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朝花(新人拜吧)(HE)

在写之前。

先咨询一下大家。


这篇文的设定大概是这样的,现代架空,吴邪比小花大很多。初遇时小花高一,吴邪是小花的老师,因此至少比小花大7岁。最开始会有一点点逆cp的倾向,但随着小花年龄增长,花邪妥妥的。本文不养成,不是养成文,不是欢脱文,算是已知成人世界黑暗的天真和早熟的花,共同突破世俗阻力走向美好明天的样子。

文章慢热,很长,结尾HE。


大家可以接受吗?会不会踩雷?如果接受不了我就不写了,但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梗。

ps这里叶子,欢迎勾搭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16 23:45:00 +0800 CST  

写在前面。

这篇文章,对于我有出奇重要的意义。不仅是我的第一篇花邪文,更是对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的追忆和致敬。我是在不到一周之前才知道这对cp的,但是一见误终身,这就是本命了。我知道。早年间萌过瓶邪,黑花,渐渐不爱了。当我见到了花邪,我知道,这对cp我会爱一辈子。

我时间很少,大三考研党,还有很多其他的连载在写着。并且我说过,这文章对我太重要,因此我下笔势必小心翼翼珍之重之的,很长,会慢更,有时会快吧,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但是不会弃坑,也不会se。这文章一定是HE,我将来的花邪文也都是HE。我心疼他们,看不得他们有不好的结局。会虐,人生也没有坦途嘛,但结局,一定是好的。

文章的设定是这样的。吴邪是小花的老师,情节从小花高一开始。不是养成,也不欢脱,甚至会有些沉重,因为哪怕在原著里,小花和吴邪也都有自己的背负嘛。

就是这样的设定,不喜可以右上角,不要来打架撕逼,谢谢。

还有就是乃们的恢复就是我最大的更文的动力嘤嘤嘤嘤啊!!!求回复求文评求指导!

还有就是题目的来历。朝花夕拾,捡的全是枯萎。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17 10:09:00 +0800 CST  
还有就是这文章在行文模式上模仿一个大神的作品,但是内容是不一样的,希望不要引起纠纷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17 10:28:00 +0800 CST  
@西西错那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18 07:30:00 +0800 CST  


【解雨臣】【少年事】

如果说可以将人生简单的划分成幸福和不幸——那么,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我大抵还是幸福的。

我从小跟着二爷爷学戏,被当成女孩子养起来。

说起这件事的缘由,和一个爷爷姓齐的好友有关。他曾经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天生命硬,三岁克死妈妈,十八岁克死爸爸——唯一的化解方法,就是变成女孩。

幸好有他这句话,让我从小跟着二爷爷长大,避免了许许多多的不幸福。

但归根结底,我才是这个家庭不幸福的根源。无论找多少种堂而皇之的借口。

我其实很难记得妈妈最真实的样子,然而在我记忆深处,有一个太过清晰以至于显得虚假的片段。大概是因为我小时晚上哭闹这不睡吧,或者一个很小很小的理由,惹恼了我的妈妈。她抱起我,把我举在阳台外面,对我说:“你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我想,我就是那个时候,理解了什么叫“粉身碎骨”——看着五楼底下的车水马龙,我被吓得瞬间就停止了哭闹,只觉得夜晚的凉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下一瞬间,妈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把我抱了回来,捧我在怀里,对我说:“雨臣……雨臣不怕,妈妈错了,妈妈该死。”——结果她就真的死了,死在了我三岁那年的春天。

妈妈去时那天,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暖风熏得我昏昏欲睡。感受不到确切的悲伤,只是以为妈妈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伸手抓起在桌角的风车,举起来说“飞啦”。

我遗忘了那天的很多事情,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记得,那个风车是七彩的颜色。我抓着那个七彩的风车,看着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散射成和风车一样七彩的颜色——却没有想到,父亲一下子把我踹倒,磕在了桌角上。他大发雷霆,说不清是觉得我不孝,母亲去世了还只知道玩;还是担心齐爷爷的话早晚会成真。拨开我的头发,仔仔细细的找,到现在还能看到一条丑陋的疤痕。从那天以后,我很少动自己的头发,更讨厌别人碰我的头。

第二天我就被送到了铃溪跟着二爷爷学戏,一直到我15岁那年。而在这十二年的漫长时光里,父亲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反正都是生命中过客。只不过有的人只有擦肩而过的缘分,有的却要相互折磨彼此消磨一生。比如我的父亲和我。


二爷爷去时那天,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如同这一天之前的每一天,我天不亮就起来吊嗓子。二爷爷对我的要求极其严格,超过了他的其他任何学生。我度过了在别人眼中生不如死没有童年的十二年——比如没有任何零食,吃饭从来不知道饱的感觉,天不亮就要起床,在烈日下和数九寒天里练功,当然还有别人不知道也是最痛苦到难以忍受的缩骨。然而当我真真正正过完了这十二年,直到再也没有人严厉地看我一眼,或者是慈祥地唤着我“小花,过来”,直到我必须自己面对这丑态百出的人生,再也没有人可以为我提供一个避风的港湾,我才知道,我一生中最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就在我毫不自知的情况下过去了——甚至我都没有机会和它说句“走好。”

那个朝阳喷薄而出的早晨,我吊完嗓子,去给二爷爷买甜豆浆,出了院门口,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那个青年戴一副黑框眼镜,干净利落的平头,白衬衣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暖人的光芒,一如眼前这个人,温和的微笑带着灼人的温度,眼里还有着些微惊讶和欣喜的神色,这些都挡不住他举手投足间未经世事的天真烂漫——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只可惜是生命中擦肩而过的过客之一,我冲他笑笑,用方言跟他问了声好——反正他也听不懂,转过拐角就离开了。

但是当我回来,回到这个充满着死亡气息的语焉不详的院子里,遇见的只有二爷爷早已凉透的身体。我在这个过分美好的早晨,遇见了那个美好的人,和我接下来再也无美好的人生。

一直到葬下二爷爷,我只留下了泪一滴。我一直认为这个结局对二爷爷是最好的,他走的时候没有丝毫痛苦,神情安详如同只身去赴美丽的邀约一场,阳光下二爷爷的老人斑都消失不见,他年轻得还是当年在京城里那个最有名的角。我的那一滴眼泪,是因为父亲来了,他帮着下葬,我才实实在在地意识到,二爷爷离我而去了,似乎还必须要依靠那个我最讨厌的人送他离开。我从没有像那时一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父亲要我回北京跟着他,我拒绝了。换来的是一顿打——直打到他累了为止。这一顿打,是因为死去的妈妈,死去的二爷爷,和将要死去的他自己,我在心里这样想着,没有躲避劈头盖脸落下来的一拳一脚,身体颤栗着,叫嚣着,全是自虐和自我安慰的痛苦和快感。

之后父亲没有回来过,定时来到的只有花不完的生活费。

而让我真正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升入高中,在铃溪高中的第一节美术课,我遇见了两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过客。两年的时光没有改变他什么,只是头发稍长了些,整个人都撒发着懒散的气质,眼睛里还是那神采奕奕的光。他是个热爱生活到了不自知的人。都让我嫉妒——这不比遭遇寒冬的生命。然后他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吴邪。真是符合他给人的感觉呢。吴邪,无邪。用颜色苍白的粉笔,写下了这两个单薄的瘦金字体,但配上眼前这个人温文的笑意,有莫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在下课的时候叫住了我,问我记不记得那场偶遇。我对他笑着说“记不得了。”因为那次相遇会让我想到二爷爷的去世,这是非常不好的联想,我在生活中竭力避免会想到二爷爷的一切,他问起来,我随随便便就搪塞过去了。

那天突然下起了雨,我爱极了南方这动不动就落雨的日子。因为我生命中那些个重要的人,都是在尚好的阳光下离开的,如果说讨厌太阳也是一种病,我大抵已无药可医。

然而那个美术老师兼历史老师,看见我站在树下,竟然急匆匆走过来,把伞撑在了我的头上。真是个多管闲事又自作多情的人,可是为什么我竟然感到了久违的暖意。

我们很快熟识,我依然不带伞。说不清是因为偏爱下雨的天气还是在那个人面前刻意放纵自己。

日子轻快平稳地过了一个学期,在些微凌冽的寒意下迎来了又一年的春节。我很讨厌这个日子。万家团圆的时刻,总让我觉得天大地大人潮汹涌,却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是孤零零的。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父亲竟然在小年之后来到了铃溪。喊我去北京一起过年。我心中怒极,这十几年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才记起我。我实在抑制不住,冷哼了一声:“不去。”

父亲总是这样,无论是多年来的冷漠忽视,还是一见面就随之的拳脚相加,这都是有意无意地、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我背负着与“弑母”不相上下的罪名。记忆中的母亲把我拎出窗外,会突然想起什么,抱我回来好生安慰。而父亲与我,除了一张血缘的皮囊,剩下的只有水火不容刀剑相向。

意料之中的,父亲的巴掌又要落下来。真是可笑,我早就不是那个三岁的娃娃了。迅速躲开了他的巴掌,心里顾念着好歹算是我的父亲,一边避着打,一边敏捷地跳上了窗台,想拉开窗子跳出去躲一躲。可是就在窗子打开的瞬间,父亲已经追上来,抄起桌上的台灯就砸在了我的身上,背后立即传来了隐隐的钝痛。父亲擎着我的胳膊,一把就把我抓了下来:“怎么着?还想跳楼了不成?”——他大概是忘了自己是在铃溪,忘了二爷爷这小楼只有一层高。我被他推到在地上,刚想爬起来,一个耳光又紧跟着落了下来,我的耳朵立即一阵耳鸣。在我分神的空当儿,父亲毫不思索地推倒了我的写字台,没盖上笔帽的钢笔,书和旧CD,保温杯里还有刚倒进去的热水,一样不落地砸在我的身上,滚烫的,冰凉的,尖锐的,钝重的,还没来得及把这些一一品尝出真正的滋味来,榉木写字台就歪歪斜斜地倒了下来,真好压在我肩上,心里虽早有准备,但五脏六腑还是狠狠的疼了一把。

桌子砸下来的瞬间,我在桌腿的空隙里看到了那张所谓的父亲的脸,他神情里似乎有些诧异,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我有些厌恶的闭上眼,顺了顺呼吸,每吸一口气都伴随着肺部的剧痛——然后我趁他不注意,撑起桌子跑了出来。

离开家门,冬天的风冷得瘆人。夜幕低垂,江南小镇里万家灯火都熄灭了,遥远的,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铃溪干净流淌的声音,如同一次唱诗般带着冷漠的救赎。其实我在逃出来的瞬间就想好了去处,只是一直在犹豫妥不妥贴。而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已经走到了他家门口。

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避免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太狼狈,然后叩响了他的门。

他打开门,是在眼中也在心里的那副温和模样,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和担心。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20 13:31:00 +0800 CST  
#520暖心小段子#
吴邪和解雨臣从来没正正经经过过什么节。但520这天吴邪被朋友圈里的恩爱秀了一脸之后,想着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家里的那孩子一个惊喜。
他买菜烧饭铺桌布点蜡烛,可直到天黑也不见小花回来。
于是吴邪纠结着要不要去找找他。刚去到卧室里换衣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为什么床头柜上放了一束花?裹在被子里那个还在蠕动的是什么?!
吴邪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立即红了脸,把被角塞好,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他的手已经被握住了。
#猜猜吴邪看到了什么##小花你躲在被子里一下午不会憋死么?#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20 23:31:00 +0800 CST  

【吴邪】【人间的孩子】

铃溪虽在很南的南方,到了冬天阴湿的寒意还是会逼得人躲进厚被子里。听见门被叩响的声音,我极不情愿地从沙发的被窝里爬出来,去开门的路上还把DVD机摁了个暂停。心里想着谁要是没什么大事儿,就让我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我一定不给他好脸色。

穿过天井,树叶被风吹得莎莎乱响,萧索的冬天因了这声音显得更没有一丝人气儿。

打开大门的瞬间我就傻眼了,是解雨臣。那个神色清冷的男孩子,嘴角还挂着血迹,但即便如此,还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似笑非笑。

赶忙把他迎进来家里来。顺手打开屋里的灯,在灯下我才看清,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左边脸颊上还带着鲜明的红指印。

我想让他坐在沙发上,才看见被子还堆在上面。我有点尴尬,一面让他坐一面赶忙把被子抱了进去。

我给他到了一杯水,他接过去喝下了,没说一声谢谢。我坐在他身边,用手拍了拍他肩膀,看到他几乎微不可查地吸了一口气。“怎么了?”我立即察觉出不对,用手拉了拉他的领口,立即有一大片淤青显现了出来。

我心里忽然上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怒意,连语气里都带着三分严厉:“怎么回事?你和谁打架了?”

解雨臣却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吴老师。”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找出一瓶红花油,微微叹了口气,说:“别动,我给你上点药。”

他很顺从,没什么反应,低着眼眉,任由我把他的上衣退下来。仅管我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他还是皱着眉。看着这个似乎是受了委屈却还是一脸倔强的少年,我叹了口气,把红花油倒在手心里,两手搓了搓,一股温热的感觉慢慢在手心浮现,我轻轻按在他的瘀伤处。可这些瘀伤实在太多也太严重了,几乎布满了他的后背和肩头,不似少年打架可以留下的痕迹。并且在大片的青紫色瘀伤之间,还有一片鲜红的皮肤,我用手轻轻触碰,那里的皮肤果然出奇的柔软,似乎是烫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着话,没顾及到手上的力度,他明显地吸了口凉气。看着他伏在沙发扶手上,背上满上伤痕,我又突然没了脾气。对他说:“家里没有烫伤膏,我去拿牙膏先给你抹一些,可以镇镇痛。”

等我给他处理好伤口,才意识到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一个赤(和谐)裸着上身的男孩子在我面前似乎不太妥当。家里没有空调,他全身都在细不可查地微微颤抖着,看着他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骄矜模样,我的心好像给人揪了一把,没由来的怒火似是要随时爆发,却又找不到什么发泄口。

“吴老师,可以帮我找点吃的吗?”他的声音软软的,及其轻,如不是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我大概是听不清的。这样一句没什么重量的话,却让我觉得自己是被这个孩子信任着的,是他无路可去时最后的避风港。想到这里,我也就不忍心说什么苛责的话了。

我先给他找了一浴袍,让他反着穿上,小心不要碰到背后的伤口。不知为何他微微皱着眉,最后还是接了过去。接着我去厨房给他热了热牛奶,拿出几个小面包。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甜,犹豫许久还是在牛奶里加了两勺蜂蜜进去。等我端出来,才看到他竟然已经趴着睡着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注意避开有伤口的地方。“雨臣,起来吃点东西吧。”他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眼睛还没完全张开,却还是有一道光,那么轻盈自得地闪着,直照到我心里去。

他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一个面包,紧接着又吃了一个。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可以有人把这速食面包吃得这么香,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几天没吃饭了啊?”

他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没接我的话,而是专心的吃完了盘里的所有食物。等他咽下最后一口牛奶,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笑着对我说:“谢谢你,吴老师。真的很好吃。”解雨臣很喜欢笑,但只有这一次,我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真真正正的笑意。

“能不能让我在你这儿躲几天?”他笑着看着我,似乎料定了我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我愣了愣,斟酌了一下,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家?”我问出这句话,心里其实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只是等一个确认。

果然,我看他脸色暗了一下,虽然立即又恢复如初。他看起来不太情愿的样子,磨蹭了好久也不想说,我起了促狭的心思,板起脸来吓唬他:“不说实话就不让你在这里了。”

他似是没料到我会赶他出去,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爸爸回来了,他……经常打我,其实也没什大不了的,吴老师不方便就算了。”

我心疼这个孩子,把这些很严重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仿佛毫不关己一般,只是讲着别人的家长里短。怪不得我们相熟近半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自己家里的任何事情。他不说,我也没有问过。只是以为他是个生性清冷的孩子,不轻易信任何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缘故在。

我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表情眼神面对他,面露怜悯会不会才是不尊重他对我的相信,就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对他讲了句,“随你住,想住多久就多久。”

给他翻腾出了个纸杯,又找了没用过的牙刷,让他去洗漱。趁着这个功夫,我赶紧换了个干净的床单,抱出来床新被子,又收拾好了沙发。我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虽然有三间卧室,可只有一间能住人,另一间是我的书房兼画室,剩下那最小的,堆满了杂物。遇见这样的突发情况,只能委屈自己凑合一晚。

引他进了卧室,当他看到新换好的床单和被子,脸上的表情就像化了的冰,温柔地要溢出水来。“真的是谢谢你了,吴老师。”他今晚第二次向我道谢,我对他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觉着,此时此刻,无论是说什么话,都是不合时宜的。

他躺下,却因背上全是伤口又一下坐起来,接着换了一个侧卧着的姿势。我给他掖好被子,转身出去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在你这儿。”我回过头去看他,起居室里的灯光透过玻璃刚好打在他脸上,而他的脸庞,在光下看着精致得近乎不真实。我不由自主地走回去,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对他说:“放心吧,在我这儿。”

这一夜我睡在外面过小的沙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铃溪流过的声音一会儿很远,一会儿又很近。我的心中似是有千万件事,又无比空落。夜晚起风了,冷冷的,带着伤人的温度。我披衣起身,一夜未眠,在画纸上画下了一笔,两笔,是解雨臣的样貌。一张,两张,三张。都是速写,速写本来不是我擅长的,从来没画的这么满意过。一晚上竟出了近二十张作品,全是不同角度的解雨臣,还有一副是三年前他穿着戏服的样子。我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我今后的日子不再自由平淡。心里浮现他那个暖心的笑,即便没有了现在安安稳稳的生活,大抵也是值得的。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23 17:35:00 +0800 CST  
下回预告:周一更新!!

回家见父母是什么鬼?好吃吗?

ps本文架空向,因此吴邪家人并不认识小花,两家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交集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24 11:57:00 +0800 CST  
@你说later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5-25 22:40:00 +0800 CST  
更新预告:
明早有更~【咦,明早是多早
更新内容:解雨臣的手缠上吴邪的脖颈,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6-05 23:13:00 +0800 CST  


文中的梗来自《解雨臣你不知道的50件事》,好像是这个名字,里面说小花最喜欢的演员是张国荣,最喜欢的电影是《霸王别姬》。还有《思凡》又出来串场子了……


【吴邪】【晓梦啼莺】

日子突然闲了下来,反而有些不太适应。因为非典的缘故,所有的活动一拖再拖,我也就权当给自己放了个大假。学校里终于也停了课,我就喊解雨臣来我家里学习。

其实在我心底,知道我们两个人大概是在铃溪待不长了。解雨臣一直追索着外面的万千繁华世界,他的高中三年已经过了一年半。我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是继续躲在这里,还是重回那已让我厌倦了的沧桑人间。

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冬天一个寒冷的傍晚。我们一起在溪边散步。暮色四合而低垂,溪边的风撩起解雨臣额前的刘海,露出他白皙的额头。我凑过去大概是想和他说句什么话,可下一秒已经把他揽在了怀里。

解雨臣长高了很多,只比我矮上一点点。他的下巴正好卡在了我的颈窝里,带着少年特有的干净的味道。而他,缓缓地,如同惩罚一般地,也抱住了我。在接受这惩罚的瞬间我忽然意识到,我是铃溪高中的老师,而他,是一个还穿着校服的孩子。这样的事实异常残忍,却又让人无比清醒。

他的目光凝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了然于心的透彻,有几分缠绵又有几分清亮,像一把温柔的匕首。我叹了口气,放开他,他却快走了几步追上来,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手心里。他的眉眼低垂,不去看我。

我的心里忽然有类似于忏悔的东西划过去,但那是忏悔而非后悔。区别在于,我知道我自己在做的事情是个大错特错,然而我并不打算从头来过。

那晚我们两人一直在默许,默许一件又一件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牵着他,他的手指修长骨节突出,握着他的手的时候,感到有从骨子里泛出来得硌人的凉意,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他轻轻笑了一下。整个铃溪一个人都没有,我牵着他从长着黏腻青苔的石板路上走过,昏黄的月光明明灭灭地普照着,冬天的冷风横斜的扫过,摇动着南方不会掉落的阔叶,发出婆娑声响。整个铃溪都空了,只剩了我们两个,溪水流过,流过。我们如同被放逐边疆的旅人,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我们是互相取暖。

到了他家门前,他打开门,转过头来对我说:“走了。”他已经那么高了,记忆中那个浑身是伤,带着轻盈的机警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月光在他身后氤氲一地,静默照耀。

我走回家去,山河都入梦。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6-06 10:12:00 +0800 CST  
今晚木更了……实在没写完……
明早会更。
一路撒糖!有肉渣!有肉渣!有肉渣!【重要的事我已经说了三遍
为了治愈我被电视剧虐成渣渣的玻璃心,我硬生生的改了下剧情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6-13 23:12:00 +0800 CST  

很快放了暑假,吴邪尽量推掉大部分活动,专心创作,也正好在家里陪我学习。

每一个有风或者没风的黄昏,有月亮或者没月亮的晚上,我们一起走过铃溪的寄寄街衢。有时会谈到关于未来的事情,吴邪终究还是给我了一个承诺,他说,无论我考到那里,他都会和我一起去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要开学了。吴邪让我努力,说自己的出路只有自己才能赚得。我问了他将来什么打算,他说,会陪我一起。是的,我又为自己赚了四年。

上了高三,气氛一下子就不一样了。虽说是个不入流的高中,可作业和考试一点都不少。我应付这些自然不是问题,只是我的心里有着那个遥远的目标,必须要比别人更努力些才行。

那是一个深秋的午后,阳光细碎的撒了一地,透过树木纵横交错的枝条,凝成跃动的光斑。我正为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伤神,吴邪突然出现在班里,脸上是少有的慌乱的神色。

他说:“解雨臣,你出来一下。”

不详的预感迅速捕获了我,不知为何,我走出教室的步伐带着一丝颤抖。

在教师门外,他整个人逆光而立,带着阳光冰冷的温度和秋风热辣的气息,他说:“你爸爸出事了。”

我看着吴邪,他离我那么近,却无法触碰。我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玻璃,透明,却冰冷真实,化不开,打不破。一个清晰而残忍的念想划过我的心头,那是一句话。

这个娃子,天生命硬,三岁克死妈妈,十八岁克死爸爸。

那个温暖冰冷的深秋午后,距离我十九岁生日,只还差不到一个月。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6-14 15:18:00 +0800 CST  
楼里就不一一回复了哈~我会先完结这篇再开新坑的,新坑写武侠~
要是实在手痒,就写个短篇~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6-17 12:49:00 +0800 CST  
#端午节萌萌哒小短篇#

一个小粽子瑟瑟缩缩的蜷在锅边上。心里碎碎念:好可怕,好烫,别吃我……

蓦地眼前一亮,锅盖被掀开了,小粽子适应过来,偷偷睁开眼看外面的世界。

“咦?这个怎么没包好,都露白米了,那就先吃这个吧。”

紧接着,小粽子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提溜了起来。然后他看到了一张好看的脸。

好帅呀!!!他的眼睛好温柔!声音也好好听!!他手上还有檀木的味道!小粽子觉得自己恋爱了。对象嘛,当然是眼前这个温柔的帅哥。

还没花痴完,小粽子就被放进了盘里,温柔的帅哥三下五除二就拨好了粽叶。

哎呀,不要这么着急嘛。人家会害羞的哟~

小粽子一边遮着必要部位,一边偷偷的瞅温柔的帅哥。

“雨臣,来吃了。”

咦咦咦咦咦—————

小粽子还没反应过来“雨臣”是什么鬼,一张妖媚的脸瞬间放大,就着温柔的帅哥的手,就咬了自己一口!

是谁让你吃我的!!还有你怎么长得这么妖!这桃花眼!这小白脸!还这么香!一定是只狐狸精!!!

怎么被咬了不是很疼……

小粽子还没考虑好这个问题,温柔的帅哥又说话了。

“好吃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对人家这么温柔啦!人家会把持不住的!人家当然好吃了!!怎么会不好吃呢!!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果然是狐狸精!声音都这么妖!还藏着笑!有什么好笑的!小爷我不好吃吗?!

哎哟~温柔的帅哥也咬人家了呢~好星湖~

妖媚的狐狸精又说话了:“好吃吗?”

好吃!!当然好吃!你让我说几遍!!

温柔的帅哥却支支吾吾,说:“我是在问你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

看到了什么!!!妖媚的狐狸精亲了温柔的帅哥!!!

小粽子的恋爱还没开始,就忧伤的结束了……

这个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没穿衣服的小粽子觉得自己已经凉了……凉了……

妖媚的狐狸精才放开温柔的帅哥,温柔的帅哥红着脸,微微有点喘。

狐狸精轻笑一声:“果然很好吃。”

温柔的帅哥脸更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粽子尽管失恋了,一会儿还可能失去生命,但是他对眼前这两个人,总是恨不起来呢。

#我要变成小粽子#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哦。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6-20 10:42:00 +0800 CST  

到了医院,已是下午。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那个人也是一愣。

“大侄子?”

那个人是我三叔,竟然陪在解雨臣爸爸的身边。他让雨臣守在这里,和我在走廊尽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几年不见,三叔稍显沧桑。眼里布满了休息不足的红血丝。

来不及寒暄,他和我隐约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对于我三叔暗地里做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二的。这一次,他和雨臣的爸爸一起下地,由于一个机关,雨臣的爸爸颈部遭受重创,至今昏迷不醒。

“大侄子,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三叔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说着,告诉了我一个地址。“那是他家,钥匙应该在他身上。”

三叔嘱咐了我几句,留下了几万块钱,就匆匆离开了。

我和雨臣在这里守了几天,他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尽心尽力做着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情。我和他简单说了事情经过,他笑了下,摇摇头。

“没什么关系的。”

最终等到了一个结果,雨臣的爸爸由于颈部受创,造成脊柱骨折。幸好就医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却高位截瘫了。

就这样,我推着仍在昏迷的病人,和雨臣坐上了返乡的火车。

看吧,世事无绝对。我们以为这件事必将怎样怎样,却想不到它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生命里。这样很好不是吗?无论将来的日子多艰辛,至少解雨臣不会终日生活在愧疚之中了。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6-22 11:25:00 +0800 CST  

随她回到FLOWER,我们去到她的办公室。也是全木的结构,办公桌,深红色的布艺沙发。暖光灯下,我才看清这个女子。十二月的冬天,她只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上身是一件非常大的男士皮衣,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衣服,进了办公室,她脱掉皮衣,里面是一件粉绿色的羊绒纱。

在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捧红色的玫瑰,新鲜热烈,吐纳芬芳。

她问我:“你叫什么?”

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她却笑了:“出来混,怎么能用真名呢?给自己起个艺名吧。”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脱口而出:“解语花。”

她歪着头,说:“真特别。我叫江。”

“江?”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她点点头:“对,人在江湖的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让我稍等,低下头写合同。她的头发很长,像海藻一样铺展在背上,而她的发梢,染成了一种浓艳的绿色。这个颜色,让我联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梦,那个梦里有一条绿色的河流。

写完合同,她抬起头来,看到我的目光,她轻轻拿起一把头发,笑着对我说:“原子松石绿,好看吗?”

我没想到她这么坦率,就好像考试作弊被抓包,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这么接话。

她见我窘迫,兀自笑了一会儿:“弟弟,想什么呢?把合同签了吧。”

我细细看了合同,她果然给我很高的工钱,我拒绝这样毫无来由的优待。

她摇摇头,说:“我给你这么多钱,是因为你值得。你的琴是刚开始学吧?回去多练习,明天八点来上班。”

和她别过,心里竟然只剩了感动。因为她的一句话,“因为你值得”,我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有了信任。


元旦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来到FLOWER,竟然看到江在吧台后面调酒。平日里她从来不亲自调酒,我本以为她不会,那天看到她娴熟的手法,我才知道她不亲自调酒的原因是那些人都不值得。她把头发盘了起来,露出颀长的脖颈,衬衣袖子挽着,苍白纤细的手腕极具美感地持着量杯。

大概是一杯highball,她亲自端了出来,递给了一个男人。

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那个男人竟然带着墨镜,穿着黑色皮衣,黑色休闲裤,黑色马丁靴。他接过江递上来的酒,把江搂在了怀里。

一瞬间,一些细节连在了一起。比如江的办公室里每天更换的玫瑰花,比如初次见面时江身上那件不合体的皮衣,比如这一个看似轻佻的搂抱。这一切都融进了那个男人的墨镜之中。

我慢慢走向舞台,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那个男人一手搂着江,一手举着酒杯,对我弯了弯嘴角。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7-04 13:40:00 +0800 CST  
深夜安利。伪更慎。
今天考完试去看了《道士下山》。
我只想说,虽然我没看懂他在讲什么,但是一本满足所有对花邪和腐的幻想。真的。里面大概有,粉红戏服。牡丹亭。不离不弃。双修。等等。
放心大胆的去看吧!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7-08 23:26:00 +0800 CST  
这一楼是回复小山哒~
话说看到你长评才想起来,我标了两章的章节数又忘了
红色字体啥的,我也超级无语啊!谁可以告诉我怎么办!!
关于小花期待的结果,完全可以照你说的这么理解,对于他对于吴邪,都是解脱。【下面要开始剧透了。但这个解脱,建立在一个残忍事实的基础上。我在文章里没有明写,因为我害怕写出来人就ooc的不行了,其实是害怕自己被打死吧摔!在很开始很开始的时候,二月红死的那一章里,小花遭遇家暴,当时她没有躲,心里想的是,"这场打为了死去的母亲,死去的二爷爷,和即将死去的他”。后来小花冲动之下在自己父亲面前强吻了吴邪,让两个人无法面对自己的父亲,好像当时写的是“推到了两难的境地”?再往后【知心证】里面也写到,吴邪知道自己和小花大概是不能再一起生活了,唯一可能的机会让他对花爸非常愧疚,这个心思一直在吴邪心底阴暗的角落,但是他不能骗自己没有这种不好的想法。到了【血色蔷薇】,小花再次强调,对于这件事迫不及待,而这件事就是——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花爸的自然死亡。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写的,但我只是觉得这么写才比较合适,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我不敢明写出来,只能一点点暗示。
其实你真的能一下子就get到我的点,小花把父亲的东西都丢掉,我就是像不经意的戳戳戳!
以及吴邪说花爸是自己的父亲,也是戳戳戳!下一章就会戳中小花辣~
关于江,原谅我来一发安利。我是以陈粒为原型写的,她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大陆女歌手。挺小众的,出了专辑之后最近比较火了一点。怎么说呢,她甚至算不上好看,就是让人觉得美的很特别。粗放,清醒,江湖气。歌也很好听。是GL,已经出轨,女朋友(男朋友?叫祝星,她有一首歌就是这个名字,挺感人。我觉得爱情也就是那样。你可以戳一下她微博
黑眼镜嘛,嗯……楼里很多人都害怕黑花,大概是单箭头吧。
我真的觉得你实在是太能get到我的点啊!抱住哭一会儿先!铃溪是一切开始的地方,虽然我没有想到它可以映照两人的感情,可确实是直接关于结局的。【这么剧透真的好吗
还有小花追求繁华世界,应该是我没有表达出来,在小花心里,吴邪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所以小花追逐繁华,其实是自我修行,追逐自己心里那个吴邪的幻影。
至于邪秀啥的,你都猜到了
其实这两章我写的都特别不满意,上一章内容太多,忙着周六要更出来,所以很不细致,这一章我下午又读了一遍,只能说写了什么鬼等放假回家有时间的话准备修修吧再发上来
么么哒么么扑,每次读你的评就感觉遇到了知音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7-11 00:05:00 +0800 CST  
先说一下最近的更新计划。
23号之前会有四更。有两更是答应天气的八千字攻受视角纯肉。【如果写不到也不要怪我。
之后一直到八月20号,停更。【毕竟这四更算是补上的,并且我保证每一更都爆字数。求原谅哈。
如果我不去长白山的话会比20号稍微早一点恢复更新【至今也没想好去不去,最近对盗笔圈子有点失望。
嗯……废话不多说,开始更新啦~

楼主 叶慢水  发布于 2015-07-16 10:54:00 +0800 CST  

楼主:叶慢水

字数:21810

发表时间:2015-05-17 07: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15 17:25:30 +0800 CST

评论数:177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