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弱水三千之古龙堤(初定清水)

@纯V真小真,虐桌子俺心疼肿么办?哈哈...举锅盖逃...
@涟罗嗯呐,俺喜欢纠结的关系,哇咔咔...
@微凉好的,小雪,安回来瞅瞅,起尸了今天的日子,囧!!!
@Devil_残佳
@暗夜之妖516亲,这样的小哥俺觉得比较遵循于原著,想让他温柔点表达点的,可素俺觉得那就不素小哥了,8过后面尽力让小哥表达一下吧。
@满院扬花不卷帘抱抱~~回来更一章哦,以后还是不定期,呜呜,苍天呐,还我假期啊!
@猛犸62136抱抱孩纸,乃也不怕虐的更不想写作业了,咳咳!!!那个QQ我加上你了,收到了吗?
@咖啡猫爱咖啡俺昨天就休息了一天,于是码了一章字,肿么办?实在木有时间啊啊。
@初冬夜雨小雨,俺这不回来了吗?没多少年而已,最近真的很忙,实在没时间码字啊啊啊。话说我才不过离开一年的时间,这个吧里的达人们就都颠倒了,OTZ
@不yi样de地方终于吗?那个...桌子啊,俺对不起你...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04 19:03:00 +0800 CST  
@晴空中的星星俺很桑心......嗷嗷,居然忘了。。。
@请带我去天之涯吼吼,来了来了。抱抱~~
@轩辕·灵风乖~~拍拍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04 19:04:00 +0800 CST  
(七十五)

“啊……”

“小哥。”

“起灵。”

……

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传来,责怨,担心,忧虑,惋惜……种种不明的情绪混杂其中。

随着震动的波及,光秃秃的两条绳索上,只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十几块木板,而闷油瓶此时正倒钩着绳索头下脚上打着晃,那姿势别提多令人胆战心惊了。还好,临时起意的后空翻将他重新拉回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果然,道上传奇哑巴张决不是图具虚名。

才刚缓过神来的吴邪又被硬生生逼出一身的冷汗。小扣看的眼都直了,兴奋的拍手叫好,仿佛那是天生的神力。而明眼人则心中明白,只有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这一身的本领背后毕竟埋藏着严酷而不平凡的过去。

卓林禹没有犹豫,甚至不等闷油瓶调整好姿势便抓着绳索荡了过去,他的身体很轻,可打晃的绳索却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两股力道,下坠的同时迅速揽上闷油瓶的腰身轻轻一带,另一只手依着惯性牢牢抓上第二根绳索,两人的身形才刚稳定下来,众人却早已忘记了长吁短叹,有的只是对卓林禹这一系列身手的赞叹以及极度复杂的眼光。四周寂静的可怕,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乎停滞,仅仅刺耳的回荡着绳索与木板吃力承重的摩擦声。

“呼”憋着的一口气总算缓了上来,卓林禹回头对闷油瓶报以灿烂一笑,而对方那毫无感激之情的冰块脸却在他的心里深深刺出道伤口。敛尽笑容,被无力的委屈与不解取代,卓林禹突然间不明白了,到底一个人的心能够冰冷到什么样的程度?

吴邪背过脸望向身后,那两人亲密的样子几令他的眼睛布满水幕,胸口的剧烈疼痛叫嚣撕裂着他的魂魄,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被蜘蛛网困住的昆虫,无力挣扎,更无力逃脱。
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情网,一旦泥足深陷,休想活着逃生……

黑眼镜拍上吴邪的肩膀正想安慰,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到嘴边的话悠然改口:

“那个鲁越哪里去了?”

“咦?”吴邪疑惑着搜寻目光范围之内,的确,不知何时开始少了个人。看向小扣时,小扣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震惊与奇怪都展示在脸上。万大头猛然一拍大腿:

“一定是刚才折回去了,光顾着往前走,都没注意这小子的动向,妈///的……”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吴邪突然想起了什么:

“姬鼠呢?你们有谁见到吗?”之前被白十三的死扰乱了心智,现在回过神来才发现,少掉的又何止是一个人?

回答他的自然是无声。现在连人都丢了一个,谁也没什么心情再注意小姬鼠的动向,倒是吴邪有些着急,后面那么危险,万一……

万大头鄙夷的看了看他,没想到人在他的心里竟还不如一只老鼠,这小少爷脑子被门挤了?不过也仅仅在心中谩骂了几句,并未表露神色,边上的几位“护花使者”他自知还是惹不起的。

黑眼镜看着有些不忍:“小三爷放心,应该没事。之前不是也丢过吗?它玩累了自己会回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呵,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奇怪,这老鼠可比咱们熟悉地形,就好像回家了似的。”

“嗯?”吴邪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确如此,这老鼠自从进斗以来总是神出鬼没的,似乎对这里熟悉的很,况且是在来时的路上发现的它,就好像是出外串门一样。想到这里倒也稍许宽心。桥上,卓林禹与闷油瓶并肩而立,对此番话倒也听的清楚,闷油瓶仅微微皱了下眉头,便蹲身固定脚下的木板,而卓林禹则是嘴角微翘,内心澎湃,哼哼,吴邪,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那只红毛耗子了。

没工夫再管丢失的人和动物,回去找人无疑自寻死路,商量的结果自是继续前进,不可停留。小扣红着眼抱着吴邪的臂膀,隐忍担心的表情让吴邪一阵不忍,他心中又何尝不急,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就必须舍弃一些懦弱的想法。攀上那双玉葱般的小手,眼中流露的是真诚的慰籍。黑眼镜苦笑一下不做言语,闷油瓶忙于铺路无暇顾及,倒是万大头面色有些难看,这种压抑的情绪被卓林禹敏锐的捕捉到,卓林禹有些不悦,这个万大头到底还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也许从一开始,低估了这个人的心机就是个致命的错误。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04 19:04:00 +0800 CST  
众人顺着闷油瓶铺好的软桥到达对面时已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几十米的路却像走了几十年那么辛苦,还好一切似乎还算顺利。

此刻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高大的漆红色铜门,气势恢宏,典雅壮观。红漆上是淡淡的金色古篆,绘声绘色的缠绕龙纹,如行云流水,似曲水流觞,意境堪绝难以言表,所谓震慑的极致,不过如此罢了。

“这应该就是正室了吧?”吴三省略微眯眼感叹着,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兴奋之意。

胖子摞起袖口走到近前,摸了摸金漆大字,禁不住“啧”了一声:

“还真是纯金的。”

“我说胖子,你该不会是想抠回去当养老金吧?”潘子笑着调侃,转而看向吴邪,

“对吧小三爷?”

“……”

“小三爷?”

“啊,哦,嗯,呵呵……”吴邪笑的有些勉强,他压根不知潘子所指为何,不过是极力掩饰着失神的尴尬,眼睛始终盯着前方两个相近的身影不曾离开,仿佛眨一下眼,面前那人便会如流沙过指、甘雨入土般再也找不回丝毫幻影。痛恨,痛恨这样的自己,然而即使在心中抽了自己无数个巴掌,依旧就像是着了魔又失了魂,眼中的生气在慢慢流失,剩下的只是空洞的双眼,残破的灵魂以及带血的心。

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从未在三叔楼下见过那个背着龙脊背的青年,这种堪比冥火焚身的煎熬早已将他炼化成被无情荼毒的油沫,爱不起,放不起,揪心的疼痛浓烈到连呼吸都是一种累赘。

潘子见状没再说什么,也许是还处于白少之死的悲恸中吧,潘子如是想着上前走了两步,转眼中看到吴三省目不转睛的盯着万大头的举动,神色时而镇定,时而慌乱,潘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三爷,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三爷自打回来后一直怪怪的,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费了好大的劲,炸弹撬棍全都派上了用场,屹立的大门依旧纹丝不动。胖子有些气馁,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却是始终与明器隔着一条汪洋,别说干看不给摸,现在可是连看都不让看,一路上糟了这么多罪岂不是白受?胖子急的直挠头,只好嬉皮笑脸的对着闷油瓶。

“小哥,你看这会儿也回不去了,你有啥好办法没?”小哥一出手,就知机关有没有,这是胖子总结出最得意的知人善用经验。

闷油瓶不说话,这扇大门被他上上下下盯了几遍,摸了几遍,除了中心点的一个看似毫无用处的小凹洞外,几乎一点收获都没有,重达千斤的门通常只有一种开法,那就是找到启门的机关,即使能从外部强行开启,也只会玉石俱焚,讨不到半点好处。

闷油瓶轻轻摇着头,如果能知道这个凹洞的意图,兴许就能找到开启的机关,只是这么小的洞不能捅不能挖不能“解剖”,一时半会怕是没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大家先休息会儿吧。”卓林禹见闷油瓶眉头深锁,知是目前没有想到办法,还是坐下来慢慢琢磨的好。自进斗以来,他与闷油瓶几乎没怎么进食,人的体力都快到达极限,再这样下去,恐怕最先撑不住的会是他们,卓林禹不得已从背包中翻出两支针剂,只有两支,仅有的两支,咬咬牙,将其中一支注射到自己体内,另一支交给闷油瓶,这种药剂只是生命维持剂,如果困死在这里,就算不被蛊蚀,弹尽粮绝后也会被活活饿死,现在赌一把将它们用掉,也许是最佳的时机了。

点燃了一堆火,温暖的光源吸食着周身令人饱受折磨的潮气,照红的脸颊莹润似血,仅仅只是装装样子也无妨,毕竟这样的脸色比起旱魃的惨白更令人看的到生活的希冀。吴邪隔着火堆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火光掩映着暗淡的金漆,歌唱着期期艾艾的幽怨。盛作一时的古国,如今仅剩残存的红门还彰显着曾经的繁华绝代,想起司空祭司古朴而典雅的府邸,古千月恢弘而气派的皇宫,静谧而令人神往的古龙堤,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为了过眼云烟,如今那片曾经辉煌的遗迹,早被风沙掩埋,被杂草覆盖,被人类无情的商机吞噬的不剩残渣。权利与欲望让他们失去了曾拥有过的伊甸园,到底是笑看风云,还是被风云笑话,为什么他们从不认真的思量这其中蕴含的天壤之别?

手中紧紧攥着的温玉泛着清幽的光,一下,两下……像心跳般没有止境。兽头要被吞噬尽了,他还是没有完成枭龙的嘱托,难道这一次又要错过了吗?抬起手,对着火光审视着枭龙内心的不安,那光像是在哭泣,更像在诉说着千年来的孤寂。

蓦然,一道紫光自兽头射出,像X射线般穿过通红跳跃的火焰射进红漆大门的凹洞里,譬如北极闪逝而过的流星,更像击射腾空、飞窜灿烂的礼花,刹那间竟变成了芝麻开门的咒语,一个不经意成全了一群人的全心全意……

巧合,岂非是冥冥中神灵的指引?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04 19:04:00 +0800 CST  
@唯爱无邪小唯,你要是说会帮我写,我会感激你的,那样就不辛苦了,星星眼!!
@不yi样de地方我觉得单恋的人都挺让人心疼的,不怕抽的说,桌子也很让人心疼的啊?是吧是吧?(逃走...)
@雪微凉小雪,偶肥来了。抱抱~~~
@猛犸62136好的,我弄残他...
@陌→熙子唔!!谢谢陌子喜欢。我要赶快完结,受不了了。
@晴空中的星星OTZ!亲你真的辛苦了。我都看不下去第二遍。
@纯V真呃~~小真,本来就玄幻,现在就写的更玄点好了。小扣姑娘跟他们有别的关系。呵呵...
@满院扬花不卷帘啊啊,乃木有看清楚前面的剧情,其实,这个,那个...后面你就知道了。其实桌子说吴邪见不到小鼠是真的。
@Devil_残佳
@爱的晨光已搁浅噗~~重新给你栽朵菊花哦。咯咯咯!!!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10 15:01:00 +0800 CST  
@寒冰霜漫天
@懒过一条蛇亲这个更新是和我时间成正比的,时间多就更的勤,少就更的慢。晕!!
@jerrysandiego啊?亲想TBC还是END?直接END也可以的,呵呵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10 15:01:00 +0800 CST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闷油瓶冷淡的转身。

心甘情愿,会吗?人都是自私而惜命的,从不会轻易将自己命系在别人身上。即使吴邪会,就凭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怕也再不会犯傻。现在的吴邪,已然再不会相信他。闷油瓶心中苦叹一声,如果当时不答应吴三省的条件,如果不再坚持对吴邪三缄其口,如果不是一再对彼此的感情没有信心,兴许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麒麟。”卓林禹情急大喊,你难道为了区区一个吴邪,就要背弃与啻曾经的海誓山盟吗?

“麒麟?”闷油瓶停下脚步并未回头,“那个名字我早已不记得了。”不是要背弃谁与谁之间的约定,只是无从抉择内心的挣扎。

看着闷油瓶消失在漆黑的铜门内,卓林禹蓦然有种说不出的绝望。为了吴邪,你甘愿毁掉那个名字的意义吗?即使真的有别的破解方法,他也绝不会再去考虑,从前,他一直以为司空啻的记忆是拴住麒麟的绳索,而现在的吴邪却让他再一次对自己糊涂的判断懊恼,对于感情,他已不敢再赌,输一次就输掉了大半,因而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其放任自流了。他得不到的,宁可输给司空啻,也绝不接受没有尊严的惨败——难道千年的痴情竟抵不过一眼短暂的回眸吗?

张起灵,如果对方是心甘情愿,你就没话好说了吧?想让吴邪心甘情愿的献身倒不是没有办法,除了他坚信的愚蠢道义,还有一张致命的王牌还未翻开,想到这里,卓林禹嘴角的笑意压制了心中的怒火,看来是到了翻牌的时候了。

走过一条漆黑的道路,众人停了下来。眼前赫然呈现出一幅幅惊心动魄的鬼符字画,电光扫过去再也不会瞬间被黑暗吞噬,一团团光圈晕染在画面周围,像是被霓虹灯照射的彩壁灯箱,华丽而沉醉。壁画从左到右描述了许多生动的故事,有建筑宏伟工程的进展图,有皇帝登基大典的壮观场面,有战场上厮杀拼命的流血画面,有笙歌艳舞的升平祥和……

闷油瓶走近到一幅画面前驻足,那是一个白衣少年采莲的情景,少年的脸面刻画的极其模糊,手持玉简轻敲着莲蓬的下根,飘诀的发丝轻抚着面上的稚嫩,正对着站在阴影中的男子微笑……

闷油瓶情不自禁的慢慢走近,走近……近到能清楚的感觉到少年温润的呼吸,迷人的含笑:

“麒麟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等你好久了。”池边,少年颔首噙笑。

闷油瓶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白衣少年,许久,嘴唇微启,唤出了藏匿在内心深处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啻?”

白衣少年轻启贝齿,谈吐温雅,整齐的鬓角聚拢着柔软的青丝,清爽宜人的白莲仿似主人的陪衬,遮不住少年斗败牡丹似的“娇艳”。

一瞬间,脑中尘封的记忆似放映机般上演着熟悉的片段,空荡的记忆区像个沙袋,被点点漏沙填满了缝隙,少年英俊的脸庞逐渐放大,越发清晰起来,水润的蜜色唇渐渐贴了上来,咫尺之遥……闷油瓶感到自己的双脚像是长上了钉板,讶然到无法移动半步……

黑眼镜盯着墙上的壁画,眼中逐渐模糊起来,转瞬间四周的景物由黑暗转为了明火,熊熊火焰燃烧着大地与天空,冲杀的烈焰几乎将天灼出一个窟窿,不死之鸾鸟拖着长长的烈火尾翼喷洒着致命的毒火……黑眼镜无处躲闪,眼光闪处,吴邪慌忙的奔走于火海之间,木讷的眼神全然不顾周身冒着浓烟的衣物,火势顺着衣物烧进皮肉,化为一滩滩血水……黑眼镜焦急的呼喊,傻瓜笨蛋,竟对这样的疼痛视若无睹吗?忽然鸾鸟飞过,一道烈焰擦起一条火龙燎过眼睑,黑眼镜吃痛闷哼一声,蓝色的火芯灼化了黑色的镜片与眼球,用手抚上,一片血淋淋的湿热……

“啪,啪。”黑眼镜受惊,本能的摆出防御姿势,睁开眼,面前是胖子捂着出血鼻子的愤怒:

“靠,干啥呢?不过是看你脸色难看拍你一下,还动起手来了?”

黑眼镜抱歉的笑笑,伸手摸上墨镜后疲惫的眼睑,突然有种莫名的奇怪,这种感觉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似曾发生一般,犹如前世的写照。只是何以会产生这种幻觉却百思不得其解。

“这都怎么了?一个个怪怪的。”胖子左右看了看众人,除了他,卓林禹,以及刚刚清醒的黑眼镜,其他人均是皱着眉头一身冷汗,像是正在与噩梦殊死搏斗,有的似乎还在梦中徘徊,游不出痛苦与焦虑的煎熬。

胖子正想去叫醒其他人,卓林禹飞速制止了他:

“最好别那样做,游离于梦魇中的人,除非靠他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否则很容易将灵魂滞留在噩梦中,永不超生。”

胖子疑惑的看着卓林禹,半信半疑。卓林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继续说道:

“黑瞎子运气好,如果运势稍差一点,说不定每年的今天就只有收纸钱的命了。”

黑眼镜不做言语,看向身旁发抖的吴邪,紧闭双眼隐忍着痛苦,似乎看到的东西比自己看到的还要恐怖,他到底遇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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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啊啊,望天~~受不了啦!!!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10 15:02:00 +0800 CST  
话说我是不是虐的太狠了?后面的我都不敢写了,怕发出来被五马分尸了。啊啊,为毛大家那么不喜欢桌子啊?本想再虐虐的,可素现在该肿么办啊?到底有多少亲想看甜啊?统计一下好了,多的话我就改“剧本”去。
上次有人说虐的太平淡,现在又有亲说太虐了,呜呜,紫金该倒戈哪边啊?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14 15:21:00 +0800 CST  
(七十八)

有道是“鉴玉尚质,执玉尚谨,用玉尚慎”。传说每一块灵玉中都住着一个玉魂,能够赈灾辟邪,福泽庇佑。万大头倒没想到这块玉骨竟被胖子拾去,这下兑换的本钱算是彻底干净了,斜眼瞥过卓林禹,满脸的杀意压的他似针尖上的麦芒,看来有机会还是先明哲保身要紧。

“这玉驱邪。”卓林禹脸上保持着淡定的神态。

“你才中邪呢。”胖子嗤之以鼻,他家长是怎么交孩子的?怎么就从没从他嘴里听过一句漂亮话?

“只是这面墙壁上的画被下了幻咒。”卓林禹不理会一旁聒噪的胖子,兀自解释道:

“接近的人只要赏画就会产生幻觉,而这种幻觉又不是一般的虚假幻觉,而是真实存在过的映射或是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意象。但凡呈现出的都不是美好的事物,而是像噩梦一样的纠缠,一日心结不解,恐怕束缚一辈子。”

万大头听闻脸色微变,干这行总不会太和谐,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望冤死枉魂不会来勾魂索命,若是成天毁灭在噩梦里,兴是寿命不会长了。其余人听到如是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就如鬼上身般,遇到见到均与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有关,不信鬼神之说的人,怕也是有命来无命回,何况他们也是久经沙场见过世面的,幻觉不同于胡思乱想,真里透假,假里藏真,让人极难分辨。

只有胖子高兴的似吃了蜜糖,小心翼翼的将手中至宝揣入怀中,生怕被别人抢去,是个好东西就好,管它有无特殊作用,只要价值不菲就行。吴邪有些失意的低头,看见此物不禁让他想起司空啻,不知应为闷油瓶伤感,还是该为自己哀叹。

“这画壁藏有的机关特殊,开启需用些脑筋。”卓林禹盯着一处不起眼的凹陷看去,随即用小刀将外围石屑剥去,露出了藏在内里的机关,那是一张被打乱的拼图,图形凌乱不好辨认,依稀只是些错综复杂的线条,眼花缭乱的颇需费些功夫。

吴三省一看稍稍宽心,找了个墙根坐下叹道:

“有门路就好,省的东找西找的费时费力,这东西费脑筋,你们年轻人脑子好使,多动动也不是坏事,看来解开之前又少不了要休息会子了。”但见此次之行,让他心里着实不太好受。

胖子看了眼众人,这种解谜的事他倒是较有兴趣,不由分说便对着拼图划拉起来。吴邪觉得胸中烦闷,兀自离开透气。走出老远才敢靠立于墙,浑身似被抽筋般虚脱无力。

“小三爷。”耳畔传来黑眼镜不高不低的呼唤,吴邪抬头,对上眼前黑如墨的镜片,看的到嘴角噙着的笑意,却看不到镜后含着淡淡哀伤的眼。

“你怎么来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吧,你不是会藏心事的人,如果信的过我,愿意洗耳恭听。”黑眼镜脸上笑意尽敛,此刻的他,从未如此严肃正经过。

吴邪摇摇头,不想说也不愿说,他知道黑眼镜的心意,只是现在却不想面对任何感情的困扰。一个人如何能做到六根清净,倒是他当务之急该学习的。

“如果我可以给你一片天,你愿意来看看这里的蔚蓝吗?”黑眼镜声音很低,低到他害怕对方听到后立马拒绝。

“我……”吴邪表情哀伤痛苦,好似有万千虫子在啃食着他的心肺,痛到喘息不得,抉择不得。

“别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忘不了雨雪绵绵的天气也没关系,我的晴天随时为你敞开。”黑眼镜嘴角一勾,露出白玉般的牙齿,在这阴暗晦涩的土墓里,宛如皎洁的月色令人宁神。

“噗……”吴邪突然被他逗的一乐,“你什么时候变徐志摩了?小爷又不是女人,不膜拜这种哄娘们儿的情话。”

黑眼镜见吴邪笑了有些郁闷,刚刚酝酿好的气氛被彻底破坏了,哎,爱不得恨不得,这笨蛋就不能长点脑子?但见这难得的治愈般的笑容,也就不忍再说些什么,于是一摆平日里邪魅的笑容,凛然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靠至墙边,故意长叹道:

“哎,笑了就好,小三爷还是笑了好看啊,引蝶也容易的多。”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15 21:38:00 +0800 CST  
“你说谁引蝶?靠,***再说一遍试试?”吴邪佯装恼怒,伸手一拳便打了出去,黑眼镜眼疾手快躲开,还不忘回损一句:“谋杀亲夫”。当然招来的是更为激烈的拳雨。

这一切都被后跟上来的闷油瓶看在眼里,这一幕像是专门为他导演的一段“打情骂俏”戏码,堪令他肝肠寸断,痛心难抑。

黑眼镜扫见黑暗里的阴影,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人不声不动,如死尸一般,想也知道非闷油瓶莫属,黑眼镜给吴邪使个眼色,识相的离开二人,纵然千般不愿,也不愿看到吴邪被心魔所扰,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时的让步他不得不做。

两人面对面站了很久,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尴尬在此时坐化为心结,越过它比越过一道鸿沟更难。虽说沉默是金,总归沉默到了极致则是物极必反。闷油瓶深知他的沉默早已加深了两人之间的间隙,只是不想吴邪此刻的沉默却更令他愁肠百结,心乱如麻。

“看来他能够给你幸福。”张了张嘴,早已语无伦次的不知说了什么,或者在闷油瓶眼中,吴邪的灿烂笑容只在黑眼镜面前才开放的如火如荼,答应自己的事,他终归没有做到,而今想来,那样开怀悉心的笑容他竟一次都未曾得见,原来奢侈的企盼堪令人痛心疾首,肝肠寸断吗?此刻的残忍,到底是在作践自己还是在折磨吴邪,已经分不清了。

吴邪气恼的不想说话,只能赌气的偏过头。张起灵,原来你是来“退位让贤”的?腻了,厌了,就能随意抛开了吗?原本因为违背禁忌不该责怨,只是如今,他张大少爷不过是从与他的禁忌跳回了原有的归属,心若没了,身在,无非也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没有任何意义。

绝望,已如一滩死水,再吹不起半点涟漪。他吴家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有一点,倔强是出了名的。

冷笑一声正待顺他心意回应了,却听见不远处响起了错落清晰的脚步声,吴邪顿了顿,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想是三叔见他久久未回,差人来寻了。转过头看了看依旧站在阴影里沉默不语的闷油瓶,他的绝望代替了死寂,怪只怪他自甘堕落,这样高高在上的将军,怎会真的为他这种不堪入眼的凡人动情?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浮华幻影罢了。痴心妄想,恐怕也只有自己才配用了吧。吴邪转身,眼角早已被水雾氤氲,刚想迈步接上来人,却听一熟悉的声音轻言道:

“鲁越真的那样做了吗?”

“是我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你眼见了多少?”

“虽然只看到开头,但后面那长时间的喘息声不像假的,况且吴邪事后的反应也……”

话音未落,但听“咚”的一声,吴邪的后背已无力的撞在墙上,听得响声的二人明显一惊,双双越过隔墙来到近边,却正是卓林禹与万大头。卓林禹电光一扫,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紧张垂头,万大头直到看到吴邪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已是无胆看向闷油瓶,心悸之余,忽觉衣领被翻起,随即整个人被毫无悬念提了起来,闷油瓶但见吴邪如此,疑窦丛生,因而用力极大,领口的布边似自缢的绫带,将万大头的脖子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万大头呼吸阻滞,脸颊憋的通红,只断断续续的发出只字片语:

“饶……命……,有话……好……说……”

拼力想掰开那只清瘦而力大无穷的手,却也是徒劳收场,万大头渐感力不从心,惶恐中用眼神哀求最后的生机,蓦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彻耳际,堪比雪漫寒冬,激得他浑身发颤:

“说,到底怎么回事。”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4-15 21:38:00 +0800 CST  

胖子晃晃头,对照顾美女的活计十分满意,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失神的小扣跟在其后,一向的乐天派此刻也不禁暗暗皱眉,这诡异莫名的斗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自吴三省方才一番话后,胖子之前对明器执着的热情似已减淡不少,既然这局有人布的天衣无缝,那么不达目的是绝不会放他们出局的,而此人煞费苦心布局的目的,终将令所有人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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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不声不响不顾后果的跑出来,吴邪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没有食物,没有装备,甚至连照明的工具都没有,万籁俱静,整个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真亏他摸黑还能走到如此境地。一时的冲动,竟令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啊……”一个不慎,脚下陡然腾空,吴邪下意识乱抓,竟阴差阳错的攀住一截木桩稳住身形,“叮、叮……”腰间的匕首在挣扎中掉落,随着撞击的声音逐渐远去,足可探知木桩下大坑的深度,或许堪比的上一个深渊也未可知。“呼,好险。”凄惨的笑容僵硬的定格在脸上,上面犹自挂着尚未干透的泪痕,那泪痕似是他的耻辱,更似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没有退路,没有进路,这进退两难的境地亦有如他此刻的心境。想过结束感情吗?他放不下;想过结束生命吗?他更没那么脆弱。他吴邪,吴家小少爷,从小到大,骨子里尽透着不屈不折的傲气,倔强、任性、不服输,他不怕死,却并不代表着轻易寻死,想到鲁越的脸以及万大头的阴险,此刻的羞愤怨艾更激化为愤怒痛恨。

血的代价就要用血来偿还,他欠别人的他必须还清,别人欠他的他也会悉数讨回……所以他不能死,不能撒手,只盼着路过的人能重新将他拉入光明,只可惜这是古墓,而不是人山人海的观光景区,吴邪颓然叹气,心却在下一秒揪得更紧。

“吴邪。”一声轻唤伴随着耀眼的光柱打破了此刻的沉寂,更打碎了梦醒时刻的希冀。

“别过来。”吴邪歇斯底里的大吼将来人的脚步生生定在原地。刚刚初生的志气在一瞬间崩塌殆尽,他不敢回头,一回头便万缘皆灭,更不愿回头,一回头则万劫不复。不能见他,不能心软,吴邪骄傲的强迫自己镇定,扒住木桩的手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现在的自己绝对不畏惧生死,但唯有闷油瓶,是他最大的弱点,所以逃避,也只有逃避,才是唯一能解脱的方法,而死,无非是最好的逃避方法……只是他却不知,在那个神一般的男子心中,他亦是他唯一的弱点。

闷油瓶不再上前,他害怕,遇到吴邪似乎是他命定的灾劫,有生以来的恐惧从没有加诸在这人身上的多,甚至可以说除了吴邪,没有什么是可以令他害怕的。而现在,他却真真的感到害怕,怕吴邪迷失,赌气放弃生命,更怕自己迷失,演变至无可挽回的后果。闷油瓶淡而薄的双唇紧抿着,直到变得惨白而没有血色,他很想告诉吴邪,他进斗是为了活下去,他带他来是因为那份执着与默契,甚至他与卓林禹之间的秘密也可以毫无保留的说给他听,只是他说不出口,他明白,这是没办法与外人道的,且不论现下说这些不合时宜,即便有这个机会,他也不过只是个不会表露感情的哑巴而已。

从未想过自己的私心会带给他这么大的伤害,闷油瓶紧握拳头,任由指甲掐进肉里,任由鲜血为心而泣,他从未如此痛恨过己,自责、悔恨纵横交错,将他深深的掩埋,无法呼吸,不能透气。到底要怎样的惩罚才能免去吴邪一生的痛楚?

不知何时,卓林禹已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见此情形,聪明如他也不难猜个大概。这一步棋下的甚是微妙,只是结果却是胜负参半。胜的是摧残吴邪的心才能令他最终毫无顾忌的忘怀生死,为他所用。败的是本以为闷油瓶会为此心生间隙,却不料他对吴邪的感情竟演变的更加深切,反而令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卓林禹又气又恼,却仍然面不改色,伸手拽过闷油瓶留着鲜血的手,一边麻利的将衣角撕下为其包扎,一边轻声对沉闷不做声的闷油瓶说道:

“起灵,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见闷油瓶依旧不肯拔出几乎没入手骨的指甲,卓林禹皱着眉头,心疼的看了眼流血不止的伤口,蓦地叹口气又道:

“你先止血,剩下的交给我吧。我保证……还你个活生生的吴邪。”抬眼朝前方看去,木桩上萧瑟的背影显得苍凉而悲戚,卓林禹微一眯眼,瞳中尽显嘲讽之意,暗道:吴邪,游戏还未结束,你若死了,后面的序幕还拉的开吗?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7-23 19:23:00 +0800 CST  

(八十一)

生与死,还轮不到你自己决定。卓林禹嘴角带着浅笑,缓步走向吴邪,他尽力靠的近些,用只有他两人才能听清的分贝冷笑道:

“怎么,吴家小三爷何时变得懦弱轻生了?”一句讽刺,发自心底,带着一丝嘲笑和报复。吴邪未出现时,那人身边只有他的位子,即便从未得到过他的亲睐,但至少是他身边唯一信赖的,只是这个傻瓜的出现令一切都变得多余,变得可笑,以至于他与麒麟之间好像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难以相处,那一份信赖不知何时被彻底击灭了,但凡是人,就绝不能服输,但凡有情,也绝不会装作若无其事。

吴邪并未理会一旁冷嘲热讽的卓林禹,他的嘲笑已经打击不到他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尊,一个呈现在那人面前的,卑微可笑的自尊。

“吴邪,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卓林禹收敛笑容,语气稍比先前认真:

“你想死没人拦着你,我关心的只有他而已,如果你觉得让他陪葬心安理得的话,就请自便,痛快的放手吧。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救他了。”卓林禹说此话并不心虚,他知道吴邪绝不会拿张起灵的性命来赌,明显的,他压的赌注正合时宜。

“难道你的自私就是你对他全部的感情?”卓林禹的话震荡着吴邪的心弦,毫无破绽的痛击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

不出所料,吴邪的背蓦地一僵,肩膀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即便是笑,恐也是在极力掩藏着悲中苦。

毋庸置疑,卓林禹此番话奏效了,吴邪不仅缴械投降了,更是平添了赴死的决心,不同在于,前者是自行轻生,后者是为爱牺牲。但卓林禹却不知道他赢的侥幸而幸运,因为扒住木桩的吴邪并不想死,而是在与那该死的自尊赌气,但此时,他却再也没有了不牺牲的理由……

爱,就像是吸髓食骨的恶魔,一旦沾染,不受控制,不能自已,任由那恶魔吞噬着自己的血肉灵魂,竟毫无怨言,心甘情愿。

看到吴邪被救了下来,闷油瓶尝到了安心的滋味,淡漠的眼眸瞥向卓林禹,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冰冷,似乎那一个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不仅归功于他成功劝动了吴邪,更愧疚于先前对他的怀疑——他若真心要害吴邪,大可不必那么拼命的救人,只消制造一点意外,便可让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展,因为卓林禹,的确有这能力。

往往陷入感情纠葛中的人都会变成傻瓜,闷油瓶不是傻瓜,他的精明与机警并不亚于任何人,只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妒忌,有时可达到毁天灭地的程度,而卓林禹此番做作,仅仅是因为妒忌……

卓林禹暗地提醒闷油瓶不要再刺激吴邪,闷油瓶患得患失唯有照做,即使没有卓林禹的提醒,他也不会轻易开口。只因吴邪在他面前早已筑起了冰冷的墙,摸不得,碰不得。是否伤害的从来都是自己最重视的人?还是越重视的人就越容易伤害别人?那是怎样一种理论已无从考究,但眼前,他不想再让彼此的心又一次被扎痛。

吴邪看着沉默如初的闷油瓶,眼底里溢满了深深的绝望:看来他在意,他一直在意,现在的自己已再没有资格幻想与他的未来,至少他在意着这具残破的身体,而自己在意的只是他的未来。罢了,不管卓林禹安得什么心,唯有爱他这点上,他们是共识的。

灯光扫过前方,甬道的路被一条深几丈有余的大坑阻断,坑上方是零零星星几组木桩,代替桥梁蜿蜒延伸至对面幽暗的阴影里,由于光照范围有限,他们并不能看的很远,只能依稀辨得一片黑压压的山体屹立其中,而山体中是否还另有出路便不得而知了。

“梅花桩?”卓林禹唏嘘一声,有些惊讶的望向闷油瓶。

闷油瓶不语,眉头深锁的望向远方,黑暗中神秘的山体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具体是什么却也说不上来。

“我们现在是向前走还是回去和三叔他们会合?”吴邪低声问询卓林禹,他没有勇气正视闷油瓶,更别说与他说话了。他们之间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不是因为你大家也不会走散。”卓林禹有些好笑,他说这话不觉得羞愧吗?跑出来自杀未遂还装什么纯情清高?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8-04 16:45:00 +0800 CST  

“我……”吴邪哑然,这事他确实推不掉责任,或者说责任完全归咎于他也无从辩驳。

“不过你的狗屎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卓林禹啧啧摇头,有股佩服的“五体投地”之感。
吴邪不明所以正待询问,却见卓林禹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头,对着木桩随意打了过去,只听“嘭嘭嘭……”,其中几颗石子打在了普通木桩上,顺着惯性滚落至深渊,另一部分恰巧碰及了机关木桩,木心处刷刷冒起无数细密的刀尖,明晃晃反射着幽暗的灯光……

吴邪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难怪卓林禹会说他幸运,真的不小心趴到机关上,现在就只是一具被扎的千疮百孔、血淋淋的死尸了。

闷油瓶抬眼冷冷看了眼卓林禹,眼中放出慑人的寒气:

“回去。”冰冷的声线,漠然的转身,仿佛他在生气,只是闷油瓶向来冷漠如此,卓林禹也就没再深究他那一眼所蕴含的意味。

三人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回到了起点。黑暗中,吴邪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向前跌去,恰在此时,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柔的接住他欲倒的身躯,吴邪下意识抬头,一双深邃淡然的眼眸蓦地撞进他心里,那一刻,他敏感的在那抹淡然里捕捉到一瞬间的纠结,痛,头痛,身痛,心痛,每一秒都是痛楚的煎熬,吴邪猛然直起身子,用力的甩开支撑他的手掌,带着怒气,更多的是伤心欲绝——他的纠结起源于嫌弃。脏,他定是嫌弃他脏了。强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勉励安慰着自己,他是爷们儿,不能流泪,不能示弱,结局的路是自己选择的,难道现在还在奢求什么不成?

闷油瓶紧抿着嘴唇,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也许时间能冲淡一切,等他将这里的心事了了,他会用一生一世来守护他,不会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颤颤的收回被甩开的手,闷油瓶盯着那手发呆着,仿佛那是只被厌恶至极的魔手,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能为他做些什么,才能使他抛开过去,重新接受自己。

“那是什么?”卓林禹一句话打破了两人烦扰的思绪,顺着电光瞧去,一张狰狞恐怖的脸赫然呈现眼前,吴邪冷不丁惊的退后两步,而闷油瓶长长的刘海遮挡着眼睑,脸色从容淡定,平静的看不出半点情绪。

卓林禹快闷油瓶一步,小心翼翼上前查探,随即收手倒退两步挡在两人身前,看向闷油瓶的眼睛却遮挡不住深深的惧意,这才好似自言自语般疑惑道:

“他居然……死了。”

“蛊?”

“错不了。”

……

吴邪听着两人的对话疑云更深,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闷油瓶,仅一眼又低下头来,难道小哥他???然而卓林禹下面的话又令他放下心来:

“看来我们被盯梢了呢。不知这人杀了姓万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是被人杀的?不是被……”吴邪本能的想起了绿毛粽子,但下面的话没说下去,这种臆测不过只凭感觉,说出来无非只有被嘲笑的份,况且照卓林禹的口气,明显判定那是人为的。即便知道闷油瓶不是凶手令他稍稍放宽了心,却也更增添了案件的悬疑。突然,吴邪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睁大眼睛紧张道:

“我三叔他们呢……”

闷油瓶听罢神色凝重,一向淡然的他从来都是面瘫级别的高手,此时此刻,但凡沾染吴邪,总会令他的面部表情不受控制,慌乱、蹙眉、笑……一如心灵的震撼,暗潮汹涌,狂风怒吼。爱屋及乌,或许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谁让那个人,是他的嫡亲三叔?

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遂发现了早已开启的暗门,以及门内瘦光头一张同样恐怖的面容。没想到连瘦光头都已惨死,想起为他而死的白十三,尾随殉葬的白叔,一股心酸直冲心底,三叔,这数十年来亡命的生计,也不知见到了多少生离死别,聚散离合。亲戚,朋友,至交,挚爱……岁月使他变的沧桑,却也掩映不住心底深处的悲绝吧。

他们没有理会瘦光头的尸身,尽量保持着安全距离越过前行,那一刻,吴邪嘴角仿佛噙着笑意,并非对死者不敬,而是释怀了一些人和事。看破了生死,不代表看的破情孽,十三,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的感受了,如今也不过是步你后尘,追随你的脚步而已。生,死,并没那么可怕不是吗?

正当吴邪走神之际,闷油瓶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冷不丁一头撞了上去,鼻腔内说不出的酸胀。闷油瓶身形一怔,片刻后转过头来查看,想是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挣扎,终究是心疼战胜了理智。不过吴邪似乎并不领情,只冷冷的说句“没事”,便装作没事人一样躲开了他的视线。那一刻,一人淡然的眼中溢满了伤痛,一人冷戾的眼中注满了憎恨……

吴邪强作镇定,勉强压抑着内心翻涌的苦涩,不去想不去看,他怕,怕再一次沦陷在那双深邃落寞的眼眸下,怕被那孤寂的背影冻伤到没有力气再去逃避,如若失败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舍下他,离开他,甚至原谅自己。

几缕细若蚊蝇的哭声传了过来,几人顿时怔在原地,转角处,一道光闪过一双哭红的眼,吴邪愣了愣,继而快步跑上前去,拉起蹲在墙角的人儿诧异道:

“扣子,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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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剧情我会尽量发展的快点的,更文什么的,还是会蜗牛的,亲们一定要见谅啊。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8-04 16:45:00 +0800 CST  

“好了,接下来只能摸黑上路了。”

吴邪一听有些郁闷,怪只怪自己没了装备,几人吃喝都是问题,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三叔他们汇合,现在既是没了光源,接下来的路更不知该如何走了。穷途末路了吗?想到这里,他突然生出一股无力的窒息感,如果就此死在这里,那是否也算是一种解脱?恰在此时,一只冰凉的手强而有力的攥住了他的手心,仿似安慰般给予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吴邪突然心下释怀,安然一笑,是啊,他还有小哥陪着他,那个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永远是他坚强后盾的闷油瓶,只要有那人在,仿佛一切困难都可以乘风破浪,迎刃而解,不知何时,那心底里的一份信赖早已种驻的根深蒂固,不能自拔。

“吴邪。”一声轻唤令吴邪猛然一惊,他蓦然回头,朦胧的黑影刺激着他的视线,即使周围黑暗,他依旧可以认出那不是闷油瓶的身影,心中希冀的幻灭给予他心头毁灭性的一击,破碎不堪。

“扣……子?”吴邪的声线有些哽咽,欢喜与失望交杂着,欢喜的是小扣终于恢复正常说话了,失望的是他没有看到那预期中保护他的身影,一切,不过是自作多情,自欺欺人罢了。

“吴邪,跟我来。”小扣几乎压着声线说话,似是生怕被前方两人听了去,随即也不管吴邪是否答应,拽着他的手向斜后方一块半平米见方的凹洞中闪去。

这凹洞果不同于别处,内里可是暗藏玄机。只见小扣用衣袖扑磨石壁各处,原本与周围一般无二的灰壁竟渐渐露出了内里包裹的萤石,这萤石并不泛绿,而是稀有罕见的紫罗兰,清淡而柔和的光芒令人感到恬静舒逸,心神安详。方才路过这里,吴邪并未发觉到这里的差异,甚至没有注意到凹洞的存在,如今看来,这个墓还真是个藏宝风水穴呢。吴邪想到此大喜,小商人生意经头脑被瞬间唤醒,转眼间竟忘记了种种不快,连忙仿起小扣的样子往周围石壁摩擦过去,这紫色荧石实属罕见,可是宝贝的紧,如若能带回个一星半点,说不定小古董店的生意今后便可如日中天了(紫:小吴邪思想还是很单纯的啊,望天!)。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小扣摩擦的地方,其余均是灰黑的山体石壁,普普通通,一文不值。一转眼,但见荧光中,小扣伸出两只白葱般的纤纤玉指,熟练的朝那块荧壁左上方摸去,找准位置后迅速收指曲掌,形状类似于九阴真经中的九阴白骨爪,随后五只手指准确的没入石壁之中,刹那间紫光一闪,吴邪讶异之余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人已被带入一片虚无的黑暗……

闷油瓶初时回头未曾起疑,还当两人玩心四起,模仿他在墙壁各处找寻机关,谁知再回头时,两人均已失去了踪影。闷油瓶快速来到近前,却见一块凹进的石壁处诡异的透着斑斑驳驳的紫色光晕,顿时眸色凌厉冰冷。他大意了,这个女孩子可不如他们想象中柔弱,能在这甬长的石道准确的找到地界,那得要对古墓何等的熟悉?岂非是他们这些硬闯乱撞的人能比拟的?

“是误打误撞吗?”卓林禹有些疑惑的看向闷油瓶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心中却明镜似的,此刻的闷油瓶恐怕早已是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卓林禹又怎会不知这小丫头的厉害?自见她的第一眼起已频频留意,只是不想这里的暗道机关她竟已熟络了十之八九,若说无意中歪打正着,那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闷油瓶不愧是倒斗行家,才几分钟便已摸透了门路,很快即发现了小扣方才开启过的五指机关,闷油瓶有样学样,只要五指同时抠进便能开启这扇石门,只可惜机关不错,行动已然报废了。不管他如何变着手指的位置和顺序,摁进机关的手指却再也不能开启第二次了,是时间和空间的差异还是一次性机关已被封死均不得而知,然而此时的失败已是不争的事实。

闷油瓶继续在荧壁前停留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于是他固执的回头,以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你有办法的吧。”

卓林禹闻言苦笑,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是有用的,他才会正视他的存在。如果没有吴邪,他们不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愤恨与酸涩又不由加深了几分,因而转头赌气道:

“我不知道。”

闷油瓶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没有摸清小扣的底细,他怕吴邪再一次受到什么伤害,况且先前吴邪过激的行为实在令他放心不下,倘若这次下斗是错的,他会憎恨自己一辈子。

行不通,就另寻他路吧。闷油瓶此时顾不得疲倦,身体的不适愈演愈烈,看来离发作的时间不远了,只是心中的痛却让他无法停止前进,他再顾不得搭理卓林禹的别扭与无视,急急向黑暗的尽头奔去……

待闷油瓶走的远了,卓林禹才呆呆的回神,他并不急着追赶那抹孤独的身影,而是若有所思的在荧壁前发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蓦地抬起眼眸,眼中的精光终掩不住心中的悸动,
他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继而左手勾指,朝闷油瓶刚才触摸过的机关反方向扣去,只听“咔嚓”一声,荧门居然被顶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行的缝隙。

原来这门的机关乃“阴阳反叛”,左面机关被开启过即会立即封死,此时需右面用同样的方式朝反方向拨动,才能再次激活机关,闷油瓶不知所以,还道机关已封只得另寻他路,却不知卓林禹早已觅得地图,深知一切。此时的卓林禹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朝闷油瓶消失的方向再度望了一眼,这才毫不犹豫的溜进暗门之中,一切,不过将提早结束罢了……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09-02 13:15:00 +0800 CST  

(八十三)

吴邪被小扣拉着走出很远,四周很暗,良久的夜视训练也不过依稀辨的出路径与墙壁的些微差距。吴邪很奇怪,他与小扣不过认识不久,却好似从骨子里由衷的信任她,不想怀疑,不愿猜忌。那双冰凉潮湿的小手此刻仿佛拥有着无穷的魔力,竟让他毫不反抗的随之任之。蓦然,前方脚步顿了一下,吴邪正待开口询问,不料身侧竟凭空出现一扇石门,小扣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他走了进去。

“吴邪。”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四周渐渐有了些光亮,抬头望去,是一片一片的冰晶,也不知从哪里反射的光,只觉“星光”璀璨,耀眼夺目,照射着两面的石壁像极了炫动的粼壁,形成一种自然天成的韵律。小扣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这耀眼的“星空”中心,仿佛矗立在人生光辉的舞台上,俯视着曾经沧海的浩瀚。吴邪惊呆了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却发现小扣并不是也如自己般感叹着万物的鬼斧神工,而是浑身大汗淋漓,艰难的喘息着,像是被人掐着喉咙般,看样子非常不对劲。

“扣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累了?要喝点水再走吗?”吴邪焦急的关心溢于言表,倒让小扣有些吃惊: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你不先问你的疑惑?就这么相信我吗?”平息了一会儿,小扣将头靠在吴邪肩上,一股歉疚油然而生。

“呵呵……”确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吴邪牵强的笑着,这姿势极其暧昧,不禁一阵脸红心跳,可是此时眼前浮现出的竟还是闷油瓶那深邃幽冷的眸子,又禁不住心中一阵酸涩。

“我,我只是从来随心做事,没想那么多而已。”

“……”

“确实,如你所说,我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会害我,你有你的道理在,想说你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不过是编个谎话来骗我而已。”

“呵呵……咳咳……”清脆的笑声划过墓道,小扣喘的更加焦急,她急忙稳住自己的呼吸,脸色苍白的可怕。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12-04 19:17:00 +0800 CST  

“吴邪,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相信别人,否则你会吃亏的。”

“嗯。”吴邪自嘲的咧咧干涩的嘴唇,心道:亏?已经食不知味了。也许太容易相信人便是一种懦弱,而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用的人。见小扣气力恢复了些,却不见她有走的打算,吴邪不免有些焦急:

“扣子,我们还是走吧,小哥他们……”一时情急,竟将心中担心之事道出,吴邪慌忙住口,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去,也不知小扣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含义。

“再等等。”似乎不在意吴邪刚才的失言,小扣有些紧张的左顾右盼着。

“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吴邪疑惑的问道。

“你身上有一块黑玉?”小扣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将话锋一转,直搞的吴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扔掉吧,它会害了你。”

“为什么?”吴邪发现与这个女孩相处越久就越觉得她神秘,仿佛她心中藏了很多秘密,并且每一个都足以惊天动地。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吗?

小扣没有说话,却是仰起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良久,最后将视线下移到他的脖颈处,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双手用力一扯,一块发黄的月牙形象牙坠子从衣领处露了出来。

小扣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来,突然像吃了九天闷雷般呆若木鸡,瞪大的眼睛似是看到了不可能发生的事。吴邪懵了,待反应过来时,对方已攥着他的衣领奋力嘶吼起来:

“这个坠子怎么在你身上?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那个……爷爷说……生来就……就有的……”吴邪被小扣的双手勒的结巴起来,这丫头平时看着温婉柔弱,怎么此时气力如此之大,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竟然与先前判若二人?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12-04 19:17:00 +0800 CST  
“生来就有的?”小扣自言自语着,突然一把剥开他胸前的衣服,也不管此时的动作是否尴尬,但见一个月牙形的胎记赫然显露出来,红的似火,无情的灼烧着她眼底的深邃。

“你在干什么?”吴邪郁闷的扯紧衣服,对方虽说是女孩子,但也不能如此随便啊?

“原来……原来……哈哈哈哈……”小扣突然尖笑起来。

吴邪愣愣的盯着接近疯癫的小扣,震惊而疑惑。从选择相信她开始,便知道这其中的不单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控制不了的选择相信,而如今他疑惑了,因为直到此刻,他依旧不明不白的坚信他的决定,这似乎是本能,抑或是早已注定?

抬头,对上小扣水一般的眸子,她眼中的焦虑已被释然取代,清澈的能将万物淹没。

“你走吧。”小扣垂目叹气,“那块冰晶生长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出口。”

“你……什么意思?”

“快走,我……留在这里。”

“别闹了。”吴邪摇头,正想伸手拉她一起走,却被对方一掌推出老远,呵斥道:

“快走啊。”

“扣子,到底怎么了?你不走我也不走。”吴邪有些急了。

“我……走不了了。”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光滑而白皙的皮肤滑下,她只能将苦涩吞下,这一局她输了,可是“那个人”也不是赢家,最起码,她找到了他们一直要寻找的人。最起码直到最后一刻,她做出了正确的抉择。下定决心后,抬头看着同样倔强的吴邪,她竟开怀的笑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具都在拈花一笑间,是因为自己的执着毁了当初还是救赎了心灵业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执着与强求本就有着明显的界限,不可能同日而语。错了,她错了,她不该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强求,而应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卫执着……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小扣的声音很轻,轻到令吴邪误认是幻听,缓过神来时,自己已被那个“柔弱”的女孩推进了冰晶门后,一个重心不稳便顺着陡峭的坡度滚了下去,门重重的关上了,如同一道弱水河隔开的阴阳两界,彼此不相往来。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12-04 19:17:00 +0800 CST  

他爬起来试图找到那个不知在哪里开启的机关,试图重新回到那个星空般梦幻的境地,然而意识却不由自主的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似乎是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小扣的脸上点缀着灿烂美丽的笑容:吴邪,再见了,要好好保重自己,以后的路你也要勇敢的走下去,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要相信自己,切记,切记……

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已然划出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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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平静的声音响彻在冰晶洞穴中,悠扬清脆。

“你的承诺呢?怎么?反悔了?”低沉而夹杂着愠怒的声线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约定取消。我想通了,与其在梦中度过一生,不如将梦魇封藏心中,回到现实。”

“现实是残酷的。”

“总比虚幻来的心安理得。”

“哈哈哈……”黑暗中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分贝回荡在冰晶洞中,震下颗颗冰屑。

“你以为他逃的了吗?我知道‘它’已经来了,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小扣被笑声震得踉跄两步,口中已溢出淡淡血腥。

“你的执着是错的,那不过是强求而已,没有结果的。”

“呵呵……”四周的冰晶之光蓦然黯淡下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应该知道,背叛只有一种下场。”那声音突然变的阴柔,奸笑声仿佛能魅惑万物,更令人万劫不复。

“动手吧。”小扣用力喘息着,勉强站直身子,认命的闭上双眼。那人的音容笑貌瞬间浮荡在眼前,是那样的辉煌璀璨,清爽淡然……笑容逐渐爬上她的唇角,敲打着心扉,救赎了灵魂。罗哥哥,等我,等我……

“呵,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会收回给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孤寂的生活在这个冰冷的时代,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啊……”惨厉的尖叫声慢慢消逝在空气里,犹如饮血的巨蟒,食、骨、不、剩。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2-12-04 19:17:00 +0800 CST  

(八十四)

黑暗中,吴邪渐渐有了知觉,伸手探向后脑,一股粘腻的液体夹杂着淡淡血腥沾湿了手掌,四周很暗,可他却心中清明,定是方才滚下陡坡撞破了头,难怪会觉得一阵晕眩恶心。闭上眼睛晃了晃头,确定身体并无大碍后,吴邪这才慢慢起身,本想着爬上陡坡拉回小扣,却发现爬上一半时竟然体力不支,哎,吴邪叹口气,只怪自己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现下这身体仿似脱了骨的软体动物,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扣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吴邪自言自语着,不管小扣身上,甚至闷油瓶身上有多少秘密,不管他们到底为什么骗自己,起码能肯定的是,他怨不起恨不起,一切咎由自取,怎可怨天尤人?或者这也只是个借口,吴邪心想,定是前世欠下了孽债,今世才还之一报。
休憩了片刻,吴邪又慢慢起身寻找着照明工具,幸运的是手电只掉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铛铛”,磕了几下握在手中的电筒,不亮。看来已经摔坏了,吴邪认命的奋力一甩,电筒滚出老远竟忽闪忽闪的亮了起来。

“妈的,你也跟我作对。”报以无奈一瞥,正要起身去够电筒,忽觉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从头顶处响起,还没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见一道白光射入,飞也似的朝他快速掠来,只听“嘭”的一声,吴邪只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撞的五脏翻腾,眼冒金星,好在这次没有晕厥,但内伤却是不能不受了。

“cao,是谁没长眼乱射暗器?什么东……”张开眼时,吴邪愣住了,眼前的东西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就是一个白头白皮的鬼老妇?

“鬼啊。”吴邪惨叫一声,蹬着脚拼命向后撤,掌心早已被血浆沁湿,在阴冷的地面上留下长长的一条拖痕,只是现在也无暇顾及身上锥心的疼痛,因为恐惧足以令他所有感官失效。
过了很长时间,吴邪终于从惊吓中复苏,感到周身传来的疼痛噩耗,意识也逐渐清明起来。这世间不可思议之事已让他尝试了大半,不论是粽子还是鬼,能把他吴小爷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命归九泉的还没遇到,今日之事切不可被人发现,否则以后也不用在道上混了,最起码胖子首先就会拿这件糗事吃定他一辈子。想到这里,吴邪定了定神,慢慢朝不远处那个白色未知物体移去。

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吴邪颤抖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那白色身体翻转过来,虽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此刻见时仍止不住的心悸。借着微弱的电光观察,眼前的人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人了,她全身似被吸干了精髓,面皮惨白毫无血色,皱巴巴的皮下清晰的描绘出骨骼的形状,看不到血管,更看不到肉,就像一张晾干了的饺子皮铺在人骨上一样,让人骇然到极点,干瘪的嘴唇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撕裂的伤口,有的深红,有的发黑,像千万条被刀尖切割过的痕迹,无情的将那双唇分割成为寸寸裂土。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3-01-05 14:27:00 +0800 CST  

吴邪震撼着,渐感背脊发凉,是人是鬼已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东西现在正慢慢张开眼睛,同样愣愣的盯着呆愣的吴邪。那双眼的眼仁,竟然也是白色的。就在吴邪再也经不住二次打击,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妖物时,那妖妇竟吃力的吐出一个名字:

“吴……邪……”

“……”吴邪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这这……这妖怪居然知道他的名字?记得从前听老人们讲故事,说到有些妖怪要吃人时必先将那人名讳唤出,若那人答应,便会被妖物吃掉。眼下这情形莫非也是如此?他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奈何以前遇到这样的危险身边总还会有人壮胆,而现在他一人落单,什么狗屁勇气早已被压在屁股底了,慌不择路时竟可笑的脱口而出:

“我、我、我不是吴邪。”

“噗嗤……咳咳……”白老妇忍不住咧嘴一笑,伴随着一声声长咳,显然她的身体已到了极限,血丝顺着裂口流到下颚,竟好似没有一丝痛觉。调整了好一阵,这才虚弱的说: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见被对方揭穿了内心,吴邪也有些羞愧,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重新鼓起勇气问道:

“你是谁?”

“我是……扣子。”似乎要说出这话很是艰难,白老妇犹豫了一下,苍老的声线还是响彻起来。

“好了,什么时候了,别闹了。”吴邪听了有些生气,定是小扣贪玩装鬼吓他,只是现在身处险境,哪还有心情陪她玩这个?生气了,也就胆子大了,他跻身上去用力撕扯那鬼老妇的脸皮,想一下子戳穿这个戏码,省的这孩子再胡闹下去。只是扯了两把之后,他又再度呆愣住了——这哪里是什么人皮面具,分明就是一具真实的躯壳,真实到不容有任何质疑的地步。

吴邪颤颤的收回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妖怪”,如若不是做梦,谁能令他相信前一秒还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现在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他不信,他不相信,这一切是假的,都是假的。



楼主 梦幻之心紫金  发布于 2013-01-05 14:27:00 +0800 CST  

楼主:梦幻之心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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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0-02-16 05: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12 05:11: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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