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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了？…你…”殷寒翊着急的推了推身上夏芊歌，但半点回应也没得到，他有急又慌，压在他身上的人不重，但压在他心上的人重的让他情绪崩溃，他想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他怎么办呢？
他分不清自己是担心她出事后自己出不去这个沙漠还是纯粹只是担心她这个人，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用力圈在她身后的手紧了又紧。

夏芊歌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软绵无力，其他的不适倒是没有了。
殷寒翊睡在她右侧，头枕在她腿上，她低头看去自己手上的伤也已经被妥善包扎好了，在这荒无人烟的荒漠里，帮她包扎的是谁可想而知了。
夏芊歌叹了口气，难得的软了心肠。其实那时殷寒翊将手放入她嘴里急切的在她耳边念叨让她喝下去她都记得，但是那时她已再没有力气挣扎，最终彻底不省人事，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救她，总归这次是自己欠了他一次人情的。
手掌处包扎的很好，她甚至感受不到布料摩擦的疼痛，低下头看了眼，也不知他是用什么为她包扎的，晶莹剔透的一层纱罩在伤口上，那种火辣辣的因发炎而引起的灼热和刺痛感荡然无存，只余下清凉舒适，倒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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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芊歌动了动被枕的有些麻的腿，这一动自然也吵醒了本就睡得不踏实的殷寒翊，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惊慌失措的伸手抚向她的额头，眼神的迷茫都还未淡去，却在摸到她体温不再滚烫的瞬间整个人又放松下来，换了个姿势再次在她腿上找了个位置睡下。
夏芊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仿佛在睡梦中完成了这一系列操作，突然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了…
那晚的荒唐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但那次之后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进许多，要在以前他怕是巴不得自己死吧，夏芊歌背靠着石堆胡乱的想着。

夏芊歌大病初愈醒来后休息了一天才再度出发，而出发前他发现殷寒翊脸色较之前差了不少，问他他却只说没事。
鱼尾化作人腿的殷寒翊是不能行走的，明明那么健壮的鱼尾化作人腿时确实白皙瘦弱，就连脚踝都是小巧精致，粉嫩圆润的指甲覆盖在他玲珑有致的双足上很是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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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关系缓和之后夏芊歌也不忍再像之前那般粗暴把他拖在身后赶路，改换为抱或者背，只是如今大病刚愈气力不济这般倒是有些勉强了。
夏芊歌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示意他上来，殷寒翊却不肯，半天没有动作。
“怎么了？快上来，不然今天又得耗在这儿了”夏芊歌就着蹲下的姿势转过头好言好语的劝说道。
“不用了…你…还像之前那样把，你也可省力些”殷寒翊别过头有些迟疑的开口。
“不行，没事的，我已经好了”
“不…不要…”说着说着竟然带了些哽咽，别过头不去看她。
“好好说话，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夏芊歌被他委屈的眼神弄得有些好笑，轻声打趣道。
“哪有别人…”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是乖乖的自己上来还是我把你绑上来，自己选一个吧”夏芊歌指了指背上又伸出手做出一副要来拉他的架势。

明知道夏芊歌不过是吓他殷寒翊仍然下意识的往后一靠，就这一仰倒的动作殷寒翊却猛地一战栗手下意识的往下摸去，“嘶”额头上应景的冒出冷感。
如今殷寒翊穿上了夏芊歌包袱里原本给自己准备的亵裤，古人的贴身衣物向来以宽松为主，兼之殷寒翊又瘦，这条亵裤给他倒也合身，只是如今他这一动白色的亵裤被一抹红色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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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边大腿外侧的白色亵裤被鲜红晕染开一大片，他抖着手往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那儿的瞬间收回来，一副努力忍痛不愿让她知道的样子，甚至还想翻个身压下伤口。
“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夏芊歌有些急切，见状就要去扒他裤子。
“你…别…不要…”他这回反应倒是快，一把抓住腰间的裤带，一副我还不知道你心思的表情，脸上痛色淡去，粉色悄悄弥漫上来。
“别在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说完立刻左右晃动眼神不敢看她，明显的心虚。
“你想什么呢”拍了下他紧紧拉着裤腰带不松的手，紧张的氛围彻底被打破，夏芊歌难得真心的大笑到捂着肚子起不来身。
“你…你…你…”殷寒翊见状更是羞的满脸通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瞪着她，丹凤眼尾又染上一抹嫣红。
他腿上有伤而且明显伤在外侧，拖着肯定不行，背着怕是也难免碰到伤口，夏芊歌想了想干脆起身伸手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手从他腰下穿过心中默念一二三，用力一下子将他抱起，又往上颠了颠。
殷寒翊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夏芊歌用下颌顶着他的额头轻轻来回摩擦了几下，无声的安抚让他又没出息的妥协了，窝在夏芊歌怀里悄悄抬眼看她，越来越欢喜，他不明白这种感觉算什么，只是很喜欢这种近距离的接触，甚至奢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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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片沙漠里好运似乎永远离他们太远，没有多久竟然遇到了沙尘暴，夏芊歌抱着被罡风吹得摔倒在地。
“没事吧”摔倒的一瞬间夏芊歌下意识的把他的伤腿护在身前，自己往后仰倒，在这只能听见呼呼风声的沙尘暴里凑近殷寒翊的耳旁大声问他。
殷寒翊就着在她怀里的姿势点了点头，黄沙迷眼，两人都不敢睁开，只换了个姿势趴在地上等待这场风暴过去。
风太大了，夏芊歌这具身子本就瘦弱，大风刮过差点把她吹飞，索性关键时刻殷寒翊细弱的双腿竟然又再次化作那健硕的鱼尾，他的尾巴灵活的把夏芊歌圈在中间，自己伏在地上，努力稳住身形，好半天过后这场风暴才结束。

夏芊歌毫发未损殷寒翊却被吹得尾部鳞片竖起，尖锐的鳞片向外，那是随时备战的姿势，而被他圈外中心的夏芊歌却只能摸到一片柔软，他揉了揉被黄沙迷了的眼睛，伸出一只手递给她，尾巴稍微松了一些让她能够起身，却还是圈成团护着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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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芊歌起身拉住他递过来的手，想去抱着他起身，却尴尬的发现鱼尾的状态下她已经没法抱得动他了。
殷寒翊虚弱的笑笑，漂亮的鱼尾摆了摆，他白着脸色挺了挺腰一只手臂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指了指腰下，“尾巴”
这话说的很轻，夏芊歌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殷寒翊也不气恼，抬眼看了她一眼再次轻声道“摸摸尾巴”
夏芊歌愣在原地看他，见他固执的抬着手盯着她，这才慢步走到他的尾巴处伸手摸了摸。
“下面…下面”他有心急切的再次开口。
夏芊歌顺着他的意往下摸，赤金色的鳞片有些枯黄，再没了初见时的流光溢彩，他见夏芊歌停下动作的手，愣了愣像是想到些什么有些哽咽的开口“我现在只是病了…以后会好的…我会好看的…你别扔下我…真的…他们…都说我是最好看的…你别…别不要我”
殷寒翊奄奄的顺着她的手看向自己的尾巴，急切的保证又似像是自卑的想要证明什么。
“想什么呢”夏芊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拍了下他的鳞片，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哪只这轻轻一拍惹得他鱼尾弹跳起来差点将她拍到，他疼的上身往下佝偻着身子，努力蜷缩成一团，夏芊歌这才意识到刚刚她拍的地方竟然没有鳞片，那一块布满细沙的柔软其实是他的破溃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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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伤处？她想要再看仔细但那处却被他蜷缩着裹在内侧了。
“尾巴…呃…尾…尾鳍…”他颤抖着声音勉强发声，这次夏芊歌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他的尾鳍出，试探性的摸到那出凸起的软肉。
“呃”按上的同一时间殷寒翊身子颤随即一软，鱼尾再次变化成人腿，他也疼的晕了过去。
很久之后夏芊歌才知道那次为了救她殷寒翊付出了什么，当时她因为感染危在旦夕，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拔下腿上的鳞片，自己用手捧起鳞片生生拔除不断涌出的鲜血，含在唇间努力弓起身子哺给她，而后又硬生生撕下因为受伤身体的自愈功能形成的鲛纱，将那原本覆盖在他伤处的鲛纱忍痛扯下给她包扎。
他的之后为了不让她察觉到异样他努力的想要去按压尾鳍变化为人腿，只可惜他根本够不着尾鳍，焦躁下只能不断用尾鳍拍打地面的碎石，一次一次直到终于化为人腿。
那些不为人知的默默付出殷寒翊却绝口不提，他理不清这么作是为什么，也不去考虑值不值得，他只是凭着本能这么做了。夏芊歌也不明白两人日益亲近的相处意味着什么，两人懵懵懂懂的在这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里靠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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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看不到头的路已经记不清走了多久，夏芊歌抱着殷寒翊，两人一路经历过沙层暴，遇到过暴雨，也差点就因为干渴再也走不出来，但庆幸的是这天她抱着他跟往常一下打算往前走时他们看到了黄沙的尽头。
这些日子的绝望仿佛有了头，夏芊歌看着前方的绿洲眼眶通红心跳如鼓，她终于走出来了，而在她怀里的殷寒翊也同样惊喜若狂，两人一扫之前的颓废。
“喂，殷寒翊，相识一场即是有缘，放心，我这个人还是有道义的，等走出这里，找到湖泊或者大海我就放你回家”
“说真的，上次你掉的那些珍珠没有留下有些可惜了，不然典当了能换挺多银子的，等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再送我点，不几颗就行…”
“你们鲛人可真不愧全身都是宝，一想到即将放你走，啧啧我的心就疼的慌”
“下次别这样不小心了知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待在海里，别再被抓住了，别人可没我这样的好心”
夏芊歌抱着殷寒翊满脸喜色，好不容易走出荒漠如今踏步在这长满青草的泥土地里她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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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松了话也就多了起来，她也不低头看他，只满眼喜悦的说着，时不时托着殷寒翊的身子往上抱一些防止他下滑。
殷寒翊仰着头看她一言不发，他刚开始的欣喜情绪已褪却，此时听到她因为激动甚至有些自言自语的话只觉得满心烦躁，她就这么想送他走？他本以为她会挽留他，那样…他就可借机提些条件，听说人类多花心，但鲛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他已经与她交合，两人怎可分离……
但没想到她的计划里却从未有他，听她提起送他走，他只觉心头一痛，脱困的欣喜完全消失，此时他只恨不得这条路能远一些，更远一些……
听他没有回答夏芊歌也不见怪，她只当他是开心的说不出话，又自顾自地开口“一路相伴这么久了，还连名带姓的叫你怪别扭的，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小名，就叫…就叫小鲛吧，等我们走出这篇密林，找到村落，很快就可以放你回家了，放心我说到做到…”
“我有名字…殷寒翊…”殷寒翊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眼看她，终于在她给他乱取名字时磨牙打断她。

此后两人再次结伴同行，只是这次不再是漫无边际的沙漠中绝望的前行，两人在雨水丰茂的树林里前行，饿了就打猎摘野果，渴了就找水流，心境不同赶路也变成了享受，两人日渐亲密，甚至在一处山洞里再次交合在一起，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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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天说起，那天两人照旧赶路，却在途中下起了大雨，夏芊歌被淋的睁不开眼看不清路，跌跌撞撞的在雨中背着殷寒翊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出山洞躲雨。
雨水让两人的衣物都湿透，就连包袱里备用的衣物也全部打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两人那等亲密的事都做过，当下夏芊歌也不避讳，在山洞里打湿的衣物褪下，打算找点干柴看能不能生火烤干一下。
鉴于殷寒翊是人鱼，想着他可能不惧雨水，夏芊歌想过将他放在洞外让他享受雨水，但没想到他却意外的抗拒，听到之后不但不同意反而用两条腿死死的缠在她的腰间，让她又气又好笑，只能将他也带进来。
其实这也是一个秘密，她知道他的腿可以动之后也曾怀疑过他是不是故意不走路，报复她让她背。
直到她强迫他下地，然而没走两步他就往前跌倒两只脚都血迹斑斑时她才知道化做人腿时他的脚有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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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再强求他自己行走，反而因为愧疚选择了抱他，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就连她背他，他也会有些不满，夏芊歌有时候又气又想笑，但一想到两人即将到来的分离，她又懒得计较太多，算了，人哪有跟一条鱼计较的。
山洞湿漉漉的，洞内深处岩壁上布满青苔，脚下一些枯草，时不时还有些老鼠之内的串过，夏芊歌选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就开始解开裙带。
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她，夏芊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本不予理会，但他一直看，绕是夏芊歌自认脸皮够厚也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回过身子看他。
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的湿衣，他肌肤莹白，腰身劲瘦，两点罂粟引人遐想，再加上此时他一眨不眨盯着她的凤眸，无声的诱惑，被这等尤物这么盯着，绕是夏芊歌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只余下一句美色惑人。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两人一个欲拒还迎一个来者不拒，耳畔是他紊乱而极力压制的喘息，身下是炙热滚烫携带者不正常频率砰砰乱跳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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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 在这昏暗的山洞里夏芊歌放任自己沉浸下去，两人紧紧相依，汗珠顺着背颈滑落，轻微战栗的身体交融在一起。
就在临门一脚之际极速飞升的快感里，夏芊歌仅存的理智发现殷寒翊嘴角有一抹绿色，而刚刚唇齿大战时她也发觉他的嘴里苦涩异常，她有些吃惊，以为是她动作鲁莽弄伤了他，动作稍缓慢，略有些迟疑的盯着他看。

殷寒翊不明所以又因为她突然顿住像是飞升的祥云突然被乌云覆盖，内心焦躁，努力的挺了挺腰枝想要得到迎合，却没想到夏芊歌仍旧没有反应。
这是为什么？殷寒翊困惑的歪着头躺在地上，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夏芊歌就撑着身子欲要退出他的身体。
殷寒翊此时只想留住她，伸手将她的腰搂住，皱眉盯着她，眯着眼眼尾那一抹微红和那不自觉微微嘟起的粉唇无一不透露出他此时此刻无法抑制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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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芊歌有些不好意思，生怕他误会自己是管吃不负责的渣女，干巴巴的笑了笑后斟酌着开口“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弄伤你了？”
殷寒翊没能明白她这跳跃思维，盯着她一脸不解，但很快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流血了？”夏芊歌见他好似没听懂，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又指了指他。
这下他听懂了，总算明白夏芊歌刚刚的刹车是为了什么，他大松了口气，大幅度的摇头，咧嘴露出前排整齐的小白牙笑了笑，眼里仿佛坠入了星星，格外的清亮。
“不是我的血，是这个……难吃”他解释过后似乎生怕她多想，连忙补上一句。
夏芊歌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差点没晕过去，他竟然吃了一只拳头大小的虫子，不，应该是半只，剩下的半只还留在地上，而他嘴里那可疑的绿色正是那虫子的汁。
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泛上喉头，只要一想到刚刚两人唇齿直接那股绿色的异味是什么夏芊歌就恨不得吐个三天三夜，她面色惨白甚至都来不及起身，就这样就着留在殷寒翊体内的姿势偏过头吐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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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内的食物全数吐出到后来只剩胃液后她还控制不住的想吐，污秽沾了殷寒翊一身，他却没有丝毫介意，只是心疼又不解的盯着夏芊歌似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好半天夏芊歌终于止住呕意抚住有些痉挛的胃回过神，就看到殷寒翊一脸委屈担忧的拎着那剩下半只虫子伸手递到她眼前，看样子是要送到她唇边。
一边递还一边说“我有给你留一半，你别生气了…这个真的不好吃”
感情他是以为她为他吃独食生气啊，夏芊歌气的眼睛充血狠狠地盯着他，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又无力的放下，也不知是刚刚呕吐的脱了力还是被他气的。
夏芊歌甚至都没有力气再骂他，挥开他阻拦的手，撑起身子费力的站起，脚下发软，勉强站定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山洞，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又用手捧起水反复漱口，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恶心感才消散，她精疲力尽的回到洞中，找了个远离他的位置靠着壁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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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更是坚定了夏芊歌想要将他尽快送回去的事，她答应过他要送他回家，那就不会食言，但是现在她只要一碰到他就会想起那股恶心，她一刻也不想在跟他靠近，只期盼尽快找到湖泊，尽快快摆脱他。
从那天之后殷寒翊明显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大变，她不再跟他亲近，如非必要甚至连话也不愿跟他多说。
往日她开心了偶尔会跟他说一些他从未听闻的奇闻怪事，每当这时她就会对他温和许多，若是心情不好自己惹了她，她就会变着法儿“欺负”自己，尾鳍的隐蔽敏感点就成了她最大的利器，她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按压那处，惹得他喘息尖叫，直至求饶。
而如今两人虽然仍是一起赶路，但她看他的眼里再没有光亮，一潭死水般的冷清，隐约可怜的嫌恶。
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绕是他反反复复回忆当时的情景也仍然没法揣摩出她的想法，他越来越焦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心头闷疼，面色苍白。但是她从那天之后正眼都不曾瞧他，自然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