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受伤吧】(bg)落尽梨花月又西 女尊重生补偿


呃,今天来系统地交代一下男女主的人设和感情问题,简而言之就是试图混更。
按理来说这些应该掰开揉碎放在情节里写出来,可是一来我没这个能耐又没这个耐心,二来大家逛贴吧就是图个乐,这样写来写去太啰嗦了看起来也费劲儿,所以干脆在尽量少剧透的情况下整个儿地介绍一下人设,如果懒得看的话也没什么影响啦,可以等正经更新。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19 14:16:00 +0800 CST  

总之先说一下女主,祈玉打小没了亲生父亲和兄姐,整个成长环境和“幸福”绝对八竿子打不着,所以她的情感是残缺的,虽然她自己完全不知道。典型例子就是她根本潜意识里不相信也不理解,有人愿意会纯为了他人的喜乐而奉献一切,譬如亲子之爱、譬如夫妇之义。
别人为她效命、她保人家富贵,这样的交易关系可能让她觉得很安稳(包括婢仆啊或者什么死士啊实际上都是可以涵盖在这种利益关系里的);可一旦有人表现出“我的心也给你命也给你,但我什么也不图你的,我就想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他所给她的就完全超出了她的价值预估。就像我们去买东西的时候,本来就打算花几块钱买把葱,结果店家非要把一个大金元宝塞你怀里超级恳切地非让你收下,这种事根本不在祈玉的理解范围内,搞得她本能地想远离这个奇怪的靳青阳,所以她才毫不客气地厌弃他冷落他讥讽他伤害他,疯狂找他茬儿,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19 14:16:00 +0800 CST  
十来岁的祈玉就是这个样子,虽然表面上漂亮花心万人迷,内心却荒芜得很,用我们的眼光看,就是完全不明白“爱”,所以不论怎样她一定会和青阳BE的(对青阳感情的分析在后面)。
她也不是一点儿真心都看不懂,上辈子也曾经有不知不觉差点儿被青阳的倾心付出融化了坚冰的时候,但之后不久,乌氏凤君(就是祈玉母皇的正君哈)告诉了她一些旧事,邰祈玉震惊之下,虽然表面无虞,内里却更加封闭更加乖戾了,直到最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不过在图谋皇位这样掉脑袋的事儿上她倒很容易就对他袒露了,她信任他的能力,但是拒绝他的感情。)

三十五岁的邰祈玉就平和多了,虽然可能皇帝当多了架子变大了(…),但是心里早没那么多戾气了;人人事事见得多了,也就知道什么是真心。然而自青阳去后,她再没遇到过另一个人似他这般待她,自然她也从来没将真心掏出来过。
如果说十几岁二十几岁的祈玉对“爱”一无所知的话,三十多岁的祈玉就是一个“爱”的旁观者,虽然理论上明白但是实践上一窍不通。所幸的是,她早就想明白青阳是“爱”她的了,所以这次,即便一开始还不能以同样的感情回报,她也会去体恤他、珍惜他的爱,无论如何不可能再那么狼心狗肺了= =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19 14:16:00 +0800 CST  
重生回来的祈玉在情感认知上成熟了(以我们的视角看),所以他们这次会HE。我觉得这才是重来一次的意义——不是多拿了张预言家的卡就能洗心革面、横扫反派、抱得美人归,而是可以以更加心智成熟的自己去面对年轻时犯下的错,做出跟当时不一样的选择,并因此获得比原来美满的结局。
(嘿嘿,这里稍微伏笔一下~)
总之虽然活了两遍加起来偌大年龄了,情爱一事对祈玉来说还完全是个未知领域,emmm反正当她一次又一次动心之后,自然就会学着把他放在心里、学着把自己交出去,并最终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又来一世,似乎是她回来拯救靳青阳免于早逝,实则是那人救她重获新生。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19 14:17:00 +0800 CST  
然后靳青阳的话,除了格外聪明些、性子冷硬些,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深宅男儿:在家和智障继父斗法、想辙把自己嫁给一个门当户对不算太差劲的人;出了嫁,就是顺从听话、打理内宅、生养儿女、襄助母族(哪怕娘家待他不好),凭他的心性和手腕,不论嫁给谁都一定能稳坐正夫之位;等年纪大了,眼看着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他也就功德圆满了,哪天老太君做腻了便一闭眼死个干净。多圆满的一生,不用为那个人的大业殚精竭虑,不用为那个人的安危彻夜难眠,不用为那个人一次次心碎得没了知觉,他大可以把年幼时与七殿下的相遇当成一场梦,或者茶余饭后的小小谈资。
可是阴差阳错地,他偏偏嫁了她。他为她攻城掠地无坚不摧,也为她万箭穿心遍体鳞伤。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19 14:19:00 +0800 CST  
靳青阳小时候好歹比祈玉多幸福了几年,等到后来他也如她当年一般四面楚歌孤立无援时,记忆中那个瘦小的微笑着的小殿下的身影就成了他的寄托和支撑,虽然当时尚且不能说是男女之情吧,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深切的执念和真挚的情愫。
与衔恨长大的祈玉刚好相反,靳青阳的少年时代都是以七皇女脆弱又坚韧的身影为精神支柱,所以后来会对她一往情深予取予求也不算太难理解(虽然祈玉根本就不记得还有这么一茬呢……)。
他见过她的仓皇落寞,知道她的深仇大恨,钦佩她的才华城府,疼惜她的忍辱负重,再加上青阳本来就是个对于在意的人非常甘于奉献的类型吧,现在刚好走到祈玉身边,不管她有多不领情,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权当穿越十年光阴,去拥抱当年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小姑娘,感谢她曾支撑自己度过许多孤寂落寞。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19 14:19:00 +0800 CST  
Bb了这么多吧,其实还是想说可能我们觉得祈玉很狼心狗肺欺骗好多少年感情,但她实际上就是个(封建母权社会的)普通大猪蹄子,把功业抱负看得比儿女情长重得多。她虽然绝不比别人好,但也不会比别人渣得更多,生而为人,哪个不艰难呀(๑˙ー˙๑)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19 14:21:00 +0800 CST  
07

邰祈玉说要亲自敦促他吃饭并不是一句空话,自此果然便无微不至起来。她本不是个体贴的性子,又称孤道寡了这许多年,自然不怎么会照顾人;奈何如今着意偿还那人,精诚所至,倒也做得似模似样。
譬如她看出靳青阳早上醒来时最易头晕目眩,于是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惫懒相,硬是又缠着他在枕上厮磨许久,方才扶他慢慢起身。虽说挨了那人几句“不成体统”,然而见他面色尚可,似乎的确未犯晕症,邰祈玉欣喜之下,也不在意这点颜面了。

洗漱一毕,厮儿捧上饭来,因着靳青阳身子不好,便在床边安下了饭桌。邰祈玉嘴刁,七皇女府上的吃食一向是全京有名的,今日难得两位主子一同用膳,厨下早得了吩咐,自然是精心备办了进上来,般般样样地摆了一桌子。
邰祈玉略作思量,想不起来靳青阳喜好什么,只记得他仿佛不爱吃甜,便取了补血益气粥来,细细吹凉了就要喂他。见她这副做派,房里几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寂静后,点星几个小厮先一步“噗”地笑出声来,靳青阳身边的浅葱留杏见状也乐了,倒把邰祈玉笑得摸不着头脑。连靳青阳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微红了脸从她手里接过碗来,臊她:“您这又是做什么?臣还没病得动弹不得呢。”
邰祈玉也知道自己犯傻,不由有些羞恼,心里暗道:现在不好好用饭,等当真有病得动弹不得的那一日,看你上哪儿哭去!回过神来,只见靳青阳一身家常素衣坐在桌对面,微低了头,正就着她递过去的那碗粥慢慢吃着。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画面,却似迟到了几十年一般,她不知不觉竟看住了。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3 22:36:00 +0800 CST  
靳青阳被对面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心道殿下不晓得又起了什么心思,然而看她不动筷子,到底心里牵挂,便唤了浅葱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过不多久,浅葱带了人捧上来一碗热腾腾的木樨莲子羹并一碟黄霜乳饼,靳青阳示意摆在邰祈玉眼前,一面淡淡道:“听闻殿下近日偏好此二物,然也莫要贪食才是,仔细伤了脾胃。”
邰祈玉又是一惭:他从来连她最细微的喜好都记得的,她却从来把他的好意弃之如敝履,轻如三更的夜宵、重如毕生的情意,只要是他所赠,她便一概不屑,直到害了那人性命。
如今一切重来,靳青阳似乎对她曾经的无情无义一无所知,然而她当真能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坦然再次享受他一世深情吗?……

她这厢陷入天人交战,猛地回神,却见靳青阳正蹙眉看来,神色甚是担忧。她连忙打起精神来笑道:“怎得看呆了?难道是卿卿终于发现了为妻生得颇好?”那人啐一句“胡说八道”,别过头去不看她,然仍是有些悬心的样子。
邰祈玉怕他因着担心她而损耗心神,赶紧用了些饭。偷眼见那人又是只用了几勺粥就住了手,便忙劝他再略用些:“捡那清淡的垫垫,免得肚里空着,待会儿喝药又该反胃了。”靳青阳见她如此说,想来殿下一定知道他昨日将药吐了个干净,没奈何只好又用了些粥食。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3 22:36:00 +0800 CST  
漱口净手毕,邰祈玉把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早饭赏了厮儿们下去吃,自己揽了靳青阳起身,柔声问他可要在屋里走走消食,那人犹豫片刻,道:“殿下让臣榻上歇歇便了。”她轻轻扶了他上床、倚在她怀里半坐着,那人闭了眼任她摆弄,头软软歪在她肩上,显然又犯了晕症。
邰祈玉不敢出声,只默默捋着他凌乱的乌发,待那人缓过这一阵才道:“再给卿卿揉揉胃腹可好?仔细积了食。”靳青阳不说话她只当他默认,将手伸到外衣底下,一圈圈按揉起来。他脾胃多病她是知道的,那日便向佘太医学了些三脚猫的按摩法,这时一面按着一面小声问他:“这样好受些吗?”靳青阳心里害臊,只闭着眼睛胡乱点点头,邰祈玉却不肯罢休,非仔细看他脸色无虞才放下心来:“若是不好受就说出来,你整日忍着病痛怎么行?”
帘幕半开半掩,屋内屋外一片静谧,只偶有他零星的咳声和她的絮絮低语。倏忽一缕细风钻进门里,并没能惊动那一对依偎的身影,只吹得卧房门口张着的的鸳鸯戏莲绣幔摆动了两下,绣幔上两只交颈的禽鸟微微晃动,好似活的一般。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靳青阳周身却是暖意融融,惬意得有些犯困,然而抬眼便看见挽绛端着药进来,顿时微微苦了脸。没想到他竟也怕喝药,邰祈玉心里好笑,不动声色地示意挽绛将碗搁在一边,仍继续为那人按揉肚腹,直到手下感受到肠胃柔软的蠕动,方才端过已经温热的药来,嘴上不忘逗他:“既这样怕苦,可需要我回避了,让卿卿悄悄将药泼到花盆里么?”靳青阳闻言横她一眼,接了药碗便喝,吓得她赶紧哄他慢些,免得又反了胃。
漱过口,靳青阳又窝回她怀里,慢悠悠道:“臣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怕苦,只是怕吐。不过,”他支吾了一下,低声道:“今天这样倒是舒服些,想必不会吐药了。”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3 22:37:00 +0800 CST  
邰祈玉不知怎得心里扑通一跳,偏头看那人侧脸,竟不是一向见惯的紧绷模样。他微微阖了眼,长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安宁的、黛色的影子;不知怎得,整个轮廓都柔和得要命,几乎带点笑意。邰祈玉看得呆了,鬼使神差般,嘴唇便贴上了他俊逸的眉眼。
靳青阳给她吓了一跳,赶紧压低声音道:“您这又是玩哪出?光天化日的,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邰祈玉这才回过神来,自然不能说是色迷了心窍,只调笑道:“屋里又没有旁人,再说你我正头夫妻,就算看见又怎样?”靳青阳挑眉:“天下这么多正头夫妻,可有哪个像殿下这般荒唐?”她嘿嘿一笑,贴着他耳朵道:“那自然是因为旁人都娶不到这样好的人儿。若是她们的夫君也如卿卿这般善解人意、聪慧能干、体贴入微、才貌双全、仙姿佚貌、芳兰竟体……”她一面夸,靳青阳的脸一面涨红起来,抬手去捂她嘴:“殿下!莫要说这些羞人话了!”两人便笑闹起来。
邰祈玉原是怕那人喝了药存在心里,故有意逗他发笑,然而嬉闹间,她自己倒是块垒顿消:昨日分明与这人说了白头偕老的话,今日怎得又动摇起来?既是自己做的错事,哪怕是愧疚得心里发沉,也只厚着脸皮尽力偿还他罢了,哪里有逃避的道理?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3 22:37:00 +0800 CST  
tbc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3 22:37:00 +0800 CST  
吟诗一首:
我到底写了些啥?
我咋这么能罗嗦?
我本来想写啥来着?

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甜虐了?
下次更新到底啥时候啊?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3 22:39:00 +0800 CST  
完了这楼真的凉了,都怪我自己老拖更orz
明天绝对写番外(鸽子言论)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3 23:33:00 +0800 CST  
觉得这个楼有点凉了……所以努力捞一把……
投放一下番外,是上辈子的青阳,距他病死只有三四个月了。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4 15:20:00 +0800 CST  
番外一(?)

“大公子回来了……”
马车刚一停稳,他便听到门房们语气古怪的窃窃私语,那声音里的含义究竟是惧怕还是厌恶,他根本懒得去想。靳青阳从袖里取了颗药丸服下,随后才下了马车,在厮儿与几个高大客女的簇拥下进了忠勇侯府大门,上面挂着的硕大匾额已然有些掉漆了。

一路行来没碰到几个人,人人对他避如蛇蝎,偶有几个粗使用人上来冷言冷语地行了礼,也会待他走过后,在背后狠狠啐一口。然而靳青阳恍若未觉,反而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他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无论如何总不能跌了王府的份儿。

过了中庭,他脚步未停,直奔荣安堂而去。忠勇侯原是开国老臣,如今虽败落了,到底架子还在,譬如这侯府,便是由前朝公主府改建而来,占地极广、朱楼林立,至今仍能看出些豪奢气息。然而这距离对靳青阳而言却是长了些,近日天气转凉,他身上愈发不好,一向在王府里都懒怠走动的,今日强撑病体出门,实在有些难以支持。
时值早秋,迎面而来的轻风不过略带凉意,于这人却像剜肉剔骨的利刃一般,折磨得他遍身疼痛,勉力支撑着才不至于倒下。靳青阳借着斗篷的遮掩,抽手抚了抚心口,然而那熟悉的绞痛没有一丝缓解,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想来……熬不过今年冬天了吧。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4 15:21:00 +0800 CST  
荣安堂大门紧闭,门外把守的几个客女见了他,连忙上来行礼,他摆摆手示意开锁。进了大门,院内肃杀得很,几个精干厮儿行了礼,将他引至正房:忠勇侯两口子被他软禁在这里。
一进房门,只听呜呜风声,一个茶盅迎面飞来,靳青阳躲闪不及,端端砸在胸口上,撞得他倒退两步,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这还好说,只是这茶盅来势极大,他本就心肺受损,挨了这一下登时心口一阵暴痛,险些背过气去,口中俱是血腥味。

靳青阳靠着门柱缓了半天,这才勉强压下了喉头的腥甜,不致当场呕血,但两眼仍是一片昏黑,冷汗几乎浸透了衣裳,耳边嗡嗡声不绝,疼得心思都有些恍惚,只断断续续地听见忠勇侯的咒骂:“……混账**!我怎的养了你这么个孽障!倒不如当初叫你父亲姊姊一并带了你去了的好,省得现下在这里作威作福,磋磨你老娘!”
继父在一旁敲边鼓:“青阳也莫怪你母亲发这么大火,实在是哪家的出嫁郎也没有你这样行事的。休说等我们没了,这一大家子产业都是你们兄妹几个的,便是现在,有什么事不能一家人商量着来呢?何必闹得这样,就是叫英王殿下知道了,也不好看相……”
忠勇侯教他撩拨得更怒:“说什么等我们没了,这心狠手辣的孽障倒巴不得立时害死了爷娘呢!到底苍天有眼,虽然你自作聪明,拿我侯府向英王邀宠,不还是落得个独守空房?英王早晚要知道你囚禁父母的狠毒心肠,我看你能瞒天过海到几时!”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4 15:21:00 +0800 CST  
靳青阳给他们吵得头疼,也怕叫人看出端倪,因此即使仍然两眼发花、心口剧痛,也只能强打精神与之周旋。他俯身捡起地上摔成几瓣的茶盅,面上带了丝讥笑:“上贡的釉里红缠枝莲纹盅拿来打人,母亲出手倒是阔绰得很。”饶是努力压抑,声音还是有些虚弱颤抖,所幸忠勇侯正在气头上,并没听出来。
他自顾自坐下,正对着怒目而视的忠勇侯,从容道:“母亲稍待,儿子此来,一是求母亲写封亲笔书给武城侯,信已拟好,只烦劳母亲动笔抄写便是;二是中秋宫宴在即,可惜母亲父亲双双卧病,妹妹弟弟又要侍疾,自然不能参加,儿子已替府里报备了;三来——”他顿了顿,又道,“礼部耿大人家的次女人才非凡,年龄也与二弟相仿……”
“什么!?”继父也顾不得作慈父态了,闻言拍案而起,掐着靳青阳手腕,恨道,“你凭什么便卖了我家青陆!那耿二一官半职也无,她娘又管着个清水衙门,这样人家如何配得上我儿!你若要拉拢耿家讨好英王便去,做什么搭上青陆!”他手上使力,指甲都掐进青阳皮肉里,“你一定是不忿我儿得了英王青眼,有意搅了他的姻缘!”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4 15:21:00 +0800 CST  
靳青阳心里泄气,把青陆许给耿阁老的孙女,确实存了拉拢耿家的意思,但他也细细斟酌过了:这耿二虽然眼下只是个太学生,但据殿下说学问人品都是好的,家里压着不叫早早入仕,日后定然有些作为;其母耿大人是耿阁老的三女,因着为人刚直,不太受耿阁老偏爱,仕途也有些不顺,但家风向来清正,教女极严,青陆嫁过去只有享福的。
可继父现下气极了,一定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胸口伤处作痛不已,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没了力气,也懒得一句句与他们解释;想来左右已做了恶人,也不怕做到底,便盯着继父冷笑起来:“说什么得了殿下青眼,继父好大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他压低了声音,一副恶毒相,“儿子今日就把话搁在这儿,但凡我活着一日,老二就休想做王府的人。”

趁着继父怔愣,靳青阳甩开他手就要告退,不料母亲那头突然回过神来,几步抢上前,照着他脸便掴了下去。
忠勇侯自幼习武,手劲自然大得很,靳青阳脚下不稳,差点被一掌扇倒在地,还是身后小厮扶着才勉强站住。他被打得发蒙,一时忘了反应,只知道盯着忠勇侯看:母亲被几个会武的小厮按住,动弹不得,赤红着眼睛挣扎着,嘴里仍在骂他蛇蝎心肠、害了她的儿子。
靳青阳想说点什么,但是嘴里发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带着人走了。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4 15:21:00 +0800 CST  
本应再去看看被分别软禁在东西厢房的妹妹和弟弟们,可靳青阳实在支撑不住,只向小厮问了问情况便离了荣安堂,在他身后,朱漆的院门又落了锁。

自荣安堂至大门这段路,他走得艰难无比,一呼一吸之间都引的胸口剧痛,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双腿几乎迈不得步。不得已,只好靠着小厮扶持勉强行走,面上仍要装出从容不迫的样子来。
好容易进了马车,放下帘子,靳青阳几乎要昏晕过去,只觉得头上胀痛、脚下发飘,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捱到了王府,又免不了下车上轿的一顿折腾,他没了力气,全然任人扶着走动,恍恍惚惚仿佛做梦一般。
软轿行到正院前突然停下,靳青阳心里一惊,果然外面传来英王殿下懒懒的询问:“可是王君从侯府回来么?”小厮们连忙应是,那边“嗯”了一声便没了动静,过了片刻,轿子又重新走起来。靳青阳这才松了口气:幸亏英王殿下没有立时要他出见,这般狼狈模样怎能见人?

楼主 请躺平  发布于 2018-09-24 15:22:00 +0800 CST  

楼主:请躺平

字数:26539

发表时间:2018-09-12 17: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18 09:30:36 +0800 CST

评论数:3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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