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如水
四十
正月十五刚过，无论是上学的还是上班的，全都回归岗位了，路筱自己一个人在家，甚是无聊啊。
因为无聊，所以要自己找些事情干，这一找就发现了某些不好的事。
路筱看着手里的通知，很少严肃的她此时却异常严肃，略略思考，拨打了路水的电话。
不在服务区。永远是不在服务区。
路筱只能给宋凉夜打电话，得知路水带着孩子参加幼儿园组织的亲子活动，在深山里，没有信号。
还真不是时候。
没有办法路筱只能告诉宋凉夜了。
有人打算杀了宋凉夜。
路筱在某些地方有些实力，虽不大却消息灵通。
宋凉夜知道后倒是冷静，以前也有过这样，一来二去也就不害怕了。
路筱对此有些无奈，不过路水一周以后就回来了，在此之前她多注意就行了，她实力虽比不上路水，但是那些所谓的杀手还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一周过半，什么消息都没有。路筱为了提防，带着白企直接住进了宋凉夜家里。
还有三天路水就回来了，路筱也就有些放松了，可就是这一放松，宋凉夜就不见了，还是自己离开了路筱的监控，就因为一张纸。
那张纸还放在宋凉夜的桌子上，上面是一张照片，一张路水带着两个孩子玩耍的照片，下面一句话：
想要他们就到这个地方来。
附赠上一个定位。
当路筱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气的差点掀了桌子。这是有多犯傻，路水是什么人，是谁都能抓到的吗？
但是能够偷拍路水，本事倒不小，路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也来不及多想了，她甚至不知道宋凉夜离开多久了。
再说宋凉夜，他不没想过这是陷阱，他就是赌不起，他就是不敢赌，所以才决定去的。
约好的地方是个废弃工厂，宋凉夜刚进去就不知怎的被人袭击了。
再醒过来是被水泼醒的，冰凉的似乎还带着冰渣的水，一下子泼了一身，宋凉夜瞬间就有些头晕，胃部也开始疼了。被路水养了这么久，他的身体已经娇气了，根本受不了凉水，更何况这还是冬天。
头晕眼花，宋凉夜看不见眼前有多少人，只隐约觉得很多。
为首的人并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注射器里的东西推入宋凉夜身体里，然后讲宋凉夜吊起来，高度正合适，让他踮起脚尖能够够得到地面。
宋凉夜感觉到液体注射到自己体内，之后就被人吊起来，身子受凉胃开始闹腾，可是被吊起来根本没办法按压，之后不过五分钟，宋凉夜就满身是汗了，可是他还来不及调整自己，肠胃如同爆炸一般的的剧痛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宋凉夜一时忍不住，不只是胃，连小腹也开始疼，整个腹部疼成一片，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
不过一分钟，宋凉夜就疼得脱力了，身体软软的吊着，可是只有脚尖能够碰到地，身体更加难受了。
三分钟，宋凉夜疼晕了，又是冰水将他泼醒，然后三五分钟又晕，又泼。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宋凉夜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晕着，血开始从他的口中流出，不停的流着，浸染了他的衣襟，血水散开成了替朵有一朵血花。
有一次被泼醒，仓库的门被打开，宋凉夜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只是隐约看到了希望。
大门那里只有一个人，红衣长发，妆容妖冶。
“你们胆子不小嘛，敢动这个人。”
“你是何人？”为首的人并不认识来的人。
“青鸾山路家路筱。”路筱脱下身上的大衣，连里面的衣服都是红色的，“你们惹不起的人。”
话音刚落，路筱便消失了，下一秒出现在领头的男人身后，再下一秒男人便倒下了，如果不是路筱滴血的指尖，甚至不能相信是路筱动的手。
“知不知道。”一个。
“被我盯上。”两个。
“的人。”三个。
“活不过。”四个。
“半柱香。”五个。
刹那间，仓库尸横遍野，血红色的衣服沾了血倒也看不出来。
“动了这个人等于得罪了路家和圣女殿啊。”
路筱下一秒就把宋凉夜放了下来，才一沾地，宋凉夜的手就死死掐住胃腹，身体缩了又展，展了又缩，然后就开始辗转，他的嗓子失了声音，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了。
路筱的眸子暗了暗，老圣女，你这是要把水水逼上绝路吗？二十多年了，还不放弃吗？
正月十五刚过，无论是上学的还是上班的，全都回归岗位了，路筱自己一个人在家，甚是无聊啊。
因为无聊，所以要自己找些事情干，这一找就发现了某些不好的事。
路筱看着手里的通知，很少严肃的她此时却异常严肃，略略思考，拨打了路水的电话。
不在服务区。永远是不在服务区。
路筱只能给宋凉夜打电话，得知路水带着孩子参加幼儿园组织的亲子活动，在深山里，没有信号。
还真不是时候。
没有办法路筱只能告诉宋凉夜了。
有人打算杀了宋凉夜。
路筱在某些地方有些实力，虽不大却消息灵通。
宋凉夜知道后倒是冷静，以前也有过这样，一来二去也就不害怕了。
路筱对此有些无奈，不过路水一周以后就回来了，在此之前她多注意就行了，她实力虽比不上路水，但是那些所谓的杀手还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一周过半，什么消息都没有。路筱为了提防，带着白企直接住进了宋凉夜家里。
还有三天路水就回来了，路筱也就有些放松了，可就是这一放松，宋凉夜就不见了，还是自己离开了路筱的监控，就因为一张纸。
那张纸还放在宋凉夜的桌子上，上面是一张照片，一张路水带着两个孩子玩耍的照片，下面一句话：
想要他们就到这个地方来。
附赠上一个定位。
当路筱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气的差点掀了桌子。这是有多犯傻，路水是什么人，是谁都能抓到的吗？
但是能够偷拍路水，本事倒不小，路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也来不及多想了，她甚至不知道宋凉夜离开多久了。
再说宋凉夜，他不没想过这是陷阱，他就是赌不起，他就是不敢赌，所以才决定去的。
约好的地方是个废弃工厂，宋凉夜刚进去就不知怎的被人袭击了。
再醒过来是被水泼醒的，冰凉的似乎还带着冰渣的水，一下子泼了一身，宋凉夜瞬间就有些头晕，胃部也开始疼了。被路水养了这么久，他的身体已经娇气了，根本受不了凉水，更何况这还是冬天。
头晕眼花，宋凉夜看不见眼前有多少人，只隐约觉得很多。
为首的人并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注射器里的东西推入宋凉夜身体里，然后讲宋凉夜吊起来，高度正合适，让他踮起脚尖能够够得到地面。
宋凉夜感觉到液体注射到自己体内，之后就被人吊起来，身子受凉胃开始闹腾，可是被吊起来根本没办法按压，之后不过五分钟，宋凉夜就满身是汗了，可是他还来不及调整自己，肠胃如同爆炸一般的的剧痛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宋凉夜一时忍不住，不只是胃，连小腹也开始疼，整个腹部疼成一片，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
不过一分钟，宋凉夜就疼得脱力了，身体软软的吊着，可是只有脚尖能够碰到地，身体更加难受了。
三分钟，宋凉夜疼晕了，又是冰水将他泼醒，然后三五分钟又晕，又泼。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宋凉夜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晕着，血开始从他的口中流出，不停的流着，浸染了他的衣襟，血水散开成了替朵有一朵血花。
有一次被泼醒，仓库的门被打开，宋凉夜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只是隐约看到了希望。
大门那里只有一个人，红衣长发，妆容妖冶。
“你们胆子不小嘛，敢动这个人。”
“你是何人？”为首的人并不认识来的人。
“青鸾山路家路筱。”路筱脱下身上的大衣，连里面的衣服都是红色的，“你们惹不起的人。”
话音刚落，路筱便消失了，下一秒出现在领头的男人身后，再下一秒男人便倒下了，如果不是路筱滴血的指尖，甚至不能相信是路筱动的手。
“知不知道。”一个。
“被我盯上。”两个。
“的人。”三个。
“活不过。”四个。
“半柱香。”五个。
刹那间，仓库尸横遍野，血红色的衣服沾了血倒也看不出来。
“动了这个人等于得罪了路家和圣女殿啊。”
路筱下一秒就把宋凉夜放了下来，才一沾地，宋凉夜的手就死死掐住胃腹，身体缩了又展，展了又缩，然后就开始辗转，他的嗓子失了声音，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了。
路筱的眸子暗了暗，老圣女，你这是要把水水逼上绝路吗？二十多年了，还不放弃吗？
四十一
宋凉夜再醒过来时身体的疼痛略微缓解了，可是还是让他一瞬间就一身冷汗，身体连抬起手按压痛楚的力气都没有。
窗外漆黑一片，屋里没有开灯，接着月光，宋凉夜看到屋里的人，玉流年。
“醒了？”玉流年一直观察着宋凉夜，“你肠胃本来就不好，这次还被药物刺激，做好再躺三个月的打算吧。你说你是不是白痴，阿水是什么人，谁都能抓住她吗？就这么一张偷拍的照片，你就上勾了，宋凉夜，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可是……唔……”一阵疼痛，好不容易熬过去，“事关水儿，我……冷静不了。”
“你……我说你什么好。”玉流年也指责不了什么，关心则乱，这样的他不过是爱极了路水，“总之以后要过过脑子，阿水曾经是警察，专门执行危险任务的警察啊，她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她可是……”
玉流年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小护士。
玉流年皱眉，这个时候护士不该来的。
“你叫什么，谁让你来的。”玉流年看不清护士的脸，她是主治医师，给她帮忙的人都是极其优秀的。
护士不说话，只是轻轻关上门，然后上锁。
玉流年开始警惕起来，毕竟在研究所呆过，对于某些事情总是有些预感的，满满走到宋凉夜身边，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屋里什么反了月光，玉流年用力将宋凉夜拉到自己身边，也管不得宋凉夜身上的仪器还有输液的手，现在保命最要紧。
本来就疼得厉害，这一下宋凉夜更是难忍，可是他看到插在病床上的刀子，如果刚刚没有玉流年，他怕是……
“你是谁派来的，敢直接到医院动手。”玉流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她姑且学过拳脚。
护士不说话，把刀拔出来后拿着刀走向宋凉夜。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开门，可是被锁住打不开。
“流年，你在里面吗，怎么锁门了？”路水才刚回来，听说出事了，安顿好孩子就赶过来了。
玉流年看到了希望，握紧手中的水果刀，向门跑过去。
“阿水，救命！”
护士知道不好，抛弃宋凉夜去追玉流年，可是还是慢了一步，门已经被打开了。
路水听到求救就知道又出事了，进屋一瞬间就明白了，将门再次锁上。
护士追到一半，离宋凉夜不近，也感觉到最大的对手是路水，拿着刀就冲向路水。
宋凉夜靠着墙疼得缩成一团，他看到护士冲向路水 心提了起来，可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路水眼中多了些什么，不过没人注意到，那双原本黑色的眸子多了几丝血红。
三招，仅仅三招护士就动不了了，说是动不了了，准确说是已经死了。
这是宋凉夜第一次看见路水动手，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端，从这一次开始，命运开始向前，他也做了他一生都后悔的事。
因为这件事，他失去了路水，险些永远。
宋凉夜再醒过来时身体的疼痛略微缓解了，可是还是让他一瞬间就一身冷汗，身体连抬起手按压痛楚的力气都没有。
窗外漆黑一片，屋里没有开灯，接着月光，宋凉夜看到屋里的人，玉流年。
“醒了？”玉流年一直观察着宋凉夜，“你肠胃本来就不好，这次还被药物刺激，做好再躺三个月的打算吧。你说你是不是白痴，阿水是什么人，谁都能抓住她吗？就这么一张偷拍的照片，你就上勾了，宋凉夜，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可是……唔……”一阵疼痛，好不容易熬过去，“事关水儿，我……冷静不了。”
“你……我说你什么好。”玉流年也指责不了什么，关心则乱，这样的他不过是爱极了路水，“总之以后要过过脑子，阿水曾经是警察，专门执行危险任务的警察啊，她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她可是……”
玉流年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小护士。
玉流年皱眉，这个时候护士不该来的。
“你叫什么，谁让你来的。”玉流年看不清护士的脸，她是主治医师，给她帮忙的人都是极其优秀的。
护士不说话，只是轻轻关上门，然后上锁。
玉流年开始警惕起来，毕竟在研究所呆过，对于某些事情总是有些预感的，满满走到宋凉夜身边，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屋里什么反了月光，玉流年用力将宋凉夜拉到自己身边，也管不得宋凉夜身上的仪器还有输液的手，现在保命最要紧。
本来就疼得厉害，这一下宋凉夜更是难忍，可是他看到插在病床上的刀子，如果刚刚没有玉流年，他怕是……
“你是谁派来的，敢直接到医院动手。”玉流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她姑且学过拳脚。
护士不说话，把刀拔出来后拿着刀走向宋凉夜。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开门，可是被锁住打不开。
“流年，你在里面吗，怎么锁门了？”路水才刚回来，听说出事了，安顿好孩子就赶过来了。
玉流年看到了希望，握紧手中的水果刀，向门跑过去。
“阿水，救命！”
护士知道不好，抛弃宋凉夜去追玉流年，可是还是慢了一步，门已经被打开了。
路水听到求救就知道又出事了，进屋一瞬间就明白了，将门再次锁上。
护士追到一半，离宋凉夜不近，也感觉到最大的对手是路水，拿着刀就冲向路水。
宋凉夜靠着墙疼得缩成一团，他看到护士冲向路水 心提了起来，可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路水眼中多了些什么，不过没人注意到，那双原本黑色的眸子多了几丝血红。
三招，仅仅三招护士就动不了了，说是动不了了，准确说是已经死了。
这是宋凉夜第一次看见路水动手，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端，从这一次开始，命运开始向前，他也做了他一生都后悔的事。
因为这件事，他失去了路水，险些永远。
四十二
“水儿……”宋凉夜看着坐在病床旁边削苹果的路水，“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假的，对于宋凉夜想都不想就跑过去的行动，路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不理我。”对于哄路水，宋凉夜还是有些办法的，手搭在胃上，“水儿，疼。”
这倒不是骗人的，疼痛是从来都没停止过，时而剧烈难忍，时而倒是可以忍着。
“凉夜，以前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所以以后你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制服我。”路水放下手里的苹果，到床边将手放在宋凉夜胃上，手下的器官躁动的厉害。
“那个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水儿，我不能失去你。”宋凉夜的手又按在小腹，疼痛开始难熬，这几日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
“不会的，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要你没有不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感觉到床上人出的汗越来越多，路水知道他疼得厉害了，可是玉流年说了，他内部损伤太大，不能按摩，疼也只能忍着。
不能按摩不能按压，宋凉夜两只手抓着被单，疼得发抖，身体不由自主想要蜷缩，可是路水压着，只能伸直。
这都是流年让的，再蜷缩起来会加重伤情。
“水儿……疼……”宋凉夜身上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抓着被单的手骨指发白，“疼……”
路水给宋凉夜擦着汗，去发现根本擦不完，感觉宋凉夜比之前疼得厉害，赶紧按了铃，然后上床把宋凉夜抱在怀里。
“很疼是不是，没事，我在呢。”
“疼……水儿……我好疼……”这种疼痛虽然比不上那天被抓，但是在那些人面前能够挺住的疼痛在路水面前可受不了，“胃疼……肚子也疼……啊……”
疼得紧了，宋凉夜身体向上挺了挺又重重跌下，意识去了一大半，可是嘴里还以一直叫疼。
玉流年很快就来了，看宋凉夜疼得实在厉害，只能推了止疼药，止疼药也不顶用，也只能打了安定，许久才安静下来。
看着宋凉夜睡过去，路水才松了口气。
“流年，你帮我看着凉夜，我回去收拾些东西再过来。”
“阿水，这次让他好好调养一下吧，他本来就做过胃切除，有这么折腾，再这样下去，很可能癌变。”玉流年看到路水变了脸色，“只是有这种可能，但他现在还不至于，好好修养修养就没事。”
“这些事情就得拜托你，我听你的。”路水拿起包包，“先走了。”
“恩。”
路水一直开着宋凉夜的车，之前宋凉夜说让她买车，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都没买成。
路水收拾了些日常用具，怕宋凉夜无聊，又去书房拿了几本书，收拾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只录音笔。
年少时宋凉夜喜欢将他们两个某些特殊时候录音，看着竟怀念起来，找到充电器，开机。
一条条录音，第一次生日，第一个情人节，第一个纪念日……只是一句话路水都能想起那时的场景，笑容挂在脸上，可最后一条，她的笑容僵住了。
“但是上边做了一边蠢事，他们认为已经控制了这些孩子，就不再理会周杨，但周杨太过溺爱这群孩子了，上边看不过眼就出掉了周杨，并且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熊立国。”
那是当初宋凉夜找路水时录的音，事后忘记删除了。
路水在那一瞬间有些眩晕，大脑一时没办法反应过来，那一刹那，似乎血液都凝固了。
如果不是一个电话，路水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怎么样。
电话是玉流年打过来的。
“阿水……不好了……”玉流年声音有些沙哑虚弱，“有人把凉夜抢走了……我没有护住他……快去救他，那些人好像说了什么圣女殿。”
“什么！”路水的脸色彻底变了，“你怎么样？”
“就是两刀……不碍事，我本来就在医院。”玉流年看见不过三分钟就赶过来的余熙，“快去救他。”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
“水儿……”宋凉夜看着坐在病床旁边削苹果的路水，“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假的，对于宋凉夜想都不想就跑过去的行动，路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不理我。”对于哄路水，宋凉夜还是有些办法的，手搭在胃上，“水儿，疼。”
这倒不是骗人的，疼痛是从来都没停止过，时而剧烈难忍，时而倒是可以忍着。
“凉夜，以前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所以以后你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制服我。”路水放下手里的苹果，到床边将手放在宋凉夜胃上，手下的器官躁动的厉害。
“那个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水儿，我不能失去你。”宋凉夜的手又按在小腹，疼痛开始难熬，这几日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
“不会的，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要你没有不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感觉到床上人出的汗越来越多，路水知道他疼得厉害了，可是玉流年说了，他内部损伤太大，不能按摩，疼也只能忍着。
不能按摩不能按压，宋凉夜两只手抓着被单，疼得发抖，身体不由自主想要蜷缩，可是路水压着，只能伸直。
这都是流年让的，再蜷缩起来会加重伤情。
“水儿……疼……”宋凉夜身上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抓着被单的手骨指发白，“疼……”
路水给宋凉夜擦着汗，去发现根本擦不完，感觉宋凉夜比之前疼得厉害，赶紧按了铃，然后上床把宋凉夜抱在怀里。
“很疼是不是，没事，我在呢。”
“疼……水儿……我好疼……”这种疼痛虽然比不上那天被抓，但是在那些人面前能够挺住的疼痛在路水面前可受不了，“胃疼……肚子也疼……啊……”
疼得紧了，宋凉夜身体向上挺了挺又重重跌下，意识去了一大半，可是嘴里还以一直叫疼。
玉流年很快就来了，看宋凉夜疼得实在厉害，只能推了止疼药，止疼药也不顶用，也只能打了安定，许久才安静下来。
看着宋凉夜睡过去，路水才松了口气。
“流年，你帮我看着凉夜，我回去收拾些东西再过来。”
“阿水，这次让他好好调养一下吧，他本来就做过胃切除，有这么折腾，再这样下去，很可能癌变。”玉流年看到路水变了脸色，“只是有这种可能，但他现在还不至于，好好修养修养就没事。”
“这些事情就得拜托你，我听你的。”路水拿起包包，“先走了。”
“恩。”
路水一直开着宋凉夜的车，之前宋凉夜说让她买车，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都没买成。
路水收拾了些日常用具，怕宋凉夜无聊，又去书房拿了几本书，收拾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只录音笔。
年少时宋凉夜喜欢将他们两个某些特殊时候录音，看着竟怀念起来，找到充电器，开机。
一条条录音，第一次生日，第一个情人节，第一个纪念日……只是一句话路水都能想起那时的场景，笑容挂在脸上，可最后一条，她的笑容僵住了。
“但是上边做了一边蠢事，他们认为已经控制了这些孩子，就不再理会周杨，但周杨太过溺爱这群孩子了，上边看不过眼就出掉了周杨，并且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熊立国。”
那是当初宋凉夜找路水时录的音，事后忘记删除了。
路水在那一瞬间有些眩晕，大脑一时没办法反应过来，那一刹那，似乎血液都凝固了。
如果不是一个电话，路水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怎么样。
电话是玉流年打过来的。
“阿水……不好了……”玉流年声音有些沙哑虚弱，“有人把凉夜抢走了……我没有护住他……快去救他，那些人好像说了什么圣女殿。”
“什么！”路水的脸色彻底变了，“你怎么样？”
“就是两刀……不碍事，我本来就在医院。”玉流年看见不过三分钟就赶过来的余熙，“快去救他。”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
四十三
宋凉夜这一次被异常温柔的对待，眼前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蒙着面，看不清脸。
“你是路水的丈夫。”女人的声音有些苍老。
“是又如何？”宋凉夜忍着疼痛，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那么你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离开她。”女人说得云淡风轻，“答案很明显吧。”
“那么就死吧。”一点也不思考。
“有意思。”女人有些惊讶，“但很快你就会选择离开她，因为你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真正的她。”
话才落，宋凉夜还没来得急问什么，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了，路水。”女人似乎笑了，又似乎没笑。
“放了他。”
“你似乎在外面呆的久了，忘记了规矩，果然当初让你出去是错的。”女人站起来，要慢慢走向路水。
“我再说一遍，放了他。”
“路水，我要死了。”女人离路水越来越近，“下一个就是你了，可是竟然在外面结婚了，这个人是不该存在的。”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放了他。”
“继承这个位置的人都是要过阵的，今天就过了吧，你应该比我年轻的时候优秀。”女人又走回宋凉夜身边，“你当然也可以拒绝，只是这个人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这个人哪里伤的最厉害我也是知道的。”
女人的手放在宋凉夜胃腹，明明没怎么用力，宋凉夜却喷出一口血来，一瞬间疼得缩成一团，也顾不得玉流年说的话，几乎要把胃按穿。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这样的疼他根本没承受过。
女人的手慢慢下移到宋凉夜小腹。
又是一口血喷出。
女人按住宋凉夜，手在他胃部和小腹来回，眼睛看向路水：“你说他能忍受多久呢？”
宋凉夜口中的血不住的流，躺在地上，疼得昏过去下一秒又疼醒。
“我再说一遍，放了他。”路水看着渐渐聚在身边的人，“我就破阵。”
“那就破吧。”女拿开手，看着疼得蜷缩打滚意识不清的宋凉夜，手伸过去。
不知点在哪里，宋凉夜感觉到疼痛翻倍，身体不住发抖，可是意识却清晰了。
“好好看看吧，真正的路水是什么样子。”
这是宋凉夜第二次看到路水动手，不同于上一次，只一次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没有武器，指尖带着血，那双血红的眸子，让宋凉夜不寒而栗，原本素色的衣服上满满都是血迹，几乎没有别的颜色，那个样子，如同……
“浴血。”女人说话了，“就是这个样子，可是还不够，我选中的路水可是最优秀的圣女，不够，还是不够。”
“已经结束了。”路水停下，满地尸骸，满身血迹。
“不，还有我，杀了我，你就是新一代圣女了，到现在你对于杀戮的渴望已经很浓了吧。”女人笑着，“承认吧，不只是杀戮，你对血液的渴望也到了极限了吧，从你五岁被选中开始，你就对血液充满着渴望，这是本能，圣女的本能。”
宋凉夜在想，如果那时他昏过去，如果他没有看见，之后的事情会不会不会发生。
如果他没有看见浴血的路水，如果他没有看见那双红眸，如果他没有看到路水杀了那多人化身成修罗的样子，如果他没有看到路水杀了那个女人……
如果他没有看到女人的血液流进路水的嘴里。
如果没有……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路水了。
宋凉夜这一次被异常温柔的对待，眼前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蒙着面，看不清脸。
“你是路水的丈夫。”女人的声音有些苍老。
“是又如何？”宋凉夜忍着疼痛，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那么你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离开她。”女人说得云淡风轻，“答案很明显吧。”
“那么就死吧。”一点也不思考。
“有意思。”女人有些惊讶，“但很快你就会选择离开她，因为你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真正的她。”
话才落，宋凉夜还没来得急问什么，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了，路水。”女人似乎笑了，又似乎没笑。
“放了他。”
“你似乎在外面呆的久了，忘记了规矩，果然当初让你出去是错的。”女人站起来，要慢慢走向路水。
“我再说一遍，放了他。”
“路水，我要死了。”女人离路水越来越近，“下一个就是你了，可是竟然在外面结婚了，这个人是不该存在的。”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放了他。”
“继承这个位置的人都是要过阵的，今天就过了吧，你应该比我年轻的时候优秀。”女人又走回宋凉夜身边，“你当然也可以拒绝，只是这个人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这个人哪里伤的最厉害我也是知道的。”
女人的手放在宋凉夜胃腹，明明没怎么用力，宋凉夜却喷出一口血来，一瞬间疼得缩成一团，也顾不得玉流年说的话，几乎要把胃按穿。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这样的疼他根本没承受过。
女人的手慢慢下移到宋凉夜小腹。
又是一口血喷出。
女人按住宋凉夜，手在他胃部和小腹来回，眼睛看向路水：“你说他能忍受多久呢？”
宋凉夜口中的血不住的流，躺在地上，疼得昏过去下一秒又疼醒。
“我再说一遍，放了他。”路水看着渐渐聚在身边的人，“我就破阵。”
“那就破吧。”女拿开手，看着疼得蜷缩打滚意识不清的宋凉夜，手伸过去。
不知点在哪里，宋凉夜感觉到疼痛翻倍，身体不住发抖，可是意识却清晰了。
“好好看看吧，真正的路水是什么样子。”
这是宋凉夜第二次看到路水动手，不同于上一次，只一次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没有武器，指尖带着血，那双血红的眸子，让宋凉夜不寒而栗，原本素色的衣服上满满都是血迹，几乎没有别的颜色，那个样子，如同……
“浴血。”女人说话了，“就是这个样子，可是还不够，我选中的路水可是最优秀的圣女，不够，还是不够。”
“已经结束了。”路水停下，满地尸骸，满身血迹。
“不，还有我，杀了我，你就是新一代圣女了，到现在你对于杀戮的渴望已经很浓了吧。”女人笑着，“承认吧，不只是杀戮，你对血液的渴望也到了极限了吧，从你五岁被选中开始，你就对血液充满着渴望，这是本能，圣女的本能。”
宋凉夜在想，如果那时他昏过去，如果他没有看见，之后的事情会不会不会发生。
如果他没有看见浴血的路水，如果他没有看见那双红眸，如果他没有看到路水杀了那多人化身成修罗的样子，如果他没有看到路水杀了那个女人……
如果他没有看到女人的血液流进路水的嘴里。
如果没有……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路水了。
四十四
宋凉夜睁开眼睛，又是医院，在那之后自己似乎是昏了过去。
床边路水趴着睡着了，脸上满满的疲惫，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累。
宋凉夜心疼的向路水伸出手，可在他碰到她前，有什么用现在脑海里。
手停在路水眼前，那双眼睛睁开，是黑色的。
宋凉夜的举动看在路水眼里，她又似乎没看到，只是笑着，打算握住宋凉夜的手。
宋凉夜躲开了，鬼使神差的，留路水的手停在半空中，缓缓的放下。
路水不说话，起身按了铃，医生进来，玉流年受了伤，只能暂时把宋凉夜托福给别的医生。
医生检查完说了注意事项后离开了，病房只剩下路水和宋凉夜两个人。
“好好休息吧。”路水给宋凉夜盖好被子，明显感觉到宋凉夜身体僵硬了，“我现在连碰你都不行吗？”
“我……”
“我让你觉得恶心了是吗？”路水看着宋凉夜，“接受不了是吗，觉得我是怪物，是妖怪吗？”
“我没有，水儿你听我说……”宋凉夜一着急牵动伤口，疼得重重倒下。
“凉夜！”路水上前扶住宋凉夜，却感觉到那人下意识的躲闪，动作停住了。
宋凉夜缓过剧痛，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那样的路水，他从未见过的路水。
“你说过，你会接受我的全部，真正的我，但是你做不到，如果你做不到，你为什么要说。”路水往后退了两步，“恶心吧，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恶心，凭什么一定是我，又凭什么我一定要接受。但我早就接受了，可是因为你我还心存希望，觉得我可以反抗一下，我羡慕筱筱，羡慕她反抗，可如今你是在告诉我我一直在痴人说梦吗？”
“我说了我没有。”宋凉夜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现在的路水太过不冷静，“你先回去吧，冷静一下。”
路水有些不可置信，许久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对了，我知道了，干爹是谁杀的，我听到了录音。”
宋凉夜一惊，看着消失的背影，掀开被子就要追，一下子动作过大，跌在地上，肠胃疼得他眼花缭乱，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个人消失。
宋凉夜感觉到要出事了，路水是那么重视那个人，现在又被他伤了心。
意识抽离，宋凉夜开始后悔了。
宋凉夜再醒过来是白天了，病房里没人，桌子上有一个文件夹，拿起来，打开。
离婚协议书。
宋凉夜的手开始颤抖，拿过手机拨打路水的电话，铃声想在抽屉里，手机在抽屉里。
协议书路水已经签了字，就等宋凉夜了。
拿着手机，宋凉夜有些慌，一条弹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官方众多官员被离奇暗杀。
那些人的名字，正是当年参与周扬那件事的人。
路水动手了。
事情来的太快，宋凉夜思考不过来，病房的门就被踹开了。
没错，是踹开了，力气大得震碎了门上的玻璃。
“宋凉夜，你干的好啊！”路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脸上连妆都没有，“我费尽心力让你能够拥有水水是觉得你能让她幸福，而不是让你伤她，我是瞎了眼才会帮你。”
“筱筱，你冷静点。”白企追过来，“前因后果还不清楚呢。”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路筱甩开白企，“你看到了吧，水水那个样子，你嫌弃了吧，你害怕了吧，你躲开她了吧。水水已经和我说了，她准备接受命运。宋凉夜，你有本事啊，这么多年水水都没有妥协，就一夜，你就让她放弃了。”
“筱筱你冷静点好不好，现在找到路水才是最关键的。”白企看宋凉夜脸色越来越吓人，赶紧劝路筱。
“不放手。”路筱再次甩开白企，“白企，我们也分手吧，趁着我还能放的开，趁着我不至于像水水那样，分手吧。”
宋凉夜睁开眼睛，又是医院，在那之后自己似乎是昏了过去。
床边路水趴着睡着了，脸上满满的疲惫，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累。
宋凉夜心疼的向路水伸出手，可在他碰到她前，有什么用现在脑海里。
手停在路水眼前，那双眼睛睁开，是黑色的。
宋凉夜的举动看在路水眼里，她又似乎没看到，只是笑着，打算握住宋凉夜的手。
宋凉夜躲开了，鬼使神差的，留路水的手停在半空中，缓缓的放下。
路水不说话，起身按了铃，医生进来，玉流年受了伤，只能暂时把宋凉夜托福给别的医生。
医生检查完说了注意事项后离开了，病房只剩下路水和宋凉夜两个人。
“好好休息吧。”路水给宋凉夜盖好被子，明显感觉到宋凉夜身体僵硬了，“我现在连碰你都不行吗？”
“我……”
“我让你觉得恶心了是吗？”路水看着宋凉夜，“接受不了是吗，觉得我是怪物，是妖怪吗？”
“我没有，水儿你听我说……”宋凉夜一着急牵动伤口，疼得重重倒下。
“凉夜！”路水上前扶住宋凉夜，却感觉到那人下意识的躲闪，动作停住了。
宋凉夜缓过剧痛，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那样的路水，他从未见过的路水。
“你说过，你会接受我的全部，真正的我，但是你做不到，如果你做不到，你为什么要说。”路水往后退了两步，“恶心吧，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恶心，凭什么一定是我，又凭什么我一定要接受。但我早就接受了，可是因为你我还心存希望，觉得我可以反抗一下，我羡慕筱筱，羡慕她反抗，可如今你是在告诉我我一直在痴人说梦吗？”
“我说了我没有。”宋凉夜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现在的路水太过不冷静，“你先回去吧，冷静一下。”
路水有些不可置信，许久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对了，我知道了，干爹是谁杀的，我听到了录音。”
宋凉夜一惊，看着消失的背影，掀开被子就要追，一下子动作过大，跌在地上，肠胃疼得他眼花缭乱，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个人消失。
宋凉夜感觉到要出事了，路水是那么重视那个人，现在又被他伤了心。
意识抽离，宋凉夜开始后悔了。
宋凉夜再醒过来是白天了，病房里没人，桌子上有一个文件夹，拿起来，打开。
离婚协议书。
宋凉夜的手开始颤抖，拿过手机拨打路水的电话，铃声想在抽屉里，手机在抽屉里。
协议书路水已经签了字，就等宋凉夜了。
拿着手机，宋凉夜有些慌，一条弹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官方众多官员被离奇暗杀。
那些人的名字，正是当年参与周扬那件事的人。
路水动手了。
事情来的太快，宋凉夜思考不过来，病房的门就被踹开了。
没错，是踹开了，力气大得震碎了门上的玻璃。
“宋凉夜，你干的好啊！”路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脸上连妆都没有，“我费尽心力让你能够拥有水水是觉得你能让她幸福，而不是让你伤她，我是瞎了眼才会帮你。”
“筱筱，你冷静点。”白企追过来，“前因后果还不清楚呢。”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路筱甩开白企，“你看到了吧，水水那个样子，你嫌弃了吧，你害怕了吧，你躲开她了吧。水水已经和我说了，她准备接受命运。宋凉夜，你有本事啊，这么多年水水都没有妥协，就一夜，你就让她放弃了。”
“筱筱你冷静点好不好，现在找到路水才是最关键的。”白企看宋凉夜脸色越来越吓人，赶紧劝路筱。
“不放手。”路筱再次甩开白企，“白企，我们也分手吧，趁着我还能放的开，趁着我不至于像水水那样，分手吧。”
四十五
“筱筱你乱说什么，你……急糊涂了吧。”白企有些慌，这是幻听了吗。
“我没有乱说，我很清醒，白企，一如宋凉夜接受不了水水，你也接受不了我，我不比水水好看哪儿去。”路筱不再看宋凉夜，眼神划过白企，“今天我就搬出去。”
“你去哪儿？”白企想拦住路筱，可是他拦不住，路筱的行动，路筱的步法，他跟不上。
“回家，去找水水。”路筱站在病房门口，“他们说的是对的，像我和水水这样的人，注定一生都得不到幸福。明知如此，我们还要傻傻的去付出去希望，最终丢了心，伤了情。白企，在那之前分手吧。”
转身离开，不留一丝回眸。
白企跟了上去，却已经找不到路筱的存在。
回家，也没人了，行李不见了。
路筱走了，一如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痕迹，如果不是那颗心丢了，白企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
路水走了，路筱也走了，谁也找不到她们了。半个月，白企和宋凉夜确定了这一点。
宋凉夜在医院就呆了一周，玉流年也没有强行留他，路水走后，她只见过宋凉夜一面，其余时候都以养伤为由不见，只在出院时留下一句“再这样下去你的胃会癌变的，可是如果你愿意冒着死的危险去找她的话，她会回来的。”
宋凉夜现在已经顾不得那天路水的诡异，没有路水的他已经要疯了，两个孩子彻底交给余熙和玉流年，对于这一点两个孩子不哭不闹，乖的让人心疼。
他们说“爸爸要把妈妈找回来了，就像当初那样”。
半个月一直在找，发动了全部力量，却什么都查不到，路水和路筱就像不存在一样，且不说路筱，路水的一切都被抹了个干净。
仿佛这世界上从没有这两个人一般。
在两个人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人打破了局面。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单说现在，即便脸上有了时间的印记，却还是一个美女，样貌有些眼熟。
“我是路水的母亲。”
前台传过这句话时，宋凉夜差点忍不住冲下楼，但还是稳住了，告诉前台放行后叫来了白企。
路水的母亲看上去是个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谭秋容，路水的亲生母亲，路筱的姨母，姑且上是。”谭秋容带着笑，完美而温和，“我是特地来找你们的。”
“我听说路水是孤儿。”宋凉夜冷静下来就有了些怀疑。
“因为那一批孩子几乎都是孤儿，难免就将水儿算进去了，可水儿是不一样的。”谭秋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我随时水儿的母亲，但水儿五岁那年就离开我的身边，反而筱儿常伴我左右，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愧疚，一愧疚就是二十多年”
“本来那里的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可是我不能再为了那种不正常的规矩葬送掉一代人的幸福，那里还有我的女儿。”
“我们住在青鸾山，不过你们也没有听说过，那里脱离了这里的一切，就像一个古老的国家，与世隔绝，只有少数人才能出来。可说与世隔绝也并不是真的，因为青鸾山路家与外界是有交流的，也就是那个研究所。”
“水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来的。”
“筱筱你乱说什么，你……急糊涂了吧。”白企有些慌，这是幻听了吗。
“我没有乱说，我很清醒，白企，一如宋凉夜接受不了水水，你也接受不了我，我不比水水好看哪儿去。”路筱不再看宋凉夜，眼神划过白企，“今天我就搬出去。”
“你去哪儿？”白企想拦住路筱，可是他拦不住，路筱的行动，路筱的步法，他跟不上。
“回家，去找水水。”路筱站在病房门口，“他们说的是对的，像我和水水这样的人，注定一生都得不到幸福。明知如此，我们还要傻傻的去付出去希望，最终丢了心，伤了情。白企，在那之前分手吧。”
转身离开，不留一丝回眸。
白企跟了上去，却已经找不到路筱的存在。
回家，也没人了，行李不见了。
路筱走了，一如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痕迹，如果不是那颗心丢了，白企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
路水走了，路筱也走了，谁也找不到她们了。半个月，白企和宋凉夜确定了这一点。
宋凉夜在医院就呆了一周，玉流年也没有强行留他，路水走后，她只见过宋凉夜一面，其余时候都以养伤为由不见，只在出院时留下一句“再这样下去你的胃会癌变的，可是如果你愿意冒着死的危险去找她的话，她会回来的。”
宋凉夜现在已经顾不得那天路水的诡异，没有路水的他已经要疯了，两个孩子彻底交给余熙和玉流年，对于这一点两个孩子不哭不闹，乖的让人心疼。
他们说“爸爸要把妈妈找回来了，就像当初那样”。
半个月一直在找，发动了全部力量，却什么都查不到，路水和路筱就像不存在一样，且不说路筱，路水的一切都被抹了个干净。
仿佛这世界上从没有这两个人一般。
在两个人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人打破了局面。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单说现在，即便脸上有了时间的印记，却还是一个美女，样貌有些眼熟。
“我是路水的母亲。”
前台传过这句话时，宋凉夜差点忍不住冲下楼，但还是稳住了，告诉前台放行后叫来了白企。
路水的母亲看上去是个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谭秋容，路水的亲生母亲，路筱的姨母，姑且上是。”谭秋容带着笑，完美而温和，“我是特地来找你们的。”
“我听说路水是孤儿。”宋凉夜冷静下来就有了些怀疑。
“因为那一批孩子几乎都是孤儿，难免就将水儿算进去了，可水儿是不一样的。”谭秋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我随时水儿的母亲，但水儿五岁那年就离开我的身边，反而筱儿常伴我左右，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愧疚，一愧疚就是二十多年”
“本来那里的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可是我不能再为了那种不正常的规矩葬送掉一代人的幸福，那里还有我的女儿。”
“我们住在青鸾山，不过你们也没有听说过，那里脱离了这里的一切，就像一个古老的国家，与世隔绝，只有少数人才能出来。可说与世隔绝也并不是真的，因为青鸾山路家与外界是有交流的，也就是那个研究所。”
“水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来的。”
四十六
“路家在青鸾山是最强的家族，原因就是最早拥有外面才有的东西，从那个研究所得来的，代价是隔一段时间就要送出一些孩子给他们做实验。而那一次偏偏差一个孩子，而那时我和筱儿的母亲先后怀孕，濒临生产，她们的父亲就决定选择先出生的孩子送出去，而后出生的孩子定位继承人。”
“最终送出去的是水儿，五岁那年她被送到了研究所，可其实……先出生的是……筱儿。”谭秋容的手有些发抖，“筱儿的母亲比我先嫁给了她们的父亲，在此之前怀孕过两次，不是没保住就是夭折了，所以她有多舍不得筱儿我是知道的，然后我就在生产之前买通了所有人，压住了筱儿先出生的事。”
“原以为水儿长到五岁被送出去事情就结束了，可是在她离开之前，被选为圣女，下一代圣女。圣女是通知青鸾山的人，也是注定断情决意的人，从被选中的那一刹那，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对于杀戮与血液充满渴望，就像吸血鬼一样，碰不到所承受的煎熬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被选中的时候，水儿把自己关起来三天，那时候陪着她的只有筱儿，三天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之后就被送走，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就不怎么清楚了。”
“我知道筱儿总是偷着跑出去找水儿，有时候她也会告诉我水儿的事，也许是出于我对自己的孩子得愧疚，也许是我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后来我就帮着筱儿出去。”
“这两年前圣女身体大不如前，活不了多久了，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出来找水儿了，还造成了筱儿的逃避。”
“现在水儿筱儿都回去了，准备各自继位了。”
“继位……”宋凉夜捕捉到了这两个字，即便前面的事还没有完全处理清楚。
“她们的父亲也就是路家家主准备退位，筱儿作为继承人要继位家主，而前圣女已死，水儿就要成为新一代圣女了。一旦继位，你们就再无可能。”
“她们还没有继位是吗？”白企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宋凉夜，只能让自己稳定下来。
“时间定在半个月以后，路家和圣女殿一同举行继位大典。”
“我要去见她。”宋凉夜的手按在胃部，脸色苍白，即便疼得发抖，眼神却是异常坚定，“我不会签字，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还有孩子等着她呢。”
“我必须去问清楚，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她路筱为什么那么胆小的说要放弃。”白企也下定决心。
“好，带着你们这份觉悟，去把她们两个就出来吧。”谭秋容站起身，“把她们带离着不公平的命运吧。”
“你呢……”宋凉夜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一生五十多年都在青鸾山，已经逃不出去了。”
“路家在青鸾山是最强的家族，原因就是最早拥有外面才有的东西，从那个研究所得来的，代价是隔一段时间就要送出一些孩子给他们做实验。而那一次偏偏差一个孩子，而那时我和筱儿的母亲先后怀孕，濒临生产，她们的父亲就决定选择先出生的孩子送出去，而后出生的孩子定位继承人。”
“最终送出去的是水儿，五岁那年她被送到了研究所，可其实……先出生的是……筱儿。”谭秋容的手有些发抖，“筱儿的母亲比我先嫁给了她们的父亲，在此之前怀孕过两次，不是没保住就是夭折了，所以她有多舍不得筱儿我是知道的，然后我就在生产之前买通了所有人，压住了筱儿先出生的事。”
“原以为水儿长到五岁被送出去事情就结束了，可是在她离开之前，被选为圣女，下一代圣女。圣女是通知青鸾山的人，也是注定断情决意的人，从被选中的那一刹那，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对于杀戮与血液充满渴望，就像吸血鬼一样，碰不到所承受的煎熬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被选中的时候，水儿把自己关起来三天，那时候陪着她的只有筱儿，三天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之后就被送走，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就不怎么清楚了。”
“我知道筱儿总是偷着跑出去找水儿，有时候她也会告诉我水儿的事，也许是出于我对自己的孩子得愧疚，也许是我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后来我就帮着筱儿出去。”
“这两年前圣女身体大不如前，活不了多久了，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出来找水儿了，还造成了筱儿的逃避。”
“现在水儿筱儿都回去了，准备各自继位了。”
“继位……”宋凉夜捕捉到了这两个字，即便前面的事还没有完全处理清楚。
“她们的父亲也就是路家家主准备退位，筱儿作为继承人要继位家主，而前圣女已死，水儿就要成为新一代圣女了。一旦继位，你们就再无可能。”
“她们还没有继位是吗？”白企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宋凉夜，只能让自己稳定下来。
“时间定在半个月以后，路家和圣女殿一同举行继位大典。”
“我要去见她。”宋凉夜的手按在胃部，脸色苍白，即便疼得发抖，眼神却是异常坚定，“我不会签字，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还有孩子等着她呢。”
“我必须去问清楚，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她路筱为什么那么胆小的说要放弃。”白企也下定决心。
“好，带着你们这份觉悟，去把她们两个就出来吧。”谭秋容站起身，“把她们带离着不公平的命运吧。”
“你呢……”宋凉夜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一生五十多年都在青鸾山，已经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