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春风歇,花事休(古风ff,师徒)新人开楼

多雨的季节,今天又是乖乖码字的一天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09 10:50:00 +0800 CST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09 12:31:00 +0800 CST  
今天第一更~发文字非说有敏感词,只能发图了,话说敏感词都有什么?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09 12:32:00 +0800 CST  
三十七、
且说在寒辞送信的路上原本是安安稳稳的,可谁料街市上的人群中,一个头戴幂篱看不清男女的人忽然向寒辞发难,眼见着那人的匕首越来越近寒辞虽知不是对手但还是全力提剑挡了回去,再回过神寒辞发现自己收好的信封已经到了对方手里,寒辞看着那人离去急忙追了上去,这一过程不过短短半柱香的功夫。
在皇都郊外那人停了下来,两人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那人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几乎差点把寒辞的手卷进去。
两人拆了几招,来人剑锋忽然一转,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长剑发出铮铮的声音,忽然她抓住一个破绽,将刀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过来!寒辞急转身体,滴溜溜转了好几个圈子,腰上一痛,还是被擦伤了。终于,寒辞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因为失血过多寒辞很快就昏了过去。
傍晚末姝急急忙忙的闯进了寒谨的房间,四下张望了一圈急三火四的问道:“寒姐姐,你看见辞儿了吗?”
“没有。”寒谨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了头:“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辞儿一直都没有回来啊。”末姝难掩急色。
“去汝梦茶楼找徐枫问问。”寒谨十分冷静的安排道:“然后顺着回客栈的路去打听一下。”
“是。”随意应了一声,末姝急忙提起轻功飞身而出。
末姝找上徐枫得道的回应是压根没有看见有人来送信,也没看见寒辞来过茶楼,末姝沿路问询终于在一个卖扇子的大娘哪里得到了一点消息:“姑娘说的人是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长的挺标志的 好像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
末姝闻言点了点头,急切的问道:“是她,大娘您见过她?”
“那个丫头我好像有点印象。”说着卖扇子的大娘指着寒谨她们下榻的客栈说道:“我记得她是从那个方向来的,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后来追着一个带着幂篱的人跑到了郊外。”
末姝也没时间计较前因后果,道了声谢后飞身往郊外冲去,夜色越来越重,可是郊外的末姝依然毫无头绪。
“找到了吗?”寒谨拿着一个火把朝着末姝走去,原来寒谨看末姝迟迟未归,一时有些不放心才找了出来。
末姝沮丧的摇了摇头,担忧的问道:“寒姐姐,辞儿会不会出事?”
寒谨叹了口气说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这里确实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据我判断对方的实力在我之上,这人要是想对辞儿下手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这其中应该是另有隐情。”
听了寒辞的话末姝狠狠的吞了口口水,磕磕巴巴的问道:“寒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偌大的江湖找一个人何其费力,去汝梦茶楼找徐枫,让他派人一起找,你今晚也累了好好休息。”寒谨安排道。
“是。”末姝点头应道,而后又带着商量的语气开口:“寒姐姐,你看要不我也一起去找吧,没有辞儿的消息我也睡不着。”
“随你吧。”寒谨自然明白末姝心里的着急,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一处陌生的小屋寒辞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费力的打量着四下的摆设,不是任何她熟悉的地方,寒辞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尤其是腰上没有一点力气。
“你醒了?”一个沉稳且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寒辞侧过头去看,发现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一袭黑衣面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虽然不怎么年轻但那样貌却是一顶一的。
“你是何人?”寒辞警惕的问道。
女人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生冷的回道:“救了你的人。”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09 20:32:00 +0800 CST  
“是你救了我?那个人呢?”寒辞猛地一惊问道。
女人低头看着手里的医书目不转睛的回道:“什么人?我经过的时候只有你一个昏迷不醒的。”
“那前辈……”寒辞想了一下用了前辈这个称呼:“你有没有看见一封信?”
“没有。”女人神色自若,顿了顿又说道:“你腰间的伤口太深,缝合的时候我用了点麻药,你要是觉得浑身发软属于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
“还未请教前辈大名。”寒辞十分恭敬有礼。
女人愣了一下说道:“我名唤蓝时。”
“蓝前辈精通医术?”寒辞想到蓝时刚刚的话眼眸一凉。
没有想象中的骄矜自傲,蓝时十分平淡的说道:“没错。”
寒辞眼中燃起了希望:“那蓝前辈可知牵机散?”
“太一教的毒药也是天下至毒,是一味慢性毒药每发作一次不仅是痛苦更重要的是它会浸入五脏六腑,据说这世间还没有人能解了牵机散。”蓝时随口说道。
听到这里寒辞的心跳在加速,自从三年前她从末姝哪儿软磨硬泡出来师父的情况后,不是没想过找解药,可是一直都是毫无收获,而今竟有人对这毒药熟知,如何叫寒辞不激动。
“蓝前辈可有解毒的方法?”寒辞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光。
蓝时合住书抬眸对上寒辞充满期待的眼神,悠悠说道:“治病救人你不觉得你该先让我知道那人的具体情况?”
寒辞犹豫了一下终是对师父的关心大于对眼前之人的怀疑,把自己四年前不慎闯进师父房间后看见的场面和盘托出,听完之后蓝时的语气有些变了味,只是寒辞没有听出来:“你师父为了克制疼痛自残式的以毒攻毒?”
寒辞对于那晚的场面至今回想都有些后怕,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好死不死的说道:“师父的胳膊上现在还有好多新伤旧疤。”
蓝时压下一腔怒火问道:“那你师父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寒辞想了想又十分不确定的反问:“蓝前辈,牵机散一定是半年发作一次吗,有没有例外?”
“没有。”蓝时十分肯定的回道。
寒辞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师父体内的毒好像每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而且师父没事的时候会自己吃花瓣。”
花瓣的事情是寒辞偶然间看见的,一开始觉得颇为奇怪,问过一次并没有得到什么回答,反倒是四年来这样的场景碰巧也看见过好多次。
而蓝时一直以来的猜想似乎被印证,强忍住欲要暴走的心情轻笑道:“你师父倒是聪明,医术方面有些手段,同样胆子也不小。”
后面半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虽然早已经猜出了大概但是真正确认又是别有一番滋味,然而单纯的寒辞什么话外音都没有听出来一心就是师父的毒可能有救了。
蓝时即是时澜,寒谨的师父寒辞的师祖,不过寒辞现在对时澜说的话没有一点怀疑,更没有想到蓝时就是师祖的名讳反过来的读法。
不过若是此刻寒谨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师父这样是真的怒了,怕以后不是一顿打就能完事的,有些人她笑着不一定是高兴也可能是怒到了极点,就比如蓝时这样的人,现在时澜的心情说是想把寒谨活剥了都是轻的。
“蓝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寒辞问道。
时澜冷笑一声,语气不善:“知道,你师父的牵机散早就解了,她现在体内的毒可不是牵机散。”
“蓝前辈是什么意思?”寒辞隐隐感觉自己将要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牵机散为慢性毒药里排名第二的毒药,你师父用了最聪明又是最笨的方法,用排名第一的花泉引以毒攻毒解了牵机散的毒性。”时澜如是说道。
寒辞难掩脸上的震惊,张着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那现在……”
“你放心你师父死不了,我说了你师父很聪明,花泉引虽是毒药可却不致命。”时澜顿了一下问道:“你可知为何不致命的花泉引可以位列第一,排在至毒牵机散的前面吗?”
“请前辈赐教。”寒辞觉得今天爆炸性的消息比十四年来加起来的都要多。
“花泉引,由世间五毒兽的毒液和十种至毒草药以及多样极寒之物炼制而出,其工序极其复杂而且不易成功,花泉引比之牵机散除了无性命之忧外其他的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中过花泉引的人多半是忍受不了那样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折磨自杀而亡,你师父能忍这么些年倒也是有本事,若说牵机散是有可以缓解的药物的,那花泉引是真正的非根除不能治。”时澜如此陈述道。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0 00:09:00 +0800 CST  
大半夜的自己坐沙发,既然你们都发现了师祖的存在,那我就放在明面上写了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0 00:10:00 +0800 CST  
三十九、
“那……蓝前辈你是不是有办法?”寒辞整颗心悬了起来。
“有,但是会很危险。”时澜意有所指。
寒辞急忙摇头:“我不怕的蓝前辈,告诉我好不好?”
时澜的目光落在寒辞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上,是之前寒谨罚过之后寒辞又握剑所致现在有些发炎:“你不恨你师父?”
寒辞顺着时澜的目光看去,因为自己被罚被人发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师父是为了我好。”
“你倒是懂事,好好养伤养好伤我再告诉你。”时澜保证道。
寒辞开心的一笑:“谢谢蓝前辈。”
时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桌上那张平铺着的信纸,那正是寒谨交给寒辞的那封信,时澜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以及那十分成熟经过深思熟虑万无一失的计划,一时不知道是骄傲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这些年未见自己的小徒弟好像又变了不少。
一晃三天过去,因为时澜高明的医术寒辞已然好了大半,对上寒辞那兴奋的模样时澜心中一动,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寒谨有过这样小孩子的一面,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心酸,江湖上的噩梦杀人不见血的时澜,一生的体贴都留给了自己唯一的徒儿寒谨。
“蓝前辈,你说的解毒方法是什么?”寒辞问道。
时澜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中花泉引者,会因为副作用贪恋草本植物内的汁液,虽然不会致命但是长此以往中毒者的神经会被**,其他的也就罢了都是些寻常草药,只一样东西不太好得到。”
寒辞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解药找到,认真的问道:“是什么?在哪?”
“西凉周国公府世代从医,其医术高明可见一般,他们的传家之宝是一株百年火灵芝,火灵芝性温和是滋补圣品可以驱毒疗伤,现在世上据我所知只有周国公府有那么一株。”时澜眼底划过一抹期待的意味。
寒辞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好,我一定把火灵芝带回来。”
时澜微微勾唇一笑:“要知道周国公府不会轻易的交出你要的东西的,当今周国公周延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那就直接抢回来。”寒辞浅浅一笑:“无论如何我都会把火灵芝带回来的。”
转眼五天之期已到东凌皇都内,寒谨坐在汝梦茶楼里听着徐枫的回报,良久寒谨才缓缓开口:“办的不错,截住点苍的所有求救信,不要让温景察觉,今晚就该做个了断了。”
“谨遵少司命指令。”徐枫以头抢地。
寒谨微微叹了口气,忙了这么多天也算是有点结果:“起来吧,让你找的人可有消息?”
“属下无能,少司命恕罪。”徐枫忐忑不安的请罪。
寒谨摆了摆手也不纠缠:“继续派人找。”
“是。”徐枫点头应道。
末姝也呆不住了,这么多天了依然没有寒辞的消息,末姝可没有寒谨那么淡定,一颗心一直悬着嗓子眼里:“寒姐姐,我……”
“去吧,自己多加小心。”寒谨怎么会不知道末姝的心情,她虽然也担忧可是现在的形式她一点都离不开,有末姝去找自己也放心一点。
听见这话末姝闪身离开了茶楼,寒谨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今晚你亲自随本座入宫,温景一死响箭为号,攻入点苍。”
“属下明白。”
傍晚时分寿宴如期举行,徐枫按照寒谨的指令藏匿在了宫殿上方密切注意寿宴上的情况,并且依照计划辅助寒谨。
东凌皇看见寒谨真的前来,心中侥幸的以为寒谨愿意重新回道东凌,然而东凌皇不知就在二十年前他为了稳住东凌的大局,默许了权臣之女当今皇后对寒谨的迫害,自那时起寒谨就对这个父皇已经彻底失望了。
寒谨坐在席间思绪却已飘远,她原本是东凌国的长女不过不是嫡出,因为东凌曾有过女皇执政的先河皇后必不容她,可是那个时候寒谨从来没有想过东凌皇会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对自己下手。
外出的路上,皇后故意让寒谨独自一人乘坐一辆马车,虽是早有预感可是事情发生的时候寒谨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无助,马车因为“意外”飞下山崖,而本以为生命就这样走到了尽头的寒谨再睁眼自己已经身处暗冥阁的杀手训练营里。
魂归现实寒谨听着对面已经喝的大醉的温景的声音心知时机已到,暗中打了手势,徐枫会意几道剑气便熄了所有蜡烛,顿时大殿一片黑暗。
寒谨本身武功便是一顶一的存在,只不过暗杀偷袭可以解决的事情她一向不会选择去硬碰硬,本就失明的寒谨自然不会收到光线的影响,蜡烛熄灭的那一瞬间,寒谨握住袖子里的匕首,一个狠心直取温景首级。
温景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也没有那么容易上道,感受到危机的第一时间便是躲开,毕竟是老友寿宴温景也没有佩自己的武器,闪身取过东凌皇身后墙上的宝剑和寒谨对上。
且不论温景全盛时期都不一定是寒谨的对手,更何况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寒谨使了手段,漆黑的环境下温景更是束手无策。
待到混乱平息蜡烛重燃后,印入众人眼眸的就是一具无头尸身,而寒谨拿温景用的那把剑熟练的挑起温景的首级,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多谢东凌皇今日的款待,温景已死东凌皇也算是我太一教的功臣了。”
随着寒谨离开的背影,一道响箭发出,潜伏在点苍外围以及寒谨用计安排在点苍内部的卧底里应外合,一夜间点苍一门血流成河无一幸存,虽说东皇的命令是重创可寒谨向来办事利落斩草除根,自然不会留下活口给自己找麻烦。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0 21:04:00 +0800 CST  
四十一、
“你回来了?”周珩费力的别过头去看着寒辞。
“嗯,周国公同意了。”说着寒辞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周珩:“不对啊,这迷药可是师父给我的,你怎么也得睡到明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寒辞给周珩松了绑,周珩活动了活动僵硬的四肢,解释道:“我们周家可是医药世家,什么药我没见过,我是吃着草药长大的,一般药对我还真没效果。”
看着寒辞似信非信的样子周珩无奈的撇了撇嘴:“不过你那个师父还真厉害,这药劲真够猛的,换个人睡上个三天两头不是问题。”
“那当然。”听见周珩这话,寒辞老嘚瑟了要是有尾巴的话寒辞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自己的师父自然是最厉害的。
第二日按照约定的时间双方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寒辞确认无误后,背起火灵芝便往回赶,周珩望着寒辞远去的背影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爷爷,您就这样把火灵芝给她了?”
“有多少人对火灵芝虎视眈眈你也知道,我老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这些小的平安活下去,以火灵芝的稀有注定了周国公府的一场浩劫,左右是个麻烦倒不如现在丢出去。”周延老成的笑了笑。
周珩刚刚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十分惊讶:“那……”
“火灵芝我给她了,可她有没有本事拿回去,这就和我没有关系了。”说着周延就带着家仆回了周国公府。
周延自然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想他也是一代神医被一个小姑娘算计也算的上是奇耻大辱,左右也是留不住火灵芝,倒不如报复一下那个丫头片子,那夜寒辞离开周国公府后周延就派人知会了觊觎火灵芝的江湖人,火灵芝不再属于周国公府,能者得之。
寒辞一路左躲右避逃脱暗杀,自从离开西凉围追堵截就从未少过,在一片森林之中一群紫衣的少年包围住了寒辞,寒辞紧了紧背在身后的火灵芝,提着剑准备做最后一搏。
此时的寒辞已经受了不少的伤,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败,一张精致的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了一道伤口,现在寒辞的模样好不狼狈。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寒辞很快就败下阵来,就在剑锋将要刺入寒辞心脏的那一刹那,长剑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挡开,寒辞费力的抬头轻轻唤道:“蓝前辈……”
时澜给寒辞处理好伤口之后,看着那株完好无损的火灵芝嘴上不由的勾起一丝笑意,看来自己的小徒儿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寒辞,在时澜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疼的皱着眉,嘴里嘟嘟囔囔的:“师父……师父……辞儿好疼……辞儿想你了……”
听着寒辞的呓语时澜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一个小瓷瓶在寒辞鼻子下晃了晃,寒辞便安安稳稳的睡着没有一点声音。
且说寒谨把手头上的事办完后终于得空安静了下来,把关于寒辞失踪后的一点一滴联系起来,最后得出了一个让寒谨自己都惊讶的结论。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寒谨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刚回到太一教第二天末姝就有些坐不住了:“寒姐姐,辞儿她真的没事吗?”
“再等等。”寒谨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夜寒谨刚刚准备休息,忽然窗户一关一合寒谨觉得颈后一凉,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便晕了过去。
时澜看着已经软了下去的寒谨,伸手扶住了她而后安置在了床上,此刻的寒谨因为毫无意识变得十分安静,时澜给寒谨把了脉又把解药喂她喝了下去。
“受了不少苦吧向来就数你最倔,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为师。”时澜轻轻抚摸着寒谨的脸庞,眼底是无尽的宠溺。
时澜帮寒谨散了头发把外衣脱去盖好了被子,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寒谨眼睛上的那抹白纱,顺着寒谨的脸庞下移,时澜的手停留在寒谨中衣的衣袖上,指尖轻轻挑起一点衣袖露出寒谨的一截皓腕,想要一探究竟可顿了一下还是把手收了回去,卷起的那一点衣袖也滑落到原位,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澜才熄了灯烛离开。
寒谨这一夜睡得给外安稳,再次醒来之时感觉到脖子上依旧酸痛,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带走辞儿的正是自己的师父,只不过寒谨想不通的是昨晚师父为什么要打晕自己。
“寒姐姐,辞儿回来了!”末姝噌的一下推开了寒谨的房门。
彼时寒谨才刚刚半撑着坐了起来,一夜安眠寒谨贴身的中衣有些松散,垂下的一头墨发也有些凌乱,听见末姝咋咋呼呼的声音戛然而止,寒谨无奈的朝末姝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先去看着。”
末姝如临大赦应了声是脚底抹油的跑了个无影无踪,寒谨听见房门再次关住起身换好了衣服梳洗过后去了寒辞的房间。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1 18:08:00 +0800 CST  
这次看得见四十吗?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1 19:43:00 +0800 CST  
发图片试试,看得见吗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1 19:52:00 +0800 CST  
以后有被吞的记得说一声其实我都看得见,你们不说我都没发现被吞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1 19:56:00 +0800 CST  
万恶的度娘,一章文吞我两遍,还有不同的理由,花式吞文?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1 20:02:00 +0800 CST  
四十二、
寒谨径直走到寒辞床边,抬手附上了她的脉搏,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辞儿是和师父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事。
确认寒辞身上的内伤也无大碍后,寒谨微微松了口气,刚打算起身就被躺在床上的小孩儿死死抓住了衣袖,寒辞在昏迷中还皱着眉:“师父……救我,我好怕……”
“乖,辞儿听话师父在这儿。”寒谨一边哄着一边把寒辞的手摆开放回被子里,又掖好了被角才把门带上。
寒辞也恢复的很快,当天下午便也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寒谨便扑倒了寒谨怀里:“师父,辞儿想你了。”
看着刚刚醒来就往自己身上挂的小徒儿,寒谨无奈的摇了摇头,顺势拿过了桌上的水放在寒辞嘴边:“先喝点水,你姝姨在准备晚饭。”
寒辞把杯子接过来一饮而尽,寒谨拿起丝帕擦了擦寒辞嘴边的水珠:“你都多大了,什么时候能省点心。”
“不嘛,在师父面前辞儿永远都是小孩子。”寒辞赖在寒谨怀里,死活不肯出来。
不一会儿末姝就端了一碗清粥和几样小菜过来,寒谨接过而后把勺子递给寒辞:“吃吧。”
“师父喂~”寒辞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声音软绵绵的听的一旁的末姝浑身发酥。
寒谨也懒得和她计较,舀起一勺粥晾凉后递到寒辞面前,寒辞满足的一口含住勺子把粥一口吞了下去,如此孩子气的样子让寒谨不由的挂起一丝笑意:“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师父,辞儿想吃肉。”寒辞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寒谨又把粥送到寒辞嘴边,说道:“不行,等你伤好后再吃。”
“师父~师父~辞儿明天就要吃嘛。”寒辞一边喝着粥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
“听话,待你伤好后为师亲手做给你吃。”寒谨发现这些年来自己在哄孩子的方面可以说是心得颇丰。
听见了有师父亲自下厨,寒辞立马换了个人一样,乖乖应道:“好,师父说话算数。”
“吃饱了吗?”寒谨柔声问道。
“嗯。”寒辞满足的点了点头。
寒谨把碗递回给了末姝,对着寒辞问道:“那便和为师说说吧。”
寒辞自然知道寒谨说的是指什么,于是隐去了解药一事把剩下的和盘托出,寒谨听后点了点头:“救了你的人是谁?”
“师父是说蓝前辈啊,她告诉辞儿她名唤蓝时。”寒辞如实回答。
“蓝时。”末姝在一旁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好像没有听说过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除非这是假名。”寒谨心下已有定论。
显然寒辞和末姝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而寒谨没有多说起身离开了寒辞的房间,空留两个小的大眼瞪小眼。
安顿好了寒辞,末姝不着痕迹的窜到了寒谨的房间,而寒谨早有预料也没有太过震惊,平淡的问道:“怎么了。”
“寒姐姐,那个人到底是谁呀?”末姝的好奇心可谓是掐都掐不灭。
寒谨低着头抿了抿唇:“你真的想不出来,那个名字不觉得耳熟?”
这一下末姝也反应过来,惊得张大了嘴巴:“寒姐姐的意思是……”
“是师父。”蓝时这个名字一出来的时候寒谨就已经确定了救了寒辞的人就是师父时澜,想到这里寒谨默默腹诽,自家师父这个永远不变的假名还真是用的顺口了,寒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辞儿问了师父的名讳,师父一顺口就蹦出了这么个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寒谨一直忙于处理点苍的后事,忙的没日没夜,终于到第四天才闲了下来。寒谨坐在院中听着微风拂过,心中无限宁静,直到一片花瓣落在了寒谨的手背上,多少年的习惯让寒谨把那片花瓣向嘴边送去,可还未接触到嘴唇,寒谨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东西提不起一点兴趣。
要知道之前对于花瓣汁液的需求是她控制不住的,一朝摒弃了多年的习惯让寒谨有些恍惚,寒谨随手抖掉了手背上的花瓣,恰好听见末姝的脚步声,便下意识的问道:“末姝,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十七。”末姝愣了一下后报出一个确切的数字。
寒谨皱了皱眉心中的疑云更甚:“去查查这几天外面有没有出过什么事。”
“是。”末姝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领命而去。
末姝离开后寒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边品着茶一边思索着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遇害,失踪,蓝时的假名,造访,解毒……
这一切联系起来有一种猜想浮现在了寒谨脑中,但是还有一些想不通的,从辞儿的描述里寒谨可以确定辞儿受伤落到师父手里,是师父一手操控的,但是如果是师父替她解了毒,那么她去设计辞儿干什么。
而所有的答案都在末姝的回报中揭晓:“寒姐姐,大概十天前西凉周国公的嫡孙遭人算计,不得已之下火灵芝易主,遭到了不少势力的抢夺,除了这个好像没有别的了。”
寒谨其实压根不知道火灵芝到底有什么作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随口问道:“结果呢?”
“最后一波争夺的是医仙谷的人,据说火灵芝是一个姑娘带走的。”末姝如实说道。
寒谨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是寒谨的思路愈加清晰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展现在寒谨脑中,寒谨了然:“原来如此。”
“寒姐姐这是怎么了?”末姝依然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寒谨洞悉真相之后又是被一股怒气包围:“辞儿的身子好了吗?”
末姝呆呆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2 20:36:00 +0800 CST  
四十三、
次日清晨寒辞正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出神,“吱呀——”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寒辞看见来人急忙爬起来,软糯糯的开口:“师父~”
看见寒谨关好了房门走到自己身边,寒辞下意识的要往寒谨怀里钻,寒谨没有防备被寒辞扑的重心往后一闪,稳住身子后用手拍了拍寒辞的后背,语气平淡:“起来。”
听见寒谨的话音不对,寒辞十分有眼色的坐好,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师父怎么了?”
寒谨坐在床上把手中的戒尺放在寒辞面前,好整以暇的问道:“不打算和为师说点什么?”
“啊?呃……说什么?”说实在的寒辞选择装傻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气的,她在赌赌师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寒辞终究瞒不过寒谨。
两人对峙良久,寒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寒辞已经开始坐不住了,一双眼睛在戒尺和寒谨之间看来看去。
“趴过来。”寒谨见寒辞还不打算老实交代一只手从床上拿过戒尺,一边对着寒辞说道。
寒辞嘟了嘟嘴还想做最后的反抗:“师父要辞儿说什么嘛?”
寒谨不以为意,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都该给个教训:“既然不知道,那为师慢慢帮你想,趴过来。”
寒辞只能认命的趴到了师父腿上,感受到腿上忽如其来的重量,寒谨伸手撩起了寒辞的衣摆又褪下了她的裤子,光洁的小臀在空气中暴露无遗。
感受到身后凉飕飕的寒辞绷紧了身子,见状寒谨用手在她的臀上轻轻拍了拍,嘴里轻声说着:“放松。”
就在寒辞沉溺在师父手上的温度时,狠狠一戒尺落下,差点把寒辞的眼泪逼出来,寒辞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疼,还未等寒辞消化了这一下的疼痛,下一戒尺接踵而来。
啪!啪!啪!啪!啪!……
“师父停一下好不好,辞儿好疼……”寒辞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打够了二十下寒谨停了手,一边伸手给腿上的小孩儿揉着身后一边问道:“现在想起来没有?”
“师父……”寒辞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声。
“看来是没有。”寒谨说着又作势去拿旁边的戒尺。
寒辞看见师父的动作,身后的疼痛好像更剧烈了,寒辞赶紧转了个身抱住寒谨的胳膊摇了摇,撒娇的意味不要太明显:“师父别打,辞儿疼。”
“谁让你动了?”寒谨问道顺手捏起寒辞臀上的一小块肉,指尖用力转圈。
这下寒辞可算是吃到了苦头,疼的嗷嗷直叫:“我错了师父……啊!疼!”
寒谨刚一松手寒辞立马趴回原位,当然还顺便把那根噩梦般的戒尺抱在了怀里,寒谨无奈拍了拍寒辞的脑袋,半威胁般的开口:“拿来。”
寒辞摇了摇头把戒尺又抱紧了几分,孩子气的说道:“不要,拿过去师父就又要打辞儿了。”
“不想挨打就实话实说。”寒谨给出了退路。
“我……”寒辞噎了一下,又试探性的问道:“师父你知道什么?”
“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嗯?”寒谨微微皱了皱眉。
见寒辞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寒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说是吧,那今天为师便打到你说为止。”
寒辞一回头就看见师父抬手内力一吐,一旁花瓶里用来装饰的竹条就到了手中,终于一向怕疼的寒辞在竹条落下来之前,识时务的开口:“师父别打,我说。”
“嗯,说吧。”寒谨把扬起的手放下,竹条依旧放在身边。
这下寒辞也没有偷奸耍滑的胆子了,把之前隐去的内容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明白,寒谨听完点了点头果然与自己的猜测一般无二。
“师父……我错了……”寒辞这一手无论如何先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已经是出神入化。
“受人挑拨没有防人之心,把自己至于险地,和为师说谎。”寒谨伸手拍了拍寒辞已经有些肿胀的小臀,语气带着几分压迫:“自己说吧打多少。”
“还要打啊,辞儿都说了况且师父刚刚不是打过了吗?”寒辞不情不愿的嘟了嘟嘴。
“刚刚那是让你实话实说的,现在才是罚。”寒谨颇为理所应当的说道,而后话锋一转:“谅你重伤初愈,二十。”
寒辞自然知道这个数字已经十分恩惠了,要是放在往常这样作死,恐怕又得在床上趴个五天十天的,但是知道归知道,别扭还是别扭,毕竟谁愿意挨打。
发现了自己腿上小孩儿的别扭,寒谨问道:“戒尺还是竹条,自己选吧。”
寒辞垂头看了看怀里的“凶器”,满满的都是噩梦,心里想着竹条应该没有那么厉害,便回答道:“竹条。”
寒谨点了点头拿起手边那支竹条,轻轻点了点寒辞的身后,意味深长的的说道:“你自己选的,不要后悔。”
寒谨扬手一竹条下去,一道破风声响起“嗖——啪”,第一下便把寒辞的眼泪打了出来。
“嗷——”寒辞伸手挡在身后,一道火热的触感传入手心,寒辞顿时就后悔了:“师父……不要用竹条了……”
许是因为知道事情是师父安排的,不会出什么事,寒谨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气,再加上冷静了一晚上就是那一点气也消完了,本就是想给个警告就够了,但是听见寒辞这样顿时起了挑逗的想法:“这可由不得你,手拿开这下不算。”
“师父……”某个小孩儿可怜巴巴的撒着娇。
寒谨回以一个微笑:“三十。”
寒辞立马收回了手摇了摇头:“辞儿不挡了,师父别加。”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3 19:21:00 +0800 CST  
“二十下,报数。”寒谨拿起竹条,第一下落了下来,虽然只是七分力但是落在已经挨了二十戒尺的屁股上,滋味也好不到哪去。
“一。”
寒谨的竹条下的很快,寒辞在剧痛之下也不敢忘了报数。嗖——啪,嗖——啪……“十八,十九”
最后一下寒谨扬起了手中的竹条,十成十的力气抽了上去,寒辞疼的浑身一抖,看着师父放在自己身侧的手腕,下意识的张口咬了上去。
寒谨被这忽如其来的疼痛弄的懵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了一会儿同时心里暗道这小家伙儿的牙口真好,待到寒辞身后的痛感散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赶紧松了口入目的便是已经渗出血的牙印,寒辞悻悻的看着寒谨:“师父……辞儿不是故意的……”
“胆子肥了,属***?”寒谨故意摆出一副样子吓唬寒辞。
“师父别生气,辞儿真不是故意的。”寒辞觉得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发现寒辞局促不安的样子目的达到,寒谨拿手指点了点寒辞的脑门说道:“没事为师不生气,过来给你上药。”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3 19:21:00 +0800 CST  
四十四、
正在给寒辞上药的时候,房门被人敲了敲而后打开,末姝上前道:“寒姐姐,大司命来了。”
“她来干什么?”对于大司命的为人寒谨算得上是极为不喜,能避则避。
末姝跟着寒谨时间长了对大司命的印象自然好不到哪去,闷声闷气的说道:“不知道,她说是有事找你。”
“好,我去看看。”寒谨说着把药膏递给末姝嘱咐道:“你帮辞儿把药上好。”
大司命一袭耀眼的红衣,站在朴素典雅的显得尤为显眼,看见寒谨大司命调侃道:“这就是少司命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
“何事,别浪费本座的时间。”寒谨语气颇为不善。
吃瘪的大司命倒也没恼叹了口气直接切入主题:“前几日湘君离教回来的时候在山脚的村子抓了个细作,现在在刑堂。”
“那是你的事,与本座好像没什么关系。”寒谨话中的拒绝之意不要太明显。
大司命似是料到了寒谨的态度勾唇一笑,而后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东皇有命,令少司命前往刑堂务必在两日内得到审讯结果,不得有误。”
话音一落大司命好整以暇的看着寒谨,又恢复了那种轻佻的语气:“怎么样少司命,这刑堂你去不去呢,不去可是抗命不遵。”
“既是东皇之命,岂敢不遵。”寒谨的语气不卑不亢,听不出半点有不满反抗的意思。
寒谨跟着大司命前往刑堂,一路上两人之间都有寒谨刻意保持的距离,不时有来往办事的杀手仆从们,看见这个诡异的组合也低头绕道。
刑堂内大司命把寒谨带到了地下密室最靠里的一个屋子里,门一开刑房里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寒谨也不客气进门后不屑的冷哼一声:“本座还以为怎么回事,刑堂之事会找上本座,感情是大司命黔驴技穷了。”
一旁守着的侍女看着自家主子脸色愈加阴沉,只恐殃及池鱼,大司命狠狠的瞪着寒谨咬牙切齿道:“寒谨!”
“怎么,本座说错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都管不好,请大司命搞清楚是你办事不利东皇才会把本座派来的。”寒谨讽刺道。其实别看寒谨一向冷冷清清的样子,这张嘴真的毒起来能言善辩的大司命压根不是对手。
“本座不与你逞口舌之快。”说着大司命又扫了一眼一旁装空气的属下命道:“少司命手段素来残狠,尔等在此好好学着点。”
“是,属下遵命。”五个侍女同时跪地行礼,生怕惹怒了这尊大佛。
大司命恶狠狠的横了寒谨一眼而后甩袖离去,大司命一走刑房里立马陷入了诡异的宁静,地上跪着的五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跪着还是起来,毕竟她们知道惹了自家主子惹怒了就是一顿打,眼前这位惹到了就是死路一条。
“起来吧,说说。”寒谨算定了她们已经审了不少时间,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一无所获。
五个人同时起身,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女子向前挪了一小步,惴惴不安的开口:“回少司命,此人叫做孙华是西凉人……”
后面的话寒谨已经是当做耳旁风了,满脑子都是孙华竟然被湘君抓回来了,五个人留下来明显是监视她的,正在寒谨出神之际说话的那个女子试探性的唤道:“少司命?”
寒谨回过神来微微颔首:“说完了?要本座问什么?”
“东皇之命务必审出他秘密联络之人的名单,以及主使之人。”女子恭敬的回道。
寒谨虽然脑子里有些恍惚,但是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是神色自若的模样:“鞭子。”
站在一旁的女子急忙把泡在盐水里的长鞭拿了出来,双手递到了寒谨面前,寒谨接过长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一鞭甩出,白色的里衣顺着鞭子撕开,露出的皮肤上映出了一道骇人的鞭痕。
寒谨的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每一鞭都能带起一朵血花,伤口处皮肉外翻不过二十鞭便让孙华意识开始模糊。
寒谨扬手把鞭子丢回了盐水里,一桶盐水染上了妖冶的血色,寒谨对着已经看呆了的五人吩咐道:“去准备一桶辣椒水,要浓。”
“是。”一人领命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人提着一大桶辣椒水又回来,看着寒谨请示道:“少司命这……”
“泼。”一个字的指令降下。
女子看了看手里的桶,又看了看一身伤口的孙华,一咬牙闭着眼把一桶辣椒水全数倒在了孙华身上。
刑架上的孙华在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眼,浑身青筋暴起整个人疼的都在颤抖,接到寒谨的示意女子清了清嗓子问道:“说,你联络的人的姓名还有你的背后是何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余光若有若无的飘向寒谨想要得到一些暗示。
就在寒谨准备继续动手时,房门被人打开,看见来人五个女子同时施礼:“云中君。”
“本座奉东皇之命前来观刑,你们下去吧。”云中君一来就开始赶人。
五人抬头看了看尾随而来的大司命,得到允许后才退出了刑房,站在门外的大司命也没有多说,把门带上转身离开。
确认无人后寒谨找了个椅子坐下,语气轻松了一点:“你怎么来了?”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东皇让你审人估计就是个试探,我来总比别人要强。”云中君解释了一下复而反问:“其实我来不来都一样,以少司命的能力审出些口供应该不难。”
云中君话音刚落,被捆在刑架上的孙华开了口:“右使,属下无能。”
云中君看了看血肉模糊的孙华有些心有余悸:“他是你的人?”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4 21:23:00 +0800 CST  
话说有没有人发现我的剧情已经逼近高潮了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4 21:24:00 +0800 CST  
2w啦,嘿嘿嘿开心😊,你们太给力了叭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4 21:33:00 +0800 CST  
四十五、
“说吧,怎么回事。”寒谨到现在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这四年来她从来都没有让孙华做过什么事情。
孙华强忍下身体上发出的阵痛沙哑着嗓子说道:“是这样的右使,属下这些年在村子里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暗冥阁的旧部,属下想着以备不时之需就开始联络他们,那天不小心被湘君撞见了……”
云中君的目光在寒辞和孙华之前来回转动着,沉默良久云中君才问道:“你想怎么办?”
寒谨没有说话倒是孙华开了口:“右使,名单在发簪里,发簪即是信物。”
接到寒谨的示意后云中君上前从孙华发间拔出那支发簪,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寒谨才呻吟了一声而后开口:“云中君以你的实力其他四个人你可以应付哪个?”
云中君略一思量抿了抿唇说道:“对上东君已是勉强,湘君的话没有什么胜算。”
寒谨伸手拿起那支发簪把玩着问道:“一共多少人,实力如何?”
“回右使共三十人,实力都是高级杀手,他们也都有在暗冥阁留下的下属。”孙华如实回禀。
闻言寒谨皱了皱眉,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些烦躁:“自以为是,废/物。”
云中君显然看出了寒谨的不对,虽然云中君觉得一个人换来一群人的买卖倒也不亏,可能让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少司命在想什么?”云中君忍不住问道。
寒谨顿了顿轻轻吐出四个字:“嫁祸湘君。”
“什……什么?”云中君一下子有些跟不上寒谨的思路。
寒谨微微抬头出言反问:“云中君觉得若要太一教易主,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
“杀东皇灭六使,其他人大部分自然会归顺,而少部分冥顽不灵的杀了便是。”云中君基本上是脱口而出。
听完寒谨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说的没错,到时候对上东皇的人势必是我,东君交给你没问题,辞儿能拖住大司命,末姝解决湘夫人不是问题而后就可以去帮你们,以二对一胜算更大,但是我们这边能和湘君持平的只有他,可现在……”
说到这儿寒谨没有再往后解释而云中君也听明白了寒谨的意思:“少司命的意思是若是开战,以我的权利放进来一个是没问题的但是几十个还是有些麻烦,不过他真的有这么厉害?”
“暗冥阁的三号人物,你觉得呢。”寒谨略有深意的说道,孙华那是当初仅次于暗冥阁主和右使的存在,因为暗冥阁的覆灭孙华当初也就隐退了江湖直到遇见寒谨。
“既然如此他为何会被湘君所擒?”云中君依然有些不相信孙华的实力。
问到这儿寒谨又是一阵气闷,明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不得不重新计划,想到这里寒谨的语气盖上了一层凉意:“自己说。”
闻言孙华不敢怠慢立刻实话实说:“湘君来时我正和一个杀手见面,如果撇下他难免人心不稳。”
云中君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血肉模糊的人,确实是有些自以为是,以他的实力那时候应该做的事是自保,良久云中君才开口:“少司命要如何救他?”
而寒谨的反应却让云中君措手不及,寒谨浅浅的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震惊:“救?我为何要救他,他自作自受罢了,现在这个时候自然该是大局为重。”
云中君下意识的看向孙华,却见他一脸释然的样子,按不住好奇心云中君问道:“你不怨她?”
“右使做的对,这是损失最小的方法,若不是要告诉右使这些事,被擒时我便会自尽。”孙华心平气和的开口。
暗冥阁出来的都是疯子,这是云中君的第一想法,本以为太一教就已经够没有人性了 可是和暗冥阁生存下来的她们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孙华忍着痛缩了缩手腕,一块玄铁令牌掉了出来:“右使,这是属下从湘君身上拿下来的,不知对您可有所帮助?”
云中君低头一看竟是六使的身份象征的玄铁令牌,一人只有一块不可复制的东西,云中君把令牌拿到寒谨面前时,看见寒谨正在写着一份名单,名单上的名字数量早已超过了孙华说的三十人。
看着寒谨收了笔,云中君才开口问道:“少司命,这是……”
“十多年来,你真的以为我在太一教没有一点人力?”寒谨随口解释了一句,而后把名单交给了云中君:“让他去按个手印。”
孙华极为配合以至于这些步骤不过是个过程,而接下来的场面无限的刷新了云中君对寒谨的认知,整整一个下午刑房里的惨叫声从未停过,一直到日暮时分孙华已然是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面目全非,鞭伤叠着烧伤还有其他刑具留下的痕迹。
洛云轩里寒辞和末姝吃过饭后,寒辞看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拽着末姝的袖子道:“姝姨,我们去看看师父好不好?”
耐不住寒辞的软磨硬泡,末姝带着她去到了那个她不怎么愿意踏足的刑堂,果然刚刚推门进去就看见大司命那个极为碍眼的存在。
“哟,没想到你末姝还会踏足本座的刑堂,这倒是新鲜事儿。”大司命带着轻佻的微笑调侃着:“这小丫头也来了,今天本座这刑堂可是蓬荜生辉。”
末姝极为不耐烦的问道:“寒姐姐呢,我要见她。”
大司命其实早就想进去看看是什么结果了,毕竟爱慕是爱慕,但是被人嘲讽生气又是另一回事,她到是想看看寒谨吃瘪的模样,只不过就这样妥协又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小末姝,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呢。”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7 19:34:00 +0800 CST  
“谁求你了?”末姝把未出窍的长剑横在大司命面前,幽幽的说道:“别逼我在这里和你动手。”
“好了好了,洛云轩的人怎么都这么暴躁。”大司命大度的摆了摆手:“我带你去便是了。”
“嗯,还是这小的可爱一点。”临走之前大司命还不忘撩拨一下寒辞。
只是玉手还未碰到寒辞就被末姝拿剑挑开,冷言道:“离辞儿远一点,别动手动脚的。”
兜兜转转几人来到了刑房,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寒辞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尖叫:“啊!”
跟在寒辞身后的末姝看见这一幕也有些惊心动魄,饶是见惯了血腥审讯场面的大司命都是一阵恶寒。
听见寒辞的声音,寒谨才把手上的凶器放下,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走到门口对着二人说道:“走吧,出去说。”
寒谨一走大司命也走进了刑房,不搭理一边的云中君,兀自走到刑架前面转了一圈,除了面目全非的身体,十指已断其五,而已经另一只手的指尖上插的银针,不由的一阵毛骨悚然。
“大司命觉得如何?”云中君看着比死人就多了一口气的孙华,对大司命问道。
大司命很快调整好心态,又换上一副平时轻佻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说道:“少司命的手段我们自是比不上的,不过她能不能问出来可就另当别论了。”
“我倒是觉得他会开口。”云中君温润的笑着。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反正她是不信孙华会开口的。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寒谨伸手摸了摸寒辞的头,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和刚刚那个恶魔的形象完全不一样:“怎么了,师父吓到你了?”
“没……没有。”说着寒辞又习惯性的跑到寒谨怀里蹭了蹭才罢休。
寒谨看着自家小徒弟带着柔和的笑意,这小家伙到是越发黏人了:“乖,你们怎么来了?”
“我看师父这么晚还不回去……”寒辞扭扭捏捏的说着。
末姝在一旁看着,故作气愤:“寒姐姐你就不关心我吗,我也被你吓到了。”
“你多大了,这种场面你早该习惯了。”寒谨云淡风轻的说道。
寒谨又陪着两人说了一会儿,交代了几句自己又回到了刑堂。

楼主 鑲嗐湥婕  发布于 2019-08-17 19:34:00 +0800 CST  

楼主:鑲嗐湥婕

字数:73726

发表时间:2019-07-19 04: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07 19:26:16 +0800 CST

评论数:87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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