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仙魔之殊途

俗话说得好,任何人都逃不过真香定理。
羲和,“我心里只有修炼,根本不存在情爱什么的”
盛长淮扶着老腰从床上爬起来,“我,去,你妈,的”
羲和一手搂过盛长淮,“嗯,真香”

盛长淮,“我心里只有太上忘情,誓要操天操地无所不能”
羲和,一脸信以为真,“嗯,那我们今晚走着瞧”
晚上的某只 ,“嗯…啊…,我错了,我错了”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26:00 +0800 CST  
正经文案
羲和曾经说过,盛长淮这一辈子都修不出个明堂来,还不若逍遥一世,平凡一生来得好。
羲和这辈子恃才傲广,根骨奇佳,旷世之才,自然看不起一无是处的小弟子。
盛长淮也曾说过,浮尘世事,苍生百态,我所求不过一生顺遂,云卷云舒,日落沉西,万物皆入眼,赏一世春花秋月,不争而矣。
然而世事难料,罪业加身,逐出师门,堕入魔道,世人所恶,他亦拈花而笑,超然物外,修一身太上忘情。
彼时他白衣冰眸,寒渊剑指,望着面前温润随和的小徒儿,然只问了一句,
“你可恨过?”
他笑意收敛了些,偏头犹似浅浅思索,随后手把上了他的剑锋,本不想解释的他,终还是开了口,一句“与我无关”。
看不透,猜不了,到底是谁着了谁的魔,谁入了谁的魔,我只一心,名曰“太上忘情”。
师徒年上,清冷不近人情上仙攻X太上忘情魔尊受
受虽然是魔修,但却是真的随性而为,超然物外。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28:00 +0800 CST  
第一章 捡到一个人
八万年前,仙魔两界旷世之战,魔族落败,仙族险胜,魔神往生君与仙帝浮光大战九九八十一日后,最终败在浮光的缘何仙剑之下,魂飞魄散,魔族最终被赶往极北天垫的无尽深渊之下,史称“亘古长夜”。此战之后,仙魔两族皆损伤严重,不得不各自修养生息,再不理世事,而人族却于乱世之中悄然崛起,尚修之风盛行。先祖衡阳君,重倚君更是惊才艳艳,以人身化仙身,最终飞升仙界,开创修真盛世。发展至而今近万年来,大陆各修真门派林立,林林总总万万余,其中以三山五宗八世家地位最超然。
三山指的便是衡阳山,荒禄山以及都是山。衡阳山以其飞升先祖衡阳君命名,主修剑道,剑光凛冽,霜寒九州,是以门中剑修诸多,实力最为强横。其次便是荒禄山,其先祖同为飞升的仙君重倚君,以修道术为主,底蕴雄厚。再之后就是都是山了,其开山祖师为七千年前一位大乘后期圆期的仙君,我是仙君,相传这位仙君修真之前乃是凡间一商贾世家嫡子,书念得不多,但是对经商之道颇为通融,建派之后不紧将门派上下打点的欣欣向荣,跻身三宗,关键是他们最有钱,而且还教弟子怎么赚钱,这也是为什么都是山在这短短七千年内稳立三宗不倒的原因。
三山地处大陆中原,衡阳正北,荒禄西南,都是东南,呈三角分布。其外围便是五宗,正北卧禅宗,主修佛道,正西长白宗,以炼药医道为主,正东盘石宗,门人皆以炼体为主,肉身强横,西南天音宗,所谓“高山流水,杀人无形”,门内俱是音修,东南的就是合欢宗了,以双修合欢秘术为主,恣意形骸,其门派宗旨是:看上了就睡,打不过就xia药睡。而八世家则错落的分布在这三山外围,五宗的内围,分别是齐鲁慕容氏,长白云氏,襄平常氏,西蜀陈氏,甜城张氏,苏州季氏,杭州风氏,闽南宁氏,其中季氏为儒门大家,家风六德,门中弟子皆奉以德行立身,所谓君子温润,皎皎如玉。最后便是这大陆极西的妖修盘桓之地,极北的天垫魔域“亘古长夜”以及极东绵延万里的海域,“苍生不渡海”。
凡人向往修真,但天生有灵根的人百里挑一,却都还太多天资一般,终其一生碌碌无为,而那些所谓的双灵根天灵根,有机会问鼎大道的天才更是万里挑一,更别说那些变异灵根的凤毛麟角了,千万年都尚不出世一个。但如今的时代倒成了个异数,先是衡阳山出了个天生变异冰灵根的羲和,又是荒禄山出了个天生变异风灵根的冼梧,不可谓不天资卓绝,惊才艳艳,被修真界誉为极有可能成为第二个衡阳,重倚的人,合称其为“一剑霜九州,拂袖风千里”。
然,此刻这片恢宏的大陆被笼罩在无尽的夜幕之下,时而宁静祥和,时而波澜暗涌。
中原,衡阳山。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衡阳十八峰,各峰俱是钟灵毓秀,极尽天地之造化,却也只有这坐忘峰种了绵延不绝的十里梨花,在这无尽的夜光之下,纷乱飘摇,如梦似幻。
盛长淮出神地望着眼前的这一片梨林,他有些想家了,眼前这梨林倒是像极了山脚下他们村的那片,只不过生得没有这里的玉雪玲珑罢了,但是他不介意。他十一岁被衡阳山上的仙人带上衡阳拜师学艺,当初他爹娘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了村口,不舍却也望子成龙,因为在他们看来,能修仙是一件了不得事,殊不知这修仙也有高低之分。而盛长淮却是因为这五灵根的资质太低,只得做了这坐忘峰山上的一个杂役弟子。且他听闻这坐忘峰的主人脾气不大好,甚至有点凶,与他同吃住的一个师兄,称自己曾有幸远远观望过峰主一面,给他描述这个峰主的时侯是:面容虽是极好的,但看着极不好亲近。所幸盛长淮在这五年来,事事做得小心谨慎,倒没有招惹什么是非。
“嗯…哼”,一声似有似无的闷哼从不远处传来,虽然极轻,但在这极静的夜色里倒也显得突兀了。盛长淮竖耳听了听,接着又是几声极其细碎的声响。这么晚了,是什么人会来这里?他警惕地遁着声源望去,不多时又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盛长淮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向声源处小心翼翼地挪行过去。
由远及近,先是些零散的珠点血迹,走到最后,入眼的是铺散在这一地素白上的鲜红夺目。盛长淮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望着倚在梨花树下的一个白衣人,他此时是跌坐在树下的,一只手极力抚着胸脯,一双眼冰冷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盛长淮。
他应是受伤了,盛长淮想,极力无视掉他冰冷的目光,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你…”
殊不知那人冰冰冷冷地打断了他,“走开”,声音如他本人一样清寒。
盛长淮有些小慌了,但是并没有放弃,而是愈加放缓了声调,“不不不,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看你受伤了”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白衣人似是放下了些戒备,语气也缓和了些,但仍是不容拒绝的让他“走开”。
盛长淮犹豫了片刻,这修真界之大,无奇不有,像这种死要面子的,也不是没见过。像树下的这个,可能也是只受了些小伤吧,不然哪里还有力气喊他“走开”。
转身,回头,才刚走了两步,背后忽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似是什么是东西坠在地上的声音。盛长淮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感概现在的这些个修士呀,都他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遂又回过身去,连拉带拽的把那人向他的小茅屋拖去。
偷摸地把人拖到杂役弟子居住的院子的时候,隔壁宋大力忽然隔着屋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谁他娘的整得悉悉索索的?”,盛长淮一惊,连忙把人往地上一丢,随后似是听到身下传来一声极细的闷哼,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支吾着向宋大力的屋子回了一句“师兄,是我起夜回来了”,之后宋大力的屋子便没了声响。盛长淮才刚刚舒了一口气,忽然听得身下又传来了一句极轻的“你给本君记着”,他下意识地向身下望了望,发现白衣人仍紧闭着眼,便以为自己听错了,遂又拖起白衣人向自己的小茅屋走去。
盛长淮拿来油灯搓了搓灯芯,然后又摸出了胸口的火拆子将油灯点燃了来,乌漆漆的屋子里总算有了一豆火光。他将那人仔细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扯过被子替他掖好被角,抬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如他所料,挺烫的。想起小时候,他发烧卧床之时,他娘总是会为他拧一块湿脸帕搁在额头上降温,于是他又把自己的脸帕拧湿了搭在白衣人头上。最后想了一下,把自己柜子里的另一床换洗的被子给他搭在身上。做完这些,夜己深得很了,他便端了根凳子在床沿,俯着床沿睡了起来,这一晚,因为床沿磕着,睡得倒是极不安稳。
第二天盛长淮起了个大早,大抵就是昨晚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原因。他开始认真打量面前的白衣人,峨眉高冠,面容清冷而疏离,明明生得一副好相貌,却偏偏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怕又是个不好相与的,盛长淮想。
草草地吃过早饭,盛长淮又给那人重新拧了一次脸帕后,便背着他的药篓,拎着铲子直奔后山而去,他需要给那人找一些降烧的药,对治病根本不在行的他,能做的也只能帮他找一些降烧的药草了。
隔壁宋大力刚好起来晨练,看见整装待发的他,微微有些诧异,“我说长淮啊,你今儿个咋起这么早?挖药去啊?”,
盛长淮愣了愣,遂挥了挥手中的铲子,“对啊,挖药去,最近手头有点紧,挖点药赚点灵石补贴一下”
“唉”,宋大力又是一声长叹,接着又道,“咱们这杂役弟子活得跟他娘什么似的,脏活累活全得我们干,他们居然连个温饱都管不够,老子早就不想修这鬼玩意儿的仙了”,盛长淮不置可否,宋大力只得拍了拍他肩嘱咐道,“去吧,兄弟,路上小心些”。
要说这坐忘峰的后山,其中灵药珍奇俱是不少,但其地势不仅险要,而且越往里越是危险,毒虫妖兽甚多,反正以盛长淮的修为是肯定打不过的,这一点他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他修了五年道也才堪堪练气三层而己,但这后山的妖兽,即便是最次的也有炼气五层的修为。所幸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跟妖兽打架磨砺修为,或是搞个贵重灵药灵兽之类的,他只是来采了普通的降烧药而已,在最外围就行,倒是不怕哪个妖兽会扑了他。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30:00 +0800 CST  
第二章 以身相当
等到衡阳山上旭日东升的时候,盛长淮总算行至了后山的入口,他抬袖揩了揩额头上的薄汗,望了望这一望无际的参天碧林,最终抬脚走了进去。
他今日要去寻的一种草药名字取得言简意骇,就叫“降烧草”,作用显而易见。
盛长淮扒拉着脚下一丛没过膝盖高的草丛,极力的去翻找着那乱草的“降烧”。“降烧”形状生得倒是极为明显,茎叶扁长,头顶一簇红缨,可现在偏偏像是与他作对一般,寻久不见。眼见日上三竿还是一无所获,盛长淮甩了甩酸胀的手臂,掏出药篓中的羊皮水袋,寻了棵就近的树干倚坐下来,“咕噜咕噜”补起水来。
忽然“哐呲”一声,一抹白影极速地从盛长淮倚着的树下掠过,他定惊看了看,原是一只白兔,本不想理,忽然想起宋大力跟他埋怨过,好些日子不沾荤腥,馋肉馋得紧了。凭心而论,宋大力虽为人粗犷,但是待他还是极好的,盛长淮上衡阳这五年来承了他不少帮忙,所以他想把眼前这兔子给逮了,好回去给师兄加个餐。
撸起袖子说刚干就干,盛长淮二话不说一把向兔子扑去,很可惜扑了个空。兔子在跳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一双红眼睛骨碌地盯着他。盛长淮并不气馁,继续向那不兔子扑过去,但连续扑空这么几次后,他开始劝自己放弃吧,宋师兄不吃肉也行的。于是他重新跌坐回那棵树干下,但那只却不肯放过他,忽然又蹦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眼神得意,似是嘲讽。盛长淮无语的挫了挫嘴角,直接无视了它。过了片刻,他又从脚边拔了一把野草,用极尽诱惑的语气引诱道,“喏,小兔儿,来吃”,那兔子忽然朝他扑来,只不过没吃他的草,而是咬破了他身旁的羊皮水袋。反应过来的盛长淮,低骂了一声,“我他娘的”,撸起袖子打算跟那**大战三百回合,今天我要是放过你,“盛”字倒着写。
后山内围是一个奇珍颇多的地方,但其中机缘与危险相伴相生,就比如毒虫猛兽甚多之类的。盛长淮心里有些发虚,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极力无视这此起彼伏的兽嚎。他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来追这**的,还他娘的大战三百回合?如果“盛”字能倒着写,他愿意现在立刻马上倒写。
望着脚下这半腐化的兽骨以及这错综复杂的地形。嗯,情况不太妙,而且找不到来时路了。盛长淮有点想哭,这大概就叫作“自作孽不可活”了。不久后,他又开始在这错综的地形里开始小心挪行,企图找到来时的路,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这里的地形似乎错综复杂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直从日午摸索到晚上,丛林里的兽嚎声比之白天更甚,盛长淮的心也越来越慌,他开始觉得自己大抵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况且从上午到晚上未曾进过一粒水米,他也逐渐饥渴起来。
见夜越来越深,盛长淮只得不再盲目行走,而是循着就近的地方捡了些枯枝烂叶,摸摸索索掏出火折子来,简易地架了个火堆,期盼着今夜能够平安度过。
然,到底是天不逐人愿的,忽然几双泛着幽绿深芒的眼在他不远处的草丛里若隐若现,朝着盛长淮的方向寻来。
风豹,喜火,以群居为主,在这后山的内围极为常见,一般有相当于人类修士炼气六七层的修为,领头的更是堪比修士筑基期的修为。
盛长淮哆嗦地从火堆里抄起一根着火的木头,“呼啦啦”地向左右一阵乱扫,他声音有些不稳地大声唤着“走开”,企图吓退这些青面獠牙的猛兽,可惜实事告诉他这是根本不可行的。猛地把手里的火把向前口砸去,盛长淮大呼一声“救命啊”,拔腿就向后跑去。当然,他自是跑不过这些妖兽,眼见着其中一只风貂猛然向他扑来,他吓得跌坐下去,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忽然,夜空中一把飞剑破风而来,因为急速飞行带着一阵“咻咻”的破风之声,“嘭”的一声斩下面前风豹的头颅,最后“锵”的一声插在了盛长淮面前。随后,一个蓝衣青年御风而来,拔出了盛长淮面前的长剑,又是一阵“咻咻”的声响,如同砍菜切瓜一般,面前的风豹尽数倒地,毫无还手之力。
应有的疼痛迟迟没有袭来,盛长淮终于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你可是可吓着了?”接着,耳边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盛长淮有些懵,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是吓着了?”,那人又再一次询问。
盛长淮“咻”的一声从地上蹭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向蓝袍青年俯身作揖,“多谢师兄救命之恩”。蓝袍青年急忙扶住了他身子,又开道,“举手之事,师弟不必介怀”。
然,盛长淮是倔的,他虽无甚出息,但也知救命之恩是要当涌泉相报的,见那人不肯受他的作揖之礼,忙立即跪下身去,想给那人行一个跪拜之礼。
云深只得将盛长淮死死拉住,表情颇有些无奈,“师弟,师弟你真的不必如此”。
盛长淮被他拉着跪不下去,心里着急,却又是仗义道,“师兄以后要是有用得着师弟的地方,支会一声,我我…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他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模样,云深心底好笑,却又不好意驳了他的意,只得顺着他的意思道,“师弟这份心意师兄心领了”。
可惜,盛长淮观他这份不甚在意的模样,心里于是更慌了。盛长淮向来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他的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笨拙,但有一点,他虽笨,却是个知恩必报的人。搜肠刮肚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心里又急,脑门一热,不知怎么地就来了一句,“若是…若是师兄不介意,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话甫一说完,连他自己都想掐死自己了,这他娘的都什么跟什么。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31:00 +0800 CST  
第三章 长白一门他们很穷
云深好看的睫毛颤了颤,气氛顿时有些僵硬,刚才的师弟说了什么?说他要…以身相许?他将盛长淮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这副模样倒是个挺好养活的,面上也是个有福的,抬手摸了摸下巴,似在认真考虑。
盛长淮默默地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把,这他娘嘴给笨的。遂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云深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滴个娘诶,师兄你一脸可以考虑的表情是要闹哪样?他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急得连连摆手,“师兄,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口误,口误”
听得他又接连一串的否定,云深有些懵,“可…你刚刚说过以身相许的”
长白云氏隶附宗门长白宗,以炼药医道为主,其现任家主云长义即出身于长白云氏,与其它宗门不同的是,可以说是长白宗就是以一个世家为根基的门派。而长白不管宗门还是世家的统一特点就是穷,特别穷,因为他们倡导的是“医者仁心,悬壶广济不求回报”,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你要是家中困难,就可以白看病不用给钱的。这也就是导致他们一门上下常年温饱都成问题的根本原因。你问他们炼药赚得钱呢?哦,他们一般都赠药不用给钱的,当然一些买给修士的珍贵丹药除外,才使他们一门还不至于露宿街头。
概以,因为贫困,他们这一门弟子找道侣都是这样的,
长白弟子,“师妹,需要道侣么,你看师兄怎么样?洗衣做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那种”
某师妹,花痴脸,“哇哦,师兄你好棒哦,你哪个门派的呀”
长白弟子,“我乃长白xx座下弟子”
某师妹,严肃脸,“呀,我娘喊我回家吃饭了,失陪”
联系到云深身上,他自然也不例外了,所以刚刚盛长淮跟他说要以身相许的时候,他是有些开心的,可乍又一听到他的否定,他就有些懵了。
盛长淮还在极力地想要解释,“是我一时失言,师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云深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逐又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惜尚才说出一个“我”字便被盛长淮截住了话头,“我知道师兄定是不会与师弟计较一时失言的”。
看着盛长淮真挚的眼神,好吧,果然是他太穷了,云深想。不得以又换了个话题,遂问他,“师弟会为何深夜在此?”
见他不再纠结刚才的失言之事,盛长淮忙与他交待了之前误入后山内围之事。云深听罢,便训斥了他一句,“这后山毒虫猛兽众多,你这般也着实鲁莽了些”,盛长淮不置可否,只得悻悻点了点头。随后云深又神识一扫,发现他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又给他补了句,“到时被哪只毒虫猛兽叼走了都尚不可知”。这倒是好人,盛长淮心想,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还得了人家的恩情了。
“哦,对了”,云深忽然把手向己的怀里伸去,盛长淮看着他从兜里扒拉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略显零乱地铺在地面上,然后蹙起好看眉毛从中翻找些什么。
盛长淮定神看了看,什么“断续膏”啊,“屏息丸”啊,“清心丹”啊,之类的,嗯,都挺正常的。之后四个明晃晃的大字映入眼帘,“人间极乐”,嗯,也挺正常…的个鬼啊?chun…chun药?望了一眼面前认真找药的蓝袍青年,盛长淮有点懵,师兄你到底是个干个啥勾当的啊?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云深斜眼扫了一眼盛长淮,见他盯着一瓶丹药不转眼,便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看了看,见丹药瓶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人间极乐”。似是也察觉到了不妥,他抬手就把那瓶丹药又收到怀里,开口解释到,“以前随手炼的,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盛长淮“哦”了一声,看着他从一把丹药瓶里找出一瓶名叫“清凉丸”的东西来,然后转头递给他,与他道,“方才听你说你想找一种降烧的药草,药草我是没有,不过药丸倒是有”。反应过来的盛长淮急忙双手接住药瓶,又是连连称谢 ,这位师兄真真是个极好的,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他在心理再一次刷新了对云深的好感度。
青年收拾好一摞药瓶重新放回怀里,抬眼望了深沉的夜空,对盛长淮说道,“如此这般,我就带师弟先出去吧”,逐把长剑一抛,化作可乘坐两人的样子,悬浮在两人面前。云深率先踏上了飞剑,向盛长淮伸出手来,“上来,师弟”,他道。
盛长淮这辈子是个没有御过剑的,他望着向自己伸来的一双手,有些犹豫。在云深注视的目光下,他牙一咬,心一横,搭着那双手就上了去,他娘的不就是乘把剑吗,有什么好怕的,总比交待在这里好。
感受到身后死命抱着他腰的盛长淮,云深颇有些无奈,遂出口开始安慰盛长准,“师弟你放松些,大可不必害怕,师兄的御剑术还是不错的”。可是盛长淮却根本没有放松的意思,仍死命地抱着他的腰,口齿颇有些不清,“师,师兄放心,师弟不,不怎么怕”,云深心下好笑,却也不再劝他,由他紧紧抱着。
云深将他送至后山入口之后,便与他告别。两人相对抱拳作揖,只见云深开口道,“我乃坐忘峰峰主座下首席大弟子,云深,日后若师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东边的院子找我”。盛长淮还他一礼,真挚道,“此番多谢师兄相助,此中恩情定铪记于心,日后师兄若有用得着师弟的地方,师弟定当为师见竭尽全力”。云深笑笑,心知这盛师弟倔得很,便也随他说去了。只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忘为自己再争取一下,毕竟他们长白找个媳妇儿也挺难的,而且他看盛师弟也挺合眼的,“师弟,你觉得师兄怎样?”
盛长淮先是愣了一下,立马又开道,“师兄朗月清风,皎皎君子…”,云深无奈地打断他,果然还是自己太穷了,他想。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33:00 +0800 CST  
第四章 咸鱼
因为天黑路不好走,他的脚程比平时也慢了许多,所以当刚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己经接近三更天了。甫前一脚刚踏进屋门口,后脚就迫不及待的打算去看睡在床上的人。盛长淮取来油灯点燃,将屋子里照得亮堂了些,望了一眼床上沉睡的人,取下早上搭在他头上的脸帕,摸了摸,已经干透了,手又搭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感觉到那人仍是烧得厉害,于是将脸帕再一次在水盆浸湿拧干,又重新放回那人的额头上。做完这些,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碗来,将云深给他一瓶丹药从中取出一枚,放在碗中用清水化开。之后端着碗来到了白衣人面前,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嘴,准备把这碗药给他灌下去,可是他试了几次,这药仍是固执的进不去。最后逼得无奈了,他只得取了一把勺来,一小口一小口给他喂进去。大概一刻钟后,盛长准总算把药给他喂完了,甩了甩酸胀的胳膊,又像昨晚一般,搬来根凳子,俯在床沿上睡去。
一夜寂静…
第二天一大早,盛长淮同样是在睡得极不舒服的状态下醒来,挣开惺忪的睡眼,顿时被头上俯视着他的清冷双眼吓得彻底清醒过来。
“嘿,你早啊”这是盛长淮跟他讲得第一句话。
白衣人对他这脱线的问好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平静地问他,“是你救了我?”,说是问他,却带着一股肯定的语气。
盛长淮摸了摸了后脑勺,望着面前清冷的人,跟他解释道,“我那天看你倒在了林子里,就顺手把你捡了回来”
“捡?”白衣人蹙了蹙眉毛。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盛长淮急忙改口道,“不不不,是救了回来”
只见白衣人沉默了半晌,又忽然对盛长淮道,“本…我不会亏待你的”,却见盛长淮却连连摆手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不是顺手救了而已,即便是阿猫阿狗我也会救的”。白衣人的额角跳了跳了,这人挺不会说话的,他想。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盛长淮忽然想起来该给这只冰块喂药了,又摸到桌子旁边,打算把这清凉丸化给他喝了。白衣人的视线一直随着盛长淮的动作来到桌子前,看盛长淮摸出一瓶清凉丸,忽然道,“这药你是从哪来的?”
盛长淮一愣,不知这药招他什么了,只得给他讲,“一位师兄给的”
白衣人又问,只还过这次语气颇有些急,“你可跟他说什么了?”
盛长淮随口就道,“我能跟他讲什么,当然说我需要降烧的药啊”
白衣人的态度终于平稳了,似是为了确定一般,他又一句,“只说了这些?”
盛长淮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然你以为我能跟讲什么谈情说爱啊?”
白衣人终于不再说话了。等到盛长淮把化好的丹药端到他面前时,他才说了一句,“我不喝”。
盛长淮觉得太阳穴突突跳,这人咋那么难伺候啊,多大人了,喝个药都那么还恼火。于是他把碗往那人怀里一放,也不管他说什么,只撂下一句,“我做早饭去了”,头也不回的出了屋门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去后不久,白衣人就凭空消失在了屋子里。当他端着两碗粥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早没了人影,只剩桌子上摆了一个空了的药碗。
盛长淮只得默默地收拾了药碗,叹了口气感概道,“现在的人啦,离开连声招呼也不打的,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山中无岁月,自那人离开之后,又是大半年过去。某日宋大力兴致勃勃地来盛长淮,似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跟他说。
彼时盛长淮正在劈柴,日子过得如以往一样清苦无聊。宋大力找了挨他近的地儿,扒拉扒拉了灰就坐下,开口就是,“长淮你听说了吗?”
盛长淮又淡定地劈了一根柴,回了他个“哦”字。
见他这个模样,宋大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说长淮啊,你咋就不能对自个儿的事儿上点心,宗内要大比了,你知道吗?”
盛长淮并不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什么大事,他只是一个连外门弟子都不是的杂役弟子。虽说前几年他也曾经努力的想要通过宗门大比变成一个外门弟子,但事实告诉他,以他的修为那基本是不可能。虽就他也曾经见过一个师兄从杂役弟子升成了外门弟子,但要说起那位师兄的岁数,起码都得有七八十多岁了,才堪堪筑基而已,而且此生也难以再有什么寸进。他本身筑基是一方面,升成外门弟子也有看在他为宗门做了那么多贡献的情况下。要说这修真界,肯定是以强者为尊的,而这修炼也肯定是有高低好坏之分的,修炼分好几个境界,分别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大乘,最后是飞升。其中炼气分有九层,突破之后才算真正踏上了修真的道路,之后的筑基又分前期,中期,后期,大圆满,以此类推,而金丹之后才能驻颜,元婴以上才能封真人,化神以上才能封仙君,一个境界与一个境界之差,有如天垫。由此可见,像盛长淮这种炼气三层的,只能算是蝼蚁中的蝼蚁。
盛长淮不置可否,继续劈他的柴。
宋大力于是长叹一声,“长淮啊,你咋跟条咸鱼似的”
盛长淮被他叨叨叨的也不想砍柴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柴刀,对着宋大力讲,“要不我晚上蒸条咸鱼给你吃?”
宋大力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连道两声“好啊好啊”,但是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你小子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这给你说正事呢”
宋大力跟盛长淮一样,同样是资质低劣的五灵根,但他跟盛长淮又不一样,因为他比盛长淮更朝气蓬勃,不若盛长淮一般,宛如咸鱼,还是巨咸的那种。
于是盛长淮又补充道,“要不两条?”
宋大力果断地摇摇头,然后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容拒绝地说,“三条”,而后又补了一句,“但是你还是得跟我一起去”,盛长淮只得无力抚额。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35:00 +0800 CST  
第五章 缘何相思,圣心不度
缘何不相思,缘何又相思,缘何殊途,缘何不度我。
白衣白发的青年立于万柄长剑之中,周身剑气纵横,散发出滔天剑意。仔细看来,他其实是在催动着一个阵法,而万柄长剑之下正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着青衣,眉目温润之人。
若是此刻有大能来此,必定会大为惊叹,因为这白发青年使的阵乃是上古早已失传的往生大阵,由上古魔神往生君所独创,正所谓“生死殊途,往生一命”,意思就是即便你身死道消,这往生阵也能救你一命,但代价就是以命易命,施救人渡给被救人一半的寿元。
白发的青年“噗呲”喷出一口鲜血,数柄长剑纷纷从半空中落下,发出“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阵中的白发青年一手捂住胸口,任由鲜血从嘴角蜿蜒而下,只不过他的血,是银色的。
“又失败了吗?”,青年开始喃喃自语,双目泛出极与苦涩的目光,“八万年了,阿度,你都睡了八万年了,醒醒可好?”,似是不甘,又似是执念。
可惜睡着人的依旧睡着,安静而宁和,没有半丝响动。白发青年忽然温柔下来,他伸手拖起青衣人的后脑,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吻过他的眉眼,唇角,见他依旧没有反应,白发青年忽然又猛地扯开他的里衣,露出洁白胸膛,凶狠地啃咬上去,又一连串地唤着“阿度阿度”,样貌疯狂而偏执,本是仙风道骨,清雅卓绝的形象,此刻却宛如一把嗜血的利剑。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阿度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白衣青年不断喃喃,似是对青衣人说,又似自我催眠。
终归像是应了八万年前的那句,“相思缘何,圣心不度”。
衡阳山,太极广场。
太极广场位于衡阳山正中,也就是大门口,素来是宗门诸多大事聚会的场所,通俗一定就是掌门和长老给弟子们开会的地方。
宋大力拖着盛长淮就要往万事堂赶,这万事堂就是本次宗门大比报名的地方了,途中经过太极广场,已有众多弟子在练功习武了。
宋大力对盛长淮扭捏的模样颇为不满,遂有些恼火地道,“我说长淮啊,带你去报名又不是吃了你,咋地?你扭捏个啥啊?”
盛长淮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他也知道宋大力是一片好心,但他更清楚自己的根骨。他不是个好争的人,没有修仙的根骨也便没有罢,其实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也挺好的,等到哪天他下山去了,就柴米油盐一辈子,享尽人世间的平凡喜乐。
整齐化一的衡阳弟子俱是身着衡阳蓝白相间的特制道服,其中一抹素白的身影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来人一头白发及腰,广袖逶迤,腰间别一把碧玉长箫,眉眼犹似霜雪,端得是一派仙风道骨,清雅卓绝。只是周身凛然的气势却给人一种令人生寒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或许他本身就该是一把剑的。
不少练功习武纷纷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有的甚至开始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只见其中一个弟子俯在另一个弟子耳边,小声耳语道,“这是谁啊?”,另一名弟子则同样小声答道“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咱们衡阳山新晋的客聊长老,傅缘何傅长老,听说人可是化神期的大能”
傅缘何对些的弟子的小动作仿佛置若不见,他独自在太极广场中穿行着,抬手极小心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碧玉长箫,冰霜般的眉目似是软和了一点。
“傅长老像是极其宝贝他的萧啊?看那成色真真是把好箫,倒挺想摸一摸的”开头的那个弟子又道。熟料他旁边的那个弟子立马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小声补充道,“傅长老那萧你可摸不得,上回有个师弟,出于好奇摸了一下,生生傅长老震了三丈远”,开头的弟子怔了怔,倾刻便没了言语。
盛长淮静静听罢他们的谈论,倒是没做什么评价,只是在感慨了一句,现在的人啦,真他娘的暴燥。宋大力倒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又向着盛长淮调侃了一句那姓傅的长老,“你说他那箫该不是什么心上人变的吧?”
盛长淮自然不想与他多说,只得催着他赶紧报名去。
到了万事堂门口,这里被早己被黑压压的一群人堵得个水谢不通。弱肉强食素来是这个修真界的不变法则,放这衡阳大比上也是一个道理,外门弟子想通过它晋升内门弟子,内门弟又想通过它被哪个长老峰主看上,从而成为其真传弟子,而那些早己成为真传弟子则看中的是这大比丰厚的奖励与一战成名的名声,就连像宋大力这样的杂役弟子也不例外,也想搏个外门弟子的位置。
这时门外忽然挤进来一个红衣如火的少女,而刚才还挤得水泄不通的大堂门口突然齐刷刷地让出条道路来,盛长淮有些好奇向那少女,只见那少女肤若凝脂,眉目生得玉雪娇俏,口若着含朱丹,浑身上下透着些有如烈火的气势来。
众弟子自她进来便开始议论纷纷,只听一弟子道,“这昭烈峰的况舒云看这样子是又精进了,怕是这次宗门大比魁首又是非她莫属了”,却见另一弟打断道,“那可说不得,我听说坐忘峰的那个风写宇已经突破筑基后期了,三年前是因为入门晚输给了况大小姐,今年可不见得喽”,开头的那名弟子点点头,由衷称赞道,“到底是名师出高徒”,而后又有旁边的弟子附合道,“不只是风写宇,还有忘忧峰的季长辞,长恨峰的宋清霜,况大小姐今年的对手怕是有点多”。
盛长淮在宋大力的催促下匆匆报了名,临走时又怀着敬仰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晃了面前这个况大小姐一眼,心里也只是纯粹的敬佩而已。熟料这况大小姐忽然朝着盛长淮就是一声大喝“站住”,本来就为这些人说他不及风写宇而恼火,这小子偏要撞枪口上。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36:00 +0800 CST  
第六章 碧玉“无瑕”
盛长淮缓缓回头…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况舒云挥手就一道劲气打在盛长淮身上,盛长淮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然结结实实挨了这红衣少女一掌,当即一道鲜血自嘴角蜿蜒而下。
宋大力在一旁看呆了,反应过来立马两步冲过去,一把扶住盛长淮,急急道,“长淮?”
盛长淮一手抚住胸口,一手拿袖子不住地去擦嘴角蜿蜒而下的鲜血,心下泛起苦涩,他不过看了那况大姐一眼而已。
宋大力早已出离愤怒了,眼里甚至隐隐泛红色,他早己把盛长淮当成了兄弟,如今兄弟莫名其妙被伤,当即怒道,“他娘的,疯女人你是脑子被驴踢了么?”
况舒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光看她表情甚至有些懵。她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气愤想出手恐吓那个弟子一下,并无恶意,而且她才堪堪使了两层劲力而已,只是小想小的教训一下而已,不足以伤人的,怎么会?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放开神识扫了一下那个弟子的修为,炼气三层?他怎么会才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她以为起码炼气六七层的,因为聚在这里的弟子大都是炼气中后期及其以上的,只是她没有算到像盛长淮这种杂役弟子的例外。
况舒云当即有些愧疚的想要探一探盛长淮的伤,她向盛长淮小心地道了一句,“你…”,却不想话未完,就被恼怒的宋大力一巴掌拍开,“你干什么?”。面对质问,她心里有些委屈,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忙有些慌张解地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只有炼气三层的,对…对不起”,她到底是心里不坏的。
宋大力冷哼了一句,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光会恃强凌弱,在他们这些低阶弟子面前作威作福罢了。
况舒云心里更加委屈了,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必竟是她有错在先的,忽然想到什么,她从怀口掏出一瓶疗伤的药递给了宋大力,再一次支吾道,“对…对不起”
把他们当什么了,宋大力看着这瓶扎眼的药,忽然猛地向地上一摔,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扶着盛长淮往外走,他不稀罕,他虽然拿这堂堂峰主的真传弟子没办法,但这药钱他还是出得起的,即便是饿上几天的饭。
“何事喧哗?”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蓝袍青年自门口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蓝白校服的少年。
“云师兄,风师兄”,众弟子纷纷开口问候道。
宋大力扶着盛长淮正要离去,却见云深一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望见盛长淮嘴角蜿蜒的血迹,云深诧异道,“盛师弟?”,遂一把把上了盛长淮的手腕,片刻后又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况舒云慢慢地行到云深面前,双目中写满愧疚,“是…是我”。云深深深地扫了她一眼,他亦是了解况舒云的,虽鲁莽了些,但心底不坏,遂也并不打算过多为难她,“私伤同门,你知道该怎么办?”,况舒云闻言点了点头,又小声道,“我自去刑事堂领罚”。
事情就算就此揭过了,风写宇见云深小心翼翼地问候过了盛长淮,又从怀里摸出几瓶珍贵的丹药递给了宋大力,并嘱咐宋大力按时给盛长淮服下,末了还又留下了一句“我明日去看他”,觉得颇有些诧异,但他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催促云深快些去办正事了。
况舒云况大小姐到底是个心高气傲的,她从风写宇面前经过时,还不忘放一句挑衅,“你给我等着”。只是少年似乎并不是很擅长言语,只是冷着脸只字末发,况舒云恼得又低低骂他一句,“呆子”。
这一晚,盛长淮是极痛的,尽管他在心里腹诽了况舒云无数遍,但是无济于事,只得忍痛睡去。
衡阳,仙门之首,凌驾于众门派之上,积威数万年,人们望而仰首,宿世尊崇,却也是极其招惹心怀不轨之人窥觊地方。例如这潜藏在衡阳不尽夜色里的黑影,似乎也昭示了今夜注定不平静。
傅缘何隐在无尽的夜色里,一头白发被这夜风吹得肆意翻飞,他倚在树干之后,形容恣意。
而在他不远处是两个身着衡阳弟子道袍的青年,长耳碧眼,周身隐隐有魔气四溢。此时这两个青年也跪在一个身报黑袍的男人面前。男人周身上下隐在黑袍里,看不清容貌,只是吵哑着嗓音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两名弟子则齐齐回应道,“回禀圣使大人,这青阳大阵的阵型图弟子己经弄到手了”。不多时,其中一名子便从怀里摸出一张类似于羊皮卷的东西,被他们称为“圣使”的人则发出了两声尖锐的低笑,而他们没发现的是,这倚在树背后的白发青年亦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傅缘何,这被衡阳山请来阵守青阳大阵西南一角的大能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大事。
青阳阵,阵中封存着的乃是衡阳这一门的宗门至宝,碧玉“无瑕”,相传这块碧玉乃是上古魔神往生君在铸造法器之时遗留下来的。碧玉本一体,但数万年前被往生君一分为二,大的那块被往生君拿来制作成了法器,小的这块则被保留了下来,流传万年后,成为衡阳至宝。然,“无瑕”虽贵为上古神器,但其真正效用却鲜少有人知道,只是在极少数衡阳高层口中流传罢了。
三人消失后,白发青年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望着夜空道了一句,“阿度,快了”。
青阳阵,西南角。
一身黑袍的男人俯身向着面前的妖冶青年点头哈腰,青年可见其面容,半边脸布满诡异符文,凤目高挑,烈焰红唇,两缕红色耳发垂在满头乌黑的长发旁,一身红衣如盛在地域的曼陀罗。那黑袍的男人赫然就是刚才被称作“圣使”的人了,“护法,就是这里了”,他向红衣青年道。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39:00 +0800 CST  
第七章 闯阵
傅缘何眼见两人踏入青阳大阵后,才从黑暗中化出身影来,一挥手,一个模样与他一般无二的青年自黑暗中向他走来,傅缘何向这个“傅缘何”浅浅一勾嘴角,唇边笑意不明,“去吧”,他向“傅缘何”道。身外化身,这乃是大乘期修士才该有的标志。
这边红衣青年与黑衣圣使行至一座山峰入口之处,只见其峰顶连缀着一条一人粗的玄铁钢链,与其他七个方位的七条钢链结成一片,阵中升腾着数万金色符文,迸发出万丈金芒,向四周散发着骇人的威压。红衣青年不禁抬头望了望这绵延数百里的大阵,修至化神期,他的目力也是极好的,只靠神识一扫,这周围绵延数百里的大阵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只一眼,就给他带来一种其极强横的威摄,心神晃荡之际,他不由开口道,“这青阳大阵果真名不虚传,数万斤玄铁做阵,数万大乘期修士金符为基,衡阳当真大手笔得很”。旁边的黑袍圣使状似随口一问,“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不得东西让他们如此护着了”,红衣青年偏头向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其问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是少知道的为好”,黑袍圣使暗自皱了皱眉,倾刻便没了言语。
过了不多时,又见那红衣青年与身边的黑袍说道,“让你拿的东西呢?”。黑袍遂小心的从怀里摸出青阳阵型图递与他,末了,还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递给他,又嘱咐道,“这屏息丸只够隐藏我们三个时辰的气息,我们速战速决”,眼见红衣青年伸手就要拿他手里的东西,他却一把把住了红衣青年的手腕,“你们承诺了我的东西?”。红衣青年伸手把东西揽入手中,以极其漫不经心的口气说了句,“放心,我们魔族向来说话算话”,黑袍尚有迟疑,却还来不及再询问些什么,便被红衣青年拽进了入口处。
入口是一个山洞,沿着山洞走了百米开来,便是一个辉宏亮堂的静室,用数百夜明珠照得有如白昼,周围以白璧堆砌,中间一座玉石床上正盘坐着一个白衣白发的青年,青年此刻双眸紧闭,似是在打坐修炼,对他们的到来一无所觉。
红衣青年与黑袍隐在静室中盘桓半刻,黑袍见玉石床中的“傅缘何”仍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打坐模样,不由便起了轻蔑之意,“这化神期大能也不过如此”。倒是那红衣青年,在打量了“傅缘何”颇久之后,与那黑袍道了句“不可大意”,他自是看出了“傅缘何”化神前期的修为,不足为惧,但此处却处处给他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黑袍嗤之以鼻,不过他也丝毫不敢大意,他从怀里摸出罗盘,指针正赫然指着一个方位——西南,正是天助我也,此刻正是西南一角阵法最薄弱的时刻,想来连老天也是帮着他们的。
红衣青年皱眉看了看罗盘指着的方向,西南?似乎隐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又说不上来,但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发。
穿过静室,两人来到一座剑阵边缘,只见其中数万柄长剑立于半空之间,而底下则是无尽的滚滚熔岩,剑光凛冽,底下的滚汤岩浆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红衣青年自掌中化出一截枯藤来,这是便他的成名法器,“枯荣”了。旁边的黑袍人见他如此,亦是从掌中幻出一柄蛇形长剑来。
看着纵横的剑气和底下的滚烫熔岩,黑袍有些惊骇与迟疑的与红衣青年道,“有些棘手”。而身旁的红衣青年只是浅淡地扫了他一眼,似有些不屑他,只说了一句“你可以不去”,黑袍脸色当即变了变,一句“你…”硬是没说完。
红衣青年腾于半空之上,手中的一截枯藤“当”的一声抽在几柄剑身之上,受到牵引的万柄长剑倾刻间便发出轰鸣的剑吟之声,红衣青年则发向黑袍出一声暴喝,“速战速决”,黑袍不得举起手中的蛇形长剑开始迎接这万柄长剑。
轰鸣的剑吟之后,数把长剑从这万柄之中分离出来,直直刺向红衣青年和黑袍的面门,似是想要将这两个不轨之徒斩于剑下。
过了不知多久,红衣青年一藤劈开面前的数把长剑,又一个极其漂亮的旋身躲开向他侧击而来的两柄长剑,而旁边的黑袍则是一剑格挡开袭来的数柄长剑,被其动力震得生生倒退两步。还没等到两人稍作休息,又是数柄长剑像他们直刺而来,“哐哐锵锵”,又是一波兵器相碰的声音,挡掉一波又接着一波,如此,根本不给他们稍作喘息的机会。
红衣青年又是一个旋身险险躲掉向他直刺而来的飞剑,颇有些咬牙切齿,而一旁的黑袍也有些显得力不从心,如此,这大阵摆明了就是要耗死他们。
黑袍堪堪挡掉一柄飞剑,向着红衣青年就吼道,“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我先挡着,你赶紧找阵眼,找阵眼”,说话的疏忽间,当即被一柄直刺来的飞剑震飞三尺,幸而他挡得快,但依旧被震得口吐鲜血。
红衣青年咬牙收了劲力,黑袍当即补上,一个人要挡刺向两个人的飞剑,也使得他口中的鲜血吐得更凶了。“找阵眼,快找阵眼”,黑袍急促而凶猛地吼道。
红衣青年缓缓闭上双眼,瞬间放出神识,不多时,他睁开了双眼,就是它了,隐于万把长剑中隐隐散发着紫光的一把。他猛地执起“枯荣”向着那一把剑飞身而去,只要破了这一把,这个剑阵应该也就破掉,如此想着,着红衣青年甚至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什么?只见形势突变,红衣青年的表情忽然一滞,那旋在泛紫光之剑外围的几把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以摧枯拉朽之势向他袭来。完了,他想,这原来是一个阵中之阵,自己是疏忽大意了。
所谓阵中阵,就是铸阵师所设的一个障眼法,就是要诱你破阵,从而达到出奇不易的效果,将其击杀。
红衣青年甚至已经做好被数柄剑扎个透心凉的准备了,却见那些闪烁着耀眼金光的剑忽然黯淡下去,他来不及多想,一把向着那泛着紫光的剑刺去…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40:00 +0800 CST  
第八章 东风吹白青丝鬓,又是桃花未见君
不远处的黑暗中,傅缘何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此刻他双眉紧蹙,并且低着骂了句,“愚蠢”,又飞快地在袖子里掐了一个诀。这边,红衣青年拿着枯藤就对着阵眼就是一个暴击,碰撞之间发出一阵燿眼的紫芒,一息之后,那柄原本泛着紫光的飞剑突然开始寸寸皲裂开来,落入底下的滚滚熔岩当中,而方才还闪烁的金光的飞剑也彻底没了响动。见如此,红衣青年才敢深深吐了口浊气,不多时他又抬头望,只见这旋于半空中的万柄长剑齐齐向下底下的熔岩坠去,而随之而来的还有这摇摇欲坠的大阵,失了这阵眼的牵引,开始飞沙走石,数块坍塌的壁石坠入这熔岩之内,溅溅阵阵岩浆。他甚至还来不及思考这阵中之阵的蹊跷,就被黑袍一声当头棒喝,“走,快走”。
两人狼狈的躲过阵中砸来的飞石,向着剑阵出口处就是一阵狂奔,就在两人逃出去不久,这剑阵就“轰”的一声顷刻坍塌。
黑袍心有余悸的看着轰然倒塌的剑阵,胸中气血翻腾,他又是吐出一口鲜血,虚弱地道了句“当真凶险”,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咽下后,即刻就盘坐下来打坐调息。而他身旁的红衣青年似乎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也是盘坐下来打坐调息。
傅缘何自黑暗中抬头望了一眼两人不堪一击的模样,则是漫不经心地道了句,“蝼蚁”,又低头温柔地把玩了一遍别在腰间的碧玉长箫,温柔地开口道,“阿度,再等等”。
半个时辰后,两人总算调息完毕,就在两人要继续往青阳大阵中前行的时候,红衣青年却一把拉住了几欲往前的黑袍。他望了望前方的看不到的尽头的道路,面上表情凝重。“怎么了?”,黑袍转头问他,红衣青年遂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觉得这里很蹊跷吗?”就比如说,刚才突然失了效用的阵中之阵。黑袍不置可否,知他是指刚才阵中之阵的事,但不久后他倒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剑阵铸造了已有万年之久,年久失修,阵中灵力褪化也不无可能”,除此之外黑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红衣青年听罢他的解释,自已也确实想不到别的可能,且不说这西南方位只有一个傅缘何,不但看不出任何不同来,更何况修为还在他之下。思来想去只得就此做罢,但心中仍存了疑虑就是了。
两人继续前行,不多时,面前出现了一道刺目的亮光。两人人正打算上前去一探究竟,却不想被一道劲风抢了先,猛地将他俩人刮至两处全然不识的地方。
四月桃林,落英缤纷。
傅缘何走在这望不尽的桃林中间,任由地上溅起的桃花在他脚边打转,目光所及,是这漫天的花雨,飘散零乱,东风过处,卷起一层又层的涟漪,美得如梦似幻,他缓慢地走着,似是不敢打扰了这份宁静,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东风吹白青丝鬓,又是桃花未见君。
一树桃花背后,一角青衣若隐若现,他向着那青衣走去,收拾好苦涩的表情,温柔地唤了声,“阿度”。
名为“阿度”青衣青年缓缓转过头来,眉目如画,笑意清浅,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里还调皮的夹杂着几片桃花,正是傅缘何心里的他。
傅缘何遂慢慢走上前去,一手把住阿度的手臂,一手去替他挑头发里的桃花。一边挑,一边带着一股子宠溺的语气责备他道,“你呀”,只是他把住青衣人手臂的那只手有些微微颤抖。
“缘何,你怎么现在才来?”,青衣人任由他挑头上的桃花,语气隐隐有责备。傅缘何似是不经意间闭了闭眼,我的阿度啊,你要是真这么乖就好了……是啊,是我来晚了,所以才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你。
这边,青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白衣青年稍纵即逝的表情,又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注意。
傅缘何无奈地笑笑,笑中似乎藏了千万种情绪。他猛然一把把青衣人抵在树干上,一只手拖起他的头,覆上他的唇就是一顿深吻,就此至终青衣人都是一个麻木的表情,但是傅缘何他不在乎。
画面悠地一转,漫天的桃林瞬间消失不见,入眼处俱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青衣人站在灯火阑珊处,面前是一池零碎的许愿灯。傅缘何微微一愣,不多时,又是一脸从容地走上前去牵青衣人的手。青衣人忽然转过头来面向傅缘何,满天的星火下,他的面容美得就像是一个梦,傅缘何心中仍是苦涩,却听那人道,“我饿了”。傅缘何忽然低低一笑,“那你等着我哦,不要乱跑”。
这一晚,傅缘何在街上急速穿行着,凭着记忆,他找到了当时卖豆糕的大娘,还好自己记得,他想。
“小伙子给心上人咧?”,与八万年前一般无二的问话。
他仔想了想的当时的回话,当时他说的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他说得是朋友。这么想着,他忽然与大娘肯定道,“嗯,心上人”。
回去时,青衣人仍是站在原处等他,他笑盈盈地道上一包豆糕讨好,“阿度…”话尚未说完,一柄袖剑自他胸口穿过,伤口处崩发出汩汩银血,而对面的青衣人仍旧表面前麻木。傅缘何仍是挂着温柔的笑意,一手抚着他的后脑勺,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阿度,你乖”,傅缘何道。
幻境碎裂…
傅缘何一手捂着胸口的伤,一手倚在漆黑的石壁上,胸口汨汩银血不断滴下。以他修为自知那幻境,但是八万年了,忽然有了一个念想,他舍不得,更舍不得去伤“他”,哪怕只是一个幻象罢。心里溢满苦涩,傅缘何也并未去管胸口上的伤,但不多时那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到修复。他调试好心情,打算去看看那两只蝼蚁哪般了?神识一放开,就见那红衣青年与黑袍仍沉浸在幻境之中,形态痴迷而癫狂。双眉一蹙,傅缘何表情露出些厌恶来,“果然蝼蚁”,他极其不屑道。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42:00 +0800 CST  
第九章 去刨铸阵师的祖坟
傅缘何耐着性子打量了两人许久,先前的阵之阵是他暗中施法替二人化了,只是这幻阵他却不敢替二人化去了,因为他先前的帮助已经让这两人起疑了,如果再出手相助就会彻底引起两人的怀疑。想到此处,傅缘何不经恨恨咬了咬牙,若非他不是人身,若非他这阵中央的数万金色符文天生克他,这一切怎会如此麻烦,他又怎会去千方百计的利用两只蝼蚁?
还好红衣青年在一番苦苦挣扎之后,倒是苏醒了过来,他虽是魔族,但却不像某些修士的那样虚伪龌龊,心思倒是通透得多,而且修为又是化神期,所以醒来得也快。可那黑袍的表情却是越来越狰狞,一张脸也拧得几欲变形,此刻他正对着面前的空气咆哮,“张元启,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你,师傅向着你,师兄弟向着你,从小到大风头是你的,掌门之位也是你的,我明明比你强的,比你强的”,似有着极重的不甘,他吼这些话的时候甚至喘着重重粗气。忽然,他拎起手中的剑对着空气就是一顿乱劈,口中散发着极大的怨念,“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咳咳…”
红衣青年抬起袖子就甩了他一道劲气,黑袍当即被扇翻在地,发出几声沉重的闷哼,但人依旧是不怎么清醒,他捡起被打飞的剑,缓缓从地上爬起,又一步一踉跄的朝红衣青年刺去,“去死,给我去死”。
红衣青年眉头一皱眉,暗骂一声“杂碎”,放出神识威压就向黑袍压去,对付陷在幻境里的人,最有用不过神识。如他所料一般,黑袍被逼得连吐两口鲜血,意识却逐渐回笼过来。
“怎么回事?”黑袍拿袖子揩了揩嘴角的血,语气冰冷地问道。
怎么回事,红衣青年心里暗道他愚蠢,“怎么回事?你与我先前都中了幻境”
黑袍愣了一下,忍不住爆了一粗口,“娘的”
红衣青年瞥了他一样,又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刚才可是要劈了我的,我还道我何时与你怨念颇深了,该不是看到了什龌鹾东西吧”
黑袍心知他怕是知了自己的老底,只得故作镇定道,“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了”
红衣青年笑笑,似是不在意地嗤了一声。
两人依旧是向着阵中不断行进,期间黑袍看了一眼不断颤动的罗盘,扭头与红衣青年道,“快了,罗盘与宝物的共鸣越来越强烈了,应该离我们不远了”。两人又走了不多时,却见一道连绵不绝的雪峰有如天垫一般的横贯在面前。
黑袍面色一变,面容有些恼火,“这又是什么考验?”,这也由不得他不懊恼了,原因是先前的两道考验都让他吃尽了苦头。
红衣青年凝神看了许久,也是看不出任何蹊跷来,但是如今屏息丸的功效此时已经过了两个半时辰,他们已经没有多于的时间了,只得咬牙切齿的对黑袍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黑袍也是把心一横,心中骂了千百遍这该死的大阵。
两人在漫天大雪中踽踽而行,冰寒的朔风夹杂着狂暴的灵力,有如刀割一般把两人刮生痛,但是没办法,他们亦是无路可退。
当一只呲牙咧嘴的巨大白,熊从天而降,生生阻了两人的去路之时,黑袍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娘的,有朝一日老资一定去刨了这铸阵师的祖坟”,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冰原熊,生于极寒之处,身高二十丈有余,修为相当于人类的化神后期圆满,且肉身有如兵甲,极其强悍。
红衣青年心里也是一句“****的”的唾骂,而后也只能乖乖化出“枯荣”迎敌,他转头望了望黑袍,开口道,“你日后要是找到了这铸阵师的祖坟,替老资也多蹬两脚”,当然,先得有命活着出去才是。化神后期大圆满的熊,这怕又是一场恶战了,指不定他跟黑袍就交待在这里了。
白,熊朝他们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微笑,心里可能再想今日又多了两条杂鱼加餐了,遂拍了拍胸脯,兴奋地发出一声长啸,一巴掌向他们拍去。
光是这一巴掌就含了七成的劲力,红衣青年执起“枯荣”堪堪挡下一掌,他化神中期的修为尚且如此,而黑袍那半只脚化神的修为就显得格外不堪一击了,一掌就被拍得倒飞出去数十米,口中鲜血狂吐。
“**”,红衣青年低声骂了他一句,黑袍咬咬牙,终也无话可辩。
只见两人又陆续与那白,熊过了数十来招,无一例外被拍得倒飞数米,口吐鲜血。红衣青年当即一怒,执起“枯荣”就拼起十成力道去劈那白,熊,这下白,熊被拍痛了,反手就给了红衣青年一个暴去,红衣青年当即被掀翻在地,而刚刚白,熊被他劈过的地方也只是掉了摄毛而已,由此可见其肉身之强悍。
红衣青年不由升起些无力之感,又打了片刻,他突然偏头朝地上的黑袍口不择言地大骂道,“混账玩意儿,你愣他娘的,快些想个办法呀,你平时不是腌臜点子最多的吗?”
黑袍在心里问候了一遍红衣青年,又以极快的速度从怀里摸出了一枚丹药来。
聚灵丹,能在短时间之内提升人的修为,但代价就是使用后折损人的灵根且一年之内不得使用灵力。但眼下这个情况,管不了这么多了。
黑袍一口咽下了一枚聚灵丹,刹那间,这天地间无数狂暴的灵力纷纷向他的天灵盖涌去,化神,化神前期…他的修为也在不断攀升,最后停在化神中期。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与红衣青年商量战术,“你我两人从两边分头袭击试试” 。于是两人又以急快的速度从两边进行包抄袭击,却“嘭”的一声被那只巨熊一巴掌按在地上,而方才那只一言不发的巨熊居然开口说话了,“还真当老资听不懂人话怎么地?”
黑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妖兽在化神之后就会开了神识,与人一般无异。而他以往见的都是些未化神的妖兽,所以一时给忘了…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42:00 +0800 CST  
我会尽力日更的,,欢迎各位留言收藏点赞哈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14:44:00 +0800 CST  
第十章 仙剑与圣箫
白,熊首先把黑袍从地上拎起来,一巴掌把黑袍的的脸拍偏,又一巴掌给拍回来,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愤愤道,“老资忍你很久了,侮辱熊的智商是不是?熊就没有尊严了?熊就该被你们欺负了?”
黑袍被拍得头晕目眩,口里鼻子里的鲜血糊了半张脸,不堪受辱的他对着那头白,熊就是一顿咆哮,“我,他,娘的,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还有你一头熊,哪来的劳什子尊严”,话刚一吼完,就被那头受气包熊给又一轮狠捶,边揍边委屈,“叫你欺负熊,欺负熊,欺负熊…”
红衣青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这头成了精的熊真他娘的不一般,同时真挚在心里给黑袍捏了一把心酸泪,思忖着今天是否要给他收尸,还是自己先单独跑路了,很明显他选择了后者。他趁着此刻那头熊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袍时,暗自掐了个诀。
就在他准备就此遁了的时侯,那头熊一爪子又把他拎了起来,而奄奄一息的黑袍则被它如同破布一般扔在了地上。
真他娘的时运不济,红衣青年在心里腹诽了自己一句。
白熊恶狠狠的盯着手中的红衣青年,那表情仿佛在说,“该你了”
红衣青年本已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却不想旁边的黑袍极虚弱而又惆怅的来了一句,“到底时运不济,如今我堂堂半步化神居然被一头熊给羞辱了”,可能只是一句平常而习惯性的感叹,但放在这里明显时机不对了,而且当对方还是一头受气包熊的时候。白,熊当即把红衣青年一扔,捡起黑袍又是一顿胖揍。
红衣青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几欲气绝的黑袍,觉得自己的时运可能还是不错的。
白,熊越揍越委屈,而且它明显是一头话多的熊,“就凭你们这些**,还妄想打赢老资,只怕你们这辈子都找不到老资的罩门,老资是天生怕火,但你以为老资会告诉你们吗?”
红衣青年一瞬间有那么一点懵,暗白感慨以这头熊的智商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看了眼快给白熊揍死的黑袍,既然现在有办法救了,还是打算救一救的,必竟以后还有用的。
他试探性的掐了个火灵诀向那头白,熊打去,果然,那头白, 熊遇火避了避,见此有效,红衣青年当即在“枯荣”上淬上火灵诀,频频向白,熊袭去。
几番打斗后,白,熊突然把手里那让它觉得碍手碍脚的黑袍向红衣青年扔去,红衣青年猝不及防的一把接住,脚下一个趔趄。
黑袍极痛的一声闷哼,几不可闻地与红衣青年道了句,“若是不愿意可以放我下来”,也难为他此时还有力气说话。
红衣青年一愣,旋即又道,“一条船上的蚂蚱而已”。此时离得近了,他倒注意到黑袍原是个颇为俊秀的青年,只是眉梢眼角间的戾气太重了些。
红衣青年一手抱着黑袍一手与那头黑熊缠斗,觉得他着实碍手碍脚的,又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安置地来,只得一骨碌把他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白,熊随着红衣青年的枯藤一路退避,直到避无可避,愤怒的它忽然一巴掌向红衣青年甩来,红衣青年眼见它露出破绽,顶着一巴掌的劲力朝它的双眼刺去。一息后,白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吼,“腌臜的人类”,双目留下了蜿蜒的鲜血。而红衣青年生受了它一巴掌后也是吐了一口血,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飞快逃遁。
红衣青年看着还在不远外发狂的巨兽,仍是心有余悸,所幸那白熊失了双目,只是在那一片猛跺双脚而已,它虽有嗅觉,却也并不能极快地找到他们。
红衣青年在雪峰上又是疾走片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雪峰之后,是一条漆黑的隧道,甫一通过隧道,便是万丈金芒刺得红衣青年有些睁不开眼来。
青阵大阵,阵中心。
这里有衡阳山历代大乘期大能留下的数万道金符,金符名曰“镇万法”,镇得乃是其中宗门至宝碧玉“无瑕”,碧玉有灵,早在数万的流传中得了天地间的一道法则,生成了器灵,而这“镇万法”镇得就是其中的器灵,以这万道金符阻绝它逃遁天地间的任何可能,这也就是傅缘何纵使修为通天也不敢踏足此地的原因,因为这“镇万法”镇得不仅是这碧玉“无瑕”之灵,而是它镇这世间所有器物之灵。因为他傅缘何,乃是上古仙帝的仙剑“缘何”所化,仙帝名曰“浮光”,而他的名字里也自然而然带了个“傅”字。
上古两大圣器,一曰仙剑“缘何”,乃是仙帝浮光取天地母气淬剑而成,又曾因其偶然在菩堤树下的一次醉酒,醉酒时问过的“缘何不相思,缘何又相思”之道,遂取名“缘何”,而其二曰圣箫“不度”,乃是上古魔神往生君取女娲补天石之一的碧玉“无瑕”雕刻而成,取自“大道无我,苍生未度”之意。两大圣器曾贯绝上古一时,被世人合称为“相思缘何,圣心不度”。
红衣青年心神俱震地打量着眼前升腾而起的万道金符,元神开始隐隐作痛,光是这威压就已经开始压得他开始喘不过气来。
傅缘何隐在暗处则根本不敢靠近,他已然感觉到身体里血液开始沸腾,而他腰间碧玉长箫也开始剧烈颤抖,他一手把住不住颤抖的长箫,一边忍着剧痛为它输送灵力,“阿度乖,不痛”,长箫似是受到他灵力的爱抚,渐渐安稳了下去,而傅缘何却一手抵在了石壁上,面容狰狞而痛苦,他现在只期盼着那红衣青年能快些找到枢纽,关了那“镇万法”金符大阵。
这边红衣青年根本不敢放开神识去找那金符大阵的枢纽,因为他一但放开神识必定被那万丈金芒轰得连渣都不剩,因此他只得依靠摸索,缓慢地去寻那大阵枢纽。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23:31:00 +0800 CST  
默默地问一句有人看吗?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19 23:34:00 +0800 CST  
日常自顶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20 07:26:00 +0800 CST  
楼主每天晚上12点左右来更新哈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20 11:01: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心机傅
红衣青年的目光不断在大阵附近徘徊逡巡,面前却是一片空茫,毫无破绽,甚至连个风景物什都没有。
又是一阵盲目摸索之后,红衣青年早已焦虑不耐,因为屏息丸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堪堪一刻钟,若是在这一刻钟之内再找不出枢纽,一切通通前功尽弃。
万丈金芒下的阵中格外明亮通透,恍如白昼。比他更着急的还有一个傅缘何,他的阿度复活在即,他绝不允许出任何差错,绝不…手指轻轻把上长箫,若是仔细看来,便会发现这长箫背面有一道细细的裂痕。
傅缘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微的观察着远处的每一分局势。
仔细看来,这万丈金芒的金光亮得几乎像是要融化了整个阵中心,但有一处,这里的光亮却是极弱的。
物极必反,事出反常必有妖。是了,应该就是这里了,傅缘何一双眼死死地望向那光亮极弱之处,双目隐隐泛出些期许的光,他现在想得是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提醒那青年。思量不久,他便顶着几欲撕裂剑体的剧痛,堪堪调动出些许灵力,一挥袖向远处的红衣青年扇去,甫一做完这些,瞬间再也撑不住得嘴角银血蜿蜒。
红衣青年只感到身旁一道动风刮过,身子止不住的被风刮到一个偏暗的地方去。娘,的,他在心里唾骂一声,不久后却轻晰的感到这地方的灵气波动不寻常,反应过来后,他几乎肯定的下了句结论,“有异”。还有这蹊跷的劲风,基本坐实了他之前的怀疑,让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怕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助他,更可能似敌非友,而这人一路的暗中尾随基本上可以判定…八成是敌。最重要的这人一路尾随他们那么久而没有被发现,修为绝对在他们之上,甚至有可能到了大乘期,而这衡阳山上的大乘修士他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红衣青年将一片空茫之处来回横扫一遍,对着面前的虚无缓缓开口道,“尾随一路,阁下到底是谁?”
傅缘何自是料到他有可能猜到有人在尾随他们,于是也不再避讳了,他压下胸口翻腾的气血,冰冷的开口道,“两只蝼蚁而已”
红衣青年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直接开门见山,“阁下的目的?”,其实不必问,他也能猜到定是冲那宗门至宝而来的。
不远处悠悠传来一声反问,“知道了又何必再问?”,若不是因为他二人太蠢,他傅缘何又何须做到这般,甚至为此不惜暴露了身份。
红衣青年忽然浅淡一笑,语气几欲肯定,“阁下想的莫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傅缘何不置可否,片刻又语气肃杀,徐徐道来,“不错,但你要相信,本君捏死两只蝼蚁绰绰有余”
红衣青年修为是比傅缘何低了一大截,但是,他也不蠢,这人跟他们两人一路,却迟迟不动手,况且,既然他修为远高于他们,为何不亲自去夺那碧玉“无瑕”,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吧?想到这,他也不怎么怕了,“阁下怕是有什么隐情吧?”
这次轮到傅缘何皱眉了,的确,这蝼蚁把到了他的命门,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费话了,“不如我们来做了交易罢”
红衣青年来了兴趣,“什么交易?”
傅缘何接着徐徐道来,“今日你我合力夺了这碧玉,我拿它做过我需要之事后,便与你”
红衣青年状似不经意道,“什么事?”
傅缘何的语气顷刻冰寒,“这不是你该问的”
感受到触了那人的霉头后,红衣青年便不再问了,只是迟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傅缘何则不急不徐道,“我以天道起誓”
天道誓,以天道见证而立誓,受天道拘束,失誓者必定受天道所惩戒,轻则道心尽毁,一生不得寸进,重则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但他傅缘何是谁?一个活了八万余年的老妖怪,他天生就是一把剑,本来就是得天地法则而生的一道器灵,所以天道对他说,毛用都没有,总归姜还是老的辣。
根本不知自己被坑得深沉的红青衣深思熟虑地考虑了一番,最后妥妥的答应了。而远处的傅缘何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以天道起誓,与尔合力共得碧玉,为我所用后即刻予尔,若有违此誓,万劫不复”…
由此红衣青年终于放下心来,按照傅缘何的指示去开启那大阵枢纽。
活了八万余年的傅缘何自是不久便看出了那枢纽的门道,他指挥着红衣青年打出一道又一道的青色法诀,不多时,那空茫之地就凭空出现了一道石台,而石台之上悬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金珠,正是那“镇万法”大阵枢纽,红衣青年当即眉梢一喜,抬手就要覆上那金珠。
“且慢”,傅缘何急急打断了他,“若不想死就不要乱碰”
红衣青年面容一怔,手堪堪悬在那金珠之上。
“打一道火灵诀上去”,傅缘何又道,火熔金,而这“镇万法”大阵属金。
红衣青年依言打了一道火灵诀上去,顷刻就见那金珠开始剧烈挣扎开来,不多时尽数化为乌有,如此万大金光灭,阵破。
没了这万丈金光的束缚,得以威胁傅缘何的力量瞬间散去,红衣青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傅缘何一袖子拍得倒飞而去,五脏六腑几欲震碎,在昏死过去之前,他在心里骂了傅缘何一句,**你娘的说话当话放屁的老妖怪。然而…傅缘何并没有娘。
傅缘何眯眼打量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红衣青年,低声暗骂一声“**”,之后头也不回的向里头的碧石“无瑕”走去。
与此同时,“镇万法”金符大阵被破彻底惊醒了衡阳山的诸位大佬,太一钟轰鸣而响,发出“当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急切地昭示着这场宗门惊变,数道强横的气息自各峰破空而起,直直向那青阳大阵西南角奔去…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21 00:10:00 +0800 CST  
明天休假,有空加更哈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21 00:16:00 +0800 CST  
日常自顶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21 10:03:00 +0800 CST  
待会儿还有一更

楼主 我希望我快乐go  发布于 2019-03-21 21:23:00 +0800 CST  

楼主:我希望我快乐go

字数:24224

发表时间:2019-03-19 22: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21 22:00:16 +0800 CST

评论数:4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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