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从今以后》前虐后甜\/甩渣攻\/HE

【我是安以北,从今以后 ,不再爱徐亦南
我是安以北,从今以后,只属于沈倾城】
谨以此敬南康白起
敬那些还没等到真正幸福的受伤的人。
敬即使受伤依然努力向上的人。
敬我自己。
——
*有换攻
前:徐亦南×安以北 后:沈倾×安以北
前者其实没什么甜的,但故事开始时他们的确在一起。不知算不算换攻。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3 23:38:00 +0800 CST  
二楼自占
这是个短篇,不会太长。
忽然想写一些自己的东西了。
这篇文有很多涉及我真实的生活。
所以,第一人称,不多说。
我不愿将就,喜欢的冒个泡留个名。
不喜欢的请走吧。
我写这篇文,不是写给大多数人爽的。
当然,也不是愤世嫉俗的批判。
我慢慢说,你慢慢听吧。
这是个一直很苦的人终于等到幸福的故事。
愿君欢喜。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3 23:41:00 +0800 CST  
章一修改后重发
——
章一。

南方的冬天真冷啊。
我哈出一口气,一团白雾升腾,扑到脸上,更冷了。

我穿着单衣从屋里逃出来跑到大街上,冻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回去。

鹅毛大雪纷纷地就下来了,远处冻裂的水管滴水成冰。我窝在银行的门口,背部紧贴着他们的大门,隔着玻璃蹭着那一丁点的温暖。

我只敢低着头看着那提起又放下的各式鞋子,数着行人的脚步声,我不敢抬头,我知道我一抬头,刺向我的必定是无数鄙夷的白眼。
鼻子好酸。我本来,我本来可以不这样的。

来往的行人对我侧目的挺多,估计多半觉得我是个乞丐,或是可怜的流浪汉。我不知道我显露出来的淤青会不会被他们看成脏污,我也不清楚我打战的样子如此不熟练会不会引起怀疑,我只知道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也不想回去——

我是被家暴忍无可忍逃出来的。

打我的人叫徐亦南,是我的现任。

以北亦南,是不是很配。

当然啊。
他是云中楼阁,天上群星,是我过往岁月里仅存的温暖与希冀。

我说漏了一个词,曾经。

我抬起头,迷茫地望着前方。
风大了,浑身没有哪个部位不哭喊疼痛与寒冷。风吹过,像利刃划破皮肤。

我觉得我大概是要冻死了,我觉得死在街头挺好的,或许他还能心疼地叹息两句。

那是一次又一次不断循环的噩梦,痛苦的施加者曾给我最大的欢愉。

我想起他那时冷漠的面容,恐惧席卷脑海,我抱紧自己,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此时我耳边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我从臂弯里把头拔出来,看到有个小女孩走了过来,蹲下来看我,她长的很清秀,紫葡萄般的大眼睛,闪亮亮的,犹如天使下凡。

她忽然笑了。

我心里一暖,忍住发颤的牙齿,也勉强地回应了一个笑容。

她看到我笑了愣了一下,伸手碰了碰我的脸,站起来指着我朝身后的小孩子们道:

“你们过来看这个叫花子,好傻啊——”

她的声音很甜美,此刻却犹如毒蛇的毒牙刺破我的耳膜。

我跌跌撞撞地逃了。
不顾满身伤痕与沙尘。
忽然就特别想哭,眼睛却干的发涩。
我不会告诉那个女孩,我不是叫花子,我算是个少爷,我家里有三辆名车,我住的是全市最贵的地盘里的房子。

我的现任是公司的副总裁,这个银行我或者他都可以买下来。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以前有多么幸福,我不会说我和徐亦南在荷兰办过婚礼,我更不会说我现在有多想逃离那个地狱。
我不是受虐狂,我想被爱。

忽然想起第一次离家出走时徐亦南冷笑着对我说:
“你这种哭包,有哪个女人想抱你?你满身伤痕,去当鸭子谁喜欢?你衣服都是保姆洗的,出去以后,哪个工地要你这种落魄少爷?
安以北,也就我倒霉,赔上你这个窝囊废。“
我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我是窝囊废,我是的。
可你当初又没说,我是窝囊废你就不爱我。
可我哭包是你惯的。
可我伤痕是你打的。
可我无能——
无能是我的错,这个我没办法拉到你头上。
你看看这个人,他在我心脏里种下罂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然后把它所扎根的土地腐地稀烂,让它早已遍体鳞伤的宿主还执迷不悟的想着从前的白月光。
徐亦南,你真的不心疼吗。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3 23:42:00 +0800 CST  
蹲人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3 23:47:00 +0800 CST  
我低着头走,并不看人。
我也知道,没必要。
我不会撞到别人,我知道他们比我更讨厌相触及。
大街上人不少,我一路走过去,没碰到一个人,也没嗅到一点热气。如果你当时也在,你或许看到的是在大街小巷红灯笼高挂,摊贩手前全是红橙蓝绿的糖果和晶莹剔透的糖葫芦,来往人喜气洋洋地谈笑着,那笑容绚烂如初阳,在至柔之处坚不可摧。
唯一能让他们的笑容变灰的,是一个弓着腰满头白雪的青年,犹如年过古稀的老人一般蹒跚着行走,他努力靠近马路,似乎那个窝囊废还微微侧着眼看着来往如飞的车辆,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死之前,他会来吧。
身旁传来的那些细微的厌恶的可惜的唏嘘,是大雪里夹杂的冰针,大片大片的落下来,轻柔地在心上拂过,留下细密的伤痕。
我忽然听见谁喊了声:“明儿大年初一,衣服买好没——”
我才发现我忘了日子,今儿是除夕。
难怪了,街上那些我听不进去的欢笑声那么多。也难怪了,从里到外都会这么冷。
我抬起头,发现天好亮。
雪飘了下来,盖住了我的眼睛。
·
肩膀上的压力突然而至,我扭头看过去,以为是徐亦南,满腔悲愤里夹着欢喜,他总归还是放不下的——
我错了,拍我的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中等身材,不算太高,但挺瘦,尤其是那脸长得极其美丽,如果不是那突出的喉结和眉宇间的一点英气,我真会把他当成女人。
他眨了眨眼,颇为无奈地道:“你是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我摇摇头。
“那你也是真傻啊,这个日子,你既然承得起这样的可怜相,干脆乞讨不就得了,反正脸都是一样丢,这样走着迟早冻死,跪下来还能活一会儿。”
我苦笑,还是摇头,抱紧抖得不停的身子,转身欲走,除了离开什么也不想干。
“行了行了,”那男人叫住我,他脱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算我积德,你别在这瞎晃了,没地方去的话,去我那儿打工吧,戏园子挺大,要人扫的。“
我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梗着说不出,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笑骂道:
“感谢的话留到后来再说吧,走了,先去我屋里暖暖身子,年纪轻轻的,这么糟蹋自己,脑子没了吗。”
没等我回应,他拉着我便疾步往回走,途经商业街还给我买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又转入了一条羊肠小径,弯弯曲曲的,脚下全是青石板,四周的墙壁都斑驳着出了青苔,人少的可怜,看来荒废已久。所到之处却异常干净,连黄泥都不曾有。
走出小径,我看到了一林子的腊梅花。
都开了,开的极艳,像是有火在烧。进去看不清天,头上也没了雪,腊梅的枝层层叠叠,又组成了一片小天地,腊梅林面积挺小,走两步就过去了,林子的对面,是一个青砖白瓦的仿古式建筑,我孤陋寡闻叫不出名字,只是觉得雅,特别雅,在它之下,大气不敢发。
恍惚之间以为到了仙境。
身旁的人拍了拍我的额头,轻笑:
“鄙人江欲晚,以后就是你的老板了,惹我不高兴就扣你工资。跟你搭伙的还有一个叫沈倾,待会儿就见到了,他话很少人很好,好好相处啊。“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4 18:36:00 +0800 CST  
江欲晚话音未落,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袖口高高撸起,提着水桶的青年踏着满地的腊梅花瓣走了过来。

他穿的蓝色牛仔裤洗的发白,大冬天只穿着件衬衫却似乎并不太冷,肤色是正统的小麦色,俊眼修眉,左眼角下有一小块月牙形的胎记般的东西,却丝毫不影响他看起来的效果。看穿戴他经济条件可能不太好,但整个人却从头到脚都显得非常干净。

“喏,说曹操曹操到,沈倾本人。”江欲晚朝我笑道,“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安以北。”

江欲晚怔了一下,又笑:“有点耳熟……不过挺好听的。”

说到熟,我看沈倾总觉得眼熟,那个胎记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4 23:07:00 +0800 CST  
死活想不起来。

“他才来,受了点苦,你多关照一下。”

沈倾没说话,眼神柔和地看着我,微微笑了,很友好地点了点头。

江欲晚揉着我的头发,笑靥若桃花。

.
我算在这里暂时住下了。

徐亦南依旧没消息。

沈倾人是真的好,他本来只让我干四分之一的活,我硬是抢去二分之一,干完三分之一后整个人累瘫了都,沈倾提来一个小凳子给我坐,什么也没说,把剩下的活全干了。

我和他都忙了一上午,我只是擦了墙,他浇花施肥,洗碗拖地,喂鸟喂马,江欲晚衣柜里几十件戏服,他一件一件地拍灰整理……我坐在他给的凳子上,一边欣赏门外如火的腊梅花,一边看着那个不算太壮的身影如风自来去。

江欲晚的名字我其实听说过,极其著名的京剧和昆曲传统文化传承人,和其母一同为旦角双绝,登过电视台和新闻晚报,接到的邀请函数不胜数,可性子极傲,提的条件少一条都不肯演,一周一台戏,绝不多接。

一个戏子,活出了将军的风度。

却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这个主子不像主子,他的屋里屋外除了养的小动物就四个人,我,沈倾,他,还有一个叫秦风的人,我没见过,江说他现在还没来。他说既然来了就是自己人,他这次去北京演戏带了些特产回来,我们三个凑一块,全分了。

说完了江欲晚,说说沈倾。

沈倾忙完这儿的事就没了人影,我还想跟他说说话的,找沈倾的时候正撞到江欲晚唱完戏风尘仆仆地回来,一问才知,沈倾还有别的活,他又忙去了。

“他呀,比你苦的多,也有尊严的多。”江欲晚笑吟吟地品茶,慢慢的跟我讲沈倾的事。

沈倾一天三四份工,来去如飞,天天都在拼命跑,他一年四季都不穿厚衣服,他没有冷的时候,因为他极少停歇。

“我工资给他开的比外面的高一倍,就是为了让他能少打一份工,”江欲晚忽然扭头看我,“对了,问问你,一百块钱生活费,你能撑多久?”

我愣了一下,我一天的生活费都比一百多。

实话现在肯定不能说。

“一个周左右吧?”

江欲晚拍桌而笑:“不怕你吓到,沈倾能撑一个月。”

“……那他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九千保底,一万多,”江欲晚叹了口气,“老子都没他挣得多啊。”

我着实是吓到了,这么拼的人,赚那么多钱,为什么还会那么穷酸?我家公司总经理的工资也才七千多,他这个人就靠手脚,却赚出了如此庞大的数字。

关键是,他还没垮,他也不抱怨,他只是奔跑,拼了命地跑,就像逃命一样。

“他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他妈乳腺癌,他妹白血病,现在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由他爸给他报告消息。他爸是个瘸子,还嗜赌如命,你说说,这一个家,没他怎么活。”

江欲晚望向腊梅林,眼里带着些晶莹,

“他每个月寄去一万块钱,留下些零头给自己温饱,但他从不乞怜,宁可拾荒,也不弄得一身惨相讨钱博人同情。”

他的眼光轻轻地落在我身上,却如同施加了万钧之力:

“小北,你跟他还差得远啊。多学学,脊梁骨挺直了做人。”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5 00:44:00 +0800 CST  
【“安以北,你就是个窝囊废。”】

徐亦南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

果然啊,窝囊在哪儿都是窝囊。

可我的脊梁不是挺不直,只是因为狠狠一脚踩弯它的,是我最爱的人。

我太爱他,怕他难过,可怜到连哭喊都不敢。

寒风突兀地刮了起来,傲如腊梅,也被吹落了一地花瓣。

我起身向江欲晚深深地鞠了一躬。

脱下他给的衣服,穿着当时逃出来时的单衣,抱紧身体,就那么一步步地,头也不回地踏入了漫天飞雪里。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5 00:57:00 +0800 CST  
我望着面前茫茫白雪,大脑一刹那变为虚空,身后的江欲晚没追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想去明白一下的话,死之前要回来啊。”

回来?

回不来了。

我忽然想起四年前徐亦南追我的时候,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雪,我穿错了衣服,站在马路旁边瑟瑟发抖,正准备打电话让公司的人开车来接我时,不知他从何处赶过来,脱了外套披在我身上,说要送我回家。

我就为了让他送我回家,放了司机的鸽子,旷了一下午的工,回去以后一边傻笑一边被我爸骂的狗血淋头。

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我工作时,徐亦南正读大学,他是复读生,比我还大一岁。因为这事,他开玩笑说要我喊他南哥,我那肯啊,我都挣钱了凭什么放低身份。弟弟,这必须弟弟。

我每次见他,一声声亦南弟弟叫的可欢了,他那时气的想打我却又下不去手,就来捂我的嘴,我又不傻,肯定要反抗啊,一来二去扭打在一起,双双摔在了路旁的草地上。

那时绿草青青软软,草叶上还有未干的露珠,他凑过来亲我,鼻子里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眼里没了世界,只容得下一个人。

后来终于双方让步,我乖乖地喊他亦南,他开始喊我北包子,后来是以北。

他知道我每个月的工资是他生活费的几倍,但从未让我付过一次饭钱。

他曾因为保镖离我太近而吃醋,到天台上冲着我们一行人大喊:“安以北是我爱人,你们往他身边凑什么凑?”

他跟我表白时用省吃俭用攒了一年的钱,买了一对戒指,被骗了,是假的。当时特深情地说完我爱你,却死活不让我戴戒指,我抢过来说,我要当你的人,没戒指怎么行。

他抱紧我,一边说原因一边快哭了,他说让我不要嫌弃他,他现在没钱了,等他有钱了,一定重新给我买。

【亦南爱以北。】

我记得那个戒指上,刻的是那几个字。

当时我就想,那就算是个假戒指,就为了那几个字,我可以戴一辈子。

……

四年前的我,依偎在他怀里,觉得这世界上,莫过于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走过街巷,还嘲笑流浪艺人唱的《时间煮雨》。

那时年少,不知春衫薄易受凉风,不知幸福脆弱无比,不知善良可欺,不知誓言无期,不知一南一北,相差千里。

四年后的我,走在新年的刺骨的风雪中,薄衣轻衫,冻得发抖,濒死以前,不曾见他。

徐亦南你看见了吗,我快冻死时披过来的一件外套,属于一个陌生人。

徐亦南你还记得吗,你说不会让我受伤,不会让我失望,不会让我心凉……这里好冷,你什么时候来抱抱我啊?

四年前的徐亦南,你去哪儿啦?玩够了回来吧,我好想你啊。

我蹲在雪地里,眼泪汹涌地流了出来,滴在身上,像是要沸腾一般滚烫。



楼主 兰调无殇  发布于 2018-11-26 00:38:00 +0800 CST  

楼主:兰调无殇

字数:5119

发表时间:2018-11-24 07:3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7 17:53:09 +0800 CST

评论数:4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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