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邪】看穿（黎簇X吴邪 黎父视角）
一楼字残请无视，
这是老黎（黎簇老爸）的视角，因为最近在尝试各种比较新颖的叙事方式
另外人物可能会崩坏，现在篇幅也还没定，因为没写完，但是我很想贴出来就贴了先
PS：这文真难写，我憋了那么就也就憋出三章，字数短
这是老黎（黎簇老爸）的视角，因为最近在尝试各种比较新颖的叙事方式
另外人物可能会崩坏，现在篇幅也还没定，因为没写完，但是我很想贴出来就贴了先
PS：这文真难写，我憋了那么就也就憋出三章，字数短
1.
老黎第一次见到吴邪时是初夏，那阵子老黎刚迷上打鸟这件乐事。这就是年龄大了的好处，老了，自己的牙齿松了，别人的舌头也就软了，混时间，即使你一天光看报纸，也没人会说三道四。
那天的收成还是不错的，可惜的是鸟儿伤了翅膀，他就把鸟儿送给了隔壁的一个小孩，蹲在马路边上抽烟，正在读高中的儿子就来了电话。儿子黎簇越见成熟的声线很是雀跃，“老爹，我们放暑假了，今天我有个朋友来家里吃饭，你买些菜做顿好的。”
“什么东西让这小子这么乐呵？”老黎嘀咕了几声，骑上自行车去了超市。
黎簇不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吃饭，黎簇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往家里带过一个少年，北京人，在老黎的记忆中，那是个很会下棋的小孩，有双比较睿智的眼睛，叫苏万。除了这个之外黎簇就再没带过同学朋友了，这让老黎常常感到忧伤，黎簇在单亲家庭长大，会不会交不到朋友？再大一些，会不会连女朋友都没有？想到这里老黎又稍微安心了一些，黎簇在长相上还是十分有模有样的。
到了家，便看见黎簇笑到可以看见喉咙的嘴巴，边说“幸苦了老爹”边将老黎手里的菜全接了过去，他掂了掂手里的塑料袋，愉悦的声音老黎从未听过，“吴老板，这里面有排骨，你说你今天可要煮东西给我吃的，酸甜排骨怎样？”
老黎这才发现，客厅里还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客厅在阴面，光线细弱，这人的长相老黎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这人的脸色白得要紧。
那人听见黎簇的叫声，动了，身材瘦削看起来相当年轻，开口时的语气比老黎想象中的还要有气质，“叔叔您好。”
老黎还要看那人，但自家儿子已经凑了过去，领着那人进了厨房。听着厨房传来哗哗的水声，老黎觉得这孩子不一般。
老黎跟黎簇很少做饭，君子远包厨嘛，老婆跟自己离婚以后就更好了，爷俩要么饿着，要么下饭馆打牙祭，老黎本来想问问黎簇这人的情况，怎奈这次黎簇变得勤快了起来，一会儿找案板，一会儿切葱蒜，一会儿帮那人洗锅子，忙得有板有眼。
老黎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真是奇了。苏万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勤快过阿。
菜肴很丰富，三个人坐好正式开席，黎簇才郑重介绍那人，他清了清喉咙，大声地说，“这就是我朋友，吴邪。”
吴邪抬头，朝老黎露出了一个斯文的笑容，老黎方才才看清他的面容。怎么说呢，五官不是怎么俊俏，看起来懒洋洋的非常年轻，脸色偏白，一张嘴是他脸上色彩最着重的地方了，肉透红润，浸着光泽。
老黎点点头，吴邪直起身子，朝老黎伸出手臂。老黎忙局促地站起来，迎着那双苍白纤长的手，浅浅一握，手心里的汗似乎就要钻出皮肤渗透出来。他听到一声柔和的招呼：“叔，很高兴认识您，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阿。”
他用的是“您”，而不是“你”。他的腔调也跟北京那种随便自来熟的味儿不一样，而是透出苏杭一带的软绵。
多关照是应该的，这可是黎簇的朋友。
老黎跟所有家长一样开口，“吴邪哪的人阿，听你说话不像北京的。”
“杭州，来北京办事，顺便看看黎簇。”
老黎有些惊异，毕竟这个男人看样子不像高中生，也不是本地人，他跟儿子是怎样认识的？
黎簇咬着筷子，交代一样地说，“老爹，他没地方可去，就暂时住咱们家里了，办完事就走。”
老黎点点头，突然疑惑这儿子到底是自己养的还是吴邪养的，真是白眼狼。
吴邪就这么住了下来。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黎簇让出了自己的床，自个儿在地上铺了凉席，还好是夏天，也不算难过。
2.
黎簇说吴邪只在他们家待几天，但是短短两天，就开始让老黎不安生，作为一位外来客人，吴邪开始慢慢了解并改变这个家庭。
比如，老黎跟自己的儿子总是会发生一些小摩擦，他脾气不好，对儿子喜欢打骂，每当这个时候，吴邪黑白分明的眼睛总会带着某种意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开口阻拦，“叔，不过是小事一件，气坏身体不好，孩子要好好教育免得给打坏了。”而黎簇偏偏也听他的话，比孙子还孙子。
总之老黎觉得别扭。
接下去的日子，老黎表面如旧，暗地里却调查起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老黎以前当过兵，却有着刑侦**般细腻心思。以前黎簇那个叫苏万的少年，作为儿子的朋友，老黎还是挺满意的。老黎觉得，一个男人，要么长得小白脸，要么聪明能干。
老黎也通过一些老友打听过苏万，听说家里很是富裕，下棋也很棒。
那吴邪呢，吴邪的底子是怎样？他会不会有一些秘密呢？
按吴邪的年纪，怎么都跟黎簇联系不到一起，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是个问题。黎簇曾经有段时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会不会跟他有关？吴邪说他是杭州的，又来北京干什么？工作出差吗？为什么不住酒店？
老黎思前想后，终于想到杭州有个老战友，这战友二十多年没联系了，但他知道战友在哪工作，尚未退休，这样事情好办多了。老黎提溜上两条好烟，两瓶好酒，拜访战友去了。
过了几天，战友回话说，吴邪是杭州的一个古董店小老板，父母健在，其他的没打听到，至于怎么跟黎簇认识的，还是不知道。
得到这样的结果。老黎不高兴，反而约略着有些失望，心里始终总对吴邪有块疙瘩，鸟也不打了，每天觉得烦闷，呼吸困难，后来干脆卧病在床。
吴邪呢，一天一天下来还是很忙的，偶尔悠闲下来，上上网看看电视，跟黎簇聊天，见到老黎，总是很有礼貌地问好。
可老黎就是觉得就是那双眼睛，在那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时，他就感觉就像高倍数的闪光灯“哗”地在他身上一闪一样，将他照的透明了似的，他的所有秘密，似乎都被这双不凌厉还稍微温和的眼睛透视得无比清晰。
那天，老黎坐着自行车出去溜达，刚准备回家买菜半途下了暴雨，老黎只好先往家里赶，回到家里，正遇到儿子在自己房间里做年轻人都爱做的事。
儿子房间的门还是半开着的，老黎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瞧一瞧儿子找上的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他这一看惊得差点大叫，屋里生香活色的两具身体是相同的，跟女孩婀娜多姿的身子相去甚远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他看到。
儿子黎簇一把抓起身下那人浅色的头发，那人似乎有些吃痛地转过头，一张看起来懒洋洋的脸，那张色彩分明的嘴唇正被自己儿子轻啄着。
3.
年轻人做也就做了，锻炼身体是好事，可干嘛要半开着门？半开着门也就算了，可干嘛还要跟男人做？喜好特别也就算了，可以以后纠正，可干嘛偏要给老黎看见呢？
老黎的脸就烧起来了，站在那里进也不是，去也不是，屋里的人压根没注意到他，最后他悄悄从门口出去瞪着灰蒙蒙的天空，老烟抽了几根也平息不下澎湃的心情。
天空有几条白色的闪电，将这大块大块的乌云劈成形状诡异的花瓣，老黎就缩在这花瓣之下，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趁着吴邪出去办事，老黎将黎簇叫到自己身边，问道，“你老实交代，那吴邪到底是什么来头？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黎簇笑笑，似乎感到奇怪，“吴邪就是普通人阿，他是我朋友阿。”
老黎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儿子一番，“朋友？什么朋友能一起滚到床上去？”
黎簇笑不出来了。
看着儿子这个样子，让老黎除了失望，还有些许伤心，“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希望你们到此为止，他也是一个成年人，我会跟他谈的。”
黎簇突然抬起头，对父亲说的话感到可笑，“这么多年，你从没有管过我，这事你就要插手了？这回，我要自己当家作主，你说的不算！”
老黎斜睨了儿子一眼，差点忍不住一个巴掌招呼下去，“你是老子我是老子？你再说次，信不信我打得你分不清早和晚！”
黎簇貌似是笑了笑，唇角濡着老黎从没见过的坏意，“没办法，谁让我翅膀硬了呢？”
老黎气得嘴唇发抖，连带着手掌也在颤抖，黎簇看着他已经老了的父亲，转身从屋里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还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黎簇跟吴邪说了什么，吴邪也没有再回来，暑假终于过去，黎簇返校的时候也高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邪那事，黎簇这个学期叛逆地选择了在校寄宿。
过不了几天，老黎就给老黎打电话，问他最近学习怎么样？高三生活紧张不紧张？黎簇支支吾吾地不回答，很明显的心不在焉。老黎觉得不对头，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黎簇不说话。
老黎有些着急，说要不明天我去你们学校看看你。
黎簇说不用了，又顿了顿。
“我现在在杭州。”
4.
听见杭州俩字，老黎的脑子可算是炸了，连带想到了一些事，想到那些事便格外心伤。不合时宜地看到黎簇和吴邪那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吴邪是个男的，而且他对吴邪总怀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可他怕什么？他能怕他什么呢？
然而，老黎确实隐隐中将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这个跟儿子有不齿关系的男人，当成了他的敌人。是的，敌人，他虽然远离了老黎，他的气息却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的鼻孔中，这不，儿子居然抛下学业跑去找他了。
想到这里，老黎的心便像生了癌症一样痛苦。他想破口大骂，恨不得立刻把那不争气的儿子绑回来电疗。
老黎挂掉电话，躺在沙发上喘气，火气就突然上来了，甩掉那仿佛万恶源头的手机，发了疯一样地大骂，“丫的一帮小王八犊子！！”
这段日子相当难挨，老黎发现自己走路都有点发飘，好像自己没有重量似的。他想想这样下去不行，决定行动起来。必须要把这颗名叫吴邪的毒瘤拔出，再轻轻地一弹，弹到远离黎簇的角落。
于是鸟也不打了，什么也顾不上了，到战友家里打听敌人情况，又到了黎簇的学校。
那美女老师还以为黎簇失踪了，老黎就说小鬼跟自己闹脾气离家出走了，于是老师就劝老黎，“家长遇上孩子翘家这事，不能自乱阵脚，要心平气和地对待这件事……”
老黎心说老子就快断子绝孙了，还心平气和尼玛个巴子。
就这样，老黎踏上了去杭州的火车。
最快的火车到杭州也要11多个小时，老黎想着自己要战胜吴邪就必须先让自己吃好喝好，一闭眼他就睡着了，梦游般地上了几次厕所，再睁眼时他就到杭州了。
他捏着战友写着一个古董店地址的纸条，表情很是咬牙切齿。
老远他就看见了黎簇正拿着一抹白布正在擦玻璃窗，他忍下火气，好脾气地咳了一声，装作不动声色地询问，“挺好阿。”
黎簇看见他吓了一跳，怕他发疯把这店砸了，喏喏道，“我，我就是来这帮帮忙。”
老黎就嚷，“你先给老子滚回学校，追着跟到这破地方算什么事？”
“怎么回事？”声音很大，惊动了在里面教训伙计的吴邪，吴邪看见老黎也是一愣，然后眼睛一转，打圆场说，“叔，您别生气，我这就让黎簇回去，是我不好，当初他跑过来的时候我该让他回去，有话好好说……”
他温润的声音没有让老黎感到消气，他把话头移到吴邪身上，很是郑重地告诉他，“我对黎簇感到很失望，不光对他失望，对你也很失望，你是成年人，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重新考虑考虑你们两的关系。”
说完，老黎如释重负，憋在心里那么久的一句话说出来真是畅快。
5.
吴邪在那头沉默着，倒是黎簇急迫地开口了，“那是我们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黎想了想，脱口骂道，“小王八蛋！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吴邪叫了一声黎簇，朝古董店里点了点头，意思让老黎进去说，老黎冷着脸，跟着走了进去。
吴邪站着，招手让伙计带上门，声音柔和跟情绪激烈的老黎形成相反的对比，“叔，喝杯茶，需要冷静的是你。”
老黎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说，“我要带黎簇回去。”
黎簇就不干了，“你凭什么带我回去？你凭什么？”
老黎怒火攻心，“凭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儿子。”
黎簇也怒了，“我就不回去，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老黎一愣，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这么执拗，情急之下声音都拔高不少，“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吵的，我是来找吴邪谈的！”
黎簇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老黎一下子蒙了。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黎对这句话一点都不熟悉，从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委实想不起来，有谁这么骂过他，他唯一能想起来的，是他多年未曾仔细看看的儿子，他看见儿子嘴角滑筛出轻蔑的嘲笑，他，黎簇，在为一个连自家人都不算的男人，在一字一句，铿锵有致地辱骂自己的父亲。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吴邪看了老黎一眼，突然喝道，“黎簇你够了！”然后又放柔了声音，恢复了平常一样的味道，“我现在就让王盟买机票，叔，黎簇还是一个孩子，回到家以后不要动不动打骂。”
老黎突然觉得，吴邪还是挺尊敬他的，一口一个叔，他不知道在别人面前吴邪又是怎样的，至少在他面前，这个男人的教养还是很足的。
6.
黎簇跟着老黎回到了北京，乖乖回到了学校。
老黎对着窗户长叹了一口气，觉得无论怎样，生活还是静下来了。老黎常想，他还是高估了吴邪的实力，他以为他是柔道九段，其实连五段都不是；他以为他是个高超的心里医生，其实只是个身穿蓝色竖条纹病服，脏兮兮的病人。
冬天很快到了，鸟也打不了了，终日飘着细雪，一下雪过年就快了，黎簇又该放假了。老黎嚼着花生米，喝点小酒，心说，黎簇是不是又交了新的朋友？
黎簇是一个人回来的，可能是时间太长了没有见过儿子，黎簇的脸变得白净些了。他带了许多书籍回来，一本一本地堆满了书桌，天天泡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似乎真的有个高三预考生的样子了。老黎很是心安，劝黎簇不要一味地看书，应该多多闲逛。
老黎推开儿子的房门，想帮黎簇整理整理凌乱的房间，可看见了黎簇落在床上的手机。
老黎向来不太关心儿子的秘密，当第一次发现儿子内裤上有着某种黏液的时候，老黎还是什么生理知识也没有对黎簇说，老黎信奉顺其自然的理念，尤其是一个男人，必须得让他自己揣摩自己的身体，了解自己的身体。
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以及怎么得到手。
可那天，老黎怎么着就顺手翻了翻黎簇手机上的短信，这一看老黎差点晕过去，他在手机发现了将近百条以上的短信，这些短信有长有短，有黄段子也有北京这边的天气如何，还有平时生活上的小事。
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些短信，无一例外都是黎簇发给吴邪的。
等黎簇到附近的公园散步回来，老黎直奔主题，一言不发地把手机扔给黎簇，黎簇愣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明白了。
黎簇老实交代，他确实是在隔山打虎，他跟吴邪不是藕断丝连，而是一直都没断，岂止没断，简直是变本加厉，比以前更加亲密了，吴邪在这半年里，曾经多次坐飞机来北京看他，吴邪做生意的钱，压根不需要顾忌坐几次飞机。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吴邪是爱着他的，不是一般的爱，是爱到了骨头里，爱到了血液里，爱到了肾里，他之所以瞒着老黎，是吴邪告诉他，要学会不让父母伤心，他极度担心老黎因为这事闹出个心脏病。
儿子的口才比以前长进不少。
老黎黑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黎簇，说，“你现在就发短信，你告诉吴邪，就算丫把他胯下二两肉割了，我这辈子也无法接受他，看看你那怂样，你不是把自个儿当许仙吗？他不是男版白娘子吗？我告诉你！我最喜欢当法海了！你给我发！立马就发！”
7.
黎簇站着一动不动，不肯发，老黎就去抢他手机，让老黎绝望的是，黎簇竟然躲过了他的手，这让老黎无法忍受，他搬起电脑就砸到了地板了，后来，他不但砸了电脑，还砸了电视、暖瓶、音箱、茶几。
黎簇低着头，看不出情绪，老黎看也不看他，咆哮道，“你要还跟他纠缠下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马上给我滚出去！”
黎簇红着眼睛狠厉地瞪着老黎，也吼道，“不要就不要，滚就滚，你从来没有想着了解我！你给我听着，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
看着儿子决然的表情，老黎的心，就彻底碎了。
黎簇收拾了衣服就准备去坐火车，走之前，还是在门口顿了顿，看着自己一脸恍惚的父亲，心软了下来，强硬的口气也跟着软了软，“老爹，你好好想想，我对吴邪是真的，你好好想想，就当我出去是旅游。”
老黎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晚饭也吃不下去。
再说黎簇连夜到了杭州，溜达到吴邪的铺子，吴邪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一本书，看见黎簇背着一个软塌塌的背包，神情疲惫，吴邪是什么样，看一眼就明白，赶紧招呼黎簇到自己身边坐着。
吴邪拿出一个橘子，一边问一边剥，“你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消停会行不？”
黎簇看着吴邪的手指细长苍白，流连在红黄色的橘子上，那手看起来纤细可手上的劲道委实不小，当初自己压着他的后脑勺强迫地接触他的时候，那手一掌就掴了过来，打得自己硬是半分钟没法思考，然后另一巴掌又掴了下来。
黎簇吃吃地笑了笑，说，“我就是不明白，我从小不听我妈的，长大了不听我爸的，我做什么就那么听你的呢？”
吴邪递了半个橘子给他，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爹又打你了？还打傻了还是怎么的？看起来怎么痴呆了？”
黎簇不说话，目光细细地打量这个男人，黎簇看过吴邪的身体，仔仔细细不下上百次，吴邪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瘦弱，小腿和胳膊都有均匀的肌理，不是肌肉却很结实。黎簇伸手拨开吴邪的刘海，吴邪的额头很饱满，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润泽的光似乎直灼人的眼睛。
黎簇闭上眼睛，突然想起来吴邪两条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腰间的触感，两条长腿弯曲着，不可自意地夹紧着自己的腰，既紧绷又白亮。
多么煽情。
他搂过吴邪削薄的肩膀，顺着自己情不自禁的情绪，嘴唇下压。
自己圆梦了。
8.
说让老黎好好想想，老黎就真的好好想了。确实，就算黎簇执意要找吴邪，他能怎么样？他总不能把黎簇逼死吧？他宁可把自己逼死了也不能委屈孩子。
老黎夜夜无眠，知道某天中午接到了黎簇的电话。
当时他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颤巍巍地按下手机键盘上那个犹如刚摘下的黄瓜一样嫩绿色的按键，却不想打来的确实吴邪。
顿时他就萎缩了下去，就像菠菜效果过去的大力士，声音沙哑，“我跟你没有任何话可说。”
“等等，叔，我知道您没话说，我只要您听，我总不可能朝电话里放激光害死您吧？”那边的吴邪声音依然平静，“再过几天就过年，黎簇就在我这里，可能不回去了，我今天打电话给您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您，黎簇没有恶意，您想想，您离婚过后，您真的有从各个方面了解他吗？您这样撂狠话，对现在青春暴躁叛逆期的小鬼是没用的，他们认为您倔巴，他可以更倔巴，您采取柔怀政策说不定他就不会这样跑来杭州了，再说了，他跑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再怎么就算是我妈多了个儿子，家里多了双筷子，您好好想。”
老黎握着手机，迟迟地没了声音，觉得这吴邪真是既市侩又机灵，把这人的心思把握真是准确。
但老黎还是觉得不能对敌人仁慈，当下又瓮声瓮气地问，“你还有啥事不？没有我就挂了。”
吴邪说了声新年快乐，拜拜。
老黎没听完就把手机撂了。
年还是要过的，老黎买了一些好菜好酒，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春节晚上，客厅里暗暗的只有喝得醉醺醺的老黎一个人，春晚上放着小品，但老黎一点也笑不出来，一点也不。他开始觉得心里难受，比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还要难过，他觉得嘴里的酒也没了以前的香味，苦涩得他伤心。
到了正月十二，老黎实在挨不下去了，躲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地给儿子打了电话，声音也没有以前那么洪亮了，看来这段日子实在难熬。
小兔崽子，改天，带吴邪回来吃个饭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