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胜利的圣冠~~

临近九妹毕业了的说~于是码字许久还是放出来了…
这次或许比以前更加狗血更加有吐槽点吧~~
不论如何还是请各位多多吐槽了 所以 请多多指教~~~


镇楼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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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
本文内容架构于现实基础之上但多有与现实无尽偏差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所牵涉到的人、事、物均为文章内容需要,与现实人物无关!其在文中行为、个性等等均为作者虚构,请知悉!

以上——还请多多指教[吐槽]!~~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06 00:00:00 +0800 CST  
胜利的意义究竟为何?
你我心中都有无法解答的问题。
而对于矢神来说亦是如此。
为了复仇,她选择带上这胜利的圣冠,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输。
但这样就够了吗?
而所谓的复仇,她又是否会成功?
这会是她的第一次败北,又或是胜利记录上的光辉一笔?
敬请期待!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06 00:0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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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二楼的窗户是无法看见行人的颜面,对吧?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清楚现在坐在那里的被告是否在2013年7月12日曾经到过你打工的商店周围,没错吧?简而言之,这完完全全毫无疑问是个伪证!”从窗帘的缝隙中斜射而入的阳光有些刺眼,确实站在证人席旁无比自信的辩护士显得无懈可击。名古屋地裁陈旧的装潢、那些因漏水而渐渐剥落的墙面、那些因无数次裁判而掉了漆的椅子和扶手,显然配不上如此高贵华丽的辩词。


胸有成竹的少女用指尖轻轻拂过历经沧桑,早已变得凹凸不平的桌面。她嘴上挂着微笑,好似胜利的象征。透过余光她瞥见坐在一旁检察官扭曲的面容。稍稍沉默后,少女用沉着的语气吐出了最后的结语——“以上,陈述完毕。”


成群的记者在她踏出裁判所大门的那一刻蜂拥而至,正门前并不大的空间被挤得水泄不通。少女一边回避的记者的提问,一边在脚下一片混乱之中寻找着台阶的踪迹。


如此场景她早已习惯。这或许是自己一直以来试图忘记的那段“过去”所带来的唯一好处。


翌日翻看周刊杂志时,内页“前任SKE成员在居酒屋意外伤害事件中大展身手,洗刷无辜少年冤屈”耸动的标题引入眼帘。


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再为熟悉不过了。每当自己出庭辩护,媒体便要大做文章,好似连自己生活的一点一滴也不愿放过一般。


少女用汤匙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SKE48这个词,对自己来说是何等遥远。三年之间,自己从当初还略带稚气的矢神久美,变成了如今小有名气,甚至被封为“ドS新人辩护士” 的“矢神先生”。


而正是在这短短三年之间,自己好似创造了奇迹一般,成为了辩护士。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犹如小说情节。连矢神自己都不敢相信,当初一无所长、学业不佳的那个她会有今天的光环。


此刻她沉浸在独自的冥想之中,事务所内不断响起的电话声被下意识地忽略。只见少女瘫坐在旋转椅上,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老式照明灯摆动着,锈迹斑斑的铁链好似预示着这盏灯不知哪天会突然落下。


矢神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砸下来,结束这一切,那该有多好?


三年,积累的不仅仅是旁人看来幸福无比的人生,更多的是残存在她脑海中那段永远无法忘怀的悲惨过去。


眼前晃动着的书刊令她回到现实,她抬头望见满脸疑惑,手持杂志的纱雪。她只是凝视着对方,嘴里不发一语。


两年前,自己再次遇见了这个或说曾改变自己人生的女孩。相遇的场景有些哭笑不得,三流大学毕业企图寻找实习机会的矢神,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闯进这家位于车站旁一座破旧大楼的律师事务所。她本想着只要有人愿意收留她,让她能够完成学业的最后一部分便足矣。


谁知坐在“社长席”上的竟是自己一直以来埋怨的对象——“森纱雪”?


哭笑不得的她只能尴尬地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矢神久美,今年20岁…刚刚从…”矢神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听不见。桌前的纱雪却毫不在意,轻率地吐出了:“我可以收留你哦,反正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的话语。此刻矢神才反应过来,整间事务所,只有一张办公桌,正对大门。


她看着纱雪满意的表情,心中充满了疑问。


难道她不在生我的气了?


不论如何,找到了依存的对象真是万幸。谁又会知道正是在纱雪的这间落魄至极的事务所中,矢神发现了自己天生的辩护潜能?


思绪回到现实,少女惊觉自己注视着纱雪的目光从未移开,而对方已经抓着自己的肩膀疯狂地摇了起来。


“你还在想那件事?”纱雪见矢神有所反应,便停了下来。但那双搭在她肩上的手并未移开。


“他是回不来的。”纱雪转身,走向对面的办公桌。


“我说过了。”矢神站了起来。“我一定会复仇的。”


矢神拿起桌上的相框,看着其中的相片。


“一定。”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06 00:05:00 +0800 CST  
-2-




矢神久美,她是个从不相信命运的女孩。一直以来,她所信奉的仅是自己所做的选择。


“毫无悔意、脚踏实地地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这是一个人活着最好的证明。”她似乎是这么说的。对她而言,这个人人行色匆匆,车辆川流不息的城市中,蕴藏着种种“王牌”。只要抓住了其中之一,便会有100%的胜算。


而这条法则,亦可应用到“复仇”上。


从踏入纱雪的事务所那天起,她便开始寻觅各种王牌的旅程,从未停歇。


此时此刻,中午12点。她只身走在炙热的水泥人行道上,两旁高楼林立。即便是闹市区,在正午时分,街上的人仍少得可怜。矢神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她看了一眼手中紧抓着的便利贴和相片。


“要找的人名为浦田信夫,男性,42岁,这是他的住所。”临走时纱雪的话语清晰地映在脑海中。不得不说周刊杂志不着边际的大肆报道为事务所带来了良好的广告效益,很快便有新的委托找上门来。


矢神在错落有致的楼房间穿行,不时问问一旁的路人便利贴上的地址到底为何处。


终于,她在一幢旧式建筑前停下了脚步。在反复检查门牌上的地址后,她确信,就是这里了。


老式电梯在上升过程中隆隆作响,经过漫长的等待,电梯停在十楼。铁门缓缓打开,矢神慌忙地整理着有些蓬乱的头发。


她不愿留下不好的印象,用纱雪的话说,对方是个大金主。她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不同于其他房门,这扇门明显坚固许多,也激起了矢神本能的好奇心。


她刚按下门铃不久,便有一个男人前来接待。


“想必是矢神律师吧?久等了。”说罢,男人费尽力气打开铁门,对她做出“请进”的是手势。


屋内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虽说是老人,他的面貌却透露出一股精神抖擞的气息。矢神在其一旁站了许久,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等待着对方开口,最终却只换来一片死寂。


“您好,我是…”无奈之下,她率先开口。不料老人却打断了她的话语。


“森纱雪律师事务所的矢神,对吧?”老人转头看了过来。森纱雪律师事务所听起来稍显土气,不过对于纱雪来说,她卖的就是这块招牌。


这位客户的脾气可真是捉摸不定呢。矢神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答应道。


“是的。”


老人做出请坐的手势,她这才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听说今日有要事商谈,请问是?”矢神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拿起笔准备记录。


“你们一定能赢的,对吧?”老人向刚刚为矢神开门的男人做了个手势。只见那人从身后提起一只旅行箱,走了过来。


“刚刚忘了自我介绍。”男人边说边开启箱子。“请叫我黑原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


箱内堆满了捆扎整齐的钞票。见到这一情景,矢神不由吓了一跳,顿时语塞。


“这里面有2000万。”老人说着,转过身来。“我要的不多,只要赢就可以了。”


此刻矢神脑海中充斥着纱雪信誓旦旦地承诺着定会胜诉的情景,以及那看到钱便会两眼放光的姿态。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怎会进入纱雪的事务所,毕竟很多事不是答应了就能做到。然而不知是因看过太多社会的阴暗面,又或是本性便是如此,纱雪总是看到金钱便失去理智。


事已至此,矢神也无力推辞。


“请问,是怎样的事件呢?”她怯懦地问道。


“这要从十年前说起了呢…”老人叹了口气。


漫长的商谈过后,矢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事务所。她在楼下看到事务所的灯还亮着,以为纱雪那个笨蛋又忘了关灯。不料待到她进入事务所时,纱雪竟坐在沙发上。


“欢迎回来。”沙发上的少女站了起来。“问到了吗?案件的细节。”说着,她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咖啡。


“你还好意思说。”矢神有些气愤,放下包包后瘫倒在一旁的旋转椅上。“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答应人家?!”


面对这质问般的语气,纱雪竟露出笑容。


“你来之前,我就没有输过。”纱雪抽了几张卫生纸,拭去铝罐表面的水珠。“你来之后,更是如此。”话音刚落,手中的咖啡划出一道弧线,朝久美飞去。


“只要我们联手,不论怎样都会赢的。”纱雪走向办公桌,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


“机会到了哦,你等候多时的机会。”纱雪脸上的微笑变得诡异。


随后,她和矢神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桌前的那张相片上。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06 21:3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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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神驾驶着事务所仅有的一台小箱车在高速路上飞驰,她已把前一阵子和那位“大金主”商谈的事件抛在脑后。准确地说,是全权交由纱雪处理了。副驾驶座上一个黄色文件袋静静地躺着。


今天,她要去见那位给自己创造了复仇机会的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并不算太长,但寻找停车位却为矢神带来了巨大的烦恼。而现在,上午10点46分,自己正坐在某幢公寓十楼的一间屋内,等候着“委托人”的出现。


她和可柰子已经有数年未见了。当年一同毕业的九人现在也几乎失去联络。不论如何,好不容易得以和旧友再次见面,谁知竟是代理人和委托人的关系。想到这里,矢神便有些担忧。


这种状态下,她和可柰子还能像以前一样自在地交谈吗?成为律师的这段时间内,她领悟到委托人和代理人的关系是建立在金钱和利益之上的。


那么,友情这样东西在如此诱人的“利益”面前,是否还是那样坚不可摧?


矢神用手指触碰着沙发,这一片白色就如她对上述问题的答案——只是空白而已。


只听见开门声传来,矢神用余光瞥见从房间里走出的可柰子,赶忙坐直身体。对方的脸色有些凝重,眼角的黑眼圈告诉久美,可柰子已经数日未眠了。


她想给对方一点时间,无奈手里的卷宗令她无法冷静。


毕竟,这算得上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到底……”迫不及待的久美开口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在看到寄来的卷宗时她变这么想了。


档案袋上有马克笔写的“解除无效合约”六个大字赫然在目。翻开一开,内容更是令人咂舌。


简单来说,可柰子在日前收到了一封自己从未签过的合约,声称AKS在其毕业后仍有权要求参与演艺活动。


矢神难以理解为何对方会寄来一份如此真实的副本,而可柰子却从未见过类似的合约。


面对摆在眼前的大问号,可柰子作出了解答。


“这一开始就是他们的预谋…”她有些不屑地翻阅起那份合约的副本。“自2013年6月那次总选举以来,很大程度上参选制度发生了改变。”说着,她拿出一封信件。


“这次他们要求我履行合约内容,报名总选举。”


两人之间陷入了死寂。AKS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制造新闻,大捞一笔。炒作的手法往往是拙劣的,但偏偏是这种拙劣的手法,能让所谓的“饭”为其买账。而这一系列行为到底肥了谁的荷包,更不用多说。


“你真的不想吗?再回去…”矢神憋出这样一句话,毕竟她也知道,这会是一场不小的“战争”。


“我已经决定了…应该说,那时候就决定了。”可柰子坚定地看着她。“佣金什么的,不是问题。”


对方的决心久美算是了解了,酬金对她来说真的是多少都可以。这种拼命榨干艺人最后一点价值的行为是她最讨厌的。


“我想解除合约,可能吗?”可柰子坚定的眼神转为一种奢求的目光。


久美也想,帮她讨回自由。


“用纱雪的话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矢神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现在赶回去的话纱雪应该还在。


“我现在回去跟纱雪好好商谈一下,我会再来的。”说罢,她收起东西快步离开。


回程路上可柰子在送行时的那句“我相信你”回荡在矢神的耳边,令她无法思考。直至她把车停在事务所楼下时才发现自己在那种状态下驾驶的多么地危险。


当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进事务所时,纱雪正准备送走结束洽谈的“客户”。


“决定了吗?”纱雪一边将煮好的咖啡倒入杯中,一边说道。


“这难道不是你的阴谋吗?”矢神不屑地说道。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相框中的照片。


“那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你等到了这一机会,不是吗?”纱雪笑道。“你一定会赢的不是吗?”


“我没有勇气面对!”久美气得站了起来,她感到眼泪快要崩落。“这样可以吗?!我没有勇气!”


纱雪想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无奈地叹着气,摇着头。


“久美啊,这样下去,你是永远也走不出来的。”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07 22:0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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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费尽心思的搜证都没有结果。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对手并非一般人,若真是伪造了契约,毫无疑问是用尽一切手段,又怎么会让自己轻易找出破绽?


想到这里,矢神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搅动着杯中的冰块,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好似能让她清醒些。


门上风铃的“叮叮”声打断了她正在享受的“和谐”乐章。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圆脸少女朝自己走来。


木崎尤利娅。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令她辗转反侧、无法忘怀的笨蛋的名字。她是多么不想在这种时刻见到她,这意味着自己将利用这名无知的少女。


但是她不能输,绝对不能。


转眼间,对方已走到自己面前。只见yuria坐了下来,将包包放在一旁。


久美不知该如何开口,尽管这种场景对自己来说已算常见。但她依然无法利用眼前自己在乎、熟悉的yuria。她感到自己好似魔鬼,诱惑着无知的人们帮助自己牟取利益。


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是那么地充满罪恶,那么地无法令人宽恕。


不料yuria先开口了。


“前辈……”她没有直视自己,似乎在害怕什么。“前辈,你问了我2013……”


矢神却举起手打断了她的话语。


“这样真的好吗?”久美凝视着yuria。“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吗?”


没错,三年的时间,可以成就矢神这样一个辩护士,也能成就一个yuria那般站上center位置的偶像。


“前辈。”yuria一直侧着的脸抬了起来。“前辈你对我来说,是最敬仰的人物那样存在的。我今天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就是选择了相信你!”


久美愣了一阵,随后笑了笑。她取出录音笔,按下标有红色圆圈的按钮。


“那我问你,你是否记得2013年3月22日拍摄杂志封面照片当晚,具体的情形?”不难听出少女在尽全力让自己的字字句句都清晰无比。


“嗯。我清楚记得,那天晚上秋元老师来过我们暂住的房间附近。”yuria学着久美,企图发出字正腔圆的音调,却只是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加奇怪。


“他去做了什么?”久美继续道。Yuria所供述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制胜关键。


“他进到1008号房间,和成员们商谈了一些事情。”yuria小心翼翼地回想着三年前那晚的细节,轻声说道。


“具体是哪些成员,哪些事情?”矢神追问道。


“我不知道…对不起,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yuria再次低下了头。


“这样就够了,yuria。够了。”久美摸了摸yuria的头。


她知道,这样就够了。她不愿带给眼前这个少女更多无谓的伤害。


……


次日,矢神早早来到事务所,企图和纱雪商议接下来的对策。毕竟,她始终对是否要利用yuria的证言感到举棋不定。


谁料刚坐稳没多久,电视中的新闻报道便挑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48系天团领军人曾深夜独自造访成员暂住房间…”


久美的面部无比扭曲,她缓缓扭头看向一旁的纱雪。


“你窃听了我和yuria的谈话?”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质问道。


眼前的纱雪戴着耳机,紧闭双眼,丝毫没有理睬她。


久美愤怒地扯下纱雪的耳机,摔在一旁。


纱雪依旧坐在椅上,静静地看着眼前激动无比的少女。出乎矢神意料的是,纱雪没有生气。


她只是看着自己,毫无感情的双瞳让矢神无法揣测她此刻的心情。


“这算什么?一直以来你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决定不是吗?获取证言时也好、寻找证人时也罢,你对这些手段从未抱有质疑不是吗?当自己熟识的朋友成为当事人时就犹豫退缩了吗?因为怕自己身边的人受牵连就想放弃吗?”纱雪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沉默了许久。期间,不论矢神如何躲闪她的眼神,她却始终将目光锁定的矢神身上。


“他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复仇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是胜利的唯一方法吗?……”纱雪转过头,看着久美桌上的照片。“我们不能被自己的感情左右…坦白讲,辩护士只是委托人的武器,要全力为他战斗,死而后已!…我以为这几年来你已经理解了这个道理…但是现在的你,那些杂念那些软弱,那些你本不该去考虑的东西,终有一天你会为此摘下辩护士的资格证!”


纱雪的话语虽有道理,却难以令矢神下定决心。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无法自拔。一面是尚在SKE中奋斗的yuria等人,另一面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欲所要实行的复仇。


她无法面对这一切,以至于再次转身想要逃开。


没想到纱雪却起身,用力拉住自己的手。


“久美,我想帮助你。某种意义上而言,我只是个无恶不作的罪人…但,帮助你也许会是我对你、同时也是对他最好的赎罪。”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10 22:59:00 +0800 CST  
话说25楼肿么了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11 13: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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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一道红线再次划过黑色的字迹。矢神走在街上,不断寻找着能证明合约制定日期可柰子不在场证明的人、物证。


然而一个早上的努力全然化为泡影,对方好似早已预料到这点一般。


矢神沿路看到的不是胜利的希望,而是偶像天团崩溃的前兆。超商中滞销的杂志、音像店中堆满货架的CD…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倍感自责。即便真的有人犯下了践踏可柰子平静人生的过错,承受恶果的也不应是彻头彻尾被蒙在鼓里的成员们。


一个早上,矢神看到了繁华街道中隐藏着的那一丝凄凉、听尽了无数后辈在电话中的责备声。但唯有和她熟识、共事过的人,一通电话也没有打来。


或许某种程度上,他们知道矢神是怎样的人,所以不愿去打扰,甚至默认了她这番做法。


当然,她也不愿过多的进行辩解。正如纱雪所言,现在的她只能尽全力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矢神就这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任凭自己在杂乱的思绪中挣扎,好似心灵上的受虐是一种谢罪的方式。她不时抬头望向天空,回想起当年自己有些稚嫩的模样。曾经,自己也那样怀抱着梦想前行。曾经,自己也想要奋力爬上顶点,成为孤傲的、万人羡慕的王者。


但那都只是曾经。


“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她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电话那头是可柰子的母亲焦急的声音,语无伦次。矢神几度想要弄清事情的经过,却被另一端女人颤抖着的声音打断。


无奈之下,她朝可柰子的家赶去。


当她精疲力竭地跑到十楼,正要按响刻有“平松”二字门牌旁的门铃时,防盗门却自动打开了。突如其来的情景令矢神来不及反应,便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


“真是对不起呢,您没事吧?”矢神抬起头了。是可柰子的父亲,想必是闻及女儿出事了,从工作中抽身赶回的。


矢神摇了摇头。站在屋内的平松太太见状,立即上前扶起久美,一边道歉一边将其带进屋内。


待到平松太太将茶端到自己面前时,矢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


然而,她也清楚,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开始新的人生,却又卷入这场“契约风波“,此刻平松太太的心情定是比自己更加焦躁。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直到平松太太将可柰子的信拿到她面前时,她才惊讶地说出“怎么可能”这四个字。


信的前半段交代了可柰子一路走来的种种心路历程,着实令人感动。但后半段的内容却让矢神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虽然经历的不多,但矢神前辈的做法让我想了很多。或许,这次的事情该由我一人面对、独自解决。不论如何,我要试试看,成败与否,那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对自己选择的未来抱着坚定的信念,并做好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勇往直前、不再回头的觉悟。”


可柰子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微妙的决心,不由令人后怕。


矢神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受理案件,对吧?”


平松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矢神感到事态无比严重。且不说可柰子接下来所作之事会给日后带来怎样的麻烦,此刻她若是做出激动之举,一切都将结束。


她没时间解释,拿着可柰子的信便冲了出去。


久美一面奔跑着,一边在心中想着:


可柰子,你到底在哪里,想要做什么?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13 00:1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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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神在街道上奔跑、穿行着。这世界上的种种好似都与她无关,此刻她唯一的目标便是可柰子。


此刻的久美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恼火,她怕可柰子毁掉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其实她一直在思考,到底该不该借由这次机会进行复仇。毕竟,这将伤害到更多的人。


这时,纱雪却突然打来电话。


久美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电话那头的纱雪冷冷地说:“她在我这,你回来吧。”


这确实令久美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可柰子还没做出什么疯狂之举。


没等她道谢,纱雪便挂上了电话。事不宜迟,矢神立刻拦下一步计程车,踏上了朝事务所的归途。


一进门,久美便看见可柰子坐在沙发上。看那端正的坐姿便能知道,此刻她心中定是十分紧张。


而这时的矢神更是百感交集,愤怒、担忧、欣慰等等感情瞬间涌上心头。她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可柰子纤细的双臂,不顾事务所的地板已经多久没清扫,直接跪在地上。


“你到底在想什么?”矢神注视着眼前的可柰子。


但对方只是不发一语。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时针滴答的响声。


矢神看了看纱雪,站在窗旁的那位少女显然无心顾及这边的一切。她无奈再次将视线投射到可柰子身上。


随后打破这无声次元的事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崩溃的少女抓乱自己的头发,好似在发泄积压已久的情绪。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对不起。”


矢神走到一旁,没有说话。她不懂怎么安慰心灵重创的可柰子,真的不懂。说到底,她从未经历过这般折磨,又怎会懂当事人的感受?矢神这才发现法庭上的自己不过是空有一张嘴,犹如对委托人的心理十分了解一般述说着自己的“金主”所遭受的伤害、蒙受的损失。


但自己真的懂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


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等到震耳欲聋的哭声化为阵阵抽泣时,纱雪开口了。


“你真的错了吗?真的需要道歉吗?”她看着沙发上的可柰子。“看着我的眼睛。你做错了什么?你不过是为自己的生活、未来奋斗而已。错就错在对方用尽办法想搅乱你的人生,而此刻你的又不断受其影响!”


可柰子慢慢转过头,原先的抽泣声奇迹般地停止了。


“况且你这么做也没有不好。这样一闹,很大程度上也带给我们一张不可多得的王牌。”纱雪瞥了矢神一眼。


“知道一次总选AKS将获利多少吗?”纱雪说着,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且不说利润,光是带来的经纪效益便远超过10亿。”她脸上带着坏笑。“可柰子你一个下午的或说莽撞的行为,可以为我们带来多少收益,你清楚吗?”


可柰子摇了摇头。


“五亿。”纱雪胸有成竹地说道。“现在媒体压力一定很大吧,五亿便是和解的唯一条件。否则,免谈!”


可柰子吓得目瞪口呆,五亿!这是何等庞大的数目!足以饱食724637份麦当劳套餐,或是畅饮3333333瓶1.5L可乐!


反倒是久美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早已习惯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纱雪两眼放光,好似在盘算着自己今后的奢华生活。


离开事务所时已是深夜11点,尽管可柰子一再拒绝,久美仍执意送她回去。想必平松家里早已乱成一团了。


矢神从未感到夏天的晚风可以是那么的清凉,好似可以洗去她平日里的烦恼。可柰子似乎也这么认为,边走边哼唱着。


马路上偶尔有汽车驶过,这样的暗夜之中,行人匿迹。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下,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街灯有些昏暗,矢神刻意放慢脚步,走在可柰子后方。她看着前方少女稍有释怀的表情。


这样的快乐,又能持续多久?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14 22: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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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SKE成员迫于外界压力自杀未遂,目前情况不明。现在让我们连线一线记者,了解最新…”一个上午,不论身在何处,这段新闻始终在矢神耳边萦绕。


这回真的算是大事件了吧。矢神这样想着,喝完最后一口汤,把铜板放在柜台上,转身离开。


刚到事务所楼下,只见楼梯被记者挤得水泄不通。扛着摄影机的大叔奋力朝前挤去,而手持录音笔的报刊记者不断斥责着后方忘了礼仪的人们。


正所谓利令智昏,平时再怎么注重礼仪,遇到大新闻这种可以在自己记者生涯中添一笔光彩的事情,便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了。


矢神一边喊着“借过”,一边无视着对旁人的咒骂。到了事务所门口时,只见纱雪亲切地挽着可柰子的手臂,面带虚假的微笑。


“可柰子小姐,可以透露一下您现在的心情吗?”一位记者终于挤到前方,口喘着粗气问道。


“非…非常糟糕…好像自己被世界背叛了一样…舆论一直都指责我的不是…如果不是纱雪救了我,我可能…”可柰子哽咽了。


不过这一切在久美看来,不过是纱雪使的手段而已。


博取公众同情、激化社会矛盾,这不都是惯用的伎俩?


见可柰子“泣不成声”,纱雪咳嗽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我,森
纱雪,作为SKE曾经的成员,作为可柰子忠实的挚友,作为一个衷心希望自己的委托人获得属于自己的正义的辩护士,我无法忍受这一系列不公的虐待!这都是AKS的管理层牟取利益的手段而这一切,都会带给每一个团员、整个演艺界乃至整个社会,沉重无比的打击和灾难!”纱雪定了下来,环视四周,期间和久美的眼神交会一阵。“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这样令人后怕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充满幸福的世界上!”


……


待一群乌合之众散去后,久美叹了一口气,为可柰子倒了一杯水。


当她将茶杯放到桌上时,才惊然发现可柰子真的在哭。顷刻间,她不知所措。随后,久美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纱雪,换来的却只是一阵耸肩。


矢神悄悄走到纱雪身旁。


“她怎么了?”矢神轻声问道。


“我叫她演戏…谁知道…”纱雪望了过去,摇了摇头。“唉,太感情用事了。”


久美也将怜悯的目光移向沙发上的少女。


正在二人感叹之时,电话声响起。


“来了。我们一直在等的‘请帖’。”说罢,纱雪接起电话。


“喂您好,森
纱雪律师事务所,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吗?咨询费可是很贵的哦!”纱雪刻意提高音调。


“不来谈谈吗?和解。”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料纱雪竟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和解费一样很贵哦!”此刻的她显得有些丧失理智。


男人沉默许久。


“我劝你们放弃吧。谁你都赢得过,可是他呢?”对方的话语令矢神摸不着头脑。但纱雪的脸色却瞬间暗了下来。


“我这次,可是赌上性命也要让你们下地狱的哦!不光是我,矢神、可柰子都一样!”她的语气坚定无比,毫无让步之意。


可柰子转过头来,看着纱雪。久美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从未看过如此认真的纱雪。至少来到事务所之后,一次也没有见过。


短暂的通话过后,双方便敲定了会面地点。纱雪一改往常散漫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走吧。”她似乎是这么说的。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17 17:2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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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神已经忘记自己是有多久没走进如此雄伟华丽的建筑物了,至少从某年的5月4日起便从未踏进这里半步。很大程度上,AKS本部的格局发生了改变。取代普通办公室装潢的事充满设计感的摩登装饰,墙上金属色系的油漆使这个本就寒气逼人的地方增添了不少冷意。


此刻的矢神、纱雪,和可柰子三人坐在会客室内,等待对方的接见。纱雪算得上是对这里感到最陌生的人,但她的眼神始终充满不屑。


“原来饭们投入的重金不止被人塞进自己的口袋,还用在了这种地方。”她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嘟囔道。


而矢神表面上虽未这么说,实际上心中亦是这么想的。真不知道一家经纪公司为何需要如此华丽的装潢。


这时,伴随着敲门声走进了三个人。他们毕恭毕敬地依次鞠躬,随后才坐下。


房间内的会议桌左端靠门,右端靠墙,前后两侧面对的是磨砂玻璃。


根据对方的自我介绍,坐在最右边的是公关部的负责人,三田。中间是对方的辅助辩护士,井上。而最左边的则是记录本次会面的文员,至于名字叫什么,纱雪等人实在是没听清。


反正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吧。矢神一边想着,一边掏出绿色的文件夹。


说实话,对方仅派出辅助辩护人来参与会面这点着实令人深感不悦,何况除了那位无名文员以外,其他二人看起来也绝非善类。


“打来电话的就是你吧?”纱雪伸出手指比划了一番。对方面带虚假的微笑,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此刻井上才算是整理好资料,抬起了头。也正是在此时,矢神才得以细细观察对手一番。


井上十分年轻,皮肤偏白,好似刚刚毕业乳臭未干的小孩一般。一头短发以及黑色的西装使他看上去充满自信。然而久美和这种高材生“交战”不下数十回,自然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矢神本想开口,便把身体朝前凑了凑,谁料一旁的纱雪竟做出“请”的手势。


“如果有什么想为自己辩护的,就请直说吧。”纱雪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她那藐视对手的心情显露无疑。


井上咳嗽一声,扣好西装外套的第二颗扣子,站了起来。


“就我们所知,平松小姐早在2013年3月26日便与我方签订毕业后仍参与必要演艺活动的合约,而你们却认为这一合约系我方伪造的文书。”他稍稍停顿,看了一眼一旁的三田。随后,三田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放到矢神面前。“现在呈上的是笔记鉴定报告及我方保存的合约正本的复印件。这一系列的证据足以认定平松小姐在毕业之前曾与我社签订合约,且具有履行这项合约的义务,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对于你们所表示的‘伪造契约’,我们是在无法理解。以上。”


矢神刚想要翻阅那份文件,谁知纱雪一把抢了过去,粗暴地翻了几页。随后竟一边鼓掌一边大笑起来。


“这实在是太好了,完美的陈述!”说罢,纱雪的双手把文件一合,顺手仍在一旁。“不过这只是‘就你们所知的事物而言’罢了,是你们单方面的说辞不是吗?问题的核心不在于你们所持有的合约是否是正本,而是在于可柰子到底有没有签署过类似的合约。”纱雪双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她缓缓朝对方那边走去。“答案显然是没有。可柰子她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你我作为旁人是不会理解的。但恰恰是因为这种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伤痛,差点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惨剧!”纱雪从公事包中抽出一本周刊杂志,摔在对方面前。三田吓得坐直了身体,那名文员手中的笔也摔在地上。


“你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看啊!”纱雪命令道,随后翻开封面。


“论AKS的功与过:是谁扼杀了少女赖以生存的希望?”的标题赫然在目,其中还有附带多组图片。


“你们懂什么?唯利是图的你们懂什么?她想要的不过是宁静的生活,而你们却肆无忌惮地践踏着她来之不易的幸福世界!”纱雪说着,把手搭在井上的肩上。她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道:“你还年轻,趁早收手吧。扼杀自己前途的事情,是把手傻傻伸进绞肉机里还不断叫爽的笨蛋才会做的蠢事。”


“她可是差点自杀了哦!她可是差点从那幢楼上跳下去了哦!”纱雪愤怒地指向杂志中的照片。“今天来见你们的,差点就是捧着遗照的家属和等在楼下的出殡车!今天来见你们的是活生生的人,可是谁知道下一次又会怎样?你们会为自己的暴行和罪孽付出沉痛的代价!”


纱雪把一份写有“和解合约”的文件丢到对方面前。此刻那名文员已经不敢再做任何记录了,一旁的三田颤抖着,用颤栗的双手拿起那份合约。


“五亿。”纱雪笑了。“仅此而已,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啊!”


三田没有发话,倒是井上开口了。


“我们拒绝。”对方的语气丝毫没有让步之意。


“我们走吧。”纱雪说着,径直走向门口。矢神赶紧收拾东西,拉着可柰子准备离开。


这时,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纱雪猛地一抬头,心跳不由加速起来。


矢神也是愣在一旁。


“请留步。”站在门口的人说道。


怎么会是她?!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0 00:2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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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此刻显得格外耀眼,矢神有些失魂落魄地挽着可柰子的手,走在纱雪身后。她的脑海中不断呈现几分钟前少女的身影,这令她无比烦躁。


那张脸,她怎么忘得了?


高井月奈,那个和yuria一样对自己人生有着极大影响的人、甚至夺走自己初吻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更令人后怕的是她口中吐露的话语。


“你们好。我是本次事件AKS会社的代理人,高井月奈。”想到这里矢神的头皮有些发麻。即便是气温炎热的夏季,久美依旧是满身鸡皮疙瘩。


和自己如此熟悉的人对抗,是她从未想过的。


“呐,纱雪…”她快步跟了上去。“月奈她…”


“你觉得她有多厉害?如果真的强大到能够打败你我,那么她想必已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了,何苦为AKS这种无良雇主辩护?”纱雪回答道。她渐渐停了下来,抓住矢神的双臂。“清醒一点,他们不过是企图戳中你的弱点罢了。这时候显露迟疑你就输了。”语毕,纱雪继续前行。


矢神却呆在原地。她让可柰子跟随纱雪先行回到事务所,她深知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番。


秋叶原一如既往地热闹。矢神总是在失意之时来到这附近,好似这么做便能使自己找回那份“初心”。


在一片灯红酒绿之中,她走进一家位于二楼的咖啡屋,径直走向“属于自己”的靠窗座位。


“久美桑又来了呢!”年轻的兼职店员热情地问候道。


“和往常一样就可以了。”矢神无心与之寒暄,此刻的自己迫切需要冷静。她透过窗户,望着对面的AKB剧场海报。


自己也曾梦想像她们一样,活在社会的钦羡之下呢。不过,这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吗?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毕竟到头来自己和可柰子等人一样,只是商品。说得难听一点,可柰子就好似过了期却还要被迫上市的商品,惨无人道的商人企图榨干她所有的价值。相较之下,自己只是比较幸运罢了。


这时,她从窗户的倒影中看见了朝自己走来的少女的身影。她转过头,只见对方取下墨镜。


“Yu…yuria?”她显得有些惊讶,她不明白为何会在此遇见yuria,更无法理解在这渐渐飘起小雨的暗夜,yuria为何远道而来。矢神十分清楚,SKE今天并无前来东京的行程。“你怎么会?”久美还未摆脱那刹那的惊讶,yuria早已在桌子对面坐下。


“这样见面…不合适吧?”久美有些结巴地说着。她想见到这个给予自己心灵安慰的少女,却又怕因此影响到对方的事业。


然而,对面的yuria却拼命摇头。


“一点都不会呢。”她的笑容,依旧那么天真。某种程度上,笨蛋这个称谓却是非她莫属。在矢神看来,yuria完全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但没等她阻止,yuria便拿出了一叠装订整齐的A4纸。


“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哦!”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到文件的其中一页,指向那张有些模糊不清的纸片。


“我从碎纸机前把它救下来了呢!”少女一脸得意,把文件放到久美面前。矢神本不想看,但纸片上的“证人”二字却深深吸引住她的眼球。她凑了过去,瞪大眼睛仔细阅读着。


虽有些难以辨识,不过其中写道“AKS及其关联会社旗下自愿出庭作证艺人及职员一览”的字样。下半段已被碎纸机吞噬,但这足以激发矢神身为辩护士的好奇心。


“会社里似乎有选定的证人…我想如果能事先掌握名单的话…”yuria说着,抬头看了久美一眼,只见对方脸色有些难看,沉思着。


确实,若能掌握对方握住了什么牌,对自己是没有任何坏处的。然而,收集名单这份工作,真的要交由yuria去做吗?


身为yuria的前辈,身为一个或说深爱着yuria的人,矢神做不到。


“yuria你到底在做什么?”矢神睁大眼睛,怒斥道。“你真的是笨蛋吗?你真的是为了我什么都做的笨蛋吗?你真的要为了这样一个龌龊肮脏双手满是罪恶痕迹的我付出这么多吗?你的梦想你的未来还有你曾付出的艰辛要怎么办?你对那些时时刻刻关心着你不惜熬夜刷新网页的人们又要怎么交代?!”矢神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激动地站了起来。


“够了。收手吧。”她说着,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她不顾店员们惊愕的眼光,直冲楼下奔去。


“那你又要对把你放在第一位的我怎么交代?!你又要对可柰子那样饱受摧残的人怎么交代?!”yuria跟着跑下楼梯,在久美的身后喊道。不知不觉间,眼泪已夺眶而出。而矢神则不敢回头,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像yuria一般,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


“再见了。”她一挥手,声音略略颤抖着。


身后的yuria不慎跌了下来,坐在地上。


她用右手拭去自己脸庞的眼泪。


“前辈你这个大笨蛋…”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1 00:56:00 +0800 CST  
-9-


电视中再次出现少女们活跃的身影,以及那一层不变的自我介绍。至于那背后所涵盖的感情到底是快乐还是虚假的应付,人们便不得而知了。


看到这一情景的矢神多少有些欣慰,自己总算是摆脱了“伤害后辈还口称正义”这一罪人的名号了。


一旁的纱雪见她看得入神,便提醒道:“改过去的风雨总会过去,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做错了吧?”


纱雪的话语恰恰戳中了矢神的软肋。没错,自己开始怀疑先前的行为是否正确了。毕竟,当初口口声声说要给后辈更多机会的人是自己,而现在自己的一系列行为正与扼杀她们的未来无异。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就好像犯了错的小孩,面对大人的质问时的那种沉默。这或许是人类与生俱来用以回避错误的本能吧。


她用余光瞥见一边摇头一边封好信封的纱雪。


“你在做什么?”引起她注意的不是纱雪手中的东西,而是她那诡异的、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出现的笑容。“难道?!”矢神一把夺过信封,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律师函”三个大字。


“你疯了?”久美不可思议地望向纱雪。纱雪很无奈,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


“现在的你到底是怎么了?”纱雪走到矢神身后,用手搭着她的肩膀。“你不知道现在起诉是最好的时机吗?趁公众站在我们这一方时动手不是铁一般的原则吗?!不做好觉悟的话就把这个徽章摘下!”纱雪猛地一转身,抓着矢神的衣领,矢神稍微低头,便看见了纱雪所说的“辩护士徽章”。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忘了自己还要复仇吗?”纱雪放开矢神,拿起桌上的相框。“他和SKE的成员们,哪个重要?”


矢神在一旁,悄悄落下眼泪。


正当纱雪转身企图放回相框时,矢神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两人好似凝固了一般,谁也没有动。


此刻事务所内一片寂静,窗外的叫卖声、汽车驶过的隆隆声、甚至是路人的交谈声都可以清晰听见。


矢神的动作有些狼狈,她趴在微微弯腰的纱雪的背上,不断抽泣着。纱雪则是任凭矢神发泄,好似在对待哭闹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妹妹一样。


“救救我好吗…纱雪…帮帮我…”矢神真的迷茫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为何。她连自己唯一的心灵寄托,yuria,都不敢接近。


“乖,一切都会过去的。”纱雪反身抱住久美,用手轻拍着她的头。“只要赢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


街上的号外声不断,矢神在访问对方证人的过程中早已把这阵声音听厌。每一家便利店好似嗅到了金钱的气息,不顾炎炎烈日的存在,在门口架设了临时报摊,吸引着来往行人的目光。对AKS提起诉讼确实致使一场不小的骚动。霎时间,人与人之间的热议话题成了这场案件中究竟谁是谁非,以及最终获胜的将会是哪一方。


她看了一眼记事本中的名册,红色的勾代表“搞定”的,而黑色的叉则是”失败”的。当然,是黑色居多。她不由苦恼起来,如此寥寥无几的证人愿意为自己作证,真的足以推翻对方的主张吗?


但她知道,身为辩护士,必须相信自己会赢。否则,这将是对委托人,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职业最大的亵渎。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尽管自己的搜证进展缓慢,初次开庭的日子转眼间便到来了。


这天,久美和纱雪站在可柰子两侧,三人身着正装,踏入东京地裁所的大门。对于矢神来说,前来东京地裁所如此庄严神圣而又集现代元素于一体的场所的机会确实不多。


她们在警卫的指引下穿越了把裁判所门口变成电车站的记者们,沿途只听见一个又一个发问声音。原则上,她们不用、更不会去回答。但纱雪的做法却是:必要时也是会回答的。


果不其然,走进大厅,站在楼梯的最高处,纱雪作出了“安静”的手势。众人纷纷静了下来,麦克风和录音笔蜂拥而至。夹杂其中的是相机的快门声和耀眼的闪光灯。


“首先,感谢社会大众对我们的关心和支持。”纱雪把原本缩在身后的可柰子拉到前方,许久没有面对如此澎湃场面的可柰子显得有些害怕。“我相信,作为被害者,平松小姐绝对会在这象征和平与公正的场所伸张自己的正义。”


说罢,她将可柰子往前推了推,送进镁光灯的怀抱之中。


而那阵几乎亮瞎双眼的镁光灯,好似预示着三位少女的未来将是无比光明。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1 18:1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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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裁判厅,矢神才真正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这里设备崭新,厅内又是那么的宽敞明亮,和名古屋的陈旧气息截然不同。难怪说只有亲身濒临东京地裁所才称得上是见过世面。


“纱雪,你来过这里几次?”她轻声问道。对于自己进入事务所以前的案件,她自然是一无所知。但她又深信着纱雪经历的审判比自己多得多。


“不下十次吧。”纱雪闭着双眼,靠在椅背上,左右转动着旋转椅。大部分法官都对她的行为不以为然,却又无可奈何。说到底,纱雪不过是个名声极差却总是被胜利女神眷顾的律师罢了。


不,其实这么说稍有偏颇。根据矢神的听闻,纱雪只输过一场诉讼,还是在自己“入行”的那一年。她从未问起那起事件,毕竟这或许是纱雪心中永远的痛。


正在她想得出神之时,对面的大门“哐”地打开了。对方也来了三人,首席辩护士高井、辅助辩护士井上,还有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洼田康志。


她同纱雪等人象征性地站起来,以示尊敬。过程中,她瞥见纱雪一副笑脸,却紧闭双眼。她赶忙拽一拽纱雪的衣角,毕竟这太过刻意了。但对方却无动于衷。


“你到底在干什么?”待双方坐下后,矢神轻声责备道。


“无视啊。”纱雪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副脸我根本不想看。何况洼田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你我都清楚。跟事件毫无关联的人我何必看?”


纱雪的话语令久美无以应对。她朝对面望去,那三人窃窃私语,好似在交谈着什么。随后三人各自点了点头,面带微笑。


不用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然而久美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对方邪恶地笑着。


没过多久,裁判长便走进法庭。众人起立,在木槌清脆的撞击声下,裁判开始。


“今日召开本庭以调查案情事实,现在开庭,请控方当事人进行陈述。”裁判长是个中年男人,头发已有些发白,目测年近60。在矢神的认知中,这类人往往对法庭纪律处理得较为圆融,某种程度上是给自己提供了便利。


“我方委托人将由代理人进行代理发言。”纱雪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望着高高坐在审判席上的裁判长说道。矢神本想起身,谁知又被纱雪狠狠按在椅子上。


“我方于2015年6月13日收到被告方寄来律师函,声称要求履行2013年3月26日所签署的一份演艺合约。但事实则大相径庭,我方从未签署过这类合约,甚至是连有这种合约的存在都不清楚。因此,我方于今日,2015年6月26日,起诉被告AKS会社对其行为所导致的精神、名誉损失费、诉讼费,以及交涉期间所耗费的各项费用共计五亿一千万日元。”纱雪一口气说完后,深呼吸一阵,继续道:“我方当事人,平松可柰子,是个受众人爱戴的好学生。”她一边说着,一边绕过身前的桌子,走向裁判厅中央。


“不论是老师也好、同学也好,甚至是昔日在SKE中的旧友也好,对她的努力和勤奋都倍加赞赏。他们说,可柰子是绝对不会认输的,就好似屹立不摇的雕像那样坚强。然而,那样不惧艰难险阻的她却在上周选择了自杀企图了解自己刚刚开始的人生!”纱雪的语气逐渐加强。“在座的各位,不论旁听还是裁判长,又或是对方,都想必听过这则令人震惊地消息!”她转身面向旁听席,双手撑在栏杆上。“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怎样令人绝望的事物能够摧毁一个年轻少女的坚定信念,让她连至高无上的生命都愿意抛弃?”她又转过身来,面向裁判长。


“遗憾的是,那正是对方的暴行!”纱雪的手突然指向坐在法庭另一侧的三人,她的目光充满愤怒。突然的斥责令在座的众人吓了一跳。“正因对方的暴行,一个原本可爱的女生差点失去了生存的希望!正因一张从未出现过的纸张,平松小姐这位原本追寻着梦想、重拾了普通人生活的女孩,差点成为面目全非的遗体!这是何等的不幸?也正是因此,才有必要在神圣庄严的法庭上将她应得的正义交还于她!”纱雪收回指着对方的手指,看向裁判长。裁判长显得有些震惊,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经历“森
纱雪式”的裁判。


“以上。”纱雪说出结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本以为纱雪的威慑力足以震住全场,谁知对面的月奈竟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


“对方的陈述真是精彩万分,连我都自愧不如啊。”月奈面带微笑,走到法庭中央。“但是,在那华丽的陈述背后,还有值得我们去探讨的种种问题。我方认为,对方陈述的伪造合约,单是这点便与事实不符。诚然,平松小姐确实是个善良的、可爱的孩子。也正因如此,我方才想要极力挽回她、才会签下那前所未有的合约。是对她这样的人才离开艺能界所表示的怜惜和同情!”月奈带着一脸满意的表情,朝矢神这边走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矢神的心头升起。


“而我方,也有想要和对方当事人确认的事实。”月奈走到可柰子面前,伸出一只手,作出“请”的手势。


这时,矢神跳了起来。


“我方当事人已全权委托我们代理发言,有什么问题请直接问我!”她瞪了月奈一眼。


月奈收起伸出的手,望向裁判长。


“有一些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和当事人确认才说的清楚,不是吗?”她缓缓说道。只见裁判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原告当事人…”


没等裁判长说完,纱雪便站了出来。


“异议!”她大声说道。“本次开庭目的是听取双方当事人陈述以作日后审判的参考,我方当事人无需回答讯问!”纱雪丝毫不愿让步,只见她继续说道:“现在看来对方辩护士也没有想问或想说的了,恳请裁判长就此休庭!”


“即便这次不问我们下次一样会问!”月奈回答道。


纱雪并未理会,只是继续注视着审判席。“裁判长!请做出决定!”


只见坐在审判席上的男人思索着。此刻矢神的心跳开始加快,若是准许了讯问,那该怎么办?月奈定是胸有成竹才会提问的。


“我宣布,本庭已听取原、被告双方陈述,本次庭审目的达到,现在宣布休庭,下次裁判择期召开,时间地点另行通知!以上。”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2 18:42:00 +0800 CST  
-11-

“那个法官完全就是笨蛋啊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纱雪快步跑出法庭,边走边骂着。“完全就是人渣,最低!”


矢神和可柰子跟在纱雪身后,一言不发。


“下次出庭由你来!就这么决定了!”纱雪突然说道。矢神一脸茫然。


由我来?什么意思?!


待到反应过来时,她赶忙冲上前拦住纱雪。原本快步走着的纱雪差点和她撞在一起。


“我来?什么意思?!”矢神感到莫名其妙。“你要就此一走了之?!”


“第一,接下来我还有某个摔断了腿半身不遂却出了两千万雇我的老头的案件要处理!其次,说到底你才是可柰子的辩护律师,所以和那种差劲至极的裁判长打交道这种毫无意义比思索中午到底该吃什么还要讨厌的工作就交给你来做了!”纱雪的食指笔直地指向久美,说得久美一愣一愣。身后的可柰子更是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二人。


不论如何,纱雪已经说了要自己接手,此刻总不能说放弃。于是,矢神略带不甘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


……


矢神徘徊在SKE剧场门外,事务所已在昨天收到了下次开庭的通知。而此刻自己所掌握的证人名单上仅剩下SKE内部的成员而已。正如她所预想的一样,自愿出庭作证的多是后辈们,毕竟她们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不清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矢神看来,自己是个不会反悔已做决定的人。也就是说,为了后辈的发展而毕业的自己是不会回过头来控诉她们的。


然而,这种观点现在显得有些可笑。到头来,自己还是为了私欲和复仇,做出了几乎可以摧毁整个运营体系的“好事”。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站在一位走出剧场的成员面前。面前的少女名叫新土居沙也加。


“前辈…”对方的表情有些诧异,不,应该说是恐惧。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在团里闹得沸沸扬扬了吧。


“吃晚饭了吗?”即便如此,矢神还想要尽全力维系前辈的姿态。


沙也加摇了摇头。矢神立刻挽起少女的手,离开了现场。


晚餐在一片压抑极度压抑的紧张气氛中进行,矢神和沙也加之间的寂静令店员都不敢靠近。用餐的餐厅坐落在电车站周围的商圈内,这家餐厅并不大,甚至看起来有些老旧。不过也正是在这种地方会面,才可以免得被人撞见。


终于,待沙也加吞下最后一口饭时,久美开口了。


“我就直说了。”矢神凑近一些,她明显感觉到沙也加低下头,有些害怕似地向后缩了缩。


沙也加好比被勒索的好学生,而矢神则像是享受弱者的恐惧的太妹。


“你和那些后辈不一样,不是吗?”矢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你和我们共事过,也一定知道可柰子不是在撒谎吧?”


对面的可柰子微微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矢神故意提高音调。她转过头,舔了一下嘴唇,发出“咝—”的一声,用流氓一词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那你知道这个吗?”


矢神将一个信封放在沙也加面前,对方先是不可思议地瞪着矢神,接踵而至的便是愤怒。


“我没想到你真的如传闻所说,是这种人!”沙也加气得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是哪种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矢神的话令沙也加愣住了。“营运说的就是一切吗?我看未必。你我都有探寻,并知道事实的权利,不是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你爱戴的前辈们欺骗了你还是付你薪水的营运在蒙蔽你的双眼吗?”说着,久美敲了敲桌上的信封。“还是说,你不想在接下来的总选进入前二十…?”


矢神像是魔鬼一样,用谗言蛊惑着沙也加。但往往恶魔的诱惑总是难以抵挡。


只见站立着的少女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矢神跟着起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耳语。语毕,还轻轻咬了沙也加的耳垂一下。


她望着面红耳赤地点头,随后跑开的少女,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目光转向桌上的信封,“总选密资”四字映入眼帘。


嘛,这坏人还算是演得不错呢。少女这么想着。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2 22: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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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当日,矢神早早和可柰子来到法庭。她们依旧坐在原告一侧,矢神从这个角度望去,前来旁听的人络绎不绝,旁听席很快便被占满。


不出所料,除了闲着没事整天搜寻重磅新闻的八卦记者,旁听席上还坐有手持声援海报的饭们。


这也正是她敢自信无比地坐在这偌大厅堂中的主要原因。手中握有的两张王牌定能让对方在本场裁判中尝尽苦头。当然,她也清楚这场战争,并非这么简单便能解决的。


她环视四周,若不是因自己提早到来,恐怕还没有机会好好审视这千千万万名年轻律师向往的场所吧。天花板上的浮雕错落有致,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别具风味,落地窗外一片绿地,开满各种花草。这样的景色令矢神难以相信自己身处东京市区的某个角落。


以自己的资历来讲,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算是出类拔萃了。然而反过来一想,也只有纱雪这种不负责任的上司才敢让一个新人只身来此应诉吧。


无论如何,她相信着胜利的女神总会站在自己这边。


随着裁判长应付程序似的动作,木槌清脆的响声传入众人耳中。


“本次系就平松可柰子小姐控诉AKS会社伪造文书对其造成身心伤害一案第二次庭审,现在开庭,请控方律师发言。”裁判长依旧是纱雪口中那位“难搞”的老头。


……


“今天,可柰子也在努力地生活着。”矢神简短地说完形式上的陈词后,直接切入正题。“不论舆论对她的生活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和打击,她依然尽全力地寻找兼职工作,在学校全心全力地奋斗。”矢神一手拿着自己的诉讼意见书,走向法庭中央。


“是的,她曾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当她发现生活还有那一丝微弱的希望时,她便义无反顾地追寻下去!”矢神转身面向旁听席上的人们。“家乡的亲友们都说,可柰子懂的照顾他人。隔壁的浅草太太说,自己有一次得了急病,是可柰子临时拿出积蓄为自己垫付了手术费用。她的朋友黑原小姐说,自己曾出过车祸,可柰子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便赶到了现场。这样的她有什么过错,要无端忍受令自己的生活分崩离析的摧残?这样善良、友好、待人和善乐于助人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矢神张开双臂,激动地说道。她的脸上好似写着“不可理喻”四个字,犹如在质问众人一般。


“不,没有!她什么错也没有!但是因为对方的一系列行为,可柰子在学校饱受鄙夷的眼光,被人们冷落欺凌,无端忍受背后的闲言碎语,以至于连学也上不了,更别谈参加几个月后的全国大学入学考试了!因为对方的行为,可柰子甚至走在街上都会惹来非议的目光,成为令人唾弃的对象,好似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人们都以为,是可柰子在作秀,人们都以为,可柰子是为了钱。为此,她夜夜无法入睡,家中也变得一团混乱,不得安宁!每天,门前都贴满了职责她不是的大字报。然而众人都好像被蒙蔽了双眼一般,忘记了即便重拾活下去的希望,可柰子仍是一天又一天周而复始地在痛苦、排挤的泥泞中挣扎着!因此,我方依照民法债权法中第三章第93条,申请确立合同无效并给予我方当事人所要求的补偿共计5亿1千万日元整。以上!”矢神完美地说出结语,深深一鞠躬后回到座位上。


“反对代理人,请陈述意见!”裁判长命令道。只见月奈从对面站了起来,看向裁判长。


“一直以来,人们对出于社会顶端的人抱持质疑的态度。每当类似的冲突发生时,人们往往会职责有钱有权那一方的不是。然而,事实有真的是全然如此吗?社会中的强者就一定是凌辱弱者、践踏正义无恶不作比多次杀人并食用人肉的变态杀手还令人讨厌痛恨的混蛋吗?我想未必。”月奈绕过桌子,走到隔绝法庭和旁听席的扶手前。“诚然,可柰子是个努力向上、热爱生活的好孩子。但契约属实这是我们必须认清也无法规避的真相,如果说对方认为契约无效,那么请拿出确实的、或者说足以推翻我方接下来将提供的证据以显示自己的清白!”她回望裁判席。“同样的,作为无罪的一方,我们也会全力夺取社会早应给予我们的正义!”激昂的话语过后迎来的是月奈针锋相对毫不退让的眼神。


然而,矢神比谁都清楚,在重视证据和结果的法庭中,自己手中的王牌多多少少会狠狠将对方一军。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3 23: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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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传唤控方证人。”裁判长说道。矢神可以说是激动万分,她期待着接下来对方将会闹出怎样的笑话。当然,在这之前,自己也有需要做的事。


“证人请上证人席。”随着证人走入法庭,全场一片哗然。矢神缓缓起身,走到证人席一旁。


“证人,请告诉我你的姓名、职业。”她询问道。只见证人席上的少女迟疑许久。


“若林伦香,学生。”对方终于回答了。此刻旁听席一阵骚乱,人声鼎沸。裁判长不得不敲下木槌,以告诫人们遵守纪律。


“就你先前所说的证言,你选择毕业时经纪人曾面露难色,请问这是为什么?”矢神得意地微笑着。


“他说…可能涉及到一份合约的问题,无法毕业。”若林的声音有些怯懦。


“请继续。”


“据说是一份毕业后仍要参与演艺工作的合约…我当初以为自己也必须签订这类合约才能毕业。”她抬头看了矢神一眼。“但是经纪人后来告诉我已经没事了…”


“所以你并未签订那份合约,对吗?”


“是的。”


“那么就你所知,有多少毕业成员必须签订此类合约才得以毕业呢?”矢神的问题对伦香来说有些难以回答,她显得稍有顾忌。“请说出你所知道的事实。”


“许多同期毕业的成员…似乎都遇到了类似的问题…”若林思索了一会。“其实我的经纪人告诉过我,只要是有利用价值的…都会不择手段地让她们签下合约的。”


矢神像是抓住了对手的把柄,满脸喜悦。


“不择手段…指的是?”她继续道。


“伪造也好…强迫也罢…”若林停了下来,瞥了一眼被告席上面色凝重的洼田。


“那对于这次平松小姐的事件,你有什么看法?”矢神追问道。


“也是这一利益链条下的牺牲者吧…”这次若林倒是没有迟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异议!”月奈气得直跳脚。“证人进行的陈述无法考究,更不能作为事实处理,证言的可信度值得质疑!”


“正因为这看似是片面之词…”矢神望向裁判席。“裁判长,请允许下一名证人出席,以证明若林伦香小姐所说的话语句句属实。”


看见裁判长作出一贯的沉思姿态,矢神便知道传唤下一证人已成定局。她轻蔑地朝一旁站着的月奈摆出笑脸,好似在挑衅对方。


“接下来传唤下一名证人,若林伦香小姐请到法庭外等候!”裁判长敲下木槌,随之走进法庭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身着黑色西装,让人一眼便能发觉这是个身经百战的商人。


然而,当他说出自己的职业时,全场又是一边骚动。


“我是若林小姐的前任经纪人。”男人这么说道。


“那么,若林小姐刚刚的证言你是否听清楚了?”矢神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并未规避她的视线,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没有说谎”、“我问心无愧”一般。只听他说道:“所谓不择手段吧…其实是这样的,在我们看来…不,应该说众所周知,营运一直以来是不会放过一丝商机的。对于自主选择毕业的成员,亦是如此。只要评估为‘有残余价值’一类的,便会要求签署您所提到的那类演艺合约。”


“那为什么有这么多先例,却没有闹出像这次一般火爆的事件呢?”矢神是不会露出一丝破绽的,即便是询问证人时,她一样考虑地十分周全。


“我想…大部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吧。何况本案中要求作为毕业生报名总选的情况也是极少数,甚至说是前所未有的。”


“以上,我问完了。”自信满满的久美大步走回座位,这夸张的动作好似在嘲讽对手的无能。


“反对方代理人,需要进行反对询问吗?”裁判长问道。


“当然。”月奈回答道。“经纪人先生,就我所知,您仍任职于AKS会社。身为被告会社中的一份子,你为什么敢于站出来陈述这样的事实呢?”


“这就是…所谓的社会正义吧?”男人自嘲道。“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真相,是不该被掩盖的。”


“我并不这么想哦。”月奈走到证人席前方,把自己的脸朝前贴了过去,试图给证人施加心理压力。“你在公司的名声如何?很差吧?因为和主管的不合、工作上处处碰壁,你曾多次发泄自己对公司的不满吧?也就是说如果你是为了报复而在此说出极为不客观甚至说过于主观的言论,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那些话不过是气话罢了…”男人还没说完,矢神便大喊“异议”。


“这与本案无关!”


“怎么无关?我是在探究证言的可信度,有什么不对吗?!”月奈反驳道。


“身为仍然在职的经纪人他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站在这里说出事实,你却认为他是为了私利而进行的报复,你还有身为一个人的道德和良知吗?!”矢神怒斥道。


“话又说回来了,想要掩盖事实的是你们吧!这里站着的男人的片面之词到底能说明什么?!”月奈也不甘示弱。


“够了,都给我安静!”裁判长重重敲下木槌。矢神和高井两人死死瞪着对方,心有不甘地坐了回去。


早已打好如意算盘的矢神心中窃喜,好戏正要上演呢。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4 23:1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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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奈脸上露出的笑容令矢神深感怜悯,裁判已进行一个多小时。此刻正准备对新土居沙也加进行询问的高井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证人已站到对方那一边。久美强忍住笑声,却无法停止想象着月奈等下出糗的样子。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变得如此功利。甚至连曾经的挚友,月奈,也想要打到。坐在皮质的旋转椅上,矢神突然意识到,是毕业这一选择改变了自己;还是说自己已迷失在胜利的欲望之中?


繁乱的思绪令她无心听取高井的询问,事实上她也知道,根本不必听。沙也加站在自己这边,意味着这次裁判可以很大程度上改变法官的看法。也就是说,为未来的审判铺好了顺畅大路。


果不其然,高井错愕的神情令矢神当场大笑。


只听沙也加这么说着:“我认为,这种行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理喻的。而律师小姐刚刚所说的‘我看见可柰子签下契约’,更是不存在的事。”随着话题的深入,高井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至于营运为什么会使用这种拙劣的手法…我想说,一直以来一笔庞大的利益都是靠这种方式创造的。可柰子她…从我加入SKE以来便是一个关爱后辈的、称职的姐姐一样的人物。我很羡慕她…应该说她曾经的地位是我努力的方向。”


高井咬牙切齿地瞪着久美,而久美却比出象征着胜利的剪刀手。眼见沙也加已经说完,久美举起手来。


“裁判长,可以进行反对讯问了吗?”矢神缓缓说道。


“原告代理人,请。”


听到法官的许可后,矢神直接站了起来。


“新土居小姐,根据对方辩护士在辩护意见书的上陈述,可柰子曾在2013年5月2日和你见面并在会面过程中告诉过你自己把签署那样的合约作为毕业后的退路,请问对此您的意见是?”久美的话语连续不断却又条理清楚,从裁判长的表情看来是彻彻底底把他唬住了。


“不,完全没有这样的事实,这样的话语我一次也没有听过。”新土居露出满脸自信,几乎不假思索便回答道。


“好的。我问完了。”矢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满心欢喜地回到座位上。


……


审判总算结束了。至于下一次裁判的日期,依旧没有当庭宣布。矢神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可柰子在车站告别后,乘公车回到了事务所。


出乎意料的是,纱雪竟在等她。


“你不是…”看见坐在“社长席”上的少女,矢神有些惊讶。“你不是去见委托人了?”


“对啊,回来了。”纱雪面对窗户。“裁判的事,我听说了。”这时她扭动身体,转了过来。“听说初战告捷啊?”


矢神别过头去,她一直试图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事实上她内心十分挣扎,自己在法庭上的表现越出色,整个48体系所将受到的伤害便越是“致命”。其实裁判结束后她就意识到,自己不惜一切也要击垮对方的心情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迷茫。但现在的自己早已没了退路。


纵然矢神并未对纱雪的提问做出回应,对方却率先展开了攻势。只见纱雪起身,走到自己身旁,用指尖轻轻托起自己的下巴。矢神有些抗拒,她伸出手想要把纱雪推开,谁料自己的另一只手竟被眼前的少女紧紧握住。


“矢神久美,你变了。”当矢神正是纱雪的脸庞时,她发现对方竟落下泪滴。


纱雪一直都很害怕矢神会变得软弱,失去那份冷酷。而现在看来,她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当然,纱雪也意识到自己对矢神的感情有所不同。自己时时刻刻关心矢神的行为显然和平时那个事不关己、唯利是图的纱雪有所不同。


这种特殊的情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旦在心中萌发,便难以磨灭。纱雪知道爱情只会令人软弱,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


“久美…其实我…”纱雪正要坦白,矢神却把另一只手的食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不要说。”只见久美脸颊泛红,拼命扭头回避纱雪的目光。


看来她也哭了,纱雪这么想道。


矢神是无法再也承受“爱”、“喜欢”这类词汇了。她是个花心的人,然而自己的心亦是十分脆弱。


“对不起。”纱雪难得会道歉。此刻的她只想尽快逃离矢神的视线,她不想在这个少女面前显露自己软弱的一面。“你去找yuria吧。”


这么做明明是在催促矢神离开,谁知矢神却偏偏不走,甚至还反过来拉住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矢神反驳道。“我只是…”


纱雪感到眼泪的流速渐渐加快。她为自己无法占有眼前的少女而苦恼,而另一方面又希望矢神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无论是哪种心态,其所带来的伤感时刻刺激着她的泪腺。


于是,纱雪索性抱住久美,在她怀里痛哭,卸下了那副故作坚强的伪装。


“对不起…我错了…”纱雪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在摧毁矢神正在追求的幸福,劝说她复仇实质上是自己为了拆散她和yuria的阴谋。


然而纱雪的一系列举动也令矢神深思起来,自己是否曾对纱雪动过心?


暧昧算是一种最惹人厌的东西了。


矢神一面思考着,一面听纱雪的哽咽声在这空阔的事务所内回荡。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5 23:1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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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神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纱雪安详的面容。只要在睡着的时候,纱雪那副高傲地令人厌恶的姿态才会消失。


于是,矢神为纱雪盖上毛毯后,轻声带上门,离开了事务所。


今天的任务是寻找更多的证据以证明可柰子的清白。对方定会使尽浑身解数迎战,因此自己也绝不能因一次小胜而松懈起来。


纵然这是自己内心最抵触的做法,但此刻敢于和她见面的也只剩yuria而已了。地点依旧是上次自己甩开yuria的咖啡屋,说实话yuria愿意与自己会面令矢神倍感震惊,毕竟之前的行为就好比得到了利益便将对方弃之不顾的忘恩负义之举。


这次矢神走进店内时感到身上多了些许异样的眼光,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上次的事情店员们也是看在眼里。不过在自己的律师生涯中,矢神所学到的一个关键便是不要脸。有时候,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目的,因此,她早已习惯周遭的议论和鄙夷的目光。


当她来到靠窗座位旁时,yuria早已恭候多时。沙发上的少女依旧朝她微笑,好像二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


矢神简单回礼后,很快便在yuria对面坐下。这时她才发现不自然的竟是自己,yuria都是满脸从容。于是,久美开始思索该如何向yuria道歉。


事实上,她也认为自己做错了。然而,矢神一直以来都在逃避与自己的过去(即偶像人生)相关的人事物。以致于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面对曾经与自己那么亲近的yuria。


“那个…yuria…对不起…”该说的总是要说,矢神红着脸吐出这几个字,谁知yuria突然贴了上来。忽然靠近的脸庞令久美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阵。


“前辈…”yuria见久美有些退缩,也撇过头去,不再正是她。“不论如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保护我的人一直都是你,这一次,请让我做那个守护你‘全胜律师’圣冠的人好吗?”


对方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不难看出yuria是在为久美着想。但久美又何曾没有为yuria考虑过?正是因为考虑过,矢神在和yuria见面时总是不断纠结。这么做真的好吗?


至少在这一切密会所将带来的后果真正显现之前,自己做法的对错是无法定论的。


正当矢神的思想激烈斗争之时,yuria却出乎意料地握住了矢神的双手。


“前辈,以前总是你率先牵起我的手。你说你会成为我可以依靠的那个人。”yuria盯着久美看了许久。久美感到紧握自己的双手的力道逐渐增强。“可是在这场恶战之中,我想做你的依靠。恋爱,是一种相互关系哟!”少女有些顽皮地说道。


语毕,yuria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


Yuria时常为矢神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这次也不例外。只见少女纤细的手掌托着一份名为“内部管理检讨书”的报告。


矢神的心跳不断加快。一方面,她像是在苦战当中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地兴奋。而另一方面,她又因yuria为得到这份文件所冒的风险倍感自责。


她颤颤巍巍地拿起文件,简单翻阅了一遍。


很快,矢神便理清了大致内容。报告书中提及对成员的不公待遇导致自愿毕业潮涌现以及部分成员被要求签订不平等契约获奖致使日后法律诉讼问题出现。


看来,对方并非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会闹出如此事端。反过来说,对方是知道自己不论面临怎样的窘境都能化险为夷、取得胜利。因而敢于嚣张地动用不法手段谋取利益。


当然,矢神也清楚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一样绝对不可忽略的因素——炒作本身便是游走在法律边界的一种行为。至于AKS是否在这一过程中伤害了可柰子、犯下了过错,那便取决于裁判长内心的想法了。


然而,矢神更加明白自己连胜不败的原因是在于自己善于利用证据、证人,以及洞察裁判长的心思。


好似获得至宝的矢神将文件收好后,刻意起身坐到yuria身旁。


“yuria,下午没有工作吧?”久美笑了笑。Yuria似乎很享受这种久违的温馨,轻轻靠在矢神的肩膀上。


“没有啊~前辈呢?”她撒娇般地说道。


久美摇了摇头,两人对视许久。随后yuria扑哧一笑,久美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举动引来了店员的目光,但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丝毫没有在意。


“那么去哪里好呢?”待两人都安静下来后,矢神问道。


“哪里都好,有前辈的地方就好!”说着,yuria故作可爱地挽住久美的手臂。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28 15:2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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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神驾车在东京的街道中穿行,一旁的yuria安详地靠在自己的肩上。她开始为事务所的车不论多么低端,好歹也是自动挡而感到庆幸。至少这样,在yuria倚靠深深沉睡的状态下,她仍能安稳地控制汽车的行驶方向。


Yuria今天本有摄影预约,但她执意要改期,粘着矢神不放。尽管万般无奈,矢神还是让这名少女上车了。不得不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会允许yuria这名人气旺盛的明星和自己去见日前那份报告书的撰写者。


想着想着,矢神已将汽车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库中。她摇醒yuria,指了指车门,示意到了。Yuria揉着眼睛,将头从久美肩上移开,转身去开门。矢神这才感到肩膀无比酸痛。但这都不算什么,大概是因yuria的缘故吧。


矢神一边搓揉肩膀,一边和yuria登上电梯。


……


顶层咖啡厅硕大的招牌映入眼帘,正当yuria兴高采烈地准备进入时,却被矢神拉住了。显然,她是在犹豫。


两人在店门口驻足许久,若yuria没有跟来,矢神或许会直奔预约好的座位,和对方见面。


但这次情况明显不同。她并不知道对方是否站在自己这边,更不清楚这是否是陷阱。


倘若因此让yuria也受到伤害,那就不妙了。


然而,一旁的yuria却拉着犹豫不决的矢神走了进去。少女淡淡地微笑和坚定的眼神仿佛


在告诉她:“没事的。”


店员将两人带到角落处的一个座位。在此约见毫无疑问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也无可厚非,


对方一定不是小人物,愿意和自己见面已是出乎意料之事。


起初座位上仅放着写有“预约”字样的牌卡,待矢神和yuria坐下后,店员带着纸条走向


二人。


“这是那位客人要我转交的。”店员伸出手指向坐在斜前方的一名男人。矢神见男人看向自


己,下意识地向其点了点头。


店员离开后,男人坐到身旁的座位上。对方故作不认识自己,却开始了对话。


“请问是矢神律师吗?”男人双掌交叉,放在面前,似乎害怕被人认出。矢神点了点头,


却依旧直视前方。这样的场面好似在电影中才会出现,然而此刻却真真实实地呈现在yuria


面前。


“我就是那份报告的撰写者。”男人坦诚道。“而且发现这一危机的还不止我一人。”只见他


咳嗽一声,继续道:“这不仅是整个团队的隐患,更是对其中每个成员的伤害。我改变不了


什么,但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你做得到。”


矢神丝毫没有将对方有些奉承的言语放在心上。她瞥了一眼店员递来的纸条,摆出一副毫


不在意的姿态。


“可以出庭作证吗?”矢神问道。她知道,最具说服力的不是那份报告,而是报告的撰写


人。


不出所料,男人一口回绝了。


“我如果出庭作证,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我还要怎么混?”记得对方是这么说的。


矢神无奈地用手扶着额头,沉思许久。


“yuria,你回避一下。”她说出的话语令yuria,还有那名男人都倍感震惊。“乖。”矢神进


而拍了拍yuria的头。


待yuria走远后,矢神转身面向男人。


“小野康作先生。”矢神话一脱口,对方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好似在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


字”一般。


“您的妻子,梦想能住上豪宅对吧?”矢神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表情,继续道:“有广阔的


庭院和足够的空间,一直是她的梦想对吧?”说着,矢神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她将袋口敞开,对方看见后先是瞠目结舌地望着矢神,随后却转过头去,不发一语。


见对方不为所动,矢神只得继续说道:“您的女儿,在学校饱受欺凌对吧?原因是她面部神经的疾病难以治愈,不是吗?”说着,矢神又拿出一个纸袋。“不是不能治,而是手术费用过于高昂对吧?”矢神将两个纸袋一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您如此正义、高尚的贤才在AKS这种会社浪费生命是在没有意义。假若您转职去别的公司,家人早已住上豪宅,女儿的病也早已治愈了吧?”


矢神见男人脸上落下汗水,好似心中最后一丝正直在和利益抗争,她深知自己已经获胜。“总而言之,决定却在您手上,如果选择…”她作势要收回纸袋,只见男人按住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我会出庭的。”对方有些勉强地答应道。矢神随即把手移开。


“好的,那就有劳了。还请多多指教~”她故作顽皮地说道,踏着轻快的步伐迅速离开。


当她走出咖啡屋时,yuria在一旁焦急地询问道:“前辈,怎么样了?”


矢神对她眨了一眼,比出剪刀手。“搞定了哦!”


“哇!前辈好厉害!”听着yuria的赞叹,矢神不由在心中自嘲。


厉害的不是我,而是人类名为金钱的发明物。明明是自己发明的,却又为他所困,何等可笑。


……


回到车上,当矢神正准备发动引擎时,可柰子打来了电话。


“什么?你弟弟他?!”只听矢神这么应答道,一旁的yuria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了?

楼主 w笨蛋好口耐  发布于 2013-04-30 11:02:00 +0800 CST  

楼主:w笨蛋好口耐

字数:33789

发表时间:2013-04-06 08: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9-10 20:23:55 +0800 CST

评论数:17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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