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情深不悔,浮生未歇。

我又来了,忙了近一个月,总算休息了。上个坑结文本来想着休息两天就开新坑,结果忙起来竟拖了这么久。
第一个坑是为了自己,写完的同时差不多也该出坑了,不过想着最开始有你们说的圆满,还是准备为了你们开个新坑给大家一个圆满的墨白。
比较棘手的就是这学期开学确实事情多,所以这个坑短篇还是长篇我也不知道,日更还是周更我也不能保证,总的来说就是有时间就写,写了就放上来,老楼里的也知道。嗯,你们可以等着养肥了再看吧。
这坑是从白浅封印东皇钟,跌落东荒开始续写的,为了圆满的墨白,所以跟夜华没有开始,更别说横插一脚的夜白。
说了这么多,就先放一段吧,等我有时间,会继续写的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0-27 20:46:00 +0800 CST  
第一章:失忆·封印

暮色深沉,温柔的夜色让她几乎不再去想自己究竟是谁,而为何又身在此处了。
低矮破旧的那间草屋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落寞,静谧的山林里,放眼望去空旷无比,已是深秋时分,枝头的三两只寒鸦在山间肆意的鸣啼让此时此刻倍增了更多的秋意。
草屋内,她安然地靠坐在在床榻的一头。
当她睁开眼时,她就已经跌落在这密林深处。方圆百里竟无一处人烟。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为何会跌落此处。可令她不解的是,不远处的这间草屋却仿佛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般,锅炉碗灶一应俱全,就连贴身的衣物,也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的柜子里。她守在这屋旁呆了好几日,却总是不见屋子的主人回来,许是夜深露重,终于在第三日的晚上,她忍不住住进了这间草屋,一开始也只是打算在这里凑合几日,谁料想这屋主人竟是从未露面。本着替人家看管屋子的原则,她也就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心里想着若是那人回来了,自己离开便是。
可没想到日子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她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是不懂得如何生火做饭,这漫山遍野的野果子倒也能吃个七八分饱。她平时少动弹,看见山间的野鸡野兔也不敢去捉,前几日拾回来一只重伤的兔子,照顾了好几日还是没能救活。倒是想着若是做一锅兔子肉定能解解馋,可当架起木柴时,那兔子受伤时望着她的眼神却总是浮现在她的眼前。罢了罢了,这唯一一次能吃肉的机会也被她放过了,心善地将兔子埋在了屋后,倒也求个心安。
闲暇时,她总是会想,她究竟是谁?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更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前的这些年,究竟发生过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像一本书,翻开的时候已经被人阅读过一部分了,可那些被读过的部分,却仿佛被人无情地撕去,不肯留下一丝痕迹。初醒那日,她一脸茫然,如今,她已经自己生存下去,不会忍饥挨饿,可她总是会在午夜梦回中醒来,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做着相同的一个梦,梦里,她一直在苦苦追寻一直在苦苦追寻……
每每醒来时,她总会汗湿了枕头,可梦里究竟是什么?让她想不起,却又放不下?梦里那一阵阵白雾,让她看不透,却又忘不了?
已经记不起是从那日起,醒来后,记忆里总会浮现出一张温暖的笑脸,那是一张成年男子的脸,可周围却总是雾气缭绕。她只记得,那张脸看起来遥远而清晰,暮然回首间,他总会融化了冬雪,温暖了天地。
他?是与她有什么交集吗?在她已然忘却的前半生,他亦是其中之一吗?
那她那些遗忘的过往呢?在一场沉睡以后想不起,是她不愿想起,亦或是她不敢想起?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每次想要回忆,她总会觉得无力。每每当她醒来,她总是会不服输地想要从梦里探寻更多的消息,可当她紧闭双眼再次回忆,她都会头痛欲裂,想要再继续追溯下去,脑海中那张温暖如春的笑脸却消失不见,她害怕,怕得连生命中最后一丝温暖也抓不住,她不敢再也丝毫的碰触。
有时,她也会想,许是在她那些被遗忘的岁月里,有过太多的年少轻狂与忧思难忘,不知为何,那张笑脸总是会让她莫名的心安。就这样吧,若这真是上天的安排,或许于她与他而言,会是另一个美好的开始。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0-27 20:47:00 +0800 CST  
“折颜上神,姑姑留下的心头血已用了大半了,今日是否还要喂墨渊上神饮下?”清风徐徐,站在炎华洞口,迷谷小心翼翼地问道。
“取来吧,好歹是她临走之前留下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站在洞口眺望着远方的双眸不变悲喜,待迷谷离开后许久,他才转身往洞中走去。
端着那碗心头血,看着折颜的背影,迷谷一时竟不知道是否该紧跟上去。
自那日姑姑失踪以后,白真与折颜两位上神就四处询问过,闲暇时也听凤九小殿下支支吾吾地说东华前几日去了若水河畔,听那儿的小仙回忆起前段时间是有一位美丽的姑娘来过此处,一阵惊天动地以后,那东皇钟便不再躁动。几日后寻到的那一封竹简,更是让狐帝狐后脸色大变,至此,整个青丘都沉浸在一团低气压中。
墨渊上神尚在沉睡,许是姑姑知道她此行艰难,临行前特意留下了许多心头血,她这数万年不肯踏出青丘一步,为的就是能日日照顾墨渊上神,如今她下落不明,留下来的心头血也日渐减少,心里既担忧着墨渊上神的仙身若没了心头血是否会灰飞烟灭,更怕的是姑姑此行会遭遇不测。
“过来吧,站门口杵了这么久了,也不怕手酸?”回神间,迷谷才惊觉自己就这么端着碗在洞口发了好久的呆。
“你可是在想着小五?”点点头,迷谷将空碗放在一旁,“也不知道姑姑如今身在何处,这些年她一直把墨渊上神看得最重,若是知道她留下的心头血快用完了,定是会赶回来。”
“小五……小五怕是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怎会如此,那!那墨渊上神可怎么办?”迷谷惊慌中打翻了石板上的空碗,“姑姑一直念叨着墨渊上神对她有大恩,如今墨渊上神尚未醒来,姑姑怎可一走了之?”不敢往最坏的方面深思,迷谷只道是她莫非如年幼一般顽皮,可炎华洞中,他尚在沉睡,她又怎舍得远行?
“她与墨渊,是恩是爱,是情是债,恐怕连她自己都从来不知道,或许,她是不敢面对。”折颜很少与迷谷谈及这些,“其实,你也知道小五此行是去了若水河畔,与那东皇钟,脱不了干系吧。”
迷谷点点头,“前几日听凤九小殿下说起过,说是东华帝君告诉她的,小殿下已经不眠不休好几日了,怕你们担心,一直不肯说。”
“这傻丫头,以为不说,我们便不知吗?这些日子真真不在青丘,还真当他是离家出走了?”说罢,他又叹了一口气,望着石榻上毫无生意的墨渊,心里是从未有过的难受,仿佛身体里的一切被突然掏空。许久许久死一般的沉寂,他茫然地抬起头,望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迷谷,“还好他尚在沉睡,还好,他不知道小五……”
“那姑姑她……”
“九尾狐族乃是上古的神族,殒命时,会有天象显现,我日日夜观星象,却并未发现异常,或许她……还不至于到最坏的地步。”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0-29 20:57:00 +0800 CST  
白雾茫茫,他悄然起身,一片氤氲中,他茫然望着四处,他终是要回来了,可她,仍是信守着那句不明就里的“等我”吗?
他曾经想象过,她或许会伤心欲绝,也曾经想象过,她终有一日会走出他离开的阴影,回到青丘,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可是,他却从来没想到,她竟如此听话,他不在的那些日子,她竟活成了他的样子。檀香袅袅,桃花灼灼,七万年闭门自锁,最后的最后,还是一腔热血,报师恩,成大义。
那年她踏上昆仑虚,纯真而又不失顽皮,只一眼,他心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他珍惜她,疼爱她,处处护她周全,将她视作掌上明珠,为了她,不惜见罪于天下。
是的,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小弟子,他对于她,是那么如父如兄的慈爱。他闭关之前想的是他,她不在昆仑虚时,他念的是她,无论何时,他心里装的都是她。
她不是她众多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亦不是最听话的一个,连当初拜入师门,都是靠着家里长辈的关系,可是他们不知道,在他心里,这些都不重要,于千万人之中,她只不过是“懂”他而已,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沉沦。
她懂他三十余万年的每一分寂寞,懂他无可奈何的信守承诺,懂他的坚韧与执着,更懂他的大爱与洒脱。
四海八荒皆道战神高唱着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可是只有她知道,那深夜里的片片雪花,却从来不曾融化他眼里的落寞。
他的心,冷了三十余万年。他的情,孤傲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在他已经做好如东华一般,将自己交付于天下时,她却不偏不倚撞进了他的心间。
昆仑虚相知相伴的那两万年,她在闹,而他,在笑。每晚他总会想着她是否已经安睡,他闭关或她下山的日子里,他总会担心她是否如他在她身旁一般安然快乐。
那一战的惨烈,他至今回想起来,仍会觉得心有余悸。他不怕死,可他怕再也见不到她。他怕自己再也听不见她软软糯糯地叫着他,他怕自己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靥如花。为了那句“等我”,他日夜修行,不敢有一丝怠慢。那不知何处跟来的小童,总是不嫌累的跟着他一同修补元神,他没问他缘由,小童也从不提起,大约,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疲惫至极,他有时累得瘫倒在地,小童咬着嘴唇想让他休息,他也只是无力地摆摆手,喃喃念叨着,“十七,十七……”
他说得如此直白,真挚得不加以任何得掩饰。呵呵,或许,只有沉睡中,或者,只有在他真正做回自己时,才会这样袒露自己的心意。
是不是一颗孤独了三十余万年的心,一旦被暖得炙热无比,就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折与失意?
七万年不分昼夜的苦行,他终是将要回到她的身边,奈何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折颜的话语竟句句入耳。
“还好他尚在沉睡,还好,他不知道小五……”
他惊愕至极,他满心欢喜,她却已经悄然离去。
他在一片氤氲中看见有一滴滴红色的液体低落在地,死一般的沉寂中,他猛然发现,自己竟再也无法进入仙体,呵,罢了罢了,千难万险,终究是为了回来与她共了夙愿,可如今,可如今斯人已不再,又要这幅皮囊有何用哉?
那一滴滴血顺着他的白衫蜿蜒到他的脚下,“师父,师父”,“师父他不会丢下我的,师父他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我肯等。”“师父他从来不曾骗人”……
那一句句比泣血的呐喊如情景重现般让他更加万剑钻心。她的脸庞仿佛浮现在他面前,他不敢走近,怕惊动了她,便会消失不见。可他却无法控制地来到她面前,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滩血迹,他与她的距离,这么短,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三十余万年走过的路,都没有这么长?
他细细地端详着她,呵,他的小十七,如此打扮,也甚是好看的。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把他变成骨中骨,肉中肉。
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忽而间就紊乱了急促的呼吸,“十七,师父回来了,你却,走了。”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03 20:32:00 +0800 CST  
暮色沉沉,夕阳已然在山间徘徊。落日的余晖映照着草木丛生的山林,一袭纯白色的衣衫,她倚靠着门框,一边清洗着手中的鲜果,一边静静地望着远方。
水中的鲜果无聊地在打着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迫切地想要从那山林间盼望着看到些许与往日不一样的景色。
“好像天快黑了。”她喃喃道,柔和的日光轻轻地洒在她静婉的脸颊上,望着山林深处,许久,她终于是落寞地收回了目光。她如同寻常的女子一般,一到夜里便会不自觉地怕黑,天已经愈发暗了下来,她起身准备回到草屋。
“哒……哒哒……哒……哒哒……”却是在她即将转身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乱了心绪,竟紧张地朝前方望去。
近了,近了,骏马疾驰,那马上的男子,一身紫金铠甲,虽是面色苍白,憔悴不堪,可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一身气宇轩昂的豪气。
伴随着一声嘶鸣,战马伫立在她的面前,温顺地低下头。这时,她才认认真真打量起马背上的男子。挺拔修长的身姿,眉目坚毅而深邃,就这么一眼,他仿佛可以看穿她所有的心事。
“呃……你是?”她仰起头,有些生涩地问着他。
自她醒来,还从未与人打过交道。她日日捡野果为生,与林间野兔、松鼠为邻,冷不丁窜出一个成年男子,她竟紧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我是谁。当我醒来时,已是它驮着我在前行。”他跳下马背,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看自己这身打扮,估计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吧。可是,”望着面前听得认真的她,他顿了顿,“可是好奇怪,我醒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面前的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莫非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由安排?又或许,这里专门为失去记忆的人而准备?那岂不是过几天又会来一个?长此下去,不得热闹起来了?
一时间,她竟想得如此遥远,望着面前表情越发丰富的女子,他实在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呃……天色已晚,可否,可否借姑娘此处暂歇一夜?”
她拼命的点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希望他能留下。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07 21:48:00 +0800 CST  
我知道很少呀,但是,确实没时间,所以抽空能写一点算一点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07 21:48:00 +0800 CST  
他去了哪里?如今身在何处?他亦不见踪迹,是否是随他而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对于整个昆仑虚来说,师父与十七之间的一切,都随着师父的离去,湮没在静谧的若水河畔,再无踪迹。
那日师父跌倒在十七的怀中,了无生意,他哭得伤心,冒着于四海八荒之大不敬之罪扇飞了天族所有的仙神。回到昆仑虚,他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席,言语间竟再不复当年顽皮。却不料想,趁此机会,他灌醉了所有的师兄弟,然后与师父一起,消失地无影无迹。
七万年过去了,以前师父在时,曾闻东皇钟每隔七万年便会解封一次,师父虽不曾将封印东皇钟的术法与他言语一二,但终究作为大弟子的他还是对这件事有些许了解。他已然拼尽全力做好再度应对东皇钟接触封印的准备,却不料想在破钟之日的前夕,供奉于昆仑虚大殿上的紫金冠、玄晶甲与皂角靴竟不翼而飞。而几日后,曾在九万年前送小十七上山的折颜上神也面色急促地来昆仑虚晃了一圈,叠风撞见他时,折颜只道是问了一句“可有十七的下落?”而后,便也悄然离去了。
看着残破不堪昆仑虚,叠风神色惘然。那把轩辕剑还静静地躺在大殿的中央,夕阳温柔地笼罩着这里的一切,想起七万年前的热闹与喧嚣,那时,十七在闹,而他们,在笑。
叠风自是伤神,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昔日风姿卓越,威风凛凛的战神,如今却全然失了记忆,大喜大悲间,元神无法归位,竟托身入了凡尘,恰与飞升上神落入凡世的十七再次相遇。
他来到凡尘,竟是化作他年少时的模样,那身铠甲虽然有些破旧,却依然遮掩不住他温润如玉的模样。
纵使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却丝毫不设防的将他带进了她的世界。
“呃……”初入女子闺阁,他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屋内的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时间竟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你进来找个地方先坐下休息一下吧。”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局促,她转过身将手上的草蒲团递给他,不知怎的,适才还好好的,如今两个人同处一间屋子,她也是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低下头轻轻地说道。
他点点头,接过她手中之物,却也仍是伫立在一旁。见他如此,她鼓起勇气索性将他从门口拉了进来,“其实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间屋子也不是我的,最初的时候我也不敢进来,觉得这样会对主人不太礼貌,可是实在那几日冻得不行,我就在这里避了几日,也不曾见到有人回来,索性就当做帮他看屋子吧。”
说着,她从榻上抱下一床被褥,又捡了些枯草铺在地上,“虽然我也是客人,但你却算是客人的客人,今晚你就睡床上,我睡地板吧。”
“不可!”他连忙冲上前去按住她的双手,“夜深露重,来此已是打扰,怎能再让姑娘做如此大的牺牲?行军打仗,哪一日不是天为盖地为庐,今夜能住在这屋里甚好至极。”看着她想反驳,他立马俯身将地上的枯草与被褥又往门口拖了几步,“已是深夜,我去门外收拾一下,姑娘请先歇息吧。”
见他如此执着,她亦不好再说什么。屋外漆黑一片,倒真是有些疲惫了,爬上床没多久,她已然陷入沉睡。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0 21:08:00 +0800 CST  
早上好,昨天熬夜抢到0点付款,今年还好,虽然有点卡,但是购物车的东西都已经买到了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1 08:31:00 +0800 CST  
窗外虫鸣阵阵,仰望着万里星空,他却毫无睡意。
已是深秋时分,寒风从草屋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裹了裹被子,似觉身上有一股股的寒意。拉紧被子的同时,幽然的桃花香扑进了他的鼻息,好熟悉的味道!他转头回望着床榻上那个小小的身影。灯已灭,月色中他只是朦朦胧胧看着她似乎在床榻上缩成了一团,可是觉得冷?
她一人住在这里,自是没有备下旁人的被褥。今日他来得突兀,将这一床被子给了自己,她可是会被冻着?
尽管他心中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然不妥,若是再贸然去到她的床边,那可真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她无依无靠,刚看她的样子也是小小弱女子一个。倘若再是因他而受了风寒……
他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慢慢地俯下身子,将背上的被褥取下来盖在她的身上。被褥虽有些单薄,但却带着他的体温。她似一个孩子一般,刚才还冷得缩成一团,这下感觉全身上下被一团暖洋洋的东西给围住,也是放松了身子,将脑袋埋在被褥中,带着笑容睡得更加安稳。
他就这么细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女子。说不清楚为什么,纵使他不知来处也不晓归处,可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竟觉得莫名的心安。
他是从颠簸的马背上醒来的。当时,他整个身子都匍匐在马背上,双手尚且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他咬紧牙关挣扎着想直起身子,却尝试了许久也无法。好在马儿似乎有一丝灵性,在一块大石旁渐渐缓下脚步,若不是用尽全力扶住一旁的石头,他或许已精疲力竭被摔下马去。
就这么喘了许久的粗气,他终是回过神来,心里仍是觉得蹊跷万分。倒是从这一身打扮能看出是战场归来,可竟为何全然不知以前的事?或是皇亲贵胄,亦或是战场将军?他亦无从得知。为何独独剩他一人?而这马儿,又将带他去往何处?
莫不是失忆前见惯了大悲大喜,看透了生死匆匆。这一刻,他坦然地觉得一切遵从天意也没什么不好。休息了一大阵,跨上马背,他也不辨东西,轻轻拍了一下,马儿啊马儿,若是天命如此,就拜托你带我去属于我的那一块天地。
一路上安静至极,只听见哒哒的马蹄。看着这漫山的秋景,他的心情竟变得欢喜起来。也不知将要去往何处,这一份小小的期待还是从未有过的快乐。
近了,近了,荒凉如此的山林,竟有一屋一人,她翘首以盼,是在等谁吗?来不及多想,已来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害羞的模样,他竟忍不住想拍拍一旁的马儿。缘分使然吗?或许,遗忘的过去是想让他有新的开始吧。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睡梦中,她的脸泛起阵阵红润,睫毛微颤,他也说不上为什么,竟是忍不住温柔地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吻。
夜色正好,他却一夜无眠。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1 21:01:00 +0800 CST  
怎么样,说话算话吧,双十一福利,哈哈,有时间就写一写,师父到了凡间,可是青涩小男子一枚丫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1 21:01:00 +0800 CST  
这忙起来就每个准,现在我在更文……嗯,小虐一下十七,写完就放上来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7 20:27:00 +0800 CST  
第二章 受伤·相处
日上三竿,不知怎的,今日竟贪睡到如此地步。想起昨日屋内似有一男子留宿,她一个激灵从床榻上蹦起来,四处望望,怎不见人影?莫非,又将梦里的事当真了?
近几日她总是会频频在梦中见到那位与她似乎牵扯着千丝万缕的男子,她看不大清他的脸,却总能在一片氤氲中辨识出他的笑颜,每每当他温暖的大手轻轻将她握起时,她总会从梦中惊醒。这样的感觉已经扰得她好几日不眠不休了,回想起昨日傍晚时分,那马背上温文尔雅的男子,莫不是……不然却是为何她昨日会睡得如此安稳?
推开那扇木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惊。面前的四个木桶已经盛满了清水,一旁还有两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木柴。她素来以鲜果为食,虽说在这里也呆了一个多月,可却从来没有生火做过饭。进屋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一旁的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世人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偏偏到了她这里,却只能望着这些空流泪。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这哪里是自己的屋子啊,她明明是鸠占鹊巢,许是这屋子的主人回来了?背后一凉,尚未经过主人的允诺便住了这么些日子,怕是要受人怪罪了!
想着怎么也要做点事情来将功补过,她挽起袖子,准备把这几桶水倒进厨房的水缸里。
一步……两步……这木桶看起来不大,不料盛满了水竟是重得让她只提一个都难以挪动脚步,喘着粗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将那三桶水都倒进了水缸,轮着这最后一桶水了,她的力气也几乎没有剩余了。撑着墙壁,想休息一下,又担心主人马上就要回来,好歹也要做好一件事抵消这段时日的打扰。咬紧牙将最后一桶水提了起来,这桶也是愈发的沉重了,摇摇晃晃,洒出了好些水,“哐当——”一声,脚底打滑,她再也没有力气提着桶站稳脚跟,跌倒在水缸旁,那桶水也毫不犹豫地命中了她眉心,铺天盖地泼了她一身。
“好痛,嘶——,好痛!”
顾不上浑身上下被水浇了个遍,她颤抖着想抬起右臂,却发现钻心的痛,似乎,似乎是刚才这一跤摔下来,为了护着自己,竟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右手上,这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怕是断了。
她疼得满脑袋大汗,四下望了望也不见有人回来,左手撑着地勉强站起身子,看着一旁的空桶,这下怕是再没有力气去顾忌这些了。哎,也不知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大约也是四处闯祸的德行吧。这下可好,原本以为能做点事情抵一抵这些日子的叨扰,看着现下这一片狼藉,咂了咂舌头,她有些狼狈地往外走去。
刚踏出几步,却见不远处有一男子挑着两捆柴往屋子走来。昨日的一切竟不是梦?她似有一些激动,想跑上去问个究竟,右臂的疼痛却让她紧紧地皱了皱眉。
晃神间,他已然放下肩上的担子来到她的面前,“怎么了?”眉宇间满是焦急之色。
“我……我起床后见屋外有几桶清水,大约或是这屋子的主人回来了,想着自己已经冒然叨扰了人家好些日子,以为能做点事当做是赔罪,没想到……没想到这桶太沉,地太滑……一不注意,摔倒了,这手……手怕是断了,好生疼。”
她低下头,软软糯糯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看她一脸忍着疼痛的模样,头发湿哒哒的,还往下滴着水,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不知怎的,竟是心疼得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你的右臂受了重伤,看你浑身上下都被水打湿了,这眼下也没其他人可以帮你,可这湿衣服必须得换下来,不然这天气凉了,你会受凉的。”
“你……你做什么?”
他的手臂刚搭上她的身子,似要解开她胸前的盘扣,一瞬间,她吓得花容失色。
“我……你我素昧平生,男女……有别,怎可如此……”
她左手紧紧抓准胸前的盘扣,却不料激动之余,身子一动,右臂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满头大汗,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姑娘……昨日因天色太晚,不得不打扰,故而晨起挑了四桶水,又替你砍了几捆柴,权当做赔礼。没相当姑娘误会,竟因此受伤。我……我实在深感抱歉。昨晚一夜,姑娘便可知,虽然我不知自己是谁,亦不知自己将要去何处,但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还望姑娘能相信我的为人,方才冒昧,实在是……实在是替姑娘身子担心。”
说话间,他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条布巾,三下五除二已然将两眼蒙住,“我不是有意要轻薄你,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看,如此,我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试探性地说着,见她已不像方才那般抗拒,眼前一片黑暗,他摸索着,修长的手指轻轻解下她胸前的盘扣,一颗、两颗、三颗……双手绕道她的颈后,小心翼翼又温柔地拉开脖子上的结子……
急促的呼吸间,湿衣服已经全然被脱下,虽是看不见,却感受到她在一旁瑟瑟发抖,“你可是冷了?”胡乱抓了一把被子,将她整个人裹住,“你的干衣服在哪里,我去替你拿。”
“你……你向左往前走两步,柜子里第二层便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连忙从柜子里拽出一件干净的衣裳,又摸索着轻轻掀开被子,避开她受伤的右臂,温柔地替她穿上。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你的手怕是近段时间都不能用力,我去给你找几块木板,固定一下。”
他背过身子,也不知怎地,明明疼的不是他,这一连串下来,却也是满头大汗,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解下眼睛上的束缚,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几步便踏出了屋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7 21:17:00 +0800 CST  
我真是人才,整整两千个字耶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7 21:18:00 +0800 CST  
待他走后,她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仍是小鹿乱撞。
自她醒来后,还是第一次与男子这样近距离的相处,方才的那一刻,她甚至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感受到他呼出的暖暖的气息。他的手有些微凉,轻轻触碰她时,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心跳。
晃神间,他已拿了两块干净的木板和几根用布条拧成的细绳再次踏进屋子,见床榻上的她一张小脸白里透红,披着被褥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心里一沉,黝黑的眼眸里翻腾着不明的情绪:“你……你可是还在为刚才的事而恼?”
“我……我手好疼,我想穿鞋出去走走,可……怎么也使不上劲。”她摇摇头,都说君子坦荡荡,她又怎会还在纠结于刚才的那一丝丝尴尬。方才是想着起身去给他说一句谢谢的,可刚一动,右臂便是钻心的疼,勉强下了床,怎么也穿不上鞋子。看着面前一片狼藉,她无计可施,简直是欲哭无泪。
“别急别急,这手臂受了伤,需得固定一段时间好好将养才是,方才我去外面找了几块干净的木板,好在我还懂一些药理常识,待会儿我替你把手臂固定好,不过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若是实在忍不住,便咬我两口。”
两人三言两语,眼下沉重的气氛不禁增添了一丝丝的欢快。再次将她扶座在床榻上,轻轻挽起她的衣袖,右臂上雪白的肌肤毫无保留得暴露在他的面前,靠近手肘的地方略微有一些红肿,轻轻一碰,她便忍不住地皱着眉,“疼——!”
他定了定神,双手轻轻捧着她的右臂,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一使劲,她皱着眉头,紧紧地咬住了嘴皮,应该是将受伤的手臂接好了。
“别怕,忍一忍,快好了。”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一般。左手轻捏着她的手臂,右手迅速地将两块木板拿过来一上一下将她的右臂夹在中间,一圈、两圈、三圈……眨眼间,她的右臂便被他牢牢实实地固定好了。
“啊——!”突然一个趔趄,她跌进他的怀抱,刚固定好的右手带着木板撞入他的胸膛,一个吃痛,他皱着眉还是紧紧地环住了她柔软的身躯。
“怎……怎么了?”怀中这一缕缕清幽的桃花香让他一瞬间失了神,摸不透她到底在想着什么,此时此刻,他竟不知道手脚该往何处放。
“刚才,我看见一个黑影从地上窜过去,好像是……好像是一只老鼠。”
她在他怀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想着刚才自己有些冒失的动作,轻轻推开他,“呃……呃,可能是昨日吃剩的果子没有扔,我去看看……”
顾不上自己没有穿鞋,这房中的暧昧气息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胡乱诌了一个借口。望着她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他哑然失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当真是有趣得紧,一个姑娘独自在深山里住了这么久,今日却让一只小老鼠吓得方寸大乱。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18 20:45:00 +0800 CST  
“笃——笃笃——”轻轻的叩门声,她穿好衣裳后,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而俊秀的面庞。
“今日有没有好些了?”他端着一碗清粥,一边说着一边将碗放在木桌上。
自那日她的手受伤以后,他虽然没有明说,她亦没有提及,但两人都好像心有灵犀一般的达成了默契。接下来的几日,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消三日的功夫,竟在这草屋旁简简单单的搭建了一个小草棚,又在里面支起一张木床,每日就歇在那里,照顾起她的饮食起居。
“手可还疼?”他看着她,低头微微一笑,从长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人儿,“想着这几日你在屋子里养伤也实在无趣,昨日下山去集市上买米时便顺手给你带了个大阿福回来,有它陪着你,兴许是不再会觉得寂寞了。”
“这……谢谢。”看着他递到面前的陶瓷陶瓷小娃娃,她白皙的脸上瞬间浮上一抹红霞,伸出手接过那个在他手心上左摇右晃的娃娃,就在她的手与他的掌心相触的一瞬间,他与她,都同时僵了一下。
“呃……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山林里看看今日能否猎到野兔,你身上有伤,老是吃这些没多少营养的东西可不行。”
见她一脸的尴尬羞涩,他也不知该如何自处。这几日两人虽为言明,但举手投足间已是比初见的那日亲密了不少,自他来后,她再未在深夜里惊醒,那位男子,也再未进入她的梦中。而他,不知来处,亦不晓归处,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将这里当做了归宿。
他就这么守在她的身旁,一日三餐,事无巨细,直到她的右臂拆下木板,已经能行动自如。
而不知从何时起,他口里的“姑娘”变成了“十七”,她说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从来没有与人接触过。那日的午后,他轻抚着她的头发,“你总归是要有个名字的,不然,以后我总不能叫你一辈子姑娘吧。”
她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没认识你之前,每晚总会坐着一个相同的梦,梦里的男子与你一样,穿着一身湛蓝色的长袍,可惜我看不清他的脸,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听得他叫我‘十七’,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以前的名字。”
“哪有人叫十七的?”
他的脸上依然是温暖的笑意,“这哪里像姑娘的名字?”
“或许……或许我是我娘生的第十七个孩儿?”说道这里,她自己都哑然失笑,哪有这么会生的娘?
“倒不如说,你是你师父的第十七个弟子?”他望着她一脸的纯真,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绚丽的色彩,“既如此,或许这也算是你与以前生活唯一的牵绊了吧,以后,我便唤你作十七?”
“恩,”点点头,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那——我该如何唤你?”
“我?”他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一片光秃秃的树干,“我不似你一般,即使是在梦里,也能想到以前的生活,我醒来时便已被马儿驼向此处,除了你,这世间,我再也没有相识之人,关于我的过往,我也回忆不起一二。”
“那——总不能日日都叫你喂吧!”朝着他调皮的一笑,竟不知何时,她在他面前已然能如此的放松。
“那你想唤我做什么?”他微笑着望着她,就那么一瞬间,她的心似乎是漏了一拍一般,一张小脸突然变得通红,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呃,再想想,再想想吧。”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拨弄着地上的枯叶。世间的男子,都如他一般吗?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24 20:28:00 +0800 CST  
就这么,日子如流水般又过了十几日,她似乎早已忘记了那日在他面前的促狭。这段时间看他总是忙慌慌的,自那日他下山从集市上回来就变得神神秘秘的,先是如木匠一般,抽空就去深山里砍了好些木头回来,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院子里敲打着,眨眼功夫,已经把这屋子里的桌子和椅子都换成了新的。
“你?是要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换一换吗?”
这日午后,太阳暖洋洋的洒在院子里,都说春日里犯困,可她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他在院子里忙活的背影,心里更加好奇。索性起身来到院子里,看他正在琢磨着一根粗木头,想了很久,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其实察觉到她已在他身后,听她这么问,他停住了手,心里暗笑她小孩子的性子,忍了这么久还是被好奇心占了上风。
“恩,你看我们在这儿也住了这么久了,这屋子却从来没有人再来过。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有些破旧了。我想着反正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倒不如做些新的,一来用着顺手,二来嘛,若是如你所言,日后这屋主人回来了,也借此给他赔个不是?”
她点点头,怎么自己就没想得这么周到呢?算了,就是能想到这些,凭自己那几桶水都能把胳膊挑断的本事,要把这屋子翻新一下,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细想下来,面前的他在她眼中的形象不知不觉中又高大了几分。他笑了笑,看着她一脸恍然大悟又崇拜的模样,拿起放在地上的工具又开始忙起来。
她绕着他转了一圈,想帮忙做点什么,却又插不上手。心里揣度着留他一人在这里“将功补过”是不是太无情了些,这屋子好歹是自己住得多一些,日日都在里面心安理得地睡着却什么也不管,总是不太好的。
“那……若是隔不久这屋主人就回来了,我们岂不是就要被撵出去了?”
她不知从哪里拾来一根小草,背对着他坐在地上,一边把玩儿着,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起。
“恩……”“嘁嘁喳喳”的磨木声弱了下来。
“那……不就是没有住的地方了?”
“恩……”“嘁嘁喳喳”的磨木声又缓了下来。
“那我们怎么办?”她转过身,抬头望着他,“那我们岂不是就没有家了?岂不是我就要跟着你四处流浪”她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不过,也没事啊,反正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总不会舍得让我饿肚子吧。”
她说得倒是轻巧,言语中竟丝毫没有意思到她的话已经让他失了神。
“啊——!”他倒吸一口凉气,还未在她不明就里的话语里回过神,一不注意,锋利的刀片将他的左手连着左臂划开了一条大口,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师父!”刺眼的一抹鲜红让她慌了神,她也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捧着他的手臂心疼的用自己的衣衫替他擦拭着,可越是这样,越是有更多的血从伤口里流出。
“怎么办?怎么办!师父,你流了好多血!”她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你唤我做什么?”他望着她因着急而涨得通红的脸,有些惊喜,又有些不解。
“你流了好多血,你看,怎么也止不住!”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般,她捧着他的手,急得直跺脚。
“无妨。”他抽出自己的腰带,在伤口不远处紧紧地扎了个结。“一会儿就好了,别担心,你去屋里给我找一些没用的破棉布,再把厨房里的酒给我拿来即可。”
她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抽抽噎噎地赶紧取来了他要的东西。
“转过身去,别看。”他拿着酒,笑着对她说道。
她摇摇头。
“听话。别耽误时间。”终是放心不下,她勉强转了过去,却还是偷偷用余光瞥着。
只见他用嘴咬开了酒盖子,皱着眉头,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伤口处。白色的酒倾洒在他血淋淋的伤口处,他痛得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额头上,已是爬满了汗珠。
她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说不出为什么,这一幕,竟是如此的熟悉,而她的心,亦是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好了,你看,没事了!”待她缓过神来,他已经用布条将伤口处包扎好了,伸出手,调皮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别哭了,恩?”
“你刚才,唤我什么?”她揉了揉眼睛,不放心地拉过他的手看了又看,刚想说点什么,却被他的话堵住了嘴。
“我……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看到你受伤的样子,竟冲口而出……”
“你……不喜欢吗?我……”片刻得不到回应,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她试探地问着。其实她现在也是一脑袋浆糊,不知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反应,可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她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十七,以后,你便叫我师父吧,可好?”他沉思了许久,笑眯眯地转过头。
鬼使神差地,她竟听话地点了点头。
阳光倾泻在他与她的脸上,煞是好看。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25 18:42:00 +0800 CST  
\("▔□▔)/
绕着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把称呼定下来了,今天的更文来得比以往要早一些。我真勤劳(✿✪‿✪。)ノ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25 18:43:00 +0800 CST  
晚上好,进入期末复习阶段了,不用上新课没有这么忙,或许明天能抽时间更一些前期还是以欢乐为主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27 18:58:00 +0800 CST  
“师父,还疼吗?”她轻轻地一层一层地剥开他手上的布条。那日的鲜血早就已经凝固,撕扯间布条被暗红色的小血块牢牢地黏在他的手上。尽管她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可还是有些地方的嫩肉被布条拉扯得又渗出一缕鲜血。
“无妨,这点小伤,不碍事。”他抬起手臂,看着她眉宇间的担忧之色,笑着安慰她。
这几日,她把他照顾地无微不至,夜里他望着满天星空,甚至在想:若是没有这次受伤,竟不知她也是这样一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
回忆起那日受伤后的第二天清晨,她端着一碗粥来到他面前。好奇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厨艺”,她却低着头怎么也不肯说。在他“诱导”了许久以后,她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悄悄偷看过师父在厨房……呃……不过从来没有实践过,煮了好几次才成功……”
“那……桶里的米就熬成了这么一碗粥吗?”
“失败的,都……都倒掉了,本想着去喂饱师父从集市买的两只鸡,可它们不给面子,瞧也不瞧!”
“是不是都糊了?”
“恩……”她哭丧着脸点点头,“师父你就不要嫌弃了,我都尝过了,这已经是味道最好的一碗了。”
“你可吃了?”他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她,平日里吃三顿都喊饿,接下来这几天如何是好?
“吃了吃了,现在撑着呢,师父你就快尝尝吧。”端着的那只碗被她推向他的嘴角,险些磕到他的牙齿。
接过她手中的碗,抿了一口,他不禁抽了抽嘴角,“确实……确实如此,十七,辛苦你了。”
“那——师父快吃了,冷了就不好了。如果不够,我再去给你煮一碗!”禁不住夸,她兴致勃勃的想要再去施展一下身手。
“别——够了,够了!”他急得不停地丫头,一边笑着,一边又皱着眉头将这晚夹杂着糊味又半生不熟的清粥一饮而尽。
“师父还想吃什么?十七现在就去给你做!”
“许是昨日吃撑了,今日竟不觉得饿。”他用手按住肚子,生怕它一个不争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昨晚因着手伤凑合热了热中午的剩菜,忙了一大下午,十七也饿坏了肚子,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只动了几筷子便停了手。入夜时便已饥肠辘辘,这一夜过去,肚子早已空空,可方才那一碗清粥,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那……我去洗衣服,师父昨日换下的衣服还放在那里呢,如今师父的手碰不得水,就都交给我吧!”说话间,她已然蹦了出去。
“哎!别急!”他急忙从床榻上弹起来,靠着右手手忙脚乱地,也顾不得是不是穿戴整齐了,“十七,放那儿,我来!我来!”
“呃……”刚追到院子里,便看到这丫头提着他的贴身亵裤羞红了脸。
“哎,你去哪儿?”还没等他回过神,这丫头就已经抱着盆子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后来,他也没再去找她,只知道晌午过后,她便押着他回了屋,说是有伤之人一定要睡足了才能好得快。拗不过她“歪理”一大堆,听着她在旁边“叽里咕噜”了一阵,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春日里贪睡,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歪歪斜斜的挂着他昨日换下来的衣物,而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端着一碗半生不熟的糊粥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28 20:49:00 +0800 CST  
晚上好,明天就可以更文了,现在跟开学比起来确实不那么忙了,哈哈哈,现在脑子里有点想法就赶紧写在备忘录里,然后抽空就写

楼主 流星VS小白  发布于 2018-11-29 21:21:00 +0800 CST  

楼主:流星VS小白

字数:96862

发表时间:2018-10-28 04: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6 13:59:40 +0800 CST

评论数:327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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