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伥徒骗师记

沈楚歌本就是弱水化形,当然不怕,可容伥不是啊!他使劲的抓住容伥,想将人拖上去,可伥儿却是怎么也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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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泥土与黑夜相融,让人看不清楚,只得借助那抹月光,在水面上散出一圈圈涟漪,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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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容伥用传音术呼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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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他很生气,气容伥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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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我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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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不想多听他讲,上前抱住他的身子想往上游,语气慌急的回道:“上去再说,上去为师听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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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的手反握住他的肩膀,两人如墨的发丝在水中漂浮,沈楚歌如蝶翼般的睫毛睁闭间,划出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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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对你讲,我对水讲。”他忽的抱住了沈楚歌,如此说到,眉眼间尽是深情。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27 23:40:00 +0800 CST  
明日要成亲了,他不想这场亲事真的是骗来的。哪怕今日表明心意,师尊还是不懂,那起码自己也说了......明日嫁不嫁,便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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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愣住了,不知他想说什么,眉心蹙起,沉默的听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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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音术在水中用起来,因五官的封闭更加明显,脑海中全是他的声音,慢条斯理,折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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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啊,你能环住我,也能环着别人,我都不在意。可你能不能告诉南水一声,让他只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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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饮,麻烦师尊只让我这一瓢。一瓢后,再无人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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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十几次都没有办法发出去,只能拆开发了,抱歉】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28 04:48:00 +0800 CST  
“南水是我,伥儿此话何意?”沈楚歌的眼神晃动,只觉得他说话云里雾里,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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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看着眼前这张绝色般的脸,这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只觉得心里一阵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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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干净的眼睛以后还会盛下谁?望月亮望的脖颈发酸,奔月的路太难走,足足走了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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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成妖王,又因为他一句:“小狐狸,你阴魂不散。”便以为他喜欢鬼,然后专门死一次,去做鬼为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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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他。这个念头容伥已经无法抑制了,明日大婚他做不到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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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就像宝石一般散发着邪魅的光,磁性的嗓音在沈楚歌脑海中盘旋:“我快喘不过气了,楚歌要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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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师帮你。”沈楚歌环住人再次尝试拉他上去,却被他的大手抵住脑后,磕上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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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头对头的在水中静置,距离太近了,沈楚歌清清楚楚的将容伥的长相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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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龄还小,脸上没有半分瑕疵,完美的像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尤其是那双眼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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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沈楚歌的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回想起当初选神使时那个六岁的小孩,还有千年前莫名出现在自己潭水旁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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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伥儿这双眼睛像极了那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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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伥儿不行了,快溺死了,给我渡气可好?”他的头抵住沈楚歌的脑门,幽幽的说着摄人心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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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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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容伥盯着他看了许久,扶在自己脑后的手也重了几分,最后...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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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柔软亲密的触感让沈楚歌备感陌生,他的舌尖撬开紧咬的贝齿,往里纠缠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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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是在救伥儿,别紧张.......不度气伥儿会死的,你想让伥儿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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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紧张的哪里是沈楚歌,分明是容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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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过想近不能近的感觉吗,在神明的身边看着他。从第一眼起,到一只狐狸,再到鬼,最后成了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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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天,不是一年,不是一百年,是春秋几番风雨,足足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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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吻到了他,吻到了那个自己当初连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的神明。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28 17:44:00 +0800 CST  
沈楚歌眸子里尽是焦虑,他不想失去他,哪怕伥儿不认自己做师傅也好,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从有神灵开始,自己便独自一人幽居在南水深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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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觉得怎样做会让自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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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想伥儿死。”他终于张开了口,迎合着他的交缠,感受他的体温。这位孤冷清绝的师尊,司水之神,放下了所有的疑惑与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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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不开他。

他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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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互相是彼此的救赎,一个脱离永无止境的寒冰地狱,一个脱离罪业深重的重重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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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荒唐又旖旎。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28 17:44:00 +0800 CST  
【第一十三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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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湿漉漉的回到岸边,秋风一吹还有几分凉意,沈楚歌担心容伥生病,便用法术先烘干他身上的衣服,又用袖子擦试着他脸上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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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烛光一闪,手无意间碰到他的脸,这种不经意的触碰在刚刚那一吻后格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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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挨到双唇时,沈楚歌就像过电了一般,竟冒些虚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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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拉着他的手往同沐桥走,路边有个老伯摆摊,那红彤彤的花灯将沈楚歌的目光吸引过去,他就停在那不走了,驻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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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看穿人心事的容伥从怀里掏出一钱银子放在架子上,温柔的笑了笑说:“要这两盏荷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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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贩乐呵呵的拿了两盏灯递人:“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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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举动却让沈楚歌起了疑心:“咱们不是没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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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质疑,打容伥一个措手不及,他眉眼上撇,心生一计道:“啊.......嗯,这是我夫人给我的。”容伥将计就计,凤眼弯弯,人畜无害的占起师尊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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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只听其余神说过“妻子,仙侣”,可从未听过夫人这一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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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何人?”沈楚歌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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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月给夫君月钱的人。”容伥侧这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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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楚歌好似明白了,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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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正欲走,那佝偻着背,卖花灯的老人又将他们叫住了,拿出一个做工不算精美,却典雅别致的蓖梳给人:“好看!你们两个娃娃,长得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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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有些纳闷的接过梳子,问到:“老伯,为何要给我们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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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先是缩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随后才伸手拍了拍沈楚歌的手背说:“你漂亮的很!要成亲嘞!蓖梳结发到老,纠缠到老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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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见人误会了,解释道:“老伯,他是男子。”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29 09:16:00 +0800 CST  
老伯又上下打量了沈楚歌几眼,最后斩钉截铁的说:“就是小伙子嘛!这长得高大俊气,我就说是小伙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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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见容伥的眼里尽是诧异,以为是他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鄙视 男风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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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从架子后面探出头来,有些生气的拍了拍他们两人手中的花灯说:“人老了,眼睛不行,可这心里哟!亮堂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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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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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这才知道,原来人类的思想可以如此多变,有厌恶诋毁的,也有像老伯一般,祝福赞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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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您,承您吉言了。”容伥眸色半沉,作揖致谢。手中的花灯璀璨明目,照亮了俩人前后摇动的衣摆,行走在光中的爱,如此隐秘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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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很快走到了同沐桥前,一块儿木制的牌匾镂空的刻下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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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楚歌没读过书,看着牌匾,只觉得是三个符号,着实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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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同沐桥。”容伥忽然拉起他的手,超前跑去。沈楚歌怔住了,自顾自的跟他跑起来,跑向那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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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口两个鱼头蛇尾的石像越来越近了,容伥跑在他前面,发丝被风吹起扬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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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被容伥用力的牵着,一手提着花灯,扑朔的灯火衬出他清美又迷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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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到了桥头时,在两个石像正中间,容伥停下了脚步,忽然回眸一笑道:“楚歌!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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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光下,背后是盛世烟火,额头中间的头发被随意拢到脑后,两缕发须拂过他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朗若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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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沈楚歌长相清冷脱俗,是遗世独立的美。那容伥便是朗朗乾坤下那不可让人避其锋芒的存在。
“喜欢?”沈楚歌复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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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自己在说什么时会说喜欢?喜欢吃那酒楼的菜,喜欢这莲花灯,这些都是喜欢吧,可这些物件怎能同伥儿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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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又说:“喜欢就是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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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沈楚歌才定了心:“嗯!喜欢。”自己喜欢伥儿,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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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恍惚了,好像没听清他说的话,痴楞的看着他,机械般的说:“楚歌,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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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沈楚歌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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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呆愣的说:“那...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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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沈楚歌扬唇一笑,此间山野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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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下,两边的石像撒下喷泉,二人站在其中,容伥久久没有反应,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沈楚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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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听到了回应,他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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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的大婚,是两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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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先是被这石像吓了一跳,随后又觉得十分新奇,摸着那石像说:“哈哈哈,伥儿你看!这个东西他还会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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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喷泉?”容伥一边问着,就看到师尊从怀里变了一个果子出来,掰成两半后,一半自己拿着,一半塞到了那石像的鱼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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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煞有其事的说:“不知您是哪位神仙,竟同在下一样布雨置水,这是我这两日来攒的果子,分你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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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让容伥哭笑不得,他的师尊,傻的可爱。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29 09:21:00 +0800 CST  
明灯,花海,人流,无时无刻不在吸引沈楚歌的视线,可他的欢喜中总有一股未解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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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看着看着,就会停下脚步望向湖面,容伥放下手中的糖人,沉眼看向他道:“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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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摇了摇头说:“我心甚喜。”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明显的能察觉到心里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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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拉着他的手朝回走:“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客栈吧,明早有惊喜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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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惊喜?”沈楚歌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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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告诉他,只说“回去就知道了。”沈楚歌点点头,也不再问什么就跟在人后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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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寝卧,容伥点上灯又细心的替人收拾好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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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站在门口良久,最后还是开口说:“今夜一起睡床吧,地上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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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为师会负责的。”

“不用,我新开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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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容伥愣住了,说话时,两人是同时开的口,容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里又装着要给师尊惊喜的事,便也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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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新开了一间房?”沈楚歌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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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早点休息吧。”容伥在门口冲人笑了笑,随后道一句:“夜安。”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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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咒,为这下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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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望向空无一人的走廊,狐狸般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瞳仁突然变成一道竖线,闪着幽蓝色的光,毛茸茸的狐耳和尾巴也树立起来,轻轻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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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内簇出一团狐火,接着双指并拢,那狐火便顺着他指尖的控制在客栈走廊内转起圆圈,凝成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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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炼宝楼的客栈便被这狐火照的幽蓝诡谲。再看那走廊里,由狐火聚集的光点越来越大,直至变成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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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圈里面呈现的,赫然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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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天空只能靠冥灯照亮,任意一座楼都有数百层之高,错落在忘川河中,望乡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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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架桥阡陌错落,有各路鬼差正压着亡魂回十殿阎王处。还有在奈何桥上双目无神的排队等那一碗孟婆汤的。这光圈里的景象只能用死气沉沉,阴森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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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冥漠之都”,六界中最为折损的去处,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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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前脚刚踏进去,身上的衣服便蜕变成了玄袍,足有四层之多,上嵌东海明珠,血珍珠等做饰。随意梳拢的头发也被高高圜于紫金冠内,珠帘遮掩住俊美无双的面容,将帝王霸气展露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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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手,冥界上下便顷刻间安静下来,齐齐单膝跪地道:“恭迎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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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磁性的声音中是空荡的回响,每一句话都是冥界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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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西和元年,北境将军,别飞瑶及其仆从于一刻钟内到司神殿见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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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冥君今日为何突然不顾形象的径直出现在视野之中,还只是为了传唤一个新故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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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冥界的新晚报头条又出现了:惊!冥王历劫归来,情字难割,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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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花边新闻是不会让容伥知道的。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30 13:19:00 +0800 CST  
【第一十五章:大婚-三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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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您要的魂带到了。”两个鬼差压着一蓬头垢面,一身白衣的女子到司神殿内跪拜容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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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普通鬼魂并无七魄,因此看起来痴痴傻傻,面无表情。容伥摩挲着那披在女人身上的白衣,喃喃道:“师尊的外衣...我都还没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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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吃味的皱了皱眉头,随后摆手示意道:“把这魂洗洗,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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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鬼差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为首的鬼思虑再三后问道:“这,这鬼...该如何洗?”他们也知道她脏,可这......没给鬼洗过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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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眉头轻挑,不以为意的说:“这有什么不好洗的,那个...火山地狱里随便挖点岩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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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们一听眼睛都直了:“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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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浆怎么了,高温杀虫呢。快去,明日本君大喜的日子,别耽误了 ”容伥揉了揉太阳穴,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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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冥君不靠谱的决定,这几个小鬼还算机灵,没有真的用岩浆高温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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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火急火燎的跑到判官处,改了那些刚到头七的亡魂的梦境。只为了托他们家里人烧水下来,这操作还一不小心让十殿阎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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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阎王们一听是冥君干的事,也都纷纷装傻充愣,表示不清楚什么改梦烧水的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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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再带到容伥面前时,俨然是个英姿飒爽的姑娘样了,长相虽不突出,但身姿笔挺,眉眼英气十足,很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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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叩伏在地说:“启禀冥君,三日内,这魂魄才能归身,无感知和记忆,只需保护好魂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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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容伥看着别飞瑶,心里很是高兴,这可是再好不过的新婚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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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狐火簇起,照来时的样子,前方出现一个逐渐扩大的光圈,正当容伥拉着人走进去时,突然听见身后的鬼差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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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还魂所用的是您的福报,如今福报亏损,您在人间当心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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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回头,半侧着脸说:“你们少给我编点花边新闻,便是替我积阴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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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小鬼们清楚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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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的冥王求爱记,并不是花边新闻,而是被冥君亲自承认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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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新晚报又出大标题:冥王追妻之:本君证明一下,这不是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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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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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和人界时间有差距,短短的几个时辰,再回客栈时已是鸡鸣之时了。容伥望向屋内,空空荡荡,被褥也都收拾整齐的靠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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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无人答复,他狐疑着朝里卧走去,见枕头下好像压着一本书,只漏了半个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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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走上前准备拿书时,沈楚歌也穿戴整齐的从屋外进来了,手上还拿着定好的凤冠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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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你醒了。”他春风满面的看着人笑,过了片刻才发现他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发现身上披着的是自己的外衫,心下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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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外衫我昨日不是少给那两位姑娘了吗?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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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便是昨日的那位女将军。”容伥又怕师尊觉得这有反天伦,复多解释道:“她命不该绝,是六殿阎王亲自送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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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沈楚歌才一展疑颜,将手中的婚服放置桌上:“她还年轻,着实不应像昨日般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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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不想在大喜的日子继续这种话题,于是偷偷念起术法,右手结印朝屋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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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瞬间变成了竹屋,透过窗子朝外远远望去,郁郁葱葱,重峦叠嶂,高处的竹叶汇织成一片,犹如华盖遮住了熠眼的日光,撒下斑驳的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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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31 07:37:00 +0800 CST  
沈楚歌看着窗外xx云霄的翠竹只觉得心中十分坦,于是问到:“这是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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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将人拉到镜子前,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一边梳理着满头青丝,一边看着镜子里绝美无双的师尊说:“不是花,是竹子,君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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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竹?”沈楚歌细细念叨着这个名字,点头称赞道:“竹根苍毅,竹尖弯韧,为师当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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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楚歌喜欢就好。”他拿出蓖梳,仔细的替人梳着头发,却发现师尊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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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纳闷道:“怎么这样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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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也没有丝毫掩饰的回他:“摩昂和钟离去北境,看那场赌约了,可临走前说......”容伥的手瞬间停下,他知道摩昂那个小龙王看似单纯,实则都是装的,心里跟明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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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真跟师尊说了成亲的真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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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越想越担心,有些焦急的问:“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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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已经替我检查过你的xx了,很是不错,当能让我......让我...”沈楚歌对四个字四个字的词语是一点也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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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旁的容伥脸色瞬间呈青红色,嘴角和眼角都在不自觉的抽动,心里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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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过了...呵,好一个检查过了!真不愧是钟离看上的人.......做事和他一样,毫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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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楚歌什么?”容伥强行平复下心情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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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指一指,恍然大悟:“奥对,是让为师,羽仙羽死。”黑白分明的眸子圆睁,一脸纯洁的说这四个骇人听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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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摩昂所说的x物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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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更新】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31 07:57:00 +0800 CST  
容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青了,尴尬间不知所措的回道:“嗯...不重要,日后再说,楚歌先去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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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楚歌微微点头,旋即拿起衣服朝里卧走去。望着人玉树临风的背影,容伥逐渐平息下躁动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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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间,取人性命,师尊真是厉害啊,杀人诛心,随口一言便能让自己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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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换好衣服后,沈楚歌也很快从屋内走出来了,可换上婚服后的师尊,直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美到不容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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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师尊的绝艳之姿,可平日里常服素裹衬他清冷神色,哪里能想到他冰肌玉骨穿起大红的婚服竟如此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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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可是扎眼?”沈楚歌有些自卑的低下头,只觉得自己都是几万年的老神仙了,还穿如此惹眼的衣服,实在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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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伥沉溺于眼前尽态极妍的绝色中无法自拔,心中只有这一个字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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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听见了赞扬的话,这才抬起头来,才发现同样身着婚服的容伥,微微一怔后脸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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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穿这身,实在俊秀。”沈楚歌毫不掩饰内心的喜爱之情,夸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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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他到椅子上坐下,附在他耳边说到:“我们要三梳头了,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磁性动人,穿透力极强,让沈楚歌听来耳根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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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问:“何为三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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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摸着他柔顺的头发说:“三梳头是祝福,如此一来,我们便可长久到老,共携白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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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解释,沈楚歌便微微一笑道:“好。”只见容伥拿出蓖梳从发根处梳到发尾,口中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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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梳梳到尾,狐狸只入司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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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从蓖梳间穿过的那一刻,容伥仿佛听见了自己初次以狐狸的形象去找师尊时,他将自己抱在怀里,顺着毛说: 小狐狸,还好你跑错的地方是我这儿,若是其他去处,怕是有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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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也只想去你这,只想入你司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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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梳梳到尾,狐狸掌灯与尊归。”容伥的眼眶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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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忘不了师尊独自一人在那深不见底的潭中,听外面众神的欢歌笑语时,对自己说: 小狐狸,天好像有点冷了,你饿了吗?......我是不是有些烦?可这些话,从未有人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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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今后我说与你听,从今往后,你赴深渊也好,去神殿也罢,我都将执着一盏花灯,站你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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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梳梳到尾...你我此间,共白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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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幸运,你我举案齐眉,共赴白头。若不幸,你我死生同往,绝不生离。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1-31 17:23:00 +0800 CST  
【第十六章:大婚-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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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梳梳到尾,狐狸只入司南水。

二梳梳到尾,狐狸掌灯与尊归。

三梳梳到尾,你我此间共白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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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鸟被瑟瑟的竹林遮掩,窥不见美人俊眉间不解的深情,不知他究竟心事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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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托那穿堂风翻越篱笆,闯过隔窗,掀起镜前人大红色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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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听他说一句:“伥儿,起风了,你衣裳有些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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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脂粉修饰,墨发在容伥的手中被半束成髻缚于头顶,金灿灿的凤冠落到二人头上,一时间华美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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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让我再看你一眼。”容伥拉住他的手却又被他抽掉了,看着落空的掌心只觉得心里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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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真好看。”说罢,便将大红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容伥本就长得比沈楚歌高大健壮许多,宽肩窄腰配着红盖头,莫名几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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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看不明白此举,问他为何要盖盖头,正说着,还伸手去揭那盖头,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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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红盖头,要师尊礼成后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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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各牵着绣球的一端,走出了房门。沈楚歌在前,容伥在后,悄悄撩起半帘盖头,看着师尊笔挺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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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百味杂陈,他一直在身后看着他,从仰视到平视再到足以照顾他的身形。就这么一点一点的,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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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小院里有一张矮桌,两席垫子,三炷香。容伥忽然转身将他抱在怀里,问道:“现在想走还来得及,我放你走,待会儿便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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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可以很“伟大”陪伴也好,放手也罢,但做不到日日看着心上人却不能更进一步,他想在彻底沦陷前,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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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楚歌却抬起头不解的问:“为何后悔?不悔,拜天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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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定心丸让容伥松了口气,接着拿起一炷香跪在了左侧,沈楚歌便跪在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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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容伥高喊一句:“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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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柔声慢念:“一拜天地。”随即向着日月星辰,山川大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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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扶着沈楚歌起身,又再次跪下喊:“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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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同道:“二拜高堂...”学着他将杯中的酒撒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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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起身,二人面对面,沈楚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在零星的闪着光,他在等着伥儿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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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伥却停住了,拿着香的手不自觉的颤抖,最后一拜竟是迟迟无法开口,言语哽咽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垫子上高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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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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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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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齐齐叩首,朱红色的盖头垂落地面,沈楚歌华美脱俗的珠翠落在盖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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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送入...”他话没说完,心想罢了,能与师尊拜天地便已是自己万年修来的福分,哪还敢要求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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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连这点福分都被驳走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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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该揭盖头了。”他磁性的声音温柔提示道。沈楚歌才回过神来,修长的手指慢慢撩起那大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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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便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看皮相,可每次看到伥儿时,心就不自觉的为他加快跳动,也是他的伥儿长得着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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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了。”沈楚歌手中攥着红盖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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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望着他却说:“解开了吗,没有...还穿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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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楚歌含水的眸子眨巴着眼睛望向他,拿起红盖头说:“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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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上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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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深吸一口气,与沈楚歌额头相抵,语气中含着几丝沉欲:“解开了,解开了。”
【下午五点半加更】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1 08:55:00 +0800 CST  
“喝过酒吗?”容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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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颔首低眉,点头一笑:“八仙中的铁拐李经常找摩昂喝酒,我偶然遇见时也会分一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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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从未跟沈楚歌聊过天,今天大喜的日子既然不能同房,同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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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中每界的交界处都会有一块儿地方是作为界限和过渡区存在的,这种六界之外的地方也被成为“弥虚”,只有极少数神资高深者才能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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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片竹林便是在“弥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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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将盖头折好放在矮桌上,替人拿掉了华美贵重的凤冠,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凤冠很重,压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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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眨巴着眼看向他,想起刚遇见伥儿时,他还比自己矮一些,稚气未脱可眸子里却总有一股血性。没想到只是匆匆几载,他便比自己高出了一头,肩膀也厚实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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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这里离妖界最近,去那喝吧,听闻花妖最会酿制甜酒。”沈楚歌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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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自是知道这里离妖界最近,可师尊讨厌妖,喜欢鬼,所以自己并不想去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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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师尊说了...那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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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妖界,两人一袭红衣似血,绝代风华煞是惹眼,而妖界性别意识本就模糊,故而他两人所经之处无论男女,皆停步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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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色彩绮丽鲜明,从花草到妖兽,无不是五颜六色迷人眼的。可再往前走,一个由木头随意搭建起来的酒棚,就与这妖界显得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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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前一步,见这里虽搭建粗制,可这牌坊却立的崭新,上写三酉坊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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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摸着下巴轻笑道:“三酉坊,把酒字拆开来写,投机取巧的把式倒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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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沈楚歌不认得,但容伥说酒字他便清楚这是卖酒的地方了:“这里人少清净,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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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尊都这么说了,那容伥肯定是顺着他的意思来,入门后特意挑了墙角靠窗的位置,先招呼小二来两盅西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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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才入妖界后,便觉得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尤其是坐下后,这感觉更是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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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不是一双眼睛,是几十双,甚至一百双!但看似也没什么恶意,容伥不想破坏今日的气氛便也没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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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上桌后,替人先斟满一杯说到:“雍州繁盛,于西北关中一带,那的人豪言洒脱,为人不羁。就如这酒一般烈劲,楚歌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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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接过酒杯,看了他板上后说:“我们可是拜过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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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啊。”容伥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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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该是叫我师尊,如何可再称名讳,岂不放肆。”沈楚歌说这话时,自己都有些心虚了,总觉得是骗人家来做徒弟的,好没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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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蒙住了,师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夜在水中,在桥上,还有今日成亲,不都说了喜欢自己是真心要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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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提什么规矩不规矩,体统不体统的...难不成是夫夫q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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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喜欢......一个让自己头疼的猜想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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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忽然觉得脑袋发热,背上都冒出一层薄汗。他看着沈楚歌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试探着问:“楚歌所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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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么问不对,有些烦躁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复问道:“换个问法吧,楚歌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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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当即回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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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又问:“那小龙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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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连连点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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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糖人和花灯呢?!”容伥急得都结巴了,口齿不清焦急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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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沈楚歌思虑片刻后,还是重重的点着头,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笑到:“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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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容伥只觉得有数万把利剑穿心而过,合着自己做了这么多铺垫,本以为师尊与自己是两心相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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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还是什么都不懂,自作多情的只有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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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沈楚歌还补充道:“钟离对摩昂很好,为师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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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容伥如造雷疫,被劈的五脏六腑都在冒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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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本以为遇见师尊的一万年是苦,原来比苦更折磨人的是遇见师尊过后的心酸!
【明日预告:大婚-合卺酒】
【师尊和本文一向走纯欲路线】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1 17:44:00 +0800 CST  
【第一十七章:大婚-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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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只觉得头疼,单手扶额满脸颓丧。沈楚歌望着桌上澄澈的酒,心动不已,掂起一小杯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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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口时是醇厚清香之感,后调微微辛辣,可这一口下去就如同浸入寒潭一般清冽,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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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杯又想下一杯,两盏过后,发现容伥还是捂着脑袋满脸心事的样子,便握住他的手腕问道:“伥儿怎么了?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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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偶有几声虫鸣蛙叫,蛇兰草高高长起,上面还有一只极其漂亮的花蝴蝶停留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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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容伥微微一愣,道:“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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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师尊!没大没小的。”沈楚歌摆了摆手,姿容微醺的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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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师尊,师尊。”容伥不得已的应和着,却发现师尊这语气好像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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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都有些醉了,这酒喝两三口就好。”容伥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对师尊不通人情这件事还是有些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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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容伥迫不得已,只能自己想开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去拿那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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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再掂起来时却让自己大吃一惊。这酒,这酒怎么就剩下个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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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猛然睁大,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沈楚歌右手放在左手上,乖巧的坐在长椅上的模样忙问道:“师尊啊,这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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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显然是醉了,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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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眼半耷拉着,看了看酒瓶,又眨巴着眼睛看向容伥,有些紧张的拽着衣袖,不敢看人,低下头去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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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竟有些孩子气的说道:“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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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容伥端着那完全空掉的酒瓶,只觉得气血上涌,但见他这幅可怜兮兮白里透红的模样,自己哪还忍心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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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腹喝酒,师尊也不怕倒过去了!”容伥有些生气的招了招手,示意小二拿菜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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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是毛,长着大尾巴胖肚囊的鼹鼠拿着菜单走了过来,问到:“诶,二位客官要点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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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拿过菜单摆在沈楚歌面前,没好气的说:“师尊看看,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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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凑近一瞧,横撇勾折竖,一个个字就像鬼画符一样,自己是什么也看不懂,不好意思的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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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些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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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反应到师尊不识字的容伥立刻收起菜单,叫了师尊平日常吃的松鼠桂鱼和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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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娴熟了解的模样让沈楚歌有些疑惑,问到:“伥儿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为师爱吃什么。”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2 20:49:00 +0800 CST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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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病差不多好了,最近刚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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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往窗外看去,见那蛇兰草上的蝴蝶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蜻蜓,旁边还多了好几只瓢虫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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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酒后的脑子就像有几个小人在打架一般,端坐着时感觉自己的魂都在往外飞,沈楚歌支撑不住了便头枕着双臂,倒向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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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容伥见状急忙跑上前去想扶起人,又听他看着窗边那群昆虫小鸟,笑嘻嘻的说:“你们也要求雨嘛,嘿嘿,别急别急,我现在就给你们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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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就要念咒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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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这时才发现窗台上的一群小妖怪,他冷眼一杀,那几个小东西就立刻跑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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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哪去了,要下雨的。”沈楚歌都准备好了,可再看时却发现不见他们踪迹了,只得手上捧着一碰水到处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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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桌上三三两两的还有人在喝酒,其中一个狼妖回头看见了跌跌撞撞的醉美人,招呼着同伴说道:“看那!哎呦呦这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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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背对着他们,几人一时间看不清长相,有些心急的在后面张望。还对着那薄纱下的身姿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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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见着眼神当即把自家师尊拉了回来挡在怀里,突然撞到人怀里的沈楚歌没缓过神,那些水全撒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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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此刻也看清了沈楚歌的半张脸,醉红微醺,唇若朱丹眼似秋水含波,被撒下的水滴挂在脖颈上淌过滚动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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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为师,怎么看见了两个你?”他头一歪,就倒在了容伥怀里,墨发从后背滑到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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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师尊是真醉了。容伥顾不得多想横抱起人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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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妖见状一个转身上前,拿出手中的长刀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蛮横的说:“你怀里这妞,爷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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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神他x的一句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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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顿时杀意四起,一脚上去将人踹到墙上,那土墙都被他撞出了一个坑,疼的他诶呦直叫,其余三个小随从看大哥被揍怎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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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刀就冲了上来,可还没到跟前呢,就见一群昆虫飞鸟乌泱泱的从门外和窗口涌了进来,将那四个狼妖紧紧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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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活够了!”容伥冷哼一声抱着沈楚歌大步走出门外,而屋里的四人则被叮咬的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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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宽阔的路上,妖界的月是红月,照在两人红裳之上映出一层鬼魅的光,看起来妖媚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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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怀里的师尊却总是一副清风明月的模样,好似什么外在都无法改变他独有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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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下雨。”沈楚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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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扶着他的头,温柔的说:“不用下雨,没人需要下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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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沈楚歌眼里的光暗了下来。没人需要下雨......可自己只会下雨,自己还能做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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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今早摩昂走的时候,留在桌上的一本书,说今晚大婚之夜让自己学着上面的事和伥儿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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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放在枕头下了,还没来得及看呢。沈楚歌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容伥说道:“今晚是新婚之夜,咱们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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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复问到:“师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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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一心想着要早点回去先学学,不然要做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总不能让徒弟教师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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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这样的心思他逞强的说道:“放心,新婚之夜的事为师明白,为师会做,为师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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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此刻只觉得气血上涌,小腹一阵热流窜涌,感受到身下起了反应,不禁暗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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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心里面只有那十二个字:为师明白,为师会做,为师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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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说的话都沾染上几分q欲,粗喘着气声音也压低了几分,靠在他的脸旁压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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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荒野深林,昏天黑地也没人看得清,师尊啊师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考验我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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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大婚-洞房夜】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2 20:55:00 +0800 CST  
【第一十八章:大婚-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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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沈楚歌靠在容伥身上,眉头紧锁微,额前发丝下有一层薄汗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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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难受的样子让容伥心里十分难受:“这事怪我,不该带你来喝酒的,还喝了这么多。”他环顾四周,见这里地处阴湿,附近应是有荼靡茶这种醒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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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在这不要动,我很快就回来。”他将人放下,去找荼靡茶,可往前走一步,沈楚歌就在他后面紧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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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握住师尊的肩膀,心疼的揉揉他的后脖颈说道:“你头疼,那里环境阴湿你会更疼的,乖,在这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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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回来吗。”沈楚歌揪着他的袖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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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有些心疼的笑着说:“傻子,我就是为你活着的,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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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这才松了手,默默转身走回了刚刚待着的地方,站定后乖巧的说:“那听你的...你可要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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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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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伥看他一眼后便急忙跑去找荼靡茶,跑三步还回头看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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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站在路边,身后有一个小池塘,瑰丽斑斓的花开遍了池塘边,他金线织成的苏红鞋面上已沾了几分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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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昏沉沉,身子也像灌铅了一般重,他累的不行了便蹲下来,望着头顶上的红月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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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竟如此慢,一刻钟就好似几个时辰,他巴掌大的脸埋在膝间嘟囔着:“伥儿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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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才不会回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接着一个不大的果子便扔到了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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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在自己鬓角处烂开了花,沈楚歌伸手一摸,是黏糊糊的黄色果浆。
他再抬头一看,是群乳臭未干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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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群小孩的身后,却站着一个长相摄人的女子,桃花眼点绛唇,眉如远山不画而黛,高挺的鼻梁多增加几分男像,整个人充满了异域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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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再细看,这不是刚刚喝酒时候停在草上的蝴蝶吗?再看那群小孩,竟就是刚刚那群昆虫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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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欺负他的人多了,对于这种事沈楚歌一般是不予理睬,他们自己觉得没意思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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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故技重施,也不理睬他们,抱紧双臂蹲坐在地上,只觉得那只花蝴蝶的眼神凌厉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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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又冲上来开口骂到:“臭水沟!见到公主还不行礼!还敢跟他抢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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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揍他!”那小孩双臂一挥,其余几个都拿出果子来一个接一个的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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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双指轻抬,便化出一个结界来挡住了这些果子,对于这飞来横祸他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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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看着花蝴蝶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神想要离开,可突然想到伥儿回来可能会找不到自己,便将挪出的脚又移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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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果子铺天盖地的从头顶扔下来,那些小孩一遍又一遍的骂着“臭水沟臭水沟!”沈楚歌蜷缩成一团,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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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股淡淡的茶香味“这样的味道是臭的吗......”他喃喃自语着,又放到鼻尖处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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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发难受,沈楚歌的身子逐渐化为弱水的形态,那双红色的鞋逐渐被水洇湿,成了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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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开始刨着脚下的泥土,好像是想挖出一个坑来。素白的手上青筋和血管微微凸起,干净的指缝里布满了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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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孩好似不甘心,开始用泥巴扔他,见他没什么反应,花蝴蝶的表情就由趾高气昂的暗喜,改成了不甘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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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强行打散沈楚歌的结界,可一掌下去发现那结界纹丝不动,竟没有半分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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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散了两次,还是没什么用,美目横皱,气急败坏的怒骂道:“像你这种低微的妖精哪会有这么高深的法力!定是你仗着自己好看,勾引妖王骗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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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凉薄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转眼又望向容伥走时的那条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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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回来...”干净清透的声音在唇间启出,透出几丝怨念,接着又自顾自的挖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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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小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对那花蝴蝶说道:“公主,有报信的说妖王马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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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场短暂的奚落花蝴蝶自然不满足,俯下身子半蹲在沈楚歌面前,打量他一番后说:“除了一副皮囊外你还有什么,他迟早会离开你的,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真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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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顺势拿过身后一小孩手中的果子砸向他。看着那张比自己还美的脸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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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脸也不知是勾引哪位神仙偷来的!真不要脸!”一个果子又要砸过来时,沈楚歌却发现那果子上有个已经修炼成型的小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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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破了自己的结界,任由那果子砸到自己身上。结界是有攻击性的,一但这果子砸到结界上,那被压住的小蜘蛛定然是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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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摊烂浆里刨出奄奄一息的小蜘蛛,它趴在自己掌心上,浑身毛茸茸的,很小很小,像个毛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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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有我在。”他转过身将小蜘蛛捧在手里,任由那烂果子砸着自己的后背。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3 16:26:00 +0800 CST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在小孩们的提示下这公主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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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走了几步了,公主好似不解气,一跺脚从腰间抽出一捆长鞭,实实在在的打到了沈楚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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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威胁到:“你等着!他迟早是我的!”这才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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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沈楚歌的衣服顿时便破了一个口子,他化成一摊弱水静静地流向刚刚挖好的小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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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还是在自己身上放了一片树叶,让小蜘蛛躺在上面,缓缓给它输送灵力,保护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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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容伥抱着一大捧鲜花和荼靡茶从月下小路上奔来,他急切的叫着自己师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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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嗅花香,心想师尊肯定喜欢这些,脸上也不自觉的漏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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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听见是容伥在叫自己,立刻从水坑里跑出来,身上的伤也被治疗的差不多了,可还是可以看见那轻微红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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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你回来了。”他看见容伥便是温暖轻柔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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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伥见他从坑里跑出来,眉头以不可察觉的速度微微一簇,问到:“刚刚谁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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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里暗里陪了师尊这么久,师尊一害怕就爱刨坑将自己埋起来的事,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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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看这种情况,便知道肯定是妖界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找师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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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沈楚歌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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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见师尊这幅模样也就没再多问,想着暗地里好好解决这件事。拉起他的手准备回家时却被他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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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你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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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不明觉厉的低下头,心里还疑惑是什么事呢,就见师尊修长白皙的手指撩开自己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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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如羊脂白玉般的锁骨春光展露在自己面前,一览无余,为了让容伥更贴近些,他还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脖颈送到人鼻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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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人肌肤时那温润的触感让容伥瞬间丧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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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师尊还在自己耳畔呢喃细语:“伥儿你闻闻,师尊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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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都忍不住了,讲真的,师尊都这样了!容伥你再忍就是你不行!】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3 16:29:00 +0800 CST  
【第一十九章:大婚-洞房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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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尖轻轻刮增着沈楚歌的喉结,听师尊一呼一吸的声音,听他软醉的说道:“伥儿,为师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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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吗?这个问题盘在容伥的脑子里不停的在撩拨那根脆弱的神经,终是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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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运起周身气力,霎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天翻地覆,花草尽褪。头顶的星空被竹板取代,鸟啼虫鸣被瑟瑟竹声所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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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当沈楚歌缓过神来时他们二人就已经在拜天地的竹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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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儿这...”他正欲放下踮起的脚尖时却被容伥揽住腰一把搂进怀里,乌黑的墨发散到肩头与错愕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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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吗?伥儿...为师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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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伥儿也想知道这个答案。”他低沉的言语就像高烧一般粗闷,埋在半开的衣襟里深吸一口气,温柔的乳香味夹杂着师尊独有的茶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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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沦陷在师尊无尽的温柔里。他干净,纯洁,可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对自己蚀骨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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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好香,师尊...伥儿想要你。”他干燥的唇瓣吻上沈楚歌滚动的喉结,白皙的肌肤上登时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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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一双美眸圆睁,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这是这一切太过陌生,是自己活了几万年都没有过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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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嘴像濒死的仙鹤,瞳孔都在颤栗,想要叫喊,却发现怎么也出不了声,上下齿间就这么挂着几丝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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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的感觉到容伥那双有力的大手紧锢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扯下了腰间的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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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玉牌的环带应声而落,而容伥也顺着脖颈一路下吻,撩开衣领喘息片刻后,在锁骨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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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楚歌外衫已退,环带被容伥扔到了一边,里衣敞开漏出斑点吻痕,他眼尾衬出泪光,还泛着一抹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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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心里准备的沈楚歌只觉得这样的亲密过于害怕,瑟缩道:“不要...不!”他猛的挣脱了容伥的手跑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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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伥心里此刻就如种了罂粟,而沈楚歌就是让他上瘾的源头,他一手拉住沈楚歌的手腕,一手扯掉他全部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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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他,想进入他,想离这个月亮再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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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光撒向这完美无瑕的脊背,像穿了一层银色的纱衣。容伥拽住他的胳膊,将逃走的沈楚歌一把拉回,顺势低头吻在了他的腰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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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沈楚歌嘤咛出声,只觉得身子瞬间软了,一个踉跄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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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青丝散落在白玉般的身子上,红床帐暖,沈楚歌玉体横陈,而身边抱着他的正是他唯一的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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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幅模样,容伥的眼神愈发炙热,一个个吻也从温柔逐渐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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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抗拒我好吗,我爱你,楚歌,我爱你.....让我幹你......”他的声音低沉,此时尽是粗鄙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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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人翻过来,看着他如画的面容心里烧起了火,他压在他身上,含住那肖想很久的唇瓣,吮吸,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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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道:“师尊...楚歌,我忍不住了,我会让你舒服的,相信我。”沈楚歌还在用手不停的推搡,容伥便扣住他的手腕摁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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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侵略性十足的姿势让沈楚歌如临大敌,呼声中带着颤音:“别!别这样......伥儿......”他扬起脖颈,一滴泪也顺着眼尾落到了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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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发出来,后半段明天白天发。顺便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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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停更了一周,现在第十九章了,还有人在看吗?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4 01:59:00 +0800 CST  
师尊...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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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停下了动作,看向沈楚歌,只见平日里清冷如霜,活色生香,只可远观的师尊,此刻发丝凌乱的散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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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上,锁骨上,胸膛和肩膀处遍布吻痕,一滴滴珍珠般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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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也随着哽咽而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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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自己,半褪罗衣,将师尊的手紧扣着,压在他的身上像一只春潮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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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吓到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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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干什么...自己在做些什么混账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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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给我,我想要你。
师尊...我忍不住了。
师尊,让我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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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刚才说的话,容伥心里悔的肝肠寸断,抬手便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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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急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下床去,将散在地上的红纱衣披在沈楚歌身上,然后侧身紧紧的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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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他的抽泣,自己只能一遍遍的伏在他身后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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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师尊...我是个**,你原谅我,求你了......师尊,求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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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沈楚歌声音小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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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闻言连忙将被子拉上来盖在身上,又将怀里的沈楚歌抱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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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师尊,给师尊取暖,不冷不冷...”他此刻的语气真挚诚恳,满满的悔意,与刚才的容伥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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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实在太激动了,若不是看见了沈楚歌眼角的泪,那今夜绝不会停下来,他同时也在庆幸,还好停下来了......不然师尊怕真的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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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那股邪火还未消,虽然尽力控制,可师尊身上淡淡的香味总是若有若无的萦绕在自己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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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算是明白了,今晚如果硬要和师尊共枕眠的话,那不是自己强上师尊,便是自己被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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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放下怀中软玉,他满含歉意的说:“师尊,今夜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么多,我......我先出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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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窸窸窣窣的起身穿衣时,沈楚歌却突然开口了,小声说:“晚来风急,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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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理自己?是在关心自己?容伥的笑容顷刻间挂上了脸。心想,只要师尊还愿意搭理自己,那做什么都成,别说出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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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也正顺自己的心思,灌点冷风醒醒神也是好的。他轻笑道:“没事,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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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起身走呢,却被沈楚歌抓住了衣角,说:“为师没有怪你,上来睡吧,新婚之夜当同榻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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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听到邀请,机械的转头看向被窝里的人,他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纱,雪白的身子若隐若现,伸出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拽住自己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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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人的邀请又让容伥鬼使神差的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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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可知我今年多大了。”容伥平躺在他身侧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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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三千岁。”沈楚歌当即回道,又说:“按人界的年龄,约是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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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欲哭无泪,转身悲咽道:......“那师尊可知,这个年纪的男人,总憋,会憋出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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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突然想起这句话摩昂也对他说过,而且还说很同情容伥,让自己帮他,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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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楚歌当即转身,看了他半晌后怯缩着说:“那...为师...为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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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点车,然后“生”孩子。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4 18:51:00 +0800 CST  
【第二十章:大婚-洞房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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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不作声了,侧卧在枕上凝视着沈楚歌。师尊的眼睛像猫一样,圆圆的,眼尾上挑,眉心蹙起时的怜弱感让人觉得是整个世界都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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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当“亲密”是什么呢?即使害怕的手都在抖,即使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却还再说些......说些不合身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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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帮我。”容伥裹紧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语气中夹杂着不满和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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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如此模样,沈楚歌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蠢笨,什么事都做不好才说这话,便怯生生的将手缩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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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试探着说:“我...我可以学,会让伥儿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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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见这话的容伥丝毫没觉得有半分欣喜!反而突然间转过身捧起他的脸,望着那干净的眸子说:“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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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被吓到了,眼角又开始洇出泪来,容伥凝视着他,痛心的复问一遍:“刚刚要做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躲?现在又为什么说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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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吗...故意折磨我,考验我?”容伥的手都在颤抖,沈楚歌眼中的泪也随之滚动滑落到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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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折磨?沈楚歌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难受,可这句话他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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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在意他,怎么会是故意折磨他呢?于是沈楚歌拼命地摇头说:“没有,我喜欢伥儿,不想伥儿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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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的喜欢到底是什么啊?!”容伥呜咽着质问,尾音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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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脆弱,脆弱到爱也不是!走也不得!脆弱到师尊的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方寸大乱慌如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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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师尊的温度,指腹上还沾有他泪水的湿痕,耳朵里听师尊说着本该是动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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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感受不到师尊作为爱人的存在,患得患失,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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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当是想在一起。”沈楚歌握住他的手,企图平复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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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又问:“那别人呢?你也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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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喜欢,都喜欢的。”沈楚歌急忙点头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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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纯粹的样子如今却让容伥气的发抖,窸窣起身后一把握住他的下颌,吻上那水光潋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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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嗯...!”沈楚歌总是被容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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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伥不管不顾的掠夺着两片柔软,吮吸舌根,缠绵半晌后放开了被吻到鲜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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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伥儿,咳咳...”他不停喘息咳嗽着,却再也没有推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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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的手撩开衣摆摸着光滑细腻的腰线,眼神阴翳的问到:“所以呢?也会跟别人做这样的事吗?让他们吻你?摸你?甚至......”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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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容伥不敢说出口,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光想到前面那些都足以让他精神崩溃,更别提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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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一遍,眼神中多了丝希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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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吧...后在心里又告诉了自己这个答案,他多希望师尊懂啊...可师尊就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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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干净到一种地步时,受伤最深的便是那些爱慕他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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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寂寞,所以但凡有个人来宽慰他,都会留下身影;师尊懵懂,所以但凡有个人来爱他,都会得到回应;师尊如纸,所以但凡有个人想染,都会描上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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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看沈楚歌如玉的脸,却还在侧耳听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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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沈楚歌又轻咳两声后说:“不会,我只想和伥儿接触,只想帮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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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抬起头错愕的看着沈楚歌,木然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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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看着身上的容伥半晌,最终鼓起勇气抬头轻啄一下他微微翕动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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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又摸了摸沈楚歌的嘴,呆愣的问:“你明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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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震惊的模样,沈楚歌点了点头说:“为师不懂你所说的喜欢,可为师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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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有反应。”他说完这句话,脸上登时染上一抹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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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永远在一起,与你拥有最原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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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如获至宝的容伥才察觉到身下的火热,他轻轻撩开沈楚歌额前的长发,语气略显沉闷的说:“宝贝,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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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吧。”容伥抓住沈楚歌的手改为十指相扣,两人的下身正好重叠在一起,他小心的摩擦着,想替师尊缓解这躁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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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想温柔的对他,想让沈楚歌感受到临顶的快意,想让他问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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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歌只觉得这竹屋瞬间变得狭窄了,气温升高,体内仿佛有蚊虫叮咬,瘙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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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潮红,从耳根处到脖颈无一幸免,下身的摩擦让他觉得更是难忍,闷哼道:“...伥儿,难受......”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5 05:43:00 +0800 CST  
“哪里难受?”容伥一只手撑起身子,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拇指摩挲着触感温软的唇畔,接着俯下头去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师尊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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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诱导的话让沈楚歌鬼迷心窍,难耐的身体让手不自觉的向下移动,顺着容伥紧实的胸膛游离到小腹,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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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嗯...!师尊......”容伥感受到手背碰触的柔凉,一想到这是师尊的手,都险些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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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沈楚歌咬着下唇,完美的下颚骨抵在他的肩头,媚眼如丝。一只手紧扣着自己的手,指尖泛起朱红,另一只手在身下游离欲试,声音轻颤道:“下面...难受...伥儿,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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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脑中最后一根线已经绷断,今天哪怕是师尊哭着求他放过,自己都不可能再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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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吮吸着沈楚歌白皙的锁骨,借着一抹清冷的月色看清沈楚歌在身下婉转承欢的神态,只觉得欲念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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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腰线处顺势下滑,摸到两团紧实饱满的柔软,沈楚歌细窄的腰身瞬间弓起,发出甜腻的娇喘:“嗯啊......!伥...伥儿.....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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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伥慢条斯理的吻他,揉捏,让他在自己面前放浪形骸,一点点的打开他的身体,如蛇蝎般魅惑的问道:“后面怎么了?师尊啊,后面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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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只能在贴吧擦边缘球,后续真的无法发出,很抱歉很抱歉。后续我会发在群里,是大车,不喜欢看特别肉的,那止步到这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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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接受大车的,这是囷号☞1091203247】

楼主 忍个腿腿  发布于 2021-02-05 05:49:00 +0800 CST  

楼主:忍个腿腿

字数:65739

发表时间:2021-01-06 06: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9 14:13:3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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