眼,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森田局长怎么说?”

总悟撇撇嘴:“还能怎么说,遵从上级指示呗!”

土方冷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几份口供:“就这样随便抓几个替罪羊结案交差?”

总悟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副长大人。”

土方牵起嘴角笑了笑,脸色却并不好。他一言不发地换下制服,拿了钥匙,开门出去。

总悟在他背后问:“又自己查去?”

“不,出去散个步。”

土方没再多说什么,挥挥手,连头都没回。总悟靠在他的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他落下的打火机,笑得有些不屑。

“嘁~骗鬼呢。”

土方没想着要骗总悟,也根本骗不了他。自己私自查案的经历不止一次两次了,警局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但除了局长之外,并不会有人因这样“违反纪律”而拦着他。青年们在一腔热血的年纪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为的是探求真相、追查真凶、保一方平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上级的某个闪烁其词的批示,便畏畏缩缩地躲在这身早被赋予神圣意义的警服后面,装聋子作哑巴。

土方并不觉得自己的坚持有多高尚多伟大,他不是没有妥协过,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懂得妥协,他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只是他还不想让自己完全沉沦到这样的麻木中去,或者说是尽量晚一点沉沦,越晚越好。

警局对面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商圈,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露天停车场,土方自那次车祸后就很少碰车,只有因私事出去的时候才会自己开,剩下的时间他的小越野基本就停在那里吃灰。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的位置,隔十几米远的时候按了钥匙上的解锁键,只听前方传来他那辆小越野的叫声,他自然而然地抬头看去,却见一个此刻他并不想见的人正站在车旁。

那人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里面却配着一件十分不搭调的大花衬衫,头顶的银发似乎精心打理过,但依旧显得乱糟糟,并不服帖的刘海下面是招摇惹眼的一副反光墨镜,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故意遮住半张脸,走过他身边的几个女孩子不禁地来回打量着他窃窃私语,大约是把这人当做哪路明星了。

土方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将手扶在车门上面,却并不急着打开。

“我记得我上次说过,等你查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再来谈条件。怎么,查到了?”

银时并不说话,摘下墨镜,把藏在背后的一束鲜花拿了出来,捧到土方面前。

土方只是在看到花的一瞬间略微惊讶地挑了挑眉,便再没有比这更多的表情变化了,他瞟了一眼那捧挂着水珠的红玫瑰,淡漠地问道:“几个意思?”

银时咧嘴一笑,表情跟头顶的大太阳一样,十分明媚。

“赔罪。”

土方却冷笑一声:“这我可听不懂了,坂田先生何罪之有啊?”

银时十分殷勤地把花束往土方手里塞,边塞边解释道:“上次去我店里时我对土方警官的不敬之罪,以及这么多年来都没跟您联系害您担忧的不肖之罪。”

土方神色冷淡地把花往回推:“别,坂田先生可别这么客气。”

银时再一次坚持地推回来:“要客气的要客气的,该赔的罪必须赔。”

谁知土方仍旧强硬地把花推了回来,冷冷地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您要赔罪,这点花不够。”

银时哪料到这时竟能突然被噎,满脸的堆笑顿时尴尬地僵在半空,手里的花不知是该继续往土方手里塞还是该收回来了。

土方若无其事地翻了个白眼,打开车门,踏了一只脚进去,侧过脸跟银时说道:“坂田先生要是找我光为这事,那现在可以回了,我还急着出去办事。”

银时忙伸出手撑住车门,眼珠一转,信口说道:“当然不是光为这事,你要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一些。”

土方挑起眉,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抬手关上车门,终于肯站住了直面银时。

“不愧是万事屋啊,这么快就查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土方不紧不慢的语调并不像是在称赞,反倒像是一种微不可察的嘲讽。他浅浅地勾着嘴角,薄唇轻抿,蓝眸微亮,表情明明十分动人,却传递不出任何温度。银时何尝不知道土方是故意这样恶劣又高傲地对待自己,但他仍旧是被这副笑容给迷住了,一如十年前一样。

银时直勾勾地盯着土方的脸,动了动喉结,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低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吧。”

土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银时的手,再一次打开车门,十分干脆地朝着副驾驶的座位冲他抬了抬下巴。

“上车。”

银时微张了嘴,显得十分动容。

土方却头也不回地走向驾驶位,坐了进去,发动车子,放下手刹,待受宠若惊的银时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坐上车之后,他才看着后视镜里反射的银时,手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漠然说道:

“如果你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的话,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7-02-19 13:04:00 +0800 CST  
5.只是当时已惘然(下)




土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头痛得像是被千钧重物锤打过一样,思维更是搅成了一团浆糊,土方抱着脑袋在床上痛苦地呜咽了几声,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银时听到屋里的动静,围着个围裙走了进来。

“醒啦?行啊你,喝那么多居然没死。”

土方蜷成一团毫无气势地骂道:“妈的,你知道那酒劲儿大都不说拦着老子。”

银时抓着锅铲倚在门边:“我没拦吗?我没拦吗?你他妈到最后自己都喝嗨了,听我的吗?我抢你酒瓶子你还打我。”银时边说边把T恤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一截青青紫紫的小臂,伸到土方面前控诉道:“你看你给我掐的。”

土方黑着脸一把推开银时伸过来的胳膊,皱皱鼻子,说道:“好臭。”

银时呵呵呵地冷笑几声,回道:“你昨天吐得昏天黑地,床单和衣服我都帮你换了,本来想揪着你洗个澡但你实在太闹腾了,非说要自己去浴室走直线,结果刚一站起来就倒,抱着我的腿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

土方一脸质疑地抬起头看他:“我喝多了有那么蠢吗?”

银时笑得更欢:“比这蠢多了。”

土方十分郁闷地抓抓头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往浴室走,刚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你帮我换衣服了?”

银时点头:“嗯啊,都吐脏了。”

土方低低地“噢”了一声,神情莫测。

银时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突然醒悟到什么似的,朝着浴室的门坏笑。

“土方君你别害羞,你浑身上下我早就看过了。”

“滚!”浴室里传来闷闷的骂声。

温热的水流漱漱而下,浇灌在身上让人倍感舒适,土方一边拖着沉重的意识无精打采地搓抹身体,一边努力地回想昨晚银时说过的话。

他是喝得不少,但还不至于到完全断片儿的程度,最起码在到家之前,酒店里和出租车里的记忆他还是有的,银时说的那句要照顾他的话让他十分在意。

为什么总觉得他语气里的负罪感那么强烈?为什么他要露出那种表情?

坂田银时究竟为什么要接近自己?

土方带着宿醉的头痛和难解的困惑洗了有大半个小时,最终还是一脸苦闷地出来了。银时已经做好了午餐,豆腐炖鱼和素炒芹菜,还拌了个西红柿,都是利于解酒的菜式。他盛了一碗米饭递给土方,土方接过来,往桌子上瞅了几眼,皱着眉说:“蛋黄酱。”

银时板着脸说:“今天不能吃,太油腻了,先醒酒。”

土方十分颓丧地撇了撇嘴,抓起筷子一言不发地往嘴里扒拉米饭。

银时看着他赌气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你闹脾气也没用,除非你学声猫叫来听听,说不定阿银我会考虑奖励你。”

土方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滚。”

酒足饭饱之后,土方的精神还是不大好,银时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他说:“打工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再睡会儿吧。”

土方点了点头,却坐着不动,等到银时将碗筷放回厨房又再出来之后,土方还是坐在餐桌旁。

“喂,怎么不动啊,傻了?”银时伸手在土方的面前晃了晃。

“卷毛……”土方犹犹豫豫地开口,声音却很稳。

“嗯?”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自己的家人?”土方抬起眼看他,目光十分平常,但银时却从中看出了些谨慎。

银时摘下围裙搭在椅背上,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一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不是也没说过自己的家人么?”

“我母亲去年夏天去世了,我父亲是警察,但因为我觉得是他的失误害死了母亲,所以这一年都没有跟他联系过,虽然以前也……不怎么联系。”土方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想当警察,也是因为觉得母亲的死有蹊跷,想查明真相。”

土方这番话着实将银时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久之前,他还小心翼翼地衡量着自己与土方之间的亲近程度,不敢逾界,更不敢打听太多。但土方今日却突然如此郑重地将一直讳莫如深的家事和盘托出,这简直就像是在逼银时将自己的隐私也告诉他一样。

“我……”银时第一次在土方面前语结了,“你想知道我的事吗?是不是不信任我?”

土方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只是沉着眼静静地看着他。

“好吧……”银时知道这次糊弄不过去了,干脆拉开椅子,跟土方相对而坐,红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其实我爸妈早死了,但他们之前是做生意的,给我留下了不少遗产,所以我才这么浪……”

土方攒起眉头看他,那表情像是想吐槽又觉得不太礼貌。

“那你突然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土方问道。

银时愣了一下,而后狡黠一笑:“你想知道?”

土方有点不耐烦了:“嗯。”

“真想知道?”

“你他妈少废话行不行?”

银时双臂交叠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土方,目光烁烁,像是黝黑森林里浮现的星星点点的火光,隐秘的,谨慎的,却带着些不可言说的隐晦兴奋。

“我故意搬家到你家附近?”

土方点头:“嗯。”

“每天骚扰你,跑来给你做饭洗衣打扫房间?”

土方皱眉:“对。”

“不是想让你帮我补课也不是因为被你抓到把柄?”

土方的眉头皱得更深:“你能不能干脆点?”

银时哈哈大笑,靠在椅背上,桌子都被他震得一晃一晃的。

“土方君,这样你还不明白啊?你是不是傻?”

土方几乎要发毛了,大声吼道:“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喜欢你啊。”

银时十分坦然地说出了这四个字,这下换土方语塞了。

“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喜、欢、你,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喜欢,就是你现在想到的那种喜欢,想跟你在一起想照顾你的那种喜欢。”

银时面色安然,唇角微微上扬着,眼神柔软地看着土方,像是从很久以前就习惯了这么看着他,并且从今以后也决意要一直这么看他似的。

窗外树上的那群鸟儿依旧聒噪地叫着,路边的小商贩们还在踩着最后的饭点竭力叫卖,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辆轰鸣的引擎声和刺耳的喇叭叫声,在土方的耳膜上碾压出一片兵荒马乱。

他愣了许久,待反应过来时,银时已经摸过了他的头发,起身往浴室去了。

土方久久不能回神,不知是因为酒醉未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直到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响声,他的思绪才逐渐明晰起来。

这个坂田银时……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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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7-02-19 13:07:00 +0800 CST  
@哉叔是路飞的@_AL天道_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7-02-19 13:09:00 +0800 CST  
上海滩儿完结了,暂时不另开新长篇,专心填这个,我要做平坑小王子!!话说正剧向越写越顺,难道是我要丧失逗逼的潜质了?不,我不要这样,我不想吃药
以及,十年前组的两位小朋友已经进入告白阶段了,十年后组土方小朋友还在傲娇呢~故事还没完全展开,目前还在铺垫阶段,相信我,这又是一个大~~~~~坑还没走的小伙伴我爱你们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7-02-19 13:19:00 +0800 CST  
六、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上)





蓝色的越野车在马路上疾速飞驰着,道路两旁林立的高楼大厦,被正午饱满的阳光反射出色彩斑驳的光影,如晶莹透明的彩色玻璃板,一块块地砸碎在车窗上,砸碎在坂田银时那张望向窗外的怅然若失的脸上。

车内出奇地安静,封闭的窄小空间里只回响着没有多大音调起伏的引擎声,土方开车时不喜欢开音乐也不喜欢说话,甚至连赖以为生的香烟也不会叼一根在嘴上,这样的郑重其事让银时不禁联想到某种并不会使他轻松的可能性。

他将脸上的那份怅然转换为面对土方时必须保持的淡定,转过头盯着他专心开车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买的车?”

土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并未分神看他,只淡淡回道:“两年前吧,之前大概有七八年的时间没碰过车。”

听到这个回答的银时像是突然被什么刺中似的,垂下眼,睫毛颤了颤。

“是因为那次车祸吗?”

土方沉默了几秒,仍是没有看他,但神情略微有些恻然。他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过一个弯。

“嗯,”片刻之后土方才迟缓地应道,“那次伤得挺重,多多少少有些阴影。”

银时再次把头转了回去,看向窗外,右手却在阴影处攥成一个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中去。他本该伪装得更好的,但得到土方这样一个风轻云淡的答案之后,他根本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狂涌的愧疚。

土方十四郎在本应享受热恋的十年前,因一场突来的车祸陷入昏迷,醒来之后便再没见过坂田银时的踪影。

他是故意表现得这么冷淡的,故意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他想让此刻坐在身边的这个人明白,他对坂田银时所有的感情,包括爱,包括恨,包括不解,包括责怪,包括质问,包括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都不重要了。但银时了解他的这份刻意,同时也知道这些都没过去。

就算是时光残忍地烫平了十年,这一切也没有成为过去。

银时没说对不起,因为知道即便说了也没有用,土方十四郎现在根本不会接受他的道歉,而他也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接受。

银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松开被自己掐出红印的手,轻声说道:“我记得你刚学驾照的时候,说喜欢路虎来着。”

“嗯……”土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试车的时候觉得这辆开起来更顺手,好控制。”

然后他把脸转向银时,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比人好控制。”

银时苦笑:“说的是。”

两人一路再无话,土方将车子开进一条窄小的街道里,在一家挂着棕褐色木板招牌的店门口停下来,示意银时下车。

银时跟随土方的动作,打开车门下了车。在看清小店全貌之后,不禁感慨这家装潢颇为讲究的咖啡店,居然会开在这样一个破败的旧式小区里。他觉得土方能找到这里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好奇问道:“这是谁家的店?熟人吗?”

“一个叫近藤的人,是我在警校的学长,退役的刑警前辈。”土方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一边往店里走,一边回答。

“哦……”银时有些失神地应着。

关系不错的前辈……看来还是有他不知道的事啊。

近藤勋是一个面相十分和善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到他高大魁梧的身材,银时都不太敢相信他以前做过刑警。

这个健壮的男人听到门口的风铃响动,立马抬头望去,看到土方的时候,脸上绽出一个笑容。

“呦,十四来了啊,好久没见了呀~!”

听到近藤如此亲昵地喊着土方的名字,银时的胸中泛起一阵淡淡的酸涩。

土方看起来却相当自然:“是啊,近藤兄,近来还好吧?”

近藤点着头说:“还好还好,最近开发了不少新品,生意还不错。”

“是吗?”土方轻车熟路地走到前台旁边拿了菜单,笑着冲近藤扬了扬,“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好好好,你随便点,不好吃算我的。”

银时就这样一路无言地看着土方和近藤一来一去地寒暄,脸色保持着应有的镇定礼貌,假装并没感受到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气氛。

他跟着土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近藤端了两杯水过来,将水杯放在银时面前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是十四的朋友吗?以前没见过啊。”

银时稍稍迟疑了一下,正思量着自己目前的身份究竟算不算是土方的朋友,该回答“是”或者“不是”,土方便抢在前面答了。

“他叫坂田银时。”

土方只说了这个便没了后文,也不解释对方究竟是他什么人,银时看着土方仍一派安然专心浏览菜单的侧脸愣了足足五秒,才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是啊,光说名字就够了,对于土方来说,自己早就成了一个不必要解释的存在,曾经的恋人或者朋友,如今在他心中,恐怕也只比路人强那么一点点,不,或许还不及路人,最起码路人遭遇危险,他这个人民警察也会上前搭救一把吧?但面对自己这个苦陷负罪深渊的人,别说是搭救了,土方只怕连一丝一毫的宽容和怜悯都不会施舍给他。

对银时来说,听到土方只介绍自己的名字,心中失落是真的,但再真也不能表现出来。而近藤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情,仿佛听到了某件令人咋舌的事情似的。但那神情也只维持了一瞬,在看向银时的时候,已经收敛了。

“哦,坂田先生啊,你好。”他很自然地打了招呼。

银时则全无察觉地冲他点头道:“你好。”

这时土方已经翻完了菜单,兴致缺缺地将那厚厚的一叠纸板合起来,撇着嘴说道:“我以为这么久你能开发出什么好东西呢,没劲。”

近藤却露出一个称得上是宠溺的笑容,对他说道:“在你看来除了蛋黄酱什么都没劲。”

“嗯哼~”土方轻俏地应了一声,把菜单递回近藤手里,说道:“那就点老一套吧。”

近藤了然地点点头,转过去问银时:“那坂田先生要点些什么?”

银时没有回话,他从方才起就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土方,深红的眸子燃起些不知名的火苗,其间又夹杂着似乎是悲愤抑或隐忍的情绪。对他冷脸相迎的土方,却在进入这家店的短短几分钟内,在这个他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展现了太多生动的表情,表露了太多令他坐立难安的默契,这让银时不得不内心惶惶地在意起来。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土方的脸,不自觉发力的手几乎要把水杯捏碎,直到近藤再次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哦……”银时有些懊恼于自己方才的失态,抬头冲近藤抱歉地笑了一下,张嘴想要随便说点什么,却再一次被土方打断。

“给他巧克力芭菲就好。”土方无聊地摆弄着桌上的茶杯垫,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但也就是这一句,让银时那颗提起的心瞬间又毫无抵抗地软了下来。

“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啊?”

土方却仍是那副疏离淡漠的表情,睨着银时,冷然一笑:“这种事情,想忘也忘不了吧?”

银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土方那被日光割裂的黑色刘海下的阴影,一时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不一会儿,近藤便端着两杯咖啡和一份芭菲走了过来,先把芭菲放在了银时面前,又把上方叠着一层厚厚蛋黄酱的咖啡递给土方,自己则端了剩余的普通一杯,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

银时显得很诧异,土方却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要查的东西近藤老大也需要知道,你有什么直说便是。”

银时这才想起来自己为跟土方多待一会儿,胡诌了他已经查到一些东西这件事,本想随便糊弄一下,却没料到土方直接将他带到自家老大面前联合审问起来了,顿时倍感棘手。

好在他也并不是完全信口开河,他敢出现在土方面前,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功课,他现在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在最恰当的时刻,以最恰当的程度,通过最恰当的方式让土方知晓罢了。

银时十分认真地注视着土方,挖了一口芭菲送进自己的嘴里,熟悉的甜度在口中蔓延,带着巧克力的丝滑,又带着冰激凌的凉意,他已经想好说辞了。

“要说警察局局长森田让,跟本市黑道素有来往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

土方和近藤互看一眼,没说什么,转头继续看向银时。

“但最近的几个案子跟他还真没有太大的关系。”银时又道。

土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问道:“你这么肯定?”

银时舔了舔唇,解释道:“年初的时候你们不是端了一批毒贩窝点吗?那时候的黑老大因为这事势力受到影响,他手下的一个干部便趁机夺权了。黑道嘛,你们比我熟悉,其实人家也跟公司会社差不多的,换了老板总要有几场人事变动,这一变动就少不了血雨腥风。最近这几桩命案不过是新老大为巩固势力铲除异己罢了,是人家的家事,你们头顶上那帮还指望着从人家手里捞外快的老家伙们,自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

土方又抬起头瞥了银时一眼,神情莫测。

“那森田局长在这其中,就没发挥什么作用吗?”近藤接过话问道。

“当然有啊!”银时猜这其实也正是土方想问的,于是眉毛一挑,继续说道,“森田让有个女儿,叫森田杏子,小姑娘今年二十五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好巧不巧就被前任黑老大看上了。黑老大有恃无恐,对她纠缠不清,森田让便处心积虑地怂恿那人的手下,也就是现任黑老大造反夺权,暗中还为他出了不少力。那前任黑老大失势之后,按说凭借着残余部众的力量,逃亡外地,养精蓄锐东山再起也是不难的,但偏偏就在出市的高速公路上被警察给堵了个正着,车上还藏有毒品,你们说哪个急着逃命的人会在自己车上藏毒品?这一警一匪勾结陷害的局设得也是相当妙。所以那现任老大能顺利上台,还有余力铲除异己,这里面可有森田局长的一份功劳啊。”

银时连着说了一大串话有些口渴,于是低头喂了自己一大口芭菲。近藤目瞪口呆地听完银时所讲,转过惊滞的脸看向土方,似乎难以消化,意在询问。

土方相较而言就镇定许多,他略带惭愧地冲近藤点点头,以示认同。银时说的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大致与事实无差,这些事情土方其实也都知晓,他让银时调查也好,逼问成果也罢,不过是在刻意试探。

现在看来,能把事件细节还原到如此程度,这个卷毛的确有两把刷子。

土方沉默地瞟着银时吃东西时一跳一跳的银色发尖,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杯子里已经快要凉掉的咖啡,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查得倒算仔细,但这些消息,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没有人会让你随随便便知道这种事情吧?”

银时已经将巧克力芭菲完全消灭,抬起头来,冲土方嘿然一笑。

“你是不信我?还是担心我的安全?”

土方不回答,冷眼瞧他。

银时继续道:“你若是担心我,大可不必,我干这行这么多年,要是没点背景靠山,早被打死扔阴沟里了。但我估计你也不是担心我。”

银时挠挠下巴,仿佛是自嘲般笑了笑,接着说道:“你若是不信我,那也正常,但我会想办法让你相信的,我不会骗你。”

然后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土方,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土方十四郎,我从来都不会骗你。”

听到这句话的土方,搁在咖啡杯旁边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银时的眼睛亮亮的,红色的瞳眸在由窗户打进来的阳光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暖金色,犹如宝石。他直视着土方,眼神澄澈而坚韧,像是要把土方深深钉入眼眶,又像是舍不得钉得太狠。土方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这目光分外熟悉,他那原本坚如磐石的心,一瞬间像是穿过了十年尘封的那一串串晦暗麻木的辛酸苦乐,被牵拽被拉扯,狠狠地抖了一下。

信他?

土方特别想嘲笑自己。

在经历这一切之后,看到对方这样的表情,听到对方这样的声音,自己居然还能信他,还敢信他?

片刻后,土方阴着脸错开了视线,拿起钥匙,漠然对银时说了一句:“该走了。”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7-02-26 13:15:00 +0800 CST  
六、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下)





刚进入六月,天气便迅速转暖,土方坐在阳光明媚的教室里,不知是被窗外渐渐灵动起来的景色所干扰,还是因老师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强调重点而腻烦,他这个实打实的好学生,竟然鲜有地开小差了。

死卷毛这家伙,那天对自己说了那样一句话,事后却跟没事人似的,照样粘着他,该蹭饭蹭饭,该骚扰骚扰,该开他玩笑捉弄他时依旧毫不留情。土方觉得不自在,总是尽量避开他,但对方却连一丝一毫的捅破窗户纸之后的忸怩情绪都没有,这让土方不得不怀疑他那日听到的是假告白。

为什么在说出那种话后还能那么自然?为什么不追着自己要回复?这样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为这件事情纠结的感觉真的好不爽啊!

土方心浮气躁地将手里的圆珠笔一下下敲打在桌面上,发出砰砰砰砰的响声。大约是这声音在安静的教室中太过突出,他被数学老师点名叫了起来。

“土方同学,上次期中考你就这一道题目被扣了分,这次能做对吗?”

土方有些不耐烦地起身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哗哗几笔就把解题步骤写了出来,然后站在一旁,仍旧偏着头心不在焉地看窗外。

“不愧是土方同学啊!”秃顶的数学老师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自动过滤掉土方的坏脸色,十分欣慰地说道,“同一个错误果然不会犯两次。”

老师点头示意让土方回到座位上,土方的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转着老师方才说的那句话。

“同一个错误不会犯两次”吗……

但他在坂田银时这个混蛋身上栽了几次了?!被这个表面人畜无害的家伙得寸进尺几次了?!现在居然还因为思考他的事情而无心学习!土方十四郎你真是堕落!堕落!

土方愤恨地咒骂自己之后,立马端端正正地坐直身体,怒视黑板,决心好好学习。但直到下课铃响起,他都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们品学兼优的土方同学,此刻只能颓丧地把自己的身体瘫到桌面上,脸埋在双臂间。

这到底是中了哪门子邪啊……

情绪不高,本想装死,但刚装了没一会儿肩膀就被人轻轻点了点,土方不悦地抬起头来,只见坐在第一排跟自己从没说过一句话的小个子同学十分腼腆地看着他。

“那个……土方君,门外有人找你。”

土方黑着脸皱眉:“就说我不在!”

小个子有些为难:“可他说叫不出来你就揍我。”

土方:“……”

想也不用想,会用这样低劣的招数威胁人的,就只有那个死卷毛没错了。

算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必要伤及无辜。土方调整了一下情绪,双手插兜,学着银时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走了出去,心想老子无所畏惧。

果然一出班门,就见银时倚在门框边上一脸欠揍地看他。

“找我干嘛?”土方没好气地问。

“那你躲我干嘛?”银时好笑地反问。

土方故意夸张地显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我躲你?我有必要吗?你想多了吧!”

“没躲就好,”银时似乎也不打算继续调笑下去,伸手挎住了土方的肩膀,语调十分平常,“那一起去小卖部。”

土方在银时挎住他的一瞬间身体有些紧绷,但即刻便命令自己放松下来。男孩子这样勾肩搭背太正常了,银时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人家都没当回事,自己不能太敏感了。

于是他任由银时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就被他拖着向小卖部走去。

嗯……?只是去小卖部吗?那自己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由于是午间休息,小卖部里排队买午餐和零食的学生们拥挤不堪,而休息时间有限,前面排队的人又总是会帮同学带小吃,一个人有时要耽误售货员几分钟的时间,排在后面的学生经常会无功而返。以前银时总是自己往甜点区排的,还经常威逼利诱排在前面的同学给他把位置让出来,但自从和土方一道之后,他便改排了糕点区,规规矩矩地站在土方后面,一边跟他聊天,一边顺着人群缓慢地向前蠕动,土方买蛋黄酱面包时,他就一边吐槽对方的味觉,一边冲售货员大声吆喝自己要一盒草莓派或者巧克力派。

今天两人的行动与往常并无差异,但土方的心境却大有不同。坂田银时仍是安安分分地站在他的后面,被人群挤得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两人的身体之间只隔着薄薄的校服T恤,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膛里那强健有力的心跳。以往的土方对此并不在意,但今天他的皮肤却无比清晰地描摹着银时那紧贴着他肩胛的胸肌,它们宽厚又结实,有力地凸起着,随着拥挤的人群一下下地挤压着自己的背部。

这本来没什么的,这真的没什么,土方也在内心疯狂地给自己洗脑,但越是试图忽略掉某些东西就越是会在意,银时不经意间的每一次碰撞,在土方的神经过敏中被放大成了酷刑。

耳边是吵吵嚷嚷的声音,背后是银时炽热的胸膛,土方拼尽全力思量着该如何迅速自然地从这份酷刑之中逃脱,身后的队伍却在这时突然被挤了一下,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猛地扎了进来,接连几个人都顺着人流向左侧歪去,银时为了防止他摔倒,竟然伸出手臂将他圈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像极了拥抱,更可恨的是银时的脑袋还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几根卷发甚至蹭到了他的脸。土方在那一瞬间就炸了,侧脸被银时蹭到的地方像是被猫抓过,又痒又红,他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接着就像一根石柱子似的直愣愣地戳在了那里。

人群中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抱怨声,那个突然挤进来的学生立马跟大家道了歉,队伍恢复如常。但银时搂着土方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松开,非但不松开,他还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轻轻凑到土方耳边,蔫儿坏地问了一句:

“土方君,你好像很紧张啊?我喜欢你这件事,让你这么在意吗?”

土方一个激灵,反射性地挣扎起来,但银时却干脆伸出另一只手臂将他完全框紧了,动作完完全全变成了拥抱。

“放心……我不会在学校对你做什么的。”银时的嘴唇肆无忌惮地贴到了土方的耳朵尖上,那细细绒毛下的皮肤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的嗓音本就有些沉,此时刻意的压低竟然隐隐地透着些魅惑和勾人,但接下来说出口的却是十分讨打的话。

“所以土方君你不用像个小姑娘似的满怀期待,更不需要害怕呦~”

卧槽?!

暧昧的气氛瞬间崩坏,土方的脑内警钟大响。

老子期待?!老子害怕?!老子像小姑娘?!

被惹恼土方怒发冲冠,青筋暴起,抬起手肘往银时的肚子上狠力一顶,身手矫捷地从那双手臂的封锁中逃了出来,接着二话没说拔腿就往教学楼方向跑去。

银时吃痛地“嗷”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便迅速开追,边追边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背后大喊:

“喂!多串!你他妈不买吃的了?!”

“老子买你大爷啊!!!”回应他的是土方那气急败坏的吼声。

银时在后面捂着肚子笑成一个傻逼。

这个多串真好玩。

以及……

追到手的希望,似乎挺大?









——————————

TBC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7-02-26 13:18:00 +0800 CST  
更文啦~~~
@哉叔是路飞的@_AL天道_@KyoyaHibariL@你啦啦噜噜@念今思下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7-02-26 13:19:00 +0800 CST  

楼主:苗条大土豆

字数:42907

发表时间:2016-05-06 21: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19 01:21:54 +0800 CST

评论数:52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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