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於初中時心裡最深刻的陰影
一個關於當時遇見一位最可恨的班導師
及一個關於伸出手給予愛及關懷的她
如果是這樣，現在的妳是否會更健康自信的成長茁壯？

真的很久没写文章了
但这篇文是在心里酝酿了四年的
文笔不好还请各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

「妈妈早安，同学早安，请问妹妹叫什么名字?」
眼前看起来年纪三十出头的男性向我们打招呼
一头利落的短发，红色棒球外套，戴着白框眼镜对着走来的一对母女说


「我叫王禹苹」
身旁的人才不是我妈，禹苹在心里想着，但她当然没有说出口


「妳们好，我是妳未来三年的班导师，黄子纬」
「可以叫我Jason就好」杰森亲切的说。


禹苹走进教室找了第三排中间的位子坐下，在心里立下未来三年，一定也要当个好学生的愿望。
毕竟，愿意来到住宿型学校读书的学生，何尝不是带着父母的期望，希望能在这发愤图强，有好的表现?


时间一转眼过去，开学一个月以来，禹苹在班上可说是前段的学生，考试都在前十名，她知道自己虽然不聪明，但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


终于来到周五，杰森拿着一张纸走到讲台前，神秘兮兮的举止大家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公布本周名次了
「吼，又再装神秘」游程廷说
他是班上的学霸，已经拿了连续四周的第一名
「咳咳，成绩我来公布一下」
「这周大家的努力我都有看见，有些人的名次上升了，值得嘉许」
他拿着水杯喝下一口正在冒烟的热水
「有些人退步了，应该好好检讨一下原因，而我想有人已经等不及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蝉联宝座。」
「恭喜游程廷依然是本周的第一名」
杰森的口气彷佛在宣布什么生存游戏冠军，班上也掌声响起，不过，禹苹是打从心底觉得他很厉害


「接下来，先从最后一名开始公布」

二、




「还好还好，深呼吸等待到二十名之前再紧张吧」禹苹心想

「二十八名，张君伟
二十七名，何品洁
二十六名，王禹苹
二十五名，刘薇如」

「***，刚才是念到我吗？这是怎麼回事，是哪里出了问题？」禹苹慌张又不悦的表情明显写在脸上。

接连下来的几周，她就像是鬼打墙一样，虽然平常有著一副认真读书的样子，但是每次小考出来的成绩却不见起色，慢慢地，她也从当初的前十名，掉到二十几名，接著每周都在和最后一名的王如云比赛谁平均多几分而不必垫底了。

————-

我是禹苹，住在寄宿型中学，半夜三点多但是我迟迟无法入睡，最近的自己似乎多了很多烦恼，真的很希望自己的成绩能有大幅的进步，但是怎麼努力好像也没有起色......。
每当自己考了最后一名拉低了整组的排名，连累坐我前后一直排的同学每节下课要从二楼爬楼梯到五楼的办公室外面罚站，我的压力就好大，同组的同学们，真的很对不起......。
刚才还隐约的看见了坐在第二个的沈佳妍对我翻了个大白眼，这样的分组竞赛真的有助於大家学习的提升吗？为什麼杰森要这样？
一年一班是年级中的英语重点班，也算是菁英班，是整年级中成绩好但是英语成绩也最好的学生聚集的班级，当然，我也是因为英语特别优秀而在这里的，但是，我的其他科目对我来说读起来需要付出许多努力。
同侪的压力似乎对於我的表现没有帮助，反而还让我更加退步了，每一节下课的疲劳轰炸，每一晚的失眠，我真的快要不行了......，不如，就放弃自己吧？
当自己的成绩和班上落差太大时，学期末就能调整到其他班级去了！
禹苹在心里想著，只要这样，就能轻松多了吧！也能重新开始！

三、




「唉呀，你别这麼沮丧，像我一样就好啦！」走在往餐厅的路上，王如云对禹苹说

「我时常和小海他们熬夜读书，还是达不到目标，晚自习也都很认真」禹苹说

「喔，我晚自习看历史看了半天，结果他马的考出来只有58分，干然后我的组长就叫我认真一点，不要连累大家，都还不是那个杰什麼森害的」王如云拉高音量用提高音调在抱怨

「嗯，别气了，我们快去打菜吧，不然人要越来越多了」
你没有认真还好意思骂老师啊，禹苹心想，而且我只考了52分。

「**，撞那麼大力是没长眼麼？」王如云抬头一看是一位老师，立刻降低音量

眼前的老师正准备向她道歉，听到了她的谩骂便吸了一口气
「嗯，同学抱歉，你走路时直直的走行麼？歪曲的走影响到其他人了。」她冷冷的说

手上拿著刚从餐厅打饭的便当盒，一头褐色长卷发，有著一双杏眼，皮肤白晰得让她拿著餐盒的双手都能看见血管

「老师抱歉，我朋友太不小心了，下次会注意的」
王如云老是这麼鲁莽，做事儿也不正经，一点都没有待在前段班的模范样，禹苹在心里滴咕著

四、




一年级的学期末
这天早上，同学们带着愉快的心情，提着昨晚在宿舍收拾好的行李来到教室
放松的氛围和上周截然不同，因为大考让孩子的神经紧绷，不敢松懈
钟响，大家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杰森走进教室，拿着一迭纸张和他的水杯

「今天下午三点放学，在放假前，请班长分配打扫工作，将教室整理干净，禁止留下食物及饮料」
「是」游程廷回应

大家此刻的心情可说是身体放松，心里却紧绷的状态
因为，杰森坚持要到最后一天才公布学期成绩。

「接下来公布学期成绩，成绩优异的同学将颁发奖状及奖学金，请上前领奖，并请大家给予掌声」
杰森唱名著让前六名的同学到讲桌前领奖，他露出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笑容

接着公布全班名次，禹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成绩
在最后一次大考，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仍持续付出努力
就算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也没关系













「四十一名


王禹苹


四十二名


王如云」

班上一片安静与沉默，因为他们知道，即将有人离开这个班级
大概要被调到后面的班级了吧，禹苹平静地想着
她也见王如云坐在位子上，不停的用拇指和食指搓揉自己的衣领
这个坏习惯让她的领角泛黑，但她不以为然

「很遗憾地，放假过后，有一个同学即将到其他班级继续努力
如大家所见，这学期以来班上的竞争激烈
和一年级的老师们讨论后，相信这位同学到了新的环境会更好」
杰森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很为此人感到惋惜，又好像是种解脱

「王如云。


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吧」

一阵拍桌声在耳后响起，禹苹被吓到了，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王如云顶撞老师已经不是第一次。

「啥?为什么是我? 你都不知道如果我被调到后段班，我爸会怎么对我!」
「下课后来办公室谈吧。」杰森说完钟声响起，便走了出去。


禹苹在心里庆幸着自己还在这里，却也担忧着自己的未来。

只有她和王如云在洗手间，如云哭着抱着她的手臂说
「禹苹，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不想要到其他班级去」
她已经持续了这样的状态二十分钟，即便在今天之前，两人已经互相做好心理建设.........
更多时间是禹苹在替王茹云做心理建设。

「那个黄子马，我讨厌他，***」
「后面班级的女生好可怕，我不要去」
「怎么办啊，你抱我一下，呜呜呜呜」

安慰了好一段时间后，禹苹沉默了
她在心里其实忍耐王如云很久，对这个朋友的认可也不是很高
她的品行、她的价值观、她对待事情的态度...
很多事情都让她愤怒却隐忍在心中


「认命吧，已经是事实，你也该成长些，我觉得这个决定很正确」
你不也和后段班那些人是同类吗? 她在心里想着，但太伤人了。
王如云听见这个冷冰冰的声音，停止了哭声，看见眼前表情僵硬的王禹苹

「快去找老师吧。我要先回去了」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完，王如云便跑出去。


有几个不太友善的女生看见禹苹走进教室
「欸，你还回来干嘛? 回来当垫底? 快滚出去啦」
禹苹假装没听见，坐回位子上
「***，看了就讨厌，考试前就是因为她我下课都不能休息，每天罚站」沈佳姸翻了个大白眼
老师还没进教室，班上被要求自习


啪！一声
一颗揉成纸球的纸条掉到她面前，她轻轻地打开
「丑人多作怪，你妈生你要干嘛的？
死**滚回去吧！别出现在我们班上」

那群女生看见禹苹打开纸条，便开始哈哈大笑，围观的男生也开始起哄
禹苹紧紧地把纸条握在手里，鼻头很酸，眼泪快要留下来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凭什么被骂得这么难听
爱面子的她咬着牙忍耐，低头不敢作声

乱糟糟的班上，音量引起了其他上课中班级老师的注意
碰一声，门被打开，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孩子们，这个秩序是怎么回事？考完试就能作乱吗？」
眼看围在王禹苹后面的女生赶紧回到位子上，看了她的表情，张晨大概懂了。

安顿好班级，在教室外和杰森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王如云也回到教室，看见禹苹，发觉她的不对劲，并不打算上前安慰
「刚才是怎么回事？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情形，吵闹、没有纪律，我就要干部们写检讨书。」
「该打扫的就位，开始大扫除」

禹苹多希望杰森能多关注她一下，难道她的神情不对劲，他一点也没察觉？
还是因为她的表现不佳，根本不值得在意？

有人想看拍嗎

“有一種落差是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負所受的苦難。”

“找姐姐。”
禹蘋在貼子上打出這兩串話後便把手機丟在床上沉沉睡去，雙頰上還掛著淚痕。

“叮咚！”
“叮咚！”
被提示聲吵醒已經是早上十點鐘
誰呀，這麼吵？

是同城的女主，叫芝碧
之前在群裡就看過她了，不是老師嗎？
聽說過她的事情，就是個溫柔有氣質的美人，但惹到她的話管教孩子時絕對不手軟，也聽說她很挑，幾乎不收妹妹。

“哈囉，我是禹蘋，很高興認識妳”
“我是芝碧，妳好”
就這麼簡短的結束了第一次的對話。

—————

向家人請求轉學失敗的她，心情很差
連家人都不在意自己在學校過得好不好，她心想
“被同學欺負，那是妳自己的問題，要自己解決啊。”
當聽到爸爸這麼回應她時，心揪的很緊、很緊
愛面子的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向家人求救
可沒有人了解。



“可以實踐嗎？”

丟出這句話後，就沒有回應了
過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傍晚，對話視窗很沈默

“實踐？”


“我不實踐的。”

“聽說我們住得很近，我也害怕遇到壞人，我想發洩，求妳了......”



“很抱歉，這是原則問題。”



“那要怎麼樣妳才肯動手，我都願意做，反正我對自己也沒什麼希望了，哈哈”

似笑非笑的一句話，另一頭的芝碧看得出來這不是自我解嘲，而是她真的很低落。

“那好，不實踐，但見個面吧。”

———————


穿著白色刺繡襯衫，配上黑色長褲，乾淨俐落的裝扮，這個女人出現在禹蘋面前時，她傻了。


“啊，老師......”

“叫什麼老師，叫姐姐”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簡直不現實呀，我在做夢嗎？

“吃飯了嗎？”

“還沒...”禹蘋小聲地說

“來吧”


芝碧搭著她的肩膀走進了餐廳，把她安頓在沙發椅的那頭，自己坐在對面的餐椅

禹蘋看著她，笑了。
張晨老師現在就坐在我面前，不，而且她竟然是個主，她身上好香...好美，好溫柔。

“笑起來聽好看的呀，要一直這樣笑嘻嘻的知道嗎”
“嗯，知道”
“想吃什麼，我給妳點，今天就當作見面禮，好好吃一頓”


“我想吃奶油蕈菇雞肉燉飯” “薯條” “蕃茄湯還有⋯冰淇淋汽水” “唔...好像有點多”


“點這些吃得完？”

“嗯！”

莫名的熟悉感讓禹蘋覺得很親切，沒有想太多的就現出了小吃貨的原形

當餐點都上齊後，禹蘋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開始慢吞吞的吃著

芝碧點了一份清炒蛤蜊義大利麵和美式咖啡去冰，優雅的吃著


“怎麼了？”
“沒，沒事”
“沒事快吃吧，一會兒帶妳去逛逛”
“好，張晨老師，我好像吃不下了”

芝碧看著眼前半盤的米飯，和剩下很多番茄的湯，這破孩子根本是把垃圾食物都吃光了，剩下營養的不吃


“把蔬菜都吃了吧”

“不了，我喜歡番茄湯，但不喜歡吃果肉”

“有人徵求妳的意見了嗎？叫妳吃，不是讓妳選擇”

“不要，我不喜歡吃”

芝碧放下餐具，用平淡的表情看著小孩

“不吃是嗎？兩點前妳沒把它們吃完，就也不用逛了，我陪妳耗著哈”

禹蘋也不是省油的燈，喝口汽水，找話題和芝碧聊，怎麼樣就是不把番茄湯吃完
距離兩點還有一個鐘頭，芝碧的耐心簡直比一場電影時間還要長，面不改色的拿出ipad看著論文，看看對面的小孩兒什麼時候肯吃。

“兩點了，走吧”
“耶～～老師我們去哪玩兒呢”
“玩？剛才妳已經把玩的時間用完了，我們回我家裡好好玩兒吧”
話才說完，禹蘋就傻住了，眼前是一個完全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麼的女人呀.......。

一天下午，禹苹趴在床上看小说时收到了张晨的讯息

＂小苹，这周日晚上就要回学校了吧? ＂
＂是呀姐姐＂该来的还是得面对，真的很不想回到一年一班的教室里呢
＂嗯。＂
＂行李收了，下午五点我去接妳，一起回吧＂
＂好的。＂

对于放假前在教室里的那一幕，张晨并没有在这段期间多说什么
自从上次吃完饭之后，张晨把禹苹带到家里，拍是拍了一顿
但是也只有那一次的交流而已。

一个月期间，禹苹也只是透过手机和她联系
不敢轻易的越线和打扰，是她这个人慢熟又不轻易相信人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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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把车停在学生宿舍门口，让禹苹下车
＂去吧，回妳的寝室整理一下＂
＂好。＂
正当她要关上车门时，张晨又说
＂等等，把这袋零食也带去吧＂
＂虽然日后妳可能都会在我那儿，饿了还是吃点＂
张晨对禹苹微微一笑，所有的学生都知道那是她最温暖的招牌笑容。

＂谢谢姐姐。＂
＂对了，一回去记得先把床、柜子阿、书桌什么的先擦一遍，肯定积了灰尘。＂
说完，张晨便将车开走，往老师宿舍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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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不论老师、学生甚至是行政人员都很忙碌
而张晨也不例外。

张晨是一年四班的班导师，是语文资优班，也是一年级的年级主任
可想而知，在许多次的年级会议里，各班级里学习、表现上较有问题的学生都会被该班导师提出。
而王禹苹更不是第一次被黄子纬提出了。

＂一年一班，期初评量较有问题的学生，各位老师都熟悉她，王禹苹。＂
＂英语成绩虽然一直在水平上，语文还算中等，但是社会科明显没有背，成绩低标，数学科也在低标。日后仍会进行督促与辅导。＂

黄子纬向全年级导师说明着，张晨睁着大眼看着杰森，语气带有一丝不满
＂请问黄老师认为，这样的程度还应该继续留在一班吗? 过了一个寒假，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温书，对于上学期学习的内容，却还只是这样的成绩。＂
其他老师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她的学业成绩并不优良，但我想她还是能继续留在本班。
毕竟一个人的成绩，不代表她的全部。＂杰森解释。
张晨露出微笑，表示认同
＂行，那么我们等着看她的进步吧。＂


傍晚六点，张晨出现在学生餐厅
全校的学生都正在餐厅准备用餐，
外表抢眼的她加上高跟鞋叩叩叩的声音，走在学生群中不免引来注视，她的乌黑长发也随着步伐向身后飘逸
人还没到，禹苹也听到是她来了。

张晨走到他们的餐桌前，这样特殊又受照顾的感觉，让禹苹的心悬在了空中一下子，有点期待张晨是要和她说什么，睁着眼看着张晨，等着她和自己说话
但是

＂妳是林允儿吗? 晚餐后请到办公室一趟。＂
＂阿?张老师，好的。＂

接着便一眼也没看禹苹的往反方向回去了。
这样的心理落差让她在心里感到不适，在寒假时说着要把自己当妹妹的人，回到了现实生活，就彷佛素不相识，网络上轻易得来的关系，也都只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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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吃晚餐到晚自习，禹苹都像是背了很多心事一样的在座位上待着，想当然尔，今天白天上课的内容她都没有认真的复习。
＂禹苹，张晨老师要妳现在到办公室一趟。＂
林允儿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抱着一大袋的美术用品回来，经过禹苹座位时转达了这句话。

来到办公室，张晨看见她一句话也不说，将自己的抽屉锁上后，拿着包便向外走
＂跟我来。＂
她带着禹苹回到二楼的电梯口
＂现在给妳五分钟回教室收拾书桌，带上该学习的书，还有期初测试的试卷。现在开始动作。＂
禹苹还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便飕飕的回教室抓了几本书放进背包就出来了。

一路上张晨的沉静让禹苹觉得尴尬，也不知所措
＂姐姐…＂
＂别叫我。＂
回到张晨的宿舍，她关上门后，就留禹苹一个人站在门边
放下包，脱外套，张晨拿起手腕上的发带，扎了个随兴的马尾

＂妳想站在那儿多久? ＂
＂不知道，姐姐想让我站多久就多久呗。＂她试着撒娇，想看这样能不能让张晨开心
＂行，那妳东西放着，鞋子脱了，到床边的墙壁站。＂
这句话让禹苹完全的傻住了
＂阿…为什么。＂
真不知道眼前的这小孩是呆萌傻，还是真的笨到不知道自己即将完蛋?
＂有问题吗? 没有被揍过也看过不少文章吧阿? ＂她平淡的说，也是因为自己知道这句话带给被被们什么样的威力，更故意让空气中只充满着，这，句，话。
被张晨这么一说，她的脸唰──一下的红了。
＂顺便把裤子也给脱了。＂

這篇文章除了自身的經歷，加上一些虛構，也加入了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一位姐姐，把她投注在張晨這個角色中，希望我能永遠記住，她給我的教誨，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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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房間裡充滿著木板拍在禹蘋身後清脆的拍打聲。

“嗚⋯⋯我疼⋯⋯姐姐”禹蘋用著求饒的語氣對張晨說
“疼是嗎？不疼打妳幹嘛？”板子繼續無情的落在她的身後
張晨用了七分的力道，不同於其他小貝，對於禹蘋她心裡是有點下不了手
看見小孩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身後也慢慢紅腫，即使心疼還是決定要鄭重給她一個警惕。

“王禹蘋。”
“⋯⋯嗯。” 啪！啪！

“王禹蘋。”
“嗯⋯⋯嗚⋯⋯”啪！啪！啪！

“啊！好疼！姐姐我疼⋯”

“叫妳呢，回答 是！”
“是！姐姐⋯嗚⋯”

“寒假時說沒說過要妳好好複習？”
“回話！”啪！
“說過⋯⋯”

“那除了英語之外，其他科目都沒要考試了是吧？妳期初考試那是什麼成績！”

接連五下重擊在身後的肉上，小孩的眼淚從臉頰滑落

“姐姐對不起，我錯了⋯⋯”
張晨沒有回應，有節奏的持續打著，但是放輕了一些，然後停下

“對不起⋯嗚⋯姐姐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嗚⋯”這小孩有一個優點，就是卸下防備後的她特別可愛。

即便這樣，懲罰還沒結束，張晨絕不會輕易饒過她。

“我不是要聽妳的道歉。我是要妳好好反省，告訴我這個寒假妳對於這項考試付出了什麼準備。”
“嗯⋯⋯”
“現在，9點43分，給妳三分鐘想想，寒假幹什麼去了，讓妳給我考出這個爛分數。起來好好跪在床邊，手抱頭。”
小孩乖乖的照做，安靜的跪著，沒有求饒，只有哭得一抽一抽的聲音。

張晨站在窗邊，看得見她背面的位子，平復心情。對於教育孩子，她有著許多經驗，不缺少方式和對策，但是對於禹蘋，她很謹慎的在思考，畢竟，她在心裡默默的將她視為重要的一部分。
懲罰時的張晨，雖然語氣柔和，字句間卻不失嚴厲，不曾對學生破口大罵，說出的話卻能讓人心服口服。

“想好了就過來找我吧。”
雖說是三分鐘，但張晨卻不希望讓小孩感到壓迫感，反而是要她真的準備好了，讓她自己過來。
禹蘋拉著衣角，一步步移動到張晨旁的沙發椅，在開始打之前，早已被要求進房間並把褲子全脫了。
“姐姐⋯⋯我能問妳個問題麼？”
“說。”
“為什麼懲罰一定要脫褲子⋯⋯”
“⋯⋯⋯⋯⋯⋯”
“不脫，我怎麼知道打成怎麼樣了？”
“嗚⋯” 想撒嬌的聲音被無視。

沈寂了一會，張晨先開口
“說吧，反省了什麼”
“嗯⋯英語認真背了單詞，把文法也都複習過了。”
“英語考得不錯，其他文科呢？國文？”
“國文憑直覺的寫題了⋯⋯文言文沒有背，所以許多翻譯題目不會寫⋯”


“繼續。”

“歷史地理那些的，我讀了⋯⋯⋯⋯”
“可我記不起來，怎麼樣都記不得⋯。”

“嗯。”

“物理化學那些本來我就很不擅長了⋯。”
“姐姐對不起，我沒有考好分數，請妳懲罰我吧。”

“我問妳，妳覺得自己能再考得更好點嗎。”
“嗯⋯⋯”
“回 答 。”
“可以”

“這麼說是準備得不夠用心了？”
“假如妳用心準備，背的科目還至於考差？假如妳開口問了，理解一道初中的題有這麼難？妳不笨，從現在起我也不允許妳有任何一點偷懶。”

下回來點甜的

怎麼會被吞了⋯⋯⋯⋯

“我們小朋友還真是能忍，身後都腫了”張晨邊說邊揉著腫塊，把藥膏揉進皮膚
“腫了還不是某人害的⋯”把頭埋在手臂裡的禹蘋小聲抱怨
“啊 啊啊啊啊啊疼⋯⋯”
“疼呀～？愛耍嘴皮子我就使勁捏幾下”
身後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也不心疼自己，就知道打跟罵
“姐姐，人家疼⋯⋯”
“乖一點不就好了嗎？不要求妳名列前茅，但是要問心無愧，就這樣。”
張晨的宿舍是雙人床，她從衣櫃裡拿出幾件舒適的衣服讓小孩當睡衣，還沒等張晨洗漱完，小孩早已甜甜的在床上睡去。
那睡著的模樣真是可愛，張晨輕拍著禹蘋的背，一起沈沈的睡去。
“這是我第一次和姐姐睡呢⋯自從媽媽離開家之後，就沒有這麼溫暖跟安穩過了。”半睡半醒間的禹蘋滴咕。
“可我只能側睡⋯”
“又討拍了是嗎 嗯～”

前兩天忙到不行，加上一些煩心事，根本沒辦法細細回想曾和姐發生的那些事。
今早睡飽吃飽了，晚點來更，久等了

下課鐘響，禹蘋鬆了口氣，便背起書包和行李準備搭上返家的校車
這週的班排名是第22名。
“喂，媽咪，我放學了，要回家了，嗯嗯。” 又要回到那個沒有媽媽的家了
“媽咪妳這週有空嗎？好想去逛街喔。”在學校待了一整週，不悶也難，想出去散心而提出了請求
“嗯⋯那個，我再看看哦，媽咪週日可能有事耶，我們到時再看看好嗎？”
“喔。”再看看就是沒有這回事，禹蘋心想。

小時候和媽媽的關係很緊密，常常跟在媽媽後頭黏緊緊，但自從父母離異之後，媽媽有了新的生活，年紀還小的禹蘋就慢慢的感覺到了媽媽的改變。

獨自在家的禹蘋打開了群，和大夥兒聊天，聊到了家庭，禹蘋便說了一句，哎呀，真想離家出走～
然後群裡就開始鬧哄哄的起哄說，去酒吧玩兒吧～去睡公園吧～去給有錢人領回家吧～各式各樣的垃圾話充斥在視窗
突然，右下角的頭像閃了，是張晨。
“離家出走？”
“小朋友是不是回家一整天很閒，都不用複習嗎？”
是姐姐，禹蘋忽然感覺很開心。
“嘻嘻，姐～～～”
“我今天剛回到家嘛，這一週好累喔，我很認真的在讀書喔～～～”確實是認真了一週，同時也在邀功。
“所以說說這週考了第幾名。”
“嗚嗚姐，雖然進步了，但我覺得沒有很好⋯”
“把成績單拍照來我看看。”
“（圖片）”
“嗯。”
“怎麼了麻姐姐～～”
“妳有盡力我都有看到，但是主科都還能再更好。”
“好，知道了。”
“姐姐⋯我想跟妳說一件事情。”
“嗯？說。”
“我覺得媽媽都不愛我了，現在我難得放假回家，但她卻都沒有把時間留給我，我很難過。”
“嗯。”
接著視窗沈默了很久，她不懂張晨回了嗯是什麼意思。
“回家後也沒有溫暖，所以，我要離家出走了，哼！” 禹蘋打破沈默
“要是妳趕離家出走就抓回來打。”

我如果有妹妹一定是百般寵溺，完全的滿足對方需求呀～

“要是妳敢離家出走就抓回來打。”

接著小孩兒就陷入了一種自憐自艾的狀態，晚上張晨出給她的作業她也不是很用心的在讀。
有時她也想要姐姐能溫柔的抱抱她，讓她覺得彼此拉近了一些距離，或是能有些心靈的談話。

“小朋友，讓妳聽的英語聽力聽得怎麼樣了？”

“嗯嗯，在聽呢。”從張晨發鏈結給她的一小時前，禹蘋就坐在電腦前發呆。

“什麼時候能完成？再十五分鐘？”

“好。”說完，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便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來了。


“小孩？” 敲了敲鍵盤，卻發現另一頭一點回應也沒有

“是讀到睡著了？”
“真是欠打了。”

晚上八點半
被噩夢驚醒，才發現回到現實裡，媽媽並沒有在自己眼前被車輾過，這樣一個噩夢讓她心情很差，也很懵。沒回過神來，便看見螢幕上的三則未讀訊息，最後傳來時間是六點四十六分。
張晨一直是一個說話簡潔的人，乾淨俐落。
“姐⋯⋯”
才剛發出訊息便接到視訊電話
禹蘋接起電話，看見另一頭挑著眉的美人，打量著眼前雙眼惺忪的小孩
“去哪了，嗯？” 她沒有生氣，反倒用輕鬆語氣問著
“姐姐⋯人家聽著聽著，邊背著單詞，就睡著了⋯”順勢撒個嬌
“嗯，所以背好了？”
“嗯⋯⋯”
“沒過就等著，小朋友”說著便露出大大的微笑。
腹黑。
“先不說這個，妳這隻小豬沒吃晚餐吧？二十分鐘後，我到妳家樓下接妳吧，帶妳吃飯。”

對於張晨，禹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第一次覺得有人讓她那麼想依賴
張晨的一字一句，一顰一笑，對她來說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小朋友想吃什麼？”
從副駕看著張晨的側臉，真的很享受
搭配著車上播放陳奕迅的你給我聽好，覺得心要被撩走了
“妳在想誰想到睡不著，妳應該覺得驕傲，很多人想失戀也沒有目標⋯⋯⋯⋯”
知道嗎，這首歌很符合我對妳的心聲。
那種過於喜歡的感覺，可我只是妳的妹妹，那種幸福卻又淒涼的感受，雖現在並不強烈，但總有一天，會的。
和一般同齡的小孩比起來，禹蘋是成熟許多，也很懂得思考。
“小朋友又在想什麼想得出神？”
“啊⋯我想吃，咖喱飯～”
“咖喱飯？行，我給妳做飯吧”
“好呀～” 開心。
“不過姐姐，我沒去過妳家呢。”
“是呀，待會家裡有個人，介紹給妳認識認識。”
“是誰呀”
“問這麼多做啥？等會不就知道了”
“是妳的好閨蜜嗎～那以後～被欺負時，我可以偷偷和她說妳壞話嗎”
“偷偷說我壞話？”
張晨轉頭瞥了她一眼，小孩也笑嘻嘻調皮的看著她
“不要做飯給妳吃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在姐妹關係中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正因當時年紀小，不懂，還以為姐妹關係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理想關係。

“看看誰來了？”
“Wow~這是妳口中那個小淘氣嗎？”
“正是。”
“嗨，禹蘋，我來向妳自我介紹，我是林以諾，可以叫我諾就好。”
禹蘋有禮貌的回打招呼，心裡卻在打量眼前這個女人，俐落短髮，中性打扮，帶著一點陽剛又有點斯文，接下來的時間，也讓她猜測到了兩人是什麼樣的關係。

“晨，妳待會是要揍人了嗎？”
“是呀。”
“那我可以旁觀嗎” 雖然他們在廚房，諾一隻手摟著張晨的腰說道，隔了段距離還是能聽見。
旁觀？為什麼要讓人旁觀？禹蘋心想。
“來，吃飯吧”張晨在喊的時候，諾也正好擺完餐具
張晨和諾在坐在一起，禹蘋坐在他們對面，晨先是給她添了一碗飯遞到面前，再夾了一些菜入碗裡
“小孩，好好吃飯，不管怎麼樣都要吃飽了再說。”
“好～聞起來好香呀，我最喜歡咖喱了！”
出於禮貌，雖然有很多問號，又有心事，加上等下要挨揍，這個胃口真是差到不行
而張晨當然看得出來她面有難色
“以諾，妳也吃吧”
“嗯～吃吧。”
諾先開了話題，卻不是與在場客人相關。
“我早些時間跟妳說的那個呀，後來那剛新來同事他竟然在開會時遲到了，我說現在的年輕人，簡直就比上司還大呢。”
他們不停的開始了話題，小孩則在一旁安靜聽著，不一會兒，便放下碗筷

“姐姐，我吃飽了”
“還剩下那麼多？紅蘿蔔、蔬菜也都吃掉。”
“我吃不下了，謝謝姐姐準備的晚餐。”
“白飯吃不完還沒關係，但是把蔬菜吃完，不要浪費食物。”
“我真的吃不下了，也不想吃⋯⋯。”小孩嘟起嘴嚷嚷著。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諾嘴裡的飯差點吞不下去，張晨一向說ㄧ是ㄧ，沒有二，她的個性她最了解，沒想到張晨對禹蘋如此有耐性。
“吃飯時間妳安分些。”
“⋯⋯⋯⋯”禹蘋不說話
“那個⋯我說呀，禹蘋，浪費食物跟挑食，在我們家是絕對禁止的，妳乖乖的吃完哈～”
“人家真的不想吃了⋯⋯”她看了諾一眼，低下頭像是要哭了似的

“那行，別吃。”
語畢，飯桌呈現一個非常沈默的狀態。
看見兩位姐姐吃完飯了，她也起身幫忙收拾桌子，當她要將自己的碗收到水槽，諾接走她的碗說，給我吧。
“謝謝”⋯⋯⋯⋯⋯⋯

“剩下的由我來收拾吧，晨”
諾對著正在扎馬尾的晨說，眼前兩位美人臉色都很凝重

“跪下。”關上房門後，小孩被張晨一聲喝斥嚇到了
她咬緊下唇爬到張晨拉過來的椅子上，雙手直直的舉起，聽見身後有打開抽屜及拉鍊的聲音，面對未知的環境，未知的處罰，未知的⋯⋯眼前冷漠又陌生的張晨，禹蘋很害怕。
“把屁股撅起來，褲子全脫了。”
禹蘋很快的完成動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十幾下重重砸在屁股上，隨著力道的增長也開始扭動，心裡滿滿的委屈頓時爆發，放聲大哭，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到了地上。
“起來。”冷冷的命令聲
“不要，姐姐我好疼”
禹蘋用著奶奶的嬰聲，繼續在地上哭著，想要張晨心軟，安撫她，哄她。
可她為什麼如此對待自己？
張晨一把將禹蘋拉起，壓住她的腰固定在床上，又是一連十幾下的狠揍，小孩的身後早已紅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