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中】chessboard 作者:xxyc2001

在国王的手从王耀手中滑落,王耀顿时惊愕地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当王湾伏幷在国王的遗体上放声痛哭的时候,王耀和王香才终于领会到,心中那个既和蔼又威严的国王父亲,已经驾崩了。
王湾的痛哭声让阿尔心中也充满了悲伤,头脑中浮现出的是国王温和的容貌,在自己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国王和王耀保护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们父子,自己说不定早就死在复杂的政治斗幷争中了,更别说现在问鼎美沙利的王幷位。国王的死,让阿尔突然有种得知父亲战死时的悲痛感情。而且他心中,不仅是对国王的死哀叹,更担心的是王耀,他朝王耀的方向望了一眼,王耀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谁在哭啊,就不能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下吗?”王座上的伊万被王湾的哭声吵醒,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王座下方站立着的满脸怒容地看着自己的阿尔弗雷德,以及抱起父王的遗体,带着自己的弟妹,缓步走向大殿门口的王耀,“终于死了吗?”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王耀停在了原地,他将父王托付给了弟妹,转身看向伊万,那双金色的眼瞳中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
伊万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平静得出人意料的王耀,嘴角翘得更高了。
娜塔莎看到自己的兄长醒来,用幷力挥开了贝瓦尔德的进攻,跑到了伊万的身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恨我吗,小耀?”伊万双幷腿重叠,斜身倚在宝座的扶手上,俨然就像一个目空一切的国王。
“伊万,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报复我就好了,为何要牵扯我的家人?”王耀的语气跟他的表情一样平静。
“小耀,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笨了?怎么会问出这样低能的问题?”伊万一脸惊讶地坐直身幷体,“既然是报复,不让你生不如死,怎么能算是报复?与其伤害你不如伤害你的家人更能让你痛苦啊。”
“伊万,你……”王耀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但表情却没有太大的改变。
“而且灭掉了你们三人,我就能接手这个国幷家,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吃的人是傻幷瓜。”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伸手拿过靠在宝座旁边的武幷器,缓步走下王座前的丹陛阶梯,“不过看来,要灭掉你们不怎么容易啊,因为你有了盟友。”他的目光转向在一边的阿尔。
“伊万,你不是爱着王耀吗?为什么要伤害他!”阿尔握紧手中的佩剑。
“爱?那是什么?”伊万歪着头想了一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说完伊万露幷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你疯了。”
“疯了?不对哦,是坏了……而且坏掉的是你们,是这个世界。所以我要把一切都改变过来。”伊万笑着对阿尔说,“对了,你是谁啊,我们见过吗?”
“可怜的人,你真的疯了。再放任你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今天,就让我来结束你吧。”阿尔上前一步,准备和伊万对决,王耀却将他拉住了。
“阿尔,别去。伊万很强,你一个人很危险。而且,这是属于我的战斗,应该我去。”
“不行。”阿尔挣脱开王耀的手,“既然你说他很强,那么我更不能让你去。耀,他不光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我不能允许他的存在继续困惑你的心。我也想亲自解决所有的一切。”
“阿尔……”
看到眼前的两人,不知为何,伊万觉得心底升起一种烦闷。他早就认为这个世界变得很奇怪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抢着来送死。他冷笑一声,握紧了管道,“谁来都可以,反正最后都会死。”

说完,伊万已经举起管道向阿尔劈了过来。
阿尔推开身边的王耀,横握佩剑抵挡了伊万的进攻。正如王耀所说的,伊万的确很强,那强力的一击让他后退了数步。看来只靠剑术是无法取胜的,于是阿尔左手抽幷出了腰间的火枪。
伊万当然知道火枪的厉害,采用了迅速移动的方式,而且总是在距离阿尔身边不远的地方攻击,这让阿尔的火枪没了用武之地,虽然阿尔的剑术不比伊万弱,但是力量却不及伊万,很快就落入了防备的状态。
王耀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就怕阿尔有个不慎被伊万伤害,握着剑柄的手也满是汗水。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4-18 22:40:00 +0800 CST  

“王兄,阿尔弗雷德陛下看来落到了下风,我觉得有必要帮助他,否则他会败下阵来的。”王香在王耀的耳边轻声说。

王耀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伊万果然占尽上风,阿尔的表情也越来越严峻。

看到王耀兄弟在那边耳语,娜塔莎立即抽幷出了插在脚踝处的数只飞刀,“这是一对一的决斗,要是你们敢偷袭,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刚说完,贝瓦尔德立即站到了娜塔莎的面前,“公主,就让我来做你的对手吧。我们的决斗还没结束呢。”
“哼。”刚才和贝瓦尔德的战斗让娜塔莎发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剑术绝对不比自己的兄长低。不过也并不足以让她感到太强的压力,所以她并不害怕和这个男人对决。

既然娜塔莎被贝瓦尔德牵制住了,王香拉开了自己的腰带,取出一直绕在腰间的软剑。如果刚才王耀没有及时赶到的话,王香一定会利幷用软剑割开绳子,和敌人战斗。
王湾已经让围住太极大殿的官幷员和内侍们将父王的遗体抬走,她也决定留了下来帮助兄长,于是抽下了头发上的发簪握在手中,她的牡丹发簪和娜塔莎的飞刀一样,是她的武幷器。
王耀也举起了佩剑,准备随时支援阿尔。

“差不多了吧?你还不放弃吗?”伊万一边战斗一边笑着说,“再不投降,我就刺穿你的心脏哦。”
“少说废话!”阿尔一剑挡住伊万的攻击,侧身让伊万的攻击力全部流走,举起左手准备射击,却被伊万迅速的躲过,阿尔砸了砸嘴,快步后退,打算避开伊万的突击。可惜速度还是慢了一点,眼看伊万手中的管道就要直幷插自己的腹部。
“阿尔!!”王耀见到阿尔的危幷机,持剑冲上前去,拨幷开了伊万的管道。
看到王耀担心阿尔而上前与自己战斗,伊万心中那种焦躁的感觉再次燃幷烧起来,“小耀既然那么急着来送死,我就成全你!”伊万的攻击对象转换成了王耀。

王耀的剑术也是不错的,但是连阿尔都无法匹敌的伊万,王耀对战起来更加吃力。而且王耀心中虽然因为父王的死而对伊万有恨,但事态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绝大部分的责任都是他,内心的愧疚让他无法尽全力跟伊万对战。
王耀好不容易勉强避开了伊万的横切,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那头蓄了很久的秀发竟然被横切激起的气流给生生地切断。
几个回合下来,王耀已经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落败,阿尔又重新加入,两个人一起并肩战斗,这局势才好不容易平衡了下来。

“卑鄙的家伙们!”娜塔莎看到两个人同时对战自己的兄长,不由得大喊。
“公主,你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贝瓦尔德阻挡了娜塔莎援助伊万的企图。

看着兄长和阿尔弗雷德携手终于压幷制了伊万,王香决定偷袭他,和这种穷幷凶幷极幷恶的疯幷子战斗还讲究什么卑不卑鄙?王香可不认为自己有多高的道幷德修养,和敌人还讲究礼仪规范。对这种危害自己国幷家,害死父王的人,王香满胸都是痛恨,他恨不得将伊万大卸八块。于是他逐渐靠近靠近缠斗在一起的三人,待伊万背过身的时候,手执软剑向伊万刺去。
全身心都集中在战斗中的伊万被王香的偷袭刺中了腹部,由于他处于运动中,王香并没有刺中要害,伊万用幷力挡开王耀和阿尔齐下的剑,反手抓幷住了王香,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

“你很厉害嘛,活得不耐烦了吗?”伊万强忍腹部的疼痛露幷出了残酷的笑容。

见王香被伊万控幷制住,王耀和阿尔不敢继续进攻了。

“放开小香!”王耀大喊。
“他伤了我,我怎么可能放开他?小耀,你的笨已经无可救药了,果然啊,你们都应该被毁灭。”说完伊万举起管道想要刺向王香的心脏,可是还没来得及刺下,就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回头一看,发现王湾不知何时潜到了他的身后,把发簪刺到了伊万的脖子上。

“你也想被毁掉吗?”伊万手肘一击,将王湾击到了远处,手中的管道仍然贯穿了王香心脏。
“不——!!”王耀和阿尔本想冲上全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香的鲜血喷幷涌幷出来,将伊万的全身都染成了红色。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4-18 22:40:00 +0800 CST  
“毁掉了一个。”伊万扔下手中已经毫无生气的王香,抹了抹脸,笑了出来,反手拔幷出了插在自己颈项处的发簪。
“我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被伊万击倒远处的王湾,泪流满面,她拔幷出另一边的发簪,向伊万奔去。

但她还没跑到伊万的面前,娜塔莎奋力一搏,在摆脱了贝瓦尔德缠斗的那一刻,将手中的飞刀掷向了王湾,命中了王湾的心脏,王湾立刻倒地不起。贝瓦尔德情急之下,将娜塔莎投掷飞刀的右手给砍断了。
就在眨眼的一瞬间,王耀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至亲之人被伊万和娜塔莎残幷忍地杀幷害,他手中的剑立即落在了地面,整个人呆愣在原地,随即晕倒了。

“耀!”阿尔立即俯身将王耀扶起来,这才发现王耀在昏迷中仍旧泪流不止。

他愤怒地转头看向伊万,此刻的伊万盯着王耀泪流不止的脸也呆愣在了原地。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火枪,扣下了扳机。
第一颗子弹贯穿了伊万的大幷腿,他不得不跪了下来,第二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左肩,伊万手中的管道掉到了地面。

“哥哥!!”娜塔莎顾不上自己断臂的剧痛,想要奔向伊万,却被贝瓦尔德用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动弹不得。
跪在地面的伊万,目光仍然紧紧地盯着在阿尔怀中泪流满面的王耀,他自己也留下了眼泪,“小耀……小耀……我都做了什么……”他紧紧地盯着自己鲜红的双手,“我……竟然对小耀……啊啊啊——!!”

看着眼前抱头痛哭的伊万,阿尔没有再扣下扳机,只是将王耀紧紧抱在怀里,痛苦地皱着眉,用手擦幷拭王耀的眼泪。虽然阿尔不想承认,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尽管可恶可恨,不过他爱着王耀的心是真幷实的,没有虚假的。
伊万在看到王耀倒地的瞬间就彻底清幷醒了,“不伤害王耀”一直以来是他的行幷事底线,就算心中痛恨王耀对自己国幷家见死不救,他也从不曾想过要伤害王耀。现在竟然杀幷害了王耀所有的亲人,害得王耀受到伤害而失去了意识。什么叫不想伤害,结果伤害王耀最深的竟是他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伊万不明白,难道所谓的爱情就是这样残酷地伤害对方,最后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吗。
但无论怎么悔恨,事情已经发生,悲剧已经造成。他和王耀之间已经彻底决裂,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小耀,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补偿你?恐怕怎么样都无法补偿吧,除了用我这命才能向你谢罪。
阿尔见伊万放开了覆面的双手,他警觉起来,举枪对准了伊万,但是伊万并没有向他们进攻,而是缓缓地抬起头来,呆滞的目光移动到了掉在他身边的管道。
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突然,就见伊万猛地拿起那管道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不!!哥哥!!”娜塔莎看着伊万自幷杀,一直冷静的她几乎陷入了疯狂,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却被贝瓦尔德制住,“放开我!哥哥!哥哥!!”
“公主,刀剑无眼,想要活命就请别乱动。”
“哥哥已经……还要命做什么……”娜塔莎的眼泪像泉幷涌一般,瞬间湿幷润了她美丽的脸。她的左手忽然握住了贝瓦尔德的剑尖,往自己的脖子上用幷力一抹,倒在了血泊中。


TBC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4-18 22:40:00 +0800 CST  

“都给我闭嘴!”阿尔怒不可遏地大吼,这一怒吼,把所有的杂音都给彻底切断了。

他跟贝瓦尔德是第一次踏入这间文德殿,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国王陛下尸骨未寒,正统的继承人也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党争了吗?”阿尔狠狠地瞪着愣在原地的众臣,“真是忠心的臣下啊。”
阿尔讽刺的语气让打算支持叛军的大臣顿时心生不满,“美沙利的阿尔弗雷德国王陛下!”那人故意将美沙利三个字说得非常重,“就算您是同盟国的国王也无权干涉中利卡的内政。这是中利卡内部的问题,只有由中利卡的人来解决,还请非中利卡的您不要插嘴。”阿尔认识这个人,这个大臣是中利卡的大司马,是六卿之一,掌管军事的,更是阿尔初到中利卡的时候,出言贬低他,要求用亚瑟来换他的那个人。
“不错,看在您是国王的份上,我们允许您询问本国的政事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大司马后面那个官幷员也是在阿尔初到中利卡的时候,出言附和大司马的人,他的官幷职是大仆,大仆是国王的贴身警卫队长,像这样国王身边的官幷员竟也支持叛军,阿尔心想中利卡的官僚阶层到了不得不更迭的时候了,否则以后王耀登基将会危幷机四伏。
“阿尔弗雷德陛下是我幷国友好盟国的国王,曾经在中利卡居住过,对我幷国的国情也十分了解,我认为陛下虽然不是我幷国的人,但是作为和我幷国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的盟国国王,有权了解我幷国的内政,并且作为王耀殿下的好友,也有权对我幷国的决策提出建议。”宰辅是两朝元老,已经是位70好几正直忠心的老人,家中三代都在朝内担任要职。

阿尔看着宰辅,赞赏地点了点头,“你们都是中利卡的重臣,你们应该做的就是在正统的继承人登基之前保证国幷家的平稳过渡。在国幷家内乱的时候,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应以保幷障王族的利益为最终的目标,提出让背叛王国的贵幷族成为国王的人根本没有成为重臣的资格!”

阿尔的指责让很多人惭愧地低下了头,但是那位大司马和大仆却恬不知耻地笑了。

“你们有什么反论?”阿尔紧皱双眉问。
“说得冠幷冕幷堂幷皇,您也不想想自己的立场,您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我幷国做出什么决策是我幷国的自幷由,外人无权插口。”
“论人望,论身份,正醇公都是最佳的后继者。当初正是王耀殿下提出庇护库拉王子,结果造成了惨幷案,这是咎由自取,殿下现在又处于沉睡中,难道要这个国幷家也毁在他手中吗?”
“闭嘴!”阿尔听到大仆的话,顿时怒火中烧,这人居然敢说王耀会毁灭中利卡,那个他最爱最重视的中利卡,“既然是大臣就该有大臣的样子,架空国王幷权力的大臣等同叛逆。”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大司马也怒目相向,“国王了不起吗?外人少插嘴,别给脸不幷要幷脸。”
“据我所知,正醇公是你的女婿吧,大司马?”阿尔微微一笑,讽刺地说,“正醇公当了国王,你就是国丈了。”
“哼,那是当然。”大司马抄起双手,“而且正醇公也是王族的一份幷子,他是国王最适合的人选。”
“就算如此,正统的继承人还存在,他没有资格。”对于这种私欲占据头脑,企图颠幷覆王耀最重要的中利卡的人,阿尔心中那仅存的耐心就快要消磨殆尽了,他握紧了佩剑的剑柄。
“您真是很罗嗦啊,美沙利的国王陛下,不管您再怎么反幷对,大臣们的绝大多数已经赞成了我的提案,我是掌管军幷队的大司马,禁军也在我的掌握下,就算有人反幷对,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力量,正醇公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阿尔没有再说话,紧紧地盯着一脸得意的大司马,突然抽幷出佩剑,一剑将大司马的头给斩了下来。
众臣们都被阿尔的行为给吓得浑身发幷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大司马的头咕噜噜地滚到了文案桌下,失去了头颅的躯干倒在地面,鲜血从脖子处喷幷涌而出,溅得满地都是,四肢抽幷搐了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4-25 23:56:00 +0800 CST  
会不会合T呢?啊哈哈,我不知道哟~
耀昏睡的时间就让他拽去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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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嗯,就这样吧,已经很完备了。”路德维希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副官,副官接过资料后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

他刚才在检圞查军圞队出征前的准备情况,虽然这次出征并不是他领兵,但领兵出征的是他的兄长基尔伯特,对于军圞队出征的事圞前准备他总是要亲自过目才能放心。
不错,德卡西立即又要对南方二国发动战争了,下令的正是卧病在床的罗德里希国王,国圞家的经济危圞机越来越严重,他急需一场完胜的战争来转移国内累积的民圞怨。
本来罗德里希命令路德维希担任这次战争的大将,但基尔伯特为了一雪前耻强烈要求国王再次给他机会,为了让国王放心,他领命前还签下了军令状,不胜不回师。这才得到了领军的资格。
看着这样拼命的兄长,路德维希的内心很复杂,作为一个军人,他明白开疆拓土,保卫国圞家是他们的责任;作为一个普通的德卡西人,他却已经厌烦战争了。

近几百年来,从上几代国王开始,德卡西就不断地发动战争,并吞了周围数十个小国,才有现在这样辽阔的疆域,简直是盛极一时。到了路德维希这代,整个大圞陆上就只剩下了三个大国,而且德卡西是最为强大的,他为先祖的丰功伟绩感到骄傲,他对德卡西光圞明的未来没有任何怀疑……是的,直到八年前他一直都是如此认为的。
八年之前,父亲战死,路德维希袭爵后加入了军圞队,成为了国王直属的亲卫队,年底老国王驾崩,罗德里希即位,即位初始即命令路德维希为将军,发动了对美沙利的战争,结果大胜。之后每年,这位年轻的国王都会发动一到两次针对南方二国的大规模战争。似乎是想在他在位期间统圞一整个大圞陆。
一开始,德卡西节节胜利,但到了最近两三年,败仗次数明显上升。败仗的原因是很明显的,跟国内经济状况密不可分,严重的经济危圞机影响到了军圞队的装备,战斗力甚至士兵们的情绪。国王只顾着完成他的统圞一大业,对其他方面不太关心,经济问题完全交给掌管这方面的大臣去负责,他丝毫没有察觉,导致经济出现危圞机的根本原因就是连年的战争支出和破圞坏。
于是路德维希对国王的行为产生了疑问,他不再积极地要求对外战争,更多的是在观望,不过观望的结果却非常不乐观。农业荒废,工业不振,商业萧条,货币贬值严重,近日来,涌圞入首都的边境难圞民越来越多了。这个国圞家现在处于危险的边缘,如果再不改圞革,说不定哪天就会……
路德维希不敢再想下去,他也不敢向国王谏言,因为他亲眼看到向国王谏言的经济大臣本田菊被国王数落成了什么样子。本田的胃痛跟来自国王方面的高压和猜忌有很大的关系,首相称病,鲜少来朝也是遇到了跟本田差不多的遭遇,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之举,次相及其以下官圞员在暴怒的国王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口,众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圞家一天天衰弱下去。

路德维希摇了摇头,将纷杂的思绪全部抛到脑后。今天是献祭礼日,上到国王,下到百圞姓都必须参加,由于国王病重将缺席,这还是德卡西建圞国以来第一次国王缺席的献祭礼。
献祭礼是与新旧两教都信奉的神相关的祭典,在王城中的大圣堂举行,新旧两教的大主圞教圞会亲自参与,城南城北分属于新旧教的教圞堂中也会举行盛大的仪式。
只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由于各地涌圞入首都的难圞民太多,教圞堂会在献祭礼结束后举行赈济会,为难圞民提供两餐。
主持献祭礼的新旧大主圞教是一对兄弟,他们从小被因为信圞仰不同而离异的父母分别养育长大,所以导致他们信圞仰也不一样,不过两兄弟在神圞学方面的天赋都很不错,年纪轻轻就担任了主圞教的职务,他们也是德卡西建圞国以来最年轻的两位主圞教。
路德维希和新圞教的主圞教费里西安诺是老朋友了,在他还是十来岁的少年时,老国王将首府附近的拉伯特区赐给了身为男爵的路德维希的父亲,也就是贝什米特一族。而拉伯特区内居住着整个德卡西的首富瓦尔加斯一家,费里西安诺就是老瓦尔加斯的小儿子。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5-14 21:02:00 +0800 CST  
一边是首都一区的领主,一边是国圞家的首富,贝什米特家族和瓦尔加斯家族之间难免会有一些关联,无论好的还是坏的。路德维希也因此才能和费里西安诺有所接圞触。
路德维希一直认为费里西安诺是个特别的人,生在商贾豪富之家,却没有他父亲身上那种商人特有的铜臭味,也没有他母亲身上那种落魄贵圞族天生的傲慢劲。父母离异后,费里西安诺留在了父亲的身边,他父亲一直希望他继承家业,去学习如何经商,他也满足了父亲的愿望,将家族产业打理得有声有色,在父亲亡故后却毅然绝然地放弃了经商,将产业全部交给了管家,自己进了神圞学院进圞修,只花了很少的时间就修完了全部学业,并得到上代大主圞教的青睐,承袭了大主圞教的地位。
或许由于他从小的性格就天真善良,容易上当受骗,被人欺负的缘故,路德维希总觉得放他一个人会很危险,从少年时代就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保护他,俨然成了他的保父一般。
这不,表面上是去参加献祭礼,实际上对路德维希来说,是去照顾那个第一次独圞立主持这样全国性祭典的事圞故体质。而且还不只他一个人,他那个令人头痛的哥哥也要参加,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的出事机率高达百分之百。
费里西安诺的哥哥叫罗马诺.瓦尔加斯,父母离异后跟着母亲回到了已经落魄的贵圞族家,虽说生活过得下去,却很艰苦,在学校也因为他没落贵圞族的身份,没少受到那些贵圞族子弟的嘲笑,在这种逆境中,他养成了愤世嫉俗,为人苛刻的性格,他痛恨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也顺带着对费里西安诺没有太大的好感。而他母亲为了纠正他的性格,将他送进了神圞学院,宗圞教洗掉了他身上一些暴戾的脾气,却无法改变他执拗的性格,好在他跟他的弟圞弟一样,很有神圞学天分,在跟随前任旧教的大主圞教不久后,也升任为了旧教的大主圞教。
如今,全国瞩目的献祭礼,由史上最年轻的,同时又是兄弟的两位大主圞教共同主持,真是赚足了人的眼球,也成为了最近人们最爱谈论的话题之一。

驱马来到大圣堂之前,之前进王宫之前平民们聚圞集而成的人群就已经让他相当吃惊了。王宫圞内大圣堂之前的大广场上聚圞集的贵圞族们气势也丝毫不输王宫之外。
饱尝战乱的德卡西,就连首府阿德曼的大市场都很少看见人群出现,而现在这样的万人空巷更是路德维希连想都不敢想的。
身为王国第二骑士的他,又是国王的亲信,自然是有资格进入大圣堂的,将爱马交给身后的侍从,他拨圞开人群,好不容易挤到了大圣堂汉白玉阶梯下,仰头一看,隐隐可以看到瓦尔加斯兄弟已经准备就绪,剩下的都是一些礼仪的细节。他转身从大圣堂的侧门进去了,侧门直通大圣堂后面的祈祷室,从祈祷室可以进入正在做准备的大圣堂正厅,刚踏进正厅他就听到了哥哥罗马诺的声音。

“你这个笨圞蛋弟圞弟,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居然连顺序都没背下来,你以前的献祭礼都白参加啦!”
“可是哥哥……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主持,我好圞紧张啊……”费里西安诺拉拉肩上有些挂歪的绶带,再正了正自己的头冠,“看到外面那么多人,我呼吸都快停止了啦。”
“哼。”罗马诺伸手将费里西安诺左肩上那颗还没扣上的金扣牢牢地扣在披风上,“你们新圞教看来是没人了,才会派你出来!”

罗马诺的话是损人不已,但动作却显示出他的口不对心,虽说因为父亲的关系,他不太待见这个弟圞弟,却也会不经意地显示出自己身为兄长的关心,这性格可能就是安东尼奥迷上他的地方吧。路德维希想起了那个南方出生的开朗大将军。
安东尼奥的全名是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是德卡西的镇国大将军,军圞队的最高首领,并袭有伯爵的爵位。卡里埃多一族更是在开国时立下大功后受封的一等贵圞族,本身就拥有很大的势力,连国王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
最近几年不知为何,安东尼奥要求族人包括他自己多留在领内不再外出,对参与政务也不太积极,连国王命令他领兵的军令多被他用“正当”的理由给推却了,否则只是一届骑士的贝什米特家族也不会在短短的几年之间就立下大量战功,受封男爵的爵位。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5-14 21:02:00 +0800 CST  

“哥哥……”费里西安诺微羞地耸了耸肩,看着整理好的绶带,笑着道谢,“谢谢,哥哥手好巧啊。”
“是你太笨了,跟你比起来,谁都会变巧,白圞痴。”罗马诺正了正头冠,“好了,时间快到了,出去吧。”
“好。”费里西安诺刚要跟着罗马诺出门,就看到了从后门走廊进来的路德维希,“路德!”

罗马诺也跟着费里西安诺转头看去,当他看到靠近的路德维希后,皱了皱眉。
路德维希知道罗马诺讨厌他,但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讨厌罗马诺,却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这位看不顺眼了。

“路德,你来观礼吗?”费里西安诺跑近路德。
路德点了点头,“就快开始了,怕你出什么事,先来看看。”
“谢谢你,路德。没关系,今天哥哥跟我在一起,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费里西安诺笑着说。
“对!有我在还能出什么事?”罗马诺一脸傲慢。

就是有你在才担心啊。不过路德维希也只是在心里吐了下槽,不敢说出来,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位大主圞教圞会变成什么样子。
罗马诺不再理会路德维希,拉着费里西安诺缓步向大厅门口走去,准备开始献祭礼。费里西安诺边走边回头,给了路德维希一个抱歉的手势。
看到这样的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希苦笑一下,转身出了后门,他身为贵圞族又是王国的第二骑士也必须跟随代替国王来观礼的王圞后一起出席。

一直以来热闹非凡的献祭礼今年因为大量的难圞民参与显得特别的凄凉。看着跪在大圣堂外成群结队的难圞民们,罗马诺和费里西安诺都不禁皱眉,但身为主持人的他们却不得不努力装出冷静的面孔履行自己的职责。
左边站着的旧教神职人员和右边的新圞教神职人员捧着祭品分别走到神坛前将祭品递给了两位主圞教,再由主圞教摆在神坛上。
祭品基本是两种物品组成的,首先是液圞体,有极品红白葡萄酒,来自永冻之地的冰化水,来自最高山上的清泉,来自大海的海水。其次是五谷,人们生活中所食用的主要植物以及果实,最后是手工制品,例如饼干,面包,蛋糕等。献祭礼不允许用牲圞畜的血肉作为祭品,是体现了神的好生恶杀。
摆放祭品的环节结束后就是主圞教念诵祷词。
祷词一半是由旧教的大主圞教首先念诵,所以罗马诺先站上的大圣堂外的神坛,他看了看人山人海的大广场,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的难圞民占了绝大多数,看到那些难圞民们像待宰羔羊一般期待着神的救赎,他不禁感到凄凉,心底甚至隐隐地涌起一股愤怒的情绪。为了不在这样隆重的场合失态,他努力隐藏好自己的悲伤和愤怒,闭上眼熟练地念诵着。
当费里西安诺念诵的时候,他心里的感触也跟罗马诺差不多,只是性格比罗马诺温和的他,并没感到愤怒,但那悲伤凄凉之感却比罗马诺更加深刻,因此,他在念诵祷词的时候差点就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了。


念诵结束,整个献祭礼也结束了,接着是在南北教圞堂举行的赈济会。难圞民们在献祭礼结束后就根据自己的信圞仰分别聚圞集到了位于首都阿德曼城南北的两座大教圞堂外,等待教圞堂发送救济食品。
完成了献祭礼的费里西安诺正在南教圞堂中自己的私室休息,路德维西在献祭礼结束后也跟随费里西安诺来到了南教圞堂。

“你怎么了?”看着费里西安诺的眼泪,路德维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费里西安诺哭泣。
“路德……你看了今天的献祭礼,什么感觉都没有吗?”费里西安诺擦了擦满脸的泪水。
“……”路德维希这才知道费里西安诺哭泣的原因。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难圞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战争是多么地罪恶。我以前一直认为国王陛下的决断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正确的决策会导致这样凄惨的后果……”一旦话匣子打开,费里西安诺就停不下来了,“如果没有战争,他们还都在自己的家乡幸福地生活着,如果没有战争,他们也不会流离失所,沦为难圞民。我开始怀疑,怀疑陛下的决策是错误的,我知道这是大不敬,但是我却无法停止自己的疑惑。”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5-14 21:02:00 +0800 CST  
“费里西,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统圞一是大势所趋,陛下所发动的战争是正义的……”路德维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费里西安诺打断了。
“路德,你是真心这么认为?”费里西安诺看向路德的眼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路德维西知道,和费里西安诺有着同样感知的他这样说完全就是口不对心,“我……”
“就算你说的统圞一是大势所趋,那也是在维护国圞家稳定前提下的统圞一,可是现在,越打德卡西越衰弱,你认为这样的战争真的是正义的吗?”
路德维希彻底无语,他认同费里西安诺的看法,所以他无法解除费里西安诺的疑惑,因为他自己也疑惑不已,“我……其实我也这么想,可是无论如何,陛下是陛下,他才是这个国圞家的主人,而我们除了按照陛下的意愿行动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在听到这句话,费里西安诺也彻底地沉默了,路德维希的话是正论,只要德卡西的国王圞还是那位不顾一切,执着于统圞一的罗德里希陛下,这个国圞家的状况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费里西安诺不再说话,只是站起来,走出了私室,走到了教圞堂内的祈祷间,跪在巨大十圞字圞架的面前,虔诚地祈祷着。而路德维希只能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那样的费里西安诺,也在内心发出自己的呐喊:愿神保佑德卡西吧,不要让这个国圞家踏上不归路。

同时,在北教圞堂内,罗马诺的私室中,难得出门一步的安东尼奥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复杂地看着满地狼籍。“罗马诺,别生气了,就算你气死,现状也不会改变。”
罗马诺将手上的花瓶砸向地面,让地面更加凌圞乱不堪,“该死!安东尼奥你是没看到那场景,你不会理解我的感受。那么多人因为战争沦为了难圞民,要不是那该死的战争,他们也不会……”
“我要是不理解,我也不会窝在家里一步也不离开。”安东尼奥打断罗马诺的话,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双肩,“我不问世事的原因,别人不懂,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可是你可以……”罗马诺想说什么,数秒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等待安东尼奥的后文。
“从数年前我就看出了政局的弊端,可惜我身份再高也不过是帝圞国的奴仆,国圞家的权力掌握在国王手中。国王对卡里埃多一族本就心存顾忌,我自保都已竭尽全力,哪里还有力量影响政策的制定?”安东尼奥叹了口气,“这个国圞家正在一步步迈向灭圞亡……”

罗马诺猛地抬头,震圞惊地看着安东尼奥,他没想到安东尼奥会说直白地出这样惊人,会给他带来灭族灾圞难的话语。

“害怕吗?听到我说这句话。”安东尼奥平静得似乎刚才的发言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口圞中,“我早就心死了,对国王不抱任何期待。为了保存卡里埃多家,我只能做个自私的人。抱歉,罗马诺,我无法拯救德卡西。”
“真的……一切真的无可挽回?”罗马诺有些泄气地说。
“真的。除非换国王,可是陛下没有继承人,他的亲族在他登基之前几乎被前代国王杀光了,为的就是怕王室内有人篡权夺位。况且就算真的换了国王,积重难返这个说法相信你也是知道的。”见罗马诺不再说话,安东尼奥放开手,重新坐到沙发上,良久,安东尼奥再次出口惊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德卡西?”
“你要离开?!”罗马诺瞪大了眼睛看着安东尼奥,“去哪儿?”
“多年前,我就安排卡里埃多家族的人分批,一点点地移居美沙利,毕竟那里跟德卡西的生活习惯,社圞会环境都比较接近。现在也到了尾声。”他顿了顿继续说,“本来我上个月就可以离开了,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我的心意你不会不懂。”
“……我懂,我又不是傻圞瓜,你对我怎样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也明白。”罗马诺的脸微微地泛红,“你真是狡猾的家伙,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罢了。”
安东尼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会答应的。因为我懂你。”
“混蛋……”虽是骂人的话,语气却带着情圞侣间特有的娇恨,但很快罗马诺就将话题引回了正题,“这件事太大了,这简直是叛逃……当然我并不认为你做得不对,放在我身上,或许我也会这么做。”
“谢谢,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我是没什么啦,可是……母亲和弟圞弟……”罗马诺为难地说,“我不能丢下他们。”
“如果他们愿意,我能安排他们一起走。”
“我会探一下他们怎么想,毕竟这件事关系太大,我不能明白着问。”
“尽管去吧,我会等到你给我答复的那天为止。”安东尼奥站起身来,再次走到罗马诺的面前,一把将罗马诺拥入怀中,“罗马诺……我希望就算他们不同意,你也能跟我一起,我怕战乱会将你也卷进去。”
“安东尼奥……”罗马诺靠在安东尼奥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感受着来自他的关怀和爱意。虽然还不确定要不要跟他一起离开,但是罗马诺知道,离开安东尼奥后,自己恐怕会后悔吧,因为和安东尼奥一直深爱自己一样,自己也一直在心底里爱着这个能包容他的坏脾气的烂好人伯爵。

TBC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5-14 21:02:00 +0800 CST  
29

“怎么样?这个条件应该很不错吧?”赛迪克.安南翘圞起双圞腿,斜倚在豪华的软椅上,面具下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海格力斯。

平时睡眼惺忪的海格力斯此时一点都不似平常,看着桌上文书的眼中闪烁着精光,浑身散发着警惕的气息。
赛迪克是坐镇德卡西北方的将军,由于德卡西北方并没有跟任何国圞家接壤,他这个将军也就毫无用武之地,与变相冷冻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他干出这种事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海格力斯想。
“这种事”与他面前放置的文件相关。
罗德里希国王的亲弟圞弟和亲妹妹,瓦修亲王与列支公主居然会联手谋反。为了达成目的,他们笼络了很多被国王冷落和猜忌的大臣,赛迪克就是其中之一。现在他们的目光又对准了海格力斯,这个首席宰相。
海格力斯和赛迪克是一起长大的损友,关系不一般,所以瓦修才会派赛迪克来说服他吧。

“怎么,你不愿意?两月之前被那个国王训斥得还不够吗?”赛迪克皱了皱眉,“你一直都很崇拜先帝,对国圞家鞠躬尽瘁,可现在的国王把你当什么了?当成他政策实施的掣肘人,外界都以为你是主动病休,可是我知道,你是被他勒令病休的。像这种不顾大臣忠言一味穷兵黩武的国王早就没有坐王圞位的资格了。”
海格力斯叹了口气,将文件推回到赛迪克的面前,“不管怎么说,他是国王,我们是臣下。既然你我相交多年,早就该知道我的答圞案。”
“海格……”赛迪克说,“你的顽固还真不是一丁点。就算你不在乎和这个国圞家同归于尽好了,难道连卡布西家族的未来也想一起赔进去吗?”
“……”海格力斯沉默了没有说话。
“何况,我把这么机圞密的事情提到你的面前,你也就该知道选择只有两条。如果你不答应亲王的招揽,就只能保持中立,否则,两边都不会放过你,而我也无法保证你全族的安全。”
“那你为何还拖我下水?”
“因为你和我的交情不一般。”赛迪克站起了来,走到海格力斯的身边,“虽然我们两家数代之前是政圞敌,到现在你我也时常因为政圞见不合而争执,但打心底里来说,我是欣赏你的,而且我相信你也一样。”
“哦?你还了解我了?”
“当然,不然为何圞在你失意的时候我来招揽你?还不是因为我赞成你的政圞见。这个国圞家再继续倾颓下去,就只有灭圞亡,你也不想看见你崇拜的先帝一手推到高峰的王国慢慢坠落吧。”见海格力斯没有说话,赛迪克继续说,“亲王明白他的行为形同叛逆,不过为了国圞家,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之所以帮助亲王也是不想看到国圞家灭圞亡,因为你也有相同的想法,才会来争取你的支持。有了你的支持,朝中大半的臣僚都会站到亲王身边,国圞家复兴就有望了。”
“……”海格力斯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轻叹了一句,“我保持中立。”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意支持亲王吗?”
“你懂我就应该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海格力斯也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巨大的落地窗,“我卡布西家族祖上的传言,子孙必须世代忠于国王。尽管现在的国王算不上明君,我也认为他不该继续坐在王圞位上,但家训不可违背,我不能公开反叛。”
“真是遗憾。”赛迪克靠在桌边,推了推自己的面具,“好吧,虽然结果并不如我想像的圆圞满,不过好歹你不会和亲王为敌,也算清除了巨大的阻碍,那么请记住你的承诺,保守中立,否则,后果可不是你一人就能全部承担的。”
“赛迪克……你有没有想过亲王的反叛要是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海格力斯看着窗外满地的落叶轻声说。
“谁知道呢……我可不会在行动之前就先想到失败。”赛迪克站直身圞体,“只要是我认准的目标,我会拼命去达成,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令人羡慕的个性。”
“谢了,难得得到你的赞赏。”赛迪克轻轻笑了,“呐……海格……”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赛迪克顿了顿看着海格力斯的背影,表情难得严肃,“如果亲王败了,我死了……你会怎样?”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5-23 22:42:00 +0800 CST  

阿尔是不知道自己还会等多久,不过他知道,就算再久他也愿意继续等下去。
转眼间,风大起来,阿尔掖了掖覆盖在王耀身上的薄毯,起身推着王耀,缓缓地走出了花园,走进了王宫的中门。
回到王耀的寝宫,将王耀轻轻抱起,放在那张大床圞上,阿尔坐在床边,给他盖上了被子,拿过床边小机上放置的盒子,拿出盒中的白油麻布信件,开始了自己的语言学习。


这个时候的中利卡也得到了德卡西即将内战的情报。主政的弗朗西斯和亚瑟正在下午茶的时间里讨论着针对这个情报的看法。

“你看,亚瑟。”弗朗西斯将谍报人员交上的报告递给了亚瑟,“嘿嘿,这是难得的机会,趁这个机会,我们得好好地修养准备。”
“……”亚瑟皱着眉将情报看了一遍,一脸复杂地说,“现在德卡西即将疲于应付内战,这不是我们两国出兵的最好时机吗?如果能够给予重创的话,以后德卡西也不会这样频繁南下侵攻。”
“我认为现在不是时候,要出兵的话,必须得等到内战造成德卡西大量消耗之后才行。否则就综合国力来说,我们两国同盟还是及不上德卡西。”弗朗西斯拨了拨头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在德卡西的敌圞对圞势圞力之间相互转圜,尽量延长这场内战,这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局面。”
“哼……阴险的家伙。”亚瑟微微翘了翘嘴角,不过他不否认渔翁得利的好处。
“请说这是谋略。”弗朗西斯摇着手指笑了笑,“人选已经有了……就看能不能搭上线。”
“谁啊?人选?”
“德卡西的亲王派势力中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透过他来间接支持亲王派的话,对主战的国王派能够造成不小的牵制,延长德卡西内战的时间。当然就实力对比来看,最终胜利的恐怕还是国王派吧。只不过得胜的国王派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有绝对强大的实力,随意四处征战了。”
“嗯……我曾经从父王那里听说,最近几年间,德卡西的一等贵圞族卡里埃多家的人不断从北方迁徙到美沙利,当然是背着德卡西国王圞进行的叛圞国行为,不过父王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没有热烈欢迎也没有向德卡西举报,似乎是打算日后有所利圞用。你试试看,能不能从这些人里面找到跳板吧。”
“不过卡里埃多的家主并没有来,恐怕很难。”
“既然是举家叛圞国,他过来还不是迟早的事,目前内战临近,想必也快过来了吧?”
“你说得对。”弗朗西斯感慨了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安东尼奥过得怎么样了。”
“你认识卡里埃多的家主?”
“嗯。数年之前出使德卡西的时候,那时候得到了他的专门招待,我们很聊得来,算是知己吧。”
“看来这条线越来越可行了。”亚瑟一脸满足地喝了口红茶。

TBC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6-22 23:45:00 +0800 CST  
来更新了~这次可隔得远了……前情提要一下吧

德卡西经济危囗机,民众疾苦,国王想转移国内压力而计划外侵,可不知国囗家内||乱阴云渐渐逼近,内||战一触即发……
美沙利这边,亚瑟和弗朗西斯似乎觉察到了关键的线索——卡里埃多家族。他们要怎样利囗用这条线索呢?
另外,王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好了,基本上想起来了吧~?那我们就接着往下看吧!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7-27 19:31:00 +0800 CST  
31

中利卡王城旁边有一座地基高于王城的大牢,也因此被称为天牢。
天牢中目前只关囗押着一人,此人正是伊万的姐姐茱莉雅。
反囗对伊万和塔娜莎复仇的茱莉雅被伊万软囗禁在了自己的房间,而当伊万和娜塔莎自囗杀之后,她又被中利卡的官囗员囚囗禁到了天牢中。
从阿尔协理中利卡开始就面对了各种各样的困难,大臣的不服,王室贵胄的叛乱,民囗心的混乱,光是处理这一切,阿尔就已经耗尽了心力,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询问茱莉雅的事情,所以茱莉雅一进天牢就待了半年多。
进入天牢不久之后,茱莉雅就得知了伊万和娜塔莎自囗杀的消息。虽说在政囗见上茱莉雅反囗对伊万和娜塔莎过激的复仇行为,可是那两人毕竟是自己的血亲。失去亲人的悲痛,半年多的牢囗狱之灾,让性格一向温柔理智的茱莉雅变得严苛偏激起来。她愤怒的矛头对准了阿尔,如果不是阿尔从中介入,伊万和娜塔莎或许就不会死。虽然心里知道这只是她的迁怒,但她就是无法控囗制自己的大脑不往这边想。
茱莉雅摸了摸头上的发箍,然后手指滑囗到了唇边,咬紧了长长的指甲,她烦躁地将这些有的没的想法都抛到了一边,眼神直直地盯着那满是干草的地面,似乎这样就能将地面瞪出一个洞来。
她现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出去的话……
在她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牢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了。
抬头一看,掌管天牢的典狱长和数名狱囗卒正站在牢囗房的入口。

“奉国王诏命,赦免你的罪孽,你可以走了。”典狱长让开了一条道,“不过在你自囗由之前,必须接受国王的召见。”

茱莉雅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协理中利卡的国王居然会放自己离开,不过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机会,为自己家人报仇的机会来了。
茱莉雅跟着随典狱长来的侍女再次踏入中利卡的内宫,侍女将她带进客房为她洗浴并更囗衣后,才带她来到那个阿尔国王所在的寝宫前。

“陛下正在寝宫后的花园中陪殿下小憩,请。”侍女推开了寝宫通往花园的大门,便站在原地不再跟进。

茱莉雅是第一次踏入这原本是王耀寝宫的后花园,步行了几分钟后,她就看到花园中的空旷地面放置着一套雪白的桌椅,那个阿尔国王正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另一边坐着的是沉睡中的王耀,只有他们两人。
茱莉雅虽然一直被囚囗禁在天牢中,但从那些狱囗卒的言囗论中也模糊得知这个中利卡的正统继承人王耀因为受到严重的打击而处于沉睡状态,盟国美沙利的国王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承担起协理中利卡的职责。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并不是流言。

“欢迎你,库拉的第一公主殿下,请坐。”阿尔抬了抬手,示意茱莉雅坐到桌前的椅子上,说完他倒了一杯茶放到茱莉雅的面前。
“不知国王陛下召见我,有什么指教?”茱莉雅一脸冷漠地看着神情自若的阿尔,也不捧阿尔亲手斟的茶,冷冷地问。
“指教不敢。只是想向公主致歉。”
“为什么?”茱莉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国王居然在向她致歉。
“自从协理中利卡开始,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十分忙碌,根本不知道公主殿下竟然待在牢里。昨天听到臣下的汇报,这才了解情况,所以立即下达了释放的命令。这大半年中真是委屈公主你了。”

茱莉雅没有说话,目光只是直直地瞪着放置在桌面的茶杯。
见她不再开口,阿尔以为她沉浸在了伤感中。
不管事情的性质如何,她的确与自己和王耀一样,尝到了失去了亲人痛苦,所以阿尔对眼前这个女子还是充满了同情心的,而且出于自己的感受,考虑到王耀的立场,他不希望布拉金斯基家彻底毁灭,想要放她归故里,如果她无处可去,阿尔相信王耀也不会介意继续照顾她。

“公主现在自囗由了,你有想去的地方,我会派人送你去。如果你无处可去,就留在这里吧,想留多久就留多久。”说完,阿尔不再说话,给她选择的时间。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茱莉雅猛的抬起头,看着阿尔的目光中带着仇囗恨,“你是在怜悯我无家可归,还是在践囗踏我的尊严?”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7-27 19:32:00 +0800 CST  
阿尔看得懂她的眼神,自己也有跟她境遇相同的时期,所以阿尔并没有将茱莉雅的失礼言行放在心中,相反,阿尔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如果没有,那才是真正无血无肉的活死人,“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纯粹的出于对中利卡发生的悲剧感到遗憾,不想牵连无辜,也为了王耀王子,所以希望一切都能划上句号。之所以善待你并不代表我在践囗踏你的尊严和价值,而是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再说你曾经试图阻止悲剧的发生,你是无辜的,理应得到公平的对待。”
“你说得真是太冠囗冕囗堂囗皇了。什么叫做对大局的考虑?什么叫做公平的对待?”茱莉雅站起身来,“在万尼亚和娜塔死去的那个瞬间,库拉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毁灭了,你留下我这个未死之人,难道不是侮辱我身为王室中人,却无法振兴自己的国囗家,眼睁睁地看着库拉在我这一代终结,让万囗世都嘲讽我愧为库拉之后吗?”
“公主莫要忘记为何库拉王室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如果不是你兄妹当初企图颠囗覆中利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阿尔在听到茱莉雅愤怒的话语后,并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位女性,在心中不断地摇头惋惜:又是一个被仇囗恨蒙蔽了双眼的人。伊万和娜塔莎如果不是因为仇囗恨怎会做出那种事,眼前这位据说一向温和平顺的公主竟变得如此歇斯底里难道不也是因为仇囗恨吗。仇囗恨能够化为动力,推动一个人的进步,比如他阿尔弗雷德;仇囗恨也能够让人不辩是非,不明大势,飞蛾扑火,玉石俱焚,库拉王室就是最好的例证,“不要让仇囗恨夺走了你的理智,公主,你是库拉的最后一人了,请为了你们库拉的血脉,放下仇囗恨吧。”
“放下仇囗恨?说得好轻囗松,听说国王陛下的双亲被美沙利的前国王害死,陛下盛怒之下推囗翻了前国王的统囗治,现在竟然来说服我放下仇囗恨,你不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吗?”茱莉雅轻蔑地笑着,“这世道好没道理,只准你复仇就不准别人记恨?”
“我不否认一开始我的确满心仇囗恨,为了双亲的仇,为了自己和兄弟能够生存,我推囗翻了前国王。但是在我心中对美沙利民众生活在暴囗政中的忧虑和怜悯占了绝大部分,我并没有让私囗仇冲昏头脑,我成功之后,并没有毁掉他的一切,善待了他的子孙亲族。我超越了仇囗恨,将自己的心放到了对国囗家和人囗民的大囗义上。如果伊万像我一样,专心致力于库拉的复国,而不是因为感情仇囗恨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你的家族又怎么会灭囗亡?公主,你是个明白人,悲剧中的各方到底谁对谁错,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否认,王耀王子的确作出了令伊万伤心的事,但这不能成为他武力颠囗覆别国的理由。”阿尔说完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园中的池塘,池塘上被风卷起一圈圈的涟漪,一环扣一环,就好像那一环环的悲剧,在不断地上演着,“伊万王子和娜塔莎公主的结局,我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四个字,将茱莉雅本就变得无比脆弱的神囗经彻底压断了,她看着阿尔的背影,整个人被仇囗恨的火焰所包裹。她伸手从头上的发箍中抽囗出防身用的钢丝针,紧紧地攥在手中,慢慢地向阿尔靠拢。

“不要说得一副大囗义凛然的样子,我的仇囗恨不用你的血来洗刷,是不会终结的。你最好杀了我,如果你放走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复仇!”她一边说一边,缓缓地靠近毫无防备的阿尔。
“是吗,那我也只能说遗憾了。”阿尔仍旧没有回头,“不过我不会难为你,你走吧,想要复仇就尽管来吧。随时都可以。”

茱莉雅已经离阿尔很近了,就在她举起的钢针就要刺向阿尔的后颈时,从她身后飞来一物,将她手中的钢针撞离了下挥的轨迹。
阿尔瞬间警觉地回过头来,他果断地抽囗出佩剑将茱莉雅手中的钢针挑飞,茱莉雅的刺杀行为也因为右手腕受伤而化为泡影。
茱莉雅知道自己的失败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她不再反抗,只是静静地跪坐在原地,闭上眼等待着眼前这位国王给她最后一击。但是她却没有等到致命的攻击,而是感到这位国王快步经过了她身边向她身后跑去,她回头一看:一直坐在椅子上沉睡的王耀竟然睁开了眼,本来裹在薄毯中的右手此刻露在外,下垂着,似乎刚投掷过什么东西,而这一掷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此刻的他正不断地喘息着,但是那双眼睛却狠狠地盯着自己闪着寒光,一眨不眨。茱莉雅低头一看,刚才还放在桌上,阿尔用过的茶杯旁的小勺此刻就掉在她的面前。很明显,就是王耀用尽全力阻止了自己的行刺。

“耀!”阿尔大叫着跑到王耀的身边,看着醒来的王耀,立即将王耀抱到了怀里,“耀,你醒了?!”话语震囗惊中带着狂喜。
王耀轻轻点头,张了张嘴,但是过囗度虚弱的他根本发不出声,读懂了他的唇形,阿尔激动地点头,“我没事!真的!”

听到这句话,王耀游丝一般笑容浮现在他苍白的脸上,美到极致。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跪坐在地面的茱莉雅,眼中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狠,而是平淡而柔和的,他动了动嘴唇。

阿尔转头对茱莉雅说道:“王耀对你说:如果不是他,伊万和娜塔莎就不会死,所以他想向你谢罪。对不起。”

听完阿尔的转译,茱莉雅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虚弱的王耀,她发现了王耀眼中真诚的光,想到伊万和娜塔莎的死,再想到王耀亲人的死,茱莉雅再也忍不住,伏囗在地面痛哭起来。


TBC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7-27 19:32:00 +0800 CST  
@呆呆的清水
欢迎来顶~!我也很喜欢这个文呢

@饭团扁扁
就是防止年代远忘了才弄了个前期提要~
没错,耀君他终于醒了^0^

@xxyc2001
缓慢一点没事,维拉姐好好养病。。摸摸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8-05 18:09:00 +0800 CST  
32

王耀的苏醒成了震动中利卡大事,全国上下都自发自觉地庆祝起来,这几天中利卡的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刚苏醒的王耀由于身体的虚弱,一切国事还是由阿尔代胤理,自己则是安心地休养。
数月后,身胤体稍微回复的他此刻正和阿尔一起来到皇宫的正门,送茱莉雅离开。

“真的要走?”阿尔问推进载着王耀的轮椅跟在茱莉雅的身后。
“嗯。”茱莉雅轻皱眉头,消瘦的脸庞上挂着孤寂的苦笑,“我想回去。”
“库拉旧领还在德卡西的控胤制下,你如果回去,也许会有危险。你可以……”阿尔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王耀也是一脸忧愁地看着她。
“即使如此,那也是我的家。”她拨了拨被微风吹乱的头发。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知道她的决定不会改变,阿尔也只能放弃劝说。
“不知道,或许混居在市井,或许遁迹在神殿吧。”茱莉雅说完,看了看送她的两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中利卡的王宫。
看着她越走越远,阿尔弯腰靠近王耀,“这样好吗?”
王耀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说,“这样就好,将她强留下来也不过是对我的自我安慰,对她却是一种折磨。放她走对我们两人都好,相信父王和弟妹们活着也会这样做吧。”
“只要你觉得妥当的话,我也愿意相信这是最好的选择。”说完阿尔转身推着王耀往回走,“希望她能够平安吧。”

走了一段,王耀知道阿尔要将自己送回寝宫去,但是满心愁绪的他却不想休息,“阿尔,推我去花园吧,我想起身走一走。”
“早上不是散过步了吗?我怕你累着,还是休息吧。”
“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我希望能早点好起来。我必须变得坚强,我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懦弱给你也带来灾胤难。”
“你在说什么啊?!”阿尔听完顿觉不满,停下脚步绕到王耀面前蹲下,抓胤住王耀的手腕大声地说,“我从没觉得你给我添过麻烦,带来过灾胤难,我一直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哪里还会有今天。”
“阿尔,这些日子我虽然在沉睡中,但是你说过的话,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很清楚的,尽管思维清胤醒,但无论如何就是睁不开眼睛,如果不是你遇到危险,我或许还会继续睡下去吧。”王耀苦笑,“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那么短视,伊万他们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不对!”阿尔激动地打断了王耀的话,“为什么要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我承认,是人都会犯错误,可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如果他们不是被仇胤恨蒙蔽了眼睛,如果伊万能将自己的精力都放到复国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选择权在他不在你,你是有错,但并不全是因为你!”
王耀抽胤出手抚上阿尔的金发,“你总是这样,发生什么都安慰我。知道伊万和我的关系时,一起去营救父王时……你这样做会让我变得想依赖你……”
“那就依赖我啊!我会保护你,我会帮助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阿尔站起来,将王耀抱进怀里。
“阿尔……”王耀环住他的腰,感受着被爱的实感,“一直陪着我……真的?”
“我从没对你撒过谎。”
“……谢谢你……”阿尔的爱让萦绕在王耀心中的愁绪都变得淡薄起来,和阿尔在一起让王耀感到自己终于浮出了沼泽的水面,能够自胤由欢畅地呼吸,那随着愁绪一起堵在他心中的巨石终于松动了。自己应该可以从这泥沼中脱离了吧,因为阿尔已经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


公历1516年,德卡西帝胤国历524年11月3日,内战终于爆发了,反叛的瓦修亲王所率领的气势正盛的叛军打着“推胤翻昏胤君,振兴德卡西”的旗帜一路南攻,国王军节节败退。因此叛军只花了3个月的时间就完全占领了比邻亲王封地的数十个大城镇,在一周前的卫肯激战中,亲王派取得了胜利,将卫肯堡及其周边地区尽数攻下,顿时,德卡西的首都阿德曼城失去了护卫它的第一链堡垒。叛军之所以这样势胤如胤破胤竹,势力不断壮胤大,除了事胤前保密,国王方面毫不知情外,跟德卡西国内凋敝的经济民生也有着直接的关系,生活困苦的民众为了摆脱贫困苦难的生活,纷纷参加了亲王的军胤队,可见国王失去了太多民胤心。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8-05 18:11:00 +0800 CST  
呃,忘打TBC了。。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8-05 18:11:00 +0800 CST  
那当然~!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8-05 19:14:00 +0800 CST  
这是文里的国k家设定:

美沙利:建k国700多年的大国,位于大k陆西南,一开始只是面积非常小的国k家,之后通过不但的扩张最后形成了占据大k陆领土三分之一弱的大国。
政治首府:华特沙
经济中心:顿纽克
崇尚宗k教:新k教,旧教
王室构成:柯克兰家,后被琼斯家取代
人口:4亿左右
产业构成:轻工业为主,重工业萌芽阶段,其他为辅
特产:茶叶,各种农作物,重金属,稀有金属,煤,油

中利卡:建k国800年左右的大国,位于大k陆东南,同美沙利一样通过扩张后形成占据大k陆三分之一弱的大国。
政治首府:百特
经济中心:百特
崇尚宗k教:玄教,礼教,最近加强了和美沙利的交流,也有人开始信奉美沙利的宗k教
王室构成:王家
人口:5亿左右
产业构成:农牧业,商业,轻工业发展程度低,重工业缺乏
特产:茶叶,各种农作物,经济作物,经济动物,药物,宝石等

德卡西:建k国300年左右的大国,位于大k陆北方,一开始只是很小的国k家,通过急速扩张成为占据整个大k陆北方的大国,国土面积占大k陆二分之一强,成为了世界第一大国,强国。
政治首府:阿德曼城
经济中心:阿德曼城
崇尚宗k教:新k教,旧教
王室构成:埃德尔斯坦家
人口:12亿左右
产业结构:畜牧业,手工业为主,轻工业发展程度低,重工业萌芽阶段
特产:经济作物,经济动物,各种矿藏,煤,油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8-05 19:14:00 +0800 CST  
汗……无视185L的那个“国|家设定”吧,我发错了orz
以这个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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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设定:

美沙利:建|国700多年的大国,位于大|陆西南,一开始只是面积非常小的国|家,之后通过不断的扩张最后形成了占据大|陆领土三分之一弱的大国。
政治首府:华特沙
经济中心:顿纽克
崇尚宗|教:新|教,旧教
王室构成:柯克兰家,后被琼斯家取代
人口:4亿左右
产业构成:轻工业为主,重工业萌芽阶段,其他为辅
特产:茶叶,各种农作物,重金属,稀有金属,煤,油

中利卡:建|国800年左右的大国,位于大|陆东南,同美沙利一样通过扩张后形成占据大|陆三分之一弱的大国。
政治首府:百特
经济中心:百特
崇尚宗|教:玄教,礼教,最近加强了和美沙利的交流,也有人开始信奉美沙利的宗|教
王室构成:王家
人口:5亿左右
产业构成:农牧业,商业,轻工业发展程度高,重工业缺乏
特产:茶叶,各种农作物,经济作物,经济动物,药物,贵重金属,宝石等

德卡西:建|国500年左右的大国,位于大|陆北方,一开始只是很小的国|家,通过急速扩张成为占据整个大|陆北方的大国,国土面积占大|陆二分之一强,成为了世界第一大国,强国。
政治首府:阿德曼城
经济中心:阿德曼城
崇尚宗|教:新|教,旧教
王室构成:埃德尔斯坦家
人口:12亿左右
产业结构:畜牧业,手工业为主,轻工业发展程度中等,重工业萌芽阶段
特产:经济作物,经济动物,各种矿藏,煤,油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8-05 19:23:00 +0800 CST  
33

德卡西内战爆发已经快一年了,一开始压倒一切的亲王派,如今再没那种破竹的气势,整个战局陷入了泥沼中。除了最初拿下的亲王封地周边地区外,再没有大的进展。和国王派之间的战斗互有胜负,双方的实力在进一步消耗中。如今国王授权王后所调派的军队不断地在前线汇集,各地强制征召的新组建的军队也被源源不断地送到战场,很快,战局就要向国王派倾斜了。
当然,这对亲王派来说是个坏形势,对希望德卡西更加被消耗的美沙利和中利卡来说也是不太好的消息。

“本来希望能更加让德卡西的国力消减,没想到才一年不到,瓦修亲王就要挺不住了。”弗朗西斯揉了揉紧皱的眉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内战能继续下去,至少到经过内乱的中利卡重新振作起来,不然对美沙利还真不利啊。”
“没办法啊,谁叫德卡西国王派的实力太过强硬。”亚瑟拿着阿尔刚命人传回国的关于中利卡现状的情报和对今后美沙利发展方向的指示,“给,我看完了。”
弗朗西斯接过亚瑟递过来的情报也浏览了一遍,“嗯,看来那边还算顺利。”
“你和安东尼奥联系上没有?”亚瑟继续埋头处理面前的文件。
“嗯,联系上了,他答应了。”弗朗西斯把情报放到一边,也继续处理着,“透过他搭桥,已经和亲王派那位主事的接触上了,我们这边的善意已经释放,接下来就看那边的反应了。”
“那不就得了吗?”亚瑟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快被打趴下了,如果这样还不接受我们的援助,那也就说明他们没什么援助的价值,我们从一开始就找错对象了。”
“我想我或许能理解那一方的想法。”坐在亚瑟对面的提诺抬起头,想了想说,“亲王派的目标虽然是推翻国王的统治,但他并不是出于自己的私欲,而是为了将德卡西带出那种穷兵黩武的统治模式,让德卡西得以中兴,他只是单纯地想依靠自己的力量重建德卡西,并不希望别国插手。”
“提诺你说得没错,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我还是想再观望一下形势,因为安东尼奥说了,他会尽全力帮助亲王派,如果我们这边的援助是透过他的力量渗透到德卡西的话,或许还能达到我们希望达成的目的。”弗朗西斯想了想,“下午我想出发去桑维克,亲自找他谈谈。”
“喂!虽说德卡西驻扎在边境的大部分军队已经撤离,可没有全部调走,边境还是很危险,你真要去?”亚瑟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弗朗西斯,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还是邀请他们到来首府定居吧,谈什么都方便。”
“我也赞成亚瑟亲王,弗朗西斯,边境太危险,而且这边以贵宾礼仪接待伯爵的话,相信他不会不来的,我听说伯爵这次是带着他所爱慕的人和家人一起来的,他一定也不希望待在不怎么太平的边境吧。”
“……好吧,我下午派人往那边去,希望能说服他到这里来。”弗朗西斯看着亚瑟,想了想,“如果他愿意来,让丁马克派人护送,务必保障他们能平安到达。”
“我立刻去联系丁马克。”提诺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站了起来,微微行了一礼,就离开议事厅。

等提诺离开后,弗朗西斯走到亚瑟的身边,弯腰靠在亚瑟的耳边低喃,“你担心我?”
“去你的,谁担心你啊!”亚瑟转头避开弗朗西斯的视线,看向另一边。
“小亚瑟,你这么说我可真难过。”嘴上说着难过的弗朗西斯,表情可没有一点难过,“你连耳朵都红透了。”
“谁耳朵红了!”亚瑟猛地站起来大吼,“少跟我贫嘴,当心我揍你!”
“揍我?你舍得吗?”弗朗西斯笑着继续说,“上次你摔了我,也不知道最后是谁一脸愧疚地给我上药呢。”
“哼!那是因为我是好人,哪怕是只虫子被我踩死了,我也会良心不安,更何况是人。虽然你的人品的确不怎么样,好歹是条命。”亚瑟继续逞强,“我得去照顾房里的盆栽了,都忙得两天没浇水了。”
“你的文件还没看完呢。”
“下午继续!”
亚瑟刚要走,就被弗朗西斯一把抱住。

“干嘛你!又想被我摔吗?!”


楼主 草蜻蛉  发布于 2011-08-25 20:53:00 +0800 CST  

楼主:草蜻蛉

字数:77804

发表时间:2011-02-17 05: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05 01:20:30 +0800 CST

评论数:18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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