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灵笔录-一个法医为你讲述那些不敢公之于众的真正灵异诡案

云杜若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扶着我往前走,离开肯特山脉的第三天我们进入草原,入夜后就扎营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只是我已经看不见那令人心潮澎湃的景象。

忽然有一种久违的轻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眼睛虽然失明可我却不用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或许我已经开始慢慢习惯黑暗的世界,也习惯了云杜若牵着我的手漫步在这寂静的草原上。

云杜若告诉我,我的眼睛被一层坚硬的膜所覆盖,太子说这叫金刚芒,佛陀避世的时候为防止杂念由眼而入,以金刚遮目万千烦恼难侵其身,在佛教中,金刚以其譬喻坚固、锐利、能摧毁一切,成为坚固、不灭的象征。

金刚芒非人力可摧毁,根本没有医治的办法,云杜若问过太子如何才能破除金刚芒,太子摇头说但凡佛陀修成正果,金刚芒自然会消失,但我根本没有修为金刚遮目犹如天谴,怕是此生难以再重见天日。

云杜若告诉我那白色的金刚芒遮挡在我双眼上,完全看不见眼睛,即便我睁开也只有一层白色吓人的眼球,我看不见丝毫的光线,犹如堕入无间地狱的混沌黑暗之中。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我茫然的向前走忽然好奇的问。

“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云杜若的笑着传到我耳里,坚定而执着。

我笑,由衷的惬意,她亦然说的那样,现在变成我的眼睛,我们两人漫步在草原上,云杜若给我描述着眼前的景象,漫天的繁星点缀在清澈的夜幕上,夜风吹拂着青草层层起伏宛如海浪。

在这伴随着青草芬芳的海浪中,我隐约听到有风铃的声音,但不是云杜若手腕上戴着的那串。

云杜若的脚步停了下来,我诧异的问。

“怎么了?”

“前面有人!”云杜若的声音变的有些意外,但我听的出并没有担心在里面。

“谁在那里?”我好奇的问。

“……”云杜若迟疑的停顿了片刻,牵着我的手往前走,言语有些轻松和期盼。“是我们在鬼市遇到的那人。”

我一怔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出现在这里,好在我想他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有一个这么难缠的对手始终是件麻烦的事,只是一时半会完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杜若停了下来,我听见那悦耳的风铃声在我左侧回响,我向那边转过头去,一脸的苦笑。

“不要告诉我,在这里遇到你又是因为我们有缘。”

“看不见也好,尘世繁杂眼见多污浊。”那人的声音传来竟然对我眼盲的事一点也不惊奇,声音威严而沉稳,我感觉他的手指着我胸口。“用心看大千世界才能大道天成。”

“这么说你也想和我一样?”我戏虐的笑着反问。

“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宁愿像你这样不问世事眼不见为净。”那人笑意意味深长依旧透着我看不懂,现在是听不懂的落寞。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云杜若还是纠结着前面的问题不放。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别样风光他处难寻,一时兴起率性而至。”那人欢颜对答如流。

我听见那人坐下的声音,淡淡一笑扶着云杜若的手也坐到草地上,我心知肚明他所说不过是托词,这人本事深不可测每次遇到他虽然看似随意闲聊,可屡屡为我指点迷津,他如今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兴致所致,分明是有意在等我。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轻描淡写的问,有一种朋友之间的闲聊,虽然和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久违的熟悉。

“不一定。”

“不一定?!”云杜若都忍不住笑出来。“这么说你还有几个名字?”

“好像有两个。”

“你什么会有两个名字?”我听他这话不想是搪塞,好奇的问。

“有时候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人的声音有些无奈。

“谁?你变成谁?”云杜若饶有兴致的追问。

“……”那人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声音向我传过来。“你早晚会知道的,不过我想你可能会后悔知道我那个名字。”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朋友说你是深不可测的高人,可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说话如此老气横秋,高人,你在这里等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等的不是你。”

“那你等的是谁?”云杜若诧异的问。

“你。”那人的声音转到云杜若的方向。

“我?!”云杜若很惊讶的愣了片刻。“等我干什么?”

“初见你时我观你面相,河目海口,食禄千钟,铁面剑眉,兵权万里。”那人应该是对着云杜若在说,声音很威严。“你他日必定穆桂英挂帅,统兵带将之人。”

“这也让你说对了,我小时候有个看相的也是这样告诉我爸的,开始的时候还真没相信,后来当了警察,仔细想想也算是应验了,干的还真是统兵带将的事。”云杜若很有兴致的回答。

“哈哈哈,一叶障目自以为是,你到现在根本没明白这相文的意思。”那人放声而笑豪气干云。

“不对啊,韩煜说给杜若看相的相师的相术造诣已经登峰造极,观幼时杜若眉目一眼便能定她前程分毫不差,你为什么说是错的?”我疑惑的问。

“相师给她批命批的没错,错的是她一直没有领悟这几句话真正的含义。”那人语重心长的回答。

“这几句话还有什么含义?”云杜若好奇的问。

“眼为四渎之二河,口为百纳之海,目若光明而不露,口若方正而不反,贵显,食禄之人也。谓之河目海口者,言有容纳而不反露。”那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告诉云杜若。“你眼明有神,而口若海口,百川归海之相,富贵双全。”

“这些和韩煜说的是一样的啊。”我摊着手不以为然的问。

“铁面剑眉,兵权万里,她一直不明白的是这两句话的含义。”那人沉稳的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杜若追问。

“铁面指的是神气,神气里若铁色也,刚正不阿正气凛然,而女生剑眉,棱骨起如刀剑,此相乃计罗谋横于天位,水气远居于火方,兵权万里之兆。”那人不慌不忙的对云杜若说下去。“兵权万里是说你日后会统兵带将,你却以为当了警察就应验了这句话。”

“……”云杜若迟疑了半天茫然的问。“我当警察也是带着下面的兵,是应验了啊。”

“兵权万里!”那人加重语气声音变的威严。“是说你日后会统领千军万马,麾下虎狼百万听其号令,是指你将来会是将帅之人。”

……

我和云杜若半天没说出话来,直到云杜若抽笑出声,听她的笑声透着完全不相信的戏虐,事实上我也想笑,毕竟那人的话未免说的太夸张,可我却发现云杜若的笑声越来越不连贯,慢慢消失在我耳边。

“你……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云杜若用震惊的语气问。

听的出云杜若的惊讶,想必在云杜若笑的时候,那人一定用那威严的令人莫敢仰视的目光看着她,以至于云杜若如今都有些诧异。

“君无戏言!”

这四个字从谁口中说出来都显得做作,可唯独从我身边这人口中说出来却有一种令人不敢质疑的威烈,我现在已经看不见他的样子,但越是这样我的想象反而变得更加丰富,恍惚间我感觉那人真的像是坐在高殿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只有高高在上的帝君才有那样的气势和威严。

“我……我这样子能统领千军万马?”云杜若应该是怯于那人的威势,也不敢在笑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不对吧,我哪儿有这本事,何况谁听我的啊。”

我听见那人站起来的声音,好久没听见他言语,我问云杜若他在干什么,云杜若告诉我那人一言不发望着繁星点点的天际。

我本想问那人在看什么,忽然听见他沉稳威严的声音。

“此地观星甚佳,前日我夜观天象,主星晦暗但客星明闪,今日月暗星明,月乃阴祖,其光芒为阴之精华,今日光辉被闭完全是因为那客星耀动。”

“天上真的有一颗好明亮的星星,周围的星光完全不能企及,就连月亮都退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云杜若在我耳边描述。

对于道家之术我和云杜若完全是一头雾水,不过听那人说的似乎有理有据,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

“客星为什么会突然耀动?”

那人声音厚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传来。

“此客星光芒四射,有逐月之势,旁边就是武曲正星,如果此客星入主武曲,定有将星耀世,如今月辉暗淡就是因为要避开这客星的光芒,今晚将有将星入世!”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8 23:07:00 +0800 CST  
我和云杜若听的一头雾水,可惜韩煜不在这里,否则好歹有人能给我们解释一下,那人言辞凿凿令人完全无法质疑,云杜若牵着我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应该是站到那人身边。 “将心入世和我能统领千军万马有什么关系?” “统兵之人必定是将帅之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命中那两句话的含义吗?”那人的声音缓缓传来高傲的不容侵犯。“铁面剑眉,兵权万里,你日后麾下百万虎狼,非将帅而能为,你问我怎么才能统帅千军万马,只要你将心入命便可。” “将心入命……要怎么样她才……”我说到一半突然愣住,喉结蠕动一下抬起头望向天际,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可我也能想象那颗云杜若给我描绘出异常闪亮的星光。“难道……你刚才说今晚有将星入世,那颗将星说的是……是杜若?!” “我在鬼市赠予你的号角可在。”那人答非所问很严肃的说。 “在。”我听见云杜若从衣包里把那残破的号角拿出来。 “你可相信我?”那人这话是对我问的。 我竟然不假思索的点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威严令人不敢质疑,还是我隐约感觉和他总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不管是什么我都很肯定,面前那人不会害我。 “咬破手指滴血在号角之上。”那人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我完全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却没有半点迟疑,一咬牙咬破手指,在云杜若的帮忙下摸索着将指尖的血滴落在号角上,忽然间我听见耳边轻抚的夜风变的凛冽刺骨,阵阵阴风呼啸而至,耳边听到的完全是狂风大作的巨响,我站在风中只有和云杜若相互搀扶才能站稳。 我甚至隐约在那越来越剧烈的阴风中听到鬼哭狼嚎般的哀鸣,和万千透着杀戮的嘶喊声,犹如是从地底传出惊心动魄令人胆寒。 “云杜若命中兵权万里,注定是统帅千军万马之人,我今日教你封她将星入命,日后她便能统御麾下百万虎狼。”那人的声音在风中依旧高亢。 “我……我封杜若将星入命?!”我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又没习过道法哪儿有这本事。” “哈哈哈,你都没这本事,那试问这三界还有谁有。”那人意味深长的笑声随风回荡在我耳边。“今日客星入宫千载难得,你可愿意出将入相在他麾下拜领将帅。” 那人字字铿锵的问云杜若,她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久我才听她回应了一声是,不过听的出到现在云杜若还是不相信,事实上我也没敢去相信,那人说的太过玄乎,可我却找不到质疑他的理由和勇气。 “持号角跪下!”那人对云杜若威严的说。 我听见云杜若迟疑了一下,还是跪在我面前,那人递过来一张纸让我双指夹住。 “跟着我说。” 我茫然的点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身边的狂风越来越凛冽,不但刺骨而且阴森可怖,那四面回响的哀鸣和嘶喊声越来越清晰。“麾下女将云杜若殿前听封,吾受其天下兵马大元帅,以龙角为凭,节制十方幽[热,门.小'说。 网]冥六宫鬼狱,除魔荡恶以证六道。” 那人的声音在凛冽的阴风中犹如天神般威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刻在我心中,我现在甚至都有些庆幸我看不见,否则这架势估计我都会胆寒,我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单手放在云杜若举起的号角上,朗声说出那人教我的话。 麾下女将云杜若殿前听封,吾受其天下兵马大元帅,以龙角为凭,节制十方幽冥六宫鬼狱,除魔荡恶以证六道。 我话音一落,四周的狂风顿时更加猛烈,肆无忌惮犹如要毁天灭地般呼啸旋转,那哀鸣和狰狞的嘶喊声就在我们四周此起彼伏,声声入耳连绵不绝。我忽然感觉手指一阵灼伤,应该是那人给我的纸条燃烧起来。 “火……你身上有火。”云杜若惊慌失色的声音传来。 “别动,你的手不能离开号角。”那人严峻的对云杜若说。 云杜若告诉我当我手中夹着的道符燃起,我手臂上顿时泛起冥焰迅速的萦绕我全身,向那号角蔓延过去,此刻连她的身体也被冥焰所包围,然后顷刻间四起的狂风突然戛然而止。 诺! 一声犹如千军万马同时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我们耳边,那气势可吞山河整齐划一,恍惚间我都感觉身边真的站立着数之不清的兵马,但我只听到这一个字,自此以后耳边听到的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和祥和,我茫然的四处张望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好了,你可以起来了。”那人声音轻松的对云杜若说。 我听见云杜若从地上站起来的声音,她应该比我还要茫然和诧异,至少听她说话就能听出来。 “我……我现在就……就可以统帅千军万马了?!” “你已经将心入命,他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你当然可以节制麾下百万虎狼。” “在……在哪儿?”云杜若支支吾吾的问。“你一直说的千军万马在哪儿?” “日后你若遇险,吹响这号角,自然会看见。”那人心平气和的回答。 “看见?听你这话的意思,这千军万马平时还看不见?”云杜若明显有些不确定。你统御的是十方幽冥六宫鬼狱,这些兵马平日若能看见,这世间怕是就乱了。”我听见那人淡淡的笑声。 “十方幽冥六宫鬼狱?这到底是什么啊?”云杜若更加疑惑的问。“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我现在能统御千军万马,这些兵马到底是什么?” “十方幽冥的鬼将阴兵如今都在你麾下听使。” “鬼将阴兵?!”云杜若的声音很震惊,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让我统御的是阴兵?”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封她?”我也疑惑的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封侯拜将当然是君皇才有的本事。”那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至于你为什么能封她你现在不用知道,等你眼睛复明的时候自会知晓。” 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我耳边响起,应该是云杜若想验证那人的话,急不可耐的吹响了号角,古朴厚重的号声久久在草原上回荡,直至停下来的那刻,我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质疑过面前站立的那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就应该是万千狰狞恐怕没有丝毫畏惧的阴兵鬼将。 我仔细的聆听着耳边一切细微的变化,轻抚的夜风迎面而来夹着青草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我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改变,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万千兵马绝对不会如此安静才对。 “你就是一个神棍!” …… 我瞠目结舌的听着云杜若嘴中抱怨出来的话,然后是她把号角放入衣包的声音,她还在愤愤不平的对那人说。 “我怎么蠢到连这话都相信,还真的吹响号角,你不在鬼市招摇撞骗真是可惜了你口才。” 我忍住没笑出声来,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对那人这样说话吧,想必云杜若吹响号角之后什么也没出现,应该是期望太大,这个结果让她多少有些失望。 “天下兵马大元帅有几人?”那人并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笑着反问。 “废话,统领天下兵马当然一人,有两人那还不乱套。”云杜若没好气的回答。 “你知道就好,你现在只是被赦封,要真正统御千军万马,需要之前的兵马大将把兵权交给你。”那人心平气和的说。 “省省吧,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这些。”云杜若抱怨的说。 “之前的兵马大将?以前还有一个能统御阴兵的人?”我诧异的问。 “是的,曾经有人也登坛拜将封赦过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那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惆怅和迟缓。“兵权还在他之手,只有他交给云杜若,她才能成为统御阴兵的人。” “他是谁?”我好奇的问。 那人的声音中断于此,我隐约听见从他那边传来的一声浅浅的叹息。 “等会!”云杜若忽然很认真的说出话。“刚才……刚才你说他若眼睛复明,就会知道为什么能封赦我,听你这意思,他……他眼睛还有可能复明?!” 云杜若的声音变的异常兴奋,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是不是有让他复明的办法?” 云杜若的声音没有刚才的不屑,透着诚恳的哀求。 “天命难违,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我连自己都无法左右,又岂能帮他。”那人自嘲的苦笑。 “……”云杜若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我宽慰的伸出手,摸到她手背轻轻拍了拍,示意不必为我担心。 “不过,他眼睛能不能复明,我是没有办法,但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那人忽然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谁?”云杜若立刻急切的追问。 “你!”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8 23:07:00 +0800 CST  
云杜若又一次愣住,我想她现在应该不相信这人的话,可为了我即便是再渺茫的希望,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尝试。 “我可以帮他复明?”云杜若迟疑了一下心急如焚的追问。“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重见天日?” 听见那人重新坐回到我们身边,拍怕我肩膀示意我们也坐下,我听见他在拿什么东西,像是金属的撞击声。 “我就是一个相师,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神棍。”那人似乎并没计较云杜若之间的不屑一顾,反而还很轻松的笑着说。“我会的不过是观相断命,所谓天命难违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我只是能窥窃天机,何去何从都要看你们自己。” “那你刚才说我能帮他眼睛复明?”云杜若不依不饶的追问。 “都说了我就是一个相师,既然有缘遇到,不如我给你们算一卦,个中玄机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造化。”那人笑着说。 “怎么算?”我好奇的问。 “相信有人告诉过你,你出生的之前曾有人占卦,得到的是文王渭水遇贤。”那人答非所问。 我一愣,忽然记起眼疾加重在病床上的时候,萧连山曾经和我推心置腹谈过一次,他告诉我曾经见过我亲生父母,而见面的地方正是在鬼市,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萧连山说当时一位相学前辈过寿,我亲生父母想请这位前辈算算我的将来,那个时候萧连山身边一位朋友就发现还未出生的我与众不同,那一天相学前辈占卦,得到文王渭水遇贤,贤指的就是我,文王便是萧连山那位朋友。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卦象?”我惊讶的问。 “这个并不重要,既然你是文王渭水遇贤,我就以文王六十四卦为你们分别占两卦。”那人心平气和的回答。 我听见那人手中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云杜若告诉我那人拿出六枚古钱币放在手心,这人[热,门.小'说。 网]相术韩煜说已经登峰造极入化境,之前断我们的事都全部应验,像他这样的相术造诣绝非是委身于鬼市招摇撞骗的神棍,他能给我们占卦想必又是要指点迷津。 “你们谁先来?”那人很沉稳的问。“我。”云杜若应该没有我那么相信这个人,只不过只要有丁点能治好我眼睛的办法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文王六十四卦是周文王根据伏羲八卦所传而成,因为占卦时用六枚铜钱断吉凶因此也被称为金钱课。”我听见那人一边解释一边把手中的铜钱交给云杜若,语重心长的说。“你将这六枚铜钱置于手中,心想所问之事反复摇晃,然后抛于地上根据铜钱阴阳正反便能得出卦象,我会以卦象断后事。” 云杜若回了一声,然后我听见她捧着铜钱在手按照那人教的方法一直在摇晃,我能猜到她在心里默念什么,估计她是认为心诚则灵,六枚铜钱在她手中已经摇晃了很久。 然后我听见她抛在地上,我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能静心,云杜若却急不可耐的问。“怎么样?是什么卦?这卦好不好?” “卦没有好坏之说,只不过是预知将来事,好事或者坏事都是当时认为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好事也有可能最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残局,而坏事也能否极泰来变成意想不到的吉兆。”那人很淡泊的笑了笑。 “你说这些我又听不懂,总之你告诉我能不能治好他眼睛就成。”云杜若急不可耐的问。 “这卦象是天火同人卦,乾上离下,在周易八卦中这也被称为同人卦,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我听见那人拨动地上铜钱的声音,很稳健的说。 “这卦是什么意思?”我平静的问。 “同人之卦,上卦为乾为天为君王,下卦为离为火为臣民,上乾下离象征君王上情下达,臣民下情上达君臣意志和同,这是同人的卦象。”那人淡淡一笑声音向我传来。“君子观此卦象,取法于火,明烛天地,照亮幽隐,看来你眼睛有复明的机会。” “啊!真有机会复明?”云杜若欣喜若狂的拉着我的手,然后对那人问。“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复明?” “按照卦辞看,意思是说,君臣聚众于郊外,将行大事,吉利。有利于涉川渡河,有利于君子的卜问。”那人不慌不忙的解释。“所谓君臣,你封她为将军,你便是君,她亦是你麾下臣,正好应正这卦辞。” “我什么时候成了君了?”我一愣茫然的不知所措。“杜若也不是我的什么臣啊?” “是不是你日后自会知晓。”那人笑声意味深长并不细言。“卦象中提及君臣聚众于郊外,将行大事,吉利,是说你们如今的处境,现在你们身在野外郊地,往此前行必定会遇到吉利的事。” 那人的声音转向云杜若一本正经的说。 “你心中所问之事想必在归途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归途?”云杜若声音依旧疑惑。“你意思是说他眼睛在回去的路上就能被治好?” “得此卦者谋事可成,不过我之前告诉过你,能不能治好他眼睛,全在你一念之间。”那人意味深长的回答。 “一念之间是什么意思?”云杜若不解的问。 “既然是以文王六十卦起卦,这天火同人卦在金钱课中被称为仙人指路。”那人不慌不忙的对我们说。“卦辞是仙人指路过路通,劝君任意走西东。” 那人估计是知道云杜若会穷追不舍的追问,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卦象中详细的意思,那人很平静的给我们解释,所谓同人卦,同人就是与人同行,并且同心同德,故有仙人指路之象。 “昔日赵匡胤在清幽观,曾占此卦,果然来到了八百里连云栈,黑夜难行,多亏荆娘引路,就应了仙人来指路之卦。”那人胸有成竹的对我说。“前途坎坷幽暗难明,不过有人为你指点定能脱困。” “可你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清楚,我到底要怎么做啊?”云杜若焦急的问。 “这卦象是仙人指路,此卦是你所占,为他指点明路的当然是你,卦辞中提及仙人指路过路通,劝君任意走西东。”那人似乎也对云杜若感到有些头疼,很无奈的说。“劝君任意走西东,是说你们归途中会遇到两条不同的道路,既然是仙人指路,你就必须为他在这两条路中挑选一条,你若选对的话,他的眼睛便能复原,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一切成败都在你一念之间。” “就……就这么简单?”云杜若声音充满疑惑。 “简单……”那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回答。“这世间哪儿有简单的事,你的选择会决定日后的林林总总,我曾经也以为很简单,结果……很多事只有在追悔莫及的时候才能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曾经一念之差,简不简单你早晚会体会到的。” 那人话中有话,分明是在提点云杜若,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我多少也能听出,他似乎也曾经做错过选择,而且还是那种无法去弥补挽回的错失,听他声音也能听出到现在他依旧无法释怀。 “这么说,在回去的时候只要我选对了路,他的眼睛就能复明,如果……”云杜若有些担心的继续问。“如果我选错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到底哪一条才是对的呢?” “没有对错之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好坏吉凶都只是暂时的,只能说你机缘巧合选到能令他眼睛复明的路,他会重见光明而已。”那人淡淡一笑语重心长的对云杜若说。“如果你选的是另一条,他会永远失明,可眼睛治好复明你现在看是好事,或许等到许久以后你就会发现,当初若是选另一条路,他永不见天日的结果可能更好,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切都不是你现在能预计的。” “瞧你说的这么严重,谁想一辈子眼睛看不见东西。”云杜若不以为然的说。“但凡有丁点希望我都会帮他治好眼睛,不管将来会有什么结果。” 那人笑而不语,我心里感激的笑了笑,不过隐约察觉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人对我说的话好像都留了一半,包括他给我测的那个妞字,顾连城那样的玄学泰斗听闻这个字都脸色大变,借口措辞测不出来搪塞我,可见这个字应该还有其他含义才对。 我刚想细问下去,忽然感觉我的手被那人握住,手心中多了几枚冰凉的铜钱,他笑意斐然的对我说。 “既然有缘,你不妨也占一卦,我替你看看前程后世。”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8 23:07:00 +0800 CST  
云杜若又一次愣住,我想她现在应该不相信这人的话,可为了我即便是再渺茫的希望,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尝试。 “我可以帮他复明?”云杜若迟疑了一下心急如焚的追问。“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重见天日?” 听见那人重新坐回到我们身边,拍怕我肩膀示意我们也坐下,我听见他在拿什么东西,像是金属的撞击声。 “我就是一个相师,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神棍。”那人似乎并没计较云杜若之间的不屑一顾,反而还很轻松的笑着说。“我会的不过是观相断命,所谓天命难违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我只是能窥窃天机,何去何从都要看你们自己。” “那你刚才说我能帮他眼睛复明?”云杜若不依不饶的追问。 “都说了我就是一个相师,既然有缘遇到,不如我给你们算一卦,个中玄机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造化。”那人笑着说。 “怎么算?”我好奇的问。 “相信有人告诉过你,你出生的之前曾有人占卦,得到的是文王渭水遇贤。”那人答非所问。 我一愣,忽然记起眼疾加重在病床上的时候,萧连山曾经和我推心置腹谈过一次,他告诉我曾经见过我亲生父母,而见面的地方正是在鬼市,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萧连山说当时一位相学前辈过寿,我亲生父母想请这位前辈算算我的将来,那个时候萧连山身边一位朋友就发现还未出生的我与众不同,那一天相学前辈占卦,得到文王渭水遇贤,贤指的就是我,文王便是萧连山那位朋友。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卦象?”我惊讶的问。 “这个并不重要,既然你是文王渭水遇贤,我就以文王六十四卦为你们分别占两卦。”那人心平气和的回答。 我听见那人手中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云杜若告诉我那人拿出六枚古钱币放在手心,这人[热,门.小'说。 网]相术韩煜说已经登峰造极入化境,之前断我们的事都全部应验,像他这样的相术造诣绝非是委身于鬼市招摇撞骗的神棍,他能给我们占卦想必又是要指点迷津。 “你们谁先来?”那人很沉稳的问。“我。”云杜若应该没有我那么相信这个人,只不过只要有丁点能治好我眼睛的办法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文王六十四卦是周文王根据伏羲八卦所传而成,因为占卦时用六枚铜钱断吉凶因此也被称为金钱课。”我听见那人一边解释一边把手中的铜钱交给云杜若,语重心长的说。“你将这六枚铜钱置于手中,心想所问之事反复摇晃,然后抛于地上根据铜钱阴阳正反便能得出卦象,我会以卦象断后事。” 云杜若回了一声,然后我听见她捧着铜钱在手按照那人教的方法一直在摇晃,我能猜到她在心里默念什么,估计她是认为心诚则灵,六枚铜钱在她手中已经摇晃了很久。 然后我听见她抛在地上,我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能静心,云杜若却急不可耐的问。“怎么样?是什么卦?这卦好不好?” “卦没有好坏之说,只不过是预知将来事,好事或者坏事都是当时认为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好事也有可能最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残局,而坏事也能否极泰来变成意想不到的吉兆。”那人很淡泊的笑了笑。 “你说这些我又听不懂,总之你告诉我能不能治好他眼睛就成。”云杜若急不可耐的问。 “这卦象是天火同人卦,乾上离下,在周易八卦中这也被称为同人卦,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我听见那人拨动地上铜钱的声音,很稳健的说。 “这卦是什么意思?”我平静的问。 “同人之卦,上卦为乾为天为君王,下卦为离为火为臣民,上乾下离象征君王上情下达,臣民下情上达君臣意志和同,这是同人的卦象。”那人淡淡一笑声音向我传来。“君子观此卦象,取法于火,明烛天地,照亮幽隐,看来你眼睛有复明的机会。” “啊!真有机会复明?”云杜若欣喜若狂的拉着我的手,然后对那人问。“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复明?” “按照卦辞看,意思是说,君臣聚众于郊外,将行大事,吉利。有利于涉川渡河,有利于君子的卜问。”那人不慌不忙的解释。“所谓君臣,你封她为将军,你便是君,她亦是你麾下臣,正好应正这卦辞。” “我什么时候成了君了?”我一愣茫然的不知所措。“杜若也不是我的什么臣啊?” “是不是你日后自会知晓。”那人笑声意味深长并不细言。“卦象中提及君臣聚众于郊外,将行大事,吉利,是说你们如今的处境,现在你们身在野外郊地,往此前行必定会遇到吉利的事。” 那人的声音转向云杜若一本正经的说。 “你心中所问之事想必在归途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归途?”云杜若声音依旧疑惑。“你意思是说他眼睛在回去的路上就能被治好?” “得此卦者谋事可成,不过我之前告诉过你,能不能治好他眼睛,全在你一念之间。”那人意味深长的回答。 “一念之间是什么意思?”云杜若不解的问。 “既然是以文王六十卦起卦,这天火同人卦在金钱课中被称为仙人指路。”那人不慌不忙的对我们说。“卦辞是仙人指路过路通,劝君任意走西东。” 那人估计是知道云杜若会穷追不舍的追问,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卦象中详细的意思,那人很平静的给我们解释,所谓同人卦,同人就是与人同行,并且同心同德,故有仙人指路之象。 “昔日赵匡胤在清幽观,曾占此卦,果然来到了八百里连云栈,黑夜难行,多亏荆娘引路,就应了仙人来指路之卦。”那人胸有成竹的对我说。“前途坎坷幽暗难明,不过有人为你指点定能脱困。” “可你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清楚,我到底要怎么做啊?”云杜若焦急的问。 “这卦象是仙人指路,此卦是你所占,为他指点明路的当然是你,卦辞中提及仙人指路过路通,劝君任意走西东。”那人似乎也对云杜若感到有些头疼,很无奈的说。“劝君任意走西东,是说你们归途中会遇到两条不同的道路,既然是仙人指路,你就必须为他在这两条路中挑选一条,你若选对的话,他的眼睛便能复原,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一切成败都在你一念之间。” “就……就这么简单?”云杜若声音充满疑惑。 “简单……”那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回答。“这世间哪儿有简单的事,你的选择会决定日后的林林总总,我曾经也以为很简单,结果……很多事只有在追悔莫及的时候才能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曾经一念之差,简不简单你早晚会体会到的。” 那人话中有话,分明是在提点云杜若,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我多少也能听出,他似乎也曾经做错过选择,而且还是那种无法去弥补挽回的错失,听他声音也能听出到现在他依旧无法释怀。 “这么说,在回去的时候只要我选对了路,他的眼睛就能复明,如果……”云杜若有些担心的继续问。“如果我选错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到底哪一条才是对的呢?” “没有对错之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好坏吉凶都只是暂时的,只能说你机缘巧合选到能令他眼睛复明的路,他会重见光明而已。”那人淡淡一笑语重心长的对云杜若说。“如果你选的是另一条,他会永远失明,可眼睛治好复明你现在看是好事,或许等到许久以后你就会发现,当初若是选另一条路,他永不见天日的结果可能更好,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切都不是你现在能预计的。” “瞧你说的这么严重,谁想一辈子眼睛看不见东西。”云杜若不以为然的说。“但凡有丁点希望我都会帮他治好眼睛,不管将来会有什么结果。” 那人笑而不语,我心里感激的笑了笑,不过隐约察觉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人对我说的话好像都留了一半,包括他给我测的那个妞字,顾连城那样的玄学泰斗听闻这个字都脸色大变,借口措辞测不出来搪塞我,可见这个字应该还有其他含义才对。 我刚想细问下去,忽然感觉我的手被那人握住,手心中多了几枚冰凉的铜钱,他笑意斐然的对我说。 “既然有缘,你不妨也占一卦,我替你看看前程后世。”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8 23:0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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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8 23:08:00 +0800 CST  
我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信服,虽然到现在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我掂量着他交给我的铜钱,其实到现在我并没太多关心我是否能复明,按照萧连山的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我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结果。 只不过我现在很好奇,那人说我们在归途的时候会遇到两条路,我很想知道那是两条什么样的路,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铜钱认真摇晃几下后,抛掷在地上。 面前一片沉寂,好半天我才听见云杜若诧异的声音。 “这……这怎么算?” “这是天意。”那人笑声清扬潇洒对我说。“你心中所想应该是归途中将会遇到什么样的两条路吧。” “你怎么知道?”我惊愕的问,但很快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第一次见到这人,韩煜对他还有些质疑,全因为他说自己可以五指掐算天下苍生,一卦谋定万代江山,不关是韩煜,就连我们完全不懂道家之术的人都认为这人未免太过浮夸,可后来的事就连韩煜对他也心悦诚服。 “你抛出的六枚铜钱,已经很清楚的表面了你心中疑惑。”那人漫不经心的回答。 云杜若告诉我,我抛出的六枚铜钱,四个是正面朝上,一个正面朝下。 “不是六枚铜钱吗?怎么只有五枚?”我心中一怔很疑惑的问。“还有一枚呢?” “还有一枚镶嵌在草缝之中,不偏不倚分不清正反。”云杜若无可奈何的回答。 “那……那这卦是不是要重新占一次?”我茫然的问那人。 “天意如此。”那人心平气和的笑了笑。“我本想给你占一卦,可你最后一枚铜钱正反难分,可成两卦。” “那这两卦是什么意思?”我问。 “第六枚铜钱若是正面,那便是坎上乾下,周易八卦中的第无卦,天水需卦,此卦上为坎表示*险陷坎坷,下卦为乾表示天刚健意之意。”那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此卦象是云登天上而未雨不能急进,以刚逢险宜稳健之妥。” “就是说其中有一条路崎岖难行?”我问。 “你这样理解也没错,不过水天何的回答。 “那……那这卦是不是要重新占一次?”我茫然的问那人。 “天意如此。”那人心平气和的笑了笑。“我本想给你占一卦,可你最后一枚铜钱正反难分,可成两卦。” “那这两卦是什么意思?”我问。 “第六枚铜钱若是正面,那便是坎上乾下,周易八卦中的第无卦,天水需卦,此卦上为坎表示*险陷坎坷,下卦为乾表示天刚健意之意。”那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此卦象是云登天上而未雨不能急进,以刚逢险宜稳健之妥。” “就是说其中有一条路崎岖难行?”我问。 “你这样理解也没错,不过水天我半天没有听见那人的声音,虽然他都说我眼睛能复明,我当然相信和高兴,可是隐约感觉这卦没那么简单。 “是不是这卦还有其他意思?”我慎重的问。 那人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语重心长的告诉我,昔日岳飞在宗泽麾下为将,曾占此卦,果然宗教泽交印,岳飞成了元帅,大展才能功盖天下,就如明珠出土之卦。 “那说明这卦好啊。”云杜若拉着我说兴高采烈的说。“你就别担心其他的了。” “岳飞是成了元帅,可最后被十二道金牌召回斩于风波亭,祸兮旦福有岂是好坏能权衡。”那人意味深长的对我说。“若岳飞当初没有当元帅,他也不至于含冤莫白。” “你的意思是说,我走这条路眼睛虽然可以复明,可后面的事会很凶险?”我诧异的问。 “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你都选了至于后面会有什么,你更改不了,你又何必去担忧后面会发生什么事。”那人话语深奥我一时半会难以领悟。 “那如同铜钱选择反面呢?”云杜若忧心忡忡的问。 “反面的话就变成了震上坤下的雷地豫卦,此卦是异卦上为震,震为雷是动的意思,雷依时出,催发万物预示大地回春,下卦为坤,坤为地,观此卦象雷出于地上,阳气奋发,万物欣欣向荣。”那人声音平和的对我说。“你得此卦意思是说会顺天应时,可得长辈之助事事吉祥。” “眼睛呢?那他的眼睛会不会好?”云杜若很在意的问。 那人不慌不忙的对我们说,在金钱课中雷地豫卦又被称为是青龙得位,豫者乐和,人心乐和随遇而安无欲无求,故有青龙得位之象。 夫青龙得位者,是妆太公路遇龙须虎力拔不出,方拜太公为师,昔日唐三藏奉命取经,占过此卦,在五指山收了孙行者,一路斩妖除怪,就如妆太公遇龙须虎之象。 “这卦是异卦,就是乐天知命的意思,若无欲无求一切谋望百事宜。”那人声音沉稳的传来。“既然是乐天知命无欲无求,他现在是什么样,以后也是什么样。” 我开始有些懂这卦的意思,如果我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说眼睛一直失明下去不强求什么,那以后一切都会称心如意,其实仔细想想的确如此,萧连山对我承诺保证我一生锦衣华服衣食无忧,他富甲天下我当然相信他能做到。所谓的青龙得位,其实是让我回到我最应该的地方,想必这也是萧连山最想看到的结果,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后面诸事再也不会凶险烦心,比起之前的明珠出土卦,我得到一样势必会失去另外一样。 “如果我选这条路会是什么样的?”我认真的问。 “既然是青龙得位,龙归海而发,此路必定水泊众多,你归去时见到路上积水成潭的便是。” 我慢慢伸出手去,在地上摸索终于抓到那枚竖立在草缝中的铜钱,紧紧的握在掌心,淡淡一笑很平静的说。 “既然我抛掷出的铜钱生有两卦,不偏不倚正反相当,那说明是正是反我能掌控,如果这是我的前程后世,那如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到时候该走哪一条路我能自己选择。” 我听见那人站起身的声音,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拍在我肩膀上。 “你到现在还是没明白什么叫天命难违,你以为一切你可以选择,事实上从始至终都是注定好的,我能看透后世运筹帷幄又能怎么样,结果我同样也只能听天由命,你……你比我要强,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不过不是现在,真等到让你选的那天,你会发现什么叫身不由己。”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也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听见那人惨然的笑声,透着无奈和落寞亦如他身上无处不在的孤寂,就连他声音也变得那样颓废。 “这话我曾经也说过……我甚至还加了一句。”“你加的是什么?” “天欲灭我我灭天!”这本事一句豪放的话,可从那人口中说出来却透着妥协的惨淡,他身上那令人莫敢仰视的威严也消散其中。“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到头来我终究是没逃过宿命,曾经豪情盖天以为能只手遮天,殊不知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话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 “难道我自己的命都不能主宰?” 那人没有回答我,我察觉到他的手伸了过来,掰开我的手心拿走了我紧握的那枚铜钱。 “给……给我干什么?”云杜若吃惊的声音传来,原来他把那枚铜钱交给了云杜若。 那人并没有回答云杜若的疑问,而是转身再一次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的淡淡一笑。你很快就会明白,你什么都主宰不了。”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那人不会是信口开河,他说的话一定有我现在无法领悟的深意,可我依旧在心里暗暗的摇头,我坚信自己的一切不需要别人来主宰,我和萧连山都有着同样的固执,那人做不到的事,未必我就不能做到,我要证明给他看人定胜天。 虽然我极力没有让我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但我差那人多半是察觉到,他笑而不语并不在说什么,走的时候叮嘱我和云杜若,关于号角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云杜若点头答应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她还没有傻到被人耍的团团转还把事说出去的份上。 我听见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停在远处忽然有声音传来。 “赠你两句话,能不能参悟就看你自己造化。” “你说。”我望向声音来的方向大声问。 “金鹏雪顶战银龙,玄雷九霄破苍穹。”那人的声音厚重而威严,只是说到最后的时候,我多少听出他的无奈。“好好在这草原享受你最后的宁静吧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49:00 +0800 CST  
第二天我们出发,云杜若和我都遵循了承诺没把昨晚遇到鬼市那人的事告诉其他人,一路南下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回家,不知道顾安琪看见我现在这样会有多伤心,回去的路上我都快忘了那人说的话。 直到云杜若牵着我的手停了下来,我感觉她的手细微的抖动一下。 “怎么了?”我茫然的问。 “前面……前面有一条岔路口,左右各有一条路。”云杜若声音颤抖的告诉我。“其中一条或许是因为昨晚夜雨积水成潭,而另一条却因为土质坚硬没受丝毫影响。”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被那人说中,我占卦得出两个卦象,一个是青龙得位,另一个是明珠出土,走没有水得土路我的眼睛会复明,而走另一条我会永远像如今这样,不过那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我依稀也能领悟他是在劝阻我,复明对我来说未必是好事。 “爸,有两条路,该走哪一条?”顾小小在问萧连山。 我听见萧连山展开地图的声音,良久后他告诉其他人,这两条路都可以走。 “让容彦自己选吧。”云杜若紧紧握着我的手对其他人说。 我嘴角蠕动一下露出感激的微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有谁想一辈子都生活在黑暗之中,我渴望再次看到光明,更加渴望还能再见到我身边这群朋友知己。 可那人昨晚夜谈话语中流露的很明白,我若复明前程后世吉凶难料,一念之间的选择会有不同的结果,那人分明是在暗示我不要追悔莫及。 如果永远就这样下去,我想时间长了我或许就慢慢习惯,至少不会再让萧连山和顾安琪他们担心,还能和云杜若安安稳稳的走下去,我用力握了握云杜若的手,其实我要的并没有太多,只不过就想这样永远牵着她相伴到老,至少我现在做到了。 “走有水的路吧。”我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了出来。 感觉云杜若的手在我掌心再一次抖动,但最终还是和我紧紧握在一起,昨晚男人说命由天定,我现在好想告诉他,命在我手我自己的事能够主宰和定夺。 我的决定在其他人心中可能并没有什么多重要,无非是选一条路,可或许只有我和云杜若心知肚明,我选的不是路,而是我将来的一生。回到车上一路颠簸南下,走的越远我心里反而越平静踏实,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无怨无悔,云杜若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她说过我看不见了,她就是我的眼睛,事实上她真的做到,一路上都在给我描述窗外草原的风光和景致,她描述的是那样清楚和详细,即便我眼睛看不见,我依旧能在心里勾画出那秀美的风景,忽然发现原来眼睛看不见东西并不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49:00 +0800 CST  
许久以后车停了下来,我听见顾小小兴奋的赞叹声,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子都由衷称赞,旁边的韩煜告诉我,前行的路要穿过一座高山,大家都被这山秀美的景致所折服。 一路颠簸难得看见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大家都想下来休息一会,在云杜若给我的描绘中,有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广袤无边的大森林,惊险刺激的冰雪,汩汩流淌的温泉,我依稀在心里看见那令他们惊艳的风景。 “这座山叫阿尔山,四大草原在这里交汇,这里草高过羊背,真正见得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妙景色。阿尔山南临英雄的科尔沁草原。”南宫怡站在我旁边对大家说。“这里草原和林海相接,雪山和温泉共存,如今是五月也是阿尔山风景最好的时节。” 云杜若怕我因为看不见而错过这绝美的风光,牵着我的手不慌不忙的为我描述,听她娓娓道来犹如在我心里展开一幅溢于言表的山水画卷。 鲜艳的杜鹃花开满了漫山遍野,红红的花蕾与冰雪争辉,皑皑的白雪压满了未萌叶的干枝之上,白雪与鲜花争奇,鲜花与白雪斗艳仿佛置身于人间的仙境美不胜收。 眼睛看不见的好处是,云杜若给我描述的景致任由我在心中勾画出绝美的画卷,甚至还能发挥我的想象去补充和添加,我想我在心里看到的风景应该比他们看到的都要美。 云杜若搀扶着我往山上走,我听见湖声鸟鸣有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南宫怡告诉我这是阿尔山有名的杜鹃湖,因湖畔开满杜鹃花而得名,湖面呈月芽形四季风景美不胜收。 当残雪消融春回大地之时,湖边杜鹃花灿然怒放,花树相间,红绿分明,湖面如霞似火,湖中野凫成群,灰鹤天鹅栖息,成群的柳根鱼竞相觅食。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49:00 +0800 CST  
面金波荡漾如锦似缎美不胜收。 再往上走就到了石塘林,堆堆假山般壅塞的火山岩,千奇百怪,有的像指天利剑直立向上,有的像英勇武士持戟征战,有的像威武雄师闪电狂奔,有的又像年迈老人饱经风霜…… 云杜若说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在基本上无土可言的石塘林里,高大茂密的兴安落叶松挺拔俊秀,枝繁叶茂粗壮的盘根紧紧抱住火山岩,在熔岩缝隙间深深扎下去,高山柏以其低矮的身躯遍地延伸,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四季常青的偃松像朵朵盛开的雪莲真是一步一景,处处一派生机盎然。 因为我眼睛看不见一路上行都很缓慢,他们都在为我描述那令人沉醉的美景,很长时间后我们才到了山顶。 南宫怡告诉我们,这里叫摩天岭意思是距天最近的地方,云杜若给我的讲述中,这里石峰错落有致犬牙交错,奇伟挺拔巍峨壮观,从山顶眺望远方草原风光尽收眼底,起伏连绵的山岭承载着五彩缤纷的万物。 山峰无语,我只听见有盘旋飞翔的苍鹰翱翔嘶鸣,然后是萧连山发自肺腑的赞同,我察觉其他人都望向我身后的地方,不由自主由衷的惊叹不已。 “是天池!”云杜若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的说。“想不到这山顶居然有如此壮观的天池。” “阿尔山的天池盛名已久,如果从天空俯视这天池像一块晶莹的碧玉,镶嵌在雄伟瑰丽、林木苍翠的高山之巅。”南宫怡兴奋的对我们说。“这里的湖水久旱不涸、久雨不溢,水平如镜倒映苍松翠柏蓝天白云景色万千。” 云杜若告诉我此刻的天池,山中水气郁结云雾氤氲,山头薄雾缭绕,白云时而傍山升腾,时而翻滚而下,郁郁葱葱的松桦合围池畔溢绿摇翠。“阿尔山天池有三奇,一奇是久旱不涸,久雨不溢,之二是天池水没有河流注入,也没有河道泄出,一泓池水却洁净无比,湖中之水犹如从天而来。”南宫怡欣喜的对我们说。“神奇之三,天池无鱼深不可测。”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50:00 +0800 CST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50:00 +0800 CST  
天葬是佛家所颂扬的一种仪式,太子说既然遇上算是一次修行,他盘膝而坐我听见他口中细细朗诵的经文,知道他在为亡人超度,我们原本被这里绝美的风光所吸引,没想到遇到神秘而罕见的天葬,韩煜毕竟是修道之人对天葬多少有些不能理解,用他的话说道家讲究入土为安,暴尸荒野多禁忌。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个很少有机会接触和看到的仪式,跟着我们一同走了过去,走近后除了听到天葬仪式的那些不懂祷文外,我忽然听到有刀斧砍裂骨肉的声音。 “在砍什么?”我惊讶的问。 “……”我感觉云杜若的手抽搐一下,掌心有细细的冷汗冒了出来,好半天才听见她有些惊恐的声音。“原来那白布里包裹的是尸体,那些人做完仪式后,有一个人坐在地上用刀斧在……在肢解剁碎尸体!” 我一愣,听闻过天葬的震撼,但并不知道竟然还有人剁碎尸体,虽然看不到可心里想想也感觉毛骨悚然。 “这也是天葬仪式其中之一,负责剁碎尸体的人叫天葬师,具有很崇高的地位。”南宫怡见多识广给我们解释。 “天葬师?”顾小小瞠目结舌的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天葬在他们心中是一种葬俗礼仪,而实施这个过程的就是天葬师,他们是专门剖解尸体供天物食用的人。”南宫怡回答。 “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顾小小多少有些惧怕。“千万别小看了天葬师,他们具有极其崇高的地位,而且在蒙古人心中,天葬师可以把亡人从人间度入天堂或转生之途,具有常人所没有的力量。”南宫怡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信奉天葬的人心中,天葬师的神圣性和具有的特殊法力令人称奇和敬畏,不过又因为他们和鬼神打交道,所以平时又敬而远之,视若神灵与恶魔的双重身份。” “什么样的人才能当天葬师?”萧连山也好奇的问。 “有很多种传闻,不过据说真正的天葬师是历代相传,是鬼魂和恶魔在人间的引路人。”南宫怡回答。 我听那边颂扬的祭文已经完成,想必天葬已经开始,我问云杜若天葬的过程,云杜若支支吾吾想必她如今也看的心惊胆战,难以用言语描绘出来。南宫怡的承受能力似乎要比她好一些,告诉我这里的天葬应该是把死者的尸体喂鹫鹰。 刚才是很多人围绕着亡人焚香供神,鹫见烟火而聚集在天葬场周围,现在天葬师将尸体衣服剥去,按一定程序肢解尸体,肉骨剥离。 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粑,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最后用哨声呼来鹫,按骨、肉顺序别喂食,直到吞食净尽。 “这种葬礼风俗和佛教有关。”太子已经超度完亡人,走到我们身边平静的说。“佛家中布施是信众奉行的准则,布施有多种,舍身也是一种布施。” 整个天葬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时间,我虽然看不见但也能用心去感受那神秘而庄严的葬礼,只是天葬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听见顾小小冲到我们身后干呕的声音,我心里苦笑她哪儿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想必看了这么久,天葬师手中忽明忽暗闪着自然光的刀斧、驾轻就熟的肢解动作,空中盘旋等待海螺音起而下竞相啄食的秃鹫一直在加剧她脏器承受力,能忍到现在我都有些佩服她。 萧连山帮顾小小拍着背,天池那边已经渐渐没有了声音,想必是天葬已经结束其他人都离开,好半天没有听见云杜若说话的声音,只感觉她之前还冰凉的手渐渐温暖起来。 “话说……你和这天葬师挺像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是韩煜戏谑的对我在说。 “我?我怎么和天葬师像了?”我偏过头诧异的问。 “天葬师是鬼魂的化身,是亡人的引路人,你呢,你每天做的做多的事是什么?”韩煜意味深长的笑着问我。 “我,我是法医当然是尸检……”我一愣忽然发现韩煜说的还真有些道理,我和天葬师都是处理尸体和亡人打交道的人。 “所以说你天天都在和亡人打交道,你和天葬师干的都是同样的事,你们每天都在肢解尸体。”韩煜发出淡淡的笑声。“你是离阴间最近的人。” “这么说我还有当天葬师的本事了,呵呵。”我自嘲的苦笑揉了揉额头无奈的说。“不过曾经可以,现在……现在我眼睛看不见了,应该干不了这事。” “为什么天葬要让秃鹫来吞食亡人的尸体?”萧连山一边帮顾小小拍背一边饶有兴致的问。 “这些秃鹫不是寻常的鸟,在信奉天葬的人心中,秃鹫是能把亡人灵魂带到天界的诸神使者,这些秃鹫只会吞食尸体,其他的什么都不吃,因此被称为神鸟。”南宫怡回答。 “秃鹫在佛家其实是大金鹏鸟的化身,佛家中有佛陀舍身喂鹰的典故,那鹰其实指的便是大金鹏鸟。”太子在旁边解释。 “别说了,别说了,想着我胃里就难受。”顾小小在我们身后吃力的大声喊,估计是又想到之前天葬的过程。 “大金鹏鸟?!”云杜若忽然说话而且声音很激动,松开我的手问太子。“哥,大金鹏鸟是什么?” “大金鹏鸟又叫大鹏金翅鸟,是一种神鸟,在道家和佛家中都有关于这鸟的记载。”太子很平静的回答。 韩煜估计是见云杜若有兴趣,告诉她说,道家中大鹏金翅鸟说的应该是鲲鹏,庄子在逍遥游中,以开篇首句之重描绘了这个神鸟。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一南冥者,天池也。 “别给我文绉绉的说,简单点说是什么意思?”云杜若心急如焚的问。 “杜若姐,这话是说,北极有一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的巨大,不知道究竟有几千里长,它变作一只鸟,名字叫做鹏。鹏的背,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千里长;它展开翅膀,鼓足气力,奋起而飞时,它的翅膀像遮盖天空的云朵。这只鸟当海动风起时就飞往南地天池。”顾小小应该是缓和过来喘着气给云杜若解释。 “鲲鹏……天池!”云杜若在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听她声音很急促。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云杜若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转向太子继续问。 “哥,那在佛家大鹏金翅鸟又是干什么的?” 太子心平气和的回答,大鹏金翅鸟在佛家被称为迦楼罗,是八部天龙之一,其身肚脐以上如天王形,只有嘴如鹰喙,面呈忿怒形露牙齿。 肚脐以下是鹰的形象,头戴尖顶宝冠,双发披肩身披璎珞天衣手戴环钏。 身后两翅红色向外展开,其尾下垂散开,因为通身金色因此被称为大鹏金翅鸟。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南宫怡诧异的问。“哥,大鹏金翅鸟是八部天龙之一,那这就是这神鸟和龙的关系吗?”云杜若也没有回答南宫怡,还是急切的问太子。 “你理解错了,大鹏金翅鸟是八部天龙之一,但神鸟和龙之间并不是这样的关系。”太子很平静的回答。 “那是什么关系?你快告诉我。”云杜若越来越焦急。 “大鹏金翅鸟是护持佛的天龙八部之一,有种种庄严宝像,金身头生如意珠,鸣声悲苦专食龙族,每天吞食一条龙王和五百条毒龙,随着体内毒气聚集,迦楼罗最后无法进食,上下翻飞七次后飞往金刚轮山,毒气发作全身自焚,只剩一个纯青琉璃心。”太子说。 “大鹏金翅鸟是专门食龙的……”云杜若忽然欣喜若狂的抓着我的手。“你还记不记那人留下的最后两句话,其中第一句就是金鹏雪顶站银龙!” 我一怔忽然想起来,那人走之前的确给我留下两句话,说能不能参悟就看我自己造化,按照云杜若的理解金鹏指的应该就是如今我们头上盘旋翱翔的苍鹰,雪顶就更好解释了,这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四处白雪皑皑,雪顶说的应该就是这里,虽然我还没想明白战银龙是什么意思,可那人留下的话明显是暗示的这里。 我刚兴奋的张开嘴,忽然停住然后慢慢的闭合上,淡淡的一笑对云杜若说。 “那人留下这两句话应该是和我眼睛复明有关,既然我已经选择了青龙得位,想必我眼睛不可能再重见天日,至于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必再多想,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无怨无悔。”我说完后许久没听见云杜若的回答,我以为是她没记起我选的路,估计是她还想着帮我治疗好眼睛,听见我这么说一定很遗憾,我正想去宽慰她。 “路……路不是你选的。” “……”我一愣伸出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嘴角蠕动一下颤巍巍的问。“怎么不是我选的?我们走的不是有水的路吗?” 我依旧没听到云杜若的回答,嘴慢慢张开心一下沉了下去,我已经不用她回答也明白,我们根本没有走我选的那条路,云杜若最终替我选择了那条明珠出土卦象的路。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惊讶的问。 “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不过我不想看见你的遗憾和失落,如果能让你眼睛复明,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和你一起面对。”云杜若很诚恳的回答。 我说不出话来,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我心里当然是感激她的,但是那一刻我才领悟到什么叫无奈,我终于明白那人昨晚最后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我把铜钱握在手心理直气壮地说人定胜天,我固执的认为自己可以主宰我的一切,可那人最终把我手中的铜钱放在了云杜若的手里,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现在细细回想,其实最开始他就告诉过我,我的眼疾能不能复明不是我说了算,掌控这一切的是云杜若。 天意难违! 我蠕动着嘴角忽然有些明白那人的落寞和无助,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的,即便是选一条路也身不由己。 我甚至还大言不惭说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人说这话就是天大的笑话,我始终无法明白像他那样高傲威严的人怎么会屈服天命,如今才明白他这话的真正含义。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50:00 +0800 CST  
其他人都被我和云杜若之间的对话所迷惑,云杜若把我们昨晚在草原遇到那人的事说了出来,但还是遵守了承诺,关于号角的事只字未提。 “那人什么样?”萧连山走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臂急促的问。 “和我年纪差不多,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鬼市,爸,就是上次给你说过的那人,至于他怎么会出现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我茫然的回答。 “他还对你说过什么?”萧连山的手有些颤抖声音变的激动。 “他……他说天命难违。”我想了半天,发现其实那人昨晚一直在告诉我的就是这四个字。 萧连山手顿时低垂下去,我听见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嘴里默默的说。是啊,天命难违,到头来什么也改变不了。” 萧连山说话的语气和那人如出一辙,他的声音充满了惆怅和无助,向他这样一身傲骨的人竟然也会屈服天命。 “那人绝非寻常,虽接触不多到道家修为深不可测,你既然占出两卦有分别应验,如今按照明珠出土的卦象前行至此,难道意思是说……”韩煜很激动的走到我面前说。“只要我们能参悟金鹏雪顶战银龙,玄雷九霄破苍穹这两句话就能帮你复明。” “天葬的苍鹰是神鸟,而大鹏金翅鸟也是鹰形,既然杜若帮容彦选了明珠出土卦象的路,我们来这里想必也是那人意料之中的事,那苍鹰对应的就是金鹏。”南宫怡走过来兴奋的说。“这山顶终年积雪不化,想必就是第一句中的雪顶,现在只剩下银龙了。”杜衡哥说大鹏金翅鸟专门食龙,可这里只有苍鹰,上哪儿去找条银龙出来和大鹏金翅鸟争斗啊?”顾小小疑惑的问。 “哥,你不是修佛家八部天龙,你能召唤出天龙吗?”云杜若焦急的问太子。“那样的话不刚好印证了金鹏雪顶战银龙。” “银龙是白龙的意思,金鹏和银龙都是八部天龙之一,而且龙部仅在天部之下,而典故中金鹏吞食的毒龙并非是八部天龙中的龙。”太子摇摇头我听见他来回走了几步。“八部天中的龙部,是二十诸天中第十九天之婆竭罗龙王的女儿,聪明伶俐,八岁时偶听文殊菩萨在龙宫说法华经,豁然觉悟通达佛法,发菩提心逐去灵鹫山礼拜佛陀,以龙身成就佛道,我佛法修为还不足以召唤龙部天众,即便我召出来这些天葬的苍鹰又岂会是诸天神佛的对手。”这么说金鹏雪顶战银龙并不是我们理解的意思。”顾小小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那银龙到底是什么?”云杜若急切的问。 我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路已选,现在根本无法回头,我摸索着坐到地上,手无意中触碰当天池的水透彻心扉般冰凉,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用手搅动着面前的水淡淡一笑。 “有没有银龙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有的话,应该在有水的地方吧,而且还是很深的水。” “很深的水……”顾小小走到我身边,我听见她蹲下拨动湖水的声音,然后回头对我们说。“刚才南宫姐说这天池有三奇,其中之一就是深不见底,而且不增不减说不一定真有什么龙在里面。”龙是神物踪迹罕见,这天池中如果有龙凭我们也召唤不出来的。”韩煜走到身边一本正经的说。“何况比这天池的水深的地方多的去了,也没听过有龙出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太子声音透着兴奋对我们说。“这天池三奇只还有一个是天池无鱼,水清而无鱼,池鱼,满三千六百,蛟来为之长,能率鱼飞置笱水,即蛟去……不是龙,是蛟!银龙指的是蛟龙!” “蛟龙和龙有什么不一样?”我茫然的问。 “蛟是上古神兽,传说虺五百年为蛟,蛟千年为龙。”太子平静的对我说。“这天池水清无鱼,那人指点你金鹏雪顶战银龙,因为这天池的水冰冷刺骨,而蛟在冰冷的水中潜藏五百年后,就能够羽化成为龙升天而去,为什么这里苍鹰聚集不散,很可能就是因为这天池水中有没有化龙的蛟。” “还真有这个可能,我看着四周风水与众不同,外公告诉过我,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阴阳二气混杂从而化育了万物。”顾小小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万物中阴阳比较平均的就演化成了人和虫。至阳者化为神,阳气高于人者化为山神或灵兽,而此地阳气聚旺而凝大有仙境灵气,有神兽也不足为奇。” “蛟也好龙也好,反正都差不多,可问题是这天池水这么深,怎么才能把蛟召唤出来呢?”云杜若专注的问。 “蛟属龙,我修八部天龙能以龙众之力召唤,如果这天池水中真有蛟,也势必会听从天龙之命。” 太子说完让我盘膝坐到天池边的水中,我听见他取下手中金刚念珠一边拨动,一边另一手按在我头顶,他口中细细念出。 ……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 太子念的是纹在他整个手臂的金刚经,随着他越念越大声,我感觉眼前的黑暗有一抹金刚在闪亮,竟然可以透过我眼睛前的金刚芒越发的明亮。 随着太子突然大喊一声。 大悲天龙,般若地藏,世尊诸佛,般若波罗密。 忽然间我只感觉身后天池顷刻间波涛汹涌,耳边听到的全是铺天盖地巨浪拍打四周的巨响。 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可太子不动我亦不动,只听见顾小小在对面大声惊讶的说,在我身后天池中的水在快速的转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而且越来越快已经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渐渐她们大声也随之更加震惊,说在旋转的水面依稀间看见有两条白色的东西在游动,我已经不用听他们的描述,因为我已经听见身后有阵阵龙鸣之声潜藏在天池中呼之欲出。 看来这天池中真的有蛟,太子以经文佛法念八部天龙,天池中潜藏蛟龙莫敢不从,现身池水之中引来天上群鹰嘶鸣不断,我只感觉头顶上此起彼伏的鹰鸣声越来越尖锐狂暴,一场恶战似乎一触即发。 忽然间我听见身后两声高亢低沉的龙鸣声,破水而出掀起惊涛骇浪呼啸而至,就拍打在我的四周可却没有察觉,想必是有太子金光庇佑的缘故,可那气势惊天动地令人震撼不已,我听见对面站立的云杜若他们都纷纷往后退避。四周地动山摇,可惜我眼睛看不见那可能毕生都难忘的景象,只听见韩煜震惊的喃喃自语,我依稀能在心里勾画出那神兽的模样,硕大的蛟电目血舌银鳞火鬃,项挚金锁锁牵玉柱,千雷万霆,激绕其身。 蛟头上无角,颈子有着蓝色的花纹,这个身体通体银白,胸是赭色,身体两肢像锦锻一样有五彩的色泽。有四只脚,尾巴尖上有着坚硬的肉刺,蛟眼睛上眉部份,有突起的肉块在眼睛之间交叉。 “两条!有两条白蛟!”顾小小的声音传来。 她们说我身后的两条白蛟相互环绕发出响彻天际的龙鸣从水中呼啸而出一飞冲天。 太子加快嘴中念出的佛家,我只感觉眼前的金光越来越明亮,然后听见太子慢慢向后退,但口中经文不停,而头顶苍鹰嘶鸣越发亢奋透着弑杀的暴戾之气。 刹那间我听见从天而降的呼啸之声,紧接着只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说环绕,眼前的金光渐渐变成银白色,应该是那两天蛟龙围绕在我身体旋绕,震耳欲聋的龙鸣就在我耳边响起,片片银光忽明忽灭四周听到的只有山崩地裂般的巨响。 我盘膝坐在地上很庆幸自己看不见,如果能睁眼见到两条蛟龙缠绕在我面前,相信我绝对没如今这样淡定。 “然后该怎么办?”我听见云杜若惊慌失措的问太子。 “……”太子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口中经文已停。“我……我不知道,你只让我召唤出来,并没告诉我然后怎么做。” “他被两条蛟缠绕在中间,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云杜若心急如焚的问。 “我在他身上加持八部天龙护身,蛟龙伤不了他。”太子很肯定的回答。 “杜若,你好好想想,那人还有没有说什么?”我听见韩煜焦急的问。 “没有什么了,那人最后走的时候就留下这两句话,现在金鹏也有了雪顶也有了,就连银龙也出来。”云杜若焦急万分的回答。“可金鹏雪顶战银龙是什么意思?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5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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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顶得越多 楼主就更得越多 没人顶的话就··········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6-29 22:52:00 +0800 CST  
他们还在那边想着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我只感觉身边那两条银蛟越缠越紧,但却没感觉到有被挤压的疼痛,渐渐我发现银蛟似乎能穿透我身体,肆意的穿梭游动,而头顶上的苍鹰发出的鸣叫声越发暴戾。 忽然间两道银光从冲入我眼睛之中,不是之前那种仅仅是明亮,而是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眼前有两道银光在充盈我的眼睛,如同那些光线完全汇聚进来。 慢慢的那些银光在渐渐消散,可是我黑暗的眼睛中分明能看见两条盘旋游弋的银蛟。 “那两条银蛟完全进到容彦眼睛里去了!”我听见南宫怡惊讶的喊声。是的,那两条银蛟如今就在我眼睛里,虽然我依旧什么都看不见,可我却能清楚的看见盘绕在我眼中的那两条银蛟。 “容彦眼睛前面的白膜叫金光芒,是佛陀避世的时候为防止杂念由眼而入,以金刚遮目万千烦恼难侵其身,在佛教中,金刚以其譬喻坚固、锐利、能摧毁一切,成为坚固、不灭的象征。”我听见太子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金刚芒非人力可摧毁……” 太子的声音忽然停住,很快我又听见他恍然大悟的喊声。 “容彦,站起来仰头向天!” 我没时间细问按照太子的话站起身,抬头看向天际。 “让他这样是为什么?”萧连山焦急的问。他眼前金刚芒人力不可摧毁,科室金鹏雪顶战银龙,金鹏是八部天龙之一,是二十四诸天护法神,如今银龙就在他眼中。”太子有些激动的对其他人说。“金鹏雪顶战银龙的意思,就是借助金鹏之力破除他眼前的金刚芒。” “我懂了,这里天葬的苍鹰本来就是神鸟,你召唤出蛟龙那这些苍鹰就能化身金鹏。”韩煜大声说。“如今银蛟在容彦眼中,金鹏食龙……” 韩煜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有东西从天而降,重重一下啄击在我眼睛上,我本来的想要闪避,却听见太子大声喊。 “别躲,金鹏有神力,能帮你啄开金刚芒!” 我听完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呼啸而至的苍鹰接踵而至,锋利的鹰喙反复犹如雷霆万钧之势啄敲在我眼睛上。 那金刚芒果然非同凡物,但此刻的苍鹰也神力附体,每一次啄击我都能感觉石破天惊的威力,眼前甚至有撞击的金光闪现,金鹏拼命想吞食金刚芒中的银蛟,而银蛟在金光芒中呼之欲出想要冲出去和金鹏生死一战。 金鹏雪顶战银龙! 那人留给我的第一句话终于在此刻应验了,我不再有所忌惮,毫不犹豫的挺起腰,任凭那漫天的金鹏轮番啄击。 当!当! 随着两声清脆的破裂声,刹那间我竟然感觉有细微的光线透过黑暗照射进来,我心中暗暗震惊,眼前的金刚芒竟然真的被金鹏啄开细细的裂痕,我竟然可以看见外面细微的光亮。长此以往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金鹏就能完全啄开金刚芒,果然很快金刚芒上的裂痕越来越密集,透进来的光亮也逐渐增多,虽然我还是看不见东西,但这些光亮让我复明的希望在心里重新燃烧起来。 不过…… 过了很久那些金鹏依旧不遗余力的想要啄开金刚芒吞食里面的银蛟,而银蛟也百折不屈的也想冲破金刚芒出去和金鹏厮杀,两股神力一个由外而内,一个由内而外的奋力冲击着金光芒。 不过除了上面出现的细微裂痕外,再没有任何进展。 “怎么会这样?”顾小小焦急的在那边说。“两种神力都无法冲开金刚芒。” “金鹏雪顶战银龙只是第一句,第二句是什么?”南宫怡忽然问“是玄雷九霄破苍穹。”云杜若脱口而出。 “那就是要召唤九天玄雷。”顾小小心领神会的说。“金鹏和银龙都是佛家的,九天玄雷是道家的,难得要结合佛道两家的法力才能击破金刚芒?” “你手中雷影是取寒冥之铁由三十六天神雷劈造而成,上驭九霄下令十方雷众。”萧连山大声对韩煜说。“我寿宴当日,道宗叶轻语曾传你太上三洞神咒,这是天罡雷部咒文,你能节制九霄三十六天,执掌雷霆之政,以雷影召九天玄雷!” 峥! 我只听见一声龙吟,知道韩煜已经拔出叶轻语所赠的雷影,然后听见韩煜向前一步,雷影上青冥剑气呼之欲出,韩煜高喊一声。 七神冲庭,金甲耀角,九天六地,敕斩万妖,摧灭千精,金雷所振,九魔灭形,吾佩真符,役使万雷,上升三境去合帝城,急急如律令。 顿时我听见四周狂风大作,耳边风起云涌头顶蛮雷炸动石破天惊般伴随阵阵电闪萦绕在天上,顷刻间天际群雷奔腾响彻寰宇,漫天雷闪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我仰头只感觉两道耀世白光随同雷霆向我双眼冲击而下。 嘣! 两声巨大而清脆的破裂声伴随着我眼前支离破碎四分五裂的金刚芒破裂而开,我眼前的黑暗顿时荡然无存,眼中那两条银龙幻化成两道白光托眶而出。 那一刻我手臂上突然腾起一团幽蓝色的冥焰,开始迅速的向我全身蔓延,直至把我整个人包围在中间,我终于重见天日,不过在那白光之中我看见的却是另一番奇异的景象。 那是高耸入云威严而金碧辉煌的宫殿,殿中神座上一个金冠花羽,身穿黑袍的人高坐其上,殿前左右两边站立凶神恶煞文臣武将,而在殿下是无数整齐划一持刀挥盾无所畏惧的兵卒,个个血目獠牙狰狞可怕,犹如战无不胜的百万虎狼。 那黑袍起身顿时殿中众将全都跪拜,殿外千军万马齐齐跪下,那整齐划一的声音如此令人震撼,黑袍高高在上令人莫敢仰视的走出殿外,我看见他身后白霜如影随形,好威严霸气的人。 可让我震惊的是,那人竟然是我,至少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可那宫殿和麾下百万虎狼以及殿中军将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人是谁?怎么会和我长的一样?我刚在疑惑白光中画面一变,还是那和我长的一样的黑袍,他站在另一个气势磅礴令人震感的地宫之中,另一个男子头戴黑色冕冠,前后各有珠帘,因旒垂直,玄衣纁裳上黑下红,系黄赤大佩,腰佩长剑,双手负于龙椅之上,面容威严冷峻双目睿智孤傲。 他不动犹如泰山磐石,他动却犹如一把剑,一把能毁天灭地令一切折服的剑,寒杀之气四溢,那无上的威严和霸气令我震惊。 我忽然在心里惊愕的认出那人,是他! 是我在鬼市中遇到的那人,也是指引我来这里的那人,他们有着同样的威严,只是如今我看见的这人身上有着那人没有的冷傲和不可一世。 我分不清黑袍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从他们各自的表情看显然不会是朋友,而在这地宫之中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一身貔貅啸世金甲,头戴蟠龙金盔,腰系蛮狮金带,耀眼的金光从他身上的这套黄金甲映射出来。 我再次震惊不已,那金甲加身的人竟然是韩煜,我曾经也在梦中见过韩煜,可他似乎完全不认识我,只不过我现在看见的那金甲眼中竟然没有丝毫斗志。 这地宫之中那坐在龙椅上的人将两样东西分别交给黑袍和金甲,但是我看不清那是什么,白光中的画面也在这里戛然而止,我闭上眼睛白光也消失在我眼前,我在心里回忆着刚才看见的那些画面。 我看见的黑袍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鬼市的那人会高坐在龙椅之上,还有韩煜……韩煜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难怪我一直感觉和韩煜甚至还有鬼市那人一见如故,总是隐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难道我们之前是认识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所有人都有焦虑的目光看着我,他们应该还不确定我是否已经复明,我低头看见身上被萦绕的冥焰,韩煜告诉过我,传闻中阴间的火海就是这种火焰。 冥焰能燃六道众生,除一切恶障,但凡在冥焰之下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而我如今被冥焰说萦绕竟然毫发未伤,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如何控制着听上去很厉害的火焰,可当我渐渐抬起手,缓缓合拢的时候,那冥焰竟然消失在我手中,当我再展开手心那冥焰又燃烧起来,我如今已经可以收发自如的控制着能燃烬一切的火焰。 我朝他们露出微笑,云杜若没忍住抿着嘴眼睛泪光闪烁,冲过来紧紧抱着我,他们知道我的眼睛又重见天日都欣喜万分。“不要怪我帮你选择,其实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只是我不想你有遗憾和失落。”云杜若抿着嘴对我说。 “我怎么会怪你,那人不是说你占的卦是仙人指路,不管你为我选的是什么样的路,我都无怨无悔。”我摸着她头发淡淡一笑。 “哥,你眼睛总算是有惊无险复明了,要是你眼睛看不见了,回去不知道妈有多伤心。”顾小小开心的说。 我看看其他人,他们都效益斐然的替我高兴,除了萧连山,我看见他落寞的转过身。 “爸,是不是……”我走到他身边无奈的问。 “金刚芒破,你阴阳眼已开,从今以后你就有通鬼神之力,权操生死!”萧连山深吸一口气无力的对我说。“你可通阴阳,幽冥十方鬼众听使,你渐渐慢慢拥有驱使幽冥之力!” 我其实心里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忽然想起那人在草原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最后享受草原的宁静…… 想必他早知道我会在这里开启阴阳眼,其实那人真正想说的是,一旦我开启阴阳眼后,后面会发生的事就不会在掌控之中,这是萧连山一直最担心的事,那人说天命难违萧连山一直想方设法不让我开启阴阳眼,可最终还是阴差阳错成全了我。 看来那人在草原让我封赦云杜若并非是戏言,当时我也不太确信,那人说等我眼睛复明就知道为什么,白光中我看见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黑袍犹如君临天下般统领文武百官,如果那黑袍是我,当然可以封赦云杜若统御那殿外百万虎狼阴兵。 后面…… 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我已经不打算去想,那人说过一旦选择了就无法更改,如果可以…… 我摊开手心,冥焰耀然于掌中,既然我如今权操生死,拥有幽冥之力,或许我可以主宰我的一切,是的,我依旧相信人定胜天!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7-01 00:51:00 +0800 CST  
回去的路上萧连山一直沉默不语,他的落寞和其他人为我复明的开心形成了反差强烈的对比,我不知道令萧连山一直忌惮的阴阳眼开启后会有什么后果,有一点我还是能接受的,至少我已经有能力去保护身边的人,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每一次遇到危险都要他们奋不顾身的保我周全。 我没把在开启阴阳眼时看见的那些画面告诉其他人,连我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是真实潜藏的记忆还是幻觉,至少我怎么看韩煜都不像画面中出现过的那个金甲神将,至于我更不是那一呼百应高高在上的黑袍。 或许这一切只有等到我下次见到鬼市那人才能问清楚,我可以肯定虽然他没有幻觉中高坐在龙椅上的人高傲和霸气,但我能确定他和我看见的那人绝对有关系。 回去后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萧连山对让我回去的事只字不提,在成吉思汗陵没有和扶桑人遭遇决战,但十七条人命的血案必须有一个了解。 我把自己关在化验室整整三天,现在我急于要解开的谜团已经不再是成吉思汗陵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能令扶桑人趋之若鹜耗费百年不遗余力的找寻。 更让我在意的是我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或者说还是不是人! 目前可以肯定案件最初的真相,萧连山的的确确在谢同家外狙杀过三个扶桑人,他们的尸体之所以找不到,原因和在成吉思汗陵中萧连山用银枪穿杀的那个黑衣人一样,他们的尸体都在众目睽睽下化成灰烬烟消云散。 我手中的试剂瓶中有从帝陵黑衣人消亡旁边提起的血液样本,我已经反复观察了三天,只是对于发现的结果我完全不敢想象。 我揉着额头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去摸烟才意识到自己戒烟已经很长时间,我一脸倦怠的重重叹口气。 “血液化验有什么结果?”南宫怡在旁边认真的问。 “血液的组成成分和正常人一样,不过提取的血液样本中血迹细胞有很强的攻击性和吞噬性。”我舔舐着干燥的嘴唇忧心忡忡的说。“我当时提取血液样本的时候没想到还能化验出什么,比较时间太长血液会完全凝固,失去化验的最佳时间。” “那你是怎么化验出来的?”云杜若问。我起身拿起载玻片,抽取一部分干涸的血液样本放在上面,完全淤黑凝固的血块没有丝毫生气,我用针管从实验白鼠上抽取一滴新鲜的血液滴在载玻片另一边。 然后放在他们的眼前,但白鼠的血液缓缓流淌触碰到干涸血块的瞬间,那淤黑凝固的血块瞬间扩散开贪婪的吞噬着新鲜的血液后恢复了生机。 “从黑衣人身上提取的血液样有很强的嗜血性,我反复试验过,不管用什么办法高温或者低温也无法破获血块中的细胞,即便变成干涸的死血,一旦遇到新鲜的血液会立刻完好如初的恢复活性。”我深吸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他们的血液不但具有嗜血性同时还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难怪,上次在谢同家外遇袭,我和太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倒那些人。”韩煜听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不光是打不倒,甚至无法杀死,我记得我用他们的东瀛刀穿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体,可却能安然无恙的把刀拔出来。”我皱着眉头表情严峻的说。“他们好像是一群根本没有生命的人……其实我已经不确定他们还是不是人。” “哥,既然你说杀不死这些人,那为什么爸能做到呢?”顾小小因为对成吉思汗陵痴迷和好奇,也随同我们一起回来。 我没有回答顾小小,而是拿起载玻片走到窗边,我让其他人都跟过来,我当着他们面缓缓拨开窗帘,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我将手中的载玻片慢慢移向阳光。 滋! 当阳光照射到载玻片上血液的瞬间,顷刻间那滴吞食白鼠血液重新复活的血块腾起白烟,如同被萧连山狙杀的那个黑衣人一般,在我们面前灼燃起来很快就变成灰烬荡然无存。 “阳光……阳光能杀死……”韩煜应该是明白了我的举动吃惊的说。“怎么还有怕阳光的人?”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谢同家外遇袭,当时人数众多的黑衣人明显已经占据上风,他们若再次发起攻击,相信我们三人坚持不了多久,可最后他们竟然突然放弃销声敛迹的逃离。”太子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而那个时候鸡鸣天晓太阳快要升起,他们忌惮的不是我们,之所以撤退是因为怕阳光!”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解释案件最开始萧叔涉及的凶案,目击者说看见萧叔杀人是拂晓,亲眼看见他把三个人穿透在木桩上……”云杜若猛然抬起头,指着我手中的载玻片说。“消失的尸体就和这血块一样,遇到阳光后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可是爸在帝陵中击杀那黑衣人的时候并没有阳光,他不过用了成吉思汗留下的银枪而已。”顾小小迟疑的问。 “你是怎么知道这血块会在阳光下消亡的?”南宫怡想了想专注的问。 “我和你们一样根本想不通这个问题,只不过这血液样本的特性太罕见,让我想起一种已经绝迹的病。”我心平气和的回答。 “什么病?”其他人追问。 我慢慢走回去坐下,巨细无遗的告诉其他人,那是一种已经消亡几个世纪的病症,确切的说是一种遗传性的血液疾病,患病者因为血液中细胞病变,具有很强的吸光性,病人皮肤会对光敏感,牙齿会出现萤光,会造成严重贫血。更严重的是,患有这种病变的人会性情大变,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嗜血性,在此病绝迹前一直没有根治的办法,唯一可以控制缓解的就只有靠吞噬新鲜的血液,至于原因无法知晓,一旦得不到新鲜的血液患病者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这个病症的特定是患病者畏光,讨厌刺激性的气味面色苍白,有口部肌肉抽搐想咬东西的*,同时虽然此病是遗传性血液疾病,但是具有传染性,被患病者咬伤的正常人会因为血液传播感染这病。 “小小之前问我爸为什么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也能杀死黑衣人。”我看向其他人深思熟虑的说。“那是因为患病者不知道什么原因除了畏惧阳光外,也畏惧任何银器。” “这么说那群扶桑人都是患有这种病的人?”太子诧异的问。这就是让我奇怪的地方,这个病已经绝迹几百年时间,甚至在现有的医学典籍中都没有记载,我还是小时候翻阅我爸书房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一本古籍中提到过。”我揉着额头面色焦虑的说。“不过根据古籍中的记载,这种血液性传染病存在的时间很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就消失,但我化验黑衣人的血液样本,发现和古籍中所描绘的病症有很大的出入,相信这是当时那可怕的血液性传染病的变种,比之前的更完美和可怕。” “除了惧怕阳光外还畏惧白银……”南宫怡看向我们意味深长的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成吉思汗陵中整个帝陵全都是用白银在装饰,难道……” “是的,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成吉思汗陵里的那些白银之前我以为是成吉思汗为了彰显他的身份,用白银奢华的装饰帝陵,可以成吉思汗的财力黄金更应该能衬托他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用黄金来装饰,事实上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做到,可他却用了白银!”我点点头不慌不忙的继续说下去。“回来后我结合黑衣人的血液样本,以及扶桑人千方百计想找到成吉思汗陵等种种迹象,我认为成吉思汗用白银的原因应该不是仅仅是为了装饰帝陵。” “帝陵的设计令人匪夷所思,地上有断鬼符文又用了白银,难道成吉思汗一直在提防的是患有这病的人?”韩煜惊讶的问。 “为了佐证我的想法,我翻阅了资料,我记得我爸书房中那本古籍中提及过那场血液传染病爆发的时间,已经消亡的时间。”我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这段时间竟然和成吉思汗征战的时间极其吻合,似乎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 “就算有联系,或者说你的推断是对的,可一群患有血液传染病的扶桑人觊觎成吉思汗陵是为什么?”云杜若大为不解的问。“他们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找寻这个帝陵?” 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我们一直被太多的秘密所困扰,要调查清所有的一切,必须先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想有一个人会帮我们解开所有的疑惑。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7-01 00:5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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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 不好意思
就先这样!!!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7-01 00:51:00 +0800 CST  
见到萧连山时他正坐在书房和顾安琪看一本书,见我们进去萧连山把书合拢放在书桌上,我瞟了一眼正是我小时候无意中看过的那本古籍,顾连城一言不发的杵着拐杖坐在一边,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我眼睛。 顾安琪快步走到我面前,依旧充满慈爱的看着我,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她的目光也落在我的眼睛上。 “你爸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妈,旦夕祸福都是容彦咎由自取,您千万别因为我伤了身子,这些年您和爸一直为我担惊受怕,是容彦没有体谅您们。”我低头诚恳歉意的说。“傻孩子,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我们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你爸固执可他也是想你简简单单的生活。”顾安琪慈爱的笑了笑看向顾连城。“最担心你的不是我和你爸,是你外公,这些年他对你严厉其实都是为了你好,你外公是过来人,他命知道天命难违,可为了你还是想给你逆天改命。” “……”我一愣看向顾连城,那个记忆中从未对我笑过的老人,似乎在他眼中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外公……我……我错了,我一直误会您……” “你没有错,是我输了!”顾连城重重叹了口气,第一次听见他用如此亲切的语气和我说完,只不过现在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顾连城缓缓的摇摇头。“你千方百计阻止你开阴阳眼,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让你平平凡凡过完此生,殊不知我顾连城太看得起自己,以为能和天斗……哎。” “外公,哥能开阴阳眼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哥什么秉性您又不是不清楚,他又不会为非作歹,开了阴阳眼又能怎么样。”顾小小坐到顾连城旁边,挽着他的手乖巧的说。 “傻孩子,容彦阴阳眼一开,事后林林总总就不是他能掌控,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我当然相信他的品性。”顾连城抬头看我目光中透着无助的慈祥和担忧。“可我更相信天命难欺!” “外公,您别担心我,之前是容彦一意孤行辜负了您们对我的期盼,我已经答应过爸,等这个案子结束后就和您们一同回去。”我低着头诚恳的说。“日后一切容彦再不过问。” “你今天来无非是想问我关于成吉思汗陵的事。”萧连山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那本古籍上。“你真打算追查到底?” “爸,丘处机是得道高人,成吉思汗一代天骄能授命他修建帝陵,可见成吉思汗对其的形容,之前小小观帝陵四周风水大凶,我们都认为是鸿虚子有意算计成吉思汗,可您当时斩钉切铁的否定。”我走到萧连山的面前认真的问。“而被我们开启的帝陵中种种陈设匪夷所思,我知道……您一直有事情隐瞒着我们,我只想知道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萧连山默不作声的用指头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然后我听见顾连城一声抒怀的长叹。 “连山,告诉容彦吧,他阴阳眼已开一切都是天意,你现在不说他早晚也会知道,你怎么到现在还和我这个老糊涂一样,你瞒的了他,你还能瞒住天不成?”萧连山转头看向顾连城,目光最后落在顾安琪的身上,我见顾安琪对他点了点头,萧连山收回目光迟疑了良久,身体缓缓的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我。 这件事的秘密要从帝陵中的那些壁画说起…… 萧连山提到的壁画应该指的是聂浩然滴血在祭台上出现的那些巨大壁画,上面的图案所描绘的应该是成吉思汗波澜壮阔的一生,可却和文史中我们熟知的大相径庭。 “爸,那些壁画到底是什么意思?”顾小小也好奇的追问。 “成吉思汗出生的时候,手里握着血块,掰开后发现,是块苏鲁锭模样的血块,苏鲁锭在蒙古是代表战神的意思,所以蒙古人一直说成吉思汗是长生天派来的天神和英雄,他一出生就权掌生杀。”萧连山心平气和的说。 “蒙古人关于成吉思汗出生的故事的确有这个传说,不过很可能是为成吉思汗注入了神性,这是为了美化和塑造一个与众不同的他。”南宫怡说。 “对!这的确是一个杜撰的传说,是杜撰和虚构的,不过……”萧连山点点头沉稳的回答。“不过有一样却是真的。” “萧叔,什么是真的?”云杜若急切的问。 “成吉思汗出生的时候在靠近蒙古部落的欧亚大陆爆发过一场严重的瘟疫,那场瘟疫导致很多人被感染,但这个病最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萧连山面色焦虑的说。 “不是死亡?那……那是什么?”韩煜诧异的问。“不死!”萧连山抬头脱口而出。 …… 我们所有人能被震惊住,目瞪口呆的看向萧连山,如果一个人能不死相信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我完全不明白萧连山说出这两字为什么如此忌惮。 我们都没再发问,而是茫然的等待萧连山继续说下去,萧连山看着面前那本泛黄的古籍,深吸一口告诉我们。 那场旷日持久的瘟疫爆发后,因病死亡的人数以百万计,尸体堆砌如山根本来不及处理,只有聚集在一起用火焚烧,漫天的黑烟伴随着死亡笼罩着整个天际。 瘟疫最终被控制和消亡,当人们在庆祝光明重现的时候,才意识到死亡从未离去过,在瘟疫爆发之初那些因病死亡未被焚烧而就地掩埋的尸体竟然从坟墓中爬了出来。 “尸体……爬了出来?!”云杜若瞠目结舌的问。 “对!或者说算不上是尸体,只是因为病变而失去生命的人。”萧连山指着桌上的古籍点点头回答。“按照书中的描述,这些人很可能是在瘟疫中感染了某种离奇的病,导致身体发生了病变。” 萧连山面色忧虑的告诉我们,这些爬出坟墓的人……他们已经不能称为是人,而是作为一个神秘的种族开始崛起和蔓延,事实上他们更像是死尸,没有心跳和脉搏,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而且…… 而且永生不老! “僵尸?!”韩煜一愣诧异的说。“道家中也亡人因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能吸收月亮阴气,僵尸会因染上尸毒或墓地风水属性产生尸变,难道这些人是僵尸?” “不是,僵尸不过是一具尸变的尸体,对付僵尸的办法有很多种,但这些人并不是僵尸。”顾安琪在旁边很确定的说。 “妈,那这些人是什么?”顾小小急切的问。 顾小小心平气和的对我们说,这些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会思考会交谈也会四处走动。 他们的力量远大于常人,而且拥有常人无法获得的异能,但他们唯一的食物就是血液,他们极度嗜血必须吸食鲜血才能保证他们的延续。 只要有血液他们可以永生不死,为此这些病变的人开始慢慢发现这个特征,从此一发不可收开始四处疯狂猎食活人的血液,开始的时候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们自身的需求,可发展到后面这些人发现他们的特性是可以遗传给正常人。 通常情况下只要被他们咬噬感染的人也会如同他们那样,在死后复活成为嗜血成性的怪物,犹如传染病一样甚至比瘟疫还要可怕,这种病变呈几何倍数的在扩散蔓延,渐渐随着这类病变的人数的增多,已经演变成一个有组织和阶级的全新种族。 从最开始单个的仅仅因为满足嗜血的病症去攻击人,演变到小规模袭击村庄直到最后俨然发展到军队,攻击城镇和国家成千上万的吞噬正常人的鲜血,这支军队的人数日渐庞大到令人胆寒和震惊。 “这些都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是这种能力并不是生来就有的,因为他们可以永生随着年龄和经验的增长,他们会逐渐发掘自身的能力,从而使自己变得强大。”萧连山接过顾安琪的话,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活的越长的拥有的能力就越强大。” “他们已经不再是散兵游勇的存在,而是作为一个全新的种族在崛起,他们有很多称谓,古籍中称他们为血族!”顾安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我们忧虑的说。“因为他们嗜血成性也被称为吸血鬼!”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安琪,嘴角蠕动一下,我当然听过她描述出来的怪物,不过仅仅是在传闻中,万万没想到血族竟然真的存在。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7-01 23:33:00 +0800 CST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我们面面相觑的对视,对于血族的了解我们都仅限于一些传闻,甚至太子和韩煜各自修为的道佛两家对血族也鲜有提及,如果今天不是萧连山和顾安琪为我们讲述出来,或许这辈子我只会相信这仅仅是一个传闻而已。 “血族既然没有生命,而且又拥有异能,一群不死的怪物应该是很强大的,为什么现在却很少听到关于血族的传闻?”韩煜诧异的问。 “世间没有绝对的事,一物降一物,血族也有他们致命的弱点,其中之一就是阳光,因为按照道家五行之说,血族属阴而且还是至阴之物,而光属阳至阳之物,阴阳不相容。”顾连城在旁边语重心长的说。“因此血族只能在夜晚出没,因为月为阴祖能庇佑其体,倘若血族贸然出现在白天,阳光至阳但凡丁点照射到血族的身上也会灼伤其身体,如果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便会灰飞烟灭。”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载玻片上的血块遇到阳光会立刻被灼烧的荡然无存,想必萧连山也是用阳光在谢同家外狙杀了那三个扶桑人…… 我想到这里突然惊讶的张开嘴,吃惊的看向萧连山震惊的问。 “难道……难道那些扶桑人是血族?!” “是的!”顾安琪终于对我点了点头。“除了阳光之外,血族还惧怕白银,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在这本古籍中看到有提及,血族的皮肤不能接触任何银器,虽然不能将其杀死但会灼伤其身体,如果有银器穿透血族的心脏就可以将其彻底杀死。”这就是为什么成吉思汗陵中要用白银装饰整个帝陵的原因,包括你们在帝陵地面看见的那些道家符文,都是用来防止血族进入的。”萧连山沉稳的说。 我们没有继续问下去,安静的萧连山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告诉我们,血族虽然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他们对鲜血的渴望已经到了极致,为了满足自己在所不惜,不要以为他们还是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嗜血的怪物,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延续生命的食物和被蔑视的弱小。 “就算血族曾经很强大,可为什么现在完全没有他们的传闻呢?”南宫怡疑惑的问。 “因为成吉思汗!”顾连城不慌不忙的说。 “外公,血族和成吉思汗有什么关系,还有,血族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找寻成吉思汗的陵墓?”我看向顾连城问。 “血族崛起的时候正是成吉思汗降生的时候,血族开始壮大后组成攻无不克的军队,开始向城镇和国家攻击,随着他们人数的增多,必须大规模的猎杀和吸食鲜血,这是一群没有生命和恐惧的怪物,正常人在他们面前又岂会是对手。”顾连城重重叹了口气慢慢的对我们说。“血族的军队会在夜晚聚集,在天亮前攻下他们计划中的地方,等到第二个夜晚来临,满城的人会变成被他们感染的新吸血鬼,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延续和传播恐惧,同时也壮大了这个邪恶的种族。” 顾连城双手撑在拐杖上面色凝重的对我们说,这场血腥的屠杀开始席卷到蒙古草原,在一次血族对草原部落的袭击中,这支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死亡大军第一次受到了挫败。听顾连城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在帝陵壁画中看见的图案,画面中年轻的成吉思汗带领蒙古勇士势如破竹般击溃了人数众多的敌人,我想那壁画中的敌人应该就是顾连城说的血族。 “外公,成吉思汗和其他蒙古人都是普通人,他们怎么能击溃血族的?”我茫然到底问。 “还记得关于成吉思汗出生时手中握着血块的传闻吗?”顾连城反问我。 我诧异的点点头,不明白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其实那的确是一个杜撰的传闻,不过是根据另一件事演化而来的。” 顾连城目光睿智的看向我,停顿了片刻后娓娓道来,血族在袭击成吉思汗部落的时候,遭遇到成吉思汗率领的蒙古人抵抗,成吉思汗的部落当时很羸弱,血族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以为和寻常一样一夜之间能屠杀这个弱小的部落,因此派出的军队并不多。 开始的时候虽然蒙古人勇猛,但终究也不是力大无穷拥有异能血族的对手,成吉思汗也在那场战斗中受伤,当他的血滑落到兵器上,成吉思汗竟然发现沾染过他血的刀能轻而易举杀死血族,他便让部落中的蒙古勇士都用兵器沾染他伤口上的血。 令人惊奇的是血族永生不死的神话断绝在那些涂抹过鲜血的刀刃下,从来没遇到反击的血族在那场袭击中全军覆没,纷纷在刀刃之下灰飞烟灭,仅有几个人仓皇的逃了回去。 “为……为什么会这样?”云杜若诧异的问。 “不知道,但很明显成吉思汗的血可以净化和杀死血族,这就是关于成吉思汗出生时手中握有血块传闻的原因。”顾连城心平气和的说。“其实是说成吉思汗血的特殊性。” “从病理方面分析,血族被感染的应该是一种罕见的血液传染病,这种病无法被治愈,其变异的血细胞导致了血族嗜血残暴的本性。”我来回在房间走了几步若有所思的说。“成吉思汗的血中应该有这个血液传染病的病原体,所以他的血能够消除这种血液传染病,但一旦病变的细胞被消除,感染病的人也会随之消亡,这就是成吉思汗的血能杀死血族的原因。” “当时血族大军已经席卷蒙古草原边境,大军压境势要血洗草原,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部落遭遇袭击而覆灭,蒙古人即便在勇猛也无法和凶残嗜血的血族抗衡。”萧连山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们说。“当时的蒙古草原各部落之间相互征战如同一盘散沙,当成吉思汗率领自己部落打败血族的消息在草原传开……” “四分五裂的蒙古部落为了生存和自保纷纷投靠成吉思汗,遵奉他为可汗凝聚在一起……”我顿时恍然大悟的看向萧连山。“这就是为什么成吉思汗能统一草原的原因!” 萧连山默默的点点头,很平静的说下去,成吉思汗在统一草原各部落之后,滴血钢液铁汁之中重新打造兵器,勇猛的蒙古大家在成吉思汗的带领下顽强的抵御住血族大军的攻击,并在战斗中发现银器对血族用极强的杀伤力,便又在兵器上涂抹镀银,这支蒙古大家更加如虎添翼。 从未被打败过的血族大军第一次受到正面的攻击,而且还势如破竹在成吉思汗的带领下摧枯拉朽将血族大家击溃,那场并没出现在任何文史中惨烈的战争,导致血族伤亡惨重更令他们绝望的是,血族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 那个被称为苍狼后裔的男人,统领着狼族让他的名字成为每一个血族心惊胆战的噩梦。 “现在血族销声敛迹,难道就是被成吉思汗消灭的?”南宫怡惊讶的问。 “成吉思汗的血能净化和杀死血族,可他终究是一个普通人,他所统领的蒙古人也是普通人,但他们面对的却是凶残变异的血族。”萧连山慢慢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说。“血族被击溃完全是因为轻敌和没有准备充足,成吉思汗统领蒙古大家取得胜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其不意。” 萧连山一边说一边走到我们面前,声音低沉的继续说下去,但这种局面并没有维系太长时间,凶残的血族很快意识到危险的所在,毕竟在人数上血族大军是蒙古人的数倍,而且明显占据不可撼动的上风,一旦准备充足枕戈待旦卷土重来,成吉思汗所统领的蒙古军队即便能斩杀血族,但终究不是嗜血残暴的血族大军对手。 随着蒙古军队损失惨重,无数勇士被血族咬食,一夜之间便反戈相向变成血族大军中的一员,血族大军不断壮大,而成吉思汗统领的蒙古军队却日渐消亡,颓势已现终究是无法在向血族大军发起攻击。 萧连山说到这里我想起壁画中成吉思汗和蒙古军队被层层包围的图案,那壁画充分的含义了当时战局的险要。 “血族都是在夜晚发起攻击,而夜晚对于不习惯黑暗的正常人来说本身就处于下风,随着战局的推延成吉思汗也深知长此以往会全军覆没。”萧连山边走边说最后停在我面前意味深长的说。“成吉思汗意识到要彻底打败血族,必须拥有一支可以夜间出没,并能和血族一样不知恐惧更加残暴的军队。” “夜间出没?比血族更加残暴和不知恐惧的军队?”顾小小重复萧连山的话,疑惑的说。“爸,血族已经这么强大和邪恶,还会有比血族更厉害的军队?” “有!”萧连山深吸一口气斩钉切铁的说。“而且成吉思汗最终真的拥有了这支军队!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7-01 23:34:00 +0800 CST  
我在心里暗暗惊讶和不解,如同顾小小说的那样,血族邪恶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即便是成吉思汗的血可以杀死血族,但他统领骁勇善战的蒙古大军也最终节节败退,当时成吉思汗在草原能调派的也只有蒙古军队。 那萧连山口中所说成吉思汗最终得到一支夜间可以和血族抗衡甚至更加凶残的军队又是什么?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成吉思汗召见丘处机的事。”萧连山话锋一转淡淡的说。 “知道,那次会面历史上被称为龙马相会。”南宫怡回答。 萧连山讲述的这些任何文史中都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这些湮没在时间长河中的事情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而那些文史中记载的不过是给后世人看,文史中说丘处机见成吉思汗一言止杀,可我们开启过帝陵深知真正的原因是成吉思汗授命丘处机修建帝陵,我想萧连山突然问起关于丘处机和成吉思汗见面的事另有其意。 “爸,丘处机见成吉思汗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我深思熟虑的问。 “你问的是哪一次?”萧连山答非所问的反问我。 “……”我一愣皱着眉头看向萧连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难道……难道丘处机不止一次见过成吉思汗?!” “文史中只记载了一次,就是南宫怡提及的龙马相会,那一次会面成吉思汗是请丘处机修建意义非凡的帝陵。”萧连山默默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不过丘处机其实和成吉思汗有过两次会面。”“两次?第一次丘处机觐见成吉思汗是什么时候?”云杜若诧异的问。 “不是觐见,而是成吉思汗恳求丘处机会面,他有事相求于丘处机。”顾连城在旁边接过话。 “外公,成吉思汗有什么事恳求丘处机?”顾小小好奇的问。 “成吉思汗深知道家五术博大精深,可行神通之力,他知道单靠自己统领的蒙古军队是无法打败血族,所以想请丘处机以道家法力协助其拥有一支更强大的军队。”顾连城很平静的回答。 “让丘处机协助他拥有一支更强大的军队?”南宫怡愕然的说。“丘处机是修道之人,他哪儿来的军队。” “有!”声音从我旁边传来,我回头看说话的是韩煜,他如此双眉紧凑面色凝重。 “看来成吉思汗对道家法术深有了解,血族因为阴阳不合只能在夜间出没,嗜血残暴无人能敌,不过在道家中也有一支只会出现在夜晚,却比血族更加残暴不仁的大军,想必成吉思汗恳求丘处机要拥有的就是这支军队。” “道家有这样的军队?”云杜若瞠目结舌的看向韩煜。“是什么军队?” “阴兵!” 我一愣忽然想起我开阴阳眼的时候,在白光中我看见那金殿外面阴风四起一片萧杀,哀鸿之声此起彼伏,站满亡魂阴兵个个骁勇善战目无惧怕,放眼望去数以百万计整齐的列队站立。想必这些应该就是韩煜提及的阴兵,这些亡魂赤目尖齿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应该是怨念难平因此凶残无二,血族即便在厉害也有惧怕的东西,至少成吉思汗的血就能将其杀死,可阴兵是亡魂死后怨念凝聚而成,不生不灭无所畏惧而且虚幻无形飘忽不定,血族根本不可能是阴兵的对手。 “这么说丘处机帮成吉思汗召唤出阴兵,成吉思汗就是靠阴兵灭亡了血族?”太子惊讶的问。 “召唤阴兵又岂是件简单的事,三界各守其职成吉思汗是阳世中人,又无道法修为他根本没有能力召唤和统御十方幽冥的冥界大军。”顾连城摇摇头淡淡的回答。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我开阴阳眼前晚在草原上遇到鬼市那人,他让我以号角为凭封赦云杜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御的就是阴兵,那百万虎狼那人说只有我才能驾驭,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最终都应验,既然是这样冥界大军如何能听成吉思汗节制? “丘处机不是道家前辈高人,成吉思汗虽然没有道法,可他可以请丘处机协助,帮其召唤阴兵啊。”南宫怡说。 “丘处机虽是道家前辈,但要召唤阴兵需要极高的道法造诣,何况丘处机仙班无名并非神君天师,冥界大军又岂会听从凡人节制,想必以丘处机的道法修为他应该无法做到这一点。”韩煜摇摇头说。 “的确如此,成吉思汗向丘处机洞悉意愿,丘处机也深知事态严重,若血族荡平草原血洗蒙古后势必一路南下,到时中原岌岌可危。”顾连城点点头不慌不忙的说。“只有阴兵可以阻挡和打败血族,但是丘处机也明白以他道行无法请动十方幽冥的冥界大军。”那成吉思汗后来是怎么拥有阴兵的?”顾小小茫然的问。 “你这话又说错了,拥有军队的只会是君王,即便是阴兵也一样,能驾驭和拥有十方幽冥六宫鬼狱阴兵的只有冥皇。”顾连城对顾小小淡淡一笑。“成吉思汗不可能拥有这支令人胆寒的军队,只能是借用。” “既然丘处机道法修为不够请动阴兵,那成吉思汗最后是怎么借到的?”顾小小吐着舌头调皮的笑着问。 “道家法术中有驱鬼同时也有招鬼。”顾连城不慌不忙的说下去。“丘处机深知自己法力不够,但事态严重他便告诉成吉思汗,可以借用大家法术帮他招鬼。” “招鬼不也是招阴兵吗?”我大为不解的问。“外公,这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当然不一样,阳世中人擅借鬼神之力势必受天谴。”顾连城一本正经的回答。“丘处机和成吉思汗都没有赦令冥界的权利,擅自借鬼神之力就是僭越,是要折寿相抵的。” “阴契咒符!”韩煜眼睛一亮恍然大悟的说。“丘处机就是用阴契咒符帮成吉思汗招鬼借阴兵的!” 顾连城慢慢点点头,目光中透着敬佩缓缓的说,丘处机告之成吉思汗只有阴契咒符能帮其实现打败血族的愿望,但是代价是要以阳寿相抵并和亡魂订立契约,以活人死祭亡灵,这本是阴损之事,为道家正统所不耻,丘处机一生潜心修道又岂会不知,可他为了天下苍生宁可冒天下之大不为,以自己一生修行帮成吉思汗完成契约,这也是丘处机最终受天谴未能位列仙班天师的原因。 而成吉思汗为了部落众生甘愿以阳寿兑换阴契,但要召唤阴兵以他一人之力远远不够,因为冥界大军听命冥皇,却分别由十殿阎王所节制,要请阴兵势必要和十殿阎魔订立阴契。 我们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在帝陵中看见的那些壁画中为什么会出现十八地狱的图案,十八地狱由十殿阎魔所统领,各自辖下分掌阴兵万千,丘处机是帮成吉思汗和十殿阎魔订立契约,同时就能以阎魔之命号令阴兵。 顾连城点点头语重心长的继续说下去,因为要请的是看守十八地狱中的阴兵,这虽然仅仅是冥界大军很小一部分,但是以成吉思汗一人之力不可能定下这样的契约。 所以成吉思汗挑选最为信任的十八亲信,分别和十殿阎魔治下的十八地狱订立阴契,自此成吉思汗便拥有了暂时调遣阴兵的能力。 后面的事不用顾连城再讲述给我们也已经清楚,因为我们在帝陵的壁画中都看见,拥有这支令人胆寒的阴兵大军,血族所有的优势瞬间丧失的干干净净,神出鬼没的阴兵在成吉思汗的统领下第一次在夜晚向血族发起了正面的攻击。 壁画的图案中清楚的向我们描绘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怨念难平的阴兵大军被召唤出来那刻,怨气冲天残暴不仁,即便是永生不死的血族大军在阴兵的面前也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阴兵犹如风卷残云般,过往之处寸草不生片甲不留,不是血族无法抵抗,而是面对虚无缥缈的亡魂血族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夜之间来势汹汹的血族大军兵败如山倒,被阴兵屠戮殆尽,自此血族从鼎盛的崛起开始走向灭亡。 成吉思汗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西征的,文史中记载的是成吉思汗为了扩张版图而发动的战争,可现在我们都很清楚,成吉思汗是知道自己用阳寿和十八勇士所订立的阴契只能暂时调遣这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军。 他必须在有生之年将所有的血族屠戮干净,防止血族死灰复燃卷土重来,所以在文史中记载的是成吉思汗每攻陷一城全都屠杀殆尽,殊不知那并不是成吉思汗的残暴,而是他在净化被血族沾染的每一寸土地。 一代天骄! 那个统领狼族席卷亚欧大陆的男人,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彻底的将血族消亡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7-01 23:3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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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这_坏女人  发布于 2015-07-01 23:34:00 +0800 CST  

楼主:你这_坏女人

字数:384882

发表时间:2015-03-07 22: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3 16:10:2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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