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星月游戏》
***
冷星的塔楼，七楼大厅。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若是不仔细闻的话也不会闻到。苏绮蜷缩在一个角落内，左手紧紧地捂着右侧的肩膀，有猩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
她原本想进九楼的房间内看一看，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苍术给阻止了。怕引起冲突，她只能听从她的建议选择离开。虽说苏绮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很弱小，如果硬拼的话也有可能，但是这塔楼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自然会比她这个外人熟悉得多。对方要是再开启什么机关的话，她这已经受伤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况且，还有冷星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行踪不定，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苏绮如果在全盛的情况下还可以与其平分秋色，但是如今她已经受伤，一切还是谨慎为好。
苏绮缓缓地叹了口气。
经过了长时间的地毯式搜索，她已经可以确定，她想要找的人，就在九楼的那个房间里。但是要把人给带出来，还得废一番功夫。首先，就得过冷星那一关。但是看冷星那护犊子样，显然不会那么容易。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不提也罢。
为了潜入这个塔楼里救人，她费了不少精力。首先，为了不引起妖族的怀疑，必须让自己看上去更无害一些才行。于是她喝了一瓶拥有易容缩骨效果的药水，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小萝莉。虽然这药对身体有极大的伤害，但是为了救人，她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在维持易容缩骨的期间，一旦受伤，不但很难自行恢复，而且伤口还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为什么她肩膀的伤口会越来越严重，出血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人还没救出来，她自己就先要倒下了。
现在的她只能维持这样一个静止的状态，如果行动的话，血液流失的速度还会加快。还没等她走几步，血就得流干了。但是待在这个塔楼内同样危险，先不说冷星，就那四处飘荡的傀儡，就够让她头疼的了。
况且，她是来救人的。
苏绮眼神迷离。
所以……只能那样了吗……
像是下定了决心，苏绮的眼神陡然变得坚定起来。她从衣兜里拿出了另一瓶药水，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下去。
药水是透明的，无色无味，就像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白开水。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么一瓶平平无奇的水，居然有解开易容缩骨状态的神奇效果呢。
也多亏了它平平无奇，才没有被贪婪的妖族士兵们搜走。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苏绮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有人在这里目睹了苏绮的变化，则一定会发出惊叹。
只见她原本矮小的身形逐渐拔高，直到高于成年男子的平均身高时才蓦地定格。五官像是原本画好了又被抹去了重新再画一般，粉嫩可爱的脸庞逐渐变得棱角分明，配上她那时常没有表情的面容，更是增添了一丝冷峻的意味。
任谁见到这副相貌，估计都会赞叹一句，这个男人长得真够俊的。
没错，男人。
眼前这个一身黑袍的人，不是什么可爱的小萝莉苏绮，而是人族墨莲城的城主，苏启。
冷星的塔楼，七楼大厅。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若是不仔细闻的话也不会闻到。苏绮蜷缩在一个角落内，左手紧紧地捂着右侧的肩膀，有猩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
她原本想进九楼的房间内看一看，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苍术给阻止了。怕引起冲突，她只能听从她的建议选择离开。虽说苏绮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很弱小，如果硬拼的话也有可能，但是这塔楼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自然会比她这个外人熟悉得多。对方要是再开启什么机关的话，她这已经受伤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况且，还有冷星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行踪不定，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苏绮如果在全盛的情况下还可以与其平分秋色，但是如今她已经受伤，一切还是谨慎为好。
苏绮缓缓地叹了口气。
经过了长时间的地毯式搜索，她已经可以确定，她想要找的人，就在九楼的那个房间里。但是要把人给带出来，还得废一番功夫。首先，就得过冷星那一关。但是看冷星那护犊子样，显然不会那么容易。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不提也罢。
为了潜入这个塔楼里救人，她费了不少精力。首先，为了不引起妖族的怀疑，必须让自己看上去更无害一些才行。于是她喝了一瓶拥有易容缩骨效果的药水，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小萝莉。虽然这药对身体有极大的伤害，但是为了救人，她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在维持易容缩骨的期间，一旦受伤，不但很难自行恢复，而且伤口还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为什么她肩膀的伤口会越来越严重，出血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人还没救出来，她自己就先要倒下了。
现在的她只能维持这样一个静止的状态，如果行动的话，血液流失的速度还会加快。还没等她走几步，血就得流干了。但是待在这个塔楼内同样危险，先不说冷星，就那四处飘荡的傀儡，就够让她头疼的了。
况且，她是来救人的。
苏绮眼神迷离。
所以……只能那样了吗……
像是下定了决心，苏绮的眼神陡然变得坚定起来。她从衣兜里拿出了另一瓶药水，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下去。
药水是透明的，无色无味，就像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白开水。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么一瓶平平无奇的水，居然有解开易容缩骨状态的神奇效果呢。
也多亏了它平平无奇，才没有被贪婪的妖族士兵们搜走。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苏绮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有人在这里目睹了苏绮的变化，则一定会发出惊叹。
只见她原本矮小的身形逐渐拔高，直到高于成年男子的平均身高时才蓦地定格。五官像是原本画好了又被抹去了重新再画一般，粉嫩可爱的脸庞逐渐变得棱角分明，配上她那时常没有表情的面容，更是增添了一丝冷峻的意味。
任谁见到这副相貌，估计都会赞叹一句，这个男人长得真够俊的。
没错，男人。
眼前这个一身黑袍的人，不是什么可爱的小萝莉苏绮，而是人族墨莲城的城主，苏启。
第二十七章：捉迷藏（十九）
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大厅内回荡，不小心惊动了在七楼巡视的傀儡。它辨别着声音发出的地点，然后迅速地飘了过来。
冷星傀儡那诡异的步伐，也只能用“飘”来形容了。
当它飘到苏启身前的时候，他身体发生的变化刚刚结束。傀儡感应到了有外人存在，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对苏启展开了进攻。
缩骨易容了这么长时间直到现在才变回来，这种滋味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很好受。如果身子骨再脆弱些的话，在解除法术之后全身产生短暂性瘫痪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苏启的面色却丝毫不改，完全没有不适的样子。面对傀儡的进攻，他用左手迅速地摘下了挂在墙上作为装饰的一把长剑，朝对面砍了过去。
傀儡的速度很快，但是苏启的速度也丝毫不差。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人在右肩受了重伤只能用左手来操控武器的状况下，居然还能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一人一傀儡你来我往，转瞬之间便过了有几十招。傀儡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是毕竟只是个傀儡，攻击频率和招式都太过单一，苏启没过多久就摸清了对方进攻的规律，以及弱点。
它在进攻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在护着头部。宁可身体的其他部位被长剑刺中，也不肯让头部受半分伤害。
那么……
苏启的眼神暗了暗。
又是几十招过去，苏启趁着傀儡攻击之间的时间间隔，将长剑狠狠地刺入了它的头部。傀儡蓦地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燃起了白色的火焰，最终化为了一堆飞灰。
结束了。
苏启甩了甩长剑上的灰尘，将其收在了手里，再也没有挂回去。
为了能成功潜入，他连任何武器都没有带。如今他恢复了原型，为了救人，势必会起冲突，虽说手中的剑只是个装饰品，但是有还是总比没有的好。
果然是被伤口影响了啊，一个妖族的小喽啰竟然费了他这么长时间。苏启瞥了一眼还在流血的右肩。
解除法术的最大好处，就是一直出血的伤口再也没有了扩大的趋势。苏启用长剑将衣角削下来了一块，撕成了一片一片的布条，对伤口进行了简易的包扎。
在黑色布条的作用下，伤口出血渐渐没有那么严重。苏启的这一身衣服所用的材料十分特殊，不但有轻微治愈凝血的功效，而且还可以随着穿衣人身材的变化而变化，直到让主人舒适为止。
多亏了这件衣服，他才能撑这么久。也多亏了这件衣服，让他在解除药效的时候不至于走光。
但是也是因为这件衣服，差点儿暴露了他的身份。
衣角上的墨莲印记，是墨莲城城主身份的象征。他原以为在妖族应该没人认得才对，谁知道冷星身边的那个侍女如此谨慎，连这点儿小细节都注意到了。
如果正常的话，对方应该对他起了怀疑；如果运气再差一点儿的话，他身份已经暴露了都有可能。再加上身上的伤实在是越来越严重，在重重考虑之下，他选择解除药效。
反正他已经确认了想救的人所在的位置，潜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如今再继续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苏启收起了手中的剑，开始寻找通往八楼的机关。
此地不宜久留，人还是越快救出来越好。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原型，就算是硬拼，也有很大的胜算。
突然，楼上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冷星塔楼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传来的声音隐隐约约，并不清楚。苏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当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他寻找机关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疯……阿月……抱着我……么……”
这个声音苏启无比熟悉，熟悉到了骨子里。机关终于找到了，咔咔地在他的眼前开启，露出了通往八楼的通道。
苏启迅速地跑了上去。当他打开门看见面前场景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叶遥！”
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大厅内回荡，不小心惊动了在七楼巡视的傀儡。它辨别着声音发出的地点，然后迅速地飘了过来。
冷星傀儡那诡异的步伐，也只能用“飘”来形容了。
当它飘到苏启身前的时候，他身体发生的变化刚刚结束。傀儡感应到了有外人存在，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对苏启展开了进攻。
缩骨易容了这么长时间直到现在才变回来，这种滋味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很好受。如果身子骨再脆弱些的话，在解除法术之后全身产生短暂性瘫痪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苏启的面色却丝毫不改，完全没有不适的样子。面对傀儡的进攻，他用左手迅速地摘下了挂在墙上作为装饰的一把长剑，朝对面砍了过去。
傀儡的速度很快，但是苏启的速度也丝毫不差。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人在右肩受了重伤只能用左手来操控武器的状况下，居然还能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一人一傀儡你来我往，转瞬之间便过了有几十招。傀儡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是毕竟只是个傀儡，攻击频率和招式都太过单一，苏启没过多久就摸清了对方进攻的规律，以及弱点。
它在进攻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在护着头部。宁可身体的其他部位被长剑刺中，也不肯让头部受半分伤害。
那么……
苏启的眼神暗了暗。
又是几十招过去，苏启趁着傀儡攻击之间的时间间隔，将长剑狠狠地刺入了它的头部。傀儡蓦地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燃起了白色的火焰，最终化为了一堆飞灰。
结束了。
苏启甩了甩长剑上的灰尘，将其收在了手里，再也没有挂回去。
为了能成功潜入，他连任何武器都没有带。如今他恢复了原型，为了救人，势必会起冲突，虽说手中的剑只是个装饰品，但是有还是总比没有的好。
果然是被伤口影响了啊，一个妖族的小喽啰竟然费了他这么长时间。苏启瞥了一眼还在流血的右肩。
解除法术的最大好处，就是一直出血的伤口再也没有了扩大的趋势。苏启用长剑将衣角削下来了一块，撕成了一片一片的布条，对伤口进行了简易的包扎。
在黑色布条的作用下，伤口出血渐渐没有那么严重。苏启的这一身衣服所用的材料十分特殊，不但有轻微治愈凝血的功效，而且还可以随着穿衣人身材的变化而变化，直到让主人舒适为止。
多亏了这件衣服，他才能撑这么久。也多亏了这件衣服，让他在解除药效的时候不至于走光。
但是也是因为这件衣服，差点儿暴露了他的身份。
衣角上的墨莲印记，是墨莲城城主身份的象征。他原以为在妖族应该没人认得才对，谁知道冷星身边的那个侍女如此谨慎，连这点儿小细节都注意到了。
如果正常的话，对方应该对他起了怀疑；如果运气再差一点儿的话，他身份已经暴露了都有可能。再加上身上的伤实在是越来越严重，在重重考虑之下，他选择解除药效。
反正他已经确认了想救的人所在的位置，潜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如今再继续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苏启收起了手中的剑，开始寻找通往八楼的机关。
此地不宜久留，人还是越快救出来越好。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原型，就算是硬拼，也有很大的胜算。
突然，楼上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冷星塔楼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传来的声音隐隐约约，并不清楚。苏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当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他寻找机关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疯……阿月……抱着我……么……”
这个声音苏启无比熟悉，熟悉到了骨子里。机关终于找到了，咔咔地在他的眼前开启，露出了通往八楼的通道。
苏启迅速地跑了上去。当他打开门看见面前场景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叶遥！”
***
时间倒流回十几分钟前，塔楼的八楼。
在九楼的那个屋子里一直憋着，叶遥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于是他甩掉叶笙走了出来，一是为了散散心，二就是为了探查一下整座楼的地形以及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但是她好像有些倒霉。刚下到八楼，十六扇门连一扇都没有探查明白的时候，冷星居然就从其中一扇门中走出来了。
好倒霉啊！！！叶遥的内心在哀嚎。
她在刚开始被抓来的时候，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机会逃走。当然，每一次的逃跑计划都会失败，她都会被冷星重新给抓回来。那个疯子从始至终也并没有封印她的力量，所以叶遥也试图反抗过。但是对方的空间之力实在是太过诡异，除非她用压箱底的大招，否则是不可能打败冷星的。
但是那个大招……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她不想用。
在数次逃跑计划失败她又一次地被冷星抓回来了之后，那个疯子当着她的面，将十几个活生生的人用空间之力撕碎。
没错，撕碎。在叶遥的面前，活生生地撕碎。
鲜血如一场红色的雨，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浇了叶遥满头满身。原本艳红色的衣裙在猩红的浸润下，更添了一层妖娆。
闻着那刺鼻的铁腥味，叶遥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冷星走后，苍术留下来将满地的狼狈收拾干净。她边收拾边笑着解释说，殿下往日并不是这样的，今天的殿下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还请叶小姐见谅。
***的谅。叶遥腹诽。
于是在这次之后，叶遥便学乖了。逃跑的次数大大减少不说，即使是要逃跑，她也会挑着冷星心情好的时候去逃跑。
虽然九楼的那间屋子装饰得很华美，但是待久了也会觉得腻歪。今天的叶遥实在是闷得受不了了，所以才自作主张想出来晃悠晃悠。可谁知，她出来还没多久，就和冷星打了个照面。
好倒霉……她在内心之中哀叹。
而且最悲催的一点就是，根据叶遥丰富的经验来判断，冷星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你好。”
叶遥尴尬地笑了笑，朝面前的冷星打了个招呼。
“……”
冷星并没有回应她这个尴尬的招呼，她只是面无表情，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地注视着对方。
灯火晦暗，在冷星的脸上打下了一层阴影。看着她冰冷阴郁仿佛是在狩猎猎物的目光，叶遥的后背就不由得隐隐发毛。
“你……”叶遥刚想再解释些什么，就被冷星打断了。
“……阿月。”
“啊？”
冷星知道，她被抓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冷星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阿月”。虽然平常的时候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如今谁让她倒霉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为了给即将要发疯的那个疯子顺毛，她也只能暂时先承认下来。
“阿月。”冷星微微地抬起了头，问道，“阿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所有的情绪都压缩在了一起，不断堆积，直到爆发开来的那一刻。
“我……”叶遥想要解释，但是再次被冷星打断了。
你妹能不能让老子好好说话了！！！叶遥愤懑。
“阿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冷星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般，“阿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叶遥不断地往后退去。直觉告诉她，现在还是离对面那个疯子远一点儿才好。
“难道是为了……逃跑吗？”
明明是令人愤怒的问题，但是却被疯子轻声细语地说了出来。越往后说声音越发轻细，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竟有一种诡谲的温柔。
叶遥依旧在不断地向后退，仿佛这样就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直到她的脚后跟触到了坚硬的墙面，她才恍然发觉，已经没有退路了。
对面的那个疯子好像很平静，但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而已。
“我没……”叶遥辩解。
“我不允许哦。”冷星笑了，恨不得将嘴角咧到耳后根，“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阿月离开我的身边，我不允许。”她说，“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时间倒流回十几分钟前，塔楼的八楼。
在九楼的那个屋子里一直憋着，叶遥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于是他甩掉叶笙走了出来，一是为了散散心，二就是为了探查一下整座楼的地形以及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但是她好像有些倒霉。刚下到八楼，十六扇门连一扇都没有探查明白的时候，冷星居然就从其中一扇门中走出来了。
好倒霉啊！！！叶遥的内心在哀嚎。
她在刚开始被抓来的时候，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机会逃走。当然，每一次的逃跑计划都会失败，她都会被冷星重新给抓回来。那个疯子从始至终也并没有封印她的力量，所以叶遥也试图反抗过。但是对方的空间之力实在是太过诡异，除非她用压箱底的大招，否则是不可能打败冷星的。
但是那个大招……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她不想用。
在数次逃跑计划失败她又一次地被冷星抓回来了之后，那个疯子当着她的面，将十几个活生生的人用空间之力撕碎。
没错，撕碎。在叶遥的面前，活生生地撕碎。
鲜血如一场红色的雨，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浇了叶遥满头满身。原本艳红色的衣裙在猩红的浸润下，更添了一层妖娆。
闻着那刺鼻的铁腥味，叶遥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冷星走后，苍术留下来将满地的狼狈收拾干净。她边收拾边笑着解释说，殿下往日并不是这样的，今天的殿下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还请叶小姐见谅。
***的谅。叶遥腹诽。
于是在这次之后，叶遥便学乖了。逃跑的次数大大减少不说，即使是要逃跑，她也会挑着冷星心情好的时候去逃跑。
虽然九楼的那间屋子装饰得很华美，但是待久了也会觉得腻歪。今天的叶遥实在是闷得受不了了，所以才自作主张想出来晃悠晃悠。可谁知，她出来还没多久，就和冷星打了个照面。
好倒霉……她在内心之中哀叹。
而且最悲催的一点就是，根据叶遥丰富的经验来判断，冷星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你好。”
叶遥尴尬地笑了笑，朝面前的冷星打了个招呼。
“……”
冷星并没有回应她这个尴尬的招呼，她只是面无表情，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地注视着对方。
灯火晦暗，在冷星的脸上打下了一层阴影。看着她冰冷阴郁仿佛是在狩猎猎物的目光，叶遥的后背就不由得隐隐发毛。
“你……”叶遥刚想再解释些什么，就被冷星打断了。
“……阿月。”
“啊？”
冷星知道，她被抓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冷星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阿月”。虽然平常的时候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如今谁让她倒霉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为了给即将要发疯的那个疯子顺毛，她也只能暂时先承认下来。
“阿月。”冷星微微地抬起了头，问道，“阿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所有的情绪都压缩在了一起，不断堆积，直到爆发开来的那一刻。
“我……”叶遥想要解释，但是再次被冷星打断了。
你妹能不能让老子好好说话了！！！叶遥愤懑。
“阿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冷星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般，“阿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叶遥不断地往后退去。直觉告诉她，现在还是离对面那个疯子远一点儿才好。
“难道是为了……逃跑吗？”
明明是令人愤怒的问题，但是却被疯子轻声细语地说了出来。越往后说声音越发轻细，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竟有一种诡谲的温柔。
叶遥依旧在不断地向后退，仿佛这样就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直到她的脚后跟触到了坚硬的墙面，她才恍然发觉，已经没有退路了。
对面的那个疯子好像很平静，但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而已。
“我没……”叶遥辩解。
“我不允许哦。”冷星笑了，恨不得将嘴角咧到耳后根，“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阿月离开我的身边，我不允许。”她说，“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仿若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得到了释放，低沉沙哑的声线猛然拔高，带着摧毁一切的音调与力量。爆发之前的沉寂终于结束，狂风骤雨即将到来。
叶遥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疯子的身影就瞬间来到了她的身前。
好快！！！
后脑被狠狠地磕在了冰冷的墙面，痛得叶遥不由得“嘶”了一声。两只手被冷星一左一右的按在了墙上，想要挣扎，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叶遥惊疑不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近了。她想。她和这个疯子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她苍白瘦削的脸颊，看清她又长又乱的刘海儿，以及刘海儿下布满血丝的充斥着疯狂的眼睛。
之前虽然一直被冷星关着，但是比起关住一个囚犯，冷星对她的态度更像是在保护什么珍宝。虽然一直没有给她自由，但是衣食住都是顶级的，而且怕叶遥反感，冷星几乎连触碰都没有触碰过她。
所以，眼前的这个疯子现在到底是有多么的生气啊……
这是冷星继撕裂十几个人后，再一次地向叶遥展现了她的疯狂。而且这一次的疯狂，比上一次的疯狂还要可怕。
***
八楼的一间密室中，苍术正坐在桌子旁，悠闲地品尝着刚沏好的茶水。
这里与大厅只有一墙之隔，大厅中发生的事情，苍术坐在这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茶香弥漫，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秀丽的五官。樱色的唇挑起了一个兴致盎然的弧度，她转过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笑道：“即使食脑蛊的疯劲儿过去了，殿下的心情还是这么不好啊。”
“叶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叶遥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疯子的身影就瞬间来到了她的身前。
好快！！！
后脑被狠狠地磕在了冰冷的墙面，痛得叶遥不由得“嘶”了一声。两只手被冷星一左一右的按在了墙上，想要挣扎，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叶遥惊疑不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近了。她想。她和这个疯子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她苍白瘦削的脸颊，看清她又长又乱的刘海儿，以及刘海儿下布满血丝的充斥着疯狂的眼睛。
之前虽然一直被冷星关着，但是比起关住一个囚犯，冷星对她的态度更像是在保护什么珍宝。虽然一直没有给她自由，但是衣食住都是顶级的，而且怕叶遥反感，冷星几乎连触碰都没有触碰过她。
所以，眼前的这个疯子现在到底是有多么的生气啊……
这是冷星继撕裂十几个人后，再一次地向叶遥展现了她的疯狂。而且这一次的疯狂，比上一次的疯狂还要可怕。
***
八楼的一间密室中，苍术正坐在桌子旁，悠闲地品尝着刚沏好的茶水。
这里与大厅只有一墙之隔，大厅中发生的事情，苍术坐在这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茶香弥漫，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秀丽的五官。樱色的唇挑起了一个兴致盎然的弧度，她转过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笑道：“即使食脑蛊的疯劲儿过去了，殿下的心情还是这么不好啊。”
“叶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第二十八章：业火红莲
叶遥现在想要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她不就是出来散个步吗？！哦，或许还带了一丢丢逃跑的心思。但是……但是以前就算是她真的逃跑了，冷星也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曾经的冷星连碰她一下都不舍得，更何况像今天这样将她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冷星，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叶遥试图缓解对面那个近在咫尺的疯子的疯狂。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冷星大声吼着，声音尖利，刺得人耳膜生疼，“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里怕飞了。但是你却屡次逃跑，把我对你的宽容，当作了放纵的资本！”
“我……”叶遥语塞。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她再怎么讨厌冷星，说她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但是冷星对她的好是不可否认的，她每次逃跑的时候冷星都十分生气，但是即使再怎么生气，冷星也从来不舍得动她一下，永远是拿其他人来撒气。
久而久之，叶遥便有了“无论做什么冷星都不会生气”、“无论做什么冷星都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想法。于是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挑战冷星的底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最近的行为，说是恃宠而骄也不为过。
可是，这一切存在的前提都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什么阿月！如果不是容貌相似，她不可能被这个疯子抓来，不可能深陷妖族的泥沼，更不可能被白白地囚禁了这么多天！
即使对她再好，但这好也不是为她准备的。她是叶遥，不是什么阿月。无论这个疯子再怎么在乎那个阿月，也不是随意囚禁他人杀害他人的借口！
“疯子……”细长的丹凤眼突然睁大，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冷星，“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什么阿月，我是叶遥。从始至终，你就认错了人，懂不懂？”
这番话在叶遥刚被抓的时候曾无数次地对冷星说过，但冷星一直处在一种“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阿月你别想否认”的状态。在多次辩解无果的情况下，叶遥只能无奈选择放弃。可如今形势所迫，冷星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能吃了她，于是她只能再次将这番话给搬了出来。
然后叶遥再一次地发现，对疯子讲实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及其可笑的事情一般，冷星哈哈大笑，笑得不可抑制。
“想逃跑就直说，何必对哥哥撒谎呢，我亲爱的妹妹。”冷星声音温柔，“连否认自己身份的谎话都能说得出来，你还真是可爱啊~”
“……”叶遥再次语塞。
即使她刚才再怎么愤怒，一腔怒火由于冷星而无处发泄，但冷星方才的那段温柔而不讲理的话语，却一下子把她噎得再次无话可说。
对面那位疯子对于她妹妹的执念，实在是太深太重了。深到无法承受，重到可以伤人。
冷星缓缓地松开了其中一只按住叶遥的手，伸向了她的脸颊，轻柔地摩挲。
“阿月，我的阿月，还是这么的漂亮。”冷星满目痴迷，“真的好想好想跟阿月就这么生活一辈子呢，但是阿月……总是这么的不听话。”
冷星力气极大，叶遥的双手长时间被她强硬地按在墙上，早已硌得生疼。如今冷星难得放开了她的一只手，于是她便想将这只手偷偷放下缓一缓，同时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时机。
但是冷星好像是看穿了叶遥的意图一般，将她偷偷放下的那只手狠狠地一掰，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叶遥痛得“嘶”了一声，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滑落。
她的左手，被这个疯子，给硬生生地掰成了骨折。
叶遥现在想要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她不就是出来散个步吗？！哦，或许还带了一丢丢逃跑的心思。但是……但是以前就算是她真的逃跑了，冷星也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曾经的冷星连碰她一下都不舍得，更何况像今天这样将她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冷星，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叶遥试图缓解对面那个近在咫尺的疯子的疯狂。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冷星大声吼着，声音尖利，刺得人耳膜生疼，“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里怕飞了。但是你却屡次逃跑，把我对你的宽容，当作了放纵的资本！”
“我……”叶遥语塞。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她再怎么讨厌冷星，说她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但是冷星对她的好是不可否认的，她每次逃跑的时候冷星都十分生气，但是即使再怎么生气，冷星也从来不舍得动她一下，永远是拿其他人来撒气。
久而久之，叶遥便有了“无论做什么冷星都不会生气”、“无论做什么冷星都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想法。于是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挑战冷星的底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最近的行为，说是恃宠而骄也不为过。
可是，这一切存在的前提都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什么阿月！如果不是容貌相似，她不可能被这个疯子抓来，不可能深陷妖族的泥沼，更不可能被白白地囚禁了这么多天！
即使对她再好，但这好也不是为她准备的。她是叶遥，不是什么阿月。无论这个疯子再怎么在乎那个阿月，也不是随意囚禁他人杀害他人的借口！
“疯子……”细长的丹凤眼突然睁大，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冷星，“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什么阿月，我是叶遥。从始至终，你就认错了人，懂不懂？”
这番话在叶遥刚被抓的时候曾无数次地对冷星说过，但冷星一直处在一种“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阿月你别想否认”的状态。在多次辩解无果的情况下，叶遥只能无奈选择放弃。可如今形势所迫，冷星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能吃了她，于是她只能再次将这番话给搬了出来。
然后叶遥再一次地发现，对疯子讲实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及其可笑的事情一般，冷星哈哈大笑，笑得不可抑制。
“想逃跑就直说，何必对哥哥撒谎呢，我亲爱的妹妹。”冷星声音温柔，“连否认自己身份的谎话都能说得出来，你还真是可爱啊~”
“……”叶遥再次语塞。
即使她刚才再怎么愤怒，一腔怒火由于冷星而无处发泄，但冷星方才的那段温柔而不讲理的话语，却一下子把她噎得再次无话可说。
对面那位疯子对于她妹妹的执念，实在是太深太重了。深到无法承受，重到可以伤人。
冷星缓缓地松开了其中一只按住叶遥的手，伸向了她的脸颊，轻柔地摩挲。
“阿月，我的阿月，还是这么的漂亮。”冷星满目痴迷，“真的好想好想跟阿月就这么生活一辈子呢，但是阿月……总是这么的不听话。”
冷星力气极大，叶遥的双手长时间被她强硬地按在墙上，早已硌得生疼。如今冷星难得放开了她的一只手，于是她便想将这只手偷偷放下缓一缓，同时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时机。
但是冷星好像是看穿了叶遥的意图一般，将她偷偷放下的那只手狠狠地一掰，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叶遥痛得“嘶”了一声，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滑落。
她的左手，被这个疯子，给硬生生地掰成了骨折。
“真是的，明明小时候还是很乖的，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了呢。”冷星一脸宠溺的无奈，“阿月，听我的话，不要动，不要动哦。如果再随便乱动的话，我可就不敢保证——”她瞥了一眼叶遥骨折的左手，“只是断个手这么简单了。”
“……疯子。”叶遥痛得满头大汗，咬牙切齿道。
“疯子？病人？阿月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冷星表情夸张到临近癫狂，“阿月，我求求你，算我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只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死呢？！”叶遥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对面苦苦哀求的冷星，满眼挑衅。
“……”
你来我往剑拔弩张的气氛猛然停滞，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冷星震惊而迷惑的目光，叶遥不由得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说为了阿月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你可真是个高级的骗子。”叶遥讽刺地道，“既然说什么都能做到，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呵，我可真是为你的妹妹感到悲哀，摊上了这么一个满嘴谎言的姐姐。既然你说出的承诺做不到，那就放我离开吧，怎么样？”
“……”
原本夸张到临近癫狂的表情如同被按了开关一般猛然停滞，定格在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在叶遥挑衅目光的注视下，冷星愣了几秒，随后嘴角开始微微地颤抖。
她原本应该想是要笑的，但是眉头紧蹙，嘴唇僵硬，配上她越发阴暗的目光，似哭又笑，整个人的表情像是坏掉了一般。
“你……想让我死？”冷星轻声呢喃。
“没错！”叶遥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先不论我如何，在这座塔楼里，你杀了多少人？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你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在我看来，就算你死了，也不够给那些死去的人偿命！”
“阿月，我真是小看你了。”冷星轻声叹息，“为了离开这里，居然连让我死这种过分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懂么？”
“……”叶遥沉默。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啊。”冷星的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委屈，如果不了解事情真相的话，任谁听了都会心疼她两分，“我那么的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就是你，结果呢，结果你居然想让我……死？！”
叶遥突然瞪大，这回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惊愕。
冷星，哭了。
晶莹的液体从漆黑幽深的眼瞳中流出，顺着瘦削苍白的脸颊滑落，画出了一道忧伤的弧度。她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自以为正确的真实，眸子里的悲哀似潮水般要将叶遥淹没。
叶遥惊疑不定。
这个嗜血如命的疯子，居然还会有“哭”这种表情？有“悲伤”这种情绪？
“阿月。”冷星一字一句道，声音酸涩仿佛含了一颗未成熟的果实，“有些话，即使是气话，也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叶遥呵呵一笑。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剩余的便是百分之百的嘲讽与怜悯。
“你不想面对现实的态度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叶遥嗤笑道，“那我再告诉你一次，听好了，我想让你死，想让你赶快死，你死得越早，我就越高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杀了那么多人，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
在叶遥话语的连番轰炸下，冷星想要继续倾诉出来的情感与委屈，瞬间便咽回了肚子里。
“是……吗？”她目光呆滞，眼泪在眼角干涸。
“……疯子。”叶遥痛得满头大汗，咬牙切齿道。
“疯子？病人？阿月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冷星表情夸张到临近癫狂，“阿月，我求求你，算我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只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死呢？！”叶遥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对面苦苦哀求的冷星，满眼挑衅。
“……”
你来我往剑拔弩张的气氛猛然停滞，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冷星震惊而迷惑的目光，叶遥不由得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说为了阿月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你可真是个高级的骗子。”叶遥讽刺地道，“既然说什么都能做到，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呵，我可真是为你的妹妹感到悲哀，摊上了这么一个满嘴谎言的姐姐。既然你说出的承诺做不到，那就放我离开吧，怎么样？”
“……”
原本夸张到临近癫狂的表情如同被按了开关一般猛然停滞，定格在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在叶遥挑衅目光的注视下，冷星愣了几秒，随后嘴角开始微微地颤抖。
她原本应该想是要笑的，但是眉头紧蹙，嘴唇僵硬，配上她越发阴暗的目光，似哭又笑，整个人的表情像是坏掉了一般。
“你……想让我死？”冷星轻声呢喃。
“没错！”叶遥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先不论我如何，在这座塔楼里，你杀了多少人？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你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在我看来，就算你死了，也不够给那些死去的人偿命！”
“阿月，我真是小看你了。”冷星轻声叹息，“为了离开这里，居然连让我死这种过分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懂么？”
“……”叶遥沉默。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啊。”冷星的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委屈，如果不了解事情真相的话，任谁听了都会心疼她两分，“我那么的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就是你，结果呢，结果你居然想让我……死？！”
叶遥突然瞪大，这回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惊愕。
冷星，哭了。
晶莹的液体从漆黑幽深的眼瞳中流出，顺着瘦削苍白的脸颊滑落，画出了一道忧伤的弧度。她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自以为正确的真实，眸子里的悲哀似潮水般要将叶遥淹没。
叶遥惊疑不定。
这个嗜血如命的疯子，居然还会有“哭”这种表情？有“悲伤”这种情绪？
“阿月。”冷星一字一句道，声音酸涩仿佛含了一颗未成熟的果实，“有些话，即使是气话，也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叶遥呵呵一笑。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剩余的便是百分之百的嘲讽与怜悯。
“你不想面对现实的态度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叶遥嗤笑道，“那我再告诉你一次，听好了，我想让你死，想让你赶快死，你死得越早，我就越高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杀了那么多人，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
在叶遥话语的连番轰炸下，冷星想要继续倾诉出来的情感与委屈，瞬间便咽回了肚子里。
“是……吗？”她目光呆滞，眼泪在眼角干涸。
叶遥冷冷地注视着冷星，内心不由得带了三分戏谑，更加期待着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想想阿月说的也有道理呢。”冷星蓦地叹息，“明明说好了阿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阿月的任何愿望都由我来实现。但是……但是我连阿月提的第一个要求都没有办到，让阿月失望了，让阿月生气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叶遥蹙眉。
她怎么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早就说过，不管阿月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替她实现。”冷星呢喃，“既然阿月想让我去死，那我就去死好了。”
叶遥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想要调整一下略有紧张的内心。
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了。
“但是，”冷星猛地话风一转，“如果我死了的话，阿月一定会很寂寞吧。如果我死了的话，就再也没有人来为阿月实现愿望了。那样的话，阿月一定会很失望吧。”
“……”
“所以，”冷星满目真诚，那只一直摩挲叶遥脸颊空余的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白皙的脖颈，“为了让阿月不寂寞，为了让阿月不失望……阿月，还是你先去死吧。”
“！”
修长的手指将白皙的脖颈禁锢，猛地用力——
“唔……啊！”叶遥又惊又怒，不断挣扎。但是冷星的力气大得吓人，五根手指如五道铁箍一般绑在了她的脖子上，不断收紧，任她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居然想要……居然想要在这里掐死她！
从来没有任何时刻能比这一刻更让叶遥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刚才的她居然对一个疯子用激将法，无异于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跳下去。
玩脱了啊……叶遥在内心中无奈地叹息。
施加于脖子上的力度还在不断增大，痛得叶遥快要不能呼吸了。由于缺氧，她眼前发黑，浮现出了大片大片不规则的色块。色块五彩斑斓，有红的，有蓝的，有黄的，有绿的……它们不断排列，不断组合，不断融合，最终凝结成了天空一般的青色。
放眼望去，一片苍翠。
“想想阿月说的也有道理呢。”冷星蓦地叹息，“明明说好了阿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阿月的任何愿望都由我来实现。但是……但是我连阿月提的第一个要求都没有办到，让阿月失望了，让阿月生气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叶遥蹙眉。
她怎么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早就说过，不管阿月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替她实现。”冷星呢喃，“既然阿月想让我去死，那我就去死好了。”
叶遥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想要调整一下略有紧张的内心。
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了。
“但是，”冷星猛地话风一转，“如果我死了的话，阿月一定会很寂寞吧。如果我死了的话，就再也没有人来为阿月实现愿望了。那样的话，阿月一定会很失望吧。”
“……”
“所以，”冷星满目真诚，那只一直摩挲叶遥脸颊空余的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白皙的脖颈，“为了让阿月不寂寞，为了让阿月不失望……阿月，还是你先去死吧。”
“！”
修长的手指将白皙的脖颈禁锢，猛地用力——
“唔……啊！”叶遥又惊又怒，不断挣扎。但是冷星的力气大得吓人，五根手指如五道铁箍一般绑在了她的脖子上，不断收紧，任她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居然想要……居然想要在这里掐死她！
从来没有任何时刻能比这一刻更让叶遥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刚才的她居然对一个疯子用激将法，无异于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跳下去。
玩脱了啊……叶遥在内心中无奈地叹息。
施加于脖子上的力度还在不断增大，痛得叶遥快要不能呼吸了。由于缺氧，她眼前发黑，浮现出了大片大片不规则的色块。色块五彩斑斓，有红的，有蓝的，有黄的，有绿的……它们不断排列，不断组合，不断融合，最终凝结成了天空一般的青色。
放眼望去，一片苍翠。
“阿月不要担心。”冷星的声音还不断地在叶遥的耳旁响起，吵得她心烦意乱，“等你死了之后，我就会立刻了结我自己。你要相信，你要相信我，哥哥这次，绝对不会食言。”
好温柔的声音啊。叶遥迷迷糊糊地想着。意识似是脱离了本体，在飘渺的虚空中游荡。
上次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又是在什么时候呢……她沉浸在虚空的记忆之海中，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虚空中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将记忆之书翻来，定格到了某一页。眼前的苍翠之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相反的红色。那红色不断地在叶遥的眼前摇曳，刺目而耀眼，似血一般。
叶遥恍然。
这是……嫁衣的红色啊……
连泪水，在红嫁衣的映照下，都变得浓艳如血。
耳边蓦地响起了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动听，仿佛春日里的湖水。
“叶小姐不要担心。”她笑着，笑得刺眼无比，“苏少爷是联盟中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叶小姐又是远近闻名的绝色美人。二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是不可多得的佳偶。叶小姐嫁过去，一定会很幸福的。”
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然后呢？然后呢……叶遥呆呆地回想着。
然后她匍匐在了那人苍绿色的裙角下，苦苦地哀求：“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给他……”
那人依旧是一脸淡笑，轻描淡写地将脚边的她踢开，吩咐下人将她绑上了花轿，抬到了苏府。随即便转身离开，连个回眸都不曾留给她。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叶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黑啊……
好不甘……
好痛苦……
好……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要罔顾她的意愿……凭什么要随意操控她的人生！
怒火仿佛变成了实质，熊熊地燃烧。一阵灼热的气浪从叶遥的身体中向外扩散，防备不及的冷星就这样被撞开，后背狠狠地磕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既然想阿月了那就找你的阿月，整天没事抱着我唧唧歪歪地做什么！”叶遥怒吼道。
一条金色的火龙从叶遥的掌心中飞出，朝着冷星的方向就攻了过来。
刚刚上楼的苏启，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叶遥！”
好温柔的声音啊。叶遥迷迷糊糊地想着。意识似是脱离了本体，在飘渺的虚空中游荡。
上次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又是在什么时候呢……她沉浸在虚空的记忆之海中，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虚空中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将记忆之书翻来，定格到了某一页。眼前的苍翠之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相反的红色。那红色不断地在叶遥的眼前摇曳，刺目而耀眼，似血一般。
叶遥恍然。
这是……嫁衣的红色啊……
连泪水，在红嫁衣的映照下，都变得浓艳如血。
耳边蓦地响起了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动听，仿佛春日里的湖水。
“叶小姐不要担心。”她笑着，笑得刺眼无比，“苏少爷是联盟中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叶小姐又是远近闻名的绝色美人。二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是不可多得的佳偶。叶小姐嫁过去，一定会很幸福的。”
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然后呢？然后呢……叶遥呆呆地回想着。
然后她匍匐在了那人苍绿色的裙角下，苦苦地哀求：“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给他……”
那人依旧是一脸淡笑，轻描淡写地将脚边的她踢开，吩咐下人将她绑上了花轿，抬到了苏府。随即便转身离开，连个回眸都不曾留给她。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叶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黑啊……
好不甘……
好痛苦……
好……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要罔顾她的意愿……凭什么要随意操控她的人生！
怒火仿佛变成了实质，熊熊地燃烧。一阵灼热的气浪从叶遥的身体中向外扩散，防备不及的冷星就这样被撞开，后背狠狠地磕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既然想阿月了那就找你的阿月，整天没事抱着我唧唧歪歪地做什么！”叶遥怒吼道。
一条金色的火龙从叶遥的掌心中飞出，朝着冷星的方向就攻了过来。
刚刚上楼的苏启，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叶遥！”
第二十九章：任务取消
业火，佛教谓恶业害身如火，亦指地狱焚烧罪人之火。
这么听起来倒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在亿辰大陆，名叫“业火”的火焰，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亿辰大陆人类与妖族并存，为了抵御妖族的侵略，所有人类团结在一起成立了八十一城联盟。在八十一城联盟中，有五座城池最为繁华，人口最为众多，远远领先于其他城池的发展。所以这五座城就被尊称为五大主城，也算是联盟中的领头羊。
五大主城还有个有趣的别名，叫做五莲城。
这个别名取得真是相当的简单粗暴。因为五座城池的名字都有一个“莲”字，所以它们就被安上了五莲城的别号。
由于每座城池的发展历史和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所以它们各自擅长的方面也不同。青莲城地处大陆南端的原始森林附近，所以擅木；白莲城正好相反，位于大陆最北段的雪域冰原，所以擅冰；紫莲城由于是从巫女一脉发展而来，所以擅卜；墨莲城世世代代出了不少对抗妖族的将军，所以擅武；而红莲城地处人族地域最中央的火山群附近，所以擅火。
红莲城的第一任城主名叫叶燚，是一位青史留名的传奇人物。传说中是他亲手建立了红莲城，将荒芜的火山群改变成了适宜人类居住的城池。叶燚本人所修炼的火焰，具有焚烧他人肉体和灵魂的双重作用。而一个人的罪孽越是深重，被焚烧时所产生的痛苦也越是强烈。
叶燚死后，便将这种神奇的火焰传给了他的后人。他最后的愿望便是希望这种火焰能被一代一代地永远传递下去，让他的后人能够用它来惩恶扬善，造福人民。
传承久了，这种火焰也便有了它自己的名字，叫做业火。
焚烧罪人的火焰，可谓是实至名归。
“据说人的罪孽越深，被业火焚烧就越痛苦呢。你觉得呢？”
“你试过？”
“当然……没有。”
“那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
【亿辰17234年，红莲城主叶常及其家人突然神秘失踪，且多次寻找未果。城不可一日无主，在红莲城民众的拥护下，城主之位由叶常的表弟莫愐继任。
而业火，也随着叶常的消失，而不知所踪。
……
亿辰18508年，左右神葬逐渐进入大众视野。传说中神葬为八十一城联盟创始人所留下的两座宝藏，其中埋藏着数不尽的财富与珍玩。消息一出，整个联盟为之疯狂，趋之若鹜，只为寻找一张神葬的地图。
也有小道消息所传，当年叶常失踪的秘密以及消失的业火就在神葬之中。
……
亿辰18520年，左神葬地图在红莲城现世。在地图的帮助下，红莲城主莫予白成功进入神葬。莫予白此人十分大方，不但将神葬地图在联盟高层内公布，而且允许他们来左神葬中分一杯羹。但是令众高层失望的是，除了自叶常失踪以来就隐匿已久的业火以外，左神葬中什么宝物都没有，只是一个空壳。
就连找到的业火也只有一半，被地图的拥有者兼火系法术的修行者莫予白笑纳。一半的业火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功效，可以焚烧肉体，却无法焚烧灵魂。即使是这样，业火造成的伤害也令人吃惊不已。
……
亿辰18524年，右神葬地图在青莲城现世，被青莲城主柳痕所得。柳痕亦效仿当年莫予白的做法，将地图在联盟高层中公布，允许众人共同探索右神葬。但是所得到的结果却再一次令众高层失望。
右神葬中除了遗失的另一半业火之外一无所有，几乎算是一个空壳。由于柳痕修习木系法术惧火，所以业火被柳痕的表妹叶遥继承。
这一半业火，具有焚烧灵魂的功效。罪孽越深，痛苦越重，可令极恶之人痛不欲生。
从此，两半业火全部归位。
——节选自《亿辰大陆通史．人族》】
业火，佛教谓恶业害身如火，亦指地狱焚烧罪人之火。
这么听起来倒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在亿辰大陆，名叫“业火”的火焰，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亿辰大陆人类与妖族并存，为了抵御妖族的侵略，所有人类团结在一起成立了八十一城联盟。在八十一城联盟中，有五座城池最为繁华，人口最为众多，远远领先于其他城池的发展。所以这五座城就被尊称为五大主城，也算是联盟中的领头羊。
五大主城还有个有趣的别名，叫做五莲城。
这个别名取得真是相当的简单粗暴。因为五座城池的名字都有一个“莲”字，所以它们就被安上了五莲城的别号。
由于每座城池的发展历史和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所以它们各自擅长的方面也不同。青莲城地处大陆南端的原始森林附近，所以擅木；白莲城正好相反，位于大陆最北段的雪域冰原，所以擅冰；紫莲城由于是从巫女一脉发展而来，所以擅卜；墨莲城世世代代出了不少对抗妖族的将军，所以擅武；而红莲城地处人族地域最中央的火山群附近，所以擅火。
红莲城的第一任城主名叫叶燚，是一位青史留名的传奇人物。传说中是他亲手建立了红莲城，将荒芜的火山群改变成了适宜人类居住的城池。叶燚本人所修炼的火焰，具有焚烧他人肉体和灵魂的双重作用。而一个人的罪孽越是深重，被焚烧时所产生的痛苦也越是强烈。
叶燚死后，便将这种神奇的火焰传给了他的后人。他最后的愿望便是希望这种火焰能被一代一代地永远传递下去，让他的后人能够用它来惩恶扬善，造福人民。
传承久了，这种火焰也便有了它自己的名字，叫做业火。
焚烧罪人的火焰，可谓是实至名归。
“据说人的罪孽越深，被业火焚烧就越痛苦呢。你觉得呢？”
“你试过？”
“当然……没有。”
“那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
【亿辰17234年，红莲城主叶常及其家人突然神秘失踪，且多次寻找未果。城不可一日无主，在红莲城民众的拥护下，城主之位由叶常的表弟莫愐继任。
而业火，也随着叶常的消失，而不知所踪。
……
亿辰18508年，左右神葬逐渐进入大众视野。传说中神葬为八十一城联盟创始人所留下的两座宝藏，其中埋藏着数不尽的财富与珍玩。消息一出，整个联盟为之疯狂，趋之若鹜，只为寻找一张神葬的地图。
也有小道消息所传，当年叶常失踪的秘密以及消失的业火就在神葬之中。
……
亿辰18520年，左神葬地图在红莲城现世。在地图的帮助下，红莲城主莫予白成功进入神葬。莫予白此人十分大方，不但将神葬地图在联盟高层内公布，而且允许他们来左神葬中分一杯羹。但是令众高层失望的是，除了自叶常失踪以来就隐匿已久的业火以外，左神葬中什么宝物都没有，只是一个空壳。
就连找到的业火也只有一半，被地图的拥有者兼火系法术的修行者莫予白笑纳。一半的业火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功效，可以焚烧肉体，却无法焚烧灵魂。即使是这样，业火造成的伤害也令人吃惊不已。
……
亿辰18524年，右神葬地图在青莲城现世，被青莲城主柳痕所得。柳痕亦效仿当年莫予白的做法，将地图在联盟高层中公布，允许众人共同探索右神葬。但是所得到的结果却再一次令众高层失望。
右神葬中除了遗失的另一半业火之外一无所有，几乎算是一个空壳。由于柳痕修习木系法术惧火，所以业火被柳痕的表妹叶遥继承。
这一半业火，具有焚烧灵魂的功效。罪孽越深，痛苦越重，可令极恶之人痛不欲生。
从此，两半业火全部归位。
——节选自《亿辰大陆通史．人族》】
***
塔楼第二层，一个逼仄的空间内。
“他是我的养父，林泽。”林纱轻声说道，面上无悲无喜。
“……”那然在愣了半秒后，随即大笑。
“我还以为是谁呢。”那然哈哈笑着，“原来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啊。安啦安啦，他来了就来了呗，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做什么。”她边笑边揉着林纱的柔软的头发，“与其废这时间想他，你倒不如想想我，你看我，比那个老不死的漂亮多了——”
“噗嗤。”
林纱一个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原本严肃甚至是有些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
刚开始提到林泽的时候，林纱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虽然那人在最后的时刻捅了她一刀，但是他毕竟也是抚养了她十几年的恩人。可是再怎么复杂的心情，在听了那然的那一番话后，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那然此人，实在是太会毁气氛了。
“好了，先不说这件事了。”林纱止住笑。
就像那然说的，什么林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管他留在这个柜子上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她都没时间，也没必要去仔细追究。
“你刚才笑得那么大声，也不怕把冷星的宠物们都给引过来。”林纱嗔怪道。
“怕什么。”那然道，“它们已经走了好久了，得多好的耳朵才能听到这里的动静？而且——”她补充，“就算是它们被我的声音吸引回来了，那也没什么可怕的。这种小喽啰，我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看着那然胸有成竹的样子，林纱不由得再次感慨，她来这里带了那然简直就像是开了挂……
“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该出去了。”林纱边起身边碎碎念，“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我都感觉自己像是来打酱油了……”
就在她准备推开柜门的时候，动作却突然僵住了。过了几秒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一般，猛地揪起了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吊坠，恶狠狠地道：
“老子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结果你现在来了个马后炮，突然告诉老子，任务取消？！”
那然闻言挑了挑眉，依旧是满脸的兴致盎然。
塔楼第二层，一个逼仄的空间内。
“他是我的养父，林泽。”林纱轻声说道，面上无悲无喜。
“……”那然在愣了半秒后，随即大笑。
“我还以为是谁呢。”那然哈哈笑着，“原来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啊。安啦安啦，他来了就来了呗，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做什么。”她边笑边揉着林纱的柔软的头发，“与其废这时间想他，你倒不如想想我，你看我，比那个老不死的漂亮多了——”
“噗嗤。”
林纱一个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原本严肃甚至是有些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
刚开始提到林泽的时候，林纱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虽然那人在最后的时刻捅了她一刀，但是他毕竟也是抚养了她十几年的恩人。可是再怎么复杂的心情，在听了那然的那一番话后，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那然此人，实在是太会毁气氛了。
“好了，先不说这件事了。”林纱止住笑。
就像那然说的，什么林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管他留在这个柜子上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她都没时间，也没必要去仔细追究。
“你刚才笑得那么大声，也不怕把冷星的宠物们都给引过来。”林纱嗔怪道。
“怕什么。”那然道，“它们已经走了好久了，得多好的耳朵才能听到这里的动静？而且——”她补充，“就算是它们被我的声音吸引回来了，那也没什么可怕的。这种小喽啰，我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看着那然胸有成竹的样子，林纱不由得再次感慨，她来这里带了那然简直就像是开了挂……
“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该出去了。”林纱边起身边碎碎念，“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我都感觉自己像是来打酱油了……”
就在她准备推开柜门的时候，动作却突然僵住了。过了几秒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一般，猛地揪起了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吊坠，恶狠狠地道：
“老子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结果你现在来了个马后炮，突然告诉老子，任务取消？！”
那然闻言挑了挑眉，依旧是满脸的兴致盎然。
***
塔楼第八层。
冷星被叶遥的激将法搞得愤怒至极，狠狠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就在是个人都会以为叶遥得一命呜呼的时候，她全身却突然爆发出了一股灼热的气浪。这股气浪很是强大，直接将失去理智的冷星给震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既然想阿月了那就找你的阿月，整天没事抱着我唧唧歪歪地做什么！”叶遥怒吼道。
一条金色的火龙从叶遥的掌心中飞出，朝着冷星的方向就攻了过来。
刚刚上楼的苏启，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叶遥！”他担心地道。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叶遥条件反射地就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一身黑袍，袍角墨莲，相貌冷峻。熟悉的衣服，熟悉的标记，熟悉的五官，渐渐勾勒成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是谁来着？
像是记忆突然被冲淡了般，只能靠着一丝一缕浅灰色的痕迹来逐步回想。
他是……苏启。她呆滞地回忆。他是联盟中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是墨莲城的城主，是苏家的家主，是叶遥的……丈夫。
当意识到“丈夫”这一点的时候，叶遥的眼神，骤然变得癫狂。
而另一边的冷星，显然是被叶遥的那一波气浪冲击得不轻。方才的她距离叶遥实在是太近了，自从她们相识以来就从来也没有那么近过。近距离地承受叶遥疯狂的攻击，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同于那一波灼热的气浪，能令人感受到极其吓人的温度。后来从叶遥掌心中飞出的那条火龙，虽说叫火龙，却令人感受不到任何热度，如果不是因为它呈金色的火焰状，任谁也想不到这居然是一条由火焰所构成的龙。
但是这一条没有任何热度的火龙，却显然要比方才那波灼热的气浪厉害得多。
冷星本来就面色苍白，如今一受伤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她虚弱地倚靠在墙壁旁，粗重地喘息着。下一波攻击马上就要到来了，但是她却已经没有了躲开的力气。
火龙无声无息却极其迅速地落到了冷星的身上，化作了金色的火焰，不断燃烧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星痛得大声惨叫，声音凄厉仿若午夜的乌啼。她身体蜷缩，不断在地上打着滚挣扎，想要熄灭这该死的火焰，但却无济于事。
虽然冷星叫得凄厉，但是火焰在她身上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就连一片衣服角都没有烧毁。金色火焰静静地燃烧着，那明亮的颜色令人联想到了八十一城联盟处死罪犯时所用的行刑之火。
这就是叶遥所持有的另一半业火，对肉体没有任何伤害，但却可以焚烧灵魂。罪孽越深，痛苦越重。冷星杀人如麻，恶贯满盈，业火焚烧所产生的痛苦足已令她痛不欲生。
如果仔细去听的话，伴随着冷星惨叫声响起的还有极其尖细的“吱吱”声，仿佛是虫类的尖叫，听上去不是一般的渗人。
而这一边，叶遥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业火虽然威力无穷，但是也有着巨大的反噬。尤其是叶遥还十分年轻，又不经常使用业火。经验不足，操纵不够，偶尔使用一次的反噬就会比寻常大许多。
苏启没有理会叫声凄厉的冷星。他迟疑地走到叶遥身边，看着叶遥望着他在不断变化的眼神，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胳膊。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那片艳红色布料的时候——
“别碰我！！！”叶遥狠狠地拍开了苏启的手，朝着他嘶吼道，“你离我远点儿……你***远点儿！”
“叶遥……”苏启轻声唤道。
但是叶遥像是完全没听到苏启的呼唤似的，不断地还在那里自说自话着。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她抱着手臂，瑟瑟发抖，仿若冰天雪地里孤苦无依的小兽，“不要这么对我……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不要把我当成商品……不要卖了我……我不是柳家的工具……”
在听到叶遥说了什么后，苏启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是你们……都是你们！！”叶遥猛地窜到了苏启的身前，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看她那疯狂的神情，恨不得就用这衣领将眼前的人给勒死。
“你们这群坏人……你们这群坏人！！”叶遥声音沙哑又悲愤，“你们自以为胜券在握，把所有人当成商品似的待价而沽。欺软怕硬，拜高踩低。你们这群恶人……就应该去死！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塔楼第八层。
冷星被叶遥的激将法搞得愤怒至极，狠狠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就在是个人都会以为叶遥得一命呜呼的时候，她全身却突然爆发出了一股灼热的气浪。这股气浪很是强大，直接将失去理智的冷星给震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既然想阿月了那就找你的阿月，整天没事抱着我唧唧歪歪地做什么！”叶遥怒吼道。
一条金色的火龙从叶遥的掌心中飞出，朝着冷星的方向就攻了过来。
刚刚上楼的苏启，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叶遥！”他担心地道。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叶遥条件反射地就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一身黑袍，袍角墨莲，相貌冷峻。熟悉的衣服，熟悉的标记，熟悉的五官，渐渐勾勒成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是谁来着？
像是记忆突然被冲淡了般，只能靠着一丝一缕浅灰色的痕迹来逐步回想。
他是……苏启。她呆滞地回忆。他是联盟中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是墨莲城的城主，是苏家的家主，是叶遥的……丈夫。
当意识到“丈夫”这一点的时候，叶遥的眼神，骤然变得癫狂。
而另一边的冷星，显然是被叶遥的那一波气浪冲击得不轻。方才的她距离叶遥实在是太近了，自从她们相识以来就从来也没有那么近过。近距离地承受叶遥疯狂的攻击，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同于那一波灼热的气浪，能令人感受到极其吓人的温度。后来从叶遥掌心中飞出的那条火龙，虽说叫火龙，却令人感受不到任何热度，如果不是因为它呈金色的火焰状，任谁也想不到这居然是一条由火焰所构成的龙。
但是这一条没有任何热度的火龙，却显然要比方才那波灼热的气浪厉害得多。
冷星本来就面色苍白，如今一受伤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她虚弱地倚靠在墙壁旁，粗重地喘息着。下一波攻击马上就要到来了，但是她却已经没有了躲开的力气。
火龙无声无息却极其迅速地落到了冷星的身上，化作了金色的火焰，不断燃烧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星痛得大声惨叫，声音凄厉仿若午夜的乌啼。她身体蜷缩，不断在地上打着滚挣扎，想要熄灭这该死的火焰，但却无济于事。
虽然冷星叫得凄厉，但是火焰在她身上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就连一片衣服角都没有烧毁。金色火焰静静地燃烧着，那明亮的颜色令人联想到了八十一城联盟处死罪犯时所用的行刑之火。
这就是叶遥所持有的另一半业火，对肉体没有任何伤害，但却可以焚烧灵魂。罪孽越深，痛苦越重。冷星杀人如麻，恶贯满盈，业火焚烧所产生的痛苦足已令她痛不欲生。
如果仔细去听的话，伴随着冷星惨叫声响起的还有极其尖细的“吱吱”声，仿佛是虫类的尖叫，听上去不是一般的渗人。
而这一边，叶遥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业火虽然威力无穷，但是也有着巨大的反噬。尤其是叶遥还十分年轻，又不经常使用业火。经验不足，操纵不够，偶尔使用一次的反噬就会比寻常大许多。
苏启没有理会叫声凄厉的冷星。他迟疑地走到叶遥身边，看着叶遥望着他在不断变化的眼神，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胳膊。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那片艳红色布料的时候——
“别碰我！！！”叶遥狠狠地拍开了苏启的手，朝着他嘶吼道，“你离我远点儿……你***远点儿！”
“叶遥……”苏启轻声唤道。
但是叶遥像是完全没听到苏启的呼唤似的，不断地还在那里自说自话着。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她抱着手臂，瑟瑟发抖，仿若冰天雪地里孤苦无依的小兽，“不要这么对我……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不要把我当成商品……不要卖了我……我不是柳家的工具……”
在听到叶遥说了什么后，苏启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是你们……都是你们！！”叶遥猛地窜到了苏启的身前，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看她那疯狂的神情，恨不得就用这衣领将眼前的人给勒死。
“你们这群坏人……你们这群坏人！！”叶遥声音沙哑又悲愤，“你们自以为胜券在握，把所有人当成商品似的待价而沽。欺软怕硬，拜高踩低。你们这群恶人……就应该去死！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叶遥，”苏启轻声叹息，“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即使面对着如此癫狂的妻子，苏启也依旧是一脸淡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说道，“你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柳痕。”
“……”
趁着叶遥愣神的一瞬间，苏启的手朝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一敲。叶遥便迅速地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他的怀里。
苏启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没关系。他想。
不是自我安慰，更不是自我欺骗，在他看来，是真的没关系。
一切都没关系。
至少在现在，这个人，是他的。
即使面对着如此癫狂的妻子，苏启也依旧是一脸淡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说道，“你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柳痕。”
“……”
趁着叶遥愣神的一瞬间，苏启的手朝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一敲。叶遥便迅速地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他的怀里。
苏启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没关系。他想。
不是自我安慰，更不是自我欺骗，在他看来，是真的没关系。
一切都没关系。
至少在现在，这个人，是他的。
第三十章：苏醒
冷星的塔楼，八楼的一间密室内。
苍术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双手捧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着杯中的茶水。
过了这么长时间，杯子里的茶水早已凉透，失去了原有的香气。但是苍术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依旧是在机械地喝着。
这里距离八楼的大厅只有一门之隔。虽然塔楼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还是可以清晰地听见墙外传来的各种声音。
激烈的争吵声，燃烧的噼啪声，凄厉的惨叫声……
各种声音，都被她过于灵敏的耳朵所捕捉。
苍术呆呆地听着，不由得失了神。
“咣啷”一声，茶杯突然从她的手中滑落，混着残存的茶水，摔得粉碎。
苍术蓦地回了神，低下头，傻愣愣地望着已经摔碎的茶杯。
杯子……碎了……
她送的杯子……碎了……
碎了……
不……
苍术连忙站起来，蹲在地上徒劳地捡着杯子的碎片。她的嘴唇发白，手在抖，身子也在抖。地上的碎片捡了又落，落了又捡。明知是徒劳无功，可她还是在固执地坚持着。
她想把这些碎片重新拼成一个杯子的模样。可是……做不到了，杯子碎得太过彻底，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去拼，都是在做无用功。反倒是碎片尖利的边缘将苍术的手划得伤痕累累，将白色的碎片染得一片血色。
做不到了……
做不到了……
做不到了……
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苍术放弃了，她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满目空洞。
她要醒来了……
她要恢复了……
她要想起真正的她了……
她蓦地笑了，笑声既渗人又可怖。
她没机会了……
永远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冷星的塔楼，八楼的一间密室内。
苍术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双手捧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着杯中的茶水。
过了这么长时间，杯子里的茶水早已凉透，失去了原有的香气。但是苍术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依旧是在机械地喝着。
这里距离八楼的大厅只有一门之隔。虽然塔楼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还是可以清晰地听见墙外传来的各种声音。
激烈的争吵声，燃烧的噼啪声，凄厉的惨叫声……
各种声音，都被她过于灵敏的耳朵所捕捉。
苍术呆呆地听着，不由得失了神。
“咣啷”一声，茶杯突然从她的手中滑落，混着残存的茶水，摔得粉碎。
苍术蓦地回了神，低下头，傻愣愣地望着已经摔碎的茶杯。
杯子……碎了……
她送的杯子……碎了……
碎了……
不……
苍术连忙站起来，蹲在地上徒劳地捡着杯子的碎片。她的嘴唇发白，手在抖，身子也在抖。地上的碎片捡了又落，落了又捡。明知是徒劳无功，可她还是在固执地坚持着。
她想把这些碎片重新拼成一个杯子的模样。可是……做不到了，杯子碎得太过彻底，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去拼，都是在做无用功。反倒是碎片尖利的边缘将苍术的手划得伤痕累累，将白色的碎片染得一片血色。
做不到了……
做不到了……
做不到了……
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苍术放弃了，她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满目空洞。
她要醒来了……
她要恢复了……
她要想起真正的她了……
她蓦地笑了，笑声既渗人又可怖。
她没机会了……
永远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
在处理完了叶遥的反噬之后，苏启抱着她，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也就是冷星的方向。
冷星此时倒在地上，已经痛晕了过去。金色的火焰虽然还在持续不断地燃烧着，但已经有了逐渐减弱的趋势。
业火虽然威力无穷，但是也得靠着饲主灵力的供养才能够不断燃烧。如今叶遥已经昏迷，灵力的供给自然也就断了，这冷星身上的业火，估计也烧不了多长时间了。
可即使是这些业火熄灭了，它们之前燃烧所产生的痛苦以及对灵魂的重创，也足够冷星喝一壶的了。
正如苏启所料，还没过多久，冷星身上的火焰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它们在半空中挣扎出了最后一个火花，最终归于湮灭。
苏启微微地皱了皱眉。
烧了这么长时间，按照常理来说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得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眼前这位却依旧还有一息尚存。该说不愧是九蔷薇之一吗？命可真够硬的。
苏启左手拎着叶遥，右手提着长剑，缓步向冷星走去。
冷星此人，疯疯癫癫，嗜杀如命，最喜捕捉落单的人族，将其在她的塔楼内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虐杀。谁能想到塔楼周围艳丽的紫蔷薇下，都是累累的白骨。
单就这一方面来说，她就已然恶贯满盈，不可饶恕。
更何况，冷星是九蔷薇中的紫蔷薇，是妖尊手下的得力干将。自几千年以来，人族便与妖族水火不容。身为人族高层中的一员，苏启有能力，也有义务去除掉敌方首领的左膀右臂。
就算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接妻子回家，就算是他的妻子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是那些被冷星所杀害的人族，却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枉死。
所以——
趁你病，要你命。
现在冷星昏迷，正是杀掉她的最好时机。
苏启举起长剑，迅速地朝着地面上的冷星刺了过去。
这把剑本就是装饰用的长剑，外表做得十分好看，剑身平整光滑，如镜面一般，反射着凛凛的寒光。手起剑落之际，寒光从冷星的面颊略过。
也许是这光太过刺眼，也许是九蔷薇的体质太过于强大，也许是冷星本人求生的意念太过于强烈……不管是什么原因，在长剑即将刺到冷星心口窝的那一刻，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在刚刚睁开的眼睛里，万般情绪在不断地迅速地转换。刚开始是一无所知的迷茫，然后洞察一切的明了，再接着是深不见底的无奈，最后是察觉到了危险的凌厉。
见冷星突然醒了，苏启也并不慌。他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依旧义无反顾地向她的心脏刺去。
即使长剑在下一秒就会刺中她的要害，冷星依旧是不慌不忙。她轻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冷星的身形便从原地消失。
见到这种场景，苏启也并不惊讶。冷星的能力是操纵空间，对于瞬间移动隔空传物什么的，玩得可谓是出神入化。
所以他刚才才想趁着冷星昏迷的时候尽快杀掉她，以她的能力，如果真的醒来了，可就难捉了。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苏启迅速地转身，将长剑搭到了身后之人的脖子上。
“想偷袭？”苏启声音清冷，看向冷星的目光毫无温度。
“误会。”冷星微笑，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轻轻拨开，“如若我想偷袭，你还会如此轻松？”
随即她扫了一眼苏启的衣角，继续说道：“你说对吧，墨莲城主？”
“……”苏启沉默。
在处理完了叶遥的反噬之后，苏启抱着她，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也就是冷星的方向。
冷星此时倒在地上，已经痛晕了过去。金色的火焰虽然还在持续不断地燃烧着，但已经有了逐渐减弱的趋势。
业火虽然威力无穷，但是也得靠着饲主灵力的供养才能够不断燃烧。如今叶遥已经昏迷，灵力的供给自然也就断了，这冷星身上的业火，估计也烧不了多长时间了。
可即使是这些业火熄灭了，它们之前燃烧所产生的痛苦以及对灵魂的重创，也足够冷星喝一壶的了。
正如苏启所料，还没过多久，冷星身上的火焰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它们在半空中挣扎出了最后一个火花，最终归于湮灭。
苏启微微地皱了皱眉。
烧了这么长时间，按照常理来说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得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眼前这位却依旧还有一息尚存。该说不愧是九蔷薇之一吗？命可真够硬的。
苏启左手拎着叶遥，右手提着长剑，缓步向冷星走去。
冷星此人，疯疯癫癫，嗜杀如命，最喜捕捉落单的人族，将其在她的塔楼内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虐杀。谁能想到塔楼周围艳丽的紫蔷薇下，都是累累的白骨。
单就这一方面来说，她就已然恶贯满盈，不可饶恕。
更何况，冷星是九蔷薇中的紫蔷薇，是妖尊手下的得力干将。自几千年以来，人族便与妖族水火不容。身为人族高层中的一员，苏启有能力，也有义务去除掉敌方首领的左膀右臂。
就算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接妻子回家，就算是他的妻子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是那些被冷星所杀害的人族，却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枉死。
所以——
趁你病，要你命。
现在冷星昏迷，正是杀掉她的最好时机。
苏启举起长剑，迅速地朝着地面上的冷星刺了过去。
这把剑本就是装饰用的长剑，外表做得十分好看，剑身平整光滑，如镜面一般，反射着凛凛的寒光。手起剑落之际，寒光从冷星的面颊略过。
也许是这光太过刺眼，也许是九蔷薇的体质太过于强大，也许是冷星本人求生的意念太过于强烈……不管是什么原因，在长剑即将刺到冷星心口窝的那一刻，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在刚刚睁开的眼睛里，万般情绪在不断地迅速地转换。刚开始是一无所知的迷茫，然后洞察一切的明了，再接着是深不见底的无奈，最后是察觉到了危险的凌厉。
见冷星突然醒了，苏启也并不慌。他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依旧义无反顾地向她的心脏刺去。
即使长剑在下一秒就会刺中她的要害，冷星依旧是不慌不忙。她轻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冷星的身形便从原地消失。
见到这种场景，苏启也并不惊讶。冷星的能力是操纵空间，对于瞬间移动隔空传物什么的，玩得可谓是出神入化。
所以他刚才才想趁着冷星昏迷的时候尽快杀掉她，以她的能力，如果真的醒来了，可就难捉了。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苏启迅速地转身，将长剑搭到了身后之人的脖子上。
“想偷袭？”苏启声音清冷，看向冷星的目光毫无温度。
“误会。”冷星微笑，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轻轻拨开，“如若我想偷袭，你还会如此轻松？”
随即她扫了一眼苏启的衣角，继续说道：“你说对吧，墨莲城主？”
“……”苏启沉默。
沉默的同时他还有些疑惑。冷星现在看上去生龙活虎，运用空间之力也是十分自如，根本就不像是被业火重伤后的样子。难道说叶遥的业火对于她来说一点儿伤害也没有？怎么可能。
被业火焚烧的时候，冷星凄厉刺耳的叫喊，绝对是真的。
况且，从前他虽然没有见过冷星，但是也至少听过有关于她的传闻。传闻中的冷星是一个嗜杀如命的疯子，整天疯疯癫癫，喜怒无常。可如今看来，眼前这人，哪里有任何疯癫的迹象？明明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甚至看上去还很聪明，能依据他的服饰判断出他的身份。
两相对比之下，苏启似乎发现了什么。
“看来这场业火，反倒是成全了你。”他冷冷道。
“城主聪明。”冷星赞许地笑道。
“可是……”苏启再次举起了长剑，指向对方，“这并不是我能放过你的理由。”
“城主放心，不管你放不放过我，至少我自己……都不可能会放过我自己。”冷星说道，“这两年时光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长眠，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虽然这梦，于我来说，是个噩梦。”
“……”
“梦醒之后，记忆犹在。”她无奈，“所以我到底做过多少混账的事情，我自己比谁都清楚。”
“你知道就好。”苏启道。
“不论是不是自愿，这些混账事，都是一个名为冷星的个体所做的，所以我责无旁贷。”冷星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活该下地狱，千刀万剐对于我来说都是轻的。但是——”她话风一转，“城主可不可以宽限我一些时间？我想见一位故人。”
苏启皱眉。
见苏启皱眉，冷星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于是解释道：“城主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位故人，现在距我并不远。”
而且还在不断接近中。
只不过这句话，冷星并没有说出来。
“而且，”她继续解释道，“城主既然能潜入这里，想必对于我这里也了解不少。这座塔楼，除了那些被关押的人类和巡逻的傀儡，也就只有我和我的侍女二人。虽然我的手下是有一些妖族士兵，但是他们离我很远。除了让他们把在外面关押的人类带来，我也很少使用他们，平时我更喜欢用我的空间之力和各种封印，这些城主你也应该都是清楚的。所以，请相信我，我不会对城主带来威胁。”
语毕，她微微垂下了眼帘，像是一个正在等待处刑的犯人。
毕竟，曾经都是人类。
毕竟，在她的内心当中，对于自己的妖族身份，还是略微有些排斥的。
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虽然她这一条狗命，似乎并不能还得起。
所以……
“我相信你。”苏启将长剑放下。
他选择相信她。
如果冷星真的想逃跑，凭她空间之力的灵活和诡异，再想追到她简直是难如登天。如果冷星真的想加害于他，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妖族士兵，凭她的空间之力也已经足够。可是对方非但没有逃跑，也没有对他出手，反而乖乖待在这里与他废话，就这一点，就足已说明对方的诚意。
况且，他相信对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正之气。
听到对方的认可，冷星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施了一个空间的法术。
“多谢城主成全。”她道，“在这座塔楼的地下室和塔楼外的一间屋子里，关了不少被我掳来的人类。当时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专门下了一个空间禁制。如今，我把这禁制解开，剩下的，就拜托城主了。”
“其实，我也很想亲手解放他们，并且跟他们道个歉，虽然道歉并没有什么用，但也聊胜于无吧。”冷星苦笑，“可是……他们一看到我就会害怕，以为我释放他们又是什么新的玩法新的陷阱。毕竟我以前的我也真做过这种混账事，比如说故意把他们放跑又抓回来一通虐待……他们早就被我折腾怕了。”
“所以，”她抬眸，“只能麻烦城主你了。”
“无妨。”苏启淡淡道，“都是自己的同族，又何谈什么麻烦。”
听到此语，冷星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又苦涩了些。
都是……同族……吗……
她曾经……也是啊……
视线无意识地向下扫去，落在了苏启怀抱中的叶遥身上。
是了，她想起来了，这也是她做过的数不清的混账事之一。
被业火焚烧的时候，冷星凄厉刺耳的叫喊，绝对是真的。
况且，从前他虽然没有见过冷星，但是也至少听过有关于她的传闻。传闻中的冷星是一个嗜杀如命的疯子，整天疯疯癫癫，喜怒无常。可如今看来，眼前这人，哪里有任何疯癫的迹象？明明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甚至看上去还很聪明，能依据他的服饰判断出他的身份。
两相对比之下，苏启似乎发现了什么。
“看来这场业火，反倒是成全了你。”他冷冷道。
“城主聪明。”冷星赞许地笑道。
“可是……”苏启再次举起了长剑，指向对方，“这并不是我能放过你的理由。”
“城主放心，不管你放不放过我，至少我自己……都不可能会放过我自己。”冷星说道，“这两年时光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长眠，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虽然这梦，于我来说，是个噩梦。”
“……”
“梦醒之后，记忆犹在。”她无奈，“所以我到底做过多少混账的事情，我自己比谁都清楚。”
“你知道就好。”苏启道。
“不论是不是自愿，这些混账事，都是一个名为冷星的个体所做的，所以我责无旁贷。”冷星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活该下地狱，千刀万剐对于我来说都是轻的。但是——”她话风一转，“城主可不可以宽限我一些时间？我想见一位故人。”
苏启皱眉。
见苏启皱眉，冷星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于是解释道：“城主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位故人，现在距我并不远。”
而且还在不断接近中。
只不过这句话，冷星并没有说出来。
“而且，”她继续解释道，“城主既然能潜入这里，想必对于我这里也了解不少。这座塔楼，除了那些被关押的人类和巡逻的傀儡，也就只有我和我的侍女二人。虽然我的手下是有一些妖族士兵，但是他们离我很远。除了让他们把在外面关押的人类带来，我也很少使用他们，平时我更喜欢用我的空间之力和各种封印，这些城主你也应该都是清楚的。所以，请相信我，我不会对城主带来威胁。”
语毕，她微微垂下了眼帘，像是一个正在等待处刑的犯人。
毕竟，曾经都是人类。
毕竟，在她的内心当中，对于自己的妖族身份，还是略微有些排斥的。
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虽然她这一条狗命，似乎并不能还得起。
所以……
“我相信你。”苏启将长剑放下。
他选择相信她。
如果冷星真的想逃跑，凭她空间之力的灵活和诡异，再想追到她简直是难如登天。如果冷星真的想加害于他，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妖族士兵，凭她的空间之力也已经足够。可是对方非但没有逃跑，也没有对他出手，反而乖乖待在这里与他废话，就这一点，就足已说明对方的诚意。
况且，他相信对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正之气。
听到对方的认可，冷星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施了一个空间的法术。
“多谢城主成全。”她道，“在这座塔楼的地下室和塔楼外的一间屋子里，关了不少被我掳来的人类。当时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专门下了一个空间禁制。如今，我把这禁制解开，剩下的，就拜托城主了。”
“其实，我也很想亲手解放他们，并且跟他们道个歉，虽然道歉并没有什么用，但也聊胜于无吧。”冷星苦笑，“可是……他们一看到我就会害怕，以为我释放他们又是什么新的玩法新的陷阱。毕竟我以前的我也真做过这种混账事，比如说故意把他们放跑又抓回来一通虐待……他们早就被我折腾怕了。”
“所以，”她抬眸，“只能麻烦城主你了。”
“无妨。”苏启淡淡道，“都是自己的同族，又何谈什么麻烦。”
听到此语，冷星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又苦涩了些。
都是……同族……吗……
她曾经……也是啊……
视线无意识地向下扫去，落在了苏启怀抱中的叶遥身上。
是了，她想起来了，这也是她做过的数不清的混账事之一。
把人家好好的妻子给捉了来，就是因为对方有八分长得像阿月。期间叶遥无数次逃走，她无数次地把人家给抓回来。即使叶遥再怎么辩解甚至是对她大打出手，她也依旧是执迷不悟。甚至在刚才，她差一点儿就……杀了她。
看看，多么造孽，多么混账，多么罪无可恕。
不过，叶遥的确是和阿月长得太像了，足足有八分相似。但是面孔上那不相似的二分对于阿月来说是缺憾，对于叶遥来说却是优点。
真不愧是曾经令整个八十一城联盟都惊艳的……第一美人啊……
想到阿月，她的内心不由得一痛。
“还有，”思虑及此，冷星补充道，“这里毕竟是妖族的地界，城主带着一众人族也不甚方便。所以……”她伸出手，光华凝聚，没过多长时间便变出了一枚白色的玉牌，“这是一枚空间玉牌，只要城主将目的地写在玉牌上再将其捏碎，它就会将方圆几十米的所有生命体转移到你的目的地。有了它，城主会轻松许多。”
说完，她将玉牌朝前递了递。
苏启迟疑了两秒，终是接过了玉牌。
“多谢。”他道。
“应该。”她道。
众所周知，妖族的地界对于人族来说向来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苏启刚才还在思考该如何将如此多的人类带出去，但没想到，在下一刻这个大难题就被冷星给解决了。
实在是……太聪明了，太周到了，也……太体贴了……
体贴到他都要怀疑冷星曾经是不是和人族有很深的羁绊了，居然这么为人类着想。
谁能想到，传闻中嗜杀疯狂的魔头，实际上却是这么一个既聪明又体贴的人呢。
可惜……
“想见什么人便去吧。”苏启的声音柔了些，“但是，回来之后……”
“回来之后，我任城主处置。”冷星深深鞠了一躬。
“最后一件事，”冷星抬起头，瞥了一眼昏迷中的叶遥，“误掳娇妻，深感愧疚。等我归来，定当以死谢罪。”
语毕，她打了个响指，身形瞬间消失。
看看，多么造孽，多么混账，多么罪无可恕。
不过，叶遥的确是和阿月长得太像了，足足有八分相似。但是面孔上那不相似的二分对于阿月来说是缺憾，对于叶遥来说却是优点。
真不愧是曾经令整个八十一城联盟都惊艳的……第一美人啊……
想到阿月，她的内心不由得一痛。
“还有，”思虑及此，冷星补充道，“这里毕竟是妖族的地界，城主带着一众人族也不甚方便。所以……”她伸出手，光华凝聚，没过多长时间便变出了一枚白色的玉牌，“这是一枚空间玉牌，只要城主将目的地写在玉牌上再将其捏碎，它就会将方圆几十米的所有生命体转移到你的目的地。有了它，城主会轻松许多。”
说完，她将玉牌朝前递了递。
苏启迟疑了两秒，终是接过了玉牌。
“多谢。”他道。
“应该。”她道。
众所周知，妖族的地界对于人族来说向来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苏启刚才还在思考该如何将如此多的人类带出去，但没想到，在下一刻这个大难题就被冷星给解决了。
实在是……太聪明了，太周到了，也……太体贴了……
体贴到他都要怀疑冷星曾经是不是和人族有很深的羁绊了，居然这么为人类着想。
谁能想到，传闻中嗜杀疯狂的魔头，实际上却是这么一个既聪明又体贴的人呢。
可惜……
“想见什么人便去吧。”苏启的声音柔了些，“但是，回来之后……”
“回来之后，我任城主处置。”冷星深深鞠了一躬。
“最后一件事，”冷星抬起头，瞥了一眼昏迷中的叶遥，“误掳娇妻，深感愧疚。等我归来，定当以死谢罪。”
语毕，她打了个响指，身形瞬间消失。
第三十一章：钩吻叶芹
苍术现在的心情很好。
转眼间，便已经到了下午。虽说殿下并没有什么喝下午茶的爱好，但是她在外面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估计现在嗓子也应该干渴无比。
所以，身为侍女的她，是时候为自己的主子泡一杯茶来解解渴了。
茶壶是由白瓷制成，通体纤白圆润。壶盖被一只更加纤白的手揭开，顿时白雾袅袅氤氲而上，模糊了那只手的轮廓，增添了一抹朦胧的美感。
苍术微笑。
塔楼里的茶叶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长时间喝下来，估计殿下也早已经腻了。倒不如她再添些特制的作料，让这茶水更美味些，让她的殿下……也能更加开心些。
红色的瓶塞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苍术手指轻颤，将小瓶中的物品尽数洒下。
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落入了一片淡白色的氤氲中。仿若雾中的雪，寂寞又朦胧。
盖上壶盖，端起茶壶，静静摇匀。
她轻轻地哼着歌，声音中充满了无上的愉悦。
杯子碎了？没关系，再拿一个就好了。
茶水洒了？没关系，再沏一杯就好了。
所以……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只要她想，一切皆有可能。
“我的殿下。”
“临行前喝一杯茶，才能更好地……上路啊。”
苍术现在的心情很好。
转眼间，便已经到了下午。虽说殿下并没有什么喝下午茶的爱好，但是她在外面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估计现在嗓子也应该干渴无比。
所以，身为侍女的她，是时候为自己的主子泡一杯茶来解解渴了。
茶壶是由白瓷制成，通体纤白圆润。壶盖被一只更加纤白的手揭开，顿时白雾袅袅氤氲而上，模糊了那只手的轮廓，增添了一抹朦胧的美感。
苍术微笑。
塔楼里的茶叶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长时间喝下来，估计殿下也早已经腻了。倒不如她再添些特制的作料，让这茶水更美味些，让她的殿下……也能更加开心些。
红色的瓶塞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苍术手指轻颤，将小瓶中的物品尽数洒下。
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落入了一片淡白色的氤氲中。仿若雾中的雪，寂寞又朦胧。
盖上壶盖，端起茶壶，静静摇匀。
她轻轻地哼着歌，声音中充满了无上的愉悦。
杯子碎了？没关系，再拿一个就好了。
茶水洒了？没关系，再沏一杯就好了。
所以……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只要她想，一切皆有可能。
“我的殿下。”
“临行前喝一杯茶，才能更好地……上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