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先生,朕要by硕公

“不用了,命由天定,一切看他造化吧。”
……“安儿!你在干嘛?”
曲晨歌瞧见乔安在厨房鬼鬼祟祟的,那个本该藏着的木盒现在躺在鲜血淋淋的地上,盒中空空如也。
乔安惊恐的回头。
曲晨歌看清乔安来不及收回的手腕上有一道血口,一个软软的肉团正往里面使劲钻着,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住手。”曲晨歌忘了自己已是残废之人,一激动离开轮椅便摔倒在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那团肉虫钻进了乔安的血脉。
“主人,安儿愿意的。”乔安因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强笑一下,“真没事,一点都不疼。”话刚说完,乔安栽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安儿,你已经二十九了。”曲晨歌想到往事皆是心酸。
“主人,乔安很高兴,小宸有一个如此爱她的母亲,假使我不在了,还有您能照顾他。”乔安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看着小宸长大,这二十多年已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替他做了那么多,该是他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安儿,趁现在蛊毒没有发作,你快去漠北找那帮苗人吧,兴许还有救。”曲晨歌有些激动的抓住乔安的手。
“没必要了!”乔安平静的摇摇头。
“怎么没必要!”曲晨歌有些感叹,“要是你能活着回来,你们便成亲。”
乔安愕然。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会见不得你们好呢?正好这段时日让小宸锻炼下,你也去寻解药吧,你们的幸福交给你了,办不办得到你自己量力而为,我们母子间的误会也只有你能消除,安儿,你身上承载了三人的希望啊!一定得活着……”
乔安还是没回过神,“主人……我们是男……”
“你去把我床下的木盒拿来。”曲晨歌打断了乔安的话。
乔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话的进屋,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箱子。
“打开来看吧!”
乔安用内力将锁头震开。
一张明黄的锦帛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箱底。
“这是先皇的遗诏,我求我哥将它偷了出来。”
乔安将锦帛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钱中福忠心为国,辅佐幼帝有功,封为幼帝仲父,号沧云王,百年之后,特许葬入皇陵。
“这……”遗诏内容让乔安大吃一惊。
曲晨歌笑笑,“这是先皇留给钱相的,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
“主人,那您不恨了吗?”
“自然恨,可是这不关钱相的事,他背负了这么多也够累了,你将诏书还给钱相,就说我从没怪过他。”
情爱的事是谁也掌控不了的。
乔安将诏书放好,看着阖着双眼的曲晨歌,内心颤动不止。
主人,您也没发觉您是爱着先皇的吧!
最痛苦的人是您才对,何时您才能得到解脱……
“安儿,唤我一声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2 07:53:00 +0800 CST  
“安儿,唤我一声娘吧。”曲晨歌有些紧张的曲着手指,睫毛颤抖,竟不敢看向乔安。
“娘……”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2 07:54:00 +0800 CST  
34 老丞相毙
宸安帝见乔安真没跟出来,负气的骑着涉血马一路狂奔。
“皇上!紧急军情。”
才出大理城,便看到一位身着东南军区士官服的男子基本而来。
宸安帝拉住马,将信件接过。
一共两封。
“皇上,您前脚刚走,信使便送来了,臣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终于找到您呢!”
宸安帝暂时把心中的怨气放到一边,将信展开。
“你怎么知道朕往这头去了?”
信使擦擦汗,“这马……将军洒了特制香料,就怕弄丢。”
这东南将军也太宝贝这马了吧!
宸安帝开始看信,都是从京城送来的,标了三根羽檄,是加急快报。
宸安帝面色严肃起来,注意力集中在信上,字体清秀,其锋内敛,书信内容洋洋洒洒于下:
帝亲启:山西之患,属临汾太守造谣之举,太守冯守成贪赃枉法,欺下瞒上,在朝中多有党羽,借水灾之名,行不义之事,藐视法纪,臣与薛公公已将山西一帮乱党拿下,据冯守成言,其事均为黑龙教在背后谋划,名下教徒众多,均以黑龙纹身以作标识,冯守成只负责提供物资,其他一概不知,黑龙教徒胡三已经自尽,臣以为黑龙教包藏祸心,恐对我华朝有不利之行,望帝悉之。臣欧阳卓远草上。
“苗疆军情如何?”
“东南将军已经到达苗疆,一方面安抚乱民,一方面镇压叛党。”
“苗疆为何动乱?”
“现在还不清楚,但和一个教会有关,将军正在调查。”
“嗯……”宸安帝将欧阳卓远的信叠好,开始看另一封,“注意下有黑龙纹身的人,可能就是他们在幕后策划。”
“是。”
宸安帝将信件打开,顿时变了颜色,蹙紧了双眉,白纸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纸上骇然只有几个字——丞相病危。
“朕先回京,你……先生还在大理,你们照看些。”宸安帝只犹豫了片刻,便催促马匹上路了。
即日不眠不休,宸安帝双目熬得通红,他不敢停下,乔安和母妃已离开了他,现在连老丞相也要走吗!
宸安帝只要一闭眼就是乔安决绝的目光。
只要一思考,脑中便是曲晨歌大声的咒骂。
为何京城的路如此遥远?
“丞相!”
宸安帝终于赶到京城,直奔丞相的府邸。
“饭桶!快去请宫里谷太医!”宸安帝半跪在钱中福的床前,“老丞相,一定要撑下去啊!”
“皇上,你终于来接老臣了。”
“丞相?”宸安帝听不清钱中福在呓语什么。
钱中福已经意识模糊了,半睁着眼竟把宸安帝看成了先皇,自顾自的嘟囔着。
“皇上,太医来了。”
“皇上,您先出去吧,太医会诊治的。”钱中福府中的家丁劝诫着,“皇上,您都累成这幅模样了,先休息吧。”
“朕哪都不去!”宸安帝不耐烦的吼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3 07:35:00 +0800 CST  
“朕哪都不去!”宸安帝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房里的人面面相窥,太医也都畏首畏脚的,不知是否该上前。
“嘶……”宸安帝脑中胀痛一下,身体开始发出抗议,宸安帝看着一屋拘谨的人,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太医你们诊治吧,朕在外面等着。”
下人搬来太师椅让宸安帝在门外躺下。
“小宸,要注意休息,历史上大多数帝王都是不注意身体才英年早逝的。”
“乔安,你这是在担心你会守寡吗?好啦好啦,别唠叨了,马上就睡,爱妃侍寝吧!”
“嗯?”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朕会冲动的。”
“冲动?”
“你别过来!小心做过死。”
“不老实,掌嘴!吧唧~”
宸安帝睁开眼,直直的望着屋檐。
屋内突然传来哀嚎声。
“皇上!丞相去了。”府内下人打开门,跪在地上,一脸哀色。
宸安帝起身,一阵头昏目眩,险些摔倒。
推开前来相扶的下人,宸安帝脚步踉跄的进屋。
钱中福手无力的垂在床沿,面色带笑,苍老的脸浮出一抹淡淡的红。
“胡说!丞相气色好着,你们再看看!”宸安帝走到床前,推推钱中福,不顾形象的趴在老丞相胸前去寻找他的心跳,“老丞相,醒醒啊……朕不打你板子了,朕不闹脾气了……老丞相……”
因为是君王,宸安帝只得压住心中的悲痛。
屋内的家仆们都在啜泣着。
……
钱中福,二十七岁为相,卒于宸安六年,享年六十一岁。
宸安帝回到宫中,宣布罢朝三日。
“皇上,先生呢?”小薛子有些害怕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宸安帝,服饰宸安帝多年,他明显感觉到宸安帝的不对头,是因为丞相卒吗?
“先生?呵呵,宫中何时多了这样的人物?”宸安帝强扯嘴角,摊开锦帛开始书写。“小薛子,明日上朝,你来宣读这个。”
宸安帝大笔一挥,拿出玉玺重重的盖了下去。
“嗻。”小薛子察言观色,知趣的离开御书房,将门关上。
现在宸安帝需要的是安静。
小薛子遣散了御书房外面的宫人,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屋内摔东西的声音,小薛子不明所以,守在不远处观望着。
好半天宸安帝带着一脸倦色的推开门。
“小薛子,朕以后回寝宫睡,这御书房……把摆设换了吧,这几日的奏折都送到寝宫去。
小薛子诺了一声,目送宸安帝离开,等到宸安帝背影消失后,小薛子提着衣服下摆小跑进去。
屋内狼藉一片,该破坏的都破坏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那张龙床,几乎是散了架。
皇上是跟先生闹脾气呢!
小薛子走上前去,脚下咯到一个硬物,抬脚一看,是一只做工精细的鸳,这不是皇上送给先生的吗?
小薛子躬身在房中搜寻,除了找到另一只鸯,还有好些送给先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3 07:36:00 +0800 CST  
小薛子躬身在房中搜寻,除了找到另一只鸯,还有好些送给先生的玩意被仍的到处都是,尤其是那只琉璃凤,几乎是四分五裂。
小薛子心疼的将这些东西捡起来。
这都是皇上的宝贝啊,要真丢了,吃多少后悔药都不管用。
小薛子找到一个盒子,将东西放了进去,找到一个角落藏好,挽起袖子开始整理屋内。
这总管可不是好当的,善后的事都得办得妥妥当当,丝毫马虎不得。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3 07:36:00 +0800 CST  
35 小薛子的战书
第二日早朝。
宸安帝头戴流苏冕冠,一身黑袍,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浑身散发出比以往更强的威压,生生让人透不过气来。
群臣皆察觉到宸安帝的不对,就怕做了倒霉的当头鸟,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垂着头,不敢去探视天子之威。
只有欧阳卓远面带微笑,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宸安帝——身后的小薛子。
“宣旨。”宸安帝淡淡的说,看不出喜怒。
小薛子跨前一步,立于宸安帝右前方,板着脸严肃的将手中的锦帛摊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钱中福为我华朝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追封为仲父,葬于皇陵。”
几个守旧的老臣一听完,个个都变了颜色,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扒开群臣,皆跪在殿前高呼:“皇上三思。”
带头的永和王开口劝诫道:“老丞相的确功不可没,追封其为仲父臣没有意见,但是这外人何以得入皇陵?皇上明鉴,这不合法制。”
宸安帝眯起眼睛,身子稍稍前倾,语气带着讽刺,“法制?朕便是法,皇叔这是在质疑朕的决断?”
“臣不敢。”
“那就即刻照办,礼部尚书,此事全权交予你负责,切不可出任何纰漏。”
永和王原地磕了三个头,大呼:“请皇上三思。”
“凭你也敢违抗朕!”宸安帝的眼神冰冷,永和王在朝堂上堂而皇之的否决他的圣旨,将他这些日子集聚的火气彻底引燃,“永和王,朕念你是皇室宗亲,让你死得体面些,来人,赐毒酒,将永和王葬于乱葬岗,今生今世都不得迁坟,丞相不入皇陵,你也休想!”
群臣哗然,这……
宸安帝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从不至于如此固执残暴。
殿外的禁卫军已捧着毒酒上来。
“皇上,开恩!”
除了欧阳卓远,所有的大臣都五体投地为永和王求情。
“皇上,永和王是无心的,求皇上开恩!”
殿内嘈杂一片,宸安帝更是烦躁,“你们!谁再开口求情一并受罚,朕平时真是太由着你们,现在一个个都不将朕的旨意放在眼里了。禁卫军,还等什么,灌下去!”
“皇上,不要!”大臣们都朝宸安帝猛磕头。
傻子,这不是将皇上逼得更紧吗?小薛子在背后摇摇头,这帮大臣平日都机灵着,怎么到这个时候一个个都不开窍呢!
永和王被侍卫按着身子,被迫扬起脖子。
侍卫将酒壶举起……
“报!”一侍卫鲁莽的闯进来,脚步没刹住,恰好撞到永和王身上,永和王身子一栽,流下来的毒酒便落了个空。
“何事?”小薛子一甩拂尘,声音故意捏得刺耳,将宸安帝注意力吸引过去。
永和王啊永和王,咱家可是冒险救了你一次,只求你别再惹怒皇上了,否则咱家也没有好果子吃。
“启禀皇上,丞相府家丁求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4 07:52:00 +0800 CST  
“启禀皇上,丞相府家丁求见。”
宸安帝暂时将永和王的事摆在一边,隔着珠帘瞪了一眼小薛子,把小薛子的心肝差点吓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丞相福的管家双手举着着一个布包,战战兢兢的上殿。
小薛子将拂尘搁在臂弯,接过布包,小心的将布帛打开,露出一卷明黄的锦帛。
圣旨?!
小薛子不敢再打开了,将锦帛交予宸安帝手中,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眼神偷瞄着。
宸安帝一眼扫视过去,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合起锦帛,指向一旁的小薛子。
小薛子已经瞄到大致内容了,底气十足的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钱中福忠心为国,辅佐幼帝有功,封为幼帝仲父,号沧云王,百年之后,特许葬入皇陵。”
内容和宸安帝的大概一致。
不过这是先皇的遗诏。
圣旨是先皇下的,就算是宸安帝也必须的遵守,宸安帝都不能违抗的圣旨还有何人敢违抗?
永和王拽紧了手心,指甲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呲呲’的声音,在沉默的殿内显得尤为刺耳。
“现在谁还有意见?”宸安帝扫视了噤声的大臣一圈,停在站立的欧阳卓远身上。
“欧阳尚书,方才众臣都为永和王求情,为何你不动声色。”
小薛子捏紧了袖口,紧张的看着欧阳卓远。
欧阳卓远微弯身体走到殿前,神色自若,“身为臣子,除了为君分忧,更要时刻提醒君王保持在一个理智的状态,而不是簇拥着扰乱皇上的决策,方才的行为用民间一个词形容便是——帮倒忙,不但对永和王没用好处,对自己更是无利,臣何必人云亦云去做这种白费之功?”
群臣怒,要不是宸安帝还在,他们真会跳起来指着欧阳卓远大骂他是胆小怕事才如此强词夺理。
帝笑言:“欧阳尚书倒真是明哲保身之人。”
欧阳卓远自信一笑:“趋利避害智者为之。”
小薛子长吁一口气,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欧阳爱卿,老丞相在时便多次向朕举荐你,山西一事,你处理妥当,有进有退,不负朕望,这样吧,以后丞相一职就交付你了。”宸安帝轻描淡写,殿下却不安分起来。
宸安帝看向永和王,“皇叔可有异议?”
“臣不敢,皇上英明。”永和王从生死之关捡回一条命,就算再有不满也都放到阎王爷那了。
“皇叔年岁已高,该退居朝堂,回府颐养天年了。”
“臣……遵旨。”
“礼部,入祠一事在仲父下葬之前办理妥当,今日就散了吧。”
小薛子偷偷看了一眼欧阳卓远,恰巧欧阳卓远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毫不掩饰,反而像是小薛子理亏般。
“薛公公请留步。”
小薛子犹豫了下,真停在原地,却不转背。
欧阳卓远兴高采烈的走到小薛子身边,压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4 07:53:00 +0800 CST  
欧阳卓远兴高采烈的走到小薛子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云舒,身子可好?”
小薛子有些抱怨,却像是撒娇般,“宫中太医看过了,没有大碍,就是……”声音消了下去。
欧阳卓远更贴近点。
“就是……后面伤得厉害,如厕时……”
欧阳卓远歉疚的垂下头。
“好啦,欧阳大人,咱家还有事,先走了。”小薛子心直口快,说完才红透了脸。
欧阳卓远拉住小薛子衣角。
“欧阳大人!这还在殿上呢,注意些。”
“我……”欧阳卓远欲言又止。
小薛子狡黠的转转眼珠,“你要真想补偿我,不如……”
欧阳卓远凑近。
小薛子踮起脚尖,趁群臣在和永和王话别之际,狠狠地……狠狠地……砸向欧阳卓远的鼻梁。
欧阳卓远的眼泪‘唰’一下难以自控的盈满了眼眶。
“疼吧!那天我可比这疼十倍,你准备好了,我小薛子公公可不是吃素的,你欠我的我一分分讨回。”小薛子拂尘一甩,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大殿。
欧阳卓远只得捂着鼻子,嘶嘶的闷哼着。
喂!欧阳卓远,你笑什么?
几个大臣被角落诡异的笑声吓到。
“没事,没事,各位大臣继续聊。”欧阳卓远鼻子隐隐作痛,心里却不断涌出一股乐劲。
云舒,我等着呢!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4 07:54:00 +0800 CST  
36 宸安帝病了
三天后,钱中福出殡。
宸安帝仍是一身黑袍,臂上绑着一白色的布条格外显眼,站在祭祀台上,内里百味陈杂的看着钱中福的棺柩送入皇陵。
此后,宫中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连小薛子这样的乐天派也谨慎小心,生怕在宸安帝面前说错一句。
上朝的时候,有些不明就里的大臣无心的提了句乔安,宸安帝就莫名其妙的将他拖出去杖责三十,几乎去了半条命。
宸安帝做事越来越雷厉风行,不留余地,朝堂的大小事全揽过来自己处理,寝宫的灯光直到天明才熄灭。
明眼人都瞧出来,宸安帝这是在怄气。
京城中到处都是宸安帝的耳目,任乔安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逃过千万双眼睛,乔安将先皇的遗诏送来,宸安帝早朝前就知道了。
可是乔安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宸安帝听完侍卫的汇报,险些气晕过去。
乔安说对臣子要赏罚分明,做事留三分。
宸安帝偏不,揪着大臣一点错处重重责罚,一点情面都不留。
乔安说中央集权不好,要将权利层层分散下去。
宸安帝圣旨一封,朝中大臣权利瓦解,个个有名无实。
乔安说,身体是治世的本钱,作息要规律。
宸安帝几乎夜夜批阅奏折熬到天明。
乔安还说……
宸安帝像一个叛逆别扭的孩子,用逆反的行为来引起大人的注意和关心。
一个月后,宸安帝终于拖垮了身子,晕倒在朝堂上。
“乔安,你又赢了!”
太医院急了一上午,直到晚上宸安帝才苏醒过来。
他迷茫的看了眼四周,失望之色一闪而过,闭上眼睛,整个人更显颓废,面上都蒙了一层死寂的灰。“小薛子,马上派兵,将先生找回来,也……顺便将晨妃娘娘接进宫吧。”乔安,朕这辈子都斗不过你了,论武功,论谋略,论心狠,朕这个皇帝没一点能与你抗争,朕累了,你回来便好。
忠心耿耿的小薛子呜咽一声,不顾形象地扑到床前,喜极而泣,“皇上,您终于想通了!”
“小薛子,你不会明白的。”这不是醒悟,这是妥协。
不到三天,正在征战的东南将军便收到皇上的急信,立刻派出一小队兵马去了大理。
宸安帝又要小薛子带着令牌去了兵部,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乔安的画像,再过不久,这画像将会贴满全国上下。
倾全国之力,乔安你还不回吗?
可是乔安的行踪却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直到曲晨歌进京,捧着一个锦盒。
“宸儿,蛊毒发作,乔安他去了,这是他的骨灰。”
宸安帝错愕不动,好半天还回过神来,将锦盒夺回,把曲晨歌关在门外。
“青竹蛇儿口,最毒妇人心!趁朕顾念着你对乔安有养育之恩,马上离开京城,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宸安帝抱着锦盒,蹲在寝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5 07:03:00 +0800 CST  
宸安帝抱着锦盒,蹲在寝宫的角落,嘴中不断呓语着。
整整五天,宸安帝将自己关在寝宫,不吃不喝。
还是小薛子急了,冒着大不敬的罪名撞开了门。
这时候的宸安帝已经人事不省,奄奄一息了。
朝中乌烟瘴气,动荡不安,还好有欧阳卓远顶着。
宸安帝一日不醒,小薛子和太医就得整日整夜衣不解带。
“云舒!”欧阳卓远疏通了侍卫,好不容易才进了宫,看着倚在柱子上,眼圈青黑的小薛子,心里一块揪得直痛。
“呜……”小薛子按捺不住,一见到欧阳卓远眼泪就唰的流下,抱住欧阳卓远的手臂,“欧阳大人,先生不在了,皇上危在旦夕,怎么办啊?”小薛子再也乐观不起来,他几乎是看着乔安和宸安帝慢慢走到这一步的,突然去了个苗疆,一切都变了,宫中的奴仆多是蒲草,整个心都吊在主子身上,何况是被小薛子当作半个亲人的他们呢。
“皇上吉人天相,一定没事,乔安先生真去了吗?”
“嗯……全国上下都没有消息,这骨灰还是晨妃娘娘亲自送进宫的。”小薛子的眼泪像泄了闸的往外涌着,欧阳卓远的半支衣袖都湿透了。“欧阳大人,你干嘛?”
欧阳卓远一言不发,拉起小薛子就走。
小薛子的眼睛虽然都哭肿了,不过这大内总管的脸摆着呢,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奔宫外。
“老板,我要桂花糕、绿豆糕、梅花香饼、玫瑰酥……你们这所有的糕点全都来一份。”欧阳卓远带小薛子去了京中最有名的点心铺,点了一堆糕点。
“好吃吗?”欧阳卓远将所有的点心都堆在小薛子面前,自己坐在一旁,不时为小薛子顺顺背,擦掉嘴边的糕屑。
小薛子一边抽噎一边狼吞虎咽,将糕点一股脑塞嘴里,塞满了又开始嚎哭:“好吃……呜……好吃……可先生再也吃不到了……呜。”
欧阳卓远耐心的抹掉小薛子嘴边的残屑,倒了杯水。
小薛子一饮而尽,将糕点咽下,双手并用,不一会嘴里又塞满了,又开始含糊不清的感慨着。
三壶茶水还没有小薛子眼泪流的多。
“好受些没?”
小薛子打了个嗝,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狼藉,“嗯……好些了。”
欧阳卓远笑笑,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又把来不及反应的小薛子拖走了。
这次去了醉仙楼,点了满满一桌的菜。
小薛子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小薛子嘴巴忙不过来,全心身的集中在菜色上,眼泪终于止住了,只是红红的眼圈格外惹人怜爱。
“吃饱没?”欧阳卓远继续倒水。
小薛子满足的拍拍肚皮,“你是不是怕本公公我一命呜呼,化作厉鬼来找你要补偿,才带我出来胡吃海塞,告诉你,这些远远不够。”小薛子伸出食指,竖在欧阳卓远的眼前左右摇晃。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5 07:04:00 +0800 CST  
小薛子伸出食指,竖在欧阳卓远的眼前左右摇晃。
欧阳卓远不置可否,对小薛子的话一笑置之。
“儿子,你就这么走了,留下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外面突然传来哭丧声。
小薛子心中一动,“皇上……皇上啊,要是您去了,小奴也不活了!”小薛子不禁悲从中来,也跟着参合起来,“皇上……您的恩情,小奴只有来世再……”
欧阳卓远果断的捂住小薛子的嘴,“这可是在宫外。”
小薛子眼珠转转,明白的眨眨眼,但是眼中仍蒙上了一层水雾。
欧阳卓远轻柔的说,“别说殉葬的傻话,皇上还好好的,你这可是大逆不道哦。”
小薛子身子抽动一下。
欧阳卓远叹了一口气,松开手,顺势将小薛子带入怀中,“云舒,你啊你……真是把我折磨死了。”
小薛子咕嚷一句,“我还没开始报仇呢!”
“等皇上没事了,我去求个恩典。”
“嗯?”“云舒,嫁给我吧!”
小薛子面色酡红,惊恐的将欧阳卓远推开,佯装怒色,“说什么浑话呢!”
“云舒,我喜欢你。”欧阳卓远将小薛子拉住,“我是真心想对你好。”
小薛子鼓起一边的脸颊,狠狠白了欧阳卓远一眼。
傻子!本公公是那些姑娘说嫁就嫁吗?
欧阳卓远显然不知道自己的用词不当,和小薛子大眼瞪着小眼。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5 07:05:00 +0800 CST  
37 身陷三角恋
“太医,都这么多天了,皇上为何还不醒?”小薛子铁了心的陪在宸安帝身边,任欧阳卓远千方百计的诱拐他出去,也不为所动。
“皇上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就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得看皇上什么时候愿意醒来。”
现在底下都在议论新皇是谁,宸安帝没有子嗣,几个平辈兄弟早被当年的雪妃害的死的死,残的残,怕是这华朝江山后继无人了。
所有人都盯着欧阳卓远,现在他一手把持朝政,有和大总管小薛子私交甚好,保不准这江山就要异姓了。
“薛公公,小臣再试次金针入穴法。”太医颤抖着拔出金针,对着烛火烫烫,看准了宸安帝的人中穴就要扎下去。
一般对于昏迷的人刺人中是最有效的,但是这几日宸安帝扎了几针都没有丝毫反应,太医也不敢下重手,只得谨慎着来。
小薛子眼珠跟着金针转。
金针还没入穴,宸安帝倒先睁开了眼睛,正巧对上一脸焦急的小薛子。
“皇上!”小薛子笑逐颜开,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太医,你再看看。”
太医两指搭在宸安帝脉上,不时捋捋胡子点点头。
“皇上有真龙庇佑,已经无事了,小臣先下去抓几幅调理的方子。”
小薛子向太医道谢几句,口头上送太医出门。
“皇上?”小薛子发现宸安帝不对劲,一双眼睛混沌不清的总跟着他转,小薛子故意偏着身子,宸安帝的眼珠斜上方望着他,小薛子只能看见宸安帝阴森森的眼白。
皇上不会是傻了吧!
小薛子面上虽是担心着,但是这身子却故意恶作剧的左右摇晃。
“安,乔安!”宸安帝突然起身,将小薛子一个熊抱搂在怀里。
龙息入鼻,小薛子瑟瑟发抖,紧张得不能呼吸,身子完全僵住。
“皇……皇上,奴才是小薛子……”小薛子的憋了好久才吐出几个音,一双手不知该推开还是放任着不动。
“乔安!你不要走!”
小薛子本着为自家主子清白着想,‘轻轻’推开了宸安帝,至于为何宸安帝会倒头躺在床上,绝对跟他无关。
欧阳大人救我!
宸安帝又一个虎扑过来,抓住小薛子。
小薛子欲哭无泪,这乌龙大了!
幸好宸安帝身子虚弱,闹腾了一会便睡了过去。
小薛子丝毫不敢声张,对外放出消息,宸安帝已经醒了,身子没有大碍。
第二天……
宸安帝神清气爽的推开寝宫大门,小薛子窝在墙角,双手防卫状的睡着。
“乔安。”宸安帝蹲下,勾着手指刮了一下小薛子的鼻子,声音呢喃得像是情人间细语一般。
小薛子是被吓醒的,浑身一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站好,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赔笑道:“皇上,早上好。”
“乔安,你怎么躺在这?跟朕一块上朝去。”宸安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6 06:19:00 +0800 CST  
“乔安,你怎么躺在这?跟朕一块上朝去。”宸安帝伸手去够小薛子的手。
小薛子受惊的躲开。
“怎么了?”宸安帝眼中仍是迷茫一片,看来还是没有清醒。
“皇上,奴才是小薛子啊!”小薛子再次强调。
宸安帝罔若未闻,固执的拖着小薛子向金銮殿走去。
朝上,空无一人,小薛子松了一口气,屁股悄悄的一点点从椅子挪下,这可是乔安先生的位置啊,要是皇上某天清醒了,还记得这回事,难保一个暴怒将自己卡擦了。
好半天,众臣们才衣衫凌乱,争先恐后的挤进门。
宸安帝先是皱眉,复而带着微笑看了一眼小薛子,眉间的疙瘩慢慢平复。
小薛子被宸安帝这温柔一笑吓得浑身汗毛一根根立起。
这下自己有八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欧阳卓远刚进殿,恰好小薛子屁股成功的离开座位,笔直的站立在一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欧阳卓远狐疑的看着小薛子站的位置。
小薛子回避欧阳卓远的目光,后背已经浸湿了一片。
“诸位爱卿,朕今日有事宣布。”宸安帝不觉察的向小薛子勾勾手。
小薛子第一次胆大包天当作没看见。
宸安帝含笑的将小薛子一把扯过来,带起殿下的一片惊呼。
欧阳卓远脸色青黑,一双眼睛死死的锁住相拥的二人。
“朕要他做皇后。”
殿下的人还来不及发言,欧阳卓远就按捺不住的咆哮出声:“不可以!”
宸安帝不悦的瞄了一眼欧阳卓远,“朕没用问你意见。”
欧阳卓远体内的蒙族血沸腾起来,一身书生气荡然无存,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皇上,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殿下又是一片唏嘘声。
小薛子被宸安帝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闭着眼睛,默念着佛家心经:五蕴皆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j□j,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欧阳卓远,你好大的胆!”宸安帝也是一脸愠怒。
欧阳卓远又跨前一步,“皇上,我们两情相悦,您不能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
“什么!”宸安帝扣着小薛子的肩大力的摇晃,“他说的是真的?!”
小薛子装不下去了,左右为难的看着宸安帝和欧阳卓远。
“乔安(云舒)!你背叛我!”
宸安帝和欧阳卓远几乎同时怒号出声。
话刚落音,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宸安帝身上,小薛子压力终于减轻了,被人一直死盯着,后背真是痒痒的难受。
欧阳卓远意识到什么,立刻吩咐侍卫将一干大臣打发走,那些大臣已被宸安帝削了权利,一句话都插不上,乖乖的被门口的禁卫军轰走。
大门关上……
欧阳卓远顾不得君臣礼仪,一把跑到殿前将小薛子拽出来,宣告所有权地紧抱着。
宸安帝指节发出‘咯吱’的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6 06:20:00 +0800 CST  
宸安帝指节发出‘咯吱’的响声,频临爆发。
“皇上,你该醒醒了,这是小薛子不是乔安先生,先生已经死了!您不能沉沦下去,你是皇上!您的肩上还背负着沉重的担子,这天下人都看着您呢!”
“欧阳卓远!”宸安帝怒了,一拳向欧阳卓远脸上砸去,“放开乔安!”
欧阳卓远被宸安帝一拳打趴在地上,顺着台阶滚了下去,但还是用身体将小薛子护得紧紧的。
“皇上!不要再任性了!”欧阳卓远躺在地上,对着殿上大喊道。
大殿空旷,这一声回荡了许久。
‘小宸,你是皇上了,不要再任性了。’
‘不要再任性了……’是谁在说话!
宸安帝晃晃悠悠的从殿上下来,一手撑着头,一手成爪状向小薛子靠近。
眼睛渐渐花了,宸安帝晃了几下头,四肢却不听使唤,一下就栽倒在地。
宸安帝和小薛子对了个大小眼,小薛子战战兢兢的,眼中却全是关切和紧张。
宸安帝眼眶有些湿热。
的确不同,他真这不是乔安啊!
“皇上!”小薛子从欧阳卓远身下跳起来,扶起皇上,探了探鼻息,呼……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欧阳卓远这才开了门,吩咐禁卫军带宸安帝回寝宫。
小薛子自然得跟去,和欧阳卓远擦身而过时,他抬肩撞了下欧阳卓远的臂膀,“欧阳大人,敢在皇上面前抢人,您还是第一个耶!”
“多谢娘子妙赞。”欧阳卓远凑近小薛子耳朵,看着小薛子耳根瞬间变红,竟出声笑了出来。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6 06:21:00 +0800 CST  
38 内宫隐秘
宸安帝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自己身处在漫漫黄沙之中,不远处有个罩着白色防风纱巾的影子,清脆的驼铃‘叮咚叮咚’。
声音越来越近了,宸安帝喉头像塞了一把沙子,就是说不出话来。
人影渐进,一身黑色劲装,高绑腿,直直的坐在骆驼上一动不动。
这身影分外熟悉……
那人骑在骆驼上与宸安帝擦身而过。
“乔……”莫名的痛刺瞬间蔓延到全身,像是有根针穿梭在四肢百骸。
宸安帝抓着胸口,五指指甲深深扣进肋骨的缝隙之间,甚至痛到流下眼泪。
“乔安!”
宸安帝跪在沙土中,终于叫出了堵在心头的名字。
那人仿佛也感应到了,头向后侧,一阵夹杂着细沙的微风拂过,扫落下头上的面纱。“小宸?”
……
“小薛子,立刻将曲晨歌找来!”宸安帝休养了长达一个月,头脑终于清醒过来,一想到这段时间犯的糊涂事,就想把目击者小薛子拉到午门去。
“是!”小薛子被宸安帝阴霾的眼神盯得有些毛毛的,终于听到救赎的声音,连滚带爬的离开。
宸安帝抚额,将堆积如山的奏折随便抽出一本。
巧不巧,这奏折正是汇报苗疆的军情。
原来苗疆的动乱是黑龙教在背后煽风点火,而幕后策划者是早已下落不明的三皇兄!
当年要不是雪妃家族失势,失去和父皇相抗的能力,这皇位没准还落不到他头上。三皇兄,好得狠!
宸安帝红笔批下,务必要活捉!
落下最后一笔时,笔杆突然就折断了……
“哟!这就是死而复生的六皇子?”
魏煜宸抱着一堆书,正准备去找钱中福,谁知经过御花园时正撞上赏花的三皇子和一堆莺莺燕燕。
魏煜宸没有理会,径直向前。
三皇子从美人堆中爬起,身上混着脂粉味,邪魅的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不要以为有钱丞相撑腰就有恃无恐了。
三皇子长得很美,容貌完全随了雪妃,柔媚而又有一种男儿的阳刚。
魏煜宸轻蔑的将三皇子从头到尾打量下,得出结论:“妖孽。”
三皇子骨子里凶狠霸道,雪妃的不可一世带给他天生的高贵感,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他一耳刮子就拍在魏煜宸脸上,“小孽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妃子和野男人私通生下的杂种,本皇子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跪下!”
“你,道歉!”魏煜宸眼睛瞬间变得冰冷,这时他还比三皇子矮的一个头,一副奶娃娃的样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三皇子捧腹大笑,围成一圈的宫女也笑得花枝乱颤。
魏煜宸垫脚跳起来,用乔安刚教的崆峒拳直接呼到三皇子脸上,三皇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嘴巴放干净点。”魏煜宸从地上捡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7 06:35:00 +0800 CST  
“嘴巴放干净点。”魏煜宸从地上捡起书,瞪了眼三皇子,高昂着头,以胜利者的姿态阔步离开。
等到了晚上,窝到乔安房里,手舞足蹈绘声绘色把当时场景说给乔安听,只不过当时在场十几个柔柔弱弱的小宫女变成了凶神恶煞的侍卫。
乔安没有揭穿,静静听完乔安的话后,淡淡的说了句:“下手太轻,下次教你猴子偷桃。”
这个时候的魏煜宸还不知道什么是偷桃。
在他懂了什么是桃以后,尝到这招的却是自己……
魏煜宸有件难以启齿的事,连乔安都没透露过。
三皇子十五岁生辰,魏煜宸十二岁,这时的魏煜宸当了两年太子了。
皇子十五岁是要办家宴的,魏煜宸再不想去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台面上兄友弟恭,三皇子游走在宴席上,为兄弟长辈一一敬酒。
魏煜宸是老六,等三皇子走到他面前时,壶中已经没酒了,三皇子眯着眼睛,半响才笑着吩咐宫女拿酒来。
魏煜宸觉得三皇子是毒蛇一般的人,毒蛇最喜欢潜伏在暗处一击制敌。
尽管魏煜宸一防再防,还是不幸被毒蛇咬中了。
三皇子以不知名的理由殷情的敬了第七杯酒后,魏煜宸趴在桌上。
“父皇,太子不胜酒力,今日天色以晚,孩儿先扶他回寝宫休息。”三皇子一副关切的嘴脸,得到皇上赞扬的许可后,吩咐宫人将宸安帝抬到……抬到他的寝宫。
魏煜宸迷迷糊糊的,自己酒力很好,也不知什么时候中的招。
“想不到吧!”三皇子邪笑着,像是漫不经心的抽掉魏煜宸的衣带,“六皇弟,你越看不起我,反而我……”三皇子覆到魏煜宸身上,“谁是太子我倒不在意,只要你是我的就够了。”
魏煜宸尽管不清醒,但还是模模糊糊的听清了三皇子的意思。
“三皇子,雪妃娘娘叫你。”
不合时宜,外面想起了敲门声,三皇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昏睡的魏煜宸,咒骂了一声,最后还是拂袖而去。
魏煜宸此时小有内力了,正在化解体内的迷药,等积攒了能行动的力气,踉踉跄跄跳窗离开,走了不远便倒在地上。
“小宸?”乔安一直在附近等着魏煜宸回宫。
魏煜宸一身酒气,面色也是潮红。
乔安抱起魏煜宸,运起轻功飞回景安宫。
在魏煜宸清醒后,只说自己不胜酒力,乔安也信了。
三皇子和魏煜宸的梁子是结上了,后来魏煜宸渐渐培育出自己的势力,暗地里对雪妃家族做手脚,终于在自己登基之前将三皇子这根眼中钉拔掉。
但是行刑那天,三皇子还是被家族死士救走了,下落不明。
这件事一直被宸安帝视为奇耻大辱,多年来一直都在搜查三皇子下落,三皇子却像是蒸发一般,从华朝彻底消失了。
宸安帝将手中半截的紫檀毛笔扔在地上。
“皇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7 06:36:00 +0800 CST  
宸安帝将手中半截的紫檀毛笔扔在地上。
“皇上,晨妃娘娘去了皇陵!”小薛子气喘吁吁的回来。
“皇陵?她去那干嘛?连死人都不放过吗?”
小薛子不敢应声。
“继续调查乔安的消息。”宸安帝不相信乔安说没就没了,现在想想,单凭曲晨歌一句话又能证明得了什么?
乔安,朕就不信阎王敢跟朕抢人。
“喳!”小薛子不敢问,做奴才的,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侍候皇帝,更是一句嘴都不能多。
小薛子一口气没歇完,又带着皇上的口谕向兵部跑去。
欧阳卓远,主子没人性,咱家还是跟你过吧!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7 06:36:00 +0800 CST  
39 宸安帝的决定
宸安帝把小薛子支走,换上便装去了御马监,黑着一张脸直冲出宫门,禁卫军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见一抹黑影已经飞出了好远。
宸安帝在街市上也是横冲直撞,像是煞神一般,没有人敢靠近,连咒骂都不敢,这是天生的威压,不能抗拒的威严。
宸安帝冲出城外,直奔城西皇陵方向。
皇陵外是恢宏的祠堂,有重兵把守,祠堂住着为皇陵中先祖祈祷的女僧,多是以前的妃子,还有些德高望重的师太。
宸安帝翻身下马,禁卫军惊了一下,抱拳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
宸安帝没理会他们,将马缰一甩,脚步匆匆直奔祠堂。
“曲晨歌!你给朕出来!”
宸安帝不顾形象的大吼着,把祠堂内一干女眷都吓坏了,半跪在地上行礼。
“曲晨歌在哪?”宸安帝逮住一个人就问,兜兜转转去了祠堂里间。
到底是清静之地,宸安帝也没太放肆,忍住踹门的冲动。
“魏煜宸,你来干嘛?”门从里面打开,曲晨歌一身素服,头发披散着,脖子上带着一串佛珠,宽大的袍子下空荡荡只有一条腿。
宸安帝不屑的瞥了一眼。
“进来吧。”曲晨歌见到儿子,却不知怎么表达情感。
“我只问你一件事。”宸安帝认真的看着曲晨歌,将她神色收入眼底。“乔安没死,对吧!”
曲晨歌想过宸安帝会问什么,但这样的单刀直入还是让她没有防备,眼神不觉的闪动一下,“他……自然是死了。”
宸安帝扯动嘴角,“我知道了。”
宸安帝不再多看曲晨歌一眼,转身就走。
“你,说完了?”曲晨歌扯住宸安帝的衣袖。
宸安帝胳膊一动,衣袖便从曲晨歌手里脱出。
“朕命令你离开祠堂,别让他们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曲晨歌身子中心不稳,差点栽倒,再开口时,宸安帝身影已经消失了……
朝堂上。
宸安帝将东南将军的奏折扔到刑部尚书的脚边。
“刑部尚书,魏青阳的行踪不一直是你负责吗?”魏青阳是三皇子的名字。
刑部尚书被宸安帝看得腿一软,跪倒在地。“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丞相。”欧阳卓远拱手出列。
“魏青阳和黑龙教这事以后由你负责。”这么多年,派下搜查的人不少,魏青阳能嚣张到这地步,只怕在朝中还有人,雪妃家族盘根错节,这根还没拔干净!
“臣领命。”
“办得好,朕就把小薛子赐给你,要是出了披露……刑部尚书办事不力,即日降为侍郎,尚书一职就由原侍郎担任。”宸安帝阴险一笑,一旁的小薛子咽了口吐沫。“出了岔子就不是丢官这么简单。”
宸安帝还记恨着欧阳卓远十分不给面子的忤逆他,尽管当时自己不清醒,但敢在天子头上拔毛,不给点教训君威何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8 06:13:00 +0800 CST  
尽管当时自己不清醒,但敢在天子头上拔毛,不给点教训君威何在!
欧阳卓远一脸自信,笑意洋洋,“臣定不负众望。”
今日早朝,宸安帝做了件历代先帝都不敢做也不会做的事,将权利彻底交予臣下,真正的各司其职,以后皇上只参与讨论,不做决策。每四年,由上到下,一级级进行考核,轮班换职,皇位继承人由皇上和大臣共同推选。
当宸安帝说完,整个朝堂都是安安静静的。
群臣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都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宸安帝,这个青年皇帝权势已经到达顶峰,他的决定从来都是不容置喙。
“皇上三思。”
大臣们整齐一致皆伏在地上,这次无一人站起。
乔安说过,历代上位者的专权才是祸害的根源。
做皇帝不用这样累的……
宸安帝没理会伏在地上的众臣,眼中仍是不容反悔的坚定,离开龙椅拂袖而去。
“皇上三思!”
离开金銮殿已经很远了,身后还回荡着大臣的呼喊。
宸安帝一身轻松不少。小薛子追了上来。“皇上……”
宸安帝回头一笑,“小薛子,你放心,朕一定不会委屈了朕的大总管,欧阳对你好,你就跟他去吧。”宸安帝举起双臂,舒展了下身骨,“再过些日子,朕就可以放下宫中的事去寻先生,他啊!跟朕捉迷藏呢!”
小薛子只觉得心中酸酸的,果然眼泪不听使唤就流了下来,小薛子抬手用袖子拭干净。“皇上,兵部已经派人去了。”
宸安帝含笑摇摇头,不知在想什么,双手背在身后向内宫走去。
“欧阳,怎么办?皇上好像铁了心要离开。”小薛子寻了个空档,跑到欧阳卓远的府邸,愁着一张脸趴在桌上。
“我也在和大臣们商计,国不可一日无君,少了主心骨,朝中就是一盘散沙。”欧阳卓远把玩着手中的小瓷杯,眉头紧皱着。
小薛子见欧阳似乎更烦躁,立马窜进欧阳卓远的怀抱里,双手搭在他脖间,歪着头瞅着他,“要不要去吃点糕点?”
“你是嘴馋了吧!”欧阳卓远放下杯子,点点小薛子的鼻子。
小薛子伸过脖子狠狠咬了一口,“三皇子抓住没?”
“嗯,暂时被东南将军扣留着,黑龙教也在肃清之中。”欧阳卓远瞧着小薛子可爱,就伸着手指逗弄他。
“要我说嘛!三皇子先放一边,找到先生再说,只要先生回来,一切都解决了。”
欧阳卓远恍然大悟,想到了什么,“昨天去商铺转悠时,听到几个西域商人在说城中画像他们在西域见过。”
“真的!”小薛子激动的起身,正撞到欧阳卓远的鼻子上。
“云舒!你是不是跟我鼻子有仇啊。”欧阳卓远揉着鼻子。
小薛子吐吐舌头,讨好的望着欧阳卓远,“保不准那人真是先生呢!”
“嗯,我派人去了。”欧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8 06:17:00 +0800 CST  
“嗯,我派人去了。”欧阳卓远一手搂紧小薛子,“明日早朝就告诉皇上,让他安心些。”
小薛子喜不自胜,反抱住欧阳卓远。
“你怎么不问我去商铺干嘛?”欧阳卓远好笑的说。
小薛子敷衍一句,“去商铺能干嘛?”
欧阳卓远凑近小薛子耳朵,小声的说,“我去给我家云舒挑喜服呢!”
小薛子脸上像火烧一般,趁欧阳卓远在傻笑,恼怒的露出尖牙咬住欧阳卓远的鼻头。
“嘶……你就这么看不惯我鼻子啊!”
小薛子偷笑,伸出舌头安抚的舔舔,“好些了吧~”
“嗯,可是……”欧阳卓远哭笑,“这里又不舒服了。”
小薛子也正感觉底下有个东西咯得慌,就扭了扭身子,避开那一块。
“咳……”欧阳卓远假咳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看着小薛子。
小薛子摸摸那块,再看向欧阳卓远灼热的眼神……
好吧!这下他懂了……

楼主 free染尘  发布于 2014-10-08 06:18:00 +0800 CST  

楼主:free染尘

字数:29373

发表时间:2014-09-04 03:4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28 20:12:08 +0800 CST

评论数:18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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