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Between us (F\/F)

好像有点少。。。。。。好吧表示我外婆今儿个八十大寿在酒店呆一天,IPAD不知怎么回事没法回帖。这是刚码的。恩,继续努力中。。。。。。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4 22:02:00 +0800 CST  
这样好不好,谁知道刘砚蒙烽是什么关系我就剧透她结局。你们都不知道太伤我心了······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4 22:20:00 +0800 CST  
刘砚大早上的出门下楼吃早点,在楼道里就看见纪安从华君那栋楼里冲出来,直觉告诉他出了什么事,早饭也顾不上吃,急急忙忙开了车就跟上去。
纪安疯了一样在马路上狂奔,刘砚也不着急,纪安情绪不稳,他得等纪安听下来。
听着昨晚上六组人发来的行动总结报告——由于六组此次损失过大,上头终于决定得给刘砚找点事做,一边开着车慢悠悠的跟在纪安后面。
不得不说纪安的体力特好,一连跑过四条街才停下,靠着电线杆子喘气。
刘砚的车还没跟上,纪安的眼神就杀过来,恶狠狠地,像鹰一样。
刘砚心里一惊,心说难道被发现了?靠边停车,摇下车窗,突然冲纪安灿烂一笑,说:“喂,纪安,去看海么!”
初晨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特别舒服。纪安坐在沙滩上,刘砚在不远处晨跑。
纪安想起刘砚在车上和她说的那些话,脑海中又浮现出华君的脸。
“那刀原来是你要啊,华君之前问我要死都不说为什么,我就没给。说真的,她还从来没有求人办过什么事呢。”
“你在城西上课?靠,我就说华君那丫头怎么突然勤快起来要去六组,六组常驻城西诶。”
纪安抬手用手背挡住眼睛。泪流得太多,眼皮抵不住阳光的刺激。华君和她在一起的一言一行,此刻,都像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闪过。
“死小孩,你还会做饭啊。唔,这能吃么?”
“喂,死小孩,去卧室帮我把睡衣拿来!”
“诶,死小孩我办案子去了啊,你记得吃晚饭,别又通宵打游戏,听到没有!否则等我回来收拾你。”
“死小孩•••”
死小孩死小孩死小孩死小孩!
我是纪安,不是你的死小孩!!
纪安猛地坐起来,用力睁开双眼狠狠盯着太阳。
“你这样会把眼睛灼伤的。”刘砚喘着气走来帮纪安挡住了阳光。他脱了外套,小腹结实的六块腹肌亮晶晶的都是汗。
纪安闭上眼睛,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白芒爆闪。暂时性失明了。
刘砚在纪安身边坐下来,说:“别相信什么偶像剧里的这样可以把泪水蒸干,全是P话。眼睛受了刺激,只会流更多泪。”
纪安擦擦眼睛,起身就走。
“你现在走了,不像要那把刀了?”
纪安闻言止步。
“我早该想到的,华君是为了你。”刘砚拍拍屁股上的沙子,顿了一顿,突然换了一种口气,说:“纪安,你老实讲,你要那把刀,真的只是为了留作纪念?”
纪安猛地回身,瞪了刘砚一眼,说:“不然呢?”
刘砚干笑两声,说:“我怕你又正当防卫一次,那我不成了提供凶器的同犯了?”他吸吸鼻子,又问:“你昨晚上出去了?”
纪安转头,深深的看了刘砚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味道。”刘砚说着又吸了吸鼻子,得意的说:“你好像不喜欢香水,几乎从来不喷。华君昨晚也不在,而且她也买不起这个牌子的香水,顶多洒洒花露水。”
纪安点头恩了一声,重新面对大海,叹了口气,说:“昨晚本来想去墓地的,看看我吗,告诉她我拿回了她给我的礼物。就叫黎落陪我去了。唔,她认识守墓人。”
刘砚点头,,上前两步去拍纪安的脑袋,被她偏头躲过拍在肩膀上。“好吧好吧,人名警齤察不是不讲人情的,念在你一片孝心上,我就帮你一次吧。”
纪安皱眉看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咳咳••••••”刘砚干咳几声,说:“诶,你妈之前的公司你还认识人的吧,听说市中心的那个小区一期快开盘了吧。呵呵,你看看,我们什么关系,你就随便,给个折扣呗~~~~~”
纪安一路上翻了好几个白眼,头有点晕,心理鄙视的刘砚要死,可又隐隐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到了警局,刘砚带纪安到办公室里,刚坐下,蒙烽就抱着打文件进来了,一见纪安,就颇有兴趣的凑过来,手中文件桌上一丢,人也顺势坐上了桌子,说:“你怎么到这来了?死小孩?华君这会不在啊;”
纪安白他一眼,悠悠的开口:“您的腰不疼了?”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4 23:19:00 +0800 CST  
很好啊第一百篇回复是自己诶~~~那沙发也顺便坐坐。。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4 23:20:00 +0800 CST  

蒙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纪安。
刘砚从抽屉里掏出一叠文件,让纪安等在这里,出门去帮她拿刀。蒙烽重重的哼了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窗户没关,风有些大,纪安抱着双臂缩在椅子里,想起之前对华君做的那些混账事,不由得后悔起来。她是知道自己用的力气有多大的,华君当时累极或许没什么感觉,等醒来后就有的受了。
她歪坐在椅子里,陷入沉思。她就要拿到自己的刀了。她应该现在就给黎落打电话,让她飞回来,帮她买好机票她好马上离开。她很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脑海里经常会把每件事计划精确到分钟。恩,她一直都是这么逻辑清楚,思维缜密的人。
可是手机放在兜里,怎么也不想拿出来。
怎么,是不想走么。那怎么行。
她是个没有未来的人,移民手续都办好了,她应该抛下这里的一切去外国重新开始。她有李云锦留给她的遗产不愁吃穿,或许,她可以找一个小小的镇子,买一座小小的房子,过她自己的小生活。这个地方,这座城市,留给她的,好像只有痛苦。这是她被亲人丢弃的地方,这是她被领养的地方,这是她的养母死去的地方。这里承载了太多痕迹,她没有理由,也不能再留恋下去。
所以,是因为华君么?
纪安闭上眼睛。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是因为她呢。笑话,她和华君的关系,不是仅限于她的刀么?
纪安不傻,她看得出,华君对她,不过是深深的同情加上没来由的正义感罢了。自己之前那样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她再怎么爱管闲事,只怕也要失望了吧。
或许,她纪安,就是这样的宿命,就是注定要孤独终老的。
唔,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肆无忌惮的疯狂,毫无顾忌的挥霍。李云锦走的那段时间,她不就是这么过的么,不也活得好好的么?当然,除去回到家里,面对空旷到可以有回声的,黑漆漆的客厅的时候。她往往只是站一会儿,又转身出门,即使在网吧里泡一晚上,也可以让她些微感受到她微弱的存在感。那段日子,过的确实潇洒。
直到,她来找华君,住到她家里。
在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没来由的,变得快乐。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拘束,她不得不尽量早一点回家,她开始约束自己,开始在意周围,甚至有点失去自我,变得小心翼翼。其实她知道,她不必的,大可不必。
她做了,又有谁在乎呢。
她是没有未来的人啊。
窗外的风更猛,将桌上的文件吹得翻开来,这才打断纪安的思绪。
她无意扫了一眼那文件,有一张免冠照,好像是一个人的档案。她没什么兴趣,可是刘砚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无聊的紧。环顾一下办公室,觉得空旷的可以,她皱皱鼻子,觉得和电视上看到的重案组的办公室不太一样。她呼了口气,看看表,又扫到桌上的文件。可这次,她只看到通缉,走私几个字眼,蒙烽就急冲冲的进来,告诉她刘砚在门口等她。她耸了下肩,点点头,走之前还不忘笑话一下蒙烽的腰,看着他脸色刷白,满意的出去了。
蒙烽收起文件,翻了翻,笑了一声,也出去了。
刘砚拿了刀给纪安,又送她回华君家,看着她进了门,才掉头离开。
纪安关上门,发现华君还躺在地上,保持着自己走时的姿势,睡着了。
她摇摇头,抱了两床被子,一床垫着,一床盖着。她是没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抱床上去。
做完这些事,纪安就跑到阳台去打电话给黎落,告诉她尽快回来。又想了想,说声“算了”还是挂了电话。
她刚在车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之前桌上的档案里的人,她好像在哪见过。
纪安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对那照片,她只有非常不确定的印象,大概是很久以前问过路的路人甲吧,她想,既然也没什么线索,算了吧。躺在地上的这个才得她担心啊。
华君一觉醒来只觉得睡得暖洋洋的怪舒服,一睁眼发现家里的被子不知怎么跑客厅地上来了,脑袋上也有个热热的东西敷着。再一看,原来是纪安。她正拿着毛巾包着热水袋给她的头做热敷。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6 17:34:00 +0800 CST  

闻这熟悉的香气,华君舒服的不想睁眼,扫了一眼纪安红红的眼眶,就又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纪安一见她醒了就咻的缩手回去,低头不敢看人。
华君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说:“你还知道回来?”
“姐姐,那什么······”纪安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免了。我一骗子,当不起。”华君的声音无比清冷,依旧不看纪安,说:“你还回来做什么?”死小孩,几天不修理就敢上房揭瓦了是吧?丫的我浑身都疼!
纪安不说话,跪坐在地上,泪水含在眼里,心里好不委屈。明明是你骗我在先,怎么现在还是我在道歉?!这么一想,又有些生气,撅个嘴抬头看华君。那眼神幽怨的,啧啧。
华君一看就知道纪安在想什么,我骗了你是没错,可我那也是好心,我找一一模一样的刀我容易么我!到头来还落这么一下场,被一小姑娘甩地上到差点散架,传出去让我的脸往哪搁?
“还回来做什么,走了有本事就别回来啊。我这小地方,也容不下你。”
华君一摆手,翻了个身不理纪安。
一听那话,纪安苦笑一声,把眼眶里的泪硬生生逼回去。她坐了一会儿,慢慢站起来,跪了这么久,腿有点麻。
她说:“好,我知道了。”
转身,起步。
华君背着纪安皱起眉头,心说,真走了?哼,也是,她从我这拿不到刀,该是从其他途径想办法,也就没什么必要再把时间耗在这里。看来她华君在纪安心里,也不过就是一值得利用的人罢了!她为纪安做那么多,默默的关心了那么久,某人那是一点都不领情!罢了罢了,就当她同情心泛滥,这种没心没肺不知好歹的小孩,也没有继续在一起的必要了!这样一想,华君是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的付出没得到回报,不甘心,也怨起纪安来。根本就没有挽留的念头了。
纪安走了两步停下来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会叫人来搬,到时候你不在的话钥匙就给你放在茶几上。钟点工的薪水我会付到下个月,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我···我走了。”
“呯!”门关上,华君一个翻身坐起来,咬住下唇,东西都提前收好了,看来早有准备,就是我不说那样的话也会走吧。算了,我算什么,在她纪安眼里,大概和路人甲没差吧!!哼,拉到,我很稀罕你啊,没了谁,日子不都照过!
华君气呼呼地重新躺下睡觉,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为了这种人,她才不生气!
可是躺着躺着,紧闭的双眼中就滑出泪来,打湿了枕头。她又一个翻身坐起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冷清的要命。她突然冲向门口,深吸一口气拉开大门。
楼道里也是空荡荡,纪安早就走了。
华君又“呯”的一声甩上门,回客厅,也不管地上的被子,站着生闷气。
要说这件事,谁都没错,华君完全出自好心,她肯为一素不相识的小孩做那么多,已是不易。她是真心的希望纪安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骨子里的东西又使她不愿坏了规矩越过刘砚去拿刀,就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要说那刀也不寻常,国内还没有这种款,她是从网上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按说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该是命中注定吧,她和纪安,终究不是一路人。
沙发上的手机震起来,华君一看,是纪安的短信。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你别生气了。为了我,不值得。
华君冷着脸把短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一甩手,手机就砸到墙壁上去。
华君现在浑身冒着寒意,咬着牙,眼睛飘到纪安那张小行军床上去。
这还是华君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纪安在她家里这么些天的容身之所,惊讶于它的短小。死小孩一米七二的身高,就睡在这?
床铺的整整齐齐,枕头上贴张便利贴。华君拿过来一看,纪安清秀的笔触写到:“这床你要就留着,不用就给钟点工小夏吧。她家三个人睡一张床。”
华君一看完纸条心里怒火更盛,把纸条捏在手里,去厨房找冰棍消火。
冰箱门上也有张便利贴。“天气凉了,冰激凌什么的我都扔了,你痛经这么厉害,多喝红糖水吧。”
华君皱眉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乱七八糟塞满各种速冻食品,还有纪安的叮嘱:“饺子煮三沸,馄饨浮起来就能吃,馒头包子什么的上电磁炉开中火定时二十分钟。”
华君甩上冰箱门,她是常常搞不清火候弄得半生不熟又懒得回锅,将就将就吃了又拉肚子,每次都是纪安给她买药端水,后来她要吃什么都是纪安帮她弄,开始她还不好意思,可纪安一撇嘴说她病了也得她照顾,那个更麻烦,还不如她做。她也就真的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华君叹口气,转身,回窝。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7 10:57:00 +0800 CST  
闻这熟悉的香气,华君舒服的不想睁眼,扫了一眼纪安红红的眼眶,就又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纪安一见她醒了就咻的缩手回去,低头不敢看人。
华君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说:“你还知道回来?”
“姐姐,那什么••••••”纪安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免了。我一骗子,当不起。”华君的声音无比清冷,依旧不看纪安,说:“你还回来做什么?”死小孩,几天不修理就敢上房揭瓦了是吧?丫的我浑身都疼!
纪安不说话,跪坐在地上,泪水含在眼里,心里好不委屈。明明是你骗我在先,怎么现在还是我在道歉?!这么一想,又有些生气,撅个嘴抬头看华君。那眼神幽怨的,啧啧。
华君一看就知道纪安在想什么,我骗了你是没错,可我那也是好心,我找一一模一样的刀我容易么我!到头来还落这么一下场,被一小姑娘甩地上到差点散架,传出去让我的脸往哪搁?
“还回来做什么,走了有本事就别回来啊。我这小地方,也容不下你。”华君一摆手,翻了个身不理纪安。
一听那话,纪安苦笑一声,把眼眶里的泪硬生生逼回去。她坐了一会儿,慢慢站起来,跪了这么久,腿有点麻。
她说:“好,我知道了。”
转身,起步。
华君背着纪安皱起眉头,心说,真走了?哼,也是,她从我这拿不到刀,该是从其他途径想办法,也就没什么必要再把时间耗在这里。看来她华君在纪安心里,也不过就是一值得利用的人罢了!她为纪安做那么多,默默的关心了那么久,某人那是一点都不领情!罢了罢了,就当她同情心泛滥,这种没心没肺不知好歹的小孩,也没有继续在一起的必要了!这样一想,华君是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的付出没得到回报,不甘心,也怨起纪安来。根本就没有挽留的念头了。
纪安走了两步停下来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会叫人来搬,到时候你不在的话钥匙就给你放在茶几上。钟点工的薪水我会付到下个月,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我•••我走了。”
“呯!”门关上,华君一个翻身坐起来,咬住下唇,东西都提前收好了,看来早有准备,就是我不说那样的话也会走吧。算了,我算什么,在她纪安眼里,大概和路人甲没差吧!!哼,拉到,我很稀罕你啊,没了谁,日子不都照过!
华君气呼呼地重新躺下睡觉,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为了这种人,她才不生气!
可是躺着躺着,紧闭的双眼中就滑出泪来,打湿了枕头。她又一个翻身坐起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冷清的要命。她突然冲向门口,深吸一口气拉开大门。
楼道里也是空荡荡,纪安早就走了。
华君又“呯”的一声甩上门,回客厅,也不管地上的被子,站着生闷气。
要说这件事,谁都没错,华君完全出自好心,她肯为一素不相识的小孩做那么多,已是不易。她是真心的希望纪安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骨子里的东西又使她不愿坏了规矩越过刘砚去拿刀,就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要说那刀也不寻常,国内还没有这种款,她是从网上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按说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该是命中注定吧,她和纪安,终究不是一路人。
沙发上的手机震起来,华君一看,是纪安的短信。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你别生气了。为了我,不值得。
华君冷着脸把短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一甩手,手机就砸到墙壁上去。
华君现在浑身冒着寒意,咬着牙,眼睛飘到纪安那张小行军床上去。
这还是华君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纪安在她家里这么些天的容身之所,惊讶于它的短小。死小孩一米七二的身高,就睡在这?
床铺的整整齐齐,枕头上贴张便利贴。华君拿过来一看,纪安清秀的笔触写到:“这床你要就留着,不用就给钟点工小夏吧。她家三个人睡一张床。”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9 22:29:00 +0800 CST  
华君一看完纸条心里怒火更盛,把纸条捏在手里,去厨房找冰棍消火。
冰箱门上也有张便利贴。“天气凉了,冰激凌什么的我都扔了,你痛经这么厉害,多喝红糖水吧。”
华君皱眉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乱七八糟塞满各种速冻食品,还有纪安的叮嘱:“饺子煮三沸,馄饨浮起来就能吃,馒头包子什么的上电磁炉开中火定时二十分钟。”
华君甩上冰箱门,她是常常搞不清火候弄得半生不熟又懒得回锅,将就将就吃了又拉肚子,每次都是纪安给她买药端水,后来她要吃什么都是纪安帮她弄,开始她还不好意思,可纪安一撇嘴说她病了也得她照顾,那个更麻烦,还不如她做。她也就真的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华君叹口气,转身,回窝。
此时的纪安,正坐在出租车上,愣愣的透过车窗发呆。
也不知道华君怎么样了,她把电话卡换了,华君会不会找不到她而着急?
呵呵,得了吧,你纪安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人关心你?你还是和黎落一起,安分的到国外去,重新开始吧。
也就到此为止了,这样也好。
华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虽说连着睡了快十六个小时,可精神状态还是不怎么好,一身的汗被乱七八糟的梦惊醒。她呆坐在床上,心想,纪安走了,不做家事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虽说纪安说了她把钟点工的薪水交到了下个月,可华君也没那么厚脸皮,人都不住你家了还享受着人的好处,她还拉不下脸来。再说一点点家务,还难不倒她华君。接着一脸颓然的顶着头乱发出去准备洗漱,却突然瞧见客厅里有个人影在晃动。
华君两眼放光,心说她的小佣人回来了,跟头饿狼似的扑上去,说:“死小孩?回来了?”
钟点工小夏被吓了一大跳,说:“华小姐?你怎么了?”
华君听到声音才睁大双眼认出是小夏,连忙抱歉的笑笑,一溜烟跑厕所去了。在卫生间里边刷牙边骂自己没出息,她纪安有那么重要么?
额,华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认认真真的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她很想回答没有,可内心深处的颤动又不让她这么轻易的下定论。
正想着,小夏出现在门口指着一堆脏衣服问她:“华小姐,这些怎么处理?”
钟点工不包洗衣服,但可以顺便把衣服带去干洗店。
华君满嘴的泡泡,实在没什么心情洗衣服,便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之前纪安拿到哪里去洗的?”
小夏愣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之前啊,都是纪小姐自己洗的啊。”
“哈?!”华君吓了跳,想了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连我的衣服•••一起?”
“对啊。”小夏特肯定的点头,说:“开始是拿到店里,后来说觉得还是自己洗的好,就她自己动手了,有时候会拿到店里去熨烫烘干。”
华君的脸腾地红了,嘴里含糊的说一句:“还是送店里去吧。”
小夏点点头出去了。留华君愣在原地发呆。
纪安,还帮自己洗衣服?
那内衣什么的••••••
华君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她原本以为像纪安那样的小孩是不可能会做家事的,会弄点吃的保证不饿死就很不错了,没想到还能洗衣服,还能帮自己顺带着一起洗了。
华君自己囧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了。
清晨,天还蒙蒙亮,这个时间在大马路上的只有学生,可是刘砚蒙烽却一早到了局里。
“头儿!”蒙烽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刘砚正在抽烟,边想着什么事情,一见蒙烽,把烟一掐,很严肃的问:“怎么样?”
“你的直觉没错,那个律师有问题。”蒙烽把一叠文件递给刘砚,刘砚翻了翻,微笑着拍蒙烽的肩膀。
蒙烽倒显得有点忧心忡忡,踌躇了一会儿,说:“头儿,那,还要继续跟踪么?你知道,她••••••”
“跟。”刘砚看了眼蒙烽,说的异常坚定。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9 22:29:00 +0800 CST  
蒙烽点头出去了,刘砚呆坐一会儿,又点上一支烟,疲惫的闭上眼睛。
窗外,又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雨。纪安懒得出门,就在她和李云锦曾经的家里兜兜转转,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摸了一遍,最后坐回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两把刀来。一把是李云锦留下的,一把是华君送的。纪安看着两把一模一样的刀,苦笑一声,将李云锦的那把收好,留下华君那把在手里把玩。她看着刀刃在指尖灵巧的转动,上下翻飞间,又想起了华君。
华君就好像这把刀。
刀是李云锦的遗物,对于纪安来说,李云锦比不上亲生母亲。但生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没有留下很深刻的记忆。其实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她小时候很快的走出阴影,孤儿院的小孩都是一样的身世,她也没有受到同龄人的所谓歧视。但孤儿院条件相当有限,日子真的不好过。虽然后来被李云锦收养摇身一变成了中产阶级家的独女,随着李云锦的事业越来越大,她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足。可李云锦对她没有感情,至少她始终是这么觉得的。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一直都很冷漠,但李至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虽不怎么温暖,但能遮风避雨的房子。所以纪安对她,还是有愧疚,有不安,但不再后悔。刀给了她一个念想,一个安慰。能在需要时保护她,能在寂寞时陪陪她。
纪安又回想起华君的收留,虽然她不怎么需要那张小小的行军床,但华君给了她一个家,一个小小的,真正意义上的家。这可怜的两室一厅给了她很好的借口,使她在那段不怎么好过的日子里,有一点留恋,有一点自制。不至于放纵的夜夜笙歌,彻夜不归。而作为小家长的华君,会抱她,管她,急了还会打她,但是她关心她,疼她,这对于纪安来说,是比养母的遗产更珍贵的东西。
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孤独的可怕。那种肮脏的,生无可恋的绝望。那种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煎熬。
她很珍惜,很感激。所以尽力想要回报。她没有选择给支票,她认为这样的感情太贵,她给不起。所以,她也对华君好,很自然的好。到后来,是很习惯的好。而现在,是下意识的好。
纪安回忆的入了神,一不小心,刀子划破了手指。她迅速吮吸掉殷红的腥血,可来不及凝固的伤口又继续渗出血珠,顺着手指的纹路,一下子浸染到手掌。
华君对她再好,还是一不小心伤害了她。就像这伤口,不长,但深,会结痂,但也会留疤。
纪安处理好伤口,随手把刀塞进了鞋柜。眼不见为净。
纪安松口气,也不知道这样自欺欺人的方法究竟骗了谁。
这几天,警局里的人都在私底下说最近不要招惹重案五组的华君。
华君都要疯了,在心里把纪安咒骂了一遍又一遍。
她有点小感冒打开床头抽屉找药的时候,里面有便利贴:“我把家里所有的药用物品都 收到客厅的电视机柜里去了。”
她打开手机找电话赫然发现多了个联系人“张医生”,备注里是“医院副院长,医术医德都很好,你有事都可以找他。”
她用微波炉烤面包,里面的便利贴写着:“热东西记得盖个盖子,还有虽然有隔离网,但避免辐射还是站远一点。”
她的餐桌上也有便利贴:“附近二十分钟以内车程的餐厅外卖电话如下:••••••”附带密密麻麻的备注推荐。
衣柜里:“不要穿警齤服去夜店,除非执行任务,换个衣服要不了多久。”
你说你纪安走就走了,留这么些破纸片算怎么回事??她一二八岁的大活人••••••等等,她什么时候穿过警齤服去泡吧?!
你说这到底算什么?你换手机不上网玩失踪,一边还留这么多藕断丝连的线索。你以为我会感动的泪流满面么?做梦!纪安,我一点都不想原谅你!
啊湫!纪安在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心说谁又想她了,想想又苦笑,谁会有那心思想你,省省吧。
华君现在对那纸条是见一张撕一张,撕到最后差不多撕完了,再也不会开个什么柜子就是个惊吓了。华君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局里的人也都不再猜测她到底是被人甩了还是被人甩了还是被人甩了。她过了好几天舒心的小日子,专心于那个久查未果的失窃案。早出晚归的忙得半死。终于在这几天,案子有了大进展,华君也大大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没有白费心思,等奖金一发,就把这几年没修的假一次性扔欧洲去。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09 22:29:00 +0800 CST  
表示此文离完结不久了。。。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0 22:23:00 +0800 CST  
这天晚上,华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去了,半夜被空调冻醒,又冷又饿的去找泡面吃。
一打开橱柜,满满的各种挂面,包装上还用记号笔加上的大大的保质期限。她拿下一袋看了看,这里头倒是没有便利贴了。华君靠在冰箱上,捏着那包面,突然滑坐在地上,咬着嘴唇。但最终,还是控制不住滑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袋,失声痛哭。
现在,她大概可以回答那个问题了。她纪安,还真有那么重要。
好像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自居,以为放低了姿态来可怜纪安。要说真心实意的关心,那是有的,但要问她对纪安的感情,恐怕她会好好想一想。她对纪安,到底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所谓感情?还是仅限于可怜她的施舍?说实话,大概她自己都是搞不清楚。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现在,纪安离开,她失去纪安了。大半个月没有一点消息,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要不是她留下的这么多的痕迹,她真的会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她坐地上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想清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纪安,这个看似坚强的死小孩,已经一点一点渗入她的生活,甚至一点点进入她心里最深的地方,成为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分不开,斩不断。
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华君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把纪安放到一个无与伦比的位置上去了。
她对纪安,是有感情的。还是很深的感情。
可是纪安走了。这大半个月,除了最初的那条短信,她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点都没有。雅思学校天台上再看不到她翘课出来晒太阳的身影。回家再感受不到她偶尔回去做饭的惊喜。小小行军床上也再见不到她一滩又一摊的口水。她走了,一去不回头了,从她华君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一想到这里,一想到自己可能永远失去她了,华君就忍不住想哭。她曾经拥有的,这么好的一小孩。虽然有点没大没小的气死人,但这么好的小孩,她把她赶走了,让她不要再回来。
她亲手推开了自己在乎的人。自己斩断了所有退路。
她还能怪谁呢。她没有选择了。
纪安不会再回来。可生活还在继续。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无论再怎么舍不得,自作孽,不可活。
她离不开纪安,也得离开。
离开就离开,有什么了不起,时间会磨平一切的。事业才是王道。华君一直都很乐观。
可惜啊,生活不是网游,不是她拔掉插头就可以强退,扣点分就能继续玩的。她既然在一开始就选择了参与,就应该有遍体鳞伤的觉悟。就好像她进入房间准备,就同时有了一枪爆头的风险。
第二天,华君气喘吁吁的把两个大黑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满意的拍拍手回家去。她特意请假一下午把家里做了一次彻底的清理,什么小纸条便利贴统统见鬼去吧。
她自认为切断了和纪安的联系,瞧,就像清楚一个客户端那么简单。开玩笑,她华君是谁?是警齤察网游界被爆头伦白次数最多的人!
而此时的纪安,正躺在巨大的浴池里,静静的凝视着水龙头源源不断的流出热水。
池子边的电脑叮的一声提醒有聊天请求。
纪安摸一把脸,调好摄像头。
“哎呦,我这来的可真及时啊,你在洗澡啊”
纪安默默的往水下缩,不顾黎落凑到屏幕前色迷迷的大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的问:“怎么样了?”
“呵。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转院手续都办好了,你自己去了银行?”
“恩。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纪安点头,边给自己倒了杯酒。
“就这两天吧,我会打给你,我们随时都可以走了,你准备好了没?”黎落撑着头,微笑着。
“额,我可能还要点时间。你先回来再说吧。”纪安说完顺手关了电脑。拿起旁边的酒杯。
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要准备什么。房子已经卖掉了,下个月交付,中介会解决。行李统共只有一个包。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想带走。
还要准备什么呢,没有了。可内心深处就是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再等等,再等等。
皱眉,仰头,冰镇威士忌顺着食道滑下,冰冷火辣的刺激与体外温热的池水激的她猛打一个寒颤。
手一松,酒杯滑落池水中,一下子沉到底。纪安也顺着光洁的大理石壁滑入水中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0 22:49:00 +0800 CST  
我觉得我真是太勤快了,每一页都有文。最多第五页差不多就结文了啊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0 22:50:00 +0800 CST  

一星期后。
纪安穿着睡袍,徘徊在那扇门前很久,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她在李云锦家七年,这是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第一次是在十岁,刚被领养,只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印象只看到一张老照片,就被发现了。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有饭吃,大门也被上了锁。许是小时候留下了阴影,纵使是李去世后,她都没有再进入这里。可现在,她很快就要走了,她也很好奇李放了什么好东西在里面,于是就推了门。
大门是特制的,里面镶嵌了钢板,据说是李花大价钱从德国运过来的安全门,一旦遇到外力打击就自动锁死,顺便接通报警器。
钥匙李云锦一直放在抽屉里,密码指纹什么的因为李的去世德国的公司专门派了人来重新设定过。
这好像是个陈列室,李云锦在的时候,每天都亲自打扫。
近三个月了,没有人进出过,地板上蒙了层薄薄的灰。纪安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个房间,走到唯一的一个窗户边,以一个从未有过的视角向下看去,发现这就是整栋房子的最高点,下面是稀松的灌木和停车场,离地大概六米多高。纪安捂着鼻子避开易沾灰的窗帘,抬头看挂满墙壁的照片。看着看着,她就明白这房间是干什么的了。
这是李云锦的前夫和儿子的遗物陈列室。像一个容器,盛满了李云锦的伤痛与回忆。
所有的照片,无论相册里还是挂在墙上的,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在这些发黄的老照片里,李云锦笑的很幸福。
纪安看了一会儿,瞳孔突然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掏出手机给黎落打电话。
“黎落?我们明天就走。”
“恩?好,明天七点半我去接你。”黎落正在开车,带着蓝牙讲电话。“别惊讶,我无时无刻不准备着,这一个礼拜飞英国的航班我都查过了。”
“好吧,我等你。”纪安起身出了房间,带上巨大的铁门。“还有,小心点,别被跟踪了。”
“恩?”黎落闻言苦笑一声,说“已经被跟踪了。”
纪安顿住脚步,说:“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就这几天吧,不然我那么急着查清楚航班做什么。你今天就是不来电话我待会也要找你的。我不是怕你担心么,没事,能甩掉,我们赶快走就是。”黎落说着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将后面的车甩开一段。
“好,你专心开车。”纪安收线,想想黎落,叹了口气。不过她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她跌坐在沙发上,看看窗外如墨一般漆黑的夜色,闭上眼睛。
清晨六点整,纪安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到底还是掏出了手机。
电话是打给华君的,她想着现在该是华君睡得最香的时候,怎么也不会听到电话的,即使听到,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她的脾气,早把手机扔哪角落去了。
她只是想,走了,就再不会回来的。华君好歹照顾了她一阵子,打一个她不会接的电话,也没什么。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电话竟然通了。
“喂?”华君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电话里又很嘈杂,纪安很努力的才听清那个“喂”字。
她突然很想哭,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华君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极不确定的开口:“纪安?”
纪安还是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是你。”华君笑了。又说:“我这执行任务呢,你晚点打来好不好?”
泪水从眼角滑落,纪安实在没办法控制,索性没人看见,也就放任它继续流。她清晰的听出华君声线的颤抖,隐隐透着希冀,语气却很肯定。她紧紧握着电话,应了一句:“我要走了。”
“走?”华君低声问了句,叹口气,说:“那你一路顺风,我······呯!”
“嘟嘟嘟。”
纪安愣住,她清楚的听到电话被挂断前的那声闷响。
她在执行任务?出事了。
她紧握手机的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站了几分钟,歪了下头,松口气。
黎落在等她,最早班的飞机,不能误点。
她走到门厅去换鞋。
打开鞋柜,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鞋子,是刀。
那把华君给她的,刀。
她盯着刀看了很久,脑海中流星般划过所有记忆。
我一定是前世欠你的。她想。然后带着那刀,出了门。
先给黎落打了电话,黎律师黑白两道都熟,找个人问题不大。
出租车上,纪安紧握手机,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手机里收到黎落的短信“去酒吧街看看,注意时间,我在机场等你。”
六点多了,酒吧街挺安静,偶尔会有几个人从街边的酒吧里软成一滩泥似得爬出来吐得一塌糊涂。
纪安一头扎进第一家,慌乱的扫视了几眼,没见到熟悉的身影,又转身出来进了第二家,如此循环往复,第三家,第四家。直到第从第十七家酒吧里冲出来,都没有华君的身影。纪安抹一把汗,坐在街边剧烈的喘气。她心中的预感使她感到焦虑和不安,此时此刻,什么飞机航班统统被她抛到脑后,理性的思维完全被感性所取代。她只在想:华君,你到底在哪里?
她开始像个疯子似的乱窜,嘴里发狂似的低吼:华君,华君!
可惜啊,回应她的,只有酒吧内狂欢的喧嚣和大街上,死一般的寂寥。
终于,体力不支的她瘫坐在地,双眼无神的盯着地上,嘴里开始无意识的喃喃:华君,华君你在哪里。
她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样绝望。内心的煎熬折磨的她快要疯掉。
“呯!”
纪安下意识抬头,对面街上二楼的玻璃被打破,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口跃出,落到地下停着的一辆车上,没有站稳,又重重摔到地上。
“华君!”纪安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华君,死死抱在怀里。
这下子安心了。
“走···快走。”华君微微推开她,声音微弱的不像话。
纪安抬头,十几个小混混手持砍刀从之前玻璃碎掉的酒吧门口冲出来,目标正是华君。
她握住华君的手,带着她狂奔。跑到街口,一辆车等在那。
“这边!纪安!上车!”黎落摇下车窗大叫道。
纪安冲到车前开了门,先把华君推进去,自己再上车。
黎落猛地一轰油门,把那群混混远远地甩在后面。
“快!医院!”纪安来不及问黎落为什么会在这接应,华君好像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她把华君横躺着,抱住华君的头,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纪···安?是你么?是你来救我了么?”华君半闭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是我,华君,我来救你了。”纪安轻轻的抚上华君苍白的脸,一大滴泪落下。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2 20:25:00 +0800 CST  

华君的脸,被玻璃划出一道伤痕,不断有血不间断的涌出,纪安雪白的衬衫,已经被染红了大片。纪安抱着华君的头,捂住那道伤痕。
“你要走了?”华君颤抖着唇,轻轻的说。
纪安低着头看她,没有说话。
华君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眼皮,紧握住纪安的手,咬唇,艰难地开口:“你,不要走好不好?”
纪安的泪落得更急,她吸吸鼻子,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笑了。她说:“好,我留下来陪你。”
黎落在前面紧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开口。
华君的嘴角温柔的弯起,笑的很美很美,然后闭上眼安静的就晕了过去。
“你怎么会来。”纪安抱着华君,视线不忍从她脸上移开,头也不抬的问黎落。
“我不放心你。”黎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你不会真要留下来吧?”
“专心开车。”纪安并不答话,摸着华君颈下动脉平静的跳动,微微安心。
“纪安!你不能!”黎落一听就急了,把车开得飞快,说:“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就走,还来得及的!”
纪安沉默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抬头,她温柔的望着怀中的人儿,说:“你自己走吧。”
“纪安!”黎落猛一踩刹车,看着后视镜里的纪安,咬着唇不肯再走。
“黎落,相信我。帮我定下周的机票,我会去找你。”纪安还是不抬头,一手依旧按着华君的动脉测她的心跳,见黎落还是倔强的抱着双臂,终于抬头。两人透过后视镜相望。黎落从现下纪安的眼中,读出一种危险的坚定。
“请尊重我。”纪安又低下头去。“我实在不想将来后悔。”
我已经错过了太多,理智了太久。
就这一次,让我任性一次。
一次就好。
黎落叹了口气,继续开车,眼眶已不知不觉浮上湿意。
不久,车子停在门口,早已接到黎落电话的医生们严阵以待等在门口,一见车子停下就井然有序的将华君接到担架车上。
纪安跟着下了车。黎落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连背影都不曾留下一个。
纪安怔怔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默默地说了声抱歉,转身跑进医院。
车子里的黎落,早已泣不成声。
一晚上的忙碌,抢救,抽血,化验,检查。结果···华君没事。
纪安一脸的不信任,她冲到那医生的办公室,一把抓住人家领口直接把人提了起来。血流了那么多,浑身都是伤痕,怎么可能没事??纪安狠狠地瞪着那医生,说:“她要是有什么差池······”
“不会的不会的,纪小姐你相信我。”那医生倒是相当淡定的让纪安坐下,旁若无人的整整自己的衣领,又倒了杯水给纪安,这才开口道:“华小姐呢,身上伤痕是不少,但检查结果显示呢,除了右边一根肋骨有点裂痕以外呢,其他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要算脸上的划痕和脑后的撞击。脸上的伤你可以问问整容医生,不过我看那伤痕不深,又在下颌,问题不大。而头部没有血块也没有阴影,没有脑震荡颅骨也没有裂,这就是没问题了,只需再观察几天,基本上就可以出院了。”
纪安听了这么一番解释,脸色好看了很多。之前她摸华君的脉就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就怕像电视小说里那样来个失忆半身不遂或者植物人什么的。
“哎呀,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不要什么偶像剧看多了,不是谁脑袋撞一下都能失忆的,这可是技术活···blablablabla···”
纪安尴尬的笑笑,逃一般回了华君的病房。
华君还没有醒,医生说是睡着呢。纪安在床边坐下,伏在被子上,看着她傻笑。可看着看着,就因为忙了太久太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结果纪安觉得闭上眼还没一会儿,就被刘砚的咆哮声震醒。
华君也醒了,见她睡眼朦胧的抬头,无奈的冲她笑笑。
刘砚当着纪安的面,把华君骂的狗血淋头,说她违反纪律,任务时接私人电话,阴沟里翻船被小喽啰打晕拖走。任务失败不说,还丢了整个刑齤警大队的脸。
纪安怀疑要不是后来护士进来抗议,刘砚可以指着华君的鼻子骂上一个上午。
末了,刘砚喘着气喝了两大杯水,代表局里宣布,华君停职,在家反省,交万字检查,扣年终奖金。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3 23:35:00 +0800 CST  
整个刘砚发飙的过程,纪安一句话都没说,就看着华君老是乘刘砚抹口水不注意的时候向自己偷笑。
刘砚把一切看在眼里,摇摇头,起身要走。
“刘队。”华君赶忙叫住他,微笑着,说:“谢谢你,也,对不起咯。”
刘砚不用回头也知道华君正笑着,叹口气,说:“你停着职,先好好休息几天,等过了这一阵我再去找找局长。都是一个队的,也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了,你以后给我小心着点我也就谢天谢地了。这次的医药费什么的,局里不报销,队里帮你出,好好养着吧,过两天有空再来看你。”
“刘队长。”一旁的纪安突然开口“下周是她的生日。”说着看看华君眼底掩饰不住的惊喜,说:“要不要过来聚聚。”
刘砚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纪安一眼,说:“酒水管够么?”
纪安毫不避让的与他对视,依旧微笑着,瞥一眼华君,见她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说:“那是当然。人越多越好。”
刘砚点点头,出去了。
纪安歪着头看回华君,说:“我陪你过生日。”
华君笑得灿烂,缓缓地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有你就好。”
纪安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说:“有时间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华君乖乖点头,任由纪安没大没小的摸摸自己的脑袋,也反握住纪安的手,闭上眼睛。
纪安呆呆看了华君一会儿,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想,黎落在等着她啊。
快入冬了,天气又开始反复无常。
纪安想着自己也是在春夏交接天气变幻莫测的时候,与华君相识的。转眼,就要入冬了。她从卫生间出来,见华君还没醒,便出门溜达去,走到半路,突然改了主意,跑上天台去。
她和华君从大中午的开始睡,一直到这深夜才醒来,华君用了药,此时还在睡。
天台上,满满的都是晾晒着的白色床单,纪安在这白色矩阵中绕来绕去。天色尚晚,两眼一抹黑的纪安最后竟然迷路了。
她也不着急,困在那白色矩阵中兜兜转转,闻着洗衣粉好闻的香气,恩,不错,和华君用的是一个牌子。心情平静了不少。
这个时间,黎落该下机了,可她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发来,怕是真的生气了吧。
想起黎落,纪安不由得难过。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黎落心底里对自己的那点心意?只是明知不可能,就不便说破。黎落应该也知道现实的理性,从未流露出半分过分的想法,只是和纪安一样,装傻充愣。两人互相心知肚明,却都不说破。可黎落一直默默为自己做的那些,纪安怎么能忽略。现在她还抛下黎落独自留下,而黎落也没有强迫自己,尊重她的心愿,便不由得感到愧疚。
可是啊,世上什么事都有个可是,这也容不得纪安不自私。心里那些事,谁又能说是谁负了谁?纪安跟着心走,只好如此。见了面,再好好赔罪吧。
她绕了很久,终于走到天台边缘,扶着栏杆看天上的星星,看了很久很久,天不知不觉亮了。
一愣神的功夫,纪安站了有三四个小时,自己还浑然不觉,直到天空灰白再回神看表,恍然大悟原来这么晚了···这么早了。
路上开始出现行人,那么早,又匆匆忙忙赶路的,也只有学生了。纪安看了一会儿各种学生,又抬头看天。
太阳越过地平线,已经露出一个小弧。
纪安盯着初阳,不时休息一会眼睛再看,看着太阳变成一个小半圆,被高楼拦着变成不规则的图形。又变成大半圆,终于,要升起来,就差那么一线的时候,纪安转了身,闭上了眼睛。
她不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从来就不是。
————————
她下楼的时候,华君已经醒了,皱着眉头说饿。
纪安笑笑,转身出去买早餐。
清淡的白粥,两个香菇白菜包。纪安一口一口喂华君吃下。
她说:“现在换我来照顾你。”
————————
傍晚,纪安带着华君在医院里的林道散步。
两旁都是巨大的法国梧桐,透过叶子洒在地上的夕阳异常温暖。
纪安牵着华君的手,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走到头,又折回来。
半路上,她问华君,说:“你说,我们会一直一直就这样走下去么?”
华君在看地上的毛毛虫,没听到这句话,她捡起一只特别肥硕的透着青光的毛毛虫,凑到纪安眼前,说:“你怕不?”
纪安冷着脸甩开她的手,咽了口唾沫,特镇静的说:“你别过来。”
然后特没出息的转身就跑。
华君身子没好利索,追不上,弯腰在路边爆笑,心情很好的一步步荡回去。
————————
后来日出时,纪安就带着华君,穿一件便服,绕过值班护士,偷跑上天台去。两人一起,在床单阵里乱窜。
看完日出,两人又跑出去医院门口吃早餐,华君实在受不了食堂的清粥了,坚持要吃有油水的食物。威胁纪安带她出来,否则就不吃早饭,午饭晚饭也没心情吃了。
纪安还真就受她威胁,乖乖带她出来。几天下来,医院门口那条街的所有小摊子都被吃了个遍。还得努力在早查房之前赶回去,装成好病人的模样和医生说早安。
但是傍晚的时候,纪安却死活不肯再去梧桐树道散步,改为坐在长椅上看喷泉。两人共用一副耳机听歌。
有时,纪安会趁着华君睡着,轻轻摸摸她下颌上结痂的伤痕,忍不住落泪。
有时候,华君会在纪安熟睡时醒来,就着月光偷看纪安安静的脸庞,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无声的微笑。
可是还是那句话,人生不是网游。不是她重新下载一个客户端就能重头再来,也不是她付出时间精力就能拔得头筹。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3 23:35:00 +0800 CST  
好吧好吧,沙发留给残花兄~~~
你不在线,我撑不住要睡了。。。。。。
下次再给你自己抢咯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3 23:36:00 +0800 CST  

一分一秒,一日一夜。华君生日那天还是来临了。纪安一早就先溜走,连日出都没看。她得回去准备招待的,可她忘记了帮华君办出院手续。
华君的伤也好了很多了,只是身上的淤青伤痕还没有消,肋骨也没有完全好,但行动还是非常自如的。
没办法,没有纪安的带领,她是万万逃不出值班护士的监视的。她最后只好走正常途径,去求那医生。
那医生刚开始还不为所动。他是一早见识了纪安的野蛮的,要是把那小姑奶奶惹火了,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再说他一小老百姓,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扯上什么刑事案件,他才不鸟华君呢。
直到后来华君无奈说自己和交幮警大队的交情匪浅,才勉强打动了医生,准许她外出。还签了字做担保,万一出了事和医院无关。没办法,他还是不想一天到晚被交幮警追在后面开罚单······
华君只是郁闷了一小下下就又高兴起来,按着纪安给的地址打车来到纪安家。
虽然之前就知道纪安的养母是很有钱的,但当华君真正亲眼看到那栋四层的小别墅的时候,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一两个工人抱着几箱啤酒饮料进进出出。华君赶紧趁乱混进去,想着要给纪安一个惊喜。
一楼备有全新的音响设备,可以唱K,外面的露天阳台做成一个小小的舞池,一边还有个小型喷泉,又人在调试出水口。华君没看到纪安,就顺着拓宽的楼梯上去。二楼是个酒吧,请了调酒师来供应鸡尾酒。华君偷了一杯看起来很贵的香槟,扫了周围一眼,还是没有看到纪安。她皱皱鼻子,上了三楼。
纪安依旧没有出现,可是华君一看到三楼几张长桌上的各色糕点就挪不动步了,看看四下无人,立马跑到桌旁偷吃起来。
而此时的纪安早就从大门口的摄像头看到华君来了,只是现下还有好些东西没有收拾好,心知华君肯定会被三楼的美食拖住,也就懒得那么快下去了。
她正在李云锦那间宝贝房间里,忙着把那些遗物什么的都整理好打包让人送到火葬场去,烧成灰再和李云锦合葬。
足足弄了大半个上午,快中午的时候,想想华君也该吃饱了,才叫人把东西运走,下了楼。
还没走到底,纪安就看见华君鬼鬼祟祟的躲在桌子后面,时不时伸手偷拿一小块糕点,还小心翼翼的捯饬一下剩下的几块,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少。
纪安不动声色的走到华君身边,顺手拿了一块凤梨酥,迅速坐下来,瞥一眼华君惊异的神色,“嘘。”了一声,也装着偷偷摸摸的样子小心的吃起手中的点心来。
华君看了她一会,低下头,压低声音问:“这···不是你家?”
纪安看她一眼,装模作样的小心的抬头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后,才轻轻地说:“不是啊。”
“额···我···走错了门?”华君一脸不可置信,可看纪安的样子也不像在骗人。惊得一口吞掉手中的食物,也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慌慌张张的低头说:“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跑吧?”
“好!”纪安拍拍手,站起来准备走。
“诶。等等!”华君一把拉住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我走错了门,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抓你啊~~~贪吃鬼~~~”纪安终于忍不住笑了,捏捏华君的脸蛋,一脸戏谑。
“你!”华君气的一把揪住纪安的耳朵,下狠劲儿的绕着圈儿拧。死小孩,又耍我!
“疼疼!!我错了错了错了!!”纪安被拎的踮起脚尖儿来,疼的整张小脸皱成一团。
华君微微松了劲。冷着脸说:“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纪安使劲往华君怀里蹭啊蹭,终于忍着剧痛一把抱住华君,嗅着她怀里好闻的香气,顿时觉得值了!
华君被纪安抱的死死的,手上也再使不上劲,索性就松了手,拍拍纪安的头,无奈的说:“你怎么这么坏啊,就知道欺负我。”
“呵呵~~你笨啊。”纪安在华君怀里偷笑,手上抱的紧紧的,防止华君再动手。
华君听了脑门上划过冷汗几滴,正欲发作就听到一声戏谑:“这么亲热啊你们~~”
是刘砚,他正倚着楼梯扶手一脸笑意。
华君跳出纪安的怀抱,笑呵呵的打招呼:“刘队,你来了。”
刘砚点点头,对纪安说:“我说纪安,你这也太下血本了吧,我以为你就是小范围的聚一下,没想到这么大阵仗啊。”边说边指了指楼上楼下各种PARTY必备。
“额···就是想热闹点嘛。”纪安摸摸鼻子,冲华君笑了笑,说:“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只有我了吧?”蒙烽站在楼梯上探出个脑袋来,说:“头儿,这下丢脸丢大了吧。”
纪安愣了下,刘砚只带了蒙烽?那这两三层楼的布置······
“没关系,我也不想太多人,你们几个刚刚好。”华君笑着拉纪安下楼,边对一脸尴尬的刘砚招招手,说:“没人刚好,这些吃的喝的都是我们的了~~今晚不醉不归啊。”
刘砚笑笑,应了一声,跟在华君纪安后面,最后有意无意扫了一眼通往四楼的楼梯,又看了一眼布置的满满的三楼,这才下去。
午饭点已经过了,几个人才开始吃喝。先是在三楼把小甜点一扫而光,再兴致勃勃的到一楼唱了会歌,临近傍晚的时候又去露天喝酒,四个人没多久就消灭了两箱啤酒。
“说真的,刘队,我刚进队里都是你和蒙烽在照顾我,呃!一直没机会谢谢你们,今儿个正好!我干杯,你随意!”
“华君,我蒙烽还真就喜欢你这性格!不像其他娘们,一点破事就唧唧歪歪,我蒙烽大你几岁,照顾一下也是应该,不用那么客气!这杯酒,我敬你!祝你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来,我敬你们!当初我进去的时候,多谢你们的照顾,还让我认识了华君,我以后!不管在哪里,一定不会忘记你们!”
别墅区本就寂静,华君他们又是在露天特别大声的瞎吼,所以很快就得到了物业的警告。纪安倒是无所谓的把人打发走,换一个战场,到二楼去继续。
一个调酒师根本就满足不了四个人感情深一口闷的牛饮。最后几人索性就开始喝底酒,心说反正到了肚子里他们自己调也不错。
结果?当然就是几个人都醉的一塌糊涂了。差不多晚饭点的时候,就一个个的倒在主卧客房睡的香。还好几个人酒品都不错,没有类似撒酒疯或者抱着人狂吐的事件发生。
凌晨零点正,华君再床上睡的正香,一个人影走到她床前,轻轻为她盖好了被子,痴痴的看了她一会儿。
月光柔和的洒在华君恬静的脸上,连颌下得伤疤,都不再那么明显。
一个小心翼翼的吻印在华君唇上,只停留了片刻便离开。那唇充满血色,微微蠕动,寂静的夜里,那几个字格外清晰。
“姐,生日快乐。”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4 22:37:00 +0800 CST  
喜欢甜文的到这里就可以了。这里就是甜的结局。当然就下来的大逆转和以前所有的伏笔什么的就都不能解密咯~~~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4 22:40:00 +0800 CST  

背上背包,纪安正欲下楼,突然瞥见四楼隐隐有灯光。
是那个房间。
纪安皱皱眉头,推门进去。
刘砚正坐在沙发上喝东西。
经过收拾的房间几乎空了,只剩下几个可乐瓶子,也不知是谁扔下的。
纪安走到刘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两人间只隔了一张小桌,上面还余着一些餐具。
“你来这做什么?”纪安问。
“等你。”刘砚定定的看着她,说。
纪安露出疑惑的神色,心说我和你好像没打过什么交道吧?便说:“你等我做什么?”
“华君睡了?”刘砚不回答,反问道。
“喝成那样,睡得正死。”纪安看了看表,现下还早,就看看这人玩什么花样。“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刘砚沉默了一会儿,纪安也不催他,就这么陪着坐着。
“和你聊聊。”
纪安轻嗤一声,讥讽道:“我和你刘大队长有什么好聊的?你找人聊天还是等华君或者蒙烽醒了吧。”
“不。”刘砚靠进纪安,将双肘抵在桌上,说:“这个话题你一定有兴趣。”
“那就快点说来听听啊。”纪安玩味的笑。
“那我们,不如就从,你设计杀死李云锦开始说起?”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5 23:13:00 +0800 CST  
纪安脸色变了变,呵呵一笑,道:“刘队长不是糊涂了吧?我母亲身上致命的那枪是韩律开得,可不是我。那鉴定报告你这个队长也是要亲自签字的吧?”
“买凶。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一点吗?”刘砚面不改色,盯着纪安。
纪安倒是很镇定,微微一笑,说:“既然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不如就把你的推理完整说来听听?”
刘砚深吸一口气,说:“何必如此,你我心知肚明,去自首吧。”
纪安不说话,仍微笑着看着他。
刘砚不死心,再次劝道:“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华君。”
纪安微皱了皱眉,说:“若你没有什么说的,我可就要走了。”
刘砚看着她叹了口气,冷笑一声,用一种很慢条斯理的语气娓娓道来:“你一开始就想要杀李云锦,串通了韩律,夏红森和黄彤,假装起争执。你挟持黄彤给韩律以开枪而不用承担责任的借口,等他假意向你射击再给你正当防卫的理由,你们两人扭打夺枪时不知谁扣动扳机正巧射中李云锦。结局大概是你们见出了人命便停战等待警方到来。如此一来,李云锦死了,而你们中任何一人都不用承担责任。真是好谋算啊!纪安,有时我真要怀疑你是否真的只有十七岁。”
“确是很好的推理,可事实是••••••”
“可事实是韩律怎么也想不到他假意扣动扳机时,你,纪安,会拿黄彤来堵他得枪眼。”
刘砚冷笑一声打断纪安的反驳,继续说道:“我猜你大概是拿着刀子抵在他心口威胁他开枪杀了李云锦和夏红森,再加以利诱,等他没得选择开枪后你再杀人灭口。对吧?”
纪安沉吟一会儿,说:“确实是好推理。可是,你为什么会怀疑我?难道现场看起来不是正常那样么?还是说,这仅仅只是你闲极无聊好玩所作的假设?”最后一句话已经毫不掩饰讽刺的口气。
刘砚冷哼一声,说:“你记不记得,韩律是怎么死的?”
“一刀毙命!”纪安突然狠厉起来,抓起桌上的餐刀狠狠插进桌子里。
“错!”刘砚拿起个玻璃杯,重重砸向刀尾,“是两刀穿心!”
杯子将刀砸的更深四寸。
“为什么捅第二刀?”
纪安沉默。
“因为你怕他不死。”刘砚将手中的杯子丢到一边,拍拍手,说:“韩律是你整个计划的知情者和执行者,你这么谨慎的性格,必须杀所有人灭口。可刀子毕竟不像子弹那样安心,所以,你捅了第二刀。”
“可同样的,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等警方到达,你再演一出失母的悲痛戏码,不得不说,你骗过了所有人。”
刘砚喝了一口水,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等纪安的解释。
纪安终于抬起头来,依旧微笑着保持镇定,说:“好,就算你是对的,我有嫌疑。可我为什么要杀李云锦?她是我养母,给我好吃好穿,我何必冒这么大风险杀她?再有,若人真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马上逃走?谋杀的追诉时限可是无穷尽的,我签证护照早已到手,为什么不马上远遁,反而留下来和华君一个警齤察呆了这么久?刘队长,你这推理可有很大漏洞!”
刘砚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说:“李云锦虽是你养母给你吃穿,但她对你好不好只有你清楚,你留下来,自然是为了李云锦那无人继承的遗产。李云锦的习惯将所有东西都放在了银行,钱存在户头,不动产锁在了保险柜。你虽是第一继承人,可只继承了保险柜,没有密码。”
“刀就是密码。”
“你之所以留下来,就是因为你作为凶器的刀,在我们警方手里。你千方百计的想要从华君手里得到它,所以你留了下来。”
“不知我这番推理,够不够补足那些漏洞?”
纪安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不知意味的光芒。她说:“所以你故意把刀给我。你跟踪我?!”
“还有那个档案,也是你故意叫蒙烽拿进来让我看到的?你早就知道李云锦老公是走私贩?!”
纪安的声音不知不觉拔高,眼珠也掺进了血丝。
刘砚观察着纪安的表情,慢慢的说:“本来是没有注意,可是之前六组那个失窃案中丢的东西一直没有在黑市上出现,我们便怀疑犯人是想走私到海外去。可近几年缉私缉的很严,除了记录在案却还没破获的那条路线,没有其他办法出关。”
“那条走私线本是李云锦丈夫建立的,他畏罪潜逃后就转到了他老婆手里。”刘砚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说:“虽然还没定案,但是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偷东西的幕后主使,就是黎落吧。”
“你要遗产,黎落要那条走私线。也许黎落并不信任李云锦,又或者李云锦想要在这笔生意中分一杯羹,总之,你和黎落一拍即合,都想除掉李云锦。”
“而合作条件,大概就是你设计杀人,她从法律上动手脚,使你的继承人身份万无一失。”
“这就是人性!为了钱,为了一点利益,你们赔上了四条人命。”
刘砚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了,在他得价值观里,实在无法接受如此罪行。
纪安早已无法保持冷静,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自己的心绪,她说:“真是好聪明!刘砚,你看穿了一切。黎落想必你们已经抓住了吧。可惜,李云锦的案子已经结了,你也没有证据,抓不了我。”
刘砚冷哼一声,说:“你倒是可以试试看。”
“呯!”纪安突然暴起,随手抓起一把餐刀就向刘砚激齤射而去!
刘砚侧身一闪,抄起一个盘子将那刀砸到门边。
瞬时间,两人一开始了一来一往的赤手搏击!
刘砚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平时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小丫头竟有这么矫健的身手,连他也不得不全神应对!
“乒乒乓乓!”房间里一片狼藉,所剩不多的餐具悉数砸碎,沙发桌子也东倒西歪散落各处。
终于,还是刘砚,一个男人毕竟不是吃素的,一个横踢将纪安踢飞到门边,重重撞在门上又摔下来!
刘砚微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门竟被人推开!
纪安一个翻身抓起地上的餐刀就抵在来人的脖子上!
“纪安!你做什么!”华君惊叫道。她被两人的打斗声吵醒,没有防备之下竟轻易被纪安挟持!


楼主 Beryl6329  发布于 2012-08-16 00:12:00 +0800 CST  

楼主:Beryl6329

字数:47805

发表时间:2012-07-26 02: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14:44: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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