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穿白衬衫的解雨花(黑花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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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黑瞎子才拉住了暴走状态的解语花,被他用冷冷的眼盯着,黑瞎子莫名其妙的从脖颈里往外窜凉气。

“画儿,你这是……”黑瞎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黑瞎子,你早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看解语花的表情,虽然是问号,但这句话绝对是一个陈述句。

“画儿,这个啊,这个墓室壁画……”

这还不明摆着吗!怪不得一向趟雷的黑瞎子让自己先上,被箭阵划伤后立刻消毒,还抽支烟去去味……

“黑瞎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下只剩洋葱头一个人死命的拉着二次暴走的解语花了。

其实解语花并没有生那么大气,他的生气的权利早在解家交到他手上时就失去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气愤除了让你丧失理智外毫无用处,面对要生气的人和事,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报仇,二是遗忘,而选择仅仅取决于实力。

但他被黑瞎子算计,吃了个暗亏,如果不表示点什么就这么过去了,哪里是他解语花的行事作风?黑瞎子,这事记在账上,我们回头算。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2 11:37:00 +0800 CST  
“扑”,解语花一头撞在停下来的黑瞎子的背上,整个人似乎愣了愣,才停下来随口道个了歉,又一手揉了揉额头,表情不太舒服。

黑瞎子表情正了正,在之前的细高的墓室里,就看见解语花在频繁的揉脑袋,当时只当他是一番体力消耗太大,加心情不好所致,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解语花一把推开了黑瞎子欲扶他的手,指了指“管道”尽头的方向,有点不耐烦:“快爬,我没事。”

黑瞎子耸耸肩,吹了个口哨,开始往上爬,烂好心从来不是他的习惯,既然对方不领情,自己也没必要凑上去给人耍弄。

离开了那个狭窄的“管道”,解语花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管道”出口也是一间墓室,看大小应该是陪葬的墓室。当中只有一口棺,并没有椁,而且整口棺摆放的方式居然是倾斜的,这在讲究礼制和法度的东周简直是极大破坏风水,不可能是墓主的规制。

见到棺材,三人的心反而一松,只因为这一路走来,怪兽什么的看的多了,正经墓室和最该有的棺椁陪葬却一个没看到,洋葱头甚至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古代的墓室,还是古代的动物园?
解语花有些烦躁,这种情绪对号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解家人来说格外不正常,他看了眼其余两人,示意他要开棺。虽然没有椁意味着可能没有随身的明器,但是这一路诡异太多,也许看看倒霉的陪葬者,还能猜猜这位奇特的楚国将军的心思。

这里面,会是将军的妻妾呢?还是他手下的士兵呢?还是什么……开棺是土夫子的基本功,解语花干净利落的撬了个缝出来。谁知这棺盖出人意料的沉,解语花推了几下,纹丝不动,招手叫了洋葱头过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见洋葱头猛一发力,那棺盖被他推的动了几分,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解语花揉了揉额头,示意洋葱头继续用力。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2 11:39:00 +0800 CST  
一股混合着熟悉香气的臭豆腐味道猛的溢出来,解语花的头一下子痛的犹如针扎,他用力闭了闭眼,揉了揉额头,朝棺内看去。

忽的,解语花愣住了,揉了揉眼,景象并没有任何改变。不,不是的,他不信。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点点向棺内摸去。

棺中的人一如他的记忆中,带着岁月的皱纹,却仍旧能看出年轻时卓然的风姿,解语花仿佛看到他睁开眼睛,剑眉星目,一勾一划,一点一笑,都带起了温暖的风和尘世的花语。他看见垂下来的帐帘,缀着柔柔的翡翠……

“我不要,二爷爷还没给我起名字呢。你答应我爹的。”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解雨臣拉着面前老人的衣角,不依不饶。

“你这小子,说什么你倒都记得住。好,我给你起一个。你老子叫解连环,你叫解雨臣,不如,解语花吧?”二月红的眼角是微不可见宠溺,温和如玉。

解语花枝娇朵朵……

解语花伸出手去,轻轻的唤了一声:“二爷爷……”

他看见棺内的二爷爷似乎听见了他最心爱的小徒弟的呼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苍老的眸子里仍旧是他熟悉的温和,就如同那些年里,他每次唱戏忘了词,错了步,被二爷爷打了手板,正倔倔的赌气,晚上二爷爷却又会带着他最爱的零食来看他,就是那样的目光,怜悯的,宠溺的,如同化雪的春风。

于是他就有力气爬起来,继续去念那绕口的词,踏那复杂的步。在那些寒风凛冽的日子,二月红爷爷,是解语花唯一绽放的追求。

他看见二爷爷慢慢坐了起来,淡淡的笑了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顺手揉乱了他刚戴好的发鬓。看着小解雨臣气鼓鼓的样儿,再环住他的肩膀,捏捏他圆圆的脸蛋儿。

解语花就这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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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温暖的画面,我却写出悲情的色彩,解语花笑了,我却笑不出来。
再幸福的事情,被打上了“过去”的标签,都变得绝望。
另:解语花名字由来那两句出自三叔的《九门回忆》,这里部分引用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2 11:39:00 +0800 CST  
我知道了,即使我一天两搬也没有人来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2 11:40:00 +0800 CST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2 23:34:00 +0800 CST  
黑色的头发一团团的从打开的棺盖里冒出来,黑瞎子揽着解语花的腰退了半步。那头发一边躲着他手里的打火机,一边还是跃跃欲试准备缠上来。黑瞎子绕着圈躲避着头发的围攻,飞快的掏出枪,直接命中棺材里那一大团头发的核心。那团头发猛的退了一下,随即更快的冲来上来。

这只禁婆的头发似乎可以在空气中飞速的繁殖,很快,这间挺大的墓室一半都塞满了黑乎乎的东西,恶心的像盘丝洞一般。洋葱头那边的情况更为不妙,他的长处在力气,坚硬的拳铠打进头发里,反而被头发死死咬住,难以脱身。

那头发越来越多,打火机早已滚烫的不行,黑瞎子眯了眯眼,举着枪搜索,但是在这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头发里,想找到本体的禁婆哪是那么容易。他已经扶着解语花靠到了墙边,再退就要跳回那个洞里了。不过在一个七扭八歪的洞里和一团头发比速度,显然是作死的节奏。

黑瞎子舔舔嘴唇,笑了笑,有些不太妙啊。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3 09:50:00 +0800 CST  
上次的出口是墓顶,黑瞎子下意识又向墓顶看了下,已经被头发覆盖了一大片,黑乎乎的很难辨认。不过缝隙里露出几点金属光泽黑瞎子还是看得清,想来这禁婆应该不至于潮到能染个超现代金属质感的发色,那上边应该还是铁索无疑。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上去?

黑瞎子看了看又是四五米高的墓顶,突然很怀念解语花爬上爬下的日子,果然是失去方知可贵。但他现在还不敢贸然把解语花叫醒,万一幻觉仍在,没准一叫醒,解语花直接缩骨扑向棺材,然后自觉自愿满脸笑容的让禁婆把他裹成木乃伊。

黑瞎子脑补了一下解语花黑乎乎一团的形象,摇了摇头,表示以后一定禁止他穿任何黑色的东西……当然,黑丝还是不错的……

黑瞎子想了想,脱下了外套,拿过解语花手上的棍子,拉长了,把外套浇上医用酒精,做成火把状,点燃后撑向墓顶。空气中一下子弥散着头发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臭味和铁锈味,让人能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这种火把并不禁烧,黑瞎子面不改色,迅速仰头望着已经能看见一部分的墓顶。

果然,还是被一个个锈蚀的铁钉固定住的铁索,交织成竖纹的身体和巨大的头颅,只不过细节上比之前细高墓室更加准确,几乎能看出是一个类似恐龙的动物,难不成是楚国将军的图腾?

怀里的力量忽然一紧,在他看墓顶这一会工夫,头发已经扩散到四分之三的墓室,一团头发伸到了他怀里,正捆住了解语花的腰朝棺材里拖。

敢从爷怀里抢人?

黑瞎子翻出腰后的火焰喷射器,这是他夹喇嘛之前从解语花的私宅里顺走的,02式最新款,部队配置,而且改装过,轻巧便携。本想珍藏的,现在只能希望那个小气的主儿醒了别管他要钱就好。

黑瞎子一手调小了火苗,他之前不用,是因为这墓室内空气太少,流通的出口只有一个小洞。空气一旦耗尽,不用禁婆缠,他们就可以自己把自己做成真空卤猪蹄,等待哪天外面的呲铁心情好撞进来啃了,保证禁婆出品,绿色新鲜无污染。

趁着火焰开出的路,黑瞎子几步迈到棺材边,空的,禁婆不在里面。

狡兔三窟啊,黑瞎子静静的站在那里,慢慢的嗅着,在这一团香味,臭味,铁锈味,烧焦味的空气中,寻找着禁婆香最浓郁的一点。毫无预兆的,他抬起手,一发火焰喷射后,十几发冲锋枪的子弹已经顺着火焰的方向射到了空气里,Right!不是头发,是子弹打进肉体的声音。那一大团快包裹住他们的头发顿了一下,似乎退缩了,忽的,一大团头发不管不顾冲了上来,紧紧的缠住了黑瞎子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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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文暂停,更新节日番外。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3 09:5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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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爷又不是你家上门女婿,拽什么拽!”黑瞎子拔出腿边的战术匕首,一把割下脚腕处的一大团头发,随手扔在一边。

断掉的头发散落在地上,很快又被禁婆挟裹进去,没两秒钟,那处居然又伸出了一大团头发,嘶嘶的朝黑瞎子窜过来。

有明显的刀割痕迹,还有一点点焦痕,这分明是刚被黑瞎子割断那一团,敢情这禁婆还进修过移植嫁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黑瞎子觉得,写这个诗的人一定是没见过禁婆的头发,才会觉得野草长的快啊。

只有火能彻底烧掉头发,割断很快就能还原。但是!刚刚黑瞎子那一通帅是足够帅,可惜没有明显作用的动作后,几人呼吸时,已经能清晰感觉到氧气不足了。

眼前栖身的小地方都被细碎的头发包住了一半,黑瞎子只能护着解语花,彻底退到了墙边,快速割着靠近的头发。黑乎乎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掉下来,再被禁婆挟裹回去,一切都只是扬汤止沸。

墓顶诡异的的铁索动物图腾是彻底够不到了,密密麻麻的黑发早已将上面覆盖的什么就看不见,而且就禁婆香的味道来看,这只禁婆的本体,应该就在墓顶。但是,子弹打不死,火烧不敢用,匕首割又生,这只禁婆开启了bug无敌模式吗?

绝望不可能是黑瞎子的做法。相生相克,是天理,这附近必然有能克制住它的东西或者出口。黑瞎子一手速度不变的割着靠近的头发,一手在背后的墙壁上反复摸索。至于怀里的解语花,黑瞎子只能腾出一条腿来把他顶在墙上,还好那身子软乎乎的,倒也不硌得慌。

黑瞎子还有闲心在摸索,洋葱头那边却倒了大霉。历来柔能克刚这句话永远是真理,所以洋葱头打不过禁婆也算是真理之一。被头发包进去的拳铠一点用都没有了,拽又拽不出来,洋葱头无奈之下只能放弃拳铠,先把手拽出来,免得胳膊被自己的金属拳铠撞断掉。

没有了拳铠,也没准备匕首,洋葱头只能一步步后退。忽然,腿边似乎碰到了什么。他扫了眼,是一口鼎,被撞出金属敲击声。有武器?洋葱头很开心,仔细看了一眼又苦下脸。确实有武器,但是是外面的那种箭啊,不锋利不说,还是呲铁的内什么……算了,洋葱头努力挣扎着,可惜不一会,就被一大团头发扑住缠上了。

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5:59:00 +0800 CST  
洋葱头就势开始滚……是的,滚,仗着自己身形小的优势,就地逆着头发缠绕过来的方向来回滚。大致就像一团毛线球,一头在往上缠,一头在往下拉,毛线球就始终那么大,禁婆的头发居然也没彻底缠住他。

不过滚来滚去显然不符合人类正常运动轨迹,洋葱头有点晕,求救道“黑爷,你在干什么?”

“闭嘴,我在摸。”正仔细感知墙壁的黑瞎子远远的骂了一句。

在摸?似乎黑瞎子手里正抱着一位齐爷吧,还是被他打晕了的,他到底是在摸什么……怪不得语气这么冲……不过黑爷,您办事是真不挑场合啊。滚的晕乎乎的洋葱头如是想。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5: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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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

难不成是要对禁婆说个“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它就会放人走?好像可能性不大。历来谁家贴春联福字吉祥话也不会贴到墙角去,而这个和禁婆共进晚餐的墓室,也没有半点称得上吉祥如意的地方,这个意思不恰当。

黑瞎子勾画着指尖,吉,吉林省?长白山?指向那边的某个古墓?不,也不对,且不说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吉林省在战国时代开没开发,就算是现代人,谁也不会用一个省的简称来代指一座古墓,这个意思也不对。

黑瞎子暂时没想到吉的其他意思,那就只能分开看了,吉者,士口也。士代表人,人的嘴。黑瞎子又仰了仰头,看向墓顶,之前细高墓室的出口就是动物图腾的嘴,但那绝对是一个动物的轮廓,不是人,所以不是士,不对。

吉,士口……土口?土的出口?爬进来时那个曲折的洞口!

黑瞎子几下割断了扑上来的一团头发,捞起旁边还昏着的解语花,一把摸向那个洞口。果不其然,有很明显的凹槽手感,很巧妙。因为那个凹槽是斜的,所以爬上来的人很难注意到,而当人被禁婆堵在这里的时候,可能摸遍墓室的墙,也不会想到来时的洞口。举个例子吧,比如你回家,发现没带钥匙,这时有人告诉你,钥匙就在附近,你可能会把家门口找一遍,附近的楼道里找一遍,但是谁会第一反应去楼门口找呢?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6:0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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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刚刚坐在地上休息的黑瞎子又蹦了起来,尼玛这是没完了啊。身体摩擦地面的声音,来自墓顶,黑瞎子仰头望去,墓顶密布的铁索已经被什么东西扯开,红色的脚爪从缝隙里伸出来,露出一个尖锐的弧度,一看便知锋利至极。

黑瞎子无声的警戒着,能在墓顶上倒挂,估计体型不会很大。很快,那铁索的缝隙不断扩大,一个个柔软的身体挤了出来,倒钩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一片。

“我艹,这他妈是蜈蚣?”洋葱头离墙壁远远的,骂道。

如果单纯从外形上看,密密麻麻的脚昭示着这东西确实像蜈蚣,但是洋葱,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一只公鸡那么大的火红色的蜈蚣?黑瞎子小心的抱着解语花后退,然后拿眼刀子丢洋葱头,“你看的古书呢?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哪门子的上古怪兽?”

洋葱头一边退一边无辜的叹气:“书上没这东西,这大概是……杂交品种?”

靠!没给黑瞎子骂人的时间,墙上的大号蜈蚣已经动了,它们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身边。地上曾经吓退过呲铁和禁婆的珠光粉末,对它们似乎完全没用。黑瞎子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蜈蚣擦着他怀里解语花的腿边爬过,一口咬了上去,那牙齿极其锋利,居然穿透了厚厚的登山靴,血马上流了出来。黑瞎子一把抓住蜈蚣,狠狠的拽了下来,随即被另一只咬在手腕上,登时就是一个深深的血洞。

黑瞎子抱着解语花几个错身,尽量躲开了周围的蜈蚣,但是墓顶的缝隙里还在不断的冒出红色脚爪。黑瞎子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这他妈蜈蚣的牙齿有毒,不能再待下去了。
黑瞎子抱着解语花直接朝禁婆逃走的洞口跳了下去,洋葱头随后跟了上来,迅速把洞口的机关勉强塞上,然后朝来的方向狂奔。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6:02:00 +0800 CST  
之前用来做机关的鼎本来就比洞口小一圈,又被禁婆撞坏了一半,要彻底挡住柔软的蜈蚣显然是不可能的,很快,洞里也传来了蜈蚣沙沙的声音。

黑瞎子眉头一紧,头部的眩晕感让他觉得动一动都要摔倒,但是他还是让过洋葱头,一把把解语花推给他,“我殿后,你带他先走。”

洋葱头眨了眨眼,却没动,也没接,一向笑眯眯的眼睛里居然透着冷光:“黑爷,他走不了的。”

黑瞎子愣了下,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说能走就能走”。

“黑爷,我们都中毒了,那位齐爷也是,”洋葱头冷冷的看着解语花脚边还在流血的伤口,“他在昏倒的状态下中毒,活不活的下来不说,带着一个人,在洞里和蜈蚣赛跑,我不想陪他一起死。”

“我说了,不会死的!”黑瞎子脸色也冷了下来,眩晕感一波又一波的袭过来。

洋葱头不为所动,放开解语花,掉头开始爬,他的身影开始越来越远。后面的愈来愈近的沙沙声让黑瞎子没心思再关注洋葱,估算了一下速度,跑不掉了,他掏出了火焰喷射器,很轻,燃料不多了。一大拨蜈蚣冲上来,随即被火焰烧的噼啪作响,但后面的仍旧源源不断的迎着火焰冲过来,似乎并不怕死。

黑瞎子的头越来越晕,蜈蚣的毒似乎有很强烈的麻醉作用。他的身体他很清楚,如果十分钟之内再不走,就一定动不了……不能动,就是死。

他看了看怀中双眼紧闭的解语花,呼吸微弱,嘴唇苍白,昏迷状态下毫无防备的中毒比正常要强烈很多倍,毒液应该已经随血液流淌到了他的全身,他的手脚都有点冰冷。

黑瞎子撕下了解语花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脸仍旧是他所熟悉的解语花,眉目精致,漂亮的如同瓷娃娃,他嘴角紧紧抿着,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黑瞎子无意识的抬起手,抚上了那苍白的脸颊,光滑,却冰冷。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6:02:00 +0800 CST  
这是他第一次有点心动感觉的人啊,怀里苍白冰冷的解语花,或者是初次见面时意气风发的解语花,和周和拼命时自信犀利的解语花,和陈皮阿四碰面时背上被勾掉一块肉却面不改色的解语花……

还有,私宅里对他的卖命嗤之以鼻的解语花,“温柔的”帮他夹出铁弹子的解语花,火车上无聊的拿诺基亚砸他的解语花……都是他。

满地都是被火烧过的蜈蚣尸体,踩上去刺啦刺啦的,火焰喷射器彻底空了,一点火星都打不着,不远处的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要把他们包围掉。

沙沙……黑瞎子突然想起周和家那个浅蓝色的风铃,那时不过是随意走走,却看见了他,推开门,他看见他穿着白衬衫倚在床头,衬衫已经被半扯开,他却安然的坐在那里,目光空冷。

“不可以为同伴牺牲自己。”解语花说过。

“活下去。”父亲说过。

沙沙的声音更近了,黑瞎子松开了解语花,留下一支手枪。然后,转头,朝洋葱消失的方向跑去。

身后是一室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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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或者不对,谁能衡量呢?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6:03:00 +0800 CST  
勤奋的我奉上了三更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6:03:00 +0800 CST  
于是你们还是一个都没来?!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呢!!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4 16:0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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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不错的耳力,他在奔跑中能清晰的听到身后的沙沙声逐渐靠近解语花所在的地方,然后停下,慢慢的把那一小块空地围住,最后……直到无声。

无声无息,如死亡般静寂。

黑瞎子一直在跑着,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这样,才能唤醒有些僵硬的心跳,想回头,却又忍不住自嘲:有什么好看的呢,红颜枯骨?

他定了定神,单手揉了揉额角,眩晕已经让眼前有了重影,面前逐渐开阔,并不是来时的细高墓室,也没有看见刚刚逃出去的禁婆,而是变成了一条能容二人通过的甬道。他已经无力仔细辨认机关了,只是下意识的朝那边跑过去,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把自己丢进了一个散发着臭味的墓室,头部似乎磕到了棺材角,他隐约看见了光,但是很快又彻底晕了过去。

“是黑瞎子?”举着手电的人看了看地上的戴着墨镜一动不动的人,询问似的看着同伴。

刚刚一闷棍敲倒黑瞎子的另一个马脸青年不屑的撇了撇嘴,“妈的,堵了这么久,堵来个没用的东西。”

“周爷不是说,解家当家和黑瞎子在一块儿吗,怎么就他一个人?”

“我他妈上哪知道去”马脸青年一点好气没有,“看他那样就是中毒了,估计解语花往另一边跑了,便宜堵那边的小子了”说着话还不解气,顺道踹了地下躺着的黑瞎子两脚,“钱啊,你说你把我的一百万扔哪儿去了!”

拿手电的青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谄笑道:“大哥,咱可以用黑瞎子钓解语花上钩啊,就看当时黑瞎子救解语花那要死要活的样儿,他们俩肯定……嗷”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5 09:46:00 +0800 CST  
马脸青年拿开踹黑瞎子的腿,一脚踢在青年身上,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小六,你叫我一声大哥,你说哪天我被抓走了,我指望你来救我吗?”成功看到对面叫小六的青年脸色有点发白的准备表忠心,冷笑道:“在道上你还指望谁来救你?趁早找个老婆下崽儿去吧,还混什么?”

“不过,你说的方法,倒也可以试试……”那马脸青年却又轻笑了笑。

那小六讪讪的干笑了两声,嘟囔了两句,自觉的去背黑瞎子,背了两下没背动,暗骂了一声,拖着他两条腿,像拖麻袋似的朝甬道的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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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浪潮已经盖满了解语花身边,那足有小鸡大的红色蜈蚣紧紧的围着解语花,却并没有靠近,似乎在忌讳着什么。僵持了一阵子,一只个头稍大的红色蜈蚣按捺不住了,对着解语花裸露的手臂咬了一口,鲜红的血马上涌了出来。如果这只蜈蚣会说话,那么它现在的表情一定是疑惑的,蜈蚣的毒具有麻痹和凝血的双重作用,困住猎物然后吞食,一向是它们的爱好。眼前这个猎物明明早就被咬了,血却仍旧没有凝注……

不管蜈蚣在怎么想,疼痛如同一个开关,唤醒了地上人的意识,解语花慢慢睁开眼,忽略周围一圈红红的索命鬼,而是专心的望着低矮的洞顶,半响,才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真他妈爽!”

是的,一向优雅的解语花表情有些扭曲,而且在骂人。虽然已经预先服过解毒剂,但是解毒剂和毒素在体内的交战,在快速奔跑的催化下,打的是尸横遍野,让他这个宿主能从清醒活生生疼晕过去。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5 09:46:00 +0800 CST  
21
甬道的出口是一间不大的墓室,也许称之为墓室并不恰当,因为这间屋子的一侧居然有一溜儿大青石,打磨的光光滑滑的,中间还有个石桌,特别像公园里常见的那种一套石桌石凳,很难说这种构造是为墓主准备的,总不能让将军拉禁婆和呲铁打麻将吧,这还三缺一呢。

解语花找个了石凳坐下,闭目养神,那神情居然像在等什么人。

没多久,一个大嗓门从洞口传过来,还伴随着脑袋磕碰到洞顶的骂声,“花儿爷,你下的这个斗也忒悬乎了点,胖爷我差点被那群蜈蚣拖回去煮了。”

解语花慢慢的睁开眼,冷冷的瞅着他:“胖子,那蜈蚣是你放出来的吧”

胖子扛着两大包装备,一步一晃的从洞口走出来,浑身的衣服也不知是被蜈蚣咬的还是路上刮的,居然破的一条一条的,配上他那圆润的身材,喜剧效果一等一。“花儿爷,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又没告诉我,那乌漆墨黑的墓室居然还有这玩意儿。”

眼见解语花白衬衫上的血迹和手臂上的咬痕,胖子咦了一声,疑惑道“花儿爷,你也碰到那东西了啊,不是吃解毒药了吗?”

解语花头懒得多说,随口道,“我们就在你脚下的墓室里”

胖子笑的有点讪讪的:“啊?那你不早说,那什么陶罐一排排摆了满满一屋子,胖爷就伸了个懒腰就撞碎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是吧,那明器可一分都不能少啊!”

一伸手就碎了?那墓室解语花又不是没去过,陶罐是有的,不过都是围着墙摆了一圈,只要不跳个踢踏舞,或者满地打滚什么的,让它们碎起来都有难度,看着胖子身上灰扑扑的,还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

是的,胖子就是解语花的后手之一。黑瞎子救了他不假,但正因为这样,自己当初在“旋转楼梯”那里才冒险救了他,一命还一命,双方各不相欠。至于那个交易,人嘴两张皮,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何况区区一个连见证人都没有的交易?黑瞎子带他走是情分,不带是正常,解语花觉得自己很淡然,淡然到可以很清楚的记得黑瞎子离开时的那个背影,决绝如斯。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5 09:51:00 +0800 CST  
解家能在九门的极大动荡里存活下来,靠的就是按部就班,天衣无缝的谋划。所以,解语花怎么可能跟一个不信任的人下一个完全陌生的斗?因为一些暂时不可告知的原因,解语花在解家未倒之时,就派隐秘的手下查探过这个墓室,并清理出了一部分区域。

只是他们上次并不是从呲铁看守的“旋转楼梯”下来的,而是依照地图的正路,找到了之前胖子所在的墓室。由于后来解家的变故,解语花就撤回了准备继续探寻的隐秘手下,用这些为数不多的暗藏势力,转移了解家命脉和重要族人。

不过,黑瞎子能选这个墓带解语花下来,也许是个巧合,也许不是。至少,解语花在收到这个墓的信息后,在联系装备的同时,联系了道上看似自由散漫,却粗中有细的胖子,让他带两人份的装备在那个墓室等着,如果三天没收到消息,就自行退回去,夹喇嘛的钱仍旧给他;如果三天内有消息,就追着线索,和解语花回合。

在墓里头等三天就能拿到钱的好差事,闲的蛋疼的胖子怎么可能拒绝,何况解语花的谨慎他是知道的,不怕不周全,故而收到信儿,就立马就从解语花之前探过的路下到了那个墓室,并等了两天。

果然,解语花一语成谶,虽然一路和黑瞎子配合愉快,最后蜈蚣围上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回头。
解语花直接启动了备用方案。至于解毒剂,则是之前探寻墓室时,手下不小心碰碎了陶罐,折了两个人,才配出来的解毒药。本着以防万一的思想,解语花和胖子都提前服下了。

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多动的胖子!明明已经警告过离那陶罐小心点,他还是碰碎了,而且还启动了机关,导致解语花他们所在的下层墓室遭了秧,破坏了他原本想继续探寻黑瞎子底细的计划。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5 09:51:00 +0800 CST  
解语花叹了口气,不过现在也不错了。这计划周密是周密,但是由于那个变数,其实还是存在着疑点的,可惜被禁婆和蜈蚣追的满地跑的黑瞎子和洋葱并没有注意到,最大的疑点,就是那个“吉”。

当时所在的墓室,并不是正路,所以很难解释为什么另一股庞大的神秘势力要从那里介入,其实当时最方便刻下那个字的是解语花,不是吗?

被黑瞎子推在墙边,黑瞎子正在和禁婆搏命,洋葱头正在滚毛线,谁会注意到一个还“昏”着的解语花?距离墙壁那么近,手边又有蝴蝶刀,用左手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吉”字再容易不过。

退一步说,如果那个鼎的机关被启动过,墓顶可以吓退禁婆的珠光粉末落下来,为什么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再退一步,即使那些粉末被人带走吓唬禁婆用,而且清扫的一点残渣都没有。那另一个问题,洞口的凹槽是倾斜的,只有向内倾斜,才能保证从下往上爬的时候不被人发现。如果鼎已经启动过机关,前一批人都出去了,地上没有尸骨,也没有其他出路,那么又是谁,从墓室里把鼎拿出来,放回原地了呢?

这一切都是个悖论!

所以,这个悖论的前提是假的,预想中的前一批人,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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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的解密,不知道前面铺垫的破绽有没有亲注意到呢?
解语花为什么会有古墓的地图,既然没有前一批人,抓走黑瞎子的又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紙亦声  发布于 2015-02-15 09:51:00 +0800 CST  

楼主:紙亦声

字数:149666

发表时间:2015-01-28 23: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8-26 10:13: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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