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土】毒师的末路（毒枭银 X 警察土）
【一】
一名不苟言笑的警察，还有一个大大咧咧的毒枭，共同生活在一栋传统而又高档的日式双层别墅中。
婚前，那个叫土方的只知道他是个案底清白的生意人，那个叫银时的却知道土方的一切。
为了得到土方，银时动用自己的关系将土方提上副长的位置，银时买下土方管辖的整条歌舞伎町病杜绝了一切明面上的犯罪；为了得到土方，银时请了全江户最好的医生治好他哥哥为五郎的眼睛，请了最负盛名的烹饪大师调制了让味蕾都能掉泪的蛋黄酱，并在俯瞰全城夜景的山上让土方看到了“嫁给我吧。”的巨大灯光组合字样。
那时，银时装作豁达，实际已经为此欠了债。
此后过了三年，土方十四郎就在他身边，他每天练习剑术的庭院中的鱼池，淤泥下埋藏着20亿日元现金。
三年后的今天，他们几乎不再说话。
在半年前经过土方的深度调查后，银时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土方在一晚上抽了五包烟后，没有逮捕银时，但也再不和他说一句话。
而土方对银时来说，也早已不是那般完美的存在——任何一对夫妻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得到手的东西会迅速地发现瑕疵，继而贬值，然后由于终日见面的厌倦，甚至想把那个人封存到仓库去。而且，他实在恨透了土方的说教。
我有什么错呢？银时想。我研发的新式毒品，成瘾的概率很小，对健康的危害也降到了最低，明明就是对化学界的一大贡献。没有我挣的这些钱，哪会有你土方的今天呢？让我自首？开什么玩笑！！叫我自首的话我会连你一起拉进去的，抱歉！
于是，这半年以来，他们的冷战一直持续着，土方很少回家，经常在屯所过夜。
银时甚至会带女人回家玩耍，让她们穿着警察制服开Party。
但是，这半年以来，银时没有做过一次爱。
有一天的清晨，连续两个月没回家的土方一脸倦容地回到家，银时听见开门声，从床上跳起来走到门口。然后循着浴室的水声走到半透明的淋浴间门口。
土方那完美的线条在三年后还是如此完美，不，应该说只有这个，是愈加完美了。
银时一直坐在浴室门口带着地暖的瓷砖上，自己撸了起来。
等土方擦着头发出门，看了一眼地上喘着气的银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银时小声说：“还记得婚前我请人调制的蛋黄酱吗？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的表情。”
土方背对着他。
“如果现在再做给你吃的话，你还会对我笑吗？”
“说什么呢，你明明更喜欢看我哭的表情吧？”在知道银时真实身份之前，土方已经对他非常冷淡。原因就是这个男人无休止的欲求和SM的恶趣味。
土方侧过脸，用烟蓝色的眼眸带着鄙夷掠过地上的银时，转身离开。
一个下着雪的寒冷下午，土方经过歌舞伎町的一个角落，遇见一只狼狈的猫。这只丑陋的猫全身都湿透了，毛发打成了绺。它喵喵地叫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土方，传达着饥饿的信息。
土方转身走进便利店买了一些猫粮和咖啡，然后回到这条陋巷，将烟丢进水洼。
他蹲下，取出一些猫粮放在手心：“来吧，这该死的天气，能活下去也是不易吧？”
“砰咚”一声，猫的毛发突然沾上了血迹。它大叫一声向后跳了几步，然后看着前方倒下的这个黑发男人，和他背后站立的几个手持铁棍的身影。
洒出的热气腾腾的咖啡，融化了地面的雪。
土方失踪了三天了。
银时被叫到了警局问话，却只是打着哈欠说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土方了，根本不知道他的动向。
“坂田先生，您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能尽快找回土方副长呢？”
“你们是在指望我吗？”银时将搁在桌子上的双脚收了回来，坐直身体盯着问话的局长：“我赞助你们70%的运营费不是养着你们吃白食的，我把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动动脑子，你们这群废物。”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衣袋里是土方留下的一包烟，他取出一支点燃。
“去，全江户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几十个聚集在警察局门口的银时的手下，齐齐地鞠躬，然后分头出发。
“喵~”那只丑陋的猫，望着银时叫了几声，然后走过来蹭着他的脚。
“抱歉，我现在没心情。”银时走开了。
【TBC】
一名不苟言笑的警察，还有一个大大咧咧的毒枭，共同生活在一栋传统而又高档的日式双层别墅中。
婚前，那个叫土方的只知道他是个案底清白的生意人，那个叫银时的却知道土方的一切。
为了得到土方，银时动用自己的关系将土方提上副长的位置，银时买下土方管辖的整条歌舞伎町病杜绝了一切明面上的犯罪；为了得到土方，银时请了全江户最好的医生治好他哥哥为五郎的眼睛，请了最负盛名的烹饪大师调制了让味蕾都能掉泪的蛋黄酱，并在俯瞰全城夜景的山上让土方看到了“嫁给我吧。”的巨大灯光组合字样。
那时，银时装作豁达，实际已经为此欠了债。
此后过了三年，土方十四郎就在他身边，他每天练习剑术的庭院中的鱼池，淤泥下埋藏着20亿日元现金。
三年后的今天，他们几乎不再说话。
在半年前经过土方的深度调查后，银时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土方在一晚上抽了五包烟后，没有逮捕银时，但也再不和他说一句话。
而土方对银时来说，也早已不是那般完美的存在——任何一对夫妻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得到手的东西会迅速地发现瑕疵，继而贬值，然后由于终日见面的厌倦，甚至想把那个人封存到仓库去。而且，他实在恨透了土方的说教。
我有什么错呢？银时想。我研发的新式毒品，成瘾的概率很小，对健康的危害也降到了最低，明明就是对化学界的一大贡献。没有我挣的这些钱，哪会有你土方的今天呢？让我自首？开什么玩笑！！叫我自首的话我会连你一起拉进去的，抱歉！
于是，这半年以来，他们的冷战一直持续着，土方很少回家，经常在屯所过夜。
银时甚至会带女人回家玩耍，让她们穿着警察制服开Party。
但是，这半年以来，银时没有做过一次爱。
有一天的清晨，连续两个月没回家的土方一脸倦容地回到家，银时听见开门声，从床上跳起来走到门口。然后循着浴室的水声走到半透明的淋浴间门口。
土方那完美的线条在三年后还是如此完美，不，应该说只有这个，是愈加完美了。
银时一直坐在浴室门口带着地暖的瓷砖上，自己撸了起来。
等土方擦着头发出门，看了一眼地上喘着气的银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银时小声说：“还记得婚前我请人调制的蛋黄酱吗？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的表情。”
土方背对着他。
“如果现在再做给你吃的话，你还会对我笑吗？”
“说什么呢，你明明更喜欢看我哭的表情吧？”在知道银时真实身份之前，土方已经对他非常冷淡。原因就是这个男人无休止的欲求和SM的恶趣味。
土方侧过脸，用烟蓝色的眼眸带着鄙夷掠过地上的银时，转身离开。
一个下着雪的寒冷下午，土方经过歌舞伎町的一个角落，遇见一只狼狈的猫。这只丑陋的猫全身都湿透了，毛发打成了绺。它喵喵地叫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土方，传达着饥饿的信息。
土方转身走进便利店买了一些猫粮和咖啡，然后回到这条陋巷，将烟丢进水洼。
他蹲下，取出一些猫粮放在手心：“来吧，这该死的天气，能活下去也是不易吧？”
“砰咚”一声，猫的毛发突然沾上了血迹。它大叫一声向后跳了几步，然后看着前方倒下的这个黑发男人，和他背后站立的几个手持铁棍的身影。
洒出的热气腾腾的咖啡，融化了地面的雪。
土方失踪了三天了。
银时被叫到了警局问话，却只是打着哈欠说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土方了，根本不知道他的动向。
“坂田先生，您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能尽快找回土方副长呢？”
“你们是在指望我吗？”银时将搁在桌子上的双脚收了回来，坐直身体盯着问话的局长：“我赞助你们70%的运营费不是养着你们吃白食的，我把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动动脑子，你们这群废物。”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衣袋里是土方留下的一包烟，他取出一支点燃。
“去，全江户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几十个聚集在警察局门口的银时的手下，齐齐地鞠躬，然后分头出发。
“喵~”那只丑陋的猫，望着银时叫了几声，然后走过来蹭着他的脚。
“抱歉，我现在没心情。”银时走开了。
【TBC】
【二】
第二天，银时收到了一张光盘。
“如果不把那一条街让出来，就等着失去一切吧。”一个蒙面人出现在屏幕中。
视频中的土方，神志不清，被蒙起了眼睛，双手被绑着，脸被打得红肿。白色的衬衫上沾着混杂着尿液和精液的痕迹。
他苍白的嘴唇嗫嚅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银时睁大眼睛，回放了20多次辨别着他说的话——
“忘了我吧，混蛋。”
银时站起身一脚几乎踹碎了茶几，双臂一抬将整台电视连线扯下，整个摔下了楼。
他脱下外套，解开马甲，抓起一整瓶威士忌灌入口中，随即露出银发下方那双火红的瞳孔，中间是紧皱的眉头。
是要我的城与业，还是土方？
第二天，所有的媒体都登出了一条硕大的文字广告：2000000000c=14
它愿用20亿现金换回土方十四郎。
然而，后来银时收到的视频，是土方被强暴的场景。
全长1小时26分钟。
一开始土方还在拼命地挣扎怒骂，还在痛苦地喊叫，过了不到20分钟，他已经叫不出声，整个人就像死人一般呆滞，任人侵入自己的后方，任人翻来覆去地变幻姿势，任人大笑着讥讽辱骂。
他的双臂无力地垂下，眼睛直直地不知盯着何方。干裂的嘴唇微张着，一副失去灵魂的木讷表情。
银时点了暂停，根本没法直视屏幕。
他跪在地上，开始拼命用拳头捶打地板，直到血肉模糊。
过了许久，直到太阳都下山了，他才慢慢抬起头，用遥控器将视频直接调到了末尾。
末尾时，土方的脸转了过来，他和银时的眼睛对视了。
那蓝色的眼神，已经毫无生气，也毫无对生命的眷恋，但是，却如一个孩子般的纯净。
那一双带着泪光的眼神，是土方第一次向自己表示了爱意，是生命即将结束之前，土方向银时流露的感情。
“不！！！！！！！！！！！！！！啊！！！！！！！！！！！！！！！！！”银时蜷成一团抽搐着哭得歇斯底里。
庭院的鱼池中，死去的锦鲤漂浮在污浊的水面上。
这是第七天。
第二天，银时收到了一张光盘。
“如果不把那一条街让出来，就等着失去一切吧。”一个蒙面人出现在屏幕中。
视频中的土方，神志不清，被蒙起了眼睛，双手被绑着，脸被打得红肿。白色的衬衫上沾着混杂着尿液和精液的痕迹。
他苍白的嘴唇嗫嚅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银时睁大眼睛，回放了20多次辨别着他说的话——
“忘了我吧，混蛋。”
银时站起身一脚几乎踹碎了茶几，双臂一抬将整台电视连线扯下，整个摔下了楼。
他脱下外套，解开马甲，抓起一整瓶威士忌灌入口中，随即露出银发下方那双火红的瞳孔，中间是紧皱的眉头。
是要我的城与业，还是土方？
第二天，所有的媒体都登出了一条硕大的文字广告：2000000000c=14
它愿用20亿现金换回土方十四郎。
然而，后来银时收到的视频，是土方被强暴的场景。
全长1小时26分钟。
一开始土方还在拼命地挣扎怒骂，还在痛苦地喊叫，过了不到20分钟，他已经叫不出声，整个人就像死人一般呆滞，任人侵入自己的后方，任人翻来覆去地变幻姿势，任人大笑着讥讽辱骂。
他的双臂无力地垂下，眼睛直直地不知盯着何方。干裂的嘴唇微张着，一副失去灵魂的木讷表情。
银时点了暂停，根本没法直视屏幕。
他跪在地上，开始拼命用拳头捶打地板，直到血肉模糊。
过了许久，直到太阳都下山了，他才慢慢抬起头，用遥控器将视频直接调到了末尾。
末尾时，土方的脸转了过来，他和银时的眼睛对视了。
那蓝色的眼神，已经毫无生气，也毫无对生命的眷恋，但是，却如一个孩子般的纯净。
那一双带着泪光的眼神，是土方第一次向自己表示了爱意，是生命即将结束之前，土方向银时流露的感情。
“不！！！！！！！！！！！！！！啊！！！！！！！！！！！！！！！！！”银时蜷成一团抽搐着哭得歇斯底里。
庭院的鱼池中，死去的锦鲤漂浮在污浊的水面上。
这是第七天。
【三】
当年，在银时接近土方时，这一举动遭到了所有组织的强烈反对。
一个罪犯怎么可能和警察在一起生活，这等于为每个贩毒集团都埋下了定时炸弹。
几大派别的毒枭与银时决裂，有的开始暗杀土方，有的开始暗杀银时。
但由于银时一直都将自己手下当做挚友一样守护，出于他的个人魅力，他的手下们都将他当作偶像甚至亲人，所以，即便银时说出：“人，我是要定了，反对或害怕的话可以走。”他们也没一个人背叛银时，而且全天候地暗中保护着土方。
最后，银时召集了各大派别的头目举行会议。本来他拥有29条街道作为自己的地盘，相比起来这其实并不多，但他扩散势力的速度却快得可怕，因此很多帮派一直希望借机除掉他。
在这次会议上，银时说了几点，第一，29条街道变成1条，也就是土方所在的歌舞伎町，他放弃的28条街道由大家平分；第二，再也不会扩大地盘；第三，与土方结婚之后，他会熟知警方的一切内部调查行动并告知大家。
“土方一定会是我的，如果这些条件你们都不满意，那么今天只好以传统武士的方式来解决。”银时身后的所有人，都亮出了刀。
最后，大家同意了，只为了一个叫土方十四郎的人，银时丢掉了28条街和70%的资产。可如今，这个人，却不在自己身边。
他在曾经属于银时的地盘上，经受着比死亡更恐怖的侮辱。
当年，尽管得到了土方，银时也并没有当初想象中的那般死而无憾。这三年来，他时常在想放弃这许多究竟是否值得，每次发现土方的缺点或吵架时，他都会想到“这就是老子倒退30年换来的人和生活？”
可现在，银时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对土方的执念并非幻想，也不是单纯的荷尔蒙作祟，他突然间意识到，这个人才是自己的生命，如果要从自己的身体中将他的生命抽走，那么自己也将不复存在。
人类最可悲的一点就是，发现事物的重要性，往往要通过灾难的激发。
恢复了神智的银时，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他擦干净脸，脱下衬衫，换上了那身永远耷拉着一边袖子的和服，取过一条土方每次执行危险任务都会系上的“幸运领带”揣进怀中，再扯下白色的布条绑在手上，紧紧握住了剑。
“杀了他们。”他对着手机打出这四个字。
很快，分布在江户各个角落的手下们，手机都响了起来。
“杀了他们。”他们立即开始行动。调查无果的情况下，就意味着要翻遍整个江户，搜遍每一个角落。
银时在歌舞伎町的大街上快步前行，无视了每一个想来打招呼的人。
所有的人都被银时的表情吓坏了，除了一只丑猫。
那只猫能分辨出银时身上残留的土方的味道，它追上银时死死咬住了他的裤脚。
在银时回头之际，那只猫吐出了一个烟头——土方一贯喜欢的蛋宝路。
银时愣了，他看着那只丑猫飞快地向一条小巷跑去，他下意识地拔腿跟着追了过去。然后在巷子的角落里，他看见一只沾了血迹的咖啡杯，杯身上印着对面便利店的LOGO——这只杯子一直被这只猫藏在角落里。
银时一把抄起猫飞奔进了便利店，狠狠敲着柜台吼道：“录像！！！让老子看你们的监控录像！！！”
店老板一看到是坂田先生来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立马就翻出了近一个月的监控录像。
七天前的那个下着雪的下午，屏幕中的土方，在便利店内买了一杯咖啡还有一袋猫粮。银时紧紧地盯着那蓝灰色的屏幕，眼睛眨也不眨，直到看见在货架的另一边一直看着土方的三个男人。
土方结账出门后，他们也随着出去了。
银时笑了，笑得浑身颤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更加通红，他的笑声令所有人毛骨悚然，他一边大笑一边拔刀劈了放着监视屏的桌子。
他看到了其中一个跟踪者脖子上露出的艺妓刺青。
这刺青只露出了一个角，便教银时认了出来。因为露出的那个角，图案是一只红色的圣杯。
艺妓捧着血红色的圣杯，便是“贞萫组”的标志。
“那个婊子……”银时咬牙切齿地盯着破裂的桌子，吓得店老板大气不敢出。
【TBC】
当年，在银时接近土方时，这一举动遭到了所有组织的强烈反对。
一个罪犯怎么可能和警察在一起生活，这等于为每个贩毒集团都埋下了定时炸弹。
几大派别的毒枭与银时决裂，有的开始暗杀土方，有的开始暗杀银时。
但由于银时一直都将自己手下当做挚友一样守护，出于他的个人魅力，他的手下们都将他当作偶像甚至亲人，所以，即便银时说出：“人，我是要定了，反对或害怕的话可以走。”他们也没一个人背叛银时，而且全天候地暗中保护着土方。
最后，银时召集了各大派别的头目举行会议。本来他拥有29条街道作为自己的地盘，相比起来这其实并不多，但他扩散势力的速度却快得可怕，因此很多帮派一直希望借机除掉他。
在这次会议上，银时说了几点，第一，29条街道变成1条，也就是土方所在的歌舞伎町，他放弃的28条街道由大家平分；第二，再也不会扩大地盘；第三，与土方结婚之后，他会熟知警方的一切内部调查行动并告知大家。
“土方一定会是我的，如果这些条件你们都不满意，那么今天只好以传统武士的方式来解决。”银时身后的所有人，都亮出了刀。
最后，大家同意了，只为了一个叫土方十四郎的人，银时丢掉了28条街和70%的资产。可如今，这个人，却不在自己身边。
他在曾经属于银时的地盘上，经受着比死亡更恐怖的侮辱。
当年，尽管得到了土方，银时也并没有当初想象中的那般死而无憾。这三年来，他时常在想放弃这许多究竟是否值得，每次发现土方的缺点或吵架时，他都会想到“这就是老子倒退30年换来的人和生活？”
可现在，银时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对土方的执念并非幻想，也不是单纯的荷尔蒙作祟，他突然间意识到，这个人才是自己的生命，如果要从自己的身体中将他的生命抽走，那么自己也将不复存在。
人类最可悲的一点就是，发现事物的重要性，往往要通过灾难的激发。
恢复了神智的银时，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他擦干净脸，脱下衬衫，换上了那身永远耷拉着一边袖子的和服，取过一条土方每次执行危险任务都会系上的“幸运领带”揣进怀中，再扯下白色的布条绑在手上，紧紧握住了剑。
“杀了他们。”他对着手机打出这四个字。
很快，分布在江户各个角落的手下们，手机都响了起来。
“杀了他们。”他们立即开始行动。调查无果的情况下，就意味着要翻遍整个江户，搜遍每一个角落。
银时在歌舞伎町的大街上快步前行，无视了每一个想来打招呼的人。
所有的人都被银时的表情吓坏了，除了一只丑猫。
那只猫能分辨出银时身上残留的土方的味道，它追上银时死死咬住了他的裤脚。
在银时回头之际，那只猫吐出了一个烟头——土方一贯喜欢的蛋宝路。
银时愣了，他看着那只丑猫飞快地向一条小巷跑去，他下意识地拔腿跟着追了过去。然后在巷子的角落里，他看见一只沾了血迹的咖啡杯，杯身上印着对面便利店的LOGO——这只杯子一直被这只猫藏在角落里。
银时一把抄起猫飞奔进了便利店，狠狠敲着柜台吼道：“录像！！！让老子看你们的监控录像！！！”
店老板一看到是坂田先生来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立马就翻出了近一个月的监控录像。
七天前的那个下着雪的下午，屏幕中的土方，在便利店内买了一杯咖啡还有一袋猫粮。银时紧紧地盯着那蓝灰色的屏幕，眼睛眨也不眨，直到看见在货架的另一边一直看着土方的三个男人。
土方结账出门后，他们也随着出去了。
银时笑了，笑得浑身颤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更加通红，他的笑声令所有人毛骨悚然，他一边大笑一边拔刀劈了放着监视屏的桌子。
他看到了其中一个跟踪者脖子上露出的艺妓刺青。
这刺青只露出了一个角，便教银时认了出来。因为露出的那个角，图案是一只红色的圣杯。
艺妓捧着血红色的圣杯，便是“贞萫组”的标志。
“那个婊子……”银时咬牙切齿地盯着破裂的桌子，吓得店老板大气不敢出。
【TBC】
【四】
这刺青只露出了一个角，便教银时认了出来。因为露出的那个角，图案是一只红色的圣杯。
艺妓捧着血红色的圣杯，便是“贞萫组”的标志。
“那个婊子……”银时咬牙切齿地盯着破裂的桌子，吓得店老板大气不敢出。
银时指着地上那只猫对着店老板说，这辈子都得给它最上等的猫粮，要比疼你老婆还要疼它。说完便快步走出了店门。
门口已经有一排车子在等待，手下为他开了车门。
车向着落日的方向一路狂奔，手下们开始填补枪械的弹夹。
“没这个必要。”银时低沉地说。“我们又不是黑帮。”
“可是老大，他们是啊！”
“他们是我们也不是。给我记住了。还有，不要再叫我老大。”银时的双眼映出的夕阳的颜色。
车子在一个古朴的宅院门前刹住了车，银时一下车便直接从铁门翻了进去。
“谁都不许进来！！！”门内传出银时的声音。
宅院内的喽啰们当然有所准备，都一窝蜂地冲了过来。
“你个混蛋！！这也是你能随便进的地方吗？？？”
银时根本没打算浪费唇舌，甚至在对方没有主动迎上来时，他就拔出了剑砍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血光让大家有点吃惊，然而紧接着银时又砍倒了第二个人。
受惊的人群拔出剑迎战，一片的惨叫和兵刃相接的声音，与美丽的和式庭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直到院内的水池里已被染红，直到一切归于平静，银时才踏入了次野贞萫的房间。
贞萫还是一名28岁的女子，她以自己倾城的容貌和残忍的手段赢得了自己的地盘。
此时，她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的和服正坐在大厅中央，没有一丝慌乱。
她细细品了一口热茶，笑着说道：“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找到了，坂田先生。”
“说，他在哪？”
“呵呵，告诉了你，我岂不是会就此丧命？”
银时用血迹斑斑的剑对准了她的胸口：“不说一样会死。”
贞萫起身脱下和服，以白嫩光滑的肌肤紧紧贴在银时身边：“你不能伤我，我还没告诉你那个男人在哪。坂田先生，多少男人醉死在我的身上，可我……却独爱你一个……不仅爱你那条喧嚣的街道，还爱你的一切。那个男人算什么呢？来吧，咱们做些快活事，如果之后你还不能忘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喔。”
银时笑了一下：“哼，你说得对。”
然后，他将贞萫按倒在榻榻米上，看着自己胯下楚楚动人的她，将剑刺入了她雪白的脖颈。
这一剑刺得精准，颈动脉的血如喷泉般染红银时的头发，却无法即时致死。
银时左手按住女人的胸部，右手将剑一转，伴着那几乎刺穿耳膜的惨叫，用剑柄一根、一根地敲断贞萫的肋骨。
只要看她快要晕过去，就会补上一记耳光。
站在门外的人们，没有一个听到过如此凄厉的哀嚎，仿佛房屋都震颤起来，大家捂起耳朵，恐惧得如同这声音要把自己拖离这个世界。
然后，银时站起身看着手表，女人挣扎了5分钟后还在痛苦地哀嚎，扭动。
“你果然是一只女吸血鬼吧？血居然这么多。”银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又等了3分钟，实在焦急，就上前踩住赤裸女人的后背，向心口补了一刀。
等宅院的铁门打开，手下们看到的是，白色和服上布满血迹的银时，手中揪着贞萫的头发，与这长发相连的，是她还睁着眼的头颅。
这头颅上，经过细细涂抹的嘴唇依然鲜红。
“你说得对。”银时对着着贞萫的头颅说，“我是不能伤你，我只能杀了你。”
为什么银时没问出土方的下落就杀了贞萫？是因为他想起的一些录像中墙壁的细节，再结合那个纹身和指使者的作风，他确认土方就在贞萫的地下密室里。而密室在何处，银时进入贞萫房间前就已经问出来了。
当银时带着手下一脚踹碎密室的木门时，土方并不在里边。通道里的所有的人一看到银时以及贞萫的头颅，立即咬碎口腔内藏着的毒囊自杀死亡。
没有人和银时说一句话。死一般的安静。
银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令他几乎瘫软在地。
他想让其他手下去寻找土方然后回来告诉他结果。但是不行，他一停下来，就会发疯。
他一言不发地带着几十个一言不发的手下狂奔着劈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在贞萫的地下宫殿颤抖地寻找着，却看不到一个人。
他的脸煞白，他想起土方在录像结尾用眼神表述的感情，那已经失去颜色却似纯净绿洲的一抹蓝色。
这一扇扇的门还没有砍完，走廊尽头的门自动打了开来。
银时拖着剑，慢慢地，走了过去，似乎这就不是他自己的肉体了。
他的灵魂沉重得无法呼吸，因为他看见了土方的尸体。
那个在没有一盏灯的山顶接受求婚的，半年没有说话的爱人，以后也再也不会说一句话了。
“老大！老大？坂田先生！！”被手下摇晃着肩膀的银时，猛然从想象中回过神来。
他眼前还是密室的第一道门，完好的门，他还未敢于迈入的那道门。
他刚到密室门口，便整个人瘫软下来，双眼无神。
他只是尝试为土方的死亡做出些许心理准备，结果却差点崩溃。
【TBC】
这刺青只露出了一个角，便教银时认了出来。因为露出的那个角，图案是一只红色的圣杯。
艺妓捧着血红色的圣杯，便是“贞萫组”的标志。
“那个婊子……”银时咬牙切齿地盯着破裂的桌子，吓得店老板大气不敢出。
银时指着地上那只猫对着店老板说，这辈子都得给它最上等的猫粮，要比疼你老婆还要疼它。说完便快步走出了店门。
门口已经有一排车子在等待，手下为他开了车门。
车向着落日的方向一路狂奔，手下们开始填补枪械的弹夹。
“没这个必要。”银时低沉地说。“我们又不是黑帮。”
“可是老大，他们是啊！”
“他们是我们也不是。给我记住了。还有，不要再叫我老大。”银时的双眼映出的夕阳的颜色。
车子在一个古朴的宅院门前刹住了车，银时一下车便直接从铁门翻了进去。
“谁都不许进来！！！”门内传出银时的声音。
宅院内的喽啰们当然有所准备，都一窝蜂地冲了过来。
“你个混蛋！！这也是你能随便进的地方吗？？？”
银时根本没打算浪费唇舌，甚至在对方没有主动迎上来时，他就拔出了剑砍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血光让大家有点吃惊，然而紧接着银时又砍倒了第二个人。
受惊的人群拔出剑迎战，一片的惨叫和兵刃相接的声音，与美丽的和式庭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直到院内的水池里已被染红，直到一切归于平静，银时才踏入了次野贞萫的房间。
贞萫还是一名28岁的女子，她以自己倾城的容貌和残忍的手段赢得了自己的地盘。
此时，她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的和服正坐在大厅中央，没有一丝慌乱。
她细细品了一口热茶，笑着说道：“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找到了，坂田先生。”
“说，他在哪？”
“呵呵，告诉了你，我岂不是会就此丧命？”
银时用血迹斑斑的剑对准了她的胸口：“不说一样会死。”
贞萫起身脱下和服，以白嫩光滑的肌肤紧紧贴在银时身边：“你不能伤我，我还没告诉你那个男人在哪。坂田先生，多少男人醉死在我的身上，可我……却独爱你一个……不仅爱你那条喧嚣的街道，还爱你的一切。那个男人算什么呢？来吧，咱们做些快活事，如果之后你还不能忘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喔。”
银时笑了一下：“哼，你说得对。”
然后，他将贞萫按倒在榻榻米上，看着自己胯下楚楚动人的她，将剑刺入了她雪白的脖颈。
这一剑刺得精准，颈动脉的血如喷泉般染红银时的头发，却无法即时致死。
银时左手按住女人的胸部，右手将剑一转，伴着那几乎刺穿耳膜的惨叫，用剑柄一根、一根地敲断贞萫的肋骨。
只要看她快要晕过去，就会补上一记耳光。
站在门外的人们，没有一个听到过如此凄厉的哀嚎，仿佛房屋都震颤起来，大家捂起耳朵，恐惧得如同这声音要把自己拖离这个世界。
然后，银时站起身看着手表，女人挣扎了5分钟后还在痛苦地哀嚎，扭动。
“你果然是一只女吸血鬼吧？血居然这么多。”银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又等了3分钟，实在焦急，就上前踩住赤裸女人的后背，向心口补了一刀。
等宅院的铁门打开，手下们看到的是，白色和服上布满血迹的银时，手中揪着贞萫的头发，与这长发相连的，是她还睁着眼的头颅。
这头颅上，经过细细涂抹的嘴唇依然鲜红。
“你说得对。”银时对着着贞萫的头颅说，“我是不能伤你，我只能杀了你。”
为什么银时没问出土方的下落就杀了贞萫？是因为他想起的一些录像中墙壁的细节，再结合那个纹身和指使者的作风，他确认土方就在贞萫的地下密室里。而密室在何处，银时进入贞萫房间前就已经问出来了。
当银时带着手下一脚踹碎密室的木门时，土方并不在里边。通道里的所有的人一看到银时以及贞萫的头颅，立即咬碎口腔内藏着的毒囊自杀死亡。
没有人和银时说一句话。死一般的安静。
银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令他几乎瘫软在地。
他想让其他手下去寻找土方然后回来告诉他结果。但是不行，他一停下来，就会发疯。
他一言不发地带着几十个一言不发的手下狂奔着劈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在贞萫的地下宫殿颤抖地寻找着，却看不到一个人。
他的脸煞白，他想起土方在录像结尾用眼神表述的感情，那已经失去颜色却似纯净绿洲的一抹蓝色。
这一扇扇的门还没有砍完，走廊尽头的门自动打了开来。
银时拖着剑，慢慢地，走了过去，似乎这就不是他自己的肉体了。
他的灵魂沉重得无法呼吸，因为他看见了土方的尸体。
那个在没有一盏灯的山顶接受求婚的，半年没有说话的爱人，以后也再也不会说一句话了。
“老大！老大？坂田先生！！”被手下摇晃着肩膀的银时，猛然从想象中回过神来。
他眼前还是密室的第一道门，完好的门，他还未敢于迈入的那道门。
他刚到密室门口，便整个人瘫软下来，双眼无神。
他只是尝试为土方的死亡做出些许心理准备，结果却差点崩溃。
【TBC】
【五】
银时站了起来，轻轻抬起手，示意手下们冲了进去。
对方的人也是有所准备的，里边很快噼噼啪啪乱成一团。
站在门外的银时，只是紧紧捂住耳朵，大声喊着：“别弄死他们！要活的！要活的！！”
等声音逐渐减弱，银时走进房间，看到被吊着双手、没有意识的土方。
土方出家门之前熨得平平整整的的白色衬衫，已经布满了各色污渍。肩膀上的手枪背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体两侧。
银时一步跨向前抱起土方，那冰凉瘦弱的身躯，令他冷得浑身一颤。
他用耳朵贴近土方的胸口，听见了缓慢的心跳，当即泪水夺眶而出。
手下斩断了绳索，银时脱下外套裹在土方身上，然后低头紧紧抱住他，坐在地上，胃部较劲地痉挛起来。
等到自己的体温让土方的身体不再那么冰凉，银时开始嚎啕大哭，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暴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反应。
怀中的土方呼出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
“谁……”
“我……银时啊……十四，十四我来了”
土方扭过了脸，又闭上眼。
“……你……给我滚”
“？……十四……”
“滚……别……别再……让我看到……你……”
土方开始艰难地抬手，绵软无力地推着不知所措的银时。
“滚……滚开……”
银时突然站起来，擦干眼泪说：“十四，十四，你是怪我是吗？是吧？我，我怎样弥补？我帮你报仇好不好，你说吧，你想怎么处理他们。”银时指着地上被制服的那些人。
“你看这个，我挖掉他的眼睛好不好？这个这个，我剁掉他的四肢好不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应该把他们所有人的丁丁都慢慢割掉！！”
然后，银时取过一把短刀，真的就命令手下们按住每一个俘虏，将他们的丁丁全都割掉了。见土方还没反应，他又让手下把他们的眼睛也给挖掉了，然后便是舌头。
凄厉的惨叫布满了整个房间，回音甚至传到了地面上。
“十四郎，十四！你觉得解恨吗？你还不解恨的话，我……”
“你……用尽……各种……各种的……方式……侮辱……强奸他们……做得到……吗？”土方闭着眼，气若游丝地说。
他睁开那双泛着幽光的蓝色眼睛，看着银时说：“就像……他们每天对我……做的一样。”
银时跪在土方面前，呆呆地看着他。
银时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只要十四郎还活着，那么他的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他。但这个要求，明显不单纯只是一个所谓要求。
周边惨叫的人们还在打着滚没有死去，那声音的分贝让土方闭着眼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土方张开了嘴，银时凑近了听他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吊起来吗？……因为……我……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了……”
银时一把抱起土方，一句话也没说就向外奔去。
已经升起的朝阳虽然不算刺眼，却也让土方浑身一颤，痛苦地转过了头。
银时感受到了土方那一下颤抖，他将他抱得更紧了些，然后就感到了土方的眼泪渗入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银时的哭声，盖过了土方的抽泣声，因为后者根本就没有力气哭了。
那阳光就像万把利刃，刺透了土方的骨髓和心脏，让他这个抱着必死之心的人，看到了生的现实。
银时的手下打开车门，他们七手八脚将土方小心地放在后座上，银时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不停地拭去他额头渗出的汗水。
车飞速地奔驰在铺着朝阳的路面上，周围有晨跑的人奇怪地看着这一慌张的车队。车轮碾过带有露水的野花和野草，留下长长的轨迹。
土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但是他好像突然有了气力一般，开始不断地扭动着身躯。
“不……不去……医院……”土方焦躁地嗫嚅道。
银时立即对司机喊道：“不去医院了！！！回家！！！全体回我家！！！打电话叫江上医生立即到我家待命！！”
在车疾速掉头的同时，土方居然借力一下子用胳膊撑起了上半身，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银时的大腿。
银时诧异地看着土方。
土方的嘴唇和脸都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汗不停地往下流，全身抖得像是快要散架一般。
“给……我……”他说。
银时擦着土方的脸庞着急地问：“什么？十四郎？给你什么？”
“给我……”
“十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给我那个……”
银时的心猛地一紧。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但他还是试探地问：“十四，你是想喝水吗？你一定是想喝水是吧？”
银时立刻拧开一瓶水递到土方嘴巴，却被土方一下子打翻在地。
“别……给我……装傻……就是那个啊……你们最清楚……”
“那个是什么啊，十四我不明白……”银时已经想要哭出来了，却硬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土方突然抬手猛地给了银时一个耳光，然后又重重倒在他腿上：“妈的就是那个啊！！给我啊！！把海洛因给我啊啊啊！！！”
土方居然嚎叫了起来，他甩开盖在身上的银时的外套，开始咬着牙撕扯自己的衣服，痛苦万分地叫喊起来。
银时被打得鼻子淌出了血，就和他的心一样。他死死地抱住了不断挣扎的土方：“十四，十四！唯独这个……唯独这个不行！……十四你听我说！！是我害了你……一切都是我害的……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让我来补偿你，无论如何我都要治好你！！”
可是土方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要求变成了请求：“求你了……一点点就好……就一点点……我……我会死的……你应该有很多的吧？呐？求你……”
这时银时才看到了土方伸过来的手臂上，布满了十多个针孔，还有勒过止血带的痕迹。
可是银时虽然贩毒，自己却坚决分毫不沾，甚至手下也被严格要求不许吸毒。
本来下定决心不管土方要怎样都会满足他的银时，已经违背了两次。
看着土方痛苦的表情，银时终于明白了刚见到土方时，他为何要让自己滚——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己的欺瞒、自己的固执、自己的行业、自己的厌倦和自己的淡漠。
不如一起去死吧，十四郎。银时吻着土方的头发想。
而此时的土方已经陷入昏迷了。
【TBC】
银时站了起来，轻轻抬起手，示意手下们冲了进去。
对方的人也是有所准备的，里边很快噼噼啪啪乱成一团。
站在门外的银时，只是紧紧捂住耳朵，大声喊着：“别弄死他们！要活的！要活的！！”
等声音逐渐减弱，银时走进房间，看到被吊着双手、没有意识的土方。
土方出家门之前熨得平平整整的的白色衬衫，已经布满了各色污渍。肩膀上的手枪背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体两侧。
银时一步跨向前抱起土方，那冰凉瘦弱的身躯，令他冷得浑身一颤。
他用耳朵贴近土方的胸口，听见了缓慢的心跳，当即泪水夺眶而出。
手下斩断了绳索，银时脱下外套裹在土方身上，然后低头紧紧抱住他，坐在地上，胃部较劲地痉挛起来。
等到自己的体温让土方的身体不再那么冰凉，银时开始嚎啕大哭，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暴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反应。
怀中的土方呼出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
“谁……”
“我……银时啊……十四，十四我来了”
土方扭过了脸，又闭上眼。
“……你……给我滚”
“？……十四……”
“滚……别……别再……让我看到……你……”
土方开始艰难地抬手，绵软无力地推着不知所措的银时。
“滚……滚开……”
银时突然站起来，擦干眼泪说：“十四，十四，你是怪我是吗？是吧？我，我怎样弥补？我帮你报仇好不好，你说吧，你想怎么处理他们。”银时指着地上被制服的那些人。
“你看这个，我挖掉他的眼睛好不好？这个这个，我剁掉他的四肢好不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应该把他们所有人的丁丁都慢慢割掉！！”
然后，银时取过一把短刀，真的就命令手下们按住每一个俘虏，将他们的丁丁全都割掉了。见土方还没反应，他又让手下把他们的眼睛也给挖掉了，然后便是舌头。
凄厉的惨叫布满了整个房间，回音甚至传到了地面上。
“十四郎，十四！你觉得解恨吗？你还不解恨的话，我……”
“你……用尽……各种……各种的……方式……侮辱……强奸他们……做得到……吗？”土方闭着眼，气若游丝地说。
他睁开那双泛着幽光的蓝色眼睛，看着银时说：“就像……他们每天对我……做的一样。”
银时跪在土方面前，呆呆地看着他。
银时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只要十四郎还活着，那么他的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他。但这个要求，明显不单纯只是一个所谓要求。
周边惨叫的人们还在打着滚没有死去，那声音的分贝让土方闭着眼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土方张开了嘴，银时凑近了听他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吊起来吗？……因为……我……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了……”
银时一把抱起土方，一句话也没说就向外奔去。
已经升起的朝阳虽然不算刺眼，却也让土方浑身一颤，痛苦地转过了头。
银时感受到了土方那一下颤抖，他将他抱得更紧了些，然后就感到了土方的眼泪渗入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银时的哭声，盖过了土方的抽泣声，因为后者根本就没有力气哭了。
那阳光就像万把利刃，刺透了土方的骨髓和心脏，让他这个抱着必死之心的人，看到了生的现实。
银时的手下打开车门，他们七手八脚将土方小心地放在后座上，银时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不停地拭去他额头渗出的汗水。
车飞速地奔驰在铺着朝阳的路面上，周围有晨跑的人奇怪地看着这一慌张的车队。车轮碾过带有露水的野花和野草，留下长长的轨迹。
土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但是他好像突然有了气力一般，开始不断地扭动着身躯。
“不……不去……医院……”土方焦躁地嗫嚅道。
银时立即对司机喊道：“不去医院了！！！回家！！！全体回我家！！！打电话叫江上医生立即到我家待命！！”
在车疾速掉头的同时，土方居然借力一下子用胳膊撑起了上半身，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银时的大腿。
银时诧异地看着土方。
土方的嘴唇和脸都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汗不停地往下流，全身抖得像是快要散架一般。
“给……我……”他说。
银时擦着土方的脸庞着急地问：“什么？十四郎？给你什么？”
“给我……”
“十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给我那个……”
银时的心猛地一紧。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但他还是试探地问：“十四，你是想喝水吗？你一定是想喝水是吧？”
银时立刻拧开一瓶水递到土方嘴巴，却被土方一下子打翻在地。
“别……给我……装傻……就是那个啊……你们最清楚……”
“那个是什么啊，十四我不明白……”银时已经想要哭出来了，却硬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土方突然抬手猛地给了银时一个耳光，然后又重重倒在他腿上：“妈的就是那个啊！！给我啊！！把海洛因给我啊啊啊！！！”
土方居然嚎叫了起来，他甩开盖在身上的银时的外套，开始咬着牙撕扯自己的衣服，痛苦万分地叫喊起来。
银时被打得鼻子淌出了血，就和他的心一样。他死死地抱住了不断挣扎的土方：“十四，十四！唯独这个……唯独这个不行！……十四你听我说！！是我害了你……一切都是我害的……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让我来补偿你，无论如何我都要治好你！！”
可是土方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要求变成了请求：“求你了……一点点就好……就一点点……我……我会死的……你应该有很多的吧？呐？求你……”
这时银时才看到了土方伸过来的手臂上，布满了十多个针孔，还有勒过止血带的痕迹。
可是银时虽然贩毒，自己却坚决分毫不沾，甚至手下也被严格要求不许吸毒。
本来下定决心不管土方要怎样都会满足他的银时，已经违背了两次。
看着土方痛苦的表情，银时终于明白了刚见到土方时，他为何要让自己滚——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己的欺瞒、自己的固执、自己的行业、自己的厌倦和自己的淡漠。
不如一起去死吧，十四郎。银时吻着土方的头发想。
而此时的土方已经陷入昏迷了。
【TBC】
【六】
车冲入银时家宅院的大门，江上医生和助手们已经架好了病床和设备、药品。银时的客厅俨然已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急救室，医护人员检查着土方每一处的伤痕，江上医生查看了土方的瞳孔，紧跟着注入一支药剂，继续冷静而迅速地向护士下着指令。
两个小时后，连接土方的心跳监测仪提示音趋于平稳，身上的伤口也已经都被清理和包扎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严重营养不良和脱水，体力支出负荷太大，还有最近会无法正常排泄，我会留下护工在这里照顾他，我每天会过来两次。另外……”
“你说吧，先生。”
“他的身体现在极度依赖毒品，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毒品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如此上瘾，而且……想戒掉基本不可能，因为离开的话身体会吃不消……最严重时可能会导致猝死。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品吗？坂田先生。”
“我当然知道。”银时看着土方的脸说：“这是我早期研发的海洛因。”
在银时刚开始占据地盘时，他研制出了这种独一无二、让人无法脱离的毒品。
这种毒品的颜色就像土方的眼睛，它可以令人忘记吃饭，忘记情色，忘记一切，只为它而活。
此时的银时，几乎想穿越到过去把制毒的自己给杀了。
他希望自己哪怕是一个小混混，哪怕是一个小毛贼，哪怕是一个男公关，哪怕得不到土方……他也绝不想看到眼前这副场景。
自己不认识他就好了，那天没见到他就好了……
银时在医生离开后，坐在沙发上挠着头想。
第一次见到土方，他还不是副长，只是名普通警察。
土方抓捕了银时的一名手下，银时前去交涉。
当时的副长一见到银时，立刻迎了上去：“坂田先生，您怎么来了？”
银时面无表情地和副长耳语了几句，副长立刻揪来了土方，并按住他的脖子迫使他鞠躬：“你个混小子居然错抓了坂田先生的下属！赶紧谢罪然后放人！！”
谁知道土方脖子一扬甩开了副长的手：“谁他妈要给这种罪犯鞠躬啊？混蛋！”
这下银时和副长都愣住了。
银时看着这双和自己第一次对视的眼睛，那颜色像极了自己制作的第一款毒品，那晶莹剔透的珍宝。
“你小子说什么呐？！别仗着立过几次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停职！给我停职反省！”
“老子早他妈不想干了！”土方掏出配枪，摔在桌上。
“真是个性糟糕的一个人啊……”银时微笑着看着这出闹剧：“对，停职吧。”他说道，对着那副长说：“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先停职一段时间吧。”
然后他无视震惊到无语的副长，对土方说，“拿回你的枪，等一下如果你赢了我，我就让你来当副长，想怎么抓人随便你。”
“哦？要比枪？你知道老子从在警校开始就一直蝉联射击冠军吗？”来到一片荒地之后，土方点燃了一支烟，轻蔑地说。
“很遗憾，我对枪法一窍不通。”银时笑了。
“那……你是要比什么。”
银时缓缓拔出武士刀：“你今天若能伤到我，副长就是你的。而且你可以用枪。”
“别小看人了！”土方吐掉烟，从银时车里又找出一把刀，别在了腰间皮带上。
“用枪赢了你，我也没什么可光荣的，而且这辈子都别想当警察了。”土方也拔出了刀。
二人决斗第一回合，土方连续几个咄咄逼人的招数就让银时处于了下风。
“哼哼……难道你不知道日本警校必修剑道吗？……我可是炼士五段……”
话音未落，土方的肩膀就被剑柄狠狠顶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后退几步。
“警察先生，在下从没考过级，都是野路子，失礼了……”银时活动了一下脖子，又向前冲去。
二人打得旗鼓相当，但总感觉银时未发全力。一直斗到了夕阳西下，银时觉得有些厌了，而土方又打死也不认输，他只得故意让了一招。
这一让，土方一剑刺入了银时的手臂。
“掉进来了。”随着一阵剧痛，银时就此确认土方已经落入自己网中。
“妈的”剑刺入的一刹那，土方小声地叹道，随后扔下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银时的伤口。
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土方说：“喂，你……你等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然而银时一把抓住了土方沾满鲜血的手，笑了。这个笑容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一个罪犯联想在一起。
“警察先生，现在，你才有罪的了。”他说。
土方从银时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中，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从未对男人有过的感觉，但他抗拒了这种感觉。
直到银时逐步收网，直到他找尽各种证据证明自己收入的清白，直到有了整个城市的灯光组成的“嫁给我吧”，土方才说服了自己。
【TBC】
车冲入银时家宅院的大门，江上医生和助手们已经架好了病床和设备、药品。银时的客厅俨然已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急救室，医护人员检查着土方每一处的伤痕，江上医生查看了土方的瞳孔，紧跟着注入一支药剂，继续冷静而迅速地向护士下着指令。
两个小时后，连接土方的心跳监测仪提示音趋于平稳，身上的伤口也已经都被清理和包扎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严重营养不良和脱水，体力支出负荷太大，还有最近会无法正常排泄，我会留下护工在这里照顾他，我每天会过来两次。另外……”
“你说吧，先生。”
“他的身体现在极度依赖毒品，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毒品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如此上瘾，而且……想戒掉基本不可能，因为离开的话身体会吃不消……最严重时可能会导致猝死。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品吗？坂田先生。”
“我当然知道。”银时看着土方的脸说：“这是我早期研发的海洛因。”
在银时刚开始占据地盘时，他研制出了这种独一无二、让人无法脱离的毒品。
这种毒品的颜色就像土方的眼睛，它可以令人忘记吃饭，忘记情色，忘记一切，只为它而活。
此时的银时，几乎想穿越到过去把制毒的自己给杀了。
他希望自己哪怕是一个小混混，哪怕是一个小毛贼，哪怕是一个男公关，哪怕得不到土方……他也绝不想看到眼前这副场景。
自己不认识他就好了，那天没见到他就好了……
银时在医生离开后，坐在沙发上挠着头想。
第一次见到土方，他还不是副长，只是名普通警察。
土方抓捕了银时的一名手下，银时前去交涉。
当时的副长一见到银时，立刻迎了上去：“坂田先生，您怎么来了？”
银时面无表情地和副长耳语了几句，副长立刻揪来了土方，并按住他的脖子迫使他鞠躬：“你个混小子居然错抓了坂田先生的下属！赶紧谢罪然后放人！！”
谁知道土方脖子一扬甩开了副长的手：“谁他妈要给这种罪犯鞠躬啊？混蛋！”
这下银时和副长都愣住了。
银时看着这双和自己第一次对视的眼睛，那颜色像极了自己制作的第一款毒品，那晶莹剔透的珍宝。
“你小子说什么呐？！别仗着立过几次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停职！给我停职反省！”
“老子早他妈不想干了！”土方掏出配枪，摔在桌上。
“真是个性糟糕的一个人啊……”银时微笑着看着这出闹剧：“对，停职吧。”他说道，对着那副长说：“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先停职一段时间吧。”
然后他无视震惊到无语的副长，对土方说，“拿回你的枪，等一下如果你赢了我，我就让你来当副长，想怎么抓人随便你。”
“哦？要比枪？你知道老子从在警校开始就一直蝉联射击冠军吗？”来到一片荒地之后，土方点燃了一支烟，轻蔑地说。
“很遗憾，我对枪法一窍不通。”银时笑了。
“那……你是要比什么。”
银时缓缓拔出武士刀：“你今天若能伤到我，副长就是你的。而且你可以用枪。”
“别小看人了！”土方吐掉烟，从银时车里又找出一把刀，别在了腰间皮带上。
“用枪赢了你，我也没什么可光荣的，而且这辈子都别想当警察了。”土方也拔出了刀。
二人决斗第一回合，土方连续几个咄咄逼人的招数就让银时处于了下风。
“哼哼……难道你不知道日本警校必修剑道吗？……我可是炼士五段……”
话音未落，土方的肩膀就被剑柄狠狠顶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后退几步。
“警察先生，在下从没考过级，都是野路子，失礼了……”银时活动了一下脖子，又向前冲去。
二人打得旗鼓相当，但总感觉银时未发全力。一直斗到了夕阳西下，银时觉得有些厌了，而土方又打死也不认输，他只得故意让了一招。
这一让，土方一剑刺入了银时的手臂。
“掉进来了。”随着一阵剧痛，银时就此确认土方已经落入自己网中。
“妈的”剑刺入的一刹那，土方小声地叹道，随后扔下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银时的伤口。
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土方说：“喂，你……你等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然而银时一把抓住了土方沾满鲜血的手，笑了。这个笑容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一个罪犯联想在一起。
“警察先生，现在，你才有罪的了。”他说。
土方从银时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中，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从未对男人有过的感觉，但他抗拒了这种感觉。
直到银时逐步收网，直到他找尽各种证据证明自己收入的清白，直到有了整个城市的灯光组成的“嫁给我吧”，土方才说服了自己。
【TBC】
【七】
银时在很小的时候，曾经需要依靠偷吃神社和墓地的供品才能活下去。
在父母离他而去后，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你们看到强大的自己。
当初也是因为相似的身世和心理，使得土方与他产生了共鸣。
但是银时小时候没有学坏，没有偷过他人财物，也没有加入过不良组织，他依靠在一些剑道道场的少儿班充当陪练来获得一些零钱。
给他的那套破旧的剑道护具不知已经用了几年，臭气熏天不说，遮挡的效果已经很弱。
小孩子进攻起来不知轻重，有时银时连续20套切返练习下来耳鸣目眩，太阳穴发胀，一阵阵的恶心，他也没有出声。他只是激励着对方：“再来！越来越标准了！再来！！”
道场的人们和银时熟络后，他就开始倒卖一些剑道用品的小玩意，也算是勉强糊口了，但生活还是非常穷困，居无定所。
有一个雪夜，银时站在面包店门口数着手中的硬币时，看到面前停下一辆保时捷Panamera，副驾驶位置走下一个妖艳的女人，和驾驶位的男人一同走进旁边的高档法国餐厅。
11岁的银时想，人人都有悲伤的时候，但副驾驶的那个女人绝不会有。因为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如果富有，又漂亮，且有人爱，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种人还会有什么烦恼。
我以后也一定要变得有钱，好让我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让我的爱人也没有任何烦恼。银时想。
而如今，两天未眠的银时坐在土方身边，半梦半醒地想着：我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我有了6辆保时捷，两辆宾利，两辆法拉利和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而副驾的那个人，连笑都没对我笑过几次。我问他想挑哪辆车，他却一直都开着那辆丰田破警车。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对我笑？让我来烦恼就够了，十四郎，你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吗？能不能就听我一次，把警察的工作辞掉，毫无负担地享受优越的生活？
银时的脸从支撑的手上滑了下来，他猛地醒了。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病床上的土方正在看着他，带着空洞的眼神和疲惫至极的表情。
他浑身过了一遍电，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迷糊的梦境一下子回到现实，银时在两秒钟内回想起这些天发生过的一些，一时间难以适应，心如刀绞。
但他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土方，轻声说道：“咱们回家了，十四，没事了……”
“……没……事了？……”土方开启没有血色的嘴唇，以即将饿死的雏鸟呼唤雌鸟一般的声音，轻轻说道。
听到这雏鸟般的声音，银时的眼泪立刻就从僵硬的笑脸上滑了下来。
土方已经醒了大概5分钟，睁开眼时，护工没在屋内，他也不想叫醒银时。
他当时唯一在想的就是：是梦对吧？都是一场梦吧？我是醒了，还是没醒呢？……
逐渐的，视线清晰了之后，他看见了周边的医疗器械，看见了连接在手上的输液瓶，看见了在身边打瞌睡的银时衣服上的血迹。一时间身体的疼痛也逐渐涌了上来，这令他开始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正当这时，银时醒了过来。土方期望这个总是不正经的男人能说出点轻松的话来，但这个男人却露出了土方从未见过的表情。
当银时的眼泪落下来时，土方皱着眉头扭过脸去，闭上眼。
“我怎么还活着……”他颤抖着说。
银时用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土方的手说：“十四，活下去是有理由的。活下去，让自己好起来，然后，杀了我。”
“你给我出去，滚出去……”土方想抽回他的手。
然而银时紧紧攥住他的手，他使不上力气。
土方开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你刚刚说，‘没事了’……怎么可能没事了？……从我在被侵犯的疼痛中醒来开始，从他们撬开我嘴巴捅入那根肮脏的东西时候开始，从他们为我注射进你的发明成果开始，我就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从那之后，似乎就都不疼了，因为我知道我是一定会死的，是主观希望的死。我盼望着，没人发现我的尸体，没人知道我为何而死，没人能再见到我，尤其是你！可是，你们不仅没让我死，你还看着我丑陋的一切，你还知道了我遭受的一切……”
土方的声音高了起来，银时站起来，紧紧抱住了土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有哭出声来。
“每次，当我到命案现场勘察时，看到那些恶心的尸体，我就会祈祷，当自己成为一具恶心的尸体时，千万不要这样被人围观，仔细地查看我的每一寸。尤其是坂田银时，我宁愿沉入大海喂鱼，也不要坂田银时来给我认尸！……还救我做什么呢？……土方十四郎都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已经不是个人了……你根本就不明白……”土方突然一口狠狠咬住了银时的耳朵，直到咬出了血，银时也没有动。
此刻银时想要的正是疼痛，他甚至希望土方现在就捅他几刀，让血流个痛快。他希望土方能快乐地活下去，他希望赎罪。他希望在自己的血流尽之前，能看到一次土方的笑脸。
但是土方，又晕倒在了银时的怀中。
【TBC】
银时在很小的时候，曾经需要依靠偷吃神社和墓地的供品才能活下去。
在父母离他而去后，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你们看到强大的自己。
当初也是因为相似的身世和心理，使得土方与他产生了共鸣。
但是银时小时候没有学坏，没有偷过他人财物，也没有加入过不良组织，他依靠在一些剑道道场的少儿班充当陪练来获得一些零钱。
给他的那套破旧的剑道护具不知已经用了几年，臭气熏天不说，遮挡的效果已经很弱。
小孩子进攻起来不知轻重，有时银时连续20套切返练习下来耳鸣目眩，太阳穴发胀，一阵阵的恶心，他也没有出声。他只是激励着对方：“再来！越来越标准了！再来！！”
道场的人们和银时熟络后，他就开始倒卖一些剑道用品的小玩意，也算是勉强糊口了，但生活还是非常穷困，居无定所。
有一个雪夜，银时站在面包店门口数着手中的硬币时，看到面前停下一辆保时捷Panamera，副驾驶位置走下一个妖艳的女人，和驾驶位的男人一同走进旁边的高档法国餐厅。
11岁的银时想，人人都有悲伤的时候，但副驾驶的那个女人绝不会有。因为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如果富有，又漂亮，且有人爱，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种人还会有什么烦恼。
我以后也一定要变得有钱，好让我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让我的爱人也没有任何烦恼。银时想。
而如今，两天未眠的银时坐在土方身边，半梦半醒地想着：我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我有了6辆保时捷，两辆宾利，两辆法拉利和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而副驾的那个人，连笑都没对我笑过几次。我问他想挑哪辆车，他却一直都开着那辆丰田破警车。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对我笑？让我来烦恼就够了，十四郎，你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吗？能不能就听我一次，把警察的工作辞掉，毫无负担地享受优越的生活？
银时的脸从支撑的手上滑了下来，他猛地醒了。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病床上的土方正在看着他，带着空洞的眼神和疲惫至极的表情。
他浑身过了一遍电，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迷糊的梦境一下子回到现实，银时在两秒钟内回想起这些天发生过的一些，一时间难以适应，心如刀绞。
但他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土方，轻声说道：“咱们回家了，十四，没事了……”
“……没……事了？……”土方开启没有血色的嘴唇，以即将饿死的雏鸟呼唤雌鸟一般的声音，轻轻说道。
听到这雏鸟般的声音，银时的眼泪立刻就从僵硬的笑脸上滑了下来。
土方已经醒了大概5分钟，睁开眼时，护工没在屋内，他也不想叫醒银时。
他当时唯一在想的就是：是梦对吧？都是一场梦吧？我是醒了，还是没醒呢？……
逐渐的，视线清晰了之后，他看见了周边的医疗器械，看见了连接在手上的输液瓶，看见了在身边打瞌睡的银时衣服上的血迹。一时间身体的疼痛也逐渐涌了上来，这令他开始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正当这时，银时醒了过来。土方期望这个总是不正经的男人能说出点轻松的话来，但这个男人却露出了土方从未见过的表情。
当银时的眼泪落下来时，土方皱着眉头扭过脸去，闭上眼。
“我怎么还活着……”他颤抖着说。
银时用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土方的手说：“十四，活下去是有理由的。活下去，让自己好起来，然后，杀了我。”
“你给我出去，滚出去……”土方想抽回他的手。
然而银时紧紧攥住他的手，他使不上力气。
土方开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你刚刚说，‘没事了’……怎么可能没事了？……从我在被侵犯的疼痛中醒来开始，从他们撬开我嘴巴捅入那根肮脏的东西时候开始，从他们为我注射进你的发明成果开始，我就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从那之后，似乎就都不疼了，因为我知道我是一定会死的，是主观希望的死。我盼望着，没人发现我的尸体，没人知道我为何而死，没人能再见到我，尤其是你！可是，你们不仅没让我死，你还看着我丑陋的一切，你还知道了我遭受的一切……”
土方的声音高了起来，银时站起来，紧紧抱住了土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有哭出声来。
“每次，当我到命案现场勘察时，看到那些恶心的尸体，我就会祈祷，当自己成为一具恶心的尸体时，千万不要这样被人围观，仔细地查看我的每一寸。尤其是坂田银时，我宁愿沉入大海喂鱼，也不要坂田银时来给我认尸！……还救我做什么呢？……土方十四郎都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已经不是个人了……你根本就不明白……”土方突然一口狠狠咬住了银时的耳朵，直到咬出了血，银时也没有动。
此刻银时想要的正是疼痛，他甚至希望土方现在就捅他几刀，让血流个痛快。他希望土方能快乐地活下去，他希望赎罪。他希望在自己的血流尽之前，能看到一次土方的笑脸。
但是土方，又晕倒在了银时的怀中。
【TBC】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撸主的Macbook在飞机上被偷了。。。。。。然后写好的文全在里边。。。。。我去挖坟了，再见。。。
【八】
银时放下失去意识的土方，自己顺着床沿滑倒在地上，开始纵容自己放声地痛哭起来。
他用拳头拼命砸着地板，直到手上布满鲜血。
闻声赶来的护工呆立在门口——她以为由于自己的疏忽，土方已经离世，吓得一动也动不了。
“滚出去！！！！！！！！！！”银时咆哮起来，护工立即转身逃命去了。
银时爬向医药柜，伸手寻找着吗啡的药瓶，打落一片药盒。
在找到后，他取出药瓶和注射器，哆哆嗦嗦地敲开玻璃盖，抽出里边的液体，然后再排出空气，将针头对准自己的胳膊。
然后，他迟疑了。他仿佛又看到土方鄙视自己的神情，还有那一双抛弃自己的父母，也在嘲笑着他。
他看到，小时候隔着破旧的剑道面具，看到的那个还很小的黑发孩子。他那双蓝色的双眼，纯净得没有一丝自己的世故，他稚嫩而认真地挥着剑，向着银时进攻。
“不对！这样不对！右手虚握！不要抓得太死！”银时总愿意多教他一些，即便被打得很疼。
“你为什么想学剑道？”一天，银时用最后的几枚硬币为那孩子买了一瓶宝矿力。
“我想当警察……”孩子迟疑了一下，低头说：“我的父母因为吸毒都去世了，我现在和哥哥住在一起……以后，我一定要把全世界的毒贩都抓起来！”
银时笑了，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那就一起努力吧！”
然后，他们便一起笑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到这些，银时用力把手中的注射器摔得粉碎，然后蜷缩在药柜的角落，抱头痛哭。
不知哭到了几点，银时就在地上那么睡着了，等醒来时，他发现土方脸色苍白，咬紧了被单，冷汗浸湿了枕头。
银时跑过去用毛巾放在土方的额头上：“十四，十四，是不是瘾又犯了？”
土方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取过来！”银时转身要走，却突然一下子被土方死死拽住了胳膊！
银时惊讶地回身看着土方，诧异于他为何能有这样的气力。
土方睁开那双依然纯净的眼睛盯着银时，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日本警视厅……歌舞伎町警察署……缉毒搜查课创办人……怎么……怎么能……”
银时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哪个毒瘾犯起来还能保持理智的人，也从未见过谁身旁明明有着毒品，却能凭着意志力不去碰的。
可土方就是这样打算的，他打算硬生生地挺过这一次次的劫难。
“打晕我……打晕我……快！……”土方一边喊着，眼睛一边溢出泪水。
突然，银时感到那只攥着自己的手松了下来，土方的眼神趋于空洞，似乎失去了知觉。
这时，江上医生刚好走了进来，他一见心跳检测仪，立马冲过来为土方做心脏复苏。
“你傻了吗？？？赶紧去把海洛因拿过来啊！！！！”医生喊道。
银时立时疯了一般冲进卧室，从小酒柜的冰桶下方隔层里，取出了一小包粉末，将其加热融成液体，抽入注射器，又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医生咬住注射器，拍打着土方的胳膊，然后将这如他眼睛一般颜色的淡蓝色液体，注入了血管。
土方的瞳孔立刻收缩，随即便全身瘫软下来，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心跳也回复平稳。
医生对银时说：“你应该知道的，他如果自己硬挺，100%会没命。我不在的时候，他只要毒瘾发作你就给他吧。”
“这样的话，他能撑多久？”
“你最早那批‘客户’撑了多久？”
银时没有说话。他内心知道，最多5年。
银时说：“先生，你可以打我一拳么？”
“这不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医生收拾好工具箱，提起向外走去。
“我给您额外付费。”银时说。
医生转身走回来，放下医药箱，猛然间举起拳头向银时的脸狠狠砸了过去，打得银时一个趔趄。
“这是免费赠送的。”医生擦了擦手背，提起医药箱走了。
【TBC】
银时放下失去意识的土方，自己顺着床沿滑倒在地上，开始纵容自己放声地痛哭起来。
他用拳头拼命砸着地板，直到手上布满鲜血。
闻声赶来的护工呆立在门口——她以为由于自己的疏忽，土方已经离世，吓得一动也动不了。
“滚出去！！！！！！！！！！”银时咆哮起来，护工立即转身逃命去了。
银时爬向医药柜，伸手寻找着吗啡的药瓶，打落一片药盒。
在找到后，他取出药瓶和注射器，哆哆嗦嗦地敲开玻璃盖，抽出里边的液体，然后再排出空气，将针头对准自己的胳膊。
然后，他迟疑了。他仿佛又看到土方鄙视自己的神情，还有那一双抛弃自己的父母，也在嘲笑着他。
他看到，小时候隔着破旧的剑道面具，看到的那个还很小的黑发孩子。他那双蓝色的双眼，纯净得没有一丝自己的世故，他稚嫩而认真地挥着剑，向着银时进攻。
“不对！这样不对！右手虚握！不要抓得太死！”银时总愿意多教他一些，即便被打得很疼。
“你为什么想学剑道？”一天，银时用最后的几枚硬币为那孩子买了一瓶宝矿力。
“我想当警察……”孩子迟疑了一下，低头说：“我的父母因为吸毒都去世了，我现在和哥哥住在一起……以后，我一定要把全世界的毒贩都抓起来！”
银时笑了，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那就一起努力吧！”
然后，他们便一起笑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到这些，银时用力把手中的注射器摔得粉碎，然后蜷缩在药柜的角落，抱头痛哭。
不知哭到了几点，银时就在地上那么睡着了，等醒来时，他发现土方脸色苍白，咬紧了被单，冷汗浸湿了枕头。
银时跑过去用毛巾放在土方的额头上：“十四，十四，是不是瘾又犯了？”
土方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取过来！”银时转身要走，却突然一下子被土方死死拽住了胳膊！
银时惊讶地回身看着土方，诧异于他为何能有这样的气力。
土方睁开那双依然纯净的眼睛盯着银时，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日本警视厅……歌舞伎町警察署……缉毒搜查课创办人……怎么……怎么能……”
银时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哪个毒瘾犯起来还能保持理智的人，也从未见过谁身旁明明有着毒品，却能凭着意志力不去碰的。
可土方就是这样打算的，他打算硬生生地挺过这一次次的劫难。
“打晕我……打晕我……快！……”土方一边喊着，眼睛一边溢出泪水。
突然，银时感到那只攥着自己的手松了下来，土方的眼神趋于空洞，似乎失去了知觉。
这时，江上医生刚好走了进来，他一见心跳检测仪，立马冲过来为土方做心脏复苏。
“你傻了吗？？？赶紧去把海洛因拿过来啊！！！！”医生喊道。
银时立时疯了一般冲进卧室，从小酒柜的冰桶下方隔层里，取出了一小包粉末，将其加热融成液体，抽入注射器，又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医生咬住注射器，拍打着土方的胳膊，然后将这如他眼睛一般颜色的淡蓝色液体，注入了血管。
土方的瞳孔立刻收缩，随即便全身瘫软下来，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心跳也回复平稳。
医生对银时说：“你应该知道的，他如果自己硬挺，100%会没命。我不在的时候，他只要毒瘾发作你就给他吧。”
“这样的话，他能撑多久？”
“你最早那批‘客户’撑了多久？”
银时没有说话。他内心知道，最多5年。
银时说：“先生，你可以打我一拳么？”
“这不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医生收拾好工具箱，提起向外走去。
“我给您额外付费。”银时说。
医生转身走回来，放下医药箱，猛然间举起拳头向银时的脸狠狠砸了过去，打得银时一个趔趄。
“这是免费赠送的。”医生擦了擦手背，提起医药箱走了。
【TBC】
【九】
土方第一次进食，是在这次被注射毒品醒来之后，那已经是24小时之后的事了。
“吃点什么吧。”银时在土方睁眼后低声问道，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银时亲自做了一锅营养丰富的菜粥，味道很赞但一点油也没有。因为土方现在连蛋黄酱都不想吃，沾了油星的东西看见就想吐。他感到空空的胃中泛着一股干涸的味道，冲击着喉咙。
一整碗粥都吃完后，土方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
银时在旁边说些有的没的，丝毫不提这些天发生的事。
土方沉默地喝着杯中的水，冷不丁地，开口说出一句话：
“我还能活多久？”
银时顿时挺直了后背。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挤出笑容：“你这是什么话……”
“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你会活得和我一样长。”银时回答。
“哼。”土方冷笑了一声，看着杯中的水：“你觉得我还能受不了真话么？”
银时抬起头，一直看着土方的脸，直到他与自己那双坚定的眼睛对视。
“我是说真的，十四郎。”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让你活得和我一样长，甚至比我还要长。不要管别人告诉你什么，不要管别人能撑多久。他们都不是我，也不是你。我要给你不一样的结局，以我的余生来保证。”
土方注视了那双红色的眼睛一分钟，然后别过脸去：“让我走吧。”
“不行。”银时再次违背了“十四郎想怎样都依他”的誓言。
“不要再管我了，我看见你就恶心。”
“不行。”
“怎样都好，我就算死也和你没关系。”
“不行！”
“你他妈到底想怎样啊？？？！！！”土方终于吼了起来。“我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听得懂人话吗？？只要我一看见你，只要一看见你……”
土方抓紧了盖在腿上的被单，指关节咯咯作响。
“只要你一看见我，就想起一切，就如看见死神，对吗？”银时平静地看着土方。
“……死神？你只不过是个畜生而已。”
“不过，我希望终有一天，你看见我如同看见希望。”
“不可能。”
“十四。”银时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不管你再怎么不想承认……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到底想怎样……你还能囚禁我不成？”
“你离不开我，十四郎。”银时终于伸出了那只手，握住了土方的手，后者全身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这只手触及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只要有银时在，他便无法独自离开这幢房子，无法面对院墙外的人群，无法回到正常的社交生活。
他意识到，除非自己即日死去，不然他无法让这栋房子之外的人见到自己的丑态。
他沉默了，他默许给了银时一个机会，也默许给自己一个机会，因为他不知道还能再面对谁。
就像银时说的，纵然是罪犯+凶手和执法者+受害人的关系，但在“亲人”这样的粘合剂作用下，土方还是下了一步台阶。
“一旦我的情况稳定了，就要把你这混蛋送进监狱！”土方瞪着银时说道。
银时笑了，一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好，请为我留一件高级点的牢房。”
【TBC】
土方第一次进食，是在这次被注射毒品醒来之后，那已经是24小时之后的事了。
“吃点什么吧。”银时在土方睁眼后低声问道，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银时亲自做了一锅营养丰富的菜粥，味道很赞但一点油也没有。因为土方现在连蛋黄酱都不想吃，沾了油星的东西看见就想吐。他感到空空的胃中泛着一股干涸的味道，冲击着喉咙。
一整碗粥都吃完后，土方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
银时在旁边说些有的没的，丝毫不提这些天发生的事。
土方沉默地喝着杯中的水，冷不丁地，开口说出一句话：
“我还能活多久？”
银时顿时挺直了后背。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挤出笑容：“你这是什么话……”
“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你会活得和我一样长。”银时回答。
“哼。”土方冷笑了一声，看着杯中的水：“你觉得我还能受不了真话么？”
银时抬起头，一直看着土方的脸，直到他与自己那双坚定的眼睛对视。
“我是说真的，十四郎。”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让你活得和我一样长，甚至比我还要长。不要管别人告诉你什么，不要管别人能撑多久。他们都不是我，也不是你。我要给你不一样的结局，以我的余生来保证。”
土方注视了那双红色的眼睛一分钟，然后别过脸去：“让我走吧。”
“不行。”银时再次违背了“十四郎想怎样都依他”的誓言。
“不要再管我了，我看见你就恶心。”
“不行。”
“怎样都好，我就算死也和你没关系。”
“不行！”
“你他妈到底想怎样啊？？？！！！”土方终于吼了起来。“我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听得懂人话吗？？只要我一看见你，只要一看见你……”
土方抓紧了盖在腿上的被单，指关节咯咯作响。
“只要你一看见我，就想起一切，就如看见死神，对吗？”银时平静地看着土方。
“……死神？你只不过是个畜生而已。”
“不过，我希望终有一天，你看见我如同看见希望。”
“不可能。”
“十四。”银时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不管你再怎么不想承认……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到底想怎样……你还能囚禁我不成？”
“你离不开我，十四郎。”银时终于伸出了那只手，握住了土方的手，后者全身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这只手触及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只要有银时在，他便无法独自离开这幢房子，无法面对院墙外的人群，无法回到正常的社交生活。
他意识到，除非自己即日死去，不然他无法让这栋房子之外的人见到自己的丑态。
他沉默了，他默许给了银时一个机会，也默许给自己一个机会，因为他不知道还能再面对谁。
就像银时说的，纵然是罪犯+凶手和执法者+受害人的关系，但在“亲人”这样的粘合剂作用下，土方还是下了一步台阶。
“一旦我的情况稳定了，就要把你这混蛋送进监狱！”土方瞪着银时说道。
银时笑了，一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好，请为我留一件高级点的牢房。”
【TBC】
【十】
从这天开始，银时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观察土方的状态和尝试研发海洛因替代品。
他深知希望的渺茫，但还是一丝不苟地做着这件事。
土方每次在注射毒品后昏睡多少个小时，基本就可以再保持清醒多少个小时。
现在每次土方在28小时左右会犯一次毒瘾，然后再昏睡28小时。
除了犯毒瘾到了不可忍受的时候，土方即便在不能正常自理的阶段，也拒绝了银时一切的护理，他宁愿让男护工来照顾自己。
在第四次注射后，刚一醒来的土方，撑起麻木的身体，扶住床的边沿，尝试站在地面上，但是腿一软就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银时跑过来，扶起土方问：“怎么了？不要勉强啊。”
“不用你管。”
“……想去厕所？”
“……”
“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土方晕晕沉沉地推开银时。
然而银时不由分说就把土方一下子抱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
“放开我……放开……”土方想挣扎开，却没有力气。
银时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把土方放到了坐便器上。
土方低着头，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银时笑着说：“怎么了？咱俩这些年，你的这里那里我不都是看过了吗？”
“滚出去。。”土方低着头说。明明是句狠话，可那声音却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银时看土方实在难堪的样子，只好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这时，他发现背靠着门的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此刺耳。
太他妈可爱了。银时想着。
然后，他发现自己ying了。
这时，他听见土方在里边似乎要自己试着起来，便打开门进去，又沉默着将他抱了起来。
“等……”土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他听见对方的变粗的呼吸和加快的脚步。
银时一将土方放在床上，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你想干什么？……坂田银时……”土方皱起眉头，抓住银时的手腕。
“我们……我们是夫妻对吧？”
“你疯了？！。。”
“你……你总是知道如何打开我的开关。十四。”银时的手抚摩起土方的xiong部。
“住手……给我住手！”土方挣扎起来。
银时干脆整个人爬上床压在了土方身上，解开他和自己的裤链，用膝盖顶开土方的一条腿。
“走……给我滚开……唔……”土方无力地推着银时。
银时紧紧抱住土方，吻着他的脖颈。“十四……十四……对不起，我，我……”
这时，他把自己的那根忍耐了不知多久的OO伸入了土方的身体。
“啊啊……”土方的一声呻吟，加快了银时的动作。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偏偏在这时……你要让我无法把持自己呢？银时一边chou cha，一边用通红的双眼看着土方迷离的神情。
“说什么呢，你明明更喜欢看我哭的表情吧？”他想起了土方在被绑架之前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的土方，眼角渗出了泪水，下身半bo，身体一阵阵地颤抖着，不再反抗。
“呃……不要……不……”他无力地呻吟着。
银时的眼泪，滴在了土方的脸上。
不知何时，他开始流泪，为了土方，更是为了自己。
一起去死吧，十四郎。他这样想着，用手扼住了土方的脖子。
【TBC】
从这天开始，银时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观察土方的状态和尝试研发海洛因替代品。
他深知希望的渺茫，但还是一丝不苟地做着这件事。
土方每次在注射毒品后昏睡多少个小时，基本就可以再保持清醒多少个小时。
现在每次土方在28小时左右会犯一次毒瘾，然后再昏睡28小时。
除了犯毒瘾到了不可忍受的时候，土方即便在不能正常自理的阶段，也拒绝了银时一切的护理，他宁愿让男护工来照顾自己。
在第四次注射后，刚一醒来的土方，撑起麻木的身体，扶住床的边沿，尝试站在地面上，但是腿一软就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银时跑过来，扶起土方问：“怎么了？不要勉强啊。”
“不用你管。”
“……想去厕所？”
“……”
“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土方晕晕沉沉地推开银时。
然而银时不由分说就把土方一下子抱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
“放开我……放开……”土方想挣扎开，却没有力气。
银时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把土方放到了坐便器上。
土方低着头，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银时笑着说：“怎么了？咱俩这些年，你的这里那里我不都是看过了吗？”
“滚出去。。”土方低着头说。明明是句狠话，可那声音却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银时看土方实在难堪的样子，只好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这时，他发现背靠着门的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此刺耳。
太他妈可爱了。银时想着。
然后，他发现自己ying了。
这时，他听见土方在里边似乎要自己试着起来，便打开门进去，又沉默着将他抱了起来。
“等……”土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他听见对方的变粗的呼吸和加快的脚步。
银时一将土方放在床上，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你想干什么？……坂田银时……”土方皱起眉头，抓住银时的手腕。
“我们……我们是夫妻对吧？”
“你疯了？！。。”
“你……你总是知道如何打开我的开关。十四。”银时的手抚摩起土方的xiong部。
“住手……给我住手！”土方挣扎起来。
银时干脆整个人爬上床压在了土方身上，解开他和自己的裤链，用膝盖顶开土方的一条腿。
“走……给我滚开……唔……”土方无力地推着银时。
银时紧紧抱住土方，吻着他的脖颈。“十四……十四……对不起，我，我……”
这时，他把自己的那根忍耐了不知多久的OO伸入了土方的身体。
“啊啊……”土方的一声呻吟，加快了银时的动作。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偏偏在这时……你要让我无法把持自己呢？银时一边chou cha，一边用通红的双眼看着土方迷离的神情。
“说什么呢，你明明更喜欢看我哭的表情吧？”他想起了土方在被绑架之前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的土方，眼角渗出了泪水，下身半bo，身体一阵阵地颤抖着，不再反抗。
“呃……不要……不……”他无力地呻吟着。
银时的眼泪，滴在了土方的脸上。
不知何时，他开始流泪，为了土方，更是为了自己。
一起去死吧，十四郎。他这样想着，用手扼住了土方的脖子。
【TBC】
楼主：Athenawings
字数：17269字
发表时间：2014-12-17 07: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5 23:32:2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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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