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X阿鲛
大小姐和鲛人的故事

刚刚格式有点问题，重发一遍

（一）
只一抬头，她就对上了他的眼睛。
命中注定，好似在梦中见过千万遍。
那样一双清澈如孩童般的眼睛，嵌在漆黑瘦削的脸上，就像夜幕中的两颗星星。
这是沈意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停车。”
马车停下，健硕的马儿发出一声长嘶。
沈意掀开帘子下了车。
身娇体贵的大小姐，满是糟污的奴隶市场。格格不入。
车夫也想不到她会选择在这里停下。
黑色高跟踩在泥泞里，落地的哒哒声里夹杂着污水被溅起的声音。她径直走到装着那双眼睛的笼子前，停住了脚步。
笼子里的人立刻蜷缩在角落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人的上身，鱼的尾巴。鳞片开裂得很厉害，裂缝处隐隐有鲜血渗出。
原来是只鲛。在所有人眼里最卑贱的物种。
头发微微盖住了它的眼睛。它难耐地低吼着，喉结因干渴而疯狂蠕动。它拼命想忍住，最后却认命似的舔上自己尾巴处渗出的鲜血。
夹杂着泥沙的鲜血被它鲜红的舌头卷进嘴里。它发出舒服的呜咽声。只是还不够。
沈意这时才发现它的异样。
这只鲛很瘦，就算把全身的肉都割下来怕是也难以让人饱餐一顿。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它高高鼓起的肚腹。
那肚子里似有什么活物在动，引起父体难以忍受的痛苦。
见沈意皱眉看着鲛人隆起的腹部，矮胖的奴隶主急忙解释：“它被前主人灌下了一种药，能月月产卵，以满足主人的特殊需求。请您放心，它没有患病，它很健康。”
沈意只望着鲛人，不置一词。
奴隶主有些急了。若是沈意不买下它，这鲛人怕是卖不出去了。它难养得很，不知几时就会死在笼子里。
“小姐，您想买下它吗？”奴隶主躬身询问，脸上带着讨好，却不敢离沈意太近。
沈意皱着眉，这鲛人委实丑了些，不太符合她的审美。只是这一双眼睛，只这一双眼睛，就能让她抛开所有一切，心甘情愿。
满天星辰都倒映在他的眼睛里。
她点了点头。装满金稞子的荷包被她轻轻放在奴隶主手里。
她拒绝了欣喜若狂的奴隶主要将鲛人送到她府上的好意，反而从车夫的手里接过了一条毯子。
笼子被打开。躬身，凑近。
鲛人的眼睛仍如水般清澈，好似不知人间的苦楚。
沈意弯腰时半长的红裙险险掠过污水。她用毯子裹住鲛人，将它稳稳抱了起来。
离地超过半米，唯一的支撑物仅有沈意看似纤细的胳膊。鲛人的眼里多了慌乱。
它慌慌忙忙地用手臂挽住沈意的后颈。与此同时，沈意的身上多了数道夹杂着恶臭的黑色污渍。
沈意有些嫌弃，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将它丢下去。
她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诱得鲛人用另一只黑黑瘦瘦的爪子轻轻揪住她的衣襟，将头埋在她胸前轻嗅。
软软的呼吸拂过。衣服有些厚度，沈意却觉得自己的心也微微一颤。
离得近了，才发现它肚子大得委实有些不像样。那装满未知物体的膨隆肚腹就这样牢牢抵住她的小腹，叫她差点起了丢人的反应。
明明那样臭。她腹诽着。

（二）
一愣神间，就见怀里的鲛人疯狂地挣扎起来。原本搭在她后颈的手挪到了自己隆起的腹部，钝钝的指甲似要掐进肉里。
最可怖的是，它肚子里的东西作弄得厉害，满布泥垢的肚皮表面以极快的速度隆起一个又一个小包，像是有什么怪物要破体而出。
疼得很了。它清澈的眼睛布满水雾，像星星被薄雾遮住了身影，隐隐绰绰的，叫人看不清它眼里的光。
泪珠很快坠落。
鲛人泣而成珠。脱离它眼睛的泪滴在接触到外界的一瞬间就变成了珍珠。
沈意仔细看了看。坑坑洼洼的，不似话本中圆润光滑的珍珠。那原本的一点光泽也很快褪去，变得黯淡似沙尘。
鲛人颤抖着咬住沈意的衣襟。尖利的牙齿只轻轻触碰到她胸前的肌肤，不痛，却带着微微痒意。
沈意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只丢下一句“去医馆”就抱着鲛人上了马车。
奴隶市场地处偏远，就是最近的医馆也离这里有段距离。要不是沈意刚从外地谈完生意回来，怕是也不会经过这里。
它满身的骨头硌得沈意手疼。原想将它放下，却不料它紧紧扒住沈意的衣服，弄得人一点法子也没有。
满头的汗带走鲛人脸上的尘垢。它睁着一双无措的眼睛，叫沈意想起还在家中等她归来的幼弟。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沈意用额头轻轻蹭了蹭鲛人的鼻尖，嘴里轻声安抚：“别怕，别怕。”一如幼弟被梦魇着时她耐心的安抚。
却是没有一点用处。铺天盖地的疼痛又朝着鲛人涌来，它的眼睛被汗水糊了个彻底。咸涩的汗水触到它脆弱的眼睛，叫它发出一声难耐的哀嚎。头发也丝丝缕缕地贴在它额间，缠绕似水草。它捧着自己圆隆的肚腹，绝望而无助。
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抚上它隆起的肚腹。它腰间挂着的圆球摸起来灼烫得吓人，原本还有些柔软的肚腹变得坚硬无比。
这条路并不好走。纵是车夫小心翼翼，满地的碎石砖瓦也叫马车晃得厉害。
恰好碾过一颗颇大的碎石，马车上下一颠，又恢复了平稳。
这一颠对鲛人来说却是雪上加霜。原本它是能撑到抵达医馆的。
鲛人一声长嘶，紧紧地按住自己作乱的肚子。沈意觉察到似乎有什么顺着她的衣角流了下来。
黄白的液体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红色，空气中弥漫起难言的腥味。
它要“生”了。
沈意悚然一惊。哄着鲛人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往它的下||身探去。产||穴已经开了八指。
鲛人感受着探入它身体的异物，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潮。鳞片翕张，有什么东西探了出来。
有东西抵着沈意的小腹。她低头一看，怀中的鲛人竟是就这样起了反应，用那粗壮的一根轻轻摩擦着她的小腹，丝毫不顾忌自己正在“分||娩”。
又好气又好笑，她放在鲛人身体里的手指停止了作动。鲛人却难耐地攥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体里抽||插，嘴里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哼唧声。
沈意冷着脸，轻轻拍了拍它硬硬的肚子以作提醒。却不料马车狠狠一晃，鲛人隆起的肚子重重撞上她的手心。而她放入它体内的手指也重重向里一戳，好似戳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卵。她心想。
鲛人痛得呜咽。攥着她手指的手垂了下去，身前却喷出一股又一股的白||灼，打湿了沈意的小腹。
它皱着脸在沈意怀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在撒娇。
“活该。”沈意红了脸。这么说着，手却轻轻抚着它的小腹。“老色||批。”

（三）
情||潮并没有为它争取多少喘息的机会。一波波难熬的产||痛冲击着它虚弱的身体。
“呜......”
沈意的手从它隆起的肚子移到了下面。在它痛苦的呻吟中，有东西探出了柔嫩的产||穴。
一颗光滑的卵在产||穴里进进出出。
每当被娩到中间最宽的一部分时，那卵就随着它的呼吸猛地往里一缩，像是怕着了凉。
如此反复许多次，鲛人的身上已经布满冷汗，力气也几近衰竭。
沈意想拽出那卵，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嫩肉，卵又一次缩了回去。
“嗬！”鲛人的呻吟愈发痛苦，它轻轻推开沈意，半趴在铺满厚厚毯子的座椅上继续使劲。
硕大的腹部坠在腰间，像一颗膨胀到极致的巨型水珠随着马车的晃动上下摆动。让人莫名担心那水滴中的东西会被这样剧烈的晃动给抖出来。
卵再一次探出头来。这一次顺利无比，就在中间最大的部分即将被娩出时，鲛人却骤然失了力气。硕大的肚腹带着它纤细的腰下坠，重重地砸到地面。
马车内部垫了厚垫，却也只能带来微不足道的一丝缓冲。
“砰”的一声，鲛人的肚子几乎被挤压变形。原本高耸的肚子夸张地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啊！”它捂住自己的肚腹，疼得快要死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沈意来不及阻止。
她慌忙将鲛人翻过身来。圆润的肚子已经坠成了梨形，里面的东西不停地往下游走。
鲛人疼得已经失去理智，握着黑黑小小的拳头拼命砸着自己的肚子，想将这些折磨人的东西全都砸掉。换来的却是更甚的疼痛。
沈意拉住它的手，不让它再做出这样近似自虐的举动。
“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要出来了。”她的眼睛有些发酸。
“呃......”伴随着一声长嘶，那卵果真从受尽折磨几乎撕裂的产穴中滑落出来。
鲛人喘了口气，下一颗却又冲向了它的产穴。
它的眼泪蓄满了眼眶。沈意吻了吻它的眼睛。“很棒，你做得很好。”
“呜呜呜......”眼泪终是冲出了眼眶，落泪成珠。
鲛人痛苦地哭泣着，紧紧攥着沈意的手一下又一下在自己隆起的肚子用力地顺着。沈意挣脱不开，又怕弄伤它，只好顺着它的心意来。
“呃哈......”它的下||身涌出一股又一股的鲜血，羊||水都快要流干了。
一颗又一颗的卵冲破父体的桎梏来到这人世间。
鲛人的肚子小了不少，却依旧高隆。
沈意摸了摸它的肚子，掌心一片滚烫，怕是还有个三四颗。
它的力气已经耗尽，攥着沈意的手也渐渐软了下来。
沈意顺着它的肚子，可除了鲜血，连颗卵的影子都见不着。
“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医馆了。”沈意轻轻捏了捏它的掌心，想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它。再有一刻钟就好，再坚持一刻钟就好。
它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这样死了也好。
它缓缓阖上了眼睛。

害写得没昨天那么顺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卡文(ಥ_ಥ)

刚刚发的文被删了呜呜呜

（四）
“阿鲛，阿鲛，醒醒......”沈意轻轻拍着它的脸，那一声‘阿鲛’脱口而出。命中注定般。
医馆的内室挂了厚厚的帘子，阵阵闷热，热得人意乱心慌。
鲛人被置放在床上。鱼尾黯淡，重重地垂在一旁。
嘴里被医生放了参片，它果然悠悠转醒。待看到自己高耸的腹部，又呜呜咽咽地啜泣起来。像是饿狠了的小猫，连撒娇都无力。
沈意知它痛楚，只轻轻执着它的手：“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只是到底要多久，谁也说不好。聊以安慰罢了。
鲛人攥着她的手凑近自己脏兮兮的脸，轻轻地蹭了蹭。弄得沈意心里一片酸软。
有珍珠顺着它的脸颊滑落至沈意的掌心。冰冰凉凉的，如同鲛人此刻的体温。
喘息片刻，那些死物不能在它体内继续待下去了。医生伸手去探，有一颗已经入了产||道。他边摸索边教鲛人怎么使劲。鲛人却仰着脏兮兮的小脸，一双蓄满泪的眸子望向沈意，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在向她撒娇。“阿鲛要加油呀。”她吻了吻鲛人的眼睛。
鲛人勉力扯出一个笑，却带着苦涩。它尖利的牙齿隐藏在苍白干裂的嘴唇下，闪着脆弱的光。
它喘||息得很厉害，泪水连结成串。细瘦的腰渐渐离开床面，肚腹挺得更高，像离了水的鱼儿在岸边挣扎。纵使它本身就是鱼。
相同的画面重复数次后，那卵慢慢顺着产||道下滑，最后停滞在穴||口。
沈意抬眼去看，那处被蹂||躏得凄惨，红||肉外翻得极为厉害。卵的个头过大，只探出一小部分，便又无力地缩了回去。
药物带来的力气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消耗殆尽，它眸里的光也渐渐暗了下去。它‘生’不下来。
医生拿了一把剪子，在酒精灯上细细地消着毒。
鲛人被这一幕吓着了，挺着肚子不住地往后缩。
“别怕。”沈意钳住它的手。
鲛人几乎缩到床沿，它知道他们要做些什么。它拼命地摇着头，怕得连眼泪都忘了流。“唔唔！”
沈意轻轻搂住它。“你瞧瞧，你那么瘦，背上的骨头硌得我手疼。以后要好好吃饭呀。”
它颤抖着，将尖尖的下巴搁在沈意的颈窝处。呼出的热气打在女子娇嫩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剪刀划开嫩肉的声音充斥着这个小小的房间，闷闷的，好似快要落雨。
鲜血涌出。鲛人猛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咬在沈意肩胛处。
三颗光洁的卵随着沈意的闷哼声滑落出来。光亮白皙，吸收了父体仅有的营养。
鲛人喘||着粗气，又低低地抽泣起来。这次是折磨终于结束的喜悦。
“怎么这么爱哭呀。”沈意摸了摸它枯草似的头发。
滚落的血珠被温热的舌细细舔去，弄得人痒痒的。鲛人用自己已经不太清明的小脑袋蹭了蹭沈意的颈窝。
累得狠了。它的呼吸渐渐平稳，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沈意抱着它上||身小心放下，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正要走出去，却听见‘砰’的一声。她回头一看，就见那些费尽千辛万苦产下的卵已经被枯瘦的鱼尾击了个粉碎。
鲛人在梦中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它恨极了这些卵。这些死物为来到人间，将它折磨至此。

再发一次，如果还被删我就哭给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