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19-05-15一世红尘,无你何欢

文案:
有一种思念,叫做上穷碧落下黄泉,
有一种执着,叫做宁负苍生不负你,
有一种责任,叫做我舍我护你而活,
有一种距离,叫做我生君已老,
有一种倾慕,叫做心悦君兮,
有一种等待,叫做不可说,
有一种眷恋,叫做花千骨,
有一种守护,叫做白子画。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1:05:00 +0800 CST  
因为贴吧系统整顿,好几年前的帖子没了,虽然已经淡圈很久了,还是很难受,毕竟整个帖子记录了那么多吧友的评论与神回复,以及楼主当时写文的心理历程
不知道还有多少朋友再看这篇文,不过既然这个圈子里还有吧友,那就重新开一栋楼,重新发一遍文吧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1:09:00 +0800 CST  
知道很多朋友不喜欢用晋江,只喜欢在贴吧里晃悠,所以晋江链接就懒得放了
这里的文章会慢慢发出来(贴吧现在对一次性发帖都有限制,来回复制粘贴虽然不难,但是比较麻烦哈),尽量一个星期把所有文章都发完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3:00:00 +0800 CST  
第一卷 邂逅于时光深处

第一章 缘死缘生

“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今生所做的一切,我从未后悔过,可是若能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血,铺天盖地的红色,转眼便将他淹没,他眼睁睁看着她,自怀中消失,化作流光,散在天际。
“不要——”
他痛苦的嘶吼,一掌接一掌地打在自己身上,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有留下,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原来死亡不可怕,死了便是一了百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可怕的,这永生永世的孤独寂寥还让他如何面对?
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在逼我杀了你之后,留我一人,你想要什么,你说便是了,爱给你,人给你,只是,只是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师父——”
“师父——吃饭啦——”
殿外宫铃悦耳,声声荡漾,清脆的声音喊着。
白子画睁开眼,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他起身,真的回来了吗?桌上的熏香燃着,熟悉的香气萦绕鼻端,他颤抖着掀开枕头,一个小小的荷包露出,他捻起荷包的细绳,放入怀中。
他推开门,廊檐中,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端着食盘蹦蹦跳跳走来,看到他,眼睛一亮,欢快的笑道:“师父,今天外面下雨,咱们就不在院子里吃了,小骨将饭菜端进来了。”
真耶?幻耶?定定看了她半晌,他还在努力辨认面前的女子是否真实存在,还是说,只是一个幻影。
花千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问道:“师父,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手掌伸到她的脸侧,想要触碰,却又不敢,那样的痛苦太过刻骨,此刻突然降临的幸福仿若琉璃,生怕一旦触碰,就会湮灭,变成幻影。
花千骨奇怪的看着他,扯了扯他的衣角:“师父,吃饭啦。”
她侧头的弧度正好碰上他的手掌,冰凉的手指有温热的触感,是真的,他激动的手指都在发颤。
展臂将她用力纳入怀中,瘦瘦小小的身子,一只手便能将她揽住,食盘落在地上,琉璃的小碗中乘着的桃花羹洒了一身,他却顾不得这么多。
花千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他:“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紧紧拥住她,白子画俯身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喃喃道:“师父再也不会走了,再也不会走了。”
师父的声音里隐含着莫大的痛苦,听得她心头一痛,默默地,伸手抱住他的背肩。
眼中癫狂渐褪,白子画轻轻抚上她的发丝,柔凉的感觉,倾泻一手。
春雨滴答,一切还是初时模样,窗外雨打芭蕉,桃花灼灼,绿的清透,红的明艳。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3:08:00 +0800 CST  
第二章 柔情似水

发觉这样的举动有些越矩,花千骨在他怀里动了动,松开胳膊,低声道:“师父,吃饭吧。”
有些不舍地松开她,细细端详着眼前这张面孔,他轻轻点头。
她乖巧的笑道:“师父您先进屋,我去厨房重新盛两碗桃花羹。”师父今天好奇怪啊,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目送她的背影离去,白子画从怀中取出那个小小的荷包,看着上面绣着的桃花,暗自出了神。
如果他没有推算错,这是小骨拜他为师的第二年,不久之后将是太白一役,这个荷包,想必是小骨会送给紫熏的。
嗅着上面的香气,他微微皱眉,按理说,小骨自十四岁修成仙身以后,身体便不再生长,显然当下的小骨,没有让自己的身体停止生长。
莫非,是自己的强行扭转时空改变了历史?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暗暗心惊,或许除了小骨,还会有别的事情的会发生改变,而他的到来,定然不会让历史按照它原本的轨迹走下去……
花千骨重新盛好两份桃花羹端进来是,便看到师父坐在窗前,手里握着什么东西,默默出神。
她悄悄走过去,恭敬道:“师父,吃饭啦。”
白子画闻言回过神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入袖中,扫了一眼桌上精致的菜肴,浅浅一笑:“小骨的雕工见长。”
花千骨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那东西,有些眼熟,好像是她偷偷放在师父枕头下的,这是被师父发现了?
发觉她站在那里不动,白子画疑惑道:“怎么了?还不过来?”
她指着他的袖子,结结巴巴说道:“那个……那个是徒儿的……”
看着她紧张的神色,念及她那小小的心思,他心头一暖:“嗯。吃饭吧。”
花千骨局促地坐在他身边,还在寻思着怎么跟师父要回荷包,一双筷子递到她面前,她讶异抬头:“师父……”
白子画一边为她布菜一边嘱咐道:“多吃点,以后不必为了为师将就自己。”
他越是这样,花千骨反而越是坐立不安,自方才看到师父,她便觉得师父好奇怪,一直在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那种从来都没有在师父眼睛里出现过的神情。
她不安的看着他,小心翼翼开口道:“师父,是徒儿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徒儿又给师父惹什么麻烦了?”
他淡淡道:“为什么这么想?”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3:09:00 +0800 CST  
完了,师父一定是生气了,花千骨连忙放下筷子,起身离桌,跪在他面前,局促地说道:“小骨不应该私闯师父卧房,更不应该偷偷将熏香放在师父枕下,小骨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师父不要气坏了身子。”
白子画有些哭笑不得,这认错认得倒快,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这是做什么?为师并未生气,你快起来。”
她小心翼翼抬眼,撞上他温和关切的眸子,她飞快的挪开目光,师父身上清冷的气息近在咫尺,惹得她心脏碰碰乱跳,师父一直以来都是冷冰冰的,从来没有这般与她亲近过,也从来没有待她这般温柔过。
顺着师父的手臂站起来,她无措地问道:“师父,当真没有生气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别胡思乱想了,吃饭吧。”
她斟酌片刻,决定得寸进尺,凑到师父面前恳求道:“师父可不可以将那个香包还给我。”
“嗯?”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本是小骨用来收集师父身上的气息,做熏香用的……”她本想着日后贴身带着,就像师父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一样。
他微微一怔,转念间便明白了她那点小心思,将荷包从袖中取出,放入她手心,揉了揉她的脑袋,缓缓说道:“答应师父,以后不要把这个送给别人。”想到她日后会将这个送给别人,心中便有些不悦。
花千骨开心点头:“那是自然。”那可是师父大人的枕边香,哪能随随便便给了别人。此刻答应得快,她哪知日后会将这个荷包眼睛都不带眨地转手送给别的女子,还是个爱慕师父的女子。
虽然仍然对师父的改变十分不适应,但是一顿饭两人仍是吃得其乐融融,花千骨渐渐的也放开了拘束,跟师父说着上午在殿下的趣事,讲述着弟子间的趣闻。
白子画在她清脆的笑声里,确切的感觉到了真实,时光温良,岁月静好,绝情殿相守的日子,平凡而温暖。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3:09:00 +0800 CST  
第三章 花间晚照
夕阳西照,花千骨坐在书桌前,支着肘逗弄着糖宝。
“糖宝,我觉得师父有些奇怪。” 戳戳糖宝绿莹莹的肚皮,花千骨嘟囔着。
翻了个身,糖宝打着哈欠问道:“有什么奇怪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皱眉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比以前好接近一些了,又好像比以前比以前更捉摸不定了。”
糖宝伸了个懒腰,扯过一片花瓣盖住身子,懒洋洋说道:“骨头你还是快点抄门规吧,世尊罚你的十遍你才写了三遍,这次我可不帮你了。”
花千骨哀叹一声:“哎~这么变态的规矩都是谁定的,又长又多字还这么难写~”
糖宝冲她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在十一师兄的课上睡觉的,正好被世尊逮到。”
她幽怨的看着糖宝,一口气接一口气的叹着:“宝宝,说真的,十一师兄讲课有些枯燥,太死板了,我听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把扯掉身上的花瓣,糖宝张牙舞爪道:“不许你说十一师兄不好!”说着就伸手拽着她一根头发荡来荡去“我就觉得十一师兄很好,给我糖吃,还陪我玩儿。”
眼珠子随着糖宝一摆一摆的转着,花千骨不屑道:“不知道是谁在十一师兄课上睡得比我还香,口水流了我一耳朵,哎~有了十一师兄你就忘了娘啊~”
糖宝羞红了脸,用两只爪子捂住眼睛,埋怨道:“娘亲不许胡说,我跟十一师兄,跟十一师兄什么都没有了,嗯,我才没有喜欢他,才没有喜欢他呢。”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3:10:00 +0800 CST  
花千骨哈哈大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宝宝你这是不打自招啊~来,给娘亲说说,是以师兄好在哪里。”
“啊啊啊,娘亲你好坏~”
“不对啊,我记得宝宝说过以后要娶轻水的,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娘亲!”
……
嘻嘻哈哈打闹间,忽然听到白子画的传音:“小骨,到后山来。”
花千骨慌忙将糖宝从头发上扯下,扔在桌子上:“师父大人在召唤我,罚抄的门规就交给宝宝了。”
糖宝被她摔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从桌子上爬起来,已经看不到娘亲的身影。自己写不完的作业交给她,呜呜呜,娘亲不爱她了~~

后山的桃花林绵延数里,桃花虽不若庭前那般繁华艳丽,却是有几分简静轻灵,夕阳斜照,一片漫漫纷飞的粉红花瓣中,那个轻灵舞剑的白色身影,尤为突出。
师父很少用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师父舞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淡若闲庭野鹤,花千骨不由得看痴了。
听得她的呼吸声,白子画收起剑,看到她痴痴的眼神,他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这招镜花水月可看清了?”
她回过神了,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记得多少,给为师演练一遍看看。”说着将手中的剑递给她。
花千骨慌忙摆手:“不用不用,徒儿怎敢用师父的剑。”说着召唤出断念,握剑在手,向他行了一礼,恭敬道:“师父,那徒儿就献丑了。”
方才只顾着看师父了,剑招没细看,照着师父的姿态也能模仿个七七八八。
足尖轻点,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内力激起花瓣,带动着随剑舞动,一招一式,却不得要领,当她将断念刺出时,内息不稳,身体失衡,整个人落在了地上。
慌忙用断念支住身子,让自己摔得不那么狼狈,花千骨惭愧道:“师父,徒儿愚笨。”
白子画摇头,扶稳她,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有些心急,这式镜花水月不为应敌,只为修心,小骨不必太过较真。”
绕道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右手抬高几分,出手要快。”引着她的手将剑刺出。
桃花的淡淡香气,师父唇角淡淡的笑意,她的心跳突然就失了控制,砰砰乱跳。随着他的带动挥剑,耳膜隆隆直响,哪里还听的清师父的话语。
看她傻傻的样子,白子画低头问她:“可看清了?”
花千骨匆匆看他一眼,耳根通红,慌乱地点点头。
她这幅样子,应该是没懂罢。白子画叹口气道:“不着急,慢慢学,来,跟着师父做。”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3:10:00 +0800 CST  
左手揽上她的纤腰,低头不经意瞥见小骨通红的耳根,他猛的愣住,右掌下握住的小手细腻柔滑,另他忽然有些心神摇曳,贴在身前柔软的身子也让他意识到此时的小骨已经长大了,不是他眼中那个孩子了。
他心中突然涌起的滋味晦涩难明,既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长大,又希望她快点长大,一时之间,患得患失,悲喜难言。
见师父良久没有动静,花千骨疑惑抬头。
浅浅的呼吸喷在他颈间,少女身体发出淡淡的幽香,他的左手下意识的收紧了掌中的纤腰。
花千骨一惊,猛的将他推开,从他怀中跳出,看到师父阴晴不定的眸子,她有些无措的轻喊道:“师父……”
断念掉在地上,掷地有声。
白子画回过神,闭了闭眼,匆匆收起那些旖念,声音听起来淡然无波:“你先回去,今日师父有些累了,明日再教罢。”
花千骨此时心如乱麻,并没有听出师父语气中有淡淡的失落,低头匆匆应了一声,拾起断念转身就走。
日落西山,暮色浮起,微风吹散了桃花。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他心中泛起浅浅的惆怅,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影随形。
(偶觉得吧,小骨会爱上师父,很大一部分的责任要归咎于师父→_→这么一个人物,天天在她跟前晃悠,时不时的来点儿小暧昧,想要不动心是很难的。)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5 13:11:00 +0800 CST  
第四章 佳期如梦
绝情殿的日子对白子画来说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每天都能听到小骨的欢声笑语,每天都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每天都可以安安稳稳吃一顿小骨精心烹饪的佳肴,这样的日子,是他梦寐以求了数十年的,不去做别的,只要这样与她相守,他已经知足。
对花千骨来说,却不那么一样了,以前是十天半个月的看不到师父,现在是无时不刻都能看到师父。突然间师父对她的关注就密切起来,让她浑身不自在。
就像那日,她躺在桃花树下看书,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一觉睡到晚上,当时天色昏暗,月亮还没上来,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件袍子,刚睡醒脑袋还在懵着,一转头突然看见身边坐着个白色的身影,吓得她差点儿魂儿都没了。
抓起书就往那个白影儿上扔,扔完转身就跑,边跑边鬼哭狼嚎:“有鬼啊~绝情殿进鬼了~师父救命啊~”
留下白子画一人在原地黑线。
因为这件事,她被糖宝足足嘲笑了四五日!
有时候师父会无缘无故往她卧房里走一圈,看着她凌乱不堪的书桌,会帮她细细整理好书籍,一直以“乱室英雄”著称的花千骨回到自己的卧房,常常有一种进错地方的错觉。
花千骨悲哀的发现,自己以前乱放的书籍自己还能找到,一旦被师父整理整齐,她就找不到了……
师父还会找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借口让她去找他,比如要她去给他梳头发啊,比如要她给他卧房香炉里重新换一种熏香,可是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师父亲力亲为的;每日指导她功课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以前师父对她都是“放羊式”教育,现在不但每天亲自为她讲解课业,就连每日的训练,都为她布置的周密详细;就连练剑的时候,都指不定师父突然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指点她两招,搞得她都不敢溜下山找杀姐姐玩儿了……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47:00 +0800 CST  
这日午觉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又被师父提拎到长留海上练剑法。
下午的阳光将照的沙子暖暖的,足底触感软软的。
白子画将睡眼朦胧的徒弟放下横霜剑,他刚刚一松手,花千骨就软软地往沙滩上倒去。
他只得伸手扶住她,无奈的唤道:“小骨,小骨快醒醒……”他暗暗纳罕,她哪来的这么多的瞌睡?
整个人顺着他的身子滑下去,懒懒的躺在沙滩上,花千骨不满地嘟囔:“师父,让我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嘛。”
天杀的糖宝,昨晚跟她抢了半夜的被子,它倒好,从早晨睡到了现在还没有醒,可怜了她啊,不但要按时起床给师父交代功课,就连睡个午觉都要被师父拽起来练剑……
又喊了几声,还是叫不醒她,白子画也不急,将她身子在沙滩上摆正了,随之在她身边坐下。不一会儿,身边就传来打呼声。

他对于未来的事情能够改变多少,没有把握,就如同他永远都掐算不出她的命格一般,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好当下两人的关系。
自他第一天回到绝情殿开始,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恨不能无时不刻守在她身边;可他也知道,物极必反,握得越紧反而流逝得越快,更何况在此时小骨的心中只是将他当做师父一般仰慕,哪里敢有有分毫旖念。
他只有一步一步的拉进与她的关系,小心翼翼的尝试着与她靠近,不敢太近,却又舍不得太远,天知道每次看到她,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心中澎湃的情思,控制住自己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白子画侧头看着她沉睡的脸庞,美丽无暇,她微微弯起的唇角柔软红润,他忽然很想知道触碰在那上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于是,他便真的那么做了。
轻轻印在上面,生怕惊醒她,只是浅浅一吻,一碰随即离开,心跳却如何都止不住了。
听着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空中偶尔滑过几只或一群海鸟的身影,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满足。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48:00 +0800 CST  
第五章 海上浮沉
阳光暖暖的,沙子软软的,这一觉睡得异常舒适。夜幕降临,花千骨稍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到师父立在海面上的一块礁石上,背对着她的白色身影,在昏暗的天光中,显得高大挺拔。
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喊了句“师父”。
白子画转过头,微微一笑:“小骨,过来。”
被师父那一笑勾了魂,花千骨傻傻的走过去,与师父一同立在礁石之上,翻涌的浪潮打湿了裙摆,她仰头看着他,疑惑道:“师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子画为她理了理睡得凌乱的发丝,柔声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目光低垂,看到她的腰间空荡荡的,皱眉道“你的铃铛呢?”
花千骨揉揉乱蓬蓬的脑袋,惊讶道:“中午的时候还在啊,一直带着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说着便施法微观,意识在海岸上转了一圈,在方才睡觉的沙子上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惊喜道:“找到了,师父,我去拿。”
“不用了。”白子画手掌微转,将沙滩上的铃铛摄过来,低头为她戴好,叮嘱道“以后小心些。”
她心头一暖:“嗯。”
天色全黑,一阵海风吹过,凉丝丝的海风夹带着咸咸的气息,花千骨忍不住打了一连串的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白子画看她衣着单薄,连忙将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她慌忙推辞道:“师父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冷,您快将衣服穿上,当心受寒了。”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容置疑的为她披上外袍,白子画淡声道:“小骨何时跟师父这般客气了?”
在他威慑的目光下,花千骨心虚的低下头,小声道:“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喜欢和师父这样的亲近,可她也怕这样的亲近,每当她在享受师父给予的温暖时,心底就会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不可以这样,这样是不对的,究竟是哪里不对,她也不知道。
夜色越发的深了,天上连一颗星子都没有。
又是一阵海风吹过,花千骨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揉了揉打喷嚏打到酸涩的鼻子,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师父。
白子画叹息一声,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这样就不冷了。”
当脑袋碰在师父胸膛的一瞬间,花千骨脑中轰然炸开,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师父身上淡淡的清冷的气息钻入鼻间,她知道自己此刻脸一定很红,同时暗暗庆幸此刻师父看不到她的脸。
将她柔软的躯体拥入怀中,他微微收紧了双臂,为她挡去寒冷,小骨个头虽然高了不少,身子依然纤细,一只手便可以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48:00 +0800 CST  
察觉她的僵硬,白子画微微一怔,怀中女子的身段线条已是初成,早已不似以往的平板,面红耳赤之时他也在暗暗懊恼,为何总是这般不注意?想要松手,紧紧贴在他身上的柔软又让他舍不得松手。
砰!
砰!
砰!
……是谁的心在跳?是她的?
黑暗中,花千骨悄悄抚上左侧胸口,暗暗纳罕,一下一下,跳的很正常啊,不是她的,难道……
她又将稍稍将脑袋在师父胸口上挪动一些,靠近他的心脏一点点,师父的心跳,又急又快,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
原来真的是师父的心跳声,他,也在紧张吗?

一轮圆月,自海面缓缓升起,皎洁无暇,映得深蓝色的海面波光粼粼,悠远深邃。
花千骨被这一景象吸引住,一时移不开眸子。
整个月亮出来了,不偏不倚,正好升至海平面,似凌驾于空中,又似漂浮在海面,一片海,一轮月,似真似幻。
“好美啊~”她感叹道。
白子画微微一笑,清浅道:“今日是百年难得的一遇的潮汐,月轮会与海面交汇,师父料想你会喜欢。”
花千骨一愣。嗯?师父带她来这里,是为了看月亮?
看着她愣愣的表情,他揉揉她的头发:“不喜欢吗?”
她连连点头:“喜欢喜欢。”想了想,她疑问道:“师父,今天不练剑了吗?”
将衣服为她拢了拢,白子画浅浅道:“不练了。”
浩瀚无垠的海面,一轮明月临居之上,花千骨只觉得心旷神怡,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忽然突发奇想,指着月轮道:“师父,我想去那里看看。”
看着她望向自己亮晶晶满怀期待的眸子,他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好。”
说着,单手抱住她的腰,驾着海风,踩着海面,向着那轮玉盘飞去。
纵使那夜的月轮再美,海面再浩瀚,也不及那时她微微侧头间看到师父的一个侧脸,在月色的掩映下,完美到好像只存在于从水墨丹青中,满是宠溺的眸子仿若承载了漫天的星光。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49:00 +0800 CST  
第六章 横生事端
这日,白子画因着公务,一大早就离了绝情殿,赶往太白。实在放心不下将徒弟一人放在绝情殿,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不要离开绝情殿,不可招惹事端。
花千骨好不容易等到殿内只剩自己一人,嘴头上应着是,对师父的叮嘱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底下暗暗盘算着今日如何度过了,嗯,好久不见杀姐姐了……
白子画前脚刚走,花千骨后脚便跟着下了殿……
她偷偷摸摸御剑穿过禁林,还未飞出,便被一道红影拦了下来。
“小师叔,别来无恙啊。”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想起,是霓漫天。
花千骨无奈,缓缓落地,收起断念:“你想做什么?”
“许久不见,小师叔见到我怎是这番样子啊?”一身红衣,霓漫天依旧美得张扬。
花千骨不说话,转身就走,看来今天是出不了长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霓漫天身影一晃,转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笑道:“小师叔这是去哪儿啊?你刚才走的可不是这个道路?”
她语气平平:“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私自下山可是违反门规的,师叔可知道?”霓漫天笑吟吟问道。
花千骨暗地里攥了攥拳头,强忍着没有挥上霓漫天那张脸,她笑眯眯问道:“那师侄想要做什么呢?”
“您说,若不是今日我拦住了您,师叔可是要受罚的,师叔该如何感谢师侄呢?
她又望天状似想了想,挑眉道:“要不师叔就来指点师侄两招,如何?”霓漫天本就生的好看,此时笑得开怀,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同样是美人,杀姐姐就好看得让人满心欢喜,面对这张脸,奈何,花千骨怎么看怎么想一拳头揍下去。
她强忍着火气,咬牙道:“你与我究竟有什么过不去的?何苦处处相逼?”
霓漫天笑得愈发张扬:“师叔言重了,我哪敢与师叔作对啊,长留山上至尊上,下至弟子,哪一个不是心疼体恤师叔的?就连我师父,不也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之下吗?”
花千骨斥责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与十一师兄清清白白,岂能容你在此妄加评断?”
“我妄加评断?”霓漫天大声反驳道“每日是谁缠着我师父的?又是谁每日与我师父走的最近的?私底下指不定还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50:00 +0800 CST  
说到此处,霓漫天便觉心中气苦,想当年年少不经事,未曾懂得情爱,只知道想要与那人在一处,只想亲近那人,可未曾料及,这师徒身份竟是成了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每每看到师父与花千骨还有舞青萝火夕一众在一起有说有笑,而她只能默默旁观她心中是说不尽的酸楚。落十一恰恰每天最喜欢去绝情殿,每日与花千骨待的时间也是最长,嫉妒与怨恨一日一日的蚕食着她的心。
只是她哪里知道,还有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说,落十一看似与花千骨走的近,实则是为了靠近糖宝。
花千骨却被她的一番话激怒了:“霓漫天你不要血口喷人!十一师兄是与我走的近了些,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你想象的那般龌龊!”
“呵呵,小师叔说得义正言辞,只是不知做的也如说得这般。”
花千骨怒极,拔出断念,直指霓漫天,气得手都在颤抖:“霓漫天,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霓漫天讥讽道:“胆小鬼,你终于肯拔剑了?你倒是出手啊,仙剑大会那日可不见得你对我手下留情呐。”
断念出鞘,霓漫天甚至没有看清花千骨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一道银光闪过,便觉耳畔一凉,一缕发丝被削了下来。
收回剑,花千骨冷冷道:“还要继续吗?”
霓漫天久久站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何时,她的修为已经精进到这种程度?倘若花千骨的剑,再偏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她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一剑,显然是震慑住了她,花千骨不再看她,转身便走,今日无论如何是见不成杀姐姐了,更何况被霓漫天这样挤兑一番,心中有些气恼也是难免的,念在是同门自己又是长辈,却也是无可耐何的。
看着她清修婉约的背影,霓漫天脑海中突然就蹦出落十一与花千骨并肩走在一处的画面,显得格外刺眼,内心的嫉妒蓦然泛滥成灾,她拔出佩剑,挥向那个背影。
鲜血涌出,独特的异香弥漫了整个林子。
花千骨只感觉背心一阵刺痛,体内真气激荡爆棚,自伤口喷薄而出,将霓漫天震出老远。
霓漫天慌忙稳住身子,奈何,那股真气力道太过强劲,根本无力抗拒,她头重重撞在树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50:00 +0800 CST  
第七章 护犊情深
长留大殿。
摩严气得发抖:“孽徒,你竟然对同门痛下杀手。”
花千骨跪的笔直,语气不卑不亢:“是她偷袭我的。”
“狡辩!霓漫天身受重伤,是谁动的手?”
她咬牙道:“她活该!若不是她偷袭我,也不会遭到真气的反噬。”
摩严气得胡子一撇一撇的:“你才有多深的修为?能将人镇出内伤?”
她咬唇不语,无从辩驳。
她哪里知道,白子画夜夜给她渡修为,就是为了以防万一,那股真气在她体内日益壮大,只是她还不会用罢了。今日被霓漫天一剑砍下,那股真气才激发了出来。
“小小年纪,尚且是对同门,你变出手如此狠毒,子画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
听他牵扯到了师父,她气不过,忍不住辩白道:“震伤霓漫天,纵然是我的不是,师伯为何要扯到我师父身上?”
“你就是这般与我说话的吗?目无尊长,子画平日里便是太纵容你了,今日我代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的心性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被摩严这般劈头盖脸一说,脾气立刻上来了。
一直在一旁的落十一发觉她情绪不对,立刻上前劝阻:“师父……”
他话未出口,已经被花千骨打断,她瞪着摩严喊道:“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承认?你们贪婪殿的人就是这般不讲理。我若真想要霓漫天的命,也不至于把她抬回来,随便找个地方杀了便是……”
听她越说越过分,落十一厉声喝道:“千骨!”
摩严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吼道:“你给我出去,去门口跪着!跪到你认错为止。”
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花千骨不再说话,自顾自的走出大殿,跪在门外。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50:00 +0800 CST  
落十一还欲为她说情:“师父莫要动怒,千骨师妹只是一时冲动,才说了这些话。”
“一时冲动?你看看她那个目无尊长的样子,像是一时冲动吗?”
落十一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师父就妄下定论,千骨师妹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摩严一挥衣袖,怒道:“放肆!你也跟这个孽障学了是吗?”
他恭敬道:“弟子不敢,只是还望师父明查秋毫,还千骨一个公道。”
“你若在多言,便与那个孽障一起在外面跪着罢!”说罢,转身离去。
落十一又是个直性子,果真走到门口,与花千骨跪在一处。
正值中午,日头毒的紧,大理石的地面被烤的火热,跪在上面犹如火烤。
汗水一滴一滴落下,背上的伤口又疼又蛰,花千骨伸手挡了挡眼睛,身子晃了晃。
落十一担忧道:“千骨,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她笑了笑,虚弱的摇摇头,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落十一皱眉,拉过她的手,为她渡了一些真气过去,安慰道:“师父一直对你有些偏见,你别放在心上,糖宝已经去找儒尊了,别担心。”
她感激的笑了笑,点头道:“嗯。”

哪知两人这一跪,便是一天。
糖宝去铺了个空,笙箫默一早就离开长留,跑到东海游玩去了,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赖死赖活的也跟着去了……
这下,任凭糖宝一个人在长留大殿怎么闹腾,都没能说动摩严,最后将摩严扰得心烦意乱,索性将她扔进茶杯中,盖上盖子。
晚间待白子画回到长留,直接回了绝情殿,发觉殿内没有小徒弟的气息,心底一慌,略微思索下,去了长留大殿。
摩严这厢,念着天色已晚,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两人放回去,明日再罚,花千骨毕竟是子画的徒弟,子画对花千骨的诸般宠溺他是看在眼里的,不顾及花千骨,也要顾及子画的感受。
修仙之人,体魄本就比一般人健壮,若是往日,以花千骨的体魄,管他大太阳还是大雪天,跪上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只是今日被霓漫天砍了一剑,本就有些失血,将霓漫天背回大殿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又未能及时止伤便被罚跪,到了晚上,整个精神已是恍恍惚惚,她性子倔强,眼前视线已经模糊,她却硬是强撑着,跪的笔直。
直到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白影,心下放松,才安心的晕了过去。
白子画远远的就看见小徒弟的摇摇晃晃的身影,未待他走近,那个身影已经倒下。
将她从落十一手中接过,看着她花猫一样的脸,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听落十一说着事情的原委,他轻轻拨开她身后的发丝,一道长长的剑痕刺痛他的双目。
他才一天不在,她就将自己弄成这番模样。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51:00 +0800 CST  
白子画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入了大殿,冷言道:“我绝情殿的弟子,何时轮到师兄教训了?”
摩严一惊:“子画,你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我若是不回来,小骨只怕连命都没了!”
“不过是罚她跪了几个时辰,哪有那么娇弱?更何况这孽徒与同门自相残杀,目无尊长,出言顶撞,我不过是出手教训一下。”
“小骨是我的徒弟,我一手带大的,她是什么品性,我再清楚不过,残杀同门之事,绝非小骨所为!”
摩严拍案而起,怒道:“你是说我冤枉她了?霓漫天现在还在榻上躺着呢!”
白子画语气淡然而又疏离:“待明日霓漫天苏醒了,便去戒律阁领罚罢,偷袭同门,暗箭伤人,如何处罚,师兄自己去断定罢,贪婪殿的弟子,我也不便出手了。”
摩严这才看清花千骨背后的剑伤,一时怔在原地。
淡淡瞥他一眼,白子画也不在做过多辩解,转身离去,临走前淡淡撂下一句话:“从今以后,我绝情殿的事情,就不劳师兄费心了,小骨纵然创下弥天大祸,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责罚,师兄还是管好贪婪殿的事情罢。”
摩严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内疚,瞬时被浇灭,伸手将案几上的卷宗挥到地上,反了反了,一个两个的,都反了!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18 21:51:00 +0800 CST  
第八章 情意初堪
花千骨脑袋晕晕乎乎的,被师父抱着,莫名的心安,师父好像很生气,好像根师伯吵架了,她想张口告诉师父她没事儿,整个人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子画抱着徒弟匆匆回了绝情殿,未曾多想,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
轻轻将她侧着放到榻上,白子画犹豫了下,还是闭上双眼咬着牙为她脱下衣服,露出背部。
轻轻拨开几缕和着血汗的发丝,雪白的肌肤入目,他脸色微红,她背部可怖的伤疤让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将丝巾浸湿,小心翼翼地擦去她伤口边缘的血迹,有的血迹已经凝固,生怕弄疼她,他将凝固的血痂一点一点用水化开,将回清丹捏成碎末,给她敷在伤口处。
处理好伤口,他自衣柜中找出一件自己的外衣,衣料宽大柔软,确定不会蹭到伤口,为她披上衣服有给她盖好被子,免得她受寒。
又抵着她的背部度了一些真气过去,好在只是皮外伤,小骨修为已是今非昔比,自身愈合能力也在增强,伤口过不了两日便会痊愈。
做完这一切,他额头已经微微出了一层薄汗,他自持清高,以前不知道对她的感情,现在知道了,难免想一些不该想的。
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他自幼摒绝七情六欲,本以为只是动了情,也谈不上有丝毫的欲*望,方才触及女子柔滑的身子,一番折腾下来,他竟有些口干舌燥。
许是受了伤,一贯睡觉雷打不动的小骨,今日睡得不甚安稳,时不时翻来覆去,一不小心便会牵扯伤口,惹得一阵呼痛呻吟。
白子画便守在榻旁,时不时地将她不老实的手脚塞进被中。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22 20:25:00 +0800 CST  
看着她的脸颊逐渐红润起来,抓着她的小手盖了个章,他低声道:“以后不许离开我半步。”
似乎是听懂了师父的话,花千骨砸咂嘴,唇畔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次日清晨,花千骨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
“师师师……父……”被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道,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嗯。”扶她坐起来,在她背后垫上软枕。
花千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师父的房内,睡在师父的榻上,脑子一时懵了……
她她她……把师父挤走了?鸠占鹊巢了?难怪师父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无视她震惊的眼神,他径自拉过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垂眸诊断片刻,他淡淡道“没什么大碍了。”
她清了清嗓子,干笑道:“师父,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瞥她一眼:“小骨认为呢?”
这是什么眼神?!她真的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心下一阵惶恐,她挣扎着跪在榻上:“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不应该顶撞师尊。”
慌忙扶好她,他有些郁闷,怎么又是这副模样。
“师父……”
强行将她按回榻上,面对那双不安的眼神,他无奈道:“为何总是不听话,不是让你好好待在绝情殿吗?”
额?师父是因为这个才板着脸的?花千骨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傻傻的看着师父。
“先把药喝了吧。”端过刚刚熬好的药,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脑袋木木的,她机械地张嘴,吞下汤药。
为她拭去唇角的药汁,扶她躺好,盖上被子,白子画轻声道:“天色尚早,再睡一会儿罢。”
许是察觉师父今天有些不大对劲,她怯怯开口:“师父……”
犹豫了下,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我没有生气。”已经错过一次,他不想因为什么误解,再错过了。
花千骨乖巧点头,眼看着师父在一旁坐下,拿起一卷书阅读。
师父这是,不打算走了?
又闭目躺了一会儿,满腹疑问,实在难以入睡。
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为何会在师父榻上躺着?师父昨晚在哪里歇息?……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楼主 melttheyear  发布于 2019-05-22 20:25:00 +0800 CST  

楼主:melttheyear

字数:34380

发表时间:2019-05-15 19: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3 19:31: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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