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觉醒》（瓶邪 慢热 HE）
【伪更新】
妹纸们。。。or汉纸们？（我不确定这楼有木有汉纸。。。以前倒是真有= =）
最近卤煮很忙呀，时近中秋，各种活动五花八门，以至于没有时间码字
所以先大概说一下最近的更新节奏
明天无更新，争取后天更，这样的话下周三晚上也能更
之后，中秋期间我可能都没有办法更新了
这就牵扯到我答应大家的福利活动啦
所以，中秋三天假19 20 21，我会在21晚更新
活动的话也是抢楼吧，既然是中秋，就第十五楼好了！
更新后的第十五楼，大家都懂的~我会答应ta一个小要求~别过分就行！
好啦~~妹纸们后天见~~~晚安~~
妹纸们。。。or汉纸们？（我不确定这楼有木有汉纸。。。以前倒是真有= =）
最近卤煮很忙呀，时近中秋，各种活动五花八门，以至于没有时间码字
所以先大概说一下最近的更新节奏
明天无更新，争取后天更，这样的话下周三晚上也能更
之后，中秋期间我可能都没有办法更新了
这就牵扯到我答应大家的福利活动啦
所以，中秋三天假19 20 21，我会在21晚更新
活动的话也是抢楼吧，既然是中秋，就第十五楼好了！
更新后的第十五楼，大家都懂的~我会答应ta一个小要求~别过分就行！
好啦~~妹纸们后天见~~~晚安~~
眼前这个精悍的男人与吴邪记忆里的潘子渐渐重合，对面的人开口招呼：“小三爷。”
没等吴邪回上一句话，胖子便嚷嚷着从他身后绕出来，冲着潘子的肩膀给了一拳：“啥意思啥意思，看到你家小三爷就不和胖爷我打招呼了？！”
潘子脸上展出笑意：“哪能啊。”看着一边的张起灵问吴邪，“小三爷，这位是……？”
“张起灵。”
潘子是何等的眼色。早年间，随着吴三省走南闯北，几乎兜遍了大半个中国，看着人和人之间虚与委蛇，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现在乍然看到张起灵，不问出生不听经历，光看这一身气度，也要赞一句人中龙凤。
所以，吴邪不再多说，那么潘子也自不会多问。
于是出租车上四个大老爷们就这么诡异得沉默着。胖子坐在副驾驶上仰着头打呼噜，震得窗玻璃都在抖，吴邪三个长得不那么宽的挤在后座，虽说体态匀称，但好歹都是男人，坐在一起也挤得慌。
吴邪被挤在中间，和张起灵大腿贴着大腿，虽然右边的潘子也是贴着他，可他总觉得左边那半条腿上传递着源源不绝的热量。吴邪的手心潮腻腻得有汗，他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往门边挪了挪，吴邪尴尬一笑。
“不是本地人吧？”司机大叔熬不过这气氛，开口唠嗑。
“是啊，来旅游呢。”吴邪接口。
“我说呢！准备去哪儿玩玩？”
“呃……这个……”吴邪语塞，还真没想过重庆能有什么好玩的，总不见得说去监狱逛一圈吧？！
“甭管那么多，开你的车！”潘子道。
“嘿——”正好是红灯，司机大叔一拍方向盘转过身瞪着眼，“我说你小子说啥呢你——”看到潘子凶神恶煞的样子，缩了脖子，“——你说得对！我开车……”
吴邪失笑，看来重庆这地界，恃强凌弱的事还真不会少。
潘子带着他们在某个巷子口下了车，打发了自那之后就不敢开口的司机，领着他们往里面走。
十分钟后，胖子熬不住，问：“我说潘子，你到底带我们去哪儿？”
凌凌杂杂的小路纵横交错，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一条又一条的分岔路绕晕。小路两旁，鳞次栉比的两层小楼，肩挨着肩脚并着脚，小路窄得两个人并排都得侧着身聊天。面对面的两扇窗中间拉着铁丝，上面滴滴答答晾着晚上刚洗的衣裤。
吴邪不但要跟着潘子以免迷路，还得担心被上头湿淋淋的衣服淋湿，真是狼狈得可以。
“潘子，还有多久啊？”吴邪终于也憋不住了。
“快了快了。”
“这条路你走了两遍了。”张起灵突然说。
“被你发现了啊。”潘子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说实话，我习惯了。之前三爷刚进去那会，天天都有人跟着我，我好不容易甩脱他们找到一个容身之处，实在是不想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怎么会这样？！当年三叔全都认了，为什么还会找上你？”
“既然做坏人，那肯定要赶尽杀绝，小三爷，有句话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老陈皮是谨慎的人，之前几年他根本不愿意放过我。”
“那为什么……？”
“我们到了再说吧！”潘子打断了吴邪的话，“在外面说话让我感到不安全。”
潘子的屋子隐藏在无数小楼的后面，矮矮的平房，一不小心可能就这么被无视了去。全毛坯的房子，外墙上的水泥一大块一大块地剥落。吴邪有些心酸，这六年间，潘子该是受了多少苦。
“小三爷，您别这样，”潘子像是看穿了吴邪的想法，说道，“三爷的路就是我的路，我没有能力陪着三爷走下去，也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一点忙。我知道这些年你的努力，三爷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小三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夜色里，潘子如一把利剑在月光下散发着寒意。
TBC
十年前的雨夜。
大雨瓢泼，像断了线的珍珠密密地往地上砸，昏黄的路灯光下柏油马路泛着乌黑的光。大大小小的水坑深一个浅一个星罗密布。街旁的人家早早就关了窗户，只透出星星点点的光，前方的街角，只有一个老伯的摊头上还剩着茶叶蛋。
吴三省头上顶着公文包，踩着雨水往前跑。这雨来得太突然，让刚从事务所下班走在半路上的他根本找不到避雨的地方。
眼看着再转过那个街角就能到家了，一声闷哼硬生生逼停了他的脚步。循声望过去，路边的树下，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任豆大的雨点透过树叶的缝隙砸到自己身上。
吴三省自问不是什么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人，但那一天，却鬼使神差般脚步一转，往那个人影走过去。走近一看，树影下的男人面色苍白，面颊上却泛着异常的潮红，整个人在雨中瑟瑟发抖。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吴三省啐了一口。人家说遇水则发，本来还以为今儿碰上这场瓢泼大雨算是暗示着以后事业的一帆风顺，怎么还会碰上这么个狗屁到糟的事儿呢？！
想归想，吴三省还是上前摇了摇看起来已经没有知觉的男人：“喂，兄弟，你咋样啊？还有气不？？”
黑暗里的男人猝然睁开双眼，星亮的眸子迸发出寒意，让吴三省莫名地心一颤，在心里暗暗赞叹。
男人似乎是确认了自己没有危险，又阖上了眼睛，呼吸再一次变得绵长，像是要进入沉沉的睡眠。吴三省无奈又无语，踢踢他道：“你就这么晾在雨里？！看你发烧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给我点吃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嗓子受了重创后发出的嗬嗬声响。男人伸出舌尖讨了点雨水卷进肚子里。
吴三省深深叹了口气，跑到老伯身边花三块钱要了两个茶叶蛋，送到男人的鼻子下：“呐，算我请你的！别说我吴三省小气哈，看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吧？一下不能吃太猛……”
诱人的香气窜入男人的鼻腔，消散在风里。男人没有客气，直接抓起茶叶蛋，三两下剥了壳就往嘴里送，吃相凶猛地让吴三省吊着胆子怕他被噎着。好在，两个茶叶蛋有惊无险地进了男人的肚子，然后，他终于攒到了力气冲着吴三省点点头：“多谢。”
想想自己已经不能淋得更湿，吴三省索性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蹲下来攀谈：“兄弟，你叫啥名儿？为啥会在这里？”
“潘子。”
“哦，潘子，”吴三省点点头，对潘子不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不以为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顾自说道，“恩……看你的身形和肌肉，应该是练过的吧？！掌心有老茧，食指拇指尤甚，应该是长期握枪的缘故，但我们国家枪支管理严格，所以你应该是部队出身，不过么……看你这年纪，早该退役了吧？如果没有，不会混到这步田地啊！”
潘子睁开眼睛，看着吴三省一脸的好奇，笑了笑，道：“您眼睛很利啊……”
“哟，看来我猜对了？”吴三省的声音不像他的话语表现得那么惊喜，“那……能不能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弄成这样了？”
潘子苦笑着摇摇头：“你挺奇怪的，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哪像你，上赶着往枪口上撞。你就不怕……会被我拉下水？！”
“老子可不信那个邪！得了得了，有话快说有……那啥快放啊！你去杭州道上打听打听，吴三爷是不是哪种怕事的鸟人！！”
“我听说过你，”潘子道，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听到吴三省自报家门后对他放下了戒心，“我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趟的好。”
“成！”吴三省从来不是拘泥的人物，也从不做让人下不来台的事，他挥挥手道，“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有地方去不？没地儿去我那挨会？”
于是这一挨，就挨了十年。
对于吴三省，潘子并不是一开始就倾尽自己全部的信任，这当然无可厚非。
他是军人，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过，经历过铁血杀伐的军人，他有融入骨髓的血性和向往与崇拜强者的天性。想要得到他全身心的支持，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让他知道，你比他强，强很多，不单单是浑身的肌肉，还有最重要的脑子。
吴三省做到了。
他让潘子明白，他有足够的能力应对未来。
有了潘子的吴三省，如虎添翼。
潘子有强健的肌肉、灵活的反应，他能完美地完成吴三省的全部要求，甚至几次解救吴三省于危难之中。
律师本来就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工作，特别像是吴三省这样的人，虽然总是吊儿郎当地，内心却有着坚定的目标。和现在吴邪的路一样，他也在一步一步接近某一个核心，却比吴邪走得更加艰难。如果没有潘子的帮助，他可能早就命丧在某一辆车的轮底下。
“三爷固执得很，劝了也不听。”潘子说。
“潘子，我三叔……到底为什么对老陈皮这么执着？”吴邪问。他是为了救三叔，那三叔呢？为了什么？
“这……等三爷出来，让他自己告诉您比较好。”
虽然被拒绝，但吴邪像是早有预料，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多问，只不过接着道：“潘子，那你这次……遇上了什么麻烦？”
所有人都在等这个问题的答案。
张起灵原本靠着竹椅放空的眼神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胖子更是将自己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胡撸了一把嘴道：“他娘的等得我心焦。”
TBC（本段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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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亲们别忘了21号晚上的中秋活动呀！！十五楼哦！！只有抢了第十五楼才有机会向我提要求哦！！！
话说，21号那天我要去魔都体育部ONLY的漫展。。。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啵？！
抢楼啦！！第十五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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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这事儿也算是我自己不小心，”潘子叹了口气，“没想到那天会被抓了个现行。”
“三爷是在老陈皮手上栽的跟头，这么些年，我留在重庆，一直在暗地里调查他，我必须得找出证据来证明当年三爷受到的冤屈。”
“老陈皮在重庆一共有六处房产，分别位于不同的地段，官方文件上记录的其中一套位于佘召区，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在剩下的五套房产中，有一套特别不起眼，在鼓楼区一个老旧的居民区里，房子不大，也就是两室两厅，但是，根据我的调查，那栋房子的安保尤为严密，霍仙姑更是经常出入，而且我发现……齐羽和霍玲几乎把那里当做自己的房子。”
“霍玲和齐羽被拘留以后，我以为自己抓到了机会，那天晚上我潜进去想翻一下保险柜，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重要文件保留在那里。我真的是等那家的阿姨走了以后才进去的，你们知道，老陈皮没有办法明目张胆在那里安排警卫，所谓的安保也不过是多了几道红外线而已，我当过兵，对这些自然熟悉，所以刚进去的时候很顺利。但我没想到那家阿姨会去而复返，正巧和我脸对脸撞上了！”
“然后……我就把她打晕了，保险箱也来不及开就逃走了。早知道，我索性应该送她上路，也省了这么多麻烦，还特地让你们跑这一趟。果然，跟着三爷混久了，心都有些变软了。”
“你要是能对着那个阿姨下得去手，也就不是我认识的潘子了！”吴邪拍着潘子的肩膀安慰。
“人死亡后，视网膜上会留下最后一刻见到的东西。”张起灵道。
胖子和潘子面面相觑。
“呃……小哥的意思是说，你没有杀她是对的，否则可能就要控告你故意杀人了。”吴邪不得不出声解释。顺便感叹一下张起灵安慰别人的方式都是这么奇葩。
“那你现在这个入室抢劫也够棘手的啊！”胖子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潘子当初没有遇上那个阿姨，或者说遇上后也没有对她动手，那么充其量就是个盗窃罪，就算他拿到了什么重要文件，老陈皮肯定不敢公开明说，那么明面上的刑罚会轻很多。但现在，直接由盗窃罪转化为抢劫罪，刑期变长的同时入室抢劫又是法定加重情节，三年五载都算是轻的了。
“我知道，”潘子点头，“我心里有数，要是真的能对三爷的事有点帮助，潘子我进去蹲大牢也就蹲了，可我现在什么都没做成，就被关进去，我他娘的心里憋屈！”
“潘子！”吴邪有些动容。他的三叔何其有幸，一辈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能在有限的生命里，遇上这样一个同伴。是的，不是助手，不是手下，而是一路前行相互扶持的同行者。
这一条路漫长又艰辛，踏上后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如果真的能有人陪伴且无怨无悔，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棘手，否则我也不会麻烦到小三爷。入室抢劫的刑期太长了……如果我真的进去了，里面又不知道会碰上什么事儿，我真的不甘心！”
“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胖子斜了在一边拍胸脯打包票的吴邪一眼：“小天真，你想想清楚，有办法了再表决心好不好！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看你怎么收场！”
“操！你难道不想潘子没事？”
“当然啦！”胖子忙不迭道，“胖爷我怎么会不想，大家多少年兄弟了！但我只是说……你得有心里有底吧！潘子现在这情况，抢劫罪加重，入室抢劫，铁板钉钉，你他娘的还能怎么办？？十年以上！！十年！！”
“我……”吴邪有些激动地瞪红了双眼，他实在是不愿意潘子出事，那种久违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来了，他狠狠拍了下身边的桌子，骂了句，“他娘的！”
“先去自首吧。”一边的张起灵悠悠然飘过一句。
“自首？！”吴邪拔高语调反问，“怎么可以！？潘子要是进去了不就完了！”
“自首是法定减刑情节，吴邪！”张起灵的语调不高，却字字加重了分量，吴邪看着他，漆黑的双目凛然生威，像是在对他说，吴邪，你怎么能被情感蒙蔽了理智？！情理法，对于我们来说，正确的顺序，应当是法理情！
“小天真，听小哥的吧。”胖子拍拍吴邪的肩膀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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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这事儿也算是我自己不小心，”潘子叹了口气，“没想到那天会被抓了个现行。”
“三爷是在老陈皮手上栽的跟头，这么些年，我留在重庆，一直在暗地里调查他，我必须得找出证据来证明当年三爷受到的冤屈。”
“老陈皮在重庆一共有六处房产，分别位于不同的地段，官方文件上记录的其中一套位于佘召区，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在剩下的五套房产中，有一套特别不起眼，在鼓楼区一个老旧的居民区里，房子不大，也就是两室两厅，但是，根据我的调查，那栋房子的安保尤为严密，霍仙姑更是经常出入，而且我发现……齐羽和霍玲几乎把那里当做自己的房子。”
“霍玲和齐羽被拘留以后，我以为自己抓到了机会，那天晚上我潜进去想翻一下保险柜，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重要文件保留在那里。我真的是等那家的阿姨走了以后才进去的，你们知道，老陈皮没有办法明目张胆在那里安排警卫，所谓的安保也不过是多了几道红外线而已，我当过兵，对这些自然熟悉，所以刚进去的时候很顺利。但我没想到那家阿姨会去而复返，正巧和我脸对脸撞上了！”
“然后……我就把她打晕了，保险箱也来不及开就逃走了。早知道，我索性应该送她上路，也省了这么多麻烦，还特地让你们跑这一趟。果然，跟着三爷混久了，心都有些变软了。”
“你要是能对着那个阿姨下得去手，也就不是我认识的潘子了！”吴邪拍着潘子的肩膀安慰。
“人死亡后，视网膜上会留下最后一刻见到的东西。”张起灵道。
胖子和潘子面面相觑。
“呃……小哥的意思是说，你没有杀她是对的，否则可能就要控告你故意杀人了。”吴邪不得不出声解释。顺便感叹一下张起灵安慰别人的方式都是这么奇葩。
“那你现在这个入室抢劫也够棘手的啊！”胖子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潘子当初没有遇上那个阿姨，或者说遇上后也没有对她动手，那么充其量就是个盗窃罪，就算他拿到了什么重要文件，老陈皮肯定不敢公开明说，那么明面上的刑罚会轻很多。但现在，直接由盗窃罪转化为抢劫罪，刑期变长的同时入室抢劫又是法定加重情节，三年五载都算是轻的了。
“我知道，”潘子点头，“我心里有数，要是真的能对三爷的事有点帮助，潘子我进去蹲大牢也就蹲了，可我现在什么都没做成，就被关进去，我他娘的心里憋屈！”
“潘子！”吴邪有些动容。他的三叔何其有幸，一辈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能在有限的生命里，遇上这样一个同伴。是的，不是助手，不是手下，而是一路前行相互扶持的同行者。
这一条路漫长又艰辛，踏上后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如果真的能有人陪伴且无怨无悔，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棘手，否则我也不会麻烦到小三爷。入室抢劫的刑期太长了……如果我真的进去了，里面又不知道会碰上什么事儿，我真的不甘心！”
“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胖子斜了在一边拍胸脯打包票的吴邪一眼：“小天真，你想想清楚，有办法了再表决心好不好！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看你怎么收场！”
“操！你难道不想潘子没事？”
“当然啦！”胖子忙不迭道，“胖爷我怎么会不想，大家多少年兄弟了！但我只是说……你得有心里有底吧！潘子现在这情况，抢劫罪加重，入室抢劫，铁板钉钉，你他娘的还能怎么办？？十年以上！！十年！！”
“我……”吴邪有些激动地瞪红了双眼，他实在是不愿意潘子出事，那种久违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来了，他狠狠拍了下身边的桌子，骂了句，“他娘的！”
“先去自首吧。”一边的张起灵悠悠然飘过一句。
“自首？！”吴邪拔高语调反问，“怎么可以！？潘子要是进去了不就完了！”
“自首是法定减刑情节，吴邪！”张起灵的语调不高，却字字加重了分量，吴邪看着他，漆黑的双目凛然生威，像是在对他说，吴邪，你怎么能被情感蒙蔽了理智？！情理法，对于我们来说，正确的顺序，应当是法理情！
“小天真，听小哥的吧。”胖子拍拍吴邪的肩膀说。
TBC
【说明】
抢楼活动的用意首先就是提升这层楼的活跃度啦~
其次就是为自己犯懒找个借口啦~
既能给你们中秋福利，又不用自己想这个福利到底要放送什么。。
那既然@墨斯菲有抢到楼（虽然有水，但我确实答应过只要每层满十五字就可以）
她说要让给@默想_回眸和@闷了个瓶
那就你俩定呗~~其他的亲还是可以提提意见的嘛~~
后面的话很重要！！
就是那个“人死后视网膜上会不会留下最后见到的影像”的事
我是在看电影或者还是什么小说的时候看到的
那没有确实查证过这件事情到底科不科学就写出来是我的不对，非常抱歉
和大家探讨过，我后面也百度过，如果以严谨的态度说那就是无法查证是否属实
所以这个梗我想还是放弃掉
小哥这个有爱的安慰我会再想办法弥补大家的
以上！！
抢楼活动的用意首先就是提升这层楼的活跃度啦~
其次就是为自己犯懒找个借口啦~
既能给你们中秋福利，又不用自己想这个福利到底要放送什么。。
那既然@墨斯菲有抢到楼（虽然有水，但我确实答应过只要每层满十五字就可以）
她说要让给@默想_回眸和@闷了个瓶
那就你俩定呗~~其他的亲还是可以提提意见的嘛~~
后面的话很重要！！
就是那个“人死后视网膜上会不会留下最后见到的影像”的事
我是在看电影或者还是什么小说的时候看到的
那没有确实查证过这件事情到底科不科学就写出来是我的不对，非常抱歉
和大家探讨过，我后面也百度过，如果以严谨的态度说那就是无法查证是否属实
所以这个梗我想还是放弃掉
小哥这个有爱的安慰我会再想办法弥补大家的
以上！！
不行了！！这两天在看吐槽文看得我心好痒啊！！
本来决定下篇写养成的要不先把大学校园文提上来？！
啊啊~~之前有我扣扣看过我的计划的请不要大意地忘记吧~~
立贴为誓啊！！下一篇绝对是欢乐吐槽无节操的文！！！
【这个点上来绝壁就是伪更的节奏。。办公室里连萌图都没法给ORZ】
那啥，中秋福利赶紧的点啊~~
本来决定下篇写养成的要不先把大学校园文提上来？！
啊啊~~之前有我扣扣看过我的计划的请不要大意地忘记吧~~
立贴为誓啊！！下一篇绝对是欢乐吐槽无节操的文！！！
【这个点上来绝壁就是伪更的节奏。。办公室里连萌图都没法给ORZ】
那啥，中秋福利赶紧的点啊~~
周三晚上不一定能更，我会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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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吴邪也知道现如今自首是对潘子来说最好的选择。如果等人家抓到家门口，那才是真正的有理说不出。以至于吴邪把潘子送到鼓楼区公安局时一脸的悲壮：“潘子，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想出办法的！”
“进去后不要多说。”张起灵加了一句。
潘子点点头：“我知道，我会跟他们说的。不过……你们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啊！我想留点力气上庭啊！”他笑着道。
“操！你不说还忘了，”胖子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我们还得从里面疏通疏通，惯例小黑屋尽量让他们能免则免。”
“可是……这里……”
吴邪有些为难。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早就知道所谓的那些行业惯例，几乎所有的犯罪嫌疑人被抓之后，都会就近拖到哪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暴打一顿。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如果你说出来，将要面对的就更难想象。甚至更多时候，是因为检察院和公安机关狼狈为奸，就算有人反映到公诉人，他们也会和看守所沟通之后尽力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可是……这里是重庆啊！
当年，战无不胜的吴三省就是在这上面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自此已渡过了六年的牢狱生涯。伪造证据和藐视法庭。
重庆的黑帮势力是出了名的，重庆的以暴制暴也是心照不宣的。可当这样一份表面的平静被一针戳破，时近六年，将要掀起的是滔天巨浪。
“重庆我们没什么人脉……我……”吴邪有些犹豫。
“我来办。”张起灵道。
“真的？”吴邪欣喜。张起灵的承诺向来一言九鼎，他说可以，基本上就等于是肯定了。
“小哥够意思，”胖子眉开眼笑，“真是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吃了一颗定心丸，吴邪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他看看表道：“我们虽然让潘子不要多说，可无限制拖延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尽快想到处理的办法啊。”
张起灵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虽然不知道对象是谁，但只要能让潘子在里头少吃一点苦，吴邪都会感谢他。当然，更感谢张起灵。
审讯室里，两个民警对着潘子吞云吐雾：“我说大兄弟，你来是来了，也不跟哥几个说理由，那你来这儿干啥呢？！”
潘子微微一笑，神色间一脉平静从容：“我虽然是半道出家，却比你们几个都懂行，我现在坐在这里，就是坐实了自首。犯了什么罪？！对不起，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和你们多说一个字。”
“那你的律师啥时候来啊？”年纪稍长的那个弹了弹烟灰，戏谑道。
“再给他们一些时间，我想不会超过最长拘留时限的。”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身穿制服的民警，把手里的一摞资料交给那个年纪大的，临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潘子一眼。副队长把烟叼进嘴里，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那个把陈书记家阿姨打晕的那个啊！”
潘子嘴角一挑，没说话。
“我说，”副队长手指敲了敲桌子，“入室抢劫，认不认？！说话！！”桌子被重重拍了两下，上面的文件随着跳了跳。
潘子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没水喝，多说话累得慌。”
“操！你丫敬酒不吃吃罚酒！”年纪轻点的警员一下没忍住，跳起来道,“副队，咱给他点颜色瞧瞧。”
副队睨了一眼潘子，似乎是在斟酌：“我说……你看起来也不傻，在这种时候和我们抬杠有啥好玩的呢？！我还是劝你……乖乖地认了……否则……我的这班小兄弟做事毛手毛脚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潘子点点头像是在赞同他的话，可转眼就冷了脸：“我潘子不想说的话，你撬开我的嘴也得不到什么。”
“你！”小警员抡起拳头就要上，被副队止住了。
他指指头上的摄像头：“操！教给你的话都白听了！？”
“副队。”刚刚那个穿制服的警员又一次走了进来，直接凑到副队长的耳边低语，看向潘子的眼神也不再掩饰，透着赤裸裸的好奇。
副队长看着潘子，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感叹：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可着实不简单啊！想着，他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行，咱们慢慢耗！”
潘子了然地一笑，抬起下巴冲着那个小年轻道：“麻烦给倒杯水呗？”
年轻的警员很是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又碍于上面的要求，真是敢怒不敢言。他跑到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水，回头把杯子重重放在潘子前面的桌子上。
潘子也不恼，兀自端起被子喝了一口，仿佛喝的是琼浆玉酿般惬意自得。这么些年的沉浮，早就对一般二般的挑衅云淡风轻了。
午饭后不久，潘子终于等来了吴邪。
讯问室里安静异常，吴邪和潘子面对面坐着，吴邪搔搔头皮，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三爷，你怎么了？”潘子的语调里甚至带了些笑意。他看出来吴邪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焦躁了，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办法开口。
“呃……”
吴邪的脑海里闪过张起灵的话：“秘密进入室内的目的可以不一定是为了盗窃或者抢劫。”
“啥意思啊？”胖子一脸迷惑不解。
根据潘子自己的描述，那一晚，他拨开老陈皮家的防盗锁，悄悄潜入室内，并且利用自己曾经当兵的优势很快解开了红外防盗，只不过是在想要打开保险箱的时候被老陈皮家的阿姨发现，心慌意乱之下对阿姨进行攻击，之后很快逃离现场。
无论怎么看……都是盗窃罪转化为入室抢劫。
“我们太过先入为主了。”张起灵道。
吴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某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成形，他试探着说道：“小哥，你的意思是……潘子进入老陈皮的家里，既然他没有打开保险箱，没有实质窃取任何东西，那么……他完全就可以不是为了盗窃而去的？！”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应该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不是去盗窃，那潘子是去干啥？！妈的深更半夜进人家家里能干啥好事儿？！”胖子骂着。
……
“所以……”吴邪看着潘子有些脸红，“大概可能也许肯定……要让你受些委屈了。”
什么啊！潘子有些无可奈何，大老爷们儿吞吞吐吐的干啥呢！“说吧小三爷！我又不是娘们儿，一点点挫折承受得住。”
“好！你听着，潘子，”吴邪坐正了身体，“陈书记家的保姆虽然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你于某日得以一见，遂动凡心，故前夜，悄悄潜入陈丕家中，欲对其行不轨之事，然见其吃惊模样，起善念，遂将其打晕，仓皇而逃……”吴邪皱着眉，纸条上张起灵的字刚劲有力，可半古文的说法让他浑身都觉得别扭。
“哈哈哈，哈哈哈，”潘子抚掌而笑，“这么绝的事情，是谁想出来的？！十年以上，顷刻间变三到十年并可以从轻减轻，再加上我的自首情节，这个答案……真是让我不能更满意。小三爷，三爷果然没有看错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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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吴邪也知道现如今自首是对潘子来说最好的选择。如果等人家抓到家门口，那才是真正的有理说不出。以至于吴邪把潘子送到鼓楼区公安局时一脸的悲壮：“潘子，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想出办法的！”
“进去后不要多说。”张起灵加了一句。
潘子点点头：“我知道，我会跟他们说的。不过……你们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啊！我想留点力气上庭啊！”他笑着道。
“操！你不说还忘了，”胖子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我们还得从里面疏通疏通，惯例小黑屋尽量让他们能免则免。”
“可是……这里……”
吴邪有些为难。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早就知道所谓的那些行业惯例，几乎所有的犯罪嫌疑人被抓之后，都会就近拖到哪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暴打一顿。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如果你说出来，将要面对的就更难想象。甚至更多时候，是因为检察院和公安机关狼狈为奸，就算有人反映到公诉人，他们也会和看守所沟通之后尽力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可是……这里是重庆啊！
当年，战无不胜的吴三省就是在这上面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自此已渡过了六年的牢狱生涯。伪造证据和藐视法庭。
重庆的黑帮势力是出了名的，重庆的以暴制暴也是心照不宣的。可当这样一份表面的平静被一针戳破，时近六年，将要掀起的是滔天巨浪。
“重庆我们没什么人脉……我……”吴邪有些犹豫。
“我来办。”张起灵道。
“真的？”吴邪欣喜。张起灵的承诺向来一言九鼎，他说可以，基本上就等于是肯定了。
“小哥够意思，”胖子眉开眼笑，“真是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吃了一颗定心丸，吴邪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他看看表道：“我们虽然让潘子不要多说，可无限制拖延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尽快想到处理的办法啊。”
张起灵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虽然不知道对象是谁，但只要能让潘子在里头少吃一点苦，吴邪都会感谢他。当然，更感谢张起灵。
审讯室里，两个民警对着潘子吞云吐雾：“我说大兄弟，你来是来了，也不跟哥几个说理由，那你来这儿干啥呢？！”
潘子微微一笑，神色间一脉平静从容：“我虽然是半道出家，却比你们几个都懂行，我现在坐在这里，就是坐实了自首。犯了什么罪？！对不起，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和你们多说一个字。”
“那你的律师啥时候来啊？”年纪稍长的那个弹了弹烟灰，戏谑道。
“再给他们一些时间，我想不会超过最长拘留时限的。”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身穿制服的民警，把手里的一摞资料交给那个年纪大的，临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潘子一眼。副队长把烟叼进嘴里，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那个把陈书记家阿姨打晕的那个啊！”
潘子嘴角一挑，没说话。
“我说，”副队长手指敲了敲桌子，“入室抢劫，认不认？！说话！！”桌子被重重拍了两下，上面的文件随着跳了跳。
潘子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没水喝，多说话累得慌。”
“操！你丫敬酒不吃吃罚酒！”年纪轻点的警员一下没忍住，跳起来道,“副队，咱给他点颜色瞧瞧。”
副队睨了一眼潘子，似乎是在斟酌：“我说……你看起来也不傻，在这种时候和我们抬杠有啥好玩的呢？！我还是劝你……乖乖地认了……否则……我的这班小兄弟做事毛手毛脚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潘子点点头像是在赞同他的话，可转眼就冷了脸：“我潘子不想说的话，你撬开我的嘴也得不到什么。”
“你！”小警员抡起拳头就要上，被副队止住了。
他指指头上的摄像头：“操！教给你的话都白听了！？”
“副队。”刚刚那个穿制服的警员又一次走了进来，直接凑到副队长的耳边低语，看向潘子的眼神也不再掩饰，透着赤裸裸的好奇。
副队长看着潘子，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感叹：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可着实不简单啊！想着，他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行，咱们慢慢耗！”
潘子了然地一笑，抬起下巴冲着那个小年轻道：“麻烦给倒杯水呗？”
年轻的警员很是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又碍于上面的要求，真是敢怒不敢言。他跑到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水，回头把杯子重重放在潘子前面的桌子上。
潘子也不恼，兀自端起被子喝了一口，仿佛喝的是琼浆玉酿般惬意自得。这么些年的沉浮，早就对一般二般的挑衅云淡风轻了。
午饭后不久，潘子终于等来了吴邪。
讯问室里安静异常，吴邪和潘子面对面坐着，吴邪搔搔头皮，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三爷，你怎么了？”潘子的语调里甚至带了些笑意。他看出来吴邪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焦躁了，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办法开口。
“呃……”
吴邪的脑海里闪过张起灵的话：“秘密进入室内的目的可以不一定是为了盗窃或者抢劫。”
“啥意思啊？”胖子一脸迷惑不解。
根据潘子自己的描述，那一晚，他拨开老陈皮家的防盗锁，悄悄潜入室内，并且利用自己曾经当兵的优势很快解开了红外防盗，只不过是在想要打开保险箱的时候被老陈皮家的阿姨发现，心慌意乱之下对阿姨进行攻击，之后很快逃离现场。
无论怎么看……都是盗窃罪转化为入室抢劫。
“我们太过先入为主了。”张起灵道。
吴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某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成形，他试探着说道：“小哥，你的意思是……潘子进入老陈皮的家里，既然他没有打开保险箱，没有实质窃取任何东西，那么……他完全就可以不是为了盗窃而去的？！”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应该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不是去盗窃，那潘子是去干啥？！妈的深更半夜进人家家里能干啥好事儿？！”胖子骂着。
……
“所以……”吴邪看着潘子有些脸红，“大概可能也许肯定……要让你受些委屈了。”
什么啊！潘子有些无可奈何，大老爷们儿吞吞吐吐的干啥呢！“说吧小三爷！我又不是娘们儿，一点点挫折承受得住。”
“好！你听着，潘子，”吴邪坐正了身体，“陈书记家的保姆虽然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你于某日得以一见，遂动凡心，故前夜，悄悄潜入陈丕家中，欲对其行不轨之事，然见其吃惊模样，起善念，遂将其打晕，仓皇而逃……”吴邪皱着眉，纸条上张起灵的字刚劲有力，可半古文的说法让他浑身都觉得别扭。
“哈哈哈，哈哈哈，”潘子抚掌而笑，“这么绝的事情，是谁想出来的？！十年以上，顷刻间变三到十年并可以从轻减轻，再加上我的自首情节，这个答案……真是让我不能更满意。小三爷，三爷果然没有看错你！”
TBC
“检察院根本不同意我们的说法。”吴邪把手里的起诉状丢到前面的茶几上，背靠沙发坐着，一脸的无奈。
“我就说吧，人检察院能接受才叫出鬼了！”胖子拿起起诉状翻看，“更别说人家还受到重点关照，铁定就揪着入室抢劫不放了啊。”
“那怎么办？”吴邪拍拍自己的前额，把头发往后一顺，露出整个光洁的脑门。
“嘿哟天真，脑袋瓜子又高又亮啊！”胖子眼一错瞅见了，调侃道。
“去你的！”吴邪伸腿踹了胖子一脚，“我说你离了检察院就没个正形……得……你在检察院也没正形。还记得那会，我到你办公室来找你，听到的那些个有色的笑话……啧啧，那简直了啊！”吴邪眯着眼睛，砸吧着嘴，像是回味无穷的样子。
胖子面上一窘，他平时和吴邪没大没小惯了，要说也没什么，可奈何这一次边上还坐着个面瘫似的张起灵啊！这张起灵的背景一等一，性格么……沉默寡言真的不好捉摸。万一回头人给记在了心上，他这一辈子难道就在小小的区级检察院混了？！好歹，这个张起灵也算是他名义上的领导。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了啊！这人命关天呢！”胖子摆摆手。
“是你先跟我扯起来的好吧！”吴邪失笑。这个胖子真是，撇清责任的本事比谁都强。
胖子眼睛瞥着张起灵道：“那你说说，我们到底咋办？”
“还能咋办！？”吴邪坐直了身体，两个手臂撑在膝盖上，“当然是按着强奸来打啦！你难道还想潘子坐上个十多年的牢啊？是吧，小哥？”吴邪拿腿蹭蹭张起灵的膝盖。
这件事情根本没得选择，想要让潘子平安无事，就必须坚持强奸中止的说法。否则，不但逃不了牢狱之灾，更会在和老陈皮的第一局较量中就落下风。
张起灵得承认，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吴邪。明亮和自信，永远精神满满、不知疲倦。像是在用自己的全部能量去照耀前进的路。不用去担心他的低沉和消极，因为他完全可以自我调节，并且在自己焕然一新的同时把你拉出泥沼。
就像是一道光，照进张起灵的生命里，执着地散发着热量。
“你决定就好。”张起灵道，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睛里透出温柔的神采，他后面的那句话永远将是：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吴邪。
“好！”吴邪两手一拍，振作士气般站了起来，道，“老陈皮现在被霍玲和齐羽的事弄得团团转，估计分不了多少心到我们这儿，咱们得一鼓作气，不能被他钻了空子！”
沈杰坐在公诉席上翻看卷宗，作为公诉科的科长，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庭了。这个案子很特别，鲜少有律师能把检察院的定案全部推翻，却让自己的当事人承认另一个罪名的。但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偷梁换柱，实在是一个绝妙的办法。
只不过……沈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一次是上头压下来的任务。他一个小小的区级检察院的科长，原本无缘得见重庆市的最高掌权者，却因为这个案子，接到了他亲自打来的电话。字里行间归纳出来的主题就是一句话：竭尽全力把刑期拉到最高。
唯一的证人是陈书记家的保姆，一个年近四十满脸菜色的老女人，当然，该怎么说话，说什么样的话，他早就调教了好几遍，所以，其实……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为什么，还是有些心慌呢？沈杰想。
离开庭还有十多分钟，吴邪晃晃荡荡地来了，后面还跟着张起灵和王胖子。胖子刚进第一审判庭就转着眼睛找座位，强奸案是非公开审理案件，审判庭里大把大把的空位，胖子还非得嚷嚷着：“我说天真！叫你早点来吧！看，好位子都给人坐走了。”
整个法庭，现在坐着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好吧！那就是公诉席上的沈杰！所以说唯一的好位子就是那个公诉席么？吴邪冒了一头冷汗：“胖子，你是在起诉科呆腻了吧……行，回头让小哥给你说说调到公诉去，我保证你一天到晚坐那个位子！”
在还没有颁布新的刑事诉讼法之前，公诉可以说比起诉轻松，起诉科有一个七天的时效限制，公诉起码比这个长了一倍。但现在不同了，连简易案件都需要公诉出庭，办案量不止多了一两倍，毕竟，对于基层检察院来说，多的是那种小打小闹的官司。
胖子忙不迭推辞：“得了得了，小天真，胖爷我不跟你扯皮，你是主角，咱敬着你！”
三个人胡天海地扯了一会皮，沈杰听得上下眼皮直打瞌睡，也没见他们中有任何一个来跟他打招呼。正兀自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主动，这样会不会掉价的时候，沈杰眼睛一亮，他看到这次的审判长一瘸一拐地跟在书记员后头来了。
半截李，顾名思义，他的一条腿少了半截。据说是因为之前得罪了重庆的一个黑老大，这半条腿是买命钱。此人疑心病极重，想来对于吴邪要打的罪名不会那么轻易让步。老陈皮请到他出山，也好歹费了一番功夫。不过他和陈丕一直不对盘，对沈杰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挑战。
半截李紧随着书记员落座于审判席中央，摆弄着法槌道：“既然是不公开审理，那我们也不要玩那些虚的了。这样吧，把被告人带上来，我们直接控辩双方质证。”
TBC
@却道海堂薰依旧@lionheartxx61@凌暗耀@沉默999啊@柠檬夏韵@a1730221248 @末于如意 @f 月洛ao @祈灵归 @倾墨挽苏
国庆特辑
<I Want You>续集！
“小花小花~”刚刚从台上跑下来的吴邪还处在眩晕中，拽着解雨辰的手满是潮腻腻的汗，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你，你知道嘛！！刚刚，刚刚那个张起灵！！他说...他说...”
“好啦！”解雨辰笑着拍拍吴邪，“我在后台都看到啦！”
他这个发小也是，对于张起灵的喜爱，完全没头没脑却一往无前，张起灵的任何东西在吴邪眼里都是最好的。专辑，电影...一样不落。这么些年，烧在张起灵身上的钱不知道多少了。
最搞笑的事，因为喜欢张起灵，吴邪仇视所有可能成为张起灵对手的人。特别是那个黑瞎子，他是张起灵在很多奖项上的有力竞争者，为了这个，吴邪不知道扎了多少小人了。
吴邪还在激动，那边有个工作人员跑来问:“370号吴邪，是你吗？张老师让你留一下！”
“等、等一下！”吴邪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面带笑容道，“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工作人员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道:“张老师让你留一下。”
“你是说，那个张起灵张老师？”吴邪微笑着问。
“是啊！”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怀疑吴邪的智商了，这孩子长得清秀，莫不是傻的？！
“那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吴邪继续微笑，掏出手机递过去，“我想录个音！”
解小花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夺过手机对一脸嫌弃的工作人员道:“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他今天忘吃药了！”
工作人员状似理解得点点头:“这种情况，药不能停啊！”说罢，蹬蹬蹬跑远了。作为一个站在入口递话筒的，他的工作可是很重要的好不好！！虽然...为了张起灵一切都不算什么！！！
“花花~~”吴邪晕晕乎乎的，“张起灵叫我留下来诶~~我怎么觉得...我被幸福砸晕了呢~~”
“别叫我这么恶心的称呼！”解小花一脸鄙夷，“张起灵把你卖了你能替他数钱！？”
“我愿意啊~~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
“如果我要你呢？”突然，有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转角处问。
<I Want You>续集！
“小花小花~”刚刚从台上跑下来的吴邪还处在眩晕中，拽着解雨辰的手满是潮腻腻的汗，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你，你知道嘛！！刚刚，刚刚那个张起灵！！他说...他说...”
“好啦！”解雨辰笑着拍拍吴邪，“我在后台都看到啦！”
他这个发小也是，对于张起灵的喜爱，完全没头没脑却一往无前，张起灵的任何东西在吴邪眼里都是最好的。专辑，电影...一样不落。这么些年，烧在张起灵身上的钱不知道多少了。
最搞笑的事，因为喜欢张起灵，吴邪仇视所有可能成为张起灵对手的人。特别是那个黑瞎子，他是张起灵在很多奖项上的有力竞争者，为了这个，吴邪不知道扎了多少小人了。
吴邪还在激动，那边有个工作人员跑来问:“370号吴邪，是你吗？张老师让你留一下！”
“等、等一下！”吴邪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面带笑容道，“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工作人员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道:“张老师让你留一下。”
“你是说，那个张起灵张老师？”吴邪微笑着问。
“是啊！”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怀疑吴邪的智商了，这孩子长得清秀，莫不是傻的？！
“那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吴邪继续微笑，掏出手机递过去，“我想录个音！”
解小花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夺过手机对一脸嫌弃的工作人员道:“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他今天忘吃药了！”
工作人员状似理解得点点头:“这种情况，药不能停啊！”说罢，蹬蹬蹬跑远了。作为一个站在入口递话筒的，他的工作可是很重要的好不好！！虽然...为了张起灵一切都不算什么！！！
“花花~~”吴邪晕晕乎乎的，“张起灵叫我留下来诶~~我怎么觉得...我被幸福砸晕了呢~~”
“别叫我这么恶心的称呼！”解小花一脸鄙夷，“张起灵把你卖了你能替他数钱！？”
“我愿意啊~~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
“如果我要你呢？”突然，有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转角处问。
（接上）
“哪个傻逼这么口无遮拦！？小爷我是这么好搞定的吗？！”尚处在眩晕里的吴邪分辨能力都比平时下降了好几个档次，愣是没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解小花也不点破，站在旁边吃吃得笑。
吴邪终于觉得不对劲，一回头，某双纯黑色的眸子就在眼前了。“张...呃呃呃呃...张...”瞧，紧张得口吃了。
“张起灵。”那双眼睛的主人淡定得帮他补上了全名。
靠！吴邪狠狠扭了自己一下，痛得差点跳脚，总算是把起初那会的紧张劲给熬过去了:“张老师...您刚刚说...说那个...嗯...”吴邪后知后觉出了羞怯。
“我说我要你。”张起灵不改面瘫本色，全盘没有在台上那一句I Want You来得让人浮想联翩。
“你想干嘛？”解小花作为痴呆状吴邪的合法监护人，抬起下巴往前一跨挡在了张起灵和吴邪中间。
“小花~~”吴邪在后面小小声叫，悄悄拽他的衣角。这么凶，万一把张起灵吓跑了该怎么办呀！
“我说我要他，要他的声音。”张起灵转了一圈，选了个相对委婉的说法。
张起灵其人，将闷骚与腹黑发挥到了极致。外人面前淡定面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其实内心里正疯狂叫嚣着尼玛和卧槽。
就好比现在，说是说要吴邪的声音。其实，他是想:快他妈让吴邪躺倒我身下...老子要他的声音只叫给我听！老子要他！疯狂地想要！
至今为止，张起灵的事业顺风顺水，他一直坚信上帝给他开了一扇门必然会关上一扇窗。所以对于自己的爱情，张起灵从来不抱什么希望，虽然他是个双，比一般人多一倍的选择。
而他一直在坚持寻找的，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么巧，吴邪带给他这样的感觉。所以，无论用何种方法，他都要把他留在身边。好在，上帝待他不薄。
“哦...”吴邪听了张起灵的解释，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般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走到张起灵面前，“张老师，那走吧...”
虽然此时吴邪低着头，可张起灵莫名觉得他的表情是哀怨的，于是冲动了又冲动，终于忍不住道:“我I want you as well as your body.”
吴邪的眼睛刷一下亮了，抬起头看张起灵，又觉得害羞，再低下去问:“张老师...您...是...是吗？”
“是。”张起灵当然知道吴邪在问什么，毫不犹豫给了肯定的答案。既然认定了这个人，那自己就肯定是了。
“喂喂，”隔了这么近，解雨辰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眼看自己的发小就要被拐走了，忙道，“小邪！别犯傻！！”
那边厢，已然犯了傻的吴邪早就甩着尾巴跟着
“哪个傻逼这么口无遮拦！？小爷我是这么好搞定的吗？！”尚处在眩晕里的吴邪分辨能力都比平时下降了好几个档次，愣是没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解小花也不点破，站在旁边吃吃得笑。
吴邪终于觉得不对劲，一回头，某双纯黑色的眸子就在眼前了。“张...呃呃呃呃...张...”瞧，紧张得口吃了。
“张起灵。”那双眼睛的主人淡定得帮他补上了全名。
靠！吴邪狠狠扭了自己一下，痛得差点跳脚，总算是把起初那会的紧张劲给熬过去了:“张老师...您刚刚说...说那个...嗯...”吴邪后知后觉出了羞怯。
“我说我要你。”张起灵不改面瘫本色，全盘没有在台上那一句I Want You来得让人浮想联翩。
“你想干嘛？”解小花作为痴呆状吴邪的合法监护人，抬起下巴往前一跨挡在了张起灵和吴邪中间。
“小花~~”吴邪在后面小小声叫，悄悄拽他的衣角。这么凶，万一把张起灵吓跑了该怎么办呀！
“我说我要他，要他的声音。”张起灵转了一圈，选了个相对委婉的说法。
张起灵其人，将闷骚与腹黑发挥到了极致。外人面前淡定面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其实内心里正疯狂叫嚣着尼玛和卧槽。
就好比现在，说是说要吴邪的声音。其实，他是想:快他妈让吴邪躺倒我身下...老子要他的声音只叫给我听！老子要他！疯狂地想要！
至今为止，张起灵的事业顺风顺水，他一直坚信上帝给他开了一扇门必然会关上一扇窗。所以对于自己的爱情，张起灵从来不抱什么希望，虽然他是个双，比一般人多一倍的选择。
而他一直在坚持寻找的，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么巧，吴邪带给他这样的感觉。所以，无论用何种方法，他都要把他留在身边。好在，上帝待他不薄。
“哦...”吴邪听了张起灵的解释，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般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走到张起灵面前，“张老师，那走吧...”
虽然此时吴邪低着头，可张起灵莫名觉得他的表情是哀怨的，于是冲动了又冲动，终于忍不住道:“我I want you as well as your body.”
吴邪的眼睛刷一下亮了，抬起头看张起灵，又觉得害羞，再低下去问:“张老师...您...是...是吗？”
“是。”张起灵当然知道吴邪在问什么，毫不犹豫给了肯定的答案。既然认定了这个人，那自己就肯定是了。
“喂喂，”隔了这么近，解雨辰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眼看自己的发小就要被拐走了，忙道，“小邪！别犯傻！！”
那边厢，已然犯了傻的吴邪早就甩着尾巴跟着
同志们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家里的网坏了。。。
今天更不了，作为一个电脑白痴，我真的不会修
然后，明天开始三天旅游
所以我应该会在六号或七号的时候更出两次的量
关于番外，我有时间就会用手机更的，放心~
但是我家里的网坏了。。。
今天更不了，作为一个电脑白痴，我真的不会修
然后，明天开始三天旅游
所以我应该会在六号或七号的时候更出两次的量
关于番外，我有时间就会用手机更的，放心~
（接上）
练歌厅里空空荡荡，张起灵刚刚把吴邪带进门，就把他压在门板上，来了个绵长的深吻。
可怜我们的吴邪小菜鸟，长到这么大，自从确定自己的性向以来，就把自己的那颗少男心系在了老张身上。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这一下，可算是深深震撼了他的人生观。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原来能让人晕晕乎乎到这种程度？！
呼...呼...吴邪喘着粗气，天知道张起灵的肺活量是怎么练出来的→_→用手背无意识地抹了下嘴唇，唾液牵出了丝，泛着暧昧又晶亮的光。
张起灵看得眼睛充血，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张...张老师...呃...我们这算...”吴邪有点懵。
“潜规则。”
“哈？？”一双猫儿眼圆睁，吴邪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良。
张起灵皱皱眉:“你不愿意？”
不得不说，老张难得的有点紧张。
“也不是啦～只是这个...是不是太快了点？”
“你觉得快？”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吴邪眼珠子乱转，不敢去看面前的张起灵，“不过...其他人呢？”
“潜规则的意思是...我帮你私下补习。”
于是，张老师火力全开，逮住那只微张的嘴唇，伸进舌头，翻天覆地。
（拉...拉灯！！等我回去用电脑写*^O^*）
练歌厅里空空荡荡，张起灵刚刚把吴邪带进门，就把他压在门板上，来了个绵长的深吻。
可怜我们的吴邪小菜鸟，长到这么大，自从确定自己的性向以来，就把自己的那颗少男心系在了老张身上。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这一下，可算是深深震撼了他的人生观。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原来能让人晕晕乎乎到这种程度？！
呼...呼...吴邪喘着粗气，天知道张起灵的肺活量是怎么练出来的→_→用手背无意识地抹了下嘴唇，唾液牵出了丝，泛着暧昧又晶亮的光。
张起灵看得眼睛充血，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张...张老师...呃...我们这算...”吴邪有点懵。
“潜规则。”
“哈？？”一双猫儿眼圆睁，吴邪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良。
张起灵皱皱眉:“你不愿意？”
不得不说，老张难得的有点紧张。
“也不是啦～只是这个...是不是太快了点？”
“你觉得快？”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吴邪眼珠子乱转，不敢去看面前的张起灵，“不过...其他人呢？”
“潜规则的意思是...我帮你私下补习。”
于是，张老师火力全开，逮住那只微张的嘴唇，伸进舌头，翻天覆地。
（拉...拉灯！！等我回去用电脑写*^O^*）
同志们我肥来啦~~
我先尝试把上一章的最后一小段重新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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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院根本不同意我们的说法。”吴邪把手里的起诉状丢到前面的茶几上，背靠沙发坐着，一脸的无奈。
“我就说吧，人检察院能接受才叫出鬼了！”胖子拿起起诉状翻看，“更别说人家还受到重点关照，铁定就揪着入室抢劫不放了啊。”
“那怎么办？”吴邪拍拍自己的前额，把头发往后一顺，露出整个光洁的脑门。
“嘿哟天真，脑袋瓜子又高又亮啊！”胖子眼一错瞅见了，调侃道。
“去你的！”吴邪伸腿踹了胖子一脚，“我说你离了检察院就没个正形……得……你在检察院也没正形。还记得那会，我到你办公室来找你，听到的那些个有色的笑话……啧啧，那简直了啊！”吴邪眯着眼睛，砸吧着嘴，像是回味无穷的样子。
胖子面上一窘，他平时和吴邪没大没小惯了，要说也没什么，可奈何这一次边上还坐着个面瘫似的张起灵啊！这张起灵的背景一等一，性格么……沉默寡言真的不好捉摸。万一回头人给记在了心上，他这一辈子难道就在小小的区级检察院混了？！好歹，这个张起灵也算是他名义上的领导。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了啊！这人命关天呢！”胖子摆摆手。
“是你先跟我扯起来的好吧！”吴邪失笑。这个胖子真是，撇清责任的本事比谁都强。
胖子眼睛瞥着张起灵道：“那你说说，我们到底咋办？”
“还能咋办！？”吴邪坐直了身体，两个手臂撑在膝盖上，“当然是按着强奸来打啦！你难道还想潘子坐上个十多年的牢啊？是吧，小哥？”吴邪拿腿蹭蹭张起灵的膝盖。
这件事情根本没得选择，想要让潘子平安无事，就必须坚持强奸中止的说法。否则，不但逃不了牢狱之灾，更会在和老陈皮的第一局较量中就落下风。
张起灵得承认，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吴邪。明亮和自信，永远精神满满、不知疲倦。像是在用自己的全部能量去照耀前进的路。不用去担心他的低沉和消极，因为他完全可以自我调节，并且在自己焕然一新的同时把你拉出泥沼。
就像是一道光，照进张起灵的生命里，执着地散发着热量。
“你决定就好。”张起灵道，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睛里透出温柔的神采，他后面的那句话永远将是：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吴邪。
“好！”吴邪两手一拍，振作士气般站了起来，道，“老陈皮现在被霍玲和齐羽的事弄得团团转，估计分不了多少心到我们这儿，咱们得一鼓作气，不能被他钻了空子！”
沈杰坐在公诉席上翻看卷宗，作为公诉科的科长，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庭了。这个案子很特别，鲜少有律师能把检察院的定案全部推翻，却让自己的当事人承认另一个罪名的。但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偷梁换柱，实在是一个绝妙的办法。
只不过……沈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一次是上头压下来的任务。他一个小小的区级检察院的科长，原本无缘得见重庆市的最高掌权者，却因为这个案子，接到了他亲自打来的电话。字里行间归纳出来的主题就是一句话：竭尽全力把刑期拉到最高。
唯一的证人是陈书记家的保姆，一个年近四十满脸菜色的老女人，当然，该怎么说话，说什么样的话，他早就调教了好几遍，所以，其实……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为什么，还是有些心慌呢？沈杰想。
离开庭还有十多分钟，吴邪晃晃荡荡地来了，后面还跟着张起灵和王胖子。胖子刚进第一审判庭就转着眼睛找座位，强奸案是非公开审理案件，审判庭里大把大把的空位，胖子还非得嚷嚷着：“我说天真！叫你早点来吧！看，好位子都给人坐走了。”
整个法庭，现在坐着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好吧！那就是公诉席上的沈杰！所以说唯一的好位子就是那个公诉席么？吴邪冒了一头冷汗：“胖子，你是在起诉科呆腻了吧……行，回头让小哥给你说说调到公诉去，我保证你一天到晚坐那个位子！”
在还没有颁布新的刑事诉讼法之前，公诉可以说比起诉轻松，起诉科有一个七天的时效限制，公诉起码比这个长了一倍。但现在不同了，连简易案件都需要公诉出庭，办案量不止多了一两倍，毕竟，对于基层检察院来说，多的是那种小打小闹的官司。
胖子忙不迭推辞：“得了得了，小天真，胖爷我不跟你扯皮，你是主角，咱敬着你！”
三个人胡天海地扯了一会皮，沈杰听得上下眼皮直打瞌睡，也没见他们中有任何一个来跟他打招呼。正兀自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主动，这样会不会掉价的时候，沈杰眼睛一亮，他看到这次的审判长一瘸一拐地跟在书记员后头来了。
半截李，顾名思义，他的一条腿少了半截。据说是因为之前得罪了重庆的一个黑老大，这半条腿是买命钱。此人疑心病极重，想来对于吴邪要打的罪名不会那么轻易让步。老陈皮请到他出山，也好歹费了一番功夫。不过他和陈丕一直不对盘，对沈杰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挑战。
半截李紧随着书记员落座于审判席中央，摆弄着法槌道：“既然是不公开审理，那我们也不要玩那些虚的了。这样吧，把被告人带上来，我们直接控辩双方质证。”
没多久，潘子跟在两个法警后面被带上了庭，吴邪的眼珠滴溜溜在他身上转了一个圈，至少囚服外面的皮肤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损伤，潘子的精神也还不错，吴邪放了心。也对，要不是张启山出马，要不就是张瑞桐出马，这两个都是老将，还能有谁不买他们的面子？！
“你们呢……一个说是入室抢劫，一个说是强奸中止……这两个罪名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都说说吧，不用拘束，随便说说，都是怎么想的？”半截李说得慢条斯理，可吴邪总觉得这话里话外透着种压抑着的兴奋。
“审判长，”沈杰首先站起来，“被告人首先以盗窃为目的潜入受害人的家中，继而在被受害人家的保姆发现后恼羞成怒，并对其殴打，之后逃离作案现场，事实充分，证据确凿，实为盗窃罪转化为入室抢劫无误，请审判长明察。”
“审判长，首先我想问对方公诉人几个问题。”吴邪紧跟着站起来示意。
“问吧，我说了，不公开审理的意思呢，就是你们在庭上打起来，只要不危及到……喏，”半截李在审判席和书记员席的上空虚虚画了个圈，“这些个地方，我都是很开明的，随意……你随意……”
吴邪没有时间去介意半截李这讽刺的调调，直视着沈杰问：“请问，您是如何确定，我的当事人深夜潜进被害人家中目的为行窃？诚如您看到的我提交的辩护书，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当事人进入被害人家中的目的确实是为了一睹被害人保姆——李桂琴的芳泽。”
“嘶——”听众席上的胖子神经质地一抖，抱起来摸了摸自己满是横肉的手臂，哆嗦着问张起灵：“小哥，这天真到底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芳泽’这种词的？！”胖子是看过李桂琴真面目的人，长年的劳累已经让她失去了这个年纪的女人本该拥有的皮肤，更别说她长得本就无甚特别。如霍仙姑和霍玲这般的女人，怎么会同意一个哪怕稍有姿色的保姆进入他们的家呢！
“这叫专业。”张起灵看着庭上的你来我往，淡淡吐出一句。
“李桂琴是本案重要人证，她能清楚证明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稍后，一个面有菜色，长得矮小的女人跟在法警后面哆哆嗦嗦上了庭，给半截李鞠了一躬，又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吴邪和潘子，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公诉席上的沈杰身上。
沈杰冲她点了点头，柔和了面色道：“李桂琴，你坐吧，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们就可以了。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
“是……是。”李桂琴诺诺答。
“李桂琴，你能不能回答我，2013年4月18日晚21时左右，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看到些什么？”沈杰问。
“那天晚上，8点半的样子，我和往常一样在东家家里把事情做完，我就回家了。但走到半路，突然发现落了样东西在东家家里，就又回头望回赶，刚进东家家门，就看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嘛，我就开了灯，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偷，然后他就把我打晕了，等我醒过来，快早上了，我就先拿好东西回了家，第二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东家。”
“那你说的那个小偷……是不是就是被告席上的那个人？”沈杰手指指潘子，问，“好好认清楚，是不是？”
李桂琴把眼睛往潘子身上瞟了两瞟，连忙点头道：“是，是的。”
“审判长，我的问题问完了。”沈杰很满意李桂琴的表现。
“请问证人，你凭什么污蔑我的当事人为小偷？！”
“啊？啊？”
“证人，请问你看到我的当事人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他……他就在鬼鬼祟祟的偷东西啊！”李桂琴有些慌了神，她没想到这个律师一上来就对她这么凶狠。
“偷东西？偷了什么？”
“反对！审判长，这个问题与证人无关，我认为证人可以不回答。”沈杰站起来。
“那请公诉人告诉我，我的当事人那天偷了些什么？”
沈杰顿了顿，道：“他确实没偷到什么东西——”
“那好，”吴邪打断道，“那凭什么证人会说她看到的是一个‘小偷’？我反对证人对我当事人的污蔑。”
“那他鬼鬼祟祟到我东家去是干嘛！？”李桂琴拔高了嗓门插嘴。
“我说了，”吴邪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李桂琴，“我的当事人，夜闯被害人的家，是想要强暴证人。”
李桂琴第一次听到吴邪的这个说法，像是被打蒙了一样呆在了证人席上。
“审判长，对方律师在恐吓证人！”沈杰又一次站起来。
“好了好了，”半截李敲了敲法槌，“你们有点跑题了，还是先说说到底是不是去偷东西的吧。”
吴邪冲审判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就问：“那么请问证人，你是凭什么断定我的当事人当时是在行窃呢？”
“这个——呃……”李桂琴其实已经被吴邪之前声色俱厉的质问吓得不知如何应对了。
“他当时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还是在开保险箱？或者是在干什么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行窃的行为？”吴邪再接再厉。
“明人不说暗话，”沈杰看不下去了，“我们都知道，六年前，吴三省是在陈书记的手里栽的跟头，潘子作为他的得力助手，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证据好救出吴三省，所以很显然，这一次，潘子是为了这个而去。”
“哦？！也就是说……陈书记家确实藏有污蔑吴三省的证据咯？”
“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就说我的当事人是为了这个而去？”
“那想当然就是这样。”
“什么叫想当然？！法律面前讲求的是证据！您凭什么想当然？！既然六年前吴三省的案子已结，潘子自然也是尊重法律的裁判，他根本没有必要到陈书记的家中寻找那些所谓的证据。当然……如果陈书记家真是有那些证据，就又两说了。”
沈杰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啊！既然说陈丕家没有他诬陷吴三省的证据，那么他们提出的潘子入室盗窃的理由就不成立，如果说有，那这个案子根本不用打，以潘子的性子，肯定是愿意用自己换吴三省平安的。
“呵呵。”审判席上的半截李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对！就是这样！小天真，把那个公诉人打趴下！”胖子在台下忿忿加油，像是在看一场拳击比赛。
我先尝试把上一章的最后一小段重新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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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院根本不同意我们的说法。”吴邪把手里的起诉状丢到前面的茶几上，背靠沙发坐着，一脸的无奈。
“我就说吧，人检察院能接受才叫出鬼了！”胖子拿起起诉状翻看，“更别说人家还受到重点关照，铁定就揪着入室抢劫不放了啊。”
“那怎么办？”吴邪拍拍自己的前额，把头发往后一顺，露出整个光洁的脑门。
“嘿哟天真，脑袋瓜子又高又亮啊！”胖子眼一错瞅见了，调侃道。
“去你的！”吴邪伸腿踹了胖子一脚，“我说你离了检察院就没个正形……得……你在检察院也没正形。还记得那会，我到你办公室来找你，听到的那些个有色的笑话……啧啧，那简直了啊！”吴邪眯着眼睛，砸吧着嘴，像是回味无穷的样子。
胖子面上一窘，他平时和吴邪没大没小惯了，要说也没什么，可奈何这一次边上还坐着个面瘫似的张起灵啊！这张起灵的背景一等一，性格么……沉默寡言真的不好捉摸。万一回头人给记在了心上，他这一辈子难道就在小小的区级检察院混了？！好歹，这个张起灵也算是他名义上的领导。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了啊！这人命关天呢！”胖子摆摆手。
“是你先跟我扯起来的好吧！”吴邪失笑。这个胖子真是，撇清责任的本事比谁都强。
胖子眼睛瞥着张起灵道：“那你说说，我们到底咋办？”
“还能咋办！？”吴邪坐直了身体，两个手臂撑在膝盖上，“当然是按着强奸来打啦！你难道还想潘子坐上个十多年的牢啊？是吧，小哥？”吴邪拿腿蹭蹭张起灵的膝盖。
这件事情根本没得选择，想要让潘子平安无事，就必须坚持强奸中止的说法。否则，不但逃不了牢狱之灾，更会在和老陈皮的第一局较量中就落下风。
张起灵得承认，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吴邪。明亮和自信，永远精神满满、不知疲倦。像是在用自己的全部能量去照耀前进的路。不用去担心他的低沉和消极，因为他完全可以自我调节，并且在自己焕然一新的同时把你拉出泥沼。
就像是一道光，照进张起灵的生命里，执着地散发着热量。
“你决定就好。”张起灵道，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睛里透出温柔的神采，他后面的那句话永远将是：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吴邪。
“好！”吴邪两手一拍，振作士气般站了起来，道，“老陈皮现在被霍玲和齐羽的事弄得团团转，估计分不了多少心到我们这儿，咱们得一鼓作气，不能被他钻了空子！”
沈杰坐在公诉席上翻看卷宗，作为公诉科的科长，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庭了。这个案子很特别，鲜少有律师能把检察院的定案全部推翻，却让自己的当事人承认另一个罪名的。但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偷梁换柱，实在是一个绝妙的办法。
只不过……沈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一次是上头压下来的任务。他一个小小的区级检察院的科长，原本无缘得见重庆市的最高掌权者，却因为这个案子，接到了他亲自打来的电话。字里行间归纳出来的主题就是一句话：竭尽全力把刑期拉到最高。
唯一的证人是陈书记家的保姆，一个年近四十满脸菜色的老女人，当然，该怎么说话，说什么样的话，他早就调教了好几遍，所以，其实……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为什么，还是有些心慌呢？沈杰想。
离开庭还有十多分钟，吴邪晃晃荡荡地来了，后面还跟着张起灵和王胖子。胖子刚进第一审判庭就转着眼睛找座位，强奸案是非公开审理案件，审判庭里大把大把的空位，胖子还非得嚷嚷着：“我说天真！叫你早点来吧！看，好位子都给人坐走了。”
整个法庭，现在坐着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好吧！那就是公诉席上的沈杰！所以说唯一的好位子就是那个公诉席么？吴邪冒了一头冷汗：“胖子，你是在起诉科呆腻了吧……行，回头让小哥给你说说调到公诉去，我保证你一天到晚坐那个位子！”
在还没有颁布新的刑事诉讼法之前，公诉可以说比起诉轻松，起诉科有一个七天的时效限制，公诉起码比这个长了一倍。但现在不同了，连简易案件都需要公诉出庭，办案量不止多了一两倍，毕竟，对于基层检察院来说，多的是那种小打小闹的官司。
胖子忙不迭推辞：“得了得了，小天真，胖爷我不跟你扯皮，你是主角，咱敬着你！”
三个人胡天海地扯了一会皮，沈杰听得上下眼皮直打瞌睡，也没见他们中有任何一个来跟他打招呼。正兀自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主动，这样会不会掉价的时候，沈杰眼睛一亮，他看到这次的审判长一瘸一拐地跟在书记员后头来了。
半截李，顾名思义，他的一条腿少了半截。据说是因为之前得罪了重庆的一个黑老大，这半条腿是买命钱。此人疑心病极重，想来对于吴邪要打的罪名不会那么轻易让步。老陈皮请到他出山，也好歹费了一番功夫。不过他和陈丕一直不对盘，对沈杰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挑战。
半截李紧随着书记员落座于审判席中央，摆弄着法槌道：“既然是不公开审理，那我们也不要玩那些虚的了。这样吧，把被告人带上来，我们直接控辩双方质证。”
没多久，潘子跟在两个法警后面被带上了庭，吴邪的眼珠滴溜溜在他身上转了一个圈，至少囚服外面的皮肤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损伤，潘子的精神也还不错，吴邪放了心。也对，要不是张启山出马，要不就是张瑞桐出马，这两个都是老将，还能有谁不买他们的面子？！
“你们呢……一个说是入室抢劫，一个说是强奸中止……这两个罪名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都说说吧，不用拘束，随便说说，都是怎么想的？”半截李说得慢条斯理，可吴邪总觉得这话里话外透着种压抑着的兴奋。
“审判长，”沈杰首先站起来，“被告人首先以盗窃为目的潜入受害人的家中，继而在被受害人家的保姆发现后恼羞成怒，并对其殴打，之后逃离作案现场，事实充分，证据确凿，实为盗窃罪转化为入室抢劫无误，请审判长明察。”
“审判长，首先我想问对方公诉人几个问题。”吴邪紧跟着站起来示意。
“问吧，我说了，不公开审理的意思呢，就是你们在庭上打起来，只要不危及到……喏，”半截李在审判席和书记员席的上空虚虚画了个圈，“这些个地方，我都是很开明的，随意……你随意……”
吴邪没有时间去介意半截李这讽刺的调调，直视着沈杰问：“请问，您是如何确定，我的当事人深夜潜进被害人家中目的为行窃？诚如您看到的我提交的辩护书，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当事人进入被害人家中的目的确实是为了一睹被害人保姆——李桂琴的芳泽。”
“嘶——”听众席上的胖子神经质地一抖，抱起来摸了摸自己满是横肉的手臂，哆嗦着问张起灵：“小哥，这天真到底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芳泽’这种词的？！”胖子是看过李桂琴真面目的人，长年的劳累已经让她失去了这个年纪的女人本该拥有的皮肤，更别说她长得本就无甚特别。如霍仙姑和霍玲这般的女人，怎么会同意一个哪怕稍有姿色的保姆进入他们的家呢！
“这叫专业。”张起灵看着庭上的你来我往，淡淡吐出一句。
“李桂琴是本案重要人证，她能清楚证明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稍后，一个面有菜色，长得矮小的女人跟在法警后面哆哆嗦嗦上了庭，给半截李鞠了一躬，又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吴邪和潘子，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公诉席上的沈杰身上。
沈杰冲她点了点头，柔和了面色道：“李桂琴，你坐吧，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们就可以了。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
“是……是。”李桂琴诺诺答。
“李桂琴，你能不能回答我，2013年4月18日晚21时左右，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看到些什么？”沈杰问。
“那天晚上，8点半的样子，我和往常一样在东家家里把事情做完，我就回家了。但走到半路，突然发现落了样东西在东家家里，就又回头望回赶，刚进东家家门，就看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嘛，我就开了灯，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偷，然后他就把我打晕了，等我醒过来，快早上了，我就先拿好东西回了家，第二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东家。”
“那你说的那个小偷……是不是就是被告席上的那个人？”沈杰手指指潘子，问，“好好认清楚，是不是？”
李桂琴把眼睛往潘子身上瞟了两瞟，连忙点头道：“是，是的。”
“审判长，我的问题问完了。”沈杰很满意李桂琴的表现。
“请问证人，你凭什么污蔑我的当事人为小偷？！”
“啊？啊？”
“证人，请问你看到我的当事人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他……他就在鬼鬼祟祟的偷东西啊！”李桂琴有些慌了神，她没想到这个律师一上来就对她这么凶狠。
“偷东西？偷了什么？”
“反对！审判长，这个问题与证人无关，我认为证人可以不回答。”沈杰站起来。
“那请公诉人告诉我，我的当事人那天偷了些什么？”
沈杰顿了顿，道：“他确实没偷到什么东西——”
“那好，”吴邪打断道，“那凭什么证人会说她看到的是一个‘小偷’？我反对证人对我当事人的污蔑。”
“那他鬼鬼祟祟到我东家去是干嘛！？”李桂琴拔高了嗓门插嘴。
“我说了，”吴邪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李桂琴，“我的当事人，夜闯被害人的家，是想要强暴证人。”
李桂琴第一次听到吴邪的这个说法，像是被打蒙了一样呆在了证人席上。
“审判长，对方律师在恐吓证人！”沈杰又一次站起来。
“好了好了，”半截李敲了敲法槌，“你们有点跑题了，还是先说说到底是不是去偷东西的吧。”
吴邪冲审判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就问：“那么请问证人，你是凭什么断定我的当事人当时是在行窃呢？”
“这个——呃……”李桂琴其实已经被吴邪之前声色俱厉的质问吓得不知如何应对了。
“他当时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还是在开保险箱？或者是在干什么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行窃的行为？”吴邪再接再厉。
“明人不说暗话，”沈杰看不下去了，“我们都知道，六年前，吴三省是在陈书记的手里栽的跟头，潘子作为他的得力助手，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证据好救出吴三省，所以很显然，这一次，潘子是为了这个而去。”
“哦？！也就是说……陈书记家确实藏有污蔑吴三省的证据咯？”
“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就说我的当事人是为了这个而去？”
“那想当然就是这样。”
“什么叫想当然？！法律面前讲求的是证据！您凭什么想当然？！既然六年前吴三省的案子已结，潘子自然也是尊重法律的裁判，他根本没有必要到陈书记的家中寻找那些所谓的证据。当然……如果陈书记家真是有那些证据，就又两说了。”
沈杰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啊！既然说陈丕家没有他诬陷吴三省的证据，那么他们提出的潘子入室盗窃的理由就不成立，如果说有，那这个案子根本不用打，以潘子的性子，肯定是愿意用自己换吴三省平安的。
“呵呵。”审判席上的半截李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对！就是这样！小天真，把那个公诉人打趴下！”胖子在台下忿忿加油，像是在看一场拳击比赛。
“所以……”吴邪整了整衣袖，防守已过，现在，该是他出击的时候了！“我的当事人在当晚进入陈书记的家中，并不是为了行窃，而确实，是因为暗恋证人李桂琴许久，昏头昏脑之下做出了头脑发热的行为。关于这一点，我马上就会为大家证明。”说罢，吴邪给潘子递过去一个眼神。
潘子会意，冲着李桂琴就是一声情深意长的呼唤：“桂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啊？”李桂琴茫茫然回应，“你……你认识我？”
“对啊，我当然认识你，咱们小时候，还一起玩泥巴扮过家家，你真的不记得我？我是阿强啊！阿强！”
“哼，”沈杰冷笑，“被告人，我好像记得你的名字里，没有强字。”
潘子一听，也收了自己温柔的神情，面色一板，严肃道：“那是我的小名。”
“阿强……”李桂琴若有所思地喃喃低念这个名字，“阿强……阿强……”对她来说，这个名字确实不陌生，幼年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男孩，有着爽朗的笑容，他们曾经暗许终生。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让她终生未嫁。
“我后来搬走了，是去当兵。等我退役后，我来找过你，可是他们说你也搬走了，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潘子继续道。因为在越南当兵的关系，他的身份几乎被完全磨去，历史是一片空白，所以，吴邪跟他说他是哪里人，他完全就可以是哪里人。
“阿强！！”李桂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阿强！你真的是阿强！？”
“是，桂琴，是我，真的是我！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就知道是你没错……可是我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就只要偷偷跟在你身后，知道你再哪做事后，想着哪一天能和你见见面。可是……可是……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我居然想对你做这样的混齤蛋事！我真是个混蛋啊！！”潘子低着头自责不已。
“不，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李桂琴捂着嘴泣不成声。多年未嫁的委屈，一个人生活的苦闷，劳累的命运，在这一刻，在面对自己等待了那么多年的男人面前，顷刻瓦解。
“小哥，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胖子难得有了善心，他看看辩护席，吴邪也垂着头神色难辨。想必心里也不好受。
“让潘子娶了吧。”
“什么？！”胖子吓了一跳，“你你你……你这也太太太……”
张起灵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一样。
“好了，”半截李道，“哭哭啼啼认亲的戏码就不要在这里上演了……”
沈杰一听，半截李的字里行间似乎已经认可强奸的说法了，慌忙道：“审判长，您明知……”
“哎，”半截李手拿法槌止住了沈杰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你所见，我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裁判的案件，你看现在……你的证人都已经倒戈，我该相信谁，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审判长，可陈……”
“在我的庭上，人人平等，你想把谁抬出来？！我没了半条腿，有种，叫他把我另半条腿也拿去！好了，听我说吧，被告人呢就按着你们那边的说法，算是强奸行为预备阶段的中止，应当从轻减轻，算上自首，可以从轻减轻，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这个案子轻的没法再轻了，我看证人应该也不乐意见被告人坐大牢吧？！得了，判个罚金吧。回头我把判决书补给你们。散了吧，都。”
“对了，我倒是没想明白，”半截李退庭的时候突然转过脸问吴邪，“你们当时，怎么不按着猥亵来打？”
第六章完
潘子会意，冲着李桂琴就是一声情深意长的呼唤：“桂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啊？”李桂琴茫茫然回应，“你……你认识我？”
“对啊，我当然认识你，咱们小时候，还一起玩泥巴扮过家家，你真的不记得我？我是阿强啊！阿强！”
“哼，”沈杰冷笑，“被告人，我好像记得你的名字里，没有强字。”
潘子一听，也收了自己温柔的神情，面色一板，严肃道：“那是我的小名。”
“阿强……”李桂琴若有所思地喃喃低念这个名字，“阿强……阿强……”对她来说，这个名字确实不陌生，幼年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男孩，有着爽朗的笑容，他们曾经暗许终生。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让她终生未嫁。
“我后来搬走了，是去当兵。等我退役后，我来找过你，可是他们说你也搬走了，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潘子继续道。因为在越南当兵的关系，他的身份几乎被完全磨去，历史是一片空白，所以，吴邪跟他说他是哪里人，他完全就可以是哪里人。
“阿强！！”李桂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阿强！你真的是阿强！？”
“是，桂琴，是我，真的是我！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就知道是你没错……可是我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就只要偷偷跟在你身后，知道你再哪做事后，想着哪一天能和你见见面。可是……可是……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我居然想对你做这样的混齤蛋事！我真是个混蛋啊！！”潘子低着头自责不已。
“不，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李桂琴捂着嘴泣不成声。多年未嫁的委屈，一个人生活的苦闷，劳累的命运，在这一刻，在面对自己等待了那么多年的男人面前，顷刻瓦解。
“小哥，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胖子难得有了善心，他看看辩护席，吴邪也垂着头神色难辨。想必心里也不好受。
“让潘子娶了吧。”
“什么？！”胖子吓了一跳，“你你你……你这也太太太……”
张起灵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一样。
“好了，”半截李道，“哭哭啼啼认亲的戏码就不要在这里上演了……”
沈杰一听，半截李的字里行间似乎已经认可强奸的说法了，慌忙道：“审判长，您明知……”
“哎，”半截李手拿法槌止住了沈杰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你所见，我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裁判的案件，你看现在……你的证人都已经倒戈，我该相信谁，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审判长，可陈……”
“在我的庭上，人人平等，你想把谁抬出来？！我没了半条腿，有种，叫他把我另半条腿也拿去！好了，听我说吧，被告人呢就按着你们那边的说法，算是强奸行为预备阶段的中止，应当从轻减轻，算上自首，可以从轻减轻，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这个案子轻的没法再轻了，我看证人应该也不乐意见被告人坐大牢吧？！得了，判个罚金吧。回头我把判决书补给你们。散了吧，都。”
“对了，我倒是没想明白，”半截李退庭的时候突然转过脸问吴邪，“你们当时，怎么不按着猥亵来打？”
第六章完
第七章
“我……操！”吴邪反应了半天，才从半截李晦暗不明的语气里听出促狭的笑意，不禁狠狠骂出声，“妈蛋的！”
“我倒是不明白啊，你们当时，怎么不按着猥亵来打？”王胖子走到吴邪身边，学着半截李的样子，面带阴郁得问。然后自个歪着脑袋寻思了半天，冒出一句，“对啊，咱当时为啥没想到猥亵？！”
“这得变态到什么程度才能想到猥亵。”吴邪嘀咕了一句。
虽然声音不大，但耳尖的胖子还是听到了，立即追问一句：“天真，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想到强奸的小哥很变态咯？”
吴邪瞄了一眼淡定如常的张起灵，压下心里淡淡的嫉妒，能把法律活学活用到这个份上的，难道会是一般人？！
“猥亵的随机性更大，我们很难说服检察院相信一个人夜晚进入被害人家里只是为了猥亵，这样反而会让法官觉得我们在推脱责任。”张起灵面瘫着脸解释。
所以……张起灵的意思是，他不是没想过猥亵，只不过是觉得强奸更好打？！已经不知道是该震惊张起灵说话的字数还是说话的内容了，吴邪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淡淡的不真实。
三个人旁若无人，一边的沈杰看不下去了，拎着自己的公文包笑着走过去客套：“吴律师是吧，真是久仰久仰，看到你在庭上的样子，就想到了当年的吴三爷的风采啊！”
“您认识我三叔？”吴邪转过脸，吴三省是他的心病。
“是啊，吴三爷的案子在当年……那可是轰动一时，那个时候我还是小小的科员，他的案子开庭，咱们检察院还集体组织去观摩学习，说是……学习学习以后要是碰到律师自辩的情况该怎么打。”
听到这里，吴邪脸色一白，原来沈杰不是来夸他的，而是在暗示他将来一定会落得和他三叔一样的下场！
“嘿……我说，”吴邪虽然气得说不出话，但现场还有个更咽不下气的王胖子，“你也不用学，给别人提鞋的是轮不上打律师自辩的案子的。好了，乖孩子，你家陈主人等着你回去汇报失败的战绩呢！记着啊，说是败给了吴三省的侄子！！”
沈杰脸上青黄不定，他有些狼狈得看了眼胖子，匆匆离开。
“得了，小天真，你也别想太多，就当——”胖子目送着沈杰离开，絮絮叨叨地回过头想安慰吴邪两句，就看到张起灵正把手搭在吴邪的肩上说着什么，而吴邪的神情，也已经缓和了不少，胖子自觉自愿接下去，“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吧。”
等了一会，这个期间胖子已经为为什么张起灵和吴邪的关系会这么好假设了无数个可能，从张起灵可能是吴邪失踪已久的亲生哥哥到张起灵和吴邪存在某种不正当的特殊关系，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直到吴邪终于像往常般笑盈盈地一巴掌拍上胖子的肩头：“走吧，胖子！”
潘子被当庭释放，等他从里面换完衣服出来，吴邪忙上去抓着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检查：“里面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啊？”
“没事儿，小三爷！”潘子笑着把自己的手臂从吴邪的手里挣脱出来，“你比三爷爱操心，我现在壮得能吃下一头牛！”
“那咱现在去吃？”吴邪笑问。
“还是别了，我们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小邪。”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袭标志粉衬衫的解雨臣。
“哟！”瞎子跟在解雨臣身后，笑嘻嘻地冲着他们扬了扬手，“四大嫌疑人聚齐了。”
很显然，裘德考的案子已经迫在眉睫了，不然解雨臣和黑瞎子也不会特地从北京追到重庆来。吴邪笑：“那也不能不吃饭。”
“那带我一个，”黑瞎子没心没肺，“我要吃上好的牛排！就当壮行酒！”
胖子是知道这件事的，低声和潘子解释了番来龙去脉后，问道：“事情到什么程度了？我们这两天也没收到什么风啊。”
“那是因为有人帮你们挡了风！”解雨臣似有似无地瞟了眼张起灵，道，“阿宁前两天跟我说，北京公安的动作就在这两天了，所以……我们算是畏罪潜逃。”
也只有解雨臣，才能把“畏罪潜逃”这四个字说得如此坦然。
“那也不该往这儿逃啊！”胖子大大咧咧，“你想，你们四个嫌疑人现在就该分散在世界各地，聚在一堆多好抓啊，找一个就等于找一群，咱得给我们的公安同志们增加些难度！”
TBC
“说实话，要不是你俩找来，可能我都快把这件事儿抛到脑后去了。老陈皮的事儿，总觉得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远得很。”吴邪晃着自己手里的红酒杯。
他们还是找了一家西餐厅吃牛排，一行六人，一条长长的餐桌，依次落座。
“麻烦你上点心好不好，”解雨臣失笑，“这件事情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裘德考死了，我看陈丕那边放下了一半的心，要是再把我们都搞定，哼，他可真就是高枕无忧了。”
“说起来，这霍老婆子为啥要把裘德考给做了？”胖子问。
“因为霍玲闯了祸，”黑瞎子接口，“裘德考是霍玲和齐羽在美国的接头商人，最近几年以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你知道，我们国家的军事发展越来越快，然而霍玲这边能提供的，却永远都只有这几样，裘德考自然不满意。作为一个优秀的，并且有一半为了美利坚利益的商人，他有更高的要求。”
“本来么，商人之间存在利益冲突很正常，但好死不死，霍玲居然想要终止与裘德考的合作，寻找另外的伙伴，你觉得……裘德考这种人精，会答应？所以么，就……”黑瞎子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霍家为了摆脱裘德考就杀了他？”潘子有点不可思议。
“也不是不可能，”吴邪拿餐巾擦了擦嘴，“裘德考和霍家合作这么久，肯定会有把柄攥在手里，现下霍家不想继续合作，那么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霍家的意思我大概猜到一些，裘德考不过是一个或有或无的美国商人，如果能利用我们四个上岸，那简直就是他们一家独大了。”
“谁想人家也是有政治背景的人啊！”胖子哀叹。
“别管那些了，还是想想，你们怎么能把嫌疑给排除了吧。”解雨臣放下手里的餐具，往后靠在椅背上。
“我们？”吴邪问，“难道你不算？”
“我一个小小的戏子，陈丕能利用我什么？主要还是你们吧，不不，确切地说，你和张起灵，更确切地说，只有一个张起灵。所以你知道为什么霍仙姑想把秀秀嫁给张起灵了？他们几乎把全部的宝都压在他身上了。”
“切。”吴邪微不可闻得嗤了一记，看看对面的张起灵，某个人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牛排，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桌的话题。
吴邪看不下去，踢踢餐桌下面张起灵的脚，问：“小哥，你怎么看？难道我们真的得等公安来找我们？”
张起灵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看餐桌上眼巴巴等着他发话的五个人，叹口气道：“大佛爷和张瑞桐都还没有找过我。”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
吴邪想想也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国家的高度，张起灵再牛逼，他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想要了解高层的想法，还是得通过他老爹。所以说么，张起灵不过也就是一个拼爹的二代而已。想到这里，吴邪觉得自己心里平衡了一点。
桌上的手机震动，吴邪看一眼来电显示，连忙接起来，恭恭敬敬称呼：“二叔。”
吴邪的二叔吴二白，吴家掌权人物，早年间为杭州市公安局局长，后急流勇退，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凭借自己在杭州城的人脉渐渐打响名声，确又在最风光的时候将律所交给自己的弟弟，从此过着喝茶看报下棋的悠闲生活。
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路扶持着吴三省，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律师，到成为杭州城鼎鼎大名的战神。他是吴家的智囊，是吴家的核心。自从老太爷去世，吴二白便是吴家最坚实的顶梁柱。只要吴二白不倒，吴邪永远都有信心将自己的三叔从牢里救出来。
吴邪觉得他永远都看不透自己的二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在当上公安局长没两年后就辞职不干，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开律所如日中天的时候当了甩手掌柜，更不明白为什么就算自己的三弟要坐十年的牢他也依旧气定神闲。这样的吴二白，三十六计用在心，什么事都看得通通透透又绝不点破，让吴邪不得不尊重和敬畏，甚至于……有些微的害怕。
“小邪，”吴二白的声音透过听筒悠悠地传来，让吴邪浑身一凛，这感觉就像是吴二白就站在你面前，用他那双眼睛盯着你，让你无所遁形，“你闯祸了。”
六年前，吴邪听到吴二白对着他的三叔说这句话，然后，他的三叔就被捕了。也是在这一年，吴邪决定踏上律师的道路为自己的三叔伸冤，吴二白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如果是你最终的决定，我无话可说。”
“公安局那边收到了对你的逮捕请求。”吴二白继续道，“发自北京。你在重庆？”
“是，是。”吴邪对于吴二白知道他的重庆这件事一点都不吃惊，他有太多渠道能打听了，比如王盟。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吴邪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他还真的不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做。
“和张起灵在一起？”
“恩……”吴邪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不止张起灵，四个嫌疑人都扎堆了。
“潘子的事情解决了？”
“是。”
“呵，”吴二白的声音里透出些笑意，“用强奸来打，是谁想出的主意？让潘子认了那个李桂琴，你们准备把她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吴邪脱口问。
“因为……我有些好奇，你们当时，有没有想到猥亵？”
“你认识半截李？！”吴邪惊叫。怪不得，怪不得半截李几乎没有为难他们就放了行。居然中间，还有一个吴二白！
“小邪，”吴二白语重声长，“这么些年，你还不够稳重，我问你这些，不是让你推理出我和半截李的关系，是让你明白，你们之前打潘子的案子，利用的漏洞是什么，是不是作案动机？！动机很重要，任何犯罪，首先的成立条件，就是动机。”说完，吴二白也不等吴邪回答，就挂了电话。
老狐狸，讲话就喜欢打官腔，喜欢为人师表，说话说一半漏一半，这他妈就是官场上养成的陋习啊！！吴邪闷闷地想。
“老狐狸，啊不对，我二叔说，”吴邪总结出吴二白的核心观念，“我们并没有杀死裘德考的动机，我们和裘德考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反而是霍家，商业纠纷牵涉到经济利益，杀人的理由一大把，所以……既然公安在找我们，我们不妨主动去找他们说清楚。还有就是，他觉得……恩……潘子应该对人家李桂琴负责任。”
“什么？！”潘子睁大了眼睛，“二、二爷他、他开、开玩笑的吧……”
吴邪耸耸肩一脸哥们你保重的表情：“潘子，你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我三叔了，他老人家不同意，或许还能在我二叔面前说上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