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煎饼摊的老板娘

谢谢大伙儿鼓励!打开帖子总是看到有回复很惊喜~果然双休日就是吊=3=
除了好好更文没说的!



【二十一】黑瞎子与牛


“怎么办!”银时双手搓着脸,若无其事地在神威和土方之间的空地来回走动,一边转圈嘴里一边嘀嘀咕咕嘟嘟囔囔,“怎么办怎么办……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叮!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银时给新八打了个手势,新八跑过来。

“新八,去把大秃子给我找来。”
新八秒懂:“可是星海坊主老出差,不知道这会儿在不在啊。”
“就跟他说隔壁大寡妇肚脐眼儿后头中大彩了是个男娃,村儿里都说是他的种。”
“老板你太操蛋了。”
“你说什么!”
“老板你太男子汉了。”
“恩,去吧。”

银时回头看着新八往外跑,整理了一下仪容,刚要开始劝架。
神乐飞奔而来,一屁股给他坐趴下了。

“哥!加油!哥!你是最棒的!天上地下唯你独尊!三千城管难敌一人!”


她身后所有人都黑着个脸。
他们确实觉得土方太有男人味儿了得婆家人管管,再这么帅下去怎么得了。
但谁都不想闹出人命来。


神威站直了身子,双手背到身后,轻轻一偏头,脑袋上一根翘起来的大长毛‘噔’地朝太阳一弹一支楞。
土方往后退了一步,手掌心顶上刀柄顶端,手指一根根死死箍住刀柄,微微用力,刀自鞘出,在屏寂的空气中刺出一道寒光。

“出手吧。”沙哑沉稳的一句,杀的神威心尖爽的不得了。

挺久没人在跟他干架的时候这么冷静了。

银时伸出一只手,挣扎着伸向土方的方向:“副……副局长!关键时刻认个怂啊!你再能装逼也就是个副的啊!你看你们局长大队长都挂树上去了你还是保命要紧啊!我一家老小全村的煎饼都指着你了啊副局长!为了那种水性杨花谁给钱就让谁吃干抹净的蛋家女人值不值啊你?!!”

“蛋黄酱是信仰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是桂!”桂从门口出来,旁边跟着星海坊主,手里拿了一张火红火红的大喜报,手一松,整张竖着打开,“银时,妇女协会让我来邀请你参加全村第一届相亲大会”


星海坊主伸出一只手冲着神威,刚要说话:“神——”

神威突然睁开眼,箭步向前直杀土方左胸口。
土方疾步向右一个闪身,鞋底擦飞起一地的土,顺手一扽扯了神威的腰带。
神威一把提起自己的裤子,抬腿挡住土方的胳膊,一手夹住劈面来的刀刃,一脚尖落地,弹起整个身子,抬腿冲着土方的腰猛地抡了过去。


“神威神乐你们别闹了,洗洗手回家吃饭。”

“妈的你这当爹的太操蛋了!”银时一把推开身上的神乐,撒丫子就跑,一把抱过土方的肩抬起胳膊直接挡上了神威飞劈过来的腿。
不过他明显过度估测大腿长度,所以只是把那只四十二码的老北京布鞋扒下来了。

神威把腰带扔给土方,土方把腰带扔给神威。
两人开始低头系腰带。

银时一直以为男的屁股大没什么用来着,不过土方那毫无滑落痕迹的黑裤子刷新了他的观念。神威裤子掉了绝对是两人能打平手的原因之一,不然凭着他那种黑瞎子一般连舌苔都是铁钩的战斗力怎么能这么和平地解决争端。

在遥远的大兴安岭,能斗得过黑瞎子的只有牛。

银时瞥了一眼土方,那牛倔牛倔的死鬼样儿还没准真能赢。
至于他自己嘛,当然是高贵慵懒的性感卷毛小老虎。


神威弯下身,蹬上鞋,然后笑着直起身子:“我回家啦?!”
土方抬手把刀刺回刀鞘,没吭声回过头,冲着远处挂在树上的真选组三人组挥了挥手。

银时看着神威跟着星海坊主一块儿回家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一家子禽兽啊。
怎样的奶粉才能浇灌出如此妖艳的奇葩啊。

“刚才我说相亲大会。”桂走过来,手里依旧举着喜报,“你是不是无视我了。”
“是啊,无视你啊。”银时一把推开桂的脸,“赶紧和高杉晋助回家生小孩儿去吧!祝你两早生贵子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
“你这泼猴!我在说正事!”桂把喜报塞进银时手里,“这是村里妇女协会与村委会联合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盛事。”

银时把喜报展开,他家里头那帮子闲人逐渐凑到他旁边。

“我可没说我要纳妾。”银时把喜报攒巴攒巴,捏开桂的嘴塞了进去。
桂一个喷嚏连带着喜报一起喷回了银时脸上,顺便蹭蹭鼻子:“不是纳妾是相亲!”

“擦啊,一个就够麻烦的了吧!老婆这种东西要那么多有什么用啊!”
“生小孩儿啊!”
“小孩儿是说生就生的么!”
“你暗恋坂本辰马吧!”
“怎么可能!我的小孩一定是一头清爽直发!孩子他妈也一定要一头清爽直发!坂本辰马那种傻叉一脑袋都是扭曲的智商和人格怎么配和我恋一张床爱一个家啊!”

桂瞥了一眼土方:“你没异议吧。”

“没有。”

“他有!有有有!这人口是心非又有点装逼有点傲娇!他意见很大怎么可能没有!”银时一把捧上土方的脸,来回揉,“你说你有意见有意见有意见……”
“真没有……我能去现场看看么。”


“当然。”桂打了个响指,回过头,“晋助,绑了吧。”

高杉带着村里杀猪队从门口走了进来,把银时捆吧捆吧,套上一根大棍子,扛着就走了。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4-23 13:22:00 +0800 CST  
@有点疯的小瓜@柠檬酥饼@龚琪是朋友@蛋黄酱夫人QAQ@伊赫洛斯@掉掉节操更健康 @吾寒w @哉叔是路飞的 @数不清的小二萌 @jyb1125 @诡异夜猫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4-23 13:22:00 +0800 CST  


【二十二】

桂特意安排村里把会址安排在全村的正中央大广场上。
广场中间立了一口大铜钟,一有事儿就敲。
不过在这全村欢庆的日子里,有闺女的没闺女的,都自发前来看热闹,压根不用叫。

桂走上台,手里拿了一张演讲稿,立正,拉过包着红布的话筒。
鉴于村里头教育普及程度不是很高且部分老年朋友们与世隔绝对现代文化理解不够深刻。
他得带着高杉当翻译。

他两是这么说的。

桂:“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
高杉:“老娘儿们,老爷们儿,都吃了没。”
桂:“在这个春日明媚的中午,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首届坂田银时相亲大会。”
高杉:“坂田银时今儿个晌午要相个媳妇。”
桂:“再次,我谨代表村委会,妇女宣传委员会下属独立小组萌夕阳老娘们儿哭丧大队,村妇女联合部,登势婆婆小酒楼,万事屋,真选组,向各位到场的乡亲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高杉:“废话别听。”
桂:“经过了激烈的海选,七进五,八进十。少女们激烈角逐,最终确定了五强进入决赛。”
高杉:“有五个女的。”

桂转过身,一伸手:“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吉祥物,土方十四郎上场。”
高杉一愣,没反应过来,就在下头拽了拽桂的衣服:“吉祥物?”
“他不是说他要来看看么。”
“让他在底下看不就得了!”
“那多没劲。”桂又把手伸了出来,“请土方十四郎上场。”

土方坐在台下,瞥了一眼身边的银时:“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银时惊讶地抬着头,正好跟桂的目光刷到了一起,“又出幺蛾子。”
“我去不去?”
“随便啊,关我屁事。”银时闭上眼。

土方皱着眉,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特不高兴地站起来,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下面对吉祥物进行介绍。”桂看着土方登上台,然后转回去,“土方十四郎是坂田银时先生的正房,最后的冠军要经过正房认同才能通过,请坐吧。”

高杉拉过话筒:“这坂田银时他媳妇儿。”


土方看着桂手指方向的那个板凳,走过去坐下,双手撑着额头把脸挡上。

银时也伸出手把脸挡上,突然身后的大娘拍了他一下。
“哎呦我天那,小子,你行啊,媳妇儿长得够漂亮的。”
旁边的大娘接了句:“这长得也太帅了,在咱们村都能排得上号了,小子,比你不挫啊。”
“是女的么,这是个男的吧。”
“哎呦,你小子有这爱好啊。”
“可以啊你隐藏的够深的。”
“没准人家就是喜欢长得像男的的女的呢。”
“哪有人有这个爱好啊那不有病么。”
“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说话呢!人各有志,是吧?小银子,大娘挺你。”

银时没吭声,干搓了把脸。
这个村里大娘们最擅长的事儿就是当你面儿嚼你舌根戳你脊梁骨。
而且人家说的在情在理逻辑异常清晰你还不能说什么。

“下面是今天的主场嘉宾,坂田银时,掌声欢迎。”桂说完了就带头鼓掌。

高杉手指着银时的方向,“别在那儿给我装孙子,上来。”

银时抬起头,站起身,一手掐着腰,恶狠狠地用力一指桂。
要是高杉晋助那老流氓不在这儿你早让我打死了!



银时上台之后也不认生,拉了个小板凳坐到土方旁边。
土方白他一眼,搬着凳子离他远点儿坐着。


“下面选手将自由进行才艺展示,并由坂田亲属方裁判团进行判分,好友方进行点评,由村委会相关工作人员计算分数,最后有一个加分环节,坂田银时手里有从十到五十的加分牌,将在平均分算出之后依次加分,正房点头同意之后通过结果。”桂翻了翻手里的纸,“下面是一号选手,柳生九兵卫,请上台。”

九兵卫走上台,拉过话筒:“阿妙我喜欢你,表演完毕。”

说完就走了。

桂走过来,接过话筒:“好,请亲友团进行打分点评。”

银时欲哭无泪地一巴掌捂上自己的脑门:“好你个屁。”

亲友团陷入了寂静。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烙在地面上,焦灼出刺眼的光。

突然近藤腾地站了起来:“我代表真选组二百多号老爷们儿对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搞基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耻并发出强烈的谴责!”
冲田瞥他一眼:“猩猩先生,她调个情而已,不至于吧。”

土方不这么想。
作为一名病入膏肓的局长控他早就丧失了吐槽的功能。
他只会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然后默念一句为了心爱的女人可算是男人一次Station grow你do的忒哟西!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平均:九十三点五。下面是二号选手。”

银时抬起头,望着明晃晃的太阳,再看看台下虎视眈眈的围观群众。
突然想起了古装剧里菜市口午时处斩的场面。
差不多,他脖子上确实有一把刀架着。
按理说登势是很反对这帮人胡闹的,如果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那一定是通过了登势的同意,再按理说搓麻四人组嘴上打架心里力气都往一处使,妇女协会不通过村委会的同意也不能找上门来,就是说桂和高杉也都点头了。

为嘛。

“我二号!阿银我喜欢你你快娶我快娶我!”

猿飞从旁边的台阶下头蹭蹭往上爬,一个没站住摔了个狗吃屎。
银时跟看见瘟疫似的大脑袋轰地直充血,直接蹦上了椅子:“你你你你离我远点!!!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你别以为像以前那样性骚扰可以全身而退啊!我媳妇可打得过神威!一个屁就能把你从东北越过青藏高原崩到巴基斯坦!你!不许摸我!”


“猿飞小姐,才艺展示。”桂回过头,拉了猿飞一把。

“什么才艺比得过我对我男人真挚的爱!”猿飞双手捧心,深情款款地转向土方,脸瞬间就黑了,“你好啊情敌……”
“……”土方回过头看银时,指着自己,“还有我的事儿呢?”

银时躲到土方身后,拍着土方的脑袋冲猿飞一笑。

“猿飞小姐,才艺展示。”桂回过头,又拉了猿飞一把。

“……我的才艺是诗朗诵。”
“哦,这边。”桂手摆出去,向着话筒的方向,“请不要在朗诵的同时加入过多感情因素。”

“咳——咳——咳——”猿飞拍了拍胸口,清清嗓子,站到话筒后,闭上眼大吸一口气,努力平定下来,“啊!”

“这是要开始了?”土方偏偏头,看向银时。
银时堵着耳朵缩在土方后头:“太可怕了……”
“可怕么。”
“女人就要温柔腼腆小家碧玉点儿,她这么开放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了,天天妄想着你用鞭子抽她你受得了啊。”
“……那你是和总悟不熟。”
“啊?”

银时突然闹不懂为什么土方跟他这么坦诚了。
后来想了想,土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没辙只能挨抽的那个。
作为一个正常人他一定对这个世界时刻充满了绝望。
所以与被误认为成正常人的自己找个话题倾诉一下。
怎么能让他有这么温馨的错觉。

“要是他抽你不过瘾我可以帮忙。”

土方突然瞪大了眼甩头瞪着银时。

银时咧嘴笑了笑。
他其实和冲田总悟是一路人。
徘徊在娘家婆家两大抖S之间的小媳妇儿哟~


“啊!爱情啊!真是好!能让人五迷三道,神魂颠倒!亲爱的阿银哟!只要咱两一条心!你丫绝哔跑不了!”猿飞把话筒上的电线拔了,回过头,柔情似水地望着银时,“我爱你如火炬一般的眸,爱你如鸟巢一般的发,爱你如姚明,爱你如李娜……”

“这是重点么!你到底想夸我什么!”


“好了现在请打分点评。”

山崎搓了搓手:“菖蒲小姐,请问你喜欢打羽毛球么,我还没对象。”
冲田把话筒的电线也拔了,一挥手扔到一边。
“冲田队长……”山崎委屈地望着冲田,“队长你太绝情了。”


“好,平均分是九十七点四。”


银时一摆手:“你们有完没完麻烦死了,三号吧,我要三号吧!”
“三号王铁柱胜出。”
“四号四号我刚才说错了!——”
“西乡夫人胜——”
“五号!就是五号了——”
桂的声音顿了顿,突然眼中翻出一种父爱的光辉,坚定一点头:“好的五号跟他回家吧。”

桂把话筒放回去,回头看了一眼高杉:“走,咱回家了。”

众人都散了之后,银时还坐在那。
他想不通,最近本来就不正常的村子越来越不正常。
突然旁边有脚步声。

银时偏过头看着怯生生从一边走上来的五号。
吁了口气,好在不是什么奇怪的女人。
长得挺漂亮的。

“坂田先生……您好。”

土方捅了捅银时:“唉,这个不错嘿。”
“你给我闭嘴。”银时给土方使了个眼色,“再好也不是我的。”

现在知道装正人君子了。
之前怎么人品乱七八糟的。

“那个,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银时站起来。
“我……我是外地人,误打误撞进来的……没地方能去。想着能不能找个地方先借住一下,然后……想办法回家。”
“哦,那你跟他走吧。”土方一指银时。

“唉唉唉,你别闲着没事儿乱给我揽生意行不行啊老板娘。”

银时看向女人:“这样,那你……叫什么。”
“我……就叫我五号吧。”
“你跟那帮女的走吧,晚上他们给你安排住的地方。”银时一指登势和神乐的方向。

“恩……”


下午银时去万事屋进货。
坂本辰马换了一辆新的拖拉机,终于脱离牲口奔着近代化迈进了。
以后银时家小铺里进的货也能少沾点儿驴屎味儿。

所以总体来说银时还是很高兴的。
顺便给土方搬了一箱蛋黄酱一抽屉烟回来。

回到家的时候天也已经晚了。

推开自己屋门,土方正坐在炕上跟冲田下跳棋。
两人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

银时进来,把两包东西放到柜子上。

“你两——”

突然有人敲门。

冲田回过头:“老板,管管你家老板娘啦!出老千耍赖怎么能行啊!”
“刚才是不是有人敲门。”土方指了指门口。

银时走过去,把门拉开:“没人啊……”
刚把门关上又有人敲。
银时再把门打开,还是没人:“谁啊!”

砰地关上门,回过头却看见土方和冲田用看见屎一般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

土方低下头,继续下跳棋:“门外头好像站着你儿子。”
“我哪有儿子啊,没防护措施的一次就是跟你啊。”
土方一下跳起来,双手捂住冲田的耳朵:“他还没成年!”


“现在没长全毛的小鬼什么不懂啊——我儿子……我、我儿子?”
“长的和你好像啊。”冲田回过头。

银时僵直着身子倒退回去,把门拉开。
地上爬着一个银色卷发死鱼眼的小男孩儿。

这一定只是个巧合。


“阿银……那个五号让我把这个给你。”神乐从远处跑过来,揉着眼,手里拿着一封信,“阿银,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都不告诉大家,害的假发高杉还有登势婆婆他们都费这么大力气帮你,你要懂得感恩啊,好好对五号和你儿子,私生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碰上一个操蛋的你哟,我去睡了……唔,好困啊……”

说完转身就走了。

银时哆哆嗦嗦地拿着手里的信,撕开一看。
主要内容就是照顾好这个小孩儿。


他真不认识这女的,绝哔不是自己的种。

土方从屋里头走过来,一声不吭地把地上的小孩抱了起来。

“能不能搞清楚谁家的再抱啊你……”银时对着土方的背影叹了口气。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4-28 13:3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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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4-28 13:38:00 +0800 CST  
上学期间更新的原因是这样滴~充分应用业余时间。




【二十三】私生子

明晃晃的电灯泡孤零零地挂在屋子中央。
这屋确实简陋了点,连大白都没刷,银时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够白了不能刷大白不然别人会找不到自己在哪,万一和墙长成一体就和新八一样整个人都成周边了。
墙上贴着新八和神乐得的奖状,他两嫌弃奖状长得太丑,只能贴他屋里。
正中央挂着一个神乐亲手编的大中国结。
其实编的还挺好看的。

别的没了,一个大衣柜,一个带着镜子的大床头柜,柜子上扔着些擦桌子还没扔的卫生纸,自从土方他们来了,银时的平静生活就没个消停。卫生纸君们对于这两天没有放在床头发挥往日的功能得到应有润泽的现况感到很落寞。

还有一个大炕,上面摞着一堆被子。
老传统,谁家被子多谁家有钱,银时就愣是去年大夏天把一家子的被全都借来了,弄了好几床摞在炕头跟村儿里炫富。
要的就是个气派!

土方坐在炕头不吭声,低头盯着那小孩儿左爬爬右蹭蹭的。
嘴里叼着烟,大吸一口,突然闭上眼,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父爱泛滥,就是觉得可怜。
生下来就带着罪,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得承担别人的白眼和别人的排挤。

招谁惹谁了,还不如当初在曾经那个夜晚糊墙上呢。

想到这儿,土方回忆起了自己悲催的童年,如果没有他哥世界将会怎样,缺爱的人往往走火入魔成为BOSS,BOSS注定被猪脚消灭,最后洗白洗的掉色儿也都是临死之前,而且绝壁物资库西地死掉。
他哥作为小时候唯一能依靠的人,阻挡了他成为BOSS的大道,牵着他的小手,引着他往前走。终于长成了一个三观并不是很端正的青年。

话说回来都是他爸的错,忒闹应人。

“你叹什么气。”银时坐到炕上,一把抓起小孩儿的头发,揉了揉肉呼呼的脸。

小孩儿也不哭也不闹,就是眼睛总是直勾勾地随便盯着一个地方,一股老成气儿。
兴许就是天生死鱼眼看不出灵动而已。

“你打算怎么办。”土方把烟蒂按到床头的烟灰缸里。

“你们幕府管不管接收流浪儿童啊。”银时把小孩儿塞进土方怀里,“我最讨厌麻烦了。”
“……你不打算要他?”
“我要他干嘛,又不是我的种。”银时往床上一躺,一条腿上架起来另一只脚丫子,“兴许你认为我是推卸责任,不过我可不认为抚养一个毫无干系的小孩儿是什么应尽的义务。”

土方没吭声,小孩儿往银时的脑袋方向爬过去。

“他爹妈都能不要他,把他推到我这儿来,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眼。”银时闭上眼,伸手捏了捏小孩儿的脸,“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跟我说没用,去和别人解释吧。”
“懒得解释。”银时拽过被子,扯开往自己身上盖打算睡觉,小孩儿突然一个飞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拽走!”
土方过去想拉开小孩儿的胳膊,小孩儿突然回过头,也不笑,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冷地喊了一声:“妈。”

“哈哈哈……”银时看着土方那副黑脸笑个不停,拉拉小孩儿的胳膊,“你会说话啊?”

“兴许他只会这一个字。”土方突然没心情睡觉了。

银时看着土方越不爽他越爽,玩心大起打算占土方个便宜,指着自己,问小孩儿。
“考考你,我是谁?”
“奶奶。”
“……”

土方躺下,翻过身笑。

“你爸妈是谁啊。”银时一手撑着头,侧躺着看着小孩儿。
小孩儿不说话,盯着他看。
“他这么点儿哪懂你问的是什么。”土方皱了皱眉。

“哦。那……你叫什么。”
“……”

银时一拍脑门。
这狗熊孩子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突然门被踹开了。
神乐迈进来,甩开新八拽着她的手。
看见面前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准备睡觉的样子她竟然感到一丝恶寒。

“喂,负心汉死男人!登势婆婆叫你!”

银时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哎呀,屁大点儿事明天再说不就好啦……呃。”
“走不走!”神乐用伞指着银时。
“走!现在就走!”银时一翻手,把土方从炕上踹下来,自己也下了炕。


银时走在前面,小孩儿挂在土方脖子上。
两人在前往登势房间开会的路上。

回头瞥一眼土方:“跟你那么亲,你生的吧。”
“要是吃醋我可以还给你。”

银时没搭茬,嫌弃地回过头,“不知道老太婆叫我干嘛。”

“一定是对你在外面乱撒野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以及对老板娘的深重寄托。”神乐跟在银时后面,用伞头儿顶着银时脑袋,“快点儿走!”
“神乐……你不用这么对阿银。”新八无奈地拍了拍神乐的肩膀。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看着他肯定扭头就跑了。”神乐一扬下巴,“对女人不负责的男人都该阉了,然后把自己下头那东西自己嚼烂了吃下去。”

银时一哆嗦:“我真没乱搞……”

“那你以前在城里——”
“那是工作需要!”

“你以前到底干什么的……”土方突然停了脚步。

“啊?”银时捂上嘴,“没什么啊,当大夫,专门从事人体研究。”
“哦。”

新八一撇眉毛,这么假也能一副了然的样子哦上一声。
病的不轻。

登势的屋子是正屋,冲阳,最大。
晚上灯亮起来看得还挺豪奢。

银时走到门口,敲敲门:“老太婆,来咯。”

来开门的是坂本辰马。

一股傻叉的气息扑面而来,银时双手捧住坂本的脸,一口亲上去:“哎呀兄弟,自从你买了拖拉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一身的牲口味儿了!”

土方抱着小孩儿走进去,登势走过来,把小孩儿接到怀里轻轻哄着。

“你们怎么都来了。”银时进了屋,看着一屋子人。

登势挥挥手,很多人都走了,神乐和新八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最后剩下的就是搓麻四人组和土方,小孩儿和登势自己。

高杉放下烟斗,轻轻呼出一口烟:“连小孩儿都有了,你就不管那女的了?”

“不是我的。”银时坐到高杉旁边,“我根本不认识她。”
“也许是以前在城里碰见的。”桂从兜里掏出一袋烟丝递给高杉,“现在忘了。”
“我没那么王八蛋。”银时摆摆手。

登势一直没说话,看了一眼土方:“如果是以前,就这样了。现在不一样。”

土方回过头,知道登势在说自己。
不过他这人心胸宽阔真觉得没太大关系。
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能卷铺盖卷儿滚蛋了。
耶!


登势往小桌子上放了一大包五香味瓜子,高杉翘起二郎腿,跟桂和坂本围在炕头,扎堆儿就一块儿开始磕,无论从声音还是从喷皮的花样都只能用一个热闹来形容。

“我觉得这小孩儿绝对不是他的。”坂本手一指小孩儿。

银时突然觉得坂本真仗义。

“长得太Q了,没你那骨子里渗透出的土逼样儿。”坂本补了一句。
桂嗑瓜子磕的正爽,噗噗往地上喷瓜子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儿。”
“我很久以前也是有钱人!”银时一把抓起桂的刘海。
“所以说还是你的。”高杉一嘴瓜子皮全都喷到了银时脸上。

银时一抹脸,冷笑一声看着高杉:“一米七是净身高么?”

高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桂连忙把高杉按了下去。

“我一米七七可是脱鞋量的!”银时抓一把瓜子,晃晃悠悠在高杉旁边坐下,“瞧瞧咱这修长的两条大腿,啧,瞧瞧这脚脖子,啧!啧!啧!啧!啧!”

“别吵了。”桂走过来,给了银时一巴掌,“现在说说怎么解决你的问题。”

“我怎么了!”银时捂着自己的脸。

“无论怎么样也得对那女人负责任。”登势把烟放下,“给她个名分,承认这个小孩儿。”

“你们能不能别从娶媳妇儿到纳妾到要小孩儿,这种关乎我人生的大事儿都这么出奇的草率轻率以及不走心啊!”银时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拉过土方,“第一,我没出去乱搞,第二,我跟他是真爱,这辈子没别打算让我跟别的闲杂人等挂上关系了。”

土方僵硬地回过头,盯着银时的眼看:“我是挡箭牌么。”
“委屈你了。”银时小声回答他,然后一抬胳膊,搭上土方的肩膀,仰天大笑,大声对着周围的人说,“我两会努力造人的,哈哈哈!!!”

“是真爱啊,有证据么。”坂本喷了一口瓜子皮,又扔了一把塞进嘴里,嚼。

“我……你……”银时背过身,冲着坂本往登势的那个方向使眼色,“你给我圆场!”
坂本笑了一声:“他不叫十四么,你来段四十四十是十。”

高杉和桂也随之同步冷笑了一声。

土方觉得再这么折腾,自己迟早得心脏病。

登势抱着小孩儿,走过来;“开始吧。”

“这……这合适么。”银时尴尬地扫视了一圈人,最后看着土方,“怎么办。”
“不就说个绕口令么。”
“我……好吧。”银时伸出手扥了扥舌头,“sisi……shishi……sishi……shi……shi……算了我直接进副歌好了,土是土方是方,土方是土方方土是方土——”

“算了。”
土方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了银时的嘴。



“妈。”小孩儿突然拽了一把土方的衣服。

高杉桂和坂本都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大大一点头。

“原来是这样。”坂本阴笑着一点头,“你这个人渣果然有胸的没胸的,没把的带把的,什么货色都敢往床上拉。”
高杉瞥了一眼银时:“早就搞上了,怎么不跟大伙儿说一声吃独食。”
桂一点头:“真选组的人你也敢乱玩,还发掘出了对方的隐藏技能,真是厉害啊厉害。”

银时高杉和坂本一起窜过去想捂住桂的嘴。
不过已经晚了。

登势走到土方旁边,上下打量着他:“真选组……”

银时猛地一回头:“真、真……真选组……”

登势一挑眉:“真选组是什么?”


银时大舒一口气,吓死他了。

桂被三个人堵得喘不过气,一把抓住银时的衣服,挣扎着把衣襟那块儿给撕烂了。
那封女人留下的信也飞了出来。


从信的夹层里飞出一张照片,缓缓落在地面上。

登势弯下腰,捡起来。
上面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五号怀里抱着那个小孩儿,旁边站了一个面目清秀的银色短发男人,头发卷,死鱼眼。但面色很苍白,笑的灿烂也掩不住一脸病态。
登势皱起眉,这种面色她见过,是将死的惨白。

翻过背面,隽秀的钢笔字:堪七郎,希望有人会对你好,爸爸妈妈爱你,对不起,宝贝。

“银时……”登势把相片塞进信封里,“我隐约猜到这是谁的小孩了。”
桂有些失望地望着登势:“啊?”
“我认识他爷爷。”登势坐下,没再说话。

土方顺便偷偷瞥了一眼照片。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4-30 18:5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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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4-30 18:54:00 +0800 CST  
【二十四】私塾先生


登势站在院里,迎着月光抽烟。
银时推开门走出来。

“老太婆,想说什么么。”

“那女人还是别去找了,找了也没用。”

银时倚上旁边的磨盘,手指头搅了搅坑里的黄豆:“那我还养他家小孩儿一辈子啊。”
“知道你怕麻烦。偶尔做做好事也算积阴德,攒着人品生儿子。”
“我喜欢闺女。”
“……你怎么这么固执。”

银时没吭声,低着头,抓起一把黄豆又撒回去:“跟着我这种混混……他肯定受委屈。”

“你认为当混混不好么。”
“不是啊,挺好。”银时回过头,看着还亮着灯的屋子,里面的人打成一团,估计是在抢瓜子,“不是说那个,我是说如果哪天我在外头让人给毙了,他还是一个人,没爹没娘的小孩儿多可怜,所以不管他爸家是什么人,还是送回去好。”

“你这么想是因为不了解他的家庭。”

“我不知道家庭家族是个什么样,但我知道能有个家人互相惦记着是多幸福的事。”
“……或许我们的出发点不同。”
“哎呦,不同就不同吧,反正迟早也得让他归根,你说对吧,老太婆,谁生的就是谁的,我这种外人哪里插得上话。”银时一耸肩,“反正我可没空管他,也没空教他说话。私塾明天就开学了。都开春了,我地还没犁呢。万事屋要进货了。现在竞争多激烈啊,我得研制新的煎饼配方了。还新娶了个媳妇儿,媳妇儿的娘家人实在是麻烦的要死,人活着好累啊,现在还多了个臭小子。人活着图个什么啊,生下来是个麻烦,快死了是个麻烦,一生却都活在解决麻烦的矛盾之中,果然是造了孽得还啊!麻烦啊!”

说着还悲愤地用拳头捶磨盘。

登势瞥他一眼:“你们都是奔三的人了,赶紧老老实实成家立业,生个小孩儿。话说回来,奇了个怪了,你媳妇的肚子怎么还没反应。”

有反应才叫奇了个怪了。

登势把烟斗倒过来,磕两下:“是不是你不行啊,我找村口华大夫给你抓两服药补补?”
“那死狐狸精抓的药都一股子狐臊味,得了吧,我行着呢,不信你问问十四。”
“要不多吃点韭菜,壮阳,一把韭菜战黎明,加点儿猪蹄儿,肯定能怀上。”
“我不用,我好着呢,你给他吃吧,给他多弄点大枣滋阴,要不然给他买点雪碧,喝到胃胀气,肚子反应肯定特大。”
“你有点正行么!”
“没有,没吃过,不知道什么味。”

登势举起烟斗哐当一下凿上了银时的脑袋。
银时也不躲,捂着头,一头卷毛在风中招展,然后冲着登势贱笑。


堪七郎让神乐和阿妙抱走玩去了。
土方其实拿小孩挺没辙的,抱走就抱走了,他还落个清净。

突然有人敲门。

土方躺在床上发愣,没听见。

近藤轻轻推开门,探了探头:“十四?”
“哦,近藤老大。”土方坐起来,叹了口气,“有事么。”
“你好像不高兴啊。”近藤笑了一声,走进来,反身把门掩上,走到炕边坐下,“咋了。”
“没事,就是烦。”

“……你是不是……有点怪我。”
“嗯。”

“我跟你说实话吧。”近藤咬了一下唇,回过头往外看了看,“我不让松平大叔带咱们回去,是因为他说这个坂田老板是下一个任务目标,在这里的意义也不仅仅是陪着他们胡闹。”
土方垂下目光,眸子的光微微晃了一瞬:“我知道他没这么简单,但没听说过。”
“他是我表哥那一代的麻烦人物,当时是幕府无法控制的那帮家伙的头目之一,他什么生意都做,比剩下那几个人还要难缠几倍,势力也强,几次围剿都失败,以至于现在他金盆洗手幕府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根本没把他的名字录到案子里去,也没交给过真选组,基本调查工作都是上头一级的事儿。”
“桂,高杉,坂本,果然还有他。”
“……”
“不过他看着不像坏人。”
“十四,这你都用看得啊?”

土方笑了一声:“别人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我有眼有耳朵,他不是坏人,不会错。”

“……这么说真选组接到的命令你是不打算履行了?”
“服从命令是我的本职。”
“那就好。”
“我应该怎么做。”

近藤回过头,透过窗户看见银时正走过来。

“监视他就够了,松平大叔的意思是……要从他的利益源连根拔起。”
“偷煎饼配方。”
“你和总悟怎么一个样,胳膊肘往外拐。”


“唉嘿嘿!你也在啊大猩猩。”银时推开门,“哎呦,聊什么呢。”
“没啥没啥,哈哈哈,就是商量商量怎么回去的事。”

“哦,你们还打算回去啊。”银时把鞋蹬了,坐到炕上,一把搭过土方的肩膀,“别走了,留下给我带孩子,管吃管住,这也算为我们老百姓服务的一种方式嘛!”
“家政可能做得更好。”土方瞥了他一眼。
银时连忙摆手:“别别别,你们便宜。”

“……”近藤和土方大眼瞪小眼看了老半天,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猩猩你不困么,回树上睡觉吧。”银时根本没管近藤,回过头去扯被子,往土方身上一裹,自己也钻进去,“赶紧走,我困了。”
近藤眼泪蹭地全都灌进了心里,格外委屈地一抹脸:“十四……”
“你先走吧。”土方单纯觉得确实困,也没想别的。

他绝对没看见银时在旁边一脸得意地浪笑。


近藤落寞地从屋里退了出来。
抹了把眼泪。
泪眼婆娑地突然看见冲田和山崎站在台阶下面迎着寒风等着他。


“呜哇——”近藤直接从台阶上头扑了下来,一胳膊勾着一个人的脖子,抱着冲田和山崎两人就开始哭,“就这么嫁出去了啊……我舍不得啊……”
“节哀,节哀。”冲田也不管近藤的鼻涕是不是抹到身上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土方先生恐怕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山崎一把抱住近藤的脖子,眼泪也刷刷往下流:“局长……其实我们也舍不得副长……”

整理好情绪。
三个人坐在墙根下头,仰头共赏一轮明月。

“当初咱们一起在乡下……”近藤的大手按住冲田的脑瓜顶,“那时候你那么小,现在都会讲黄段享种子了,十四都不是处男了……都大了。”
山崎手里拿着卫生纸蹭了蹭近藤的鼻子:“局长乖乖不哭,擦擦鼻涕。”


而土方傻不愣登啥都不知道。
正在和银时畅侃堪七郎的未来。

“村里有个私塾。”银时躺着,眼望着房顶上挂着的灯泡,“明天开学,让他上私塾吧。”
“话都不会说上什么私塾。”
“啧,我教。”

土方瞥了一眼银时,笑的巨难看:“哦,是么,更不能去了。”

“你有意见啊,有意见保留啊。”
“什么年代了还私塾,你是工业革命前的产物吧,知道电是什么不,会打电话么。”
银时一伸手:“手机给我。”
“开玩笑的,还当真了。”
“给我你。”银时一把按住土方,从他身上摸手机。


摸的有点激烈,正好碰上土方痒痒肉,两人翻来覆去几乎扭打成一团。
向来热衷于扒门缝的近藤冲田和山崎其实不太了解内幕,但从男人肮脏的想象力出发,他们表示无法接受。

最后银时终于摸到了手机,灵巧地拨打了10086。

“喂?10086么,我咨询,土豆多少钱一斤啊,什么?!不是移动业务?我抱着土豆跑不是移动业务么!你——”

土方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
挂了。
真丢人。

银时冷眼看着他:“干嘛……”
“这是公家的手机。”土方把手机放到床头,“这下丢了一个真选组的人。”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02 09:4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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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02 09:51:00 +0800 CST  

补短滴~这篇有点无聊……
啊啊啊写到这儿了连主线都没带出来
两人怎么还没好上我也快急死了!!!


【二十五】大枣儿

屁股底下的炕烧的噼里啪啦。
窗外又嗷嗷地起大风了。

银时和土方并坐在炕上,后背倚着炕头的一大摞被子,两条缎子被盖着腿,上面那条是宝蓝色的,上头绣着凤凰,从桂家里头要来的,下头那条是明红色的,金线绣着二龙戏珠,从神乐嘴里头抢来的。

银时就喜欢这种皇帝般奢华的赶脚。

两个人挨得很近,被子上头放了一个大铁盒子,里头二十多个大枣,坂本送他的新婚礼物。
银时找了一圈,不知道能用什么身体部位来形容枣的大小,抬起腿,看了一眼。
反正他四十三码的鞋,最小的跟他大脚趾头差不多,抱着啃。

比起桂送的那个电风扇,高杉送的那个暖水壶,神乐送的那个拖鞋,新八送的那个电褥子。
还是坂本送的一大麻袋各地经典名吃靠谱点。

手里举着枣,撇头看了一眼正在往枣上抹蛋黄酱的土方。
又想到那个夜黑风高的激情夜晚。
他有点邪恶了。

“你咋不说话。”银时看着土方硌着个眉头子不吭声,以为他不高兴。

他倒不是怕土方不高兴,就是想问问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自己好高兴一下。

“有点想真选组那帮混蛋了。”土方把枣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接了一句,“没事儿。”
“唉,千里共婵娟,触景生情啊。”银时想伸出手把土方下巴上的蛋黄酱擦了,想了想,觉得黏糊糊地太恶心,就没动手,“给你唱首歌吧。”
“唱。”土方把自己耳朵堵上。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土方拿起一个枣一把拍进了银时嘴里:“闭嘴。”
银时伸手把枣从嘴里抠出来,一把按进了土方的嘴里:“你个霪乱的男人。”
“文盲,那字儿那么写么。”
“咋了。”银时瞥他一眼,“再不低调点会被扫黄的扫走,你以为闹着玩的,再啰啰嗦嗦老子不给你唱城里的月光改唱SM判定啊亲!”
“不低调的就是你吧!”
“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吃枣啊,你这白痴!”

一生气,谁都不说话了。

银时表示有点后悔,他这人不太会说话,虽然精力充沛的时候话痨,也总是戳不到话题的重点,时间长了他还是觉得打架更能刷牛逼感。

他两都好个面儿,都不肯先开口打破僵局。

银时想了个好主意。

伸手偷偷拉住旁边的灯绳,在灯突然灭了的时候嗷的装了一声鬼叫。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土方竟然激动到一头扎进了被窝里,抱着他直打哆嗦。

“停、停电了?”

银时挑起嘴皮子嘁了一声,一把掀起被子。
用他那蔑视万物的死鱼眼无情地扫视着这个怕鬼的男人。

“你怕个啥,我关个灯而已。”

土方抬着头,眸子的光芒汇聚成一把冰锥。
银时打了个哆嗦:“你快别抱着我那儿了,人脸皮再厚也会害羞。”

“啊?”土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脸正蹭着银时的裤裆,“哦。”

“啊!!!”

银时一声咆哮,蹭地钻进了被里,一把抱住土方,不管三七二十一脑袋直接扎进了土方怀里一通乱蹭,一头卷毛乱的简直丧心病狂。
等土方把他的头抬起来审视的时候觉得自己怀里抱着个小要饭的。

“停、停电了……”银时眼里泛着泪花地,一把抱住土方,“刚才一个院儿都突然没灯了。”
“你也怕鬼啊。”
“一怕虫子二怕鬼三怕班主任,别的啥都不怕。”
“你不是怕我么。”
“闹着玩儿的你还真信啊!”银时抱着土方,身体以一种盘旋的姿态缠着土方,“你别动啊,你别动……动了小鬼就来抓你了。”

土方一把勒上银时的脖子。

“聊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吧!学术上的!松阳老师说认真学习的人身上会有一股凛然正气百毒不侵!”银时闭着眼,尽量大声说话。

土方也掖着脖子开始嚎:“你在私塾教什么!”
“从事语言研究!”
“带了多少个学生!”
“一个班大概六十个人吧!”


“吵死了啊……”

突然一个幽幽的女声飘来。


银时一把捧上土方的脸:“第二步,苟且之事,松阳老师说鬼比人干净,最讨厌干苟且之事的人。”
“松阳老师到底教了你点儿什么啊!你给我——”土方紧闭着唇甩开银时的脸:“滚!”
“十四,十四!把衣服脱了,脱衣服!她过来了!”银时手指着窗户上逐渐凑过来的人影。
土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怎么不脱!”

“一二三一起脱!”银时伸出手一把扯开土方的上衣,制服的扣子啪地一声崩开。


“阿银……”

“她知道我的名字……她怎么能知道我的名字!”

“阿银你再不睡可就到第二天了。”


土方捂住银时的嘴:“这声音好熟。”

“明天咱们还要出摊去呢,唔……好困,喂,不是我说,你和老板娘再激烈再着急生小孩也不要太辛苦。”神乐伸了个懒腰,登上台阶,敲了敲卧室门口的窗户,“新婚夫妻嘛,可以理解。”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03 14:04:00 +0800 CST  


【二十六】入学


登势养了一堆鸡,任务本来是这么分配的:母鸡下蛋,公鸡打鸣。
这几个月也不知道那帮母鸡惹上了什么魔症,大清早跟着公鸡一块儿嚎。

土方明显对鸡叫没什么反应,把自己埋在一团被里睡得还香。
银时反倒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从炕上翻下来,揉了揉眼,对着镜子随手捯饬捯饬毛,把该提的卷都提起来。

“起咯起咯!”银时从大衣柜里一堆衣服里随便翻了翻,回过头,见土方不动弹,就走到炕边,盯着土方,把床头放大枣的空铁盒抬起来,用盖子哐当敲上一声,“起不起啊!”


土方扯开眼,冒着血丝的眼珠转了一圈,唇间吐出一股气,才撑起身子坐起来。
“几点了……”

“换衣服。”

银时走回大衣柜旁边,蹲下身子,翻两下,从底下抽出两件皱了吧擦的衣服,抖搂抖搂,扔到土方脑袋上:“我看咱两体型差不多,你衣服烂成那样也穿不了了,凑活凑活吧。”

土方伸手把衣服扯下来。
低下头,伸手拧着太阳穴,用力一睁眼,甩了甩头,醒醒盹儿
把衣服抖落开,黑西裤,一件白色的衬衫,最上头还缺个扣儿。

银时穿好了衣裳,对着镜子拢拢他的毛。
其实他懒得照镜子,一方面觉得自己太帅,另一方面觉得男人的存在感不靠外在。
他这么个内外兼修的人,万一哪天照多了自己爱上自己就毁了。

扯了扯灰色的衬衫,顺便紧了紧墨绿色的领带。
“我推自行车去,你把坂田二世抱出来。”

银时交代了一句就推门出去了。
土方把衣服在炕上摊平了,然后自己沿着衣服的轮廓躺下去,估计熨斗这东西是没有。


毕竟挨着山,这个地方的早晨确实是挺舒服的。
空气很清新,绿盎盎一片,麻雀满处乱窜,院门口开着几簇黄色的小野花。
啥都好,就是太冷。

大院儿门口是一对扇朱漆大铁门,石磨台阶两侧立着两只石狮子。

银时推着那辆破自行车溜达回院门口。
土方怀里抱着还在睡觉的堪七郎站在大门口等着。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土方突然觉得银时好好打扮打扮也不是看不进去眼。

银时瞥了一眼土方,一指自己的车筐:“放这儿。”

“……行么。”土方将信将疑地探头看了看,把堪七郎放进去。

堪七郎激灵一下子,睁开眼,回头蔑视着银时,再转过头蔑视土方,闭上眼,接着睡。


“走咯。”银时伸出手拍了拍堪七郎的头,“找到你爹娘之前你就委屈委屈跟我过吧。”
土方在旁边双手插兜走着:“登势和你说有关他家的事了么。”
“她懒得搭理我。”银时笑了一声,“反正说了我也不听。”
“……”

银时一抬脚把车架子踢上去,推着往前走。
往前走是个往下的土坡,路两侧都是树。
土方在后头帮他拉着车座子,省的人掉下去。


就在他三过了山坡不久,近藤从旁边的树后头闪了出来,在远处默默地冲着他们的背影挥着小手。掏出卫生纸,夹住鼻子呼噜一声拧了把鼻涕:“十四……苦了你了。”


“老板——副长——我……唉?”
山崎推开门想找土方,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真选组的那套黑色制服平摊在炕上。
缓缓走过去,双手捧起已经被撕烂了的衣服,哆哆嗦嗦审视了半天,突然一把抱住衣服,掖开脖子嗷一嗓子。
“副长啊——嫁出去了啊——都撕成这样了——你两什么爱好啊这么激烈你受得了吗——副长啊——原来老板是个变态制服控啊太有爱了啊——副长——”


冲田一手提着牙刷缸,一手抠着耳朵,迷蒙着眼,走到门口,嘴里叼着牙刷:“吵死了,干嘛呢?”

“冲田队长。”山崎一双眼雾里带水一掐出花,双手捧着衣服走过来,“冲田队长……”
“干嘛……”
山崎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牙膏沫子:“副长是不是不要咱们了。”
“不要就不要呗,你哭什么。”

近藤跑到院儿里,看到冲田和山崎。
连忙钻进屋来,反身把门关上。

“你两也是来搜东西的?”

“搜什么。”山崎一愣,把衣服递给近藤,“没有啊……只看见了这个。”

冲田走过去,把门推开,灌一口漱口水,呼呼涮两下对着门外头一喷。
神乐连忙打开伞,整喷一伞面儿。

“唉,小鬼,你来干嘛。”冲田又灌了口水。
神乐把伞收起来:“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嘛。”

说完把伞抬起来,冲田又喷了一伞面儿。

“干什么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神乐走过去,一把推开冲田,大眼扫视着近藤和山崎。

“没见不得人的,有见不得你的。”冲田漱干净嘴,把牙刷缸子放到一边,从背后一拍神乐的肩膀,“你——啊!”

近藤和山崎一哆嗦,惊愕地看着被一个过肩摔活生生拍在地上的冲田。
两人觉得死一个嫁一个就算了,但真选组不能没有后继香火。
于是从大局着想决定先不插嘴。


“你有病啊。”冲田勉强从地上把自己扣起来,捂着脑门倚在墙边,“嘶……”
“是啊,有病,看见傻哔就犯病。”

冲田没说话,拍了拍自己的头,淡定地开始四处张望。

他妈的找证据!
他妈的找他们犯事儿的证据!
他妈的一定要找到他们犯事儿的证据然后把这个村的全逮了!
妈的!

神乐扣了扣鼻子,高傲地嘁上一声:“你们这些从小吃钙片看A片的城里小鬼弱爆了!”

近藤心很痛,侮辱他可以,怎么能侮辱A片。


推着自行车一直往前走。
走到了村委会后头,有一所平方大院儿。
朱红色的大高门向两边敞开着,上头还挂了一对儿铜黄狮头拉环。
上书一副一对联。

上联:再穷不能穷教育
下联:再苦不能苦孩子
横批:招财进宝

土方叹了口气:“这是学校?”
“啊,村里组织的。”银时搭了一句,把自行车架上,抱起堪七郎,塞进土方怀里,“走吧,这个点儿学生应该都到齐了。”
“干嘛你不抱着!”
“我得讲课!”
“你讲课我回去啊!”
“夫唱妇随动不动老子还在这儿你回哪去你个白痴!”
“你才白痴!”

土方盯着银时,盯着他把车放到门口。
没上锁。
也是,这么个破车倒贴都嫌占地方。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07 14:0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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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07 17:49:00 +0800 CST  


【二十七】新同学


土方抱着堪七郎走进了院子。
三五成群的小孩儿正在做游戏,小女孩们跳皮筋。
对于男孩儿来说娱乐无极限,正常人永远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咳!”银时从门口走过来,小孩们一溜烟全都钻回了屋里。

银时在前面走,土方在后面跟着。
走进屋里,浅绿色的窗帘,雪白的墙,整整齐齐的桌椅,阳台上还养着花。
如果除了老师,这是很正常的一间教室。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堪七郎爬到一边。

土方忧郁地望着小孩
走都不会……上什么学。

银时蹲下,从旁边的柜子里抱出一大摞书,放到讲台上,然后一本一本地检查叠好。

土方支棱起脖子往前望着。
那几本书依次是:老母猪生产后不出奶怎么办,三国演义,飞鸟集,传统煎饼的继承与创新,川味家常菜,郭德纲相声精编选集,斗破苍穹,刮痧技巧,盗墓笔记,甄嬛传,五十块游遍台湾,神秘的热带雨林。

土方又看了一眼前面那小同学桌子角贴着的课程表。

上午四节正课与分别对应课本:
班会
农业生产基础知识:老母猪下崽后不出奶怎么办(教师:桂小太郎)
古典现代名著导读:三国演义,飞鸟集(教师:高杉晋助)
生产技术学习创新:传统煎饼的继承与创新(教师:坂田银时)

剩下的是选修,教材和课程由教师自拟。

下午女子选修:(教师:月咏)
饮食文化:川味家常菜
曲艺鉴赏:郭德纲相声精编选集
现代文艺作品鉴赏:甄嬛传
性取向强化训练:盗墓笔记

晚自习:演唱与绘画(教师:月咏 志村妙 登势 凯瑟琳)

下午男子选修:(教师:坂田银时)
教你学做好男银:刮痧技巧
牛逼中的战斗机:斗破苍穹
旅游把到外国妹:五十块游遍台湾
探险才是纯爷们:神秘的热带雨林

晚自习:搓麻与干架(教师:坂田银时 桂小太郎 坂本辰马 高杉晋助)

到了这里,我们不住要问。
语数外都去哪了。

土方抬起头,银时正在看他。
过了一会儿,全班的小孩也都回过头看他。

“……怎么了。”

银时闭上眼:“升堂!”
全班的小孩都站了起来:“威——武——”

土方惊愕地戳在原地。

“大家也威武,请坐。”

全班的小孩都坐了下去。

银时手指着土方:“带新同学!”

全班小孩站了起来,啪啪拍着桌子:“威——武——”

土方连忙紧走两步,把堪七郎塞进银时的怀里,扭头就回去了。
丢不起这人。
站在门口远远看看,一大一小,四只死鱼眼两脑袋杂毛,哈哈哈太和谐了这个。

“介绍一下,你们的新同学,坂田二世·堪十四除以二郎,大家掌声欢迎。”


土方扭身就出去了。
顺便把门带上,出了大院。

从口袋里掏出支烟,摸了摸身上的兜,打火机在那套换下来的衣服里。
阳光正盛,又不是很热,两侧的树和草随着风舒展,一点一点渗去露水的凉意。


“唉……”
“唉……”
是前面两个人的叹气声。

土方把烟放回烟盒里,摇了摇头,哪能有人比自己更倒霉。


那两个人走在前面,左边一个高个子摇着头:“真是的,老爷子真有意思,咱们哥两战斗力这么高,竟然被安排来刷三十级的副本。”
“唉,谁知道小少爷让那女人带哪去了,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土方的脚步一顿,抬起头看着面前两个人的背影。

“再说这种地方……就是找到了也不敢动手,三十级的任务,小怪都是二百多级的,就刚才在村口表演胸口碎大石活吞宝剑牙拉卡车那老太太,啧啧啧,听他们说那都是水准低的。”
“唉……咱们哥两命苦啊。”

土方正愣着,突然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回过头,银时正站在他后头。

“你怎么出来了。”土方皱了皱眉,“有打火机么。”
银时从兜里摸出一个递给他:“班会结束了,我得回去把煎饼车退出来,你跟我去一趟万事屋,怎么着也得先开张。”
“……哦。”

“啊!!!”

银时让前面两人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土方:“他两是不是让疯狗给咬了?”

“小少爷你吃错什么药了怎么长这么大啊啊啊啊啊——”
“你嚎什么!还不快绑了带走!”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08 13:27:00 +0800 CST  
新要求艾特的亲们没有落下吧~
如果落下了一定要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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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08 13:28:00 +0800 CST  

【二十八】真选组


银时上下打量了两个人。
一个大汉目测两米,壮的不行,另一个发色浅棕,个头不高,穿着蓝衣服。

大汉冲着这边冷笑着,撩起袖子秀了秀肌肉。


银时冷笑一声,一脚把车架子踢下去,往前走了一步,土方拦住他。
“这种没必要而且没胜算的争斗,还是免了吧。”

银时轻轻拍开土方的胳膊:“你懂什么,我这是去继承遗产。”
“什么遗产?”
“我又不傻,这肯定是那小孩的爷爷来找孙子了,那小老头肯定快死了,着急让我回去。”
“为了点钱你就给人家装孙子。”
“没事,这并不触碰我的道德底线。”
“你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
“和缺钱比起来缺德算得了什么,嘿!快来抓我啊!”


土方瞥一眼他,扭头往后面那个方向走。
没必要跟这种人着急。


“吼!”


土方正走到半路,银时突然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到他面前一刹闸:“上车!”
“……你不跟他们走?”
“让你上车!”

土方坐上后座,鄙夷地望了一眼银时的后脑勺,突然地面开始震。
再一回头,大汉抡着狼牙棒就过来了。

“快骑啊!”土方一把揪住银时的裤腰带。

银时脚丫子一蹬地,自行车动若脱兔,蹭地一声就窜了出去。


一溜烟顺着山坡就下去了。

旁边是苍蓝的天,另一侧是突兀的岩石,冰冷的山风在耳边呼啸着。
土方往回看了一眼,大汉正徒步从盘山路上头往下冲。
在这么下去恐怕要被这人连累死。

银时两足生风,上足了弦地一个劲儿地往前骑。

土方摸了一下自己平时挂刀的地方,又忘带了。
虽然他自以为自己也很彪悍凶猛,但与这种彪形大汉肉搏还是相形见绌了。

“他两跟上来没!”银时在前头大声冲着土方吼,“你别老抓着我裤腰带!烦死了!”
“废话!甩出去我就完了!”
“抱腰!我裤子要掉了!”

土方一手拽着银时的腰带,一手把这座子前头的把手。
抱腰这种事儿,让人看见误会就太不好意思了。

“那是你仇家?”

银时一扭头:“他妈的我一个混吃等死的哪来的仇家!”

虽然在这种地方飙车是足以把人吓尿的事。
但土方还是狠了狠心,他决定跟那大汉拼了。
只把自行车当警车,反正也不是没跑到车顶子上去过。

心一横,牙一咬,腿上一使劲,手搭上银时的肩膀,在座子上站了起来。
他本来准备好了一个英俊的跳跃,但后轱辘突然往下凹了。

“啊——你有病啊——”

伴随着银时的惨叫声,自行车横着就擦了出去。
土方拉住银时的裤腰带,往山岩的方向一跳,两人直接顺着坡滚了下去。
自行车撞到山岩上又反弹回去,嗖地飞出了公路,掉下了悬崖。

后背撞上了硬物,这才稳住了身子。
土方倚坐着,喘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额头被岩石擦了道口子。

银时才喘稳了气,就连滚带爬地到了公路的边缘,伸出一只手,无助绝望地冲着悬崖下面大声呼喊着“朕的车啊——”
“别嚎了,你那破车……”土方头有点晕,皱了皱眉。
“什么叫破车!我车座子还是捷安特的呢。”

“派这种人来,真的是想找自家少爷?”土方甩了甩头,眼前一阵一阵发晕。

“肯定不是,肯定是他家变态小老头贪图我的美色并且对我很有兴趣,想把我绑了去,一次又一次地夺走我的贞操,太恶心了!”
“……你到底有多少贞操。”
“看来现在为了菊花也只能应战了。”


银时趴在地上,把袖子撸起来,手指远处跑的气喘吁吁的大汉:“你有本事找孙子,你有本事打我啊!别光瞎跑不动手我知道你不行!动手啊!动手啊!动手动手动手啊!”


“那就走吧?”

土方循着声音抬起头,发现山岩的高处站着那个穿着蓝衣服的人,脚尖轻巧地顶着微微凸出的一小块岩石,双手环抱着低头看着他们。

“拼了!”银时推了一把土方,“媳妇儿!上!我腿磕着了,站不起来。”
“……懒得管你,我得歇会儿。”土方闭上眼。

刺耳的刹车声从拐角处传来,车灯一下扫过来。
男人从黑色的警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子弹崩上男人脚下的那块岩石,细碎的石头和着尘土四处散开:“真选组,例行检查!”


土方突然瞪大了眼,猛地一回头。
他很惊讶。
例行检查明明不是这么用的。


“又是你们的人?你们是不是瞧准了我们村都来了。”银时推了一把土方,“什么毛病。”

“绝味鸭太郎……”土方低下头。

端个村子,屁大点儿事儿,把真选组能顶事儿的全搬过来了。


男人从上头直接摔了下来,轱辘到土方旁边摔了个狗吃屎:“哎呦我操!”


黑色的车门打开,伊东从车上下来。
“服部全藏,可算找着你了?”


土方一把扯起男人的头发,男人嗷嚎着扯开了他的手:“还真是……”

“两位没事吧。”伊东递给土方一块手帕,“这位兄台,很是眼熟啊。”
土方也没客气,接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松平大叔让你来的?”
伊东这才看清楚土方的脸“……呃。哎呀,好巧,怎么在这儿就碰上了!啧,当然不是他让我来的!”
“那你来干什么!”
“屯所里太无聊了……”


银时觉得自己瞬间就被无视了,对于有人这么亲密地和土方搭讪他很不爽。
为了刷新存在感他轻轻咳了一声。

伊东回过头:“唉?这位是……”
“……坂田银时。”土方根本懒得看银时,随手指了一下。

伊东非常激动地走过去,一把拉住银时的手:“难道……您就是传说中夺走了我们副长贞洁的那位gay时先生。”
“那字儿念gin不念gay,谁跟你瞎传说的。”
“冲田先生啊……自从接到我们副长新婚圆房这件事儿的通知之后,我们真选组上下都很佩服您啊,有机会咱们交流交流泡凯子的经验吧。”

土方没吭声,把手铐挂上服部全藏的手腕。

“……十四。”银时突然严肃地喊了一声土方。
“干嘛。”
“那个……冲田,跟你多大仇啊。”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12 14:0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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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12 14:08:00 +0800 CST  
【二十九】不着急!下章开始搞对象!

清凉的风吹拂着窗户上破了的红窗花,耷拉着的那一块儿上下乱飘。
外面天很蓝,不时传来鸟鸣声。

屋里大炕烧的并不旺,微微有那么点暖和。

近藤冲田和山崎三人扒了鞋,盘腿坐在炕上打斗地主。
表哥坐在旁边的那张曲柳木大桌子上头,手中把玩着一个青花瓷茶杯。

“啧啧啧……好东西,好东西啊,太有钱了。”

砰地一声,大门被一把拍开。
土方大步冲进来,焦躁地环视一周,把表哥手里的杯子抢过来,倒了杯水,一口咽下去。
又觉得不过瘾,把杯子扣到桌子上,捧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十四,你这是咋了,渴成这样儿。”近藤探头看了看他。

表哥把茶杯捧起来,使劲舔了一口土方刚才喝水的那个地儿。


“……战友们!同志们!我鸭太郎又杀回来了!”伊东从门口迈着猫步闪亮登场,“我今天,亲自来传达领导对我们真选组的关怀,以及新的任务导向。”

冲田抬头瞥了一眼伊东,伸手抽出两张牌,往炕上一拍:“对儿七。”

土方喝饱了,喘口气,走到门口把门死死闩上。

“伊东先生怎么来了。”山崎指了指旁边的炕头,“坐吧,别脱鞋了。”
“上炕哪有不脱鞋的。”伊东走过去,把靴子扒了,往炕上一窜,“不脱鞋没意境。”

“副长……”山崎奇怪地看着土方走过来坐下,“怎么了,表情这么凝重。”
“事态很是严重。”伊东也皱起眉,深深地叹了口气,“上级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一方面我们的人光顾着玩,都没跟上头联系,另一方面,进展太慢了,别说突破口,就连他们之前残留下的证据都没找着,上头的孩子们很捉急啊。”

“那能怎么办,谁让土方先生这么不争气,把肉包子送到他嘴边都咬不出馅儿来。”冲田捅了捅山崎,“出牌。”
“哦……哦……”山崎连忙扫了一眼自己的牌,“仨四带对儿三,副长,你说你把贞洁都给他了,怎么还没点儿进展啊。”
“谁把贞洁给他了,胡说什么。”

冲田和伊东相视一笑,最后赞赏的目光统一在了山崎身上。
高!级!黑!好!样!的!

“土方先生,别害羞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伊东拍了一把土方的肩,“没关系,你又怀不上孩子。”
土方一把拍开伊东的手:“你个脑残给老子闭嘴。”
“哎呀不要那么烦躁嘛。”山崎连忙摆摆手,“大家难得聚一聚……”
“其实几天前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就聚烦了吧。”冲田把牌出完了,摊开两只手“我赢了,你两快掏钱,一人三十。”

近藤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三十拍到冲田手里:“那上头怎么说?”

“半个月之内不出点成绩,巡选组接任务。”伊东无奈地一耸肩。

瞬间空气陷入了死寂。

“在头儿的眼里真选组是野路子。”土方冷笑一声,“这么久了,最危险的任务都是真选组的,却还是像个吃别人剩下东西的乞丐,凭什么流血最多的是咱们,流泪最多的还是。”
“副长……”山崎拉了一把土方的肩,“算了,谁也不能怪,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别太自责了……要知道你这样大伙儿都会不高兴的。”

伊东和冲田再次相视一笑。
黑!的!好!
真!不!会!说!话!

近藤给山崎打了个手势让他赶紧闭嘴:“十四,没关系,这种破工作留给他们也没多大所谓,咱们收拾收拾回去吧,蚊子太多了。”
“对对对,咱们走咱们走。”山崎站起来,回身就要收拾外套,“我连换洗的袜子都没带。”

土方鄙视地瞥了山崎一眼:“那你这几天怎么过来的。”

“我没穿袜子啊。”

“你怎么不出去买一双。”
山崎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不知道哪有卖的。”
“那个坂田就卖……”
“你不早说……”山崎坐下来,抱着自己的外套,“副长,袜子的事再说,咱走不走啊?”

伊东一摊手:“局长说走咱就走呗,反正我把警车都开过来了。”

冲田站起来;“好了好了!走啦走啦!有个白痴副长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土方,不是我说你,天天睡一张炕都不知道他打不打呼噜,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就让我当副长了。”

近藤把手里的牌往炕上一甩:“……你们都少说两句!坐下。”

“哦……”冲田看近藤真要生气了,给伊东使了个眼色。

山崎光着脚从炕上下来,兴高采烈地提上鞋:“咱走吧?”

近藤和土方盯着山崎,伊东在旁边冲他挤眉弄眼。
“哦……”山崎也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表哥在旁边接着喝茶,笑而不语。


“当务之急是商量商量怎么办。”近藤拿起牌,眼睛还不停地扫视着面前这些不争气的,“不是闹内讧,也不是集中火力针对十四,你们是怎么了……”

土方闷声坐在旁边,没说话,掏了兜里最后一根烟,在炕下头晃了晃,染了点儿火星。

“我单纯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毕竟是近十年前发生的事,如果有证据也早就销毁了。”冲田看了一眼伊东,“我累了,你说。”
“是这么回事。”伊东连忙接下去,“如果一定要按着原计划,咱们真选组没有女的,这有点难办,但是巡选组有……换句话说,不走这条路咱们硬碰硬也不一定有效果。”

说完冲田就冲土方笑了笑。
伊东这孩子实在是太争气了,没白疼。

“……交给我吧。”土方站起身,回过头看了一眼近藤,“真选组的面子一定要夺回来。”
近藤摆了摆手:“你真的不走?”
“现在还没输,如果放弃了就真输了。”


在外面的银时趴在门上听着,笑了笑:“合着是扎堆儿算计我呢……”
“阿银?”新八很小声地叫他,“……真的是啊?”
“废话,他们是特殊部队,难不成还闲着没事跑这边农家乐?”

银时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上的土。

“那接下来怎么办?”新八回头看了一眼平房那扇紧闭的木门,“总不能把他们赶走吧?那样会不会惹得幕府炸毛?”
“有可能吧,不过幕府那么胆小,说敢也够呛。”银时望着天,想了想,“欲擒故纵这招屡试不爽,还可以顺便玩玩他们。”

“欲擒故纵……”

“你们说什么呢!”

被这出其不意的声音吓了一跳,银时一把捂住神乐的嘴,新八哆嗦着冲她长嘘一声。

“外面有人……”山崎趴上窗户,“局长,是老板!”

土方快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门。
不管他听到了什么,大不了就背水一战。

一开门他就愣了。


冲田山崎伊东近藤集体凑到门口,看见银时兴高采烈地骑了辆三轮,正在冲他们挥手。

“十四!我又弄了辆豪车!咱两飙车去吧!”
“飙三轮……”
“是啊!”

土方回过身,把门关上,深深地叹一口气:“奇葩……”

“副长,苦了你了。”山崎抱了抱土方的肩膀,“但是兄弟们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的。”
“是你们永远站在我的对立面吧。”
山崎一摆手:“副长,我可从来没嫌弃过你没本事啊。”
“他妈的……”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15 13: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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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希望都艾特到了 没漏掉吧~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15 13:23:00 +0800 CST  

【三十】正戏·搞对象(上)


银时走到门口,笑着敲了敲门,隔着门冲里面嚷嚷:“别小瞧我!我可至少能把三轮飙到三十迈!”
土方的后背抵着门,猛地甩过头冲着门,“你受得了三轮受得了么!”

“哎呀,那不是重点,开开门,别那么害羞不愿意见我啊。”

土方皱起眉,门被银时踹了一下,顶的他差点没站住:“烦死了……”

“副长,干嘛不让他进来啊?”山崎指着门,看着土方。
“你给我闭嘴!”
“我就是问问你为什么不让他进——”
“闭嘴!烦死了!”

山崎缩了缩脖子。

“十四?你不开门那我可走啦?我去店里搬点鸡蛋回来,你跟我去不?”
“你自己去,别烦我。”
“哦,那我搬完鸡蛋就回去上课了,最后那节我的,中午你们就别等我吃饭了,下午还有选修呢。”
“你给我走!”

土方接过近藤递过来的门闩,往木头槽里头一按。

“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加快任务进程。”冲田一摊手,“The first step,sleep together,and roll on the 床单儿。you d better catch his body,every good man would like to trust孩子他妈,though,I know youare a 破盐碱地。”

近藤走过来,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十四!这种羞于启齿之事,还是我来教你吧!”
“不不不,还是同为非处男的我来。”伊东走过来,拉住土方的胳膊,“副长,相信我,我把女仆装护士装都带来了,警车里呢,我给你拿去。”

冲田一摆手:“女仆装,弱爆了。”

山崎崇拜地望着冲田;“冲田队长?”

“我们抖S普遍深爱的是制服捆绑系列。”冲田一双大眼扫视着愚蠢的人类们,“连敌人的口味都没弄清楚,就敢撒饵放线。”

伊东抬头看了一眼土方:“是这样么……”

“我哪知道!”


而战场的另一边也并不安生。
让我们的镜头转移到银时的温馨卧室。

搓麻四人组正坐在炕上。

“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桂皱起眉,看了一眼高杉,“夜儿个上炕之前跟你还说来着。”
银时盘腿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高傲地一巴掌抡上桂的脑袋:“你得了吧,快别嘚瑟了,就你那简单粗暴的智商。”
“你准备怎么办。”高杉瞥银时一眼。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呗。”坂本龇牙一乐笑的倍儿美,站起来,“小孩儿都会爬了你两就凑活凑活这么着过吧,我看那个副长长得又好身材也成尤其屁股大手感肯定很好,公务员一个每个月还有工资,条件不错。行了行了!散了散了!”
“……你给我坐下。”
“干嘛。”坂本奇怪地低头看着银时,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反正我是傻叉,又帮不了你,甄嬛传就快开始演了,今天晚上甄嬛生孩子,没我她生不出来,你放我回去行不?生死了怎么办,一尸两命你担得起这责任么。”

“你那么喜欢甄嬛我问问你。”银时从炕上站了起来,“夏雨荷的女儿他爸的妈最爱的男人的老丈人是谁!”

桂连忙掰手指头开始数,高杉看着愣在原地的坂本。

坂本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同样以冷笑回敬他:“先回答我,伏尔泰是谁?”
“伟大的法国启蒙思想家。”银时不屑地回答他。
“错!福尔泰是福尔康的弟弟!哈哈哈……你这个傻哔!”

高杉的烟斗敲了敲炕面:“都别吵了。”

“我知道了!”桂终于算出来了,叮地一声,“夏雨荷她女儿他爸的妈最爱的男人的老丈人是甄远道和慎贝勒!”

“你们这三个淫棍都安生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高杉倚着被窝堆,“要想办法。”

“爱咋咋地吧,坂本辰马,你给我听着,你播的种你得翻地,你惹的祸你得想辙。”银时一摆手,“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上课去了——我蛋呢!”
桂从旁边掏出一筐鸡蛋:“YO——HERE!”

“给我,你们三给我想辙,我走了。”

银时拉过筐,从炕上下来,提上鞋,大摇大摆推开门就走了。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坂本很生气:“咋的,我的事儿啊?”
高杉也从炕上下来,提上鞋,拉了拉桂:“回家。”
“哦!”桂答应了一声就跟着走了。


“不是——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啊?”坂本伸着胳膊想拽桂的袖子没拉住,一下差点没从炕上摔下来,然后又绝望地趴着窗户望着毅然离开的小两口

坂本叹了口气,然后掖着脖子冲着天花板吼:“咋的我给你寻个媳妇儿你瞅不上还是我的错了!怪我啊!?哎呀妈气死我了……”

坂本突然想起点什么,一回头看见墙上挂的大表。
午间剧场已经开始了,他再不回去甄嬛孩子都生完了。

于是着急忙慌从炕上下来,准备到银时的店里偷点毛豆和啤酒,顺便再顺点儿鸭脖子。
晚点就晚点吧,晚上村里还用电影重播呢。

一开门,看见土方正在院里头转悠。

“嘿,大嫂,干嘛呢?”坂本很热情地跟土方打招呼。

土方吓的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啊?我、我没干嘛……”

坂本第一次感觉贼到把警(和谐)察吓着的快乐。
真是一个令人身心愉快的好设定!

“……你没事干在院子里转悠?”坂本一搭土方的肩膀,“要不去我家玩?”
“开什么玩笑。”
“啧,甭管怎么说你们现在在这也是寄人篱下,哪那么多事儿。”

土方瞥了一眼躲在旁边草丛后头的近藤冲田山崎伊东表哥。
他们都在用着吃奶的劲儿跟他摆手。意思是让他别去,土方以为是他们在和自己说再见。

一点头:“走吧。”

冲田不禁骂了句街。

——————————————

银时一路上根本没想土方的事,准确的说是他没什么烦心事,也没什么事值得他烦。
反正幕府那帮渣渣弱爆了。

手里拎着鸡蛋,走到了学校大院门口,虽然是普通的四合院,就一个屋,也不算小。
把鸡蛋放到门口的木头架子上。

走到班里头:“自己上外头拿鸡蛋,今天教糖煎饼。”

孩子们依次走到外头,一人拿了一个鸡蛋,回来坐好。

“上课之前,点评一下昨天关于赞美水果煎饼的文章,二喜,你的作文,论据不充分,语言不流畅,扣题不严谨,不够高大上,拿回去重写,以后要向你妹妹四喜多多学习。”
说完银时把旁边摊煎饼用的炉子用抹布擦了擦:“升堂!”

“威——武——”

“恩,坐吧。”银时把炉子盖子扣上,“先从理论上给同学们渗透一下糖煎饼的制作理念与内涵。众所周知,煎饼作为一种传统食品已经发展到了所谓的产业化阶段,比如董记煎饼。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所谓的花里胡哨的煎饼种类只是一种口号,比如董记煎饼。所谓的品种仅仅限于紫米煎饼与糯米煎饼两种,比如董记煎饼。所谓的水果煎饼我从来没有吃到过,比如董记煎饼。还有部分不能充分应用大酱,小葱,咸菜,薄脆的那些人,制作出的煎饼闷一会儿也并非非常可口,比如董记煎饼。”

同学们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大人英明啊大人!”

“这个创意是我很久以前在吃糖饼的时候迸发处的,我个人认为糖,左边是一个米,右边是一个唐,众所周知唐朝是历史的一个巅峰,于是作为一种高尚的食品,糖,也就是粮食的滋味达到的一个巅峰,于是,今天我们来学习糖煎饼的制作,有什么建议大家可以保留,谁多嘴多舌我抽谁。”

“是大人!”

“把炉子打开,小心烫伤。”



坂本从万事屋出来,自己拎了一捆啤酒,吃的让土方提着。
中午已经过了,正好赶上饭点儿。

坂本家里有电影放映机和一个投影仪。
他看电视从来就没看过低于三百寸的,别人家例外。

两人到了院儿里忙忙活活把东西都摆上了,坂本觉得土方可能没看过甄嬛传。
他觉得这一代的恩怨还得从头说,看完一整部再看还珠格格才有意思,于是就把以前录下来的从第一集开始放。

两人一边吃毛豆啃鸭脖喝啤酒一边看电视剧。

愣是看到了晚上八点。


选修课都上完了,银时从学校回来,抱着勘太郎顺便去瞅了一眼庄稼,询问了一下神乐新八万事屋和煎饼摊的生意。
突然发现土方没了。

他一提,近藤这才发现土方消失一个下午了,想了想,反应过来:“哦,跟那个坂本辰马出去玩儿了!”

银时哦了一声,就准备回屋睡觉,登势突然一把从背后出来,揪住他的胳膊就往外头拽,把他踹出去之后抱着勘太郎往回走。
说什么媳妇就快跟人家跑了还不赶紧拉回来教训教训。

他很忧伤。

走到坂本辰马家,一推门,冲着屋里头喊:“傻叉,你两干嘛呢!?”

他吓一跳。
这两人哭的跟什么似的。
甄嬛正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求皇上干嘛。

坂本扯出一把卫生纸拧了一把鼻涕,土方哭得直抽搭。

怎么那么恶心呢。
银时一撇嘴,走到土方旁边:“回家了!”

坂本一把捂住银时的嘴,一个后手翻就给他撂倒了:“你闭嘴,甄嬛还有十分钟就要生了!”
“擦啊——”银时一把掰开坂本的手,“我干你大爷坂本辰马!甄嬛不是中午就要生了么!”
土方一把捂住银时的嘴,一个前折给他愣是拍在了地上:“闭嘴!”

银时从地上爬起来,叹了口气。
他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回家。打架他也不是没自信,但土方哭的这个揍性他又下不去手。
例外的是坂本辰马和桂小太郎哭成了一棵小草他也踩踏自如。

“行了……烦死了。”银时坐到土方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哭毛哭啊,快别哭了。”
土方一头倒在银时的肩膀上,用力一吸气。
“行行行……你哭你哭。”

坂本蹭过来,往银时肩膀上一靠,用力一吸气,银时一把推开他的头:“要哭对着茅坑哭!离我远点儿!”

“要生了……”土方泪眼朦胧地望着大屏幕,颤抖着一把抱住银时的脖子,眼泪顺着下巴尖就往下甩,“太可怜了……”

“哎呦我的妈呦,愁死我了。”银时抱住土方,伸手拍着他的后背。

坂本回过头,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嘿嘿……”

银时一愣:“你故意的……”

土方喝醉了酒,又哭得晕晕乎乎地,直接挂在了银时身上。
银时低头听着土方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你为什么不给他看韩剧。”
“韩剧千篇一律,再说了。”坂本擦了把眼泪,“就他这个样儿,看韩剧不一定哭成什么样呢,我可不想犯下一个谋杀的罪名。”

“……”银时冷冷盯着坂本,“你够阴的。”

坂本晃了晃酒瓶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赶紧抱回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这么个适宜造人的夜里,制服捆绑PLAY可是有时限的。”

“嘁。”

银时抱起土方:“沉死了。”

“别太感谢我。”坂本一摆手,把DVD打开,换了还珠格格。


从院里出来,土方让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冷静了点。
“放我下来。”
“你能走么……”

土方没说别的,翻身下来,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软,银时从后面拉了他一把。

“我架着你吧。”银时扛起土方的一条胳膊。

“……谢了。”土方偏过头微嘟囔一声,又回过头正好对上了银时惊讶地目光,“干嘛。”
“突然发现你也没那么讨厌。”
“……”
“你也会说谢谢啊?”

土方低下头:“那个,服部全藏是御庭番要的人,不能放他走……”

“那天你真的是第一次吧。”

“过些日子真选组会把他带回去,这些日子托给你们照顾了。”

“再来第二次怎么样啊?我技术应该不错吧?”

“给我闭嘴……”

“野外制服捆绑PLAY怎么样?”

“滚!”

银时瞥了一眼旁边的小树林,一把扛起土方:“走咯!”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20 14:0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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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20 14:07:00 +0800 CST  


【三十一】正戏·搞对象(中)


冲田推开大门,倒了杯水喝,慢条斯理地开腔。
“刚才我看见土方先生被老板拉树林子里去了。”

“啊?”山崎坐了起来,“他们……他们是不是听到风声已经先动手了?”
伊东吃完晚饭正倚在炕边剔牙:“那咱就别去了,去也没用。”
“动手不太可能,我估计是在打野战。”冲田坐过去。

伊东把牙签一扔,从炕上窜下来,一句话没说撒丫子就往跑。

“他干嘛去了。”山崎往外一探头,“总悟,你刚说什么打野战,野外游击么?”
“野战就是林震磨枪。”近藤一拍山崎的后背,“虽然我们现在任务的局势非常的紧迫,但我不介意在这个美女如云的村子里把自己的处男身上交,我觉得阿妙小姐就不错,山崎,你也要加油。”

“局长……我……我觉得应该我……”

“那你也不能一辈子处男吧,惨点儿。”冲田瞥了一眼吞吞吐吐脸上发红的山崎,“你害什么羞,现在说的是正事。”

“我个人觉得……救副长才是正事。”

“不,十四现在应该正销魂着呢。”近藤低下头,手捂上眼,“唉……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窸窸窣窣的草丛里发出一个男人挣扎着的咆哮声。
伊东满意一笑,搓了搓手,往旁边草垛里一缩,突然发现旁边蹲着什么。


“唉?”伊东手指着神乐,“你两不是那个……”
“嘘——”新八伸出手示意他小点声,“别出声。”
“你两小孩儿快回去,别在这儿学坏了,未成年人需要保护。”伊东低下头,“作为一位没有被保护过的未成年人我深知其重要性。”



“不是——你给我放手!”银时的声音传来,“我手腕子要裂了!”

土方拽着腰带用力往下一扥,银时蹭地就窜上去了。
一条红裤腰带,中间搭着树,这头捆着银时的胳膊,另一头攥在土方手里。

“不不……媳妇儿,我错了,咱两别在这儿玩纤夫的爱行不,我手要废了——要废了你姥姥的听不懂是聋啊!?废了!你不脱裤子不让我干就算了还把我右手废了!你怎么这么惨无人道啊!臭不要脸!”


“怎么会——”神乐捂住嘴,“阿银!捂好屁股小心菊花!”
新八一把捂住神乐的嘴:“别出声——”
伊东激动地哼唧一声:“你们懂啥,这叫情调。”
“啥情调?”新八看向伊东。
“小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的床头之事而已。”



“我警告你立刻把我放下来!”
“我警告你老实点。”
“来人呐……杀人啦……救命啊!!!”
土方连忙把腰带往下放了半截,一把捂住银时的嘴:“别出声!”
“那您倒是放开小的啊……”银时撇开头,“唉,刚觉得你没那么烦就给我唱这出,是不是我看见你不恶心你就全身刺挠啊?”
“你——”
“你离我远点,全身上下一股烟味,头发弄得跟网红似的,都老成什么样了还非主流,高一就该结束了吧,少年,玩儿心吗?”


“呦!干嘛呢这是……”

土方听见声音,猛地回过头。
高杉手里提着灯笼正站在后面看着他们,桂端庄地站在旁边也提了个灯笼。
身后还跟了一帮子村民。

“高杉!给我解开!”银时一抬脚把土方踹开,“麻利儿的!”

“哟,这么有情调,我们几个在这里是不是碍眼了。”桂摆了摆手,“奸夫X妇,你两太猥琐了,有事在家说啊,干嘛跑出来好享受的样子。”

土方气的脸蹭就红了。

“你瞎啊?”银时忍住了没骂街,“我要享受能嗷嚎成这样?赶紧的!”

桂嘁了一声,走过去,把腰带解开,银时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喘口气,揉揉手腕还有让土方踢得生疼的肚子。


远处有一伙人着急忙慌地也赶了过来。
“十四!”近藤从远处冲着土方挥手,“你还好吧?!腰没事吧!”

土方没吭声,回头瞥了一眼银时,挤开村民,从树林子里出来,踏上土道。
近藤一伙人走到半截看见土方阴沉个脸,都刹了车。

“……咋了,十四。”近藤一把按住土方的肩膀,“还好吧,没太疼吧。”
“你先问问他吧。”土方回头看了一眼银时的方向,警惕地从兜里掏出一枚钥匙按到近藤手心里,“从坂本辰马身上顺的,看着那把对应着保险箱的钥匙很像。”
“如果真能对应上,就太好了。”山崎连忙把塑料袋从兜里掏出来,接过钥匙装进去,不禁对土方竖起大拇指,“副长,你真棒!和老板睡了一觉就从老板朋友身上偷了证据,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两个男的都没把你弄虚脱,还健步如飞,面色红润,果然是尤物。”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闭嘴!”

“十四,原来……原来你。”近藤一把抱住土方,“我们听说你在坂本辰马家两人一块儿看电视剧,哭的嗷嗷的,以为你耽于娱乐不可自拔了,没想到……”
土方叹了口气:“坂本辰马太能哭了,为了不露馅我哭的都快站不住了。”
“副长,你还是站不住啊,回去休息休息吧。”
“山崎退你他妈给我滚!”

冲田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

土方这才发现冲田的脸色不对劲。

“总悟,怎么了。”
“土方先生,找到了钥匙,保险箱可还锁在资料库里。”冲田的眼盯着钥匙,“怎么拿。”

伊东从远处跑过来:“是不是你们需要什么?”

“保险箱,那个松平大叔提过的东西。”近藤一耸肩,“唉……早知道就不全员出动了。”
“哦,那个我拿来了,警车里,女仆装下边呢。”
土方点头:“干得好,赶紧拿过来,别太声张,山崎,你一起去,盯着有没有人。”
“是,副长。”伊东和山崎拔腿就跑。



冲田在旁边抱着蜡烛,对着钥匙孔。
“好像堵死了……里面有泥和虫子卵。”近藤皱起眉。
土方从旁边铁管上抽出一段钢丝:“用这个清出来。”

山崎接过钢丝:“好像很难弄,有没有刀?”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伊东从门口跑过来,“那个老板来了,副长,上!”
“我、我才不,我刚揍过他……”

冲田把蜡烛放到一边去,拉起土方的胳膊,往门口一扔,土方一个趔趄正好撞到银时身上。

“你们干嘛呢。”银时推开土方要往里头,近藤往前一凑把保险箱挡住。

土方一把抱住银时:“没干嘛啊!”
“没干嘛你那么激动干嘛。”银时奇怪地盯着土方看,“我跟你说,我手腕子差点就掉了。”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土方手足无措手舞足蹈地想拦住银时,“那个……那个,那个天这么晚了,我都困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伊东一个激灵,冲着银时刷刷点头。

“干嘛跟你睡!我!不!要!”银时一把甩开土方抱住他胳膊的手,“走开!暴力男。”
“别别别……你不制服捆绑么,你随便啊,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听你的,走走走。”
“你怎么这么奇怪——你推我干什么!”
“走啊!睡觉!”

土方回过头,冲着近藤:“你们快点儿!”

说完就砰地把大门撞上了。
山崎窜过去,把门拉开:“老板!加油!我们都知道你很厉害的!要像马达一样哦!”
说完就把门关上,门闩往上头一卡。


土方听见这句话,脑袋里轰轰冒血。


“戳着干嘛,你不是困了么。”银时伸手去拉土方的胳膊,“你刚说的啊,制服捆绑,我会绑得很紧你记得挣扎,不然没意思。”
“谁跟你弄那个,你自己回去睡吧。”土方甩开银时的手。
“呦呦呦,你这个薄情的男人,前脚抱着人家的胳膊在那里撒娇,出了门就不认得我咯!”
“谁认得你,死变态!”
“那你是没看见过我真正变态的样子!搞死你啊!”
“擦啊,有本事你搞死我啊,我废你右手!”

银时一把拽住土方的领子:“咱两可有过肌肤之亲,我可不想弄个薄情寡义的罪名!”
“把手拿开。”

银时捏着土方屁股的手一使劲:“你让我拿开我就拿开?你哪根葱哪头蒜?副屯长你了不起啊?记住了,我是不和你一般见识,一高兴把你开发了你以后都下不了我的床,走啊,再不走我可就进去看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了!”
“你——”
“你不走我可就进去了,他们一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把副屯长送给我玩玩,我让他们愉快地玩耍,多公平。”


土方把银时的手从自己领子上掰开:“嘁……你随便。”

说完就往前紧走了两步,回过头看见银时正站在远处看着他,根本没动的意思。
“你戳着干什么!”
“我得让你一边撒娇一边叫老公一边拉着我的胳膊求着我进卧室!”
“我日你大爷!”

土方走到屋门口,上了台阶,把门拉开,走进去再用力甩上。
动作一气呵成,主题就是我很生气。

银时搓了搓手,走过去,上台阶,把门拉开,走过去再反手把门锁上。
动作一气呵成,主题就是我想上炕。

土方也知道论打架自己也不一定占上风,毕竟看上去越渣的人越是深不可测。
坐在炕头上思考人生,思维就像脱缰的种马。
其实他不是不能为了工作而牺牲一小下色相,就是觉得亏得慌。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山崎退不是冲田总悟。”银时坐到土方旁边。
土方惊讶地看向银时:“你——”
“没什么不平衡的,就算是他们,你也舍不得让他们来,反正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谁说我舍不得,我巴不得呢。”
“随便你,反正我不喜欢正太或者太温和的,女人也是,往自己身上贴的太没征服感,所以你想让我对你没兴趣就往我身上贴吧,来吧。”

银时盯着土方看着,土方只是坐在旁边不吭声。

“哦,我忘了,洗澡。”银时连忙站起身,把大桶拉过来。

土方一怔,大桶里全是热水,是有多大劲。

“行了!你洗吧,我看着!快脱衣服快脱衣服!”

土方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动弹的意思。
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银时伸出手,把他上衣的扣子从上解到下,然后掐了一把土方的屁股:“走吧走吧!快去创造奇迹!勇敢的少年!去吧去吧,老公在这里等你!”

土方站起身,把外套脱了,扔到银时脸上。
“不许看。”

“我不看。”银时翻过身。


说实在的泡在热水里确实比较舒服。
土方把毛巾叠好了顶在脑袋上,胳膊架在桶边上眼死盯着银时,银时也死盯着他。
不同的是一个透出的是杀气一个透出的是色气。

“要不咱两洗个鸳鸯浴吧。”银时冲着土方傻笑,身材太好了。

他突然觉得坂本辰马比他亲兄弟还亲。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4-05-22 11:10:00 +0800 CST  

楼主:非风窃时

字数:474412

发表时间:2014-03-29 03: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9 23:13:4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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