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徐愿叹了口气，真是老妈子性格，“人各有命，许多事都是生而为人所要经历的。怎么？咱们事务所开了也有两年多了，这种事看了那么多，你还是伤春悲秋吗？”
“你们说的道理我都明白。”说完两人都是沉默的倚着栏杆往前看，“还有一件事，上午我看见张英在她老家的房子里，她才刚成为鬼没多久，即便是在室内，可毕竟是白天，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支撑她在白天自由行动。”
“这确实是个疑点，除非怨气过重，或者是有可以依附的实体，我上次虽未直接见到她，却也能感受到她并非什么大鬼；可若是有实体依附，你看东方，他是灵魂与乌鸦完全融合了，准确来说更接近于妖，并不能以灵体的形式单独存在。”
“是，所以我有些奇怪，她今天只是以灵体的形式出现又消失，而且我猜测她应该一直在注意咱们的动向，不然也不会这么适时的出现。”
“慢慢来吧，刑侦大队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他们调了监控，10月23号张英搭乘了一辆由哔哔直达叫的网约车，司机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但他说那天开车的是他一个朋友，刑侦大队的人正在找他，而且林队长和我说，那个开车的人可能不是凶手，因为张英下车的时候还活着。”
两人不由得都皱起了眉。
徐愿长出了一口气，“先等着吧，说不准她很快就来找咱们了。”说完，他侧过脸，嘴角有几分笑意，“你看几点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该做。”说这话时，徐愿有点心虚。
姜一凡迟疑了一下便明了了，“抱歉，我饿感不强，这就去给你们做饭，不过你和东方以后也得好好学学做饭，要是哪天我和风叔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该怎么办？”姜一凡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一派宠溺，他缓步走回了客厅。
徐愿依旧站在阳台，“以后的的事，以后再说。”徐愿说着看向姜一凡的背影，眼底似乎有什么在翻涌，其中最多的可能是悲伤。

叮——10
从第一具男尸出现已经过去五天了，刑侦大队终于在嫌疑人上有了突破。审讯室里，一位刑警正在审问一位男子，男子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整齐、衣着考究。林队长和姜一凡透过观察室的玻璃观察着他们。
“赵斌？”刑警询问道。
男子配合的点了点头。
“我们还以为你借着这两天出差的由头逃跑了呢？”
男子突然笑了起来，“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刑警把张英的照片推过去“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赵斌接过照片端详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印象，但是记不清了，警察同志，我该认识她吗？”
“问你话就老老实实回答！她叫张英，前天发现被人杀害埋在西山，我们在被害人体内检测到了你的DNA，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可说的，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赵斌把两只手支在桌子上，“警察同志，我想你们应该也调查了她的背景，我就直说了，她就是个小姐，这种事给钱就行。”
“你这是嫖娼！你身为人民教师难道不以此为耻吗？”
赵斌轻笑了一下，“教师也是人，总要发泄自己的欲望，警察同志，如果是因为嫖娼我愿意交罚金，不过她从我车上离开的时候还活着，你们没有证据总不能把我当犯人吧。”说完还挑衅般的笑着看了眼旁边的玻璃。
玻璃这边的林队长已经声气得直跳脚了，“***！”
姜一凡看着自己跟前的电脑，监控里确实显示张英从车里出来，还和赵斌打了招呼才离开，“这是哪？”
“这是离西山不远的一个路口，西山太偏，这之后的一段路段是没有监控的，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看到赵斌的车被拖车拖着从下一个监控点路过。而张英在下了车之后沿着路边往回走了一小段路，最后翻越了路边的护栏，进了路边的林子，就再也没有她的踪迹了。”
虽然有监控录像，但摄像头多按在路口，每个监控点之间仍然是未知的。
“我们现在既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也没有证据说明他可能是凶手，只能先让他交了罚金离开。”林队长这样说着，心里却因着赵斌的态度格外不舒坦，只得拿起对讲器示意把人放了。
林队长送姜一凡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短发女子来接赵斌，两人说笑着从警局离开。
“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那应该是赵斌的妹妹赵玲玲，他们的父母都不在了，现在住在东一区的一间公寓里，案发当天请了假在家休息。”
姜一凡点了点头，看向了他们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