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柳暗花明就差一步，佟卓忽然想到，“可师父的资料除了他老人家有钥匙，其他人都拿不到，我们要怎么查出这个人？”话音未落他眼底随即狠狠一暗，自己补道，“我可以带人潜入吏部甲库偷取档案，没人会注意到。”
温辰拦住他：“别急，还没到那一步，有个人同样掌握着朝中官吏的信息。”
“谁？”
温辰沉声道：“尹明轩。”
四皇子，殷景旻。
这个看似每日无所事事听曲看戏的四皇子，实际上掌握了南方的商贾暗线，疏通了北方兵部门路，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眼线手下布局在六部之中。
世人都以为争储之战是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中打响，殊不知阴影处的尹明轩一边搅浑水，一边静静地看哥哥们争得你死我活，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物，不可能没有朝中官吏的详细资料，只怕早已在心里记得滚瓜烂熟。
“尹明轩会答应帮忙么？”佟卓问道，涉及到华灵玉的事情，他不得不提前做好万无一失的考量，“若是他不同意怎么办。”
“他会同意的。”温辰的嘴角似乎轻轻勾了一下，“我有他拒绝不了的条件。”
那平淡却确信的声音仿佛一汪泉水，浇灭了佟卓烈火炙烤般的焦急，他抬起眼，狭长的眼底终于恢复了往日如寒冰般冷静的霜色。他没有追根究底的问温辰是什么条件，抓起佩剑对温辰道：
“我与你同去。”
“不。”温辰在他肩膀上一拍，“蚀月教不可一日无主，这里需要你，你留在这儿比跟着我进城更有用。”
佟卓一哽：“可是……”
“张正瑶还病着呢吧。”温辰抓过外袍披上，温和的笑了笑，“小瑶瑶更需要你。放心，我会把玉儿带回来的。”
佟卓神色变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心中有一根名为“与张正瑶离别”的刺深深地扎在肉里，痛的撕心裂肺，这痛是因温辰而起，可此时，他却恨不起来。
这怨恨原本也蔓延到了华灵玉身上，然而当华灵玉被掳走时，自己却是同样的痛彻心扉。
无论哪一方都是自己无法割舍的血肉，无论哪一边他都不想放弃。
“好。”佟卓深吸一口气，终于同意，“我替他守着这蚀月教，等他回来。”
温辰点头：“还有一件事。”
“什么？”
“贺天辰不会无缘无故选择这个时间回来，除了妄想和我媳妇儿旧情复燃，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我有种预感，这次的绑架，策划者除了贺天辰，背后还有其他人。”

“噗嗤！”“噗嗤！”
贺天辰的一下接一下的击打着华灵玉的小肚子，坚硬的拳头次次抵达柔软的肚腹深处，发出令人心颤的闷响。
每打一下，华灵玉的牙关就猛地咬紧，冷汗成串地顺着苍白的脖颈滴落，在甲板上汇集成一小滩浅浅的水渍。
“嗯……唔……”
然而即便是牙关紧咬，低沉而销魂的呻今和闷哼声却依旧溢了出来，那声音极富磁性，带着颤抖的喘///息，痛苦的让人听了骨头都忍不住的发/酥，想要把他搂在怀里爱抚安慰，却又忍不住的被激起人施虐的yu望，想要听到更多。
“舒服吗心肝儿？”
贺天辰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痴迷的紧盯着华灵玉痛苦的神色，手掌在他紧实纤细的小腹上狠狠一按：
“这小肚子，真给劲儿！”
“唔呃！……”
红肿的肚子碰一下都疼的撕心裂肺，华灵玉脖颈上青筋崩出，手指痉挛的抓住地面，指甲在木头上划出“咯咯”的声响：
“我懆你……啊！……”
贺天辰眉头一挑，膝盖猛地顶了华灵玉的肚子，用力地向下碾压住他的肚脐狠狠向下：
“你说什么宝贝儿？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我叫你再说一遍！”
华灵玉痛的一下子叫了出来，他的肚脐自小便受不住任何的外力刺激，哪怕是小时候在街上跑闹的小孩子撞他一下都会疼的半天起不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碾压。
“我懆你祖宗！……唔！从我肚子上起来……呃！……”
华灵玉的牙齿几乎咬碎，肚子里像是被毒蛇啃咬着，肠子根根寸断，他的脸色如惨白如冰雪，冷汗密布在脖颈上，拼命地抓着贺天辰的膝盖向外拔：
“滚开！……嗯啊……”
贺天辰纹丝不动，骑在华灵玉身上，双手撑在他耳边俯下身来，冷笑道：
“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像之前那样让佟卓喂我吃毒药，还是把我千刀万剐？”
话音未落，他微笑着将整个身体的力道都凝聚在了膝盖上，缓缓地下压，狠狠碾动。
“啊！……”华灵玉疼的瞬间带了哭腔，几乎晕厥过去，然而肚脐深处撕心裂肺地剧痛又把他硬生生拉了回来，肠子像是被一柄大锤用力地顶着，他不住地蹬踹双腿想要挣脱，然而贺天辰的却把他死死地压在了身下，故意延长折磨的过程。
“疼……我的肚子！……不要……嗯!……疼……”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贺天辰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头上的汗，从华灵玉身上滑了下去，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拳头，笑吟吟地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太爽了，玉儿，你爽不爽？”
没有回应。
华灵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没了声响，散落的长发将他的面容遮挡了大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下，只能看见苍白如雪的肌肤，和紧闭的双眼。
贺天辰觉得扫兴，拍了拍他的脸：“叫啊，怎么不叫了？”
他捏住华灵玉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像是急于得到他的回应，又是一计重拳狠狠落在他红肿的肚子上：
“我让你叫！”
“嗯！……”
华灵玉的身体随着那力道重重地弹了一下，发丝散落，露出一张绝美而惨白到冰雕玉砌的容颜，眉眼痛苦的皱紧却没有睁开。
“咳咳……”
他虚弱地呛咳了一声，胸口微微起伏，紧接着，一丝鲜红从嘴角缓缓溢了出来，像是雪地里绽放的妖艳的红梅。
滚烫的温度落在贺天辰的虎口，他被烫的一怔，像是骤然从疯魔的状态脱离出来，把华灵玉小心翼翼地抱进怀中，擦掉他唇边的血，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责怪道：
“怎么还吐血了呢？嗯？这么不禁打？”
华灵玉的头低垂着，没有回应，若非还有浅浅的呼吸，几乎像个毫无生气的坏掉的娃娃。
“玉儿？”
贺天辰有些慌，用指尖爱怜的摩搓着华灵玉苍白的脸颊，像是摩擦着挚爱的珍宝，刚才有多狠，现在就有多温柔：
“你看看你，多大人了还跟我闹脾气。啊，辰哥哥跟你闹着玩的。”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盖子放到华灵玉鼻子下面：
“来，醒醒，跟辰哥哥说说话。”
刺鼻的味道瞬间窜入脑中，宛若闪电横空，炸响炫目的火光，将整个视野点燃。灼热的温度将猝然出现的昔日旧人，昂贵的船只，大红的嫁衣燃烧成碎片。焦黑的残影落入梦境中，逐渐拼合成完整的图卷。
华灵玉猛地从昏迷的状态被拽了出来，咳的死去活来。

“嘘嘘嘘，轻点咳，别伤了肺。”
贺天辰松了口气，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拍打着华灵玉的后背，关切中带着心疼，大手覆盖上华灵玉的小腹揉按起来：
“都怪你，要不是你那么倔，辰哥哥也不会生气对不对？”
华灵玉颤抖着抬起眼来，那被汗水浸透的乌黑凤眸无声地注视着贺天辰。
贺天辰被那美的惊人却又冷若冰霜的眼神惊到了，华灵玉眸中四溢的杀意几乎让他潜意识从骨子里瑟缩了一下，按在华灵玉肚子上的手下意识地抬起，然而只是一秒，他便笑了起来。
就算华灵玉武功盖世，肠胃在经过了蛊虫折腾外加内伤和外部重击之后，估计连站起来都成问题，更别提杀人了。
“你做这幅可怕的样子给谁看呢？”贺天辰柔声笑着，威胁似的用指尖抵住了华灵玉的肚脐，“辰哥哥不想让你疼，但是你不乖，我也不能惯着你是不是？”
华灵玉艰难地仰起头，布满冷汗的雪白脖颈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即便是此时腹痛如绞，他却依旧妖艳的像是荒漠里绽放的曼陀罗花：
“贺天辰……”
贺天辰的喉咙咕咚一声，若是说刚才的暴虐是纯粹的发泄，那么现在，他对华灵玉的身体产生了难以抑制的肉欲的反应，下面某处一点点膨胀坚硬了起来：
“怎么了玉儿？”
然而下一秒，他的肉欲就被华灵玉下一句话所带来的惊恐打断了。
“是谁让你抓我的……”华灵玉仰头靠在他肩膀上，如深渊般的眸子带着没有温度的笑意看着他。
贺天辰的脸色猛地一变，随即笑道：
“说什么呢，疼糊涂了？我自己想你了才把你劫出来的，这不，嫁衣都给你穿上了。”
“是吗……”
华灵玉像是笑了一声，他半靠在贺天辰怀里，面无血色，额头上全是晶莹的冷汗，紫色的发带软软的坠在乌黑的发丝间。他连自己坐直都做不到，怎么看都是虚弱至极，然而神情却是淡漠而妖艳的，满带着冰冷的嘲讽，乌黑的凤眸像是无底的深渊，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你那么穷，怎么租得起这么大的船？……”
华灵玉的指尖从精致的木质甲板上扫过，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咯血后的沙哑：
“我之前猜错了，派你抓我的不是朝廷……因为无论你当初是怎么捡回一条命，重生之后你都不敢再向朝廷露面邀功请爵……殷昭生性多疑，他只会认为你侥幸活命是因为投靠于我……咳咳……从而取了你的狗命以绝后患。”
从听到“你那么穷”几个字开始，贺天辰的脸上虚假的笑意就开始消散，直到最后几乎开始微微扭曲：
“那又怎样。”
“怎样？”
华灵玉嗤笑一声，虚弱地抬起手，在贺天辰脸颊上摸了一下，轻轻地，却又魅惑入骨：
““辰哥哥”，你这是被人买了啊……”

那妖媚的笑声中带着露骨的轻蔑，虽然因为疼痛而气力不足，却让贺天辰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神骤然阴狠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捏住华灵玉的肩膀：
“华灵玉，你现在在我手里，我劝你……”
“你死而复生之后隐姓埋名，即便是有朋友相助，却也终日像过街老鼠似的生活在担惊受怕中……一方面怕朝廷除掉你，另一方面怕我知道你还活着来找你寻仇……直到有一天，有人找到你，要和你做个交易。”
华灵玉打断他，继续娓娓道来，那慵懒的姿势越发的懒散妖媚：
“那人许诺你可以把我据为己有，借你船逃离燕都。但是作为回报，你要从我身上得到某样东西或者情报交给他……”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中带着些许讽刺的笑意，贺天辰几乎有种错觉，觉得华灵玉亲眼看到了交易的全过程。
不，不可能，华灵玉没有看到，他在诈他！
贺天辰的面容狰狞了起来：
“我说了没有人和我交易！我找到你纯粹是自己愿意！”
“你的愿意算个屁……”
华灵玉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贺天辰瞠目欲裂：“你！……”
“那人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长生卷？”
华灵玉观察着贺天辰的表情，妖媚的凤眼锐利地眯了起来：
“啧，不是长生卷……那难不成……是温辰？”
贺天辰的神色大变，然而在瞬间，他便反应了过来，但是此时收回脸上的表情已经晚了。
华灵玉眯起眼睛：“果然。”
贺天辰霍然起身，气急败坏的拽起华灵玉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他拖进进了船舱，狠狠扔到大红床上。
“呃！”
华灵玉痛的猛的捂住小腹蜷缩了起来，脸色登时惨白。
“你猜出来了又怎样！” 贺天辰双目中升腾起暴躁的红，抓过床下的备用锁链，粗喘着把床上汗如雨下的华灵玉猛的翻了过来，右手结结实实的锁在了床沿上，“对，没错，有人想要知道温辰是不是前朝余孽！我收了他的钱替他卖命！”
“唔……”
华灵玉捂着小腹剧烈的喘息着，被粗暴拖拽引起的剧烈腹痛潮水般席卷着他的神经，小腹处像是无数的细针在用力的捅刺。
贺天辰一拳砸在华灵玉耳边：“我被你害的没了官职，没了财路，没了身份！但是那人给了我大笔的钱，许诺让我逃出生天。”他捏住华灵玉的下巴，迎上那双冷汗淋漓的凤眸，冷笑道：“雇主原本让我喂你喝下吐真汤，神不知鬼不觉得从你那里得到真相……但是现在你提前知道了，那我们换一种方法也未尝不可。”
“你想严刑逼供？”华灵玉喘息着，苍白的眉眼露出一丝讥讽。
贺天辰笑了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怕了吗？”，他轻轻揉按着华灵玉的小腹，像是安抚，又像是威胁，“你若是答应与我重修于好，识相点，告诉我真相，兴许还能少受些折磨。毕竟我知道……”
贺天辰的声音诡异的温柔了下来，俯下身，在华灵玉的肚脐上亲了一下：“你哪里最怕疼。”

有的威胁能让人心生恐惧，而有的却只让人觉得可笑。
“我一生所受折磨无数……”华灵玉笑了起来，雪白的小腹裸露在外，腰线修长的蔓延到裤线中，妖媚的像是冥府的鬼魅，“有种你就试试，能不能撬开我的嘴……”
这回答明显出乎贺天辰的预料，他冷了一秒，脸上随即升起疯狂：
“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未落，他的大拇指猛地掐进了华灵玉的肚脐里！
“呃！！”
肚脐中瞬间传来铺天盖地的剧痛，脐心的嫩肉被狠狠地抠住，华灵玉猛的咬紧牙关，瞬间疼的汗如雨下，细腰痛苦的扭动，颤抖的呻吟抑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嗯啊……好疼……唔……”
肚脐剧痛，像是被钢针狠狠戳进腹腔。虽然做好了准备，然而这剧烈的腹痛还是几乎要超过了华灵玉所能容忍的极限随。
“疼呃……肚子……”
和温辰在一起的时候，华灵玉爱极了被玩弄肚脐时的酥//麻快意。但是现在，腹中的疼痛远比舒shuang要来得多，那疼痛像是利刃扎入他的腹腔，疼得他几欲晕厥。
然而他是故意的。
贺天辰折磨得越狠，他就能争取越多的时间，在某一时刻抓住贺天辰的破绽，一举反击。
他必须反客为主。
是谁要知道温辰的真实身份，他一定要查出来。

“你就这点本事？……咳咳……”华灵玉喘息抬眼，他眸色纯黑，衬得容颜越发如雪，嘴角轻蔑的冷笑，“给我肚脐里挠痒痒都不够……”
贺天辰瞬间被激怒了：“小///骚////货！”
他把大拇指抽出来，换成食指，用极大的力气再一次戳了进去。
“呜呃！！我的肚脐！……”
食指比拇指深的不是一星半点，那用了狠劲儿的一戳几乎顶到了华灵玉的肠子，脐心的穴位哪里受得住这么重的刺激，小腹中的柔肠顿时扭曲的拧绞在了一起。
“嗯啊！……肚子疼……我肚子……呃啊……好痛啊……”
华灵玉猛地扬起脖子，疼的浑身痉挛，修长的双腿蜷缩又伸直，疼的汗如雨下，纤细的腰肢不住扭动，腹部受不住的收缩着。
“好难受……嗯啊……肚子疼……”
贺天辰的食指狠狠地戳动着，只觉得血液在周身沸腾，华灵玉腹痛呻今的样子简直是极美，性感的让人血脉///喷//张，他越发用力地搅动着华灵玉的肚脐，看着他白嫩的小肚子上绷起紧实的马甲线，原本狭长的肚脐被撑成一个圆洞。
“你说不说！温辰倒是是不是前朝余孽！”贺天辰哑声问道，下半身硬的发痛，他此时几乎忘了自己的使命，甚至隐隐期待着华灵玉说不，这样就可以继续虐待他。
殊不知，他这样的想法正中华灵玉下怀。
“啊……哈……”
华灵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幽深如墨的眼底都染了妖艳的红，却是颤抖的冷笑起来：
“不说！……有本事……你就让我疼死……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贺天辰求之不得：“那我就试试看！”
他飞上上床，压在华灵玉身上，手指猛地捅进华灵玉的肚脐，又抽出来，再更狠的捅进去。
“呃啊！”
肠道中传来翻天覆地的痉挛痛感，华灵玉浑身战栗，呻今中几乎带了哭腔，他死死地抓着床单，双腿拼命地蹬踹着，雪白的肚腹上几乎能看到肠子在不正常的蠕动。
“我的肚脐……要穿了！……好疼……腹痛如绞……”

“疼吗？shuang不shuang？玉儿，舒服死了吧！”贺天辰粗喘着捅刺着华灵玉的肚脐，被他娇媚痛苦的呻今迷得宛若入了仙境，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指尖处传来湿润的触感，粘粘的，滑滑的。
血混合着肠液从华灵玉的肚脐中渗了出来，沾了贺天辰满手。
贺天辰脑子里“轰”的一声，险些鼻血横流。
“玉儿你/流//水了……”贺天辰几乎动情到疯魔，下半身憋涨得忍无可忍，他飞快的单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把那膨胀的器物掏了出来。
他急问华灵玉道：“温辰上过你了吗？我是不是第一个！”
“呃……唔……”
冷汗布满了华灵玉精致惨白的脸，腹中痛的宛若撕裂了一般，他捂着小腹剧烈颤抖着冷笑道：
“当然上过，日日上，夜夜上……”
他低头看了看贺天辰的物件，汗湿的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浪荡的讥讽：
“可比你大多了……”
贺天辰瞬间暴怒，一张俊朗的连几乎扭曲到狰狞：“是吗！那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yu仙yu死！”
他扶着自己的器物对准了华灵玉被撑大的肚脐，眼看就要戳下去，这一瞬间，华灵玉猛地抬腿，坚硬的膝盖猛地击中了贺天辰的命根子。
蛋碎的声音。
“啊啊啊！！！”贺天辰瞬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那物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等待多时的时机终于被抓住，形势瞬间逆转。

“欲仙欲死我早就体会过了，在温辰那里……”身后传来华灵玉浅浅的一声冷笑。
锁链声响，华灵玉按抵着小腹直起身来，腹中的绞痛疼的他眼前发黑，他强咬着喉中的腥甜，运起全身的内力集中到左手上，猛地劈向右手的铁链。
“哗啦”一声，铁链再一次应声而碎。
肚子里像是有刀子在割，有毒蛇在咬，眼前阵阵发黑，胸口有滚烫的铁锈味。身体的机能逐渐停滞，剧痛逼着他向下倒。
然而他不能。
华灵玉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抓起一块尖利的碎铁，扑到了贺天辰身上，猛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在杀掉贺天辰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
“那人是谁？”
华灵玉问道，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滴落，他紧盯着贺天辰暴躁困兽般的脸，将手中的碎铁毫不留情的戳进了他颈部的皮肤里：
“谁想知道温辰身份，别让我再问第三遍……”
“华灵玉……你休想！！！”
贺天辰下身剧痛，全然没想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华灵玉反杀，不甘和怨恨在这一刹那达到了顶点：
“我就算死，也不让你们好过！”
他疯狂的咆哮道，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却忽然盯住了华灵玉的脸，声音顿住了。
魔头绝美妖艳的容颜已然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着，贺天辰发现，华灵玉紧咬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连眼皮都开始打架。
他支撑不住了！

身子仿佛有千斤重，肚子好痛，肠子疯狂的搅动着，疼的像是要破腹而出一般。华灵玉觉得自己要睁不开眼睛了，湿漉漉的汗水顺着脸颊落下，咸咸的。
自己握着铁片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他几乎看不清从贺天辰脖颈上流下来的血。
不能再拖了。
杀了他，杀了他再去找真相。
华灵玉握着铁片的手猛地攥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
“噗嗤！”
鲜血滴落了下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破了皮肤，捅进了身体里，凉凉的，随即大股大股的热流涌了出来。
贺天辰疯狂的笑声几乎穿透了华灵玉的耳膜。
华灵玉缓缓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小腹处插着一把刀，而刀柄正攥在贺天辰手里。
“没想到吧宝贝，”贺天辰眼底是的疯魔的癫狂，放声大笑，“我还有一手呢！”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刀柄猛地向前一推，刀刃狠狠地戳进了华灵玉的小肠里，紧接着，用力一转。
肝肠寸断。
撕心裂肺地剧痛穿透了肚腹，直冲心脏，华灵玉连叫都没能叫出来，眼前一黑，鲜血淋漓的软倒在了贺天辰身上。

重发了一遍，改了一下逻辑问题和语病
冷兵器终于安排上了！！
放心，玉儿是捅不死的小强，下一章辰哥哥就来救了
PS：
这章有点你懂得，容易翻车，楼楼过两天会删掉，小可爱们抓紧时间看哦，或者可以进qun，楼楼已经把txt版本发到qun文件里了，欢迎自取：
就领悟其三溜溜而寺（谐音）

周三晚上12点前更新哦

第六十三章

“杀了这个小崽子！他是前朝余孽！”
“先别急，问出之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大一点的小孩在哪！能被那么多暗影阁同时追杀的猎物，一定是条值钱的大鱼！”
“小崽子！你同伴往哪跑了！”
“别跟他废话！来硬的！刀尖给我往他肚脐眼里捅！我就不信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忍得住疼！”
“不想疼死就快说！！你同伴在哪！”
……
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尖锐疼痛从肚脐正中传来，冷笑声呵斥声环绕在耳畔，放肆而冷漠。华灵玉猝然睁开眼，床顶的大红色撞进眼底，他骨节分明手指猛地攥住身下大红的床单，手指关节痉挛到青白颤抖，冷汗如雨下，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
“疼吗？疼就别忍着，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擦！这小孽畜还咬人！给我再往里捅！”
“老大！他……他好像不行了！”
“小崽子狡猾得很，八成是是装的，再捅深一点！”
“啧，怎么吐血了？”
“还不说？把他肠子捅烂！死就死了！他的命不值钱！”
……
怎么被抓住了呢，明明已经有惊无险的逃了两年了。
两年颠沛流离，暗影阁追杀不断。他早已习惯了和辰哥哥穿梭在燕都的大街小巷，他们熟知每一个胡同，钻过每一户人家墙下的狗洞，清楚哪个草垛后通着十字街，也知道月角巷子后就是亮丽的亭台水榭。
他们就像是滑不留手的泥鳅，没有人能在这偌大的燕都里抓住他们。
只需一个笑意，一个眼神，他们紧握的手就会瞬间松开，跑向截然相反的方向，把追捕的人迷得团团转后，再在相约好的地点回合相拥。
怎么就被抓住了呢……
那个一如往常的夜，连月亮都是一样的淡黄色。月影下，他们相视一笑后像往常一样放手，分路而走，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辰哥哥被月色映衬的清隽笑脸。
“树下等我。”他说。
我在树下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没来找我呢。
如练的月色像是被血色的浓墨层层浸染，寒鸦呜咽间，等来的不是熟悉的拥抱，而是尾随暗影阁而来的赏金杀手。那些鬣狗一样的赏金杀手嗅着暗影阁的血腥味而来，寻觅从暗影阁手下逃脱的漏网之鱼，以换取赏金。
尖刀入腹，血洒残月。那一刻，他想的竟不是痛，而是怕，怕辰哥哥看到自己这样会担心。
……

“你又想杀我！”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暴怒的响起，华灵玉被汗水浸湿的双眼终于挣扎着对焦，瞳孔深处映衬出贺天辰疯狂到扭曲的俊脸。
“我给你过机会！”贺天辰粗喘着攥着刀柄，戳在华灵玉的脐心里的刀颤动着，刀尖已然没入了一个指节深的深度，殷红的鲜血正不断地从腹部和刀刃相接的凹陷处涌出来，“是你逼我的！”
后知后觉的疼痛伴随着意识的清醒汹涌的填满身体，华灵玉骤然清醒过来，紧接着，那一瞬间的剧痛几乎让他疼的重新昏死过去。
“唔！”
他猛地咬住唇，勉强捉住那丝清明，小腹里面绞做一团，刀尖显然已然触碰到了柔肠，利刃随着贺天辰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在肠子上刮出细小的伤口，随之引起剧烈的痉挛绞痛。
“贺天辰……”华灵玉按住小腹，抖着惨白的嘴唇了，“你先把刀拿出来……咱们谈谈……”
贺天辰太了解他的小把戏了，他捏住华灵玉的脖子，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跟我谈了？见了血才知道害怕？”
手中的刀刃猛地向下，眼神骤然狠厉。
“早干嘛去了！”
冰冷的钢铁瞬间没入腹中，华灵玉神色巨变“呃”的一声呻今了出来，他猛地抓住刀柄，然而肚脐下的肠子已然被刀刃瞬间戳穿，小腹处一阵飓风般强烈的痉挛。
尖刀再次向下！
“啊！……”一声颤抖的哭泣就这么冲了出来。
腹痛如绞让华灵玉瞬间弓起了身子，他根本没有做好迎接这般剧痛的准备，只觉得小腹像是被劈成两半，肠道如同蛇乱舞一般剧烈痉挛，他蹬踹着双腿拼命挣扎，呻今声终于止不住：
“肚子疼！……呃！……疼死我了！”
鲜血瞬间随着他的挣扎从腹部伤口里涌了出来，贺天辰双目血红，一时间复仇的快意直冲天灵盖，周身的躁动在华灵玉的呻吟声中达到了顶峰。看着他被剧烈腹痛折磨得左右辗转，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紧绷的线条向下延伸，沿途尽是冷汗，这简直是致命的快gan！心念微动一个没忍住，贺天辰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向了华灵玉的小腹中。
“呃！！……”
华灵玉的身子猛地弹了起来，痛的几欲晕厥，小腹中的柔肠简直根根寸断。
“疼……我的肠子!……”那颤抖的呻今声几乎是破碎的，华灵玉痉挛地抓住贺天辰的手腕，喘息声像是从胸腔的最深处撕裂出来的，带着风箱似的气音，他的雪白的小腹上全是鲜血，洒落在贺天辰的手上，落在他自己的大红嫁衣上，分不清是哪里来的红，只知像是怒放的彼岸花，衬得他发红上挑的凤眼妖艳的如魅如魔：
“停……停下！……肚子好痛啊……”
好痛！刀子拿出来……肚子……不行了……
即便是在暴怒的情况下，贺天辰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那惊心动魄的美艳迷得愣怔了一下，然而瞬间他就回过神来，暗色的眼底浮起冷酷的笑：
“停下？你刚才掐住我脖子的时候可曾想过停下！”
“呃……嗯……贺天辰你……呃！”
华灵玉呻吟声中哭腔越来越重，长发散乱，挣扎着扭动着脖颈，手指不要命的按着刀刃下方的小腹。
红烛摇曳，河畔远处传来歌女幽幽婉转的歌声，月色透过窗落下来，将柔和的光洒在华灵玉细腻得如同白瓷般的侧颜上，那湿漉漉的睫毛痛苦的颤动着，薄唇失了血色。
贺天辰的心忽的一颤，记忆中的某根弦被轻轻拨动，勾出两年前的某个暧昧的夜晚，仿佛和眼前的画面完美重合。
手中的刀子微微一顿，胸腔里升起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贺天辰忽的有一股冲动：
——如果他这个时候对我说一句软话，只要一句。我就放过他。

“嗯……呃……”华灵玉脸色越来越白，眼尾的红也越来越深，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颤抖地抬起，喘息间，上挑的凤眼底是被疼痛逼出来的血红的怒意，“你这混……蛋！……”
空气中的暧昧在瞬间消散，歌女的歌曲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贺天辰紧盯着华灵玉，乌黑的瞳孔暗色翻涌。
“我在想什么呢。”他忽的自嘲般的低笑起来，“你怎么可能还会对我有半分情义呢。”
他的语气很平淡，说不出伤心，甚至连失望都算不上，像是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然而华灵玉却从中听到了某些隐匿的极深的暴怒，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被压制，又像是海啸酝酿在深海，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忽的看见贺天辰捏住刀柄，狠狠一转。
刹那间，被刀刃勾住的肠子被硬生生撕裂，腹中瞬间传来天翻地覆的剧痛。
“呃！！……”
华灵玉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瞬间他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只知道小腹处一阵滚烫，似乎又有大股大股的血涌了出来。
然而紧接着，灭顶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还有好多～别急

大红的床榻上，华灵玉妖艳的凤眼终于涣散，捂着小腹疯狂的蹬踹翻滚起来，撕心裂肺地呻今和惨叫从喉咙中嘶吼而出，小肚子里像是被一只大手疯狂的揉捏着，肠子被外伤刺激的急剧地颤动痉挛。
“肚子！……呃！！……我的肚子！”
床帘被他拽了下来，床头柜上的花瓶被他扫落，碎落满地，华灵玉脸色惨白，捂着小腹呻今辗转，眼看身子痛的痉挛蜷曲，抬手就要把刀尖压进肚子里以痛治痛！
“华灵玉！”贺天辰瞳孔一缩，扑过去用两条腿死死压住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稳住手中的刀子，厉声喝道：
“别乱动！你这么折腾是想死的更快些吗？”
“老子让你死你才能死！”贺天辰眸色中的疯狂夹杂着浓夜般的幽黑，他的膝盖往华灵玉挣扎扭动的胯骨处狠狠一顶：
“你给我老实躺着！别动！”
“呃咳咳……”
华灵玉险些被这泰山压顶压得痛死过去，下意识向上一挺腰腹，“噗嗤”一声，刀尖再一次戳了进去，腹中绝顶的剧痛撕心裂肺而来。
“！！”
华灵玉双目圆睁，豆大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破裂的肠道因为挣扎进一步撕裂，肠子硬生生被切断的剧痛几乎不是人类所能承受住的。
“呜呜！！”泪水肆意流淌，华灵玉痛的左右摆头，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被贺天辰捂住的嘴里不住地发出“唔唔”的痛//吟。
“唔！……”
他的手脚在床上敲出令人心颤的“咚咚”声，纤细紧实的腹部不住地颤动挣扎，伤口处鲜血像是没有终结似的向外涌着。
贺天辰大骂一声，用了死力压住他乱蹬的双腿，在这疯狂的间隙，他不经意间抬头，猝然看见了华灵玉此时的神情，不由得怔住了。
华灵玉这幅模样他是见过的，这是他真的痛到极致的样子。
没有了故作浪荡的伪装，浑身尖利的刺在身体的痉挛颤抖中消散不见，那绝美的眉眼紧蹙着、眼尾发红，呼吸急促，雪白的如同画出来似的手指在小腹处用力地抓着，哭泣似的呻今声止不住的从他的手指缝中倾泻而出。
那是真正的脆弱和无助。
若非真的疼到受不住，是绝对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

华灵玉太骄傲了，身为魔教教主、世间武功奇绝者之一，他身上有着常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光环。他虽从不以此自居，但骨子里高人一等的傲气却还是难以掩饰。
出身与他类似者千千万，但是能在这般年龄达到他今日之高度的，人世间寥寥无几。没有谁能承受住他所经历过的折磨和痛楚，他一路血雨腥风，摸爬滚打至今，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他有的是资本骄傲。
但是这种傲气让他像遗世独立的莲，又像是高山之巅的雪，失去了平易近人的温度，多了遥不可及的不真切感。即便是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这种距离感虽然会淡化，却也不会完全消散。
贺天辰瞳孔微颤，作为曾经窃取过华灵玉“最爱的人”名头的人，他也曾绞尽脑汁想要消除这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却始终不得要领。
直到有一次，华灵玉不知练什么功法的时候真气逆行，当场吐血，小腹痛的满地打滚，他急急忙忙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安抚时，才终于窥视到其中一二。
那时的华灵玉也是这幅神情，痛到面色煞白浑身冷汗，根本没有力气再说话，手指却始终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最终像个孩子一般在他怀中沉沉昏睡过去，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只剩下最纯净的依赖。
想不到时隔五年，再次看到他这副样子，竟然是这样的境地。

手中的匕首仿佛变得千斤沉，手上的血热的滚烫。
贺天辰的眸色暗了下去，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暗流下涌动，却不可言说。
他忽然觉得恨，恨到骨头都辛辣地烧了起来。
若是当初晚上没有被朋友拉着去逛青楼，如果他坐在角落没有露脸，如果没有那一次对视，如果一切不曾开始……
明明是你闯入了我的生活，怎么最后执迷不悟放不下的是我呢。
最后疯狂的是我，最后一无所有的也是我。
你快刀斩乱麻，斩落两年情思毫不留恋。
只因我不是他。
华灵玉痛苦的挣扎逐渐弱了下去，呻吟却依旧在，泪水源源不断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浸湿了贺天辰的手掌。
贺天辰烦躁的捏住他的脸：“闹够了没！”
“唔嗯！！”
可能是哪个微小的动作触碰到了肠道上的伤，华灵玉白玉似的脖颈猛地绷紧，一口咬住了贺天辰的手指。
贺天辰大叫一声猛地抬手，还没来及暴怒就见华灵玉猛地握住了他刀柄的手指，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向上一拔。
这是疼迷糊了不要命的表现！
只见那雪白的小腹登时一阵抽搐，鲜血喷涌而出！
“老子叫你别动！”贺天辰劈手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登时把华灵玉打得脸歪向一边。
“不要命了！”不知为什么，贺天辰暴怒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他双手死死按住华灵玉流血的小腹怒骂道：“小骚///货！爷爷还没玩够呢！谁让你拔下来了！”

身子好沉，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像是每一次喘息都将气流送向外面，却收不回来。
好累了，也好痛。
——辰哥哥，我就睡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你就会来接我了吧……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尽数褪去，华灵玉缓缓闭上了眼睛。
“华灵玉！玉儿？”贺天辰的声音明显变了调子，压制不住的焦急了起来，“***别装死！给老子起来！！”
华灵玉感觉到他拎起了自己的衣领，用力地晃了晃。
然而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肚子闷闷的痛着，撕心裂肺地痛楚已经散去，身子变得轻飘飘的。
他仿佛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看着贺天辰撕心裂肺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拼命地摇晃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身子。
“呵。”他觉得有些可笑，想笑，却不知怎么的笑不出来。
孽债轮回，恩怨暂且不论，今日这番折磨，也算是还了贺天辰两年的光阴。
终究，这谁欠谁，到底是说不清的。
不过他在叫什么呢，那脸上心急如焚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病，方才还往死里弄我，如今急什么呢。
“你给我醒过来！”贺天辰双目通红咬牙切齿，“老子知道你练过邪功，轻易死不了！”
华灵玉抱胸苦笑，大哥，你还真猜错了，长生卷我才练了个开头，离长生不老死不了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说起来，这资助贺天辰船只，询问温辰身世的某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华灵玉环顾四周，这屋里的一应摆设应该都是船只自带的，唯一属于贺天辰的，应该只有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小包裹了。
方才还真是没注意到，不过那小小的包上打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补丁，看来这些年来贺天辰当真是穷的响叮当。
那借他船的人也是抠门，只借了他船，连定金都没给他，贺天辰连换个包的钱都没有，啧，该。
“玉儿……”贺天辰双目发红，抱着华灵玉逐渐冷下去的身子，状若疯魔。
他忽的把刀往旁边一扔，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包，将其中白色的粉末一股脑倒在了华灵玉的伤口上。
华灵玉：“！！！”
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带着浓重的中药味，在接触到肠道伤口的一刹那，瞬间渗入了进去，辛辣的刺痛瞬间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华灵玉就这么被剧痛硬生生拽回了躯壳里！
“呃……”
怀中的华灵玉一声低吟，身子颤抖的抽搐了两下，却没有醒来。
贺天辰牙关紧咬，忽的再次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药丸来。
那药丸通体全黑，名为乌金，是这次雇他之人给他的“订金”，据说价值黄金万两，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黄金万两，足以让他日后锦衣玉食，再也不用颠沛流离。那小小的药丸是他新生的希望，也是他后半生的保障，贺天辰的手有些发抖。
“咳咳……”怀中的华灵玉虚弱地呛咳起来，冷的像冰块一般，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贺天辰掰开华灵玉的嘴，把乌金丸塞了进去。

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蔓延开来，华灵玉喉咙一阵拧绞，胸腔翻滚眼看就要把那药吐出来。
“吃下去！”贺天辰猛地捏住他的口鼻。
辛辣的药丸被迫落入胃中，一落即化。
紧接着，胃中骤然升起撕心裂肺地绞痛！
“呃！！”华灵玉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方才还死死掐住小腹的手猛地按在了胃上，不知为什么，连隐藏在胃中的蛊虫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疯狂的窜动了起来。
“唔啊！！……你给我吃了什么……”华灵玉痛的险些把牙齿咬碎，腰身一挺，颤抖的揪住贺天辰的衣领，疼的几乎哭了出来，“胃……好痛啊！”
“救你命的东西！给我忍着！”
贺天辰死死地抱住他，果不其然，下一秒，华灵玉痛的疯狂的挣扎起来，双手掐着胃剧烈的辗转，呻今惨叫声几乎撕心裂肺，若不是他受了伤力气不大，贺天辰几乎按不住他。
“疼死我了！……呃！……我的胃！……嗯啊！……”
胃中像是被人狠狠地用脚后跟碾压，将胃袋挤碎，把胃囊撕扯成碎片！
天地一片昏暗，身子骤然从冰窖坠入火炉，被烈火炙烤灼烧，蛊虫仿佛也经受着一样的折磨，华灵玉从来没有感受过它这般激烈而痛苦的挣扎。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
华贵的大船在夜幕中驶向港口，纤夫拽着绳索将船靠岸，码头小工将事物水源送上船舱的一层，河岸上喝酒划拳的欢笑声远远地传来。
没有人看到，十几个身着夜行衣的影卫借着夜色飞身上船，而在他们最前面放领头的那个少年，踏水无痕，以鬼魅般的轻功之上二楼，轻轻落在了二楼的甲板上。

“嘘，不痛了。”贺天辰轻轻梳理着华灵玉柔软的长发，低声安抚道。
一盏茶的时间，华灵玉叫的嗓子都哑了，那剧烈的痉挛终于淡了下去，他方才还血流如注的小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止血，只剩下肚脐处血淋淋的伤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好热……”
华灵玉苍白的脸上升起不正常的潮红，浑身从冰凉逐渐变为滚烫，难受的蹙眉喘息。
他的身子酸软一片，然而小腹处却像是被蚂蚁细密的啃食着，不，不是啃食，是修补，然而那感觉太过诡异，肠道依旧剧痛痉挛。
“伤口修复需要时间，你发烧和疼都是正常的，一会儿还会更疼，不过放心，你没有性命之虞，伤口也会很快就好的。”贺天辰低声道，手指轻轻按上他的胃，“小腹伤口太大不能碰，胃还难受吗，我帮你揉揉。”
华灵玉“啪”地打开他的手，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就疼得他浑身冷汗如雨下。
贺天辰叹了口气，眼底的疯狂已然全然褪去，他静静地看着华灵玉，那张酷似温辰的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淡淡的浮动着，月色照亮他的容颜，依稀也是个如玉的少年。
“温辰不会来了，这会儿我们已经出了燕都，再有一天就能到金陵了。”贺天辰揉上华灵玉的胃，“你要学会接纳我，毕竟今后，你都要在我身边的。”
“你做梦……”华灵玉虚弱地喘息道，他想推开贺天辰的手，然而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身子好热，热的骨头都要融化了一样。
好难受。
华灵玉呛咳了两声，不安的扭动两下，冰凉的温度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贺天辰用打湿的毛巾轻轻擦着他额上的冷汗，低声说：
“等温度降下来就好了，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可是我要的不是你啊。
从来都不是你。
华灵玉挣扎着抬眼看向贺天辰，嘴唇动了动，然而嗓子里火辣辣地疼，只发出了轻微的喘息。
贺天辰笑了笑，他温柔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温辰，然而华灵玉知道他不是。
华灵玉侧头不去看他，贺天辰也不恼，只是一遍遍帮他擦拭着额头：
“玉儿，有些事，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
我不想听，华灵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