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受伤吧】(bg)婚后—白天黑夜,情思昏昏【楔子】冠盖满

嘤嘤嘤 今天真是勤奋的自我感动晚安辽!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1 23:19:00 +0800 CST  
【当恩怨各一半 我怎么圈揽】
手术室灯亮起来的时候,阮白情独自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她想起今天早上给林士觉用湿毛巾擦脸的时候,他笑着对她说了句,
“剩下的种子我都埋进那些空花盆了。”
看着阮白情迷惑地抬起头,他轻轻地在她头上揉了揉,
“我怕你忘了。”
这段日子是阮白情过得最安心的一段日子,她种的那些花,离开花的日子不知还有多远,所以她只顾埋种子了。
有次半夜她起床发现林士觉不在旁边,打算寻他的时候,却在阳台角落看到了他。他坐在那些花盆间,静静地发呆。
在这些日子里,他们与平常夫妻无异,只不过他不会刻意地去靠近自己,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夜晚躺在一个床上,可又像极了同床异梦,林士觉从不会主动抱她,尽管她在婚前害怕和他有夫妻之实的那一天,内心没有抗拒感是假的,她明明对她说过自己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所以“我不愿意”这四个字,有点说不出口,很多夜晚,林士觉平稳地呼吸总给她安全感,她知道,他的睡眠很差。
手术结束的时候,相比于蒋羽钊,林士觉的面色更加苍白,他静静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将他推出来,阮白情有点控制不住眼泪,医生看她这样,便问了句,
“你是林士觉家属?”
她点了点头。
“手术结束了,我要叮嘱家属几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有点不太适合做这个手术。”医生看着阮白情说。
“不适合?”她在手术前从来没有在任何人口中听到不适合这三个字。
“他的凝血机制非常差,手术无疑是对身体的再一次重创,免疫力低下会属于正常的现象,既然他本人执意要做这个手术,我们做医生的,也不能反对他,总之,之后要好好恢复身体机能。”
阮白情低头看向林士觉,他的唇色都是苍白的。
蒋羽钊与林士觉的病房只隔了两个房间,蒋羽钊是两个小时候醒来的,护士传话说病人相见家属,
阮白情转头说自己不是他家属,护士便说,以为你们捐赠者相互之间是朋友,那他只能一个人了,阮白情听到这句感觉自己太狠心了,蒋羽钊刚接手一个大的手术,他家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较劲未免太过无情,看林士觉还睡着,便走去蒋羽钊的病房。
林士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病房内的光线刺眼,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周围空无一人。看到桌上的手机,拨通阮白情的手机,发现她的手机没人接听,刚要挂的时候,接通了,
“她在我这里。”是蒋羽钊。
林士觉看着窗外的天色暗了几分,他好像在自嘲一样,轻笑着说了句,
“怎么可能?”
蒋羽钊听了也轻蔑地笑了一声,
“那你想的是什么?你救我,她感动到以身相许?你们结束了,你知道吗?”
“你让她接电话?”林士觉浑身烧的难受,用力地去听电话那边的话,很快他的世界就变得寂静。
蒋羽钊的目的达到了,他只是用“患者家属需要停下医嘱,而患者意识不清”这条理由,使阮白情心软。
将手机放于原处,他便躺了下来,阮白情很快就回来了,将医生的话和吃药的要求写在小条上便打算离开,
“阮阮,我难受。”看着蒋羽钊意识不清地说,想起医生说两位患者醒来都会有发烧的迹象,家属要陪同,高烧是很有危险的。
林士觉看到走廊里的护士,问到蒋羽钊的病房处,只是几步的距离,由于刀口的牵制,他走得十分艰辛。由于听不到,周围安静无比,蒋羽钊的房门敞开着,他看到阮白情坐在床边,轻轻擦拭蒋羽钊的脸。
“我请的护工明天就可以来,以后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交集。”阮白情面无表情地说。
“不会,因为我喜欢你,这点不会变。你放心,我不会主动去找他麻烦。”蒋羽钊笑得很随意。
阮白情的表情缓和了几分,微笑着说道,“谢谢。”
林士觉看着自己眼前的,没有声音的这一幕,竟然有点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耳朵听不到,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一幕幕过往映现在面前,他们骑着单车在自己身边经过,他自己则选择相反的方向骑着车,速度快得吓人;阮白情在宿舍楼下乖乖地等蒋羽钊,他便在楼道的窗户里一直看着她;蒋羽钊在聚会上唱着歌,周围同学都知道他在表白阮白情,阮白情面色绯红的被推到了蒋羽钊的身边,他则在一片起哄声中猛灌啤酒,推门而出,在冰冷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行为反常,也不会有人问他怎么了,人们的目光都是随着美好而行走的,不会有人关注黑暗。
他终于可以相信蒋羽钊说的了,心中竟然有一种踏实,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美好了,他差点误会他们婚姻的实质了,像个溺水者,一边迷茫,一边暗自高兴。他慢慢地返回自己的病房,吃了两粒自己带来的安眠药,沉沉地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清醒着会干什么,。
阮白情打理好一切来看林士觉的时候,看他还是睡着的,急了便问医生,医生说最晚今天晚上是可以醒来的。
妈妈打来电话说家里刚进了一批好食材,要她和林士觉来尝尝鲜,她决定去做一些等他晚上醒来吃,换衣服的时候摸到林士觉给自己的戒指,怕丢了,随手放在了床边的桌上。
回来的路上刚好遇上晚高峰,车堵在高架上。
林士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在病房角落的沙发上看到了蒋羽钊。
他坐起身来,晃了晃头,看到蒋羽钊站起身,走近自己。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1 23:23:00 +0800 CST  
下一秒,林士觉看到自己放在手术前取下的戒指在他手里,
“怎么在你那里?”他的声音空洞。
他记得给阮白情的。
“她照顾我的时候落我那了,我来还你……现在看来,他们马上就不会属于你了。”蒋羽钊缓缓地拉开窗户,将戒指扔了出去。
林士觉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配不上她,现在听清楚了吗?杀人犯。”蒋羽钊恨恨地说。
“她的死和我无关。”林士觉感觉声音不是自己的。
“林士觉,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妈妈身上呢,你还会心安理得的生活吗?”蒋羽钊靠近他,林士觉才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
“你说,你死了,阮阮会伤心吗?”他看着刀说。
“既然脚都费了,那费了手会不会更加相得益彰呢?”他的话还没完,刀刃已经没入林士觉右手,鲜红的血溅出来。
林士觉吃痛地低下头,一下站起来,夺过刀,按在蒋羽钊胸口,手却不断地颤抖着。
这时门被推开了,他听到有人轻手轻脚地进来,放下东西,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同一时刻,林士觉看到蒋羽钊主动将胸口没入刀尖,颤抖着声音说,
“你让我走投无路,逼我妈跳楼,现在装拯救我的好人,还想得到我的感谢,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阮白情听到这句话,察觉到屋内的不对劲,快步走过来,便看到鲜血在蒋羽钊的胸口突突直冒,病号服开始瞬间染上红色。而刀柄还在林士觉手中,脑中嗡的一声,想起徐立州的话,以及躁郁症的那些特征。上前便推开了林士觉,低吼了句,
“你做什么!”
看着蒋羽钊在昏迷在自己怀里,顿时慌了神,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你等我去叫医生…”
22.00,正值护士第一次轮值换班,观察室这一层看不到工作人员。阮白情急了便按下一楼大厅的监控。
林士觉看着自己右手流出的血将刀柄浸透,窗外好像下雨了,是今年春天的第一次雨。
本来脚就不方便,手更是流血不止,穿了好几次鞋都无果,他便放弃了,出门的时候打翻了阮白情放在门口的饭盒。
走下一楼大厅的时候,风衣下面的衣服都汗湿了。
外面,果然下雨了,他看着迷蒙中的霓虹灯,摸出手机,
“徐立州,给我开点药吧。”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1 23:23:00 +0800 CST  
刷新总是少一楼 到97楼了 希望没被吞啊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1 23:24:00 +0800 CST  
老福特上也发了,直接搜毛毛炒板栗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2 00:36:00 +0800 CST  
第十五章【我的爱依旧没变
连我自己都对我钦佩】
“今天不是手术吗?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去看你。”徐立州看了一眼时间问。
“嗯。”林士觉听起来像气力不足。
“你在医院?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吃药了?”根据徐立州对林士觉的了解,他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我弄伤他了。”林士觉看着天际无尽的黑回答道。
“谁?”
“蒋羽钊。”
徐立州愈加的一头雾水。
“你现在在哪?”
“我在公交车站旁边,我想回去。”林士觉说。
“回去?你疯了,张医生说你今天手术的过程中都是发着高烧的。”
大概十分钟后,徐立州在医院直行的公交站旁看到了林士觉,他佝偻着背坐在那里的椅子上,眼神虚浮地游走在路边的车水马龙,他看似被这样热闹的街景吸引,就连徐立州走近自己都没发现。
“林士觉,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惊异了。”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病人出来,你……太太呢?”徐立州看到被他捏紧的拳头上的血痂。
“她……”他紧了紧拳头。
“她去哪了?你说啊,你知道这个手术对你来说风险有多高吗?你要是出意外了怎么办?”徐立州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我出意外了……她胆小,会有人怪她的。”他无力地说。
林士觉答非所问。
“走,跟我回去!”徐立州拽了一下林士觉的胳膊。也就是这一下,他感受到了林士觉滚烫的体温。林士觉被徐立州猛地一拽,身形晃了晃,他极力稳住声音,
“请你帮帮我……”
徐立州在车流的灯光照映下,看到林士觉额头上的细汗。
出租车驶向林宅的路上,林士觉的手机亮起来,是阮白情的电话。一次一次地在黑夜中闪烁,他却置若罔闻。
“为什么不接?”徐立州忍不住问,
“她不像是我的太太……对吧,从小到大,假装起来别人一样都能看穿。”林士觉笑着说。
“你们……?”
“她和我结婚,是因为这个手术。”
“阮小姐和蒋……”
“嗯,进手术室前,我想,这笔交易自己是不是亏了,只有两周的时间,可现在想,是她亏了,两周对她来讲,太长了。”
也许是高烧的原因,今晚徐立州面前的林士觉格外话多。
“即使是我的太太,她的眼里还是只有他。我等她回来……”林士觉声音断断续续的,情绪反常。
“我等她回来…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这么些年,我的脾性还是一味纠缠,过去,她厌恶我,我就安慰自己,要是没有蒋羽钊就可以的……”林士觉靠在座椅后背,徐立州看到林士觉眼角的泪水。
“我画的那些,都是和她一起做过的事情,那些画面刻在我心上,而她,却从不记得。我从不觉得我和她之间不会是浪费,可她何尝觉得不是呢?我独自揣测的……我的误解...对他们来说……”
到了林宅,林士觉先行下车,徐立州看他摇摇晃晃地走,按开门,也没有开灯,径自上了二楼。
徐立州打发了出租车司机,上楼去看,发现他随意躺在床上,安眠药撒在旁边。
阮白情还在打来,他便接了起来。
“林太太。”他看着床上皱着眉头的林士觉。
“士觉呢?你是?”阮白情的语气听来很是焦急。
“徐立州。”徐立州的怨气也上来了。
“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听电话?”
“您的丈夫,在身体不允许的前提下,执意手术,术后高烧不退,却一个人跑出来,坚持不去医院,您现在问我他在哪?”
“他刚弄伤了蒋羽钊,我也是后来发现他不在的。”尽管阮白情内心慌乱无比,她还是强加镇定地解释。
徐立州直觉林士觉不会去伤害别人,但他不打算去澄清。
“林太太,你知道……有时候”你对他有多残忍吗,徐立州看着走廊里一幅幅莫名感的画幅。
“徐医生,他在哪里,请你告诉我好吗?”阮白情的声音也强硬起来。
阮白情开着车往林宅赶,因为徐立州告诉自己林士觉不去医院,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眼眶里总是漫起泪水,当她找到医生和护士,赶到病房发现只有蒋羽钊在那里,等到医生说蒋羽钊的伤口很浅没有大的危险后,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始打林士觉的电话,但没人接通。她看到他的鞋子还在远处,被饭盒的菜汤濡湿了,他的衣服倒是不见了。
停下车,匆忙跑上二楼,看到徐立州正在收拾一袋染了血的纱布。看到她,只是顿了一下,继续低头处理。
阮白情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士觉,仿佛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右手被厚厚的纱布包着。
“右手好像伤到骨头了,手指蜷不起来。”徐立州在背后冷冷地说。
阮白情刚触到他的手,烫手的体温使她心漏了一拍。
“你叫醒他,今晚必须回医院。”徐立州好像看出了她的迷惑。
“士觉,士觉……”阮白情便开始唤他。
“他吃了安眠药,我不知道是几颗。”徐立州说完走出卧室等。
“士觉,士觉……”
林士觉终是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阮白情浅浅地笑笑。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4 00:05:00 +0800 CST  
“你起来,我们去医院。”阮白情看着他盛满笑的眼睛。
“士觉,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她说话带上了哭腔。
“……你怎么来了”林士觉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
“我找不到你,徐医生说的。”
“哦……”他还是笑着看她。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发高烧了…”阮白情晃晃他的胳膊。
“我给你的戒指呢?”他突然问。
“在房间啊,是不是很难受?”阮白情想起林士觉的戒指被她放在病房的桌子上面。
“我们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呢?这次手术吗?”林士觉说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什么?”
“小白,我累了。”他说完闭起了眼睛。
“林士觉,你胡说什么呢?你起来啊……”阮白情开始哭得大声。
“怎么?你们琴瑟和鸣还需要我在旁边欣赏吗?”他再次睁眼看他,眼神冰冷至极。
“你说什么?”阮白情晃了晃神才想到林士觉有可能看到了蒋羽钊和她,心下又浮起,他之后的装睡,自己紧张到去问医生……语气便也冷了下来。
“所以你就去伤害他?”
“是啊,他不该动我的东西。”他冷笑了一声,想起戒指被一掷而下。
阮白情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他,极尽疯狂地说,“她是我的,你抢不走。”
心底又漫上几层厌恶。
“林士觉,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么不可理喻吗?”
暗黄的灯光下,他坐起身,左手使劲握住阮白情的手,
“你喜欢他,就不允许别人不喜欢他吗?”阮白情近距离看着他疯狂的眼神。
“林士觉,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今晚你必须去医院,不然我没办法和你的家人交代。”阮白情蹲下身去找林士觉的鞋。
视野里没有她的身影后,林士觉的神色变了变。
“你来这里是这个意图……”
他用低哑到别人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句。
徐立州听到房中没了声音,走进来看,就看到林士觉右手上被血染红的纱布。
林士觉看到他,收回空洞的眼神,说了句,
“今晚麻烦你了,徐医生。”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4 00:07:00 +0800 CST  
晚安鸭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4 00:07:00 +0800 CST  
第十六章【你所有承诺 虽然都太脆弱】
看着林士觉穿好鞋晃晃悠悠地下楼,阮白情本能地想上前扶下他,他感觉到阮白情的手搀上了自己的胳膊,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客厅的灯亮的头晕,林士觉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台阶,徐立州看得心惊胆战。

车行至半路的时候,林士觉便昏了过去,阮白情唤他不醒,只能触到他滚烫的体温。

阮白情看着他被推进急救室,再到医生们走出病房,她始终站在走廊,徐立州看到她,摘下口罩,

“不进去吗?”

阮白情听到声音抬头,却没有回答,

徐立州将口罩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没有回头,

“你就是他怕忘记的人事吧?如果实在没有情感的话,就早点分开吧,还有,他以后可能要用左手了。”

阮白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徐立州说完这番话之后,自己好像瞬间失去了力气,慢慢地沿着墙边蹲下身。

看着他在高烧中,难受的皱眉,她情不自禁地手抚上他的额头,心中问自己,

“士觉,我们之间是不是哪里错了……”

晨光进来渲染了整个病房,阮白情终于控制不住趴在林士觉的床边睡着了。

她是被杯子落地的声音吵醒的,仰头便看见他放在身侧的右手在颤抖,林士觉靠在床边愣神,

“你……醒了?要……喝点水吗?”阮白情支支吾吾地。

“嗯。”他简短地回答,

“徐医生说……你的右手……可能……”她说着将水杯放在他嘴边。

他低头抿了一口,

阮白情正想安慰他的时候,只见他淡淡地说了句,

“没事。”

“那你哪里难受,给我说好不好?”阮白情靠近他。

林士觉抬眼看着她,眼神一层又一层,不明情愫。

“等我爸妈回来了,我们出一趟远门吧,我有想去的地方。”

“好……”

中午的时候,阮白情回家拿饭,她给阮家人说林士觉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住几天的院。

回来的时候在病房没看到林士觉,开始慌乱地四下寻他,在走廊的一头看到了他,午后的暗影打下来,他就站在那片暗影中。

“我和小白挺好的,她……刚出门了”

“嗯,买花种。”

“睡得也好。”

林士觉看着窗外草坪上游玩的小孩,和林母寒暄着。

挂了电话,他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阮白情看着眼前的他,他努力向长辈去讲述一段虚假且完美的感情的时候,阮白情觉得心疼,正想走过去,听到手机的声音。

“过来。”蒋羽钊的信息。

“他有故意伤害罪的嫌疑。”又一条信息进来。

“不止是我。”

“回头。”

阮白情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蒋羽钊。

林士觉转身看到了阮白情与蒋羽钊。

“林先生!”蒋羽钊喊了一句,轻笑了一声,走近林士觉。

阮白情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感谢林先生摘一颗肾给我,不过,我们之间还有过去的债还没来得及算。”

林士觉眼底的恐惧应声而出,蒋羽钊看到了,阮白情也看到了。

“阮阮,林士觉逼得我家破人亡你信吗?”蒋羽钊回头看了看阮白情。

“蒋羽钊,你别……”阮白情看到蒋羽钊的眼神,急忙道。

“别什么……我妈在林氏大厦楼前摔死的!因为他林氏的公子在业界封杀我!”

“什么?”阮白情愣住了,隐约想起昨晚她刚进病房时听到的。

“蒋羽钊,你答应过我的。”就在阮白情想向林士觉求证的时候,林士觉却红着眼睛质问蒋羽钊。

“答应你什么?将她蒙在鼓里吗?!”蒋羽钊用手指了一下阮白情。

“你用她离开你为借口,让我找不到工作的机会,我妈去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她跳楼的时候,你有在场吗?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便去折磨别人!她不知道,回国遇到你……你便用自己的可怜去换取她的怜悯,一颗肾怎么了?啊……你欠我的……”

“我不是!”林士觉看到旁边的阮白情复杂的神情,回话。

“你不自私吗?你肯定一边伪装自己满不在乎,一边又不肯放她走不是吗?这不是你惯用的招数吗?借刀杀人都运用自如,骗她有什么难的?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为什么会接受这次手术?难道觉得欠别人的太多,心难安了?”

阮白情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看透过林士觉,便本能地往后移了两步。

“小白……小白”林士觉挣开蒋羽钊的牵制,走过来拉住阮白情。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阮白情盯着林士觉。

“阮阮,我妈的死,是可以用来污蔑别人的事吗?”蒋羽钊出声。

“为什么…你会这么绝情?他家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阮白情迎着林士觉逆光中看不清表情的脸。

“我……”林士觉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阮阮,结束这段婚姻吧,他这样的人不值得……”蒋羽钊还没说完,便被林士觉转身的一记重拳打断。

林士觉揪住蒋羽钊的领口,眼神极尽疯狂。

看到走廊中的不寻常,几个护士跑过来,来探视林士觉的徐立州也跑过来,拉开林士觉。

蒋羽钊的嘴角流下血痕。他随意用袖口抹了抹。

看着在原地出神的阮白情,一丝快意涌上心头。

阮白情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气,她看着面色通红的林士觉,眼神里结上一层白霜。

林士觉看着阮白情扶着蒋羽钊离自己远去。

他坐在病床上等她,一直到傍晚,他最擅长的就是等不是吗?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5 01:45:00 +0800 CST  
晚上裂开的刀口疼痛难忍的时候,他特意设置的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阮白情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有在听吗……”阮白情为听不到他的呼吸声而感到诧异。
“我从来没都看不透你,我们在一起,不止我们痛苦,这份痛苦还会波及他人,对吗?杜萱意是,蒋妈妈也是……”
阮白情任由泪水滑过脸颊。
“士觉,如果我们从未相遇该有多好。”她说完便泣不成声。
林士觉木讷地听着她充满凉意的声音,滑落在地上,地上的凉意渗入身体中,如同凝固了血管。
就在阮白情以为他不会出声的时候,
“我从不后悔遇见你……”他靠在坚硬的柜子上低声说。
“喜欢你是我唯一控制不住自己的事。”
“别说了。”阮白情哭出声。
“我……”
阮白情听到他逐渐发抖的声音。
“你怎么了?”她还是担心他。
“没事,血腥味太重了,我…走出去透透风…就不等你了,这个病房也太大了,我一个人像鬼一样,我和你们一样,也讨厌我自己,我答应你们,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你流血了?士觉?”阮白情听到这些,感觉有一种绝望感袭来。
很快,电话那边开始传来喧闹的声音。
“士觉,你说话啊……”她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
“小白,如果我说,我的手是蒋羽钊弄伤的,也是他弄伤他自己的,你会相信……我吗?”他的声音颤抖地越来越厉害。
说着他在伤口处抹了一把,手心全是血。
阮白情听他挂了电话,
一边跑向停车场,一边拨给徐立州。
“徐医生,士觉...你有看到他吗”徐立州听到阮白情声音里的不对劲。
想起下午要给林士觉检查的时候,明明知道阮白情在那样的情景下离开了,但林士觉却平静地出奇,他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的右手是不是废了?”还补充了一句,
“左手能做什么呢?自杀都困难吧。”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5 01:48:00 +0800 CST  
第十七章【计算着我,计算着你,过不去的过去】
徐立州今天下班早就回去了父母家,在城郊的别墅区,离医院有很长的距离。
“林太太,你先过去,我过去会晚一点。”他在电话里佯装淡定地说。
“好……我和我妈妈过去,算了,我过去。”
阮白情赶到医院的时候,不论她在路上怎样的焦急,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赶到,病房内全是风的味道,窗户大开着,卫生间的灯亮着。
她看到被血染红的病号服扔在马桶旁的垃圾桶,而林士觉,穿着宽大的外套站在镜子面前,拿着一把工具刀,刀刃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阮白情上前夺下他手中的刀。
他明显呆愣了一下,转过身发现阮白情面色惨白的站在自己身边。阮白情看到他穿着黑色的裤子,有伤口的地方被颜色深的一圈覆盖。
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刚为什么挂电话?”阮白情心有余悸地问。
他的眸色沉了沉,
“我下楼去找东西,空不出手拿手机。”
“找什么?你知道这样不注意伤口会裂开的!你知道吗?”阮白情说着出门关上窗户。
“小白,我的胡子太长了。”林士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阮白情看到他眼中的疯狂,血顺着宽大外套中的胳膊流下来,他想干什么一眼就能看穿,只不过当他瞥见自己后,便说了无关紧要的话。
“你在这里等我。”她走到衣柜前,终于控制不住疯狂颤抖的手。
她强装镇定地找出带来医院的剃须刀,拉他走出卫生间,开了屋内的空调,林士觉乖顺地坐在床边,阮白情便低头给他剃去青茬。
林士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尽管眼里全是疯狂。
过了一会儿,
“你摸摸,可以了吗?”阮白情凝视着林士觉的下颌,问道。
没有等到林士觉的回答,她刚要抬头。
“你……唔”林士觉突然吻上阮白情的唇,他用他的唇死死地贴上她的,两个人都呼吸艰难,阮白情被他压制在身后的墙边,她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却挡不住他在自己唇上的肆意啃咬。
“士……觉,……你……放…开”阮白情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齿间滑出。
林士觉的双臂桎梏住她的腰侧,两人纠缠间,她咬上了他的下唇。
林士觉抱着阮白情,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阮白情嗅到齿间的血腥味,缓缓放下在他胸口挣扎的双手,顺着他的腰身,摸到那一片血腥。
林士觉感觉不到了阮白情的抵触,便结束了吻抬眼去看她。暗夜里,林士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阮白情,像是在数她睫毛的数量。
旖旎的气氛开始在房间内散开,钻进立在门口的蒋羽钊眼里,他久久伫立,被刚刚的一幕收走了进去的勇气。
“伤口会裂开,会流血,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蒋羽钊听到阮白情生气的语气带着撒娇的余味。她对他从来都不一样,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林士觉看着她眼眶里有泪珠流出来,便凑上前亲她的脸。
蒋羽钊看在眼里,想起他第一次吻她,她推开自己的时候,说了句,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那时他以为她是娇羞。
他从来不知道,她生气也会乖乖地待在别人的怀里。
“医生说,这次手术免疫力会下降,你却下雨跑出去。”她说着额头抵上他的下巴。
手轻轻捉住他被纱布包裹着的右手。她知道林士觉的情绪很差,她就是怕他伤害到自己,所以会耐下心来。
“我想听你解释的时候,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蒋羽钊看着阮白情抬头轻吻了一下林士觉的喉结。林士觉不由地轻颤了一下。
“小白……”他的眼神渐渐清明。
“想要小宝宝也得健康出院,不能在这里任性。”阮白情突然想到他醉酒时的那句话。
“之前还以为结婚后你会哄我的。”
蒋羽钊站在黑暗里,看着阮白情踮起脚在林士觉唇上贴了五秒。
“以后我生气的时候还会咬你的,知道吗?”
就在阮白情快要离开的时候,林士觉又加深了这个吻,他吻得气息全尽,阮白情被他吻得满脸通红。
林士觉抱着她转向后面,跌进了床上。
蒋羽钊终于走向楼道,走进一片黑暗中。
就在阮白情担新自己压着他的手时,林士觉吻了吻她的眼眶,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沉沉地睡了过去。
阮白情松了口气。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后,她艰难地坐起身,拉着被子盖在他身上。
又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身,
“士觉,只能睡一会儿,徐医生要处理伤口。”她对着他粉红色的耳朵说。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情动,也是第一次这么疯狂。
即使她想怎么冰冷地去了结彼此之间的沉重过往,当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去温柔,因为她怕他伤害自己。
“嗯……”林士觉鼻音答道,
阮白情最终还是忍不住拉下他的衣裤,看到那发红发胀,像被水泡过了的伤口。
剥开袖口,手腕处有几道刀痕叠落在一起,那些血积起来结起厚厚的痂。
徐立州到的时候,看到阮白情坐在床侧,用手勾画着林士觉的眉毛。
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林士觉似乎感觉到了疼,便睁开了眼睛,阮白情怕自己流眼泪被他看到,便走出病房。
直到徐立州出来。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5 14:24:00 +0800 CST  
“为什么不能叫别的医生?”阮白情问。
“这家医院中有他父亲的战友,如果太过严重的话,林家人会知情。”徐立州看着楼道昏暗的灯,叹了口气说,
“他割伤自己了,位置很险,接近动脉。”
“他给你说什么了吗?”阮白情红着眼眶说。
“我问他之前不是怕出意外会波及到自己太太吗?怎么今天这样不理智。”
“他说,想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他一味地追求只会令别人更痛苦,而且,在医院,可以有很多原因,医疗事故就很不错。”
“林太太,以后别在人群中丢下他了,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一个人呆着便会胡思乱想,今天他会温顺地笑,也许明天有没有体温我们都不知道,这样的病例有很多...”
“你说的话他都会听,可是这也不是代表什么话你都可以说,他是一个病人,希望你能理解……晚上不吃药的话,他会失眠,进去看看他吧,很多时候他明明在等你,却不敢去打电话找你,你能理解吗?他一次次这样,不是每次都可以夺下他手里的刀,也不是……每次都可以有机会……”
“徐医生...缝针的时候打麻药了吗?”阮白情抹了一下脸。
“没有,他说不需要。”
“还有,林太太,他今天没有吃东西。”徐立州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楼道里不远处的值班护士正在昏昏欲睡。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5 14:26:00 +0800 CST  
今晚要写写论文辽,早点更了

楼主 班歌蓝蓝  发布于 2020-03-25 14:27:00 +0800 CST  

楼主:班歌蓝蓝

字数:47218

发表时间:2019-11-17 06: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26 13:32: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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