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 阿月 (母女GL)

16


而此时被带走的阿月正苦不堪言,她被个疯女人绑着手,被她牵着往弥山顶上走。她本就走不动,又被绑着手,更加没有力气再走了。
.
闵莳不管不顾地拉着她走,走了一个多时辰,阿月撑不住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幸好冬衣厚实,她才没有摔破膝盖上的油皮。
.
她摔倒后索性就不走了,盘膝坐在第地上,嚷道:“不走了,不走了,有本事就在这里杀了我,有事说事,没事往山顶上跑什么,力气大了没处使吗?”
.
闵莳见她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就头疼,她姐姐闵瑜如何的端方娴静,生出的孩子竟这么无耻下流,她拔剑搁在阿月的脖子上,道:“走不走,我的剑可不听话的。”
.
阿月脖子一梗,“来呀来呀,杀了我,你的那些计划就破灭了。”
.
闵莳气得说不出话来,剑在她脖子上比了比,愣是下不了手,恨道:“认贼作母的逆女,此时还有脸面和我叫板。”
.
“你才认贼作母、你全家都认贼作母,别以为两年前救了我,就可以指示我做任何事,赶紧放了我,我阿娘知道你绑了我,定不会放过你。”
.
听她口口唤欧阳妤阿娘,闵莳更加气愤,拖着她的衣领就往山上拖,两人半拉半扯地走到山顶。
.
山顶上只有那座无名的墓碑,阿月累得靠在上面,手指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地方,眉眼蹙起,不再是平时的嬉笑。她记得上次欧阳妤带她来这里,也是一副晦深莫测的样子,这个疯女人比她更胜。
.
闵莳仰头看了看天气,时间尚早,她从袖中拿了一方锦帕出来,细细擦着石碑,声音低沉:“这是你的生母闵瑜。”
.
惊得阿月跳起来,她仔细凝视着疯女人的神色,认真严肃,“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这是我的生母闵瑜。”
.
她懵懂不知,闵莳大笑两声,讽刺道:“我就知晓欧阳妤不敢告诉你,那我就告诉你,十五年前她的兄长欧阳睿与她争城主的位置,你的亲生父亲江钦是他的得力助手,两人亲如兄弟,自然要帮衬着欧阳睿。后来欧阳妤更胜一筹,欧阳睿走投无路,险中想要求胜,就密谋围困城主府杀欧阳妤,后失败了。江钦要带你母亲走,你刚满月,两人在路上被欧阳妤截到。”
.
闵莳顿了顿,神色缥缈,声音极其寒冷,“穷途末路,江钦奋起反抗,为欧阳妤所杀。你的母亲自觉对不起欧阳妤,又无法面对夫君为她所杀,便自尽了。欧阳妤或许觉得好友因她而弑,有所愧疚,便收养你。”
.
说完,便凝视着阿月。阿月就像听了个天方夜谭的故事那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道:“你说我不是她的孩子,那她的孩子呢,从小到大,城主府里只有我一人。”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05 22:41:00 +0800 CST  
18

闵莳冷笑道:“她处子之身哪儿来的孩子,她与齐峤大婚那夜就是欧阳睿起兵的时候,两人拜堂都未结束,更别提洞房。后齐峤爱上别的女人,跑出襄城,两年前回来看到你,自然以为你是欧阳妤与别的男子生的,绿帽子戴了这么多年,自然拿你当枪使。”
.
两年前,齐峤秘密回来,联合旧部策反将士,引得襄城大乱,最后将所有的责任推在欧阳月身上,他被杀却拉着欧阳月做垫背,将士们群起而为之,当时外患爆发,面对存亡之际,欧阳妤便自然舍弃阿月。
.
阿月怔了怔,闵莳又道:“你如果是她亲生的是,她会推你出去顶罪?她杀你父亲,是你的杀父仇人,竟还唤她阿娘,真是不孝。”
.
“你也说了,不是亲生的,指望她对我掏心掏肺?真*****。”阿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
“所以你现在回去应该手刃仇人,以慰你父母在天之灵。”闵莳森然道,面目狰狞,好看的秀眉紧紧拧起,阿月看着她疯狂的样子,下意识后退两步,让她杀欧阳妤,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她摇头不应,又不好惹怒这个疯女人,就道:“你武功这么厉害,不如你自己去杀,你看你上次就快要成功了,再努力下就好了。”
.
闵莳沉默片刻,眼里闪过几丝痛心,道:“上次打草惊蛇,眼下她身边定然多加防备,只有你能不动声色的亲近她,你去杀,她定然没有防备的。”
.
阿月双手被绑着,不然定拿石头砸晕她,说的这么什么疯话,“你要去自己去,她养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能恩将仇报。”
.
“恩将仇报?别忘了,两年前在营地里,是谁要活活打死你的,要不是我潜进去救你,你早就死了,她对你没有恩,只有仇。”
.
“两年前的事她也没有办法,再说你恨她是你的事,我又不恨她,我不去。”阿月爬起来就想跑,和这个疯女人待在一起,也会被她带疯的。
.
山顶上寒风呼啸,冬日的阳光很淡,根本没有保暖的作用。阿月被冻得浑身发抖,四肢僵硬,走了两步就被绊倒。
.
闵莳见到要跑,就将她绑到树上,找了根手臂粗的木棍,站在她面前,与她商量:“有仇不报,你对得起生你的父母吗?”
.
上一代的恩怨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城主的位置本就是引人争议,令人为之疯狂,他们自己造下的孽与她这个后人有什么关系。
.
索性她就不说话了,任由这个疯女人乱喊乱叫,叫累了就会停的。
.
闵莳见她不说话,抬手一棍子落在她的腿上,阿月痛得一个叫唤,接着暴风雨般的棍子落在她的身上。这人要命的打法会打死人的,阿月忙道:“停、我帮你去、别打了。”
.
这个小魔头精得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闵莳不信她,又打了几棍子才停手,扳正她的脸颊,面色阴沉道:“你说我怎么信你呢?”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05 22:43:00 +0800 CST  
19

阿月浑身都疼,被她这么一问,怒从心间起,“你有病吧,方才让我去杀人,现在又不信。”
.
闵莳猜到这个小魔头在骗她,道:“我给你时间想想。”
.
她说完就将人吊在风口里,绳子绑紧了,仰首道:“好好想想与你血脉相连的父母,再想想欧阳妤要杀你的事,两相比较,多想想。”
.
阿月整个被吊起来,寒风吹得脸上生疼,又不着地,眼见着闵莳要走,她大喊道:“闵莳你回来,我都答应你了,这个地方好冷,你要冻死我吗?”
真是又气又冷又疼,山顶上风声外,还能听到少女的叫喊声。
.
慢来的欧阳妤很远就听到阿月的叫喊声,不禁加快脚步,听她声音渐渐变小,心蓦地揪起,几步跑着上山。
.
阿月被冻得脑袋发晕,浑身一动就疼,她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枯枝,感觉喉咙里要冒烟了,她迷糊地想起两年前挨过军棍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人丢在一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欧阳妤爬到山顶,一眼就看到被吊在树上的孩子,快速跑过去,拔剑砍断了绳索,接住她的身体,触手冰凉。
她左右看了两眼都没看到闵莳的人影,恐此地有埋伏,忙唤醒阿月,要带她离开弥山。
.
阿月冷得发抖,被人搂着,不自觉地与她靠近,看清欧阳妤的脸后,紧张道:“闵莳在这里。”
.
欧阳妤微微蹙眉,来不及回话,周遭树木颤动,耳边风声鹤唳,她立即抱着阿月避开背后偷袭的那剑。
.
闵莳从不废话,举剑就刺。欧阳妤伤势未大好,一路快速爬山,多少有些浪费力气,眼下抱着阿月,力有不逮,闵莳出剑狠厉,招招杀意。
.
两人对敌,欧阳妤处于下风。闵莳好似察觉欧阳妤一心护着阿月,故意向她刺去。
.
欧阳妤不料有此变化,忙撤剑去护着阿月,破绽即露,闵莳抓紧时机挥剑刺去。
.
欧阳妤来不及回应,索性将阿月护在怀里,生死有命也是天意。
.
风驰电掣之际,阿月推开欧阳妤,长剑刺入她的胸口,布帛撕裂的声音异常刺耳。
.
闵莳气红了双眼,欧阳妤反应迅疾地将人拦在怀里,鲜红的血色透过冬衣,她忙用手去捂住血水。莹白色的五指尽被染红,阿月眨眨眼,略带迷茫,好像不明白眼前的境况。
.
欧阳妤没有心思再与闵莳斗下去,抱着阿月就要下山,闵莳见她只身一人而来,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提剑还要上前。欧阳妤冷冷看她一眼,道:“她是闵瑜唯一的血脉。”
.
音落,冲出来许多兵士,将闵莳团团围住。欧阳妤抱着阿月下山,山下候着襄城兵士,她将人置在马前。阿月脑袋里嗡嗡作响,欧阳妤脱下外衣罩在她的身前,拍拍她失去血色的小脸,轻声安慰道:“阿月,不能睡的,要醒着回城。”
.
阿月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欧阳妤焦急的神色,她惘然一笑,“城主会担心我……好奇怪啊。”
.
欧阳妤见她醒了就策马回城,一手搂着她,怕她睡过去,一面与她说话:“担心,自然担心。你是我养大的,那次我想后退路的,不会让你死的,只是闵莳出现打破我的机会,你看你回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
.
阿月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闻着讨厌的血腥味,痛意让她睁不开眼,口中言道:“阿娘,江钦该死吗?”
.
“他不死,死是就是我。你的母亲,我曾答应让她走,可是她要去陪着你生父,我也没有办法。”欧阳妤低首看她一眼,又继续哄她说话:“阿月,你说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为了自己前途……”她顿了顿,摸到欧阳妤的衣摆,低低道:“阿娘你说,她为什么不要我呢?”
.
“她爱你的父亲。”
.
“哦……那她就不爱我……”阿月的声音略显失落,令欧阳妤心中不忍。她蹭了蹭阿月的头顶,回应她:“阿月,她们不爱你,阿娘爱你的。”

.
.
.禁止水帖,更文老规矩!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05 22:45:00 +0800 CST  
活了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1 09:12:00 +0800 CST  
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下,我官方cp@她是-超凶初期!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1 17:58:00 +0800 CST  
20.

策马疾驰,到了城主府,阿月已睡着了,府医被蛮横地拖过来,见到少女胸前的伤势,触及城主衣衫上的鲜血,暗自蹙眉,伸手探脉,好在是在冬日,伤势没有恶化。
.
闵莳被擒,关到了牢里,十五年前的事,记得的人很少,闵家的人陡然回来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欧阳睿谋反的事情,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受重伤的少城主身上。
.
闵莳被关在隐秘的地方,没人能够接触到,欧阳妤守着阿月,也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件事。
.
阿月醒来后,对于生母的事闭口不提,只是日日歪缠着欧阳妤,与以前相比性子也算开朗许多,她一直在问着闵莳的事,欧阳妤倒是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没有隐瞒。
.
无名碑的秘密解开了,阿月伤好后往弥山跑过一趟,欧阳妤也不拦着,倒是与她商议着接触襄城的事务,阿月一副懒散的模样,摆手不应,反倒劝她赶紧找个夫婿,生孩子比较实际。
多少年没有听到这类的话,欧阳妤吃惊之余,逮着人揍一顿。阿月疼得不敢再提这件事,以为她被渣男欺负狠了,对于情爱的事没有多少兴趣。
.
上元节那日,城主府宴饮,城内的平定来之不易,将士们轮番劝酒,欧阳妤不好拒绝,多喝几杯就醉醺醺地离席。阿月一路跟着她,跟到卧房。
.
阿月见她醉的不清,让侍去打些热水,自己服侍她睡下。她坐在床上许久,见她面上醺意明显,就犹豫了会。
.
欧阳妤鲜少这般没有警惕,阿月恐她在自己离去后醒过来,就喂她喝了杯水。水里放了点迷药,能够坚持到明日天亮的。
.
扶她躺下后,阿月在柜子里找到她的玉令,临走前看一眼,睡得昏沉,她就放心地离开。
.
城主内有所地牢,就在花园假山后面,阿月小时候贪玩就误入过一次,里面黑暗阴森,阿月吓得不轻,欧阳妤为此哄了很久。
.
她拿着玉牌,守着地牢的人自然放行,里面的闵莳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昏暗的光线里,少女的 脚步略带虚浮。
.
她下意识道:“你这是偷偷过来的?”
阿月瞪了一眼,不乐意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若是欧阳妤,一刀把你砍了多省事,藏在这里偷偷摸摸就和金屋藏娇一样,还得担心你会不会再跑去杀她。”
.
她走过去,搬个凳子坐在铁牢外,闵莳趋步走过去,站在她对面,道:“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
“与你谈交易的,你谈不谈?”阿月老气横秋,故作老练。
.
闵莳陡然听到她与自己谈交易,莫名发笑,就道;“你这样子与欧阳妤还真像,她接手城主这个位置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可惜你和她比差得太远了,亦或许她什么都不肯教你,你看你文不成、武不就,就应该明白她不是真心对你的。”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3 21:55:00 +0800 CST  
21.
“别扯那么远,先说说我的交易。关在这里暗无天日,想来也不好受。我呢,今晚受累放你出去,但是我的条件就是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踏入襄城一步。”阿月歪了歪脑袋,神色严谨,并没有玩笑的样子。
.
闵莳不明白她的意思,欧阳妤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抓到她就不会轻易放的。她想了想,狐疑道:“你放我出去,欧阳妤不会难为你?”
.
“她与你不同,最多被她揍一顿。先说走不走,我可是看在我那短命母亲的份上才放的,但是你下次再去杀欧阳妤,我就不会放过你的,事不过三。”
.
闵莳不知她的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刁钻得很,两年前伤好后就溜走,一点情面都不留。但她还是想带着她,就道:“你和我一起走。”
.
阿月走到她面前,觉得荒诞不已,嘲笑道:“我脑子被驴踢了才和你走,你看看你身上都是破衣服,和你出去就要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样的穷日子我为何要过,再者欧阳妤无子,指不定襄城以后就是我的,你觉得我会和你走?”
.
闵莳气得抿紧唇角,眉眼间隐着显而易见的怒火,阿月就像没看到那样,又问一遍,“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回去了,细细想来我也算对得起你,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次,公平。”
.
闵家与江家早就破败,阿月跟着她确实没有什么前途,她思索须臾,言道:“我也有条件,杀不了欧阳妤是我没本事,但是你不准再认贼作母,城主的位置不适合你。”
.
阿月不耐烦,摆手道:“行行行,答应你,不认就不认,换身衣裳,我带你从侧门离开。”
.
听到闵莳松口,阿月大松一口气,忙将带来的衣裳给她,去门口处拿着玉令命人放行。
.
欧阳妤的玉令在襄城便如同是皇帝的圣旨,守卫不敢不放行,两人抄小路去了侧门,那里早就安排好了,阿月将人送上马车,一路到城门口。
.
到了城门,阿月就没办法了,只能等到翌日打开城门,才能让闵莳出城。
一切畅通无阻,阿月回到城主府时,欧阳妤还没醒,她困得厉害就先钻回房间里去睡觉。
.
一觉到傍晚,她睡得偷换脑胀,在床上翻了几下,下床洗漱,侍女道是城主请她过去吃晚饭。她的心蓦地快速跳了两下,一面净手,一面问道:“城主请我吃晚膳,没提别的?”
.
侍女摇首。
.
阿月心中打鼓,磨蹭了半个时辰才过去,一进花厅发现闻折玉也在那里,她眼皮子跳了跳。
.
闻折玉先与她见礼,欧阳妤神色平常,不苟言笑。屋内炭火很足,阿月将外袍解开就凑过去,闻折玉随意道;“少城主可知晓闵莳逃了?”
.
阿月捧茶的动作一滞,木然摇头,实则心虚得厉害,第一次欺骗欧阳妤,心中到底不好受。好在欧阳妤并没有停留在这个话题上,说起了旁的事情。
.
一顿饭吃得无味,阿月见闻者玉依旧坐在那里,眼皮掀了掀,故意提醒她:“外面天黑路不好走,闻将军回去要注意些。”
.
闻折玉一怔,目光转向欧阳妤,见她不说话,自己只好起身道:“少城主说的是,属下先回去了。”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3 21:58:00 +0800 CST  
22.

欧阳妤这才道:“阿玉回去当心些,我派几人送你回去。”
.
闻折玉笑着道谢,临走时不忘多看了欧阳玉一眼。
.
阿月眯着眼睛,冷不丁地被欧阳妤拉起来,她暗道不好,虽说早晚有一劫,但她还是想撑一撑,不免胆怯道:“阿娘这是做什么。”
.
“带你去书房,白日本想找你的,你睡了一整日,眼下吃过晚饭,想来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的。”欧阳妤不管她愿不愿,拉着她往书房走去。
.
阿月被她公事公办的态度吓得腿发软,她试着拽回自己的手,“阿娘轻些,我伤还没好呢,伤筋动骨一百天的。”
.
“少来,你那伤看着吓人,实际没有伤到要害,你活蹦乱跳好得很。”欧阳妤不信她的鬼话,将人丢进书房,转身将门从里面锁上。
.
阿月见到书房里放置的条凳就吓得腿软,她趴着门板,故作可怜道:“城主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
欧阳妤不去理会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从暗处里寻到一块檀木板子,从架子上取过一块帕子慢慢擦净,道:“不想挨打也可以,将闵莳的去处说出来,我两的账一笔勾销。”
.
“我也想告诉你,她的去处,可是都过一日了,肯定跑远了,骑马也追不上啊。”阿月伸了伸脑袋,见门闩锁得严实,今日定不好过。
.
欧阳妤擦得很慢,也不去看她神色,垂首道:“那你怎地不和她一起跑,毕竟给我喝的水里都下了迷药,等我醒过来也追不到你的。”
.
阿月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是什么意思,她呆呆道:“城主希望我和她一起走?”
.
欧阳妤一噎,顿时说不出话,她自然不想这个丫头跑,旋即指着条凳,道:“别让我多废话,自己趴上去。”
.
阿月自然不去应承,小腿自觉地往门边挪,眼瞅着欧阳妤大步走来,一把拉着她往条凳上按去,她被摔得脑门发晕,脸面朝下,鼻子碰到凳面,有些发酸。
.
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受伤的鼻子,腰间若了一双温热的手,她迅速伸手拂开,语无伦次道:“你、你看、我都不是你生的了,你打人也要顾忌些啊。”
.
欧阳妤被她这么一说,倒真停了手,半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阴狠的视线锁在她的面上,道:“你把你刚刚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
阿月吓得不敢说话,方才她不过就是随便一提而已,就引来她这么大的火气,可想而知这事就是她心中的逆鳞,不可再提。
.
“我说、你给我留些面子,我也及笄了。”她咽了咽口中的唾沫。
.
“那你喂我喝迷药、盗我玉令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面子?”欧阳妤反驳她,指尖敲了敲她的脑袋,道:“给你机会,自己脱。”

.
.
.
.
.
这是短篇故事,不会像长篇那样细腻,觉得写得敷衍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随笔故事不用挑剔,或者实在觉得看不下去可以点击右上角取消收藏!
.
下次更文100楼以后,禁止水贴啊。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3 22:03:00 +0800 CST  
23.

“我、您欺负我。”阿月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就不这么明目张胆了,她偷偷瞄着欧阳妤的神色,右手挪到腰间,自己慢慢解开束带。
.
她磨磨蹭蹭半盏茶时间,欧阳妤将书房里的灯都点亮,不耐再等下去,过去替她脱下最后一层布料。
.
阿月感觉身后一凉,极为细微地抖了抖,羞耻心作祟,她将脑袋埋在手臂下面。
.
这个时候做起了缩头乌龟,欧阳妤想起今晨茶水中的迷药就恼火,照着白皙的肌肤敲了一下,不是太疼,阿月轻轻哼了一声,自觉有错,也不敢随意闹腾。
.
欧阳妤生气时罚她就不会说话,阿月起初几下还能忍着,板子挨得多了就忍不住动来动去,她扣着凳沿接连挨了数十下,痛意叠加,实打实地挨下来,一点都不放水。
.
身后的肌肤就像被火烫热了一样,火烧火燎,她痛得喘不过来气,支吾道:“你停会,这是板子,不是军棍。”
.
不,这顿板子挨得比军棍都难受。
欧阳妤不听她的话,将人放走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不加以束缚,以后更加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
阿月疼得脑袋发懵,板子落在身后一下比一下重,手心湿滑地连凳沿都握不住,她疼得咬着嘴唇。
.
欧阳妤没留手,也知道在阿月在板子下辗转难熬,板子落下的肌肤都变得红肿,肿了一指多高。她停手给她喘气的时间,也不说话。
.
阿月得到片刻喘息,汗水滑进眼睛里,她伸手揉了半天,越揉越难受,也分不清身上哪儿疼。欧阳妤见她一直揉眼睛,从怀中拿出帕子,俯身替她擦眼睛。
.
柔软的料子从眼眸上滑过,刺激到阿月的心,她吸了吸鼻子就要哭出来。欧阳妤最不喜的就是孩子哭,当即喝道:“不许哭,你有什么脸面哭,你把人放跑了,我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旁人那里还要给你兜着。”
.
阿月被她一喝,当真不敢哭了,痴痴地望着她,揪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生怕她再揍自己。她的这点小心思,欧阳妤一眼就看穿了,道:“别想我轻易饶了你,这次你在床上待到端午。”
.
“我不要……”阿月当真被她吓哭了,泪水掉落在条凳上,她知道欧阳妤一向说话算话的,她以为欧阳妤会打几下就了事的,没想过后果这么严重。
.
欧阳妤站直身子,回身从桌上取了板子,阿月余光扫到她这个动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挨了一下。麻木后的肌肤痛意直刺心间,她痛得微微抽搐。
.
欧阳妤既动手就不会半途而废,也不管她哭不哭,一五一十地抽下去,最后几下抽在了腿上,痛得阿月立即清醒过来,没出息地哭得更加厉害。
欧阳妤放下板子,才善心道:“起来。”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5 22:02:00 +0800 CST  
24
阿月早就期盼这句话,只是身后由腰至膝盖的痛意让她爬不起来。欧阳妤体谅她年前受伤,自己过去替好穿好衣裳,扶着她站起来。
.
她一松手,阿月就腿软地往一旁倒去,欧阳妤冷眼望着她:“站不好就跪着,这样心才诚。”
.
阿月听她这么一说,赌气地就跪下来,欧阳妤冷笑,不忘捏着她的耳朵,训她:“闵莳什么时候捉到,你什么时候出府,若是你敢踏出府门一步,我就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
“你一辈子找不到,那我岂不是在府里待一辈子?”阿月磨磨后槽牙,生气地盯着欧阳妤。欧阳妤倒是神清气爽,揉了揉自己打人的手腕,吩咐她:“自己走回去。”
.
“不走,走不回去了。”阿月嚷了一声,破罐子破摔,就与她耗下去。
.
“你是不是嫌我打轻了,还有力气与我叫板是吧。”欧阳妤走过去戳她脑门,阿月趁势搂着她的腰,卖乖地拿脑袋蹭了蹭,巴巴地仰首望着她,委屈道:“明知道我会把她放走,你为何还要这么相信我,挖坑让我跳,现在又揍我。”
.
欧阳妤鲜少与人这么亲近后,被她搂着有些不自在,伸手就去掰开阿月的两只手。阿月抓得紧,两人怎么也解不开,欧阳妤面色泛红,无奈道:“放手,我送你回去。”
.
阿月乖乖地松手,莫名觉得委屈。欧阳妤被她闹得头疼,俯身将人抱起来,避开侍女,将人送回屋子里。
.
一沾到柔软的床榻,身上所有的痛意都被点燃了,她趴在那里哀哀叫唤,欧阳妤想走都被她唤得迈不动脚步,以前就没意识到这个丫头这么会撒娇。
.
她认命地吩咐侍女打水,自己去柜子里找到伤药。
.
阿月遽然想起上次上药的经历,心里发憷,轻轻道:“城主累了,要不先去休息吧。”
.
欧阳妤抬眸就看到那双写满心虚的脸颊,伸手掐了掐,“不累,你顾好你自己,我比身体好多了,不会连山都爬不动。”
.
与阿月时间待久了,欧阳妤说话与她都在同一个水准上。
.
阿月瘪了瘪嘴,将自己脑袋埋在枕头上,一个劲道:“轻点、轻点,好疼的。”
.
欧阳妤指尖碰了碰,阿月就哼唧不停,惹得她不知道下手,横竖都是叫唤,不如节省点时间。她下手不轻,疼得阿月咬枕头,发了一脑门的汗水,迷迷糊糊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
她哼哼几声,就累得睡过去。欧阳妤回身时,就只能瞧见长睫上的泪珠滑落在晶莹的肌肤上,她用指腹轻轻擦了去,摸摸她的脑袋,才觉心安。
.
所有的事情解开后,她以为阿月会跟着闵莳离开,因此便给了她机会。她醒来的时间就是去她的屋里看可有人,没想到她二人之间隔着杀父的仇恨,竟还会选择留下来。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5 22:04:00 +0800 CST  
25

阿月养伤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这顿打挨得不清,她在床长躺了好久才能下地。二月二那天,襄城有人舞龙的习俗。
.
城楼上挂了好多灯笼,有些舞龙的队伍可以攀援而上,摘取上方的红灯笼。
.
胜者是有奖励的。
.
阿月对于这样的习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路走多了都觉得疼,在城门下走了一圈,应景后就一人回城主府。半道上见到的欧阳妤,被她拉着往回走,她哼哼唧唧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就溜回府里去。
.
旁人不明白两人说的什么,当事人欧阳妤听得清楚,这是伤没好全就出来乱蹦的结果。
.
欧阳妤在城楼上观了会舞龙,年年都是如此,她也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打道回府,想去看看那个丫头伤势如何了,她心急着回去,却有人拉住了她的路。
.
这里阿月回府后,就趴在床上揉着伤处,不知不觉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天色都黑了,她唤侍女进来服侍。
.
侍女在外面与人聊天,听到少城主在喊人,忙推门进去,顺手拿过一旁的衣裳,笑道:“少城主,可知晓今日城里发生一件趣事。”
.
阿月睡得正舒服着,听到这样的笑话就多问一句。
.
侍女巧笑道:“今日有人向城主表明心意,说爱慕多年,今朝鼓起勇气说明白,若城主他日有所求,他必赴汤蹈火地去相助。”
.
一番话惊得阿月没踩稳差点摔倒,心中咯噔一下,急道:“那城主是何反应?”
.
“城主笑了笑,就走了,城主这些年清心寡欲,怎么会想到这些情爱的事,再者少城主回来后,城主的笑意都多了,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想的。”
.
阿月觉得心中不舒服,欧阳妤那样的女子高洁如莲,不应该这样被旁人亵渎。她让侍女打听那个男子的名姓以及过往,自己去欧阳妤那里查看她的反应。
.
去了就摸空,侍女道是城主没有回来。
.
阿月好奇,这么快就约会去了?
.
人不在,她就不死心地在卧房里候着,谁知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人回来。
.
熬了一夜实在撑不住,她就回屋补觉去了。
.
欧阳妤是午时回来的,去见阿月,一推门发现她还在睡觉,没奈何地又将门合上,对于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她发觉必须纠正回来。
.
然而不用她发话请人,阿月就屁颠屁颠地过去寻她,她嘴里话套话,就想弄明白那个男人是是谁。
.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阿月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每每欧阳妤抬眸,她就撤回来盯着面前的碗碟。
.
晚饭后,欧阳妤让她留下,给她几本襄城往年的税务账目,她翻过几眼,故作怪道:“您真的打算让我接手襄城?”
.
敬词都出来了,欧阳妤漫不经心道:“如果有第二人选,我也不会选你。”
.
“有人选啊,您自己生一个不就行了。”阿月怯怯地回了一句,下意识退后几步,站在安全范围内。
.
提及再生一个,欧阳妤蓦地红了脸色,招手示意阿月过来。阿月心明,过去指不定要挨揍,她就站在原地说话,伸长脖子道:“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
.
.
.
.
.
阿月:有人和我抢阿娘……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5 22:08:00 +0800 CST  
26

欧阳妤被她问得不明白,反说道:“昨日什么事?你昨夜做什么事去了,白日补眠像什么话。”
.
这是恶人先告状,阿月当即不服气,“你还说我,我昨夜等你一夜都没有回来,你昨夜又做什么事去了?”
.
多少年没有被人质问过,欧阳妤觉得对面哪是女儿,分明是位活祖宗。她敲了敲桌面,“你什么态度,哪有你这么质问长辈的,我昨夜留在营地,你不睡觉等我做什么?”
.
“我、我、我等你……”阿月支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回,转身就跑出去。
.
欧阳妤见她话没说完就跑了,拍桌唤她:“欧阳月,回来!”

******

第五日的时候,侍女打探出来那人的底细,原是襄城内名门望族卫家的子弟,唤作卫兆,比欧阳妤小上几岁,长得肤白美貌,翩翩公子,俊若神人。
.
对于这么个神人公子的存在,入赘城主府,让阿月想不明白。
.
欧阳妤这个女人与温柔娴静离了
百丈远,世家公子应该偏爱柔弱无骨的佳人才是,暗地里爱慕欧阳妤,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
不管人家是不是真心的,她觉得应该去见见这个翩翩公子才是,探探虚实。
.
她本想着大大方方去,又怕人家事先有准备,就叫人跟着,自己扮个男儿家出门见他。
.
侍女阿碧见少城主改换男装,玄色袍服衬得她肤色晶莹,鼻尖小巧,红唇如丹果,潇洒飘逸而翩然,一下将她看愣了。半晌后才后怕道:“城主知道了,会生气的。”
.
阿月给自己理头发,简单束了个男子发髻,在外两年都是男装见人,眼下出去也不会奇怪。她将阿碧留在家里,阿碧却是不肯,抱着她的胳膊就不松手,“少城主不带我去,我就给城主通风报信。”
.
真是养了个白眼狼,阿月戳着她的脑门,“赶紧换衣裳,别耽误我时间。”
.
两人从侧门溜出去,阿月坐马车去酒楼,线人说卫兆在与人对诗,这番附庸风雅的事,她历来觉得无趣,就像欧阳妤那般武艺高强才是襄城男儿应该做的,整日就晓得吟诗对词,襄城来敌时,难不成靠这些诗词将敌人打跑?
.
阿月带人从正门进去,到了二楼就听到男子爽朗的笑声,她凑过去,远远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拿着折扇指来指去。
.
阿碧道:“这就是卫公子。”
.
空气散着淡淡酒味,雅间包厢的大门开着,里面的事情尽揽无遗,阿月一双清澈的眼眸,流光分明,紧紧凝视着卫兆。
.
里面热热闹闹的,阿月就在对面选了个雅间,眸色黯淡,不解道:“你说这个卫兆哪儿来的勇气向城主吐露心意的?”
.
“卫家是襄城名门,若是按照身份,也可匹配的,只是城主已成过亲,又有少城主在身边,这个卫公子还这么做就有些过分了。”
.
欧阳妤对襄城内的望族比较看重,毕竟城内有危难,这些望族还是会出力的。阿月想了想,起身要过去看看。
阿碧想起初见闻折玉那次,就这么冲动,她忙拉住少城主,恳求道:“少城主您别惹事,城主知道要生气,您又得挨罚。”
.
“我就看看,不动手。”阿月还没抬脚就被阿碧抱住,这个婢女真是欧阳妤的心腹,她眼瞅着卫兆与好友离开,气道:“人都走了,松开松开。”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7 22:24:00 +0800 CST  
27

阿碧道:“说好就见见,您没说过去啊。”
.
“不过去怎么见啊。”阿月气得瞪着她,只好原路返回。
.
马车在侧门停下,好巧不巧地遇到欧阳妤,阿月一掀帘子就瞧到她,她两眼泛着精光,悄悄将帘子放下。
.
“行了,躲什么躲,都看见你脑袋了。”欧阳妤走过去掀开车帘,上下打量一眼她的装扮,目光落在她盈手一握的腰间,怪道:“这身男装出去约会小姑娘?”
.
十六岁的孩子情窦初开,也是正常的事,欧阳妤也不会阻止。
.
阿月慢慢挪过去,道:“我就是去酒楼吃饭而已。”
.
“一人吃饭?”欧阳妤朝她伸手,示意她下车。阿月把手搭在她的手心,指尖微屈,借着她的力气走下来。欧阳妤只想让她下车,没成想这个丫头将她当作依靠了。
.
在人下地后,她就将手收回来,阿月不肯松手,她眨眨眼睛,眼波婉转,声音极浅:“我在酒楼看到了卫兆。”
欧阳妤脚步一顿,“卫兆是谁?”
.
阿月:“……”
.
阿月不明白她这是在装蒜还是真的想不起来,她捏捏欧阳妤的手心,狐疑道:“城主不记得二月二那日有人拦住你的那人?”
.
“你说卫家三公子?”欧阳妤后知后觉,她浅笑,觉得这事荒唐,“那就是个孩子,你见他做什么?”
.
“孩子?人家可拿你当梦中情人呢?”阿月撇撇嘴,眸色不善,被欧阳妤拍了下脑袋,训她:“胡思乱想,也不想想他多大。”
.
“他比你小几岁而已,若是他入赘城主府,旁人也很高兴的。”阿月道。
.
欧阳妤被她的想法惊住,拉着她快速往卧房走去,阿月快走几步扯到伤处,脸色白了白,喊道:“慢些走,走不动了。”
.
“走不动就留在原地罚站。”欧阳妤松开她的手。阿月死拽着不放,她只好慢走几步。
.
两人回到卧房后,欧阳妤顺手关上门,阿月吓得腿发软,关门准没好事。
.
欧阳妤见她躲得远远的,不耐道:“又不揍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
“那你关门做什么?”阿月心里犯嘀咕,还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
欧阳妤没有逗弄她的心情,往日两人也是很少交集,阿月没有离襄城之前,见她都是能躲就躲,如今回来后反变了性子,让她想不透。
.
她拉着阿月在一旁坐下,认真同她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襄城就那么大,但凡有点事传得人尽皆知,卫家三公子的事不过是笑谈,别太在意。”
.
不在意?阿月侧眸望着她,难得听她轻声细语地解释一件事,颇为不易,其实这些日子她渐渐明白欧阳妤的性子。如果和她来硬的,她会比你更硬百倍,软的或许还有机会。
.
她挠挠后脑勺,还是不明白她的心意。欧阳妤见她犯傻,拿下她那只手,“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抛弃你还是另立旁人为少城主?”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7 22:25:00 +0800 CST  
28

阿月沉默,当时知晓自己与她没有血缘的时候,确实害怕过几日,可欧阳妤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数日,这些事就被她抛之脑后了,现在又重新提起,她倒没有担心了。
.
她沉吟了会,才道:“我就是怕你被别人骗了。”
.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这样的理由实属正常。欧阳妤不可置否地轻笑,“你才多大,如何看得清男子心意,卫兆不过是读书的书生,比起齐峤,确实差了很多。再者我与齐峤不过是因为联姻才走到一起,后来他为了旁人离开,多年后回来觊觎这个位置,是人心贪婪,与我与他,感情上都没有被欺骗。”
.
阿月对于这些往事多是道听途说来的,当齐峤以父亲的名义来见她的时候,她是心里相信的,没想到最后齐峤会那么对她。
.
她将往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歪头凑近欧阳妤,悄悄道:“城主就没有想过那些事?人活一事若不懂情爱,岂非无趣?”
.
这话一听就知晓她心思不正,欧阳妤一眼就看到她那双暗藏笑意的双眼亮晶晶的,趁着两人坐得极近,她将人直接拉到膝盖上,扬手就揍,斥道:“你最近胆子愈发大了,连我都敢调侃,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
离得太近就是不好,阿月也不顾她的心思,忙用手护住自己身后方寸之地,“我说的是实话,阿娘不爱听就不听,别总是这么打人来威胁我,这么暴.虐不好。”
.
听她喊阿娘,欧阳妤再大的气也消了,将她扶坐好,修长的食指戳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明日起跟着我学习处理襄城琐碎的事务,不许随便偷懒,用点心。”
.
挨了一巴掌还没听到自己想要的话,阿月不想放弃,先趁机握住欧阳妤的两只手,不死心道:“城主真的没有那个心?”
.
欧阳与瞥她一眼,淡淡道:“你再肆无忌惮地问下去,我就有揍你的心。”
.
说着反捉住阿月的双手,吓得她忙站起来,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她表决心道:“既然阿娘这样想,那我以后就陪着你,不离不弃。”
.
欧阳妤蹙眉,对于她这句话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卧房里寂静的很,阿月将欧阳妤的态度看在眼中,她挪近一步,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又跑到门边上,喊道:“不信我,我就留在这里就是了。”
.
心虚的人总是跑得很快,欧阳妤还没发应过来,阿月就已经没有影子了。她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指腹所触碰府地方烫热了自己的心。
.
多年前襁褓中的婴孩,竟学会逗弄她了。

.
.
上篇母女部分结束了,下篇百合为主,but懒癌晚期发作,下篇才写6000字,所以更文速度可能会减慢。架100楼的发顶字的就别发了,看多了眼睛疼。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17 22:29:00 +0800 CST  
最后6400字都给你们了,存稿没了,以后缘更。
.
其实后面剧情很简单,闻折玉叛变,欧阳妤丢了襄城,阿月做皇帝,乱世出英雄,欧阳妤的感情经过挣扎,就He了。
.
说完了,觉得也不用写了,你们自己脑补吧。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21 16:24:00 +0800 CST  
下篇
1.

卫家三公子卫兆一时间在襄城内名声大起,人人都在观望城主的态度,本以为是件喜事,却不想城主那迟迟没有回应,日子如常,处理公务,巡视边防,再正常不过。
.
最多的变化就是少城主开始跟着她后面学习处理事务,细细想来城主不过三十岁,容貌比不得少女,成熟的女人总是有着无尽的魅力,吸引了许多将士的目光。
.
卫兆不愿意放弃,横竖满城尽知他心悦城主,不如放开手脚去做,隔三差五去城主府做客,起初阿月就当作没看见,久而久之,心生厌烦,碍着卫家的面子才没将人赶出去。
.
她瞒着欧阳妤不知情,给襄城各处的红媒发了点银子,让他们日日上门去给卫兆说亲,襄城那么多适龄女子,总有一个合适他,主要这样他就没有时间缠着欧阳妤。
.
襄城红媒几十人,拿着红贴几乎踏破卫家的门槛,卫兆四处躲避,不知是谁告知他,这是少城主使的计策,他便怒气冲冲地找上门。
.
恰好欧阳妤去郊外巡视春耕的事,不在府内,阿月正乐得她不在家,自己就亲自接待这位卫三公子。
.
卫兆第一次正面接触这位少城主,两年前她助其父谋逆的事犹在耳边回荡,因此话语间就少了几分敬意。
.
阿月显得无所谓,两年前比他更恶毒的话,她都听过,现在也就不当回事。她客气地吩咐人去上茶水,坐在主位上摸着手里滚烫的杯壁,笑道:“三公子哪儿听来的笑话,那些人如何就成了我指使的,你找到证据再来问罪,也不迟啊。”
.
卫兆被她这么平静的态度气得脸色一白,道:“少城主如此捉弄于我,是在担心什么?在下对城主一片赤忱之心,心生爱慕,并无不妥。”
.
“是无不妥,可你就不觉得你配不上城主吗?”
.
“你……”卫兆不料被个半大孩子如此侮辱,他是读过圣贤书之人,懂得尊卑礼义信,亦明白情爱乃是美好之事,到了这个孩子嘴里竟然这么不堪。
.
阿月不管他怎么想,当即又道:“卫家是望族不假,城主仰仗你们,可也不是给你们拿捏她的,她与我父亲不和是真,但不喜你也是真。她是城主,说为襄城几十万百姓,可你呢?你出身名门,两年前齐峤之乱,你可曾助过她一分,若他日大敌来前,你可曾替她抵挡?你可能出谋划策帮助她?你口口声声的爱慕,与她可有半点益处?若她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可她是襄城城主,是所有人的顶梁柱,你觉得你配得上她?”
.
一番话如疾风骤雨,让卫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死死盯着对面的少女,卫家是书香门第,岂会弄刀弄枪,他从小学的就是圣贤书,兵法一事更是不可能去接触的。
.
他讷讷地说不出话,失魂落魄地离开城主府。
.
阿月跑到门口瞧着他的背影,后怕道:“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啊?都说书生死读书,极其迂腐的。”
.
阿碧不以为然,跟着道:“您看卫三公子那个样子,如果这样就想不开,趁早打发了,免得缠着城主,阻拦别人爱慕城主呢。”
.
咦,不对。
.
阿月诧异地看着阿碧,遽然拍了拍她的脑门,训道:“乱说什么话,什么叫阻拦别人。”
.
阿碧委屈,摸摸脑袋:“本来就是,就算您打发了卫三公子,当然还有旁人的。听城主号令的人那么多,都将她奉为神人般的存在,追随她的人那么多,城主又不是老女人,怎么会没人心动。”
.
阿月:“……”
.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
卫兆就像失了魂魄一般,在正门外遇到巡访归来的欧阳妤,两人打了照面,欧阳妤不着痕迹地蹙眉,本想打发他走,不想他自己主动走了。
.
欧阳妤心存疑惑地往府里走去,走到花厅的时候就看到阿月与婢女在那里窃窃私语,两相一对比就不难猜出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走过去的时候,两个丫头就立即止住话题。
.
阿月心虚,极为殷勤地走过去,揽着她的胳膊往卧房走去。欧阳妤看破不点破,拒绝她的好意,一人走过去。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22 19:28:00 +0800 CST  
3

她累得气喘吁吁,欧阳妤躺在榻上,安静无害,与平日里威严赫赫判若两人,她忍不住想去掐两把,又恐她装醉,醒来就要收拾她。
.
阿月索性将欧阳妤挪到床榻那侧,自己脱了靴子,毫不客气地爬上床榻,侧躺着凝视欧阳妤。盯了会儿,就瞧见欧阳妤晶莹的面庞透着淡淡的樱红,她悄悄地凑过去,聆听她清浅的呼吸声。
.
欧阳妤的姿容不差,五官娇美至极,或许常年冷凝的气质让人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绽放的风华亦是其他男子不敢奢望的。或许只有这个时候,阿月才有勇气多看两眼。
.
她酒醉后,幽兰沾露,别有一番风姿。阿月痴痴望了两眼,以前就觉得这个女人清冷,现在看多了也就觉得她就是在强撑着,内忧外患,不容她软弱。
.
侍女将醒酒汤送过来,阿月瞬息爬起来,接过醒酒汤,小心地喂她喝下去,替她擦擦嘴角的水渍,她趁机凑过去亲了亲。
.
蜻蜓点水的速度,让阿月心虚,她抿了抿自己的唇角,在回味着方才的感觉,淡淡欣喜、浓浓兴奋。她躺在一旁,不懂自己这个奇怪的感觉,方才单纯就想亲下。
.
阿月觉得自己疯魔了,竟会喜欢刚刚那个感觉。她忍不住往外侧挪了挪,想要离欧阳妤远点比较好。
.
挪着挪着,她又躺回去,欧阳妤醉得不省人事,有什么可怕的。
.
她放心大胆地躺在外侧,摸到被子将自己盖个周全,剧烈的心跳声与欧阳妤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她看着烟绡帐顶上垂下的纱幔,眨眨眼,有些困,转身抱着欧阳妤睡觉。

****

宿醉后的人总是觉得头疼,欧阳妤习惯早醒,一睁眼就看到阿月近在眼前的小脸,将她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胳膊。
.
她坐起来揉揉自己作痛的额头,推了推阿月,“该起来了,不要偷懒。”
.
阿月被她推醒,扭头看了一眼微亮的天色,转头又钻进被子里,嘀咕道:“我刚睡的,不起。”
.
“刚睡的?你昨夜又偷东西去了?”欧阳妤被她逗乐了,俯身捏着她的鼻尖。阿月不耐烦地地拍开她的手,继续往被子里缩了缩。
.
欧阳妤不放过她,将整个被子抱走,阿月没得钻了,气呼呼地爬坐起来,嚷道:“你真烦人,我好歹照顾你半夜,你睡好了就折腾我。”
.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酒醉很安静,要你照顾什么,你自己床不睡,睡我这里像什么话?”
.
阿月清醒了,瞪了一眼,“你过河拆桥,醒了就不认账。”
.
越说越不像话,欧阳妤懒得理她,自顾自下榻穿衣,见她昨晚睡觉外衣都不脱,蹙眉道:“那么大的人不懂照顾自己,衣服都不脱就爬上床睡觉。”
.
阿月犯困,在欧阳妤下床后,将外衣脱了又躺下,防止欧阳妤将被子抱走,整个人将被子抱得死死的,她闭眼躺在里面,耳朵还在听着欧阳妤的动静,被偷袭怕了。
.
欧阳妤穿衣的时间,阿月在床上装了缩头乌龟,死活不起来。她今日有事,就不去晨练,想来她不在,这个丫头也不会认真地去练。
.
地上丢着阿月的外衣,她顺手捡起来放在一旁,道:“早些起来去营地,午时看不到你人,赏你二十军棍。”
.
也不知阿月有没有听见,哼都不哼一声,欧阳妤不耐烦地过去揪着她的耳朵,提醒她:“听到没有,二十军棍。”
.
“哎呦,听到了,二十军棍呢,疼。”阿月拍开那只手,护着自己的小耳朵,嘟哝一句:“还是喝醉的好,那样才安分。”
.
欧阳妤耳力灵敏,将这半嘟哝半抱怨的话听得很清楚,上前就要掀被子,道:“打趣我的话都敢说,胆子越发大了。”
.
阿月嗅到危险的气息,抱着被子翻坐在角落里,哭唧唧地盯着欧阳妤,“阿娘,您头不疼吗?大清早就要揍人。”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22 19:32:00 +0800 CST  
4.
这样一闹,阿月彻底清醒了,巴巴地望着欧阳妤,眼看着就要被揍,忙道:“我道歉我道歉。”
.
欧阳妤望着她可怜的样子也不心软,招手示意她过来。阿月摇头,“先说好不打人,我就过去。”
.
“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最近纵得你无法无天。”欧阳妤冷了脸色。
.
这样在阿月眼里有点类似于泼妇,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脑子里想了想,便委婉道:“阿娘,他们说您这个年龄最好不要容易生气,容易老得快。你看你该学会保养下的,平心静气的与我说话就好。”
.
“欧阳月,你这是给自己求情的话?还是嫌我不够生气?”欧阳妤转身就在屋子里搜着打人的玩意,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鸡毛掸子。
.
阿月感觉不好,忙表态度:“我这是为阿娘好,也是为我自己求情,话不好听,理很实在的,不对不对,理也不对……就是说……。”
.
关键时刻,舌头在嘴里打结,阿月急得拿被子当盾牌。欧阳妤将掸子上的毛一根根拔了,看得阿月身上肌肤颤栗,“阿娘,别这样啊,我马上就起来跟你去营地。”
.
“晚了,说我不安分,你很安分?嗯?”欧阳妤特地加重那个尾音,上前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将人从角落里揪出来,速度快得惊人。
.
阿月刚觉得眼前一晃,整个身子就被按在床上,一只手按在腰间,身后猛地挨了一下,她惊得牙齿打颤,“别、别打,今日还要去营地呢,打伤了没法骑马的。”
.
“没事,对外就说你染了风寒,休息几日。”欧阳妤冷冷道,床上两条腿扑腾几下,晃得她眼睛疼,抬手抽了两下,“不许乱动。”
.
阿月疼得一抽,两手抱着枕头就哼唧两声,伸手去摸自己身后挨打的地方,不怕死地说道:“城主最近愈发暴躁了,欺负我打不过你。”
.
“你打得过又怎样?”欧阳妤森然道,拿掸子末端敲了敲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整日就知道玩,也不知道多管些事,闻折玉知晓为我分忧,你就知道胡闹。”
.
总拿闻折玉和她比较,阿月呵呵道:“羡慕人家也没用,她不是你养的,你就认命吧,你身边只有我这个倒霉孩子。”
.
欧阳妤气得又抽她两下,听她哎呦叫唤两声,“冥顽不灵。”
.
阿月哼哼两声,悄悄去揉揉伤处,刚揉两下,手就被拿开,一顿狂风暴雨抽过来,疼得她在床上扭来扭去,不忘喊道:“打两下出出气就可以了,别真打啊,真疼。”
.
欧阳妤不理她,按住她那只捣乱的手,狠狠抽了十几下才松开她,将掸子丢在她面前,没好气道:“养你真累。”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22 19:33:00 +0800 CST  
5.

阿月得了空隙,隔着衣服摸到自己身上突起的愣子,火辣辣地疼,她自己揉了揉,有气无力道:“不是你养得累,是你总是打人累。”
.
一碰就疼更别提揉揉了,阿月也不计较被她打,凑过去拉着她的手,哀求道:“打了给我揉两下,疼着呢。”
.
“得寸进尺。”欧阳妤骂了一句,还是选择坐下来,先揪着她的耳朵,问她:“你怎么换性子了,以前挨打恨不得离我百丈远,伤不好就不愿见我,现在上赶着凑过来,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主意?”
.
阿月莫名又挨训,无辜道:“我不是念着你孑然一身,众叛亲离,我要是也跑了,你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我可怜可怜你。”
.
欧阳妤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抬手在她身后落了几下,仅两下就不再打了,眸色微红,“你走了这两年我,没人气我,反倒觉得轻松多了。”
.
阿月疼得哀哀叫唤,也不躲,反去盯着她的眼睛,嬉笑道:“你看我就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别总拿我和不相干的人比较,这样容易伤我心的,你看我就没有拿你和闵瑜比。”
.
“嘴皮子愈发利索了,你这两年在哪儿学来的。”
.
“我在市面上学来的,他们告诉我要会哄人,这样容易少挨揍的。”
.
欧阳妤见她振振有词,反驳道:“你说的话只会让你多挨揍几下。”
.
“那是你不讲理,夸人反被揍,我昨夜照顾你半夜呢,都没捞着好,反被你揍。”阿月磨磨后糟牙,这个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
“你就照顾我半夜,我都照顾你十几年了,是不是得赚些利息回来。”欧阳妤不气反笑,磨嘴皮子的功夫也被她带上一个高度了。
.
阿月理亏,谁养谁的问题上,她注定就会输的。她哼哼两声,摸到欧阳妤的手往自己身后挪去,撇嘴道:“给我揉揉,那你就再接着养我。”
.
欧阳妤被她拽着手生生拖过去的,整个人略显无奈,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伸手给她揉伤,单薄的衣料下感受到肌肤略显滚烫,她揉了两下,阿月眯着眼睛不说话,似是很享受。
.
阿月抱着枕头也不喊疼,反问她:“你当时没有起掐死我的心吗?”
欧阳妤一顿,道:“若没有闵瑜,我会一刀杀了你。”
.
“真狠毒,不过为我耽误你的青春,你肯定后悔当初没有掐死我。城主这样浪费青春,让我也很感动的,以后我照顾你可好?”
.
“没脸没皮的话说来也不觉得害臊,你就不恨我杀了江钦?”欧阳妤对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性子,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
.
阿月被她问得心中一紧,眸色颤了颤,认真回她:“恨你,可你又养了我这么多年,会说我恩将仇报;不恨你,又会说我不孝,喊什么认贼作母,人其实很难做的。既然都会被骂,不如自己快活些,我想为自己活着而已,再者我又杀不了你,给自己陡添麻烦,活在痛苦了,城主也觉得自己养了白眼狼,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忘了这段往事。江钦要厌我,等去了地府再说吧。”
.
得过且过的想法令欧阳妤折服,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早就生了防她的心思,却不想只有她自己深陷其中,阿月并不在意这些。准确的说,她选择了一个最真实的做法,现实而又美好。
.
她停下来不说话,阿月扭头看着她,对于她这样失神的回应感到奇怪,怪道:“你还希望我恨你?没有让你成为孤家寡人?”
.
“又在胡言乱语。”欧阳妤低斥了一声,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自己睡会,我要去营地看看。”说完,又将扔在一旁的被子捡回来盖在她的身上。
.
阿月也不说话,趴着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急着午时前去营地的事情。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22 19:35:00 +0800 CST  
都发了都发了,存稿一个字没,缘更缘更啊!

楼主 爱焦的疯丫头  发布于 2019-03-22 19:35:00 +0800 CST  

楼主:爱焦的疯丫头

字数:34345

发表时间:2019-02-28 02: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20 23:53:28 +0800 CST

评论数:1087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