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夜轲》（娱乐圈）
第七章
“好久没听您唱歌了。”
夏声站在那儿安静地等着苏夜的回应。录音室里的人都等着。
他们几乎都不是第一次在录音室和苏夜一起工作，他们都听过苏夜唱歌。
过耳不忘。
一丝丝小小的期待聚集起来，推动着苏夜说“好”。
感受到那么多人的注视，苏夜叹了口气，妥协了：“唱什么？”
夏声仿佛料到了一般，露出胜利的笑容：“苏老师最近没听什么歌吗？”
苏夜想了想，说：“我自己来点。”
于是苏夜走过去和工作台的两人说了几句，走进了录音室。
卫轲和秦墨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满满的期待。在场的估计也就这两人没听过苏夜唱歌。
前奏响起，不太熟悉。卫轲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无果。抬头看到苏夜松开了一颗衬衣扣子，卫轲舔了舔嘴唇，结果听到旁边的秦墨“啧”了一声。
这时，苏夜开口了。
仿佛按下暂停键，所有人都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和神情，定在那儿，只有耳朵高高竖起。
极其轻柔的开场，舒缓的曲调，柔和的声线。苏夜平时说话要再低沉一些，没有这么缥缈。
突然转折出现了。
一句 “Why carry on without me？”，是压抑的情感初露端倪，是满腹的委屈即将倾泄，是不知为何被抛下的无助，是久久不能放下的自我折磨。在场的人，心突地一下揪起，像有一只无形大手握住心脏，大气都不敢喘。
高潮来了。所有人屏息。
“Everytime I try to fly，I fall without my wings，I feel so small，I guess I need you baby......”
一行人毫无征兆地眼眶湿了。那种如蚂蚁啃噬骨髓般细密的疼痛，一点一点蔓延心脏。又好像折了翅的天使跌落泥潭，看着自己深陷下去却麻木得无动于衷。
苏夜唱得平静，只在几处微微蹙眉。外头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平静，那种从骨髓深处生长出来的难以言喻的彻骨悲伤，铺天盖地漫卷而来，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露出他们最隐晦的伤口。
轻柔的唱腔，温柔的声线，清澈的嗓音，唱出来的竟是那般脆弱无助。人们仿佛看到张开翅膀又跌落的苏夜，看到了她的挣扎和无助，看到了她的痛苦和埋怨，看到了她的绝望和徘徊。
平静却让人感到她已声嘶力竭，麻木却让人看到她眼里冷得刺骨的痛楚。一切好像都应该黯然结束，却又让人看到她在苦苦挣扎，好像还能抓住什么东西，在不停摸索寻找，在跌跌撞撞地爬行。那一瞬，让人心口生疼。
苏夜的声音一点一滴渗透进空气里，每一个字符每一个音节都扣人心弦。外头的人像溺水时对氧气求之若渴般地竖起耳朵绷紧神经，生怕错过哪怕一个呼吸声。
“You're haunting me. I guess I need you baby.”随着最后一句歌词落下，音乐声变小变远，然后结束。苏夜低下头整理着衣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眼眶的微红已经褪去。
直到她从录音室走出来，一群人才缓缓从那种悲哀中脱身。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举起了手，想鼓掌，可是又觉得不太合适。
还是苏夜先开了口：“都开始工作吧。”夏声凑上前来，眼里还噙着泪花：“苏老师……”
苏夜等着她说话。
夏声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吧嗒吧嗒下来了，带着哭腔说：“苏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让你难过了？”
苏夜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敏感。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没有的事儿！是这歌本身就很伤感嘛。”
夏声心里知道肯定不是这样，但却没有再问，顺从地点了点头，跑到一边儿熟悉曲子了。
不知为什么，知道卫轲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知道只要她一转头就能跟对方对上眼，苏夜莫名的慌张。
苏夜害怕卫轲那探寻的目光，赤裸裸不加掩饰却又那般真挚纯净，让她差点失去抵抗的力气。
心墙筑得那样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吗？
犹豫中，卫轲已经过来了。
卫轲拍了两下手：“我看他们一个个难过得忘了鼓掌，我给你补上。”
苏夜笑：“谢谢卫老师。”
卫轲伸手戳了戳她的头：“谢个鬼！没事儿吧？”
苏夜：“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就唱首歌，你们别这么紧张。”
卫轲会意地点点头，勾起一个看不出瑕疵的笑：“那就好，快去工作吧，耽误得够久了，我和秦墨在这儿看就成。”
苏夜点点头，找夏声去了。
“好久没听您唱歌了。”
夏声站在那儿安静地等着苏夜的回应。录音室里的人都等着。
他们几乎都不是第一次在录音室和苏夜一起工作，他们都听过苏夜唱歌。
过耳不忘。
一丝丝小小的期待聚集起来，推动着苏夜说“好”。
感受到那么多人的注视，苏夜叹了口气，妥协了：“唱什么？”
夏声仿佛料到了一般，露出胜利的笑容：“苏老师最近没听什么歌吗？”
苏夜想了想，说：“我自己来点。”
于是苏夜走过去和工作台的两人说了几句，走进了录音室。
卫轲和秦墨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满满的期待。在场的估计也就这两人没听过苏夜唱歌。
前奏响起，不太熟悉。卫轲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无果。抬头看到苏夜松开了一颗衬衣扣子，卫轲舔了舔嘴唇，结果听到旁边的秦墨“啧”了一声。
这时，苏夜开口了。
仿佛按下暂停键，所有人都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和神情，定在那儿，只有耳朵高高竖起。
极其轻柔的开场，舒缓的曲调，柔和的声线。苏夜平时说话要再低沉一些，没有这么缥缈。
突然转折出现了。
一句 “Why carry on without me？”，是压抑的情感初露端倪，是满腹的委屈即将倾泄，是不知为何被抛下的无助，是久久不能放下的自我折磨。在场的人，心突地一下揪起，像有一只无形大手握住心脏，大气都不敢喘。
高潮来了。所有人屏息。
“Everytime I try to fly，I fall without my wings，I feel so small，I guess I need you baby......”
一行人毫无征兆地眼眶湿了。那种如蚂蚁啃噬骨髓般细密的疼痛，一点一点蔓延心脏。又好像折了翅的天使跌落泥潭，看着自己深陷下去却麻木得无动于衷。
苏夜唱得平静，只在几处微微蹙眉。外头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平静，那种从骨髓深处生长出来的难以言喻的彻骨悲伤，铺天盖地漫卷而来，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露出他们最隐晦的伤口。
轻柔的唱腔，温柔的声线，清澈的嗓音，唱出来的竟是那般脆弱无助。人们仿佛看到张开翅膀又跌落的苏夜，看到了她的挣扎和无助，看到了她的痛苦和埋怨，看到了她的绝望和徘徊。
平静却让人感到她已声嘶力竭，麻木却让人看到她眼里冷得刺骨的痛楚。一切好像都应该黯然结束，却又让人看到她在苦苦挣扎，好像还能抓住什么东西，在不停摸索寻找，在跌跌撞撞地爬行。那一瞬，让人心口生疼。
苏夜的声音一点一滴渗透进空气里，每一个字符每一个音节都扣人心弦。外头的人像溺水时对氧气求之若渴般地竖起耳朵绷紧神经，生怕错过哪怕一个呼吸声。
“You're haunting me. I guess I need you baby.”随着最后一句歌词落下，音乐声变小变远，然后结束。苏夜低下头整理着衣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眼眶的微红已经褪去。
直到她从录音室走出来，一群人才缓缓从那种悲哀中脱身。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举起了手，想鼓掌，可是又觉得不太合适。
还是苏夜先开了口：“都开始工作吧。”夏声凑上前来，眼里还噙着泪花：“苏老师……”
苏夜等着她说话。
夏声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吧嗒吧嗒下来了，带着哭腔说：“苏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让你难过了？”
苏夜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敏感。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没有的事儿！是这歌本身就很伤感嘛。”
夏声心里知道肯定不是这样，但却没有再问，顺从地点了点头，跑到一边儿熟悉曲子了。
不知为什么，知道卫轲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知道只要她一转头就能跟对方对上眼，苏夜莫名的慌张。
苏夜害怕卫轲那探寻的目光，赤裸裸不加掩饰却又那般真挚纯净，让她差点失去抵抗的力气。
心墙筑得那样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吗？
犹豫中，卫轲已经过来了。
卫轲拍了两下手：“我看他们一个个难过得忘了鼓掌，我给你补上。”
苏夜笑：“谢谢卫老师。”
卫轲伸手戳了戳她的头：“谢个鬼！没事儿吧？”
苏夜：“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就唱首歌，你们别这么紧张。”
卫轲会意地点点头，勾起一个看不出瑕疵的笑：“那就好，快去工作吧，耽误得够久了，我和秦墨在这儿看就成。”
苏夜点点头，找夏声去了。
没事？怎么会没事？卫轲演了十几年的戏，真难过假难过，真痛苦假痛苦，真有事儿假没事儿她会看不出来？何况苏夜根本没有假装，甚至没有掩饰什么。那赤裸裸的痛苦就敞在那儿，一首歌已经诉说得一清二楚，没有人听不懂。
也没有人听得懂。
卫轲知道自己已经很反常了，哪怕对她不甚了解的苏夜肯定也感受到了。
哪有人一天对着自己才认识的人又搂又抱的？何况是卫轲。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卫轲知道自己眼神出卖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哪怕苏夜看不懂，但是肯定能感受到。像秦墨这样的老狐狸已经“啧啧”过了。
夏声进录音室了。卫轲坐正了身子，这是苏夜写的歌。
卫轲瞥到苏夜拿着谱子，手里拿着笔在做标记。
夏声唱歌也的确不弱，低沉的轻缓的悠扬的高亢的，这首歌几乎都包含进去了，她仍旧游刃有余行有余力。
怪不得说苏夜写的歌难唱。光是这音域的跨越，就没有几个人能驾驭了。
就是不知道苏夜能唱多高，卫轲咬着贺寒给一众人买的棒棒糖想着。
一曲终了，高音部分令人叹为观止，夏声脸不红气不喘的，看来是真有实力。
再好听的歌，得有人能唱出来啊。也难怪苏夜愿意为她写歌，夏声的确有天赋有悟性还很拼命。
苏夜冲里面招招手，示意夏声出来。夏声放下耳机走到苏夜面前，一脸乖巧。
苏夜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道：“你坐。”夏声拉过椅子坐下，苏夜把做了标记的谱子递过来，说：“这几个没有处理好的地方我都做了标记，你看一下。这词是你自己填的？”
夏声接过谱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期待地望着苏夜。苏夜也不吝啬，夸道：“挺不错的。不过你24岁了，眼界要更开阔些，等这张专辑大卖之后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转转吧。新的环境可以带给人灵感，有助于你创作。”
夏声认真地听着，然后苦笑道：“苏老师，不是我说放假就放啊……”
苏夜扫了一眼近旁的贺寒，贺寒立刻站直了，解释道：“苏老师，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卫轲则笑了，专辑大卖之后？听苏夜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大卖了呢。原来苏夜在专业领域上自信起来这么可爱。
“放假的事儿你自己解决。你看这里，这里我写的时候更想表达一种挣脱，你表现了挣脱后，没有表现出那一瞬间挣开的感觉……”苏夜扯回话题，和夏声展开了讨论。
夏声认真地揣摩着苏夜传达给她的信息，努力地去找那个点。
接下来又反反复复唱了五次。每一次苏夜都会提出问题，夏声和她一起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考量。
这几遍，门外汉其实听不出太大差别，更不用说粉丝一类的热血生物。
所以这两人的探讨和打磨显得弥足珍贵，好作品不仅要让听者满意，还必须得让自己满意。不过对夏声来说，最重要的是让苏夜满意。这很难，但这相当于是“好作品”的标志。能让苏夜满意，等于手指已经碰到了年度音乐大赏的入场券。
于是再改，再唱，再提建议。
秦墨终于按捺不住，悄悄问贺寒：“你们以前录苏夜写的歌录了多久？”
贺寒神情一滞，仿佛有什么记忆涌上来。
只见她牙疼似的捂着脸道：“一首就录了一个星期。”
秦墨：“怎么会这么久？”
贺寒：“苏老师是处女座。”
秦墨：“然后？”
贺寒：“她中途修改了七次曲子，为了歌词里面的两个字，琢磨了三天，结果三天后又多找了几个字重新尝试，忙活了一个星期。”
秦墨：“……”其实这并不奇怪，秦墨自己也有为了剧本一句台词怎么说一段戏怎么演斟酌四五天的时候，不然他凭什么成为大导演？让这些个演员都赶着演他导的戏。
当然卫轲除外。在圈内只有卫轲挑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挑她的时候。有卫轲在的戏，票房稳了，演技绝对提升不下一个档次，路人粉肯定多，风评一开始就不会差，最主要的是，导演的艺术追求能够被她实现。导演想表现的，她能表现出十分，甚至犹有过之。最重要的，还是敬业。卫轲本人就是一枚戏痴，碰到好的剧本好的导演，说什么都要抢着去演。拼命程度就不说了，一辈人跟着一起见证过来的，十多岁出道火到现在热度不减，黑粉几乎没有，路人印象出奇的好。整个一德馨双修艺术家的身份。
所以敬业的人聚到一起，能产生的化学效应远不止一个“诸葛亮”。
忙活了一个上午，一首歌录好将近三分之一，在苏夜手上有这样的进度，已算不错了。
不是效率问题，是标准不同。按业内平均标准，夏声能拿同龄小辈中“一遍过”的MVP。但按苏夜的标准，那就不知道几遍是个头了。
也没有人听得懂。
卫轲知道自己已经很反常了，哪怕对她不甚了解的苏夜肯定也感受到了。
哪有人一天对着自己才认识的人又搂又抱的？何况是卫轲。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卫轲知道自己眼神出卖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哪怕苏夜看不懂，但是肯定能感受到。像秦墨这样的老狐狸已经“啧啧”过了。
夏声进录音室了。卫轲坐正了身子，这是苏夜写的歌。
卫轲瞥到苏夜拿着谱子，手里拿着笔在做标记。
夏声唱歌也的确不弱，低沉的轻缓的悠扬的高亢的，这首歌几乎都包含进去了，她仍旧游刃有余行有余力。
怪不得说苏夜写的歌难唱。光是这音域的跨越，就没有几个人能驾驭了。
就是不知道苏夜能唱多高，卫轲咬着贺寒给一众人买的棒棒糖想着。
一曲终了，高音部分令人叹为观止，夏声脸不红气不喘的，看来是真有实力。
再好听的歌，得有人能唱出来啊。也难怪苏夜愿意为她写歌，夏声的确有天赋有悟性还很拼命。
苏夜冲里面招招手，示意夏声出来。夏声放下耳机走到苏夜面前，一脸乖巧。
苏夜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道：“你坐。”夏声拉过椅子坐下，苏夜把做了标记的谱子递过来，说：“这几个没有处理好的地方我都做了标记，你看一下。这词是你自己填的？”
夏声接过谱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期待地望着苏夜。苏夜也不吝啬，夸道：“挺不错的。不过你24岁了，眼界要更开阔些，等这张专辑大卖之后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转转吧。新的环境可以带给人灵感，有助于你创作。”
夏声认真地听着，然后苦笑道：“苏老师，不是我说放假就放啊……”
苏夜扫了一眼近旁的贺寒，贺寒立刻站直了，解释道：“苏老师，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卫轲则笑了，专辑大卖之后？听苏夜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大卖了呢。原来苏夜在专业领域上自信起来这么可爱。
“放假的事儿你自己解决。你看这里，这里我写的时候更想表达一种挣脱，你表现了挣脱后，没有表现出那一瞬间挣开的感觉……”苏夜扯回话题，和夏声展开了讨论。
夏声认真地揣摩着苏夜传达给她的信息，努力地去找那个点。
接下来又反反复复唱了五次。每一次苏夜都会提出问题，夏声和她一起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考量。
这几遍，门外汉其实听不出太大差别，更不用说粉丝一类的热血生物。
所以这两人的探讨和打磨显得弥足珍贵，好作品不仅要让听者满意，还必须得让自己满意。不过对夏声来说，最重要的是让苏夜满意。这很难，但这相当于是“好作品”的标志。能让苏夜满意，等于手指已经碰到了年度音乐大赏的入场券。
于是再改，再唱，再提建议。
秦墨终于按捺不住，悄悄问贺寒：“你们以前录苏夜写的歌录了多久？”
贺寒神情一滞，仿佛有什么记忆涌上来。
只见她牙疼似的捂着脸道：“一首就录了一个星期。”
秦墨：“怎么会这么久？”
贺寒：“苏老师是处女座。”
秦墨：“然后？”
贺寒：“她中途修改了七次曲子，为了歌词里面的两个字，琢磨了三天，结果三天后又多找了几个字重新尝试，忙活了一个星期。”
秦墨：“……”其实这并不奇怪，秦墨自己也有为了剧本一句台词怎么说一段戏怎么演斟酌四五天的时候，不然他凭什么成为大导演？让这些个演员都赶着演他导的戏。
当然卫轲除外。在圈内只有卫轲挑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挑她的时候。有卫轲在的戏，票房稳了，演技绝对提升不下一个档次，路人粉肯定多，风评一开始就不会差，最主要的是，导演的艺术追求能够被她实现。导演想表现的，她能表现出十分，甚至犹有过之。最重要的，还是敬业。卫轲本人就是一枚戏痴，碰到好的剧本好的导演，说什么都要抢着去演。拼命程度就不说了，一辈人跟着一起见证过来的，十多岁出道火到现在热度不减，黑粉几乎没有，路人印象出奇的好。整个一德馨双修艺术家的身份。
所以敬业的人聚到一起，能产生的化学效应远不止一个“诸葛亮”。
忙活了一个上午，一首歌录好将近三分之一，在苏夜手上有这样的进度，已算不错了。
不是效率问题，是标准不同。按业内平均标准，夏声能拿同龄小辈中“一遍过”的MVP。但按苏夜的标准，那就不知道几遍是个头了。
中午就吃盒饭。跟过来的秦墨和卫轲也没搞特殊，端了碗盒饭就在旁边吃。
苏夜也只在吃饭的时候抽得出空，过来找秦墨和卫轲说几句话。
今天早上的事儿，三人都没提。卫轲作为一个影后，纵使一肚子的疑惑快漫出来，面上该怎么还是怎么，现在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时间，她和苏夜也远远没到敞开心扉的时候。这才认识多久，一天而已。至于秦墨，40的人，老男人的心，是一般人能参透的？他反正就笑呵呵，吃两口菜有事没事儿怼两句卫轲，再被苏夜和卫轲一起怼回来，还挺乐在其中。
临工作前，苏夜眼尖地发现卫轲面前的盒饭几乎没怎么动过。
回到工作台前，苏夜走到夏声旁边说：“你让贺寒安排人去打包点好吃的回来。我不常在这边吃，你们选就好。”
夏声应着：“好的，苏老师。”在苏夜没有注意的角度，夏声偷偷瞥了角落里的卫轲一眼，心想：苏老师平时对吃的东西虽然挑，但是工作时吃盒饭从来没皱过眉，所以，这应该是给卫老师买的吧？
20多岁的年纪，正是喜欢八卦的时候，何况还是自己的老师和女神！她只比卫轲小三岁，所以几乎从卫轲一出道就粉上了，粉了十几年，自家女神那点尿性不会不清楚。对谁有对苏夜这么奇怪过？谁见了卫轲不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贴上去，或者更惨的是被卫轲的高冷气场震住，看一眼都怕当场猝死，更别说贴上去了。这辈子居然能有人吸引到卫轲，不说后无来者，但必然是前无古人了。
夏声想着抬头看了一眼正低头听录音看谱子的苏夜，然后又转头去看卫轲，这一看正好对上卫轲飘过来的眼神。
夏声眼里的八卦光芒被卫轲捕捉到了，卫轲扬眉，单手撑着桌子，一脸慵懒地望着她，懒洋洋的眼神却在放电。
夏声又心虚又不好意思，登时窘迫得低下头找地洞。苏夜正好听到录音里有瑕疵的地方，转头找夏声，于是就看到快变成电钻把自己钻进地里的人。苏夜刚想出声询问，就对上了卫轲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噢，对着我的学生放电呢。
啧，苏夜迅速收回眼神，伸手敲了一下夏声的头：“干嘛呢？这一句没唱好，过来听。”温柔了一上午的苏夜突然严厉起来，夏声战战兢兢地接过耳机，仿佛回到了当初苏夜给她上课的时候。
不知为何，一丝烦闷从苏夜胸中悄然升起，连带着眉头向下沉，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在苏夜黑暗气场的笼罩下，夏声觉得自己的每一秒都是为了生存而战，听着录音，心里委屈又忐忑：我做错了什么？？？苏老师不要杀我啊！！！妈妈我好怕！！
卫轲知道大概是自己惹得苏夜不高兴了。是因为她影响到夏声的状态？可是这不是休息时间吗？大家都还没进入工作状态啊。不过按苏夜的性子，要求自己的学生随时保持状态随时讨论工作也不奇怪。只是可怜了夏声，站在那儿腿都在抖。
怎么办？就在卫轲准备无论如何冒死也过去救下夏声背回自己的锅时，贺寒叫她：“卫老师。”卫轲看过去，一大口袋好吃的递到了面前，她看着，没动，舔了舔嘴唇。
贺寒低声解释道：“苏老师托我买的，她看您中午没怎么动筷子。”
卫轲接过：“……谢谢。”她转头看向正一段一段听录音的苏夜，苏夜没有看这边，正专心致志地听着，只是眉头微皱，表情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意味儿。
秦墨在后头拍了拍卫轲的肩：“卫轲，我发现有时候你脑子不太够用啊。”卫轲转头一瞪眼就要吐槽回去，秦墨立即堵住了她的话：“你知道苏夜为啥不高兴吗？”卫轲哽住了，想了想，说：“因为我影响到夏声工作状态？”
秦墨伸出食指摇了摇，一脸高深莫测：“Nonono，苏夜是个多和蔼的老师啊，夏声状态没调整好她会发火？今天一上午唱了这么多遍，你看苏夜哪一次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了？说你脑子不够用，你还不信。谁让你对着人家学生放电的？你当你玩4399小游戏，电的人越多分越高啊？”秦墨说完鄙视地看了卫轲一眼。
卫轲沉默着思考了很久，问：“你说的那是个什么游戏？”
秦墨：“……”重点是这？
苏夜也只在吃饭的时候抽得出空，过来找秦墨和卫轲说几句话。
今天早上的事儿，三人都没提。卫轲作为一个影后，纵使一肚子的疑惑快漫出来，面上该怎么还是怎么，现在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时间，她和苏夜也远远没到敞开心扉的时候。这才认识多久，一天而已。至于秦墨，40的人，老男人的心，是一般人能参透的？他反正就笑呵呵，吃两口菜有事没事儿怼两句卫轲，再被苏夜和卫轲一起怼回来，还挺乐在其中。
临工作前，苏夜眼尖地发现卫轲面前的盒饭几乎没怎么动过。
回到工作台前，苏夜走到夏声旁边说：“你让贺寒安排人去打包点好吃的回来。我不常在这边吃，你们选就好。”
夏声应着：“好的，苏老师。”在苏夜没有注意的角度，夏声偷偷瞥了角落里的卫轲一眼，心想：苏老师平时对吃的东西虽然挑，但是工作时吃盒饭从来没皱过眉，所以，这应该是给卫老师买的吧？
20多岁的年纪，正是喜欢八卦的时候，何况还是自己的老师和女神！她只比卫轲小三岁，所以几乎从卫轲一出道就粉上了，粉了十几年，自家女神那点尿性不会不清楚。对谁有对苏夜这么奇怪过？谁见了卫轲不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贴上去，或者更惨的是被卫轲的高冷气场震住，看一眼都怕当场猝死，更别说贴上去了。这辈子居然能有人吸引到卫轲，不说后无来者，但必然是前无古人了。
夏声想着抬头看了一眼正低头听录音看谱子的苏夜，然后又转头去看卫轲，这一看正好对上卫轲飘过来的眼神。
夏声眼里的八卦光芒被卫轲捕捉到了，卫轲扬眉，单手撑着桌子，一脸慵懒地望着她，懒洋洋的眼神却在放电。
夏声又心虚又不好意思，登时窘迫得低下头找地洞。苏夜正好听到录音里有瑕疵的地方，转头找夏声，于是就看到快变成电钻把自己钻进地里的人。苏夜刚想出声询问，就对上了卫轲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噢，对着我的学生放电呢。
啧，苏夜迅速收回眼神，伸手敲了一下夏声的头：“干嘛呢？这一句没唱好，过来听。”温柔了一上午的苏夜突然严厉起来，夏声战战兢兢地接过耳机，仿佛回到了当初苏夜给她上课的时候。
不知为何，一丝烦闷从苏夜胸中悄然升起，连带着眉头向下沉，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在苏夜黑暗气场的笼罩下，夏声觉得自己的每一秒都是为了生存而战，听着录音，心里委屈又忐忑：我做错了什么？？？苏老师不要杀我啊！！！妈妈我好怕！！
卫轲知道大概是自己惹得苏夜不高兴了。是因为她影响到夏声的状态？可是这不是休息时间吗？大家都还没进入工作状态啊。不过按苏夜的性子，要求自己的学生随时保持状态随时讨论工作也不奇怪。只是可怜了夏声，站在那儿腿都在抖。
怎么办？就在卫轲准备无论如何冒死也过去救下夏声背回自己的锅时，贺寒叫她：“卫老师。”卫轲看过去，一大口袋好吃的递到了面前，她看着，没动，舔了舔嘴唇。
贺寒低声解释道：“苏老师托我买的，她看您中午没怎么动筷子。”
卫轲接过：“……谢谢。”她转头看向正一段一段听录音的苏夜，苏夜没有看这边，正专心致志地听着，只是眉头微皱，表情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意味儿。
秦墨在后头拍了拍卫轲的肩：“卫轲，我发现有时候你脑子不太够用啊。”卫轲转头一瞪眼就要吐槽回去，秦墨立即堵住了她的话：“你知道苏夜为啥不高兴吗？”卫轲哽住了，想了想，说：“因为我影响到夏声工作状态？”
秦墨伸出食指摇了摇，一脸高深莫测：“Nonono，苏夜是个多和蔼的老师啊，夏声状态没调整好她会发火？今天一上午唱了这么多遍，你看苏夜哪一次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了？说你脑子不够用，你还不信。谁让你对着人家学生放电的？你当你玩4399小游戏，电的人越多分越高啊？”秦墨说完鄙视地看了卫轲一眼。
卫轲沉默着思考了很久，问：“你说的那是个什么游戏？”
秦墨：“……”重点是这？
贺寒看到这样的笑容，有点瘆得慌，背脊一阵发凉。
卫轲还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苏夜。夏声看到她失神的样子，有点心疼自家女神，就想帮她说几句好话，于是趁录音放完的空档，夏声小心翼翼地跟苏夜说：“苏老师，你不要生卫老师气。是我没有好好把心思稳定在工作上，不是卫老师的错，卫老师就是一时起了兴觉得好玩儿……”在苏夜的注视下，夏声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夏声听到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冬日暖阳般驱散了先前的寒意：“我没生她气啊，你想多了。”
夏声疑惑：“那您把她晾在那儿？”
苏夜笑得更开心了：“看她吃瘪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好玩儿吗！”不是问句，是感叹句……夏声在心里为自己的女神点了一支蜡。
“好了，你进去练习后面的，自己找一下问题，我先去找她。”
“好！！！”自己女神能得救，夏声比啥都高兴。
卫轲看到向自己走来的人，半天反应不过来，还那么愣着，直到苏夜走到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回过神来。
然后就听苏夜说：“卫老师，对不起。”
卫轲：“？？？”
苏夜蹙起眉眼里透着水光，声音瞬间柔起来：“卫老师我错了！我就是觉得好玩儿想欺负你一下。我错了！”就差“嘤嘤嘤”，这人就能在得了便宜卖乖界登顶封后了，卫轲在心里说。
其实卫轲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虽然别人都觉得她脾气暴躁，但其实，她只是看起来暴躁罢了，内心到底有几分是真的生气，谁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苏夜说想欺负自己一下。所以是因为自己欺负了她的学生，她才帮着欺负回来？而且还说觉得好玩儿？你当玩游戏呢！
嗯？玩游戏……？“苏夜，我刚刚是在玩游戏呢……”自己说过的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卫轲顿悟了，原来苏夜记仇。
为什么突然感觉很恐怖？
卫轲作势摸了摸她的头：“好啦，没事了。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吧？”
苏夜作惊讶状：“什么代价？！”
卫轲耸了耸肩：“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啊，先去忙吧，乖。”苏夜看卫轲真没往心里去，也不再拖沓，怀揣着对“代价”的惶恐，回去工作了。
卫轲倚着桌子，啧了一声，琢磨着眼前人。内心有直觉在告诉她，和苏夜可以做朋友，甚至可以成为知己，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真正拥有她，彻底占领她，那就是千山万水长路漫漫了。而且，很有可能，没有尽头。
卫轲演过多少人的爱情，酸甜苦辣咸，什么没品过？大抵都是那么回事儿，有什么好尝试的？根本没有人能勾起卫轲的好奇心，更别提什么欲望了。卫轲其实私下生活很寡淡，除了演戏，没什么特别爱好，偶尔欣赏下历年的佳作，学习经验沉淀累积，或者回家和父母说说笑笑，走走亲戚。从小幸福到大，一丝气没受过的卫轲，对谈恋爱是一点儿兴趣没有。
但苏夜这人，没有故作神秘，却让人觉得浑身都是谜。 这一切都让卫轲觉得陌生又兴奋。她不知道苏夜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大的吸引力，足以让她自降身价屁颠屁颠地跟过来看人家录音。
苏夜不知为何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对上眼神，卫轲心虚想避过，但苏夜对她笑了笑，没缘由的，卫轲的心情开始上扬，再上扬，最后绽开一个灿若春光的笑容，露出整齐的一小口白牙。
苏夜看到那亮得晃眼的笑容，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脚尖，然后抬眼指了指自己身后，意思是要继续工作了。
为什么要低头呢？卫轲眯着眼困惑。
同样的问题也在苏夜脑海里盘旋，别人不懂，她自己清楚：我在逃避什么？不是卫轲的眼神，是她的笑容。那么清澈纯粹不带任何负担，当真如阳光一缕清风一束，让人忍不住想张开双臂拥抱。
心里悄悄爬出来的期待和喜悦让苏夜陌生得近乎惶恐。
唉，苏夜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病好之后，真是越来越渴望温暖的东西了。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对卫轲秦墨这些人叫混，对苏夜夏声那就是实打实地忙碌了。
一首歌，三分之二已经完全解决了。进度喜人，大家都有熬夜加班的动力。
苏夜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第一时间来到了苏夜秦墨面前：“秦导，卫老师，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在这儿耗了一天。”
秦墨哈哈一笑，拍了拍苏夜的肩膀：“明明是我们自己跟过来的，你这么一说搞得像是你拖着我们来的一样！小苏，别太见外啊，之后小半年我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噢！”
苏夜刚想回答，卫轲插话了：“在这儿看你们录音挺有意思，不无聊，工作起来本就不该顾着别的事儿。”
秦墨点头称是。看两人都是一副真诚的样子，苏夜也没再矫情了，问：“那卫老师和秦导晚上怎么安排？我们今天肯定要加班把这首歌录完，早点录完我也好回剧组熟悉环境。”
卫轲还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苏夜。夏声看到她失神的样子，有点心疼自家女神，就想帮她说几句好话，于是趁录音放完的空档，夏声小心翼翼地跟苏夜说：“苏老师，你不要生卫老师气。是我没有好好把心思稳定在工作上，不是卫老师的错，卫老师就是一时起了兴觉得好玩儿……”在苏夜的注视下，夏声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夏声听到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冬日暖阳般驱散了先前的寒意：“我没生她气啊，你想多了。”
夏声疑惑：“那您把她晾在那儿？”
苏夜笑得更开心了：“看她吃瘪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好玩儿吗！”不是问句，是感叹句……夏声在心里为自己的女神点了一支蜡。
“好了，你进去练习后面的，自己找一下问题，我先去找她。”
“好！！！”自己女神能得救，夏声比啥都高兴。
卫轲看到向自己走来的人，半天反应不过来，还那么愣着，直到苏夜走到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回过神来。
然后就听苏夜说：“卫老师，对不起。”
卫轲：“？？？”
苏夜蹙起眉眼里透着水光，声音瞬间柔起来：“卫老师我错了！我就是觉得好玩儿想欺负你一下。我错了！”就差“嘤嘤嘤”，这人就能在得了便宜卖乖界登顶封后了，卫轲在心里说。
其实卫轲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虽然别人都觉得她脾气暴躁，但其实，她只是看起来暴躁罢了，内心到底有几分是真的生气，谁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苏夜说想欺负自己一下。所以是因为自己欺负了她的学生，她才帮着欺负回来？而且还说觉得好玩儿？你当玩游戏呢！
嗯？玩游戏……？“苏夜，我刚刚是在玩游戏呢……”自己说过的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卫轲顿悟了，原来苏夜记仇。
为什么突然感觉很恐怖？
卫轲作势摸了摸她的头：“好啦，没事了。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吧？”
苏夜作惊讶状：“什么代价？！”
卫轲耸了耸肩：“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啊，先去忙吧，乖。”苏夜看卫轲真没往心里去，也不再拖沓，怀揣着对“代价”的惶恐，回去工作了。
卫轲倚着桌子，啧了一声，琢磨着眼前人。内心有直觉在告诉她，和苏夜可以做朋友，甚至可以成为知己，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真正拥有她，彻底占领她，那就是千山万水长路漫漫了。而且，很有可能，没有尽头。
卫轲演过多少人的爱情，酸甜苦辣咸，什么没品过？大抵都是那么回事儿，有什么好尝试的？根本没有人能勾起卫轲的好奇心，更别提什么欲望了。卫轲其实私下生活很寡淡，除了演戏，没什么特别爱好，偶尔欣赏下历年的佳作，学习经验沉淀累积，或者回家和父母说说笑笑，走走亲戚。从小幸福到大，一丝气没受过的卫轲，对谈恋爱是一点儿兴趣没有。
但苏夜这人，没有故作神秘，却让人觉得浑身都是谜。 这一切都让卫轲觉得陌生又兴奋。她不知道苏夜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大的吸引力，足以让她自降身价屁颠屁颠地跟过来看人家录音。
苏夜不知为何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对上眼神，卫轲心虚想避过，但苏夜对她笑了笑，没缘由的，卫轲的心情开始上扬，再上扬，最后绽开一个灿若春光的笑容，露出整齐的一小口白牙。
苏夜看到那亮得晃眼的笑容，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脚尖，然后抬眼指了指自己身后，意思是要继续工作了。
为什么要低头呢？卫轲眯着眼困惑。
同样的问题也在苏夜脑海里盘旋，别人不懂，她自己清楚：我在逃避什么？不是卫轲的眼神，是她的笑容。那么清澈纯粹不带任何负担，当真如阳光一缕清风一束，让人忍不住想张开双臂拥抱。
心里悄悄爬出来的期待和喜悦让苏夜陌生得近乎惶恐。
唉，苏夜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病好之后，真是越来越渴望温暖的东西了。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对卫轲秦墨这些人叫混，对苏夜夏声那就是实打实地忙碌了。
一首歌，三分之二已经完全解决了。进度喜人，大家都有熬夜加班的动力。
苏夜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第一时间来到了苏夜秦墨面前：“秦导，卫老师，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在这儿耗了一天。”
秦墨哈哈一笑，拍了拍苏夜的肩膀：“明明是我们自己跟过来的，你这么一说搞得像是你拖着我们来的一样！小苏，别太见外啊，之后小半年我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噢！”
苏夜刚想回答，卫轲插话了：“在这儿看你们录音挺有意思，不无聊，工作起来本就不该顾着别的事儿。”
秦墨点头称是。看两人都是一副真诚的样子，苏夜也没再矫情了，问：“那卫老师和秦导晚上怎么安排？我们今天肯定要加班把这首歌录完，早点录完我也好回剧组熟悉环境。”
第九章
“苏老师，你的电话。”好在夏声及时救场，没有让苏夜在卫轲的注视下原地自燃。
拿过手机，苏夜打开门站到走廊上，瞥了一眼是陌生来电，皱了皱眉，还是接了。
那头反应很快，想来是一直等着。
“是苏老师吗？”
苏夜听着这声音，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无果。
“我是。您是？”
那头的人得到肯定的答案好像有点紧张。
“我我我我是石羽默，我知道您不认识我……我就是想问问，您现在还收学生吗？”
苏夜没有犹豫，简洁有力地答：“不。”
那头的人顿了一会儿，回：
“那打扰苏老师了，谢谢您。”那边说完就准备挂电话，岂料苏夜突然开口：
“等一下。方便告诉我你从哪儿拿到我电话的吗？”
不是当红明星，也不是歌坛唱将，更不是老牌前辈，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我的电话？苏夜在心里把自己熟识的人过了一遍，没有一点印象，不禁心生怀疑。
苏夜听到那边的人轻笑了一声，说：
“苏夜，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东西你会真的记着。”
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苏夜顾不得礼貌不礼貌，追问道：
“你是谁？”
那头的人嗤笑一声，道：
“当年苏老师一怒之下把我逼到被公司强制解约被圈内封杀，如今自己倒是不记得了？我还以为您火气有多大呢，原来都只是一时兴起好玩罢了。”
苏夜心猛地揪了一下，接着一股愤怒从头灌到脚，却凉得刺骨，开口，本来偏冷偏低沉的声音像是漫漫冬夜吹来的风，彻骨的寒冷却让愤怒显得那么镇静又剧烈：
“石琛。”
被叫出真名的人不恼也不急，静静地等着下文。
然后出人意料地，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石琛带着一点玩味和得意的神情转为愤怒，手机像是一块烫手烙铁，被她抛了出去。苏夜若是愤怒地反驳她，骂她，她会觉得很得意，能激怒这样一个木头人，她会有成就感。但是苏夜这么平静地戳穿她，就没了下文。这让她觉得这一次输的还是她。
这么多年，石琛只赢过一次，就这一次，苏夜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石琛回味起那时苏夜的样子，嘴角翘起冷冷的笑，却不是真的快乐。
石琛捡回手机，擦了擦，望向窗外，嘴里喃喃道：“苏夜……”
卫轲左等右等，没见人进门。虽然觉得自己一副小鸡找妈妈似的样子不太符合人设，但心一横还是推门出去了。
听到开门声，苏夜抬起头，正好对上卫轲关切的眼神。
痛，切肤之痛。苏夜吐出一口气，想让痛苦与之一并散去。
她眼底泛起红血丝，黑白分明中夹着几丝红，不是妖艳，是沉重。眼神比平时要更深邃，像深不见底的墨缸。
卫轲直觉事有不对，但介于关系的确不是很熟，不好胡乱提问，于是轻轻地走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发，试探着揽她的肩。
苏夜没动，身子僵硬得像一块硬石头。
卫轲不敢硬来，再凑过去一些，苏夜的肩膀抵到了她锁骨偏下那儿。
毫无征兆地，有晶亮的东西从苏夜脸颊滑过。卫轲看到她濡湿的睫毛，感受到她微颤的肩，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搂紧苏夜扣在自己怀里。怀里的人愣了，抬手推了一下，没推动，于是干脆趴在她肩上，不哭不笑不说话。卫轲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一手搁在她腰上，两人中间还有很大的空隙。
良久。苏夜清澈的嗓音罕见地带了一丝沙哑：“卫老师，我没事了，谢谢你。”若不是时机不对，卫轲真要被这嗓音性感到。
卫轲拍了拍她的背，松开她。苏夜把心里的一丝留恋狠狠斩去，脱离了温暖的怀抱，她像一块坚冰一样散发着冷气。眼里的血色褪尽，甚至带了浅淡笑意，卫轲瞅见了，无端地心口疼。
“进去吧，卫老师，一会儿该吃饭了。”轻快的语气，掩饰的是怎样的往事，卫轲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好奇，她下意识把苏夜归为自己阵营的人，自己人怎么能不关心？
卫轲回她一个笑，眼底的疑惑和关切收得干干净净，转身开了门，和苏夜一并进去了。
夏声面带担忧地迎上来：“苏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苏夜眉一扬：“没事儿啊，就接了个熟人电话，多聊了一会儿。”
夏声会意地点点头，越过苏夜瞥了一眼卫轲，卫轲心里一动，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然后错开眼神。
苏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叹了一句：和聪明人一起自有好处，也有坏处。
卫轲岔开话题，嚷嚷道：“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苏夜破天荒地怼了她一句：“又饿了？中午买的不全给你了吗？”
“苏老师，你的电话。”好在夏声及时救场，没有让苏夜在卫轲的注视下原地自燃。
拿过手机，苏夜打开门站到走廊上，瞥了一眼是陌生来电，皱了皱眉，还是接了。
那头反应很快，想来是一直等着。
“是苏老师吗？”
苏夜听着这声音，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无果。
“我是。您是？”
那头的人得到肯定的答案好像有点紧张。
“我我我我是石羽默，我知道您不认识我……我就是想问问，您现在还收学生吗？”
苏夜没有犹豫，简洁有力地答：“不。”
那头的人顿了一会儿，回：
“那打扰苏老师了，谢谢您。”那边说完就准备挂电话，岂料苏夜突然开口：
“等一下。方便告诉我你从哪儿拿到我电话的吗？”
不是当红明星，也不是歌坛唱将，更不是老牌前辈，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我的电话？苏夜在心里把自己熟识的人过了一遍，没有一点印象，不禁心生怀疑。
苏夜听到那边的人轻笑了一声，说：
“苏夜，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东西你会真的记着。”
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苏夜顾不得礼貌不礼貌，追问道：
“你是谁？”
那头的人嗤笑一声，道：
“当年苏老师一怒之下把我逼到被公司强制解约被圈内封杀，如今自己倒是不记得了？我还以为您火气有多大呢，原来都只是一时兴起好玩罢了。”
苏夜心猛地揪了一下，接着一股愤怒从头灌到脚，却凉得刺骨，开口，本来偏冷偏低沉的声音像是漫漫冬夜吹来的风，彻骨的寒冷却让愤怒显得那么镇静又剧烈：
“石琛。”
被叫出真名的人不恼也不急，静静地等着下文。
然后出人意料地，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石琛带着一点玩味和得意的神情转为愤怒，手机像是一块烫手烙铁，被她抛了出去。苏夜若是愤怒地反驳她，骂她，她会觉得很得意，能激怒这样一个木头人，她会有成就感。但是苏夜这么平静地戳穿她，就没了下文。这让她觉得这一次输的还是她。
这么多年，石琛只赢过一次，就这一次，苏夜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石琛回味起那时苏夜的样子，嘴角翘起冷冷的笑，却不是真的快乐。
石琛捡回手机，擦了擦，望向窗外，嘴里喃喃道：“苏夜……”
卫轲左等右等，没见人进门。虽然觉得自己一副小鸡找妈妈似的样子不太符合人设，但心一横还是推门出去了。
听到开门声，苏夜抬起头，正好对上卫轲关切的眼神。
痛，切肤之痛。苏夜吐出一口气，想让痛苦与之一并散去。
她眼底泛起红血丝，黑白分明中夹着几丝红，不是妖艳，是沉重。眼神比平时要更深邃，像深不见底的墨缸。
卫轲直觉事有不对，但介于关系的确不是很熟，不好胡乱提问，于是轻轻地走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发，试探着揽她的肩。
苏夜没动，身子僵硬得像一块硬石头。
卫轲不敢硬来，再凑过去一些，苏夜的肩膀抵到了她锁骨偏下那儿。
毫无征兆地，有晶亮的东西从苏夜脸颊滑过。卫轲看到她濡湿的睫毛，感受到她微颤的肩，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搂紧苏夜扣在自己怀里。怀里的人愣了，抬手推了一下，没推动，于是干脆趴在她肩上，不哭不笑不说话。卫轲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一手搁在她腰上，两人中间还有很大的空隙。
良久。苏夜清澈的嗓音罕见地带了一丝沙哑：“卫老师，我没事了，谢谢你。”若不是时机不对，卫轲真要被这嗓音性感到。
卫轲拍了拍她的背，松开她。苏夜把心里的一丝留恋狠狠斩去，脱离了温暖的怀抱，她像一块坚冰一样散发着冷气。眼里的血色褪尽，甚至带了浅淡笑意，卫轲瞅见了，无端地心口疼。
“进去吧，卫老师，一会儿该吃饭了。”轻快的语气，掩饰的是怎样的往事，卫轲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好奇，她下意识把苏夜归为自己阵营的人，自己人怎么能不关心？
卫轲回她一个笑，眼底的疑惑和关切收得干干净净，转身开了门，和苏夜一并进去了。
夏声面带担忧地迎上来：“苏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苏夜眉一扬：“没事儿啊，就接了个熟人电话，多聊了一会儿。”
夏声会意地点点头，越过苏夜瞥了一眼卫轲，卫轲心里一动，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然后错开眼神。
苏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叹了一句：和聪明人一起自有好处，也有坏处。
卫轲岔开话题，嚷嚷道：“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苏夜破天荒地怼了她一句：“又饿了？中午买的不全给你了吗？”
卫轲嘴角抽了抽：有心帮你解围，你还不领情？！
但是卫轲是谁？被怼了能忍？就见她嘴一瘪：“你嫌弃我吃得多？”说着大眼睛一红，眼泪就开始打转转。
影后发功了怎么办？哄呗！
苏夜立马认罪：“卫老师我错了！我也饿了！”然后甩给自己的学生，“怎么还不吃饭啊？我要饿死了！”
夏声：“……”
一边问经纪人贺寒饭什么时候到，一边观察着正聊着天的苏夜和卫轲，夏声忍不住对经纪人说：“寒姐姐，你觉不觉得苏老师和以前比很不一样？”贺寒瞅了几眼苏夜，说：“我倒是觉得你的高冷女神很不高冷。”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眼神一对，心中了然。
“我站苏老师攻！”
“我站我女神攻！”
“输的人为对方清空购物车？”
“成交！”
左等右等，等来了饭。不是盒饭，是很丰盛的大餐，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应有尽有，整个录音室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调音师甲：“天啊！寒姐！我们真的是在录第一首歌不是最后一首吗？”
贺寒许是心情好也笑着答：“怎么？你想一口吃个胖子直接跳到最后一首歌？”
调音师甲：“不不不！要是每天都吃这些我希望一直录下去！”
苏夜在调音师甲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说：“如果进度被拖慢了就让你请大家天天吃这些。”调音师甲惊恐地扭头差点脖子断了，忙说：“不敢不敢！苏老师我就是随口一说！”
苏夜没忍住，眉眼弯弯的像小月亮，带着笑意说：“好啦，开个玩笑嘛。咳，开饭啦！”
“耶！”
贺寒看着一群人狼吞虎咽，端着自己的盘子走到苏夜旁边，悄声说：“让苏老师您破费了。”
苏夜倚着桌子，摇摇头：“寒姐你真是越来越客气了。”
贺寒：“……”合着搁以前谁敢跟您套近乎吗？？？我不客气点儿真的怕被灭口啊苏老师！！！
“苏老师！”夏声吃得满嘴都是，含糊地叫了一声。贺寒见状立刻掏出一包纸往她脸上按，苦口婆心道：“我的姑奶奶诶！你是个偶像，能不能有点包袱！你这样要是被拍到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出来黑你！”
夏声腼腆地笑了笑，擦干净了嘴，问苏夜：“苏老师为什么请我们吃饭啊？”
贺寒眼角一抽，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平日瞅着夏声情商挺高啊，怎么今天像个二傻子？
苏夜也觉得奇怪，但没觉得不合适，随口打趣道：“你想多了，主要是我自己吃不惯。”
贺寒：“……”好吧是小的多虑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苏老师。
夏声听了没有不满，反而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说：“可是苏老师以前也跟我们一起吃盒饭诶。”这次轮到苏夜眼角一抽，呵，这小孩儿在套她话呢！
苏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现在不想亏待自己了。”
卫轲站在一旁没说话，瞅一眼夏声那鬼机灵的样儿，再想到她今儿中午那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苏夜好像更机灵？卫轲眼一眯，突然想进去掺一脚：“是吗？我还以为苏老师是为了我才特意买的饭呢？”
贺寒：“……”原来如此。
夏声：“哈哈哈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苏夜：“……” 不怕猪队友，只怕对手披着队友的皮。
卫轲看苏夜一副噎着的样子，趁机揽住她的肩膀，偏头看着她，带了一点失望：“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苏老师？”
苏夜对上她有点委屈的眼神，心没来由地又软了，于是说出了没过脑子的话：“不是。”
卫轲眼睛一亮：“噢？”
苏夜用左手握住右手，青筋暴露，不能掐死自己！不能！
“夏声，笑什么？快点吃！吃完了工作！今天录不完别想睡觉！再笑到时候不给宵夜！”恼羞成怒的苏夜再次把锅砸到了夏声头上。
夏声吃吃地笑着，顶着这口甜味满满的锅蹬蹬蹬地回去吃饭了。贺寒见苏夜已经迁怒夏声，立刻识趣地与食物相亲相爱去了。不过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还拿眼睛往苏夜这边瞟。不说其他，光是能看到苏夜被人逗得恼羞成怒，就很满足很新鲜！
“苏老师？”卫轲拢了拢环住苏夜肩膀的手，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
苏夜别过头去，给自己失灵的脑瓜缓冲的时间。虽然她确实是因为卫轲才点的这些东西，原本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但为什么经她们这么一搞，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苏老师？”没有得到回应的卫轲又凑近了一点儿，手从她肩膀上抬起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苏夜避无可避，只好回头：“嗯？”
但是卫轲是谁？被怼了能忍？就见她嘴一瘪：“你嫌弃我吃得多？”说着大眼睛一红，眼泪就开始打转转。
影后发功了怎么办？哄呗！
苏夜立马认罪：“卫老师我错了！我也饿了！”然后甩给自己的学生，“怎么还不吃饭啊？我要饿死了！”
夏声：“……”
一边问经纪人贺寒饭什么时候到，一边观察着正聊着天的苏夜和卫轲，夏声忍不住对经纪人说：“寒姐姐，你觉不觉得苏老师和以前比很不一样？”贺寒瞅了几眼苏夜，说：“我倒是觉得你的高冷女神很不高冷。”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眼神一对，心中了然。
“我站苏老师攻！”
“我站我女神攻！”
“输的人为对方清空购物车？”
“成交！”
左等右等，等来了饭。不是盒饭，是很丰盛的大餐，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应有尽有，整个录音室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调音师甲：“天啊！寒姐！我们真的是在录第一首歌不是最后一首吗？”
贺寒许是心情好也笑着答：“怎么？你想一口吃个胖子直接跳到最后一首歌？”
调音师甲：“不不不！要是每天都吃这些我希望一直录下去！”
苏夜在调音师甲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说：“如果进度被拖慢了就让你请大家天天吃这些。”调音师甲惊恐地扭头差点脖子断了，忙说：“不敢不敢！苏老师我就是随口一说！”
苏夜没忍住，眉眼弯弯的像小月亮，带着笑意说：“好啦，开个玩笑嘛。咳，开饭啦！”
“耶！”
贺寒看着一群人狼吞虎咽，端着自己的盘子走到苏夜旁边，悄声说：“让苏老师您破费了。”
苏夜倚着桌子，摇摇头：“寒姐你真是越来越客气了。”
贺寒：“……”合着搁以前谁敢跟您套近乎吗？？？我不客气点儿真的怕被灭口啊苏老师！！！
“苏老师！”夏声吃得满嘴都是，含糊地叫了一声。贺寒见状立刻掏出一包纸往她脸上按，苦口婆心道：“我的姑奶奶诶！你是个偶像，能不能有点包袱！你这样要是被拍到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出来黑你！”
夏声腼腆地笑了笑，擦干净了嘴，问苏夜：“苏老师为什么请我们吃饭啊？”
贺寒眼角一抽，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平日瞅着夏声情商挺高啊，怎么今天像个二傻子？
苏夜也觉得奇怪，但没觉得不合适，随口打趣道：“你想多了，主要是我自己吃不惯。”
贺寒：“……”好吧是小的多虑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苏老师。
夏声听了没有不满，反而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说：“可是苏老师以前也跟我们一起吃盒饭诶。”这次轮到苏夜眼角一抽，呵，这小孩儿在套她话呢！
苏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现在不想亏待自己了。”
卫轲站在一旁没说话，瞅一眼夏声那鬼机灵的样儿，再想到她今儿中午那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苏夜好像更机灵？卫轲眼一眯，突然想进去掺一脚：“是吗？我还以为苏老师是为了我才特意买的饭呢？”
贺寒：“……”原来如此。
夏声：“哈哈哈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苏夜：“……” 不怕猪队友，只怕对手披着队友的皮。
卫轲看苏夜一副噎着的样子，趁机揽住她的肩膀，偏头看着她，带了一点失望：“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苏老师？”
苏夜对上她有点委屈的眼神，心没来由地又软了，于是说出了没过脑子的话：“不是。”
卫轲眼睛一亮：“噢？”
苏夜用左手握住右手，青筋暴露，不能掐死自己！不能！
“夏声，笑什么？快点吃！吃完了工作！今天录不完别想睡觉！再笑到时候不给宵夜！”恼羞成怒的苏夜再次把锅砸到了夏声头上。
夏声吃吃地笑着，顶着这口甜味满满的锅蹬蹬蹬地回去吃饭了。贺寒见苏夜已经迁怒夏声，立刻识趣地与食物相亲相爱去了。不过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还拿眼睛往苏夜这边瞟。不说其他，光是能看到苏夜被人逗得恼羞成怒，就很满足很新鲜！
“苏老师？”卫轲拢了拢环住苏夜肩膀的手，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
苏夜别过头去，给自己失灵的脑瓜缓冲的时间。虽然她确实是因为卫轲才点的这些东西，原本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但为什么经她们这么一搞，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苏老师？”没有得到回应的卫轲又凑近了一点儿，手从她肩膀上抬起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苏夜避无可避，只好回头：“嗯？”
噢，这一回头倒是把苏夜失灵的脑瓜彻底弄当机了。两人几乎是鼻尖蹭着鼻尖，近得惊心动魄，眼神没有任何阻碍地对上了，想移开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似是想，又似是不想。
卫轲头一次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望进苏夜眼里，然后深深地陷进去，像掉入棉花糖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点地往下陷，由不得她控制。里面好像很柔软，又好像是一片虚无……苏夜终于回过神来，挣开卫轲的手，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说什么。
卫轲瞬间感觉自己又脚踏实地地站在录音室里，不知为何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抬眼看向苏夜，她已经恢复了常态，看不出端倪。
唉，卫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苏夜看她这样，忍不住问：“你为何叹气？”
是你为何叹气，不是卫老师为何叹气。卫轲咂咂嘴，竟从里面给自己品出一丝喜悦。
卫轲俏皮地回：“你想知道？”
苏夜耸耸肩，说：“我要是说不想你会杀了我。”
卫轲挑眉：“哟！我就是这种人？”
苏夜撇撇嘴：“那可不。”
说完两人一并笑了，站那儿傻乐。没一会儿功夫，苏夜又回去工作了，卫轲还是在一旁看着，也没提要回酒店的事儿。
贺寒站在卫轲身后，突然感叹：“苏老师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
卫轲没回头，语气柔和：“但又极其简单。”贺寒瞪着眼看着卫轲，不知道此话从何说起。但是卫轲没有回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安静地注视着苏夜的侧脸。
夜深了。
录音室灯火通明。录音工作进行到最后阶段，大家都困成一团。只有苏夜和夏声看起来神采奕奕，在那儿认真地琢磨细节。只是夏声发现苏夜没有平日那样十分的投入，而是有一分挂在一旁强撑着没睡的卫轲身上。
苏夜时不时往那边瞥两眼，夏声看在眼里，没说。只是趁苏夜低头的时候和卫轲进行了眼神交流，大体内容如下：
夏声：卫老师您不困吗？
卫轲：困。
夏声：那？
卫轲：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困了就趴一会儿。
夏声：好的，苏老师在看你。
卫轲：我知道。
夏声：看很多次了。
卫轲：我知道。
看到自己女神陪着自己熬夜工作，夏声心里又开心又心疼，不禁有些自责自己怎么唱得这么差劲。
本来之前一切顺利，但是到录高潮其中两句时，死活过不了关。一是苏夜不满意，二是夏声自己也觉得不对。
“‘你要的故乡，是别人的流浪。你心向远方，谁为之迷茫。’夏声，你词写得没问题，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两句你写的时候想的是什么？”苏夜平和的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竟然让人神清气爽了几分。夏声打起精神，仔细回忆：“我那时想的是……”
苏夜安静地等着，没催她，还趁机扫了卫轲一眼，看到卫轲低着头看手机，看样子还撑得住，就收回心神等答案。
夏声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犹豫：“苏老师，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苏夜眼里闪过疑惑的光，点点头等着下文。
夏声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说：“我写的时候想的是苏老师。”
苏夜眉一沉，看着她。百无聊赖看手机的卫轲也倏然把目光投过来，夏声顿时觉得周身气压低了不少，战战兢兢地继续道：“我……我总觉得苏老师……您走得很快。”
苏夜眉眼一弯：“嗯，我腿长。”
“噗。”一旁卫轲的笑声算是成功把气氛弄轻松了，苏夜回头和她对视一眼，对她挑了挑眉，眼里闪过赞赏。卫轲心尖轻微一颤，这么聪明的人，她头一次见。
夏声看苏老师有心情说笑，这才放松下来，接着就流畅多了：“我觉得您……就像是一只高贵的凤凰，很冷漠很高傲地俯瞰着这个世界，您有传说中的故乡，但是前去寻找您的人都找不到，您心里有个朦胧的远方，但是别人都看不到。
“你觉得有人因为我流浪迷茫？”苏夜一手托着下巴，提问。
夏声抿抿嘴，然后小心地点点头。
出人意料地，苏夜嘴角一弯，笑得很开心：“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夏小学生。”
夏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可是苏老师，想追求你的人很多的！”
苏夜身子前探：“噢？比如？”
夏声偷偷往卫轲那边瞟了一眼，想了想，说：“比如苏老师上学时肯定很多人给您表白啊！”
苏夜听了，居然没有反驳，静静地思索着。夏声一看，有八卦！立刻追问：“苏老师？真的有吗？我想听！”
苏夜正想开口说谈工作呢说什么八卦，就感到肩上搭了一只手，身旁有人俯下身说：“我也想听。”
苏夜认命似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卫轲：“你坐哪儿？”
卫轲头一次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望进苏夜眼里，然后深深地陷进去，像掉入棉花糖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点地往下陷，由不得她控制。里面好像很柔软，又好像是一片虚无……苏夜终于回过神来，挣开卫轲的手，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说什么。
卫轲瞬间感觉自己又脚踏实地地站在录音室里，不知为何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抬眼看向苏夜，她已经恢复了常态，看不出端倪。
唉，卫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苏夜看她这样，忍不住问：“你为何叹气？”
是你为何叹气，不是卫老师为何叹气。卫轲咂咂嘴，竟从里面给自己品出一丝喜悦。
卫轲俏皮地回：“你想知道？”
苏夜耸耸肩，说：“我要是说不想你会杀了我。”
卫轲挑眉：“哟！我就是这种人？”
苏夜撇撇嘴：“那可不。”
说完两人一并笑了，站那儿傻乐。没一会儿功夫，苏夜又回去工作了，卫轲还是在一旁看着，也没提要回酒店的事儿。
贺寒站在卫轲身后，突然感叹：“苏老师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
卫轲没回头，语气柔和：“但又极其简单。”贺寒瞪着眼看着卫轲，不知道此话从何说起。但是卫轲没有回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安静地注视着苏夜的侧脸。
夜深了。
录音室灯火通明。录音工作进行到最后阶段，大家都困成一团。只有苏夜和夏声看起来神采奕奕，在那儿认真地琢磨细节。只是夏声发现苏夜没有平日那样十分的投入，而是有一分挂在一旁强撑着没睡的卫轲身上。
苏夜时不时往那边瞥两眼，夏声看在眼里，没说。只是趁苏夜低头的时候和卫轲进行了眼神交流，大体内容如下：
夏声：卫老师您不困吗？
卫轲：困。
夏声：那？
卫轲：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困了就趴一会儿。
夏声：好的，苏老师在看你。
卫轲：我知道。
夏声：看很多次了。
卫轲：我知道。
看到自己女神陪着自己熬夜工作，夏声心里又开心又心疼，不禁有些自责自己怎么唱得这么差劲。
本来之前一切顺利，但是到录高潮其中两句时，死活过不了关。一是苏夜不满意，二是夏声自己也觉得不对。
“‘你要的故乡，是别人的流浪。你心向远方，谁为之迷茫。’夏声，你词写得没问题，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两句你写的时候想的是什么？”苏夜平和的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竟然让人神清气爽了几分。夏声打起精神，仔细回忆：“我那时想的是……”
苏夜安静地等着，没催她，还趁机扫了卫轲一眼，看到卫轲低着头看手机，看样子还撑得住，就收回心神等答案。
夏声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犹豫：“苏老师，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苏夜眼里闪过疑惑的光，点点头等着下文。
夏声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说：“我写的时候想的是苏老师。”
苏夜眉一沉，看着她。百无聊赖看手机的卫轲也倏然把目光投过来，夏声顿时觉得周身气压低了不少，战战兢兢地继续道：“我……我总觉得苏老师……您走得很快。”
苏夜眉眼一弯：“嗯，我腿长。”
“噗。”一旁卫轲的笑声算是成功把气氛弄轻松了，苏夜回头和她对视一眼，对她挑了挑眉，眼里闪过赞赏。卫轲心尖轻微一颤，这么聪明的人，她头一次见。
夏声看苏老师有心情说笑，这才放松下来，接着就流畅多了：“我觉得您……就像是一只高贵的凤凰，很冷漠很高傲地俯瞰着这个世界，您有传说中的故乡，但是前去寻找您的人都找不到，您心里有个朦胧的远方，但是别人都看不到。
“你觉得有人因为我流浪迷茫？”苏夜一手托着下巴，提问。
夏声抿抿嘴，然后小心地点点头。
出人意料地，苏夜嘴角一弯，笑得很开心：“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夏小学生。”
夏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可是苏老师，想追求你的人很多的！”
苏夜身子前探：“噢？比如？”
夏声偷偷往卫轲那边瞟了一眼，想了想，说：“比如苏老师上学时肯定很多人给您表白啊！”
苏夜听了，居然没有反驳，静静地思索着。夏声一看，有八卦！立刻追问：“苏老师？真的有吗？我想听！”
苏夜正想开口说谈工作呢说什么八卦，就感到肩上搭了一只手，身旁有人俯下身说：“我也想听。”
苏夜认命似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卫轲：“你坐哪儿？”
“这儿。”说着卫轲指了指苏夜的位置。苏夜偏头看她，面露疑惑：“嗯？”
卫轲突然哈哈一笑，揉了揉苏夜的头：“说什么你都信！傻不傻？”说着自己拖了椅子过来紧挨着苏夜坐好。
不知为何，夏声对这两个人能发生点什么莫名笃定。明明对苏夜的往事也不甚了解，甚至可以说没有真正了解过苏夜，但是夏声就是直觉这两人有问题。光是苏夜这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更不提自己的高冷女神现在跟个痴汉一样围着苏夜转。
这么反常，不是要在一起是什么？
看卫轲坐好，和夏声一样摆出安静聆听八卦的样子，苏夜笑了笑，让录音室其他人都休息去了，反正这些工作她自己都能做，剩下的乐段也不多了。然后避开那些记忆中尘封的糟糕的往事，直接回到她才到国外的第二个月：“我到国外的第二个月，有天晚上睡觉，被人喊醒了，是同宿舍一个法国小姑娘，也是过来留学，拉小提琴的，挺厉害，才17岁。她当时坐在我床上……呃”看到卫轲突然惊诧的眼神，苏夜停住了，卫轲面不改色：“你继续。”
苏夜抿了抿唇，接着说：“好吧。我发现她坐在我床上，看着我，我其实挺慌的，在想要是她对我做什么我是不是得把她踢下去？结果她还真的凑过来，一手搭在我肩上，我差点就把她推下去了，不过我怕摔下去出事儿，没动手。就听她说什么……很喜欢我，从来这里第一天看到我的时候就很喜欢我……噢忘了说我每天下午在图书馆都能碰到她，她不坐我旁边就坐对面啥的，我还以为是……碰巧。然后我就懵了……我那时候，嗯……13岁。她问我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试试看，我一头雾水。我就摇摇头说没有这个想法，她看上去挺难过的，问我能不能抱抱她，我……我说不行，她就下去了，后来就没怎么在图书馆碰到她了。”
苏夜喝了口水，看了两人一眼示意自己讲完了。
夏声举手：“没有男孩子吗？”苏夜听见了好像哽了一下，飞速想掩饰过去，还是没逃掉卫轲的眼睛。然后就听卫轲重复一遍：“没有男孩子吗？”
苏夜抬手摸了摸脸颊，叹了口气，说：“有的。”就看两人期待的眼神齐齐投向自己。
苏夜语气里带了一丝罕见的无奈：“有个男孩子从我入校追到毕业。是个美国人，人高马大的，我不喜欢。不过他眼睛是湖水蓝，我觉得挺好看的。”
卫轲鼻子里好像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哼”，语气却是和夏声如出一辙的八卦风格：“都怎么追的？”
苏夜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说：“具体的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每天都在楼下等着给我送早饭。”
夏声惊愕：“每天？送了多久？从您进校到毕业吗？”苏夜点点头。卫轲和夏声对视一眼，共同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卫轲惊得顾不上吃醋了，问她：“那你怎么回应的？”七年，一点回应都没有，不可能坚持得下去吧？苏夜摇摇头：“我没接过一次他送的东西。”
夏声：“一句话都没说过？”
苏夜再次摇摇头：“不啊，说过的。”
卫轲：“说的什么？”
“谢谢。对不起。我不需要。”
卫轲突然哈哈一笑，揉了揉苏夜的头：“说什么你都信！傻不傻？”说着自己拖了椅子过来紧挨着苏夜坐好。
不知为何，夏声对这两个人能发生点什么莫名笃定。明明对苏夜的往事也不甚了解，甚至可以说没有真正了解过苏夜，但是夏声就是直觉这两人有问题。光是苏夜这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更不提自己的高冷女神现在跟个痴汉一样围着苏夜转。
这么反常，不是要在一起是什么？
看卫轲坐好，和夏声一样摆出安静聆听八卦的样子，苏夜笑了笑，让录音室其他人都休息去了，反正这些工作她自己都能做，剩下的乐段也不多了。然后避开那些记忆中尘封的糟糕的往事，直接回到她才到国外的第二个月：“我到国外的第二个月，有天晚上睡觉，被人喊醒了，是同宿舍一个法国小姑娘，也是过来留学，拉小提琴的，挺厉害，才17岁。她当时坐在我床上……呃”看到卫轲突然惊诧的眼神，苏夜停住了，卫轲面不改色：“你继续。”
苏夜抿了抿唇，接着说：“好吧。我发现她坐在我床上，看着我，我其实挺慌的，在想要是她对我做什么我是不是得把她踢下去？结果她还真的凑过来，一手搭在我肩上，我差点就把她推下去了，不过我怕摔下去出事儿，没动手。就听她说什么……很喜欢我，从来这里第一天看到我的时候就很喜欢我……噢忘了说我每天下午在图书馆都能碰到她，她不坐我旁边就坐对面啥的，我还以为是……碰巧。然后我就懵了……我那时候，嗯……13岁。她问我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试试看，我一头雾水。我就摇摇头说没有这个想法，她看上去挺难过的，问我能不能抱抱她，我……我说不行，她就下去了，后来就没怎么在图书馆碰到她了。”
苏夜喝了口水，看了两人一眼示意自己讲完了。
夏声举手：“没有男孩子吗？”苏夜听见了好像哽了一下，飞速想掩饰过去，还是没逃掉卫轲的眼睛。然后就听卫轲重复一遍：“没有男孩子吗？”
苏夜抬手摸了摸脸颊，叹了口气，说：“有的。”就看两人期待的眼神齐齐投向自己。
苏夜语气里带了一丝罕见的无奈：“有个男孩子从我入校追到毕业。是个美国人，人高马大的，我不喜欢。不过他眼睛是湖水蓝，我觉得挺好看的。”
卫轲鼻子里好像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哼”，语气却是和夏声如出一辙的八卦风格：“都怎么追的？”
苏夜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说：“具体的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每天都在楼下等着给我送早饭。”
夏声惊愕：“每天？送了多久？从您进校到毕业吗？”苏夜点点头。卫轲和夏声对视一眼，共同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卫轲惊得顾不上吃醋了，问她：“那你怎么回应的？”七年，一点回应都没有，不可能坚持得下去吧？苏夜摇摇头：“我没接过一次他送的东西。”
夏声：“一句话都没说过？”
苏夜再次摇摇头：“不啊，说过的。”
卫轲：“说的什么？”
“谢谢。对不起。我不需要。”
第十章
满足了两人的好奇心又解决了那两句歌词的问题，苏夜和夏声又回到了工作上，卫轲则在原地没挪窝，坐得比之前离苏夜更近些。
凌晨三点，终于接近尾声了。苏夜喝了口水，回头看到终于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的卫轲，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过贺寒为自己准备的厚外套，轻轻盖在卫轲身上。
唉，也不知这人抽什么风，好好的酒店不回，还把助理支回去，一个人在这儿睡桌子，真是个怪人。苏夜嘴角撇了撇，眼里却漫上了柔和的暖意。
“苏老师，我准备好了。”夏声调整好了状态，准备录最后一段。苏夜一刻不拖沓，转身回到工作台前，对夏声点点头示意她开始。
凌晨四点，初步录音工作完成。夏声一句话没说拿起自己的厚外套胡乱蒙到脸上，倒在椅子上就昏睡过去。
苏夜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坐下来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录音，再次在谱子里圈出几个她不太满意的地方。苏夜咬着笔盖，想：到时候让夏声再来几次，这样调音师可以少做一些，后期也不用太花哨，保持作品的纯粹和独立很重要……
纵使铁人，也有困的时候。苏夜手一滑，笔掉到了地上，谱子还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头一歪，睡着了。
一大早，带了一大堆早餐的贺寒推门而入，看到大家睡成一团。
卫轲是第一个醒的，卡着生物钟，不情愿地睁了眼，内心默念了一百遍“平心静气”才抬起头来，周身一副“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贺寒正好抱着早餐往桌上腾，听到动静抬头看她，差点把一群人的希望扔到地上。
贺寒哆哆嗦嗦地在卫轲的注视下把早餐在桌上摞好，又畏畏缩缩地拖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把自己藏在一堆食盒后头。贺寒在心里颤颤巍巍地想：这尊佛怎么了，眼神跟要吃人一样，我要不要溜啊？
卫轲揉了揉眉心，心下对自己的态度也很无奈，但是任你妖魔鬼怪，都逃不脱一件事——起床气！何况我还没睡到床呢！卫轲忿忿地想，直起身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子，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嗯？怎么睡醒了反而冷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摊着一件厚外套。哦，昨天贺寒让人送了好几件过来，就是怕大家晚上打盹着凉。不过……这件是我的吗？卫轲想起昨天拿到衣服后，自己随手就扔在手边的椅子上，回头一看，果然还在那儿。所以这件是？卫轲抬头往苏夜常坐的地方看去，仅一件薄衬衣裹在身上。哎！卫轲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经过这么一番思索，起床气是没了，于是她站起身，把外套盖到苏夜身上，然后就挪不动腿了。
沉睡中的苏夜，很安静，和平日冰冷的静不一样，这种安静更有人味儿，更容易让人亲近。她的眉生得极好，不浓不淡，眉形也好看，眉尾微收，略弯，有一点点锋利的意味儿，又敛了锋芒，平添乖巧，不失气度。浓密细长的睫毛贴在脸上，随呼吸一动一动，精巧的鼻尖翘起，有时候耸动一下，唇色偏浅偏粉，唇瓣饱满有肉感又不厚重，也不让人觉得薄情，微微嘟起，像个小精灵。
卫轲轻轻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用手指卷起一缕又松开，玩了一遍又一遍，不亦乐乎。突然手被人抓住，苏夜有点迷糊又慵懒的声音传进耳朵：“卫老师……”卫轲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看着苏夜还没睁开的眼睛，想：她怎么知道是我？
苏夜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看到自己抓着卫轲的手，立马松开，瞌睡也醒了一半：“不好意思。”
卫轲眯起眼，俯下身，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夜：“不好意思？”
苏夜感受到了卫轲极具压迫性的气场，身子又往椅背上贴了贴，结果被卫轲发现了，迎接她的是更冷的眼神。
不好意思？抱都抱了，抓抓手倒开始不好意思了？呵。卫轲心里忿忿，却忘了抱是她主动的。
“卫老师……”苏夜小声叫她。语气里那丝小心被卫轲捕捉到了，心突然一软，语气柔和了许多：“怎么？”
苏夜见缝插针地撒娇：“困……”撒完娇卫轲还没愣着，苏夜先愣住了：这……是我？中邪了？发烧了？果然没睡醒！卫轲看到她一脸懵逼的样子，炸起来的毛早就被顺下去了，抬手想摸摸她的脸颊，手伸过去，却落了空。卫轲注视着眼神突然清明的人，一丝烦闷陡然生起。
苏夜的笑在卫轲眼里是那么虚情假意。以至于她说了什么，卫轲完全没听见，自顾自在内心吐槽：躲什么躲？要躲现在才躲？晚了！哼！
“卫老师早！吃早饭了吗？”苏夜元气满满地问她。卫轲撇撇嘴，手往贺寒买的早饭一指，说：“那儿呢。”
苏夜顿时眉开眼笑：“噢！好饿呀！谢谢寒姐！”说着就跑过去挑自己喜欢的咬了一口，动作之迅速，让卫轲怀疑她三天没吃过饭。贺寒听到那声“寒姐”，吓得心惊胆战，苏老师叫我寒姐？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离死不远了？
卫轲站在原地没动，内心闪过一个清晰坚定的念头：苏夜在躲我。
满足了两人的好奇心又解决了那两句歌词的问题，苏夜和夏声又回到了工作上，卫轲则在原地没挪窝，坐得比之前离苏夜更近些。
凌晨三点，终于接近尾声了。苏夜喝了口水，回头看到终于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的卫轲，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过贺寒为自己准备的厚外套，轻轻盖在卫轲身上。
唉，也不知这人抽什么风，好好的酒店不回，还把助理支回去，一个人在这儿睡桌子，真是个怪人。苏夜嘴角撇了撇，眼里却漫上了柔和的暖意。
“苏老师，我准备好了。”夏声调整好了状态，准备录最后一段。苏夜一刻不拖沓，转身回到工作台前，对夏声点点头示意她开始。
凌晨四点，初步录音工作完成。夏声一句话没说拿起自己的厚外套胡乱蒙到脸上，倒在椅子上就昏睡过去。
苏夜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坐下来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录音，再次在谱子里圈出几个她不太满意的地方。苏夜咬着笔盖，想：到时候让夏声再来几次，这样调音师可以少做一些，后期也不用太花哨，保持作品的纯粹和独立很重要……
纵使铁人，也有困的时候。苏夜手一滑，笔掉到了地上，谱子还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头一歪，睡着了。
一大早，带了一大堆早餐的贺寒推门而入，看到大家睡成一团。
卫轲是第一个醒的，卡着生物钟，不情愿地睁了眼，内心默念了一百遍“平心静气”才抬起头来，周身一副“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贺寒正好抱着早餐往桌上腾，听到动静抬头看她，差点把一群人的希望扔到地上。
贺寒哆哆嗦嗦地在卫轲的注视下把早餐在桌上摞好，又畏畏缩缩地拖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把自己藏在一堆食盒后头。贺寒在心里颤颤巍巍地想：这尊佛怎么了，眼神跟要吃人一样，我要不要溜啊？
卫轲揉了揉眉心，心下对自己的态度也很无奈，但是任你妖魔鬼怪，都逃不脱一件事——起床气！何况我还没睡到床呢！卫轲忿忿地想，直起身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子，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嗯？怎么睡醒了反而冷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摊着一件厚外套。哦，昨天贺寒让人送了好几件过来，就是怕大家晚上打盹着凉。不过……这件是我的吗？卫轲想起昨天拿到衣服后，自己随手就扔在手边的椅子上，回头一看，果然还在那儿。所以这件是？卫轲抬头往苏夜常坐的地方看去，仅一件薄衬衣裹在身上。哎！卫轲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经过这么一番思索，起床气是没了，于是她站起身，把外套盖到苏夜身上，然后就挪不动腿了。
沉睡中的苏夜，很安静，和平日冰冷的静不一样，这种安静更有人味儿，更容易让人亲近。她的眉生得极好，不浓不淡，眉形也好看，眉尾微收，略弯，有一点点锋利的意味儿，又敛了锋芒，平添乖巧，不失气度。浓密细长的睫毛贴在脸上，随呼吸一动一动，精巧的鼻尖翘起，有时候耸动一下，唇色偏浅偏粉，唇瓣饱满有肉感又不厚重，也不让人觉得薄情，微微嘟起，像个小精灵。
卫轲轻轻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用手指卷起一缕又松开，玩了一遍又一遍，不亦乐乎。突然手被人抓住，苏夜有点迷糊又慵懒的声音传进耳朵：“卫老师……”卫轲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看着苏夜还没睁开的眼睛，想：她怎么知道是我？
苏夜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看到自己抓着卫轲的手，立马松开，瞌睡也醒了一半：“不好意思。”
卫轲眯起眼，俯下身，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夜：“不好意思？”
苏夜感受到了卫轲极具压迫性的气场，身子又往椅背上贴了贴，结果被卫轲发现了，迎接她的是更冷的眼神。
不好意思？抱都抱了，抓抓手倒开始不好意思了？呵。卫轲心里忿忿，却忘了抱是她主动的。
“卫老师……”苏夜小声叫她。语气里那丝小心被卫轲捕捉到了，心突然一软，语气柔和了许多：“怎么？”
苏夜见缝插针地撒娇：“困……”撒完娇卫轲还没愣着，苏夜先愣住了：这……是我？中邪了？发烧了？果然没睡醒！卫轲看到她一脸懵逼的样子，炸起来的毛早就被顺下去了，抬手想摸摸她的脸颊，手伸过去，却落了空。卫轲注视着眼神突然清明的人，一丝烦闷陡然生起。
苏夜的笑在卫轲眼里是那么虚情假意。以至于她说了什么，卫轲完全没听见，自顾自在内心吐槽：躲什么躲？要躲现在才躲？晚了！哼！
“卫老师早！吃早饭了吗？”苏夜元气满满地问她。卫轲撇撇嘴，手往贺寒买的早饭一指，说：“那儿呢。”
苏夜顿时眉开眼笑：“噢！好饿呀！谢谢寒姐！”说着就跑过去挑自己喜欢的咬了一口，动作之迅速，让卫轲怀疑她三天没吃过饭。贺寒听到那声“寒姐”，吓得心惊胆战，苏老师叫我寒姐？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离死不远了？
卫轲站在原地没动，内心闪过一个清晰坚定的念头：苏夜在躲我。
凭什么躲我？！傲娇的卫大猫心里一千万个不理解。就像对戏的时候苏夜躲开自己一样，卫大猫有自己贴上去还被嫌弃了的感觉。
苏夜埋着头吃得很“认真”，贺寒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她，又偷瞄一眼卫轲，自觉地抱着自己的那份早餐溜到了角落里，坐到还在熟睡的夏声旁边。嗯，刀光剑影太恐怖，以防误伤，贺寒咬一口小笼包，认真地观战。
“卫老师。”卫轲终于听到想听的声音从面前那个把自己埋进食物的人口中发出。
“说。”卫轲语气僵硬，周身寒气肆虐，脸色冷得能掉下来冰渣。贺寒把一块煎饼递给才醒过来的夏声，和她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惶恐，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苏夜倒是不怕，只是无奈，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儿死傲娇，关键是她还不怎么烦。苏夜眨眨眼，小心地问她：“卫老师不吃早饭吗？”
卫轲头一甩，语气坚决：“不吃！”
苏夜眨眨眼，悄悄卖了个萌：“吃嘛。”夏声和贺寒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苏老师是不是灵魂被人换了？！
卫轲语气稍微柔和一点：“不吃。”
苏夜乘胜追击：“吃嘛吃嘛。”
卫轲 突然绕过桌子椅子走到她面前，单手撑在桌上，嘴角一弯：“除非你求我。”
贺寒和夏声闻言抬起头，坐等苏夜发作。求人？苏夜什么时候求过人？从来都是别人求她，苏老师可是向来软硬不吃！
苏夜一愣，抬起头来盯着她，略蹙眉。卫轲俯下身子，拉近了距离，同样回望着苏夜。
求？还是不求？为什么要求？苏夜没有为这个二十多年来头一次面临的哲学问题思考太久。
就听一句奶声奶气软软糯糯的“求求你嘛”划过上空，把卫轲的心软成了一块棉花糖。
嘶，骨髓里滋生出来的麻痒，卫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把苏夜这一刻的模样刻进脑子里。
贺寒：妈的！吃个早饭这么刺激？现在流行八字没一撇就撒狗粮？
夏声：按苏老师的意思，她和我女神还不是很熟啊？怎么……这么……暧昧……啧……没想到苏老师是这样的苏老师。
看到卫轲闭上眼，未曾卖过萌也不爱拍照，对自己认知几乎是零的苏夜，登时以为自己恶心到对方了。
唉，怎么自己现在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啊。苏夜埋着头吸了一口豆浆，有点失落。卫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人家对着你撒娇，你闭眼？？？这不是用行动表达“不忍直视”是什么？？？夏声和贺寒也懵了，虽说苏夜不至于卖个萌就能倾国倾城，也不可能辣眼睛吧？
卫轲走到苏夜旁边，蹲下。一大早赶过来推门而入的助理小米正好看到这一幕，手机“吧唧”一声掉到地上。 “卫卫卫卫卫……老师？”小米半蹲着捞手机，眼睛没敢从卫轲身上挪开。天啊！我家艺人是不是中邪了？昨儿死活不回酒店睡觉要赖在这儿，今天居然能在别人坐着的时候蹲下？？？我的天我要不要给叶妈讲一声啊？
卫轲听到动静扫了门口一眼，回头冲夏声和贺寒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一起瞬移到小米面前再带着小米瞬移回角落，整个过程只在苏夜吞咽一口豆浆之间。
论一个骨灰级粉丝在爱豆指示下的战斗力。
论一个职业经纪人在自家艺人带动下的战斗力。
论……一个被自家艺人抛弃的助理的懵逼程度。
“苏夜。” 卫轲单膝跪地地蹲着，无比自然地把一只手搭在苏夜腰上。
苏夜隔着衣料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的手和自己的腰拉开距离，自己专注地咬着吸管不看她。卫轲见苏夜不理她也不恼，轻松挣开苏夜的手，趁她收回去之前一把抓住。
苏夜抽了一次没抽动，就任她握着了。咬着吸管的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掺杂着些许陌生的情愫，萦绕在苏夜心尖。
卫轲蹲累了，长手一伸，拖了个椅子过来坐着，另一只手始终握着苏夜的手没放。录音室其他人陆陆续续都醒了，见状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手拿一堆早饭就溜到一边儿。
苏夜觉得该说点什么，但是嘴唇好像粘在了吸管上。卫轲索性拉着她的手研究起来，从大拇指到小拇指，从指尖到指缝，从指甲盖到指关节，卫轲像个骨科医生一样硬要从苏夜手上找出个什么来。
这是做过什么的手？卫轲抚弄着食指指尖，展开了联想：弹钢琴的手，这毋庸置疑，就是不知道苏夜会不会其他乐器？苏夜当过老师，肯定写过板书，那样子肯定很性感。噢还拿着笔作词作曲，昨天还作了标记。苏夜写字是不是很好看啊？看她作的标记都那么好看，字肯定没跑了。还做过什么呢？没牵过别人吧，也没碰过谁，估计脸也没摸过。唔……也没被人这样摸过手吧？卫轲向来是有话就说，想到这个立刻开口问：“诶，有人这样摸过你的手吗？”
苏夜埋着头吃得很“认真”，贺寒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她，又偷瞄一眼卫轲，自觉地抱着自己的那份早餐溜到了角落里，坐到还在熟睡的夏声旁边。嗯，刀光剑影太恐怖，以防误伤，贺寒咬一口小笼包，认真地观战。
“卫老师。”卫轲终于听到想听的声音从面前那个把自己埋进食物的人口中发出。
“说。”卫轲语气僵硬，周身寒气肆虐，脸色冷得能掉下来冰渣。贺寒把一块煎饼递给才醒过来的夏声，和她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惶恐，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苏夜倒是不怕，只是无奈，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儿死傲娇，关键是她还不怎么烦。苏夜眨眨眼，小心地问她：“卫老师不吃早饭吗？”
卫轲头一甩，语气坚决：“不吃！”
苏夜眨眨眼，悄悄卖了个萌：“吃嘛。”夏声和贺寒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苏老师是不是灵魂被人换了？！
卫轲语气稍微柔和一点：“不吃。”
苏夜乘胜追击：“吃嘛吃嘛。”
卫轲 突然绕过桌子椅子走到她面前，单手撑在桌上，嘴角一弯：“除非你求我。”
贺寒和夏声闻言抬起头，坐等苏夜发作。求人？苏夜什么时候求过人？从来都是别人求她，苏老师可是向来软硬不吃！
苏夜一愣，抬起头来盯着她，略蹙眉。卫轲俯下身子，拉近了距离，同样回望着苏夜。
求？还是不求？为什么要求？苏夜没有为这个二十多年来头一次面临的哲学问题思考太久。
就听一句奶声奶气软软糯糯的“求求你嘛”划过上空，把卫轲的心软成了一块棉花糖。
嘶，骨髓里滋生出来的麻痒，卫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把苏夜这一刻的模样刻进脑子里。
贺寒：妈的！吃个早饭这么刺激？现在流行八字没一撇就撒狗粮？
夏声：按苏老师的意思，她和我女神还不是很熟啊？怎么……这么……暧昧……啧……没想到苏老师是这样的苏老师。
看到卫轲闭上眼，未曾卖过萌也不爱拍照，对自己认知几乎是零的苏夜，登时以为自己恶心到对方了。
唉，怎么自己现在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啊。苏夜埋着头吸了一口豆浆，有点失落。卫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人家对着你撒娇，你闭眼？？？这不是用行动表达“不忍直视”是什么？？？夏声和贺寒也懵了，虽说苏夜不至于卖个萌就能倾国倾城，也不可能辣眼睛吧？
卫轲走到苏夜旁边，蹲下。一大早赶过来推门而入的助理小米正好看到这一幕，手机“吧唧”一声掉到地上。 “卫卫卫卫卫……老师？”小米半蹲着捞手机，眼睛没敢从卫轲身上挪开。天啊！我家艺人是不是中邪了？昨儿死活不回酒店睡觉要赖在这儿，今天居然能在别人坐着的时候蹲下？？？我的天我要不要给叶妈讲一声啊？
卫轲听到动静扫了门口一眼，回头冲夏声和贺寒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一起瞬移到小米面前再带着小米瞬移回角落，整个过程只在苏夜吞咽一口豆浆之间。
论一个骨灰级粉丝在爱豆指示下的战斗力。
论一个职业经纪人在自家艺人带动下的战斗力。
论……一个被自家艺人抛弃的助理的懵逼程度。
“苏夜。” 卫轲单膝跪地地蹲着，无比自然地把一只手搭在苏夜腰上。
苏夜隔着衣料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的手和自己的腰拉开距离，自己专注地咬着吸管不看她。卫轲见苏夜不理她也不恼，轻松挣开苏夜的手，趁她收回去之前一把抓住。
苏夜抽了一次没抽动，就任她握着了。咬着吸管的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掺杂着些许陌生的情愫，萦绕在苏夜心尖。
卫轲蹲累了，长手一伸，拖了个椅子过来坐着，另一只手始终握着苏夜的手没放。录音室其他人陆陆续续都醒了，见状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手拿一堆早饭就溜到一边儿。
苏夜觉得该说点什么，但是嘴唇好像粘在了吸管上。卫轲索性拉着她的手研究起来，从大拇指到小拇指，从指尖到指缝，从指甲盖到指关节，卫轲像个骨科医生一样硬要从苏夜手上找出个什么来。
这是做过什么的手？卫轲抚弄着食指指尖，展开了联想：弹钢琴的手，这毋庸置疑，就是不知道苏夜会不会其他乐器？苏夜当过老师，肯定写过板书，那样子肯定很性感。噢还拿着笔作词作曲，昨天还作了标记。苏夜写字是不是很好看啊？看她作的标记都那么好看，字肯定没跑了。还做过什么呢？没牵过别人吧，也没碰过谁，估计脸也没摸过。唔……也没被人这样摸过手吧？卫轲向来是有话就说，想到这个立刻开口问：“诶，有人这样摸过你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