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伥徒骗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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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5 07:54: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白丝致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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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舒服的觉了,直到日上三竿,暖煦照温了被褥时,容伥的眼才有松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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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了摸身侧,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可摸了半天却没摸到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眼睛陡然睁开,再看身边哪里还有师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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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师尊...师尊?”他坐起身子环顾着竹屋内的一亩三分地,大红色的婚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而师尊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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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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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几声响动,声音不大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惹得门大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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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尊磕着了吗?容伥急忙起身,只穿了里衣就往门口跑,可刚一开门就见门口有个脏兮兮的乞丐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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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蓬头垢面,污糟的头发乱作一团直到腰间,头卑伏在地面上看不清脸。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已是快入冬的日子了,却还穿着一件烂絮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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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黑布鞋底都掉了,却还在脚上套着,但脏兮兮的脚踝处偶有一块地方还能看出他原本白皙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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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却一个劲的磕着响头,好像在求容伥收留他,容伥见不得人这么跪着便用法力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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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看了一眼,这乞丐的半张脸都被那头乱发挡住了,单从那略显紧致的肌肤和巴掌大的脸可以看出,这还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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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蜘蛛精?”容伥神色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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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蜘蛛精这三个字仿佛是这乞丐心里的一道坎,他听见后浑身一震竟从口中吐出白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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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看见这些白丝眼神陡然变得凶厉,一把将人从门口扔到了篱笆边上,还晦气的甩了甩并未挨到少年的手,骂到:“**!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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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精在妖界地位十分低下,能修炼成精的比比皆是,可蜘蛛精的最高修为也直到化成人形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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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种族若想活下去自有其独特的生存方法,而蜘蛛精口中的白丝能有致幻效果,通常用来调剂情氛,所以他们的生存方法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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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或吐丝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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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住手!”刚采完笋的沈楚歌刚一回来便看见容伥抬手欲打死小蜘蛛,立刻高声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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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蜘蛛一看沈楚歌回来了,则瞬间化成一缕金色的烟落在沈楚歌的肩膀上,变成了那只毛茸茸的小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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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眉峰乍起,快走几步到人面前,脚下的土都跟着扬起,他先是抱过沈楚歌怀中的竹笋,又拍了拍人身上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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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责问道:“那缕金烟为什么有师尊身上的茶香味?难不成是收他做神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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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当即摆着手说:“没有没有,神使对妖而言是禁锢,若情非得已,我又怎会收人做神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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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伸出手摸了摸小蜘蛛毛茸茸的身子,笑道:“他身上有我的味道,大概是我昨日化水时顺便给他疗伤,那时沾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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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日还留着他作甚?”容伥瞥了一眼黑煤球,冷冽的声音里充满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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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却坚定的望着容伥说:“昨日我是在烂果子上捡到他的,续了些法力才勉强留住人形,这么小身上却全是伤,我不会弃他不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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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容伥神色复杂,沈楚歌便话锋一转说道:“圣徒之战快开始了,魔界最近蠢蠢欲动,这次圣徒之战看似和往届一样,但实则是为了选出战神,领兵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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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伥儿而言,也是一个机会......”沈楚歌拉着人进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义正言辞的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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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师长的身份,亲疏有距,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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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倚靠在门上,耳朵里听着沈楚歌念念叨叨,眼神却一刻不离的盯着肩膀上的那只黑煤球!怎么看都觉得这只黑煤球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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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师尊,说起正事时认真木讷的样子,任容伥怎么想,都与昨夜活色生香的师尊联系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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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滑,薄肩,细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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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的眼神逐渐炙热,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整理东西的沈楚歌,好像此刻师尊就半褪衣襟,双腿微张,墨发涣散眼神迷离的坐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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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拿着毛笔顺着完美的下颚线慢慢朝下勾勒出喉结的轮廓,接着尾音轻颤着说:“伥儿...教为师写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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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师尊...”容伥点头答应着,朝斜坐在桌上的美人走去,接着撩开他挂在肩头的衣衫,亲吻着锁骨说:“师尊...师尊又想要了吗...伥儿满足你......”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6 06:42:00 +0800 CST  
本以为师尊会像昨夜一样缠绵的回应自己,岂料突然胸口传来一记重掌,接着便听人怒斥道:“容伥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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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师尊从来没叫过自己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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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容伥才突然醒了神,甩了甩脑袋扶稳后再看师尊,可眼前情景简直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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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煤球不知何时变成了人形匍匐在自己脚下,而自己竟然!竟然在师尊面前伸手撩开了这臭乞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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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飞快的爬到了师尊脚下,边哭边说:“上神,上神是我的错,您让我去容仙那拿竹笋,是我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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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卑贱!做出让容仙误会的事.....您别,求您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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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之凿凿,那声音充满了幼气,还有股娇柔感,此刻人赃并获好像直接将罪名坐实了一般,让容伥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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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师尊,手中紧紧攥住婚服的一角,身子微微发颤,眼里比生气更多的...还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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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这副模样,容伥简直心疼的要死,慌忙走上前去,扶住胸口解释道: “师尊...师尊我刚刚不知怎么的,突然看见你脱了衣服坐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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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未等近身呢,就被沈楚歌化下咒线阻隔开来,低垂着头小声委屈的责怪道:“淫词浪语你作何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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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蹙起,眼里含着斑点星光,紧咬着下唇,连耳根都熏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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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将乞丐恢复成蜘蛛模样放在肩头,袖袍一挥留下一句:“回南水!”后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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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一脸懵的容伥在原地醒神,他有些烦躁的看了看那张桌子,接着一章拍向桌面骂道:“该死!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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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会认错人呢?还是在师尊面前!做出这种荒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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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低头细想时,他突然发现了小拇指上缠有的一圈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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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日双更,希望能早日完结这篇文,请大家无比点赞留言支持!这真的是动力啊啊啊啊!!!】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6 06:44: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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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白丝容伥是什么都明白了,这白丝致幻,一定是黑煤球趁自己不注意将白丝绕在了小拇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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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生气,手掌猛然下挥,凌厉的掌风瞬间将白丝震成了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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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向门外看着南水的方向,一口银牙咬碎,攥紧了拳头狠狠垂向身旁的翠竹,登时拳风所过之处竹子纷纷被压成了“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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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扑闪着翅膀鸣叫着到天空避难,只见他收起地上的竹笋便朝南水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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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堂堂冥界君主,竟然被个蜘蛛精施了幻术!若不是昨夜痴缠过甚,对师尊欲念不减,又怎会被那小小蜘蛛精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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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蠢事犯在钟离那个蠢h身上也就罢了,没想到还会栽在自己身上!”容伥气不过的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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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远在北境,陪摩昂看打仗的钟离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两侧说:“他m的,一定是容伥那个蠢h又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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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南水时已是午后,南水宫内只有几个刚化成人形还无灵识的仙仆在日常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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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琉璃瓦在暖辉下就如同水面波光般粼粼熠熠。刚入南水宫内先要经过一个不大的院落,院内种满了沈楚歌喜欢的合欢树,穿过这“合欢苑”便是正殿“银安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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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安殿的打造可谓是整个南水宫最为阔气的去处,也是小龙王为了看上去有排面而特地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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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安殿内所有隔断均为金丝楠木,内设有仙楼,即为看上去一层,实际有两层的精巧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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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门的两个正座,左右两侧的客座后是用玉石珊瑚和宝石制作成的精美浮雕十二扇隔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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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环顾一圈内里并无人在,于是就朝银安殿后的寝卧走去。从正殿到寝卧的路不算长,可走起来时的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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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词浪语...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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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的眉心拧成川字,脑海里不停回响着师尊生气的神情。师尊鲜少动气,自己待会儿见到了是直接跪下认错?还是抱着他亲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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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黑煤球!容伥是越想越烦,望着那扇遮掩着的房门深吸一口气推开,本着积极认错积极改错的态度,扑通一声直接跪下说:“弟子有辱门楣,还请师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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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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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静,容伥冷静下来后瞬间察觉到这屋里有个陌生的气息。他刚一抬头,就见一肤白如脂,魅惑众生的少年从隔扇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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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个蜘蛛精?!”容伥一眼便认出了他,只不过他现在的模样可是与白日跪在自己脚边的乞丐大相径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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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不过十三四岁,却生的一副桃花眼,鼻梁处一点红痣让他的媚态多增几分高冷,乱遭的长发被齐齐剪掉,成了齐肩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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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还拿着一把竹柄扇子,身穿水色青衣,左耳带着绿松石耳钉,耳根处有个纹路简单的图腾样式,看过去好像是个横着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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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大礼,我一个小小的蜘蛛精怎么敢受呢。”他躺在师尊的床上用扇子半遮住脸,露出那勾人的媚眼轻声笑道。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6 21:15:00 +0800 CST  
他是有备而来,容伥伸手隔空扼住他的咽喉使劲往地下一摔说:“十八层地狱你任选一层,本君亲手送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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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落在地面上的力道可不小,半面身子都快撞散架了,他疼的闷哼一声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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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撩开衣摆,竟未穿里裤,露出他修长细软的长腿说:“我这种脏到骨子里的妖精难得有上神这般人物疼惜,可不得好好珍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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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提臀摆胯,摇曳生姿的走到容伥面前,特意在容伥面前展开沈楚歌送他的扇子说:“想必容仙今日也看见我的能耐了,我敢说若今日水神见不到我了,那明日他与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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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立刻断绝,但这裂痕怕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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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冷哼一声掐上他的脖子:“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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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含情眼凌厉起来:“您不也在威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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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脖颈上已泛出红青痕来。只见那少年勾唇一笑道:“不信您今日赌一赌?反正我都无所谓,左右是选个死法。但您就不一样了,要不要拿您的宝贝师尊做赌...您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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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仗着自己对师尊的爱肆无忌惮,这让容伥恨不得当即拍碎这个臭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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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这个蜘蛛几眼...活像个被阉了的太监!他就不信这玩意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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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放下了他朝着他后腰上就是一脚,踹出门外,手指着他冷笑道:“本君就看看,你能把自己这条命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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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呗,阮玉生的端正,不怕臊了您的眼。”这自称是阮玉的少年是半步也不退让,呛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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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气的扬起笑连连点头,双手朝他眉眼处一扫,只见那少年额心突然裂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滑到了眼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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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当真不小心,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不过没关系,毕竟这也没人在意你那张脸。”容伥冷笑一声后便挥袖而去,到寒潭找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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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阮玉默默掏出怀里的帕子擦掉眉间的血迹,眼神疏离,缓缓开口:“上神在意就行...他可未必想做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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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在南水宫内找人未果还惹了一身骚气,去寒潭的一路上走走停停,遇见一个水坑就跑上去看看是不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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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到了潭内,这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位于幽谷深壑之间,悬崖峭壁上开着一种素白长瓣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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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和月光透着缝隙撒下一束光辉映照在寒潭中央。当初师尊就是在那光下,散着墨发,身披薄纱,赤裸着白皙的足尖轻轻点浮水面的场景,让自己一见惊鸿,恍入人世,从此不复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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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容伥望着那空无一人的寒潭,只觉得是一片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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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当时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也是...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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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垂丧着头蹲在寒潭边默默挖着坑,因太过沮丧,狐狸耳朵和尾巴都齐齐冒了出来,耳朵紧紧贴着头发,尾巴则将自己包裹住,活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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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刨好的坑,心里一阵委屈酸楚,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小到只露出月亮的天空说:“师尊...伥儿把坑都给你刨好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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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努力双更的一天】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6 21:25: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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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嗯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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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前脚刚入寒潭,后脚便听见一阵不大不小的叫声。那声音连续细小,尖锐悦耳,像是狐狸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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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声音也让深潭对岸的沈楚歌停下了脚步,心里陡然一惊,“是小魂?”他急忙寻着声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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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脑海里全是千年前那只跑丢的白狐,在深潭中陪伴他几百年孤寒岁月的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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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潭的一块儿矮石后有个浅坑,化成狐形的容伥正在其中酣睡,眼睛眯成一条缝,用那条宽厚的尾巴将自己紧紧包裹着,浑然不知师尊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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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睡着,还时不时地砸吧几下嘴,伸出舌头舔舐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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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沈楚歌撇见石头后的白毛,更加确信那就是小魂,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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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叫着实是把正在睡觉的容伥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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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四脚抓地,背部弓起浑身毛都炸了起来,竖起尾巴和耳朵凶神恶煞的警戒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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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清是师尊后,他突然清醒了。圆圆的眼神一愣,以狐狸的形态挺起身子茫然的看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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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粗的狐爪,白毛覆盖的身体,竖起的耳朵,再从身后抓过尾巴一瞧。他整个人都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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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变回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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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是你吗?!”沈楚歌正说着就朝潭水后跑来,把容伥吓得,毛又炸了起来,慌乱之中一脑门扎进了潭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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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连呛了几口水,后立刻借着水花,在水底恢复成人身。当沈楚歌跪伏在岸边望向水面时,他一个抬头,吓得沈楚歌险些栽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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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容伥即时搂住了他的腰,就这样,他浑身是水的出现在了沈楚歌面前,与他面对面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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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沈楚歌凌乱了,方才看见的明明是小魂啊,怎么可能看错?难不成.......他的眼神瞬间回到了容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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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见状急忙打起马虎眼来,指着石头后面说:“啊嗯....师,师尊啊!我来这是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就在假山后面,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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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浑身都湿透了,沈楚歌拉起他的胳膊将人拽回岸上,用袖口仔细的替他擦试着脸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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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心疼仔细的模样全落在了容伥眼里,师尊还是最关心自己,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狐狸,没有去石头后面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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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照顾狼狈不堪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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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抬手握住了沈楚歌正擦脸的手,深情的望着他说:“今日是我过分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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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想抽回手,却又被他强有力的控制着。见人还在生气,容伥眉心微蹙急切的说:“那蜘蛛对你图谋不轨,他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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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顺着发梢往下淌,也浸湿了沈楚歌的衣裳。沈楚歌方才是回客栈去找那北境女将军别飞瑶了,结果看见桌上有封信,大概意思就是北境需要她,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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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受邀去了天宫,众神在商议神冢暴乱,还有魔界蠢蠢欲动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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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经历了这些,他也将今早的荒唐事淡忘了许多,偏偏容伥这会儿又提起了!还说什么阮玉对自己图谋不轨,听起来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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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甩开了容伥的手,冷着脸说:“愈发荒诞!今早你说......”他说不出那些话,只得愤愤地说:“今早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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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非我本意!”容伥越说越急,直怕人真的生气了,立刻将人圈在怀里,不住地亲吻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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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沈楚歌更是委屈了,推开人喝道:“我在意的根本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你当着别人的面就说出那些...那些混账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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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泄了气,别过头倔强的说:“我怎会不知你品行,今早的事必然另有原由,我不想深究,自是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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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楚歌说完,容伥才磨蹭几步又到人身边去。原来师尊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那件事,生气的也是自己这张冲动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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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好师尊,别生我气了...以后在外面我定防意如城!束身自重!必不会再说那些混账话了......”容伥轻轻圜住人,腰背弓起,头磕在沈楚歌的肩膀上撒娇求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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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本就心软,其实容伥刚开口认错他就原谅了,可想起那些话他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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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本就是孩子,对你怎能要求太多。”沈楚歌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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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师尊在带小孩?还没等容伥反驳呢,又听沈楚歌说道:“我空长你七千岁,在人界已是而立之年,容衰色弛...你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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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他立刻否定了沈楚歌要说的话,他承认自己被师尊的容貌惊艳,但能惊艳他的也只有师尊这一个人。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8 06:26:00 +0800 CST  
“我...没人喜欢我的。”沈楚歌低着头,如翼般的睫毛微微扑动,话语间是从容,可总让人心疼:“就连这神位,也是捡来的,有很多东西我都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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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稀里哗啦的碎了满池,平静的水面无人去打破,直到容伥袖口处的一滴水落入其中,才泛起一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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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有些多,嗯呃...是太矫情了。”沈楚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鬓边,又道:“希望今年的圣徒之战,众神能对我多包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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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句话,容伥是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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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每隔百年便自行散布法力庇护那些缺了眼,没了耳的散仙,惹得仙界众仙家对他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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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居神位的众神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做。还有的神仙因一己私愤而故意降天灾给人界,师尊便不管不顾的硬要救人,还有给神冢的堕仙们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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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太多了,师尊做的都是对的,不对的是那天地玄清,却黑白不分的神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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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成常态,白便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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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最后在额前留下一吻:“别担心,前方道艰险阻,有我陪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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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楚歌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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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拉起他的手说:“回家吧,后日神农jia的圣徒之战,要做些准备了。”岂料沈楚歌却止住了脚,回头望了望那石头后面,嘴里嘀咕了一句:“小魂真的没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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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朝石头后走去,他每走一步,心里面都在期盼小魂能从石头后面探出个圆圆的小脑袋望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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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当走到石头后面时,入眼的只有一盏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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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新婚,今夜回去伥儿教师尊放花灯,写花词。”容伥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扬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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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如朗月入怀,饶是不解风情司水神,也被这笑晃了眼,痴痴的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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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更深露重,容伥刚从水里出来,又穿的单薄难免会染有几分寒湿,还好这深潭离南水宫极近,不出片刻便到了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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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到门口,容伥的脸就黑了半截,只见那少年身披着薄可透底的蚕衣,弯腰跪在宫门前,冻得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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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沈楚歌,可怜见儿的说: “相公回来了?这晚夜府邸清冷,可叫阮玉好等......”一双眼好似会说话,张阖间诉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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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听到这二字,容伥的手心狐火已然就绪,只要师尊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能把这个si太监烧了祭天!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8 06:36: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相公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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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见他穿的单薄,急忙将外衣解下披人身上,忙扶起人问到:“为何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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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灯火稍暗,阮玉抬起手佯装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顺势靠在沈楚歌臂弯处说:“夜里路暗,想出来迎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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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本就气性大,尤其是在沈楚歌这方面,阮玉连叫两声相公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当即阴笑一声道:“你再喊一句相公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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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他毫不退惧,反而故意在容伥面前提沈楚歌卷起手腕衣袖,无辜的说:“相公征关右,赫怒震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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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相公乃是夸赞水神身姿矫健孔武有力,容仙怪我,难不成是觉得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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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自幼便游离于众床榻之上,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语言的艺术早是他烂熟于心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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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见阮玉委屈,连忙出来替容伥解释道:“是我浅薄无知,不知你意,跟伥儿无关,你别在意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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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一看,师尊竟在帮阮玉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好!很好,好的很!”他也真是被种阴阳怪气的玩意儿真是恶心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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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就是恶心吗!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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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某位冥君气宇轩昂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被勾搭走的媳妇儿,突然怒火冲天的大喊一句:“哎呦!人家脚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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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声如洪钟,气势磅礴,他顶天立地的站在那呼吸间可吞山河,但他却撒了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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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无论是周围路过的妖精、人间巡夜的鬼差,还是师尊怀里严重威胁到他的阮玉,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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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只有沈楚歌是真的信了,立刻松开了阮玉朝容伥奔去,可怜阮玉还没从猛男撒娇里缓过神来呢,就在地上摔了一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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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脚扭了?还能动吗?活动看看疼不疼?”沈楚歌急得在容伥跟前直绕圈圈,而终于扳回一城的容伥则颇为挑衅的看着阮玉挑眉轻轻一笑,口中孔武有力的说:“疼死人家了!人家都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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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沈楚歌当即把容伥打横抱起,冲进了南水宫内,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嘱咐坐在地上的阮玉:“你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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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师尊怀里的容伥还不忘将头倚在师尊颈窝处蹭蹭,满脸胜利者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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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真是被雷到无以复加,容伥虽说面相似狐狸般阴柔不具狠厉,可他周身散发出的王者之气确实无法掩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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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方才那矫揉造作的猛男一幕,真是足以让见者自毁双目,以求后半生脑中再无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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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在二人身后偷偷跟了上去,躲在树后,直到二人进了屋内关上门,他才转至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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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在柱子上冥听着屋内的动静。而容伥自是见屋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便知他在偷听,于是故意将沈楚歌拉到怀里,让人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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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笑意的说:“这条腿疼的要命,但伥儿也不哭不闹,师尊不夸夸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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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背坐在他腿上,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容伥也还是个孩子呢,于是半侧身揉着他的头说:“伥儿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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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轻笑一声随后架住沈楚歌的腋下将人转过身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搂着人不堪一握的细腰问道:“虽然腿废了,但这身子还有劲儿,师尊不觉得伥儿身姿矫健,孔武有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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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套用着方才阮玉的说辞,诱拐着沈楚歌一步步走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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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进的距离和贴身接触还是让沈楚歌羞红了脸,手抵在人胸口处保持那微妙的距离,干巴巴的点头重复:“嗯...身姿矫健,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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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入套了,容伥撇了一眼窗外的黑影故意拔高声线说:“那方才蜘蛛说的身姿矫健,孔武有力者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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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沉着头思索片刻,后眨巴着眼睛看向他,茫然又乖巧的道了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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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叫的容伥酥酥麻麻,再看那窗外黑影,竟还没走?有加大力道,托着沈楚歌的后背,扶住脑袋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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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间沈楚歌的耳根红到能滴血了,容伥最后仔细品尝了一下他的舌尖,这才放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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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尊跨坐在自己身上,勾住自己后脖颈,眼神迷离不停喘息的模样就起了反应,轻声说道:“昨日新婚,今夜弟子还想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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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可不想让师尊那让人高涨的声音被别人听到,于是又撇了一眼窗外,所幸黑影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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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心无所顾,便猛然间拉住沈楚歌的腿往自己怀中一顶,说:“娘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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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他的身子早都麻了,就像一滩水软在容伥怀里,哪还顾得上伥儿在说什么,披散着墨发说:“膝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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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疼?容伥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昨日师尊不仅仰躺着,还有跪在床踏上的姿势,可能是磨到膝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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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美人在怀自己怎能强撑不理?容伥抱着人隔着衣衫摩挲揉捏着那饱满紧实的柔软,略带沙哑的声音恳求着:“那师尊躺着,腿张开,弟子自己动可好...”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8 16:53:00 +0800 CST  
门窗被风一刮,哐当作响,沈楚歌仿佛被容伥吃的死死的,对于他的话是一点也拒绝不了。本言语羞耻,可两人单独在房间内说这些话时,反倒成了调剂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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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终究是拗不过他,便自行卧上床榻,一点一点解开绑在右胸,腰侧的绑带,眉眼含情的看向人问到:“那...为师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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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第一件衣裳就已落在了塌上。容伥看的眼睛都直了,这还是容伥第一次看见师尊自己脱衣服,外衣,里衣,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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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是害羞了,手停在最后一件衣服上没有撩开,接着拆下圜于头顶的素钗,双腿微微张开,贝齿轻咬下唇,碾出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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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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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开车了想问一下,大家介意这么频繁的开车吗,介意的话就到此为止,先让大家缓缓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8 16:56: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师尊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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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微微张开腿时,搭在腿上的衣襟滑落下来,本光滑白皙的膝盖,现下却有红肿的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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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视线一紧,挪到人身侧将人抱在怀里翻过身去。沈楚歌当即趴伏在床上,容伥则顺势撩起他后背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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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伥儿怎么了?”沈楚歌突然从坐着的姿势变成了趴在人怀里的姿势,后腰架在容伥腿上,感觉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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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伥眼里,沈楚歌浅浅的腰窝两侧也有红肿,靠近臀的地方还有一些青色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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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大婚,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容伥也从未经过人事,做到最后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师尊包住了。销魂剔骨的滋味让他忘我的紧紧握住沈楚歌窄细的腰身一阵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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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没说过一句疼,自己还真的以为是舒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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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了,心疼这个不会表达,无论何时何地都先照顾自己的师尊,他什么时候才能多为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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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第一次,他一定疼的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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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不知道容伥在做什么,见他起身了,还以为是要开始做了,昨日的疼痛让他条件反射的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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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颤却也落在了容伥眼里,只见他起身面无表情的掐了烛火,后上床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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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继续吗?”沈楚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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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疼吗?”容伥反问道。他说这话时是生气的,气师尊不爱惜自己,心里全在考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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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被他搂在怀里,眨巴着眼睛微微一笑,回想起白日的情形,傻傻的回道:“我今日出门的时,卖珍珠赚了很多钱,买了很多药,疼了抹些就好。”他说这话时还很骄傲,有种小孩做对了事在邀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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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这个人,疼了不会讲,痛了不会说,挨打了就蹲缩在地上,害怕了就挖坑把自己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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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僻,文盲,神力低微,受人冷眼,却还在那如墨的银河里散发着自己微弱的光芒。扶弱济贫,众生平等,从里到外是样样没有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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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的让容伥心里直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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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在身后闭着眼睛亲吻着他的头,手环在人腰上,摩挲着让他骨节分明的手腕说:“你不需要照顾别人,不需要进步,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和负担,你只需要自己开心就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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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话的容伥满脸愁容的抱着师尊,却没想到怀里人突然笑出了声: “噗嗤,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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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啊?”容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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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转过身来,将容伥额钱的一缕发丝撩至而后,像摸小孩一样揉了揉他的头说:“为师笑你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整日开口闭口的说要保护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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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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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不听!而且比起我,你才更像个小孩吧。”容伥轻轻掐着沈楚歌的鼻尖晃动,最后几个字故作重点的强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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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脸旁,笑道:“你无论多大我都是你师尊,你啊,还是小人儿一个呢。”他说完话,本笑着的脸突然红了眼,眉头蹙起,心疼的看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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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委屈了?”容伥看着怀里的人由喜转悲的神情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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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容伥急切的眼神,沈楚歌更是委屈了,往前磨蹭着紧紧搂住他的腰,小声且坚定的说:“伥儿放心,今年圣徒之战,众神云集时为师定不叫你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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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欺负?这话从何来?容伥眼神半阖,心里思量着,莫不是师尊以前在大会上还总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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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万年来,容伥为了能爬上更高的位置要付出很多,所以其实离沈楚歌的生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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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是如何当上神,在神界是如何与众神相处,这些事是不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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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也没那个本事和能力去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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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一样,现在若还让师尊被欺负了,那自己这几千年的苦算是白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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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别担心,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其余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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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说了这么一通,沈楚歌仿佛明白了,简单应了声:“奥...”接着那身子就开始小幅度的磨蹭起来,蹭的容伥心猿意马,身下反应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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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遭不住了,便紧紧握住他的肩膀顶在双股之间,头埋在颈窝处问到:“你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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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又将手伸到被窝下,一阵扯弄,有意无意间便会碰到容伥的热物,隔着亵裤却还能感受到师尊那柔软细长的不安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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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在鼓弄些什么,终是弄好了,长叹口气说:“不是你说怎么舒服怎么来吗,方才身下被褥有一褶皱,怕你睡着不舒服,现下弄平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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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深吸一口气,身下的热物早已肿胀不堪,粗重的喘息声打在沈楚歌耳尖,惹得他一阵毛躁。而沈楚歌手摆放的位置也十分尴尬,安静的气氛让他更能感受到容伥身体的变化。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0 18:46:00 +0800 CST  
“你...你...他...”沈楚歌结结巴巴的红着脸嘟囔着,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容伥见人这个模样无奈的说:“现在知道怕了?让你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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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见他隐忍不发的神情,有些心疼的捧起他的脸吻了吻,最后摸索着脱下亵裤,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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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下滑,直至两团柔软,沈楚歌此刻还不停手竟引着他朝自己身后那最为隐秘的部位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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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容伥恍然大惊,急忙撤回了手使劲吮吸着他的双唇,好似想从中抒发自己难忍的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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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身子了?”他语气里带着责怪,沾染薄怒的看着沈楚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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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的,为师帮你...要...要进来吗。”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小到几乎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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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师尊还在考虑别人,合着放在自己说了这么多算是白说了!膝盖和腰是破的破,青的青,今日走路时就见师尊行动不便,想也知道那部位肯定更加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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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越想越气,干脆直接转过身去不看他,语气沉燥的说:“你是真不懂事!睡觉,明日起床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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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转过去了,徒留沈楚歌一个人迷茫的看着他宽厚的脊背,起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后来细细一想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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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猛然间暗淡下来,脑中尽是阮玉举手投足间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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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老了,知道的太少了,像阮玉肯定会的多吧...伥儿还是年轻人想要的也多,相比较之下,自己是真不懂得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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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初夜,让师尊缓缓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0 18:51:00 +0800 CST  
大家新年快乐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1 21:42:00 +0800 CST  
年过完了,明天开始更新呀!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4 18:50:0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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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离圣徒之战的日子快近了,可魔界席卷北境,挥旌直指的势头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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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铸造镇国剑,国主以肉身做皿,数万国民生魂为祭的事震动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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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如此,镇国剑却依旧没能出世,离了魂魄的北境国民就如行尸走肉般任魔族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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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月,北境便已沦为人间炼狱!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毛发为毡片铺于魔尊座椅之上,人皮肉烂做泥尘散落在战场、刀戟、山野、宫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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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山血海,腥臭难闻...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毫无胜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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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作为除天界外最强的势力已经不甘屈居一隅之地,从人界北境开始,逐步扩展壮大,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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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骇事一出,天界是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十二地支宿纷纷请战前往北境一探究竟,而圣徒之战也因此移后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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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单啦爆单啦!冥...冥冥冥君!地府地府新收的北境怨魂要赶回去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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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的容伥睡得正舒服呢,就感觉身旁突然一股寒意袭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声要死不活的呼喊声在自己耳边立体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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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鬼见自家冥王没有反应,急得上蹿下跳,最后干脆叫几个鬼童过来直接把容伥从被窝里抬回了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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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醒过来时,容伥已是在地府内了,他坐在高椅上低垂着头,颇为烦困的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抬头看一眼便说:“想回去送死就安排他们投胎!这种事还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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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鬼差忙回道:“北境被...被灭国了,没女人投胎了。”他两手一摊,煞白的骷髅头上顶着两个黑漆漆的窟窿眼,无助的看向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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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就找男人!实在不行...诶?等等...你刚刚说北境被灭国了?”本有些烦躁敷衍的容伥突然醒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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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北境城池已剩余不足五座,可人口加起来少说也有百万之众,竟活生生被灭国了,连个生孩子的女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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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坐玄椅之上,手撑着脑袋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着头,狭长的狐狸眼中是思绪万千,呆坐着很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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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冥君..?”这鬼差不停的叫他,问道:“您怎么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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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都没了,哪里来的国?容伥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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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圣器出世以来,镇国剑便作为一个“半成品”而被永远封印,数万年来辗转各亡国手中。从骁勇善战的明国,到礼仪大邦文国,这么多国家竟无一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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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原因,便是因为他的铸造和其宿主本身的目的是相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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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造他需要王的肉身,子民的魂,可王和子民都没了哪还有国一说?可如今更为离奇的是,北境已然为镇国剑献祭了,这镇国剑竟还未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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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蠢蠢欲动,六界不安。北境位处天梯以东不足百公里处,正是天界脚下,如今却尸骸遍野,腥气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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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和自认为很高的智商告诉容伥,此事必然与天界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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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旁的鬼童见冥君桌前的酒杯空了,便想上前斟上一杯。可容伥这人的眉眼是狐狸般的吊梢眼,眼白颇多笑起来时有股邪气,可不笑时配上他本人的气质,那可当真让小鬼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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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童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却在续酒时好奇抬头看了一眼容伥,他目光寒栗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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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鬼童一个哆嗦竟将酒盏摔了,如血般的酒渍沾污容伥的衣角,那杯子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跌入了正殿下方当做摆设的小型熔浆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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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童被吓得大惊失色,霎时间面白如纸竟还真的变成了个纸人,晃晃悠悠的随那被子一同跌入岩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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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最后关头容伥快步上前,拉回了鬼童,要知道鬼童都是阳间烧到阴间的纸人,若真进了熔浆那便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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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滚烫的熔岩,红金色的岩浆在地下涌动,时而迸发出来的火星点亮了容伥眸中的暗沉,他转身对那鬼差说道:“把外面闹事的北境领头人,扔熔浆里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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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先是一怔,后俯身弯腰道: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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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成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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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之凄惨,叫声连绵十里不决,可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法度,既然进了这个地界儿,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容伥虽是对他们心怀不忍,但也只能如此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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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生前虽大有不甘,可这入了冥府的人有几个是自己愿意来的?草草一生也只能如此,不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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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容伥这才堪堪起身回南水宫,可刚一回家,就在合欢苑内看见让他上火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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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苑内一棵粗壮的银杏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池水潭,沈楚歌正冥神闭目的在水潭上打坐。合着自己不见了一上午,师尊是丝毫不急。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5 19:37:00 +0800 CST  
这也就罢了,在看师尊身边竟还有个人同他一起打坐,定睛一瞧,不是阮玉那个si太监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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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齐肩的短发经过这几日的修理调养,已从深灰色重新蜕变成了乌黑色。妖娆的长相和左耳的绿松石相照应,只有那脖颈处的图腾能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男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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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坐时屏神静气,沈楚歌和阮玉都丝毫没有注意到来势汹汹的容伥。反观容伥,他深呼两口气,看了看阮玉,又看了看沈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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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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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不气,本君不气...(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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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不气,气坏了没人替...(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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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不气...(实在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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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就是绿头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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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飞起一脚将正在打坐的阮玉踹飞出去,猛然灵醒过来的阮玉还没等自己出声呢就被容伥下了封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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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伥自己则美滋滋的整了整衣摆,看着阮玉那想叫不能叫的样子极其开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转身上了池水同师尊一起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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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足一刻,待在水上的容伥就觉得身下发热,额头也冒出丝丝薄汗。他迷蒙的睁眼看向师尊,师尊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只不过师尊定力好还没有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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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这么热...”容伥垂下手,扯着衣领呼扇着,四下看看后好像突然发现了事情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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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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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探入水中:“这水是热的?”再看一眼旁边笑容深意的阮玉,竟施法在那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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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tai监从未动过手,而且将自身修为掩饰的很好,刚开始还以为他没有丝毫法力,没想到竟是火系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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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水温越来越高,沈楚歌也从打坐中缓缓醒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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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伸手擦了擦颈间的汗,款款下坛破开结界,此时才发现自己身边人怎么成了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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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旁边委委屈屈不敢吭声的阮玉,沈楚歌才明白过来,定是伥儿又欺负阮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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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无奈的责怪道:“伥儿!你修习火系术法当令开结界打坐,怎还把阮玉挤下去了?这水都被你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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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还看了一眼那咕噜噜成了开水的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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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这下傻眼了,连忙从池上下来,自己是冥王,修习冥法的,阴气之重散布开来可让方圆几里内胆寒,明明阮玉才是那个修习火系术法的“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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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成冥王前身乃是妖王...狐妖修行的确是火系...若师尊要验一验自己的修为,这结果倒还真不好跟师尊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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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说,自己修的是...冥法和火系双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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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阮玉快走几步上前,低着头到沈楚歌面前求全道:“阮玉不知身量低浅,还妄想跟水神修习术法..容仙说的对,能跟您修习的只有像容仙这般法力高强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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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着,愈发委屈起来:“我...水神不必再管我,日后若有人欺负我也只当自己活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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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说的当真巧妙,不仅证明了自己的弱小,还直截了当的说明了容伥,集恃强凌弱、毫无怜心、排除异己的美好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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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容伥忽然嗅到一股浓浓的麝香味,腻的人上头干呕,就想燃一把狐火把源头直接烧了!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5 19:43:00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七人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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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嫉妒心和一口闷气让容伥心里想被一块儿大石头堵住了出气口,憋的难受,好在师尊并没有因阮玉而误解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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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看了一眼阮玉有些不悦的说:
“你大可不必如此搬弄是非,伥儿断然不会说出那些什么...跟我修道都是神力高强的人...这般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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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义正言辞,斩钉截铁的当即反驳了阮玉的绿茶说辞,容伥有些恍惚,他没想到师尊竟然会为自己说话,还看穿了这个太监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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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欣慰的,眼神充满爱意和温柔的看着沈楚歌,接着又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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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若不是伥儿实在太弱,怎会拜我门下,但你也别担心,我可以教你化水埋坑之术,遇到危险了刨坑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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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一抹笑容迅速僵在嘴角,师尊竟然是这么思量的...自己还真以为他是看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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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沈楚歌则皱起眉头思量着他的独门秘籍,“刨术”!欲将其传授给阮玉,以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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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人都傻了,看着师尊撸起袖管的模样是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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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事后,摩昂这小龙王也带着他的厨子钟离回来了,身后竟还跟着北境的女将军别飞瑶和廉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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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神情疲态尽显,身上尽是伤痕,眼神也有些空洞,仿佛丢了魂一般。摩昂到了南水宫前快走几步,上去推门:咔嚓...一声响,门开了。可映入眼帘的一瞬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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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的徒弟,还有一只蜘蛛...正蹲在两个土坑上面,不知在做什么。而水神就站二人身侧。四人微微一愣,见这诡异的一幕不知作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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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也没注意到有人来了,而是看着容伥的坑凝视半晌,走上前去撩开衣摆,下蹲,抬手。伸出那骨节分明,细腻白皙的手,埋进了容伥脚下的土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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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温柔又细致的叮嘱道:“你这个坑啊,边缘不够圆滑,躲得时候是很不舒服的,应当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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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四人脑门不禁划过三根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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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沈楚歌说:“来,为师刨一个,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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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就在自己脚下开始刨坑,抬手时才看见站在门口石化的摩昂。没想到摩昂这么快回来了,忙不迭的起身喊到:“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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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昂看了一眼沈楚歌,又看了看身后两位贵气十足却在刨坑的男子,接着走上前来,指着地上的三个坑问道:“水水,你这是要扩建南水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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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圣徒之战,我在教他们如何防御。”沈楚歌明眸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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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昂恍然大悟,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捧场:“怪不得怪不得!不愧是水水!机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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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伥一见摩昂身后的钟离,便立刻起身,迅速清理掉满身尘垢,敌视着他。可钟离却好像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反而躲开了容伥攻击性明显的眼神,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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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狐狸改吃素的模样,让容伥很不习惯,总觉得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变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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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你看后边那两人。”摩昂指了指身后,沈楚歌仔细一瞧,发现那长相粗犷的男人竟是廉皋,可身旁穿着英气的女人自己却认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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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先生!”廉皋这么一个血性男儿,此刻说话竟有些哽咽。他抱拳单膝跪地,头却低下不忍言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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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惨被魔族屠戮灭国这件事乃是六界千年未遇的惨况,即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沈楚歌,也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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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握住廉皋皲裂粗壮的大手,将人扶起道:“廉皋,我没想到你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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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他说的每个字都似乎在渗血,报仇二字,包含的是数万万惨死的同胞们共同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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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一时无语凝噎,对此默然。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别飞瑶,略显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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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别飞瑶被容伥从地府救回来后,沈楚歌也只见过一眼,对她没什么印象,便有些迷茫的问:“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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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飞瑶当即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外衣,说道:“本将别飞瑶,就是那日在兽笼里被辱致死的人,幸得您这件衣服,保了飞瑶最后一丝体面。后得这位兄弟地府相救,飞瑶才得以重生。”她看向容伥,眼里尽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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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日在的惨状,沈楚歌记忆犹新,有些自怨的回道:“举手之劳,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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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服刚拿出来沈楚歌便记起她了,毕竟沈楚歌衣服不多就那么几件。今日的她虽面容憔悴,脸上还有一道骇人的长疤,可同那日兽笼里的人可是判若云泥,也难怪自己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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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人栉风沐雨,行路疲惫尤其是廉皋,明显都瘦了一圈。容伥站出身说道:“先吃些东西吧,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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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便听咕噜噜,也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久别重逢的沉重氛围也被这尴尬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几人不禁失笑。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7 23:39:00 +0800 CST  
已近晚夜,星云密布疏乱,摩昂在北境的这段日子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日子过习惯了,重新回到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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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提议,索性就几人就坐在这银杏树下对月饮酒,共围篝火,提了些鱼肉菜来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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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燃红了半边天,枯干的木条在火中噼啪作响,有几个火星猛然跳落出来,落到七人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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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六人围坐篝火旁,阮玉站在一旁,南水宫的侍仆们陆陆续续端来几坛好酒垒成三层,偶然掉落下的银杏叶落入火里时,很快就被明烟烧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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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很是熟练的众人们斟酒,走路时提腰摆胯,风情万种,他还是如往常一样衣服开到侧腰,露出白皙修长的一双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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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皋是个老实人,北境连年苦战哪有什么女人,都是女汉子,因此这阮玉走两步再侧身一蹲,身材的完美曲线便一展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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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说:“你直接把这坛给俺就好 俺不用这指甲盖大的杯子!”说罢就拿过了酒坛,倒还别说,这酒坛放廉皋手里,就跟那碗一样显得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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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走到钟离身旁时,钟离多看了几眼 意味深长的望向容伥笑道:“容兄的精力不错啊,金屋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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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见他来时没了戾气,还以为是北境把他转性了,没想到说话还是这么欠揍,当即一个眼神杀回去:“还没喝多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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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你也坐吧,都是好友,你不必起身斟酒。”沈楚歌拉着阮玉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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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微微一笑,竟十分自然的当着众人的面坐在了沈楚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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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手里的杯子瞬间被捏碎了,而周围的气氛也一下将至冰点,就连摩昂都不知作何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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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愣住了神,阮玉见众人的反应冷淡,和自己以前在酒场上遇见的情况都不一样。只道是这些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与自己以前侍奉的俗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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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左肩的衣服微微扯下,又往人怀里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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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沈楚歌的手都僵了,身上一阵薄汗,火光衬的面色发红。哆哆嗦嗦,毫无形象可言的从地上爬起来,双指发抖的指着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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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和以前一样,谁上酒谁做东便坐谁身旁,可今日...怎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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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怒火冲头,掌心竟当众窜出了狐火,欲烧死阮玉。此刻阮玉没了往日的狡猾善变,当即变成了蜘蛛伏在树根下,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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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自己这种低贱的人,做错了事就该打,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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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见状立刻冲上前来,一把握住容伥的手腕,灭了手中狐火提醒道:“哥!你冷静些,水神还在这呢!”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7 23:42:00 +0800 CST  
改一下剧情,昨天更新的没有人看到吧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9 05:21:00 +0800 CST  
【第二十八章:魔契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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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之下,阮玉半露香肩,白色的蛛丝化成液体从口角留下,一双美目散发着幽绿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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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性的从柱子后面悄悄探出半扇身子来,齐肩短发随着那微风轻轻扬起,绿松石耳坠平添几分野性,这妖冶的美足以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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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头发被吹起时,从耳根到脖颈处的印记吸引了别飞瑶的目光,她犀利的眼神微眯,细细瞧着,喃喃自语道:“那个图腾我好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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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让身旁的钟离听见了,他的视线也落到那图腾上,可注意到的一瞬间让他大惊失色:“魔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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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契乃是魔族长老间才会施法的符咒,受契者则终身为施咒者的傀儡。而且受契者在与人血液或某处体液相融时,会反噬对方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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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符咒不可强施,只能自愿,且符咒足以要人性命,因此若不是身有异能或法力高强的人,则无发承受这样的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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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风险之高,难度之大,也注定了受契者寥寥无几,因此但凡有受契者出现,也必定有祸降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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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的急切拨开众人,朝柱子后面的阮玉走去,阮玉也被吓得警惕性十足,瞳孔的绿光愈发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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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你做什么!”沈楚歌大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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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钟离丝毫不予理睬,他快走几步上前,抬手迅速将掌心划出裂口。当血液涌出时又一把扼住阮玉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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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阮玉被钟离像提小鸡一样抓起,沈楚歌正欲上前阻拦时,竟发现钟离掌心的血液在被阮玉脖颈处的图腾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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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庭院内风起卷叶,池水渲腾四溅,火星从篝火中喷涌而出。钟离此刻想撒手,却觉得浑身法力都在被阮玉吸走一般,是怎么也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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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钟离的狐耳慢慢显露,大红的狐尾将赤袍撑起,他额心的火印亮起,尖锐的獠牙外露,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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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玉脖颈处的凤凰图腾也亮的更加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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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眸色沉怒,他知道自己会被符咒反噬法力,可没想到竟直接将自己打出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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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说明...阮玉吸食过更为恐怖的力量!可如今放眼六界,容伥与自己不相上下,能比自己还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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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水火土五方神,还有位于五方神之上的四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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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钟离看阮玉的眼神已经由沉色变为审视。自千年前和容伥风流云散后,容伥改走那所谓的名门正道潜心修炼,而自己则混迹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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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有墨契的人自己都只见过一次,像阮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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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离他二人最近,见状不对立刻将钟离一掌推开。就在推开这际,庭院内才逐渐恢复往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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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也纷纷上前,摩昂看见钟离变成狐妖的样子先是一愣,又赶忙上前拍抚着他的胸口问到:“刚刚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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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瑟瑟发抖,警惕性极高的躲在沈楚歌身后,容伥则解这个角度仔细观察了一下阮玉脖颈侧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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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道:“这不是凤凰,这是画符,写的是勒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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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稍缓一口气,抬眼双指颤抖的指向沈楚歌身后的阮玉,喘息着有些虚弱的问:“你...咳咳..咳咳咳...你可是侍奉过...神?!”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19 06:29:00 +0800 CST  

楼主:忍个腿腿

字数:65739

发表时间:2021-01-06 06: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9 14:13:3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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