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by君子在野

想说还有两章完结~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1-27 18:24:00 +0800 CST  
三叔的客厅一如既往的中国风,榉木地板,棉纸壁灯,背景墙上挂了一溜山水画,他自己穿了件白色对襟褂子,从我俩进门后就一直阴着脸陷在藤椅里抽烟,那架势摆明了让我坦白从宽。我只好深吸了口气儿,硬着头皮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结结巴巴的说想带小哥回家见见爸妈。正好文锦过来送茶,我一紧张忘了连掩饰,习惯性的把两杯都接过来,一杯放茶几上,另一杯捧手里抿了一口试了试温度,觉得不太烫才递给小哥。

小哥的忍耐力绝对不是盖的,三十八度他都能穿件连帽衫一声不吭,我当时是真怕他把沸水给喝下去,没有要故意刺激老狐狸的意思,谁料三叔当场就怒了,一直坚持的沉默也破了功,咣的拍了下桌子又气又恨地说:“小兔崽子,你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我索性也豁出去,说这不没办法了么,一直瞒着也不是个事儿。三叔又问你们多长时间了,我和小哥对视一眼,有点心虚:“四个月?”小哥摇摇头,我说从蛇沼开始算是三年,小哥依然不置可否,我只好扬手冲三叔比划:“六年,不能再多了。”

老狐狸被我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不过他也知道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压着火说小邪以前没拦住你下斗是三叔没顾上,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要搁以前我肯定怵头,不过我和小哥也算大风大浪走过,定了定神交涉道:“三叔,我俩的事现在说对不对的也晚了,横竖我都得带他进门,就是想让你抽空给老爷子个心理准备,我怕直接说了我爸能吓出心脏病来。”

三叔沉着脸点点头,又扫了眼小哥,表情带了点鄙夷:“你什么意思?”小哥不卑不亢的跟他对视了一会,说:“我听吴邪的。”

三叔把烟一掐,摆了摆手对我说:“行,小邪你先去帮你文锦阿姨收拾着。”我看他那样是有话要跟小哥说,没多想就往厨房走,谁料还没迈出客厅,哗啦一阵脆响忽然从后面传来,回头一看,碎瓷片溅了一地,刚沏好的茶连水带茶叶渣全泼小哥身上了,三叔居高临下站着,高高的擎着手,啪的一个大耳光甩过去,小哥脸上霎时起了五道扎眼的红印子,他皮肤白,那血痕横亘着跟蚯蚓似的。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1-29 18:26:00 +0800 CST  
也怂,默不作声低头吃饭,大气儿都不敢出。

一桌人之后个个寒着脸装阴兵,我其实最怕的是我妈扯着小哥问什么年龄户口家庭背景,一看他们只用沉默战术也放了点心,比闷劲谁能比得过小哥,他文文静静往那儿一坐,一副温柔和谐易推倒的小模样,演的倍儿入戏。我妈一边抽噎一边不忘了偷偷瞄她儿媳妇,最后也败下阵来,红着眼圈对小哥说我家小邪不懂事,你以后多担待着他。又把红烧肉的盘子往小哥面前摆了摆,说多吃点,这孩子怎么比吴邪还瘦。

我爸听完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你也大了,自己拿主意吧,别后悔就行。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在桌子下面抓住小哥的手捏了捏,他轻轻的回握,两个人十指交缠着磨蹭。电视里正好在放脑白金广告,俩小人跳来跳去的扭草裙舞,我妈唠唠叨叨一个劲的跟小哥讲我小时候的事,小哥特专注的盯着她老人家,半晌吐出一句阿姨你放心,我能照顾他。

我正喝汤,听完差点当场喷出来,放下勺子没心没肺的咧着嘴傻笑,笑着笑着眼前就漫了一层水光。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1-29 18:30:00 +0800 CST  
天气暖起来后我俩每天吃饭睡觉做生意,在西湖边溜达着晒太阳,日子过的太安逸,恨不得在后院弄个粽子解闷。小哥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一听来了精神,从沙发上一个挺身蹦起来嚷嚷去哪去哪,小哥铺开地图让我挑地方,我看了半天问他哪个省是你没去过的,他被我问住了,回忆了一会说好像真没有,我忽然来了主意,手一挥指着吉林说去长白山。

他眼睛亮亮的,箍着我不肯松手。

我其实知道小哥的心思,一个人的脑子里装了太多痛苦的回忆,最好的办法不是不去想,而是干脆覆盖它。而对于我,没有什么比跟闷油瓶并肩而行更能纪念那些追寻他时,疾驰而去的青春时光。

我们简单收拾了行李,搭长途汽车北上,一路经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稻田,已经抽穗但还碧绿的麦子。北方的天空很蓝,宽阔的公路向远处延伸,看不到尽头,车里飘着一股茶叶蛋和生黄瓜的味道。汽车在一个小站暂时停靠时正好日落,我下车抽烟,顺手在小摊上买了两包鸡爪和四听啤酒,一转身时看到小哥站在不远处等我,穿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夕阳的余辉映在他脸上,那场景有些似曾相识的苍凉。

他惯有的空落眼神在一瞬间击中了我,我大步走过去把装啤酒的袋子交到他手上,然后扔了烟,攥着他的T恤前襟在余辉里狠狠的吻他。

张起灵,我再不要在你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孤独。

疲倦的旅客和扛大箱子的民工兄弟在月台上像鱼群匆匆游过,每个人经过时都忍不住停下来看我们一眼。他们一定觉得不可理喻吧,两个正儿八经的中年男人,拎着只九十年代的红色塑料袋,吻的惊世骇俗。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那个人是他,有什么不可以。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1 18:46:00 +0800 CST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们跟了一个当地的旅行团,乘大巴上长白山顶看天池,车子在盘曲的山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有游客要求下车买特产。我想给爸妈带些,就也拖着小哥凑热闹,蹲在小摊上挑木耳和各式各样的干蘑菇,一边跟当地人聊天一边讨价还价。

这里的东西比市里要便宜许多,付完钱后我撑着袋子,小哥仔细地一捧一捧往里装,长指时不时拎出一两只不合格产品,我忽然想起两年前追着他进山,狼狈的一路收装备的场景,憋不住开始笑,他斜睨着我甩了句傻子,我敛住神情,很认真的拽着他说,小哥,生活和生存不一样,你错过了的,我要陪你一样样都补回来。他沉默了一会,用掌心抚摸着我的脸,抬头说好,我相信你。

那次旅行我们的运气出奇的好,登上山顶时天空万里无云,天池像一匹湖蓝丝绸般铺展在灰皑的群山里,雪线上没有植被的遮挡,那池水的蓝和背景的灰白便更加界限分明,纯粹的刺人眼睛。山风凛冽的吹着我的衣摆,仿佛张开手就可以化作一只山鹰。我摩了摩被风吹的冰凉的鼻尖,问小哥能不能找到三圣雪山在什么方位。“你想去?”他有点诧异,抬头看看太阳,又眺望一圈四周环绕的群山,指了个方向给我。

我把登山包往旁边一扔,拍了拍小哥的肩膀,说张家族长,你这媳妇都娶了,不给先辈们介绍一下?他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很淡定的嗯了一声,拉着我绕到一片游人稀少的偏僻地方,背光的山坡积了厚厚的残雪,单这么看着仿佛时光还停滞在我们进云顶天宫的那一年,那时闷油瓶守着他的秘密,而我守着因他而生的坚强,一刻不停的追逐他的脚步。

我在雪地里朝三圣雪山的方向跪下来,深吸了口气,道:“各位张家前辈放心吧,你们族长以后我照顾了,他那人不爱说话,有什么我想不到的你们记得托梦指点指点,别让他一个人憋心里。”

“想他了也托个梦给我,我带他回来看你们。”

小哥禁不住扑哧一笑,挨着我跪下来,十指交扣的牵着我的手,我们交换了一个温柔的眼神,并排朝远处的山峦深深地行了个大礼。

之后我们在山风里长久的拥抱,背后是碧蓝清澈的长白天池,眼前是看不见尽头的悠悠岁月。有些寒冷的东西消融了,有些信任和依赖沉淀下来,慢慢成了时光中最柔和的一隅,伴随我们即将共同经历的数十载人生。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1 18:47:00 +0800 CST  
忽然被冰凉的水汽所震撼,我捻弄着那一点水光诧异的说小哥怎么了,我还没来得及虐待亲夫呢。他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可爱的样子活像个青春期的骄傲少年。

那一刻真是又心疼又想笑,我俯身揽着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哥你是我的命啊。

高原的寒夜见证我们的誓言,我从未如此坚信过呢喃和拥抱可以长久不变,但这世上谁能比他张起灵更加坚忍和长情?谁能比吴邪更固执,更能在经历过比鬼神更叵测的人心后还可以给予人信念,说天可以长地可以久,一个人的一生要从一而终?

他转过头的时候我看到一张带着笑和泪的清俊面孔,像世间最美的风景。

再后来我们回了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又过了几年,西泠印社的屋子对俩年过三十的男人来说明显小了,我们买了一栋二层小楼,把黑金古刀放在客厅里镇宅。小哥。。。哦不,那时候我很少叫他小哥了,总是起灵,起灵的,哄着我家闷王扫地拖地倒垃圾,以前总觉得不吉利,叫的多了反而习惯了。要知道一切昵称都不如本名,爱人的名字是温暖的枕头,可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1 18:48:00 +0800 CST  
以用来拥抱,可以用来倚靠,那是美梦的温床。

至于“小哥”,这两个字总出现在某些特殊的时间和场合,嗯,某些美好的室内活动中间。

那时三叔和文锦家的金毛生小崽子,我抱了一只来,恶趣味的叫它小粽,每天清晨起灵带着狗出门跑步,我准备早饭,一开窗户便看到他俩在院子里奔跑嬉闹的景象,草坪的喷灌正在浇水,他全身湿漉漉的坐在草地上,胸膛一起一伏,小粽狗模狗样的在他旁边伸舌头,起灵扯着它的项圈抬头对我微笑,漆黑的眸子里揉碎了初秋微凉的阳光。

那幅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保存了许多年,一直到我们的脸都爬满皱纹,每次回想却仿佛依旧站在原地,我向尽头一直眺望,便见到两个年轻人的身影,一个面无表情穿件蓝帽衫,另一个有点呆头呆脑,相互牵着手行在一条短暂却温暖的路上。

————————————————the end————————————————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1 18:49:00 +0800 CST  
此文完结 番外另更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1 18:50:00 +0800 CST  
哥嫂萌段子之野鸡脖子~
事情是由一直野鸡脖子引起的。

黑瞎子去西北夹了趟喇嘛,顺便抓了只品相不错的野鸡脖子给解语花当礼物,可想而知花儿爷当场就炸了,但看着黑瞎子一脸期待的表情又不好当场发作。把黑瞎子打发走之后花儿爷打了个电话给吴家太子爷,言辞恳切声色俱厉,让吴邪带着他家哑巴张赶紧把蛇处理了。

为啥非得让他俩?话说这蛇惹不得动不得,惹了发脾气,杀了能把方圆数百公里的蛇都引来,平时傲娇闷骚懒洋洋的往草丛里一站,跟哑巴张似的。花儿爷怕手下被蛇毒死了,自己又脱不开身,只好拜托哑巴给黑瞎子收场,把蛇放生了去。

本来吴邪不想搀和这事,谁想到哑巴张一口答应了,原因很简单,花儿爷在数次企图用钱收买哑巴张未果后,嘴角抽搐着答应这事办成了,他就把吴家太子爷小时候干的糗事,喜欢吃的零嘴儿,挨过谁的欺负,偷偷讨好过哪家小姑娘都告诉哑巴张。花儿爷有本珍藏了二十年的日记,写的全是他家竹马的囧事。

交易就这么说定了,当然花儿爷和哑巴私下达成的协议吴家太子爷一个字儿也不知道。

三天后,哑巴张从北京抱回个玻璃盒子,决定先把野鸡脖子在家放几天。两人怕那玩意死了,特意好吃好喝伺候着,大玻璃箱,水盆,树枝杂草,紫外线灯,布置的像个爬行动物宾馆。俩人窝床上看电影时那蛇就雄赳赳气昂昂的仰着脑袋,一副睨视红尘的样儿蹲在卧室一角。

野鸡脖子是什么东西?当年秒杀阿宁,吓唬哑巴张,骗太子爷骗的一点都不含糊,所以说:此物有风险,饲养须谨慎。”

那几天小三爷正为他和闷油瓶早请示晚汇报的性生活忧心忡忡。

“书上说两到三天一次比较科学。”

“咱俩年纪也不小了,该收敛一下。”

“长期不节制对肾不好,小哥我这是替你着想。”

适时是个阳光灿烂的春天,西湖畔风光大好,狸猫忙着求偶,兔子忙着交配,哑巴张穿件蓝帽衫忙着擦刀,细长的眼睛一眯,盯着他家眉飞色舞的媳妇。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6 21:48:00 +0800 CST  
我了个槽,这货留不得了,太丢人。

吴邪回头一脸悲愤的看着张起灵。

“小哥,夹你喇嘛的最低友情价是多少?”

张起灵回忆了一会:“你这小店十年流水差不多了。”

吴邪扔了个枕头砸在他脑袋上:“快宰了这祸害,今晚上小爷伺候你七次,够不够?”

眼皮一挑,一双桃花眼盯着吴邪:“够,杀它一窝还有的找。”

吴邪家午饭真吃的干煎蛇肉,香的很。

谁料到后来连续好多天,胖子家,解语花家,黑瞎子,霍秀秀,吴三省和陈文锦家吃的都是蛇肉,煎的炸的煮的炖的,拧死一只野鸡脖子,它把方圆几百里的爬行动物都引来了,西泠印社一时壮观非常。

小店鸡飞狗跳,倒斗精英从全国各地飞过来齐聚一堂,菜刀砍刀水果刀美工刀指甲刀黑金古刀轮番上阵。

“咯咯咯咯!”

“小三爷小三爷!”

“小哥小哥!”

“小哥快点……”

吴邪悲愤的挥着菜刀:“我操,黑瞎子,你丫再敢把这玩意弄回来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6 21:52:00 +0800 CST  
我替大花阉了你!”

黑瞎子一边砍蛇一边嘿嘿::“小三爷最近性生活很美满啊,这蛇调教的不错。”

一口老血又喷出来。

老九门后人齐心协力,连杀了好几天蛇,自从盗战国帛书后从没这么团结过。

后来……

“杭州地区突然出现大批鸡冠蛇尸体,此蛇为我国二级保护动物,据统计这次大量不明原因死亡后,鸡冠蛇有可能成为我国特技濒危物种,新闻联播报道。”

最后张起灵还是拿到了花儿爷的日记,其中有一节写着吴邪小时候拿了针铲去河边插鱼,被老爸发现,差点被打死。

阳光明媚的午后,张起灵忽然叫住刚从厨房忙完的吴邪:“吴邪,下午有空?”

“有啊。”吴邪挠挠头:“哪天都有空,怎么了?”

“去乡下,哪里有河?”

吴邪来了精神:“我带你去,小时候常去河边抓鱼钓虾,我可是把好手。”

“哎?小哥,又不下地,你拿针铲干什么?”

“抓鱼。”

“抓鱼用网兜...哎?怎么洛阳铲都带上了?”

“别吵,废话太多。”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6 21:53:00 +0800 CST  
忘了说此贴已更完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08 07:24:00 +0800 CST  
哎呀呀 圣诞快乐啊

楼主 岛s海洋的疤  发布于 2014-12-25 12:08:00 +0800 CST  

楼主:岛s海洋的疤

字数:113713

发表时间:2014-10-16 1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8-20 08:56:35 +0800 CST

评论数:93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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