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咳咳咳，呜呜呜，咳，唔”小睿趴在大姐的肩膀上咳嗽，想把呛的水咳出来，好难受，头痛。而且因为刚才哭得太狠了，一边咳还一边止不住地抽。蒋瑛轻轻拍着小孩的背脊，在她耳畔温柔地说“好了好了，这不是能游一些么，还不错，而且姐姐不是在这么，没让你淹死吧。”说完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叫你不要哭，呛水了吧”蒋睿听着姐姐语气温柔了许多，不再大哭只是忍不住地抽抽，把姐姐抱着更紧了一些。

“好了，休息一下我们再来一次，我不会让你淹死在这里的，你给我好好憋气，不要慌，先浮起来再游”蒋瑛边说边顺小睿的背“姐姐不要啊”蒋睿听了拼命往姐姐身上爬，又哭起来还各种撒娇，毕竟怕得很。“你要再这样，信不信我上岸把你屁股打开花，再扔回水里”蒋瑛一恼，伸手在小睿左屁股瓣上狠狠一捏“啊，姐姐”小睿除了哭，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屁股钻心痛。

就这样，蒋睿来来回回被扔了一下午，或者被姐姐托着练漂浮和姿势，喝了不知道多少口水，小屁股也被捏了好几下，估计都青了。但晚饭前离开泳池的时候，她已经可以从姐姐怀里自己跳出去，游个三五米到岸边了。一边哭一边学，学不好的时候姐姐巴掌直接往她小嫩屁股上招呼，反正眼泪在泳池里也看不出来，屁股再红也得游。

到吃完晚饭后，耗了一天的她就病倒了，直接发起高烧，往后在海轮上连睡了一周才好，好好的悠闲时光就被毁了。，病好下船后，小睿用了一个暑假就惊人地学会了自由泳，蛙泳，仰泳和踩水，当然那段时间屁股也一直是红肿的。从此以后，仿佛每次受到惊吓，她都会病倒，有时候还发高烧，别人都以为是感冒，只有她自己知道个中缘由。想到这里，想到姐姐，想到自己总也逃不开的打，小睿委屈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

19.
小睿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着，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时而回忆，时而入梦。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口渴得狠，但是又没什么力气。就在她努力撑着身子想起来，但又要小心翼翼避开臀伤的时候，蒋菡握着一杯温水推门而入，看到此景，两三步上前放下水杯，搂过小睿，枕在怀里。

“都生病了还不老实。”蒋菡笑着问“这么起来，屁股不疼了么？”话音未了，蒋睿本来烧红的脸更红了，低头不语表示抗议。“现在知道害羞，早干吗去的，来，喝水吧。”说这拿过水杯递上去，蒋睿立即凑上嘴去喝一大口。“你慢点”蒋菡慢慢捋着小睿的背，一点不吝啬自己的宠溺。

蒋菡一边捋一边心疼，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长得漂亮讨喜，乖巧可爱，从小到大都是看着就想抱怀里好好疼爱的小女孩，这下又是挨打又是发烧，哎，真不知道对着这么可怜惜惜的小脸蛋，大姐是怎么严苛得下来的。还要送去圣罗伊那种炼狱去，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一揪。

小睿喝完几口，不再口干舌燥后，盯着杯子小声的问“大姐真的要把我送走吗。”“不是送走，是让你转学去深造”蒋菡表面平静地回答，心里却暗流涌动，又把小睿搂住。

“你们就这么嫌弃我在家里么？”小睿乘机往重了说，大概跟二姐撒娇已经成了习惯。“怎么会，只是觉得那里环境对你更好些。”蒋菡见招拆招“与其在这里让你荒废了大好年华，不如去多点历练。”

“可是......”蒋睿转过头，一脸天真无辜，两眼噙泪：“以前不是说好不用去的么，而且，姐你亲口说那里不适合我的，现在怎么又舍得了”蒋睿越说越抱怨，微微挣脱了怀抱。“大姐狠也就算了，也你也不心疼我了。”嘟囔完，眼泪就夺眶而出。

“哪有不心疼。”蒋菡凑上去搂紧了回：“只是某些小笨蛋自己没有珍惜机会而已。”

“我改还不行么，从下周开始好好学，一堂课，一次作业都不缺。门门拿A，如果做不到再送我走好不好。”义正言辞变成无奈哀求，听得蒋菡更心疼了，一把抱住。“小睿，不是成绩的问题，是你在这个家，所以必须长大。”语毕，小睿再说不出话了，眼泪又不争气地落。

这个家，就没有一点点自由么。

20. 蒋睿正在郁闷的时候，一阵匆忙脚步声近了，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吴妈站在门外并未露头，只是提高了声音说：“二小姐，大小姐给家打来了电话让你接一下。”“好的，知道了，我一会儿去隔壁书房接。”蒋菡看着小睿眼里从放光到暗淡，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可也不敢让大姐等，只得揉揉小睿的头，转身三两步出去接电话。
小睿索性一头倒下，被子一蒙，蜷着身子在被窝里独自难过。大姐从来就不关心自己，哪怕都要分别了也是这样，太可恶了。这样的家呆着也没意思，赶我走就赶我走吧，我死在国外最好，谁稀罕。可想到以后，又感到屁股的胀痛，一阵阵委屈前赴后继，她忍不住在被子里痛哭了起来。
“姐，找我什么事情？”从书桌上拿起电话之后，蒋菡不自觉地就立正站好。在这书房这书桌旁有太多不愉快的记忆，哪怕此时大姐远在几千米开外，她还是习惯性地恭敬站好等着那个熟悉的声音。
电话那头，轻轻传来不停敲键盘的声音。“前天让你给瑞士那边汇款的凭证怎么还没给我。”“你回来前些时候我给Tim了，她说会带给你的。”蒋菡回答完，电话那头敲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的安静让蒋菡心下一紧，不自觉又补了一句“我从银行回来后看你不在，见到Tim，就顺手给她了。”电话那头依旧没有声音，书房安静得只听到蒋菡咽了一口口水。
“顺手？”蒋瑛的声音突然冷了起来，蒋菡隐隐感觉不妙“我，我有和Tim嘱咐过要确保带给你，她...她说知道的。”她一说完，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两声短促手指节敲木板的声音，蒋菡知道这是经典的“危险信号”。无论她们还是公司里的人听到这个信号，有一半的可能性是要遭殃了。
“你确认和她说过这张凭证很重要？”蒋瑛缓缓提问。“我，我大概是，是提到了。”“为什么不当面给我。”蒋菡一时语塞。
蒋瑛没等她回答便厉声说：“Tim每天会给我很多文件资料，你让她带给我却没有强调重要性，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张凭证是单独要给爸寄过去的，数额和明细与财务他们做的都一样，唯一只有存款时间可以用来做区分。你这么一搞，我都不知道要去哪找这张纸。”越说越严厉，蒋菡站得更直了：“对，对不起姐。我，我大概是下午一点半去的银行，排队到两点左右办理的吧。我不知道它有，有那么重要，对，对不起”
一如既往的一小段安静。“是不是好久没打你，又开始不动脑子瞎做事了。”“对不起，姐姐，我确实大意了。“电话那边淡淡回了一句：“晚上回去收拾你。”说得蒋菡浑身一激灵。

21. 对方挂了电话后，蒋菡怔了一下也缓缓放下听筒，随后轻叹一口气。姐姐终归还是姐姐，不论自己多大年纪，被耳提面命地训起来，还是那么羞愧和紧张。晚上应该不会挨揍吧，毕竟，已经有很久没有被这样了，一边想一边苦了脸。

可不知为什么，突然自己曾经的样子浮现在眼前，蒋菡又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不不不，难不成还有些期待么，什么鬼.....她红了脸，甩甩头快步往外走，生怕自己神经的样子被人发现。

再回到小睿房里的时候，看到这个小丫头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蒋菡本想直接把小丫头拽出来，可是最终只是在床边慢慢坐下，沿着被子凸起的形状，抚摸着她宝贝妹妹的背脊。“好了好了，不就是去外地读书嘛，又不是生离死别。”

不想这话一出，蒋睿抽得更厉害了。“好啦，我们都会经常去看你的，而且在外面你会认识更多谈得来的朋友。大姐本来也忙，你就算在家里，也不一定能见到她。她常去纽约分部，所以说不得你去那里读书，她见你的次数更多。”

“谁信啊。”蒋睿把被子一扯，满脸又是泪又是鼻涕，乱成小花猫的样子，让蒋涵忍俊不禁。“你们就是不要我了，把我送得远远的才好。恨不得我死外面呢。嗷，疼”

蒋睿话还没说完，头顶被二姐狠狠一戳。“你这样要是被大姐知道了，直接把你打得说不出话。就是因为你这么不懂事，她才要把你送出去练练。”蒋涵越说越严厉：“你要还把自己当蒋家的姑娘，就别这么小家子气。”

22.
“你们要是还把我当妹妹，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自己的意见。”蒋睿被激得吼了起来。“不是我不把自己当蒋家人，而是你们他妈的没把我当过人，我是人，不是你们的傀儡，谁要你们装出来的关心，我就算自是没爹没妈没姐姐的孤儿，也比他妈的做蒋家人强，我...”
“啪”耳光响亮，随后一阵安静，蒋睿的脸火辣辣的疼，只有眼泪掉落的脸庞，两道冰凉。
这是蒋睿记忆里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二姐打，破纪录了呢，她突然冷笑一声，一把掀了被子，套上睡裤，绕过了眉头紧锁的蒋涵，直接夺门而出。
一瘸一拐地努力跑到走廊上的小睿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三两步可能下意识地一绕进了旁边蒋瑛的房间。“轰”地一声摔门，“咔”从里面反锁，扯开了大姐的被子往里面一钻，委屈地掉眼泪。冰冷的被子和里面若有若无的一丝熟悉的气味，让蒋睿哭得更凶了。
那边蒋涵听到了摔门声，心里狠狠地一抽，却也没有跟上，只是慢慢坐在床上然后侧躺下。屋里有点凉意，她也扯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侧身的时候一碰，摸到了被子里一大片被眼泪打湿的阴凉，心痛地也湿了眼眶。

23. 蒋瑛和Tim到家开门之后，诺大的房子尤为安静，只有吴妈上前来问候。“大小姐，晚餐准备好了，要不要准备开席。”“家里人呢？”“岚小姐出门的时候说她今晚不回来了，要去她舅公家大寿吃酒，周一再回来。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在房里.....。”吴妈一时不知道怎么描述下午的一切。她当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楼上吵吵闹闹一摔门后就一直这么安静了。“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下午你电话打完了之后，她们两个好像吵了一会儿，然后就没再见过谁出房门。”
蒋瑛蹙眉，转头又微笑道：“我知道了，晚餐不着急摆上来，您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处理完这两个小孩，回头要吃的时候我们自己弄。”吴妈连声说好，幸好大小姐体谅，可以早点下班了。
蒋瑛轻叹一口气，抬脚往楼上去，Tim识相得自己去了厨房，这种时候她大多不参合。蒋瑛瞥了眼自己屋锁上的门，直接走去了小睿的房。在床上找到了正睡着的蒋涵。
她轻轻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挂着点泪痕的脸旁。蒋涵缓缓睁眼看到了另一双宠溺的眼睛。“怎么在这睡了？”蒋瑛笑着问，那温柔的表情让蒋涵有点恍惚，揉揉眼睛看清了人才道：“姐.....”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姐，我打了小睿一巴掌。”

24. 蒋涵坐起身，一五一十说完，蒋瑛听着，没有任何表情，这下蒋涵更郁闷了，抱怨到“姐，你为什么要把小睿逼成这样，她性格就是恋家，你这样做真得会伤到她的。”“你在那里读了两年，被伤害了么？”蒋瑛挑眉反问。“可是小睿和我们不一样，她还是个孩子。”蒋涵急着说，“我相信她这次教训后，一定懂事了，你再给她次机会，在这里也可以把书读好的，到时候给她安排一个好一些的工作，让她...”
“她早晚要长大的。”蒋瑛淡淡地打断，蒋涵怔了一下才问“姐，你之前不是一直，一直不想让她接触这些吗？““我没办法一直保护她。这条路她是逃不掉了。”蒋瑛若有所思地回答。
“姐，你变这么突然，就不怕她......”“不怕，她可以。”蒋瑛回完，转头笑问“你看，你不就被锻炼得很好吗？”这话一出，蒋涵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要是再呆的时间长点，估计更不敢老犯不长记性的毛病。”蒋涵知道姐姐在说汇款凭证的事情，一下羞红了脸，完全忘了要说什么了。“姐，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伸手。”蒋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宽木发梳翻了个面。蒋涵微微一愣，却不敢怠慢坐直身子，双手摊平举起。
蒋瑛抓了蒋涵的左手，捏住指尖向下绷直，右手挥起木梳，带着力就用背面抽了上来。“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下，前几下还没什么感觉，隔了几秒，蒋涵手心火辣辣地痛。“啪啪啪啪啪”接着五下，木拍仿佛打在掌骨节上，疼的蒋涵忍不住想收手，可却被蒋瑛牢牢抓着。“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蒋涵疼得不得不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防止自己下意识卷手。“啪啪啪啪啪”最后毫无间隙地加力的五下，蒋涵闭上眼睛挤出了泪，忍不住叫了：“姐姐疼。”
蒋瑛把木梳放在蒋涵慢慢红起的掌心，有点笑地回“我不疼，你下次要是再给我做事不上心，就是这梳子打屁股二百下了”“姐姐姐，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蒋涵见大姐没有太生气，赶紧乖巧认错撒娇。
蒋瑛松了手，但蒋涵还是手掌托着木梳不敢松。“你要长大，小睿更需要长大。如果不乘现在好好磨练，错过了年轻的时候，后面再改就难了。”蒋瑛叹了口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由不得她了。”说完把木梳拿下，蒋涵也不敢揉，只能把手掌摊着，直直看着手心越发红了。
“你打她一巴掌就心疼了么。”蒋瑛笑着说。“放心，她不会记恨你的，要恨也恨得是我。洗洗脸下去准备吃饭吧，我收拾完她去找你们。”
“姐，小睿她....”蒋涵还是觉得不放心。““放心，今天不打狠的。”蒋瑛起身吻了吻蒋涵的头：“我就是去叫她吃晚饭。”这话说得蒋涵浑身起鸡皮疙瘩，可也只能噗嗤一笑，任由蒋瑛去了。

25.
蒋瑛掏出钥匙开了卧室门的时候，蒋睿就醒了。她不用睁眼就能从空气里感知到，来的人是谁。大概是被教育过太多次，蒋睿很小就能从脚步声里知道这个最危险的人物在靠近她，甚至有时能从脚步声推算出会被罚成什么样。因为，今天这脚步听上去并不像很厉害的样子，加上自己确实身后疼心里更疼，蒋睿所幸装睡，一了百了。

蒋瑛倒是不急，转身缓缓合上门，慢步走向床头，轻轻把钥匙在柜上放下，便开始静静端详她的宝贝妹妹。

小家伙头陷在被窝里，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睡觉永远保持一个蜷缩的姿势。头发凌乱着，顶着个大花猫脸，可并不遮盖十八岁少女的靓丽。脸颊有些红，大概还是有巴掌淡淡的印记，看来这一下打得确实不轻。鼻尖上挂着泪痕，红肿的眼睛微微颤着。

这个小笨蛋，装睡也不装得像点。蒋瑛看着小睿不敢睁眼但又情不自禁跳动的眼皮就觉得好笑。可另一边，小睿的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也许是太紧张，她越想让自己眼皮不跳，越是控制不了。

蒋瑛看着看着竟出了神，仿佛好久没见这个小家伙了。这次出差将近一个月，其实就算不出差，自己在家能陪她的时间也真的不多。想起曾经的跟屁虫到如今要被自己亲手送到国外去，蒋瑛的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哎，蒋瑛的心里一句无声的深深叹息。

26.
这边蒋瑛看得入神，那边小睿的心里却紧张地突突直跳，慢慢的紧张里产生了新的情愫。想到姐姐站在眼前自己却不敢看，想到这个人可以狠心地将自己送去千里之外，小睿难受的喘不过气。‘姐姐，你真的爱我么？’小睿心下悄悄地想：‘你是不是想把我眼睛永远蒙上，让我看不见也找不到你。可是，我就是不想啊。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让我在你身边安静地呆着呢？哪怕你不喜欢抱我，能偶尔这么看着我，我也满足了啊。‘小睿的委屈仿佛石块丢进水潭，溢开一圈又一圈的苦楚，颤抖的眼皮下汩汩涌出泪花，她努力想要平静与克制，却无能为力。


蒋瑛看着，嘴角微颤，完全无法察觉地轻叹一口气。可到底也没对小睿做什么，只是离开了床走进了试衣间，褪去西服，换上了居家的衣服。感觉到姐姐走开的那一刹那，小睿再也控制不了了，用手把被子扯过头，不敢出声地痛哭起来。蒋瑛再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几乎完全蒙在被子里，浅浅的呜咽声音从缝隙里飘出。


蒋瑛走向小睿背对的床沿，掀开被子，坐了进去，一手把小睿蒙着的被子扯开一些，一手把小家伙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揽了一下。小睿身上还痛着，心里又气着，被揽过去的身子抗拒地一扭。蒋瑛也没再用力，只是把一只手伸了下去，覆上了小家伙的腰下轻轻地拍了拍。“还疼么？”


“不疼。”蒋睿毫不犹豫地回答，一说话心情也平复了，擦了一把眼泪回：“姐姐我不饿，你和二姐先吃晚饭吧，我躺一会儿就回屋。”

28.
蒋睿还坐在床边蓬头垢面地低着脑袋。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抵抗也是无济于事，与其责怪姐姐，倒不如怪自己投胎的命不好。她不想长大，可没人能停留时间。
蒋瑛伸手捏住了小睿的下巴，让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黑色的双眸里是蒋睿永远是读不懂的深邃。
“本来计划是明年训练，但介于你现在的表现实在不像话，所以提前开始。还有，”
蒋瑛手上加了几分力气，小睿的脸颊被捏得发白。
“听好了，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无法控制情绪地鬼喊鬼叫，你不是小孩子了，注意自己说话的方式。”
蒋睿不甘心地想扭头，伸手抓住蒋瑛的手想拽开。可她哪里是大姐的对手，一下被扯进了怀里。蒋瑛另一只手顺势扬起，朝着小睿屁股狠狠连抽了五下。小睿本来就带伤，这下更是痛得直不起腰，眼泪簌簌往下掉。

29
“疼啊”蒋瑛五下五下地抽，小睿痛得实在忍不住求饶。“嗯嗯，疼，不要，不要打了，啊...哼嗯”
蒋瑛停了手，蒋睿的痛并不止。一波又一波难以忍受地尖锐疼痛蔓延在身后，皮下的血管汩汩地跳动。她是真的疼，从内而外，从心到身。背后一阵阵虚汗，本身就病了的小家伙，现在浑身在微微发抖。
巴掌再落下的时候，已经没有再用力了，而是轻轻地抚摸。蒋瑛拉下了小家伙的睡裤，原本白皙的蜜臀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之上还有通红的掌印，新伤旧疤层层叠叠。
“一会儿去给小涵道歉”蒋瑛一边轻轻揉着一边说。“别让她太心疼了。”小睿听了，眼泪掉得更凶。
蒋瑛轻轻捋了捋蒋睿的背脊“去那边训练很苦，不要再小孩子气了，好好听教官的话。”看小家伙没反应，蒋瑛笑了下又说“我妹妹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那地方并不可怕，你会认识很多新的朋友，有意思的人，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
“多经常？”小睿总算憋出了一句话。蒋瑛噗嗤笑了：“你想多久见我一面？”
“一个月”蒋睿脱口而出，但并未得到回应，一会儿后。“那两个月。”依旧没有回应，只有轻轻抚摸的声音。“三个月，不能再久了。”蒋睿急得想转身时终于听到了回答。
“行了，以后我去纽约的时候都会抽空看你，一年至少四次，小涵也会去，我们争取总共陪你呆两个月以上。满意么？”
这比蒋睿一开始预计的要好些，她以为那破地方一年到头都没法见家人。“那如果你食言呢？”
“你想怎么样？”蒋瑛停了手，眯起眼睛。“我会记录的，如果你食言，我要，”蒋睿一运气努力说出了口：“我也要揍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