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高甜文·逆历史】重明
【陆·荷露】 上
尽管高渐离很是不明白为何雪女为何非要好生养着那株据说是用来炼药的碧血玉叶花，然而在她沉默的坚持下，那花还是幸运的没被扔出去。高渐离心疼雪女身子未愈，说什么都不让她早起去收集荷露，于是这苦差事便落在了高渐离身上。
不知这碧血玉叶花究竟是什么样的奇珍，高渐离一次起了偷懒的心思，取了一半莲池水灌注，没想到水刚浇下去，那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了下去。幸而寒凝早就预料到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日常备了一罐露水，莲枝眼疾手快的换了水，这才避免这奇花死于非命。
雪女一见之下也吓的够呛，就要每日亲自去取露水，小高千说万说，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出现了，才阻止了她这一找死的行为。幸而荷花池足够大，辛苦些却也供应得上。
高渐离满脸淤泥的想，为了小雪别再皱着眉头，自己都快沦为整个重明宫的笑柄了，这也算是遭到报应了么？果然，欺负自己的女人，最终都是要还回来的。
“青鸾姐姐，看来这次，师姐是看走眼了呢。”寒凝撑着一叶小舟，身影掩在众多莲叶中，掩口笑着。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眼中是真的只有理想和抱负的，他对你无情，只是因为他眼中的那个人不是你而已。”青鸾平静的采下一丛莲蓬，“公主细想想就是。”
寒凝沉默，无意识的拿手剥着莲蓬，青鸾也不说下去，采了一朵莲叶，“公主脸上还有伤，一味的遮盖也不是办法，拿着荷叶化了汁揉揉吧。”
寒凝以手捧了一捧池水，“姐姐，雪姐姐是不是说要见我一面？就现在好不好？”
青鸾叹息一声，“只能是现在了，高先生简直像看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看着姑娘，若是他在，姑娘哪里就出的来了？我看高先生约莫还得小半个时辰，让人去叫姑娘一声吧。”
“不必了，小心惊了高先生。”寒凝拍拍手，一只通身琉璃白的鹦哥应声落下，“罗华，你去告诉雪姐姐一声，就说小凝请她来莲花池上一见。”
那鹦哥颇通人性，一听之下口吐人言，“公主放心吧。”
青鸾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小凝，姑娘终究不是那样大咧咧的人，若是撑不住，便以实相告吧，也好让姑娘安心解毒。”
“解毒？寒凝是天下奇毒，而她又仗着自己中毒千杯不醉，死灌了不知多少下去，激的那毒很是深入了她的身子，如今，就连碧血玉叶花亦只能延缓一下毒发了。”，寒凝有些凄然，“雪姐姐和师姐呆了那么久，师姐不可能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连她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真的没有？” 青鸾促狭的笑笑，“若是只有一半毒性，公主可有十成把握救下两人？”
寒凝脸红到脖子根。
青鸾摇起了桨，远方岸上，雪女款款而来，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尽管高渐离很是不明白为何雪女为何非要好生养着那株据说是用来炼药的碧血玉叶花，然而在她沉默的坚持下，那花还是幸运的没被扔出去。高渐离心疼雪女身子未愈，说什么都不让她早起去收集荷露，于是这苦差事便落在了高渐离身上。
不知这碧血玉叶花究竟是什么样的奇珍，高渐离一次起了偷懒的心思，取了一半莲池水灌注，没想到水刚浇下去，那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了下去。幸而寒凝早就预料到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日常备了一罐露水，莲枝眼疾手快的换了水，这才避免这奇花死于非命。
雪女一见之下也吓的够呛，就要每日亲自去取露水，小高千说万说，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出现了，才阻止了她这一找死的行为。幸而荷花池足够大，辛苦些却也供应得上。
高渐离满脸淤泥的想，为了小雪别再皱着眉头，自己都快沦为整个重明宫的笑柄了，这也算是遭到报应了么？果然，欺负自己的女人，最终都是要还回来的。
“青鸾姐姐，看来这次，师姐是看走眼了呢。”寒凝撑着一叶小舟，身影掩在众多莲叶中，掩口笑着。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眼中是真的只有理想和抱负的，他对你无情，只是因为他眼中的那个人不是你而已。”青鸾平静的采下一丛莲蓬，“公主细想想就是。”
寒凝沉默，无意识的拿手剥着莲蓬，青鸾也不说下去，采了一朵莲叶，“公主脸上还有伤，一味的遮盖也不是办法，拿着荷叶化了汁揉揉吧。”
寒凝以手捧了一捧池水，“姐姐，雪姐姐是不是说要见我一面？就现在好不好？”
青鸾叹息一声，“只能是现在了，高先生简直像看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看着姑娘，若是他在，姑娘哪里就出的来了？我看高先生约莫还得小半个时辰，让人去叫姑娘一声吧。”
“不必了，小心惊了高先生。”寒凝拍拍手，一只通身琉璃白的鹦哥应声落下，“罗华，你去告诉雪姐姐一声，就说小凝请她来莲花池上一见。”
那鹦哥颇通人性，一听之下口吐人言，“公主放心吧。”
青鸾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小凝，姑娘终究不是那样大咧咧的人，若是撑不住，便以实相告吧，也好让姑娘安心解毒。”
“解毒？寒凝是天下奇毒，而她又仗着自己中毒千杯不醉，死灌了不知多少下去，激的那毒很是深入了她的身子，如今，就连碧血玉叶花亦只能延缓一下毒发了。”，寒凝有些凄然，“雪姐姐和师姐呆了那么久，师姐不可能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连她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真的没有？” 青鸾促狭的笑笑，“若是只有一半毒性，公主可有十成把握救下两人？”
寒凝脸红到脖子根。
青鸾摇起了桨，远方岸上，雪女款款而来，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陆·荷露】下
一叶扁舟荡漾在荷塘之内，青鸾安静的摇着桨，寒凝躲着雪女的目光下意识的撕扯着手中的荷叶。
三人沉默了一会，青鸾俯身下拜，“姑娘，公主，这里已是荷塘深处，高先生不会过来，还请两位快些吧。另外，”青鸾看向雪女，“雪姑娘，这是重明宫，不是妃雪阁，姑娘须得收敛些。”
雪女心头火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话说清楚，什么叫收敛些？”
小舟翻腾了几下，青鸾点了点池底，面无表情，”雪姑娘，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您愤怒，这儿有藤条，不过公主脸上还有伤，一会儿麻烦您别打脸，给公主留点面子。”
雪女睁大眼睛，看青鸾一点都不像开玩笑，而一边的寒凝也是默默点头一脸赞同的样子，她冷起了脸，“重明公主地位显赫，杀人如麻，我哪里就打得起了？”
“雪姐姐，你别这样。小凝杀人也是迫于无奈，”寒凝一脸沮丧，“姐姐尽可以打我一顿出气，不过，千万别打脸，我可不想接着戴面纱了。”
雪女缓缓坐下，偏头看了寒凝一眼，“你真的杀了人？”
对着雪女灼灼的目光，寒凝的脸白了又白。
雪女长出一口气，话锋一转，“小凝，我的身子怎么样了？”
“……”寒凝拨弄着船侧的池水，“姐姐不是好多了么？”
“你还真是长大了啊。”雪女眯起眼睛，寒凝后退了两步，“莫不是，你以为我已经老眼昏花辨不清自己的身子了？”
“原来姐姐晓得，那还拼了命的喝酒。”寒凝又一次后退了两小步，咕咕哝哝，“害的凝儿的嫁妆都被你吃了，这要是嫁不出去，姐姐可要养我一辈子啊。”
对视，沉默，两人忽的一起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泪就落了下来。
“说不定我还真的能养你一辈子呢小凝。”雪女掩去满面泪水，“你这样作下去，也许真真没我活得久。”
“雪姐姐，你可千万别抛下高先生不管了。”寒凝将头埋在雪女怀中，声音闷闷的，“他可是一点都不像能自己活下去的人啊。”
“傻凝儿啊，小高会的。”雪女微微一笑，“他也许会难过，却不会活不下去，他给我的只是习惯，并不是爱。”
“姐姐，你怎么知道，那并不是爱呢。”寒凝凄惨一笑，“他本没有必要去刺杀父皇的啊。”
“荆冕打了你？”雪女攀上寒凝脸上尚未褪去的青色，“为了那株九泉碧血玉叶花？”
“……姐姐要一直好好的啊。”寒凝压低了头，“否则凝儿这一巴掌也就白挨了。”
太阳缓缓攀上枝头，不远处的高渐离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寒凝伸手拦下了雪女接下来的话，“姐姐快回去吧，凝儿至今仍未死在父皇手中不容易，可千万别死在姐夫手里了。”
青鸾撑起船，雪女满脸复杂，“寒凝，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一叶扁舟荡漾在荷塘之内，青鸾安静的摇着桨，寒凝躲着雪女的目光下意识的撕扯着手中的荷叶。
三人沉默了一会，青鸾俯身下拜，“姑娘，公主，这里已是荷塘深处，高先生不会过来，还请两位快些吧。另外，”青鸾看向雪女，“雪姑娘，这是重明宫，不是妃雪阁，姑娘须得收敛些。”
雪女心头火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话说清楚，什么叫收敛些？”
小舟翻腾了几下，青鸾点了点池底，面无表情，”雪姑娘，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您愤怒，这儿有藤条，不过公主脸上还有伤，一会儿麻烦您别打脸，给公主留点面子。”
雪女睁大眼睛，看青鸾一点都不像开玩笑，而一边的寒凝也是默默点头一脸赞同的样子，她冷起了脸，“重明公主地位显赫，杀人如麻，我哪里就打得起了？”
“雪姐姐，你别这样。小凝杀人也是迫于无奈，”寒凝一脸沮丧，“姐姐尽可以打我一顿出气，不过，千万别打脸，我可不想接着戴面纱了。”
雪女缓缓坐下，偏头看了寒凝一眼，“你真的杀了人？”
对着雪女灼灼的目光，寒凝的脸白了又白。
雪女长出一口气，话锋一转，“小凝，我的身子怎么样了？”
“……”寒凝拨弄着船侧的池水，“姐姐不是好多了么？”
“你还真是长大了啊。”雪女眯起眼睛，寒凝后退了两步，“莫不是，你以为我已经老眼昏花辨不清自己的身子了？”
“原来姐姐晓得，那还拼了命的喝酒。”寒凝又一次后退了两小步，咕咕哝哝，“害的凝儿的嫁妆都被你吃了，这要是嫁不出去，姐姐可要养我一辈子啊。”
对视，沉默，两人忽的一起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泪就落了下来。
“说不定我还真的能养你一辈子呢小凝。”雪女掩去满面泪水，“你这样作下去，也许真真没我活得久。”
“雪姐姐，你可千万别抛下高先生不管了。”寒凝将头埋在雪女怀中，声音闷闷的，“他可是一点都不像能自己活下去的人啊。”
“傻凝儿啊，小高会的。”雪女微微一笑，“他也许会难过，却不会活不下去，他给我的只是习惯，并不是爱。”
“姐姐，你怎么知道，那并不是爱呢。”寒凝凄惨一笑，“他本没有必要去刺杀父皇的啊。”
“荆冕打了你？”雪女攀上寒凝脸上尚未褪去的青色，“为了那株九泉碧血玉叶花？”
“……姐姐要一直好好的啊。”寒凝压低了头，“否则凝儿这一巴掌也就白挨了。”
太阳缓缓攀上枝头，不远处的高渐离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寒凝伸手拦下了雪女接下来的话，“姐姐快回去吧，凝儿至今仍未死在父皇手中不容易，可千万别死在姐夫手里了。”
青鸾撑起船，雪女满脸复杂，“寒凝，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柒·疑云】
“青鸾姐姐，你觉不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好办了？”
“……也许吧，姑娘似乎变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寒凝看着桌上刚刚送来的一批新鲜药材心烦意乱，差点把一截钩吻送进嘴里，被青鸾拦下的时候还不自知，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云。
“小凝，自从你成了公主，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失态。断肠草都敢尝，”青鸾揽过桌上药材，一点点分了成色，又拿了一块甘草塞到她嘴里，“堂堂药仙被钩吻毒死，也算一桩美事啊。”
“姐姐快别笑我了，想想雪姐姐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吧。”寒凝索性撇下桌上的凌乱不堪不理，双手托着腮默默咀嚼着口中的草药。
“有什么难办的？”青鸾唤来小丫头将今日的药材送去偏殿，“姑娘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高先生心中，姑娘怕是比自己的命重要多了。即便真的没别的选择，和高先生说了那个法子，他也没有不答应的。而那之后，最坏的打算，就算毒性只削减了两成，对你堂堂蝶谷药仙而言，不也足够了么？更别提你拥着一阴一阳两朵碧血玉叶花，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青鸾姐姐，对七杀门，雪姐姐的恨意不会比我少。可她居然要我……”寒凝也顾不上脸红了，吐掉口中的甘草，眼看着又拿起了钩吻往嘴里送。,“姐姐真是……唉。”
青鸾拦下她的手，“这么说，还真是有点棘手了。不过有你在，她也不至于非要走这一步吧？”
寒凝不回答，又拿了野果丢到口中继续苦思冥想。青鸾见火候差不多了，恐惊动了她，收了桌上所有的有毒药草，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对那偷听的尴尬男子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公主一向谨慎，哪怕是与我闲谈，亦不会说出什么秘辛，先生有话，须得自己问公主才好。”
高渐离定定神，欲问，青鸾已然袅袅婷婷的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纤弱的背影。他犹豫一下，还是敲了敲正殿的大门。
“进来吧。”寒凝被扰了清静，颇有几分不悦，然而抬头发现是他，一肚子火倒是消了七八分。默默理了理桌面，端了杯热水给他，见高渐离接过杯子，并不往口中送，她亦不多计较，“先生怎么来了，雪姐姐……雪女姑娘又发烧了么？”
语气颇有些焦急，又带了几分疑惑，“不，怎么可能这么快呢。”
高渐离眄她一眼，心中的猜测更是千回百转的厉害。这姑娘真的不像传说中的心狠手辣，医者仁心根本不是自己的错觉，而近日他冷眼看着，她与小雪之间的相处模式尴尬之余，更多的却是熟稔，更不用说青鸾对小雪，对死门的如数家珍，一句句话看似莽撞，却蕴着丰富的信息。也是呢，能在这秦王宫中活下来的外姓公主，身边的人怎可能是真的莽撞呢？
而小雪……他不止一次看见了她眼中的忧郁和痛苦，和见到寒凝或青鸾时，满眼的哀求。真不知道这两人的话被她堵回了多少去。
他明白小雪为何这样做，自那一对主仆的零散话语中，他发现，也许死门远比自己想象的肮脏的多，天知道他听说死门杀手受伤亦没有机会医治的时候心中有多后怕，而这，比起死门的其他罪恶来说，恐怕连零头都算不上。
何况……小雪近日身子是见好了，可她身上的毒，终究是个祸患。他不是笨蛋，也看出寒凝对那毒的重视，他也因此一点都放不下心。
事关死门，事关他的伤口，她不愿再揭开他的伤疤让他痛苦，可他知道，揭开伤疤的痛，远比失去她之后那种剜去心头肉的痛要舒服太多。
他要知道真相，然后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正如他说的，他不会允许她弃他离开的。
“重明公主，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请你对我说实话。”
寒凝怔了怔，听他说得郑重，不由得也坐正了身子，几个年头闪过后，她亦有了自己的决断，点了点头，“好。”
“请你告诉我，小雪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她要你做的事，是什么？”
寒凝犹豫良久，面上似有为难。
高渐离直视着面前的她，“请你，告诉我真相。”
亲们，希望小高知道真相么？理想和爱情究竟哪个重要呢？这一抉择，是让他自己做，还是请雪姑娘代劳一下？
“青鸾姐姐，你觉不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好办了？”
“……也许吧，姑娘似乎变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寒凝看着桌上刚刚送来的一批新鲜药材心烦意乱，差点把一截钩吻送进嘴里，被青鸾拦下的时候还不自知，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云。
“小凝，自从你成了公主，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失态。断肠草都敢尝，”青鸾揽过桌上药材，一点点分了成色，又拿了一块甘草塞到她嘴里，“堂堂药仙被钩吻毒死，也算一桩美事啊。”
“姐姐快别笑我了，想想雪姐姐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吧。”寒凝索性撇下桌上的凌乱不堪不理，双手托着腮默默咀嚼着口中的草药。
“有什么难办的？”青鸾唤来小丫头将今日的药材送去偏殿，“姑娘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高先生心中，姑娘怕是比自己的命重要多了。即便真的没别的选择，和高先生说了那个法子，他也没有不答应的。而那之后，最坏的打算，就算毒性只削减了两成，对你堂堂蝶谷药仙而言，不也足够了么？更别提你拥着一阴一阳两朵碧血玉叶花，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青鸾姐姐，对七杀门，雪姐姐的恨意不会比我少。可她居然要我……”寒凝也顾不上脸红了，吐掉口中的甘草，眼看着又拿起了钩吻往嘴里送。,“姐姐真是……唉。”
青鸾拦下她的手，“这么说，还真是有点棘手了。不过有你在，她也不至于非要走这一步吧？”
寒凝不回答，又拿了野果丢到口中继续苦思冥想。青鸾见火候差不多了，恐惊动了她，收了桌上所有的有毒药草，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对那偷听的尴尬男子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公主一向谨慎，哪怕是与我闲谈，亦不会说出什么秘辛，先生有话，须得自己问公主才好。”
高渐离定定神，欲问，青鸾已然袅袅婷婷的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纤弱的背影。他犹豫一下，还是敲了敲正殿的大门。
“进来吧。”寒凝被扰了清静，颇有几分不悦，然而抬头发现是他，一肚子火倒是消了七八分。默默理了理桌面，端了杯热水给他，见高渐离接过杯子，并不往口中送，她亦不多计较，“先生怎么来了，雪姐姐……雪女姑娘又发烧了么？”
语气颇有些焦急，又带了几分疑惑，“不，怎么可能这么快呢。”
高渐离眄她一眼，心中的猜测更是千回百转的厉害。这姑娘真的不像传说中的心狠手辣，医者仁心根本不是自己的错觉，而近日他冷眼看着，她与小雪之间的相处模式尴尬之余，更多的却是熟稔，更不用说青鸾对小雪，对死门的如数家珍，一句句话看似莽撞，却蕴着丰富的信息。也是呢，能在这秦王宫中活下来的外姓公主，身边的人怎可能是真的莽撞呢？
而小雪……他不止一次看见了她眼中的忧郁和痛苦，和见到寒凝或青鸾时，满眼的哀求。真不知道这两人的话被她堵回了多少去。
他明白小雪为何这样做，自那一对主仆的零散话语中，他发现，也许死门远比自己想象的肮脏的多，天知道他听说死门杀手受伤亦没有机会医治的时候心中有多后怕，而这，比起死门的其他罪恶来说，恐怕连零头都算不上。
何况……小雪近日身子是见好了，可她身上的毒，终究是个祸患。他不是笨蛋，也看出寒凝对那毒的重视，他也因此一点都放不下心。
事关死门，事关他的伤口，她不愿再揭开他的伤疤让他痛苦，可他知道，揭开伤疤的痛，远比失去她之后那种剜去心头肉的痛要舒服太多。
他要知道真相，然后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正如他说的，他不会允许她弃他离开的。
“重明公主，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请你对我说实话。”
寒凝怔了怔，听他说得郑重，不由得也坐正了身子，几个年头闪过后，她亦有了自己的决断，点了点头，“好。”
“请你告诉我，小雪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她要你做的事，是什么？”
寒凝犹豫良久，面上似有为难。
高渐离直视着面前的她，“请你，告诉我真相。”
亲们，希望小高知道真相么？理想和爱情究竟哪个重要呢？这一抉择，是让他自己做，还是请雪姑娘代劳一下？
【捌】
“说来话长，望先生莫嫌凝儿聒噪。”寒凝轻轻吐出一口气，高渐离知这是欲和盘托出了，忙敛了衣袂坐的整齐。
“我姓沈，幼名寒凝，是当年蝶谷医圣沈磊的关门弟子，我四岁那年，蝶谷因得罪了赵高而惨遭血洗，我的师姐端木蓉和我，是蝶谷仅存的血脉。”
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语气中带了点笃定，“小雪当年也是死门的刺客。”
寒凝点点头，“雪姐姐不惜伤了自己，放过了我们。后来，我和师姐走散了，也是雪姐姐收留了我，将我养在妃雪阁，一养就是八年。”
“那，她的毒又是怎么回事？”高渐离心知遇到了熟人，言语之中也少了几分忌惮，“你说，那毒也叫寒凝？”
“寒凝是情毒中的至宝，毒发之时，中毒之人身上体温骤降，偏额头滚烫，好似发烧一般。浑身无力，甚至不能动上一动，偏偏意识清醒之至，回忆中所有阴冷痛苦恐惧的画面，都会抑制不住的涌上来，让人生不如死，迫中毒之人心防尽失，直至崩溃而死。寒凝之毒本是天下无解，后来家父机缘巧合之下觅得了解毒良方，这才为我取了这个名字。”寒凝似乎有点不想说下去，“为了防止死门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死门杀手大多被下了些慢性的毒药，任你武功再高，也活不过而立之年。姐姐收养我的时候我还不到五岁，即使我发现了姐姐身中寒凝剧毒，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慢慢压制，后来还配了百毒丹才勉强将毒封印起来。只是这百毒丹自身也是剧毒，只是与她中的寒毒达成了一个平衡，两相压制，让她不至于毒发。只是有一条……”
高渐离听的心惊，见寒凝突然停下，心想她这是要提什么条件了？脸上已有了几分不悦，“公主有话但说无妨。”
寒凝瞄一瞄他的脸色，见他焦急，心一横，“百毒丹中有一位酒蛊，生性嗜酒，中蛊者千杯不醉，然而这蛊虫本身是有毒的，蛊虫饮酒，毒性则会变大，直至宿主承受不住毒性，与蛊虫同归于尽。”
高渐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寒凝却是没有注意到，“我告诉过姐姐的，可她没有听，我瞧着她的脉象，似是不知灌了多少下去。如今蛊虫毒性增大，平衡被打破，百毒丹的毒倒是加速了寒凝入侵蚕食她的身子。上次毒发，我用一味碧血玉叶花将百毒丹的毒解了，将寒凝之毒勉强压了下去，只是姐姐已经受不住第二次以毒攻毒，如今寒毒蛰伏在她体内，想救姐姐，须得找到父亲当年的方子才是。”
高渐离手中的热水泼在手指上犹不自知，“你说，你父亲当年找到了这毒的解法？”
寒凝咬咬下唇，“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高渐离将杯子咣的一声掷在桌子上，寒凝吓得后退了几步。
“当年蝶谷被灭，家父也在其中，毕生心血笔记……”寒凝别过头，似是下了十足狠心，“不知所终。”
高渐离头上青筋爆出，不知所终，不知所终？咔的一声，那细瓷描花的青瓷茶杯被他生生攥裂了个口子出来，寒凝慌了，一叠声的叫他，他却只是不理会。
好一个不知所终，好一个死门！不怪小雪这样恨它，枉自己仍因这个对小雪心存芥蒂！
“她还有多长时间。”高渐离咬牙，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也许三年，也许三个月，也许……”寒凝不忍的偏过头，“也许你回去，雪姐姐已经不在了。”
高渐离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正殿，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偏殿的。待他缓过神来，他已然坐在偏殿榻上，怀中紧紧抱着雪女，而她捉着他的袖子，一脸担心的唤着他。
他眼角发紧，将她裹得紧紧的，“小雪，别走。”
雪女不知所云，却也习惯性的安抚着他，“不走，我不走，我说了要陪你一辈子呢。”
只是不知道，我的一辈子够不够长，长到足够你忘了我。
她把头倚在他颈窝中，他的唇轻轻印在她的侧脸。
门外，青鸾对着寒凝微微一笑，低声发了几个音。
寒凝脸又红了。
“说来话长，望先生莫嫌凝儿聒噪。”寒凝轻轻吐出一口气，高渐离知这是欲和盘托出了，忙敛了衣袂坐的整齐。
“我姓沈，幼名寒凝，是当年蝶谷医圣沈磊的关门弟子，我四岁那年，蝶谷因得罪了赵高而惨遭血洗，我的师姐端木蓉和我，是蝶谷仅存的血脉。”
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语气中带了点笃定，“小雪当年也是死门的刺客。”
寒凝点点头，“雪姐姐不惜伤了自己，放过了我们。后来，我和师姐走散了，也是雪姐姐收留了我，将我养在妃雪阁，一养就是八年。”
“那，她的毒又是怎么回事？”高渐离心知遇到了熟人，言语之中也少了几分忌惮，“你说，那毒也叫寒凝？”
“寒凝是情毒中的至宝，毒发之时，中毒之人身上体温骤降，偏额头滚烫，好似发烧一般。浑身无力，甚至不能动上一动，偏偏意识清醒之至，回忆中所有阴冷痛苦恐惧的画面，都会抑制不住的涌上来，让人生不如死，迫中毒之人心防尽失，直至崩溃而死。寒凝之毒本是天下无解，后来家父机缘巧合之下觅得了解毒良方，这才为我取了这个名字。”寒凝似乎有点不想说下去，“为了防止死门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死门杀手大多被下了些慢性的毒药，任你武功再高，也活不过而立之年。姐姐收养我的时候我还不到五岁，即使我发现了姐姐身中寒凝剧毒，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慢慢压制，后来还配了百毒丹才勉强将毒封印起来。只是这百毒丹自身也是剧毒，只是与她中的寒毒达成了一个平衡，两相压制，让她不至于毒发。只是有一条……”
高渐离听的心惊，见寒凝突然停下，心想她这是要提什么条件了？脸上已有了几分不悦，“公主有话但说无妨。”
寒凝瞄一瞄他的脸色，见他焦急，心一横，“百毒丹中有一位酒蛊，生性嗜酒，中蛊者千杯不醉，然而这蛊虫本身是有毒的，蛊虫饮酒，毒性则会变大，直至宿主承受不住毒性，与蛊虫同归于尽。”
高渐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寒凝却是没有注意到，“我告诉过姐姐的，可她没有听，我瞧着她的脉象，似是不知灌了多少下去。如今蛊虫毒性增大，平衡被打破，百毒丹的毒倒是加速了寒凝入侵蚕食她的身子。上次毒发，我用一味碧血玉叶花将百毒丹的毒解了，将寒凝之毒勉强压了下去，只是姐姐已经受不住第二次以毒攻毒，如今寒毒蛰伏在她体内，想救姐姐，须得找到父亲当年的方子才是。”
高渐离手中的热水泼在手指上犹不自知，“你说，你父亲当年找到了这毒的解法？”
寒凝咬咬下唇，“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高渐离将杯子咣的一声掷在桌子上，寒凝吓得后退了几步。
“当年蝶谷被灭，家父也在其中，毕生心血笔记……”寒凝别过头，似是下了十足狠心，“不知所终。”
高渐离头上青筋爆出，不知所终，不知所终？咔的一声，那细瓷描花的青瓷茶杯被他生生攥裂了个口子出来，寒凝慌了，一叠声的叫他，他却只是不理会。
好一个不知所终，好一个死门！不怪小雪这样恨它，枉自己仍因这个对小雪心存芥蒂！
“她还有多长时间。”高渐离咬牙，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也许三年，也许三个月，也许……”寒凝不忍的偏过头，“也许你回去，雪姐姐已经不在了。”
高渐离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正殿，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偏殿的。待他缓过神来，他已然坐在偏殿榻上，怀中紧紧抱着雪女，而她捉着他的袖子，一脸担心的唤着他。
他眼角发紧，将她裹得紧紧的，“小雪，别走。”
雪女不知所云，却也习惯性的安抚着他，“不走，我不走，我说了要陪你一辈子呢。”
只是不知道，我的一辈子够不够长，长到足够你忘了我。
她把头倚在他颈窝中，他的唇轻轻印在她的侧脸。
门外，青鸾对着寒凝微微一笑，低声发了几个音。
寒凝脸又红了。
血腥暴力
【玖·香】
雪女拉住垂着头就想走的寒凝和青鸾，终于下定决心怎么都要问个清楚。
这丫头究竟怎么了？跟自己会面之后反而躲着自己走了，瞧那动作表情举止，总让她想起这丫头七岁那年，毛手毛脚的打碎了她最喜欢的一只千碟粉彩瓶后的日子。
小心翼翼，生怕她找麻烦，又愧疚，期待她赶紧找完麻烦才好。寒凝的心事一向写在脸上，亦师亦姐亦母这么久，她真是了解的透透彻彻的。
“凝儿，你又预备着闯什么祸出来祸害我啊。”似笑非笑。
青鸾轻松的站在一边看热闹，寒凝暗暗叫苦，要我怎么说，直接告诉你我正准备着香，帮姐夫吃了你？你还不打死我。只得含含混混一通，终于混到高渐离回来。借口着不打扰你们就跑了出来，青鸾跟着出来，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凝儿啊，我看你不如直接跟姑娘说清楚吧，他们的感情这么好，哪就需要用香料。”青鸾好容易止住笑，声音还有点颤颤的，“胭脂泪配着麻烦死了，你就直接调过毒用的香吧。”
寒凝脸通红，“姐姐要是知道这样会给姐夫带来危险，哪里就可能同意了。我不过以防万一。”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拿起单子涂抹几下，将羊红羶的分量又减轻了几分,
“也好，初次让姑娘少遭点罪吧。”青鸾坏笑着，“不过你可控制着点量，仔细把姑娘累个好歹。”
寒凝实在听不下去，拿起桌上的依兰花小香袋就丢了过去，青鸾轻松接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还放依兰？姑娘真心会受不住的。”
（不知道为啥正文也被我弄得这么黄暴。。。。。）
雪女拉住垂着头就想走的寒凝和青鸾，终于下定决心怎么都要问个清楚。
这丫头究竟怎么了？跟自己会面之后反而躲着自己走了，瞧那动作表情举止，总让她想起这丫头七岁那年，毛手毛脚的打碎了她最喜欢的一只千碟粉彩瓶后的日子。
小心翼翼，生怕她找麻烦，又愧疚，期待她赶紧找完麻烦才好。寒凝的心事一向写在脸上，亦师亦姐亦母这么久，她真是了解的透透彻彻的。
“凝儿，你又预备着闯什么祸出来祸害我啊。”似笑非笑。
青鸾轻松的站在一边看热闹，寒凝暗暗叫苦，要我怎么说，直接告诉你我正准备着香，帮姐夫吃了你？你还不打死我。只得含含混混一通，终于混到高渐离回来。借口着不打扰你们就跑了出来，青鸾跟着出来，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凝儿啊，我看你不如直接跟姑娘说清楚吧，他们的感情这么好，哪就需要用香料。”青鸾好容易止住笑，声音还有点颤颤的，“胭脂泪配着麻烦死了，你就直接调过毒用的香吧。”
寒凝脸通红，“姐姐要是知道这样会给姐夫带来危险，哪里就可能同意了。我不过以防万一。”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拿起单子涂抹几下，将羊红羶的分量又减轻了几分,
“也好，初次让姑娘少遭点罪吧。”青鸾坏笑着，“不过你可控制着点量，仔细把姑娘累个好歹。”
寒凝实在听不下去，拿起桌上的依兰花小香袋就丢了过去，青鸾轻松接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还放依兰？姑娘真心会受不住的。”
（不知道为啥正文也被我弄得这么黄暴。。。。。）
高渐离惯不是个感情细腻的，然而寒凝的话还是让他警觉了几分。
他问过，无奈雪女一句多虑了就搪塞了过去，不欲多说的样子让他根本无从下手探究。然而几番观察过后，雪女怕苦偷偷把药倒在花瓶里的事还是被他发现了，从此雪姑娘的倒药大计就再也没能成功过。
高渐离无语的看着端着药碗一脸生无可恋的雪姑娘，哄她吃药比跟蛊娘大战三百回合还累，偏偏还不能打不能骂的。之前他怎么不知道小雪这么聪明？自己哪怕只是转身开个窗户，她也能把药处理了，还装出一副我很乖的你别欺负我的样子，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他真心怀疑，她的轻功这么好，是不是为了不吃药逃跑才练出来的？
“小高，我有点热，你能把窗子打开些么？”
“你先吃药，等下我去。”
“……我有点渴，你先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莲枝，烦你倒杯水来。”
“小高，那个，我又有点冷了，你能把柜子里面的被子拿出来一床么？”
高渐离不语，上了榻把她裹进怀里，”不冷了吧。“
雪女快哭了，“那个，小高，寒凝叫你去她那里一趟。“
“你吃完药我再去。”
“……”
看着她那一脸纠结，小高终于撑不住，嘴角扬了扬，“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送些点心来，听话，吃了药给你点心解解苦味。”
“谁要吃点心……”她委屈的垂头，眼见着“一个不小心”就要打翻了药碗。
高渐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小雪，寒凝说重明宫旁的没有，单这药材是不缺的。厨房中熬了五倍的分量给你备着，且这中药么，越是靠近罐底，药味就越浓，药效就越好。这是第一层，打翻了也好。你说是不是？”
“高渐离！”
“恩，小雪，有事？”
“你这个……”
混蛋！！！！
他问过，无奈雪女一句多虑了就搪塞了过去，不欲多说的样子让他根本无从下手探究。然而几番观察过后，雪女怕苦偷偷把药倒在花瓶里的事还是被他发现了，从此雪姑娘的倒药大计就再也没能成功过。
高渐离无语的看着端着药碗一脸生无可恋的雪姑娘，哄她吃药比跟蛊娘大战三百回合还累，偏偏还不能打不能骂的。之前他怎么不知道小雪这么聪明？自己哪怕只是转身开个窗户，她也能把药处理了，还装出一副我很乖的你别欺负我的样子，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他真心怀疑，她的轻功这么好，是不是为了不吃药逃跑才练出来的？
“小高，我有点热，你能把窗子打开些么？”
“你先吃药，等下我去。”
“……我有点渴，你先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莲枝，烦你倒杯水来。”
“小高，那个，我又有点冷了，你能把柜子里面的被子拿出来一床么？”
高渐离不语，上了榻把她裹进怀里，”不冷了吧。“
雪女快哭了，“那个，小高，寒凝叫你去她那里一趟。“
“你吃完药我再去。”
“……”
看着她那一脸纠结，小高终于撑不住，嘴角扬了扬，“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送些点心来，听话，吃了药给你点心解解苦味。”
“谁要吃点心……”她委屈的垂头，眼见着“一个不小心”就要打翻了药碗。
高渐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小雪，寒凝说重明宫旁的没有，单这药材是不缺的。厨房中熬了五倍的分量给你备着，且这中药么，越是靠近罐底，药味就越浓，药效就越好。这是第一层，打翻了也好。你说是不是？”
“高渐离！”
“恩，小雪，有事？”
“你这个……”
混蛋！！！！
【短短短秀恩爱系列】
#1 琉璃的窗子惯是极易透光的，清晨到来之时，尚还稚嫩的光芒温柔的推醒了仿佛只是刚刚合眼的雪姑娘。四肢绵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尽力做的蹑手蹑脚，唯恐惊醒了身边的人，可惜腿刚一沾地就软了下去。
用了吃奶的力气想稳住身体，冷不防腰间一暖，那人已从身后环住了她的纤腰。
眼见着他的目光在她脖颈上的红痕处游荡，她的脸通的红了，忙忙挣脱他披上外衣，勉强装的严肃，“看我做什么，那个，我这就给你做些早饭去。”
他也不拦着，半晌慢悠悠吐出一句，“你站都站不稳了，难道还要我抱你去么？”
这话语似曾相识，她想着，只是清晨的头脑混沌的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就这么一个晃神，她又被他摁回被褥间。她惊恐的摁着自己的中衣，“你你你，你不累啊？！”
他好笑的吻吻她的额头，“再睡一会吧，昨晚累坏你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她不说话，默默转头不看他，脸红的差点滴下血来。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1 琉璃的窗子惯是极易透光的，清晨到来之时，尚还稚嫩的光芒温柔的推醒了仿佛只是刚刚合眼的雪姑娘。四肢绵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尽力做的蹑手蹑脚，唯恐惊醒了身边的人，可惜腿刚一沾地就软了下去。
用了吃奶的力气想稳住身体，冷不防腰间一暖，那人已从身后环住了她的纤腰。
眼见着他的目光在她脖颈上的红痕处游荡，她的脸通的红了，忙忙挣脱他披上外衣，勉强装的严肃，“看我做什么，那个，我这就给你做些早饭去。”
他也不拦着，半晌慢悠悠吐出一句，“你站都站不稳了，难道还要我抱你去么？”
这话语似曾相识，她想着，只是清晨的头脑混沌的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就这么一个晃神，她又被他摁回被褥间。她惊恐的摁着自己的中衣，“你你你，你不累啊？！”
他好笑的吻吻她的额头，“再睡一会吧，昨晚累坏你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她不说话，默默转头不看他，脸红的差点滴下血来。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