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宝冢——魔窟剧院

父亲:“我们真风家族在西洋人进入日本的那一刻,就开始满世界的做生意。多年来也与东西方的经商世家结为姻亲,所以现在的家族中人,除了还顶着源于日本的姓氏,自身都已不再是纯正的东南亚人。你母亲本身就有法国血统,而你更是集精华于一身。正因为你生得漂亮,招人喜爱,所以千万要记得不能离开保护人的视线。”
少年涼帆:“为什么?”
母亲:“因为人的身体是有禁区的,一旦被他人违背意愿碰触了,这样的行为就会从精神上一点一点的杀了你!”
真风涼帆自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却仍是不想看到的油画式天花板,因为这说明自身仍躺在朝夏漫住所的客卧里。昨晚发生的事除了让他身体不适,更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同时也让涼帆明白了一点,跟朝夏漫对着干,自己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
仔细想来,虽然现今被朝夏漫逼着建立关系,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男人不会让所谓的客人有机会碰自己。而涼帆最终也舍不得,让自己施展才华的舞台,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之前涼帆受到刺激一时昏了头,现今想来,宝冢理事会应该可以相信。而目前需要解决的,是设法让朝夏漫放过自己,无论如何,涼帆都清楚自己终究不是同性恋,即便已经被迫交出了身子,也不愿就此认命。
这时候房门响了一下,被人从外边推开。涼帆一听到声音就立马神经紧张,还没见着来人就下意识双手紧握羽绒被,捂住胸口急喘,唯恐朝夏漫再次前来侵犯。
待人走进房内,涼帆看清是一开始就帮助自己的樱木圆时,一颗悬起的心才总算放下。
此时樱木圆并不知道涼帆经历过什么,只知道朝夏漫将他收做情人,是为了保护他不致被迫出卖自己。加上听说涼帆因为受到刺激失语,所以樱木圆即便不怎么认同他纯粹搞艺术,也很同情他,觉得自己的好友——芹香斗亚太强人所难。
如今被罚剥夺法术的芹香斗亚,身体已经和普通人一样会因操劳而疲惫,所以当他求到樱木圆,提出两人换班照顾涼帆时,樱木圆即爽快的答应下来。
此刻樱木圆来到涼帆的床边,把他扶着坐起靠在靠枕上,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写字板,一枝笔递给他说:“芹香斗亚说你暂时不能说话,在此期间你就用笔在板上写下自己的需要,只要力所能及,我尽量满足你。”
涼帆接过来,用笔在写字板上写下自己的疑问:“你是通过看监视器才知道我醒了吗?”
樱木圆看了点头承认:“是,芹香斗亚说你情绪不稳,不但失语还有自杀倾向,所以我只能盯着你。”
涼帆知道自己无时无刻不受到监视,只得写下需求:“请你吩咐料理师,按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准备滋补餐饮。”
樱木圆接过写字板一看,不禁欣喜过望:“啊,你想通了?行,只要你不再伤害自己,我马上就去传达。”说完就按下床头柜通讯器,向料理区域传达需求。
待樱木圆照顾病人洗漱完毕,家政服务员便用手推餐车,送来按医生嘱咐料理的餐饮。
给了一些小费,送走服务员,樱木圆即搀扶着涼帆让他在榻上靠卧舒适,再把病榻餐桌移到他面前,餐车移至桌边,帮他把盛餐饮的碗碟一一在桌面上摆好,将需要的餐具递到他手里,为他布菜盛饭,端来汤碗,只要涼帆目之所及,樱木圆就递到他手上,照顾得很是周到。
确保涼帆饱食足饮后,樱木圆便召唤服务员前来收拾。出于谨慎与负责,这回服务员仍然要确定餐具数目无误,才敢放心离开。
因为身体虚弱,涼帆在樱木圆的搀扶下去了一趟洗手间后,又重新躺回床上休息。而樱木圆虽然退出卧室,但仍通过监视器紧盯着。来这之前曾听芹香斗亚说过,涼帆昨天一吃完饭就跑去自杀,所以他不敢稍有大意。
下午芹香斗亚前来换班,樱木圆向他汇报涼帆没有任何异常,但也没有要与人交流的需求。这让芹香斗亚仍有些放心不下,于是便决定教涼帆国际通用的手语,让他重新与人无障碍沟通,尽快解开心结。主意一定,芹香斗亚立即转动门把手进入客卧。
涼帆虽然背向房门侧卧在榻上休息,但因不能安心,故神志仍保持着一半清醒,仅是合眼浅眠。如此也导致他一听到门再次响动,就马上睁开眼睛转身看向房门,见到来人是芹香斗亚竟反倒安下心来,这感觉连涼帆自己也觉得讽刺。
芹香斗亚看着涼帆稍惊即安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才开口:“老师确实没看错人,原来你的表情真的会说话。”
一听到他提起朝夏漫,涼帆就眉头一皱,眼神里难掩憎恶与惧怕。
芹香斗亚见了,不禁又是一番感叹:“以前的我真是蠢,光顾着嫉妒了,怎么就没发现,你最擅长用丰富的表情跟人沟通呢?”
难道你又有什么企图?涼帆眼帘一颤,面对芹香斗亚目光饱含审视。
看到他这般神情,芹香斗亚赶紧伸出右掌向下虚压表明:“你不用怀疑,我已经受到严惩知错了,不会再对你怎么样。”
见涼帆目光转为疑问,芹香斗亚回答:“我这次来呢,是想要教你国际通用的手语。”行至病榻边,少年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继续说明,“用写字的方式与人沟通,总归不便,而手语只要学会了,就会像说话一样方便。比方说这个手势(右手握拳左掌上托),代表‘帮助’。(左掌撤离,右手仍握拳贴在右脸侧)这个手势代表‘苹果’等等……”顿了一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18 05:56:00 +0800 CST  
会,眼见涼帆神情上开始表现出些许兴趣,芹香斗亚立即欣慰得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学,我通通都教给你。”
涼帆拿过写字板,用笔写下心里想问的话:“你怎么会手语呢?”
芹香斗亚接过写字板扫了一眼,说:“我刚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当时孤儿院里也有不能说话的聋哑人。院长嬷嬷为了让大家不孤立他们,就教我们这群孩子学会手语,所以我可以和语言障碍者交流。”
涼帆见芹香斗亚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即知他不想重提旧事,故不再深究的在写字板写下问话:“掌握手语,最快得要多长时间?”
芹香斗亚见字回答:“这要看你的资质和努力,如果科学的练习,最快也要几个月的时间。太过心急反而不理解意思,难以掌握。中国人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你现在首要的是把心静下来,才能好好学。”
原来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自己放弃自杀。涼帆一眼看穿少年的模样,让芹香斗亚有些不自在:“我承认,我确实想转移你的注意,希望你能最终放弃自杀。但我的努力始终是外界因素,最终结果还是取决于你……”
因为不想听少年絮叨,涼帆挥手就打断他的话,随后在写字板上写下回话:“我们开始练习手语吧。”
芹香斗亚见了很高兴,马上满口答应:“好,只要你肯学,我就教。”
从那天开始,只要芹香斗亚与涼帆在一起,就会不厌其烦的教授手语。随着涼帆身体日渐康复,授课地点也从卧室转移到院中亭子。一个用心教,一个学得快,倒也愉快相处了一个多月。
在此期间,因为涼帆的身体原因,朝夏漫不得不对学员们做一番调整,推出一些大家合作演绎的剧目满足观众,以求暂时取代涼帆在舞台上的欠缺。由此加大的工作量,令朝夏漫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里就直奔书房,一边用餐一边总结工作,有时候干脆睡在书房,连主卧都不回。涼帆虽然与他同住一屋,但一日三餐都在客卧的小圆桌上解决。现今他身体已经康复,不再需要樱木圆和芹香斗亚来照顾,可因为先前他屡次自杀的行为,还是令两人放心不下,厅堂的宽敞沙发仍是他们轮流驻守的地方,通过监视器投映在墙上的屏幕时刻看着涼帆,防止他再干傻事。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涼帆与芹香斗亚在院中的亭子里细品咖啡。芹香斗亚品完咖啡便将杯碟置回圆桌,然后献宝似的问涼帆:“怎么样?这顶级咖啡的味道纯正吧?”
涼帆点头,把手上空杯连同托碟置回桌面后,即用手语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我父母在剧院舞台见到我的这件事,宝冢是如何处理的?”
芹香斗亚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当时美丽老师施了法术,让二老不再记得你身在宝冢。”
对此结果,涼帆仅是轻哼了一声(这是他勉强能够发出的声音),并不感到意外。既然连亲生父母都被法术洗去了记忆,那就更别指望其他人会意识到,真风家族的涼帆身在宝冢了。
芹香斗亚也知道他的心思,故加以劝说:“不管怎么说,朝夏老师都会护着你,不会让个别人对你动歪心思。再说了,与宝冢签约的人只要做了恶事,就会活生生感受到堕入地狱般的痛苦。在魔法契约的束缚下,没人真正有胆量铤而走险的。”
涼帆听了转目看向芹香斗亚,仿佛在问:你体会过这样的惩罚?
“是。”芹香斗亚与涼帆坦诚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很顺利的通过表情理解他的意思,“你当时的一切感受,我都体会到了,所以觉得很对不起你,照顾你除了是补偿,也是为了赎罪。”
感受到少年致歉的诚意,涼帆也觉得总会有人逼迫卖身的这个想法,只是自己强加给身处环境的意识罢了。在进入宝冢之前,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人,但世界是有法律的,自己从小身边也有保护者,安全一直无忧。那天晚上,之所以会被少年男女引入宝冢,想必也是魔法的原故,自己能够进入宝冢酒吧,但保护者却不得其门而入。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是在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的。这一切的林林总总加起来,致使涼帆得出一个结论——目前的状况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所以只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无论涼帆在盘算什么,芹香斗亚都不得而知,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告知他父母的现状:“他们现在一直找人合作,给别人一点甜头,却又喂了个半饥不饱。这些商人为了与你父母进一步合作,取得更多的利益,就上天入地的,想要把你这个宝贝儿子挖出来,好让你去替他们跟二老洽谈合作事宜。所谓无利不起早,在你父母看来,这才是找到你的最有效的方法。随着生意的扩展,夫妇俩启用了你留下的用人手记,开始学会聆听人才的心声。同时他们也因为逐渐了解你,便愈发觉得过去只把你当做倾诉的对象,捧在手里呵护不舍得让你受到挫折,却偏偏忘了聆听你的心声,实在对不起你,以至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尽管如此,夫妇俩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你,正因他们有这个念想支撑着,所以经济也间接的被带动向上,就业岗位也多出了不少。”顿了一下,再总结,“有些事情,彻底放开了效果反而会更好。虽然宝冢不让你和父母再相见,有些不近人情。”
紧接着,芹香斗亚向涼帆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不过你这精神洁癖是怎么来的?以至于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涼帆没有直接回答少年的问话,仅是用手语让他去客卧取来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1:36:00 +0800 CST  
素描用具。(与朝夏漫同居后,涼帆所有私人物品都搬到了客卧。)
芹香斗亚取来了,涼帆便把纸张固定在绘图板架上,用碳笔在纸上悉心绘制素描,画好后递给少年。
不明其意的芹香斗亚,就这么愣愣的接过画纸举到眼前,一看到素描上那描绘生动的,一张张饱含肮脏欲望的脸,就立马恶心厌弃得撇过一边,然后再转目看向涼帆:“正因为你看到这些流氓人渣的嘴脸,所以才……”
涼帆仍不回话,仅是抽了一张纸放在桌面上,用碳笔刷刷刷的写下了许多字句,再递给少年,然后比着手语告诉他,自己在舞台靠近观众席的银桥边演出时,曾听到一些观众这般议论朝夏漫。
芹香斗亚接过纸张逐字一看,顿时怒火中烧,立马将纸揉搓成团站起来掷到地上,抬脚就是一通猛踩,边踩边破口大骂:“臭 流 氓!死 人 渣!混 账 王 八 蛋……”
涼帆见他这般反应强烈,一时倒有些惊讶。
芹香斗亚发泄了一通,看到涼帆盯着自己,眼神疑惑,便冷静的坐下来说明:“我虽然称朝夏漫为老师,但他是我的曾祖父。当年我母亲,是照顾父亲妻子坐月子的护士,却趁我父亲醉酒的时候爬上了他的床。母亲怀孕后,父亲为了不影响家庭,就给了她一大笔钱作为抚养费和封口费,坚决将她驱逐。可我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孤儿院向来财政紧缺,在管事人员的安排下,一些有天赋的孩子,会被前来选徒弟的歌舞剧团、杂技马戏团看上并收留,作为将来接班的新鲜血液。我在歌舞方面是很有自信的,但当时有一个总喜欢欺负我的男孩,因为一直比不过我,就在歌舞团到来的前一天把我推搡跌倒,致使我膝盖受伤。所以,不甘忍下怒气的我,在向院长嬷嬷讨要伤药止疼药,给自己治伤止痛的同时,顺便偷了一些泻药放在他的汤碗里,令他在歌舞团前来选人的时候,不停的跑厕所。我则咬牙忍着伤痛跳完了全部的舞蹈,当时伤口流出的血把裤腿都染红了。也正因如此,我才会被歌舞团看中,收留并培养。当我真正站上舞台时,有一位对我来说,类似长腿叔叔的富商十分欣赏我,夸赞之余,更随手送了一个九连环玩具给我。这个九连环很特别,每胡乱倒腾一番都会有一个新的解法。等到我快满十五岁的时候,通过九连环为线索找到宝冢剧院,看到其中的演出盛况,我即为之心动。于是一心要在才艺上寻求突破的我,马上毫不犹豫的从精神层面与宝冢签约。同时也终于见到了那位长腿叔叔——朝夏漫,这才了解到原来他就是我的曾祖父。我的身世他早已知晓,所以才会暗中对我诸多照顾。”
原来如此,怪不得朝夏漫总是叫他“孩子”,还对他照顾有加。涼帆了解后再比着手势问:“所以这些人说的话才会让你受不了?”
芹香斗亚点头,涼帆借此用手语对他表达:“拳头砸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将心比心,去陪客人这件事我也坚决不会答应。更何况当时,还让我父母见到我如此不堪。”
芹香斗亚彻底理解后,顿时羞愧得低下了头,一时不敢面对涼帆。
涼帆屈指敲敲桌面,让芹香斗亚抬起头来注意自己,再用手语问他:“后来你有去找过你母亲吗?”
“有过。”芹香斗亚神情难掩失望,“她因为贩毒被抓,在监狱里被查出患上绝症,只能在医院等死。也许是天性使然,我不能眼看着她死,所以就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引导她与宝冢签约保住一命,也算是报答她生我一场。不想进入宝冢后,她就靠自己恢复青春的身体和脸蛋混日子,着实令人失望。我看她当时之所以遗弃我,是因为一份钱一个人用总好过两个人用。”
涼帆虽然向来害怕朝夏漫,但仍用手语对芹香斗亚说明自己的见解:“你有没有想过,朝夏漫给你九连环,是想让你不断打破自己的格局。或许你这样看待你母亲,只是你强加给她的一个意识呢?”
“是这样吗?”芹香斗亚从未想过这些,“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她就不应该这么混日子。”
涼帆感到少年看问题还是有些肤浅,便以手语再问:“你有亲自去问过她了吗?”
芹香斗亚摇头:“没有,再说也没什么好问的。”
深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涼帆,并不认同少年的自以为是,故依旧双手比划着表达自己的观点:“你从未聆听过她的心声,又怎么知道没什么好问的?”
领会其意的芹香斗亚,感到有些讶异:“难不成,你要去问她?”
涼帆毫不犹豫的表示:“每个人都有故事的,我想这会对我的舞蹈演绎有所突破。”
“行。”芹香斗亚大方答应,“曾祖父说过,只要你能放弃自杀,做什么都行。”说完就起身领着涼帆去往自己母亲的住所。
在一个居住大院的房间内见到人后,涼帆即邀请这位母亲——椿树,来到院中的凉亭坐下。以自己为编舞取材为由,用笔记本写字的方式询问她一切事情。
也许是涼帆态度真诚,愿意聆听,又或许是他不能说话,让椿树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便将当时的情况和心情,一股脑的和盘托出:儿时家里穷困,自己除了拼命读书,还要照顾弟妹,十分辛苦。成年后,父亲嗜赌酗酒,让家境更是不堪。正因为生活的压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所以才会在成为高级护士后,实在羡慕上流社会的奢华生活。为此,自己即便拼了命都想要挤进去,却没料到只落得一个遭驱赶的下场。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2:18:00 +0800 CST  
虽说之后因怀孕生子,勉强得到富豪给的抚养费,但抱着尚未足月的孩子一回到家里,自己手上的钱就马上被父亲抢去还赌债了。即使有剩余的,也被母亲强行用在弟妹读书和还房贷。更可悲的是自己未婚生子,居然还被父母驱逐。无论自己怎么诉说身无分文,处境艰难都没用,他们就是要家里少两张吃饭的嘴。为了不让孩子饿死,只得将他送进自己能够放心的孤儿院。在孤儿院门口放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自己转身就去接客了。并从那时候起,开始接触到毒品,越陷越深……如果不是遇到宝冢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椿树的倾诉暂时告一段落,涼帆即在本子上写字问她:“后来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儿子?”
“找儿子?让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不堪的母亲,为将来的人生蒙羞吗?”椿树终于忍不住掩面落泪,涼帆递来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椿树道谢拭泪后,语气仍忍不住哽咽,“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痛得受不了,所以只能靠性来麻 痹自己,就如同当年沾染毒品一样。”顿了一会,这位母亲好容易吸气止住眼泪后,更说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话,“再说现在找到儿子能做什么?让他看到宝冢的表象,然后头脑一热就签约,成为宝冢的财产,永远不得脱身吗?失去自由的感觉,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堕入其中。现在我倒宁愿相信,孩子的人生由他自己把握。即便逃不过生老病死,但至少他是自由的。”
涼帆听到此处亦心有凄然,所谓知子莫若母,莫过于此。只是,可惜了她的一片苦心……
椿树诉说完后,即向涼帆点头道谢:“谢谢,谢谢你听我发了这么长时间的牢骚,进入宝冢以来,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孩子。刚才我就在想啊,如果你是我的孩子该多好,但这不可能。”椿树摇了摇头,冷艳的双眸有着不应属于她的沧桑,当这双与芹香斗亚相似的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涼帆时,她属于母亲的情感自然流露,“孩子,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跟宝冢签约,但签约之后宝冢应该能让你说话,怎么你到现在还是不能说呢?”
涼帆为这位母亲的关怀感到心暖,于是即对她笑了笑以示感激,随后在本子上写下回话:“这需要时间,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就能开口说话了。”
椿树看了,总算微笑着放下心来,然后就起身告辞回住所做事了。
藏身树后的芹香斗亚,在涼帆敲桌子的暗示下现身来到他面前,双腿有些发软。
涼帆见了,即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芹香斗亚坐下后,强忍眼泪开口:“这下我知道曾祖父,为什么会在见到我现身宝冢,表现出那样的吃惊与无奈了。原来他跟我母亲的心情是一样的。”
涼帆不和他在这方面搭话,仅是在本子上写下建议:“她整理家务的能力很好,同时在布置家居方面也很有造诣,这点从她的房间就看出来了。可以说是自学成才。明天你就向理事会提议,今后不仅成员的家居布局整理,都拜托她,舞台的布景也由她来负责。”
芹香斗亚见字“啊”了一声,再问涼帆:“你的意思是……”
涼帆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判断:“只要有自己真心想做的事,并从中获得成就感,谁又愿意去舍身沦为玩物?这是你母亲的情趣,也是她真正爱好的事情,而且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只可惜当初她生活贫困,只能为挣钱成为护士,没有人刻意培养她这方面的才能。”
芹香斗亚看着涼帆,心情很复杂,明明是自己对不起他,没想到困囚自己的格局居然是他打破的,而且母亲同样靠他来引领,走出心里的困境。如此以德报怨,着实令人钦佩。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少年终于对涼帆心服口服了。
两人一起回到住所,已经是傍晚时分,因此芹香斗亚提议在院中亭子用餐。想到这么做会带来好心情,涼帆也就答应了。
用餐完毕后,芹香斗亚就问涼帆是否有喜欢玩的玩具。
这让涼帆一脸茫然,从记事起自己一直都在学各种本事。为了将来能够有发挥歌舞天赋的机会,同时排解父母不在身边陪伴的寂寞,自己总是四处游历寻找可以培养的人才,悉心了解他们的才干能用在什么地方,便放在合适的位置,替自己经营企业,好做个甩手掌柜。如果要说在成长过程中,能够玩什么玩具的话,涼帆还真想不起来。
一直在观察涼帆表情的芹香斗亚,此刻自信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再指着他说:“一看就知道没有真正玩过玩具,你等着。”说完就起身直奔自己屋里,把压箱底的玩具全部倒腾出来,要向涼帆献宝。
不料就在他离开的这会,朝夏漫竟突然自亭柱后现身,来到涼帆面前伸手拿起搁在桌上的素描,仔细看了看,说:“原来这就是你精神洁癖的由来呀,在你看来,所谓的欲望都是肮脏啊?”
涼帆陡然受到惊吓,迟疑了一会,就立即调动全身神经,迅速从椅子上起身要奔出亭子。然而下一秒却被朝夏漫反扭两只胳膊,面贴柱子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为了将人一招制服,朝夏漫施加的力道可谓十分强劲,从而也导致涼帆眉头紧蹙,急切喘息,着实感到胸口也被压制得呼吸不畅。一嗅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涼帆全身汗毛立即根根倒竖,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唯恐他不避讳世人目光,就在这亭子里……
可事实上,涼帆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朝夏漫仅是从后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细语的警告他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2:46:00 +0800 CST  
:“你想要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的改变周围人,我不拦你。但你千万要记得安全第一,莫要急功近利,过早的引起一些人对你不满。否则,就算我再怎么尽心尽力护着你,依旧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些小人就是愚蠢到不见棺材不掉泪。最后即便他们见了棺材掉泪了,对你的伤害也造成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明白吗?”
那蕴含雪茄烟味的气息,不断随着男人唇瓣的张合,灌入凉帆的耳朵鼻子里,着实令他痒得扭头直缩脖子,偏偏脸侧又被圆柱阻隔,无法闪躲,同时也在心里诧异了一下: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着想吗?
此时,原本兴致勃勃要和涼帆一起玩的芹香斗亚,回来就见到这副暧昧的场面,惊愕之下,赶紧把手上的玩具全搁在草地上,急切跑来试图阻止朝夏漫:“老师,他已经被你逼得话都说不出了,求求你别再这样对他了。”
尽管少年言辞恳切,但朝夏漫此刻却一改平日对芹香斗亚的宠溺,转过头来严厉警告他:“孩子,不要以为我宠着你,就可以任意取得你想要的东西。涼帆是我的,从前是,今后也是。你发现他的好实在太晚了些,更何况你还曾经彻底伤了他。要知道一个人的心如果被伤得彻底,那他就不会对伤害自己的人产生感情。至少涼帆的爱,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因为这是他自己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芹香斗亚不服,当即忍不住与他对犟:“你不也一样吗?”
“没错。”朝夏漫双手仍旧桎梏着,惊诧扭头看向芹香斗亚的涼帆,面对少年自信满满的说,“和你比起来,我或许做得更过分,但你相信缘分吗?有的时候性情真正契合了,就是打都打不散的缘分!”然后再转目看向涼帆,其眼睛里的情意不容撼动,“即便是遭受报应,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就是契约!”
一番不容分说的话,即令涼帆和芹香斗亚心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人实在太疯狂了!”
然而,朝夏漫并不在乎后辈们怎样看待自己,现在的他仅是对着因恐惧急喘,同时双目瞠大的涼帆,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上了年纪,经历的事太多了,实在不想再等了。”
由此,涼帆和芹香斗亚终于意识到,原来情感上缺失的寂寞,持续的时间太久了,真的会把一个人逼疯!
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就在二人愣神之际,朝夏漫突然松开虎口不再钳制涼帆,却在他转身要逃时,面对他猛一俯身,右手揽住腿股,肩膀抵住腹部,将他整个人头朝下的扛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向自己住所走去。
芹香斗亚见状顿时急了,赶紧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想要保护涼帆。即便不能得到他的感情,也希望他能够不再被逼迫。不想朝夏漫已在身周布下了结界,芹香斗亚刚一靠近就被法术反弹,结结实实的一跌坐倒在地,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涼帆伏在朝夏漫的肩背上,手肘撑着男人后背,勉强抬头看着少年的举动,虽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诚意,但对少年仅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莽撞,随后就因为重力低下头去,双臂下垂,无法反抗的任由朝夏漫将自己扛进住所。大门一关,无论是涼帆还是芹香斗亚,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有生以来,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进屋后,朝夏漫把涼帆一路扛进主卧,刚在榻边将人放下,涼帆就本能的要逃。朝夏漫即从背后用双臂箍住他,将其双肘关节内弯,双手虎口扣住他的双腕锁死在胸前,迫使他和自己一起坐到榻上,由着涼帆挣动一番,直到气喘吁吁的无奈放弃。
待涼帆不再挣扎,朝夏漫便附于他耳边劝说:“或许之前你因为自己的相貌,遇到过太多有不良企图的人,所以你觉得欲望都是肮脏,两个人必须要相爱才有资格拥抱,但你可知道有一种欲是因情而生?”
此刻涼帆紧张害怕得全身发抖,根本不想听朝夏漫说什么,一想到接下来要遭遇到的屈辱,他竟真的急眼了,张口就咬在男人禁锢自己的右前臂上。
这一口咬得十分用力,连朝夏漫都很吃了一惊,同时也因为疼痛倒抽了一口冷气,感觉就像是抓住了一只不肯听话的小山猫。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开涼帆,反而语气极其温和:“你咬吧,只要能够出气,随便你咬。但要我放开你,绝不可能!”
现下涼帆口中已尝到了血腥味,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味道。在听到朝夏漫斩钉截铁的话后,他只得松开了口,同时双眼迅速涌出热泪,一滴一滴像断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打湿了男人禁锢他的手。
几滴眼泪落在朝夏漫被咬的伤处,泪水所含的盐分加重了伤口的疼痛,也令朝夏漫疼在心里。于是,为了安抚怀里的人,他亲吻着涼帆的耳后根,引起一阵战栗,再诉说着情话:“涼帆,我是真心爱你的,难道你从未看到我眼中的情意吗?”
涼帆一听,不禁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竟然感受到男人眼中释放的深情,正在将自己笼罩。难道他又想控制自己?吓得涼帆赶紧闭上眼睛,头也尽可能扭过一边。尽管一心要逃避,但朝夏漫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响起:“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对你施加精神控制,如果有,你会有所感应,进而因对抗感到头痛。现在你没有头痛,就证明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把真情传达给你。相比起来,纯粹满足欲望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不能言语,男人竟然就知道自己的思想,这让涼帆为之惊讶,同时心里也明白朝夏漫说的是实话,可自己终究不愿接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00:00 +0800 CST  
受男人。因此,当他再次面对朝夏漫时,即以一双含泪的眼睛将拒绝之意,坚定的向对方传达。
“涼帆,无论你接受与否,我的情意都不容你拒绝。”朝夏漫说完这句话,就带着怀中人一起滚至卧榻中心,在涼帆头脑一时晕眩尚未反应的时候,将他揽在怀里强行深吻。
为了不让涼帆拒绝,朝夏漫一手固定其后脑勺不准他动,一手钳住他下巴迫使其张口无法闭合,深吻时更纠缠着那不断躲避的小舌。涼帆勉力用双手推拒朝夏漫的臂膀,却无奈双方力量悬殊,男人的手臂乃至身体都像山石般不能撼动,同时更觉得意识都快要被男人强行吸走。不知是因为深吻引发的欲念,还是缺氧,涼帆好容易在朝夏漫移开双唇时,得以大口喘气回过神来。可下一秒钟就被朝夏漫迅速解开衣扣,将上衣退至手肘关节,令双臂受到束缚,不能抗拒的由着朝夏漫麻利解开腰带,退去剩下的衣物。
退下的衣物被男人扔到了床榻一边,涼帆挣扎侧起身子欲拽回衣物遮掩,却被朝夏漫从侧面以膝盖小腿,将他双膝关节抵在榻上无法挣脱。随后朝夏漫也迅速退去自身衣物,与涼帆肌肤相触。
涼帆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即使双臂被上衣束缚也要挣扎着爬行,力求与男人拉开距离。朝夏漫则劈手抓住他的一只脚踝,将腿强行扳开,自己跪伏其间,一手揽住涼帆上身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胸膛,以臂弯强势箍住其后颈,一手为他退去身上唯一剩下的衣服,顺手往榻边一甩。
看到最后一件勉强遮掩的衣物离身,涼帆惊恐万分,极不甘心的想要伸手夺回,不愿像初生婴儿般与朝夏漫相对,不想却反被男人按住手腕,进而被他一面制止反抗,一面在身上四处点火。
正因先前有过肌肤之亲,所以朝夏漫已经很了解涼帆的身体了。不多时,涼帆的意志就被撩拨起的欲望侵蚀,开始变得迷糊。眼见火候到了,朝夏漫便立刻一鼓作气侵略到底。
如果不是患上失语症,涼帆当即就会被逼出一声呐喊。同时男人强盗般的掠夺,更令涼帆觉得自己的精神,如同那脆弱瓷器一般被击碎!而且这样的行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所以委实不堪忍受屈辱的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极尽可能的阻止男人入侵。
这般抵死抗拒,着实让朝夏漫倍感苦恼,只得俯身在他耳边劝说:“放轻松点,否则就算用了能释放润滑剂的安全套,你也会感到痛苦。”
但涼帆哪会顺从?于是,朝夏漫即对其身上各处敏感地带极尽爱抚之能事,令涼帆的精神不知不觉陷入混沌,身体亦随之放松,然后便带领他一起在情欲的浪潮中沉浮……
温暖的水包裹全身,后背靠在一个人的怀里,涼帆恍惚中仿佛变回了孩子,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但感觉上,似乎这个怀抱太结实了些。等等,自己这是在哪?
涼帆猛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身处在浴池里,而背后靠的人正是朝夏漫!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涼帆急忙撑起身子要脱离,却不料身子已不听使唤,随着脚下一软,整个人更几乎滑进热水里。如果不是朝夏漫反应快,及时托起他腋下,只怕连头部都要被热水没过。
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浴池里?而且身体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看到眼前的涼帆一脸迷茫,朝夏漫为他解惑:“你昏过去了。”
至此,涼帆这才想起自己经历过什么。同时,那种种不堪的记忆也导致他的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扑簌簌的落入池水,因为悲凉的感受整颗心都在颤抖。
面对涼帆的凄然泪下,朝夏漫则一直以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并抬手为怀中人不断拭去泪水试图安抚,却仍然止不住他的哭泣。见状,朝夏漫一下将涼帆拥入怀中,并不加以劝慰,因为任何言语对他来说都苍白无力。现在朝夏漫要做的,就是为涼帆继续刚才中断的洗浴,之后又一次将人揽在怀里。
“呃——”早已无力挣扎的涼帆,只能绝望的昂首发出一声轻哼,无从逃避的任凭朝夏漫引领征服,虽说仍然感受到激情,但泪珠却从合起的外眼角滑落,心中凄苦只有自己知道。
“谁来救救我?!”这是涼帆心底发出的呐喊,然而自己也知道无人回应……
“涼帆,涼帆,你在哪?一不看着你,你就和我捉迷藏啊?你等着,反正整个剧院就这么大,通向院外的大门也没打开,我再多叫些人来,还怕找不到你?”午餐过后,樱木圆原本陪着涼帆在花园里散步,没想到竟是个苦差事,一时在花草树丛中找不到人,他气哼哼的撂下这番话,抬脚就去搬救兵了。
涼帆藏在花丛中,不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樱木圆是否为诓自己出来,才故意这么说,所以一直不敢动。
“出来吧,人已经走远了。”伴随着一阵水珠洒落花草的响动,声音的主人也近在咫尺。
原本心情紧张的涼帆,骤然听到如此温柔的声音,心境即随之平静下来。但一时不知来者是谁,故仍不敢有所动作。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要是再不出来,这水可要洒到你身上了。”
不得已,涼帆只得自花丛中钻出来,一见到说话的人,即觉眼前一亮!
这位手持花壶的青年男子衣着很特别,是百年前沙俄时期的少将军装。此人虽然肌肤赛雪,一头金发,但眼瞳却是墨色中带着一丝幽蓝,而且五官也巧妙揉合了几分东方蕴味。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独具魅力的混血儿。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06:00 +0800 CST  
冢内有许多混血儿,这本没有什么。可真正让涼帆感到意外的是,军装男子虽然相貌体征显得很年轻,但眼神却表现得老成稳重。难道这又是一个像朝夏漫一般,年纪超过百岁,靠宝冢魔法保持年轻模样的人?
现下军装男子一见涼帆,便有些心生喜爱,对他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亲切:“孩子,你刚和宝冢签约没多久吧?”
涼帆开口想说“你怎么知道”,可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军装男子见了即觉诧异:“你不能说话?这倒是奇了,与宝冢签约应该能获得健全的身体啊?”放下手中的花壶,男子再问涼帆,“你能写字吧?需要我给你拿纸笔吗?”
涼帆开始打从心里喜欢这个人,听到他这么问,即笑着摇了摇头,从自己上衣口袋里取出笔记本和铅笔,示意自己能写字,但不知自己写的字对方能否看懂,故而有些蹉跎。
军装男子知道涼帆的心思,对他笑了笑,说:“你只管写,我看得懂俄文、英文、日文,甚至中文。”
这让涼帆为之惊讶了一下,随即用中文在本子上写道:“你怎么会看得懂中文?”
军装男子看了回答:“那是因为我的外祖母,是满清皇族的一位格格。”
格格?怪不得他长得有些像东方人,眼瞳还是那样的颜色。能够有这样一位外祖母,那此人的身份应该是属于皇族。为求证实,涼帆即在本子上写下问话:“你是皇族中人?”
军装男子点头:“众所周知,欧洲的皇室彼此互为表亲,我的祖辈们就是来自于这些皇族。”
“所以你才会成为沙俄的少将?”涼帆写字续问。
军装男子目露缅怀:“这少将军衔是我从十六岁参军起,屡立军功挣来的。说起来,那段岁月还真是令人怀念呢。如果不是二十一岁那年被拉进宝冢,恐怕我早已在保卫沙皇的战役中,以身殉国了。”邀涼帆和自己一起进入花园凉亭落座,军装男子自桌上持壶为客人注了一杯红茶,续道,“我这难得有客人来,不过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
“真风涼帆。”涼帆坦然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哦,”军装男子看了即知,“原来你就是朝夏漫用心培养的接班人哪。”仔细端详对方的相貌神韵,然后称赞,“果然很灵动。虽然朝夏漫和你都是混血儿,但他却没有你的灵性,当然我也没有。这是属于你的天赋,要好好发挥哦。对了,知道你是谁了,我也应该告知名字,我原本叫‘奥兹特洛夫斯基’,但宝冢的人都叫我‘凰稀要’,今后想怎样称呼我,随你高兴。”
原来此人就是总理事大空佑飞的助理——凰稀要,这让涼帆深感意外。在他看来助理的工作应该很忙,怎么会这时候有空在花园里逗留?
凰稀要持起盛红茶的杯子,凑到唇边饮了一口,置回桌上后有些意兴阑珊的说:“这是大空佑飞给我的恩典,虽然每天只有两个小时可以在花园里照顾花草,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这样就满足了吗?”涼帆不信,在本子上写下问话,“我记得你应该是忘不了军旅生活,渴望自由驰骋疆场,所以才会在年终演出时见到俄方军官,情绪失控遭到禁闭。”
凰稀要看了轻叹一气:“渴望已经失去的东西,实在不切实际,为了生活好过些,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如果不是当时还心存念想,又怎么会被芹香斗亚施术,以致完全失控?”顿了一会,凰稀要将凄楚埋在心底,“听说那小子为了挽回错误,舍了一身法术救你,这是我唯一觉得欣慰的地方,至少这地方还有公平可言,不算太糟糕。”
旁人的看法始终是他们自己的见解,并不代表他们作为旁观者,就一定能真正了解当事人的处境与感受。现如今,涼帆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就面现凄苦,蹙眉垂目,不能像凰稀要一般接受眼前的一切,便足以证实这一点。
作为过来人,凰稀要一看就明白了,但并不打算劝他什么,只是给予一个小小的承诺:“今后有什么过不去的,尽管来找我,和大自然多亲近,有助于你的心情平复,但你要记得,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可算找到你啦。”樱木圆的声音在这时候插了进来。
在二人扭头看向他时,樱木圆即与芹香斗亚一起进入亭子,对凰稀要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后,便要马上带走涼帆。
这让涼帆很是抗拒。凰稀要见状即劝说他们:“你们也太紧张了,他只不过想在外头待一会,不必像管犯人一样的看死他。”
面对凰稀要,芹香斗亚不禁语气有些冲:“助理先生,您知不知道涼帆几次想要自杀?我这么做是避免他再干傻事。”
凰稀要不以为然:“真要干傻事,他早干了,还会好好的在这被你们找到吗?”说话的同时,他持壶分别注了两杯茶,然后客气相邀,“既然你们来了,就好好陪我喝杯茶吧,反正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正愁没人陪我打发呢。”
“唉?”芹香斗亚一时有些不情愿。
凰稀要放下茶壶,瞪了他一眼:“小子,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笔账呢。”
“我……”芹香斗亚顿时语塞,随后只得在樱木圆扯袖口的暗示下,怏怏不乐的和朋友一起坐到椅子上饮茶。
涼帆见了不禁有些好笑,同时这仿佛有了长辈可以依靠的感觉,也让自己倍感温暖。于是,作为回报,涼帆在本子上写下请求:“助理先生,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
“说吧,”凰稀要并不拒绝,“只要我能办到。”
涼帆为之心安,便在本子上续写: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35:00 +0800 CST  
“最近我想在舞蹈上有所突破,您能把从前在军队里学会的本领都教给我吗?”
“这个……”凰稀要不免觉得像是重揭旧疤。
涼帆见状即在本子上写字相劝:“您就当有一个途径可以缅怀过去吧,我真的很需要先生的帮助。”
凰稀要见字笑了笑,说:“你真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好,只要你不怕训练辛苦,我就把所有通过实战学会的本事都教给你。”自椅子上起身,他即对芹香斗亚吩咐,“小子,你去告诉总理事一声,就说工作早已做完了,希望他再给我一个下午的时间,好教授学员。如果还有额外的工作,晚上回来我再做。今后也希望每天这样安排,直到教会学员为止。”
芹香斗亚听了,只得服从命令起身去理事会传达。以自己对总理事的了解,大空佑飞一定会应充,至于晚上凰稀要怎样才能安抚他,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看着涼帆于练功房内,在凰稀要的严格训练下,从最简单的军训学起,直至战场上的刀剑相搏,再累也不怕苦的如此努力,朝夏漫可谓倍感欣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哪怕前途布满荆棘,涼帆还是会迎难而上,不断寻求突破自我,单凭这点就很难有人比得上。但是,如此作为也带来了弊端。朝夏漫欣慰之余,也见到了他挥汗如雨,身心疲惫,自然就难免有些心疼。
晚上,涼帆在客卧的浴室里,使用智能沐浴设施为自身洗浴过后,便勉强撑着套上睡袍,扶着墙面一路挪到榻边,就双眼一闭,不顾一切的一头栽下去。然而想象中,身体砸到榻上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随着一声闷响,整副身躯竟就此落入一个男人结实的怀抱里。
闻到熟悉的雪茄烟味,睁眼看到朝夏漫那张妖孽般的脸,涼帆甚至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双眼再次合上,摆出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的认命姿态。
一见他这个样子,朝夏漫就忍不住好笑,原来小山猫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哪!真像一座宝藏似的,越发掘便越是有趣。
虽然感受到好心情,但笑归笑,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为了让心爱的人能够睡一个好觉,朝夏漫将涼帆面朝下趴在榻上,以专业手法为他按摩。
酸疼紧绷的肌肉得到放松的同时,也让涼帆在稍感疼痛中诧异的抬起头,扭着脸十分不解的看着朝夏漫。
这使得朝夏漫觉得他像只一脸懵逼的小猫,因此更是笑得唇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好容易才开口解释:“你的四肢用劲过度,如果不以专业的手法揉开,明天就会酸疼到动不了的。”
原来如此,涼帆彻底放下心来,以致抬头的力气瞬间消失,脑袋一下砸到枕头上,双眼再也控制不住的合上了,其后背更是有规律的起伏着,就此一概不管不顾的沉沉睡去。
看到涼帆面朝下有碍呼吸,朝夏漫悉心的帮他把头脸转向侧面,让他能够呼吸得畅快些,然后继续为他按摩放松全身肌肉。待按摩一完成,朝夏漫便换上睡袍躺到客卧的榻上,把涼帆搂在怀里与他同榻而眠。
一夜过去,涼帆难得痛快的睡了一个好觉,但在尚未睁眼恢复神志时,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揽在怀里。鼻端一嗅到属于那个男人的雪茄烟气息,涼帆就立马调动全身脱离男人的怀抱,整个人蜷缩至榻边靠墙的一角,因为过度紧张,导致胸膛急剧起伏,不仅双眼警惕盯着尚未清醒的朝夏漫,双手更是下意识的攥紧睡袍胸襟,唯恐他又对自己强行侵犯!
感受动静被唤醒的朝夏漫,睁开惺忪睡眼,就看到了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忍不住轻叹的同时还打了个哈欠:“我要怎样做,你才不怕我啊?”撑直上身坐起来,朝夏漫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便交待道,“我先去洗个澡,你负责点击通讯器,让服务员送两人份的早餐到餐厅。”说完他就背着涼帆步下榻来,双手解开睡袍腰带,握着胸襟两下一分,将睡袍从肩上一路退到地板上,就这样坦荡荡的,毫不避讳的在涼帆眼前进入浴室。
男人强健的体魄自眼前走过,涼帆竟一时挪不开眼,但一想到这正是他的目的,涼帆就即刻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再看第二眼。
朝夏漫虽背朝涼帆,但仍能感受到其目光曾在自身上驻留,这让他心中颇有成就感,唇角即为之轻勾,暗自流露阴谋得逞的微笑。只要有这一眼就足够了,无论涼帆是否愿意,自己毫无遮掩的背影,都会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再也无法拔除。
从那以后,涼帆每天在凰稀要的教导下,刻苦训练。将他的本事学会后,就设法结合因收集故事产生的感悟编入舞蹈。与此同时,其他处于练功房内的学员,看到涼帆跳起融入种种情感的舞蹈,竟也为之心动,纷纷自发学着一板一眼的跳起来。
当涼帆领着众学员,不知不觉熟练跳完整场舞蹈下来,昔日教导他的教练鼓着掌,一脸赞赏的走到他面前,宣布涼帆可以出师了,因为他已然超越了老师父,而自己也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至于今后是否在歌舞演绎上有所突破,就全靠涼帆自己去领悟了。
在一次宝冢巡演中,朝夏漫粉墨登场,跳起属于自己的前半场舞蹈。待涼帆越过众位自愿与他合作的男舞者,从宽阔的大阶段上,一级一级的走下来,与朝夏漫配合让其舞蹈完美收尾后,朝夏漫即以优雅的舞蹈动作,向观众飞吻行礼放心退场,将舞蹈演绎的后半段交给涼帆。
重新站到舞台上的真风涼帆不负众望,带领众舞者把手语融入肢体语言,尽现阳刚之美,挑战自身之极限,以坚韧不屈的精神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41:00 +0800 CST  
意志,抗挣一切无处不在的不公。努力托起直至最终掀翻,施加在身上无形却重如泰山的压迫。尽管面对命运,自身力量微乎其微,但作为一个人生于天地之间,仍旧似那轻风流水一般,源源不断的积蓄力量,去迎接更多苦难的挑战。虽然人生会时常遭遇惨败,但也尽可能的让自身之殇复原。即便不能恢复,也要带着残缺的一切,继续抗挣,不向命运低头。哪怕屡战屡败,仍要屡败屡战,直至越挫越强。无论怎样都绝不回头,绝不停下,绝不屈服,绝不畏惧,大胆勇敢的向前走。即便最终仍然失败,牺牲了所有,但大家都曾经努力过,想办法抗挣过,周遭的环境也曾因此改变过,这就足够了。至少这确实证明每个人都真正的来到过,存在过,全身心投入的活过……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43:00 +0800 CST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46:00 +0800 CST  
https://b23.tv/av6706047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46:00 +0800 CST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47:00 +0800 CST  
https://b23.tv/av42764901/p1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48:00 +0800 CST  
凰稀要几个月来一直悉心教授真风涼帆,二人已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看着涼帆在舞台的精彩演绎,也让他有了教导后辈成才的成就感。
同时涼帆对凰稀要打从心里敬重,虚心聆听受教,也让这位长年在家庭亲情缺失的人,内心不禁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这个年轻人是我的孩子该多好。不过没关系,只要现在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就好。
虽然涼帆还不能说话,但凰稀要已经和朝夏漫、樱木圆一样,能够看懂他的手语了。
眼下涼帆学完了战场上相搏的本事,凰稀要即在练功房摆出模型沙盘,开始教授他排兵布阵法。
百余年前,还是少年军人的凰稀要,将所有能找到的军事兵法背熟,并于战场实践中学会了灵活运用。虽然之后被迫成为大空佑飞的情人,但这些本事依然铭记于心不曾忘记。现经他一番精辟细致的讲解,涼帆看着眼前一方小小的天地,顿时觉得过去的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如今因为凰稀要的教导,竟令他有一种,束缚大脑名为“格局”的枷锁瞬间崩碎,化为无形的感觉。
为了让涼帆领悟兵法中所蕴含的精髓,凰稀要摆弄军队玩偶,山峰,建筑,树木等模型,讲解完自己于百年前,在沙俄一名高级将领指挥下打赢的一场战役,再加以总结:“总之打战就是以天地为棋盘,将其中的一切事物作为棋子下的,改变千万人命运乃至世界发展的棋局。下棋者就是要将整盘棋局的走向烂熟于心,才能将战役结果导向最有利的方向。有时候,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一个小人物,只要运用得当,一样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甚至扭转整个战局。”
涼帆听了顿有所悟的看向凰稀要,但他却像普通讲师一样,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时候朝夏漫的声音从后边插了进来:“我说你们俩要讲上三天三夜吗?”
涼帆一听到朝夏漫的声音,就立马条件反射的精神紧张,双眼骤然睁大,回首警惕的望着他,唯恐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无论涼帆怎样惧怕,朝夏漫还是走到他的身边,如同霸道总裁似的一把拉住他的手:“现在是晚饭时间,该回去了。”
涼帆面对朝夏漫,眉头紧蹙,眉梢下垂,双目饱含恐惧,当真是打从心里排斥这个男人。哪怕明知自己力量不能与朝夏漫抗衡,却仍然要重心下移,左手抓住被他掌握的右前臂,合双手之力勉为其难的试图扯回自己的手,抵死对抗着朝夏漫的拖拽,不愿跟他走。
凰稀要在旁看不过去了,便上前劝阻:“我说,既然孩子不愿和你走,你又何必勉强呢?再说这样的事情,也得让他自己愿意才行。”
朝夏漫回头看着凰稀要,提醒道:“我知道你是将心比心,但是这些话还是留给你那位比较好。”说着即歪了一下头看向对方身后,“他就在你后边。”
没等凰稀要惊诧回头,自己胳膊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攥住,紧接着眼前一花,整副身躯就被扔到榻榻米上,骤然感受到的疼痛逼得他发出一声惊呼。等等,榻榻米?凰稀要忍着被摔的疼痛抬起头来,发现自身已处于一间和室之内,而面前站着的人正是大空佑飞!原来他是用瞬移的法术,把自己带回居所的和室了。
此时大空佑飞冷冷盯住凰稀要,对他语气极其严厉的质问:“你教涼帆那孩子兵法战略,是不是想与他联合起来,最终毁灭宝冢?”
“大空佑飞,”凰稀要勉强用一只手撑着,直起上身坐起来,与男人四目相对,“我记得你应该是纵横驰骋的霸主,难道就甘心受困于宝冢?”
骤闻此言,大空佑飞当即愣了一下,随后求证:“你想起来了?”
“是。”凰稀要喘着粗气以求缓解身体的疼痛,“被芹香斗亚施术后陷入幻镜迷宫,在半梦半醒之际,我从镜子里看到与你纠葛的前世。”
由此,大空佑飞的思绪,仿佛一下回到了那久远的年代,表情稍微转和:“都看到什么了?”
凰稀要喘着气息回答:“属于我前世的记忆都看清楚了。你是因为认定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才要我来填补你心里爱的空虚,同时也是为了惩罚我。但现在我要告诉你,杀死那个女人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她是一个女刺客,来自被你消灭的幕府家族,为了复仇使尽手段接近你,用自身魅力吸引你,令你神魂颠倒。我觉察到她有不良企图,就拔出长刀在城楼上堵住她,质问她的目的。不想这时她听到了你的脚步声,就让自己腹部撞向我的长刀,然后强撑着重伤将亡的身躯从城楼坠落。这一切落在你眼里,就像是我将这女人重伤,她为了逃命才蹒跚至城楼边,最终体力不支坠亡。”说完真相,凰稀要气息平复的看着对方,“无论你是否相信,这都是事实。我当时那么做,是不想有人伤害到你,哪怕是你心爱的女人也不行。”
“我相信。”大空佑飞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你对我的忠诚,我一直都知道。哪怕是因为赫子的死,我与你决裂,你仍然要为我四处奔波,试图力挽狂澜,最终你因此而死。我在听闻你的死讯后一时精神受到重创,于战场指挥不力,最终兵败如山倒,被政敌俘获囚禁,直至终老。”顿了一会,大空佑飞平复了一下心绪,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里话,“但你可知道,我早就清楚赫子的目的?之所以留她在身边,一方面因为她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她活着,我好用爱去化解她心中的仇恨。虽然当时赫子所属的家族无限扩张,导致尸横遍野,实在死有余辜,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52:00 +0800 CST  
但对她却是十分爱护。以至于她看不到真相的残酷。赫子的家族被我消灭时,她年纪还小,只有十三岁,在家人的保护下逃到野外,刚好遇上收兵返城的我。当时我刚满十七岁,一见到落难的她就动心了。为了让她衣食无忧,我命令手下给她置办了房屋田地,并时常去看望她。那时候因为两人都不知道双方的身份,所以我们之间的情谊是真的。三年后,我被父亲派去攻打另一个政敌,一走又是三年。直到我得胜归来再次见到赫子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变了。昔日赫子家族里的谋士找到了她,给她灌输了复仇的思想,致使她学会各种手段,故意接近我,以求寻机为家人复仇。查清楚这一切后,我设法除去谋士的同时,更想用爱来感化她,并有意无意的让她知道真相。或许我的努力已经让赫子有所蹉跎,不再仇恨,想要放弃,但你的出现并对她横加质问,竟让她最终痛下决心,以自己身死在我心里开了一个大洞!从此寒风时常灌入,令我痛彻心肺!是你,是你让这一切可能都毁了!”
听到对方现在才说出的真相,凰稀要惊愕得愣神了,原来之前在自己看来,被儿女私情蒙蔽双眼的人,竟是这般心思。
并不打算就此揭过的大空佑飞,在这时径直走到凰稀要面前,撩起下摆膝盖半蹲与他平视,语含责备:“你自认为是在对我尽忠,为了我你可以不惜一切,但你可知道,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当时你看到我和赫子在一起的时候,就真的不曾心存嫉妒吗?”
面对大空佑飞的厉声质问,凰稀要低下了头,一时无言以对。
见状,大空佑飞立即双手揪住凰稀要的上臂,迫使他抬头面对自己,再次喝道:“回答我!”
此刻凰稀要双眼已然饱含热泪,仅是对大空佑飞无力的问:“就因为这样,你才会不甘忍受病痛折磨而死,最终心念强烈到令宝冢的人得以感应,给予你签约?”
大空佑飞并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让凰稀要知晓了答案。
至此,凰稀要只能竭尽所能试图劝说:“但你可知道,人死如灯灭?前生之事我早已忘却,已经重新开始,至于当初对你的那份心也早已收回。当然,赫子想必也是如此。人之所以会有生有死,是因为每个灵魂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而你却为了这些执念放弃了重生,不仅让自己深受其苦,不得解脱,还要拉上我。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地狱,正是自己营造的吗?”
一番正中要害的话,即令大空佑飞为之愕然,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自己是受害者”的这个念头,支撑到现在。不想至今才发现,这是将自己困在地狱不得解脱的桎梏。心中洞穴又一次被呼啸的寒风强势灌入,着实让他冷得灵魂都几乎要冻成冰!
如此感受,迫使他一把拥住凰稀要,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以近乎绝望的心情,在怀中人的耳边喃喃自语:“不要想着离开我,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有你陪伴,所以我绝不会放你走。或许将来涼帆那孩子真如朝夏漫所料,能够改变宝冢现在的格局,让我们能够有机会再次纵横驰骋,消灭罪恶。但这需要时间,涼帆也需要成长。在此期间,你必须听朝夏漫的忠告,不可暴露一丝锋芒。如若让一些人觉得,你与涼帆毁坏他们的利益,联合起来对付你们,到时候身为总理事的我,只怕也不能护得你们周全了。因为你不知道这些人里头,还混入了哪种人,或许这宝冢幕后的主人就在其中!”
凰稀要听完浑身一颤,虽然自己被迫长期以来跟随大空佑飞,但也在他的羽翼下得到了保护,以至于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一点,还险些连累了涼帆,做事实在欠周全。现今看来,大空佑飞应该可以相信,以他的能力必定能成为可依靠的坚强后盾。而且整个计划让他参与进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主意一定,凰稀要即轻轻推开大空佑飞,面对他目光饱含真诚的点了一下头,算是表达答应。
大空佑飞见了心中一喜,就立即捧起凰稀要的脸,热吻落在他的唇上,与此同时,那灵巧的手指,更熟练的解开怀中人的衣扣……
凰稀要成为大空佑飞的情人已过百年,早已习惯了他的拥抱。要说反抗拒绝什么的,也已经因为年代久远,不愿再想起。此刻喘息着躺在男人怀抱里,与他一次又一次深入结合,凰稀要知道自己也像大空佑飞所说,习惯了对方的陪伴。倘若真的一朝失去这个人,自己孤独的存活于天地间,也会感到茫然无措吧?至于心中是否对眼前这个人有爱,则已然成为锁于内心深处,不愿触碰的禁忌……
大空佑飞在涼帆眼前出现的瞬间,就用法术带走了凰稀要,以致涼帆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这般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涼帆是目瞪口呆,一时忘了挣扎。
对此,朝夏漫却很满意:“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这话一点都没错。”然后转头对尚未回神的涼帆说,“好了,现在碍事的人已经走了,跟我回去吧。”说完就要继续拽人。
涼帆眉心已经纠结成了麻绳疙瘩,眼下无可奈何的被朝夏漫拖行两步,更是令他头皮发麻。即便不能摆脱男人的掌控,涼帆仍然要双肘关节弯曲极力往回扯,同时屈膝撑脚放低重心,不愿顺从的跟朝夏漫走。
如此僵持不下,也让朝夏漫轻叹一声,感到颇为难耐:“你还真是倔强啊。”随后他回头看着涼帆,给出两个选择,“但这是在练功房,不比家里,你是想乖乖的跟我走,还是要我像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3:57:00 +0800 CST  
上回一样扛你走?”
涼帆听了,真是欲哭无泪,只得放弃挣扎站直身子,违心的迈开沉重如铅的脚步,跟随男人而去。路上遇到其他学员鄙夷不屑的目光,他也毫不在意,只当没看见。
这让在场的芹香斗亚颇感意外,以往涼帆能说话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他至少还会以眼还眼。如果有人一直说风凉话,讥讽羞辱他,他也会骂人不带一个脏字,搞得挑衅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怎么连目光都不曾落在这家伙身上?
夜晚,芹香斗亚应樱木圆邀请到其新居聚餐,庆贺乔迁之喜时,便跟好友说起这事。
樱木圆听了,表示可以理解,接着诉说自己的过去:“想当初,我之所以会和宝冢签约,都是因为在我父母看来,生养孩子就是等他长大后,满足要求的,所以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是一个需要休息的人。哪怕我付出的再多,他们都觉得我做的不够好,这般永不知足,逼得我几乎要累死,居然还给我洗脑,说这一切都是为我好。弄得我彻底身心俱疲,从此不愿再理他们啦。想不到他们反倒觉得我疯了,竟将我强行送进了医院。目的就是希望通过精神科医生的治疗,再重新得回一个,绝对满足要求的‘工具’。在三十多年前,人们对精神方面的疾病还不是很了解。倘若一个人以此名义进过医院,那前途就毁了。哪怕我之后能够走出医院,却仍是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别人当成不正常。除了会遭受欺负外,同时工作,生活,婚姻,甚至将来的孩子都一概受到影响。正因为我不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所以才让宝冢的人感应到我强烈的心思。契约达成后,我从中索取的代价就是过想过的日子,和让我的父母不能再有孩子。哪怕是收养的也不行。虽然之后他们也收养了几个孩子,但这些孩子不是离家出走,就是被亲生父母领回,甚至还有自杀未遂,最终被律法判定他们失去监护权的。然而,即便被剥夺了领养孩子的权利,他们还是死性不改。不仅对照顾他们的亲人,提出过分的要求,弄得大家都苦不堪言,最后还发展到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提出要求的地步。可悲的是,尽管要求再高,自己和周围人的能力也无法满足。对现实不满也是对自己不满,但他们却把一切都归咎于别人身上,一厢情愿的认定是别人让自己不顺心,因此导致亲人都离他们而去。长期欲壑难填心中积怨,他们竟恨起全人类来,觉得满世界都是‘坏人’!最终在医生的确诊下,精神疗养院收治了他们。但讽刺的是,只要有一口气在,他们还在向别人提出要求,还是一如既往的,超出人们所能承受的极限。这般愚蠢到疯狂的行为,自然无人理睬,于是他们就时刻憎恨着周围的人,如此也导致他们后半生都耗在医院里了。几年前,涼帆听我发完牢骚,就告诉我,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任性妄为的,而且在他们看来,所谓‘明白事理’就是失去一切,因此也劝我不必对父母耿耿于怀。只要珍惜眼前值得放感情的兄弟姐妹,朋友,伴侣就行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一直看不起涼帆的家伙,也和我父母一样不肯学会明理。越是看不起人,就越是显得他以傲慢来掩饰自卑。对于这种无可救药的家伙,涼帆当然不会费神去理睬。那家伙不尊重涼帆,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涼帆尊重?如今我也看开了,不再去计较父母对我的种种不好,一改往日马虎练功混日子的态度,尽心练习舞蹈,所以才能在今天和你们同住一个院子。”
芹香斗亚看着原本属于涼帆居住的屋子,现在却住进了樱木圆,不禁有些伤感,暗自心想:“原来涼帆是这样看待人的。当初我让他在人格尊严,甚至父母亲面前受尽欺辱伤害,严重到想要自杀,现在自然也没有资格问他要感情了。如果我要是早一点认清涼帆的好,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现在涼帆被曾祖父抓进屋去,不知道又是怎样一个不眠之夜等着他。”
看到芹香斗亚眉头紧蹙,神情哀愁,樱木圆知道他在难过涼帆的事,于是便为好友倒了一杯酒,再加以劝解:“你也看开些,事情已经这样了,该放手还是得放手。这样对你对大家都好。”
“你是不知道个中详情,才会像没事人一样说这些话。”芹香斗亚在心里发了一句牢骚,就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握住酒瓶将酒水倒进杯子里,又举杯猛喝一气,接着再倒一杯继续大口喝。
“哎呀,”为了避免芹香斗亚喝醉,樱木圆只得起身夺下酒瓶放回橱柜,“你这样喝下去,会很容易醉的。”坐回椅子的同时再试图劝说。
然而,芹香斗亚面对朋友的关心却并不领情,甚至还有些自暴自弃的叫嚷:“醉了才好呢,一旦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也不后悔当初的错了!”紧接着他脑门就磕到桌面上了。
见此情形,樱木圆摇了摇头,感觉眼前这个人也是过于固执。出于同情,他对芹香斗亚伸出手去,抚摸其后脑勺上的头发,劝少年尝试换一条思路:“你不如做涼帆的绿洲吧。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宽慰和照顾,像知己好友一样与他相处,也算是给自己心里一点安慰。”
“你的意思是得不到爱情,哪怕友情也好?”听了好友这番和稀泥的话,芹香斗亚抬头苦笑了一下,那是打从心里的不认同,但眼下也知道自己对这件事无能为力。于是,心头堵得慌的他,只能勉强撑着,因醉酒变得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回自己屋里去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4:04:00 +0800 CST  
休息,却不料脚下一个立足不稳,导致前额“砰”的一声,重重磕到吧台边角上,顿时血流如注,瞬间失去意识!
樱木圆见状大吃一惊,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给少年用衣物做简单的包扎止血后,再点击通讯器唤医生前来救治伤患。
这边樱木圆屋里鸡飞狗跳,那边朝夏漫屋里也不得安宁。涼帆在朝夏漫的监督下用完晚餐,稍事休息后,就被男人抓进主卧。但他仍不肯顺从,不仅拼命挣扎,还又踢又咬,面对男人束缚自身的搂抱,双手使劲推拒的同时,身躯更是像蛇一般不断扭动着,简直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这让抱住他的朝夏漫很是苦恼:“我看在你辛苦练功的份上,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你了。为了不至于让你肌肉酸疼,我还每天晚上帮你按摩。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还是那么固执?”
涼帆尽管被男人用双臂箍住上身动弹不得,但一双眼睛仍然瞪着朝夏漫,好似要喷出熊熊烈焰。自己不接受男人不是同性恋的这些意思,早就跟他表达过了。可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究竟是谁固执啊?
不想朝夏漫看着涼帆的这双眼睛,反倒笑了一下,说:“其实你已经受到我的影响了。”
涼帆顿时一愣,朝夏漫给他解惑:“过去的你,是绝对不会用眼睛来发射,震慑他人的目光的。”
涼帆不禁一呆,随即又是一脸不认同的对上朝夏漫。
朝夏漫见了更是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一时还真有些难耐这只小山猫。
为了不致把时间就这样消磨下去,朝夏漫使出功夫制住经过军训,变得有些强悍的涼帆,将人强行按到榻上,再对他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撕扯上。”
把涼帆与自身的衣物尽皆除去,朝夏漫伸手,从伏在榻上试图逃离的涼帆左腋下穿过,扣住其肩头,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对自己,迅速用双臂箍紧怀中人的两只胳膊,压制在榻上,令他无法挣动自行放弃后,就对涼帆语气温和的表示:“事实上,今天晚上我是不会让你睡的哦。”
涼帆为了不与朝夏漫对视,尽可能昂着面部,后脑勺压入枕头里,因刚才苦苦挣扎止不住的喘息着,一听到男人如此说法,泪水又一次蓄满眼眶。以致双眼透过泪水看出去的一切都扭曲了,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一个扭曲的世界里,难以摆脱。但他的这一切表现都并未能让男人放过,朝夏漫仍然用左手虎口扣住他一侧膝弯,强行将腿拉开。
下一秒涼帆即闷哼一声,因一时难以承受男人直捣黄龙的入侵,整副身躯竟然面对朝夏漫蜷缩起来。如此感受令他倍感愤怒,张口就咬在男人的肩头,但牙齿才施一半力,就被迫因猛烈的撞击松开了口,从男人肩膀滑落。饶是如此,涼帆始终不甘就此屈服,腿脚拼命在榻上蹬踹,试图挪移自身的同时,更抬起右手自男人左腋下穿过,五指从后边扣住男人右边肩头,要把这侵犯自己的男人从身上掀下去。但朝夏漫哪是他所能撼动的?
此时朝夏漫更开始了惊涛骇浪般的冲刺,并声音略含呻吟的在涼帆耳边,表达着自己的决心:“涼帆,我不会放你走的。”
涼帆看着这个纵横驰骋的男人,眼睛里包含着屈辱和恨意,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但这些都丝毫不能阻止男人的强劲冲撞。如此连绵不断,自然也无可避免的,引发了涼帆身体上的激情,致使手脚脱力不听使唤,不能抵抗。甚至哪怕想要控制身体的本能,不去迎合男人的诱导都做不到。
不堪忍受屈辱的涼帆,最终无声的哭泣起来。朝夏漫在与其亲吻中尝到了泪水的苦涩,便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帕巾为他拭泪,甚至毫不嫌弃的帮他擤鼻涕。之后就又一次右手扣住涼帆的后脑勺,左手霸道的钳住下巴迫使他张口,强行与他深吻。涼帆勉力用双手推拒男人肩头,无论怎么扭头想要躲避,自己的小舌还是被男人纠缠着戏弄。
至此,涼帆汹涌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流淌下来,面对朝夏漫,自己根本不能反抗,只得被迫接受男人施加给自身一切……
直到第三天清晨,涼帆终于感觉好一些了,才让自身挪到轮子自行滚动的智能椅上,盖着毛毯行至与屋檐结构的亭台,迎来初升的太阳。
进入宝冢后,周围人都告诉他,宝冢的前身,原是一个存在于大西洋的广阔陆地,名叫“亚特兰蒂斯”,已经发展出了高度发达的史前文明,却在一场毁灭世界的大海啸中沉入海底。但亚特兰蒂斯仍然具有高端技术,以致能够在灾难来临,无人操控的情形下,运用所谓的“力场”,形成一个包含空气的巨型穹顶,罩住整个下沉的大陆,保住了其中所蕴含的文明。正因如此,才称为“宝冢”,但这决不是埋藏亚特兰蒂斯,使之彻底消失的坟冢。身处宝冢的人,有义务在恰当的时候,把这其中的宝藏一点一滴,重新呈现在世人面前。至于该怎么呈现,只有任务落到某人身上才会知道。
落入黑暗无光的海底,生活在这片海底大陆的人,依靠维持穹顶的高端技术,依然能够透过深沉的海水,看到蓝天白云,黑夜星空,阴晴圆缺的月亮,普照大地的太阳。而且穹顶亦将到达地球表面的阳光,毫无保留的传导至亚特兰蒂斯大陆。
如若忽略身处海底,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生活在地上一般。等到需要出去演出的时候,所谓的魔法才会让人瞬间回到地表世界。只要不心存逃跑的念头,成员们依然可以在地球表面上任意畅游,但最终还是得回到宝冢这片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1 04:12:00 +0800 CST  
海底世界。可如若有人在宝冢允许与外界的接触中,趁机出逃或报警,甚至将宝冢的一切告知不应该知道的人或组织,那无论这个人走到天涯海角,都会被魔法抓回来,陷入幻镜迷宫禁闭。而他(她)本人设法留给外界有关宝冢内部的信息,也会被所谓的法术清除。所以世人只知道宝冢,是一个四处游历演出的剧团,并在许多地方建立了若干处,专门接待富豪的奢华剧院,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虽说剧团对外展现如此表象,在与周围人接触时亦相安无事,但现今由朝夏漫担任主演的团队,却在面临着一些状况。芹香斗亚前天夜里因醉酒摔成脑震荡,仍躺在医院里由樱木圆照顾着接受治疗。朝夏漫则一早便去往练功房,宣布这回将要排练有关战事题材的剧目,由凰稀要担任策划提供脚本,同时指定涼帆担任领衔主演该剧。安排虽已妥当,但由于涼帆身体欠佳,以致向来看重学生的凰稀要听闻消息后,便立刻主动前来照顾他。如此一来,工作就被耽误了。
练功房里,作为配角的学员们,正挥汗如雨的练习分配给他们的角色。而涼帆却于屋檐亭台,靠卧在自行调整舒适度的智能椅上,既不动弹也不睁眼,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虽然他曾经也想过让自己撑住,但现在真的感觉到撑不下去了。
凰稀要坐在旁边看着涼帆,虽知晓他早上在朝夏漫的督促下已经用过早餐,但眼下涼帆表现出这般自我封闭的状态,着实令人担忧。
现今涼帆经历的一切,百年前尚在少年时的凰稀要也同样经历过,自然知道涼帆的心里在想什么。无论是否感受到痛苦或激情,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朝夏漫的勉强,只会给涼帆造成一系列心理的问题。
正因为了解这一点,所以凰稀要决定不再放任涼帆就此消沉下去。主意一定,他即从椅子上起身来到涼帆身后,将智能椅切换成手推轮椅后,就推着病人离开居所的院子,一路往剧院的大门走。
靠卧的涼帆被椅背自行扶起,睁开眼睛看着凰稀要的举动,虽觉有些诧异,但也不反对其行为。与朝夏漫比起来,他更放心凰稀要,只因这位师长不会伤害他。
出了剧院大门,凰稀要继续推着涼帆踏着石板铺成的道路,来到一片旷野地带。这里的树木花草通过穹顶传来的阳光,生长得郁郁葱葱。但这些在当地土生土长的植物,结出的果实、种子,是不能作为食物供人食用的。因为无论怎样,每个人的身体都来自地表大陆,根本无法适应或消化,甚至有可能会造成损伤。虽然这片大陆的部分动物,可以作为食物来源,但为了食用过分猎捕,或是收集这些动物圈养,都只会造成当地生态发生改变,所以动物资源也是有限的。至于地表的庄稼、果蔬之类的植物,也无法在这片大陆上生长,而且就算适应了,外来植物的蔓延也会影响到当地环境。正因为如此无奈,所以人们的一切所需,主要依赖外界引进。
现下凰稀要推着智能椅在岔路口转了一个方向,一条波光粼粼的清河便立刻映入涼帆眼帘。
到达目的地后,凰稀要在河岸边的细沙滩一放下推动的手,智能椅就即刻刹住轮子。
确定涼帆安全了,凰稀要行至他旁边,望着清流的波纹说:“每当我心情抑郁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看着清澈小河自行流淌,什么也不想,由着河水不知不觉带走一切。感觉到自己被彻底清空了,再跟随前来寻找我的大空佑飞回去,坦然面对一切。正因为他总能在小河边找到我,所以也放任我不时外出,只要不耽误工作就好。”
这番站在弱者立场的劝导,令涼帆心里开始有所触动,其置于扶手上的手指,也因此颤动了一下,凰稀要见状稍感一喜,再接着说:“你就安安静静的看着这流水,什么都不必想。等到你想听我说话的时候,再抬手碰我一下。”说完,他转身就去用小刀割了许多长草,再回到涼帆身边,双手灵巧的扎了个厚实草垫,放在智能椅旁的石头上,好让自己坐得舒适一些。
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涼帆毫无思绪的遥望从眼前奔向远方的潺潺流水,耳朵听着缓和的流淌声,仿佛那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心田,让心灵得到了彻底荡涤,从而也使得那困忧自己精神的负面情绪,皆被这奔腾不息的河水冲刷殆尽。有此感受,他便抬手轻碰了一下凰稀要的肩膀。
凰稀要立即会意,眼望清流再次开口:“河水虽然比人的身体还要柔软,但却为了一直奔流向前,磨损了最坚硬的石头。并且在流淌的过程中,无论遇到多少崇山峻岭,都义无反顾,甚至于艰难险阻中见缝插针,直到汇入这片大陆最低洼的地方。然后因阳光蒸发成水蒸气汇聚成云,再凝成雨滴落回大地。如此循环往复,才造就了眼前这天地万物。人生亦是如此。不要因为受到一点伤害就止步不前。要知道,伤口是完全可以痊愈的。如果一时不能痊愈,就暂时忽视。继续迈开脚步,勇往直前,不知不觉,创伤便自行愈合,最终令你感觉不到一丝痕迹。现在朝夏漫占有的只是你的肉体,却不能影响到你的精神世界。你的灵魂,始终是自由的。抛开一切负面情绪造成的精神束缚,你就可以想想,什么是你喜欢做,而且是想要做的事情,那你就去做。”
涼帆听了凰稀要的话,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即从师长的眼睛里看到了鼓励,从此不再觉得自己肮脏得,像是被踩到脚下的地底泥,而是一个不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2 05:00:00 +0800 CST  
断勇于突破自我的人。有此感悟,即令支撑自身的力量重新流回四肢,使得涼帆终于能够,用双手撑在智能椅的扶手上,双腿跟着用力,让自己缓慢而又坚定的,从虽然舒适,却也束缚的智能椅上站起来。随后,他便迎着扑面而来的几缕清风,步伐稳健的踏上石板小路,义无反顾的返回剧院,去往练功房方向。
“看不出来嘛,你还有这一手安慰人的本事啊?”朝夏漫从凰稀要背后现身,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凰稀要站身来,往回走了几步,并不打算看他一眼:“那是因为我和他同病相怜,所以孩子比较信任我。同样的话,如果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只怕涼帆不会听进一个字。”
朝夏漫行至凰稀要身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问:“你心中似乎还有苦水呀?”
凰稀要垂下眼眸,很难做到无所谓,渐驱强势的风力吹起了他的披风,使之不断在空中舞动,亦如他心中难以平复的波澜:“我,永远忘不了大空佑飞把我拖进宝冢的那一夜,带给我的感受。虽然时间已过百年,但还是会时常感到恐惧。”稍微停顿了一下,凰稀要扭头看向身侧这个伤害涼帆的人,“涼帆和我一样,都很难爱上曾经伤害、禁锢自己的人。毕竟我们都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人质对绑架自己的人产生感情)。”说完他即收回目光,对朝夏漫尽显不屑。
“呵,”凰稀要的话,竟换来朝夏漫的一声苦笑,神情立显凄凉,“这个中滋味,我又何曾没尝试过?而且出卖我的人还是我的亲生父亲呢!”
凰稀要听了立刻转身瞪着朝夏漫,很是吃了一惊。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命运悲催,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比自己更甚!
朝夏漫并不在意对方怎么看自己,仅是简单扼要的说明事情原委:“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嗜赌,以致债台高筑。于是债主就带着打手上门,迫使父亲用房子抵债。这时候我刚好散学回来,与债主一碰面,他就逼我用自己来替父亲还一些急债……其中细节,个中滋味,我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唯一记得的是,父亲在面对我的呼救哀求时,那副冷漠无情的面孔!那一夜过后,我躺了三天。在这三天里,父亲除了送来药和食物外就没别的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父亲在当时提供了安全措施,所以我没有染上什么疾病,而且房子也回到父亲手里。然而即便面对我的身心俱创,他作为父亲却仍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错。等到三天过后,他又把我卖了一回,为的就是通过一次次这样的‘交易’,彻底把债还清!这次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很有钱,也没有不良嗜好。鉴于这个有利条件,想要摆脱掌控的我便跟他达成协议,把陪他一晚改为一个月,代价是让那个身居父位的人死!”
听到这般悲剧,凰稀要双目顿时瞠至最大,做梦都想不到原来朝夏漫竟然如此身世凄惨!
面对凰稀要怜惜又复杂的神情,朝夏漫根本不在乎他对自己的行为怎么想,只是把话说完:“一个月后,我重回从小居住的小镇,还未进家就被一些工作人员拦住并告知——前些日子,父亲在酒馆与流氓挑衅互殴,导致丧命,现已被埋在了公共墓地。这次他们来,除了把确切地点给我,更正式通知我房子已被抵债,而且就算有剩余的钱,也已被用来支付父亲的丧葬费了,所以限制我在一定时间内搬离房屋。在那时接到这份通知的我,当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怀揣着哄骗老头写的推荐信,和多付给自己的钱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一只缝制得很结实的旧鞋子,和几件勉强算好的衣服一起包进行囊,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小镇。根本不理会昔日善待我的邻家长辈,与我从小玩耍的伙伴在背后的指指点点。从此辗转流连在上流贵族圈,穿梭于各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凭借相貌、身体,和哄骗、满足客人的手段,争相付给我钱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人付给我的钱,已相当于买下一处房子。”
“啊?!”凰稀要终于想起朝夏漫原先是谁了,“原来你是‘安德烈亚·克鲁斯’?那位二十世纪初,在欧洲皇室贵族圈里,被人提起就津津乐道的,最高贵的‘梦中情人’?”
“好久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啦,想必至今在外界被人提起来,仍旧津津乐道。而你现在才知道,证明你和涼帆一样封闭了自我,不肯去了解周边的人。”朝夏漫继续语含悲愤,“在原先生活的小镇,总有一些人骂我是‘杂 种’,不料在这上流社会里,我这张混血儿的脸竟是那样的受欢迎。因为身上混合东方人的血统,所以自己独特的美貌不容易消失。当时许多混得开的漂亮人儿根本比不过我,时间一长,他们就因为青春易逝,年老色衰,一个接一个的从圈子里消失了。而我从十五岁出来混,一直到几乎三十岁,想要我的人还是趋之若鹜。在那个满眼尽是寒冷的世界里,说来还真是讽刺。华丽的外表,底下爬满了虱子。有谁能知道我风光的表面下,暗地里又是怎样的凄苦?”说话的同时,朝夏漫的神情极其黯然。
看到对方忧伤愁苦,凰稀要不禁为他的身世感到无限悲凉:“所以最终你才会想要还你今生,令宝冢中人得以感应,予你签约?”
对凰稀要的疑问,朝夏漫只说了这么一番话:“我只知道珍惜眼前值得珍惜的,既然想要涼帆,就让自己去得到。从来不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顾虑。毕竟世界总是瞬息万变的,如果因一时顾虑失去心仪的人,那后悔也来不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2 05:25:00 +0800 CST  
及了,这样的滋味我也不是没尝过。”转身面对凰稀要,朝夏漫绝无半句虚言,“对于涼帆,我并没有折磨他,毕竟我不是那群有着动物本质的客人。今后涼帆还要拜托你多加教导,同时也请你好好珍惜你那位。”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不去花园照顾花草吗?”宝冢理事会办公室里,大空佑飞为凰稀要今天的举动感到奇怪,以往这个时间点,凰稀要早就身在花园中了,现在怎么还靠坐在宽敞的真皮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因为昨天受到朝夏漫的影响,所以此刻凰稀要意兴阑珊的敷衍:“刚才我已经吩咐助手去代为照顾了。”
大空佑飞见凰稀要连眼睛都懒得睁,便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他身边,与他同坐一张沙发,伸出右臂揽住他上身,让他侧靠到自己怀里,安抚道:“这段时间你为了教导涼帆,总是在上午就把工作做完,想必是累了。现在你就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吧。”
凰稀要靠在大空佑飞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心有不解的问:“佑飞,我是不是一直在封闭自我?以至于感觉到外面的世界无法适应,甚至还不了解周边的人?”
听到他有所感悟的话,大空佑飞欣慰一笑:“你终于注意到啦。”抬起手掌抚摸着凰稀要亮泽的金发,再行劝慰,“其实你现在去了解也不迟,只要愿意去了解,身边就会聚集更多的知心好友,任何时候都跟得上时代,这样你就会发现精彩的事物还有很多。”
“嗯,”凰稀要点了一下头,说,“我会试着去了解。但现在我一点都不累,只不过刚才心里还有些想不明白罢了。”
“那现在想明白了吗?”大空佑飞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一个坏主意。
此时凰稀要依旧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大空佑飞的神情,仅是老实的回答:“现在是有些明白了,不过要完全适应外界恐怕还需要时间。”
“既然如此,那今后的事今后再说。我们开始做些有意思的事。”大空佑飞说完就揽住凰稀要的后脖颈,与他深吻的同时,更泰山压顶般的贴身上来,把凰稀要仰面压着令他躺倒在沙发上。
凰稀要在大空佑飞深吻结束,转战自己颈侧耳垂时,急切喘息着抬起手臂不容拒绝的推开男人,从沙发上起身要走。但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攥住,无法离开。
为了不刺激到对方,凰稀要只得转身回头看着大空佑飞请求:“我不想在办公室里,万一有人要进来,哪怕是锁着门,也会令我觉得尴尬。”
“我知道。”大空佑飞情欲未退,“但我不想放开你。”
一听这话,凰稀要脑海中又一次回放与他的第一夜,心中感受到恐惧的同时,更急忙挣回自己的手,背着大空佑飞疾行几步,双手下意识攥紧胸襟,蹙眉回绝:“我,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
话音刚落,大空佑飞即眼露深情的对他表明:“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成真正放在心里的人,只不过我等你重生到合适的年纪,等得太久了,实在有些等不及了,所以那一夜才会为了征服你有些粗鲁。”
原来大空佑飞和朝夏漫是一样的。凰稀要心有凄然,目光不与大空佑飞对视:“一百年前的事了,还提来做什么?”
那一夜他因为被同化遭挟持的恐惧,拼命抗拒大空佑飞,可最终还是受到侵犯,整个过程中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感,或许两样都有。总之身体受的伤刚痊愈,凰稀要就想要逃跑,不料却被魔法陷入幻镜迷宫禁闭。那是一处将人从精神上改变甚至瓦解的地方。在找不到出路彻底迷失的时候,凰稀要看着从无数面镜子里映出的,种种分不清梦幻真实的影像,当真是眼花缭乱到几乎崩溃!虽然被释放后,大空佑飞用魔法帮他恢复了,但他仍然想办法要逃离这个男人,所以才被大空佑飞抓进屋里,禁锢了一个月。当然,在这段时间里,男人少不了对他一番调教。一个月后,终于获释的凰稀要,哪怕是看到树上的绿叶,都觉得亲切无比,甚至还用手持起树叶贴在脸侧磨蹭。正因如此,大空佑飞才会在靠近理事会的区域,开辟出一块土地,让凰稀要按自己意愿打理出一片花园。
回想起大空佑飞,其实一直在按照自己意愿满足需求,凰稀要就算再想要选择忽视也做不到,故脚下开始有些蹉跎。
大空佑飞见了,便起身走到凰稀要身后,从背后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替他做出选择:“他人目光你何必在意,只要自己快活就好。放心,我已经在办公区域布下了结界,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来敲我的门。”感觉到怀中人态度软化,大空佑飞暗自喜笑,随即便将凰稀要转过身来,一手揽住他的后颈,一手搂着他的腰,与他拥吻着旋转几步返回,重新躺到沙发上。
真皮沙发的靠背有机关,可以解锁向后平行挪移,使得沙发面变为一米二分宽供人躺卧,被大空佑飞抛开靠垫后,也只能勉强躺下两个人。所以大空佑飞仅是退下凰稀要阻碍接触的衣物,上衣也只解开了钮扣,便于感受到胸前的肌肤,就迫不及待的与他结合。
不能逃避就只能选择顺从,凰稀要口鼻并用,尽量深呼吸,毫不拒绝的接受男人。激情令他的脸上泛起潮红,蔷薇色的唇半张喘息着,毫无顾忌的发出呻吟,并不时说出感受尽情向男人要求。其水润的双眸因情潮而迷离,如同黑钻浸入清澈溪流一般让人移不开眼。这样的美丽令大空佑飞为之痴迷,当真觉得魂魄都要被这双眼睛吸进去,与其说是自己占有了他,不如说是被他吸引,心甘情

楼主 小美猫88  发布于 2020-06-22 05:30:00 +0800 CST  

楼主:小美猫88

字数:86138

发表时间:2019-01-26 13: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6-26 11:49:15 +0800 CST

评论数:107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