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0 3anguo+原创】未落.忘川——修之空白

居然翻页了~

小凡~不急~慢慢来,还有很多时间呢对吧~【被拍~】

嗯~(⊙_⊙)~云不行了,这卷写的乱七八糟的,大家先凑合看吧~

明天来回复大家~

顺便~~~·檞~~·我代替小魔吻你~~~~·冰~~~云云亲自吻你~~~~~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8 11:51:00 +0800 CST  
这次提早三十分钟来

更文ING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6:27:00 +0800 CST  
第三十六卷(上)
呼延觉罗修,又一次,食言了。
阿香站在敞开的窗户旁,吹着晚风,感受着冰凉的清寒。
院中落花纷飞,散散碎碎,不知为何,在那旋转的旖旎下,有一丝透彻的悲伤。
想哭……好想,放声大哭!
怎么了,是什么心情呢?
这几日,总是觉得心慌而空寂,仿若哪里隐匿了一个缺口,暖暖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流失。
那温度,是属于修的。
温柔,如水,似雾。
澈白的面颊,染起一缕凄婉的浅笑,阿香抱着左臂的右手心,已经不知不觉攥出了丝丝血痕。

那流星闪过,我们许下一个愿望,要在一起,绝不分离,你怎么放弃了。

泪流在夜下,冰冷了快要绝望的心。
阿香自嘲地伸出手,想要拭去那不堪的痕迹。
突地,风暖了,熟悉的气息从窗口涌了进来,紧接着,柔软的指尖轻拂而过,弹掉了眼睑下,一滴微弱的水雾。
“修!”
少年温柔的目,温柔的光,温柔的温度。
“傻丫头,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疼惜而爱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若云彩的温润,抚摸着那张清澈的脸颊,说不出的宠溺。
阿香鼻子一酸,突然好想扑进修的怀里大哭一场,他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么,明明知道……她会难过。
尽管经过更遥远的分离,经过更悲戚的生死,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这分令她快要疯狂的牵挂,哪怕一寸,她都舍不得离开。
“呼延觉罗修,我不会再——”
刹那,“原谅你”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修便突然一笑,俯下身,吻住了阿香的双唇。
空气中顷刻弥漫了甜腻的味道,悱恻的缠绵交织在窗外缥缈轻盈的风絮中,吹散了惆怅,还有,眼泪。
情似痴缠,绵绵几个世纪,也舍不掉的期盼。
情也似毒,柔软了脆弱,模糊了哀伤。
亲吻,爱抚,交融如画,沉醉成诗,一幅幅,一首首,哀乐情愁,风霜雪雨,如泣,如殇,也如梦。
唯一深刻的,是那宁可弃世绝尘,也依旧守望的爱。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6:28:00 +0800 CST  
【翌日】
【修的房中】
阿香懊恼的盯着镜中的自己,雪色绯红的脸颊,还染晕着一丝昨夜的牵缠,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依旧是修似水如雾的目光,温柔地快要融化掉一切。
虽说不是第一次了,却是在那个心情——那个本来伤感又有些气愤的情绪下,被那个“恶劣”的家伙,得了逞!!!
“呼延觉罗修,我不会再原谅你了!”一拍桌子,阿香气呼呼地喊出了昨天硬是被那个吻堵回去的话,却发现,早已没了底气,甚至,还略带些不舍。
也罢,面对修,即便聪慧机灵如孙尚香,也毫无办法可言了!
只能依着他,顺着他,而宠着他,最后,心疼他。
“修,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啊!”坐回到床边,抚摸着爱人熟睡中的脸庞,平稳的呼吸,清湛的羽眉,还有红扑扑的颊边,一缕淡淡的笑。
“阿香!”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修喋呓了一声,然后往阿香的手心里靠了靠。
微微睁开眼,映入目中的,是一张盈盈的笑脸,“阿香,早安!”
阿香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起床吧,懒猪,还早安咧!”
赖在床上的小孩不但没有乖乖听话,而是一反常态地拽住阿香的手,带着迷蒙而柔软目光,望着看着自己的女孩:“昨天傍晚是去接大乔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咦?这是……撒娇?
阿香翘着嘴角,颇有兴趣地撑着脑袋蹲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某个小孩用满是孩子气的目光祈望着自己,心里本还尚存的火苗,一下子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大乔没事就好,我不生气了,乖!”
呼呼~(~ o ~)~
“傻阿香!”修微微展开了笑容,学着阿香的模样,反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当是哄小孩么?”
“我以为是啊!”阿香理所当然地睁大眼睛:“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副尊容?”
活生生就是一个撒娇耍赖的倔宝宝形象~~!!!
“不跟你闹了!”还是逗不过阿香,修自甘认输地拉着阿香的手坐了起来,“我听话,总可以了吧!”
滴滴滴!
SIMAN的蓝光貌似有些不合时宜的亮了,“等我一下!”修笑了笑,接了起来。
“曹丞相?”
浓缩的人影,确然是曹嵩的,“刘备,赌约成立,不要让我失望!”
嘟——
不等修答话,曹嵩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SIMAN的上空,耳畔还是那冷硬的口吻,却似乎和起初在青梅亭见面时,不太一样了。
修了然地一笑:“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好!”阿香担心地思忖着:“不然我代你去!”
修摇摇头:“你明白的,阿香!”
无奈,阿香只有妥协:“那我去通知大家!”
看着阿香出了房间,修突地一下倒在了软软的靠枕上,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空一般乏累,起先被强压的不适感顿时侵袭而来。
短短的两个时辰,果然还是不够啊,昨日在湖边彻骨刺心的痛虽已淡了,却仍存有那种难耐的疲惫感。
好像想起了什么,修费力地抬起手腕,照着号码输了文字——尽管,也就一楼之隔。
“刘备,替我保密!”
这几个字,那人应该会懂,就是有点,对不起他。
以后,会发作的更厉害吧,可惜“转世”的牵绊,已斩不断了。
半刻,SIMAN响了,四个字映在蓝光上——你是白痴!
果然像他的口气,果然像他的想法,两个人互相牵扯的命运,为何一定会在痛苦中展开?
修不想连累他人,就算是逼于无奈,或者,身不由己。
但是——
“呼延觉罗修!”
房门忽然被粗暴的一脚踹开,阿扣黑着脸站在门口,双手紧紧攥着,似乎有什么情绪快要爆发出来一般!
“阿扣,进来前,要敲门!”修无奈地吐口气,舒展了精神,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阿扣没有说话,目光中压抑的愤怒,火焰,还有狂躁,在瞬间,突地一下子静了。
一向飞扬的神采刹那间黯淡了,目中是痛惜,也是无力,本来炯然有神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郁的阴霾,连窗外微光透洒在面上的一丝明朗,都成了落寞。
他抬起右手,顺着指间张开掌心,一个精致的小盒躺在里面,泛着温和,却刺眼的光。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6:28:00 +0800 CST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呼延觉罗修,你这个混蛋!”
乳白色的小盒里,有两颗灰褐色的胶囊,修的脸色顿时沉敛下来,看着阿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是,总盟主送他用来制约情人殇的解药,本有三粒,每粒可以维持七天。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修!”阿扣颤抖着冷笑,注视着修平静的目光,笑,却愈发的苦涩,也愈发的不甘,“也怪我,居然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到这是什么,修大师,你伪装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纯熟了,熟到连我这个自称为最了解你的人,都自愧不如!”
昨天无意在修房中发现的锦盒,也许由于时间太久,几乎快要忘了它的存在。
记得从咖啡厅回来之后,修就再也没有拿出过它,有关情人殇的任何,也再未提过。
就连煜借用自己身体的当晚,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离开了,阿扣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一忽略掉的,就是这早已隐没在修和阿香幸福甜蜜之下,最严厉的诅咒。
左手依然紧紧攥着,好像要把全身的怨气全部宣泄在指尖,直到血丝滴下,留出刺目的猩红,也不肯放手。
“修,在我心目中,你一直很坚强,无论发生任何事任何困难,统统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以前的训练,后来的战斗,再到来到这里与那个疯女人间的纠葛,你忍着不说,忍着不把痛苦告诉我们,但你真就以为,我感觉不到么?呼延觉罗修,我们是并肩奋斗了十几年的好兄弟,我把你看得和亲人一样重要,看到你受伤,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伤你的人碎尸万段,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你日后这么对我?这么不信任我?还是为了你那够P不通的大道理,还是你那糟糕透顶的执着忍耐?我受够了,你不要每次都把我丢在一边,把我推得远远的,不管我的感受,让我一个人在那边像个白痴一样为你神经错乱的担心这里担心那里,如果你想找死,那不如先杀了我,大家一了百了,死个干净痛快!”
兄弟间,不是该没有隐瞒的么?为什么对我,你总是不肯说出你的痛苦!
亲人间,不是该没有秘密的么?为什么对我,你总是不愿表现你的悲伤!
修,我看得懂,我感受得到,只是我恨得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世界上的人,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但是我不是早已对你说过,阿扣的生命,只为呼延觉罗修而存在的么?
“修,别再这样了,这样的你,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软弱,很无能……”
突然,阿扣像是个无所依靠的孩子,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把自己蜷缩到看不到修的空间里,看不到那个人再鲜血淋漓的破碎,看不到那个人再濒临死亡的黑暗,那一次,那天的痛,快要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很多年,都是修照顾着他,累了会告诉他早点休息,饿了会给他做菜煮饭,臭灸舞说修反倒更像他的保姆,衣食起居无一不安排的面面俱到。
阿扣的没心没肺,阿扣的吊儿郎当,阿扣的大大咧咧,大概,都是修惯出来的。
有修在,就会很安心,什么也不会怕,也不会顾虑。
“修,我想,保护你!”
心里暗暗地这么说,修大师的生死,是阿扣全部的责任!
“阿扣,站起来!”
风的声音,总是那么和煦、温暖,轻轻浮动,澄澈的不染一丝尘埃。
阿扣仰起头,挂着满脸的泪痕,瞧着这个不知道什么已经站在他面前的少年。
那双瞳仁里,有着谁也无法比拟的高贵与优雅,清淡而冷静,却总是能溢出最温柔的光芒,触动到他人的内心深处。
看着阿扣半天愣愣的没有反应,修索性半跪下来,替阿扣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多大个人了,哭的跟小孩子一样,你好歹也是铁克禁卫军东城卫的一员,哭成这样,是故意给我这个当团长的丢脸的吗?”
“修——”
“我会好起来!”
“哎?”阿扣讷讷地看着修,突然觉得修的笑容柔和的有些恍然,只是内心那种强烈的不安感,一下子停息了。
修吐了口气,从阿扣的手里拿过锦盒,然后鲜少玩笑般地拍了下阿扣的脑袋:“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有事,你还会不会信我?”
“不信!”这一次,阿扣醒悟般地瞪直了眼睛,活像是个精明的小鬼头,干脆地翻了修大师一眼:“我要再信你,还不如直接把你拴起来,带回铁时空给那个死灸舞关禁闭!”
“我说认真的!”修偏着头,微微笑着:“我承认,情人殇是有发作一阵子了,可你看我,不是一直好好的么?”
“那是因为有药!”火气又一次窜了上来,“三颗药吃完了,你打算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修大师,你疯了还是发烧了?你指望神月给你解药?不对啊,这药不是根本无解么!”
修扬起眉,眼里是透亮而清晰的光彩:“我也不知道,是感觉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修大师……”低低唤着,好像修的心里,还有一个秘密。
“阿扣!”修突然低垂着眼,用一种复杂而充满深意的目光看向阿扣,“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如果小的时候,不曾在黑夜下遇见如月华般的他,
生命,或许形如死灰。
有一种人,天生就会被人依赖,
被人眷恋,
哪怕,有时会痛彻心扉,深入骨髓。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6:28:00 +0800 CST  
这半卷,貌似被我写腐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无罪无罪啊无罪

好吧,兴许等下会有下半卷~先闪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6:32:00 +0800 CST  
第三十六卷(下)
此去赤壁,本来无需现在就出发,只要赶在约定好的那天,利用小乔的微风阵阵将修一行人送去即可,不过张飞却憋不住好玩的性子,想要趁着这段时间,大家边赶路边游玩,轻轻松松地来个赤壁路线多日游。
这本来极为令人汗颜的一举,意外的获得了修的认可,不过由于糜贞尚在昏迷,刘备自然也没有玩耍的心情,以防万一,所以吕布决定留下来保护他们,而赤兔也跟着一起退出了出游的行列。
大家看来,修既然早有了打算,就一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三军汇集赤壁,本不能掉以轻心,时时刻刻都要有迎战的准备,可不知为何,就连曹操的心情,也跟着格外的轻松。
修说,三天的东风不断,被曹嵩断然改成了三个时辰。
三更时分,夜来东风,是最后定下的赌约!
说到这里,修转过目光,看向若有所思的曹操,想要告诉他曹嵩这个决定,兴许是在用另一种含蓄的方式来表达对儿子的认可!
三日不停的东风,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都非是件易事,万一出了差错,那么这场仗就非打不可,人说夜长梦多,三日——世事难料,与其提心吊胆的等三日,倒不如三个时辰断定结局好了!
天下战乱与否,就在那三个时辰之后,即见分晓。

月明星稀,散碎的星光蔓延在少年的指尖,一双光耀如琉璃的眸子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发现搂着的女孩昏昏欲睡,少年蹙起了好看的眉,扶弄着她的脸颊,轻轻唤着:“阿香,醒一醒了,就快天亮了!”
虽说温柔,却也有一丝并不与性格匹配的任性,阿香揉揉惺忪的眼,仰望着覆在自己额上的那张精致的脸庞,笑了笑,轻轻啄了下他的唇。
三天了,从洛阳出发已经三天了,这几日的修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说不出来的开朗,隐约中甚至有些……淘气!
嗯,阿香知道这个词用在这个禁卫军的团长身上是有点奇怪,不过她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偶然会觉得当他们靠的很近很近的时候,会有一种他快要消失远离的感觉。
平时总是淡淡地笑,现在却会常常听到他轻唤着自己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爱惜,满是柔情;
以往会看着兄弟们打闹然后独站在一旁享受着稀松平常的温馨,现在却会偶尔开开玩笑,甚至调皮地挑起一点小小的风波;
不会熬夜写歌,会搂着她一觉到天亮,不会等着她倒水,会为她煮好牛奶然后甜甜地喂到嘴里;
吃饭前会问大家爱吃些什么,然后亲自下厨料理,会冒着闪光为她夹菜,为她盛汤;
有时候会缠着她让她陪自己看星星听音乐,有时候会哄着她为她讲故事直到入睡;
很温暖,很甜蜜,也很幸福。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患得患失了么?
“修……”阿香往修的怀里缩了缩:“你这几天,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一瞬间,阿香竟然害怕听到答案了。
“阿香,你喜欢邙山吗?”
没来由的问题让阿香微微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现在的他们已经远离了大家,独自来到了邙山的山顶。
是修拜托小乔用微风阵阵送他们来的,看完了日出,就会回去。
他们来过邙山,只是那时错过了邙山的夕阳,只看到了落日残留的余晖。
阿香脱离修的怀抱,向山下望去。
山顶下一片夜阑,随着月光缭绕的云雾,如似开在梦里的昙花,万千迷乱。
晚风习习,高悬的月盘仿若离自己远了,依稀在天空,有些朦胧。
星光闪烁,如修右瞳中的六棱,熠熠生辉。
“喜欢!”半晌,阿香轻轻地回答,然后看到修的眼底,晕上了一层满足的笑。
修抚了抚阿香的发:“还记得吧,那个时候说是要看邙山晚眺,可惜没有看成,现在来不及看夕阳,能够和你看日出也是好的!”
阿香点点头,“是啊,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似日出,代表新的生命,新的生活。”
也许太沉溺于修轻抚的温柔,因此让阿香错过了修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与不舍。
一千年了,很多人都在问,值得么,等待了那么久。
值得啊,当然值得,能够换回今日的相伴,怎会还有遗憾?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9:30:00 +0800 CST  
只是,分离,也许是注定的宿命,或者是,无法湮灭的悲哀。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与其刹那芳华,不如就此舍于当下,缠绵如尘,也该随风消散,断了,惘然。
人会老,花会谢,唯独这段千年的记忆,不变。
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放弃过,哪怕下一秒隔世,也已然爱过。

风如雪,随你纷飞千年,
咫尺冰寒,与你痴心难断,
我不悔,携你青天与共,
只愿宿命终结,我能御风而来,许你碧落黄泉。

夜逝了,山海之端,是一抹令人晕眩的醉红。
幽然而来,掀起雾飞云散,唯有一波和煦的光华,铺入天地。
那暖暖地,低浅的色彩如是过隙的白驹,瞬时间洒满了整个天空。
橙光晕染出了一幅馨然的画卷,浓浓的日光沁在山间,顿时清朗了阴霾。
东方之巅,是复活的力量!
谁都不会知道,也是离别的开始。
“修!”阿香遥指着前方,盈彻的目光中,是欣喜,是温暖,“日出,好美的日出!”
除了美,依然是美,美到忧伤,美到绝望!
“阿香,你要记得,我爱你!”带着炫目的微笑,覆上阿香的双唇,柔软,甜蜜的哀伤,从心底,开始晕眩。
“修,我也……爱……你……”
身体一沉,宛如飘散的风,落入了温柔的怀抱。
少年眸子里,依然是澄澈、恬淡,而温润的光泽,黑耀的瞳仁,镶嵌着一抹浓如星光的璀璨。
与你今世重遇,是我永远不忘的记忆。
我们都爱过,爱到深邃,爱到永恒。
然而,幸福有时不过昙花一现,轻轻触碰,就会凋零。
我们都在承受,我们都在一次次擦身而过后,继续等待。

突地,天旋地转的痛,从那双溢满悲望的眼睛里,融到了光芒中,一片灰暗。
修抱着阿香,心正在被狠狠地撕扯,然后破碎,然后枯竭。
他舍不得放手,却不得不离开。

阿香,至此今生,我要你记得,你是我最珍贵的挚爱。

会再回来么?他没有答案。
仰望天际,那是茫茫的光明,却没有一丝,是属于他的。
谁知道呢,能不能挺得过来,这最后的一关!
天不遂人愿,命不遂我心。
伤痕多了,也无谓,多一道。
轻轻放下阿香,呼延觉罗修用力地站起来,傲然在风芒中,眸中,是澈然的冰冷。
多舛的命运,终抹不平他的坚强!
他还是风,永不停息的风。

走远了,回首,云霞里,还有阿香安静的身影。
打开SIMAN,只留下一句话:小乔,接阿香回来。
然后,翩然转身,消失在血日中,不见。

*下卷预告:
七天一过,神月恢复心智,得知檞私自放走大乔,正要处刑时,却突然被修阻止
修突然决定留下陪在神月身边,直到与曹嵩赌约到期的那天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9:30:00 +0800 CST  
哇啊啊~

终于把这要命的半卷发完了~虽然不多,确实少的可怜,不过就是很要命很要命~

呼~

修走咯~欢呼~~~~~~~~~~~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9:32:00 +0800 CST  


修走了~~~~·云也要走了~

纠结完了要睡觉觉了~~··

睡觉觉了~~··

蓝蓝~~~~不止沙发王,也是地板王啊~~···

还有,抱着未出现的冰啃~~~~~··代替小魔抱着檞啃~····

啃完了~~~~···闪~~~~~·····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09 09:40:00 +0800 CST  
额~·

嗯~

老时间更文ING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21:00 +0800 CST  
三十七卷(上)
天空已是一片火红,漾在湖泊里的影子,也因此而变得鲜艳了。
静静地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仿佛是少年的心,不惊波澜。
少年的眉眼中,是淡漠却悠远的光,有一抹斜阳的忧色,停在他人无法轻易察觉的深处。
他如风一般伫立在湖边,仿若正在淡泊的等待着什么。
许久,背后响起了男子的声音,平缓,毫无起伏。
“未落。”
这是一个快要消失千年的名字,却在这个新颖而又生动的年代,显得愈发的深刻和清晰。
修没有转头,依旧看着静如平镜的湖面,“夜狩月.檞。”
檞走上去,与修并肩而立,“事情都办完了?”
修轻轻“嗯”了一声,微微笑了笑。
檞感到了一丝意外,即便一向随遇而安,对任何事都已失去了兴趣和动力的他,也有了些许的困惑,“你不奇怪么?不想问点什么?”
此刻,修的眉眼中仍是那冷冷的浮光,如同忘川之水,有一层谁也无法抹掉的色彩,“问什么?你的样貌?还是你的目的?”
侧过的目光,只有静止的漠然,好像已不会再有任何事,会影响到他如止水一般的情绪。
“你没有怀疑过,我是烈殇?”就连月在第一时间见到这样的他,也忍不住燃起心中妄想复仇的怒火,这个亲眼目睹烈殇之死的少年,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为什么?”修偏过头,终于正视了檞的双眼,一刹那,檞的心忽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颤动,“烈殇只有一个。”
烈殇只有一个!
这短短的几个字,好似针扎一般刺在檞的心底,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冷却的感情,也终会为了除月以外的人而动容。
这个少年,总能看到人内心最柔弱的地方,在他的面前,果真如同泡沫一般透明。
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檞远远朝着天水相接的那一线看去:“也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谁,即便有着相同的容貌,那又如何!”
“神月呢?”修突然问:“她还好么?”
那一日使用六棱,未想到会给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但假如早有料到,结果会改变吗?
任何人都会觉得,面对如神月一般的恶魔,堂堂的铁克禁卫军团长该是不会手软的吧,自古正邪不两立,何况人魔间,总是有着谁也无法穿透的界限,一旦打破,终究会血染成河。
可是,为什么在呼延觉罗修心里的某个死角,却有了绝对不会被白道接受的想法,魔,其实不一定要斩尽杀绝,尤其,是神月。
他总觉得,欠了她很多很多,包括烈殇的死,也包括不能接纳的爱。
修的问题,令檞收回了一时涣散的思绪,目光沉了一沉,看向修:“正如夜岚,也就是我为你植入的槲寄生所说,她已经疯了,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隐约的,檞的神色里带了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愤然与斥责,他一心一意保护的月,千百年来守望的月,却从来,都只为这个伤她的少年而情动。
抚了抚右瞳,修只淡淡地回应:“槲寄生说过的话,我不会忘,倒是你,居然肯用你的本源力量救我,又值得吗?”
檞突地一怔,修的目光,也随之黯了下来。
槲寄生,代表着希望与生命,如此珍贵,而如此凄美。
夜狩月.檞,就是这样一株为爱而生的丛生之木吗?
他本在河畔,悄悄地仰望她就好,本会随着她,不离不弃,现今,好不容易可以用人类的躯体去保护那个爱到深处的女子,却要甘心情愿地为了她,放弃一切。
“檞——”
瞬间,剧痛又一次袭来,似要裂开的心脏,却感受着另外一种心痛。
为了眼前的男子,修觉得从未有过的脆弱,那在断珑棺里曾经饱受过的折磨,此时此刻,却有着除他与檞之外,再无人明白的含意。
魔界的力量不断复苏着,一遍遍地挑战着呼延觉罗修坚强的底限,天帝那已被冲破的禁制,早成了枉然,因此再如何使用回之咒,却依旧克制不住这种贪婪嗜血的欲望。
……
“……但凡植物,都有净化的作用,槲寄生乃是千年冥河之畔的灵物,不止可以压制住你体内快要爆发的魔性,也可以将之化为已用……”
……
夜岚不会说谎,要大乔传递的信息,也从未有过虚假。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21:00 +0800 CST  
神月的破绽,槲寄生的效用,作为一个白道异能行者,该是高兴的吧,将魔界至高无上的力量由竭力的压制演变为使用驱策,那么呼延觉罗修,岂止再只是东城卫的团长,十二时空,包括那令所有人恐慌的魔界,又能奈他如何?
“檞——”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面对这个忍受着常人根本无法忍耐的剧痛的少年,檞只是自嘲地一笑:“天之阳,地之阴,我本可放着你,等赤壁之战打完了,刘备当了盟主,顺理成章的去熹阳宫取得玉玺然后压制住你的魔性,可是我等得了,月却等不了,魔界也等不了,这么多年了,月的力量早已枯竭,魔界也不复以往荣耀,毕竟时间,是谁也抵挡不了的洪流,可以摧毁一切!”
这个少年,又怎忍心让刘备冒着生命的危险私闯熹阳宫,不过只换回自己的安然——玉玺绝不会承认第二个主人,一旦“昊光”复苏,自不会甘心留在那被牢牢封锁的密室中,熹阳宫大乱,刘备逃不了干系,也更不会轻易弃降,如此,战争终是会来。
慢慢等待时机,等天下大势已定,刘备与曹嵩化干戈为玉帛——如果自己等不了,那么一死,也不是难事!
以未落细腻缜密的心思,怎么可能忽略这么重要的干系,而他却又是个不会把命放在首要的固执之人!
陪着月这么久,未落的为人与性格,檞早已一清二楚,这个卓然不群的少年,总是能散发出掩盖一切的光华,让人忍不住驻留焦点。
“不过,未落,你之所以会来,也是为了糜贞的元魂,对么?”
檞的语气,永远蒙着一层不肯褪去的冷漠与疏远,尽管疼痛难忍,这一次,修却始终没有倒下。
冷汗沿着额角滑落,在湖水的粼光中格外剔透,修抚着心口,勉力地支撑着颤抖的身体,唇边,牵起一抹淡笑:“你这么了解我,那么就该明白,对于必须要做的事,我从来不会犹豫片刻。”
“即便,不一定成功?”
“即便……”修笑着:“我也不会放弃!”
檞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乎快要支持不住的修:“那么,你确定你还可以回去,赶在赌约之前?”
忧伤的光一闪而过,修黑耀的眸子里,是不舍与温柔,在斜阳中摇曳的视线,似乎敛着一丝化不去的眷恋,“如果我确定的了,就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她,我答应过她的承诺,假如无法实现,那么倒不如现在,就给她最坏的结果。”
好残忍,仿佛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刀,割痛着心,撕扯着爱。
不禁自嘲,自己这么不济,这么不堪,这么,不知所谓!
那恍然的一瞬间,让檞甚至觉得面对的是另外一个自己,愁痛的,哀伤的,说不出的难过。
未落想的没有错,槲寄生是他的本源,倾注了他全部的力量,一旦耗尽,那么自己将再回不去魔界,再不是那个可以守着月最后一道关卡的药师,而只是一个普通人,体制虚弱的普通人罢了。
不,或许,连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残缺不堪的魔。
魔演化而来的普通人,就是如此!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21:00 +0800 CST  
【铁时空】
【虚拟招待所】
灸舞坐在松软的沙发上,闭着目,紧锁着浓浓的眉毛,面色铁青。
“小灸舞,谁惹你生气了?一副郁闷的样子!”
天穆唯笑眯眯地走近他,稀奇地看着鲜少如此凝重的少年盟主,伸出手,像是抚摸孩子一般拍了拍他的脑袋!
“啪!”
干脆的一巴掌,打开了天穆唯的大手,灸舞瞪圆了双眼,黑漆漆的眸子散发着愠怒的光芒。
天穆唯僵在那里,是他这个总盟主太过纵容属下,让他们越来越会放肆,还是本身自己就缺乏威严,让眼前这个总是一脸灿烂的灸舞“小朋友”胆敢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气来?
“灸舞!”天穆唯干咳两声,易容成青年模样的他立刻摆出严峻而肃穆的态度,“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灸舞突地弯起嘴角,一丝冷笑闪过,紧盯着天穆唯的眼睛,缓缓地开口:“我刚才去了一趟魔界,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这笑,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看的天穆唯即疑惑,又有点冷汗直冒的感觉。
平日里跟灸舞打闹成了习惯,天性顽童的十二时空总盟主总是拿这个鬼灵精怪的少年没有办法,三言两语就被他糗的一脸土灰,不过这种布满寒意的态度,却让天穆唯感到了异样。
心里细想,对天下事了然的他在脑海里迅速地搜寻着有关魔界的讯息,由于神月尚在人界,魔界的警卫也由此而变得松弛薄弱下来,就算灸舞到了什么秘密而不为人知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可是曾经天界的雨神,灵力仅在忘川之下,再加上天生灵敏的感官,能让他摆出这样一副了然却又有些懊恼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
“灸舞……”天穆唯猛地反应过来,沉沉地看着灸舞:“你是说,你看到了——”
“幻魔石!”笑意浓浓地,却犹然的冰冷,灸舞眯着眼睛,瞧着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总盟主:“您说,好不好玩?”
“灸舞,你听我——”
“解释?”再一次打断天穆唯的话,灸舞的目光里,仿若充满了万分的鄙视与怀疑,“这要怎么解释?您是天帝后裔,把我们这些下属耍的团团转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你闭嘴!”一点狠厉的青光下,却又带着些许的歉意,天穆唯见灸舞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忍不住再次柔软下来,“你误会我了,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才特意去人界找他!”
“他?”灸舞挑起眉角,讽刺地一笑:“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新角色了,总盟主,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和未落!”
凌厉的口吻,却是用极轻极弱的声音说出来的,天穆唯明白,视未落如生死之交的灸舞,怎舍得再让那个少年痛苦下去?
可身为天帝的后裔,又岂会坐视不理,将那一千年的恩怨,再次放大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本想等着事情有了定局,才来告诉灸舞,好令他安心,却没想到灸舞却先一步知晓了至关重要的信息,而产生了误会。
“雨,你听我说。”天穆唯叹息着,深深地看着那个脸色因为怒火而通红的少年,不由地微微一笑:“原来你也有冲动的一面,如果我告诉你,我所说的‘他’其实是让未落重获新生的最佳人选,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灸舞冷“哼”一声,移开视线,“别开玩笑了,未落的魔性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早就不该听你的再等一等,就该直接冲到熹阳宫把玉玺偷出来,让刘备释放‘昊光’!”
什么乱七八糟的时空秩序,如果背负的代价是要牺牲未落,他灸芥长老舞,天界的雨神,宁可,时空毁灭。
人都是自私的,人也都是脆弱的,修背了多少年的包袱,也都没有一句怨言,自己呢,再强大,再忍耐,若连挚友的性命都换不回来,还能坚持什么?
发觉到灸舞眼里那快要决堤的坚强,天穆唯一时间恍然,有什么不一样呢?这个少年和未落之间,差不多的年纪,却都要承担着那些与年龄根本无法相配的痛苦,那么还有谁,有这个资格与权力,去剥夺他们难得一次的宣泄?
然,却不是现在,至少,不是此时此刻!
按住灸舞的肩膀,天穆唯轻轻笑着:“那个人,曾经是天界冥河畔上的一株槲寄生,和他的主人一样,灵魂和生命中,蕴含着净化的力量,再加上经过天地灵气的汇聚,与近千年的幻化,已然脱胎换骨,有了凡人的血液和肉身。如此一来,净化之力达到顶峰的他就可以将原本再强大的魔性,与人类本来持有的力量融合一体,即便无法驱除,就算依旧是魔性力量,也不会再带来魔化的威胁,不过这么做的代价却是,耗尽元气!”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22:00 +0800 CST  
“耗尽……元气?”喃喃地重复这样的字眼,灸舞瞬间灰了心,这个世上,又还会有什么人会甘心耗尽元气,去换回别人的生存?
其实本来一切都已有了眉目,深知“玉玺”的“昊光”之力可以克制未落体内蠢蠢欲动的魔,谁知银时空的局势却是灸舞估算错误的麻烦,总盟主说过,玉玺一旦应承了主人,就会隐入主人体内,随时召唤,而今曹嵩把守熹阳宫,一旦玉玺被夺,力量瞬时强大的刘备自然逃不了干系,毕竟玉玺的传说如曹嵩之辈,也早有耳闻,那么战争就会因此一触即发,也就是这样,即便刘备得到了鸳鸯剑,修也不愿轻举妄动。
如果是修,会甘心赴死吧,那个最坏的可能!
天穆唯看着平和下来的灸舞,笑了笑继续解释:“之前之所以没有找他,一来是因为他的力量还未达到极致,再加上这个人太过擅于隐藏自己的气息,只是不偶尔一次的破绽,才被我感知到了,为此我曾三番两次到人界找他,都一无所获,这不光是天界植物的特性,也是天帝将其植在冥河河畔镇守怨灵的主要原因。”
“那你现在,找到他了?”
天穆唯摇摇头:“找是找到了,可惜,我们没有见面,只是我没想到,已经入魔的他会心甘情愿的救未落。”
摒除那人特殊的力量,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人罢了,天穆唯始终不忍心,用那接近一命换一命的方法去成全未落,就算他肯,未落也定会抵抗。
只是那人,显然没有给未落拒绝的机会,在暗处再次观测的时候,未落体内流动的,已经是槲寄生缠绕的净化之气,正与那源源不断扩大的魔气,猛烈的冲撞着。
千年之前,槲寄生仍只是一株守在冥河之畔,预防怨灵侵袭的天界灵物,对未落那堪比摧毁十二时空的力量完全不为所用,而现今,他已是个冷然清幽的男子,一袭青衣下飘摇的,是他独一无二的骄傲。
这是,连天帝,都无法比拟的,生命。
夜狩月.檞。
一切都会好转的,如此,未落只会更强大,可惜灸舞高兴之余,却也因此而心痛着,甘心沦为一个虚弱的普通人么?那要需要多大的勇气。
忽然,灸舞想起了自己究竟为何动怒的原因,忍不住问:“幻魔石的预言,是真的吗?”
魔界记载历代魔尊与十二时空白道统帅名字的魔石,会在新一代尊王继任之前显现光辉,这个承载着天与魔的命运之石,却给出了让灸舞始料未及的答案。
“其实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天穆唯笑着,心底从未有过的透彻。

宿命,早已定在了千年之前,
从神风,亲手将魔之力量封印的那一刻。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22:00 +0800 CST  
【银时空】
这是一处雅致的竹屋,仿若与世隔绝一般,被一层薄薄的结界保护在了喧嚣以外。
结界有着难以洞穿的力量,难怪自己怎么样,都搜不到大乔的位置。
可是,这力量,还能维持多久?
在钻心的痛不再继续,槲寄生的本源耗尽之后。
疼痛没有消减,这一次维持的时间要远比前两次长的多,修靠坐在屋子里的一角,埋着头用力地忍着越发强烈的剧痛。
仿若心口上的裂痕正在被炙热的火焰灼烧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盆冰冷彻骨的盐水浇熄它,然后死灰复燃,周而复始。
痛到不能呼吸,痛到连睁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死命地忍耐着,久久,听到屋外熟悉的脚步声,才勉力地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檞……这痛……什……什么时……时候……会……会结束……”
从湖边发作到被檞扶回这个房间起,就未停止过的痛。
愈演愈烈,没有尽头。
“你怕吗?”轻轻看了眼地上的少年,檞拿起摆在床边的香炉,指尖一点青光,淡绿色的火焰燃了起来,发出一阵阵青涩的芳香,“这是凝神静气的‘幂心草’,缓解不了疼痛,不过至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嗯……知道了。”闷闷地回答,修仰起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脸上,是被汗水淋湿后,依然柔和的光:“怕……当然怕……因为有……有个人说……说过……不许我……再给……给他添麻烦……”

“咔嚓!”
门被干脆地锁上,顿时,房间里一片昏暗。
掩蔽的窗帘,还依稀透着一丝洁白的光霞,射在蜷缩在门边的少年脸上,透明的苍凉。
又来了,这没头没尾的痛感,这几日,连续不断地咬噬着他。
然而,少年的嘴角却依旧挂着一缕澄澈的笑,望向床上安静的女子,眼里是满满的温柔。
贞儿,我和呼延觉罗修有相同的感觉,他痛,我也会痛。
一直以为,会很排斥,会很不甘,甚至,厌恶。
但是为什么,却会欣然接受了?
呼延觉罗修,那家伙,果然不可靠啊!

未落的目光,总是那么淡然宁谧,有时候,也会深邃的看不到脆弱。
檞忽然蹲下来,将本来预备置于床边的香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修的侧面,眼眉展开,一抹明朗的笑晕上了嘴角。
唇齿开合,还没有发出声音,目光倏然冷了。
站起身,走向屋外,耳边的发丝随风拂过,是一双悲寞的眼。
“月!”
他轻轻一唤,女子明动妖异的紫眸便出现在了视线里,一袭如血的火红,似花一般绽放。
神月的眼中,溢满了浓浓的杀意,却不似起先面对刘备与糜贞那时一般愤怒,而是干净到没有波澜的冷,像是冰一样静默,“你,也会背叛我!”
她的声音,刺穿了檞极力想要掩饰的悲伤,眼底,是看不到头的怅然。
终还是,到了现在。
然而檞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漠然地回答着:“没有。”
七天,好短,如同,一瞬的梦。
梦醒了,檞还是神月的药师,神月,还是檞的主人。
低首半跪下来,映着她眼中的寒意,一字一顿:“请尊主责罚。”
“那好。”檞已看不到的那张绝世面容下,不知为何,褪去了所有的阴影,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纯然,“夜狩月.檞,你违背本尊的命令,擅自放走大乔,本尊,会赐你,一死。”
“是。”
说出这个字,好像不是那么沉重,反而,释然了许多。
未落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槲寄生一旦植入体内,便不可脱离,即便,是神月。
神月的目光,不再寒冷,只是那莫名的空洞,令她一向孤傲的心,却随之迟疑了。
暗暗地抚摸着指尖的珲玉戒,直到戒指冰凉的温度沁到了心里,她才敛回心神,抬起手,掌风随势切下!
迟疑……
她忽然明白了,那是为了已死的烈殇,尽管内心里再如何仇恨,他始终,爱了自己那么多年。
她是有感情的,如无数的女子一样,只是这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更多的,还是无法容忍的背叛,让她选择了最终的出手。
假如命里不属于她,会伤害她,那还不如,让其一死。
然,唯有一个人,她始终下不了手,始终,恋恋不舍。
未落,爱到痛恨的未落。
突地,手心里一暖,神月一怔,浑身释放的气息,全部停在了风里。
“未……落?”
她惊异地看着这个握住她的手,替檞拦下攻击的少年,交缠的双手,还有一丝浅白的光芒环绕,只是少年的脸色,却显得异常的痛苦。
檞的结界,会掩盖掉所有结界内之人的气息,包括,未落的。
“神月……不……不可以……杀他……他……他是——”
风,缓缓而落,修的身影,翩然倒在了神月的怀中,还握紧的手,光芒顷刻消失不见,徒留下,残余的温热。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22:00 +0800 CST  
回复:2806楼
嗯~呵呵~大结局啊~恩~快了


回复:2807楼
翎~为啥是一块云咧?


回复:2809楼
小雾~云云是亲妈
回复:2811楼
嗯~亲~这个亲可以想象~我想~应该会吧会吧·~~·嘿嘿,反正我有这个意图


回复:2812楼
那个亲~~~··你别潜下去啊~·话说亲还有别的号吗??


回复:2813楼
云云和修修一样~~~~~··【自我陶醉中~】


回复:2814楼
呵呵~小瞳~这就是分身啊分身


回复:2815楼
额~这个约定就是修跟曹嵩打赌,说一个半月后让大家聚集赤壁,若然有三天东风不断,就要彻底休战,后来三天被曹嵩改成了三个时辰,三更时分~



回复:2816楼
乐~····文看完了~云还在~吼吼


回复:2818楼
小薇~这卷有提到~刘备会跟着一起痛~要折磨,折磨一双~谁叫两人长的一样一样的
回复:2820楼
嗯~亲,可以这样叫我~~·谢谢亲来顶文~~··嘿嘿~·····


回复:2822楼
小月和乐说的对,咱是亲妈~~~~··很彻底的亲妈~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30:00 +0800 CST  
回复:2829楼
额~我发现亲每次来都是这个表情~~··嗯,不过还是谢谢来顶文~~··
回复:2830楼
小凡~~~·可耐的小凡~~···你咋纠结了~~··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31:00 +0800 CST  


照例,这一楼,送我家冰,小魔家的檞~···

忽悠悠~~~~··

嗯~~~·······

嗯,顺便召唤下夜狩月大人,你看这卷,云把你写的很厉害吧~多伟大多伟大伟大大大~~~~~~~~~~~~~~~~~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2 07:34:00 +0800 CST  
嗯~先更文

嗯~更文ING

楼主 水云麟  发布于 2010-05-13 09:37:00 +0800 CST  

楼主:水云麟

字数:421261

发表时间:2009-10-21 15: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6 02:03:22 +0800 CST

评论数:3227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