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心河 By安九西 未来机甲架空 飞行员瓶ⅹ装备师邪
二楼自己的！
﹏﹏﹏﹏﹏﹏﹏﹏
“小哥！太好了你终于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十年发生了好多事，我……”
“该你了。”
【是不是终极装不下太多情绪，是不是风雪吞没了你与我相同的欣喜。】
﹏﹏﹏﹏﹏﹏﹏﹏
“小哥！太好了你终于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十年发生了好多事，我……”
“该你了。”
【是不是终极装不下太多情绪，是不是风雪吞没了你与我相同的欣喜。】
《心河》(完结)
瓶邪。（未来机甲架空）
还债，之前主页的点梗。
装备师邪×飞行员瓶 的衍生梗。
《心河》 文/安九西
1>
吴邪一身挺拔的军装走出来，立即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注意。
“第三十二班，十七组——”教官中气十足，“防御师吴邪，飞行员张起灵。”
话音刚落，场下已是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今年最好的防御师和最优秀的飞行员一组参加考试，这也太浪费了吧。”底下不少人小声嘀咕。
吴邪径直走过去，接过教官手中的芯片，目不斜视地下场，与张起灵擦身而过。
“明天下午银河时间GP-70，请各位准时在驻点集合参加考试。”说罢，教练挥挥手，全息影像瞬间熄灭，整个大厅只剩下叽叽喳喳的飞行学员们。
“小哥，小哥！”
张起灵回头，看见胖子从后面追上来，喘着粗气。
“你和天真没事儿吧？”
张起灵看着他，淡淡道：“没事。”说着就要走。
胖子一把拉住他，“等等，你就别骗胖爷我了，我看你们都冷战好几天了，明天都要毕业考试了，这个节骨眼上别闹矛盾。”
张起灵抬眼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TBC
2>
的确是件恼人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被分到了张起灵的组？吴邪趴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睡了？”
意识云跳进来一条消息，吴邪感受到这熟悉的触感，身体有几秒钟的紧绷，但很快又瘫软下去。
回？还是不回？他抬起头，窗外已经黑了，依稀可见几条淡蓝色火焰在空中胡乱画着圈，多半是偷溜出来的考生，趁着考前在偷偷练习。
今晚，会有很多人失眠吧。
“嗯。”吴邪用思维触手回复过去，怕张起灵又来感知他的“云”，干脆屏蔽了脑波，陷入假眠状态。
TBC
瓶邪。（未来机甲架空）
还债，之前主页的点梗。
装备师邪×飞行员瓶 的衍生梗。
《心河》 文/安九西
1>
吴邪一身挺拔的军装走出来，立即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注意。
“第三十二班，十七组——”教官中气十足，“防御师吴邪，飞行员张起灵。”
话音刚落，场下已是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今年最好的防御师和最优秀的飞行员一组参加考试，这也太浪费了吧。”底下不少人小声嘀咕。
吴邪径直走过去，接过教官手中的芯片，目不斜视地下场，与张起灵擦身而过。
“明天下午银河时间GP-70，请各位准时在驻点集合参加考试。”说罢，教练挥挥手，全息影像瞬间熄灭，整个大厅只剩下叽叽喳喳的飞行学员们。
“小哥，小哥！”
张起灵回头，看见胖子从后面追上来，喘着粗气。
“你和天真没事儿吧？”
张起灵看着他，淡淡道：“没事。”说着就要走。
胖子一把拉住他，“等等，你就别骗胖爷我了，我看你们都冷战好几天了，明天都要毕业考试了，这个节骨眼上别闹矛盾。”
张起灵抬眼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TBC
2>
的确是件恼人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被分到了张起灵的组？吴邪趴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睡了？”
意识云跳进来一条消息，吴邪感受到这熟悉的触感，身体有几秒钟的紧绷，但很快又瘫软下去。
回？还是不回？他抬起头，窗外已经黑了，依稀可见几条淡蓝色火焰在空中胡乱画着圈，多半是偷溜出来的考生，趁着考前在偷偷练习。
今晚，会有很多人失眠吧。
“嗯。”吴邪用思维触手回复过去，怕张起灵又来感知他的“云”，干脆屏蔽了脑波，陷入假眠状态。
TBC
3>
这里是星纪元556年，距离人类移居新行星已经有500多年的历史。
吴邪今年22岁，是著名防御师陈皮阿四教授的关门弟子，与张起灵同属银河飞行学校。每一年都有各个行星的精英汇聚在这里，参加一年一次的毕业飞行考试，只有能顺利完成考核的人，才有资格加入银河舰队，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在如今这个全智能时代，农业、医疗、建筑……各行各业都被仿真机器人取代，需要人类亲自完成的工作少之又少。对于年轻人来说，最大的梦想，莫过于加入舰队，能开着自己的舰艇，遨游在浩瀚的宇宙星河中。
TBC
4>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胖子叫醒，拉到训练营后的基地。
“天真，你看你看。”胖子压低声音，指了指不远处停留的一排舰艇。
“什么东西？”吴邪从墙缝后看过去，惊讶道：“鹘鹰？”
“哎哟，眼神不错啊。”胖子竖起大拇指。
吴邪简直哭笑不得：“我要是说这舰艇的名字还是我起的，你信吗？”
胖子讶异，“你说真的？”
吴邪不答反问：“你知道370号试验机吗？”
胖子略一沉吟，“歼-97？靠，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吴邪没说话，只是看着舰艇尖锐的头部，和线条硬朗的尾翼。
胖子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还挺像，看来是个复古型。”
吴邪淡淡一笑。
“所以鹘鹰是你们研究所做的？陈皮阿四主控？”
吴邪点头，“嗯，轻型战机本来就是四阿公的权威领域。”
“嘿，小天真，我发现你小子挺能啊，”胖子用手肘戳戳他，“你们自己设计的舰艇，你拿来考试这不作弊嘛。”
吴邪闻言皱了皱眉，“的确不太对劲。”
“有人来了，快走。”胖子推搡着他，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TBC
这里是星纪元556年，距离人类移居新行星已经有500多年的历史。
吴邪今年22岁，是著名防御师陈皮阿四教授的关门弟子，与张起灵同属银河飞行学校。每一年都有各个行星的精英汇聚在这里，参加一年一次的毕业飞行考试，只有能顺利完成考核的人，才有资格加入银河舰队，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在如今这个全智能时代，农业、医疗、建筑……各行各业都被仿真机器人取代，需要人类亲自完成的工作少之又少。对于年轻人来说，最大的梦想，莫过于加入舰队，能开着自己的舰艇，遨游在浩瀚的宇宙星河中。
TBC
4>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胖子叫醒，拉到训练营后的基地。
“天真，你看你看。”胖子压低声音，指了指不远处停留的一排舰艇。
“什么东西？”吴邪从墙缝后看过去，惊讶道：“鹘鹰？”
“哎哟，眼神不错啊。”胖子竖起大拇指。
吴邪简直哭笑不得：“我要是说这舰艇的名字还是我起的，你信吗？”
胖子讶异，“你说真的？”
吴邪不答反问：“你知道370号试验机吗？”
胖子略一沉吟，“歼-97？靠，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吴邪没说话，只是看着舰艇尖锐的头部，和线条硬朗的尾翼。
胖子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还挺像，看来是个复古型。”
吴邪淡淡一笑。
“所以鹘鹰是你们研究所做的？陈皮阿四主控？”
吴邪点头，“嗯，轻型战机本来就是四阿公的权威领域。”
“嘿，小天真，我发现你小子挺能啊，”胖子用手肘戳戳他，“你们自己设计的舰艇，你拿来考试这不作弊嘛。”
吴邪闻言皱了皱眉，“的确不太对劲。”
“有人来了，快走。”胖子推搡着他，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TBC
5>
新一代舰艇已经超越了物理机械的概念，而是由人类的神经触手代劳，换句话说，你只需要坐在控制舱内，就可以用思维来控制舰艇。
这里的人类从出生起，都会拥有一个独立的意识云，它会随着本体的思维成熟渐渐长大，在3岁左右幻化成型，长出触手。
说是触手，实际上只是一种具象化的比喻，因为它并非实体，用肉眼是无法看见的，如果放在感应器下观察，就像一层包裹在人体四周的幽灵。而云与云之间，可以感知，并且，越是亲密的人，感知范围越大，也越精准。因此，吴邪有时候不得不开启屏蔽仪，来保证他的一喜一怒不会被张起灵窥伺。
大多数人的意识云，都会与自然界的某一种东西产生共鸣，幻化出它们的形状，据原始星球的占卜师杰丽夫人说，这是一种返祖反应。
比如，四阿公的意识云是一条尼罗鳄，强大，狠戾，冷静且冷血；胖子的意识云与他的身形相去甚远，是一只蓝耳拟啄木鸟，森林益鸟，倒也不愧于他首席医师的名号。而张起灵的意识云……他至今还没有看到全貌，即使是缩小状态，也只能看出一条尾鳍，吴邪猜测应该是某种巨型海洋动物，但具体是什么，大概只有张起灵自己知道了。
比起他们，问题最大的还是吴邪。
从他懂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意识云，似乎它从来没有幻化成型过，这种情况，换在4000多年前，那可就是发育不全。因为这事儿，吴邪从小没少被人嘲笑，尤其是上高中那阵子，班上男孩子都好斗，时不时拿出自己的云与他人攀比一番，只有吴邪一直被排除在这项游戏之外。就连班上最瘦弱的女孩子，都有一条蚯蚓在头顶上趴着，而他，除了一团雾气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他成为最优秀的防御师。
舰艇一般由两人操控，一个主防御，一人主攻击。吴邪知道自己这团雾气不可能成为最优秀的飞行员，所以他一早就将专业转移到了防御师的位置上。受他爷爷临终时嘱托，后来，这吴家唯一的孙子被送到了陈皮阿四身边学习防御。他天生性情温润，深谙厚积薄发之道，久而久之，精进程度反而远高于同龄人。
TBC
新一代舰艇已经超越了物理机械的概念，而是由人类的神经触手代劳，换句话说，你只需要坐在控制舱内，就可以用思维来控制舰艇。
这里的人类从出生起，都会拥有一个独立的意识云，它会随着本体的思维成熟渐渐长大，在3岁左右幻化成型，长出触手。
说是触手，实际上只是一种具象化的比喻，因为它并非实体，用肉眼是无法看见的，如果放在感应器下观察，就像一层包裹在人体四周的幽灵。而云与云之间，可以感知，并且，越是亲密的人，感知范围越大，也越精准。因此，吴邪有时候不得不开启屏蔽仪，来保证他的一喜一怒不会被张起灵窥伺。
大多数人的意识云，都会与自然界的某一种东西产生共鸣，幻化出它们的形状，据原始星球的占卜师杰丽夫人说，这是一种返祖反应。
比如，四阿公的意识云是一条尼罗鳄，强大，狠戾，冷静且冷血；胖子的意识云与他的身形相去甚远，是一只蓝耳拟啄木鸟，森林益鸟，倒也不愧于他首席医师的名号。而张起灵的意识云……他至今还没有看到全貌，即使是缩小状态，也只能看出一条尾鳍，吴邪猜测应该是某种巨型海洋动物，但具体是什么，大概只有张起灵自己知道了。
比起他们，问题最大的还是吴邪。
从他懂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意识云，似乎它从来没有幻化成型过，这种情况，换在4000多年前，那可就是发育不全。因为这事儿，吴邪从小没少被人嘲笑，尤其是上高中那阵子，班上男孩子都好斗，时不时拿出自己的云与他人攀比一番，只有吴邪一直被排除在这项游戏之外。就连班上最瘦弱的女孩子，都有一条蚯蚓在头顶上趴着，而他，除了一团雾气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他成为最优秀的防御师。
舰艇一般由两人操控，一个主防御，一人主攻击。吴邪知道自己这团雾气不可能成为最优秀的飞行员，所以他一早就将专业转移到了防御师的位置上。受他爷爷临终时嘱托，后来，这吴家唯一的孙子被送到了陈皮阿四身边学习防御。他天生性情温润，深谙厚积薄发之道，久而久之，精进程度反而远高于同龄人。
TBC
6>
午饭后，吴邪到基地集合，果不其然，飞行考试使用的的正是“鹘鹰”。
鹘鹰是一种轻型战斗舰艇，身轻、灵活性强，适合用于敌情勘察。因为其高灵敏性，对操作者的意识云精度要求非常高，用这样的舰艇来给学生们考试用，显然难度过大了。
“嗨！”
有人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他回头，看见解雨臣一脸笑容。
“小花？你不是明年才毕业吗？”
“提前来参观学习，”解雨臣笑笑，“你怎么样？”
吴邪一脸愁云，“我倒是问题不大，这舰艇我曾经跟着四阿公参与过一部分研究设计，但是……”说着，眼睛不自觉开始往基地入口瞟。
解雨臣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张起灵低垂着眼远远靠着，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往这边看，不由轻声一笑，“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
吴邪小声道：“我以为会是‘月觇’。”
话正说着，解雨臣突然捏了捏他的手腕，通过私人通道丢了个信息包给他。吴邪与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动声色地转身，各自离开。
吴邪从小就表露出了超高的学习天分，同样强度的意识云，在他身上，总能爆发出双倍的效用，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得益于他高度开发的脑力。七岁那年，他自己研究出了通道建立的办法，并与当时的发小，也就是解雨臣，建立了一个“发小”通道。这条通道因为缔结年纪小，成年后得以不受任何感应器限制，点对点传，私密性极高。
但他们很少会使用这个办法传送信息，除非是什么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秘密，所以在解雨臣接触他意识云的那一刻，吴邪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一边往张起灵的方向走，一边在脑内打开信息包。
“我昨天从霍家得到消息，最近边防线不太稳定，九门里也是暗涌浮动，秀秀感知到霍老太太的意识云有剧烈起伏，但原因还未查明，你们多小心。”
他心中一紧，对面的张起灵立刻抬头来看他。
“小哥。”
张起灵没说话，只用触手象征性地摸了摸他的那一团“雾气”。
“别担心。”同时发过来一条讯息。
吴邪握住他的手腕，摇头打断：“不是。”
上机指令以已经下达到了各个终端，周围的考生纷纷进入基地，走进自己的舰艇，进行飞行前的准备。
监控无处不在，吴邪只好把解雨臣的信息包原封不动地发给张起灵。
后者看着他，却没有接收，只是回握住他的手腕，淡淡开口：“别担心。”
吴邪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草，老子刚刚忘了开屏蔽仪。
TBC
午饭后，吴邪到基地集合，果不其然，飞行考试使用的的正是“鹘鹰”。
鹘鹰是一种轻型战斗舰艇，身轻、灵活性强，适合用于敌情勘察。因为其高灵敏性，对操作者的意识云精度要求非常高，用这样的舰艇来给学生们考试用，显然难度过大了。
“嗨！”
有人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他回头，看见解雨臣一脸笑容。
“小花？你不是明年才毕业吗？”
“提前来参观学习，”解雨臣笑笑，“你怎么样？”
吴邪一脸愁云，“我倒是问题不大，这舰艇我曾经跟着四阿公参与过一部分研究设计，但是……”说着，眼睛不自觉开始往基地入口瞟。
解雨臣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张起灵低垂着眼远远靠着，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往这边看，不由轻声一笑，“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
吴邪小声道：“我以为会是‘月觇’。”
话正说着，解雨臣突然捏了捏他的手腕，通过私人通道丢了个信息包给他。吴邪与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动声色地转身，各自离开。
吴邪从小就表露出了超高的学习天分，同样强度的意识云，在他身上，总能爆发出双倍的效用，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得益于他高度开发的脑力。七岁那年，他自己研究出了通道建立的办法，并与当时的发小，也就是解雨臣，建立了一个“发小”通道。这条通道因为缔结年纪小，成年后得以不受任何感应器限制，点对点传，私密性极高。
但他们很少会使用这个办法传送信息，除非是什么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秘密，所以在解雨臣接触他意识云的那一刻，吴邪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一边往张起灵的方向走，一边在脑内打开信息包。
“我昨天从霍家得到消息，最近边防线不太稳定，九门里也是暗涌浮动，秀秀感知到霍老太太的意识云有剧烈起伏，但原因还未查明，你们多小心。”
他心中一紧，对面的张起灵立刻抬头来看他。
“小哥。”
张起灵没说话，只用触手象征性地摸了摸他的那一团“雾气”。
“别担心。”同时发过来一条讯息。
吴邪握住他的手腕，摇头打断：“不是。”
上机指令以已经下达到了各个终端，周围的考生纷纷进入基地，走进自己的舰艇，进行飞行前的准备。
监控无处不在，吴邪只好把解雨臣的信息包原封不动地发给张起灵。
后者看着他，却没有接收，只是回握住他的手腕，淡淡开口：“别担心。”
吴邪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草，老子刚刚忘了开屏蔽仪。
TBC
>
换好航空服，吴邪坐在副驾驶上，将考试芯片切入感应槽。
“正在初始化……”
“初始化完毕。”
“正在核实身份……”
“身份验证通过。”
“B级防御权限通过。”
“B级飞行权限通过。”
“起飞准备。”
“小哥？”吴邪转头去看张起灵。
两个月来，这是两个人头一次并肩坐在舰艇里。
“你来。”张起灵道。
吴邪将意识云接入舰艇，两个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同时下达指令——
“起飞！”
8>
“各位考生请注意：此次任务是将舰艇驶离贝塔星，抵达0.28AU外的欧米伽区域，请找到带有放射探标的陨石碎片，并带回。”
“任务收到。”
舰艇脱离重力区驶入太空，数据逐渐平稳，舱内陷入彻底的安静，只剩下仪表盘间歇性的闪烁声。
漫天星河就像一汪静谧的蓝色海洋，独行在这广袤的空间里，时常让人产生一种无形的孤独感。长时段的飞行，对于驾驶员的精神和身体是双重考验。
吴邪把胸口的安全扣松了松，隔着光罩深吸了两口氧气。脱离大气层时，舱压变化经过处理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对于体质敏感的人来说，还是会出现呼吸困难和耳鸣的状况。
张起灵用意识云发来一个关切的询问。
吴邪缓了缓，将安全扣还原，回过去，“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发过去一句，“参数怎么样？”
“一切正常。”
吴邪点点头，隔着光罩看见张起灵在看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张起灵摇头，“听胖子说，舰艇设计有你参与。”
“是，四阿公很看好这款舰艇，而且有传言说，背后那个最大的神秘投资人，就是他自己。”
“你信吗？”
吴邪轻笑一声，“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一旦试飞通过，军方都会花成倍的金钱来购买，到时候即使四阿公不是股东，军方大半的侦察资源，也要划入他的管辖范围。”
“那你呢？”
吴邪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起灵在和他说什么。他是陈皮阿四的关门弟子，自然会与陈皮阿四一同进入侦察部队，侦察部队隶属于贝塔星最高机密部队，进去的人，基本上就与世隔绝了。到时候别说张起灵，就连他亲生父母都很难再见到。
张起灵望着他，欲言又止。
“警报，前方0.01AU处出现大量小规模障碍物，请注意闪避。”
两个人立即坐直身体，“怎么回事？报告里没有说过会有陨石群。”
“我控机，你掩护。”张起灵反应极快。
吴邪集中精神，开始展开意识云。
如果现在放在感应器下，那么将可以看见，从吴邪的大脑开始，有一团类似棉花的物质，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释放到舰艇的各个部位。
以自己的意识云来保护舰艇的安全，这是每一位防御师的职责。吴邪的云虽然未成型，但延展性极好，整座舰艇被他裹得密不透风。
“1000km……”
“800km……”
“600km……”
警报器的节奏越响越快，吴邪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张起灵单手握拳，目视前方。
警报器滴滴滴不断发出警报，吴邪盯着前方的视野，突然感到有点不太对劲。
太密集了！即使是在模拟机最高难度里，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密集的陨石群，更别说对方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朝他们飞来。
“是流弹！”吴邪瞬间白了脸色。
张起灵微微皱眉，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陨石群的速度有限，只要注意闪避，安全通过并不成问题。而流弹却是另一个概念，万一碰到，那可是要没命的。
“呼叫总部，0.15AU附近发现大量流弹，请求支援。”吴邪打开通讯。
“流弹？”接收员明显是一头雾水。
“没时间了。”张起灵倒吸一口冷气。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是一头冷汗，迎面飞来的，岂止是流弹，还有被炸成碎片的舰艇。这深黑色的金属碎片，吴邪太熟悉了，他这几年来几乎每天都在和它们打交道，这正是他们现在驾驶的“鹘鹰”。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吴邪脑中有一秒钟的空白，难道说，一起和他们参加考试的考生中，已经有人被流弹击中了？
“坐稳。”张起灵沉声道。
话音刚落，整座机体一个俯冲，没入了流弹群内。
张起灵的操作非常娴熟，舰艇在迎面而来的几枚流弹中忽上忽下，左右闪避，吴邪紧紧抓着感应器，将意识云精度开到最高，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多少？”张起灵一个侧翻，侃侃躲过飞来的两块机体碎片。
“18颗！”吴邪直接在光罩下吼出了声。
张起灵微扬起下巴，整个舰艇突然加速，提升，接着头部压下，以一个漂亮的空中倒转直接一次越过16颗流弹。
吴邪松了口气，看着最后两颗弹体从舱外一掠而过，“好险……”
然而不等他感慨完，舰艇后端突然传来一道强光。
“小心！”张起灵猛地伸手过来拽他的感应器。
吴邪脑子一嗡，只感觉到太阳穴好像被人拿匕首刺了一刀，一种难以形容的痛感从后脑一直蔓延到全身。
同一时间，机舱警报器开始响了起来，“警报，W区域连接失败，请注意修复。”
吴邪有那么几秒钟是没有知觉的，他死死按着大脑，缓了很久才抬起头来，“怎么回事？”
“流弹爆炸，碎片撞上舰尾。”张起灵的触手伸过来，在他的云上柔柔地抚摸着，以示安慰。
吴邪倒也没拒绝，刚刚是他反应不及，导致了意识云受创，不过好在张起灵及时拔了他的感应器，中断了连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样也同时导致了另一个问题：失去了意识云的保护，机舱基本等同于裸露在了太空里，虽然只是一块碎片，但也足够对舰艇造成一定程度的物理损坏了。
“W区域主管什么？”张起灵问。
“通讯系统和导航系统，”吴邪脸色沉下去，“我们失联了。”
换好航空服，吴邪坐在副驾驶上，将考试芯片切入感应槽。
“正在初始化……”
“初始化完毕。”
“正在核实身份……”
“身份验证通过。”
“B级防御权限通过。”
“B级飞行权限通过。”
“起飞准备。”
“小哥？”吴邪转头去看张起灵。
两个月来，这是两个人头一次并肩坐在舰艇里。
“你来。”张起灵道。
吴邪将意识云接入舰艇，两个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同时下达指令——
“起飞！”
8>
“各位考生请注意：此次任务是将舰艇驶离贝塔星，抵达0.28AU外的欧米伽区域，请找到带有放射探标的陨石碎片，并带回。”
“任务收到。”
舰艇脱离重力区驶入太空，数据逐渐平稳，舱内陷入彻底的安静，只剩下仪表盘间歇性的闪烁声。
漫天星河就像一汪静谧的蓝色海洋，独行在这广袤的空间里，时常让人产生一种无形的孤独感。长时段的飞行，对于驾驶员的精神和身体是双重考验。
吴邪把胸口的安全扣松了松，隔着光罩深吸了两口氧气。脱离大气层时，舱压变化经过处理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对于体质敏感的人来说，还是会出现呼吸困难和耳鸣的状况。
张起灵用意识云发来一个关切的询问。
吴邪缓了缓，将安全扣还原，回过去，“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发过去一句，“参数怎么样？”
“一切正常。”
吴邪点点头，隔着光罩看见张起灵在看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张起灵摇头，“听胖子说，舰艇设计有你参与。”
“是，四阿公很看好这款舰艇，而且有传言说，背后那个最大的神秘投资人，就是他自己。”
“你信吗？”
吴邪轻笑一声，“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一旦试飞通过，军方都会花成倍的金钱来购买，到时候即使四阿公不是股东，军方大半的侦察资源，也要划入他的管辖范围。”
“那你呢？”
吴邪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起灵在和他说什么。他是陈皮阿四的关门弟子，自然会与陈皮阿四一同进入侦察部队，侦察部队隶属于贝塔星最高机密部队，进去的人，基本上就与世隔绝了。到时候别说张起灵，就连他亲生父母都很难再见到。
张起灵望着他，欲言又止。
“警报，前方0.01AU处出现大量小规模障碍物，请注意闪避。”
两个人立即坐直身体，“怎么回事？报告里没有说过会有陨石群。”
“我控机，你掩护。”张起灵反应极快。
吴邪集中精神，开始展开意识云。
如果现在放在感应器下，那么将可以看见，从吴邪的大脑开始，有一团类似棉花的物质，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释放到舰艇的各个部位。
以自己的意识云来保护舰艇的安全，这是每一位防御师的职责。吴邪的云虽然未成型，但延展性极好，整座舰艇被他裹得密不透风。
“1000km……”
“800km……”
“600km……”
警报器的节奏越响越快，吴邪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张起灵单手握拳，目视前方。
警报器滴滴滴不断发出警报，吴邪盯着前方的视野，突然感到有点不太对劲。
太密集了！即使是在模拟机最高难度里，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密集的陨石群，更别说对方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朝他们飞来。
“是流弹！”吴邪瞬间白了脸色。
张起灵微微皱眉，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陨石群的速度有限，只要注意闪避，安全通过并不成问题。而流弹却是另一个概念，万一碰到，那可是要没命的。
“呼叫总部，0.15AU附近发现大量流弹，请求支援。”吴邪打开通讯。
“流弹？”接收员明显是一头雾水。
“没时间了。”张起灵倒吸一口冷气。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是一头冷汗，迎面飞来的，岂止是流弹，还有被炸成碎片的舰艇。这深黑色的金属碎片，吴邪太熟悉了，他这几年来几乎每天都在和它们打交道，这正是他们现在驾驶的“鹘鹰”。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吴邪脑中有一秒钟的空白，难道说，一起和他们参加考试的考生中，已经有人被流弹击中了？
“坐稳。”张起灵沉声道。
话音刚落，整座机体一个俯冲，没入了流弹群内。
张起灵的操作非常娴熟，舰艇在迎面而来的几枚流弹中忽上忽下，左右闪避，吴邪紧紧抓着感应器，将意识云精度开到最高，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多少？”张起灵一个侧翻，侃侃躲过飞来的两块机体碎片。
“18颗！”吴邪直接在光罩下吼出了声。
张起灵微扬起下巴，整个舰艇突然加速，提升，接着头部压下，以一个漂亮的空中倒转直接一次越过16颗流弹。
吴邪松了口气，看着最后两颗弹体从舱外一掠而过，“好险……”
然而不等他感慨完，舰艇后端突然传来一道强光。
“小心！”张起灵猛地伸手过来拽他的感应器。
吴邪脑子一嗡，只感觉到太阳穴好像被人拿匕首刺了一刀，一种难以形容的痛感从后脑一直蔓延到全身。
同一时间，机舱警报器开始响了起来，“警报，W区域连接失败，请注意修复。”
吴邪有那么几秒钟是没有知觉的，他死死按着大脑，缓了很久才抬起头来，“怎么回事？”
“流弹爆炸，碎片撞上舰尾。”张起灵的触手伸过来，在他的云上柔柔地抚摸着，以示安慰。
吴邪倒也没拒绝，刚刚是他反应不及，导致了意识云受创，不过好在张起灵及时拔了他的感应器，中断了连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样也同时导致了另一个问题：失去了意识云的保护，机舱基本等同于裸露在了太空里，虽然只是一块碎片，但也足够对舰艇造成一定程度的物理损坏了。
“W区域主管什么？”张起灵问。
“通讯系统和导航系统，”吴邪脸色沉下去，“我们失联了。”
9>
长久的安静。
吴邪在键盘上不断编写着代码，但似乎效果不大。
“不行，恢复不了，”他懊恼道，“是我的失误。”
张起灵伸手过来，捏了捏他的手，“直接走。”
“你记得路？”
“试试。”说着就要发动等离子推进器。
“等等。”吴邪拦住他，“有人来了。”
两个人同时去看位移网格表，果不其然，后方不到两万公里处，一架舰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靠近。
“是救援队吗，怎么会是战斗舰？”
张起灵盯着快速移动的光标，道：“用近程通讯呼救试试。”
吴邪熟练地用触手发送求助信号。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两个人皆是脸色一沉，吴邪想起解雨臣的信息包，不由皱眉，“小哥，你还记得来之前，小花告诉我们的事情吗？”
张起灵想了想，冷静地切入传感器，问：“B级权限的速度是多少？”
吴邪愣了一下，立即会意，“200。”
看样子，来者不善，现在能做的，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吴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你需要多少？”
张起灵答：“越快越好。”
吴邪十指飞快，在键盘上敲下一行行代码，又将指纹在识别器上扫了一下，“咔嚓”一声清脆的机械松动的声音，提示音响起。
“A级飞行权限获得。”
“A级防御权限获得。”
“当初设计这一板块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吴邪解释，“想着哪天有机会，还可以开舰艇出去溜溜，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用上。”
视野后方传来闪烁的红光，张起灵侧头，两个人对视，都变了脸色。
“我没听错吧，追捕令？”吴邪目瞪口呆。
“坐稳。”说罢，张起灵握紧传感器，一次将速度提到顶。
周围的视野立即变得快速而模糊，吴邪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止不住地兴奋，他娘的，这才叫舰艇啊！
后方的敌机有一瞬间的滞后，但很快也加速追了上来。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吴邪不解。
这份疑问很快湮没在螺旋飞行的不适中。敌机穷追不舍，攻势明显，完全不顾忌他们的人身安全。即使是从未参加过实战的吴邪也感受到了明显的敌意。
“不行，他们速度太快了，得想个办法。”
一番角逐下来，鹘鹰几乎已经被人逼到了死角。
“A级权限是最高的？”张起灵显然也有些吃不消。没办法，鹘鹰的优点是灵活性高，速度只能算中等，面对侦察舰尚能应付，一旦对上以重火力和高速著称的战斗机，基本等于撞上了克星。
“还有S级，但我的指纹级别不够。”吴邪道。
“防御呢？”张起灵又问。此时两架舰艇几乎贴在了一起，张起灵猛地减速，趁其不备掉头反飞，将对方甩开。
“我试试。”吴邪手忙脚乱地刷指纹。
系统提示音：“S级防御权限获得。”
张起灵轻轻皱眉，“果然。”
“什么意思……”吴邪不可思议。
“这架舰艇对你来说，根本没有权限。”
“我？为什么？”
张起灵轻轻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此时敌机已经再一次追了上来，看架势，甚至有直接开火的意思。
“你接触鹘鹰，可能根本就不是意外。”张起灵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们追来了。”
吴邪握了握拳，“现在怎么办？”
“换防。”说着，张起灵摁下两人中间的切换键，驾驶座和副驾驶直接对调。
吴邪目瞪口呆，“你是说……”
“我防，你攻。”
TBC
长久的安静。
吴邪在键盘上不断编写着代码，但似乎效果不大。
“不行，恢复不了，”他懊恼道，“是我的失误。”
张起灵伸手过来，捏了捏他的手，“直接走。”
“你记得路？”
“试试。”说着就要发动等离子推进器。
“等等。”吴邪拦住他，“有人来了。”
两个人同时去看位移网格表，果不其然，后方不到两万公里处，一架舰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靠近。
“是救援队吗，怎么会是战斗舰？”
张起灵盯着快速移动的光标，道：“用近程通讯呼救试试。”
吴邪熟练地用触手发送求助信号。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两个人皆是脸色一沉，吴邪想起解雨臣的信息包，不由皱眉，“小哥，你还记得来之前，小花告诉我们的事情吗？”
张起灵想了想，冷静地切入传感器，问：“B级权限的速度是多少？”
吴邪愣了一下，立即会意，“200。”
看样子，来者不善，现在能做的，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吴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你需要多少？”
张起灵答：“越快越好。”
吴邪十指飞快，在键盘上敲下一行行代码，又将指纹在识别器上扫了一下，“咔嚓”一声清脆的机械松动的声音，提示音响起。
“A级飞行权限获得。”
“A级防御权限获得。”
“当初设计这一板块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吴邪解释，“想着哪天有机会，还可以开舰艇出去溜溜，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用上。”
视野后方传来闪烁的红光，张起灵侧头，两个人对视，都变了脸色。
“我没听错吧，追捕令？”吴邪目瞪口呆。
“坐稳。”说罢，张起灵握紧传感器，一次将速度提到顶。
周围的视野立即变得快速而模糊，吴邪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止不住地兴奋，他娘的，这才叫舰艇啊！
后方的敌机有一瞬间的滞后，但很快也加速追了上来。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吴邪不解。
这份疑问很快湮没在螺旋飞行的不适中。敌机穷追不舍，攻势明显，完全不顾忌他们的人身安全。即使是从未参加过实战的吴邪也感受到了明显的敌意。
“不行，他们速度太快了，得想个办法。”
一番角逐下来，鹘鹰几乎已经被人逼到了死角。
“A级权限是最高的？”张起灵显然也有些吃不消。没办法，鹘鹰的优点是灵活性高，速度只能算中等，面对侦察舰尚能应付，一旦对上以重火力和高速著称的战斗机，基本等于撞上了克星。
“还有S级，但我的指纹级别不够。”吴邪道。
“防御呢？”张起灵又问。此时两架舰艇几乎贴在了一起，张起灵猛地减速，趁其不备掉头反飞，将对方甩开。
“我试试。”吴邪手忙脚乱地刷指纹。
系统提示音：“S级防御权限获得。”
张起灵轻轻皱眉，“果然。”
“什么意思……”吴邪不可思议。
“这架舰艇对你来说，根本没有权限。”
“我？为什么？”
张起灵轻轻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此时敌机已经再一次追了上来，看架势，甚至有直接开火的意思。
“你接触鹘鹰，可能根本就不是意外。”张起灵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们追来了。”
吴邪握了握拳，“现在怎么办？”
“换防。”说着，张起灵摁下两人中间的切换键，驾驶座和副驾驶直接对调。
吴邪目瞪口呆，“你是说……”
“我防，你攻。”
TBC
10>
吴邪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开舰艇的飒爽英姿，但是他没想到，实际情况却成了赶鸭子上架。
可目前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张起灵只有A级权限，也就是说，他最多只能将舰艇开到500，这个速度，对付敌机是远远不够的。
而他的防御不同，S级权限是无限制的开挂权限，只有物理方面的硬件限制，换句话说，他把舰艇开爆了也不会有任何系统来阻止他。
两个人的性命就这么轻易地交到了他手里，吴邪瞬间感觉到这份责任的沉甸。但军人的使命感占了上风，真正坐上驾驶座的那一刻，他的头脑无比冷静。
“小哥，”吴邪双手握住传感器，目视前方，“拜托你了。”
TBC
11>
战斗舰的速度果然不同凡响，驾驶不到五分钟，吴邪额头上就沁出了冷汗。
已经快到极限了，敌机依然穷追不舍。吴邪将意识云精度增大，整座舰艇如同黑暗中的幽灵，飘忽不定。可惜，这份高灵敏多出来的优势，都被对方以重火力覆灭。
吴邪一个不慎，被敌机射出的子弹划破了右机翼，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张起灵的拳头明显缩了一下。
“小哥！”吴邪急切转头。
张起灵面无表情，微微闭了闭眼，又睁开，“不碍事，继续。”
一种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吴邪一咬牙，拽着传感器来了个盘旋急转，敌机反应不及，立即被甩开一大截。
在这种情况下，舰艇一旦完成一个急转弯，应该马上作出其它动作，否则，长时间的急转会让自己的飞行速度迅速降低，机动性也降低，成为更容易击中的靶子。采用这种高过载机动，需要一个条件：自己的盘旋性能高过敌机[1]。而在这一点上，吴邪有充分的信心。
两架舰艇犹如两条巨龙，在空中时而贴面，时而交叉，谁也不甘落后。
就在吴邪急于甩脱尾翼的一颗子弹时，敌机突然减速，掉转舰艇头部向上，同时迸发出六枚子弹。由于惯性，子弹在空中保持了上飞的角度，吴邪急忙压下舰艇，试图避开子弹，不料敌机直接趁转弯来了个360°空中翻转，从底部迎着他的方向疾冲上来。
上下夹击，吴邪被逼往侧打，结果迎头撞上了两颗飞来的陨石，舰体在空中足足滚了五圈才稳住。
吴邪又急又气，张起灵一言不发，一双手紧紧握着传感器，脸色发白。
“剪式飞行。”他突然说了句。
吴邪一怔，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一颗小行星，恍然大悟。
敌机再次追过来，吴邪双手紧握，一把掉转舰头，朝敌机正面飞过去，对面的驾驶员显然也是老手，立即追过来抢占尾后攻击位置。
两架舰艇不断反复盘旋转向，死拼盘旋性能。谁都知道，剪式飞行比的就是灵敏性，通过每次盘旋转向，尽可能地领先于对手，累计优势，直到出现一方比另一方慢半拍，争夺到后半球优势为止。[2]
吴邪加快速度，不知不觉中，两架舰艇已经离小行星非常近了，几乎在以俯冲的速度靠近。
就是现在！
吴邪算准时机，猛地将舰头提起，以一种诡秘的速度突然掉头，一个大迎角，尾巴堪堪拖过行星地表，远远地将敌机甩在身后。
发现目标逃逸，敌机立刻掉头，谁知小行星地表前方迎来一块凸起，“嘭嘭”一阵巨震，吴邪从镜头里瞥了一眼，小行星上爆出一片剧烈的扬尘。
如果真空中也能传播声音，那么他现在应该会听到一声巨响。
吴邪长舒一口气，发现双脚都已经软了。
“成功了！”吴邪转头一看，笑容僵在半空。副驾驶上，张起灵双眼紧闭，握着传感器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垂了下来。
TBC
吴邪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开舰艇的飒爽英姿，但是他没想到，实际情况却成了赶鸭子上架。
可目前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张起灵只有A级权限，也就是说，他最多只能将舰艇开到500，这个速度，对付敌机是远远不够的。
而他的防御不同，S级权限是无限制的开挂权限，只有物理方面的硬件限制，换句话说，他把舰艇开爆了也不会有任何系统来阻止他。
两个人的性命就这么轻易地交到了他手里，吴邪瞬间感觉到这份责任的沉甸。但军人的使命感占了上风，真正坐上驾驶座的那一刻，他的头脑无比冷静。
“小哥，”吴邪双手握住传感器，目视前方，“拜托你了。”
TBC
11>
战斗舰的速度果然不同凡响，驾驶不到五分钟，吴邪额头上就沁出了冷汗。
已经快到极限了，敌机依然穷追不舍。吴邪将意识云精度增大，整座舰艇如同黑暗中的幽灵，飘忽不定。可惜，这份高灵敏多出来的优势，都被对方以重火力覆灭。
吴邪一个不慎，被敌机射出的子弹划破了右机翼，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张起灵的拳头明显缩了一下。
“小哥！”吴邪急切转头。
张起灵面无表情，微微闭了闭眼，又睁开，“不碍事，继续。”
一种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吴邪一咬牙，拽着传感器来了个盘旋急转，敌机反应不及，立即被甩开一大截。
在这种情况下，舰艇一旦完成一个急转弯，应该马上作出其它动作，否则，长时间的急转会让自己的飞行速度迅速降低，机动性也降低，成为更容易击中的靶子。采用这种高过载机动，需要一个条件：自己的盘旋性能高过敌机[1]。而在这一点上，吴邪有充分的信心。
两架舰艇犹如两条巨龙，在空中时而贴面，时而交叉，谁也不甘落后。
就在吴邪急于甩脱尾翼的一颗子弹时，敌机突然减速，掉转舰艇头部向上，同时迸发出六枚子弹。由于惯性，子弹在空中保持了上飞的角度，吴邪急忙压下舰艇，试图避开子弹，不料敌机直接趁转弯来了个360°空中翻转，从底部迎着他的方向疾冲上来。
上下夹击，吴邪被逼往侧打，结果迎头撞上了两颗飞来的陨石，舰体在空中足足滚了五圈才稳住。
吴邪又急又气，张起灵一言不发，一双手紧紧握着传感器，脸色发白。
“剪式飞行。”他突然说了句。
吴邪一怔，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一颗小行星，恍然大悟。
敌机再次追过来，吴邪双手紧握，一把掉转舰头，朝敌机正面飞过去，对面的驾驶员显然也是老手，立即追过来抢占尾后攻击位置。
两架舰艇不断反复盘旋转向，死拼盘旋性能。谁都知道，剪式飞行比的就是灵敏性，通过每次盘旋转向，尽可能地领先于对手，累计优势，直到出现一方比另一方慢半拍，争夺到后半球优势为止。[2]
吴邪加快速度，不知不觉中，两架舰艇已经离小行星非常近了，几乎在以俯冲的速度靠近。
就是现在！
吴邪算准时机，猛地将舰头提起，以一种诡秘的速度突然掉头，一个大迎角，尾巴堪堪拖过行星地表，远远地将敌机甩在身后。
发现目标逃逸，敌机立刻掉头，谁知小行星地表前方迎来一块凸起，“嘭嘭”一阵巨震，吴邪从镜头里瞥了一眼，小行星上爆出一片剧烈的扬尘。
如果真空中也能传播声音，那么他现在应该会听到一声巨响。
吴邪长舒一口气，发现双脚都已经软了。
“成功了！”吴邪转头一看，笑容僵在半空。副驾驶上，张起灵双眼紧闭，握着传感器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垂了下来。
TBC
12>
吴邪焦急地坐在诊室外，见陈文锦出来，立刻围了上去。
“他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陈文锦一脸严肃，“意识云受创很严重，已经进入了自主休眠。”
吴邪白了脸色，想起新闻里那些因为意识云受重创而变成植物人的案例，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懵，“那他会……”
“小邪，你先不要着急，他的云非常强大，只是因为受创，被他自己封闭了起来，我们正在想办法。”说着，陈文锦想到了什么，回头问：“对了，你知道他的意识云是什么东西吗？”
“似乎是一种巨型海洋生物，有鳍，”吴邪摁住额头，“我没有见过全貌，他从来不对我说这个。”
“这就难办了……”
“怎么说？”
陈文锦叹了口气，直摇头，“我不知道他到底受过什么训练，他的云非常排外，这个空间站上四个医生，没有一个能接近他。”
吴邪一愣，立即站了起来，“让我试试。”
TBC
13>
“你看见什么？”
“鲨，一头搁浅的巨鲨。”
“它很可怜，快要死了。”
“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他，那是小哥，小哥快死了。”
“别慌。除了鲨，还有什么？”
“还有……”
“还有大海，很多海水。”
似乎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他心里还有你。”
“现在唯一的办法，缔结。”
“终身缔结？”
“对，只有缔结后，由你进入他的意识云，去唤醒他。”
TBC
吴邪焦急地坐在诊室外，见陈文锦出来，立刻围了上去。
“他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陈文锦一脸严肃，“意识云受创很严重，已经进入了自主休眠。”
吴邪白了脸色，想起新闻里那些因为意识云受重创而变成植物人的案例，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懵，“那他会……”
“小邪，你先不要着急，他的云非常强大，只是因为受创，被他自己封闭了起来，我们正在想办法。”说着，陈文锦想到了什么，回头问：“对了，你知道他的意识云是什么东西吗？”
“似乎是一种巨型海洋生物，有鳍，”吴邪摁住额头，“我没有见过全貌，他从来不对我说这个。”
“这就难办了……”
“怎么说？”
陈文锦叹了口气，直摇头，“我不知道他到底受过什么训练，他的云非常排外，这个空间站上四个医生，没有一个能接近他。”
吴邪一愣，立即站了起来，“让我试试。”
TBC
13>
“你看见什么？”
“鲨，一头搁浅的巨鲨。”
“它很可怜，快要死了。”
“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他，那是小哥，小哥快死了。”
“别慌。除了鲨，还有什么？”
“还有……”
“还有大海，很多海水。”
似乎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他心里还有你。”
“现在唯一的办法，缔结。”
“终身缔结？”
“对，只有缔结后，由你进入他的意识云，去唤醒他。”
TBC
14>
阳光太耀眼，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有海浪的声音。
吴邪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温热的浪花席卷上来，缠住他的脚腕，又快速退离，他顶着烈日爬起来，发现这是一座孤岛。
太热了，太阳几乎要将他烤化。他眯着眼，踉踉仓仓地走着。
忘记走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小时。
飞鸟在岸边低旋，啄食海蚌，他从旁边经过，惊起一片海鸥。羽毛飞起飘落间，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只巨大的鲨鱼蜷在沙地里，浑身是伤。
他想奔跑，身体却不听使唤，简直沉重得像一架老旧的机器。他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他，双手抚摸着那些伤痕，脱力地半跪下去，将额头抵上伤口，“我找到你了。”
鲨鱼微微一动，尾鳍有气无力地甩了甩，似乎在回应他。
“是巨牙鲨。”吴邪轻笑一声，用干涉的嘴皮吻了吻，“你怎么不告诉我？”
海浪卷上来，打湿了尾鳍，吴邪伸手去推这具庞大的躯体。
“我帮你。”
无奈一人一鲨体型差距太大，吴邪推了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他绕了个圈，走到临海面，发现海水漫了上来。
他兴奋地跑回去，拍了拍鲨鱼的脑袋，“醒醒，回家了。”
巨牙鲨缓缓撩开眼皮，吴邪歪头，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就在这时，一个巨浪打过来，猛地将他们卷进了海里。
坠入海水的那一瞬间，吴邪忽然睁开了眼睛。
蓝宝石般的海水，盘旋的巨鲨，斑驳的太阳光，密集的气泡……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太空深处，他和张起灵，就徜徉在同一片深蓝里。
吴邪低头，惊讶地看见，自己的手脚渐渐化成了透明色，与海水融为一体，巨牙鲨在他涣散开的身体里穿梭自如，愉悦无比。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世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亦幻亦真。
“原来是水吗……”他闭上眼，身体消失在蓝色深处。
TBC
阳光太耀眼，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有海浪的声音。
吴邪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温热的浪花席卷上来，缠住他的脚腕，又快速退离，他顶着烈日爬起来，发现这是一座孤岛。
太热了，太阳几乎要将他烤化。他眯着眼，踉踉仓仓地走着。
忘记走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小时。
飞鸟在岸边低旋，啄食海蚌，他从旁边经过，惊起一片海鸥。羽毛飞起飘落间，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只巨大的鲨鱼蜷在沙地里，浑身是伤。
他想奔跑，身体却不听使唤，简直沉重得像一架老旧的机器。他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他，双手抚摸着那些伤痕，脱力地半跪下去，将额头抵上伤口，“我找到你了。”
鲨鱼微微一动，尾鳍有气无力地甩了甩，似乎在回应他。
“是巨牙鲨。”吴邪轻笑一声，用干涉的嘴皮吻了吻，“你怎么不告诉我？”
海浪卷上来，打湿了尾鳍，吴邪伸手去推这具庞大的躯体。
“我帮你。”
无奈一人一鲨体型差距太大，吴邪推了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他绕了个圈，走到临海面，发现海水漫了上来。
他兴奋地跑回去，拍了拍鲨鱼的脑袋，“醒醒，回家了。”
巨牙鲨缓缓撩开眼皮，吴邪歪头，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就在这时，一个巨浪打过来，猛地将他们卷进了海里。
坠入海水的那一瞬间，吴邪忽然睁开了眼睛。
蓝宝石般的海水，盘旋的巨鲨，斑驳的太阳光，密集的气泡……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太空深处，他和张起灵，就徜徉在同一片深蓝里。
吴邪低头，惊讶地看见，自己的手脚渐渐化成了透明色，与海水融为一体，巨牙鲨在他涣散开的身体里穿梭自如，愉悦无比。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世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亦幻亦真。
“原来是水吗……”他闭上眼，身体消失在蓝色深处。
TBC
15>
头顶上痒痒的，好像有人在玩弄他的头发。
吴邪不满地打掉这双恼人的手，这动作使他睁开了眼。
“小哥？”他呆了一秒。张起灵侧躺在他身边，定定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吴邪觉得脑袋有一点沉，但意识格外清明。
“累吗？”张起灵揉着他的头发，不答反问。
吴邪摇头，与他平躺，“这是哪里？”
“陈文锦的空间站。”
吴邪点点头，顿了顿，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指哪个？”
“我的意识云并不是没有成型，”吴邪望着天花板，郁闷道，“而是我的意识云本身就是水。”
“水无形态，万物之源。”
“你果然早就知道。”
张起灵轻叹一口气，捏了捏他的手，“是我在害你。”
吴邪抓住两个人的手，拉到眼前一看，手背上果不其然有一个缔结标记。
“为什么这么说？”
张起灵看着他，沉声道：“吴邪，水很珍贵。”
吴邪眨眨眼，张起灵不会是想告诉他要节约用水吧。
“所以？”
“水能载万物，亦能清洗万物，没有人会拒绝水，几乎所有人的意识云，都可以与你完美相融，他们会本能地渴求你。”张起灵头一次说了一个长句。
吴邪愣了愣，恍然，“我原来是开挂的？”
“但你现在和我缔结。”
吴邪垂下眼，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在担心，九门的人不会放过我……或者说，我们。”
说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这么说，四阿公也……他之所以收我为徒，让我参与鹘鹰的设计，都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张起灵不置可否，吴邪深吸一口气，爬起来拽着他往基地走。
“你说，鱼能离开水吗？”吴邪边走边问。
张起灵注意到空间站内并没有人，似乎都刻意回避了，鹘鹰的舱门大开着，仿佛已经等了很久。两个人走进去，吴邪坐上副驾驶，启动舰艇：“小时候我爷爷告诉我，一支能救人的飞艇，比十架会杀人的航空母舰还要厉害。”
“他说得对。”说着，张起灵拽过副驾驶员的脑袋，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又松开。
有成海的本事，却只想为一条鱼化身为河。
“去哪？”张起灵默契地接入防御。
吴邪用大拇指轻抹嘴角，单手将传感器拉到最高，笑道：“天地。”
END
头顶上痒痒的，好像有人在玩弄他的头发。
吴邪不满地打掉这双恼人的手，这动作使他睁开了眼。
“小哥？”他呆了一秒。张起灵侧躺在他身边，定定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吴邪觉得脑袋有一点沉，但意识格外清明。
“累吗？”张起灵揉着他的头发，不答反问。
吴邪摇头，与他平躺，“这是哪里？”
“陈文锦的空间站。”
吴邪点点头，顿了顿，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指哪个？”
“我的意识云并不是没有成型，”吴邪望着天花板，郁闷道，“而是我的意识云本身就是水。”
“水无形态，万物之源。”
“你果然早就知道。”
张起灵轻叹一口气，捏了捏他的手，“是我在害你。”
吴邪抓住两个人的手，拉到眼前一看，手背上果不其然有一个缔结标记。
“为什么这么说？”
张起灵看着他，沉声道：“吴邪，水很珍贵。”
吴邪眨眨眼，张起灵不会是想告诉他要节约用水吧。
“所以？”
“水能载万物，亦能清洗万物，没有人会拒绝水，几乎所有人的意识云，都可以与你完美相融，他们会本能地渴求你。”张起灵头一次说了一个长句。
吴邪愣了愣，恍然，“我原来是开挂的？”
“但你现在和我缔结。”
吴邪垂下眼，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在担心，九门的人不会放过我……或者说，我们。”
说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这么说，四阿公也……他之所以收我为徒，让我参与鹘鹰的设计，都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张起灵不置可否，吴邪深吸一口气，爬起来拽着他往基地走。
“你说，鱼能离开水吗？”吴邪边走边问。
张起灵注意到空间站内并没有人，似乎都刻意回避了，鹘鹰的舱门大开着，仿佛已经等了很久。两个人走进去，吴邪坐上副驾驶，启动舰艇：“小时候我爷爷告诉我，一支能救人的飞艇，比十架会杀人的航空母舰还要厉害。”
“他说得对。”说着，张起灵拽过副驾驶员的脑袋，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又松开。
有成海的本事，却只想为一条鱼化身为河。
“去哪？”张起灵默契地接入防御。
吴邪用大拇指轻抹嘴角，单手将传感器拉到最高，笑道：“天地。”
END