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16-05-31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14 21:00: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15 15:10:00 +0800 CST  
(三百八十九)
听他说得有理,花千骨不禁点了点头,自语道:“也是,这耳鼠不过是小小兽类,若当真有什么危险,倒让师父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了。”
见她已被自己说动,白子画忙上前一步,趁热打铁道:“正是,正是。再过几日,待它养好了身体,咱们便放了它自由吧。一则它自由自在惯了,若一直跟着咱们,也怕拘了它;二则它修炼需不断吸食毒物方可功成,若一直跟着咱们,确实不利它之修行。”
听他说得如此恳切,花千骨先是频频称是,继而却又忽然起了疑心。
但见她眯眼背手,慢悠悠地绕着自家师父转了足足三圈,才“哈”的一声笑出声来,猛然上前抱住白子画的胳膊,紧盯着他之双眸,挑眉娇声道:“师父,你是不是恼恨那耳鼠独得我的照顾,在吃它的醋?是不是?是也不是?”
如此被她一举戳穿了心事,白子画俊面薄红,微微别过了脸去,只是不肯低头,兀自嘴硬道:“哪有?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花千骨又哪里肯轻易绕过他?!踮起脚尖,硬生生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凑到他眼前去,贼兮兮地道:“师父,难道小骨说得不对吗?”
“你……”白子画素来面皮薄若轻纱,现下被自家徒儿如此嘲笑,登时恼羞成怒,端起严师的架子来,禀风雷之势喝道:“小骨,你竟敢如此嘲讽师尊,当真是大不敬!”
不料小徒弟却半点也不曾受教,反而小手一扬,直直摸到他腮边去,又在他耳廓处一捏,嘻嘻笑道:“哟,哟,哟,师父大人这面颊好不滚烫,便是耳朵也涨红了,难道是不幸被我言中,以至于老羞成怒、气急败坏了不成?!”
“花千骨!”白子画终于被自家徒儿嘲戏得忿然作色,大步越过了她,避而远遁。
“师父……”忍住笑意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袍袖,蜂腰轻扭,借势就滚进了他怀中,螓首在他肩窝处一蹭,腻声道:“师父这样,小骨很喜欢呢!”
“你…你呀……”白子画此刻哭笑不得,又实在拿她无法,只好任由她搂着。
依在他怀中,花千骨不过才安静了片刻,却又想起一事来,委委屈屈地道:“小骨运气当真不好,先有哼唧兽、后是风狸,如今连这耳鼠都算上,竟然都是雄兽,闹得师父一而再再而三地心存芥蒂,害小骨连一只灵兽也没养成过!”
白子画低哼了一声,斥道:“这些都是灵气所钟之物,你若日夜与之共处,倘有一天它们修成人形,那可成何体统?!”
闻言,花千骨却不以为意,又不敢直接顶撞,只好嘟嘟囔囔地小声道:“糖宝和幽若都是女的啊,却也不见师父你把她们留在绝情殿上……”
白子画被她反诘得哑口无言,望着她忽开忽阖的红唇,忽然心头一热,含混道了句“为师偏要如此,你待怎样”,便垂首狠狠吻了上去。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15 16:42:00 +0800 CST  
(三百九十)
“唔……”未尽的言语被他堵在喉间,她急忙张口呼气,不料正被他趁虚而入,深入其中。
轻轻吻住她小巧的舌尖,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绪、所有的一切,压下她小小的反抗,他更加肆意地伐挞、搅扰起来,直引逗她娇喘连连……
自入蛮荒以来,两人朝夕相处,片刻不曾分离,花千骨满心满意关注的尽是自己,不想今日却来了这通灵的耳鼠,使她冷落了自己,白子画心中着实不爽利,眼下也顾不得那许多,只想着唤回小徒儿。
心中如是想,手上自然如是做。灵巧的大手已驾轻就熟地探入她衣襟内,轻揉慢捻。
她也渐渐有了回应,一张俏脸上云蒸霞蔚、媚态尽显,更将一握蜂腰扭得勾魂摄魄,口中吐出的亦是惹人遐思的婉转之音。
“小骨……”平日里清极的声音已有些暗哑,他撩拨着、恳求着,盼她垂怜。
酥软在他怀中,本能地攀附着他,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难得脑中却还有一丝清明显现——小泠还在!
一念及此,花千骨登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他,啐道:“师父,你想干什么?!”
被她如此兜头一盆冷水泼下,白子画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早已没了兴头,悻悻道:“如今还能干什么?”
花千骨自知理亏,嘿嘿干笑几声,扯了他的袍袖过来,讪讪道:“师…师父,小泠还在洞里呢。咱们…咱们不要……”
见了她这可怜可爱模样,白子画也十分无法,只好冷哼一声,暗叹收徒不慎。
看他脸色并未十分恼怒,花千骨胆子又大了三分,不动声色地挤进他怀里,做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谄媚道:“师父,我已想好了。师父方才说的没错,只是小泠之魂魄方与耳鼠融合,尚且未稳,且它那肉身也气血不继,咱们再与它将养几日,待它身子康健了,便与它分手,放它自去,你道可好?”
不料白子画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不置可否。
花千骨一时不得下台,只好抱着他的腰身,摇来晃去,腻声道:“师父,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嘛!”
惯常耐不得她的撒娇撒痴,白子画只好哀叹一声,将她往胸前一揽,低声道:“好,都依你便是。”
在他胸前又腻了半晌,花千骨才抬起头来,正色道:“师父,昨日我在不远处发现了一簇绵芪,与小泠有补气之效,我这就去采。你才耗费了许多阳气,还是回去打坐休息吧。”说着,转身欲行。
近些时日以来,花千骨早已将这周遭情况摸熟了,白子画倒也不甚挂心,只是替她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领,又弯腰帮她打理了腰间散乱的丝绦,才叮嘱道:“好,只是你千万小心,这蛮荒不比寻常处,这……”
果然,他话未说完,已被自家徒弟打断道:“师父,你果然越来越唠叨了!”
此语甫处,她人已飘出了一丈之远,才涎皮赖脸地欢声道:“前有风狸,今又有耳鼠,师父,看来你得给自己算上一卦了,大约你与这些小兽天生的八字不合,这以后咱们要是有了娃娃,你可怎么处?!”
“你!”刚要追赶过去给她个教训,不想她却早已一溜烟跑得远了,白子画也只得低叹一声,返身回洞去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15 16: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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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16 13:30: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18 08:31: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0 09:42:00 +0800 CST  
(三百九十一)
自那耳鼠复生之后,忽忽又过了七八日,经过花千骨的百般悉心调理,又有先时白子画之阳气与耳鼠肉身相互调和,它已恢复了六七分,只是大约是因肉身之故,它的语声仍如婴孩一般。
这一日午后,花千骨与那耳鼠一同,寻了处水洼,正在浆洗衣物。
那耳鼠已与花千骨厮混得十分熟了,绕着她左右飞个不住,两人嬉笑逗闹成了一团,花千骨银铃般的笑声与那耳鼠的稚嫩童音一并随风远远飘荡。
不知不觉间,花千骨已将师徒夫妻二人的衣衫都清洗干净了,一人一鼠正要起身回洞去,却忽觉身后的树丛中一阵腥风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婴啼呼呼而来。
花千骨与那耳鼠俱是一惊,齐齐转身,却见一个身高三丈有余,人面猪身、黄身赤尾的怪兽如铁塔般立在自己面前。
“这…是合窳兽!”花千骨惊叫一声,一把将半空中的耳鼠抓了过来,揣在自己怀中,展开双翼,飞在半空之中,便要逃走。
原来这合窳是蛮荒中极常见的妖兽,其状如彘而人面,大如小山,食人食兽食虫蛇,其音却如婴孩一般,此时正是合窳兽发情的时候,它远远闻得那耳鼠的稚嫩之音,还道是有雌合窳在此,这才赶了过来,不想却只见了花千骨与耳鼠,登时大怒,扑了过来,要将这一人一兽衔去果腹。
且说在这密林之中藤萝密布,花千骨亦不得高飞,只不过离地儿两丈有余,还不及那合窳兽身高,那兽怪啸一声,巨爪一挥,腥风到处,震得花千骨一个趔趄,险些将她拍了下来。
花千骨惊叫一声,勉力歪歪扭扭地又飞出三尺远,躲在一棵大树之后,总算躲过了合窳的一击,正待寻个躲藏之处,忽听背后有人喝道:“小骨,接剑!”
却原来是她师父夫君白子画到了。
且说花千骨与那耳鼠在外浆洗衣物,白子画便在洞中打坐修炼,不想忽听外间有异兽吼叫,便知自家徒儿有了麻烦,忙取了横霜、灼然奔出洞来,寻到了花千骨,又与合窳战在一处。
这合窳兽体型虽巨,但动作却极之灵活,兼之劲力甚大,便是行动时带起的腥风也是中人欲呕。
白子画才损了许多阳气,剑法虚空有余,而劲道不足;花千骨本就精灵之体,蒲柳弱质,一贯是剑走轻灵,如今遇到这合窳巨兽,两人竟一时间不得取胜。
眼见对战时间越拖越长,白子画恐花千骨不堪久耐,便扬声道:“小骨,这合窳身形高大,在密林中腾挪不便,你且往林子深处去,为师为你断后。”
花千骨亦知如此硬碰硬的对战并非良策,当下应了一声,将灼然剑隐在肘后,展开双翼,往密林深处飞去。
白子画亦且战且退,亦跟随花千骨的方向,往林深藤密之处退去。
那合窳不知二人是计,也大吼一番,跟在二人身后,奔入密林之中。
果然,不出白子画所料,这合窳兽一入林中,便再难施展,不是被藤萝绊住了脚爪,便是被树枝钩住了皮毛,速度也较先前慢下了许多。
不觉间,师徒夫妻二人已奔出里许,那合窳虽紧跟在身后,但也是力微气喘,显见是大不如前了。
眼见天色将暗,白子画恐入了夜后林中再有其他异兽出没,那时恐怕更是棘手了,于是忙道:“小骨,这合窳兽已是强弩之末了,咱们找个可躲藏的地方,若它此时一举不能得手的话,定会知难而退。”
花千骨应了一声,略放慢了步伐,不再一味往前去,而是四下找寻起来;白子画则仗剑挡住合窳兽的攻势,为她拖延些时间。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不出一盏茶工夫,便让花千骨在一片巨木之后寻到了一处石山,那石山一侧堆叠着数块大石,似乎是有人故意掩藏了其后的什么。
回首间见白子画正与那合窳战在一处,花千骨心中焦急,忙落下地来,来至那处,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拦阻的大石,果然露出一道半人宽的缝隙来,她心中一喜,匆忙往内里一望,果然是处极深极阔的洞穴。
花千骨大喜过望,喊道:“师父快来!这里有个山洞,正好合适藏身!”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0 14:44: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2 07:20:00 +0800 CST  
(三百九十二)
白子画以余光向小徒儿处一扫,心中有了计较,回道:“你先带耳鼠进洞去,只是千万不要妄动,师父随后就来!”
花千骨也恐他挂心,忙应了一声,闪身进了那洞,但又到底放心不下,闪出半个身子来,紧紧盯着自家师父观战。
其时白子画正施展八十一路若存剑法与那合窳兽战在一处。所谓“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这若存剑法讲究的正是一个“空”字,但见白子画身法空灵、剑走虚无,身如浮萍、势若闪电,在合窳身畔左刺右劈,虚虚实实、若有若无之间,却招招击在那合窳要害之上,那兽虽皮坚肉厚,一时不曾被伤了性命,却也被他缠得无所适从,连连怒吼。
白子画亦不肯恋战,趁着合窳兽头晕脑胀之际,足尖一点,向后飘身而起,只几个起落,便来至那洞口处,携了花千骨的手,闪身入内洞去了。
合窳虽追赶至洞口处,无奈那洞口不过一尺半宽窄,任它如何施为亦不得入内,也只得自认倒霉,咆哮了几声,转身离去了。
见那合窳兽走得远了,师徒夫妻二人四手交握,总算是松了口气,那耳鼠也自花千骨怀中飞了出来,连赞白子画剑法高妙。
正在此聒噪时,花千骨却想着方才于洞口处所见的古怪,若有所思,拉着白子画又往内洞方向行了片刻,仍不见洞底。
摸了摸身侧石壁,花千骨蹙眉道:“师父,方才看这洞口的情形,似乎是有人故意而为。”
点了点头,白子画亦郑重道:“看来是有人不欲使人发现这洞,才堵了些石头在洞口处。如今蛮荒中并无他人,只怕这洞已许久无人进来了,不知其中可有什么古怪没有。”
花千骨嘿嘿一笑,大喇喇地一挥手,道:“怎会?咱们都进来这许久了,也没见什么诡秘阿物出来。依我看啊,这里多半是当年蛮荒中人藏宝的所在。原来我与竹染师兄也曾有这样一处所在,藏的都是些应急之物,以备不时之需,正所谓狡兔三窟嘛。”
那耳鼠也在二人左近滑翔了一圈,左嗅右闻了半晌,才奶声奶气地道:“这里并没有生人或兽类的气息,想来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
听它如此说,花千骨也来了精神,欢声道:“师父,咱们便往里走走,说不定能寻到些什么宝贝呢!”
见她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白子画也不愿扰了她的兴致,况他既知此处并无什么危险,也放下心来,便道:“也好,你们随在为师身后,咱们往里面探探。”说着,将花千骨掩在自己身后,一手轻轻握了她的柔荑,一手执了横霜,小心翼翼往内洞而去。
不想这洞竟有些深度,二人一兽直行了十数丈远才来至尽头——果不其然,这洞确如花千骨所料,是一处藏宝之地。
但见洞底石壁上以人力穿凿了数个小洞窟,其中整整齐齐地码放了数个包袱和一个木盒。那些包袱看起来不过是存放了些衣物之属,不足为奇,但那盒中却不知为何物。
此时见了这些物事,花千骨自然欣喜十分,欢呼一声,便自白子画身后跳将出来,要往前去检视。
白子画却尤恐其中有诈,低低唤了她一声,在她纤腰上一揽,不由分说将她又拉了回来,也不顾她手舞足蹈地反抗,臂上使力,仍将她藏在自己背后,这才弯腰捡了块石子,又带着她退后了几步,方运起清音一指的巧劲,将那枚石子弹射在木盒的锁扣处,打开了机括。
盒盖轻启,不料却见那盒中并无甚稀奇之物,不过放着一把干草而已。
见了盒中之物,白子画登时松了口气,花千骨也自他背后缓缓探出头来,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拉了拉他的衣袖,指着那束干草,奇道:“师父,怎么会有人把捧乱草珍而重之的藏在这里?这草有什么特别之处?”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2 08:37: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4 07:26: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4 08:03:00 +0800 CST  
(三百九十三)
白子画将那把干草拿在手里反复看了良久,但见此草形似山韭,顶端处尚余几朵已风干了的青色小花,凑在鼻端一闻,竟还有些许清香,白子画垂首细思,忽然间醍醐灌顶,喜道:“小骨,这草于咱们是雪中送炭一般,可当真是宝贝,你倒猜猜它叫什么名字?”
花千骨早已将此草性状在脑中过了几遍,无奈却始终想不出个端倪来,现下听他如此一问,也懒怠再想,只将自己往他怀里一送,握住他广袖晃了几晃,娇声道:“师父大人,这到底是什么阿物,你就告诉小骨吧!有道是‘教不严,师之惰’嘛,小骨不明白,你这做师父的脸上也不光彩!”
她生来是爱娇的性子,如此时这般撒娇撒痴本也如家常便饭一般,但毕竟现有那耳鼠在旁,白子画也微觉有些不自在,且她方才话中又提及为师之道,令他亦觉汗颜,只得略别过了头去,伸臂将她扯出自己怀抱,让她规矩站好,方换出师长颜色来,正色道:“小骨,那《七绝谱》在你手里也有几百年了,按说早该记诵纯熟的,怎么一到了这蛮荒,就什么都忘了?!”
见他面现寒意、似有薄怒,花千骨也不自禁抖了三抖,低垂粉颈,小手无措地扭弄着衣带,认错道:“师父责备得是,都怪小骨平时惫懒,有违师父教导。”
那耳鼠见了这般情景,也不敢造次,乖巧地向后一缩,躲进了花千骨臂弯之中。
白子画自然知道她从来认错都认得极之纯熟,但未必就此改过,也只得长叹一声,又道:“小骨,咱们既为师徒,又做夫妻,这教而不严,这原怪不得你,本就是为师的错。师父只盼你今后诸事留心,莫要偏废才好。且咱们如今前途未卜,若…若……,你还需自己有个担当才好。”
见他竟有些心伤之意,花千骨更不敢违拗,忙诚诚恳恳地答应了,但到底心中不平,边垂了头,边揉搓着那耳鼠的柔顺绒毛,过了半晌才噘了小嘴,委委屈屈地嘟囔道:“这些年小骨在意的只有乐谱、食谱、剑谱,但此三者之典籍已是浩如烟海,使我应接不暇,故此才在这博物志上留心得不多。”
白子画亦知她于乐谱、食谱、剑谱上用心费力,不过是为了博自己欢心罢了,她修仙时日尚短,杂务又多,也不能对之求全责备、揠苗助长,当下也不再苛责,只低叹一声,心中又怜又爱、又嗔又恼,伸指在她丰润颊上一捏,提点道:“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干草便是传说中的祝余草,《七绝谱》中曾有提及,食此草者,不饥。”
不想此草竟有如此大的功用,花千骨登时大喜过望,“哈”的一声跃将起身来,抱着白子画的脖颈跳了几跳,却忽然想起方才之事,又灰溜溜低了头,小声道:“师父好见识,小骨拜服!这祝余草当真是个宝贝,有了它,咱们今后就不必为寻找吃食犯愁了,只是不知食一株此草,能抵挡多久?”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4 11:09:00 +0800 CST  
(三百九十四)
那《七绝谱》中于祝余草也不过寥寥几笔记载,白子画不过略窥了这祝余草一点皮毛,实在对此草知之甚少,也只好答道:“这为师便不得而知了,只是传说中此草生长在九天之上的福地洞天之中,想来效用该较薲草长久些,只是已数百年未曾现世,不知为何却到了此处?难道是什么人带至蛮荒的?按理说流放蛮荒的罪人是不得携带此物的。”
听他说的有理,花千骨也凝神想了半晌,才道:“也是,当年我在蛮荒留了一年,也未见过、听过此草。”顿了一顿,她又转而向那耳鼠问道:“小泠,你可曾见过有人服食此草?”
那耳鼠也摇了摇头,道:“我不没见过什么祝余草,不过也许是我见识少的缘故。”
听它如此说,花千骨也再不去计较此事,只大喇喇挥一挥手,道:“反正看这洞中的情形,是早已人去楼空了,咱们便拿了这祝余草也不为过。师父,且打开那几个包袱来看看,说不定还有些什么旁的留下也未可知呢。”
白子画点了点头,取过了那几个包袱,一一抖了开来,内里也不过是几件寻常男式衣袍而已,且看起来皆存放了有些时日了,但却尽是名贵之极的鲛绡绮罗所制,也并无什么旁的物事。
见了这衣物,花千骨倒欣喜十分——原来,自二人入蛮荒以来,其身上所着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花千骨实在无法,也只能纺麻为线,凑合缝补缝补,不免简陋了些,如今竟然寻得这些现成衣服,她便可动手修改,为二人置些合适衣裳了。
心中如此想着,手上动作也快,说话间花千骨已将其中一件外袍打开,罩在白子画背上,虚比了比,竟然与他身量、胖瘦相当,十分之合宜。须知他身材高大,寻常衣袍皆不合适,孰料在这蛮荒之中竟然得了些合身的,当真是令人喜出望外了。于是,花千骨又忙不迭地将衣包中的数件衣衫尽数打开,有中衣、亦有外衫,虽不尽是纯白之色,但也都是玉色、湖色等极之素淡的颜色,且件件与他身量相合。
花千骨喜得眉开眼笑,欢声道:“师父,咱们今天可真是因祸得福了!本来我还正为这衣衫之属发愁呢,不想竟然天上掉下来这么大块儿馅饼。”
白子画虽心存疑虑,但见那些衣衫虽都未有穿着过的痕迹,却看起来也很有些年月了,便推测是多年前不知谁人藏在此处的,当下也并未多说什么,只陪着她收拾了那衣包和祝余草,带同了她与那耳鼠往洞口处又探了探,见合窳兽果然已走得远了,二人一兽才出得洞来。
无意间竟然得了这许多合用之物,花千骨简直是欢喜得手舞足蹈,一路蹦蹦跳跳,与那耳鼠嬉笑逗闹着行在白子画前头,正畅意间,忽听白子画在后慌急唤一声“小心”,接着就有一道大力自身后袭来,自己便又跌入身后那人熟悉的怀抱之中。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4 11:09: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4 11:21:00 +0800 CST  
晚饭吃得太多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5 19:48: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7 16:18:00 +0800 CST  
(三百九十五)
“师父?”凝神四顾,却未见周遭有何异样,花千骨暂且松了口气,枕在他肩上,瞪圆了眼睛,莫名十分地望着他,语带疑问。
白子画扶额低叹,扶正了她的身子,却又揽住了她的腰肢,让她不可前行,方指着她足下一处,沉声道:“你看,这是什么?!”
花千骨方才兴高采烈,哪里顾得看这足下之物?现下听他一提,才低头细看,却见脚下有一丛野花开得正盛。此花其状如樗,其叶如麻,正绽开着一簇簇赤色小花。
见了这花,花千骨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退后了几步,颤声道:“这…这是赤雚草?!”
白子画点了点头,一手擎了那耳鼠,一手携了花千骨,小心翼翼地饶过了那花,又往前行了几丈远,才道:“这赤雚草的花粉可迷惑人之心智,若不觉时沾染上了,轻则可使人欲念缠身,难以自持,重则可使人堕入幻境,入魔癫狂。似你方才那般雀跃,若一个不小心沾上了这赤雚花粉,可怎么好?这蛮荒之中,不止妖兽频现,便是奇花异草也甚多,你要千万小心了!”
心中到底有愧,花千骨忙点了点头,乖乖巧巧地赔着十二分的小心道:“是,小骨知道了,多亏有师父大人在,否则在这蛮荒之中当真是寸步难行了。”
那耳鼠也嘿嘿干笑了几声,灰溜溜躲在花千骨颈后,不敢出首。
白子画低叹一声,对这冒冒失失的小徒弟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得紧紧拉着她的小手,往栖身之地去了。
如此又过了数日,花千骨将那些衣袍略改了改,给二人都缝制了新衣。那耳鼠已恢复了元气,白子画又喂它食了些祝余草,果然食之不饥,那耳鼠是孩子心性,本就不惯与这蜜里调油的二人相处,后又听从了白子画的劝告,欲寻毒物修炼以提升灵力,故此终于与这师徒夫妻二人作辞而去。
这一日,依依送别了那耳鼠小泠,白子画与花千骨略收拾了行囊,也启程再往西去了。
又行了忽忽十数日,一路上风餐露宿,二人都累得很了,这一日正巧在林中遇到一株参天巨木,师徒夫妻二人便寻了许多趁手物事来,于其上搭建了一座小小树屋,要休整两天再复前行。
入夜时分,一切皆已准备停当,师徒夫妻二人梳洗过了,便相依相偎在这树屋中。
自服食祝余草后,二人又省了许多打猎觅食的工夫,每日里只是赶路,若无妖兽阻挡,在这林中一日也可行几十里路,且又兼今日还做了些搭屋建房的粗重活计,花千骨便直嚷着腿困腰乏,赖在白子画怀中,哼哼唧唧地撒娇个不住。
想这百年来小徒儿在绝情殿中过得都是金尊玉贵的无忧日子,近来确实是为难她了,白子画心中更增愧疚怜惜之情,口中喋喋说些软话哄她,手上也小心拿捏着力道,为她按摩腰腿。
舒服得低吟一声,花千骨微微眯了眼,捞过他的一缕长发噙在口中,透过层层枝叶望着极目处的昏昏天空,悠悠道:“师父,咱们入这蛮荒也有些时候了,不知这外面怎么样了?我倒有些想念糖宝和幽若了。”
抚了抚她的长发,白子画慰道:“你放心,六界既复了安稳之态,想来长留也无大事了。糖宝自有落十一照顾,你原是无需忧心的。此番我接任掌门之位不过是要取那宫羽来开启穷极之门,如今我去了,算来师兄、师弟此时已助幽若复了掌门之位,她这些年在长留早已站稳了脚跟,且又有师兄、师弟照应于她,自然也该十分妥当。”
听他如此说,花千骨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他怀中向上挪了挪身子,凑在他面前,抱住他脖颈,神秘兮兮地道:“师父,我看近些年来幽若和师叔走得很近,会不会…会不会他们…他们之间……”话不好说全,她只好向他猛力眨了眨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又在他颈间蹭了蹭,而后才定定望住了他。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8 08:25: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8 08:40:00 +0800 CST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10-29 16:07:00 +0800 CST  

楼主:饭桶家的小厨娘

字数:647518

发表时间:2016-05-31 20: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7 18:50: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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