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寒梅归燕》
扶着东方怜的头轻轻地放回枕头上，混元重新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给他盖上，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他依旧泛着红晕的小脸。
其实东方怜若只是淋雨，应该会是好好回来的，眼下摔成什么样了，到底为什么会从山路上摔下去，而且路十一为什么会在那里，不免在混元心里也是存疑的。
他自然是要找鸢尾花神讨个说法的，如果是意外就罢了，如果不是意外……
其实东方怜若只是淋雨，应该会是好好回来的，眼下摔成什么样了，到底为什么会从山路上摔下去，而且路十一为什么会在那里，不免在混元心里也是存疑的。
他自然是要找鸢尾花神讨个说法的，如果是意外就罢了，如果不是意外……
44.讨厌他
鸢尾花神路十一是离东方怜摔下去之前最近的人，她知道混元帝君和天帝心中存疑是自然的，很是自觉自己走到前院厅内来“认罚”。
作为一手带大她的欲离仙师，知道天帝传召路十一问话，就跟来听听看，他是相信自己徒弟的为人，顺道来询问一下东方怜的情况。
让红袖守在屋内看着，生怕东方怜再有什么不舒服，好及时来禀报。
混元才抽身站到这厅内，望着神态自若的路十一，直接开门见山问话，“你可否告诉我，在我到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阿怜为什么会摔下去？”
即便混元帝君急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不去惊吓到这位女仙。
混元帝君脾性温和，并未因为宣乐上次打伤他而记仇，可是这次宣乐闯下的祸与东方怜相关。
东方怜与混元帝君关系微妙，若是让混元帝君知道是宣乐对其下手，或许真会扒了他一层蛇皮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与宣乐本就脱不了干系了，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就像忘情仙子说得那样腹中的小生命是需要父君的，她终究不舍得这个孩子，也不会把宣乐供出来。
一切就由她来承担就好。
她抬眸望向混元帝君，痴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应，“是我故意的，我讨厌东方怜整天一身假惺惺装文弱的模样，霸占着你们所有人的关心，所以他无意踢到了石头踩空的时候，我故意不去拉住他，我就是要让他摔下去。”
“你……”混元帝君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路十一居然是这样恶毒心肠的存在，攥在袖子下的拳头却没有办法对一位女子出手。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温欲离眉头一皱，是丝毫不相信路十一会做出这种事情，“十一，你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告诉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路十一默认不语，不再为自己辩驳，作为师傅温欲离自然极力想解释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哪来的什么误会？你自己看看你教育的好徒弟，就是她害得阿怜伤成那样，现在连药都差点咽不下去，你们师徒是真想要了阿怜的命是不是？”
“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帝君不要怪罪我师傅。”
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路十一已经能想到东方怜伤得重，但是怎么都没料到会到这个地步，她不能再殃及她的师傅了。
反倒被正在气头上的混元帝君抓过衣襟，厉声骂了一顿。
连药都差点咽不下去，温欲离也没想到小仙君会这么伤得如此严重，不敢再多说一句，怕多说多错。
鸢尾花神路十一是离东方怜摔下去之前最近的人，她知道混元帝君和天帝心中存疑是自然的，很是自觉自己走到前院厅内来“认罚”。
作为一手带大她的欲离仙师，知道天帝传召路十一问话，就跟来听听看，他是相信自己徒弟的为人，顺道来询问一下东方怜的情况。
让红袖守在屋内看着，生怕东方怜再有什么不舒服，好及时来禀报。
混元才抽身站到这厅内，望着神态自若的路十一，直接开门见山问话，“你可否告诉我，在我到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阿怜为什么会摔下去？”
即便混元帝君急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不去惊吓到这位女仙。
混元帝君脾性温和，并未因为宣乐上次打伤他而记仇，可是这次宣乐闯下的祸与东方怜相关。
东方怜与混元帝君关系微妙，若是让混元帝君知道是宣乐对其下手，或许真会扒了他一层蛇皮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与宣乐本就脱不了干系了，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就像忘情仙子说得那样腹中的小生命是需要父君的，她终究不舍得这个孩子，也不会把宣乐供出来。
一切就由她来承担就好。
她抬眸望向混元帝君，痴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应，“是我故意的，我讨厌东方怜整天一身假惺惺装文弱的模样，霸占着你们所有人的关心，所以他无意踢到了石头踩空的时候，我故意不去拉住他，我就是要让他摔下去。”
“你……”混元帝君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路十一居然是这样恶毒心肠的存在，攥在袖子下的拳头却没有办法对一位女子出手。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温欲离眉头一皱，是丝毫不相信路十一会做出这种事情，“十一，你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告诉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路十一默认不语，不再为自己辩驳，作为师傅温欲离自然极力想解释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哪来的什么误会？你自己看看你教育的好徒弟，就是她害得阿怜伤成那样，现在连药都差点咽不下去，你们师徒是真想要了阿怜的命是不是？”
“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帝君不要怪罪我师傅。”
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路十一已经能想到东方怜伤得重，但是怎么都没料到会到这个地步，她不能再殃及她的师傅了。
反倒被正在气头上的混元帝君抓过衣襟，厉声骂了一顿。
连药都差点咽不下去，温欲离也没想到小仙君会这么伤得如此严重，不敢再多说一句，怕多说多错。
见温欲离不说话认怂，这才松手放过他，不过力气不小硬是让人生生地退了几步，但不忘再朝路十一反讽刺两句，“哼，没想到啊，鸢尾花神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说实在天帝从来没见过混元发这么大的火，强忍着不与女子计较，却是把气全都撒在欲离仙师身上了。
仙者应该是需要大度些，可是路十一在凡间有了开阳公主和隐元王妃的身份后，的确是心境不一样了，七情六欲更是明显，这句话出口或许有假，但也不完全假。
可是事实上，路十一当时要是拉住东方怜，人又怎么会遍体鳞伤躺在那里，更不会连药都没办法自己咽下去，天帝为此是恨也是气。
有身子的路十一，横竖是让天帝奈何不了了，只能是从轻处罚，“你既然认错，就先罚你跪着，东方怜什么时候醒，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这种不痛不痒的处罚，混元自然是消不下气，攥在衣袖下的手迟迟是松不下来，硬生生掐到骨节作响才算数。
回到屋内，生的干净纯粹而简单美好的人儿还处在沉沉的昏睡中，微微泛红的脸颊佯装成了一抹血色，不由让混元帝君看得入了迷。
不管路十一说所有人都霸占的关心是什么样的心情，混元帝君只知道从今日起东方怜便是自己最偏爱的人了。
连续喂了三天的药，高烧已经是退了下去，但是东方怜仍然没有醒来的征兆，担心他饿着也不舒服。
吩咐了一直在屋外等候差遣的红袖，“你去煮一些米汤来，记得把米过滤一下，阿怜现在咽不下去。”
端来的米汤尽可能把米都过滤了出去，但是难免还是会一点去不掉，本以为不碍事。
混元像原来那样让东方怜靠着自己肩上，将米汤一点点喂进他嘴里，怀里的人还是没办法做出反应，只能任由他喂才能吃进这些汤汤水水的。
倒没想到喂到最后一口的时候，怀里软绵绵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咳咳……”忽然睁开眼睛猛咳起来，趴在他的腿上将米汤全部吐了个干净。
因为这几天东方怜实在没吃什么东西，就连吐出来的都只有清水，费不了什么力气，却也怪让人心疼的。
看东方怜的反应，混元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怕是被呛到了，轻轻地拍在他的背上，等他吐完不再发出声响，连忙将他扶起来。
倒是发现东方怜已经把这几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些力气用完了，闭上眼睛再一次昏睡过去了。
才恢复一些的身体，却又被呛到全吐出来，抱着怀里苍白无力的男子，心尖传来一阵阵的酸楚之感，混元知道他真得真得很累了。
替他擦拭掉嘴角的水渍，将他放回枕头上，想了想米汤还是下次再喂会比较好，今日可能还是过于着急了一些。
就这么守坐在床沿边，缓缓地闭上眼，眼前的一片漆黑迫使混元帝君回想起路十一说的那些话。
或许东方怜对路十一避之不及，一直都是有原因的吧，他不喜欢见到她，她又何尝不是讨厌他的。
当初月老托温欲离送来的那些屁话，现在想来压根不应该去理会，混元帝君自己又不是没有改命的本事，为何傻傻要由月老来定论他的情劫。
说实在天帝从来没见过混元发这么大的火，强忍着不与女子计较，却是把气全都撒在欲离仙师身上了。
仙者应该是需要大度些，可是路十一在凡间有了开阳公主和隐元王妃的身份后，的确是心境不一样了，七情六欲更是明显，这句话出口或许有假，但也不完全假。
可是事实上，路十一当时要是拉住东方怜，人又怎么会遍体鳞伤躺在那里，更不会连药都没办法自己咽下去，天帝为此是恨也是气。
有身子的路十一，横竖是让天帝奈何不了了，只能是从轻处罚，“你既然认错，就先罚你跪着，东方怜什么时候醒，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这种不痛不痒的处罚，混元自然是消不下气，攥在衣袖下的手迟迟是松不下来，硬生生掐到骨节作响才算数。
回到屋内，生的干净纯粹而简单美好的人儿还处在沉沉的昏睡中，微微泛红的脸颊佯装成了一抹血色，不由让混元帝君看得入了迷。
不管路十一说所有人都霸占的关心是什么样的心情，混元帝君只知道从今日起东方怜便是自己最偏爱的人了。
连续喂了三天的药，高烧已经是退了下去，但是东方怜仍然没有醒来的征兆，担心他饿着也不舒服。
吩咐了一直在屋外等候差遣的红袖，“你去煮一些米汤来，记得把米过滤一下，阿怜现在咽不下去。”
端来的米汤尽可能把米都过滤了出去，但是难免还是会一点去不掉，本以为不碍事。
混元像原来那样让东方怜靠着自己肩上，将米汤一点点喂进他嘴里，怀里的人还是没办法做出反应，只能任由他喂才能吃进这些汤汤水水的。
倒没想到喂到最后一口的时候，怀里软绵绵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咳咳……”忽然睁开眼睛猛咳起来，趴在他的腿上将米汤全部吐了个干净。
因为这几天东方怜实在没吃什么东西，就连吐出来的都只有清水，费不了什么力气，却也怪让人心疼的。
看东方怜的反应，混元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怕是被呛到了，轻轻地拍在他的背上，等他吐完不再发出声响，连忙将他扶起来。
倒是发现东方怜已经把这几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些力气用完了，闭上眼睛再一次昏睡过去了。
才恢复一些的身体，却又被呛到全吐出来，抱着怀里苍白无力的男子，心尖传来一阵阵的酸楚之感，混元知道他真得真得很累了。
替他擦拭掉嘴角的水渍，将他放回枕头上，想了想米汤还是下次再喂会比较好，今日可能还是过于着急了一些。
就这么守坐在床沿边，缓缓地闭上眼，眼前的一片漆黑迫使混元帝君回想起路十一说的那些话。
或许东方怜对路十一避之不及，一直都是有原因的吧，他不喜欢见到她，她又何尝不是讨厌他的。
当初月老托温欲离送来的那些屁话，现在想来压根不应该去理会，混元帝君自己又不是没有改命的本事，为何傻傻要由月老来定论他的情劫。
45.你是妖怪吗
日复一日，东方怜就这样躺了小半个月，终于意识回到了身体了，感觉着那些不知道来自何处的痛感，微微动了动手指，慢慢地睁开眼睛。
“阿怜。”一直守在床边的混元见他睁开眼，半悬在嗓子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将手放在了东方怜的背上，借力将他扶了起来，靠坐在那里，这一举动反而是让东方怜越发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腿很疼。
别过混元的目光，注视着藏在被子里的双腿，目光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我的腿……”
混元的心宛如被人攥在手里，他不想看到东方怜这样低落的目光，伸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阿怜别担心，没有伤到骨头，再休息一段时间，就能下地走路的。”
温柔的语气和温暖的怀抱，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居然真得稳定住东方怜的情绪。
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个人，也轻轻地伸手搭在混元帝君的身上，似乎是在回应着自己没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再犹豫没有早些出现，你就不会摔伤的，阿怜你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东方怜早就猜到那只燕子可能会是他，但是一切显得有些不太真实又的确是事实，自己从来就没有生气过，“噗嗤”看他认真道歉的样子，不免被逗笑，轻笑了一下。
挂在嘴角的微笑还没收起来，就望着混元，“我早就知道的，虽然不怎么生气不过有些……饿了倒是真的。”说了句实话出来。
赶紧是让厨房做了吃的送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东方怜吃，还像从前那样在东方怜吃不下之后，说不让浪费，剩下的就混元帝君自己吃了下去。
看着混元在自己面前吃自己吃过的东西，熟悉的感觉没有变过，只是东方怜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就傻乎乎的问了他一句，“你是隐元国主又能变成燕子，所以你是妖怪吗，真名叫什么？”
“傻瓜，我是天界的混元帝君，不是什么妖怪，你只要叫我混元就好。”
东方怜低头默念了三遍“混元”这名字，虽然觉着拗口，但是已经记在心里了。
日复一日，东方怜就这样躺了小半个月，终于意识回到了身体了，感觉着那些不知道来自何处的痛感，微微动了动手指，慢慢地睁开眼睛。
“阿怜。”一直守在床边的混元见他睁开眼，半悬在嗓子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将手放在了东方怜的背上，借力将他扶了起来，靠坐在那里，这一举动反而是让东方怜越发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腿很疼。
别过混元的目光，注视着藏在被子里的双腿，目光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我的腿……”
混元的心宛如被人攥在手里，他不想看到东方怜这样低落的目光，伸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阿怜别担心，没有伤到骨头，再休息一段时间，就能下地走路的。”
温柔的语气和温暖的怀抱，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居然真得稳定住东方怜的情绪。
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个人，也轻轻地伸手搭在混元帝君的身上，似乎是在回应着自己没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再犹豫没有早些出现，你就不会摔伤的，阿怜你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东方怜早就猜到那只燕子可能会是他，但是一切显得有些不太真实又的确是事实，自己从来就没有生气过，“噗嗤”看他认真道歉的样子，不免被逗笑，轻笑了一下。
挂在嘴角的微笑还没收起来，就望着混元，“我早就知道的，虽然不怎么生气不过有些……饿了倒是真的。”说了句实话出来。
赶紧是让厨房做了吃的送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东方怜吃，还像从前那样在东方怜吃不下之后，说不让浪费，剩下的就混元帝君自己吃了下去。
看着混元在自己面前吃自己吃过的东西，熟悉的感觉没有变过，只是东方怜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就傻乎乎的问了他一句，“你是隐元国主又能变成燕子，所以你是妖怪吗，真名叫什么？”
“傻瓜，我是天界的混元帝君，不是什么妖怪，你只要叫我混元就好。”
东方怜低头默念了三遍“混元”这名字，虽然觉着拗口，但是已经记在心里了。
看到那只熟悉的小燕子，东方怜心里很是高兴的，好在手上的伤不重，可以动就伸了伸手抚摸着那个平日里都会躺在身边的小家伙。
眼神里又多了一份情愫。
混元帝君虽说是纵容他对自己如何都好，但自己毕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一蹦下了床，化回了人形，像东方怜刚才那样反过来抚摸着面前人的青丝。
一旁的筵玉见这两人重归旧好，只单独嘱咐了让混元多注意东方怜的身体情况，天气转凉他担心东方怜受不住会生病。
既然东方怜醒了，那么路十一那逐渐明显起来的腹部，和迟迟不出现的宣乐，他们的事情怕是不能拖了，也该与欲离仙师一起彻底处理一下了。
自那日起路十一便老实跪在前厅内，虽说她是仙者，连续十五日的罚跪早已经麻木了。
每日师傅欲离仙师都会多训斥她两句有的没的，却又不舍得另外重罚她，就一直在那厅内徘徊踱步。
五味杂陈存于心里，天帝淡淡朝跪在地上的女子开口，“东方怜已经醒了，你可以起来了。”既然是天界之首说过的话，就绝不可以食言。
天帝挥手示意欲离闭嘴，只问路十一了一个问题，“这个孩子快出生了吧，你还不打算让宣乐知道嘛？”
“无论怎么说宣乐都是天界的人，你二人若是真的情投意合……”
忘川在天界与魔界的交界处，一身魔骨的宣乐选择堕魔成仙，就是天界的子民，天帝不想为难他们。
温欲离却忽然开口反对，“不可以，十一你本可以活得自在，若是继续深陷其中，必然会是魂飞湮灭的结果。”
他将鸢尾花一手从忘川河畔带出，瞧着那位一点点大的姑娘长成如今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模样，怎么会舍得她为一个魔骨之人不存于世。
其实路十一从来不知道自己最后不存于世的原因会是什么，眼下她只是希望这个尚未降生的孩子不再拖累别人。
“十一是师傅从彼岸花堆里捡回来的，师傅说什么，十一都会听师傅话的，只求师傅不要再追查宣乐了。”
迟迟未起身就是在等一个开口的机会，路十一必须要把宣乐闯的大祸瞒下去，否则混元帝君不会放过他的，也绝不能让师傅再去为难他。
师傅留在此处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等宣乐现身罢了，她一直都是清楚的。
眼神里又多了一份情愫。
混元帝君虽说是纵容他对自己如何都好，但自己毕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一蹦下了床，化回了人形，像东方怜刚才那样反过来抚摸着面前人的青丝。
一旁的筵玉见这两人重归旧好，只单独嘱咐了让混元多注意东方怜的身体情况，天气转凉他担心东方怜受不住会生病。
既然东方怜醒了，那么路十一那逐渐明显起来的腹部，和迟迟不出现的宣乐，他们的事情怕是不能拖了，也该与欲离仙师一起彻底处理一下了。
自那日起路十一便老实跪在前厅内，虽说她是仙者，连续十五日的罚跪早已经麻木了。
每日师傅欲离仙师都会多训斥她两句有的没的，却又不舍得另外重罚她，就一直在那厅内徘徊踱步。
五味杂陈存于心里，天帝淡淡朝跪在地上的女子开口，“东方怜已经醒了，你可以起来了。”既然是天界之首说过的话，就绝不可以食言。
天帝挥手示意欲离闭嘴，只问路十一了一个问题，“这个孩子快出生了吧，你还不打算让宣乐知道嘛？”
“无论怎么说宣乐都是天界的人，你二人若是真的情投意合……”
忘川在天界与魔界的交界处，一身魔骨的宣乐选择堕魔成仙，就是天界的子民，天帝不想为难他们。
温欲离却忽然开口反对，“不可以，十一你本可以活得自在，若是继续深陷其中，必然会是魂飞湮灭的结果。”
他将鸢尾花一手从忘川河畔带出，瞧着那位一点点大的姑娘长成如今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模样，怎么会舍得她为一个魔骨之人不存于世。
其实路十一从来不知道自己最后不存于世的原因会是什么，眼下她只是希望这个尚未降生的孩子不再拖累别人。
“十一是师傅从彼岸花堆里捡回来的，师傅说什么，十一都会听师傅话的，只求师傅不要再追查宣乐了。”
迟迟未起身就是在等一个开口的机会，路十一必须要把宣乐闯的大祸瞒下去，否则混元帝君不会放过他的，也绝不能让师傅再去为难他。
师傅留在此处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等宣乐现身罢了，她一直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