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叫没事？伤口要是再深一点、大一点，你整只手都要废掉！」冰冷的声线出现一丝激动，若非他注意到，这个盟主恐怕会瞒著他们自己处理。


拿起剪刀俐落的剪开袖子，灸舞心痛的说：「修！这间衣服很贵耶！你怎麼把他给剪了！这样我以后都不能穿了啦…….」


「你也知道这件衣服名贵！我不是跟你说过就算是麻瓜世界，到了晚上一样不平静，所以如果要出门，记得穿低调点，结果呢？一穿就是这种名牌！活该被当肥羊！」


看来，修这次真的生气了……


阿扣待在东城卫的日子也不是混假的，自然知道这时候的修，能避则避。


脾气越好的人，真正发起怒来，就越可怕。


悄悄的说了声，我去睡了，修大师你药记得吃喔!立刻逃之夭夭，直接忽略灸舞对他发出的求救眼神。


小学同学，对不起，发火的修大师，我就是跟老天借胆了也不敢惹，你好自为之。阿门。


接下来，是一阵长长的静默，修拿著镊子仔细的将细小的碎片夹出来，确认没有残留的玻璃后，开始动手上药。


「东西不够，属下只能帮你做一点紧急处理，明天早上还是要去找医仙重新包扎。」小心翼翼的拿棉花棒替灸舞上药，紧接著，贴上了一块超大块的OK蹦，外头还多缠了几圈绷带固定和止血。


--------------------つづく--------------------------

完成后，又拿出新的棉花棒，沾上双氧水，抬起灸舞的下巴，细细地在脸上破皮及瘀伤消毒。灸舞愣愣地看著正认真替他上药的修，虽然知道修做任何事情都是这麼专注，可是，不知为什麼，每次看到这样的修，心跳都会忍不住加快。而现在的修，更是因为要替他擦药，所以靠他非常近，呼出的气直接打在灸舞脸上，鼻尖还若有似无的飘过修独特的体香，虽然刚刚经过剧烈的打斗，却没有汗臭味，这样美好的滋味，再次让灸舞不争气的沦陷。

修就这样看灸舞盯著自己发呆，原本还在为了灸舞脸上手上的伤心疼的情绪消失无踪，又换一支棉花棒，沾了大量的双氧水，毫不留情地压上灸舞嘴角上的伤口。

「嘶！」钻心的痛让灸舞本能一缩，却忘记自己的下巴还掌握在人家手上，根本逃不开。

「原来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没感觉了。」嘴巴上不饶人，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因为灸舞吃痛而减轻。

「痛痛痛！修，你轻一点！我是盟主耶！」痛到不行，某盟主口不择言了。所以才刚说出口，灸舞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属下逾矩了。剩下的伤口，请您自己处理。」果断将手上的器具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接下来，又是长长的沉默，灸舞委屈地看著修到水吃药、脱下外套，替刚刚打青的手肘上膏药、整理客厅。期间，修都不曾看自己，冷著一张脸，不肯说话。

虽然修平常的话也不多，可是这样冷淡疏离的态度灸舞从未感受过。

不过想想，认识修到现在，修对自己永远都是毕恭毕敬，在和火焰使者大战后，铁时空暂时安全，东城卫的担子减轻后，他就开始把东城卫当跑堂的小弟，渴了饿了，东城卫会去帮他买吃的；出门被欺负了，他们去帮他出气；公文修会帮他处理好，只要盖个章，隔天公文不论急件普通件一律准时送达，历届盟主哪一任活得比他滋润？

而修对自己，更是百般宠溺，任何无理要求，修最多就是皱眉，然后乖乖完成，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也不曾对他发过一次脾气。可是今天，修居然对他大发脾气，虽然没有破口大骂，可是这冷言冷语，著实让灸舞冷得直发颤，差点以为自己现在待的地方不是东城卫宿舍，而是北极。

第一次呢…….修对他发脾气了…….

坐在沙发上看著修忙碌的背影，灸舞的嘴角又不受控制的弯起，眼神中充满浓浓的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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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啊！不是我说你耶！你怎麼会蠢到晚上穿亚曼尼的衣服出门？修只是发脾气都算便宜你了，要是我阿，我一定带著东城卫集体放大假，让你自生自灭！」在听灸舞话往事时，灸莱已经替灸舞换好药，缠上绷带，拉过一张椅子坐著听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没良心吗？我们家修可是全天下最好最棒的修，才不会向你这麼无情咧！」

「是是是，修最好、修最棒，英勇无敌，那后来咧，修有没有继续帮你擦药？」抠鼻，灸莱对於这个一提到修就变忠犬的盟主哥哥向来鄙视之。

「当然有，虽然表情很不好看，可是后来他都好温柔喔～！」想起那个时候，只有他和修两个人，修最终敌不过自己可怜兮兮的眼神替他擦药，虽然还是不肯说话，可那样的气氛真的好好，只有他们两个人，修眼中只有他，没有别人。

看自家老哥又开始发花痴，灸莱扶额无奈：明明想修想得要死，却硬要装乖，拿甚麼时空秩序当挡箭牌，灸亣镸荖家族出了名爱惹事的纨裤大少哪里去了！

「既然想他，就去找他啊！在这边耍甚麼忧郁！很不像你耶哥！」忍不住，灸莱决定推老哥一把。

「可是…….」转过头，灸舞有些犹豫，老爸跟老妈度蜜月去，那几个老头想趁隙架空，为了顾全大局，他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老头牵拖到修的头上。

「拜托，我认识你快十五年了，你甚麼时候这麼怕事、不对，应该说，在你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害怕这两个字好吗？少装了你！」指著灸舞的脑袋，说道。这麼犹豫不决，哪里还是他那个率真任性、在灸亣镸荖这个活化石家族里仍然能活出自我的哥哥？

白了灸莱一眼，这个弟弟能不能有一天不要损他？

不过，灸莱说的没错，他甚麼时候把那群老头子当过一回事了，怎麼只要遇上修的事他就变得这麼畏首畏尾，这个不敢、那个不行的，一点都没有十二时空最可爱(根据其他时空盟主及总盟主阁下澄清……其实是最可恶)最勇往直前(最白目)大家都爱（恨得牙痒痒）尤其总盟主老爸最爱（最头痛）的盟主的样子了。

「决定了！我要去找修！事不宜迟，立刻出发！」从床上翻身跳起来，灸舞坚定的说。说完，跳下床，套上拖鞋就往外冲。

「喂！老哥，你好歹穿件衣服吧！你怎麼老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抓过挂在梳妆台上的外衣追了上去。

追到客厅时，瞧见灸舞还在，赶紧上前帮哥哥把手上的外衣套上，走到灸舞面前正要开骂时，发现灸舞难看的脸色，一脸戒备的看著自己，正确的说，应该是自己身后。

纳闷地转头，这下，他也愣住了。

门口站著两个高大的男子，一个粗旷，身材紧实，肌肉线条十分完美，却生得一张书生脸蛋。身边站著另一位，身形相对精瘦，气息内敛，但也弱不到哪里去，长相比起夥伴多了分魅惑。

不管怎麼说，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一动一静，一刚一柔，是个完美的组合。

「属下等总盟主护法－东神，见过大少爷、二少爷。」见灸舞与灸莱兄弟俩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长相阳刚的男子遂露出谦和的笑容，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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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银时空 朝阳院

自那日解蛊，修昏睡了整整两天，这段时间，阿扣几乎是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又是餵药、又是擦身体，无微不至。

但让阿扣纳闷的，其实是呼延族长的动向，解完蛊后，阿扣就再也没见过岚綝，若不是这两天饭厅还是在固定时间出现他的晚餐还有修的流质食物和药，他都以为岚綝已经人间蒸发了。

今天是修陷入昏睡的第三天，根据岚綝昨天在餐桌上留下的纸条所说，修应该要醒过来了，可是，都已经临近中午，修却愣是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本来就没甚麼耐性的阿扣，这下更是要急疯了，走来走去，嘴里直碎念。

正当阿扣要爆发时，床上的人终於有了反应：「阿扣……闭嘴……」

阿扣惊喜的走向一手压著额头，挣扎起身的修，呼延族长果然没有骗他：「修，你觉得怎麼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晃晃脑袋，想甩掉因为睡太久造成的晕眩。

「你以为你的没事可信度有多高？」拉过一颗枕头让修能更舒服得靠在床头，撇嘴吐嘈。

「阿扣，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晕，躺一下，应该就好了。」顺从的靠上枕头，闭上眼睛，等待讨厌得头昏眼花过去。

整整两天没有说话，也没有进水，让修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还有点气虚。


听到修头晕，阿扣直接联想到异能还没恢复的可能，马上到一杯能量水，递到修面前：「我跟小学同学坳来的，你喝了会好一点。」

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却在下一刻直接喷在阿扣脸上！

「喂！你很脏耶！你以为能量水是柳橙汁吗？居然直接灌那麼大一口！」阿扣拿过卫生纸，一边擦脸一边骂骂咧咧。

其实也不能怪修有这种反应，能量水本来就是用来补充能量的，含有各种药材，口感自然好不到哪去，但神风护体的修从来没用能量水补充能量过，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是看灸舞和夏天两个人都把他当水喝，也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能量水的味道跟普通的开水一样。

其实，修忘了一件事，灸舞和夏天这两个从来没有单独喝过能量水，他们事后，一定会在吃个味道更重的东西，譬如：超级臭豆腐，再譬如：零食。

苦著一张脸，之前在本家，族长给他喝的汤药都没这麼难喝，这种怪味，恶心死了！

「喏！我知道很难喝，可是你们家族长说了因为解蛊同时也会吸走你大量的异能，所以你一定要喝，喝完后吃这个吧！可以去掉一点味道。」将一颗已经剥好皮的橘子放在修手上，阿扣说

憋气，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乾了，然后立刻塞进一片橘子。

「阿扣，你怎麼会来银时空？」嘴里的味道被橘子冲淡一点，可还是有些恶心，口气也随之冷淡许多。

「喔！你家族长找我来的阿～本来我是要等到其他人都准备好一起来的啦，结果，你们家舞耀的队长突然跟我说你这里发生突发状况要我先过来，所以我就过来啦！话说修大师，你是怎麼练到把时空之门当自家大门一样来去自如的啊？我只是这样穿越一次我就快要吐死了耶！」看修的脸色好转后，遂放下心来坐在修身边，开始闲聊

「习惯了。」没了夺心蛊的影响，言词精炼到堪比孔子春秋微言大义的修正式回归。

撇撇嘴，阿扣无奈，虽然对於这样寡言的修不是很喜欢，可是不得不说，这样的修，才是他最崇拜的统领。

淡漠话少，却是做事认真，绝不拖延，还有那绝对的权威和令人下意识的臣服。

这就是他认识的修，也是早在初识时就情根深重的对象。

「喔对了，这个，还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修的手上。

感受到盒内物品泄漏出的气息，修有些惊讶：「神风？」

「我过来前先跟寒要回来了，我说你啊！你真的、真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神风鎞克耶！你的贴身兵器耶！我知道你很欣赏寒，也知道你想让夏天可以更心无旁鹜修练成终极铁克人，可是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而且夏天已经顺利的成为终极铁克人了，你为什麼没去拿回来？不要跟我说你忘了啊！」


听到这里，修突然撇过头不看阿扣，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虽然是一闪而逝，但阿扣还是发现了，阿扣顿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很好…….这家伙真的忘的一乾二净……

「你、你真的、真的......吼！我怎麼会认识你这种这麼不会照顾自己的浑蛋啦！！」很气很气，可是又不想对修发飙导致内心严重纠结的阿扣现在直想一头撞死。

「你不是帮我把它拿回来了吗？谢啦！」苦笑著将盒子内的神风收回，但是心中温暖的感觉还是无法忽视。

神风回到主人体内，自动执行自己的职责，再次感受著包覆五脏六腑的温暖以及与羽灵疗愈系能量共鸣产生的脉动，低迷的异能指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升，这样充实的感觉，自从来到银时空后，就没再有过，现在重拾，竟也有些怀念。

「算了！但是，没有下次啦！你要是再敢把神风送人，不用魔来打，我第一个先拿鬼战敲你！听到没有？」深谙修性格的阿扣当然知道这种威吓效果对修来说不痛不痒，但心里气不过的他还是说了。

「我尽量。」

『我就知道．．．．』大不了像过去一样当个橡皮糖一样黏在修身边，就是不知道小学同学会不会因此不顾十几年的同窗情谊，直接一掌灭了他？

「好了阿扣，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出去吧！」看阿扣一脸哀怨的像深宫怨妇，修莫可奈何地笑笑，本来是想安慰几句的，可是恢复所有记忆的他，需要安静得空间整理自己的思绪，还有，某个人的身分，他也要好好思考一下，这其中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想查你家族长跟你姊姊之间的关系？」

没有回答阿扣的话迳自掀开棉被走下床，坐在沙发上，躺了两天，骨头都快躺散了。

「喂！修我在问你话耶！」没得到回应不罢休的阿扣抓住修，修冷冷地抬头看著修，眼神透出不耐，阿扣立刻打退堂鼓：「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你慢慢想阿，有甚麼需求喊我一声，我就在隔壁。」

说完，阿扣便离开修的房间，而修就这样，双手交叠杵著下巴，整理思绪的同时，也在脑海里回想比对某些记忆，整个下午，动也不动，连晚饭，都是阿扣送进来的。

「想知道，就去弄清楚啊！」见修眉头深锁，脸上犹豫的情绪一览无疑，拍上修的肩膀，痞气十足。

修抬头看了眼阿扣，扯扯嘴角，继续盯著刚刚从SIMAN下载出来的乐谱本出神。

这本乐谱是他唯一一份会随身携带的大东西，每次出门，他一定会带著它，没有这本在身边，心里就好像缺了甚麼般不自在，之前的他不懂为什麼，现在，他明白了。

阿扣摇头叹气，这个修，就是这样，凡是思前想后的，既然怀疑，直接点破一次问清楚，不就得了。

「晚餐我放著了，记得吃啊，还有，旁边那碗药也一定要喝，知道吗？我可不想被你们家唯一的女战士追杀。」然后直接离开，反正出事了再拉修当挡箭牌。

又一次的把阿扣的话当耳边风，修不断比对著岚綝和姊姊之间的相同处，他发现，无论是外貌、个性、行事作风，还有在回去本家时观察到的关於岚綝的某些生活习惯，都和印象中的姊姊离奇相似，心中假设的可能性越来越高。

但他还是害怕，他怕这一切只是巧合，是自己太想念姊姊而产生的错觉。

可，万一是呢？

如果族长真的就是姊姊，而自己却因为犹豫而错过和姊姊相认的机会，这样他会不会就此失去姊姊？族长说过他是暂代，等待时空危机解除，他就会把族长之为正式传给哥哥戒，然后回时空盟继续为时空盟效命，那麼不就表示，他以后要证实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修不禁一慌：『不行，我已经失去姊姊十二年，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著机会就此消失，我一定要查清楚！』

拿过房里的木吉他，开门往客厅去。

------------------------------つづく-----------------------------

是夜。


岚綝坐在客厅，茶几上散落了各式文件，还有仅剩半瓶的伏特加，和一个酒杯。岚綝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正在批阅，三不五时拿起酒杯往嘴里倒一口。


这就是修下楼时看到的场景，也是从岚綝上任族长以后每次回本家时被留下过夜，睡前常看到的景象。


「族长。」提著吉他走到岚綝前，隔著茶几看著岚綝。


「怎麼了？刚脱离蛊毒的控制，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是吗？我叫小扣子拿给你的药你喝了没有？」抬眼看了修，又拿起桌上杯子乾掉裏头剩余的酒，随口问道。
「族长，我想，和你合奏一曲。」修握紧吉他，说道


岚綝的动作一顿，抬头定定看著修后，轻叹口气，又挂起温和的笑容，说道：「好啊。」


摆下手上的公文，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坐定后问：「想弹甚麼？」


「随便，我来起音，可以吗？」坐在高脚椅上调音，语气中带著恳求。


「开始吧！」手抚上琴键，等待进入音乐的点。


修看著岚綝的侧影，逐渐与记忆中的模样逐渐重叠，越来越证实了猜测，深呼吸一口气后，刷下弦，弹出尘封记忆深处许久的乐章。


当第一段乐音奏响时，岚綝一怔，随即释然，露出哀戚的微笑，找到切入点后，岚綝跟上修的音乐，接著，抢走乐曲的主导权。


当岚綝在没有看过曲谱的情形下不但跟上音乐还能抢走主奏旋律时，修便已停下弹奏的动作，怔怔的听著岚綝的演奏。


前奏结束，岚綝如银铃般的嗓音倾泄而出，所唱的词，让修眼里瞬间溢满泪水：


ふたりの距离(きょり)がすごく
缩（ちじ）まった　気持（きもち）ちがした
自然(しぜん)に腕（うで）が组（く）めて

冷（み）えた空（そら）见(み)あげた时(とき)に


「姐姐......真的是你......」这首歌，是小时候，每当他和戒两人训练中受伤，尤其是他，难受的睡不著时，姊姊为了哄他们入睡唱的摇篮曲，用的是母亲家乡的语言，歌词的意思他们不是很懂，可是每每听著这首歌，还有姊姊温暖的怀抱，身上的疼痛就会舒缓，然后逐渐睡去。


这首歌，只有他们姐弟三人知道，姊姊死了以后，他忘记姊姊，连同这首歌一起，而戒，似乎是刻意的不提，所以整个家族，没有人知道这首歌，所以，会弹奏这首歌，还能完整唱出歌词的人，除了他和戒，就只剩下一个人。


コンビニでお茶选（ちゃえら）んで
当(あ)たり前(まえ)に分(わ)けあって
きみの胸(むね)にくるまれている


停下弹奏的手，转身面对修，此刻的岚綝也是泪流满面，但是怜爱的微笑依然：


ずっと　ずっと　そばにいて
大好(だいす)きなきみを见(み)つめてたい
Snowflake　きみの暖(ぬく)もりは

冬(ふゆ)の赠(おく)り物(もの)ほら雪(ゆき)だよ


放下吉他，修离开高脚椅，愣愣地看著岚綝，情不自禁的上前紧紧抱住岚綝，满腔的思念与愧疚，在这一刻得到解放，岚綝环住跌进自己怀里的修，温柔的抚摸修的头发，歌曲仍然轻声唱著，这一次，多了修的合唱：


ずっと　ずっと　そばにいて
同(おな)じ梦(ゆめ)さがす　旅(たび)をしたい
Snowflake　空(そら)が　街角(まちかど)に
白(しろ)い息(き)を吐(は)く　ほら雪(ゆき)だよ


The white white snow’s coming tonight,
Make a wish upon your kiss.

唱到最后，岚綝的声线也出现颤抖，修环住岚綝腰间的手更加用力了。


「姊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哽咽著，修不断道歉。


「没事……不关你的事……」温柔的抚摸著修的发丝，任由泪水滑落。


这样的怀抱，还有头顶细柔的安抚，都和小时候的记忆一模一样，每一次，当他因为受伤难受的睡不著而哭闹时，姐姐都会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唱著歌，一手规律的轻拍他的背，另一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著他的头，就像妈妈一样。


对他和戒来说，姊姊不只是姊姊，还是他们的父母，从他有记忆以来，都是姊姊在照顾他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想要甚麼、需要甚麼，生在呼延觉罗这样的家族，严格的家规容不得他们一点任性，可是，只要回到姊姊身边，他们就能将身上的压力稍微放下，恢复原本年纪该有的活泼。


在姊姊身边，他们可以尽情玩闹，姊姊也像是个慈母，几乎没对他们发过一次脾气，也不曾看过姊姊用看长老的眼神看他们。


就算玩过头了，姊姊也只会沉著一张脸，严肃的告诫两句就没事了，尽己所能的爱护，姊代父母职的将他和戒抚养大。


从小，他一直都知道姐姐身分不同，每位长老看著姊姊的表情都带著三分厌恶七分敬畏，因为姊姊拥有预知能力，还有另一个他怎麼也想不出来的隐藏原因，细心敏感的他也知道长老们正在找机会除掉姊姊，可他从没想过，长老们居然会利用自己将姊姊杀之后快。


难怪三年前姊姊出现在本家时，八位长老会出现那种惊吓的表情，活像大白天见鬼了似的，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姊姊早已被他们设计杀害，怎麼可能还好好地站在那里，甚至是通过重重关卡，接任族长之位。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恨意。


「小风。」头顶上响起岚綝的声音，既然被认出来了，称呼自然也换回较亲昵的小名。


很久没有人这麼叫自己，修几乎都忘了他还有乳名，以及姊姊那种带有一丝莫名能力的呼唤。


修顺从的抬头，看著岚綝，发现岚綝的眼里除了宠溺，还多出一抹严肃：「小风，不要恨。仇恨太可怕、太沉重。我不希望你背负这些，你扛的够多了。」

擦去修脸上的泪痕，声音依旧柔和，说出的话却是语重心长。


虽然当年他是依靠著这样的怨恨与执念，将沉眠在他们血脉中的嗜魔族御风˙岚唤醒，可是，她仍然不希望修和戒任何一人产生这样的情绪。


仇恨，是滋养心魔的养分之一。


「好……」从前年起就因为时空危机没有办法在本家停留太久，回去开会时也因为礼教所以总是隔著一层面纱，直到现在他才能好好看看姊姊。


快两年没有正眼看到族长，再次见面，族长成了最思念的姊姊，跟记忆中相比，姊姊变得更成熟更有魅力，眼神也变得比过去深邃，也更有致命的吸引力。


「好乖，起来吧！」扶起修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桌上的纸巾，仔细擦拭修脸上的泪水。让修不禁又想起小的时候，受伤了姊姊在替他们上药时的样子，那种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但即使感动，修可没忘记他心中的疑问：「阿对了，姊姊，为什麼……你……」还活著？


满点的神风斩，虽然当时她还小，可还是具有杀伤力，而且，他记得当年他的攻击直接命中后心要害以及心脏位置，就算不死，也该成了个废人，怎麼可能向姊姊这样安然，彷佛甚麼事都没发生过？


「小扣子，墙角也被你挖得差不多，该出来了吧！」没有立刻回应修的提问，岚綝对著楼梯口喊道。


修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还有第三人偷听，恼怒的给尴尬探出头的阿扣一计眼刀。


「呃！嘿嘿，修大师息怒息怒！」瑟缩著脑袋走近修，讨好的坐在修身边，拍拍修的肩膀，说


看著岚綝和修都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尤其修还带著责备的眼神，让他直发毛，於是赶紧想办法要转移修的注意力：「那个，岚綝姊阿，话说为什麼你还活著捏？我记得你被修的两记神风斩给命中红心耶？为什麼你看起来好好的？为什麼咧？」


修式死光再次发威，夺心蛊一除，眼刀凌厉依然，甚至更加的有杀伤力。


「想知道？即使会颠覆过去你们所知的全部，你们还是想知道？」歪头一笑，只是那笑容，不管怎麼看，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凄楚。


修坚定的点头，他想知道，过去的十二年，姊姊到底经历了甚麼？为什麼记忆中如此温柔的人，十多年再次回来，下手会变得那麼残暴？行事作风与过去大相迳庭，简直，就是两个人。


「真糟糕，被岚知道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我又要被念惨了……」皱眉苦笑，说出的话却让修和阿扣面面相觑：岚是谁？


「岚，是守护十二时空结界秩序与力量的平衡、以及三界之间各族往来恒定的特殊种族－嗜魔族族人。」抓过酒杯，仰头饮尽后，说


「嗜魔族？」那是啥？为什麼从前没听过？

------------------------------つづく-----------------------------

「其实，如果可以，我希望小扣子你还有小风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是呼延觉罗家最血腥、黑暗的故事。」沉重的语气，当年她得知这个惨绝人寰的血案时，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释怀这件事，这还是因为身为先知的她生性淡泊，且早已看透人世间的贪欲成执、执念化魔，明白就算在怎麼超然，也会在一念之间入魔。


「千年前，岚刚刚拥有穿越绝对领域、无视结界存在的能力，便离开了出生的地方寻找其他同族，后来，一位同族告诉他领域外的人类世界十分有趣，让早已腻烦一成不变事物的岚大为动心，遂化成人子们能接受的模样－半人者姿态降临人界，当时，十二时空里无论哪个，都是崇拜著未知力量，相信这是神灵妖怪所为的时代，而岚又挑了个不起眼的小岛下世，所以，在那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正当岚游玩人间时，碰巧遇上一位异能行者。」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光迷离，彷佛回到了那个时代。


「那位异能行者，正是呼延觉罗家族的祖先，岚来到人界本就是为了要观察那让同族称赞不已人族，一时兴起就与祖先进行交流。千年前的呼延觉罗家，只是一个普通、异能平平的小家族，从同族那得知人类身命短暂，为了能更加完整的观察，岚利用自己的神息强壮祖先的身体和异能，延长祖先的寿命，就这样，岚和祖先进行长时间的交流，祖先告诉她人间的趣事，岚若有兴趣也会提出一些东西作为回报。」


「但是，你们也是见过的，岚拥有的美貌，无论男女，都能为之倾倒，那份脱离俗世的美并没有因为其他非人的部分也扣分，反而多了分妖冶，祖先同样沦陷在岚的美貌与睿智之下，爱上了岚。」


「但是，岚身为守护天柱与地维的神魇，又曾是神族一员，当然不可能爱上人类，也不会属於祖先。祖先示爱的举动，无疑是触怒岚，所以，向来事随我心的岚便对人间失了兴趣，单方面切断与祖先过去的交易，欲离开人间。」


「可是当时的祖先已经为爱痴狂，岚的拒绝无疑是直接将祖先推向绝望深渊，祖先在绝望与怨恨交织之下，竟使用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禁术-斩灵诀，企图将神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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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诀


一种异能术，威力强大，足以弑神。


以施术者的血为引、异能为基础，念完发动咒后喊出斩杀对象的真名就算完成。


斩杀的原理，藉由异能发动”言灵”术喊出真名，利用真名与斩杀对象要害的连结予以重创，待其能量消逝，灵体剥离，继而斩杀。


但是，弑神不被允许，因此，一旦启动斩灵诀，启动之人将遭天谴，至於天谴的方式为何，由於没人见过，因此没有任何纪录。

顺带一提，无论任何种族，真名是连著性命同等存在的，一旦真名被抹煞，就是万劫不复。但是，时过境迁，人族早已忘了这个规矩，但是，其他种族包含噬魔族在内都严格恪守，因此，真名抹煞对於其他种族来说杀伤力尤其强大。


********************


「斩灵诀？那不是一种极为强大，足以秒杀盟主级别异能行者的异能术吗？」阿扣问道。


史官家族出身的阿扣，对於异能界曾经发生大小事务都了若指掌。


「岂止秒杀盟主，那是个能够弑神的禁术。」嘲讽笑道。


「神也会被杀掉？」阿扣再问。


「神，并非不死不灭，况且，神魇早在神族名单中除名，现在的神魇只能算是半神。只要备齐两样东西，就能办到。」


「那……祖先知道自己杀了神吗？」修问，口气有些颤抖。


「他不知道，因为教他斩灵诀的人只告诉他这麼做，神就会永远留下来，永远属於他。」


「中了斩灵诀的岚，将失去所有异能及精神力，生命的能量也会跟著慢慢流失，因此她只能强迫自己忽视心中强大的遗憾和发颤的寒冷，任由祖先对他做尽凌辱之事。」


「你是说……」修大骇，祈祷岚綝能否定他的想法，可终究没有：「没错，祖先亵渎了岚，以最可恶的方式。」


「痛心疾首，满腔的怨恨，却无法恨祖先的岚，始终舍不得让祖先背上弑神的罪名，所以，他用自己的生命与当时的肉体与祖先做出了交易。」


「交易？」


「对，岚和祖先提出交易：第一、从此以后，呼延觉罗家族必须完全的效忠铁时空盟主，不得有二心，作为铁时空盟主的最锋利的剑。第二、呼延觉罗家族族人不再拥有情感，不再拥有爱人与被爱的能力，所有的一切奉献给时空，只为时空秩序而生，为守护铁时空的救世主-终极铁克人而存在，但是，呼延觉罗家族在成功培养出一位终极铁克人后，将被世人所遗忘，连纪念的墓碑都不会留下。除非岚重生，否则交易不会结束。」


没想到，异能界的世家大族、最正统的白道异能行者家族-呼延觉罗家族，竟也有如此的黑暗面，弑神，多麼可怕的想法，而呼延觉罗家的祖先竟然还亵渎了神，阿扣这才明白了何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连对盟主如此忠诚的呼延觉罗家都曾有过如此血腥残暴的过去。

「完成交易后，岚在斩灵诀斩杀之前自杀了，留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甚麼的祖先。不知过了多久，祖先才意识到自己做了甚麼，哀痛欲绝又非常害怕的祖先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为了毁尸灭迹，祖先，吃下了岚的血肉……」


闭上眼，双手紧握，这就是呼延觉罗家最血腥的罪孽，噬神。


「你说甚麼……祖先……」无法冷静，即使那个家族在姊姊成为族长前，对他来说就是训练场，住的地方而已，但毕竟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家族曾犯下如此大的罪过。


「对，他把岚的尸身啃食殆尽，获得岚的全部力量，从此，呼延觉罗家族拥有高於常人的异能，每百年就能诞下一位风属原位异能行者，然后，完成培养终极铁克人的任务后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一直到了十二年前，因为濒死的我内心强烈的怨恨与遗憾，与血脉中的岚产生共鸣，促使了岚重生，这个交易也随之结束。所以，小风你才没有因为夏天成为终极铁克人而消逝。」


重重呼出一口气，稳定住不知是自己还是另一个灵魂引起，有些高昂的情绪。


修和阿扣都被这些消息给吓坏了，好久都无法回过神来，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比那些奇幻小说还要吊诡，也比原本他们所认知的世界复杂了不知多少，岚的血案，更是让修无法释怀，他没有想过，呼延觉罗家的祖先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种事情，弑神、渎神、噬神，多麼可怕的三件事，岚，真的会原谅他们吗？就算岚原谅了，神魇其他族人呢？也能不计前嫌，继续守护人界吗？


而阿扣，更是惊讶於岚綝的淡定，居然能这麼平静地说出这麼血腥的事情，这就是时空盟的能力吗？究竟要训练到甚麼样的地步才能达到这种泰山崩於前不改颜色的本事？


「吓坏了？呵，也是。想我当初从岚的记忆里读到这段时我也惊讶好久。」回过身，岚綝不意外地看到两尊雕像，轻笑著说，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那麼，现在……」


「当初与岚结下恩怨的人不是我们，所以，岚早在亲手终结这份交易后，原谅呼延觉罗家了。」重新坐回修的身边，这个傻弟弟，又在胡思乱想了，该怎麼做才能根除小风这个坏习惯呢？


「小风呀，我把这些告诉你，不是想看到你又往死胡同钻，很多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改变的，岚的事，跟我们都没有关系，这都是一千多年前的历史了，而且，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在怎麼自责也无济於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更何况，岚在我身上觉醒，也不全是坏事阿。我不必天天卜卦，就能判断吉凶，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时，还有岚这个活过上万年的活化石可以问，天塌了也有她顶著，所以，我的生活还算滋润，就是有的时候会被他的单纯搞得很无奈罢了。」揉乱修的头发，岚綝一脸的豁达。


没有回应，深深的看著姊姊，在他的记忆中，姊姊的眼中总是带著一层浓浓的雾，让人看不透她的情绪，但是对他们兄弟，这层雾便会散开少许，露出裏头的温暖柔和，现在的姊姊，眼中除了那层雾外，更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甚至，原本琥珀色的瞳孔，现在染上一抹不明显的淡金，九年，这九年除了来银时空出任务外，姊姊还发生过甚麼？为什麼让姊姊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眼里的浓雾，现在就算看著他也无法挥开，是甚麼让姊姊变得在与人相处之间多了分疏离，所有的外人里除了灸舞和阿扣，姊姊对人都是不冷不热，像是戴了面具般，纵使笑著，那笑意却从未到达眼底，甚至变得比失踪前更会算计，而且，他还是搞不懂，姊姊为什麼会变得这麼残暴，上次处决那个叛徒时，族长的手段极其残忍，简直到了虐杀的境界，全身沾满了叛徒的血，脸上依然带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为那时的画面添上一分诡异。


「至於我呢，重生之后，不小心在时空盟混到一个不差的职位，加上因为岚的关系凭空获得的空间系与精神系异能，还长的比以前正，无拘无束，累了就去旅行，或者唱歌、跳舞，无聊就接时空盟的任务来打发时间，算一算，我还真的不吃亏，甚至活得比以前舒服。嗯！还不错啊～」语调轻松，似是回答了修的疑问，其实是四两拨千金，甚麼也没提。


九年的时光，还是让他随风而去吧！别再拿来说嘴了，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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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岚綝却直接截断:「好了，小风，别再问了，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幸福，我告诉你们的已经够多，我很好，真的很好。」


表情认真，不容质疑。修这下就算不信也得信，呼延觉罗家的坚持，可是铁时空赫赫有名的硬，连他自己都有许多地雷，所以也不好太逼自家姊姊。


当三人都还未知觉过来，东边的天空已在露出鱼肚白，一直到第一道曙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岚綝这才发现


「真糟糕，天都亮了，说故事都说到忘记时间，你们快去休息吧！尤其是你，小风，不管你想做甚麼，都先睡一觉再说，还有，今天开始一直到假期结束，都不许使用异能，不然，异能封禁的滋味，你是尝过的，其他你想干嘛随便你。」收拾桌上的狼藉，岚綝的口气依旧平淡，彷佛刚刚的事从未发生过。


「还坐在这干甚麼？去睡觉啊！我收东西有甚麼好看的。」良久，修和阿扣都没有任何动作，岚綝一边将文件分类，一边说。


其实，阿扣本来是要回房的了，结果看修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遂又跟著坐下来。正好他也有个问题，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纳闷。


「是这样的，那个，呼延族长……」


「你够了小扣子，少跟我来这套。」将文件一份份的叠好，回头甩了阿扣一个白眼，阿扣算是她从小看大的，这家伙甚麼时候转性，变的这麼有礼貌了。


「好啦好啦！阿綝姊，为什麼你不叫修大师修，叫甚麼小风啊？修大师明明就叫修阿，又不是甚麼风，还是你不喜欢修大师的修，而是风，不对啊！修大师的名字是你取的，你怎麼会讨厌修的修呢？」抓抓头，阿扣是个习惯把逻辑问题复杂化的人，这回，他老毛病又犯了……


「阿扣！」修被阿扣的话绕得头晕，沉声喝道。


「停！甚麼修不修的，你再绕甚麼口令？」拿过酒杯走进小吧台内清洗，岚綝没好气的说：「我的能力是言灵，言本身的力量十分强大，加上呼延觉罗家族摄心术的家传异能，我对每个人名字的束缚力超乎常人，对於小风和小龙影响更大，因此我才会另外给他们俩取小名，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能避则避，只是这三年，为了天机必须隐藏我的真实身分，才拜托岚替我压制言灵的影响力。」


「所以……小龙…..是戒？」有些不太确定，好矬的小名……

「怎麼？你有意见？」柳眉一挑，对著阿扣就是一记眼刀。


「不、不敢，不敢。」开玩笑，阿綝姊可不是他惹得起的角色，撇开她呼延觉罗家史上第一位女性族长这个实力不谈，她可是时空总盟禁卫军中负责暗杀、卧底的女武之一，还跟时空禁卫军统领、总盟主之妻、小学同学的老妈-婕儿，关系不是一般的铁，后台比谁都硬，不想活了才去招惹这祖宗级的人物。


「好了，你们赶快去休息，我还得去和何太后交际呢！小风，记住我说的话，你很清楚我的脾气。」再次出声赶人，这回修和阿扣总算有了动作，起身回房。


修及阿扣回房后，岚綝拿起时空手机拨了一通号码，待对方接通后，说：「Onew，夏宇、韩寒的状况如何？还顺利吗？」


“夏宇的状况比预测的要糟糕，由於他那纯魔化的体质，使得现在要把他的异能转成白道出现阻碍，民民和Key暂时还找不到头绪，不过，韩寒的状况道是好得多，或许是体内还残留有少主的神风音频，其疗愈效果还未散去，以及雷、风这两个原位异能属性相辅相成的关系，让韩寒小姐的异能恢复速度很快，甚至有增强的趋势，相信很快就能赶往银时空支援少主。”Onew温润的嗓音透著自信，还有一丝少年该有的毛躁与兴奋。


「夏宇的状况我大概明白，你让Min和Key用抽离术试试，实在不行，我会亲自出手。至於韩寒，你们尽量让她的异能提升到极致，呼延觉罗与韩克拉玛自百年前那次的误会之后不相往来，如今即将再次合作，又是风与雷两大原位异能，想必能再次激荡出绚丽的火花。」


“属下明白。”


收下电话，岚綝轻吁口气，轻轻揉著太阳穴，解完蛊后没有时间恢复异能就立刻上工，这几天除了在未央殿上跟自己名义上的义父还有何进大将军斗法，下午时还要回时空总盟和N度蜜月回来的总盟主以及统领开会，晚上要回本家镇压长老，都没怎麼休息，几天下来，饶是她也开始有些吃不消。


但是，现在的银时空已经等不了了，情况比起初来时严重太多，结界上的裂缝越来越多，幽冥之气不断从这些裂缝渗透进来，只有铁时空的战士恐怕顶不住，不晓得这次直接向总盟主申请的外援能不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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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时空 异能转换所


「属下总盟主护法－东神˙诺，见过大少爷、二少爷。」长相阳刚的男子露出谦和的笑容，自我介绍。


「属下总盟主护法－东神˙麦斯，见过大少爷、二少爷。」另一名男子跟在诺之后，说。


「东神，老爸最得力的左右手，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出现的护法，你们，来做甚麼？」灸舞露出严肃的表情，眼神中的防备透著疏离，说道。


「大少爷，君上让属下请您到”夜宴”一聚。」诺的笑容不减，说道。


「那种只留下一张纸条就带著老妈远走高飞，丢下一堆臭老头和烂摊子给我的败家臭大叔，连她儿子被打的半残都不见他心疼，谁想见？」双手环在胸前，恨声道。


「如果说......这次会面关系到铁时空首席战斗团东城卫队长的性命安全，大少爷依然不见吗？」麦斯的口气比诺还要平淡，却对灸舞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这个该杀千刀的臭老爸！」咬牙切齿，有这种父亲，他真是倒了八辈子楣！


「大少爷，请随我来。」麦斯率先走出虚拟招待所，灸舞踟蹰一阵，最终还是放弃挣扎尾随他一个瞬移离开。


「二少爷，时空禁卫军总统领想见您，请您随属下回时空总盟一趟。」麦斯和灸舞一走，诺立刻对著正在暗自庆幸没被召见的灸莱，说。


「喔，啥？？？！！！老老老老老老妈！！！」灸莱被吓的嗓子都破了，要知道，他们的老妈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还很呛辣，平时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一样的人，他躲都来不及，哪还赶见他！这下好玩了，老妈不知道又想干嘛……


「二少爷请随属下走一趟，让统领等太久恐怕不太好。」诺的手掌朝上，平举指向空间裂缝，语气始终不卑不亢。


用力的叹口气后，愤恨甩下手臂，瞬移离开异能转换所。灸莱太了解自家老妈的个性了，若是不去，他的麻烦更大。诺露出微笑，随著灸莱后头著离开。


再次回归平静。


只是，没人知道，这样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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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位於台北的某一处高级夜店，这里出入的无不是在各自领域上顶尖的角色，上至政府官员，最差的至少也有个百万身价，换句话说，夜宴，是个上流社会人士聚集的地方。


这里，除了是这些上流人士聚会的地方外，还具备了一些地下功能，商界的内线交易、政界的关说、黑道的军火、毒品交易等等，总之你能想像的，不能想像的都会在这里出现。而且，保证安全无虞，连点风声都透不出去。


拥有这样的保安机制，这位老板肯定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奇特的是，夜宴的老板十分神秘，没几个人见过老板的模样，外头的人说，其实夜宴的老板是个奇丑无比的糟老头，所以才没脸见人；但没人敢将这个猜测说出口，能够经营这样一个充斥各大交易，连对立的黑道大哥到了这里也只能当乖孙子，这样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其实，夜宴的老板，在异能界可是最接近神的存在的十二时空总盟主。


而来到这里的人，多半都是各时空异能行者，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几位时空盟主。


灸舞，就是偶尔会出现在这的时空盟主之一，虽然今天他来的非常不甘愿。


「灸亣镸荖盟主，请往这边走。」一名服务生装扮的少女，恭敬的上前，灸舞及麦斯随著少女身后走向夜宴老板的专属厢房。


「麦斯，你知道老爸找我要干嘛吗？」刻意的放慢脚步和麦斯并肩而行，麦斯的身高比起灸舞还略高一个头，所以灸舞微仰著头问道。


「属下能告诉您的是，东城卫团长身上的蛊已经拔除了，正在女武岚綝的监督下调养。只要在恢复期间不要使用异能，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往日水准。剩下的，还是由君上亲自告诉您比较妥当。」麦斯语带保留的说。


「修没事就好……等等，你不是说老爸找我是为了有关修生命安全的事吗？修身上的蛊都解了，还有甚麼事能威胁到修的生命？」才刚松一口气，马上又意识到不对劲，转头再问


正巧，他们也来到包厢门前，麦斯微微躬身，说：「君上自会详细跟您说明，属下不便多说。少爷请进。」


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疏离的主仆关系，偏偏他们家族又最重视这破烂规矩，本来就不耐烦得灸舞，这下更是怒火中烧，目光转冷，说：「真搞不懂为什麼岚綝姊这麼率性而为的人会为了你这墨守成规的木头茶饭不思！」


麦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但立刻恢复冷静，始终躬著身，没有回应灸舞，但这细微的僵硬还是让灸舞看了个明白，冷笑了声后，抬脚走进包厢。

「我说你，没事欺负我们家麦斯干嘛？没大人啦？」一进门，一个身材精壮、穿著合身西装的男子坐在主位上，翘著二郎腿，面色不善的说。


帅气的中分浏海，清秀的面容还带著一副细框眼镜，眼中闪烁著锐利的光芒，坚硬的脸部线条，活脱脱就是一典型的冷都男，穿著剪裁合宜的铁灰色衬衫，若不是手上那个象徵身分的戒指还有那与灸舞如出一辙的气质，八分相似的脸，没有人愿意相信如此秀气的人竟是那位最接近神的异能行者，更没有人相信这麼年轻的人竟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其中一个还是铁时空现任盟主。


「你管我欺负谁？我都还没说你一声不吭就丢下整个时空总盟给那几个臭老头胡作非为呢！」很没形象的将自己甩进沙发，没好气的说道


「话不能这样说，我跟你妈都多久没好好放松一下了？让我们夫妻俩出去休息一下，顺便培养感情，很过分吗？你这做儿子的怎麼这麼不体贴？」原本帅气的模样瓦解，灸亣镸荖˙阳一脸中年大叔样的靠近灸舞，夸大其辞的说。


「走开，你有口臭。」捏住鼻子，嫌恶的推开灸阳，说。


「就要臭死你怎样，叫你欺负我们家麦斯！哈!!」故意的对著灸舞的面们又吐了几口气，满意的看著灸舞憋的胀红的脸，才直起身走向酒柜。


「你别乱拿麦斯开刀，他们两的事情我们都不能介入，更何况，你怎麼肯定是麦斯不要岚綝？」拿出威士忌倒了一杯后，灸阳半开玩笑的说。


边往嘴里送一口边转身，看到灸舞一脸纳闷兼有点八卦的表情，癖气一笑后，说：「傻小子，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随后，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个牛皮纸袋，重新走到会客区，将纸袋丢到灸舞面前，说：「这是这几天岚綝和我汇报的银时空现状，还有关於东城卫团长身中夺心蛊的报告，你看看。」


灸舞听到跟修有关，立刻拿过拆开来查看，东城卫那边汇报给他的资料都不够完整，而且似乎有经过修刻意的润饰，总觉得好像少了甚麼，但若是要呈报给总盟主看的，自然是马虎不得，保证详细，毕竟，谁都不想被时空总盟主和时空禁卫军统领联合玩死。


首先拿出夺心蛊的报告，时间从岚綝在法场上将修等人救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历时五天，整个夺心蛊才彻底拔除。


灸舞一字不漏的细看，最后才露出释怀的笑容：太好了，修，并没有背叛他…..


「东城卫团长身中早应该由前任总盟主亲自监督消灭的夺心蛊，这是长老会和本座的疏忽，但却错怪了铁时空盟主，因此，为了表达歉意，本座决议，撤销铁时空盟主一切责罚。」在灸舞详读资料内容的同时，灸阳摆出总盟主的姿态，朗声宣布。

接著，对著灸舞平举著手，在掌心前三公分出平白量起乳白色的光晕。


光晕越来越亮，直到将灸舞整个人罩住，没多久，光晕消失，原本因为强烈光线次的闭上眼的灸舞缓缓睁开眼，看见自家老爸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眼中那藏不住的欣慰，心中一阵暖，赶紧探测自身的状况。


解除了蚀骨咒，灸舞觉得身体轻松不少，过去一个星期那个直压的他胸闷的感觉消失无踪，体内的异能也有隐隐增加的趋势……


「老爸……你…...」运起异能，这种被力量充斥的感觉，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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