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如水
四十六
“路家在青鸾山是最强的家族，原因就是最早拥有外面才有的东西，从那个研究所得来的，代价是隔一段时间就要送出一些孩子给他们做实验。而那一次偏偏差一个孩子，而那时我和筱儿的母亲先后怀孕，濒临生产，她们的父亲就决定选择先出生的孩子送出去，而后出生的孩子定位继承人。”
“最终送出去的是水儿，五岁那年她被送到了研究所，可其实……先出生的是……筱儿。”谭秋容的手有些发抖，“筱儿的母亲比我先嫁给了她们的父亲，在此之前怀孕过两次，不是没保住就是夭折了，所以她有多舍不得筱儿我是知道的，然后我就在生产之前买通了所有人，压住了筱儿先出生的事。”
“原以为水儿长到五岁被送出去事情就结束了，可是在她离开之前，被选为圣女，下一代圣女。圣女是通知青鸾山的人，也是注定断情决意的人，从被选中的那一刹那，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对于杀戮与血液充满渴望，就像吸血鬼一样，碰不到所承受的煎熬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被选中的时候，水儿把自己关起来三天，那时候陪着她的只有筱儿，三天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之后就被送走，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就不怎么清楚了。”
“我知道筱儿总是偷着跑出去找水儿，有时候她也会告诉我水儿的事，也许是出于我对自己的孩子得愧疚，也许是我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后来我就帮着筱儿出去。”
“这两年前圣女身体大不如前，活不了多久了，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出来找水儿了，还造成了筱儿的逃避。”
“现在水儿筱儿都回去了，准备各自继位了。”
“继位……”宋凉夜捕捉到了这两个字，即便前面的事还没有完全处理清楚。
“她们的父亲也就是路家家主准备退位，筱儿作为继承人要继位家主，而前圣女已死，水儿就要成为新一代圣女了。一旦继位，你们就再无可能。”
“她们还没有继位是吗？”白企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宋凉夜，只能让自己稳定下来。
“时间定在半个月以后，路家和圣女殿一同举行继位大典。”
“我要去见她。”宋凉夜的手按在胃部，脸色苍白，即便疼得发抖，眼神却是异常坚定，“我不会签字，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还有孩子等着她呢。”
“我必须去问清楚，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她路筱为什么那么胆小的说要放弃。”白企也下定决心。
“好，带着你们这份觉悟，去把她们两个就出来吧。”谭秋容站起身，“把她们带离着不公平的命运吧。”
“你呢……”宋凉夜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一生五十多年都在青鸾山，已经逃不出去了。”
“路家在青鸾山是最强的家族，原因就是最早拥有外面才有的东西，从那个研究所得来的，代价是隔一段时间就要送出一些孩子给他们做实验。而那一次偏偏差一个孩子，而那时我和筱儿的母亲先后怀孕，濒临生产，她们的父亲就决定选择先出生的孩子送出去，而后出生的孩子定位继承人。”
“最终送出去的是水儿，五岁那年她被送到了研究所，可其实……先出生的是……筱儿。”谭秋容的手有些发抖，“筱儿的母亲比我先嫁给了她们的父亲，在此之前怀孕过两次，不是没保住就是夭折了，所以她有多舍不得筱儿我是知道的，然后我就在生产之前买通了所有人，压住了筱儿先出生的事。”
“原以为水儿长到五岁被送出去事情就结束了，可是在她离开之前，被选为圣女，下一代圣女。圣女是通知青鸾山的人，也是注定断情决意的人，从被选中的那一刹那，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对于杀戮与血液充满渴望，就像吸血鬼一样，碰不到所承受的煎熬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被选中的时候，水儿把自己关起来三天，那时候陪着她的只有筱儿，三天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之后就被送走，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就不怎么清楚了。”
“我知道筱儿总是偷着跑出去找水儿，有时候她也会告诉我水儿的事，也许是出于我对自己的孩子得愧疚，也许是我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后来我就帮着筱儿出去。”
“这两年前圣女身体大不如前，活不了多久了，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出来找水儿了，还造成了筱儿的逃避。”
“现在水儿筱儿都回去了，准备各自继位了。”
“继位……”宋凉夜捕捉到了这两个字，即便前面的事还没有完全处理清楚。
“她们的父亲也就是路家家主准备退位，筱儿作为继承人要继位家主，而前圣女已死，水儿就要成为新一代圣女了。一旦继位，你们就再无可能。”
“她们还没有继位是吗？”白企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宋凉夜，只能让自己稳定下来。
“时间定在半个月以后，路家和圣女殿一同举行继位大典。”
“我要去见她。”宋凉夜的手按在胃部，脸色苍白，即便疼得发抖，眼神却是异常坚定，“我不会签字，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还有孩子等着她呢。”
“我必须去问清楚，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她路筱为什么那么胆小的说要放弃。”白企也下定决心。
“好，带着你们这份觉悟，去把她们两个就出来吧。”谭秋容站起身，“把她们带离着不公平的命运吧。”
“你呢……”宋凉夜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一生五十多年都在青鸾山，已经逃不出去了。”
四十七
宋凉夜可以说自己到了一个新世界，如果不是谭秋容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从未见过的穿着，使得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我已经命人给你们备下了衣服，会有人伺候你们换上，我在这里等你们，之后带你们去找该找的人。”谭秋容换衣服很快，虽是从未见过的衣服，却能看得出其中的华贵。
衣服看起来复杂，穿过一遍也就学会了，现在他们最想的事就是见到自己的那个人。
而当宋凉夜真的见到路水的时候，却有些无法上前。
鲜红色的衣裙被开门带进来的风吹得飘了两下，妆容妖冶，这样的打扮是路筱一贯的形象，现在换成路水，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这是宋凉夜的感觉。
后来的后来才知道，路筱为了能呆在路水身边硬生生的去习惯自己厌恶到骨子里的妆容。
如果自己也那样，或许成为圣女这件事也就不是那么痛苦了吧。
对于路筱来说，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路水，所以在路水被伤了的时候，她才会离开，一半是因为恐惧，另一半她不想留路水一人继位而自己幸福。
“母亲来了女儿竟然没有迎接，真是不孝。”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但路水坐在高位一动不动，“母亲，你怎么带来了外人，这不合规矩。”
“这算是母亲的客人，放在你这里招待着，你可不要怠慢了。”谭秋容并不在意路水的态度，将宋凉夜交出去后，转身离开。
“既然母亲说了，我这做女儿的也不好不做。”路水起身唤来伺候的人，“给他安排，然后就别吵我了。”
然后也准备离开。
“水儿……”宋凉夜叫住她。
路水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宋凉夜。
没给眼神，倒是给了一句话。
“再有十日我便继承圣女之位了，请宋先生唤我圣女吧，免得被有心人误会了去。”
那样的语气，比六年后相聚时还要冷淡，更加刺痛他的心。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宋凉夜想要跟上去，可不知道是胃里愈演愈烈的疼痛还是身边婢女的阻拦，他只能看着那抹红色消失。
那身影似乎不抓紧就会彻底失去，可是他触碰不得到。
路水的房间几乎没人能靠近，也终于在那里，她靠在门上一点一点滑落，明明说了不要再爱了，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不过都不重要了，十日后继位圣女，一切就都结束了。
路水信命了。
可是宋凉夜不信。
即便吃了止疼药还是疼的打滚，以往这个时候路水是最着急的，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还并不会心疼，但是他一定不会让她继任的。
路水是他宋凉夜的妻子，不是圣女。
渴望杀戮的话他就在黑道发展势力，让她无所顾忌；渴望鲜血的话他就把自己的血贡献出来，让她不觉得自己恶心；渴望自由的话他就带她离开这里，让她一生无忧。
不管怎样，他要把路水带回去。
宋凉夜可以说自己到了一个新世界，如果不是谭秋容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从未见过的穿着，使得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我已经命人给你们备下了衣服，会有人伺候你们换上，我在这里等你们，之后带你们去找该找的人。”谭秋容换衣服很快，虽是从未见过的衣服，却能看得出其中的华贵。
衣服看起来复杂，穿过一遍也就学会了，现在他们最想的事就是见到自己的那个人。
而当宋凉夜真的见到路水的时候，却有些无法上前。
鲜红色的衣裙被开门带进来的风吹得飘了两下，妆容妖冶，这样的打扮是路筱一贯的形象，现在换成路水，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这是宋凉夜的感觉。
后来的后来才知道，路筱为了能呆在路水身边硬生生的去习惯自己厌恶到骨子里的妆容。
如果自己也那样，或许成为圣女这件事也就不是那么痛苦了吧。
对于路筱来说，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路水，所以在路水被伤了的时候，她才会离开，一半是因为恐惧，另一半她不想留路水一人继位而自己幸福。
“母亲来了女儿竟然没有迎接，真是不孝。”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但路水坐在高位一动不动，“母亲，你怎么带来了外人，这不合规矩。”
“这算是母亲的客人，放在你这里招待着，你可不要怠慢了。”谭秋容并不在意路水的态度，将宋凉夜交出去后，转身离开。
“既然母亲说了，我这做女儿的也不好不做。”路水起身唤来伺候的人，“给他安排，然后就别吵我了。”
然后也准备离开。
“水儿……”宋凉夜叫住她。
路水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宋凉夜。
没给眼神，倒是给了一句话。
“再有十日我便继承圣女之位了，请宋先生唤我圣女吧，免得被有心人误会了去。”
那样的语气，比六年后相聚时还要冷淡，更加刺痛他的心。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宋凉夜想要跟上去，可不知道是胃里愈演愈烈的疼痛还是身边婢女的阻拦，他只能看着那抹红色消失。
那身影似乎不抓紧就会彻底失去，可是他触碰不得到。
路水的房间几乎没人能靠近，也终于在那里，她靠在门上一点一点滑落，明明说了不要再爱了，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不过都不重要了，十日后继位圣女，一切就都结束了。
路水信命了。
可是宋凉夜不信。
即便吃了止疼药还是疼的打滚，以往这个时候路水是最着急的，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还并不会心疼，但是他一定不会让她继任的。
路水是他宋凉夜的妻子，不是圣女。
渴望杀戮的话他就在黑道发展势力，让她无所顾忌；渴望鲜血的话他就把自己的血贡献出来，让她不觉得自己恶心；渴望自由的话他就带她离开这里，让她一生无忧。
不管怎样，他要把路水带回去。
四十八
路筱是与路水相反的，路筱一身素色，倚在一个女人身边，十分乖巧。
那是路筱的母亲丁宁。
见到白企，路筱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之后转头不再看白企。
丁宁倒是对白企感兴趣，可是看自家女儿的异常，便无暇顾及了。丁宁一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是继承人，自然宠入骨血，一点点不对劲都是大事。
路筱是喜欢自由的，现在这样被束住手脚，如同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路筱背对着白企安慰丁宁，她已经习惯做一个不让母亲担心的女儿，做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想法就是呆在她身边的女儿。
谭秋容上前将丁宁带走，这偌大的府邸之中，除了丈夫，丁宁最听谭秋容的话。
转瞬间就是两个人独处。
“你来做什么。”路筱坐在刚刚丁宁坐的地方。
“来带你回去”白企坐在路筱对面，手虚掩在腹部。
宋凉夜教给他一招叫苦肉计，虽然在现在的路水那里未必有用，但对路筱是可以的，毕竟白企没有伤了路筱。
况且白企之前受伤还是有后遗症的，这苦肉计用的也是有理由的。所以白企来之前自己作了一把，医生说只要不作死就没事，那么作死就行了。
“再有十日我就是这路家的家主了，回不去了，白企，我们已经结束了。”路筱隐隐觉得白企脸色不好，可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心力了。
“可你还爱着我。”白企感觉疼得有些厉害，手借着桌子使劲往里按。
“不重要了。”手慢慢收紧，似乎紧了心就不痛了，“我已经决定了，这几十年的孤冷，不能留水水一个人。”
“所以你就离开？筱筱，这样对我不公平。”
“我不管，因为水水只有我，这世界上只有我知道那三天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到水水的痛苦，如果我也不在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水还有凉夜。”白企手越来越用力，身体也微微弯着，作死作的有些大发了。
“他？他没有资格了，如果不是他，水水还不会回来，还不会死心。”
“人都会犯错，凉夜来赎罪了，他冒着可能会得癌症的危险来找路水，他发誓要把路水带回去。”
“晚了，已经晚了，来不及了。”路筱忽然笑了，“水水已经是圣女了。”
“这么可能……不是还有十天吗？”如果仪式提前了，他是不是也晚了。
“十天后是个假的仪式，真的仪式在水水回到青鸾山的第三天就已经完成了，我看着完成的。”想起那一日，路筱还是控制不住眼泪，“所以宋凉夜已经没机会了，你也没有了，继任家主我势在必行。”
“筱筱……”白企伸手要去握住路筱的手，却被那人甩开，腹内猛地一抽，身子一下子就折了起来，也坐不住了。
平日里不习惯这种疼，这么一疼根本耐不住。
“阿企!”路筱下意识接住白企，近距离看到了他头上的汗水。
“筱筱……疼……”本就疼得厉害，又为了让路筱心疼，白企的手几乎没入腹中，不住的呻吟。
“来人!去请医师!”路筱扶着白企，“把医师请到我的房间!”
路筱一句话服侍的人就各自行动起来，旁边近身的人过来帮路筱一起将白企扶到路筱房中。
白企根本使不上力气，身子一沾床下意识想要蜷缩，但还是忍住了，两只手抓着路筱不放，脸煞白，疼得嘴唇都在抖。
“筱筱……唔……你别走，留在这里……疼……筱筱……我要疼死了。”
“我不走，不走。”路筱急得什么都管不了，将白企抱在怀里，心疼的要死。
白企将路筱的手放下小腹上，不敢使劲，可是腹内一阵剧烈翻滚，一下子就忍不住按了下去。
路筱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即使按的这么紧，手下的躁动还是那么厉害。
“啊……疼……”白企在路筱怀里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可是哪种都减少不了疼痛。
“阿企……”路筱时不时望向门口，终于望来了医师，怀里的人却没了声音。
医师虽老了，但还分的清状况，赶紧上前治疗。
施了针开了药，然而白企睡的还是不安分。
“怎么样了，他刚刚疼得特别厉害。”路筱还拉着白企的手。
“回小姐，这位的肠子怕是受过重伤，又没有注意保养，刺激到了伤处，还需养些时日，小姐要记得这内服外用的药一次都不能差，也不能情绪波动，再疼也就只能受着了。”
路筱知道，青鸾山的医学并不发达，这若是在外面，白企就不必受这么多罪了。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可能了。
路筱是与路水相反的，路筱一身素色，倚在一个女人身边，十分乖巧。
那是路筱的母亲丁宁。
见到白企，路筱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之后转头不再看白企。
丁宁倒是对白企感兴趣，可是看自家女儿的异常，便无暇顾及了。丁宁一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是继承人，自然宠入骨血，一点点不对劲都是大事。
路筱是喜欢自由的，现在这样被束住手脚，如同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路筱背对着白企安慰丁宁，她已经习惯做一个不让母亲担心的女儿，做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想法就是呆在她身边的女儿。
谭秋容上前将丁宁带走，这偌大的府邸之中，除了丈夫，丁宁最听谭秋容的话。
转瞬间就是两个人独处。
“你来做什么。”路筱坐在刚刚丁宁坐的地方。
“来带你回去”白企坐在路筱对面，手虚掩在腹部。
宋凉夜教给他一招叫苦肉计，虽然在现在的路水那里未必有用，但对路筱是可以的，毕竟白企没有伤了路筱。
况且白企之前受伤还是有后遗症的，这苦肉计用的也是有理由的。所以白企来之前自己作了一把，医生说只要不作死就没事，那么作死就行了。
“再有十日我就是这路家的家主了，回不去了，白企，我们已经结束了。”路筱隐隐觉得白企脸色不好，可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心力了。
“可你还爱着我。”白企感觉疼得有些厉害，手借着桌子使劲往里按。
“不重要了。”手慢慢收紧，似乎紧了心就不痛了，“我已经决定了，这几十年的孤冷，不能留水水一个人。”
“所以你就离开？筱筱，这样对我不公平。”
“我不管，因为水水只有我，这世界上只有我知道那三天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到水水的痛苦，如果我也不在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水还有凉夜。”白企手越来越用力，身体也微微弯着，作死作的有些大发了。
“他？他没有资格了，如果不是他，水水还不会回来，还不会死心。”
“人都会犯错，凉夜来赎罪了，他冒着可能会得癌症的危险来找路水，他发誓要把路水带回去。”
“晚了，已经晚了，来不及了。”路筱忽然笑了，“水水已经是圣女了。”
“这么可能……不是还有十天吗？”如果仪式提前了，他是不是也晚了。
“十天后是个假的仪式，真的仪式在水水回到青鸾山的第三天就已经完成了，我看着完成的。”想起那一日，路筱还是控制不住眼泪，“所以宋凉夜已经没机会了，你也没有了，继任家主我势在必行。”
“筱筱……”白企伸手要去握住路筱的手，却被那人甩开，腹内猛地一抽，身子一下子就折了起来，也坐不住了。
平日里不习惯这种疼，这么一疼根本耐不住。
“阿企!”路筱下意识接住白企，近距离看到了他头上的汗水。
“筱筱……疼……”本就疼得厉害，又为了让路筱心疼，白企的手几乎没入腹中，不住的呻吟。
“来人!去请医师!”路筱扶着白企，“把医师请到我的房间!”
路筱一句话服侍的人就各自行动起来，旁边近身的人过来帮路筱一起将白企扶到路筱房中。
白企根本使不上力气，身子一沾床下意识想要蜷缩，但还是忍住了，两只手抓着路筱不放，脸煞白，疼得嘴唇都在抖。
“筱筱……唔……你别走，留在这里……疼……筱筱……我要疼死了。”
“我不走，不走。”路筱急得什么都管不了，将白企抱在怀里，心疼的要死。
白企将路筱的手放下小腹上，不敢使劲，可是腹内一阵剧烈翻滚，一下子就忍不住按了下去。
路筱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即使按的这么紧，手下的躁动还是那么厉害。
“啊……疼……”白企在路筱怀里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可是哪种都减少不了疼痛。
“阿企……”路筱时不时望向门口，终于望来了医师，怀里的人却没了声音。
医师虽老了，但还分的清状况，赶紧上前治疗。
施了针开了药，然而白企睡的还是不安分。
“怎么样了，他刚刚疼得特别厉害。”路筱还拉着白企的手。
“回小姐，这位的肠子怕是受过重伤，又没有注意保养，刺激到了伤处，还需养些时日，小姐要记得这内服外用的药一次都不能差，也不能情绪波动，再疼也就只能受着了。”
路筱知道，青鸾山的医学并不发达，这若是在外面，白企就不必受这么多罪了。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可能了。
四十九
夜已深，若是有表怕是要显示凌晨两点了，然而这深夜终是有无法入睡的人。
宋凉夜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疼醒了，短短三日，他就将一个月量的止疼药吃了一半，现在止疼药也没了用处。
三日宋凉夜几乎没吃东西，胃里涨着每天连药都吃不下，更何况是饭，今日终于不涨了，却又疼得连止疼药都没有用了。
只三天，宋凉夜就瘦了两圈，除了第一日见到路水，接下来就再也没有见面了，路水不知道宋凉夜极速败坏的身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呢？
按着胃的手几乎可以碰到后背，可是还是疼，疼的受不了，起先宋凉夜是想忍着的，后来才知道他这里根本没有人，即使叫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像是疼死了也没人知道一样。
“啊!”又是一阵剧痛，宋凉夜忍不住了，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可昏了不过十秒，又疼的醒过来，在床上不住的翻滚，手按不住疼痛，随手将不知什么东西拿过来抵住，，不小的东西竟然完全没入胃腹。
可还是止不住疼痛，有什么卡在喉咙喘不过气来。
滚了两圈，宋凉夜不慎滚到床下，硬物的尖锐刺入胃里，一口血从喉咙涌出来，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呕吐。
先是之前吃的为数不多的几口饭食，之后是止疼药胃药消炎药各种药物，然后是水，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可还是在吐，直至几口血被吐出来才止住。
衣服上挂着血，疼痛缓解了些许，宋凉夜躺在地上虚弱的动不了，慢慢的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也不知多久，总之醒了的时候天刚亮。
其实好像也没多久，但是宋凉夜知道自己发烧了。
起身换了衣服，不久就有人来收拾屋子，什么都不问，早饭上了又撤下。
三天，宋凉夜打听了路水的去处，其实还是有规律的。
有吃了止疼药，虽然已经不管用了，但也多少安慰。
调查的没错，宋凉夜如愿的见到了路水，还是那抹红色，只有背影。
路水似乎是瘦了，明明是一样的衣服，却肥大了。
宋凉夜向路水走过去，看着那个背影，他的心就开始疼了，那个背影的寂寥，他怎么舍得。
路水显然是发现了宋凉夜，只是并未回头。
“住了三日，宋总可还满意？”
“满意，只是没有你。”
“还真是挑剔的客人，住在我这圣女殿，还想要我这个圣女照顾。”路水转过身，即便眼前的宋凉夜已经瘦得有些脱形，但她的表情从未变过。
“你还不是圣女，继位大典还有六日。”
“就算还有六日又如何，宋总还想做什么。”
“带你回去。”宋凉夜按着胃的手越来越用力。
“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吧。”路水的手背在身后，“在我回山的第三日我就继位了，六日后不过是场戏，虽然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包括我母亲。”
晴天霹雳，胃比大脑反应更快，宋凉夜站不住，靠着墙滑落，手用力按着，一瞬间的耳鸣让他什么都听不到。
路水站着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变。
宋凉夜不知道为什么他疼成这样却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路水的表情。
手使劲按了几下胃，扶着墙站起来，身子直不起来，腿不住的发抖。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直到你跟我回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是谁我会爱你。水儿，我从未觉得你恶心，也从未嫌弃，我承认有那一瞬间我不知所措，但是今日我可以发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妻。”
“若是你一生都无法离开，我就留在这里，死了也葬在这里，若你不愿，把骨灰扬了也行，扬在你门口吧。”
转身离开，直不起来的背，风一吹就可以倒了的身影，知道消失路水才将手从后背放下，指尖带着红色的液体，滴落。
滴落。
碎掉。
一如那颗心。
夜已深，若是有表怕是要显示凌晨两点了，然而这深夜终是有无法入睡的人。
宋凉夜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疼醒了，短短三日，他就将一个月量的止疼药吃了一半，现在止疼药也没了用处。
三日宋凉夜几乎没吃东西，胃里涨着每天连药都吃不下，更何况是饭，今日终于不涨了，却又疼得连止疼药都没有用了。
只三天，宋凉夜就瘦了两圈，除了第一日见到路水，接下来就再也没有见面了，路水不知道宋凉夜极速败坏的身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呢？
按着胃的手几乎可以碰到后背，可是还是疼，疼的受不了，起先宋凉夜是想忍着的，后来才知道他这里根本没有人，即使叫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像是疼死了也没人知道一样。
“啊!”又是一阵剧痛，宋凉夜忍不住了，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可昏了不过十秒，又疼的醒过来，在床上不住的翻滚，手按不住疼痛，随手将不知什么东西拿过来抵住，，不小的东西竟然完全没入胃腹。
可还是止不住疼痛，有什么卡在喉咙喘不过气来。
滚了两圈，宋凉夜不慎滚到床下，硬物的尖锐刺入胃里，一口血从喉咙涌出来，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呕吐。
先是之前吃的为数不多的几口饭食，之后是止疼药胃药消炎药各种药物，然后是水，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可还是在吐，直至几口血被吐出来才止住。
衣服上挂着血，疼痛缓解了些许，宋凉夜躺在地上虚弱的动不了，慢慢的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也不知多久，总之醒了的时候天刚亮。
其实好像也没多久，但是宋凉夜知道自己发烧了。
起身换了衣服，不久就有人来收拾屋子，什么都不问，早饭上了又撤下。
三天，宋凉夜打听了路水的去处，其实还是有规律的。
有吃了止疼药，虽然已经不管用了，但也多少安慰。
调查的没错，宋凉夜如愿的见到了路水，还是那抹红色，只有背影。
路水似乎是瘦了，明明是一样的衣服，却肥大了。
宋凉夜向路水走过去，看着那个背影，他的心就开始疼了，那个背影的寂寥，他怎么舍得。
路水显然是发现了宋凉夜，只是并未回头。
“住了三日，宋总可还满意？”
“满意，只是没有你。”
“还真是挑剔的客人，住在我这圣女殿，还想要我这个圣女照顾。”路水转过身，即便眼前的宋凉夜已经瘦得有些脱形，但她的表情从未变过。
“你还不是圣女，继位大典还有六日。”
“就算还有六日又如何，宋总还想做什么。”
“带你回去。”宋凉夜按着胃的手越来越用力。
“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吧。”路水的手背在身后，“在我回山的第三日我就继位了，六日后不过是场戏，虽然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包括我母亲。”
晴天霹雳，胃比大脑反应更快，宋凉夜站不住，靠着墙滑落，手用力按着，一瞬间的耳鸣让他什么都听不到。
路水站着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变。
宋凉夜不知道为什么他疼成这样却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路水的表情。
手使劲按了几下胃，扶着墙站起来，身子直不起来，腿不住的发抖。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直到你跟我回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是谁我会爱你。水儿，我从未觉得你恶心，也从未嫌弃，我承认有那一瞬间我不知所措，但是今日我可以发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妻。”
“若是你一生都无法离开，我就留在这里，死了也葬在这里，若你不愿，把骨灰扬了也行，扬在你门口吧。”
转身离开，直不起来的背，风一吹就可以倒了的身影，知道消失路水才将手从后背放下，指尖带着红色的液体，滴落。
滴落。
碎掉。
一如那颗心。
五十
后日就是继位大典，不管是圣女殿还是路家。
时间路筱从不敢提，她根本无法疏远白企，一旦疏远白企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医师来了几次，后来就摆摆手说无能为力，不过两三天白企就瘦了一大圈。
疼得次数多了，白企竟也习惯了，他也尝到宋凉夜终日疼痛的感觉。
每日都在疼，有时候并不厉害，可是白企却表现的痛不欲生，更别提真的疼得狠了。
路筱觉得必须把白企送出去，后日继位，她的未婚夫罗以北也来了，不管在外面怎样，罗以北还是她的未婚夫。
当路筱委婉的把事情说了，白企觉得有些悲哀，这么多日不管怎样都留不住这个人，不管怎样都不行。
这次疼起来白企没有出声，他已经习惯了疼痛，这个时候他也不想用苦肉计拉住路筱。
可是这时候疼痛由不得他，身子蜷的越发的紧，却咬牙一声不出。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不管他怎样这个女人都不肯回到他身边。
他没有做任何错事，也就不存在任何的赎罪道歉了。
“白企，放弃吧，我们不可能了，我让人送你出去，在外面你会得到更好的治疗，你会有更好的未来。”路筱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们就把那些回忆当成一场梦，如今梦醒了罢了。”
“路筱，你凭什么让我放弃，你凭什么把那当成梦，你凭什么不要我了。”白企忍住腹内的翻搅，缓缓的坐起来，又站起来。
“白企，你爱错人。”路筱看着走向自己的白企，想要逃走。
“错没错是我说了算！”白企抓住路筱，“我说过我爱你，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就算你是鬼我也会死了和你在一起。”
“不可以，已经没有可能了。”路筱甩开白企，转身跑出去，慌张的没看到白企倒下的身影。
白企躺在床边的地上，腹部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抽搐的越发厉害，白企控制不住身体，可是心口却疼过了腹部。
到底怎样才行，是不是真的只有死了……
一双手把白企从地上扶到床上，白企看过去，是一个老人。
“听说你是来找筱儿的。”老人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说话却中气十足，“自我介绍，我是筱儿和水儿的父亲，路升平。”
“您好。”白企努力稳住自己。
“你不必勉强自己，我只是来看看，顺便送你出去，这里不太适合你。”
“筱筱让的吗。”白企有些悲哀，这么快就要让他走了吗。
“后日才是继位大典，现在我还是家主，你这样的无名小卒，有怎需要我来送，我只是要离开罢了。”路升平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不管你做什么，筱儿都会嫁给罗以北。我知道在外面罗以北做了什么，但是水儿已经惩罚他了，所以那件事情我就当完全没有发生。”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放弃吗，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后日就是继位大典，不管是圣女殿还是路家。
时间路筱从不敢提，她根本无法疏远白企，一旦疏远白企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医师来了几次，后来就摆摆手说无能为力，不过两三天白企就瘦了一大圈。
疼得次数多了，白企竟也习惯了，他也尝到宋凉夜终日疼痛的感觉。
每日都在疼，有时候并不厉害，可是白企却表现的痛不欲生，更别提真的疼得狠了。
路筱觉得必须把白企送出去，后日继位，她的未婚夫罗以北也来了，不管在外面怎样，罗以北还是她的未婚夫。
当路筱委婉的把事情说了，白企觉得有些悲哀，这么多日不管怎样都留不住这个人，不管怎样都不行。
这次疼起来白企没有出声，他已经习惯了疼痛，这个时候他也不想用苦肉计拉住路筱。
可是这时候疼痛由不得他，身子蜷的越发的紧，却咬牙一声不出。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不管他怎样这个女人都不肯回到他身边。
他没有做任何错事，也就不存在任何的赎罪道歉了。
“白企，放弃吧，我们不可能了，我让人送你出去，在外面你会得到更好的治疗，你会有更好的未来。”路筱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们就把那些回忆当成一场梦，如今梦醒了罢了。”
“路筱，你凭什么让我放弃，你凭什么把那当成梦，你凭什么不要我了。”白企忍住腹内的翻搅，缓缓的坐起来，又站起来。
“白企，你爱错人。”路筱看着走向自己的白企，想要逃走。
“错没错是我说了算！”白企抓住路筱，“我说过我爱你，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就算你是鬼我也会死了和你在一起。”
“不可以，已经没有可能了。”路筱甩开白企，转身跑出去，慌张的没看到白企倒下的身影。
白企躺在床边的地上，腹部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抽搐的越发厉害，白企控制不住身体，可是心口却疼过了腹部。
到底怎样才行，是不是真的只有死了……
一双手把白企从地上扶到床上，白企看过去，是一个老人。
“听说你是来找筱儿的。”老人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说话却中气十足，“自我介绍，我是筱儿和水儿的父亲，路升平。”
“您好。”白企努力稳住自己。
“你不必勉强自己，我只是来看看，顺便送你出去，这里不太适合你。”
“筱筱让的吗。”白企有些悲哀，这么快就要让他走了吗。
“后日才是继位大典，现在我还是家主，你这样的无名小卒，有怎需要我来送，我只是要离开罢了。”路升平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不管你做什么，筱儿都会嫁给罗以北。我知道在外面罗以北做了什么，但是水儿已经惩罚他了，所以那件事情我就当完全没有发生。”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放弃吗，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五十一
白企发现自己真的和绑架这样的事很有缘分，一来二去竟然习惯了。索性连反抗都没有，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反抗也没用。
说起来这次地方还不错，有床有桌，倒是像个房间，只是显然没人住。
路升平还没有做什么。
“我再问一遍，你离不离开。”
“我的答案很明了，想做什么随你。”
“你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杀了你罢了，看在筱儿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路升平将刀放在一边，“你不要指望筱儿了，在她来之前你已经死了。”
除非她出动那个。
“你要杀了我。”
“不不不，不是我要杀了你，是他们，毕竟你好不够格。”路升平唤来近侍，“给他个痛快。”
然后看也不看就走了。
如果路筱不出动那个，他不在白企也活不了，如果出动，他在也赢不了，所以他在与不在是没有区别的。
似乎有什么人从路升平身边过去，那一瞬间路升平脸色难看起来。
没想到真的出动了，原来白企在路筱心中地位这么重。
控尸术，路家家主一生能够是用三次，路筱是未来家主，拼上心头血还是能用一次的。一旦动用控尸术，路家上下必须服从。
也没有人有不服从的能力。
白企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刀子还没有落到他身上他便听到有歌谣，那是从未听过的旋律。
眼前的男人一瞬间跪下，浑身发抖。
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然后门被打开，白企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那里，素白的脸色，上面还带着尸斑。
女孩瞳孔扩张，眼神涣散，却还能准确的冲向屋里的男人，手起手落便一人不剩。杀死这些人，女孩的目标似乎转向唯一的活人——白企。
然而女孩还未移动，一只手便贯穿她的大脑，血和着脑浆还有各种液体迸溅，女孩也瘫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一片狼藉中，路筱站在白企对面，手上的各种液体顺着指尖滴下，素色的衣服上上也沾染了污秽。
“白企，这才是我，我是路家的家主。”
这样不但能救他，也能让他死心了吧。
可是只是这么想想，路筱就觉得心口疼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白企死心那天就是路筱心死的那天。
路筱一生只会爱一个人，哪怕有缘无分。
白企猛地上前抱住路筱。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白企看着路筱，“我在想，我都要死了，却还没有拥有你。”
之后就是吻。
路筱不是第一次被白企吻，只是这次的吻不太一样，几下就勾起了她身体的火。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放纵了，那么就放纵了吧。
屋里那张床似乎起了作用。
路筱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的放纵，明日路筱与白企就再也没有关系。
白企告诉自己，这次以后他就放弃，等宋凉夜也放弃了，他们就一起离开。
只是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
白企发现自己真的和绑架这样的事很有缘分，一来二去竟然习惯了。索性连反抗都没有，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反抗也没用。
说起来这次地方还不错，有床有桌，倒是像个房间，只是显然没人住。
路升平还没有做什么。
“我再问一遍，你离不离开。”
“我的答案很明了，想做什么随你。”
“你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杀了你罢了，看在筱儿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路升平将刀放在一边，“你不要指望筱儿了，在她来之前你已经死了。”
除非她出动那个。
“你要杀了我。”
“不不不，不是我要杀了你，是他们，毕竟你好不够格。”路升平唤来近侍，“给他个痛快。”
然后看也不看就走了。
如果路筱不出动那个，他不在白企也活不了，如果出动，他在也赢不了，所以他在与不在是没有区别的。
似乎有什么人从路升平身边过去，那一瞬间路升平脸色难看起来。
没想到真的出动了，原来白企在路筱心中地位这么重。
控尸术，路家家主一生能够是用三次，路筱是未来家主，拼上心头血还是能用一次的。一旦动用控尸术，路家上下必须服从。
也没有人有不服从的能力。
白企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刀子还没有落到他身上他便听到有歌谣，那是从未听过的旋律。
眼前的男人一瞬间跪下，浑身发抖。
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然后门被打开，白企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那里，素白的脸色，上面还带着尸斑。
女孩瞳孔扩张，眼神涣散，却还能准确的冲向屋里的男人，手起手落便一人不剩。杀死这些人，女孩的目标似乎转向唯一的活人——白企。
然而女孩还未移动，一只手便贯穿她的大脑，血和着脑浆还有各种液体迸溅，女孩也瘫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一片狼藉中，路筱站在白企对面，手上的各种液体顺着指尖滴下，素色的衣服上上也沾染了污秽。
“白企，这才是我，我是路家的家主。”
这样不但能救他，也能让他死心了吧。
可是只是这么想想，路筱就觉得心口疼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白企死心那天就是路筱心死的那天。
路筱一生只会爱一个人，哪怕有缘无分。
白企猛地上前抱住路筱。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白企看着路筱，“我在想，我都要死了，却还没有拥有你。”
之后就是吻。
路筱不是第一次被白企吻，只是这次的吻不太一样，几下就勾起了她身体的火。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放纵了，那么就放纵了吧。
屋里那张床似乎起了作用。
路筱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的放纵，明日路筱与白企就再也没有关系。
白企告诉自己，这次以后他就放弃，等宋凉夜也放弃了，他们就一起离开。
只是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