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BG】《胭脂错》

三十二、
崔嫂坐在妆台前照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儿呆。
眼下钟老太太去在厢房里上香,没有叫她跟着,正好也给了她一些空闲。这屋子是钟老太太和老爷子住的,寻常下人不会过来,她既负责整理屋里头的东西,待在他们屋子里,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寻她的不是。
苏世康在信中嘱咐她寻一个机会放苏世卿的消息给苏忧怜,她去了钟凉穆和苏忧怜居住的院子几次,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钟凉穆自打从南京回来几乎没有出过院子,平日里由钟叔在院里张罗着,她们这些主院的下人便少了好些理由过来。
说来也巧,正在她打算给苏世康去一封信提醒他钟凉穆或许已经对他们起了戒心时,霓裳在水月庵引火自焚,牵出了和凤隽年的一段往事。
钟凉穆和凤隽年在书房里谈事情,苏忧怜突然过来主院问她关于炖养胃高汤的工序,她便在旁旁敲侧击了几句,以苏忧怜的聪慧要猜出苏世卿出事并不难。
四下寂静无声,崔嫂又掏出苏世康给她的回信,草草看完就引了烛台上的火烧掉了。
刚掸了灰,忽而感到有目光从窗边冷冷射过来,崔嫂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却看到钟老太太养的那只波斯猫正窝在窗台上,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她。
“没事儿爬到窗台上做甚么?”见是它,崔嫂提着的心才落了地,整了整微乱的发髻,走到窗边。
那猫见她走进,立刻不声不响地跳下来,抬起头,仍是用那冷冷的目光看住她。
崔嫂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伸出脚去踢它,“看什么看,睡你的去!”
那猫被她踢中,叫唤一声,却也不恼,瞥她一眼,懒洋洋地走到床底下,果真趴下睡了。
崔嫂瞅它半晌,见它真睡了,才松了口气,走回妆台捧起钟老太太的妆匣,里头哐啷啷响了一声,是一对银耳扣在底层滚着。
崔嫂记得这对银耳扣,那是钟老爷子在钟凉穆出声那年特地在银楼找人打了送作钟老太太的。
妆匣盯上铺着一层头面首饰,且不说有那些寻常钗环,三色翡翠镯,莲纹玳瑁簪,连最稀罕的凤头金步遥都有。
叹了口气,崔嫂又悠悠地往镜子里头照,脸上不施粉黛,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却无碍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动人气韵。
镜中容颜无疑令她满意,这妆匣虽然眼下还不是她的,但日后,到底都是要归了她的。
昨日夜里钟凉穆和苏忧怜在花蹊边争吵,她躲在暗处听得真切,信里给苏世康说了这事后,苏世康在回信里要她先按兵不动,想来钟家要发生的大动荡就在眼前了。
昨日夜里和钟凉穆不欢而散后,苏忧怜一气之下干脆从主屋搬了出来,她走出主屋的时候,心里其实是纠结的,虽然明白他不会挽留她,但是期盼总是有的。
钟凉穆惨白着身子摇摇欲坠的模样骗不了人,这人明明已经很不舒服了,自己再与他置气,只会令他身子更难受, 她一步步走到门口,那人却始终没有开口,又在门口等了半晌,直到随身侍奉她的丫鬟彩翎过来告诉她客房已经收拾好,她才离开。
钟凉穆倒是并非不想留她,只是那时他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只凭一股意志力硬捱着,苏忧怜一走,他身子就直直地坠下,捂着嘴干呕了一阵,没能吐出些什么。
近日因为一些琐事,他一直胃口缺缺,先前送走凤隽年,钟叔过来告诉他苏忧怜要回娘家,在去找她的路上已经吐了,他胃里本就没有什么,却三番五次地呕吐,司徒锦早就告诫过他,这样反复呕吐只会让他脆弱的胃再次出血,上次轻微的出血已经是一个警告。
钟叔夜里总是会来院中走上几圈确定没什么差错后才回屋里,他见主屋的门开着,屋内却并未点灯,心里有些疑虑。
待走到门口见钟凉穆侧卧在的那抹影子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点亮了灯火,跪坐在自己腿上扶起已经意识浅薄的钟凉穆,一叠声唤了几声,“少爷,醒醒…少爷…”
钟凉穆依在钟叔臂弯里呼吸浅促浑浊,长长的黑睫簌簌颤抖,人却还是没有醒来,向来沉稳的钟叔有些急了,他不知道少爷和少奶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更想不通少爷为何会一个人昏倒在主屋无人察觉,他对着门外喊道,“有人吗?有人…”
一只冰冷似寒冰的手覆在钟叔的手背上,钟凉穆表情怏怏的,低弱道,“别惊动其他人…我…没事…”
“少爷,你哪里难受?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瞧瞧。”钟叔小心地半扶半抱起钟凉穆往床边挪,“少奶奶去哪里了?”
钟凉穆撑着钟叔的手臂,吃力地维持身体的平衡,低低地说,“她去客房睡了,不要惊扰了她。”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钟凉穆一挨着床沿整个人就蜷缩起来,眉头狠狠地攒在一起,手臂交叠横在胃上,额上的冷汗细细密密的,周身纠缠着深层的痛楚。
“钟叔..”钟凉穆满目迷蒙,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映着钟叔明显担忧的脸,“叫..司徒锦回..来…”
“司徒先生?”钟叔思忖了片刻,理解错了钟凉穆的话里的意思,“老宅离这里路途遥远,眼下还是先让府上其他大夫帮您瞧瞧吧。”
“不…不是…”钟凉穆蹙紧了眉心,声音低弱,“苏世卿去世后,他再不露面,恐怕苏世康会怀疑苏世卿没死…”
【太困了,今天先这样,明天补下面的】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7-18 00:41:00 +0800 CST  
公告:不是我不更,是我前两天去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网络。今天一定会有,我争取把前两天欠的补上。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7-28 13:56:00 +0800 CST  
三十六、
当天夜里,崔嫂就昏睡不醒,闻讯赶来的钟老太太赶忙叫来司徒锦,司徒锦替她瞧了瞧,眉头深锁着好久没说话。又换了府上其他大夫,都是摇头,天还没亮就不治亡故。
苏忧怜手中的那碗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粹。她莫名地惊慌,像怕冷似的抱着胳膊,坐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
“忧怜啊…”钟老太太也是躁动不安,短短一日,一连数起变故让她再难端出钟家长辈的沉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人,整件事尚不明,现在定夺为时尚早。”这时候司徒锦站了出来,看到苏忧怜,皱了眉,把她抱了起来。
“不是我…”苏忧怜挣扎着咬着司徒锦的手臂,“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苏忧怜在司徒锦怀里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然后眼泪支离破碎地砸了下来,斜斜流进嘴里,是咸咸的苦味。
当她意识到自己终于掉下泪来的时候,苏忧怜安静了下来,不再冲司徒锦嚷嚷,乖得像只猫。
司徒锦给她端来一杯热茶,她安静地接过去,刚碰到唇,杯子就掉了下去,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她的脚上、身上。
惊呼一声,司徒锦把苏忧怜拉开,拿来冷帕子替她擦拭,话间是藏不住的心疼,“伤到哪没?“
苏忧怜蹲下来对他笑,说,“没,可是这里好疼。“
两人的互动尽收钟老太太的眼底,她敏锐地捕捉到两人之间流转着的情愫,她的手指动了动,最终紧握起来,“钟叔!“
“夫人。“钟叔上前一步站定。
“事情没有查清楚前,禁止府中任何人出入,另外…”钟老太太看了苏忧怜一眼,“另外,先把少奶奶关进祠堂。”
话刚落音,苏忧怜却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头栽在地上。
天明时分,钟凉穆轻咳了一声,缓慢地睁开眼睛,嗓子眼里异常干涩,周身萦绕着绵延不绝的疲乏,他闭上眼睛,攒了一些力气,唤了苏忧怜的名字,“水…”
恍惚间,有人将水送到他面前,扶他喝,又扶他躺下,掖好被角,撤身离去。
钟凉穆突然抓住她的手,极轻柔的一握,迎上苏忧怜的贴身丫鬟彩翎明显慌张的脸时,慢慢放开了手,嘘喘着问,“少奶奶呢?”
彩翎面对钟凉穆时,总会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激得溃不成军,低眉,颔首,成了她惟一的表情。
这会儿又听到钟凉穆问起苏忧怜,更是无力招架,很想按照老夫人叮嘱她的那样告诉他,少奶奶出门去了。
然而,这细微的蚊呐却只能如红娟游丝一样勒紧她的喉咙,令她说不出任何话语。
“说话。”秋翎眼里的躲闪没有逃过钟凉穆的眼睛,身上蓦地一阵阵发冷,他蜷紧了身子,动了动唇,“我问你少…奶奶去…了哪里…”
“少奶奶她…她…出去了…”
钟凉穆皱眉,眉头一蹙,“我要听…实…话…”
“真的..“彩翎踌躇道,”少奶奶真的出去了…“
“你!”钟凉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剧烈地咳了几下,脸色一时间更差了几分,勉强开口,“莫不是你要亲自去问其他人?”
方才起身起得太猛,胸口立时袭来一股尖锐地疼痛,眼前大团的黑雾聚了又散,钟凉穆双脚还未着地,整个人便跌下来,伏倒在地上,肩膀抽搐,不停粗重喘息。
“大少爷!”彩翎全身震颤,忙蹲下来搀住钟凉穆。
“说不说?”钟凉穆喘息了几下,他头昏脑涨地厉害,却固执地抓着彩翎,目光一瞬不瞬地与她僵持着。
“大少爷…“彩翎也慌了神,就快要掉下泪来,”大少爷,您就不要再逼我了,老夫人不让我告诉你。“
钟凉穆倏地推开彩翎,赤着脚跌跌撞撞站起来,头越发昏沉,连胃里也开始纠结,眼前灰蒙蒙一片,他完全凭着先前的记忆一步步来到屋子外的露台上,将整个身体攀附在栏杆上,一张脸毫无血色,“说不说?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大少爷,不要…”彩翎跟在他后面,她盯着钟凉穆摇摇欲坠的身子,脸通红,急剧地喘气,“少奶奶被崔嫂关进了祠堂。”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7-29 14:52:00 +0800 CST  
三十六、
“司徒先生,少奶奶怎么还不醒啊?”
彩翎因照顾钟凉穆不周被钟老太太赶来祠堂伺候苏忧怜,但苏忧怜却浑身发烫,昏睡着一直没有醒来。
“安胎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这会让她多睡会也是好的。”司徒锦抬起手背探了探苏忧怜的额头,好在没有发汗,他放下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嘱咐彩翎,“这几日你且辛苦一些,好好照顾少奶奶,过两日杏儿也就回来了。”
彩翎人很通透,闻言,立即点头,“司徒先生尽管放心,彩翎这次绝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司徒锦笑纹温软,“我去看看大少爷。”
他听彩翎说,钟凉穆得知钟老太太把苏忧怜关在祠堂后情绪很激动,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就要去祠堂,被正好赶来的老太太拦下,两个人对峙中钟凉穆肩上的伤口又重新撕裂,老太太赶彩翎来祠堂时,钟凉穆强撑着一口气和老太太闹脾气,把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就连府里的大夫想帮他处理又流血不止的伤口也因他的反抗而近不了他的身,一众人只得无措地等着他体力不支晕过去。
“出去,都给我出去…”
司徒锦来到主屋的时候,钟凉穆的样子只能用狼狈来形容,手抵着胸口喘息着,因为失血,似乎胸口缺氧般呼吸渐渐困难起来,看到司徒锦,甚至还未来得及跟他说话,整个人就意识模糊地歪倒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唇瓣苍白无色,脸色也是死人一般的灰败。
司徒锦快钟老太太一步过去把钟凉穆捞起来,手指并拢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心一拧,冲一旁正不知所措的其他大夫低吼,“还愣着做甚么?少爷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等他们回过神,转身拿了药箱想替钟凉穆扎针时,钟凉穆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他此刻正是强弩之末,眸光涣散无法聚焦,却趁势抓住司徒锦的手腕,说话声音轻忽忽地飘着,但是干净而不拖沓,“忧怜不来,我不会接受诊治。”
斜后方的钟老太太盯着钟凉穆半晌,垂眸笑得冷漠,“恐怕由不得你。锦儿,赶紧该怎么做怎么做!”
钟凉穆目光散乱,哆哆嗦嗦地拉着司徒锦的衣裳一角,急道,:司徒锦,你敢…”
他情绪一激动,喉咙里又泛起一阵咳意,折起身子咳了好一会儿,血线滑落唇角,被他毫不在乎地抬手擦去。
司徒锦看了钟凉穆一眼,有些犹豫,钟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挥手让其他大夫给钟凉穆扎针让他睡过去,其中一个大夫得令后走到床边,根本不敢抬头看钟凉穆,一门心思地准备扎针。
钟凉穆虽然力竭,但是因为大夫的动作竟拼命挣扎起来,手胡乱地挥舞着,竟是不让大夫靠近他分毫。
钟老太太想拉开他,但是没想到钟凉穆用尽最后的力气躲开她,她又怕再碰到他本已经撕裂的伤口,因为一点也没有办法控制住。
司徒锦将眼光移走,穿越钟老太太斜后方,焦距漫长,自语般,“少奶奶现在恐怕来不了,她有喜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在屋里炸开一记闷雷。
“什么?”
“你说什么?”
钟凉穆几乎与钟老太太同时开口,他拉着司徒锦的袖子,盯着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徒锦捕捉到钟凉穆眼底含着的那一抹欣喜,眸光暗淡,嗓音清寒低哑,挟着些许落寞与不甘,“真的。”
他倒希望那是假的,那样兴许自己和苏忧怜还有几分可能。
一旁的大夫瞅着钟凉穆分神的间隙,迅速抽出一根针扎进他的脖子,钟凉穆身子微微颤了颤,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窗外杂沓的人声和唏唏呖呖的水响,苏忧怜缓缓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记起发生了什么,只是茫茫然感觉自己在一个很温暖舒适的怀抱里,耳边是似曾相识的一个人的心跳声。
等完全睁开了眼睛,想起来崔嫂的事,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她被完全困在了钟凉穆的怀里,已经是清晨了,透过窗栊映在枕上的,却是有点暗淡的光线,不是盛夏时分清澈而华丽的晨曦。
“醒了?”钟凉穆低声,轻柔地问。
苏忧怜没有回答,一颗泪猝不及防地掉落,便再也止不住,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留着眼泪。
钟凉穆心疼地替她擦掉,很快就会掉下来更多,他忽地心里一动,仿佛有一道轻柔而熟稔的水纹掠过了脑海,他微微一笑“再哭,把我儿子哭坏怎么办?”
“嗯?”苏忧怜在钟凉穆怀里仰起头,“什么儿子?”
“当然是我们的儿子。”钟凉穆抚上苏忧怜尚平坦的小腹,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意,“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要好生照顾自己,切忌不要像这次这样昏迷不醒好几日,让我担心地都不能好好养病。”


【虐之前最后一次发糖,且甜且珍惜】
【我真的要虐心了】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7-31 10:49:00 +0800 CST  
我终于回国了,又要开始艰难的倒时差了。
我造我好多天没有更文了,
倒完时差就更。
你们表弃坑哦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8-05 11:35:00 +0800 CST  
三十九、
司徒锦脑中轰然作响,然而也只是恍惚了一阵,看出钟凉穆已是强弩之末,他挽起钟凉穆衣袖边帮他诊脉边试图解释些什么,声音沉重,“对于我没做过的事,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少奶奶对你的心意,我想少爷您应该能体会得到。“
钟凉穆脸色发白,头痛欲裂,他默了片刻,方对钟老太太说,“母亲,您作为钟家的大家长,什么话该说,什么事应做,理应权衡好。“
钟老太太显然料不到钟凉穆如此信任身边的人,又见他似是生了怒气,便硬生生转了话头,“我只是不愿再生事端。”
钟凉穆抬头注视她片刻,哑然失笑,“下月中秋待父亲回来,您还是想好怎么对他解释账本的事吧。“
这话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之前崔嫂将当年的事作为筹码,要挟钟老太太以做假账的方式从钟家票号拿出银票供苏世康玩赌石,如此几次,钟家一家分号几近亏空,资金周转不过来。
钟凉穆说的模棱两可,在钟叔和司徒锦面前给她留足了面子,却也触动钟老太太的满腹心事。
待苏忧怜端着盛满高汤的碗回到祠堂时,屋中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钟凉穆的影子。她微微叹息,知道他要操心的事太多,然而却并没有多少人真的能替他分担,放下还泛着袅袅热气的碗,轻巧地出门,沿了长廊去书房,走到半路却见司徒锦正抱着钟凉穆急急地往祠堂的方向走,苏忧怜担忧地几步迎过去,“怎么了?“低头却看司徒锦怀中的人时,却见那人尚还清醒着,只是压在腹部的手从掌变为拳,贴身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打湿,苏忧怜侧过身让出路,”先回屋里再说,我去准备温水和干净的衣裳。“
苏忧怜端着水回屋时,司徒锦已开始替钟凉穆解开衣裳,露出肩膀上的伤口,放下水,她坐在床边,帮着司徒锦替钟凉穆换药,被冷汗浸得发白的伤口让苏忧怜随即皱眉,“怎么伤口又裂开了。“
在苏忧怜的帮助下,司徒锦先替钟凉穆换好药又重新包扎了伤口,待直起身时额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拂袖不以为意地擦去,才想起来去回答苏忧怜的话,“自受伤,他一直没有得以好好休养,伤口这样反复裂开不是好现象。这其实也怨不得他,最近事情确实多了些。”
苏忧怜正在温水里浸湿了帕子为钟凉穆擦拭汗湿的脊背,闻言手中的动作猛然顿了一下,随即又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然后和司徒锦一起为钟凉穆换上干净的衣裳,再小心地扶着他躺下。
“他暂时没什么事,我有些事要去处理先离开,你陪着他。”快踏出房门时,司徒锦又转过身看着苏忧怜,笑容缓缓从脸庞上褪去,眼中有浓重的忧伤,“你现在有了身孕也记得多休息,保持好心情,我开了几副安胎静神的方子,日后你让彩翎依着方子给你补身子就好。”
苏忧怜轻衣低垂,笑声柔软,“忧怜记下了,辛苦司徒先生了。”
她的心思都在钟凉穆的身上,因此未曾发现司徒锦话中的反常,司徒锦又在门边站了会,终是离去。
苏忧怜拉起钟凉穆的手,那样冰冷,几乎没有温度,她复又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厚厚的毛毯裹在钟凉穆身上,喃喃道,“你大病未愈,该好好歇着才是…”
回到主院,迈入门厅,司徒锦便瞧见钟老太太立于桌前,她低头翻看钟叔交予她的账本,司徒锦清清嗓子,“老夫人。“


【最近懒癌犯了不想码字啊】
【困死了先发上半段】
【大家多多鞭策我,我才能勤快啊,天热人容易犯懒- -】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8-10 00:57:00 +0800 CST  
“什么事?”钟老太太挑眉,“锦儿,你可有事要与我说?”
“老夫人,如若我离开钟府,您是否相信我与少奶奶是清白的?”司徒锦的语气溢满无奈,四下散开在初秋的微风中,不复。
“是。”没有思考地,钟老太太脱口而出,顿了顿,续道,“锦儿,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心思我又岂会不知,你的成全才是对忧怜最好的爱。”
“我会找个恰当的理由与少爷和少奶奶辞行。”语毕,司徒锦便喟巍然叹息,紧缩了好些时候的眉,不知怎么,竟舒展开来,“少奶奶只以为您将她关在祠堂是因为崔嫂的事,所以还请您…”
“听钟叔说,世卿来了书信,说是明日晌午过后就会到钟府,我本就打算夜里亲自去祠堂把她接出来。”
司徒锦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临行前,他对钟老太太说,“老夫人,日后无论锦儿身在何处,永远都是钟家人。”
兴许是身子太过虚弱,钟凉穆一直昏睡着,只在苏忧怜帮他掖被角时睁开过一次眼睛,但也仅仅是扫了一眼周围最后视线落在苏忧怜身上后又缓缓阖上了,苏忧怜担忧地干脆唤了彩翎去请司徒锦过来。
苏忧怜正望着窗外一天天颓败的花儿发呆,忽而有叩门的声响,她急忙奔过去开门,以为定会看到神采飞扬的司徒锦,岂料却是钟叔。
钟叔递给她一封没有寄信地址的信笺,然后匆匆离去。
淡蓝色的薄薄信笺,如同浮云上剪下的片段,却带有淡淡的墨水的馨香苏忧怜狐疑地把信笺拆开,只第一个字她便认出寄信的人是苏世卿,可是当她微笑着把信读完的时候,笑容却开始缓缓凝固。
苏世卿信里说,他的毒全解了,本应和杏儿早些日子就会来钟府跟她报平安,只是路上出了些小差错耽搁了些日子,而他本打算直接回苏府,却听说崔嫂了的事,只得改了计划,先来钟府。
信的最后,苏世卿要她转告钟凉穆,世康最近的一些小动作都还在他们控制下,要他先安心养病…
司徒锦简单收拾了行李,然后站在院中央环视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小院,他来钟府的时候正经历了人生中的生离死别,正是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时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为了让他把钟府当做家便叫人依他的爱好帮他在府里一处人工湖边搭了这座小院,虽比不上主院和钟凉穆的别院,却也算是个栖身之所。
司徒锦来到书房,从案上一个小隔断中拿出一副水墨画,画里是微微颔首的苏忧怜,清清水畔,楚楚有致的海棠花匆里,她舞动如坠入凡间的精灵,心神俱碎,却维持着粲然的微笑。
这是苏忧怜刚嫁过来那段日子,他帮钟凉穆诊疗完从屋子里走出来后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于心不忍之下走过去在她身后轻叹了一句,这骤雨可下得正好…
司徒锦轻叹,然后将手中的画纸对折起来点了烧的正旺的烛火,他的动作令他感到心痛不已,脚下的地似也在微微颤抖,待他双手抵在案上稍稍调整好情绪再抬起头来时又是不食烟火的清冷模样。
他身后却忽然传来了惋惜的声音,“司徒先生,您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
转头望去,彩翎已出现在司徒锦身后,却依然冷漠地注视着他,不带丝毫的表情,仿若今日的这些事都在她预料中一般,但话语中的悲伤却更加浓烈,“司徒先生,您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
再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司徒锦只觉得时光流转,恍若隔世。
【补足三十九章下半段】
【应该还有四十章前半段】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8-12 22:24:00 +0800 CST  
两件事:第一,女排世界杯还有五天开赛,因为明年奥运会在巴西举办,所以作为奥运会入场资格赛的世界杯,楼主最喜欢的巴西女排不参赛,然后第二喜欢的就是美国女排,然而楼主最喜欢的队员墨菲落选了,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所以今晚不更新,应该是明天上午更。
第二,谁给我科普下,最近吧里还多孩子的头像都是长白山见,啥意思了这是,我老了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8-17 21:52:00 +0800 CST  
午休回办公室就有礼物拿,好开心。
七夕快乐,有伴的再幸福些,没伴的再多爱自己些,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8-20 15:06:00 +0800 CST  
公告:我没弃坑,我没弃坑,我没弃坑。
公司人事变动,楼楼调了工作,这几天一直在交接,忙得世界杯都没看,但美国女排今天积分第一啦。
我明天更,我明天更,我明天更。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8-31 23:05:00 +0800 CST  
http://tieba.baidu.com/p/4055408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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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楼楼今晚码了一点,预计连更一个礼拜就差不多完结了,这篇写了太久啦。
还是希望小伙伴们陪我到最后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09-21 23:16:00 +0800 CST  
钟凉穆书房里三面墙的书架上堆着满满的书,由于他身子孱弱,府上他常走动的地方都备有常用药,书房也不例外。
朝南的一面书架上有一个夹层,里面放着司徒锦开给他的处方药,司徒锦轻轻打开,他翻的很是仔细,很快便发现了那古铜色的小盒子。
里面只剩的白芨粉只剩几小袋,司徒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哪怕很小心地顾及钟凉穆的身体,也不一定保证那人可以捱过几个年头,何况他还不遵医嘱私服禁药。
司徒锦拿起那小盒子打算找钟凉穆兴师问罪,难怪最近用的药如石沉大海,丝毫不起作用!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钟叔估量了一下,“都过去好几日了,苏世康还没有动静,真是沉得住气,大少爷,依您的意思…?”
立冬后,潮湿的白雾铺天盖地,钟凉穆瑟缩了下,低声说,“继续按兵不动。”
“是。”钟叔还想说更多,却见钟凉穆人有些喘,“大少爷,需要帮您叫司徒先生过来吗?”
钟凉穆眼神游离,钟叔稍微大声一点喊了一句,“大少爷?”
“嗯…不用..”钟凉穆闭了闭眼睛,出声制止了钟叔,“少奶奶那边多加派些人手,若再出什么差错,唯你是问。”
“知道了。”
“出去吧。“钟凉穆疲惫地挥挥手,都已经休养了这么久,身体还是不见起色,他有些心烦,干脆开口赶人。
偏偏天不遂人愿,钟叔才刚离开,司徒锦就夹着一身怒气破门而入,钟凉穆皱了皱眉,正欲发作,视线却撞上司徒锦手中的古铜色小盒子,他薄唇翕张,乖乖闭嘴。
既然已经被发现,解释再多也没用,可司徒锦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将盒子在钟凉穆眼前晃了晃,声音里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这药你服用多久了?”
“记不清了。”钟凉穆摊手,他是真的记不得了,反正疼得紧了就拿出来服用,也不去管多少剂量。
“从今往后,我亲自盯着你用药,休想再糊弄我!”司徒锦在床榻边坐下来,从被中拉出钟凉穆的手腕替他把脉。
“不需要这样。”微微停顿一下,钟凉穆低了头看自己苍白的手指,“本就拖着一身病骨,还要被束缚,太累了。”
“我知道。”司徒锦抬起头,“然而为了可以活着,累一点也值得…”
钟凉穆便不再说话,有一种倏然而至的沉默,使他们之间,敏感延伸。
默了一会,钟凉穆问,“今日去苏府了?”
“嗯。”司徒锦抬眼瞄了钟凉穆一眼,见他身体有些僵硬,立即知道他的心思,“少奶奶托人捎了口信,说是想见你。”
“我说了不…”
“我知道你不愿见她。”司徒锦耸了耸肩,“但是少奶奶有了身孕,现在正是身体反应最强烈的时候,万一再出什么问题,受累的不还是我,所以我就去看了看。”
“那你…”钟凉穆虽然故作轻松,但是姿态却仿佛有些紧张似得,“我是说,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诉她了。”很难见到如此别扭又口是心非的钟凉穆,司徒锦忍忍着笑意,“原本几句话就可以交代清楚的,她问你不说,一追一躲,误会就产生了,你一个人撑着不累吗?明明想她想得要死,何必呢?”
“你…”钟凉穆绝得呼吸都在瞬间堵住了,他听见自己艰难地挤出声音来,”谁让你告诉她的!”
“你没事吧?”司徒锦看出他的不对劲,一边焦急地喊着他,一边俯下身查看他的情况。


【还是很少,明天应该可以更得多一些,过渡累死了】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10-08 23:09:00 +0800 CST  
我是不是太久没更文了?
但我没偷懒哟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10-30 14:01:00 +0800 CST  
下午下班去做了个头发刚回来
做了六个小时,然后回家要更文的时候发现硬盘忘公司了。
明天下午和晚上更。
反正还有五章了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11-02 22:38:00 +0800 CST  
苏忧怜想说不懂,但钟凉穆挑起冷秀的眉,“好痛,揉揉。”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没有骗人,钟凉穆离开苏忧怜的肩膀,半卧着低喘起来,双手死压住腹部。
看着他拧眉喘息艰难的样子,苏忧怜心头泛着密密匝匝的疼,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钟凉穆看了苏忧怜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嗯,这才对。”
“你别说话了,躺下来吧,这么急急忙忙赶过来一定又没吃什么。”苏忧怜见他眉间凝着藏不下的疲惫,扶他躺平,“我不再管你与世康的事情,但请你在做什么决定前要记得想想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好…”钟凉穆心事放下来,断断续续说完,偏过头睡了过去。
苏忧怜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待钟凉穆睡熟,收回被这人握着的手,披了件衣服从屋内走出来,与站在门外的司徒锦打了一个照面,“司徒先生…”
“唔…”没想到苏忧怜会突然走出来,司徒锦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没有偷听你们讲话的意思,只是怕你们吵架所以守在外面,那人现在真心折腾不起…”
“他打算怎么对付苏世康?”苏忧怜摆摆手,直切正题。
司徒锦抬睫,“苏世康和苏二太太的下场差不多。”
苏忧怜怔了怔,既而抬头看司徒锦,脸上有种后知后觉的凝重,“若被父亲…我是说凉穆的父亲知道了…”
司徒锦耸耸肩,不置可否。
若被钟老爷子知道了苏世康的身世和钟凉穆使出的那些手段,依着老爷子的性子,断不会让钟凉穆好受,到那时也不知钟凉穆还能不能撑过去。
庭院里夜色渐深,偶有打更人经过,又是一个不眠夜。
在苏府待了几日,苏世卿回府后钟凉穆带着苏忧怜和杏儿离开苏府。一路上,苏忧怜昏昏欲睡,直到被杏儿叠声喊了几次,她才清醒了些,转头去看身旁的钟凉穆,却见那人正盯着自己看,寒星深眸含着些许爱意。
“醒了?”默了一会,钟凉穆有些吃力的撑起身子,慢慢坐起来,拉过苏忧怜,靠在她身上,“就快到家了,我们的家…”
苏忧怜点点头,往钟凉穆身边挪了挪,好让他靠得舒服些,不想,怀里那人却扁扁嘴,“你好像没什么表示…”
“那你希望我有什么表示?”这样胡搅蛮缠的钟凉穆让苏忧怜眉梢眼角都蒙上一层笑意。
“我们的家,你都不问在哪?”钟凉穆的声音盛着浓浓的委屈。
“不就是钟宅,我都嫁过来多久了,还能不知道在哪…”正说着,感觉车子停了下来,司徒锦探头进来,轻声说,“到了。”
苏忧怜下车,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儿并不是钟宅,或者说不是之前的钟宅,因为门前悬挂着的匾上写着钟宅二字。
“这是…?”苏忧怜愣了楞,转过身正正望进钟凉穆如沐春风的笑眼里,“这是我们…的家…”
话尾竟有些哽咽。
直到一只低凉的手牵起她的,“走吧,带你四处转转。”

【冒泡冒泡,冒泡的人多,我就把结局放出来,啦啦啦啦】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11-09 20:24:00 +0800 CST  
五十二、
司徒锦和杏儿对这座宅邸的轻车熟路让苏忧怜灿若星辰的眼眸里溢满好奇,钟凉穆只好解释,“大哥之前在这里养病,这间宅子是钟家的老宅,几年前父亲抵押给凤家当家,前些日子我又把它买了回来,找人重新修整了一番。”
苏忧怜总觉得钟凉穆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抹诡异的笑,于是不依不挠,“就这样?”
“不然怎样?”钟凉穆反问。
“那…你前面说的我们的家…”苏忧怜小声呢喃。
自小她就被调教的很矜持,几时这样直接过,就在她纠纠结结的时候,听到头顶上方的传来一阵笑声。
却看到钟凉穆笑弯了腰,笑到咳嗽起来,苏忧怜这才惊觉自己又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顿时羞赧着过来闹他,直到钟凉穆发出低低的呻吟,脸色青白,揪着腹部的手将衣服揪紧,才堪堪停下来,“又难受了?我喊司徒先生过来…”
钟凉穆却拉着苏忧怜,迟迟不松开,默了片刻,似乎终于将呼吸调匀,“我没事。”
“才怪!”这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脸色,苏忧怜心疼他强忍疼痛,软下来劝着,“院子找时间再逛,现在我想陪你歇着。”
钟凉穆稍稍挺直脊背,捋捋苏忧怜有些乱的发,轻咳着对她说了句,“我之所以找人重修,只是想日后若还有机会,搬过来与你,还有孩子一起住。”
闻言,苏忧怜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的情绪顶在心口,闷得难受,她想自己此时脸上的神情定是悲伤的。
握紧钟凉穆的手慢慢走在通向主屋的碎石路上,苏忧怜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紧了紧揽在他细瘦腰间的手。
他早已为她和孩子铺好后路又怎么样,很早之前就确信没有他的前路自己是不想走的,所以事情顺利与否,如今都不重要了。
他好,她自然也好,不好,他在哪她陪着就是。
钟凉穆从苏宅来到钟家老宅便没有出过门,每日写写字,逗逗池塘里的鱼,虽多数时候气力不济,但精神却较之先前好了许多。
苏忧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很享受现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虽然她知道这是钟凉穆刻意营造给她的一种假象。
苏世卿隔三差五的来老宅,但不会在老宅用膳,每次先看过苏忧怜,再被司徒锦拉着去书房,有时待很久,多数时候用不了一盏茶,苏忧怜便看到他自书房中走出来,由杏儿引着往门外走。
他们在计划着如何对付苏世康,苏忧怜想。
又过了几日,苏忧怜夜里醒来,发现窗棂外正飘着雪,还未来得及欣喜,却发现身旁的钟凉穆呻吟着把自己蜷缩起来,身子怕冷似得瑟瑟发抖,她肚子太大起身太慢,于是扯着嗓子喊杏儿。
在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中,钟凉穆病了,发高热并咳了血,司徒锦如临大敌地走进走出。
苏忧怜守在床边,执起他细若无骨的手放在嘴边吻着,安慰自己都会好的,眼泪却越流越凶。
钟凉穆断断续续病了十几日,能下床的时候人又瘦了些,脆弱地像被阳光一照,人就会消失一样。
终于,苏世康出事的前一日,苏忧怜在院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彩翎,她毕恭毕敬地跟苏忧怜打过招呼后便走进了书房,很快离开。
第二日,苏世康入狱的消息传来,钟凉穆轻笑着拥苏忧怜入怀,低声说,“都过去了。”
然后,晕倒。
【真的只剩结局咯,都要结局了,潜水的还不出来换口气吗?】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11-09 21:51:00 +0800 CST  
这篇后天把结局补上。
http://tieba.baidu.com/p/4220980576
这是新坑地址。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5-12-18 20:39:00 +0800 CST  
大结局、
钟凉穆只昏了一下,苏忧怜抱着他跪坐在地上喊人时他便清醒过来,气若游丝地说,“没事…”
苏忧怜这才喜极而泣,“没事就好,我搀你起来。”
然而苏忧怜挺着大肚子,行动愈发吃力,钟凉穆又身体发虚得厉害,得亏杏儿寻着声音赶过来,才把两人双双扶进主屋。
苏忧怜担心钟凉穆的身体,唤杏儿去请司徒锦过来,发觉钟凉穆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她一阵心痛,揽过他,想温暖他的身体,“冷吗?”
钟凉穆阖眼歇了片刻,轻声说,“不冷。”
“事情既已解决,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为了我和孩子养好身体。”苏忧怜温柔地收紧手臂。
“苏世康终究是我弟弟”钟凉穆靠在苏忧怜怀里,勉力说,“忧怜,我做出这样的事定不会落得好的下场。”
“别乱动。”苏忧怜轻呵,“我不许你说这种丧气的话。”
钟凉穆心里的苦,苏忧怜自然知道,只是苏世康种下的因,自然要他来承受这个果。
司徒锦自长廊外走进来,带来一阵桂花香,他替钟凉穆细细地诊脉,又多开了几副药方,然后起身向钟凉穆辞行,“彩翎走了。”
钟府上下都看得出彩翎对司徒锦的情意,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彩翎只字未提,可她的眉梢眼角的浓情已将她出卖。
彩翎给司徒锦留了一封书信,信中短短几行字,司徒锦读到它的时候惟有拼命眨了眨眼睛,才把眼底的那点水汽逼了回去。
相遇的时候,如果是个意外,要离别的时候,就别意外的看不开。
想不到,彩翎竟也是如此通透的女子。
看完彩翎的书信,司徒锦负手立在窗下,阳光打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司徒锦微仰着头,神色宁静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彩翎的书信终于将他这个梦中人点醒了。
从前,苏忧怜整个人像是春蚕不尽的丝,缠住了他所有的感知。
他该有多后知后觉,竟未发现彩翎在不经意间取代了苏忧怜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过眼下,所有的误会,伪装,不确定都已消失不见,唯有想找回彩翎的决心坚定不移。司徒锦看清自己的心,最开心的莫过于钟凉穆与苏忧怜,钟凉穆虽然身上乏力,却还是直起身子,点了点头,“记得早些带着彩翎回来。”
司徒锦双手抱拳,谢过钟凉穆和苏忧怜,淡笑着离去。
第二日,钟凉穆带着苏忧怜返回钟家,苏忧怜已近临盆,比起老宅,钟家更适合让她居住。钟老太太一早遣人打扫干净了他们之前的别院,钟凉穆携苏忧怜来给她请安,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渐浓。

【还有两段才完结,这段先发上来,明天继续。春节快乐(づ ̄3 ̄)づ╭❤~】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16-02-07 22:18:00 +0800 CST  
这篇下周我来结局,发到群里

楼主 吃竹子的萌哒哒  发布于 2020-03-14 20:11:00 +0800 CST  

楼主:吃竹子的萌哒哒

字数:21495

发表时间:2015-05-20 05: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15 23:29:50 +0800 CST

评论数:35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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