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囚禁杀手

突发脑洞,沙雕虐恋
心头朱砂痣别情哥哥镇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4 06:51:00 +0800 CST  
“啊……唔……”他疼得眉头紧蹙,抠着床铺,手指发紧,一阵苍白,一向要强的他此时难得的呻吟出来。

我一愣,有些急忙,轻轻摸着他的肚子想要给孩子些抚慰。

“呃……滚……”

汗水顺着苍白的脸流下来,冷厉的眸子闭上嫌恶似的不看我。

“你先把药喝了我便,我便走……”

我把药放到他唇边,嗓音轻轻的几乎是哄着。

他喘着气,唇抵住了汤匙,微微苍白的薄唇被药汁沾湿,嘴唇颤抖着含下了一口药。

嗓音沙哑低沉。

“若是我喝了药,你便去死,可否?”

他这话着实让我的心刺痛,却又哄着他般舀了一勺药,还轻轻的吹了吹。

看他喝下去后我才开口。

“……不行。”

“我不想死。”

他闭上眸子,听了我的话猛地嗤笑一声,他难得笑,平日里尽是冷冰冰的,连眸里都泛着冰霜。

随后便是沉默,只余下汤匙碰撞瓷碗的清脆声。

吃完药我用手帕轻轻擦了擦他被药汁浸润的唇角,他猛地撇过头去不让我碰。

“喝完了,滚。”

我没回答他,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替他塞了塞被子。

看到我这样的动作,他的挣扎反而更加激烈,铁链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漂亮的薄唇只是不断的喃喃着,“滚,滚,滚……”

我几乎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陛下。”

门口的侍卫恭敬的行了礼。

我呆愣着,却又神色平淡,嗓音干涩。

“那镣铐内再垫一层鹅绒吧,我怕他挣扎的紧,又伤到自己。”

“是。”

随后快步的走出这个爱着恨着的地方。

御花园里争奇斗艳,我却没心思看,烦躁的皱着眉头脚下生风。

猛地眼前一抹红让我一愣。

他也是穿红色的,绣着花纹又禁欲死板的红色飞鱼服被他穿起来宛若艳鬼,禁欲,冰冷,摄人心魄。

嗯,他。

面前的锦衣卫恭敬的行礼。

说来也是,这模样,竟是和他相像极了。

我摆摆手,一阵恍惚,“起身罢。”

想了想,又是鬼使神差的命令,“抬起头来。”

那锦衣卫十分听话的抬起头,俊逸的面庞,似乎带着丝西域人的韵味,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微微碧绿的眸中一片肃然。

气质倒是像几分。

可那人眸子却是狭长的,总是冷然平淡,眼尾微微下垂,抬眸便是惊心动魄,薄唇是嫣色的,微微抿着,气质凌厉又沉稳,像是凉玉。

凉在心里的那种。

“叫什么?”

“回陛下,林沂。”

“西域混血?”

“是,家父是西域男奴。”

他这般坦然倒让我一愣,唇角微微勾起,算是一笑。

便不再理会他直直走开了。

只余下原地的林沂眼神晦暗汹涌。

我似是不在意的对旁边的侍女道。

“查查那锦衣卫为何在那儿,若是个不安分的……杀了罢。”

“是。”

锦衣卫的巡逻地点不在那里,怕是专门穿着那像他的一身衣服堵着。

是学着他吧,爬床?

或,杀人?

嗯,杀人。

他可是又爬床又杀人了。

也是没杀成。

心倒是死了一半。

可当真是个优秀的杀手,成功了一半。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4 06:54:00 +0800 CST  
天色已经昏沉,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涣散着眸子看着窗外黄昏的天。

奏折被随意扔在桌子上。

“怎样了?”

这么没头没脑一句话,阿云却明 白我的意思,道。

“沈大人挣扎了一会儿后胎动,便睡了下去。”

“可有伤到?”

“手腕处蹭伤了,沈大人不让近身,还未上药。”

我轻叹一口气,抬脚便走,阿云快步跟上来。

“摆驾,凉玉宫。”

他估计还在睡着,我制止住了宫人的礼,轻步走进屋去。

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看见的便是他那双清明的眸子,却又像是刚刚睡醒,眸角微红。

四目相对,着实尴尬

我快速的移开视线。

“怎得没睡?”

“我是杀手。”

那自然是有人来便醒了。

他难得回答我,闭上眼冷声冷语。

我愣住,有些高兴,想要开口,却又怕说错什么话让他恶语相向,沉默着没开口。

坐在椅子上拿出瓷白的小玉瓶。

指尖上覆上凉凉的膏药,小心翼翼的探向他的手腕。

他猛地缩了缩手,却因为链锁的束缚而躲避不开。

“别碰我。”

“……你伤到了,我给你擦擦药。”

他眸子睁开,一片淡然冷漠,皱着漂亮的眉,看着我,良久才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别碰我。”

我像是没听见一般,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带着茧子,冷白如瓷,以前是最喜捉着他的手亲吻。

他颤抖,指尖扣在你的手掌上,发着白。

手被他抓的有点疼,我暗地里吸一口凉气。

看着他手腕处的擦伤。

微微泛着血丝,已经结了痂,是再小不过的伤。

可偏偏心疼的紧。

像是曾经他裸露的瓷白脊背上,突出的蝴蝶骨轻颤,我用指尖摩挲着他线条流畅的漂亮身体,爱怜又轻柔的抚摸着,轻吻着他身上的伤疤。

就像是那样。

那般指尖轻颤。

那般小心翼翼。

那般深爱。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4 17:01:00 +0800 CST  
他扭头看着我,眸子毫无波澜,也不再挣扎任由我小心翼翼的上药。

似乎也觉得可笑,微微嗤笑一声。

良久,嗓音干涩。

“……你该杀了我。”

“舍不得。”

我几近反射性的回答。

“不然我会杀了你。”

“……没关系。”

“若是能杀,你便杀。但如今你被囚着……便好生养胎罢。”

听到“胎”这个字眼,他白玉般的手抖了一下,皱起眉头,抿着唇又是一片晦暗。

良久才嗓音干涩的开口,还带着丝嘲弄。

“这许是个野种,不是你的龙种。”

“……嗯。”

我淡淡的应着。

已经上完药了,他的手指还在我的手心里,又是冰凉又是苍白。

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虚握着,企图再贪恋丝他的温凉,又怕他猛然地抽手。

似乎感受到屋内两人的静默与凉意,他腹中的胎儿开始不安分的乱动,本就冷白的面一下子更加苍白,抿着唇咽下一阵闷哼。

喉结却忍不住的轻颤。

他抬眸,淡色如梨花凉白的眸子这般直直看着我,似乎在嘲弄我的执着,鼻尖被剧烈的疼痛激出汗珠。

他本不怕疼痛,哪怕是刀刮,哪怕是鞭刑也能咽下喉咙里的痛呼,表情冷凝平淡。

许是胎动不似刑罚,竟是疼得撕心裂肺,似刀似刃,一寸寸,在内里的柔软不断搅弄。

又许是被她养娇了,这般小小胎儿的恶劣玩笑也能让他疼得浑身战栗。

我的手急忙摸到他鼓起的小腹上,他几乎是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嗓音轻颤带着勉强的冷静,却又像是在嘶吼,干涩漠然,带着愤怒。

“别…碰我……”

“滚,滚出去……”

我不理会他威胁般的低哑嘶吼,我能听得见,嘶吼下的颤抖哽咽。

他从来不是口是心非的人,怎样便怎样,就像是我,说杀便杀,一丝情分都没有,就算有,也都随了风般被他抽刀断开。

可那又如何呢,他被囚在这儿,凶戾的狼被缠绕着铁链,用牙不停的,不停的咬着那玄铁,却只能一嘴的鲜血。

夹杂着碎下的牙齿,一口腥甜。

狼呲着牙却又咬着铁链,无数的愤恨只能在咬不坏的链锁上发泄,只能刻意的强调自己的凶猛与暴戾。

却偏偏我看了只觉得逞强。

手轻轻的在腹部揉捏,胎儿的玩笑很快平息下来,他喘着气,胸口起伏,白色的里衣被汗水浸透。

不知对谁说,一直喃喃着,闭着眸子,“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我看着他隆起的腹部暗暗失神。

这是个乖孩子,又是个坏孩子。

它教训了它逞强、倔强、又淡漠的父亲,又徒留它的母亲心疼。

可它确实是个好孩子。

我很喜欢他痛苦的低哑喘息。

矛盾。

就像是我一般。

一半疯狂又癫狂的爱着,一半极端又癫狂的恨着。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5 20:49:00 +0800 CST  
自嗨无逻辑文,完全不顾文笔,怎么想怎么写,简直顺的不行,就想写写阴暗又甜腻的,宣泄一下看了虐文的感情吧。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5 21:09:00 +0800 CST  
我几近淡然的看着他扭过去的侧脸。

以前他是白鹤,身披红衣的白鹤,眉目间的淡色春秋若流水清风,又是天山冬日的薄雪,又温又凉。

抓不住,融在手心。

那锦衣卫的衣服再合适不过他,艳绝的鲜红色,沉稳的暗红色,漠然的血红色。

可比不过唇边的润红与眼尾的春红。

也比不过那年乞巧节,灯火阑珊下他眉目间的远色灯笼映红。

更是比不过那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红。

他咬了一口,脆生的山楂与糖渍,不可闻的轻皱一下眉头。

把糖葫芦放到你唇边,却又猛地收回。

手指捏着那细细的木棍,漂亮极了。

灯火阑珊人声鼎沸下我只见他一身的清冷。

“沈大人可是连这么个小小的糖葫芦也舍不得让朕吃?”

不过是愣神于他的艳色一瞬,那糖葫芦便被他又收回去。

我不满小声的嘟囔着。

他难得回我几个字,又是认真又是淡然。

“舍不得。”

“……可朕偏要吃。”

我猛地拉住他的腰带,拉过他,在熙攘的人群中绕是再武功高强,也难逃我的拥靠。

我微微拥着他一瞬间僵硬的身体,感受他身上又是温凉的气息,弯着眸子一口咬在了他手上的糖葫芦上。

脆生生的糖皮。

还有酸到牙尖的山楂。

“唔!!!好酸。”

他看着我,身体已不再僵硬,未挣扎我的靠近,只是看着我。

看着我被酸的渗出泪花,吞咽口水。

我估计是见着了。

他唇角那抹又淡又清的笑意,在通红灯笼之下,艳得我心尖颤抖。

汹涌着,澎湃着,爱意。

之后便顺理成章了。

放过花灯,把他摁在小巷的墙角,恶狠狠的说。

“沈大人那句,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舍不得朕受那酸涩?”

“还是舍不得那糖葫芦?”

他没回答,月光照在他的鼻尖上,远处人声鼎沸。

眸尾是微微下垂的,每当他看着我时,似乎只感觉到我便是他的世界。

抿着唇,不言不语,连呼吸都是沉稳的。

“换个问题。”

“沈大人,可愿把自己给了,我?”

他的呼吸颤了一瞬,抬眸又垂眸,那抬眸的一瞬染上了月华,沉静、漂亮、绝色。

他不回答我便继续摁着他的腰腹。

时间许是不长的,因为那巷子外的人声鼎沸没有消失分毫。

又许是长的,长到我盯着他,眸子干涩,执着。

那糖葫芦的酸涩又回到唇里,涌到眸子里。

然后携来一阵风。

他说,“好。”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5 21:22:00 +0800 CST  

如今想来,他定是舍不得那糖葫芦的。

我总觉得我是个好皇帝,又也许是个傻的。

没有后宫三千,没有儿女成群,只有一大一小,一个爱答不理,一个还没见着面。

每日早睡早起,屁颠屁颠跑到他那儿听“滚”,完成每日一次的打卡,活像只舔狗。

我是该广撒后宫的,毕竟奏折上一堆堆的都是催我立个身份高的皇夫。

可我一个花季少女,患上了痴情的呆病。

总归是不行的。

恍然一发呆,发发牢骚。

抬眸便是阿云的报告,是关于我已经遗忘到脑后的那御花园里的锦衣卫。

以前的指挥使是他们口中的沈大人,如今他不过被我囚起来几个月,那指挥使便成了林沂。

换指挥使这事须得我过目同意,可当时被他的背叛弄得精神恍惚,许是那般情况下朦朦胧胧的便批准了吧。

以一个低贱混血的身份,家世低微,年纪轻轻却爬上了指挥使的位子,算得上是有为了。

出了那事之后宫中每个人的身份查的都是明明白白,林沂的资料已经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祖宗十八代哪儿的坑都查出来了,身世算得上清白。

那日去御花园也是工作需要。

我瞄过那资料上的字,便不再管它。

沈大人,沈大人,沈大人……一口一个沈大人。

爱意是假的,身份是假的,编织的情谊是假,名字那自然也是假的了。

如此我竟是不知道他唤作什么。

他从前是唤沈卿的。

我最喜勾着他顺滑的发丝轻吻,然后在他白玉的耳垂旁呼着气,一声声的唤着“卿卿”。

看他耳尖染上薄红。

现在还能忆起他的体温。

我也是喜唤他“沈大人”的。

一边侵 犯着他,一边恶劣的唤着“沈大人”,看着他带着凉薄韵色的眸子染上雾气,眸尾都染上春红,只能克制着,闷哼着,纵容着我。

我一直以为妩 媚是姑娘家独有的风 情,可没想到冷清如他也与能妩 媚相交融,混带着发丝间微微的梅香。

是淡雅的,又是带着颤抖炽热的春情。

那时候温凉的他是滚烫的,灼到心尖上。

怜惜的抚摸过他逐渐收窄的腰背,在凸出的脊骨上用指尖划弄出红 痕。

疼惜的轻吻着,在我看来宛若清风明月般的眸子。

想着想着,越发少儿不宜。

我揉了揉眉心,心里哀怨着自己痴情的呆病,若是放下他,身后有一温文尔雅的男子为我捶肩敲背,柔声背书,岂不乐哉?

又重拾起笔披起奏折。

也曾经想过,若他渴望远处千山,我便舍了皇位扔给皇兄,与他做一对闲云野鹤。

可没想到他是皇兄派来的,用来抢那把椅子的。

好笑极了。

“参见陛下。”

面前身着飞鱼服的男子不卑不亢,语气平淡。

“已经查到了沈……”

男子是林沂,微顿,似乎在思索如何唤他,随后继续道,“所隶属的杀手组织。”

他恭敬的递上资料,指尖却勾了勾我的手心。

一阵痒意。

我抬眸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眸中毫无波澜。

许是不不经意罢。

我垂眸看着资料。

几个月才查到不得不说隐藏的确实深。

作为唯一线索的皇兄那边已经断了。

他命那人在我胸口捅一刀,我便亲手提着剑捅他一剑。

一剑穿心。

想是他在死前体会到了,那时,我胸口上刻骨铭心的痛。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6 19:16:00 +0800 CST  
我翻看着资料,林沂在一旁静静的站着,安静又沉默。

思绪万千却也只是用指尖敲了敲桌面,闭了闭眸子让他退下。

他未动。

我微微皱眉,想是他未明白我的意思,还是开口道,“退下罢。”

他依旧未动。

这小子面上正经安静莫不是在发呆?

“你作甚?”

我终于抬眸看他。

阿云低头递过来茶水,我抿一口茶,看着他问道。

“……勾引您。”

“咳唔……”

茶水呛了我一下。

我强装起帝王的正经与威严,克制住咳嗽的冲动。

他的眸子波澜不惊,连表情都是汇报任务时那般平淡,说得却不是人话。

“再说一遍。”

“属下在勾引您。”

阿云识趣的乖乖退下,只留下我和林沂面对面对视。

我酝酿了一下语言,斟酌着开口。

“你可知勾引是何意思?”

“爬您的床。”

他嗓音沙哑,带着低沉的磁性。

如此坦然倒让我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我又抿了口茶,咽下喉咙里的不适,倒也没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似乎得了我的准许,他继续道。

御书房里是他带着微微上调口音的低沉嗓音。

“属下身体强健,有一半的西域血统,易孕。”

“无论陛下如何粗 暴,属下都不会坏掉。”

“容貌与沈大人不相上下。”

“身材陛下许是满意的,您曾夸赞过。”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加上了些许情绪。

“属下,心悦陛下。”

“作为您最忠诚的犬,永不会背叛您。”

他从第一句话开始便单膝跪下,行礼,脊背挺直,却垂下头,是最虔诚的姿态。

直到最后才抬起头来,对上我的视线,波澜不惊的眸子染上了晦暗的汹涌,偏执。

我面无表情,颇有些艰难的咽下茶水。

我看你他 娘的就是馋朕的龙体。

“你既知自己的血统……”

“便以为朕会许你诞下带着西域低贱血统的龙子?”

我应该把他扔出去砍了的。

沈卿作为前指挥使爬了床,再来一个新指挥使又想爬朕的床。

一个个真当龙床好爬?

他听了我的话一顿,垂下眸子,遮掩去翻涌的情绪。

姿势未改变分毫,依旧虔诚卑微。

“对朕出言不逊,林指挥使想必知道如何责罚。”

我抬眸看他一眼,又继续拿起毛笔,不再看他。

“……是。”

嗓音平稳,却微微带着干涩的颤抖。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7 11:17:00 +0800 CST  
查出来自然要算账,江湖组织和朝廷本是互不干扰,如今有杀手组织介入了夺位,自然要整治。

至于那凉透的皇兄与其组织交易了什么,想不过是登位后朝廷与其合作,给予正统的组织身份罢了。

但是……

杀手组织不是都要命的吗?!那种一刀勾了你的魂,来无影去无踪,怎么还兼职骗身骗心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气。

爷不得扒你一层皮。

宣判了这个狗组织的命运之后我就开始筹划了,这几日也因为这事林沂日日到御书房汇报工作。

因为前几日的出言不逊领了一百鞭子的罚,本该是一天天痊愈,但面色却逐日的苍白,那透明般的苍白竟是与沈卿不相上下。

每当我低头处理事物时,他炽热又偏执的眼神仿佛扎在我身上,一天比一天热烈,与他的身体状况全然相反。

我用指尖敲击着茶杯的边沿,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凶狠的像是狼崽子一样,深沉晦暗,对上我的视线却一瞬间隐藏起来,乖巧极了。

“你若再用那般眼神看朕,便滚出去。”

我淡淡的说。

他收回了目光。

其实也不能全然怪他。

谁让朕魅力太大了呢。

他脊背挺直,却异常温顺的站着,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虚弱极了。

我皱了皱眉,并不认为区区一百鞭能让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虚弱至此,是……苦肉计?

一打完便让太医去诊治他,几天下来竟是愈加虚弱。

宫里都有人传我每日召他入御书房是做些凌 虐他的事,把对沈卿的愤恨都施加到林沂身上,让他软着腿回去。

我不是,我没有。

其实我是爱听这些小料的,那流言里竟是把我如何日夜玩 弄他都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若写下来,便是本令人鼻血直流的书了。

当然,前提是主角不是我。

“你若实在撑不住便歇息几日。”

他这般模样还真像是我虐待他了。

林沂一顿,还记得我刚刚的命令,垂下眸子没有看我,嗓音干哑,“属下无碍。”

“无事便……”

“嘭!”

还未说完,他便晃动几下,面色恍惚,倒了下去,还是面直直朝着地板。

我把要脱出口的“好”硬生生吞下去,轻叹一口气,招招手。

“……阿云,宣太医。”

“啧。”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面朝地的倒姿,微微蹙眉。

挺俊一张脸,别摔坏了啊。

“李太医,朕不是让你好好医治他吗?这便是结果?”

我指了指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林沂,语气平淡。

李太医肩膀微微颤抖,“臣,臣……”

他心一横,瞄了我一眼又颤抖着低下头。

“林大人受了那一百鞭之后。”

“要,要臣行,行那换血之术……”

我蹙起眉头,“他做那作甚?”

“臣,臣不知,本来那换血之术是十分凶险的,稍有不慎便丢了命,可林大人一意孤行……臣实在是……”

“再加上这几日,日夜操劳,还有鞭伤……能活着已然是万幸了。”

说到“日夜操劳”的时候,李太医还偷瞄我一眼,说得小心翼翼。

朕真的和他没一腿。

“能医好吗?”

“许是可以,林大人武艺高强,若是好好调养……”

“行了行了,退下罢。”

我几近烦躁的挥斥着他,揉了揉眉心坐在林沂的床边。

心中也早已明白了他的想法。

【便以为朕会许你诞下带着西域低 贱血统的龙子?】

这么一句话便被放在了心上,还偏执病态的行了换血之术。

怪不得这几日眼神愈加热烈。

我几乎被他逗笑。

“醒了便睁眼罢。”

我淡淡道。

他睁开了眸子,眸子微微带着朦胧。

“装睡?”

“……属下只是想再多被陛下注视些许。”

林沂垂下眸子,语气平淡,还带着沙哑与磁性。

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何这般的痴狂。

“为何行换血之术?”

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停顿一会儿才继续道,嗓音依旧没有波澜。

“把那一半西域血液消换,属下便能诞下纯正的中原血统的孩子了。”

“陛下……便能垂怜属下了。”

“属下如今是干净的了。”

“垂怜?”

若不是他身世清白,我便认为他又是那组织派来骗身骗心的了。

可我想不通,为何如此痴迷。

我用指尖抵住了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便把他压在了病床上。

直直的看着他的眸子。

是暗色的。

“若是朕现在垂怜你呢?”

一瞬间。

汹涌着甜腻的爱恋。

嗓音颤抖。

“请,陛下使用属下……”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7 19:14:00 +0800 CST  
我轻笑一声,他看得恍惚,指尖摩挲着他胸口的伤疤,在他恍神的一瞬间扯下薄薄一层的里衣。

前些日子的鞭伤因为动作已经渗出来血迹,背部的绷带被血色打湿,手臂上也尽是些新的伤口,随意的缠着绷带。

他缩了缩手,却还是解释道。

“这是……行换血之术的伤口。”

是极疼的,伤口插入管子,一边输入着新鲜的血液一边像是流逝生命般,一丝丝一缕缕,一瞬也不停息着。

也无知觉的,近乎求生本能的想着,为何要如此。

执念。

因为陛下。

每每换完便恍惚如梦中一般,行在云端之上,眼神朦胧到一片花白,面色苍白到透明,泛着汗珠,滴滴落下。

失败了不过一死而已。

但陛下在那头等着。

等着自己能摆脱卑 贱的血脉。

便是行进地狱也要挣扎着爬出来。

“虚假售货。”

我这么道。

“你说朕对你的身材满意,如今尽是些伤疤,朕不满意。”

他顿住了。

“陛下,汤药……好了……”

婢女适当的低下了头,不去看床上风华绝代的林大人在重伤之中也要被强迫侍寝,被陛下压在身下玩 弄。

我懒懒的抬眸看了看那识趣退下的婢女。

她们的那些黄本《皇上和指挥使的二三事》又有新play了。

我其实只想看看他的伤,给这可怜的舔狗小子一点……奖励?

我也并没有阻止宫人之间的流言的涌动,我其实也挺喜欢看的。

里面的内容……肉香四溢。

谁不爱看这些东西呢?

其实我扒他衣服,总归也有些私心的。

想看看他那身材是否真如黄本里说得那般,销魂。

但我发誓,我真没搞过林沂,只搞过沈卿。

“好好养伤。”

如此留下这番话我便去了凉玉宫。

今日的政事繁忙,再加上林沂病倒的事,折腾下来,每日的打卡竟到了深夜。

“今日沈大人只吃了些许米粥,又都吐了出来,安胎药也没有喝,一整天都在发呆。”

阿云低声汇报着。

“传膳,清淡些,今日他吃得这般少怎么没汇报给朕?”

“当时陛下正在与林大人共商要事,之后又是和林大人在医室……”

“所以便都以为林沂是朕的新宠了?”

“奴婢罪该万……”

我颇有些烦躁的制止了她的请罪。

这些日子的繁忙让我几乎没了休息的时间,皇兄的势力要处理,杀手组织的事情要搞,还有林沂这个作精,头疼欲裂。

沈卿抬眸看我。

他的眸子让我一瞬间平静下来。

清淡宛如落梅尖上的一抹落雪,却又流转宛若朦胧夜雨之下的艳鬼。

是艳鬼。

冷白的皮肤上滑过水珠,眉目间是氤氲的雾色与淡然,却摄人心魄,勾人心神。

只是静静站立在那里,细雨还是不停下着,薄薄白衣贴在他身上,只是用带月华的双眸看着,我却仿佛恍过了一生。

我绕过他的眼神,自顾自的道。

“孩子可有闹腾?虽是深夜了,可你白日里没食多少东西,已经传了膳食。”

语气是平淡。

他是乖巧的,垂下眸子张开口含入白玉勺子,牙尖与勺子相碰,润白的米粥被咽下去,淡嫣色的薄唇带着微微的水光。

许是饿了,竟是没有冷言相对。

他这般波澜不惊的样子还是几个月前,我有些恍惚,竟是许久没有好好相处了。

我许是该奖励他的乖巧。

“要出去走走吗?”

月份大了,医师也嘱托过应是适当锻炼,确保生产时的顺利。

他微微蹙眉,然后又点头。

被喂食了软筋的药物,走路都是脚步漂浮的。

却又只能这样。

我自是知晓他的狠戾与淡漠,若是有能力,他那双早就染满鲜血如白玉的手,会亲手夺去肚子里那孩子的性命。

啧。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8 13:26:00 +0800 CST  
啧。

他一步一顿,脚尖颤抖,药物作用下让他没有多余力气,只能微微喘着气。

却倔强的始终没有靠到我身上来。

我皱着眉,扶住他的肚子。

他呼吸颤抖了一瞬,倔强的平衡一下子被打破,突然软下身体,被我拥进了怀里。

“卿卿。”

许久没这般叫他来。

他沉默不语,呼吸却还是微微急促,眸子染上了些许的雾气,氤氲着,许是累的,冷白的皮肤上泛上了薄红。

努力平稳着呼吸,刻意让自己的嗓音冷淡克制。

“放……”

我用指尖抵住他的嘴唇。

“你知道吗?”

我这么问他,他也只是沉默着,让我继续说下去。

“他们把你送给我了。”

他微微缩紧瞳孔,呼吸颤抖了几分。

听说我要搞那组织,那组织差人把沈卿的全部资料送过来,还恭恭敬敬的说任我处置,递上合约似乎要化敌为友。

当然,人被我抓起来砍了。

“你被扔掉了。”

我用指尖摩挲着他的嘴唇,很快淡嫣色的嘴唇便被揉的艳红。

指尖也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耳尖,指缝勾勒着他的发丝。

“像是没用的**,被扔掉了。”

“怎么样呢?一十二?”

沈卿?一十二。

我难得的对他用起了帝王的气势,语气都低沉下来,还带着微微的笑意,期待着他的反应。

他也只是怔然了一瞬间。

敛下眸子抬起来,依旧的平静淡然。

落着雪,散着雾。

我忍不住轻轻吻上去,他睫毛颤抖,闭住眸子,却又没力气拒绝。

随后变成吻。

“唔……”

我含住他的嘴唇,轻咬着,微微的腥甜,他脖颈仰起,喉结微颤。

良久,才分开唇。

薄唇艳红,连眸尾都染上了春意,微微眯起眸子喘着气,眸光像冬日微融的雪,泛着水光。

“不难过吗?”我问他。

他嗓音沙哑,出奇的平稳,“已经没用的物件,扔了便扔了。”

似乎是更加不在意的语气激起了我的怒火。

“唔……”

我不满的咬住他的喉结。

自己也好,他也好,孩子也好,都不能染起他心中半分的波澜。

天生无情?

“不。”

“你还有用。”

我用舌尖舔了舔那牙印,低低的说着。

“你还有用。”

又疼惜的轻吻。

“你可以用这具没用的身体,为朕诞下子嗣。”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8 13:29:00 +0800 CST  
“臣恳请陛下尽快立皇夫。”

林丞相上前启奏,语气不卑不亢,脊背挺直。

可在我看来那是胁迫。

我的后宫里找不到可以平衡朝政的点。

但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恢复势/力。

可领头的丞相偏领着朝廷大部分的文官,一个个日日上书让我烦不胜烦。

其中自然有为了皇室血脉延续的人,当然,鱼龙混杂,也有为了家族势力的人。

林丞相是个明白的,之前就亲近我皇兄,明里暗里提供不少帮助,却若近若离,等他倒后立刻翻脸,自是不能收了他的权。

我扬了扬眉头,看了看他的肚子,问。

“林丞相如今是老来得子,已有几月?”

“回陛下,已有四个月大。”

虽然不明白我突然的话锋转变,却还是低头回答道。

我用指尖划弄着龙椅上的沟 壑。

“朕观林丞相得子尤其不易,便赏赐丞相那西域去年进贡的百年人参一支罢。”

“毕竟老来得子,若是稍有不慎,生产时便会一尸 两命。”

“生产之日,喜剧成了悲剧,林丞相可要好好调养身子啊。”

“林丞相,这道理你自是懂得罢?”

他额角渗出冷汗,低下头回道。

“老臣明白。”

“那皇夫还立吗?”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如今战事刚休,虽是战胜,但军营都需发放伤亡的军饷物资,选夫之事劳财伤民,自是要等国库充盈之后。”

他这番鬼话说得精妙,朕几百年堆积的国库自是不会拿不出这些银两。

我满意的点头。

“朕没想到丞相如此关心战事,实在欣慰。封将军和小将军明日便要回京,如此,那接风洗尘的宴会便由林丞相筹备了。”

丞相嗓音发着颤,却努力让声音镇静下来。

“臣定会大力准备,不没陛下期许。”

一日的时间用来筹备宴会,如此繁忙,半截要入土却怀着身孕的林丞相有的受了。

我翻阅着奏折,林沂在旁边汇报着进程,因为还带着伤,嗓音低哑深沉。

“陛下。”

阿云敲了敲门,“沈大人一直胎动剧痛,已有小半个时辰。”

“宣太医了吗?”

“太医道须得揉 捏平复,可沈大人不让人近身。”

我扔下狼毫笔,墨滴染上了奏折,皱起眉头便要走。

一边的林沂垂下眸子道,“陛下,那边又有了新动作,需陛下尽快过目决断。”

“边走边说。”

语气不免带上了烦躁。

一进门便听见了他的闷 哼。

“呃……呜……”

他侧过脸微微把头埋进枕头里闷 哼着,脖颈上是汗珠,还浸润着发丝,衣衫因为动作而显得凌乱。

一听见我的脚步声,便咬住下唇没了声音。

只是喘 息还是粗 重的,一声声,似乎痛苦极了。

他这一胎怀得极为艰难。

之前杀手的日夜训练早已使他的身体不易受孕,再加上杀手生涯中各种药物的摧残,自是要忍耐比旁人多倍的痛苦。

“卿卿……”

我把他揽入坏里,一手轻揉着他的凸起的腹部,另一只手的指尖摸在了他的嘴唇上,让他放开了咬住下唇的动作。

指尖伸进他的唇里,摩挲着他虎牙的牙尖。

他用牙轻咬着我的指尖,喘着气,身体都在颤抖,感受着指尖上他唇里的湿 气。

我以为他是会狠狠咬下去的。

咬得满口鲜血。

可他却偏偏控制着牙尖的力道。

明明疼得呜 咽,却微微研磨着,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撒娇。

许是揉 捏起了作用,呼吸逐渐的平缓,可肩膀还是抖着。

虽然看起来像是仙鹤般飘渺一身明月气,可他确实是只狼,是只野兽,嘶咬人心头血肉的那种。

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

他抬眸冷冷看向一旁的林沂。

嗓音还带着哑意。

“谁?”

“新任指挥使,林沂。”

我开口道,自从进了这房间我便没有看过林沂,指尖勾绕着沈卿的发丝。

感受着刚刚指尖上的温润。

他可是连我都舍得杀,刚刚却又舍不得咬。

什么章程?

我厌恶他的淡然,却又爱着那飘渺。

沈卿听见林沂这名字呼吸一顿,眼神更加冰冷,犹如结上了霜雾,凉得刺骨。

“……滚出去。”

不是对着我。

是对着林沂。

他看见了,刚刚林沂的眼神。

嫉妒、偏执、占有欲、幽暗、晦色、甜腻的爱意。

以及,杀意。

对着沈卿。

可我没看见。

沈卿难得对一个人表现出厌恶,我自是新奇。

“他是个好孩子。”

“身材很好,人也乖巧。”

我故意这般说。

他占了你的位置,爬你睡过的龙床,长得和你一样俊,还想被你的女人 睡。

怎样呢?

我的卿卿。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9 08:40:00 +0800 CST  
被和谐到木然啊啊啊啊啊啊分成两段,实不相瞒,我超想搞林沂的。




他只是微微一怔,随后敛下眸子掩去情绪,依旧平淡轻缓。

然后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反应意外的平淡啊……

“林沂。”

沈卿反应太过平淡,我觉得我应该生气。

可我却异常稳定的叫过了林沂。

手不着痕迹的捏上了他的腰,隔着衣服还能摸到他结实的腹肌。

腰上是黑色皮质的腰封,绣着金鹰带着铁质的金属暗器,禁欲又色气。

另一手还揉在沈卿的肚子上。

左拥右抱???

关心沈卿之余还轻声问了林沂一句。

“腰还疼吗?”

“……已无大碍。”

我问的是他腰上的鞭伤。

可气氛暧昧到似乎下一秒都会情不自禁的吻起来。

主要是林沂看我的眼神实在火热,宛若夹杂着暗渊的深潭,似乎下一秒便会溢出蜜 水来,痴迷又甜腻,泛着粼粼水光。

面上还带着薄红。

我被这小子看得实在心虚。

朕大不了下个月俸禄多发点,雇你做一次工具人。

微微瞥过了眼神看了看沈卿。

他闭着眸子,呼吸平稳到毫不在意。

依旧是天山的落雪。

便是被囚在这里,落下满身灰尘,却还是遥不可及。

我自是知道我手段不怎么高明,平日里对付朝廷上那些老东西的手段半分都没用上来。

……可能这就是少女的恋爱脑吧。

不知是挫败还是难受,心情复杂的抽回了放在他肚子上轻揉的手。

我和林沂退出了屋子,为了不让林沂看出来我的心情低落还勉强的开了个小玩笑。

“林沂,腰挺细的啊。”

林沂微顿,修长的手指放在衣襟上,半跪下,仰头看着我,眸里一片雾色,嗓音低沉。

“……陛下,是要现在使用属下吗?”

……这是青天白日还是室外啊小伙子!!!

我看你 他娘的就是觊 觎朕的龙体。

周围守卫的宫人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对了,瞥了她们一眼,算是威胁。

随后连忙把林沂拉起来,抬脚就走。

我和林沂的二三事这下是真的洗不清了。

“如果陛下要使用属下的话,不用顾忌属下。”

“只要是陛下的话,无论在哪里,属下都可以被使用。”

你可以,我不可以。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9 17:54:00 +0800 CST  
我快步赶回御书房,几近是烦躁的翻阅着奏折。

沈卿的态度让我整个人宛如冻在冬日的寒池里,冷得刺骨。

心里却期盼着他许是把吃醋都憋在了心里,我走后他估计会心神不宁,等着阿云汇报便好了。

“沈大人在您走后便睡着了,现在还未醒。”

心绪不宁到晚间,听着阿云的汇报的我面无表情的折断了手里的毛笔。

好吧。

沈卿,狗男人,你没有心。

迎着夜风,我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润凉又刺喉的酒一口口灌下肚去。

旁边的林沂安静站着,暗红色的衣服与身上的金属甲饰在月华下漂亮极了。

大概是些许的醉了,我抬眸看了看林沂,许是不满他居高临下的样子。

“……跪下。”

他听话的迅速跪在我腿前,仰起头看着我,喉结微颤。

我拿起酒杯,抵在他的唇边。

“上好的琼酿,朕亲自喂你?”

这么语气慵懒的道。

他的眸子在夜色的烘托下更加晦暗,几近是颤抖着喉结,轻不可闻的轻轻嗯了一声。

我手微斜,倾倒,酒水顺着酒壁流下,流入他张开的唇里。

唇染上晶莹的酒水,余下酒水顺着下巴流下,划过带着漂亮线条的脖颈,流入衣襟,胸前的衣服不可避免的被浸润。

喉结不停上下动着。

“咕……唔……嗯咕……”

夜色里满是他吞咽酒水的声音。

他眸里似乎也被酒水染上了润色。

我被他的乖巧逗笑,指尖奖励似的挑 逗着他的脖颈,划弄着他的喉结。

另一只手却不小心随着轻笑抖了一下,剩余的酒水便都泼到了他的脸上,发丝黏在侧脸上,滴落下。

一滴一滴。

他的目光沉静却如深潭。

我的手上也染上了酒水。

微微不满的要收回手拿手帕擦拭,林沂却猛地捉住了我的手腕。

几近虔诚的靠近低下头,含 住我的手指,舔 舐去指尖的酒渍,口腔的温度炽 热又湿 润。

我有些惊讶,指尖上灼热的温度让我想抽回手,他握着我手腕的力度却微微加大,禁锢住。

温热的鼻息呼在我的手上。

随后嗓音沙哑低沉,抬眸看我。

那双带着些许碧色与蓝色的眸子微微发暗。

“陛下赏的,全部,舔 干 净了。”

还侧过头微微蹭了蹭我的手掌,讨要着奖励。

我看着他,呆愣住,也许是醉后太过昏沉,或者场景太过于色 气,一片躁意。

干脆猛地拉起他的衣襟,揽着他精瘦的腰,把他抵在石桌上,低下头,语气恶狠狠的。

“朕今天就搞了你这个小妖精!”

林沂绕过我的后脖颈,把修长的腿缠在了我的腰上,嗓音颤抖,大概是带着些愉悦与痴迷的。

“请,使用。”

“无论多么粗暴……”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19 17:59:00 +0800 CST  
“请,使用。”

“无论多么粗暴……”

“属下都可以……”

他这身飞鱼服实在熟悉。

我极喜沈卿穿着这一身暗红,被我摁在身下亲吻。

在那事发生之前,他对我的态度不似如今这般不在意与冷淡。

至少,在床 上双腿缠着我的腰让我轻点,嘴里喃喃的喊着我名字的时候不是这样。

你 妈 的,男人都是狗,被 日 的时候才温柔。

许是委屈、恼怒、醉意、还有欲望。

我一口咬在林沂的喉结上,狠狠的,咬出了血丝,口里一阵腥甜。

嘴里喃喃着。

“便是你喊破喉咙朕也不会放过你。”

一阵沉默,只感受着被摁在石桌上他的颤抖。

我抬头看他,他的手已经拉开了衣襟,露出了小片的胸膛,面无表情,眸子却微眯,禁欲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搞 快 点 ”

我又有些委屈了。

“给我点面子,叫一叫。”

手拍了拍他的腰。

林沂顿了一下,垂下眸子微微思索着。

深思熟虑之后,松开了抿着的唇,嗓音颤抖。

“啊……陛下,好棒,轻点……”

……别了吧。

虽然声音色气,可我的醉意也因这叫声散了大半。

舔狗何苦为难舔狗。

我应该放过这小子。

他反而有些迷惑我为何不继续下去。

微微侧头舌尖勾住了我的指尖,吞 咽舔 舐着,口腔里炽热的温度让我不由得轻颤。

眸子却在眼尾发着水光,直直看着我,一片晦色。

他口里呢喃着。

“陛下……”

刚想要说些什么,阿云突然便走进了院落。

“陛下,沈大人见红了。”

我一愣,剩下的一半醉意也立马清醒,猛地起身,不顾旁边的林沂便往外走。

徒留林沂表情冷然,微微仰头,指尖摩挲着自己喉结上的伤口,表情晦暗到看不清情绪。

宫人都急忙的出入宫殿,又是热水,又是汤药。

我迅速的拉过太医,嗓音干哑,“怎样了?”

“回陛下,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还虚弱着。”

李太医抬头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示意他说下去。

“……那软筋的药也是有害的。”

我几近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朕……知晓了。”

醉意一股股的涌上来,意识却依旧清明。

我走进里屋,坐在他一旁,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他的眉眼,随后又垂下眸子看着他的肚子发呆出神。

他睁开眸子,又看见林沂,几近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猛地一怔。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深沉。

林沂注意到,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喉结上带着血迹的咬痕。

大概是明白了什么。

林沂微微眯起眸子,用指尖摸着咬痕,唇角也勾起弧度,眸里带着晦色的暗芒。

轻缓缓的。

是个挑衅却又带着缱绻温柔的微笑。

沈卿皱起眉头,死死的看着他,微微沉下气势,眼神暗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林沂笑,最大的情绪波动也只是抿着唇,眼里狂热。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20 13:48:00 +0800 CST  
可惜,现在也没看见。

因为我正盯着沈卿的肚子出神。

蔓延到血迹在白色的里衣上十分显眼,我一激灵。

“太医!太医!又流血了!!!”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我心脏直跳的站在一旁,急的来回踱步。

又怕打扰到太医,只能委屈巴巴的揪着林沂的衣服拽着,来表示心情的纠结。

修整的衣服上是被拉扯出的褶皱。

不知是不是醉酒后的错觉,我感觉到被宫人围着的沈卿,透过偶尔的缝隙死死盯着我这边。

又似乎在盯着林沂。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俊吧。

……你他娘喜欢男人也不喜欢我。

我快委屈哭了。

自从及笈之后我就没哭过。

小白狼跟他爹去边疆的时候他哭得撕心裂肺,我没哭,还笑他傻。

我父皇死的时候我没哭,啊……哭来着,象征性的嚎了两嗓子。

可当年七夕我把沈卿摁在墙上表白的时候,以为他不答应,看着他差点憋出眼泪来。

还有那天他把匕首插在我胸口的时候,我自小娇生惯养,胸口蔓延的疼痛让我撕心裂肺,眼泪都渗出来了。

我感觉沈卿就是我的劫。

我小时候喜欢看话本,但里面“我爱你,所以要放手”的情节从来没有理解过。

要是我的话,使劲攥在手里,便是毁掉也不放手。

可能喝得多有些不清醒,我看着床上面色苍白,低低喘着气的沈卿。

走上前去,把玩着他的手,修长如玉,白得透明,又凉得刺骨。

嘴里还嘟囔着。

“真凉啊……”

他可能是今天身体实在虚弱,面色已经染上了困倦,眸子垂着,一阵慵懒。

我嗓音干哑的紧,又涩又难受,也不知怎么便说出来。

“生产过后。”

“朕便放你走罢。”

我用的是“朕”,作为一国之君的诺言。

这话一说出口我便后悔了,我不想让他走。

可我记忆里的他一身风华,腰封勾勒出精悍又结实的腹部,只是行走,飞舞的是绣着暗绣的衣摆,气质宛如冷松玉竹,回眸的时候是落雪在他眼底潋滟。

他不是爱热闹的性子,那日灯会是我硬拉着他去的,一路上便是我叽叽喳喳说上半天,他也可能只回我一句。

可我极其喜欢听,他的嗓音。

他该是一身风华的。

不应是被禁在这里,一身灰尘,松竹被养在深宫里也终究是不合适的。

不过是被捅了一刀,他被我囚在这里,怀孩子的疼痛早已大过了那刀伤。

他那娘家现在也已被我搞的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终究是受制于人完成任务,他反抗不了组织,也反抗不了我。

许是不欠我什么了吧。

听了我的话,他猛地睁眼,折腾下来已经是极其虚弱,嗓音也轻轻的。

他问我,依旧平淡,又是困惑却好似早已了然。

“你也要,扔掉我……?”

我觉得刚刚所有用来劝导自己的话都被一瞬间的恼火烧掉,终究还是怨他的,嗓音冰冷压抑着宣泄的情绪。

“是你扔了我。”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20 13:51:00 +0800 CST  
号被举报帖子一下子被删,吓成傻 狗,还好申请回来了hhhhhh一开始就想写一下无逻辑的甜腻阴暗虐文,一不小心越写越沙雕,和虐也没啥关系了什么的,关于卿卿,其实我一开始想写渣男,但写了两楼之后又推翻了之前的设定改成苦情男主了,嗯……给个小提示,卿卿从来不说谎,女主说了“他从来不是口是心非的人,怎样便怎样。”他怎么说呢,身上还有其他的限制,是从女主视角写的,这是她认为的卿卿,而卿卿自己认为自己是个物件,可以随意丢弃的那种,嗯……还有其他隐情,先说这么多?小声bb一句,卿卿也超可爱的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20 17:13:00 +0800 CST  
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模模糊糊中也忘了如何结束,大概最后是沉默的虚无,只余下沈卿那双清淡如梨花般的眸子。

一片了然。

宿醉实在不怎么好受,一整个早朝我几近是皱着眉的,脑袋昏沉,差点睡着。

许是报复我罢,每当我点着脑袋要睡着的时候林丞相总是会跳出来,刻意放大声音,吵得我直头疼。

今天也是想做昏君的一天呢。

封老将军和小将军今日凯旋而归。

我和那小将军好久没见了,记忆里的他一身不羁肆意,笑得时候总是露出酒窝和虎牙,他说一点也不硬朗便总是刻意止住笑容。

我总是爱偷偷的逗他笑,然后再笑他。

一恍然,竟是许久未见。

也是不知那少年是否成了他向往模样。

朝堂上的封老将军,虽已步入中年,浑身的气质却深沉稳重,只是一眼便是压迫。

而他呢。

还是记忆里的少年,只是身姿如松般挺直,软甲勾勒出劲瘦的腰腹,一身银白色劲装,带着些许的银甲护腕。

那时的轻狂收敛下来,也是沉稳下来,却隐隐带着凌厉,银白的甲饰,更像是我从前叫他般,“小白狼”。

是些慰问客套的话,金银珠宝是几箱几箱的赏。

只是通报着赏赐的物件,便口干舌燥。

唯一失望的便是那小将军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最多也是抬起头面上的神情还颇带着严肃。

那最后的长云山之战是小将军带领九千人胜了三万大军,为这持续了多年的战役拉下了帷幕。

英雄出少年自然是要赏的,先前的赏赐是给整个封家的,而如今要赏的,是给小将军的。

既是收买人心,也是把小将军的名声弄大,使他继承封家后继续忠心效力。

丞相倒也是个奇人,不过一天便把我之前弄得我烦闷的宴会办好了。

庆功宴上歌舞升平,昨日饮了酒头昏脑胀,本是不该饮的,可玉壶里的果酒实在香甜,忍不住便贪了些杯。

除了在我旁边侍奉的阿云,也没人知道我喝的是果酒。

差不多渲染完了气氛,我便清了清嗓子开口。

“不愧是封家子弟,英雄出少年,少将军单是以九千兵力就破了那蛮夷三万大军,朕实在敬佩,不知少将军想要何等奖励?”

他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衣摆随着动作飘动,嗓音清朗在堂中清晰可闻。

“臣问陛下,何等奖励都可赏赐?”

他这话已然是不敬,朕一国之君还能诓了你不成,不过这说话的语调倒是让我熟悉极了。

我也只是轻笑着挑了挑眉,“那是自然。”

当然,若是你要传国玉玺的话朕还是会砍了你的。

他抬起头,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笑了一下,酒窝格外显眼,却又马上收敛住,又是那副沉稳的样子。

清咳一声,刻意放大声音,嗓音明朗。

“臣愿以满身军功,换得陛下身边一个名分。”

他原本清朗的嗓音在猛然静默的宴会之上刺耳极了。

我愣住,嘴里的果酒余韵也不甜了。

阿云,你确定这是果酒?不然我怎得喝的这般醉?

好吧。

先不说我,世家受限制多了,自然关注这后宫空无一人的制衡局面何时被打破。

封朔云冲出来破了这局,必然引起一番动荡。

还有。

我目光移向了表情有些凝固的封将军身上。

小将军你回头看看你爹啊,那表情似乎在骂你是个“崽 种”。

我虽然也是呆滞,面上却也风轻云淡,反而轻笑解围。

“那自然是要给的,爱卿为国做了如此贡献,那便封少将军为安云将军罢。”

随后我便示意旁边的阿云拟旨。

名号和名分反正也差不多。

我面上依旧挂着风轻云淡的假笑,抿了口果酒。

封朔云顿住,宴会也只是寂静一瞬便恢复了哗然。

他抬头还想再说什么,封将军却起身到了封朔云的身前,用宽厚的身躯挡住了他。

“陛下,小儿不胜酒力,暂且让他先行退下。”

嗓音醇厚沙哑,连气质都是那么的可靠。

我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宫人,给足了封将军面子,“那便扶少将军去偏殿休息。”

不瞒你说,我小时候的男神便是封将军。

那时候不仅一次想着长大后嫁给他,天天抱着那些写着他事迹的话本翻阅,嘴里喃喃的都是封将军的名字。

那时候小白狼反而酸溜溜的,极其不屑,“我长大后定会比我爹还厉害。”

我不由嘲笑他的肤浅,冷笑着。

谁看中他多么厉害了,我看中的分明是他的脸。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21 13:39:00 +0800 CST  
宴会结束后我便一个人站在湖边,我是想去找沈卿的,可一想起他便一阵气闷。

只能大半夜在这傻站着。

这两天林沂似乎得了空闲,时时刻刻跟在我身旁,还一本正经说是护驾,怕那苟延残喘的组织进行反扑。

谁信他的鬼话,不过是馋朕的身子。

可他确实好用,侦查武力务政杀人皆是顶尖,我还给他俸禄呢,为何不用?

“陛下。”

他轻唤一声,随后虎口已经覆盖在了刀鞘上,微微眯着眸子看着那小路上的人影。

封朔云缓缓的走过来,丝毫没有理会林沂已经出鞘的刀刃与带着敌意的眼神,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身上。

我挑眉看着他,他披着一身月色的银辉,脚步轻缓,嗓音是带着些许沙哑的,与朗润的少年音相配极了。

正处在少年发育到青年的他一身风华,腰腹紧实,肩宽腰窄,许久不见,高了这般多,曾经少年的胸膛早已宽广,竟是容下了边疆数十万战士的性命。

眉眼间是封将军的稳重与少年的朗气,违和却又相配极了。

他说。

“你喝的是果酒。”

随后抬步靠近我,我用动作止住了林沂带着敌意的前进。

“怎得,改名成小白狗了?鼻子这般灵巧。”

他低低一笑,酒窝乍现,尾音带着些许腻人的低沉磁性,却又刻意沉稳着。

“看你的表情便知了,那般机灵又傻气。”

我搞不客气的一脚碾在他的脚上,“单是这句话朕便可以治你不敬之罪。”

封朔云吃痛的闷哼,“你也知你是一国之君,既出承诺,刚刚却不给我一个名分。”

我反而好笑。

“你不知道那些东西盯着朕的后宫跟盯那肉包子似的,你还敢从那恶狗群里抢食?”

他愣了一下,手指已经摩挲上了腰间陈旧的玉佩,红绳已经微微散着线头,看成色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却依旧被修整的系着。

我想问他为何要求得一个名分,这话说来暧昧,总不是没人要他了,便来朕的后宫里将就吧。

却猛地被封朔云拥进怀里,结实的手臂狠狠的禁锢着我,我想推开他,可他却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间。

再回神已然是带着微微哽咽的嗓音,“……我想你。”

我为君王,他为臣子,自是不能像儿时那般随意。

可最终还是轻叹心软,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脊背。

总归是从小欺负到大的人,这般撒娇哽咽,也是心软下来。

这小子在出征前一天也是一边掉眼泪,却强忍着哽咽,一边抱着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等我回来……”

当然。

不是畏惧战场,不是畏惧死亡。

他那双继承了封将军的漂亮眸子,从来没有懦弱或退缩,闪着的是坚韧与少年微微的桀骜轻狂。

他自然早便做好了肩担这山河万里的责任,一身少年魂魄,骨中自是傲气。

单是畏惧离别罢了。

那时可能也是像如今这般罢,指尖轻轻抚着他的脊背。

“这不是回来了吗?”

难得温柔。

封朔云没回答,只是窝在我的肩膀上,垂下眸子。

这么一恍然竟是抱了许久。

他怀中实在炽热温暖,在这微凉的夜风中倒也暖人。

我微微蹙眉,一掌拍在他的腰上,“怎得这般矫情,从我身上爬起来。”

“……你不自称朕了。”

封朔云松开我,微敛眸子看向我,不知是不是太过昏暗,我看见了他眼角的红晕,嗓音带着些许哽咽的沙哑,却笑着。

“你没变……真好。”

又要矫情的抱上来,我嫌弃的拍掉了他的手,“好了,赶紧回府,封将军怕是拿着家法等着你。”

他反而顺势捉住我的手,俯首弯腰,嘴唇轻轻吻上了我的指尖,却抬眸看向我,带着笑意。

“臣遵旨。”

他顿了顿,问我。

“我若是被我爹打哭了,你可还会抱我?”

“我会笑你。”

他又似了然又是失望的微微一笑,他的酒窝实在难得,总是刻意学着封将军板着一张脸,我以前便爱逗弄他,看看那酒窝。

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酒窝。

他带着茧子的手指又覆上我的手指,摩挲着,是陈述又像承诺,嗓音低沉。

“从今往后,酒窝只给你一人看。”

好像也是如此,在宴会上竟是一次也没看他笑过。

不过可能是忘了少时被我支配的恐惧,竟是三番五次在不敬之罪的界限大鹏展翅。

我又抽回手,推了推他,微微发困,催促着他赶紧滚蛋。

也是不知近些年在军中学了些什么,又是抱又是摸手指。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22 07:42:00 +0800 CST  
林沂跟在我后面,封朔云反向而走,擦肩而过。

在那一瞬间。

封朔云垂眸看了一眼林沂手上因握着刀刃而血肉模糊的手,嗤笑一声,嗓音是轻的,带着些许的嘲弄与漠然。

眸里一片暗色深沉。

全然不见刚刚的奶气,反而一身气势。

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

“左右不过一条野狗罢了,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哪能比得过那一身银辉身披寒芒的白狼呢?

他自是听说了我最近极其宠爱的锦衣卫,又是什么凉玉宫又是什么指挥使。

可再如何,不过野狗,野性难训,不过她的一番新鲜感罢了。

哪能比得过青梅竹马的自小情谊呢?

林沂顿住,微微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封朔云离去的背影。

——————————

【 工 具 人 互 啄 】

封朔云:想不到吧爷才是正宫。

林沂:……暗杀名单又加一人。

沈卿:……喵喵喵?

我:喵喵喵?

楼主 浅梅熏  发布于 2020-04-22 07:43:00 +0800 CST  

楼主:浅梅熏

字数:28917

发表时间:2020-04-14 14: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03 15:54:5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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