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予本能。(ABO向。HE)


Chapter 16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但你所看到的,到底是真相的全部,还是冰山一角?

高等部一年级,东京都大赛四分之一决赛,A组,安和三中与山吹中学高等部。迹部特地提及的这场比赛,不二自然没有打算听过就算。此时此刻不二周助不得不承认,当身边有一位以收集资料为己任的伙伴,在某些时候,确实是百益而无一害。
——如果这位伙伴能够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的话。

乾贞治的收集情报的力度与囊括程度,作为伙伴共处了五年,不二周助自是了解。何况这场比赛,若真的引起了一名Omega当众发情,那么被人遗忘的可能性恐怕也不高。
不二周助有自信乾贞治定会给自己想要的资料,但没想到资料的完整度这么高,而提供资料的速度又这般迅速。
——自己不过是在晨练期间问询对方是否关于这场比赛的相关资料而已,没想到在午休时间便得到了回复。乾带来的资料包括了山吹中学高等部与安和三中所有正选队员教练员及值得注意的替补人员资料,以及当年东京都大赛上两所院校所有比赛的比分列表,以及那场A组四分之一决赛的具体比赛分析及比赛录像带。
饶是不二也不得不带了些汗颜的回复了一句:“真不愧,是,乾呐。”

乾贞治对不二这句似乎不太走心的夸赞丝毫不在意,倒是翻开了自己的资料本:“若不出现较大的意外,我们有可能于八分之一决赛上与安和三中相遇。但如此指向性明确的询问某场比赛的具体事宜,恐怕不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八分之一决赛做准备。”
“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谁提起了什么?”
由于乾贞治佩戴反光眼镜的习惯,不二周助并不能直接窥觑被镜片遮挡的眼神,但不二想,被掩藏的目光中,定然带着了然于心的笃定,与灼然难以阻断的好奇。
“呐。到底发生了什么或是谁提起了什么,这番资料由自己去收集,不是更有趣?”
不知算不算做是预料之中的回答,乾贞治似也不太走心的回以一句:“果然是这样的回答,真不愧是不二。”

“不过。如果你想看单打一号的比赛,可以直接跳至录像带的最后二十三分钟,可以节省不少快进的时间。如果有计划午休时间便观看的话,我可以提供休息室的钥匙。手冢今日中午有学生会的日常会议,会议结束恐怕就会利用剩余时间至学生会办公室审阅文件,午休时间的休息室不会有人打扰。”
乾摇了摇手中的钥匙:“作为等价交换,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提供一个共同观影并且分享资料的机会。”
方才乾的那一番话,实则翻译一下便是: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资料是什么,我可以给予你目前这些数据化资料以外的更多资讯,只要你用我想知道的资料来满足我的好奇心。
不二并没有思考多久,便答应了下来:“真是败给你了呐。”

午休时间无人打扰的休息室确实是个研读资料的好地方,同时,也十分适合某些情报的交换。
乾贞治直接开门见山的挑选出了当时两名单打选手的个人资料,递交给了不二,并将休息室的放映机打开,将对应的影像带放入其中。
“网球运动是一项对身体素质要求十分苛刻的竞技类运动,即便Omega在体格上有着先天性的优势,但这并不妨碍一众十分优秀的Omega网球手的出现。例如山吹中学高等部的单打一号,佐藤明智。”
“佐藤明智,有着十分快速的反应能力和十分具有威胁性的爆发力,网前进攻性选手。作为山吹中学高等部参加这场比赛时,佐藤明智时任高等部网球社副部长,二年级生。从以往的战绩推断,这场比赛,山吹中学高等部获胜的可能性较大。如果没有出现意外。”
“安和三中的单打一号,铃木谦信,作为安和三中参加这场比赛时,已是三年级生。按照以往的阵容排布,铃木谦信应当作为单打三号亦或是双打二号,但出乎意料的被安排在了单打一号的位置。这让人事后不得不怀疑时任教练员与部长的战术安排,是否便将这意外划入了其中。”
“铃木谦信,于佐藤明智恰好相反,最擅长的部分便是持久战,球技不足,但耐力有余。单打一号的比赛伊始,便能看出铃木谦信刻意而为之的节奏掌握。”
说罢,乾贞治便直接将录像带快进到了单打一号的比赛部分。

不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放映机的屏幕上,铃木谦信与佐藤明智,一位身材魁梧一位略显纤细,确实是有十分明显的对比。
与体格对比同样明显的,是两个人一快一慢的球风。
佐藤明智自是选择了自己最为擅长的快攻,十分灵敏的反应动作与娴熟变换的假动作,令他很快的将自己的发球局拿下。
而铃木谦信选择的则是较为中规中矩的比赛节奏,知晓对方有着超群的反应能力,于是干脆借此调动对方频繁的跑动,以此作为消耗再找寻得分点。即便铃木的接发球质量并不亮眼,但回球率还是十分可观。
称不上是压倒性胜利,但比分确实逐步被山吹中学高等部拉开。但另外一点值得注意的便是,佐藤明智的反应速度也在不自觉的放缓。

“很好的战术,以静制动。”不二不由的给予了肯定的评价。
“对于爆发型选手来说,例如佐藤明智,例如菊丸,实则面对这种消耗性选手会显得十分苦手。若能有所限制相互消耗,胜利的天平恐怕会在赛末向消耗型选手方倾斜。”乾也适时补上了自己的看法。
“恩。但前提是,能将比赛节奏拖延至体力彻底耗尽之时。”

在初等部的赛场上,菊丸英二就曾吃过体力上的亏,也曾因此而收获了败绩。这是爆发型选手难以规避的短板,安和三中便很好的利用了这点。
比分来到了4:2,佐藤明智的反应速度明显有所下降,在节奏较为拖沓的比赛中,对手又十分有意的调动其来回跑动,实则已消耗了不少体力。但铃木谦信的个人能力确实还不足以将比赛节奏拖至佐藤明智体力彻底耗尽之时。
即便佐藤明智有着十分明显的消耗,但最终的结果明眼人也皆可预见。

乾贞治按下了暂停键,翻开了数据本。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在剧烈的运动后都会加剧信息素的分泌情况。由于信息素抑制剂的存在,各大院校的体育类社团及相关的赛事,皆没有对第二性别做出更高层次的区分与划分。参赛的Alpha与Omega都会较为自觉的喷服相关的药物。佐藤明智与铃木谦信也不例外。”
“而在比赛场上,释放出Alpha气势的比赛也并不是不曾有过。实际上,于去年的全国大赛中,手冢与真田的比赛,两位Alpha气势大开的相互比拼也令比赛变得十分具有观赏性。但,对于安和三中和山吹中学高等部单打一号的这场比赛,算作是一场太过于巧合的意外。”
“之所以如此描述,是因为,身为Alpha的铃木谦信释放出自己Alpha气息的节点十分微妙。一番持久战后,在信息素分泌较为强烈且身体情况较为疲惫的情况下,身为Omega的佐藤明智被Alpha气息所影响的可能性大大的提高了。而另一件十分微妙的事是,身为Omega的佐藤明智,居然十分匪夷所思的在赛前未曾好好喷服信息素抑制剂。喷雾剂和口服的抑制剂药效有所偏差,若在人员较为复杂人数较为众多的场合,亦或是需要亲密接触或剧烈运动的场合,通常会选择药效较强的口服抑制剂,无独有偶,在那场比赛的前期准备中,佐藤明智只选用了药效较弱并且剂量较小的抑制剂喷雾。”
“于是比分定格在了4:2。正处于发情期前后的佐藤明智,被铃木谦信的Alpha气息引诱提前进入了发情期。山吹中学高等部弃权。”

乾翻出了铃木谦信与佐藤明智的个人资料,并翻到了家庭背景的部分,递给不二。
“对于这场比赛,赛后的说法实则有许多种。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两种,其一便是这场意外实则为安和三中刻意而为之;其二便是这场意外实则是铃木谦信与佐藤明智间的一场交易。铃木谦信与佐藤明智相互配合制造了这场意外,以让山吹中学高等部于关键局中落败,给予已是最后一次参加校赛的铃木谦信进入关东大赛的机会,与此同时铃木谦信的父亲铃木议员给予佐藤财阀相对应的项目支持。即便说法繁多,都无法得到证实。”
说罢,乾贞治按下了播放键。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6-28 12:40:00 +0800 CST  

即便是艳阳高照的正午,为了顾全社团成员的隐私也为了方便放映机的清晰播映,进入休息室后,不二便将窗帘拉上,阻隔了窗外刺眼的日光。由于没有阳光的照耀,阴凉的休息室在春末夏初的时节便显得清凉而舒适。
而今,看着放映机中的画面,不二竟觉得这份清凉变成了刺骨的寒,从脚底蹿升,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名为佐藤明智的Omega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眼中的清明在一瞬间崩塌离散。本便是极度疲惫的身体就这般直接的瘫软了下来,因剧烈运动而微红的面色变为了不自然的潮红。似是有所挣扎一般,佐藤明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随后,连这番表情都消失殆尽。带了些痴傻又带上了极度的渴求望向了散发出气息的Alpha,瘫软的身体令他无法顺利的将动作进行下去,竟直接手脚并用半爬着直奔铃木谦信而去。
——画面至此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似是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一般,社员们手忙脚乱的上前将佐藤明智扶起,晃动的人影遮挡了摄像镜头的记录,但嘈杂的人声和时不时能被捕捉到的呻吟,都清清楚楚的描绘出了被遮挡的场景。
——名为佐藤明智的Omega当众发了情。没有理智,没有尊严的,本能的向着散发气味的Alpha攀爬而去。求合,求欢,在慌乱的议论声与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中,不二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

录像带的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
“所以这件事之后,这名叫做佐藤明智的Omega,情况如何?”
“转学了。之后便没有再多的消息。”
不二勾了勾嘴角,牵扯出了一个十分微妙的弧度:“这样。”

——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但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到底是真相的全部,还是冰山一角?

这场意外,一如乾贞治先前说的那般,被予以多种猜测与说法。
说是安和三中的这名Alpha蓄意而为之的也好,但山吹中学高等部的这名Omega自身也确实自留了破绽。若非如此,也不会留有这场意外发生的余地。
亦或是两人拥有些私下的交易也罢,若是如此,那么这番浪费与事后所需承受的一切,便是自己选择的代价,别人也无从评论。
——无论这场意外真正的真相如何,蓄意也好,商榷也罢,承担最终代价的,终归是这位Omega。事后被人所津津乐道的,被人当做案例予以分析警醒的,被录影带一分一秒记录下化为屏幕中一帧帧画面的,是这名Omega丢失理智与尊严的,发情的样子。
——谁说,这世界又是绝对公平的,呢。

似是有些烦闷,不二起身将紧闭的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
屋外刺眼的阳光早已按耐不住的倾灌而入,屋内顿时亮了起来,但,心下的某处却分毫没有被这阳光所眷顾。
“不二。这场意外已经发生过了。”
“恩。我知道。”
“眼见为实。但这仅仅是对于见证过那场比赛的人来说。对于非见证着也非当事人的我们来说,做好我们该做的事,阻断这种意外再度发生的可能性。那么这一切,也可以耳听为虚。”
即便真正想要传达的指意一字一句都未曾直接提及,但又字字句句都正中红心。
“呐,乾。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去当私家侦探?”

“作为等价交换,不二。”
真是败给你了,不二在内心有些挫败的回道。
“确实是有人向我提及了这件事,虽然事先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亲眼看到录像带的感觉,也确实颇有冲击力。”
“是对你提及,还是对越前?”
不二微微一愣:“呐,乾。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去当私家侦探?”
乾合上了手中的数据本:“有,你。”

“那天你同菊丸及越前三人一起以收集情报为由四处闲逛时,先行归来的只有越前一个,而且面色不济。你与菊丸随后而到,我看见你似是有所顾虑一般与越前交流,而菊丸面上也确实有担忧的神情。我猜测,是你们三人在闲逛过程中遇到了什么。”
“今天,你便来向我问询有关那一场比赛的资料。按理而言,你对这场比赛应当毫无信息来源,突然提及,定是有人说了什么。而介于这场比赛的特殊性,若是提起,恐怕也与越前有关,而非直接对你提起。结合那天你们三个的表现,我猜测,定是有人对着越前提起了相关的事宜,而你对这场意外分毫未知,便前来问询资料。”
“而越前似乎确实也缺乏些许自我保护意识。”
“只是不二,我想知道的是,你的这般关心与你接下去可能会有的提点,究竟是出于直接关心后辈的心理,还是,出于替手冢代为照顾他的Omega的心理?”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但,也仅限于此。
“那本有关于我与手冢关系的数据本。现在早就没有完善的必要了吧,乾。”
“不二,眼见为实,我只相信自己收集到的数据。只有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不二哑然失笑:“你问题的答案,属于前者。对于越前的照顾,不仅仅是我,做出这番推测并刻意将相关数据完整供应并给予相关解说的你,实则也是默许甚至是推动了我接下去的行为不是吗。所以不必将这份心理与手冢挂钩,那些不过是初等部时遗留下的玩笑话而已。”
乾则是用了一种连不二都无法彻底参透的语气回道:“不二。我只相信数据。只有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无论是初等部,还是现在。不二,数据都是不会骗人的。

“好吧。呐,也许毕业之后乾可以考虑一下私人侦探的职业?”
“会加以考虑的。”
忍俊不禁:“呐,那这份录像带我先借走了。事后会有人代为归还的。”
说罢不二便取走了这份录像带,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应声而落,乾独自将方才翻乱的些许资料重新整理完毕,收回正选球员专用的个人储物柜中。
抬眼,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的个人储物柜并排,两枚铜质的铭牌一新一旧的被光映照出了金属独有的颜色。算上今年,已是他们入部的第三个年头,属于手冢国光的个人储物柜紧贴着墙壁立于一排储物柜的最右侧,从未变动过位置。而与之相对的,是两年来一直未曾有人使用过的,立于手冢国光个人储物柜左侧的留白储物柜,而今,这个储物柜挂上了不二周助的铭牌。
——不二,我只相信数据。无论是初等部还是高等部,数据都是不会骗人的。
——作为当事人的你们,或许未曾察觉,又或许早已无力察觉。但,真实的数据只能被掩盖,不能被抹去。

乾将自己的储物柜落锁,走出了休息室。
——当身边有一位以收集资料为己任的伙伴,在某些时候,确实是百益而无一害。
——只要,这位伙伴能够安静的只做一个数据的记录者与见证者。

而日落东升,于隔天的晨训结束时,手冢国光意外的在自己的储物柜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物品。
为正选队员专设的休息室钥匙仅此三分,只有自己及大石秀一郎乾贞治持有,安全度较高,且晨训的时间较短,他并没有在晨训时间刻意将储物柜落锁的习惯。
而今,在自己的专用储物柜中,安静的躺着一管药剂,一份录像带,与一张纸条。

手冢将药剂置于鼻下轻嗅,有着十分独特的药草香味。这份录像带也被人很好的分类过,比赛的时间日期及对阵阵容清晰的记录在了便签条上,贴在了录像带的外壳上。
而纸条上的字体带着点点灵气,这是不二周助的字迹,他不会认错,他也十分熟悉。

上面写着。
——“手冢,你养了一只猫,你却没有负责任。”

他说,手冢,你养了一只猫,你却没有负责任。

没有表情,没有叹息。手冢国光面色未变的将这三份物件重新放回了储物柜,与平时无恙的关上了储物柜的柜门,柜内重回黑暗,这次,却没有落锁。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6-28 12:58:00 +0800 CST  
_(:з」∠)_


暴风哭泣。一定是我很多地方没有表述清楚,于是我要打滚着回来敲黑板划重点。


不二子会一直以这般守护的姿态对待小不点的,不必意外。至于原因,大概就是第八章里面写的那样。


“自己没有资格同时也再无办法的以Omega的身份这般理直气壮的追逐自己心中所想。
既然自己不曾体会也不再有机会,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份自己没能品尝过的幸福,越前可以得到。
无论是身为Omega还可以这般无所畏惧追逐梦想的幸福。
还是身为Omega却可以这样坦坦荡荡不言情不说爱的站在他身旁的幸福。”


其实从出发点本身而言,和腿子卡已经没有多少的关系了。
而且最初不二子动摇了决心又重回网球社,也是因为小不点的那一句。


“就当做帮我回忆起,那段自己还不是Omega的日子。”


虽说不二子对自己Omega的身份没有多少的沮丧,但也不得不承认在第二性别分化以前的日子确实纯真简单的令人不得不去怀念。放不下的并不是对那个人的感情,而是曾经可以抱着那样单纯的心情喜欢守护着那个人的自己。
希望小不点能够以Omega的身份得到属于他的幸福,之于不二而言算作是一种寄托也算作是完满自己的遗憾吧。


以及这一章也让乾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其实前几章虽然基本没有乾的戏份但是其实与他有关的部分都满满深意,例如之前的某句:"不二的资料向来难以收集,何况若手冢和菊丸都无所知情,恐怕要暂且未知一段时间了。"
还有面对对阵表时的意味深长,包括这一章里的表现。都说明了乾其实在不经意中收集并见证了不少数据。但不二子阔别了网球社两年,这部分的数据时从何而来?


储物柜的部分以及最后部长离开休息室却没有将储物柜落锁的部分,再结合着计划通·乾的这两句话。
——不二,我只相信数据。无论是初等部还是高等部,数据都是不会骗人的。
——作为当事人的你们,或许未曾察觉,又或许早已无力察觉。但,真实的数据只能被掩盖,不能被抹去。


乾推了推眼镜,察觉这一切并不那么简单.gif


这其实是隐藏着的刀片阿。正经脸。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6-28 14:30:00 +0800 CST  
阿。这一章写的,我回去自我反省一下。


关于储物柜的梗,其实我想描述的是。
在过去的两年中,其实手冢的储物柜位置一直未曾有过变动,而储物柜左边的这个箱柜,两年来一直无人使用,不属于任何人。当不二子重回网球社,这个储物柜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有了主人,挂上了名为不二周助的铭牌。
我想描述的是,其实这个储物柜是部长特地预留下的,就在自己的储物柜旁边。


以及最后部长没有为自己的储物柜落锁的原因,其实也是给不二子再次传递信息或是放置物品留下了一种空间和可能性。


在之前的章节中,无论是批假时不自然的关心,亦或是希望不二子做出改变时的针锋相对,其实两个人的关系都绝不是普通的队友关系。
无论出发点在哪里,时至今日彼此间至少仍是特别的那个。特别,但不一定是因为爱。


而很多战术安排和不经意停留的目光,储物柜的设置,还有另一些没有写出来的东西,其实都是手冢至今仍待不二子特别的佐证。这些蛛丝马迹,都被作为旁观者的乾记录心中。
所以当不二子说出这番数据没必要继续完善时,乾说,他只相信数据,数据时不会说谎的。
或许部长以后也不会承认自己后悔,但有些东西,确实是不会骗人的。


所谓的刀片其实是暗戳戳的给部长发了。
因为第二性别的不符,就这样毫无挣扎的放弃了。但是放弃是一回事,心中是否有遗憾又是一回事。
如今把这些梗写出来,便是想说明其实手冢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义凛然,没有看上去斩断的那样果决。但他还是选择了毅然决然放弃,也是事实。
越是这般,在知晓不二子真实的第二性别之后,后悔的情绪才会更甚。
无论这份后悔的心情,他会不会承认。


这部分我确实写的不太好,我回被窝反思。
滚走了。


_(:з」∠)_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6-28 18:00:00 +0800 CST  
Chapter 17
——迹部这个姓氏,代表了什么?
——迹部景吾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由幼教部开始,迹部景吾便每日随身携带着数部手机,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手机的数量也随之增多。每一部手机都有其专门的分类与用途,例如用于日常学生会及网球社事务处理时的办公用手机,例如需作为迹部财团代表人时专用的商务联络手机,例如仅有极少数人知道号码的私人手机,还有一部便是专供与家人联络时使用的手机。
事实上,在初等部时,迹部景吾并未在手机的使用上将家人与挚友划分出明显的界限,无论是挚友亦或是家人,用于联络的都是同样的一部私人手机,同样的一个电话号码。只是当岁月流转,那份最纯粹的纯真一点点被时光带走,私人手机的专属铃声响起,竟会因来电显示上不同的人名而后有了欣喜与烦闷的情绪落差后。那时候起,迹部便决定在手机的使用上,将家人与挚友划出一道界限。

年少轻狂,单纯而自在。那时候的他并不能参透迹部这个姓氏背后真正的含义,但他知道,这个姓氏给予了他他所拥有的一切。
——令人望尘莫及的身世,睥睨众生的资本,及洒脱写意的底气。
这个姓氏有几多分量,即便当下还是懵懂无知,心下也略为有数。也正因如此,至小面对迹部绅人及迹部凉子的教导,他也从未心下存疑。

令人望尘莫及的身世,睥睨众生的资本,及洒脱写意的底气,这是迹部这个姓氏赋予他的傲气。
遇人遇事不显悲不露喜,万事存于心,万物于手亦可弃。这便是迹部这个姓氏赠予他的严苛要求。

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从小便教导迹部景吾,生在迹部家,便要有迹部家人的样子,举手投足也应有迹部家人的风貌。
——无论彼时是否年少。
在能够被称之为年少无知的日子里,之于仍是孩子的他们而言,糖果与玩物便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大事。谁都可以直言不讳的指着橱窗内晶莹的糖果说上一句想要,谁都可以满怀期待又带些忐忑的对着父母撒娇,小心翼翼的表达着自己想要购置新玩具亦或是想去游乐场的心情。
但,迹部景吾偏偏是个例外。
——遇人遇事不显悲不露喜,万事存于心,万物于手亦可弃。
那橱窗内充满诱惑的七色糖果,即便是想要,不可说,也不可露出眉眼间的渴望。想要,买下便是,不值得耗费再多的表情。大型商场内琳琅满目的新玩具,即便是想要,不可说,也不可展现出一丝略带考虑的神情。想要,买下便是,不值得耐下性子细致挑选。充满着童声笑语的游乐场,即便是想去,不可说,也不可有欣喜欢脱的模样。想去,何须思虑包场便是,无须为此等闲杂之事耗费等候的时间。

你可以拥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但你不得显露情绪,不得让他人知晓你的渴求与悲欢。一切都只是探囊取物,握在手中不可欢喜,求而不得也不可不甘。都是轻尘,得,是应该,失,便是不稀罕。
这便是属于迹部景吾的童年,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教授给他的,为人处世的全部道理。
他本以为这是身在迹部家换取荣华一身的代价,他本以为这是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给予他不被外界所伤的金钟罩铁布衫。
直到后来,迹部这个姓氏背后的纷纷扰扰浮于眼前时,他才明白。
——这不是迹部家的长子应有的样子。这不是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之子应有的样子。这不是迹部景吾应有的样子。
——而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应有的样子。

迹部家的长子。不是独子。

谁人皆知,迹部财团由迹部家族全权掌握,仅有15%的股权由他人掌控或用于发售,其余的85%,皆握于迹部家族手中。
但,只有鲜少人知道,所谓的握于迹部家族手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情况。

迹部财团由迹部家族一手建立并逐步扩大了版图,直至今日已是难以撼动的国民经济支柱,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实则在数百年以前,迹部财团仅是一个资金链周转困难,难以拉拢项目的小型企业。经历了几代人的拓业积累,才让迹部财团跻身了百强行列。
真正让财团一跃而上的管理者,名为迹部拓彦,即是迹部景吾的祖父。
迹部拓彦有十分罕见的商业敏感度,同时也十分敢于开拓新市场。迹部财团是最先投身于新能源市场开发的财团之一,拥有后劲十分强劲的市场发展力及十分可观的收益率,但与之相对的则是技术研发的高风险与高不定性。除此之外,还有十分难以进行的市场推广。

率先投身于新能源市场开发,投下重金聘请高科技术人员,抢先完成的市场调研,铺陈的推广也十分完善。但仍遇阻碍。
人类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有对未知事物骨子里的抗拒。新鲜事物的推广与普及并非易事,何况新能源所涉及的领域又过为宏大,举步维艰,恐要覆水难收。
迹部拓彦心灰意冷,却收到了来自绪方议员的橄榄枝。绪方议员羽翼丰满,手下的人员早已渗透到东京都地区的各个领域,而就其本人而言,与城市公共区域管理的领域又十分有话语权。绪方议员有意作为幕后推手,将迹部拓彦的新能源计划率先投注于社会公共区域的日常使用,不仅能够展示新能源使用的高效与安全,更表明了新能源的推广使用具有来自政府承认的社会公信力。
——如若天降三月暖。但这番垂青自然有所代价。

绪方议员自是不会有这般无端的扶持行为,绪方议员有意抛出橄榄枝的真正缘由,来自于绪方议员的千金,绪方岚奈。
商政自古不分家。迹部财团数百年来的逐步累积绪方议员心中有数,且迹部财团当下的管理者迹部拓彦能力不凡,对未来的规划十分清晰,有胆识有魄力,发展前景一片大好。而政坛向来阴晴不定,轮回流转,难免失足落水一跌难起。
他需要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儿女找到往后的保障。何况这番投资,稳赚不赔,绪方岚奈又正巧有意。

再明显不过的商政联姻,仅需迹部拓彦一声许诺,绪方议员便可为其开尽绿灯,令迹部财团跃至巅峰。
然,绪方岚奈有意,迹部拓彦却另有情谊。
——迹部拓彦实则有一位同性Omega恋人,而两人,早已标记,却未公开于世。

这一声许诺,应下,换取的便是迹部财团的百年繁华,付出的则是与恋人的背离。这声许诺,若是回避,守住的是与恋人共度一生的承诺,付出的,兴许是迹部家族几代人的心血。
覆水并非不可收,但若就此失手,功亏一篑的代价,又岂敢轻易放下赌筹。
——迹部拓彦难以决断,终究是那位恋人于心不忍。
——这一声许诺,最终还是应下。迹部拓彦与绪方岚奈拥有了一场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而光鲜的背后,则是斩断情爱的丝丝血迹。
——绪方岚奈就此更名为了迹部岚奈,而迹部拓彦也无法对那位已标记的恋人弃之不顾。于是至于阳光下的,被仔细藏于阴暗面的,便这般扭曲的共生了。

相敬如宾,未曾有一丝失礼与冒犯的,迹部拓彦与迹部岚奈便这般共度了半生,并诞下一子,名为迹部绅人。直至迹部岚奈于中年便早早的撒手人寰,那位被仔细藏于阴暗面的恋人才又重见了光明。与之一起的,便是迹部氏的私生子——迹部国人。
迹部拓彦为了迹部财团的发展,为了守护迹部家族几代人的心血,付出了自己半身的真爱。心有不忍,也心怀愧疚。为了作为补偿,迹部拓彦于迹部财团董事长之位退下时,将其85%的股份一分为三,40%给予了现任迹部财团掌门人迹部绅人,25%分给了多年未曾给予关心与责任的迹部国人,余下20%握于手中。

迹部绅人与迹部国人的关系,便是这样微妙而复杂。以至于迹部绅人至知晓此事起,便有了挥之不去的危机感。
——自己终归是迹部财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并非唯一继承人。
——何况与自己的母亲迹部岚奈相比,迹部拓彦置于其原本恋人的真心,兴许更甚一些。
——他猜不准,若真的有所选择,在自己与迹部国人之间,迹部拓彦究竟会选择谁。
——若迹部拓彦选择了迹部国人,将握于手中的股份交于迹部国人手中,那么迹部国人便将成为迹部财团的股份最大持有人。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3 20:18:00 +0800 CST  

正因如此,迹部绅人早早便为自己铺陈道路,丰满羽翼。其中的一项决意,便是与长谷川凉子结合。
长谷川凉子的本家长谷川氏,与迹部家族拥有相近的发家史,重金属行业发家的长谷川家族拥有十分雄厚的经济实力,甚至不屈于迹部家族之下。迹部绅人有自己的打算,长谷川凉子同样有自己的考究,两人如果签约合同一般,心思缜密的达成了相伴一生的契约。
——契约。亦或是交易。

迹部绅人与长谷川凉子的结合,更像是一场交易,各自有着不同的考究,各自也有各自的取舍。两人的第二性别本就相配,何况信息素的配比率又极高,迹部绅人需要长谷川家族作为自己的王牌,长谷川凉子亦需要迹部财团作为自己的阶梯。
这番结合没有的分毫的感情因子,却也没有任何值得抗拒亦或是挣扎的缘由。

直到零零碎碎的将这一切知晓后,迹部景吾才真正明白,所谓的遇人遇事不显悲不露喜,万事存于心,万物于手亦可弃,不是父母给予自己的金钟罩铁布衫。而是父母给予他的,最大程度的敷衍与仁慈。
——为什么不言喜,不言悲。并非怕这番情绪被人窥觑了而招来重伤,而是,他们本就不在意。
——为什么万物可得亦可弃。并非心中阔达写意至得失皆无妨。而是,你的得与失,他们本就不在意。
——本就并非因爱而生的产物,仅需做好继承人应有的样子便足够。
——百毒不侵的做派,这不是迹部家的长子应有的样子,这不是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之子应有的样子,这不是迹部景吾应有的样子。
——这仅仅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应有的样子。

宁可逆流而上,孤独孑然,也不愿重蹈覆辙,毫无爱恋的冰冷的活着。
——面对橱窗内晶莹诱人的糖果,连带着期待悄然咽一咽口水都是一种过错。只能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冷着面将它们购置,含入口中,水果糖的甜味都成了一种讽刺。
——面对琳琅满目的新鲜万物,连带着好奇多端详几眼都成了一种奢侈。只能装出一副略不耐烦的模样,将它们悉数打包带回,在一人的房内,再新奇的玩物都显得索然无味。
——面对充满着欢声笑语的游乐场,期盼与父母共同游玩的愿望未曾萌生就已知是一场空。只能面对被阔气包场的空荡一人的游乐场,看着冷冰的器械,独自坐着,看着天色渐渐变暗。

这样的童年,这样的生活,仅此自己,就够了。
到自己这里,便足够了。
逆流而上又何妨,黑暗中独自摸索又何妨。无人理解的苦苦抵御信息素带来的引诱,独身坚持着为爱而生的信念,前路漫漫,终有何惧?
——遇人遇事不显悲不露喜,万事存于心,万物于手亦可弃。
——这是你们的堡垒,却不是我的铠甲。
——让我无所畏惧愿抛下一切的,仅有爱。
——这,却是你们不曾拥有,却教会我的,唯一规章。

迹部景吾拥有诸多用处不同且使用界限分明的多部手机,其中便有一部是专用于与家人联络的手机。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常年居住于英国,二人并未对自己的独子有多少生活上的关心。若有联系,也仅仅是为了迹部财团的公事,亦或是为迹部景吾介绍信息素配比较高的Omega。
这是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丰满自己羽翼的另一种方式。迹部绅人与迹部国人的拉锯并未结束,而于此之外,他们都无法抗拒的是,迹部财团在多年后终将交付于他们的下一代。
或许他们之间的战争得以拉下帷幕,而另一场斗争却要应声开启。
——即便他们并非因爱结合,为自己铺陈后路,为自己的独子争取利益,这却是另一种本能。
——与爱无关,又有关的,本能。

迹部景吾并非不知迹部这个姓氏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也并非不知上层社会的诸多身不由己。面对这番相亲的安排,他只能一一应下,再一一拒绝。
——他的父母需要迹部财团。而作为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的独子,他尚不可折去他们的羽翼。
——在遇见那个愿让他交付一切的人之前,就这样吧,他对自己说。这是身在迹部家的代价。
——爱与不爱,都没有底气。直到,你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当用于家人联络的专属手机铃声响起,迹部景吾的内心终究没有了以往能被称之为失落的波动。只是平静的按下了通话键,淡然的唤上一句:“父亲。”
似乎只是交待例行公事一般,迹部绅人交待迹部景吾至迹部本宅取上一份文件,没有过多其余的言语便匆匆收了线。

迹部本宅,便是迹部拓彦现居住的地方。较为偏远,但环境十分优良,正适合迹部拓彦养老。
平日,迹部景吾并不常涉足那里。自归国后,他便住在了被戏称为白金汉宫的别墅宅中,若非迹部绅人的交待,迹部本宅他是不愿踏足的。
并非是他与祖父迹部拓彦之间有所矛盾。
——事实上,迹部拓彦对待迹部景吾所投注的关心,兴许比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放置于自己身上的关怀还要多。
——迹部景吾不常涉足迹部本宅的原因,是不想自找麻烦,也,不想自倒胃口。

至迹部本宅后,迹部景吾自然不会有所失礼,对着祖父一番问候,也一一耐心的将来自祖父询问近况的关心话语回应。直至向祖父告别,走出迹部本宅大门口,迹部景吾才不着痕迹的在心中送了口气。
但,另一个令他生厌的声音让他知晓,今日并非这般好运。

“哟,这不是景吾哥哥吗?这么有功夫来看老爷子?”
迹部景吾在心中冷笑一声,终是换上了满面不屑的神情:“迹部景仁。真是许久不见了。”

迹部景吾是迹部绅人与迹部凉子的独子,但,在迹部家,只能被称之为长子。
因为在他之后,还有迹部国人的独子,他的堂弟迹部景仁。
即便在现世,Omega早已不是被众人玩弄看轻的对象,Alpha也并非这世间的绝对主宰。但在上层社会,Alpha的身份,仍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迹部国人与迹部绅人不同,迹部绅人是被公众所认可的迹部财团的当家人,而在上层社会中,迹部绅人是一位堪称完美的Alpha。
而迹部国人,只是一位带着污点出生的毫无竞争力的Beta。
然而这番第二性别的劣势,在他们的下一代出现了缓和。
——迹部景吾与迹部景仁,一前一后分化觉醒成为了Alpha。

迹部国人心有明镜,他太明白自己的父亲投注于真爱的恋人是自己的母亲。他也十分明白这么多年来迹部拓彦一直对自己及自己的母亲心怀愧疚。所以,他才有了底气,想要撼动迹部绅人看似牢不可破的掌权局面。即便自己手中仅有25%的股权,但若迹部拓彦将他手中的股权交付于他,那么,他便是拥有45%股权的第一控股人。
——何况,自己的独子,还分化成为了Alpha。
——至于他而言,这又是一番底气。

迹部绅人与迹部国人的战役还未彻底结束,但迹部国人想要撺掇掌门人之位的心思他也自知难以实现。
但自己不行,不代表着,自己的儿子迹部景仁不行。

迹部景吾与迹部景仁对家族中暗潮汹涌的局势皆是看在心中,迹部景吾不置一词,他很明白,他是往后迹部财团的第一继承人,但,并非唯一继承人。
也有极大的可能,迹部财团往后的主要话语权将落入迹部景仁手中。
但,他并不对此抱有担心。
——至少,不想效仿自己的父亲与祖父,为了财团,而斩断了自己依从真心的权利。

“景吾哥哥这是来看老爷子吗?放心吧,老爷子又我与父亲照顾,定是无忧。”
迹部国人与迹部景仁与迹部拓彦一同住在迹部主宅,其中有多少人情牌的成分,明眼人皆知。迹部景吾勾了勾嘴角:“那还要劳烦堂弟多加费心,照顾祖父了。”
看似是一句道谢的话,主权却宣布的这般不着痕迹。迹部景仁将迹部景吾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堂哥方才是否有看到院内新圈养的几只小奶狗。从它们进家之时我便觉得亲切,又见到景吾哥哥才反应过来,那番小奶狗身上干净的要命的气质,真是和景吾哥哥无差呢。”
说罢,还刻意怪笑了几声。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3 20:21:00 +0800 CST  

迹部景仁分化成为Alpha之后,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为Alpha的魅力,从未在私生活上多加收敛,因他为发情,并被他所标记的Omega不计其数。
——你情我愿,信息素的推波助澜。那些Omega需要垂青,需要利益,而迹部景仁,需要被认可的存在感。
仅仅在私生活方面,迹部景仁与迹部景吾的选择,宛如云泥之别。
——迹部财团继承人的光芒加身,这么多年来却独善其身,一身清白。
迹部景仁无外乎是嘲讽自己毫无Alpha的魅力,甚至在嘲讽自己的无能。迹部景吾分毫没有被撩拨,倒是蓦然的勾了勾嘴角:“虽说方才未曾看见那几只小奶狗,但相信堂弟你也会将它们照顾的很好。毕竟不过多久他们便将发情,四处求偶,按耐不住乱吠。照顾它们时,兴许会勾起你几番照镜子的错觉,也说不定。本大爷今日来此是为了迹部财团的公事,文件已取,若是耽搁了便不太好了。本大爷先回公司了,还要劳烦堂弟,代我,向那几只小奶狗,问好了。”
眼神中的鄙夷不不屑毫无遮掩,但迹部景吾并没有给迹部景仁多加反击的机会,只留给迹部景仁一个黑影,留他在原地独自一人咬牙切齿。

迹部景吾将文件放回迹部财团执行董事办公室并稍事交待些许事务后便空闲了下来。天色尚早,夕阳未沉,心中烦闷未消,迹部景吾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一时兴起,翻出了私人手机,按下了拨号键。

不二周助看到来电显示上一长串姓名标注后实则相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且不说这个姓名标注确实太不直接了,何况来电显示上的这个人也不像是会没事来电闲聊一番的人。
“喂?”
“不二周助,十分钟后本大爷到你家门口,捎上本大爷的狗,本大爷今天有兴致要亲自遛一遛狗了。”
“…怎么突然想要遛狗。喂?迹部?”
不二周助有些挫败的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被挂断的提醒,实在有些汗颜。
——虽说迹部那天确实是陪同自己等了许久,也确实能够算得上是半个捡到它的人,但这直截了当的 本大爷的狗 的形容还是令不二很想吐槽一番。
——何况这仿佛是下命令一般的做派,不留余地,让不二偏生一种他并不是想遛狗而是想遛自己顺带让自己遛遛狗的错觉。但偏偏还讨厌不起来。
——迹部景吾这个人阿。
——果然是欠教训。

于是不二走过去拍了拍边牧的小脑袋,从储物柜中拿出了牵引绳。看见牵引绳边牧便一跃而起,这是可以出门游玩一番的象征,自是兴奋无比。小跑着蹭到不二的脚边,乖巧的等待不二为自己套上行装。
不二将绳扣检查完毕,自己也上楼换上了较为宽松的衬衣,并喷用了信息素抑制剂,一番检查无误后便出了门,不过多久,便看到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了自家门前。
车门一开,边牧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跳上了车后座,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意思。
不二周助有些挫败的看了看先自己一步有所动作的边牧,再度有些汗颜。
——明明我才是你的主人吧?
迹部景吾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看了眼还站在车外不二:“上车。”
不二在内心默默的举起了双手投降:好吧,这就是迹部景吾的画风,习惯了就好。

“怎么突然要遛狗了。”不二怀抱着边牧,以防它按耐不住随口随手的蹂躏车中的小部件。
迹部却没有直接回话,只是看着窗外缓缓向后的风景。不二也并不继续追问,迹部这个姓氏带来的诸多防备心理不二多多少少有所猜测,兴许是有司机在场的缘故,许多话语不便多说。
不二也便不再作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怀中的边牧。
直到车辆缓缓靠边,不二才认出此行的目的地——是他们第一次偶遇并且捡到这只边牧的河畔边。

两人一狗方一下车,司机便重新启动了引擎。
不二将牵引绳递交给了迹部:“呐。你说的要来遛狗,所以今天由你来牵。”
随后不二又微微低头,对着边牧交待了一句:“今天由你的另一个主人来遛你。记得这里是哪里吗?要是你捣乱一路疯跑的话,这位主人会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还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在脖子上轻划一下,做出割喉的动作。再轻轻补上一句:“我这可是为你好。”
不二的表情动作着实浮夸,让迹部一阵忍俊不禁:“本大爷像是这样的人吗?恩?”
察觉迹部先前绷着的表情有了缓和的趋势,不二这才放心了下来:“呐。要是一直板着一张脸,还真的有点像。还是这样的表情好。”

迹部一时也不知是自己烦闷的情绪太过于明显,还是不二周助的观察力太过于敏锐。两人就像是真正在遛狗一般,沿着河堤一路走走停停。太阳渐渐下沉,天色开始有了一丝暖黄,连时间都一点点慢了下来。
两个人一同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不二看着迹部的神情终于和平时无恙,便开了口:“呐。发生了什么事?”
迹部将另一只未曾牵着绳的手伸到了眼前,看着空荡荡毫无一物的手心:“喂,不二。你说,这世界上会不会有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不二对迹部心下有所烦恼之事已是有数,但为何而烦恼,还未曾明了,便先开口回答道:“会。”
“是吗。”迹部的语气中有些无法察觉的失望。“或许吧。”
“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有。”
——脱离迹部这个姓氏带来的束缚。摆脱上层社会所谓的规则。抵抗造物主留下的结合定律。找到一个值得我抛下一切抵御一切只为能将真心交付的人。
“既然有的话,我觉得只要你想,一定可以得到。毕竟你是迹部景吾,不是吗?”
迹部,景吾。迹部在心中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有些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是阿,毕竟本大爷姓迹部。”
不二却摇了摇头:“不对哦。”

“不是因为你姓迹部,而是因为你是迹部景吾。所以我觉得,只要你想做到的事,就一定可以做到。”

——不是因为你姓迹部,而是因为你是迹部景吾。

“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貌似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姓氏?”
“阿。难道本大爷应该喜欢?迹部这个姓氏,可没有你们看着光鲜亮丽。”
——被金钱与权利迷离了双眼的虚伪,便是这个姓氏带来的另一层代价。
不二倒是轻笑出声:“呐,虽然没有体会过,但多多少少也能猜想到。不过也没什么呐。金钱与权力买不来坚贞不渝的爱情,但是可以买来婚姻与性。金钱与权力买不来纯正无杂质的友谊,但是可以买来朋友。金钱与权力买不来百岁无忧的健康体魄,但是却可以买了医疗资源得以续命。什么事都是相对的,所以,即便没有这般光鲜亮丽,也不必为此烦恼,不是吗。”
不二并不曾知晓自己内心烦闷的症结,只是凭着直觉开导着自己,并不算对症下药也并非戳中红心,但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你倒是看的很开?恩?本大爷之前可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乐观的人?”
“乐观吗?”不二摇了摇头:“其实我算是一个很悲观的人。悲观,是我给予自己人生最大的保护。”
“最大的,保护?”迹部并没有明白不二话中的意思。
“只有悲观的看待每一件事,才会在真正揭开真实时留给自己最大程度的接受余地。很多事情无法改变,那就只能事先做好最悲观的打算,这样即便现实再如何不堪,至少可以安慰自己,如何也比想象中的好,亦或是,如何也不过就只是这样。”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3 20:23:00 +0800 CST  

不二说出这番话时语气平淡,似是毫不在乎一般,迹部却察觉到了淡漠背后的,曾经被不二一点点背负在身上的沉重。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求却不可求的东西,也许迹部这个姓氏成为了你前行的阻碍。但是,迹部这个姓氏也给予了你足够多的东西。万一天生便与迹部家无缘,出生平平,家徒四壁,又同样无法取得你想求又求不得的东西,那不是更加凄惨?所以,不必为此烦恼。不是适合你。”
“不适合?”迹部仿佛被不二哄孩子一般的语气逗笑:“那本大爷适合什么?”
不二伸出手指打了个响指,做出了迹部最招牌的撩发的姿势:“你就适合这样的。”
迹部伸手将不二半置于空中的手按下:“本大爷的姿态可没有你这么糟糕。”
“是是是,迹部大爷的姿态华丽而完美。”
不二的语气惹的迹部轻哼一声:“不二周助,本大爷可不是不二裕太。”
“裕太也不会和你一样别扭。”说罢,不二还装模作样的做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两人又一同前行了一阵,走至河岸边一处较为宽广的绿地,不二确认四下无人也没有过往的车辆,于是解开了牵引绳的扣子:“呐。自由活动一会哦。不许乱跑。”
迹部自然而然的接上了一句:“要是乱跑,从哪来,丢哪去。”
“汪!”两人略带教训又略带恐吓的话语竟得到了一声回应,边牧早已跑至一旁享受自由奔跑的感觉,留下不二和迹部两人面面相觑,忍俊不禁。
“呐。它刚回应我了哦。”
迹部轻瞥了不二一眼:“分明是在回应本大爷。”

边牧自由欢脱的在绿地上打起了滚,不二和迹部也顺势就这般席地而坐。
“所以,你今天到底在烦恼什么?”
迹部从身旁的绿草中捡起了一块石子,单手一挥,石子便轻巧的被投入河中,激起一阵涟漪:“今天回了迹部本宅一趟。遇到一些人,有些烦闷。恐怕事后父亲又要安排无止境的相亲了。偏偏因为一些缘故,还不可直接的回绝。”
不二虽不明了所谓的缘故是什么,但迹部这个姓氏牵扯出的诸多身不由己恐怕也并非这般容易想象:“所以烦恼将到来的相亲?”
“不。不是。”迹部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大爷只是担心,即便拒绝了这一场场的相亲,即便抵御了一次次的引诱,最终还是无法找到值得交付真心的那个人,随后不得已的向这个世界屈服。”
“呐。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
“没有。”迹部又将一颗石子掷入河中:“谋求迹部这个姓氏带来的荣华富贵,那些人,想让本大爷动心,太难了。”
迹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么你呢。曾经的那份喜欢,又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阿。”不二似乎真的在很认真思考一般,过了许久才又开了口:“呐,迹部。我和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另一棵树。”
迹部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于那些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

“无妨。那种Alpha,不适合你。不要也罢。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本大爷保证。”
兴许是被之前自己的语气影响,迹部说出这句话时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哄孩子的语气,这番认知让不二轻笑出声:“是呐,会遇到的,你也会。”

——不二有些自负的想,兴许这世间,没有谁比自己更理解迹部的负隅顽抗。
——迹部景吾,他想要一个令他心甘情愿扛下来自这社会这姓氏的重重压力,将自己的真心献上的一个他。——不因为那相互吸引的信息素,不因为那代表着荣华富贵的姓氏,只因为他是迹部景吾。
——他想要的,是真正的爱情。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在还未有第二性别的旧世,那时候的人们仅有男女之分,而那时,同性是被禁止被唾弃的一种恋情。我曾经看过一段文字,上面写着。”
——“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受同性恋?”
——“因为我们的文化里,把生育当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看见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在现世也一样。终究会遇到一个灵魂,爱着你,也值得你爱。不是为了你的姓氏,也不是为了你的信息素,只是为了你本身,和居住在你体内的,属于你的灵魂。”
“会遇到的,一定会。在等待的路上我陪着你,所以,别沮丧,别放弃。”

夕阳西下,柔和的暖光倾泻而下,映照在不二湛蓝色的眼中。点点流波,是天空和风,是太阳和光。他的眸子里有大海,有星辰。
他的话语在说,由我陪着你。
他的眼眸在说,你不是孤单一人。

是引诱,是蛊惑。像是羽毛落在了心里,按耐不住的痒。
“不二周助,你敢不敢,再爱上一个Alpha。”

——你敢不敢,再爱上一个Alpha。
——不二周助,你敢不敢。

迹部景吾磁性的嗓音仿佛在磨挲着不二的耳膜,不二先是怔了数秒,微微低下了头,栗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呐。迹部,我敢。”
——我敢。

半晌,迹部景吾上前微微环抱住了不二周助。
仅此一秒,又礼貌的退开。不二周助栗色的额发扫过他的脸颊,有些痒,从脸庞,一直痒到了心里。

他说。“不二周助,要陪着本大爷,这是你说的。”
不二周助点了点头:“呐。我说的,答应了。”

迹部满意的勾起了嘴角,站起了身,又似是随意的拍了拍衣角:“走吧,回去了。”
随后便转身冲着仍乐此不疲奔跑打滚着的边牧吹了声口哨。
不二周助随后也站起了身,将放在握在手心中的石子,掷入了湖中。

——噗通。
——不知是什么,也不知,是落进了谁心中。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3 20:23:00 +0800 CST  
_(:з」∠)_


我觉得这次算是大长更了。
我是周一要更文,诚不欺大家。


文后碎碎念一下,关于某位观光客提出的人设问题。
每个人物的设立,虽然在目前的正文中都还不完善,但是后续都会一点一点将人物的背景补全。这是事先就预想好的,例如这一章主要讲的就是大爷的。
算是设置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大背景吧?关于迹部家族的。也算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大爷会有这般追逐真心的坚持,以及为什么大爷即便心中不愿也不得接受父亲安排的一次次相亲。
——世事两难全。迹部这个姓氏带来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家族内部也有十分难以理清及抗衡的利益关系。
——这里其实也算是一个伏笔吧,在大爷决意同不二在一起时就会有所体现。


其实这章写的蛮乱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表达的太多反而不知道在表达什么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太模糊或者太突兀。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这篇文章在最初提笔前预想的是二十多章就可以完结的中篇,不知道为什么越写越展开越写篇幅越大了。好想回被窝暗自吐血三斤。


然后然后,大家之前留言我都有看。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大家,感觉说上一句感谢太苍白又太无力。总之总之,真的很感谢各位。
感谢戳进这篇帖子阅读的各位读者大人,感谢大家愿意同我一起分享这些文字,也十分庆幸能和大家一起爱着这两个人。一鞠躬。


以及,我不会因为某些骚扰退圈。今天也学会了怎么屏蔽私信了。
我有一颗金刚心,请大家放心,大家也不必为了某位观光客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比心。么哒。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3 20:43:00 +0800 CST  
Σ(っ °Д °;)っ
我。我的。我的自沙发。沙发。沙发呢。


阿,顺便顺便。这不是表白,不是表白。不是。
唔,也没有在一起,真的不算表白也没有在一起。认真脸。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3 20:45:00 +0800 CST  
呀,突然想起一件事,在碎碎念突然忘记说了。


——“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受同性恋?”
——“因为我们的文化里,把生育当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看见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这段话,来自于 柴静《看见》。
很不错的一本书,推荐。


_(:з」∠)_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3 21:14:00 +0800 CST  
_(:з」∠)_


其实一点灵感都没有。但是今天下午被审计单位的系统出了问题,所有财务系统无法打开。只能超级无聊的坐着,除了码字不知道做什么来打发时间。
写了一段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想删又不想删。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好气。


强行更新,最为致命。思考半小时。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6 15:25:00 +0800 CST  
Chapter 18
即便是最易突遇黑马的东京都大赛,之于今年青春学园高等部的阵容而言,也丝毫无法左右其往前行进的步伐。每一场,每一步,都轻而易举到无需预估。至目前为止的每一场比赛,并非不认真对待,但也并非提起了百万分的注意力。但似乎下一场比赛,会出现一些预料之外的看头。
——至少到目前为止,于晨训开始前值得令手冢国光开上一次正选晨会的比赛,还是今年的头一回。

下一场便是东京都大赛的八分之一决赛,对阵的院校为安和三中。菊丸英二听到对阵院校的名字,先是快速的在记忆中翻找了一番,随后回忆无果的低声轻语:“感觉好像听过,又不太有印象。”
大石秀一郎则像是被提醒一番,若有所思的蹙起了眉头。
乾贞治则不负其作为移动资料库的名讳,将几个关键词一一道出:“高等部一年级,安和三中与山吹中学高等部,单打一号。”

几个关键词一出,有些记忆便被连带着唤醒。
菊丸英二更是下意识的直接惊呼了出声:“想起来了,难怪感觉听过又好像没什么印象。一直都只对单打一号那单场比赛有所记忆,对院校的名字反而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
随后又似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不二周助:“这么说,上次想说的,莫非就是?”
不二对着菊丸轻轻点了点头,视线便不自觉的转向了坐在一旁的越前。
大石秀一郎俨然也意会到了什么,蹙起的眉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手冢。”
“恩。”手冢给予肯定的回应,眼神也轻飘飘的落在了位于自己身旁的越前龙马身上。

越前龙马对乾贞治提出的关键词没有分毫反应。不仅仅是越前龙马,海堂薰与桃城武也对此没有分毫的印象。而几位前辈明显是知道到什么内情一般的模样,让越前龙马的眼中浮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好奇。
——越前龙马,桃城武,海堂薰。当时他们还并未升入高等部。对此事不曾了解也是一种必然。

大石秀一郎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们刚升入高等部一年级时候的事,你们不知道也属正常。在那一年的东京都大赛上,安和三中与山吹中学高等部的对阵,在进行单打一号决胜局的比赛时,由于双方参赛选手分属于Alpha与Omega,在比赛中双方也皆有过失,导致了山吹中学高等部单打一号的那名Omega当众发情,从而使山吹中学高等部于当年的东京都大赛上意外失利。事后,这场比赛也被相关的网球杂志报道形容为 象征着社会倒退 的一场比赛。”
“事后对这场比赛也都属众说纷纭,并没有十分确切的证据表明这场意外是安和三中刻意而为之的安排。但也确实有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但是。”手冢国光在大石秀一郎的话音方落时便将话语权接手,语气平淡而冷清。
“虽然并没有证据表情这场意外是安和三中网球社的刻意安排,但若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那么并不能排除他们的教练组及网球社管理人员,实则默认或对这番手段的看法有所保留。即便当时的参赛人员已经升学毕业,也决不能大意。”
“所以。越前。”
被提到名字的越前龙马下意识的抬眼,不期然的与属于手冢国光棕黑色的眸子相遇。有什么情绪,在酝酿,又在消散。他看不懂,也抓不到。
——“所以,越前。下场对阵安和三中的比赛,你不必上场。”
——“我要对你负责任。”

属于正选队员的晨会到此结束,大石秀一郎与手冢国光留于休息室,似是有相关的事务需要商讨。越前龙马亦未离开,似是有更多的话想要问询一般。
倒是其余人十分默契的选择离开休息室,准备开始各自的热身训练。
由于正副两名部长皆不在场外监督训练进程,今日的晨间训练也显得稍事懒散一些。菊丸英二连推带搡半是强迫又半是撒娇的的令不二周助放弃了他原本的热身计划,转而两人一起开始了慢跑热身。
说是慢跑热身,不如说是结伴闲聊再顺带热身一番。
“上次迹部对小不点说的那番话,居然是在提醒小不点要注意比赛的安全。真是没想到Nya。”
“没想到吗?”
“虽说一直都知道迹部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但明明是好心还非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还真是想不到。不过更想不到的是那种大少爷居然会这么注意这方面的事。”
想起上次迹部景吾带着撩拨与嘲讽的,针锋相对十足的提醒,不二不由的轻笑出声:“不过提醒的对象是越前的话,这种方式倒是很合适。如果让迹部心平气和轻声细语的告诉越前,要注意比赛安全什么的。那样才真的是想不到吧。”
菊丸还顺势将此番情景在脑中一阵幻想,随后表情十分微妙的一个寒颤:“确实。画面太可怕。”

菊丸的话不二只回应了一半,另一半,不二并不打算说出口。
表里不一的提醒,是迹部景吾对待越前龙马一向的风格。无论是高等部的现在,还是初等部的曾经。或许正是明知越前龙马倔强的心性,也更是明白两人可谓被称之为对手的身份,才故意选择了这样看似十分不讨喜的风格。
——但,不讨喜,却有效。
——即便越前龙马不能很好的参透其中的用意,但总会振作精神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以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谁又能说,这不是最有效的提点?

而迹部景吾对此番注意事项的在意程度,不二周助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与其说不意外,倒不如说是有所感叹。
若非近日来与迹部景吾的交集蓦然增多,恐怕自己也会同菊丸一般献上一句惊讶。

信息素的引诱,之于Alpha与Omega而言,都一样公平。至少在抵御信息素的辛苦程度上,并没有谁更好过一些。
若想要明哲保身,死守着自己的一方禁地。不在这方面多加注意那便是自斩双翼。迹部景吾这个人呐,恐怕在日常生活中也不能彻底的在这方面放下防备吧。毕竟,带有撩拨意味想要借由迹部这个姓氏步入上层社会的人,太多了。
——真是很辛苦呐。迹部。

而迹部景吾这个人所谓的表里不一,自己知晓的比表面上的还要再多一些。
但不二周助暂时并不打算将这份的认知,与他人分享。

不二周助内心纷飞的思绪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菊丸英二那带着揶揄的话语打断:“不过,部长今天也是大爆发Nya。虽说部长担心小不点让他不作为参赛队员出战是正常的安排,但那句我要对你负责,就像是一种刻意的宣告一样。感觉莫名被秀了一脸Nya。”
说罢还十分浮夸的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不二周助的表情倒是没有分毫的变动,只是平平淡淡的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那也很好阿。”
“其实部长的追求者挺多的Nya,不过都没有表白成功的。其实之前我们有猜想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部长看上。现在小不点和部长在一起了,确实是挺好的。而且能被部长那样的Alpha保护着的Omega,感觉小不点也很幸运Nya。”

——保护着吗。又,幸运吗。
不二不置一词。只是轻声的提醒:“呐,手冢走出休息室了。午休再聊吧,如果不想被罚跑圈的话。”

为了顾及课程安排,晨训的训练量向来不大,却也足够令人出一身薄汗。晨训暂且告一段落,不二周助刻意停留了片刻,才重回休息室更换衣物。
——这是重回网球社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习惯。

正准备拉开休息室的门,门便从内往外的推开,是已将衣物更换完毕的乾。
“呐,乾。”
乾稍稍侧身为不二让开了道路,不二刻意与众人错开时间使用休息室的习惯他自然不曾遗漏,他并不打算停留太久。
“看来你并没有选择直接同越前说。”
“呐,是呐。”不二也丝毫没有避讳。“我只是觉得由手冢来提醒越前的话,更加适合一些。”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6 16:57:00 +0800 CST  

方才晨训结束后,那份安和三中与山吹中学高等部的比赛录像带,是由手冢国光代为归还的。乾贞治这才反应过来,前些日子不二周助所谓的,会有人代为归还的真正含义。
既然不二周助将这份录像带作为提醒交付于手冢的话,那么今日宣布的越前龙马无需上场的安排,也就成为了一种必然。
但是,由手冢说出的那句话,依然十分令人玩味。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对手冢说的。毕竟,我要对你负责任?”
不二自然是听出了乾语气中探究且玩味的意思。或许菊丸下意识的反应并没有出错,那句话,确实像是一种刻意的宣告。
——但不二自己也不知道,这番宣告,是对自己那日纸条上话语的回应,还是单纯的只是对越前的回应。
“呐,乾。那本有关于我与手冢关系的数据本。真的早就没有完善的必要了吧。”
“同样的话说两遍无用,不二。数据,也同样是不会说谎的。”
不二微微耸了耸肩:“好吧。如果你执意的话。”
不二并不予以回应的打算乾自然也有所察觉,他本也没有打算停留太久。将数据本合上并于手心轻敲两下,眼神被镜片遮挡,意味不明。
“不二,你知道鲸落吗。”
乾贞治并不打算等不二周助的回应,转身而出。休息室的门即将落下时,乾贞治预料外的听到了来自休息室内的回答。
“乾。我不是。”

黑板上复杂枯燥的公式总是容易令人昏昏欲睡,过于迂腐的授课方式与毫无新意的解题思路,轻扫一眼,终究是兴致缺缺。
他并不知道乾贞治如此执着的数据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乾贞治所知晓的事,或许比自己预料的要多上许多,甚至,还包括了一些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去好奇亦或是在意一番。
——但很多时候,不知道和不想知道,其实只隔着细细浅浅的一条线。

一时兴起,又夹杂了不知想要试探什么的心情。
不二周助看了看位于手机通讯录最顶端的那个号码,轻轻的,按下了短讯编辑键。

当私人手机的震动响起时,饶是迹部景吾,也被这突如而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毫无防备是一回事,而在这个时间点,本不应有人给自己发送短讯又是一回事。
短讯的发送者是并没有被纳入手机通讯录的陌生号码,但迹部景吾也十分明白,这个号码的归属者是谁。
——毕竟能够知道自己私人手机号,而自己还没有刻意将其记录的号码,只有那么一个。
即便已经有过几次通话记录,但迹部景吾仍没有将这个号收录至通讯录中。
——他说不清原因。但,他就是没有轻易的给这个号码标出归属。

点开短讯,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而已。
——[曾经,有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另一棵树。现在,马路对面的那颗树,伸展着枝叶,学会了为身旁相依的小树,挡雨遮风。]

短讯上的话语,上一次听到,是不二用于形容他曾经已逝的那份喜欢。而现在补全的下一句,恐怕是预示着,他曾经喜欢上的那位Alpha,有了自己需要保护的恋人。
若是不二周助此时面对面的在自己身旁,说出这一番话语。恐怕迹部景吾还能很快的反应出自己应当给出的回应。但,现在这番话,却是用着冰冷冷的文字,通过现代科技,代为传递到自己眼前。
他并不能很好的揣测此时编辑下这段话的不二周助,究竟是一番怎样的心情。一时间,竟开始犹豫起自己应当用如何的说辞与语气编辑下回应。
迹部景吾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也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纠结,真是不华丽。

还未等迹部景吾将如何回讯的事思考完毕,另一条短讯又不期而至。
——[看着马路对面的那两棵树,竟也觉得,这般情景并不差。]
迹部刚将这条短讯阅读完毕,接收到新短讯的提醒又跃上屏幕。
——[并没有不甘,也没有后悔。只是很想知道,如果是你的话,究竟会怎样做。]

是我的话,吗。

三条短讯接连发出。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
不二看着空档无一物的手机提醒,心下浮现出一种不知能不能被称之为失落的情绪。
或许也正在上课吧,不二对自己说。

正准备将手机收起,便看到了本已暗下的手机屏幕又突而亮起,随后便是收到新短讯的提醒。
将短讯上的文字阅读完毕,不二周助并没有回复,而是,将收起手机的动作又继续了下去。
望向窗外,阳光正好,夏意正盛,好像这个世界从未丢失过热忱与希望。

——所谓鲸落。是在鲸鱼死去的时候,生物学家赋予了它们形容。
——生命流逝,静静地沉入深海之底,在被生命遗弃的身体上,会有一套以分解者为主的循环系统,长达百年,沉入深海。这是鲸鱼留给大海最后的温柔。
——乾。我知道你想传达的意思。但,我也并没有和你说谎。
——这份关怀,不是鲸落。那份被埋葬在回忆中的心情,或许早已陨落死去。
——但我依然怀揣着爱与信念,在这样的夏日里,存活着,前行着,不愿放弃。
——我心未死,仍可去爱。

他不知道,被手冢国光那样的Alpha所选中的Omega,是不是幸运的。
但他知道,那个尚未出现的,在往后的岁月里,能被迹部景吾所认定并交付真心的那个人,才是真的,很幸运吧。
——居然有些嫉妒与羡慕。那个还未出现的幸运儿阿。

迹部景吾给不二周助的短讯里说。
——[若我化作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那颗树。我愿自断根系,化作枯木,只为能倒在你面前。百年往后,与土木混为一体。我终能拥有你。]

发出短讯后,迹部景吾并未准备等待手机另一段的回讯,倒是将私人手机收起,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教室前端的投影上。
——为回讯内容而犹豫不决本已不华丽,他并不准备做等候回讯这种更加不华丽的事。
只是无人知道,发讯箱中,静静的躺着两封短讯。
只是第二封短讯发出之时,迹部景吾便十分迅速的按下了快捷键,将手机模式调为了飞行模式。第二封短讯终究因为讯号的阻隔而被标记上了发送失败的字样。

——[若我化作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那颗树。我愿自断根系,化作枯木,只为能倒在你面前。百年往后,与土木混为一体。我终能拥有你。]
——[若那颗树,有同你一般的模样。]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06 17:00:00 +0800 CST  
Chapter 19
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阴云,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降临。夏日的气息被一扫而空,本应是湛蓝的天空,仿佛化为了失了重的天平,黑云压城,来势汹汹。空气中弥漫着的湿气也逐渐加重,而等待许久的落雨却迟迟没有降临。
这并不是一个令人舒服的天气。——尤其在今日还是比赛日的时候。

天边的黑云已然聚在一起,似是在蛰伏,又似在酝酿,颇有耐心的悬于天边按兵不动。但在这阴沉之下不得不得暂于凉亭中等待的人群俨然没有那样好的兴致。
“呀!好讨厌Nya!这真是最烦人的天气了,还不如直接一场大雨来的痛快。”
“就是说,这种天气!完全不够劲!”
“嘶。”
连一向针锋相对的桃城与海棠都能在此事默契的达成共识,对这天气的怨念程度也可见一斑。

由于比赛场地为全露天的室外网球场,暴雨将至未至的天气,无论对于备战的球员,亦或是对于赛事的主办方而言,都是一场充满纠结的考验。
迟迟未曾降下的大雨令主办方宣告暂缓今日的比赛时间,却也没有作出最终是否要将比赛延期的决议。在一阵阴沉之下,参赛选手只能选择等待。
——等待主办方宣布比赛进行或延期的通知。或是等待一场暴雨的倾临。

比赛进程不得不听命于天气情况的安排,这便是使用户外比赛场地的所必须接受的限制性之一。而高等部与初等部不同之处便在于,即便天气条件不佳,除非天气情况确实不允许比赛的继续进行,否则赛事的主办方无法轻易的做出延缓比赛安排的决议。
——之于高等部的参赛选手而言,尤其处于备考阶段的高等部三年级参赛选手,不仅仅要兼顾课外的运动赛事,同样也不能荒废本职的课业。换上沾染了青春热血的运动服,代表的即是各个院校网球社的最强战力。而换下队服,衣着制服的他们,仅仅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赛场下他们与旁人无差,依然要为不同的学科费心费力,为各种复杂的试题绞尽脑汁。
——而对于三年级生而言,非工作日不仅仅要参加各项运动类赛事,同样也要参加由各个院校单独组织的课业测验。若是轻易更改延迟了比赛安排,难免会出现比赛时间与测验时间相冲突的现象。出于此番考虑,高等部的赛程安排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并不会选择轻易的变更时间。

于是,在这场浓重的阴云之下,所有参赛选手能做的事,仅有等待。
而在未知比赛是否得以进行的情况下,再加之这般不上不下的阴沉天气,难免顿生焦躁的心情,在等待中也易不自觉的便消耗去了许多耐性与精神力。
——这种情绪与消耗对于参赛人员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一旁烦躁不安的菊丸英二,不二周助不着痕迹的轻拍其肩,示意他调整心情,并随口扯起了话题转移情绪。
菊丸自是意会到了不二的好意,带了些委屈也带了些撒娇的低声抱怨:“我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天气Nya。每次都觉得在这种天气下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对于菊丸抱怨的话语,不二周助不置一词。
他并不会十分主观的将天气情况与好事坏事挂上钩,但这番阴沉的天气,倒是令他回忆起了曾经初等部三年级时,于关东大赛对阵立海大附属的那场比赛。本应按原定时间进行的比赛正是因为一场阴雨而推后延迟。而又是出于多方考量,自己从原有的单打一号的位置,又重回了单打二号的位置。
而那场对阵切原赤也的比赛,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也绝对无法被归为美好的回忆。
——毕竟那是自己比赛生涯中难得的一次负伤。
——而更加难得的是,即便周身是伤甚至陷入了短暂的无视之暗中,却是负伤也要赢下一场胜利。
——这分明不是自己的风格。

不知又这般百无聊赖的等待了多久,悬于天际厚重的云层终于有愈见轻薄的趋势,空气中的湿气也不急不缓的一点点消散。用作于广播通知的喇叭也终于发出了召集各个院校负责人重新领取比赛安排表的声音。
手冢国光向大石秀一郎轻声交代了几句,便向通知中的集合地走去。
菊丸伸了伸懒腰,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再不开始比赛都要发霉了Nya。”
越前龙马则是随手将握于手心的网球向上抛出又接住:“菊丸前辈果然还差的远…”
还未将那最具代表性的口头禅道出完毕,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哟。这不是小越前吗?”

此声一出,皆下意识的向声源处看去。但那并非众人皆熟知的故人,而那声唤为小越前的称呼听的可谓真真切切。何况前来招呼之人身上所穿着的运动服,不是正是安和三中的正选队服吗?
桃城武与海堂薰对来人皆有印象,但并不成称得上熟。思量着是否应该上前打招呼之时,便有他人先行问出了问题。

“越前,认识?”
率先提出疑问的是乾贞治,与此同时,他亦翻开了自己的数据本,做出随时准备记录数据的模样。
“阿。认识。雾岛真良,真是好久不见。”
越前伸手调整了一番帽檐的位置,看似随性回以招呼,但眼神与语气中潜藏着的跃跃欲试却也毫不掩饰。
“真是冷淡的回应呢,小越前。”
似是见怪不怪,越前龙马直接无视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目光倒是将来人从头至脚扫射了一遍。
“阿。这次又是代表哪个院校?”
越前龙马的话音刚落,雾岛真良便是一声轻笑。随即扯了扯自己运动服外套的衣角,眼神戏谑:“这次的话。安和三中,你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哦。”

若方才众人还能对着这位身穿对阵方院校运动服的来者报以好奇及看热闹的态度的话,对手一词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许微妙。
——称不上敌意,但多多少少也有些许防备。
乾贞治似是被越前的话语提醒,与数据本上稍事翻找,便找到了来人的资料。
“原来如此。雾岛真良,安和三中高等部一年级生,第二性别为Alpha。由于频繁的更校转学,同时于初等部的校赛的正式比赛中为尝败绩,被众人称之为,流浪的天骄。曾于初等部二年级代表四天宝寺出战,初等部三年级代表立海大附属中学出战,并成为当年立海大附属中学蝉联冠军的王牌之一。”
“但曾于私下对幸村精市的挑战中落得完败。被幸村精市评价为比切原赤也更具发展性的后辈。”

即便雾岛真良事先便知,乾贞治这号人物可堪称为移动的数据库,对于对方能够将自己的资料道出他并不意外。但在听闻对方知晓自己及幸村前辈私下的比赛并十分准确的用完败一词形容后,还是止不住的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
“阿,莫不是柳前辈透露的吧。真是的。”
乾则是合上了自己的数据本:“数据的来源,自然是秘密。”

“既然是下一场的对手,那么特地来一趟不只是为了打个招呼这么简单吧。”
——对于雾岛真良,在场对其最为了解的人必然是越前龙马。何况,在初等部三年级时,自己还被对方至休息区直接点名约战过。
——这似乎是雾岛真良的个人习惯。于开赛前至对阵院校的休息区,直言不讳的报出自己的姓名院校及出场的位置,并且对自己感兴趣的对手下以战书。初等部三年级时便是如此,身穿立海大附属中学正选队服的雾岛真良空降至青春学园初等部的休息区,言语十分坦白的表示,越前龙马,我们单打一号见。
——然而并未到单打一号,双方院校便已分出了胜负。似是留有遗憾,赛后雾岛真良带着一番不甘心,再度与越前龙马约战。于是,在校赛的比赛场地外,两人私下进行了一场比赛。6:4,越前龙马最终败于雾岛真良手中。事后带着不甘心情绪约战的人,转而成为了越前龙马。
——雾岛真良的天资极高,且球风十分具有灵性,很难用固定的言语加以形容。比赛中善于猝不及防的予变速攻防切换,时常令对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失了分。正因这捉摸不透的球风,及未曾落败的战绩,令人自然而然的将其与当时已毕业的不二周助加以比较,并称其为天才新秀。雾岛真良对此一笑置之,并表示,自己并不想与前辈进行比较,若需称呼,也并不希望用以天才这般重名的形容。
——“真要说起来,天骄比天才,更好一些吧?”
——这是雾岛真良的原话,再加之频繁的更校转学,流浪的天骄之名便这样被下了定论。

越前龙马十分了解雾岛真良的习惯,坦而言之,他也十分想再度与他交手一次。
——但,不是今天。
越前龙马将方才置于手心把玩的网球向雾岛真良的方向一掷,看着雾岛真良轻而易举的将网球接下,开了口:“虽然很可惜,但若要约战,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今天对战安和三中的比赛,我不会上场。”

“这样阿。”雾岛真良蛮不在意的笑了笑。倒是将那颗由越前丢掷过来的网球向不二周助的方向轻轻一抛。
“虽说小越前不能上场确实有点可惜,但对我来说,倒也没什么失望的。”
说罢,将目光落在了位于一旁一直未曾言语的不二周助身上。
“毕竟,这次我想挑战的人,是不二前辈呢。”

不二周助并非没有注意越前龙马与雾岛真良互动,但自己的名字被这般冷不丁的提及,心下也仍是微微吃惊。不二周助伸手将向自己抛来的网球接下,像是接下了一份战书一般,突而感受到了一丝重量。
“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雾岛真良倒是勾了勾嘴角:“怎么会呢。能和前辈交手,说受宠若惊的,应当是我才对。”
语气一顿,又继续说了下去:“毕竟在知道我将与青春学园于东京都大会上交手之时,幸村前辈第一个向我推荐的对手就是不二前辈你呢。”
“所以前辈的位置是单打二号吧?”
“是的,单打二号。”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不二周助发现雾岛真良的眼神突而变得神采奕奕,似是盛满了战意,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一场即将到来的宣泄。

“那么不二前辈,在稍后单打二号的赛场上见吧。”
随后便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告别,转身回到自己院校的集合地。
并未走出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对着不二周助摆了摆手:“对了,幸村前辈让我代为问好。”

不二周助看着雾岛真良离去的身影,阴沉的天气依旧没有要放晴的迹象,安和三中灰绿色的正选运动服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
不二周助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

安和三中,单打二号,雾岛真良,流浪的天骄,Alpha。
呐,精市,你真是给我准备了个大惊喜呐。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10 00:00:00 +0800 CST  
更新于 2017-07-10 00:00。
这应该算是周一了吧,恩,应该算是的。



要写比赛了,心情复杂。默默望天。
不二子要小小的掉马甲了,心情复杂。默默望天。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10 00:02:00 +0800 CST  
Chapter 20
——球网对面的那个少年,衣袂翩跹,仍保持着那般持拍的模样,竟让人偏生持剑的错觉。冰蓝色的眼眸中酝酿着的风暴,凌冽而灵动。
——好似天地万物,皆在他手上,却分毫不能步入他的眼中。

“单打二号,青春学园高等部不二周助对安和三中雾岛真良,比赛开始——”

不二周助与雾岛真良隔网相对,礼貌的进行着赛前握手,平静而毫无波澜。雾岛真良似笑非笑,轻轻的转动了球拍,等候着发球权的最终归属。落地,也落定。
“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呐,不二前辈,多多指教了。”
不二周助面上的笑容没有变动分毫,心下一丝微妙的情绪却一点一点盘踞心头。

即便赛前雾岛真良已提前下达了约战书,但平心而论,安和三中与青春学园高等部的客观战力仍有差距。若不出意外,兴许在单打三号时便可决出胜负,但,偏偏在双打二号上吃了亏。
安和三中的双打二号组合,过于灵动且打法激进的快攻型打法,显然令乾贞治与海堂薰难以适应。偏偏两个人又皆是慢热型选手,不难看出安和三中也在赛前做了十足的准备,此番阵容的对冲,简直算作被正中下怀。
比分胶着着上升,最终还是定格在了7:5。青春学园高等部收下了这一场失利。
——若说意外,也不算意外。毕竟乾贞治与海堂薰终归是单打型选手。而不算意外的另一层原因,便是雾岛真良的赛前预告。
——在正式比赛开始前,对阵双方的成员皆应上场进行赛前握手环节。而雾岛真良刻意走至不二周助身前,两手相握之时,留下了半是宣告又半是预言的话语。
——雾岛真良说,不二前辈,我们决胜局见。

结果,分毫不差。单打二号,总比分2:1,属于青春学园高等部的决胜局。
雾岛真良不急不缓又似笑非笑的表情,伴着裁判员的比赛宣告,十足微妙的情绪就这样弥漫开来。
——好似这不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比赛,而是一纸被人早已预设好结局的剧本,只等待雾岛真良的一句,开启。

“那我要开始咯,不二前辈。”
雾岛真良轻声宣告,随后左手将网球轻巧的一旋,挥拍即出。
绝对能够被称之为了然于心的起手式,令不二还未多加思考就下意识的移动了身体——消失的发球,这正是自己的招式。
即便球还未飞至眼前,不二便已在预定的落点前半步挥拍而出。
雾岛真良既然选择了用不二周助消失的发球作为起手,自然也猜想到对方能够将这球回击,他并不意外。身体也很快的做出了反应,向着回球的落点跑去。而预料之外的是,不二周助的回球在自己身前似是突然变速,蓦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一拍挥空。
随后便听到了网球落在后场声音。

这算什么?消失的,回球吗?
雾岛真良下意识的向不二周助的方向看去,对方却是没有除微笑外更多的表情,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动分毫。
明明是自己选择了用消失的发球作为挑衅,结果,却是被反将一军?

脸上浮现了笑意盈盈,眉眼间的兴奋却愈演愈烈。
雾岛真良掂了掂球,又是一个消失的发球,不二周助比先前更快的将球予以回击,雾岛真良却并不像给他再次如法炮制的机会,快速的赶到网前,准备在球迹还未彻底消失前将其回击。
雾岛真良上网的意图十分明显,但不二周助却是站在了原地没有下一步反应。并不是无法做出反应,而是似是并不需要对此做出反应一般。
果不其然,雾岛真良本想于网前将这消失的回球进行截击,却不想在球拍触球时才察觉到了加之于小球上的强烈的旋转,这番旋转令自己的球与球拍的接触点也发现了剧烈变动,球突而向身后急速飞去。

“准确的预判出了对手的下一步动作,并在触球的一瞬间以下手削球的方式改变了其原有的旋转。不愧是不二,从未负其天才之名。”
乾贞治的声音不大不小,一字一句还是清晰的传入了雾岛真良的耳中。
从未负天才之名,吗。这么看来反而自己才像是班门弄斧?
“阿,看来这套不管用阿。”雾岛真良小声的像是自言自语,语气中倒没有分毫气馁的意思。

再次发球,便已不是消失的发球了。只是个中规中矩完全不能被称之为亮眼的普通发球。
——但,这也只是表面上的。
不二周助在接球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球上强烈且复杂的旋转,十分精妙的处理,若不能很好的将球上的旋转消除,则很容易回球出界或是挂网。
不二周助不着痕迹的消除了原有的旋转,反之再轻轻的一削球,球便轻飘飘的飞向对方的场内,雾岛真良将球接下,一个大力抽击,不二周助仍旧不轻不重的将球又击回了雾岛真良身边。
——似是放水,又像是另一种对于挑衅的回应。
雾岛真良却是做出了要回以高球的假象,球拍却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转了个向,好不拖泥带水的放出一个短球,力道也仍是轻飘飘的模样,方一过网便软绵绵的落地,根本令人来不及反应。

“好歹有一球进账,不然可就不太妙了。”雾岛真良看着落在网前的网球,松了一口气。
——而这番情绪中的真真假假,却是无人能窥觑。

若说一开始的两个消失的发球是一种挑衅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发球倒像是谨慎小心的试探了。
又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发球,金黄色的小球上依然夹杂着肉眼无法辨析的旋转。若说不二周助有什么短板的话,即便是以数据网球著称的乾贞治,也无法很好的说清。但若说不二周助有什么尤为擅长的地方,那么乾贞治的第一反应必然会回答:旋转。
不二周助在旋转处理上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可惜,雾岛真良此时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即便是规规矩矩的带着试探意味的发球,暗中夹杂了多少旋转他自是比外人都明白的多。雾岛真良自认他对于旋转的处理绝对胜于校赛场上的大部分好手,但不二周助的回击,不仅消除了自己原先加之的复杂旋转,反而以一种更难推测并更难化解的方式予以回击。
用旋转化解旋转,用旋转回击旋转。真是不留余力的一计封杀呢。
——偏偏不二周助的面上仍是那宛如面具般的笑容,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动,更找不到一丝破发的喜悦。
——幸村前辈。你给我推荐的,果然是万中挑一的好对手。

不二周助掂了掂手上的金色小球,隔网相对的雾岛真良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点都没有被自己破发的沮丧与慌张,反而眼中闪烁着的跃跃欲试更加张扬起来。
第一局中,有几分挑衅,有几分试探,彼此心中都十分清楚。谁都还没有展现真正的实力,谁都没有。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10 23:33:00 +0800 CST  

第二局,依旧是众人都十分熟悉的起手式,金黄色的小球在不二手中轻轻一旋,又是消失的发球。
雾岛真良在心中一阵轻笑——这是被小看了?自己既然能够选择用消失的发球作为开场,那么将消失的发球回击,那也只是轻而易举之事。
球速比想象中的快一些,雾岛真良却是胸有成竹,挥拍即出,却愣在了原地。
哒。网球轻轻的落在了身后,微微的发出了声响。
——并不是没有击到球。他的球拍已经真实的触击到球了。但金黄色小球上的旋转变动,却不仅仅一层。

消失的发球之所以会产生消失的错觉,便是因为网球本身被加以了双向旋转。发球前的轻旋与下手削球的旋转相互结合,加之击球时接触点的不确定性,使球路变得难以预估,从而产生了一重变速。
网球飞至对手场地时会忽而加速,急速偏离预定的球路,从而让对手产生了网球消失的错觉。
但这次的发球,并不一样。
——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自己也确实感受到了击球的实感。但回击后的落点和球路,似乎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雾岛真良的脸上不经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不二周助则是对这番表情十分满意:“呐。再试一试,就能知道了哦。”

又是一个消失的发球,这次雾岛真良俨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触球时更加的用心感受。而球同第一次击球后一样,飞快的落到了后场,宣召着他的又一次失分。
只是这次,他捕捉到了一丝旋转的变动,却还是无法彻底道明。
第三球,不知是自信对手绝对无法参透一般,还是刻意给予对手观察及感受的机会,依然是消失的发球。雾岛真良若有所思,与此同时,场外的手冢国光又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
——又是这样。用喂球的方式给予对手分析及破解自己发球的机会。
——又是,这样。

第四球,仍然是消失的发球。雾岛真良看了看自己的网球拍,突然就有了思绪。
——在球拍触网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击球点微妙的偏移。本身就有一重变速旋转的小球,似乎借由了自己的回球之力,有了第二重变速的变化。在触球的那一刻,快速偏移了球路,甚至有了短暂的加速,待对手反应过来之时,球早已落于后场,失分亦成定局。
——借由对手之手来完善自己的发球,一环扣着一环,这还是雾岛真良第一次遇见。

先失两局,即便双方都还在试探阶段,但终归感受到了压力。雾岛真良握紧了手中的网球,大力而迅速的挥拍而出。
网球如若炮弹一般砸在脚边,砰,十分干净利落又来势迅猛的Ace。
前后风格相差甚多的发球令不二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而雾岛真良似是不愿留给不二周助更多的反应时间一般,下一个发球又接踵而来。
然而这次,在雾岛真良方一抬手挥拍之时,不二周助便已经做出了反应,脚下迅速的做出了动作。不二周助单手持拍,将来球的落点判断的十分准确,然而挥拍接球的瞬间,竟是反应不及的感受到了手臂微微的酸麻感,回球质量自然也下降了许多。
似乎在预料之中,雾岛真良早已候在了中场,腾空一跃,写意扣杀。

预料之外的力道,令不二周助不着痕迹的改变了自己的握拍位置。略微往前的握拍位置令他能够更好的消化汹涌而来的力度,这一次的回球质量显然比上一球要好上许多。
雾岛真良依旧等在中场,又是一个酣畅淋漓的扣杀。然而不二周助则是轻俯转身,麒麟落地,扳回一城。

一时间两人竟陷入了胶着的境地,你来我往,谁也不甘位于下风。
最终还是一阵微风打破了僵持的局面,白鲸跃然而起,再度破下发球局。

虽然现在青春学园高等部连下三分暂为领先,但位于休息区的众人脸上也分毫没有轻松的表情。
“没想到打的这么激烈,不过今天的不二也好认真的样子Nya。”
“是阿。这位叫雾岛真良的一年级生,也确实实力高杆。”
越前龙马看着场内隔网相对的两个人,心里明白,真正的比赛,还并没有开始。
——若要让他评判,他也很难说出不二周助与雾岛真良这两个人,究竟谁的球技要更胜一筹。
——初等部时,自己与雾岛真良曾不止一次的交手,而最终的结果也是各有胜负。而对于这位难以捉摸的前辈,自己则是一场正式且完整的交手都不曾有过。他很难以自己的水准去判断两个人的胜率究竟谁更高一些。何况不二前辈已经阔别赛场两年,未知的因子也更大了一些。
——而雾岛真良,手中仍握着一计杀手锏。
——连自己都无法彻底破解的杀手锏。

场中又到了不二周助的发球局。似乎是决意让对方思量破解方法一般,不二周助依然使用了消失的发球。
——拥有二重变速的消失的发球。
雾岛真良自是意会到了不二周助的邀请,注意力也越发的集中起来。
——这是在邀请自己参透拥有二重变速的消失的发球的原理。也是在邀请自己用有限的比赛机会将其破解。
——说来,真是任性又狂妄。

雾岛真良几乎调动了全身的注意力与感官,用于抓捕那旋转变动的细枝末节,甚至尝试性的改变并放缓了拍面与球面的接触点与接触力道。
微有成效,第二重变速确实因为自己触球方式的变动而起了变化。但唯一没有改变的,则是结果。
——无论有着怎样的变化,在接球后,金黄色的小球依然以一种无法捕捉与预测的球路奔向了后场。落地的轻声,却是失分的一种有力宣告。

雾岛真良几乎能肯定,改良后的拥有二重变速的消失的发球,其中的第二层变化确实是借由了对手之力。
只要对手挥拍回球,那么由对手赋予小球的力道与旋转便会引起第二重变速。
——只要触球,就是在帮助其完善它的第二重变化,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只要触球,便是在帮助不二周助拿下这一份。
——除非不予以回击。但这又代表着直接放弃了这一球。
——雾岛真良在心中暗骂,真是狡猾到极致的死局。

比分来到了4:0,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肉眼可见的向着一方偏斜。
雾岛真良看着已经做好回球姿态的不二周助,一步一步走向了网前。
——看来,要做点什么改变这个局面了。

“呐,不二前辈。”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内场休息区的人员悉数听到。
“不二前辈,是个Beta吧。那么,不会介意我,释放出属于Alpha的气势吧?”

是礼貌性十足的问句,但语气中分明也没有什么商榷的余地。
——而,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毕竟现在在众人面前的不二周助,只不过是个Beta而已。
——没有什么天人交战,没有什么更多的思量与选择。
——毕竟,对于一个Beta来说,没有选择。

轻笑出声,其中的情绪竟是无人听清。
“呐。不介意呢。不过稍等一下。”
不二抬手示意裁判申请暂停时间,随后走向了青春学园高等部的休息区。
“呐,英二。和越前一起去看看别的半场的比赛吧?比赛结果应该出来了呢。”
——温柔又留有十足余地的关怀提醒。
菊丸英二也瞬间意会到不二周助的意思:“没问题Nya。可要用胜利的消息来交换我带回来的情报哦。”
说罢还略带调皮的对着不二周助眨了眨眼睛。
越前龙马似乎想说些什么的样子,还未开口,手冢国光倒是先出了声:“去吧。”
想说的话终究还是咽下,点了点头,任凭菊丸英二半拉半拽的带着自己离开了比赛场地。

确认越前龙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后,不二周助又从一旁的网球袋中取出了一个相较于队内统一发放的容量更为小一些的水瓶,似乎是补充水分一般,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重新走回场内,回到了自己习惯性站着的后场的位置。
抬手示意:“呐,耽误了一会时间,现在可以继续了。”

雾岛真良则是了然的点了点头。
——看似是为了补充水分,其实是刻意将身为Omega的越前龙马支开,以防收到自己Alpha气息的影响。不由的在心中感叹,真是个细腻又温柔的前辈阿。
——细腻温柔到,自己真想看到他落败的样子。

“那,我开始了。”

开始了。
——像是一种宣告。
——我的反击,开始了。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10 23:36:00 +0800 CST  
比赛好难写阿,捂脸哭。
每次写比赛都感觉自己是在为超自然科学的大杀网强行解释一波。


心累的抱紧自己。
滚走滚走了。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10 23:37:00 +0800 CST  
更文前先说一句,这一章,算是写砸写糊了。
其实预想的比赛情节不是这样,预想的剧本中,还铺陈了精神力的天罗地网。但是真的,太难写了。
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描写这种超脱于自然规律的网球比赛。知道写的很糟糕,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让比赛的情节变得不糟糕。有点沮丧。


顶着锅盖来发文。各位晚安。

楼主 淡枫辰丶  发布于 2017-07-12 00:05:00 +0800 CST  

楼主:淡枫辰丶

字数:210254

发表时间:2017-05-19 21: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10-30 00:17:50 +0800 CST

评论数:499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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