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宠爱(名字暂定)cp:主幸切、副真柳、82、胡丸,和

“这个嘛……”幸村仔仔细细的回想一番:“最开始见赤也还是在国二的春天呢……那时候我才刚当上部长……”国二的自己还是小小的,还没有长开,个子不高也不强壮。虽然国一就凭借出色的球技做了副部长,国二时候直接接替了宫本部长的位子,但毕竟年岁小,部里前辈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这就很需要自己建立起威严——建立属于自己的网球队伍。前辈里面唯一有实力不可轻视的就是毛利寿三郎,他有天赋却不受训,懒散洒脱,好在他对于部里面那些事并不感兴趣,也不插手,所以自己也就不怎么管他,由着他去了。另一方面不停的物色有潜力的新人,加以打磨,渐渐的替换掉那些不服气自己的前辈。仁王、胡狼就是那时候选中的。当时的自己接手网球部,向上要打理与社团联合会和学生会的关系,向下还要搞好和其他兄弟社团的情谊,物色磨练新人这事就交给了柳和真田。好不容易稳定了部里部外的局势,偏生跳出来一个切原赤也这么个愣小子。那个时候的切原年纪还小,刚刚打翻一群前辈,恣意高傲的不行,瞪了眼睛扬言挑战自己的那个表情不羁又不屑。“噗嗤。”想到这里的幸村笑了:“那时候我忙着打理各种关系,偏生跳出来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下我的脸,要不是真田当时对他挺感兴趣,柳又觉得他是个好苗子,我早就收拾的他怀疑人生了。”
仁王打了个冷颤——被这人收拾,就算不至于怀疑人生,也会怀疑自己打网球的球生的。阿门,赤也你怕是不知道当时离死神多近。
“既然他们俩挺喜欢的就交给他们了。”切原其实挺像真田的——那股不服输的执着劲儿——越挫越勇。幸村想了想,那时候要是自己带着切原,他会不会也越挫越勇?唔……当时的自己好像没有那个闲心思去照顾指导一个不听话的小屁孩。“后来,我又病了,部里的事全交给了真田和柳,自然也就没法管他了——那时候也没有这个心思。而且真田和柳我信得过,他们会把那个孩子打磨成璞玉的。”
“那后来呢?国三了,你突然有心思管他了?”
幸村摇摇头:“也没有。都国三了要毕业了,我没有要临时带他的意思——我也教不了什么,管理社团制定训练,这些真田和柳都会教他,也会给他安排好,我确实没什么要教的。他不像我,不适合去学习处理那些人际关系。”
“那是因为那场球赛?和塞弗里德的那场?”好像的确是从那场比赛开始,幸村才着手指教那个孩子。
“是的。”他想过那场比赛会惨烈——毕竟World Cup上有哪一场比赛不惨烈?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那样惨烈。打球打到头破血流,浑身挂彩,切原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国三关东大赛和不二一战之前,或者说就算上和不二那场比赛,切原打球再怎么攻击人,也不过是不折手段,还未到见血的地步。而全国大赛和名古屋藏兔座的一战,切原被打到挂网——整个人镶嵌在铁网上,额头鲜血不断的往下流,四肢也被铁丝刮伤往出冒血,然后他觉醒了恶魔化,从那一刻开始,切原的球路走向了血腥暴力——以摧残肉体获取胜利。至此之后,每一场球赛,不论敌人是否强大,他好像都得挂点彩。所以和塞弗里德那场的惨烈都有些司空见惯了,但却没想到那一场精神上的打击是那么惨烈。球场上彼此嘲讽甚至辱骂,也不是没有,甚至诛心之类的精神打击也是一种手段。而那场比赛,塞弗里德所说的切原根本只能听懂只字片语,原本也不过是一些粗话,听不听得懂都无所谓,可切原偏偏听到了不二周助的名字——还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连不二周助的一半都比不上。”虽然塞弗里德可能不是很清楚清楚切原和不二,讽对手,这个心理刺激是双倍的。这就像迹部和真田对上,然后迹部嘲讽了一句“你连手冢的一半都比不上”,那真田怕是真的会拿了刀劈了迹部吧。而在这种双倍刺激下,切原最后的表现出人意料。那个小孩像是突破了极限般,又跃上了一层。
仁王也跟着回想起那场比赛来:“所以……是赤也的表现吸引了你的兴趣?”
“是的。”幸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以前他在我眼里跟平平常常一个后辈没什么两样,小孩子嘛年轻气盛,乖张跋扈点也没什么。就算他在后辈中也算是早领悟了无我境界,但在我眼里就像我说的那样——这种烂大街的无我境界根本没有特殊的吸睛之处。”
烂大街的无我境界?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这个人说这句话,但那充满不屑的口气还是让仁王挑了挑眉。是了,这个人早就领悟了无我境界那三层,自然不把这个当回事,更何况他说的没错——那么多人都领悟了无我境界,那自然已经不稀罕了。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01 09:24:00 +0800 CST  
幸村接着说:“不论是恶魔化还是天使化,这个转变的不是赤也的球技,而是他的心态。而在那场比赛之前,虽然赤也他觉醒了天使化,一定程度上他稳定了自己打球时的心态,但并没有做到真正的领悟,就像后面他还是主要以恶魔化为主。并且他还误以为天使化后的球技要比恶魔化后的球技要高。虽然看上去是这样的,但实际上是心态问题,就好比人都会觉得自己清醒时要比癫狂时要聪明,实际上原本的智商根本就没有改变。那场比赛,赤也真正的做到了自己调控好心态情绪,这一点我很欣慰。之后再施展无我境界时又将各个技术融合贯通,这个领悟性就跃上了一层。并且他不单纯只是将几个球技融合,而是理智的分析了场内局势,有预判、有目的地进行调节,明显的脑内模拟能力提升。最后和我对战那一场,算是让他认清自我,明确目标。”
“给他练级?”仁王转了椅子,跨坐着,胳膊肘撑着椅背,听到幸村的言语,不禁翻了个白眼。敢情你的灭五感是用来给人练级的?越前是,真田也是,现在切原那小屁孩也是。
幸村挑挑眉,邀约道:“雅治是觉得不公平吗?要不下次试试?”
“不了不了。”仁王赶紧摆摆手,“然后呢?你就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赶紧扯开话题。
“嗯,差不多吧。”幸村也将椅子转过来,跨坐着放松自己,心情欢悦道,“他说要打败我成为NO.1,我很期待呢。”
“……”由着人打败你,挑战你,这是个什么受虐的心理啊。不过换个思路想想——这怕是高处不胜寒的别样感觉吧。仁王无奈的摇摇头,忽地又记起什么:“你是渴望别人来挑战你吗?打败你这句话,越前也是说过的吧,那你为什么不……”仁王并未说完,也觉得后半句的设想也不大可能……但还是觉得如果只是这种感情的话,还不至于让幸村纠结——得好好给他捋清。
幸村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明显的愣了一下,慢慢的顺着捋思路:“我是很高兴有人能来以我为目标奋斗……没错,在我们周围打球的,不管是越前、不二,甚至是真田,他们都是在以手冢为奋斗目标的。怎么说呢,我觉得我的实力不低于手冢,但他们,尤其是真田,这个行为让我很不舒服——我觉得我没有被网球界认同一样。”
仁王眨了眨眼睛,听着这人似孩子气的抱怨,不免也有些理解了——同龄的拿手冢国光当目标,后辈们嚷嚷着要超越越前龙马,明明很有实力的两个人就这么莫名的被忽视,任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吧——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我挺羡慕他的——在这种情况下能继续保持那份单纯天真的心境,呵,而我却做不到。”幸村低落的自嘲,眼中尽是化不去的哀愁:“他真的很好,活泼阳光……”幸村想着想着勾唇笑了,“明明自己也很难过,却还惦记着安慰别人……”在真田和柳在一起了,明明心酸的不行,却还反过来安慰昔日的“情敌”,还有被队友无视时,倾盆大雨的夜晚从山上狂奔下来,看见可以为自己讨公道撑腰的人后哭的一塌糊涂,而后却还要为他们辩解求情……以自己最好的善良,用自己独特的善举,爱着身边所有的亲友——很可爱的一个“小恶魔”呢。
“噗哩。”瞧见幸村眼眸中的哀愁慢慢化去,仁王很明了了—切原给幸村带来了不一样的温暖,最起码比以前要活泼的像个阳光少年。如果说不二能融化手冢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那切原就是砸进幸村那如止水般的内心的一块顽石,激起一圈一圈波澜。
看着幸村那似乎了悟的表情,仁王觉得他还是不直接点明的好——自己多琢磨琢磨,才能真正的定下决心。
然而幸村却是想找一个人帮他肯定一下他的想法:“雅治,赤也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你觉得我是喜欢……”说了半句又顿住,蹙起眉来。
“……”仁王很是无语,“你要是不确定那就再想想呗,而且这是你的感情问题,你得自己想明白了才行啊。”指望别人?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这等敏感感情还是自己搞清楚的好,以免日后纠缠不清。
看着幸村还在托腮沉思,仁王摇摇头,站起来,将椅子放回原处,准备离开。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01 09:25:00 +0800 CST  
“啪嗒啪嗒!”
“咚咚咚!”
“谁在里面?把门打开!”
是真田,看来他们晨跑完回来了。仁王看了看还在发愣的幸村,无奈的摇摇头拧开门锁。
“仁王前辈你怎么在这儿?”跟在真田身后的切原探头瞧见仁王惊讶道。
真田顿时黑了脸:“你又逃训了!”
“噗哩。”才不是我要逃训,明明是被人强拉了来的。仁王撇撇嘴,侧身让开。
看清仁王身后那跨坐在椅子上的人后众人更是惊讶:“部长?”
“大家早上好啊!”幸村笑眯眯的挥手打了个招呼,顺势起身放好凳子,又去开窗拉帘。
“……”你们这架势……
“咳,仁王你要谨记今天的谈话内容。”瞧见幸村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仁王也肃然配合:“是!保证铭记于心!”
“好了,你去训练吧。”得到“赦免”的仁王赶紧抓了球拍,挤身溜了出去。余下的一众面面相觑。幸村一脸无害的冲真田眨眨眼,真田无奈的压压帽檐:“都愣着干嘛?训练去!”
“柳,你留一下。”听到唤声的柳挑挑眉,向真田使了个眼神后,走到窗前又将窗户合上,并“自觉”的拉上窗帘。
幸村疑惑的眨眨眼睛。
柳耸耸肩:“这样谈话环境可还行?”
“……”这算不算自己挖坑自己跳?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01 09:26:00 +0800 CST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真田还是忍不住出声。凡事都有个起起落落,因因果果,总不能就此逃避吧。
幸村顿住脚步,撑着栏杆俯视下面的河流。看着水波一层一层的向前推进,恍惚间觉得自己也跟着移动。但手底下传来的实物的感觉却让自己又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桥上人。幡动?风动?桥动?水动?恍恍惚惚的又搞不清楚了。俯视着河流,隐约能瞧见河中自己倒影,脑里又蹦出那句诗来:“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但好像于情于景都不符合……亦或者是自己困在何处,才会惶惶寻不得出路?
“幸村?”见这人久久不回答,只怔怔地望着流动的河,真田怕他脑子一时又想的大多而魔怔了,赶紧出声叫醒他,“我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幸村闻言忽地缓过神来。最近发生的太多了,尤其是这两天,感觉一切都偏离了预想的轨迹:“我不知道……”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有些感情也不是只言片语就能确定的。
他现在都搞不清楚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跑回去追上切原,撒谎要留宿在切原家——为什么?忽地迷茫起来。却又记得大概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赤也是生气了,才跑走的,可是那自己好像并没有道歉?细细想想,昨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该是自己原本该有的。
看着幸村陷入自我沉思中,真田也不出声打断他——有些事还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就像当年他生病时,虽然说时自己一掌打醒了他,但实际上还是他自己想明白了。谁都会有迷茫、手足无措的时候,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才能找到出路。
就这样两个人都站在桥边,望着下面涓流的河水,由着日头缓缓往地平线下落,待到最后一点太阳都落下,余下的晚霞铺着苍穹,来往的路人逐渐减少,气温也逐渐降了下来,夜风习习,不免有些夏末的凉意。
真田提起幸村外套袖子:“夜凉了,把衣服穿好吧。”
幸村才缓过来,搓搓胳膊感觉确实凉了,乖乖把衣服穿好:“抱歉,让你陪我站了这么久,不早了,回家吧。”
“没什么,有些事静一会儿想通很多的。”真田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精市,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但想明白还不如遵从自己的内心。”
“哎?”幸村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真田转过身面对着他严肃的说道:“我觉得,你虽然看似是在纠结赤也在你心中的地位,实际上你是在困惑你的所言所行。”被揭穿的幸村默默的低下头去。“你觉得你的一言一行在赤也那里都不像你会去做的,但实际上呢,你当时去做了,你当时并不觉得有错或者不妥,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去反驳你那时候的一言一行呢?你不是在疑惑你对赤也是什么感情,而是你在否认你对赤也的那些感情。”
“我没有。”幸村小声的反驳,却因为底气不足而没有了下文。
真田倒是一下子被他逗笑了:“是吗?那你为什么和仁王、和莲二说到最后,都在要弄清楚你的感情时变成了反问他们了?这不应该反问你自己吗?”
“我……”幸村哑声了。
“幸村,我和你从四五岁就认识,交好一直到现在,虽然我们性格以及一些想法有异,但并不是不全然了解对方。十三年都要有了,此间我们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我想我们俩的默契绝对可以做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我清楚的知道你不是一个回避型人格的人,那你为何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呢?”
面对这个十几年的发小,幸村也意识到自己无法在他面前隐藏什么,只得揉揉太阳穴让自己保持清醒的解释:“我承认我和赤也在一起,我觉得很愉快,他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能温暖我,我想我很在乎他的感受,从我昨天晚上折身跑回去时,从我开口给他解释他与你们有何不同时,甚至是我早上为这个关系纠结时,我就该意识到我是喜欢他的。”幸村顿了顿,站的笔直也很严肃的对着真田说道:“是的,我幸村精市喜欢切原赤也。这一点,我承认!”继而却无奈的笑笑:“可是呢?他还那么小,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我们大概是没有结局的吧……”
“……”真田瞧着他那又低落哀愁的模样,忍无可忍的一拳打了过去:“清醒一点吧!你就比他大半岁,哪里小了?”
幸村被打的一蒙,怔怔的看着真田。真田厉声喝道:“你要是喜欢他,你就遵从你自己的内心,不然你早点离赤也远一点,别耽误他!毕竟我看着他这么多年。”所幸路上也没有多少人,无人注意点这边的动静,真田见幸村还在傻乎乎的愣着,直接先走了。
待真田走了许久,晚霞都散去了,月亮还未爬上夜空,河边不远处的店铺点起了彩灯,骤起的夜风卷着河水的寒气激的幸村打了个冷颤,这才恍恍惚惚的回了神,被打的脸颊已经被风吹的不那么发烫了,恍然间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但“记仇”的幸村还是记起了那万恶的铁拳裁制:“真田,算你跑的快!”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16 15:49:00 +0800 CST  
“所以,你最后打了他?”晚饭后,柳换了身浴衣坐在廊下问院长里正在练剑的真田。
“嗯。”真田扎紧马步,瞅准目标,迅速出刀,只见一道白光掠过,那稻草人齐齐的断下半身来,而真田早已把刀收入鞘中。
柳鼓掌的同时也不忘拿个小本子记录数据:“越来越快了呢。”
真田收势后继续回道柳的问题:“我当时实在时觉得应该给他一拳让他清醒下,老想一些有的没的。”
“你也是,真不怕他报复你啊?”
“再说吧。”真田从柳手中接过毛巾擦擦汗,在他身边坐下。
“对了,我怎么感觉你们都好像自动就认为赤也喜欢精市了呢?”
闻言真田一愣:“难道不是吗?”
瞧着自家恋人惊的手中的毛巾都掉地上,柳哈哈大笑:“是。赤也喜欢精市,我还特意帮精市问了。瞧把你吓的。”
真田松了口气,拾起毛巾,见自家恋人笑的咯咯咯的,一把将他搂进怀中,捏捏脸:“你个小骗子。”
“好了,你别闹我了,还不快点把这个事告诉给幸村?早点将功补过,省的他日后惦记你。”
“Yes,sir!”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16 15:49:00 +0800 CST  
转眼,樱纷似锦,团花紧簇,芬芳馥郁。
蔚蓝的天空,和煦的阳光,再添上朵朵飘飘的白云,一切都显得那么春意盎然。
高三部的学生们是最后一年了,开始了忙碌的学习生活。但忙中偷闲,校园的樱树下多是他们难得获得的那几分钟清闲的好时光的“世外桃源”。确实,在清风拂过,扬起一阵樱花雨下,不论是寒暄问暖般的交谈还是情意绵绵的依恋,都显得格外美好温馨。
当晨曦洒在如伞般的樱树上,穿过枝枝叶叶,绕过朵朵的花团,轻轻的映在树下两个少年肩上。少年隐在樱树后,枝叶在其身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轻轻踮起脚尖,微微仰首,环着恋人的肩,由着恋人额头抵着自己,温润的双唇轻轻的摩挲着脸颊,在唇角落下密密的吻。恋人的手松松的覆着自己的双目,没有了视觉后的触觉格外的灵敏。似花瓣抚过,轻轻的,淡淡的,却又有些搔痒般的勾人。脸上绯红一片,心儿却想着化成蝴蝶去接近那诱人的花蕊,去吮吸花蜜来满足自己。但也只得暗暗的想,由着那簇花儿来撩拨自己。
仁王本是路过,本是非礼勿视的,奈何粉嫩的樱树下,一抹鸢尾蓝吸引了他,便好奇的侧头望去,在一片树荫下,又看到那黑色的卷发后,仁王第一次有了不想要这么好的视力的想法,扶额赶紧溜走。幸而树下难舍难分的人儿并没有注意到他。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23 15:52:00 +0800 CST  
午后的阳光暖醺醺的,诱的人直犯困。
老师在三尺讲台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知识点,一双犀利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扫着底下闷头学习的学生。
总有个别学生,将脑袋埋在厚厚的书本里,半阖着眼眸,要么支着沉重的脑袋,要么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仁王就是这个别学生中的一个。他坐在窗旁,纱窗又能隔住凉风,又使空气良好流通,不那么沉闷,并且这位置也有些偏,老师也不怎会注意,索性干脆丢了笔,托着下巴,偏头朝向外面打起盹来。
窗外和煦的春光下,樱花纷飞,点点蝴蝶绕着粉嫩的花儿翩翩起舞。暖风习习,花香缕缕,引得人沉醉在庄周梦蝶中。
这厢仁王还恍恍惚惚的,胳膊下的桌子被人碰的动了动,有点气的睁开眼睛,却瞧见前桌的丸井迅速撤回胳膊肘,同时抬了抬下颌。仁王迷瞪着眼瞅了瞅台上,瞧见老师那反光的眼镜似乎在对着自己,懒懒的坐着身子,挑起笔支着下巴看书。
瞧见他那个样子,老师也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奈何自己没抓个先行,并且这个学生成绩不错,悻悻的搁下课本,推推眼镜,开始口若悬河地做起理想与人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原本就无趣地课堂更是烦闷,学生们都做出洗耳恭听却又左耳朵进右耳朵地模样来。剩下的时间都在陈词滥调中虚度过了。
待下课铃响后,学生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仍保持着受教的恭敬模样目送不情不愿的老师离开教室。
“唉。”然后散了架般的瘫下去,继而教室又恢复了该有的活力,叽叽喳喳喧喧嚷嚷的。
丸井转过身问道:“你怎么了?往常打盹也不这样啊?”
“没什么。”仁王换了只胳膊枕着,有气无力道,“对了,部长和赤也在一起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瞧着仁王那惊讶的表情,丸井眨眨眼道,“在一起好久了啊?去年全国大赛完的时候。”见仁王还是一脸懵,无奈的继续提醒,“就那天,就那天,嗯,幸村抓你谈话的那天,记得不?”仁王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就是那天,他最后不是还找了柳吗?然后好像那天晚上,他和赤也就在一起了。”又见仁王开始云里雾里的,丸井激动的一拍大腿:“幸村最后是发了群消息通知了的,你忘了?”
仁王还真没记起来有这回事,然后特意的翻了翻手机信息,才找到那条消息。幸村发的大大的“我们在一起了”,还艾特了切原,两个人在群里撒了把狗粮,然后下面都是回复祝“天长地久”“一生一世”的,自己还回复了一句“请叫我仁王·预言家·雅治。”这样自己咋能不记得呢?仁王推了推脑袋,好好的思索思索,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自己记忆有损?
丸井本欲开口打趣仁王“贵人多忘事”,却见他一脸严肃的陷入沉思,无奈的摇摇头转了回去。幸村和切原在一起后,基本的模式并没有发生过多的改变,起码看着和以前差不多,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玩乐,在生活方面幸村加倍宠着切原,学习部活方面则是一如既往的“铁面如山”,除了不会再让真田铁拳裁制外。不过,情侣模式和朋友模式还是有所不同的啊——比如时不时秀个恩爱撒把狗粮。丸井骤然想起来他们八个人里好像柳生和仁王还是单身呢?如果说柳生保持非礼勿视般的绅士可能不会过多在意这些事,但仁王不会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到这里,丸井很快敲出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的恋人,结果因为上课了的骤响一抖发群里了。再手忙脚乱想要撤回时却点了删除,丸井都要哭了——要是被狐狸看见我背后议论他,会被他折腾死的吧。悄咪咪的往后瞟了瞟见仁王并没有注意到消息还是在发愣,丸井立即计上心来——我可以找个能撤回群消息的人帮我撤回,结果前脚刚发消息找了群主幸村,后脚又想起——那不是部长也知道我在干嘛了?“嗷!”丸井悲哀着瘫下去,他觉得现在得一份甜品已经不能治疗自己受伤的心灵了……要来两打!思及此,迅速发了消息给胡狼,然后美滋滋的支着下巴神游太虚。
而坐在后面的仁王就没有这么多戏,却是拿错了剧本般的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头偏向窗,一剪狐狸眼有望穿秋水之感,嘴角平直,往日那恣意痞气的模样生生印上郁郁忧忧之色。恍恍惚惚的,似是忆起了那日不好的记忆。那天早上,自己迟到不巧被同样也迟到的幸村撞到,不幸中的万幸,神情恍惚的幸村只是拉自己聊了一早上的感情问题,甚至还帮自己摆平了黑脸真田……好像这不是重点,但重点是什么呢?仁王苦恼的揪着小辫子。

待到下学,该是部活时间时,仁王兀自拎了包走了:“帮我请个假,我身体不适。”
才反应过来的丸井却早就找不到仁王的身影了。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23 15:53:00 +0800 CST  
青草葱葱,散着淡淡的芳香。茂盛的树下,绿荫庇人。
隔着一道网,那打球的撞击声很是明显,甚至还能听到那字正腔圆的口号声。
谁也不敢想到有人会胆大包天的逃训躲到部活场的跟前来。此时的仁王,直接脸上扣了本书,靠着粗壮的树干呼呼大睡。
“雅治?雅治?”仁王被叫的不耐烦了,蹙着眉头,将书滑下去一点,不满的瞪眼。
来人笑盈盈的:“雅治,你的人设崩了。”
仁王懒懒的发了个哈欠:“你都说那是人设了,自然是假的,崩了就崩了何必较真呢?”
北岛压着坐下来:“你逃训了?”
“噗哩,我是身体不适,让丸井给我请假了。”
“是吗?”北岛一脸的不相信,但瞧着仁王那爱信不信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语重心长道:“雅治,你以后上学可别再迟到了,我不能一如既往的罩着你了。”
仁王打了个激灵:“咋的?你也要走了?”
“啊?”北岛惊了一下:“什么走?”
看着姑娘那一脸懵的样子,仁王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没什么。你这意思是你以后不执勤了吗?”
“对啊。我太忙了,也该放放这边的工作了。”
仁王叹了口气,确实都高三了,也面临着升学考试,以及以后选专业,甚至是该考虑未来就业问题了。这不是第一个告诉他要放弃学生社团活动的人了。“必须要舍弃一个吗?”仁王闷闷道。
北岛也叹了口气,揪着树下的草:“是啊。开学也一段时间了,我尝试过两边都兼顾上,但太费神了。我没有伊藤那么能干,但饶是她,两边兼顾着,一天忙的脚不着地的。”
仁王也想起了社团联合会会长,伊藤真的是个女强人了,作为切原的姐姐粉,她以前一有空就会跑过来看比赛,而现在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想好你以后学什么了吗?”
“差不多外交系吧,像东京大学、京都大学这些学府就已经很不错了。伊藤要去学财经专业,像庆应义塾大学,早稻田大学这些比较专业性的,东大这种综合性也很好。她倒是靠着她这个会长职位,近水楼台先得月,和迹部家有所联系,以后就业就是妥妥的。她这样都这么忙了,我再不努力一点,到时候可别落得啃老了。”
仁王听的一头黑线,你这么优秀都怕啃老,那我咋整?
北岛站起来,拍拍裙子:“雅治,我喜欢你。”仁王闻言立马肃然,却见她又摆摆手:“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拒绝我。你每次拒绝女孩子都这么严肃。”轻快一笑,“我这句喜欢你,是最后一次说了,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也不会再说了。”北岛笑着,眼眶却红红的,仁王想站起来,却被拦住:“你比我高,我每次要仰起头才能看清你,能不能就这么坐着,让我低着头好好看看你,这样脖子舒服点?”仁王闻言盘起腿,直腰坐好。北岛咯咯咯的笑了:“你,我,还有柳生,我们三个人的狗血大三角都能写一本书了。还记得我讲的那个童话吗?公主喜欢狐狸,狐狸喜欢侍卫,侍卫呢,明明喜欢这那只小狐狸,但他却永远不敢承认。为什么最后没有结局呢?因为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勇气跨出最后的那一步。”眨眨水雾弥漫的眼眸:“我说,我喜欢你,但我却不敢真真正正的将自己作为你的爱慕者去追你,因为我怕,被你拒绝,然后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仁王张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北岛还是自顾的说下去:“你说喜欢柳生,但你也不敢,你不敢严严肃肃的去追他,每次你发现气氛不对,你都会后撤一步,将你们的关系维持在暧昧的状态。最后柳生!他喜欢你,但他也不敢,他不敢拿着未来去和你赌一把……”仁王默言。北岛按按自己的眼角,似乎这样就能把泪花摁回去似的。
“雅治,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也是我第一个放弃的男孩子。我不后悔喜欢你,但论执着,我比不过你。”北岛吸了吸鼻子,抿唇缓缓情绪,“我曾和你打赌——你追柳生,我追你,看谁先追上谁,算了吧,我认输了。我怂,我怕耗尽精力,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做不到付出了不求结果不求回报。”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仁王也是一阵心酸。自他来到立海大,北岛优子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异性朋友。他知道姑娘喜欢他,他也明确拒绝过,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三个,发展到一种很奇怪的关系——暧昧,却又超乎男女之情。其实这段奇异的感情联系早就应该彻彻底底的斩断,却又因三个人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一直拖到了现在——不得不为现实而取舍。仁王掏出纸巾递过去。
北岛接过仁王递的纸巾,却不拭泪,由着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中国有句古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想柳生也是和你说过他未来的打算的。我不清楚他的选择,但就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以后多珍重吧。”姑娘还是梗着脖子说出别离之言,不等回复,也怕回复,直接转身离去。
而坐在树下的仁王,却是魔怔般的愣了神。北岛最后那番话在他的耳边、心头萦绕,胸中沉闷,脑子却如同针扎般刺痛。他忽的想起他遗忘了什么。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30 09:54:00 +0800 CST  
那日和幸村聊完,那晚一如既往的缠着柳生回家,他将在学校精心准备每一句话,都按照设计来。先是开口关心对方,然后再聊一些有趣的,仁王觉得那日能吸引人的莫过于幸村和他的谈话,既有神秘性,又有八卦色彩,是个很不错的话题。但添油加醋讲的正高兴的仁王心细的发觉自家搭档在走神——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噗哩,比吕,你是不是因为幸村单独约我谈些私密话,吃醋了?”仁王痞痞的打趣道,又捋捋小辫子,没骨头似的往柳生身上贴去,“哎呦,没有的事,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啦。”
搁往常,这甜腻腻的嗓音会让这个绅士避如蛇蝎,但那日却反常,柳生推都没有推开,只是停下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仁王君,你往后多珍重。”
“噗哩?”仁王愣了,不知其意。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最多打完明年夏天的比赛,就要走了,你多珍重。”柳生又重复了一遍。
仁王更是愣了,他知道柳生往后可能会出国学医,但那也是高三毕业后的事,就算明年夏就走,此时距那时也有一年光景,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柳生还是扶直了仁王,低着头,刘海遮着镜片下的眼眸,嘴角抿的平直:“我要着手复习了……”顿了顿,说出那伤心话,“你还是好好练单打吧……”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再见。”直接绕过仁王走了。
仁王留在原地发愣,身边形形色色的人走过去,单车从身边掠过,车铃叮叮当当,甚至还因为有些挡路被撞到墙角,他还是没回过神。后来,等月亮升上来了,裤兜里的手机振动才提示他回神了。点开是群消息,幸村发的“我们在一起了。”看着那几个字,再瞧见下面回复的祝福语,仁王鼻头一酸,这可是自己做梦都想的事,结果却没落在自己身上。仁王吸吸鼻子,觉得自己好糗——这一点都不符合自诩欺诈师的自己,本想着缓一缓情绪放下手机时,却收到柳生回复的祝福语“祝天长地久,一生一世。”看着那九个字,仁王突然觉得有股无名的怒火往上窜——自己就是傻着呢,人家啥事都没有,还能若无其事的真心祝福别人,自己咋就在这伤心欲绝?是自己这欺诈师的演戏水平下降了?还是心里承受能力下降了?想到此,便跟着瞧上了“请叫我仁王·预言家·雅治”再加上专属于自己的口癖——噗哩。完美!毫无被影响心情之感,欺诈师永远都是欺诈师,谁都别想看穿我,包括我自己。然后手插裤兜,哼着不着调的曲儿慢悠悠的往回晃。
再后来,为了将不好的记忆扔进“回收站”,他开始采用原始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如既往该吃吃该喝喝,忙起来就忘了这些糟心事。确实很起作用——他不仅忘了柳生说的话,还忘了幸村和切原在一起的事了。可这也不怪他啊,这俩的相处模式和以前八九不离十,要不是今天气运背撞破那两人的“奸情”,他大概能继续稀里糊涂的过到最后突然拿到喜帖的那一天。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仁王再次将书扣在脸上,重新卧下去。不管是北岛也好还是柳生,他觉得自己都累了。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改变了什么。他都已经厌烦了这种你追我躲的暧昧戏码。或许是吧,柳生对他有感情,但谁也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柳生说得对,或许他俩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就算不顾自己,为着对方想想,也不一定有个好未来。何苦两相折磨?
现在放手,说不定以后还好相见。仁王闷闷的翻了个身。说不定多年以后,他们彼此挽着自家爱人在神奈川的街上偶遇,他俩还能打个招呼,彼此的太太也能互相问声“柳生太太你好呀”“仁王太太真漂亮”……这样一想——挺憋屈的!仁王心烦意乱的坐起来,挠挠头,又掏出手机瞅瞅时间,发现也不早了,骨碌的爬起来,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虽说灯下黑,但待久了难免让老谋深算的那两个逮住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至于柳生……该干嘛干嘛吧,打完比赛再说吧!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5-30 09:54:00 +0800 CST  
日暮沉沉,街道上点点灯光亮起,回家的行人脚步匆匆。
幸村懊恼的在街道上狂奔:堕入爱河后,连人都傻了不少,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上。幸得跑回去学校门卫还未关门,图书馆的灯也未熄完。
幸村赶紧大喘着气,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楼,慌忙的在书架上寻找自己需要的资料、书籍。待找到,图书馆的老师也要下班了,赶紧掏出借书证办理了,边走边将书塞进包里。结果三心二意的走路不幸转弯时撞到了人,手中的书掉在地上。
“哎呀。”
“不好意思。”对方先他一步将书捡起递给他。
幸村接过书:“谢谢。柳生?”
两个人同样一惊,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借书的。”
“仁王让你来找我?”
“……”两个人都沉默了。
幸村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同行。
“我下午忙着这个测试考的事,放学后找了一趟老师,耽搁了时间,怕赤也等急了,也就忘了资料书的时,等我都回家了,才忽的记起。这不赶紧跑过来了。你呢?这么晚还在学校?忙着复习?”
“嗯。”柳生点点头,“我暑假的时候就要准备着去英国了,那里毕竟是现代医学的发祥地之一,医学教育很发达,但也是不好申请名额的,我得好好复习。”
幸村表示赞同:“确实。你就好好复习吧,部活这边你多少可以放放,毕竟自己的未来还是很要紧的。”
“那怎么行呢?”柳生摆手拒绝道,“大家都是高三了,都在准备这毕业考,我怎么能搞特例呢?”
“你不一样啊,你夏天就要走了,至多……已经都没有半年的时间了,我们还有实打实一年的时间呢。”见柳生还是拧眉,幸村笑着安慰道,“你这是特殊情况,又不是逃训,我心里有数的。毕竟谁都不可能都走上打网球这条路,我总不能一刀切的逼迫你们吧。放心吧,大家都能理解的。”
柳生安心的点点头:“谢谢你了幸村。对了,我听说你好像有和德国那边联系,是要去德国吗?”
“嗯,差不多吧……”幸村抿抿唇,“那边联系我,在我痊愈后就联系过我,但我当时还是挺执念三连霸,就婉拒了。现在他们那边又联系我,我觉得差不多了,何况我的年龄也不小了,再过几年也不适合在球场了,不如趁着精力鼎盛的这几年,赶紧拼搏一把,争取拿个大满贯。但我又想哈,我与其去德国,为他们效力,还不如为母国争辉。日本这面的教练也挺关照我的,我还是想着在留在国内球队。”
柳生对他的想法表示赞同,但也好心提醒道:“为母国争辉很好,但就国内球队的条件以及发展,还是不必国外啊。更何况这个赞助方面……”
幸村摆摆手,让他放心:“国内条件确实不如国外。但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当年三船教练的训练效果也不见得比黑藤教练差嘛。至于赞助嘛……”幸村高深莫测的笑笑:“我已经找了很好的赞助商,而且全力支持我们。”
听他这么一说,柳生立即明了了,无奈的笑笑:“你是逮到了羊,就拼命薅羊毛吗?”
“噗,这可不能怪我啊。”幸村噗嗤一笑,“我就大概这么一提,他立马就同意了。你也知道,他是个网球痴,更何况他家有那么球场,他在这方面向来都大力支持。”
柳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问道:“那你走上世界,整天飞来飞去的,赤也怎么办?”
幸村不假思索道:“我早就和他商量了,他表示很理解,也愿意等我,只要我呢,好好训练、好好比赛,得空了回去陪陪他就行。”
“……”瞅着周边泛着粉色泡泡的人,柳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气道:“还是你们省心啊。”
幸村疑惑的看着他,眨眨眼:“怎么?谁让你不省心了?”
“还不是那只狐……”柳生脱口而出的话噎在一半,忽的想起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怎么和幸村他们相提并论?
“狐?仁王吗?”幸村并没有给他岔开话题的机会,“自从去年打完比赛开始,他又一个人练单打了,今天还因身体不适请假了。你知道怎么回事……”
“请假?身体不适?他没事吧?”柳生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待到反应过来,又懊恼的扶额——他总是这么不明确自己的位置。
幸村心如明镜,却不愿揭穿他难堪,装作不知情继续道:“他还能有什么毛病?你和他搭档多年也清楚他的性子——不过就是找个由头逃训罢了。”
柳生听闻默言。
“我想你应该也是告诉他你什么时候走,那他练单打也就无可非议。但是,唉……”幸村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是又缺了对双打,我得赶紧再补一对了。”
“既如此,不必麻烦,我还是和仁王君双打吧。”柳生提议道。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06 14:58:00 +0800 CST  
幸村有点奇异的看看他:“柳生?你和仁王什么关系啊?”柳生闻言一愣,幸村忍不住还是问了:“虽然有你忙着学业无法训练的因素在里面,但,仁王选择单打也是他自己的决定……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思虑思虑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吧?”见柳生还是不说话,甚至还在躲避他探视的目光,幸村觉得还是得下一剂猛药:“柳生,你和仁王这么多年的相处模式……你不觉得太过暧昧了吗?如今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还是你俩就这样继续装傻充愣的继续保持下去?当然,你们要是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我也没话可说,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你们既不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的示好,还要贪恋对方的爱意,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玩游戏?玩感情?真不怕这么祸祸下去,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莫不是还得搞到最后,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幸村一旦训起人来难免咄咄逼人,但他也是真的很担忧这两个人 虽说去年他是找仁王剖析他的感情问题,但前面的三言两语,他多少也弄明白了这两个的现况,他当时就想告诉仁王这样是行不通的,看吧,这次的离别其实就是个导火索。两个都不愿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指望两相安好,这世间哪来的双全法,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柳生却是在这攻势下难得冷静了:“我原以为可以这么耗着,耗到他对我断了念想。”
“你也知道不可能。”幸村反驳道,“他那性子也是个越挫越勇的,要么他征服你,要么最后不相往来,你还指望他放下?或者未来见了你,惺惺作态般的打招呼?”
柳生忍不住一想,竟笑了出来:“也是。”
倒是幸村板起了脸:“仁王那边,我私心也不想多说他什么了。他其实对你示好表白也不是没有过,你既放不下他,又怕未来结果不如意,这前怕虎后怕狼的,怎么能成?我就真田当初给我说的话,奉劝你一句——你要是喜欢他,你就遵从你自己的内心,不然你早点离他远一点,别耽误他!话糙理不糙,你自个儿好好琢磨。”话到此便点到为止,早就到了岔路口,但还是多走了几步,现在也是该走了,幸村也不多说什么了,道了句再见边走了。就如仁王当初没有向自己全然点明一样,他也没有点明柳生——感情这种事,还是自己琢磨的好。
而这边的柳生,也并未停留。如今,他也无法,离别之局一定,他总不能厚颜无耻的让仁王等他。更何况,那只狐狸是多么的耀目,如今的他自认为无法比肩。
大千世界,光怪陆离,如今之困局都是往日因缘造下的孽,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06 14:58:00 +0800 CST  
下面的情节就该是全国大赛了,最后一场全国大赛,打完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所以我要好好酝酿(其实并没有思路)有想法有提议的亲评论私聊都可以,本次对手还是青学,参与人员不变,为弥补国三那一年的意难平。跪求提议哦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06 15:02:00 +0800 CST  
幸村捏了把汗:“你听到了哪一句?”电话的另一边半天没有声音,就在幸村紧张到心都要提到嗓子眼,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再说一遍时,那头终于支支吾吾有了回复:“就、就那句、那句……你喜欢我……”
幸村终于松了口气:“没事,这句听到了就行,别的不重要。”
幸村的声音不像真田那么浑厚有阳刚之气,也不像柳的嗓音如玉般有清凉之意,而是很符合他外貌的中性嗓音,稍稍带了点烟嗓,又有点偏柔,通过电话线又是另一番性感的风味。切原立马红了脸,支吾了两声后保持沉默。
“赤也。”幸村的声音又从电话线的那头传过来,有些低沉道:“前面的没听见不要紧,下面的话听清楚就行了……”幸村顿了顿,似乎是在酝酿,切原在这暂停的时间中紧张起来,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头脑保持冷静,只听幸村问道:“赤也,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然而在听完这句话后,原本急躁的心竟然平静了下来,有一瞬间感情涌上头,鼻子一酸,哗啦的泪水夺眶而出。喜欢这个人吗?自然是喜欢的,要比当初暗恋柳前辈都喜欢这个人。他的外貌原本就讨人喜欢,从见到他第一面时,就甚为惊叹世上竟有如此天人之姿。与那柔柔弱弱的外表不符的是他有颗强大的内心。横溢的才华,优雅的礼仪,睿智的双商,整个人无可挑剔。那么好看的人,如同月华中翩翩下凡的谪仙般,却有染了俗世的烟火气,显得不那么清高不可及,然后温润中又带着点点忧愁和疏离,让人不敢亵渎。切原有自知之明,平常很少与幸村亲近,但后来亲近后,他才发现幸村的好,温柔,善解人意,一颗七窍玲珑,让与他较好的人很舒服,被他的魅力吸引,甚至甘愿臣服。除此之外,他还感受到了幸村的愁苦。明明是个和同龄人差不多的孩子,却被人捧上神坛,既供奉他为神子,却独留他一个人在哪高处不胜寒的地方。他见不得幸村垂眸落目,不论是真情实感还是逢场作戏,他都见不得,他觉得既然供奉幸村为神,那就要以虔诚的态度来信仰,神的眼眸是要装进星辉的,怎可为凡尘俗世落尘?而如今,他的神说喜欢他,那无言而喻的感情附着滚滚泪水往下淌,言语除了那句“我愿意。”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了……
“赤也,吃饭了!真是,都喊了你好几声了!”京子抱怨的打开门,却被脸上纵横交错着泪痕的切原吓了一跳:“乖乖,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狗样子了?
切原转过来看着自家姐姐,噗呲一下,鼻子里喷出个泡泡来:“姐姐,我谈恋爱了。”
谁知迎面而来就是一张纸巾:“我管你和谁恋爱了!先把你自己收拾好再说!恶心死了!”
“啪!”的一声门重重的甩上。
“呵呵。”电话那头的幸村明显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无奈笑道:“赤也,我们公开吧。”
“嗯。”切原还是挺害羞的,“先就咱们几个知道好不好……”
“当然。”幸村笑了,“别人长眼睛让他自己看吧。”
这怎么看啊?切原默默的吐槽,潜意识觉得这事交给幸村就好,他还是不要多问了——挺害羞的。
他原以为幸村只是低调含蓄的告诉一下其他人,谁知道幸村行事如此高调,仗着自己是部长、是群主,直接一个群通知,宣布了恋情,还拉着他撒了波狗粮——其实挺好的,就是有点害羞……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10 19:06:00 +0800 CST  
接下来的这一周内,切原感觉其实和往常的区别也不是特别大,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两天社团的朋友们都在打趣自己外也没有什么……至于他和幸村的那些私事……也不过就是拥抱、牵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明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嘛。”切原打完练习赛,坐在休息区,喃喃道。神差鬼使的伸出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如果能近一步更好……
“啪!”一颗球飞过来,砸到另一侧的铁网上,惊了切原一下。“切原前辈抱歉啊抱歉。”一年级的还是挺怕这个乖张的恶魔学长,抱头去捡球,生怕学长生气了收拾他。
切原被球惊了下立即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后迅速撤回手,满脸绯红的低下头,不停的深呼吸:赤也,切原赤也,你在想什么啊?!矜持!要矜持!你懂不懂啊!怎么可以想那种事呢……然而念头一旦冒出,就像疯草似的狂长,占据自己原本仅存的理智的大脑。
“赤也?是累了吗?”一听冰果汁贴上脸,而后白皙温热的手指拖起自己的下巴,切原跟着一抬头,幸村那玉容就印入自己祖母绿的眼瞳中。
因为天太热了,幸村也没有箍发带,直接拿了小发卡将额前中分的刘海一左一右的别了起来,整张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眼前,还凑的如此近,脸上的每一处毛孔都能看清。切原是背着光坐的,那蹲在他面前的幸村迎着光,脸上附着的那点点绒毛,顺着光柔和了整个面部。
切原不好意思直盯着幸村的脸看,视线就往下移了移,偏生那不点而红的嘴唇,让切原噔的一下又记起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羞耻的事了,赶紧别开头:“部部部部长,我没事的。”
看着那结结巴巴,两颊绯红的小孩,真的是可爱,幸村想想也不忍了,直接在那嫩嫩的脸蛋上啃了一口,然后揉揉切原的脑袋:“嘛,我去开会了,等我回来哦。”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另一边亲上一口,然后整个人都很开心的离开了。
切原坐在原处,脸通红的都要冒气了。
“嘿,我看见部长刚才亲了切原学长……”
“闭嘴,别说话,小心切原学长收拾你。”
“切原学长脸好红啊,难道他是第一次被人亲吗?”
“**!你闭嘴啊!”不要作死啊!
“太松懈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引来切原的关注,而招来黑脸皇帝的怒吼,“全部过来集合!有事通知!”真田瞪了半天坐那不动的切原一眼:“切原,往过来走!”这家伙,自从和幸村在一起就被惯的……哼!真田黑着脸开始严肃训话:“今天加训!早点和家里打好招呼,不许逃训!”
“是!”面上服从,实际有些抱怨的队员不免丧气。
柳站出来整顿纪律:“今天加训,明天就不用训练了。”
一听到明日不用训练,众人就很开心。
“可明天不是周六吗?不是休息日吗?”一个不长眼见力的一年级小声道。旁边的人怼了怼他,示意他不要多嘴。周末训练在立海根本不是个新鲜事,三巨头们心情好了那就只是训练一早上的事,心情不好了——训到他们心情好为止。如今大概是部长谈恋爱了,舍不得让小男朋友第二天受累,才放了一马,做人就应该知足常乐。
“赤也,幸村说他开完会还要去趟冰帝,可能就很晚了,你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柳走过来说道。正好幸村也发了消息给切原,他便点点头答应了:“那麻烦柳前辈了。”真田在旁边看着,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赤也这孩子还挺懂事的。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10 19:07:00 +0800 CST  
待切原回去吃完饭,月亮都爬上来了,也不见幸村给他发消息,他也只是报了个平安,再不敢打扰幸村办事。悻悻的打了几把游戏,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翻上窗准备去睡。却听到有石头砸自家墙壁的声音,切原顿时火气就蹿上来了,拉开窗正要骂时,瞧见楼下竟站的是自家男友。
幸村靠在摩托上,冲切原挥挥手,又扬扬手机示意他看消息,切原赶紧翻出手机一看:穿个外套下来,带你出去兜风,别让家人知道。切原一阵欣喜,换了衣服,又锁上房门,关了灯,在幸村手机灯光的照耀下从窗上跳下来。
“部长,我们去哪?”幸村跨上摩托,切原跟着抱紧他的腰,后架上还搁着个大袋子,“这是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幸村一轰油门,带着切原扬尘而去。
沿路上灯火阑珊,照的黑夜比白天都亮。幸村骑着摩托在街道上穿梭,甩过一辆辆的汽车。
“部长,我都不知道你会骑摩托哎!”夜风吹起,有些凉爽,但大马力和快车速带来的是更多的刺激。
“这世上是有什么是你部长我不会的?”
“自大!”
“这是自信。”幸村加大了码速,沿着列车线驶出郊区,往山里奔去。
沿着蜿蜒的山路,幸村轰大了油门,黑咕隆咚的山路上只有他这一束车灯打着。道路两旁更是漆黑一团的树林,路边杂草中蛐蛐蝈蝈一声接一声的叫唤。山里的夜风刮的大,吹得树叶哗啦啦的作响,穿过林子发着呜呼的啸声,草木都飞速的向后掠去。
切原更加抱紧了幸村。却听幸村轻笑一声:“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才不是。”
幸村猛地一转车头,迅速的甩过一个大转弯,切原更是吓得抱着幸村不撒手。
“刺激不?”
“刺激。”大半夜不睡觉的,还瞒着家人,跟着你跑来这深山老林飙车兜风能不刺激吗?
“你不用抱我这么紧,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然后把胳膊打开,来感受一下!”
切原心想都这地步了,我看你还能玩多刺激的?于是就听言把胳膊打开,幸村立马狂飙起来!
“啊!”迎面而来的风呼呼的灌进自己衣服中,打在自己脸上让自己都睁不开眼,头发被吹的往后竖起,暴露着的发根头发承受着狂风的肆虐。
“坐好了!”车子直直的冲上高坡,自上而来的风灌得自己特别爽。
“啊!”再猛扎下坡,一上一下的感觉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忽的冲上云端,咻的窜下九天。而且这呼呼直啸的风更是让人飘飘然。
“抱紧我!”
“啊啊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一个大漂移式的大转弯,车胎在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音,车体大幅度的倾斜让切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以为翻车要甩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幸村直接抬起前轮,用后轮蹿上坡,然后一口气都不松的在平路上又是玩命式的狂飙。
“部长,你这也太刺激了!”切原欲哭无泪,他真的不知道平时温和的神子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幸村的头发迎着风往后直吹。
“部长,你这车是哪来的?”部长家应该不会有摩托吧。
“我找迹部借的。”幸村伸手将自己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我下午跟着伊藤去冰帝找迹部,瞅见他这辆摩托不错,就说借我玩玩。”
敢情你是看到车才想起飙车吗?真的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啊。切原默默的吐槽道。“我瞧着这车挺新的啊,好像还没挂牌?”
“他新买的,也只是试了两圈,原是和人打赌输了,弄来玩的。”
真是有钱人——财大气粗。
“嗡!”幸村加大马力,跃进山顶的空地上,随后一个刹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啪”的熄了引擎,满意道:“这越野的还不错。”
切原跳下车,在草地上跺了跺脚:“部长,你什么时候也教下我骑车啊?”
幸村从包中取出饮料扔给他:“等你成年了吧。”
切原扭开瓶盖猛灌一口,又顺手将吹乱的头发拨好:“什么嘛,法律上满16岁就可以了。”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10 19:08:00 +0800 CST  
“呵呵,那等你毕业了吧。”幸村笑道。探出一块比较平坦的空地,从包中取出三角支架,切原好奇的探头看去,幸村将架子支好后,扛着包去下袋子,将一架天文望远镜架上支架。切原目瞪口呆。幸村扶着望远镜,对着夜空找好方向,瞄准寻星镜,再调好目镜,招呼切原过来:“赤也,你过来看。”幸村指了指夜空呈现出一条的光带,虽有云的散布,还是比较明亮,其间夹杂着许多闪烁的小星,远远看起来像一条银白色的河:“看到了吗?那叫银河。”
切原有些惊讶的点点头,他平常只是瞎看星星月亮,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弄不清都是什么星星。幸村这么一指,他才注意到原来夜晚的天空不是黑不溜秋只有星星月亮的。
“你对着望远镜看看。”切原趴着一看,更是惊叹。原来银河不单单是银色的,其间星云遍布,散着斑斓的光辉,映着四周其他的星云,匀出淡淡蓝色的光点。幸村为他缓慢的转着镜头,切原跟着慢慢的将这长长的银河看全,银河弯延的,就像拱桥悬在苍穹之上。幸村又为他拨动目镜,让他看的更为清晰。银河那里只是银色、淡蓝色,当镜头更近时,周边的繁星都耀目起来,散出来的辉光交织在一起、杂糅在一处,竟是梦幻般的紫色!再随星云往边上一层一层的均匀开去,竟是渐变色的缓缓变淡,再慢慢的融入浩瀚的夜空中去。简直是叹为惊奇!
“美吗?”幸村凑过去,轻轻亲吻他的脸颊。蓝紫色的卷发扫在他的耳边。切原看着那梦幻般的颜色,不仅有点眩晕,再对上那褐色的明眸,切原觉得他可能本身就是条银河——能把人吸进去,在如梦如幻中沉浮。
“来,你在往上看看,找最亮的那颗星星。”幸村环着他,为他调整着望远镜,“大概就是银河的西北方向,很亮的那颗,它下面有四颗比较暗的,有点像平行四边形。”
“找到了!它是蓝白色的吧?”那颗星星很大,比周围的星群都要大一些,还明亮,中间是亮晃晃的白,而往四周是蓝色的光圈。
“嗯,那叫织女星。你再往下看看,就银河的下边,斜对着织女星的,有点微黄色,旁边还有两颗小星星。”
根据幸村的描述,切原很快就找到了:“只是什么星?”
“这是牛郎星。”幸村直起腰来,望着那片光辉淡淡的银河说道,“赤也知道中国的七夕节吗?讲的就是织女和牛郎隔着银河遥遥相望的故事。每年的七月七,银河上架起鹊桥,牛郎才能带着孩子与织女相伴……”
“今天就是中国的七夕节吗?”切原似乎知道了幸村为什么今天晚上会突然带他出来看星星。“中国的七夕和日本的七夕是不一样的,是情人节的含义。”
“对。”幸村看着切原,眼眸中竟染上愁色,切原不由得心疼,只听他轻声道:“赤也,我喜欢你。然而,我竟如此愚钝,一直到现在才明了自己的心意。”轻轻牵起切原的手,放在胸膛上,心脏明显的拨动振动着切原的手。“我竟不承想我在感情上竟如此迟钝不明了。如我当初所言,我特别欣赏你羡慕你。”切原闻此一惊。“你是那么的阳光、健康、有活力,这些都是我不曾拥有的,所羡慕所追求的……”幸村手指点上切原的嘴唇,示意他先听他说:“不仅这些,你那至纯的心灵,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傲慢的性格、狂妄的个性,竟然有着一颗赤子的心,你说你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幸村失笑的点点他的额头。
切原吐吐舌:“你觉得我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是,赤也,太晚了……”幸村一个转折弄得切原有点懵——什么太晚了?“赤也,你我在一起太晚了。”幸村蹙眉摇摇头,“我只能陪你一年光景,然后我就要去打球了……可能要异地而别、鲜少见面了……”
“我当什么呀。”切原松了口气,伸手揉开幸村的眉头,故作害怕拍拍胸脯:“吓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一个撅嘴表示不满。
幸村无奈的捏了捏他嫩嫩的脸:“怎么会不要你啊?”
切原挥挥手:“那什么,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人家还恩爱如初,我们这算什么?想见了不过就是张飞机票的事,又不用他们那么麻烦,还得架一座鹊桥。”这比喻也是逗笑了幸村。谁想这小子得寸进尺的冲幸村瞪眼:“你要是敢不要我了,我就化作恶魔一口吃了你!”
“哦?是吗?”幸村一挑眉,“敢问恶魔大人您要怎么吃了神子呢?”
“哼,神子那不该是你考虑的事。”
“呵呵。”幸村一把将那一脸臭屁的小恶魔拽入怀中,勾起他的下巴,眯眼微笑道:“在恶魔大人想好怎么吃了神子前,还是让神子先享用了恶魔大人吧。”使坏的往恶魔小巧的耳朵中吹入热气:“赤也,我下午可是瞧见你摸嘴唇了。”怀中人身子一僵,幸村轻笑一声,将那柔软的粉樱裹入唇间。唇舌勾勒吮吸着粉樱,而后撬开贝齿,扣紧切原的后脑勺,向更深处汲取花蜜……
切原年纪虽小,没有经验,但凭着自己争强好胜的内心,也不甘示弱,欲整顿旗鼓,反攻回去,奈何敌方狡诈,竟诱己深入,再行包围,此时的反抗无效作罢,还加欲拒还迎之意,使得敌方更加猖狂。
“唔……”待切原毫无力气的依着自己,幸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只将他他圈在怀中,又一番耳鬓厮磨。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10 19:09:00 +0800 CST  
九重天上,星河点点,玉带般的银河划过苍穹,如同一条裂缝欲将夜空撕成两边,阻隔那对仙凡之恋,却奈何群星璀璨,绕着遥遥相望的二星,聚集相接,化成翩翩而起的鹊鸟,横纵银河,衔接起那段姻缘红线。
在最美的星空下拥吻最爱的人,这应该用最浪漫的色彩记在最洁白的画布上,留于未来回忆……

楼主 半楼古月  发布于 2020-06-10 19:09:00 +0800 CST  

楼主:半楼古月

字数:152832

发表时间:2018-04-06 16: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29 00:44:16 +0800 CST

评论数:185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