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君不悟(古风架空,君臣,瓶邪黑花,HE)

1L放图,2L是说明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1-28 19:55:00 +0800 CST  
【关于文】

这货存不住文,目前才写了7000多字,先发了看看。

这是我的第二篇正式的瓶邪文,第一篇《黍篱以北》,现实向,预计中长篇,同样主瓶邪副黑花,文风偏冷,附上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972479735

这篇《君不悟》是我的第一篇古风文,之前没写过古风,若遣词用句不当望多多指出。本人是历史废,如果有历史错误还望考究党轻拍……
1L的图是自己做的,素材和字包括上面写着“邪”字的像印泥一样的东西都是我叠的,对这文还是蛮重视的,希望可以和大家多多交流~
本文的人设是大臣瓶X皇帝邪,其实皇帝也可以被压在下面XDDD  会有黑花部分但戏份应该不是很足。
这文是甜文妥妥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从头甜到尾,中间有点小波折但也不虐=w=
有人物崩了什么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好了卤煮就不废话了,下面放文=皿=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1-28 20:09:00 +0800 CST  
第一章



“先帝率领三万大军攻下长安城,城破的信儿传到徐宁邕耳中时,原本好端端搂着美人的前朝皇帝吓得湿了裤子。先帝踏进皇宫,一剑将正欲抱头鼠窜的许宁邕的头砍下……”
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了,茶楼里来听书的仍然络绎不绝,小二穿梭在人群里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这边的说书人醒木一落,刚呷了口茶,台下的听众就乱了起来。在一片乱糟糟的交谈中听得两人低低的议论,“赵老板晚上可有去处?”
“听闻万花楼新聘了个唱小曲的姑娘,论唱腔模样身段都是一流的。晚上与李老板同去,何如?”


夜晚的烟花巷里一派纸醉金迷。这厢公子佳人终于喜结良缘,得了个双宿双飞的皆大欢喜结局,那番虞姬早已将剑舞得荡气回肠,泪珠儿落了一串串,台下的达官显贵拥着温香软玉,一口点心一口小酒地喂着,笑得好不惬意。纨绔子弟心猿意马地听着曲儿,嘴里念叨的却是如意楼里的花魁,据说那美人价码高得惊人,况且素来只是弹琴唱曲,倘若是能与她共度一夜良宵,哪怕是第二天死了也能做个风流鬼。

“嘿,”其中一身着锦绣绸缎的男子用扇子遮住口,悄悄地凑到同桌的朋友耳边,“你们听没听说,当朝皇帝和这盈春楼里男伶的事?”
另外一华服男子连忙打断他,皱眉低声呵斥道,“皇上的事怎能乱说!仔细被杀头的!”
“我也是前阵子来这儿时听文烜侯说的,那天在场的人不多,当时他喝得醉醺醺,就在大堂里兀自对着身边姑娘们讲了,被经过的张妈听见,急忙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姑娘,姑娘你一口我一口地喂起他来,才把话题堵住,不过想是也噎了个够呛。我开始只道他喝醉了胡言乱语,却不想几天后宫里便有话传了出来,说皇上因反对太后选妃,气得太后浑身哆嗦,好些天没见皇上。”
另一人来了兴致,“哦?这楼里还有男伶?我只当是醉仙楼里才有的。”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醉仙楼因男伶众多而招摇,但过于招摇未必是好的。醉仙楼里男伶虽多,入得眼却没几个。真正的极品还属这盈春楼。据说那男伶深居简出,从不见外人的,话说他叫什么来着……叫……”

“咳咳!”还没等说完便被同伴的咳嗽声打断,余光一瞥,一黑衣男子映入眼帘,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坐在离他们最近的桌前,发色瞳孔皆如同泼墨,仿佛刻意隐匿于黑暗中一般。男子没点任何姑娘作陪,只是要了盅茶,也没有喝的意思。一把剑横在桌上,短柄上隐隐约约瞧见刻了字,可惜看不真切。

方才还滔滔不绝的公子哥儿啧啧嘴,“这……是个剑客吧。”环视四周,也不像要保护谁的意思,又瞥见男子双眼目视前方,未曾东张西望。“不会是,要索谁的命吧。”话一出口,连自己在内的一桌人都打了个寒战。“呸呸呸,你今儿个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人家有可能就是单纯来听曲儿的。”
“对对对,就是来听曲儿的。”心有余悸地捏起一块点心,指尖都在轻颤。一桌人直到散场都没怎么说话,台上换了一拨又一拨姑娘,从咿咿呀呀的曲子到余音绕梁的琴声,台下几位公子哥儿早已失了兴致,往日听来甚是绮丽的调子此刻索然无味,就连演奏的姑娘们也没了平日里的姿色。终于挨到散场,赶忙飞也似地逃走了。

听众们散了,有的进了另一家青楼,有的点了个姑娘进了楼上包厢。黑衣男子依旧坐在座位上,仿佛周遭与他无关。刚才邻座的声音不大,可对于听力优于常人的他来说听清内容还是易如反掌,只是他懒得追究。待到大堂里没了生人,男子才看了张妈一眼,张妈立刻会意地将他引到后院的暗门前,示意他进去。

暗门后面是一条狭长漆黑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门。男子熟练地连敲四下,顿了顿后再连敲两下,门忽然开了,只见屋内的白衣男子眉清目秀,目如朗星,正冲他柔和地笑着,“有劳张大人了。”旋即随他走了出去。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1-28 20:15:00 +0800 CST  
先帝吴颢谦取下前朝皇帝首级,次日于殿前登基,立国号为吴,在位十二年,勤政爱民,受尽百姓拥戴。后几任继位者同样尊崇先帝,以励精图治为己任,民生一日好似一日。历代皇帝虽然不精于武艺,但一个个长于谋略,边疆在用人得当的情况下也都安稳无忧。

而今在位的皇帝已是第五代,单名一字邪,是第四任景帝的独子,内无兄弟阋墙,外无动荡时局,坊间无不赞羡其好命。这皇帝年方弱冠,性子温和柔顺不愿涉足纷争,天生不喜热闹,虽无先帝之风但胜在勤勉节俭,在位四年并未大兴土木铺张浪费,百姓亦安居乐业。


“皇上深夜召我不知何事?”寝宫里只剩皇上与白衣男子二人。“呃,那个……”明明是私下里排练了好些次的台词,到了嘴边忽然卡壳,愣是不知从何说起好了。白衣男子瞅了瞅憋得满脸通红的皇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知令皇上为难的,可是立后之事?”
被一语道破了。皇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皇上的症结,可出在张大人身上?”
脸红得更厉害了,吴邪悠悠叹了口气,“不愧是多年兄弟,还是你最懂我。”
“不敢当不敢当,”白衣男子急忙抱拳单膝跪地,“跟皇上称兄道弟,我这颗头是要得,还是要不得了?”好看的凤眼一挑,挑出半认真半调侃的语气来。
“解语臣!”吴邪喝住白衣男子,语调忽地软了下来,“别闹了,我是说真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流露出哀怨无措的神情。“前阵子朕去给母后请安,她又跟朕讲起她十五岁入宫的事来,不知讲过多少遍了。”

那一年,皇帝娶亲,大赦天下,炮仗将目所能及之处染得通红,欢歌笑语回荡在京城,彻夜不歇。彼时的太后还是名少女,闺名唤作琬心,蕙质兰心,顾盼含情,一双眼黑漆漆地眨啊眨,直叫人心生涟漪。正如许许多多新嫁娘一样,她天真懵懂,又带着一股子勇往直前的劲儿,就这样在举国上下的欢呼声中,被送进锦衣玉食的皇宫,地位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一夜间跃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太后也是盼着皇上早日成家嘛,可怜天下父母心。”柔声劝着眼前的男子,仿佛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自己的亲弟弟,会撒娇,会耍赖,也真心真意对自己好,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拦。“朕知道啊,”眸子里闪烁的光黯了,“可你让朕怎么办……”
解语臣轻叹了口气,“张大人那边什么态度?”
“还能什么态度?他就那个样子,一天天板着个脸,只有领旨时才会说句话。朕和他从小认识,他一直是那副样子从未变过。”
“皇上可曾想过试探张大人?”看着这个从未涉足过情场的少年一筹莫展的样子,解语臣忍不住为其出主意。
“朕想过啊,可是……”话说了半道硬生生咽了回去。“是想不到法子还是怕他并无此意?”
“都有……”
“更多的,还是后者吧。”
认命地点点头,“嗯。”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是无休止的蝉鸣,寝宫里的灯盏依旧亮着。来时为了避人耳目特意在太监换班时抄的小路,草茎上的露水打湿了衣摆。平日里若是无事也不会深更半夜把解语臣召进宫,只是最近一时心绪太乱,拧作一团成了死结,理也理不开。

约摸是过了一个多时辰,浮躁的心才慢慢沉寂下来。见天色不早了,解语臣忙起身告辞。临行前忽然神色古怪,不放心似的嘱托了一句,“张大人虽行事利落,但一旦被发现皇上深夜召见男伶,这罪名,可比不立后大了太多。”

先帝创下基业之时未留下太多规矩,只有一条却是登基之初便立了的死命令:举国上下不得出现男伶,违者斩首示众,当地父母官也要连坐。前朝就是因为徐宁邕终日耽于男伶不理朝政才覆灭的,先帝绝对不允许重蹈覆辙。只是时间久了,这管理的力度就松了,前朝男风盛行,风气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给当地父母官几箱金银,几个古董花瓶,几个温香软玉,父母官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含糊糊地大手一挥,只当是没看见,即便是皇城根儿底下亦是如此。因此白天河清海晏,到了晚上烟花巷里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原本心沉下来轻松了不少,正有了点睡意的吴邪听闻此言一脸不悦,“你是又听去什么流言了罢,谁散的流言告诉朕,抓住了朕必定重罚!”
拱手作揖,轻松地笑笑,“没谁,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告辞了。”

开了门,一脸阴沉的张起灵早已候在门外,这些天他为了谕旨频繁在深夜带解语臣入宫,还要一直守在门口,天亮前再将人送回去,已是几夜没睡了。见解语臣已走出,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带他离开了寝宫。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1-29 16:53:00 +0800 CST  

第二章


第一次见到这个冷冷的小男孩时吴邪七岁,彼时的他大病初愈,正被一帮人前呼后拥地围着,恨不能捧在手心里。这场病发得太突然,是在御花园和侍童捉迷藏时忽然倒下的,小侍童找了许久也不见皇子,心下发慌又不敢喊人,一屁股跌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这才被守在外面的太监发现。现在那个小侍童已经被逐出宫去,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皇后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定要找个机灵的随从,与皇子昼夜不分。

于是八岁的小张起灵便出现在了小吴邪的视线中。张起灵起初是文瑗侯所收养众多孤儿中的一个,文瑗侯以武功高强善于带兵闻名于天下,所收养的孤儿皆自幼习武,体力反应力皆在同龄儿童之上,张起灵又是其中最出色的,且平日听话懂事,深受文瑗侯喜爱。听闻宝贝侄儿身旁缺一个称心的伴读,急忙带着小张起灵进了宫。

一番了解之后,皇后大喜,命张起灵时时陪伴于吴邪左右。吴邪眨巴着大眼睛,定定地瞧着那个略高他一分,板着脸孔的小男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而后的事实证明吴邪的紧张并非多余,生性善良坦诚的小皇子朝他打招呼,他仿佛没听见一般;主动跟他说话,得到最多的答复就是“嗯”。张起灵不似之前的侍童爱笑爱说话,仿佛是一个泥捏做的人偶,除去好看的皮相无甚用处。若光是沉默寡言倒也算了:先生上课时小张起灵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逛御花园时小张起灵跟在后面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就连去给父皇母后请安时小张起灵也守在门外,黑漆漆的眼时不时往里瞅瞅。

真是个甩都甩不掉的影子啊,嘴撅得高高的,小皇子很不满意这个闷油瓶。

“喂你倒是说话呀……”深感挫败感的小吴邪瘫在桌子上,一脸无奈,边上立着脊背挺得直直的侍童张起灵。
“……”
“说话嘛。”
“……”
“不说话我当你是哑巴哦!”
“……”
吴邪的挫败感又加深了一层。

日子久了吴邪也习惯了冷冷清清的生活,他性格本就偏静,亦不觉得过于难熬。张起灵入宫后,本体弱多病的吴邪身子骨竟一日好似一日,可乐坏了宫内上上下下,皇后笃定是张起灵带来的福气,重重地赏了张起灵和文瑗侯一笔。


吴邪十四岁那年春闱狩猎,稚气未脱却稍显了几分英气的皇子意气风发,不顾他人阻挠只身策马闯进密林中,远远甩开随从。

初春正是万物勃发之际,到处显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野兔在马蹄下飞快地窜过,一眨眼闪进林子里了无踪影。吴邪心气儿高,瞄准一只在天空振翅大雁。正欲放箭,坐骑冷不防被丛林里一声巨响惊到了,刚刚成年的玉马虽是良驹但长期被圈养在宫中并未见过世面,这一惊可不小,两只前蹄顿时高高扬起,随即死命朝远方奔去。吴邪双手都在弓箭上,被马一颠重心不稳立马向后仰去,而后又被不听指挥的马儿硬生生甩了出去。吴邪心下大叫一声不好,这一摔极有可能后脑着地,后果不堪设想,大脑煞那间一片空白。

而后,他听见沉重地闷响。一切归于沉寂。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1-30 11: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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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1-30 11:0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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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1-30 11:08:00 +0800 CST  
几秒钟仿佛一个漫长的世纪,当吴邪的感知再度回归时他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疼。

仿佛是躺在垫子上,说不上柔软,也不至于难受。
他慢慢睁开眼睛,四周高大的树木,连续不断的莺啼,逐渐近了的马蹄声,以及身下略带艰难的……喘息声?吴邪一惊,翻过身,对上了那双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随即慌了起来。
“你……”
“没事吧?”
“没,没事……你怎么样?”
吴邪拍拍衣服上的土起身,映入眼帘的是面露焦急之色的众人。待确认并未受伤时景帝松了口气,随即阴下脸来。“今日若不是人家眼疾手快从马上跃下垫在你身下,你恐怕性命难保了。如此莽撞,让朕怎敢把江山托付与你!”
“父皇,儿臣知错。”吴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回去后罚你一月之内不许出门,专心课业,闭门思过!”
“是,谢父皇。”
景帝还想训斥,话到嘴边却成了一阵急促的咳嗽。“父皇!”“皇上!”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劝皇上龙体要紧,景帝这才作罢。只是围猎的兴致已所剩无几,便下令再留一晚,翌日启程回宫。众人只得悻悻领命,随皇上同回临时行宫,没人记得刚才救下皇子立了大功的男孩。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吴邪跑回去扶住张起灵,后者只是摇摇头,一声不吭。
“唉……”知道沉默也在情理之中,吴邪叹了口气,“一定很疼吧,等回去我传太医给你瞧瞧伤到哪里没有。”
“在下身份卑贱,不必劳烦了。”刚才飞身下马情况紧急,根本没来得及做防护措施,身子几乎是硬生生砸在地面上的。十五岁的男孩骨骼尚未完全长成,人也还单薄得很。随即吴邪的身体便砸到自己身上,尽管他并不沉,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令张起灵胸腔一阵闷痛。他咬着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
“什么叫身份卑贱不必劳烦,张起灵你这样很舒服是吗!那好,你慢走,恕不奉陪!”火气从心头涌起,吴邪用力甩开张起灵,骑上他的马飞驰而去。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就是讨厌张起灵那副死样子,那副万事云淡风轻,受了伤还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副明明很难受却要强撑的样子!素来温顺乖巧的吴邪第一次这么烦躁,跟在队伍后面一言不发。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1 13:35:00 +0800 CST  

可事情注定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吴邪听见身边两个侍从议论,已经是刻意压低了的嗓子,却因为顺风及当事人敏感程度的原因,仍然听了个真切。
“啧,也不知那小哥怎样了?”
“估计是伤得不轻。从那么快的马上跳下去,不等救人,自己先没了半条命。”
“唉,下人命贱,就算是整条命都丢了谁又能当回事儿。”

冷汗顺额头流淌到脸颊,风一吹登时清醒了。吴邪勒马朝原路奔去,任凭侍卫大臣在后面皇子皇子地叫着,胆战心惊地瞥着景帝的脸色,唯恐皇上再次动怒。可吴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怕那两个侍卫说的成了真,怕那个人出事。太怕了,怕到自己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不知不觉簌簌掉下泪来。

路程并不长,那人步履艰难的样子格外刺眼。吴邪跳下马抱住他,“走,我扶你回去。”将张起灵抱上马背,此时吴邪才发现这个总是高自己一小截的男孩,体重居然意外地轻。吴邪吸了吸鼻子,吆喝着马,不敢骑快,生怕颠簸让他难受。

“喂,对不起。”吴邪低着头,眼眶红红的,睫毛忽闪忽闪。
张起灵依旧不吭声。

当天回了帐篷,吴邪便急急传了随行的太医,拈着须的太医诊断一番后得出的结果令吴邪着实松了口气。张起灵虽受伤多处,但大多是皮外伤,有一两处稍严重些伤到筋骨,需限制活动静养两三个月,所幸的是并未伤及五脏六腑,只是元气损伤较重需调补调补,回头抓点药喝了就无大碍了。

得知张起灵没了事,吴邪觉得自己闭门思过多久都不是问题,可他最终还是逃过了一劫,景帝嘴硬心软,舍不得唯一的宝贝儿子吃苦头,更怕本就柔弱的皇后心疼出病来,旧疾未愈更添新疾,因此吴邪真正足禁的时间只有一周,随后景帝睁一眼闭一眼地,这事儿就过去了。虚惊一场的吴邪一回宫就上太医那儿抓了一大包补药,恨不得将张起灵补成王丞相那样胖。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1 13: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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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1 13:4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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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1 13:40:00 +0800 CST  
时值仲夏,荷花热热闹闹地开了一池,挤挤挨挨如精心施了脂粉才去逛庙会的女子,争芳斗艳好不热闹。皇子无精打采地坐在石凳上,身后人闷闷地为他摇着扇子。皇子屏退了所有下人,包括一旁掌扇的小宫女,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他们二人百无聊赖地消着暑。
石凳上的少年扁扁嘴,“好想小花啊……”
身后人尽职尽责地扇着扇子,嘴唇抿得紧了些。
“许久没和母后去山上拜佛了。”眼里似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皇子不开心。
“……”吴邪口中的小花张起灵是见过几次的,那是吴邪在宫外认识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说起来认识的时间要早于自己与吴邪相识,据说是拜佛时认识的,大名唤作解语臣,已许久未见了。至于其他的张起灵不想了解过多。

这个夏天还真是燥热难耐,张起灵任劳任怨地给吴邪扇着风,粘腻的藏蓝色长衫粘在身上,说不清的烦躁。“我和他从小便认识,那时我五岁,随母后上山拜佛。雨天地滑,我被绊倒在寺庙门口大哭,任谁劝也不听。偏偏是他走来将我扶起,拍拍我身上的土,柔声安慰我。”吴邪兀自讲着,也不管张起灵是否在听,“谁知我见了他,竟止了哭,戳了戳他脸颊上的酒窝,笑了。彼时他八岁,着了件藕色襦裙,梳着垂挂髻,模样清秀漂亮,加上童声稚嫩,我误把他当做小姐姐,直到后来逐渐熟了,他才告诉我他是男孩,从小做女孩养,令我着实吃了一惊呢。”

“小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子。”漾在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后来还见过他两次,却只道他家在长安城内,不清楚具体位置。这些年没了音讯,也不知他好不好。”

张起灵将扇子摇得狠狠的,抬眼望去,满池的碧波与红云。近来蛙声渐少,显然就连池塘里的青蛙都厌了这样恼人的高温。
“唉,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了。起灵,我身边只有你了,你干脆陪我一辈子,别离开我好不好。”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小脸因为天气的缘故涨得通红,吴邪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倒显得软软糯糯的。

一阵微风拂过。
张起灵低头注视着吴邪,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其实挺凉快的。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2 10:1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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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发完了,明天就该发第三章了,亲们有谁不需要被艾特麻烦告诉我一声哦=w=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2 10:13:00 +0800 CST  
第二章发完了,明天就该发第三章了,亲们有谁不需要被艾特麻烦告诉我一声哦=w=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2 10:16:00 +0800 CST  
今天发了篇新文,短篇已完结,下午洗澡回来渣粗来的=w=

在这里~http://tieba.baidu.com/p/2022339183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2 18:4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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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欢迟》 地址:http://tieba.baidu.com/p/2022339183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2 18:42:00 +0800 CST  
今天发了篇新文,短篇已完结,下午洗澡回来渣粗来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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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2 18:42:00 +0800 CST  
第三章


信步御花园,满脑子都是和小花夜谈的情形。小花欲让吴邪趁立后之事试探张起灵之意,可拿这种话题贸贸然去问,闷油瓶子怎会有动静。自打吴邪登基以来,就以常年护驾有功将张起灵的地位由原先的侍童升至一品官员,只需护驾不需理政,可羡煞了群臣,一面笑着盛赞皇上宅心仁厚,一面暗自思衬自己的官品何时能向上调一调,是否该去巴结巴结这位皇上眼前的红人了。

近几年朝纲稳定,吴邪武功日益精进,张起灵名曰护驾,实则区区挂个名而已,平日里最常做的,便是把解语臣偷带进宫与吴邪秉烛长谈。这并非苦差,可张起灵自打接了命令以来一直郁郁寡欢,吴邪见他情绪低落更是心急如焚,叫解语臣入宫的次数亦增加了许多。

方给母后请安回来,母后虽未再度逼迫立后,但拉着吴邪的手,拐弯抹角地讲起别人家的事来:什么文煊侯家的二公子刚添了个大胖儿子,他家正张罗着给三公子娶亲啊;什么王丞相家的小千金都五岁了,模样随母亲那叫一个俊俏,妻子也贤淑漂亮身段窈窕,丝毫没受生孩子的影响,倒是那王丞相大腹便便的,像是怀着娃娃;什么就连文瑗侯当初收留的孤儿一个个都成家了,跟张起灵一批收养的几乎都娶了媳妇了啊……听到张起灵三个字,吴邪咯噔一下。

“这些年张大人护驾有功,也算是你的恩人了,等你大婚后,哀家就亲自给他张罗婚事。”

一想到不久后张起灵将娶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进门,期年再添一子,待到儿女绕膝之时享尽天伦之乐,心中便郁结了一块,不是滋味。可温柔端庄的母后还憧憬着儿孙满堂的场景。母后自生下他后身子一直不太好,不然景帝也不至于只有吴邪一个皇子,想到这儿吴邪不忍心打扰,只得闷闷地应着“是是是,母后所言极是。”

太后说得有些多,已经略微犯了咳疾,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吴邪见状赶紧唤来宫女服侍太后,为了让母后好生歇息便退下了。告退了的皇帝头脑一热,立即传张起灵入了宫。自张起灵封官以来,便同享一品待遇,住进了宫外御赐的府中,这几次夜半进宫,皆是背与外人的。

张起灵很快奉旨赶了来,立在书房里毕恭毕敬聆听圣言。吴邪望着精神欠佳的张起灵,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他冲动之下忘了张起灵已连续两夜没睡,自己却心血来潮将他宣进来,现在只剩愧疚。

“呃……这些天你都不用把小花带进来了。”
“是。”
短暂的沉默。关切的话始终哽在喉头。
“起灵,今日母后跟朕提起你,说待朕立后了就亲自给你张罗婚事。”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喜出望外抑或如平常般满不在乎。吴邪背对着张起灵,将手背到身后,目光在窗外流连。
“谢太后美意,恕臣不能从命。”

“为何?!”情绪稍有几分失控,吴邪甚至听得出自己声音里因激动造成的轻颤,双手绞做一团,隐约的兴奋与担心和强烈的紧张使吴邪的心跳不断加快。

“臣……已经有意中人了。”
“哦?是谁?”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早已风起云涌。那个人会是自己吗?他也会刚好地喜欢自己吗……

“……”

“皇上,王丞相有事求见。”偏有不懂事的小太监不知死活地跑来通报。吴邪失望地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臣先告退了。”
“嗯。”算了,等有空了亲自出宫去张府问他吧。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3 10:40:00 +0800 CST  
再啰嗦一遍,如果谁不想被卤煮艾特到,一定要说一声啊!
这文几乎是日更,不想被打扰到的亲们一定要跟卤煮讲=皿=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3 18:00:00 +0800 CST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月。直等得叶子黄了打着卷儿簌簌落下,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纷纷失了色,灼灼黄华初绽,开得轰轰烈烈,锦鲤被那个圆脸小太监喂肥了一大圈,惬意地摆着尾巴在池塘里划出一道道波痕。想着既无公事召他,倒不如找个借口去他府上亲自问个清楚,耐不住性子的皇帝愣是换了身衣服混在侍卫堆里潜出了宫。

张府好找得很,在宫外遛了半个时辰便到了正门,当初宅子选址规格都是吴邪精心考虑后决定的,青石板铺就的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大门口,旁边是需多人才合抱得过来的参天古树,朱漆大门黄铜门环,高悬的鎏金匾额御笔亲赐,好不气派。吴邪正准备上前叩门,门却忽然开了,心下一惊,下意识地躲到树后。

只见出来的是三个小厮,两个年纪稍小,约摸十三四岁的光景,还有一个是成年人。三人边走边聊,一个孩子唧唧喳喳地讲了什么,随即被大人喝住了,一个孩子敲了另一个的头,两个小家伙顿时玩闹了起来。府门前是条不宽不窄的小路,上面有几家做小本生意的摊铺,两个小孩见门口卖的糖人便挪不动步了,眼神直勾勾地蹲在那儿看,口水流了三尺远。吴邪看着好笑,心想都快过晌午了,吃顿饭再去找他也不迟,便就近在张府对面找了家馄饨铺子坐了进去。
热腾腾的馄饨很快端了上来,正吃着,身后有交谈声传来。“你看,张家的下人又出门了,八成是置办聘礼去了吧。”吴邪抬头,方才的三人已不知去向,陆陆续续又出来是几个下人,皆是一副办公差的模样。

“咳,八字儿没一撇的事别乱说,流言未必可信。”
“可是真有人亲眼所见,张家府里的下人曾从首饰铺出来,捧着雕花檀木盒就去卢丞相府上了啊,听闻卢小姐收到礼盒,乐得花枝乱颤呢。”
“此话当真?”
“当然。这位张大人呀,素不与朝廷其他官员往来,可近来却和卢丞相走得频繁,还送了首饰到府上,你说是为何?”
“诶呀,照你这么说,张大人与卢小姐的婚事极有可能啊。”
“可不是嘛,那卢小姐年方二八,长得如花似玉,又是大家闺秀,张大人弱冠之年,虽平日里严肃了些,倒也是一表人才,二人若是喜结良缘,真真是绝配啊。我说怎么之前往卢丞相府上提亲的门槛都快给踏烂了,卢丞相还没点头呢,敢情是在等张大人登门呀。啧啧……”

……

馄饨没了热气。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东西,碗里一团乱也浑然不觉。脑海中嗡嗡作响的只有方才两人的对话。

吴邪并非偏听偏信之人,只是方才那人言之凿凿的样子令他不得不信。结账时问店小二打听到城中有名的两三家首饰铺,便痴痴地跑去问,才问了一家就在小学徒那里得到答案:前些日子张丞相府中确有人来过,捧了女子的金钗,上头缀着双蝶翩跹。当时小学徒贪玩,跑去瞧成西头老赵家娶媳妇了,回来后听师兄略讲起一二,方知有过这么一档子事。跟吴邪说着话儿的功夫,小学徒吐出嚼着的草根,心不在焉地逗蛐蛐玩,两条腿在桌下不安分地晃荡着,眼神时不时越过吴邪飘向门外,如同偷了腥又怕被主人发现的馋猫。


楼主 入夏°  发布于 2012-12-04 17:23:00 +0800 CST  

楼主:入夏°

字数:67215

发表时间:2012-11-29 03: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0 23:36:1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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